┏━┓┏━┓ ┃┃┃┃┃┃ ┏┛┃┗┛┃━┓ ┃ ┃ ┃━━ ﹏ ━━┃★*★.. ★*★.. ★*★.. ★*★.. ★*★..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bbs.bookben.co--- 书本网【吃货自然萌】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 ★*★.. ★*★.. ★*★.. ★*★.. 《总裁,错情蚀骨》 作者:蓝鸢 作品简介 “走开!我要…订婚了…”陌生的房间,她被人困制一角。 “如果你想送你心上人无尽的绿帽,我很乐意成全!” “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觉得呢...” 公司聚会,她惨遭蹂=躏,痛失清白,几次纠葛,原以为两人已经划清界限,谁想美好姻缘降临之际,这个男人再度如恶魔降临,订婚前夕,她被人掳走,折磨得死去活来…几度交锋,身心疲惫,她才知自己终究斗不过他:"求你——" "今天我没空!要求我,下次...就拿出点诚意!"说完,他搂着女人转身。自此,夜夜笙歌,她被逼成了他的禁脔… ☆★☆ 他,冷傲自负,不想狂追女友三年,如愿所长夜,却被设计偷梁换柱,一夜销魂,他竟睡错人?!换来的更是半句解释都没有的冰冷嘱托:“替我好好照顾她……” 意外交锋,他恨意丛生:‘既然你要我好好对她,既然你想做我的女人,我就如你们所愿…’ 当下,缠绵蚀骨,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同时惩罚两个女人… 爱恨本来就是一线间,是爱,是恨,谁又分得清楚? 正文 001 一夜错情(1) 有人说,婚姻就像是赌-博,选择了什么样的男人,就选择了选择了什么样的人生。以前,她从不以为意,总以为人定胜天,多年后,她幡然醒悟,暮然回首,爱却已凉。 九月的天,微凉,拂去酷暑的烈焰,迷离的夜,温润得沁人心脾。 夜色刚刚笼罩,气势磅礴的凯悦豪都五星国际大酒店已经金碧辉煌,门前,各种稀有的名贵汽车低调云集,凯迪拉克,兰博基尼,劳斯莱斯…屡见不鲜,恍如明珠齐聚,星光璀璨,暗夜争辉。 几辆轿车接踵而来,随后是一辆白色的商务车缓缓停下—— ‘嗖’得一声,拉开车门,几个衣着靓丽的男男女女分堆结火地走了下来,最后走出的是三个手臂相挽的年轻女孩,看上去年纪都不大。 中央的女孩面容精致、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煞是惊艳,一头光亮的长发自然卷曲、垂感十足,右侧脸颊边一颗小小的黑痣不仅瑕不掩瑜,反而平添了几许妩媚妖娆的风情,再加上那宽松长裙都遮掩不住的凹凸身段,更让她性感发挥到了极致,只是此时此刻,那闷闷撅着的小嘴,显然与周遭的愉悦氛围格格不入。 她右手边的女孩容貌也颇为清秀,只是有些太过纤瘦,漂亮的大眼惊奇地眨着,看上去总有些怯弱的不自信,气质不仅大打折扣;相比较而言,左手边的女孩,白净圆润,虽不高挑,却也匀称,俏皮的梨花头甚是优雅,只是此时此刻,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些病态的无神。 “哇,好多名车、好漂亮啊,五星酒店就是不一样哈,这得多少…钱啊!” 兴奋地东瞄西瞄,左侧的小敏一转头,猛然对上那不变如一、气嘟嘟的小脸,激昂的高调顿时打了弯,怯生生地小样,像极了犯错的孩子,踯躅而无措。 “哈哈,蓉沁,好了,笑一笑,别再生气了,你看小敏多可怜…连话都不敢说了…” 扭头望着别扭的两人,右侧的圆圆笑着打起了圆场,话音刚落,就见小敏小鸡啄虾米般一下一下附和的点着头,还不时讨好地拉拉中央女孩的衣袖。 “我倒是巴不得她就此把嘴巴缝上,省得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气死人不偿命!” “蓉沁,小敏也是羡慕你才会多嘴的啊!你说,我们三个,就你交的男朋友每个都出类拔萃,还对你死心塌地、百依百顺的,让人看着都眼红!别说小敏好奇,连我都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今天银行公费聚餐,难得还能带家属,我这个蹭来的名额,你不是要我空欢喜一场吧!” “你看,是吧,是吧!蓉沁,真得不是我八卦…” 一见有人附和,小敏蔫了大半的胆子顿时又提了上来,激动地解释着,双目都开始放光。 “田小敏——” 气恼的警告低嘎而起,蓉沁还没来得及发火,突然,一声闷哼的惊呼划破长空,瞬间打断了一切: “哎哟——” 亲们,喜欢请【收藏】,支持请【收藏】【留言】哈,多多的,动力啊,悲催的蓝,需要动力 正文 002 一夜错情(2) “小心!” 本能的伸手扶住身旁摇晃的小敏,蓉沁刚想问她怎么了,下一秒,一阵闷雷般的‘咕噜’巨响侵袭而来,听得蓉沁无语地翻起了白眼: “叫你中午不吃饭?!饿了吧!看你身子都摇摇欲坠了,真不知道下午的工作你是怎么挨下来的?!” “我包里有口香糖,你要不要.....” 翻腾着包包,圆圆好心的建议还没说完,却见小敏见鬼般地摆起了手: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美女不过百,美人都是饿着的,我要忍!我中午饿到现在,就是为了今晚的大餐不超标,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见小敏嘟嘟囔囔地又念起了‘魔力减肥咒’,蓉沁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直想叹气: “小敏,你又不胖,干嘛这样虐待自己?!看你站都站不稳了,这样自我折磨地遭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嘛?” “蓉沁,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的卡路里减肥计划才刚开始,这次绝不能半途而废!我要是有你32C,18的窈窕身段,打死我也不减!你没见你家迪昱每次都搂你哪里、盯着你哪里瞧吗?!” 说着,小敏还有模有样示意般色迷迷地朝蓉沁的胸口、纤腰瞄了几眼,看得蓉沁直想挖掉她的眼珠子! “你又来了!一时不找打,你浑身长毛,是不是?!圆圆,你看,她总这么口没遮拦的,在银行就对着我身体指指点点、问这问那的!当着一众人,还竟问些让人脸红心跳、难以启齿的问题,你说气不气人?!” 面红耳赤,踱着小脚,蓉沁气嘟嘟地松开小敏,挽起了圆圆的手臂。 “哈哈,好了,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活宝!别说不开心的话了,你看他们都进去了!既然你家迪昱失约来不了,今晚的聚餐就当我们三姐妹联络感情了,好不好?!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家不要破坏气氛嘛!走了,走了——” 打着圆场,圆圆一手拉着蓉沁,一手推着小敏跟着大部队往里走去。 ◎◎◎◎◎◎◎◎◎ “五星饭店果然名不虚传,那木瓜雪蛤味道真是好极了,不知道那养颜功效如何?要是每天都有这个口福,就太棒了……” “你做白日梦吧!我们那点薪水,还不知道够不够每天吃一个呢!不过,这儿的橙汁好像真的果肉比较多,好好喝啊!” “哈哈,同样的牌子,难不成还分等级?又一个哈星级的……” “好了,别说这个了!不是说包了房间K歌吗?我们是G0020吧,快点走吧,要不一会儿经理又该催了……” “……” 吃过了华丽的晚餐,一行人走出凯悦豪都的包房,激动的眸子还不时好奇地四处观望,明显的情绪高涨。 扶着东摇西晃的小敏跟在队伍后方,蓉沁忍不住关切地数落了起来: “叫你少喝点,你不听!明明就没什么酒量,干嘛还打肿脸充胖子非要喝啤酒?~”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而已!蓉沁,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减肥是个艰巨的过程,期间是绝对不能暴饮暴食的!虽然啤酒也是忌讳,可总比大鱼大肉卡路里少多了吧!再说,你看哪有人敬酒用果汁的?!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今晚虽然我沾了油、吃了肉,还吃完了整颗木瓜粥,可除了木瓜,其他的我只碰了一筷子,都用啤酒填肚了,你知道,这酒,再怎么说也是水,比…比那红烧肉、甜果汁热量少多了吧…放心,我一会儿就好,我还有秘密武器…放心……” 见小敏开口三句话不离‘减肥经’,中午滴水未进,晚上用酒充饥,热量卡路里不停算计,除了翻白眼,蓉沁也无言以对。 正文 003 一夜错情(3) 三个人跌跌撞撞闯进房间,就见偌大的KTV包房已经挤满了不少人,点歌的点歌,开唱的开唱,剩下的几人或是鼓掌助兴,或是干杯咬耳,蓉沁示意地看了圆圆一眼,随即扶着小敏坐到了里侧沙发的一角。 刚坐下,直起身子,蓉沁一抬眼,就见小敏起身抽过三个纸杯,啪啪摆到桌上,捞起啤酒就爽利地斟了起来。 “小敏?!站都站不稳了,你还没喝够?!”快速挥手捂住纸杯的杯口,蓉沁眉头都快拧出花来了。 “蓉沁,这是规矩!你看谁的酒杯是空着的?!再说,这里除了酒也没别的东西!刚刚经理主管都不在,我们同事平级吃得欢,现在包房K歌,我敢打包票,就算经理不参与,也一定会过来打个招呼的,所以,喝不喝是一回事,这个,绝不能空!何况…我还有它用~” 瞥了桌子一周,见小敏说得在理,蓉沁刚收回手,就见小敏坐回身子,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掏出了一粒药丸,献宝似的捧在掌心在蓉沁面前晃了晃: “我的秘密武器——快速窈窕减肥胶囊!吃了它,加上我中午饿上的那一顿,应该可以顶我今晚的一顿大餐了,老天爷保佑,我的卡路里计划千万不要前功尽弃~” 被小敏中邪的行为震得目瞪口呆,握住她的手臂,蓉沁试图劝诫着: “是药三分毒,这个什么快速的减肥药,你从哪儿弄的?!还是不要乱吃了!小心又吃得内分泌紊乱,满脸长痘,得不偿失——” “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不会的!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这个,我打电话查过,是正规厂家生产的,而且很多人吃了都见效奇快的……” 伸手拍了拍蓉沁的肩膀,小敏笑呵呵地一边拍着胸脯保证着,一边加力就想挣脱束缚。 “小敏——” 挣扎劝诫间,门‘砰’得一声被推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嘎然而止,两人不约而同地抬眸,就见经理跟主管等一行领导端着酒杯走了进来。 蓉沁猛然收手,快速站起了身子,小敏也跟着起身,熟料,身形一晃,手一抖,手中的白色胶囊竟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蓉沁的酒杯,还没来得及将两人的酒杯对换,却见经理已经步入中央,隆重开讲: “我代表银行感谢各位一直以来对工作的认真负责,为银行业绩作出的努力,感激各位对我们分局及领导班子各项工作的大力支持,今晚,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来,我们,敬大家一杯!希望以后大家继续支持!我们分部还可以共同努力,共创新的辉煌!” 弯着身子,眼睁睁地看着蓉沁抢先一步端起了含有减肥药的啤酒,望着静谧空间中战战兢兢的众人,小敏瞅了半天,也没敢出言提醒,在一片举杯同庆的吆喝声中,端起酒杯,看着所有人一饮而尽,又是心伤又是无奈: 呜呜,她的减肥计划,她特定的减肥胶囊…… “大家玩得尽兴哈!十二点前不限!不过,不许耽误明天的工作!另外,公司还给订了临时休息室!1501到1506等15楼的几间房,若是玩得累了又想等搭顺风车回家的,可以上去休息片刻,总之,钥匙在柜台,需要地就去取!今晚,大家尽情Happy!” “谢谢经理——” 伴随着一阵齐刷刷的欢送声,包房的音乐再度响起,房门再度阖上,蓉沁却眼前一阵白雾迷茫,甩着越来越重的头颅,身子一歪,砰得一声栽倒在了沙发上。 “蓉沁,你怎么了?!” 见经理刚走,蓉沁就倒了下去,包房里一阵混乱,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傻了眼。 “头好晕,好想睡……”迷迷糊糊地,蓉沁眨巴着眼皮,声音越来越弱。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她到底怎么了?要不要送医院啊!” “不用!不用!没事,蓉沁可能喝酒太急了,一时不太适应,有点醉,不是有休息间吗?我跟圆圆送她上去睡会而就好了,没事的,你们去玩吧!” 眼见同事关切的东问西问,心知肚明,蓉沁可能是因为不适应违禁减肥药才会有这种少数人的不良反应,生怕被其他同事知道,拉起圆圆,小敏扶起蓉沁,匆匆就往门外走去。 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圆圆也懵了:“小敏?!” “别说了!放心吧,蓉沁没事!她只是不小心吃了我的减肥药,嗜睡了而已!你先扶着她,我去拿钥匙!” 匆匆解释了一句,小敏扭头往柜台跑去,随后又原路冲回,扶着蓉沁往十五楼的套房走去。 正文 004 一夜错情(4) 交往三年,一直等到她毕业,殷天厉做梦也没想到,两人都要结婚了,宝嘉还一如起初地——拒绝着他的靠近。 那日不欢而散后,接连一个多星期,他都被琐事缠身,偶尔抽出点时间,能陪宝嘉吃个便饭就不错了,至于亲热的事,他没了时间,也没了兴趣。 不想两人总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殷天厉决定尊重宝嘉的意思,婚前不再越雷池半步,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自讨苦吃,这一个周的见面,他都是一反常态地极端规矩,连平常的亲吻他都省了,想要她的字眼,更是只字不提。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怕自己食髓知味会刹不住车,到了最后,却又变成败坏兴致的吵吵闹闹、哭哭啼啼,最后内伤的还是他。 小吵怡情,大闹的确非他所愿。 这日,陪客户应酬完,殷天厉回到家,冲完澡,就打算休息前给宝嘉打个电话。 刚掏出手机,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短信声响起,点开,就见手机屏幕上亮起两颗心心相印的红心: 【天厉,今晚,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凯悦豪都1508,不见不散!】 除了两人工作不便联系的时候,很少发短信,突然收到这样一条让人浮想联翩的信息,殷天厉真是被这天上掉的馅饼砸得有些晕头转向。 轻快地扬起嘴角,殷天厉轻哼着小曲刚想回拨回去,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昔日宝嘉羞涩难当的情形。猜想她会做如此决定,肯定是因为不好意思直面他,才选择了‘短信’而非‘电话’的方式,随即,按下挂断键,抽过西装,拿起车钥匙走了出去。 途径花店,殷天厉还特意下车去包了一束极为漂亮的粉色玫瑰,才兴匆匆地往酒店赶去。 ◎◎◎◎◎◎◎◎◎ 凯悦豪都十五楼的套房走廊里,晕黄的灯光弥撒温暖的光芒,厚质的地毯吸去沉重的脚步声。踏出电梯,小敏跟圆圆扶着蓉沁,逡巡着两侧的走廊,点头示意了一下,先往右侧拐去。 “哎哟!” 突然一道白影晃过,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身子一个踉跄,小敏手一甩,整个人差点摔了出去。好不容易直起身子,一扭头,却见一个暴瘦的丽影甩着皮包、踉跄地越跑越远—— “真是的!莽莽撞撞赶着去投胎啊!撞了人连声‘对不起’都没有……” 揉着发疼的肩侧,小敏嘟囔着弯身拾起了地上的房卡,随即继续往右拐去,直至看清了房间的编号编排,才确定方向地又扶着蓉沁转向了左边的走廊。 “咦?圆圆?刚刚我听错了吗?经理订的房间有1508吗?” 已经站到了1506的房门前,小敏对着手上的房卡,霎时愣了。是她眼花了吗?她明明记得刚刚看的是1506啊!怎么仔细看来,不像是6更像是8啊! 真的是多了一条竖线啊! “啊?!我没注意啊!好像是…十五楼的几间房!怎么了?!你不是去拿的房卡?放心了,错不了,银行一下子订那么多房,哪间谁记得住?再说房卡在我们手里,你瞎担心什么?!我好累!快点开门吧——” 圆圆气喘吁吁的催促声响起,小敏想想也是,自己刚刚拿房卡的时候的确是说明了‘商发银行’预定的,肯定错不了,想着或许是自己饿得头晕眼花看错了,何况房卡都在手了,随即也没多想地伸手指了指里头的门槛: “就是前面那间了!” 正文 005 一夜错情(5) 打开房门,合力搀扶着蓉沁将她扶到床上,小敏跟圆圆已经累得气喘如牛,顾不得欣赏套间的豪华,帮蓉沁翻了个身,调整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 “蓉沁,你好好睡一觉,唱完歌我们再来接你,房卡我放在床柜上了——” “嗯…..” 迷迷糊糊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蓉沁本能地应和了一声,随即昏昏沉沉地睡去。 “小敏,留她一个人…好吗?!”瞥着床上不省人事的蓉沁,圆圆不禁担忧万分。 “不会有事的!你看,房间就一张床,肯定不会再开另一张房卡,不会再有人进来的!再说,我只知道有人会不适应这种减肥药有嗜睡的反应,这睡多久估计也是因人而异的,除了这个,没其他副作用~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儿陪着她吧!下边的同事也会胡思乱想的!走吧,我们去唱歌,房卡留下,就不会有人趁虚而入了,等蓉沁醒了,让她自己回家吧,明天好像没她的班,没事的,走吧…..” 思索着,分析着,小敏一边解释着,一边安慰着自己,突然觉得有些对不住蓉沁,抱歉地看了床上熟睡的女人最后一眼,拉着圆圆阖上了房门。 ◎◎◎◎◎◎◎◎◎ 一路驱车直奔凯悦豪都,殷天厉顺利地拿到房卡,步履轻松地转身进了电梯,掏出手机,就见上面有一条未读信息: 【今晚,我想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你,不要…开灯,好吗?我…怕…】 读着爱人羞怯的密语,殷天厉突然激动地无法自已,浑身的热火都被那简单的一句话给撩拨了起来。想着宝嘉情窦初开、未经人事,第一次,害怕在所难免,想着她竟然要靠摸黑客服内心的恐惧,殷天厉对她又爱又怜,心底想要的欲念不由得也又多了几分。 等了她三年,这一刻美梦即将成真,殷天厉却突然有种不真实的做梦感,等待拆礼物的心怦怦乱跳着…… 直至推开了套房的门,循着自动感应的引路灯,清晰感觉到偌大床铺上清浅却真实的呼吸声,殷天厉悬在半空的心才悄然复位,却澎湃激荡地越发厉害,一双手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刚碰到门侧灯的开关,突然想起宝嘉的短信,殷天厉猛然又收了回去,轻声关上房门,凭借微弱的光亮,准确往床头的目标步去: “宝嘉——” 轻声低喃着,殷天厉俯身探上了微露的白皙小腿,丝滑的触感冰凉细腻,轻微一个碰触竟引得一阵敏感的战栗,紧接而来的便是一阵酥媚勾魂的娇嗔: “嗯……”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蓉沁不安地呢咛了一声,慢慢翻转了身躯。 到手的美好未及体验转瞬即逝,殷天厉心底瞬间燃起了一把无名的小火,倏地俯下身子,急切而怜惜的细吻密密匝匝如雨洒落,沿着光洁的额头滑入深陷的眼窝,攀上高挺的俏鼻,扫过雪嫩的粉颊,最后汇集在如花绽放的瑰丽红唇—— 正文 006 一夜错情(6) 咂吮着水润的清甜柔软,处-子的幽香混着清雅的酒气沁入鼻息,霎时,殷天厉醉了。猜想她可能真的是害怕过度才会以酒壮胆,殷天厉心底的感动、怜惜不由得有多了几分,连动作都格外轻柔的小心翼翼。 从未觉得唇齿交融的感觉美好得让人沉迷,像是着魔般,一而再的描绘着那美丽的轮廓,殷天厉越来越不满足的心浮气躁,极力的想要撬开那紧咬的贝齿,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粗糙的大掌攀上细滑的柳-腰,不费吹灰之力地探上了隐藏的拉链—— 意识混沌间,蓉沁只觉得身上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浑身不适地无法动弹,眼皮重得撑不开,连呼吸都倍感艰难,本能地张开小口,蓉沁就想汲取更多的新鲜空气。乘虚而入,殷天厉对她邀请的配合无比满意,彪悍的长舌强势探入,勾挑起那小巧的滑软,嬉戏允玩,咂吮着吸入了口中。 ‘嗯,好甜的滋味儿,是他的错觉还是因为酒精的关系,为何他会觉得今夜的她是出乎意料的芬芳醉人,甜软得让他有些…想要发疯?!’ 心砰砰乱跳着,刚毅的身躯有力的纠结,殷天厉浑身的细胞都不满足地叫嚣了起来。 略显粗鲁地一把扯掉女人身上的裙装,黏贴的头颅顺势而下,绵软的高耸翘挺而立,即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环境中,奇异的,殷天厉竟然能清楚地辨别那浑圆的轮廓,更甚是,是连那细腻白釉顶端的绯色小点都识别得一清二楚: “宝贝,你真迷人……” 气息越发的浓重,捧起一方滑腻的丰盈,微颤的舌尖刚刚碰触到那别样的酥软,殷天厉脑海中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瞬间消失殆尽,张口吞噬那脆弱微颤的饱=挺,粉腻的馨香唇齿四溢,入口即化的绝美触感轰然引爆心扉的一团热火,顷刻间,殷天厉化作失控的猛兽,张狂地啃噬起身下的美味—— 一次次膜拜过身下的娇躯,不知道是不是禁欲太久的关系,殷天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急切想要的冲动,分开骨肉匀称的美腿,灵活的长指探寻过密林丛生的幽径,循着那微沁的水源蜿蜒而上,定住在那微张的迎点,感受着那温热的水意,一遍遍探索隐藏的密源—— “嗯……” 仿佛置身刀山火海,蓉沁玉白的胴=体泛起嫣红的涟漪,下意识地扭转着身躯,娇吟出声,酥骨的嗓音娇嗔不断,像是顶级的催-情秘药,伴着水花迸溅的咕咕声,响彻夜空,推波助澜。 再也受不住那紧致水润的诱-惑,猛然释放灼烫的硬挺,俯身,殷天厉一举攻占了那早已被他玩弄得水意绵延的圣-地—— “啊——” 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腿间漾开,蓉沁如梦初醒,还来不及捕捉,整个人却又如坠云里雾里,昏厥了过去。 层层咋紧的炙热包裹让殷天厉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大脑一片空白,周身的神经仿佛顷刻都汇集到了那交集的一点,再也受不住那膨胀爆炸的难受,低吼一声,快速发动了猛攻! 正文 007 一夜错情(7) 一次次进出身下的美好,殷天厉简直不敢相信,她的滋味居然美到爆!不是没尝过处-子,可带给他这种身心合一、无法控制癫狂感的,似乎只有身下一人。 像是脱缰的野马,失控地狂奔驰骋着,翻来覆去,不知道究竟要了身下的女人多少次,殷天厉竟像是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般,一晚上都兴奋地无法罢手,一次次堵回樱唇的尖叫,一回回凌虐凸起的高峰,一遍遍翻搅水涌的花园,似乎想将这三年的缺失一次补全般,殷天厉前所未有的疯狂,偏偏每一种姿势,仿佛真的给了他天差地别的享受,让他像是打了鸡血般,一整晚都不知疲倦地斗志昂扬。 对女人的初次,他向来都不甚介意,这一晚,却是例外,每每想起突破薄膜瞬间的紧致,殷天厉都脑门充血地像是中了亿万大奖。 过了年轻气盛的放荡期,殷天厉自认自控力其佳,而他从来都不是个贪恋肉-欲-之欢的男人,可是,这一晚,他却彻彻底底地认输了,不得不承认,他不止贪恋,还迷恋得很,甚至甘愿揠苗助长,一次次不计后果的放纵,明显地,他纵-欲过度了,可是,他总觉得不够,因为,他的胃口刚刚被挑起,他,压根不满足! 直至天色微亮,殷天厉才倾情释放了最后一股热泉,瘫软在身下芳香四溢的玲珑娇美上,慢慢阖上了疲累的双眸,空气中,浓郁的欢爱气息久久不散—— ◎◎◎◎◎◎◎◎◎ 清晨的阳光穿透轻薄的幔帘,散落金子般的点点星光。 仿佛沉睡了一个世纪之久,蓉沁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僵涩地像是被卸掉了,轻微一个扯动,针扎般生疼,像是生锈的机器般——不听使唤。 “嗯——” 长长的咕哝了一声,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费力撑开沉重的眸子,陌生的情景闯入眼帘,蓉沁还有股云里雾里的梦幻感。 这…这儿是哪里?! 炙热的气息耳边催吐,理智慢慢回笼,蓉沁傻愣愣地扭转头颅,猛然对上一张陌生的阳刚面孔,迷茫的眸子越瞠越大,脸上的血色却瞬间褪去: “啊——” 推打着身上半压的重量,一阵杀猪般的尖叫破空而起—— “嗯,好累!宝贝,乖,别吵,再睡一会儿——” 沉睡中被惊醒,殷天厉眼皮未睁,一个翻身,大半的身子随即压到了蓉沁的身上,定在肩侧的大掌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另一只更是准确的攀上了她的高挺,下意识地揉=捏了几下。 异样的气流体内流窜,猛然感觉到体内的异样,蓉沁眼珠子都直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愣是大半天一口气都没缓上来。 男人的手越来越不安分,体内的异物似乎也在不停的涨大,再傻,蓉沁也知道两人在干什么了! 蓦然惊醒,蓉沁大叫着,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啊,流氓!流氓!滚开——” 身体刚培养出一点反应,殷天厉还未及行动,却猛然被推了出去,急速的摩擦带来阵阵无法控制的快-感,诱发着男人的兽=欲,倏地睁开眼,刚想抱怨,一抬眸,对上一张全然陌生的女人面孔,恍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晴天霹雳,殷天厉霎时怵在了当场—— 亲们,喜欢本文,支持蓝一定要多多【收藏】【推荐】【留言】支持蓝喔,蓝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亲们最精彩的故事,谢谢大家! 正文 008 一夜错情(8) “啊!变态!流氓!滚开,滚开——” 坐起身子,光luo的男姓身躯冲破瞳孔,那活儿还清楚地挺立眼前,恍惚中,蓉沁又是一阵失控地尖叫,边叫,蓉沁边不住抓着身后的枕头往床边丢去,本能地拉扯着被子往床头缩去。 迎着满室的混乱,狼狈地挥手抵挡着,蓦然瞥到自己赤露的躯体,殷天厉的脸色一阵青黑难看,低咒着,甩出手上的枕头,忍住叫嚣宣泄的欲-望,拾起地上的衣裤穿套了起来: “该死的!闭嘴!叫够了没?!” 一时也摸不清状况,殷天厉霎时火冒三丈。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不经意的一个打眼,床头畏畏缩缩女人漂亮脸孔上一颗极其性感特色的小痣闯入眼底,熟悉的轮廓,清晰的黑点,猛然诱发了殷天厉脑海中的某些回忆。 脸色陡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冲上前去,殷天厉审视地一把捏起了蓉沁的下颚: “是你?!” 还没自一团乱麻中理出头绪,一阵尖锐的刺痛侵袭而来,被逼仰头地移来转去,瞪着面前吓人的阎王脸,蓉沁更是火大,抬手打掉了下巴紧捏的桎梏: “你什么你?流氓!滚开!” “不要以为大叫两声,装得无辜可怜相,我就会为昨晚的事儿对你负责!如此枉费心机地爬上我的床,怕还是要让你…大失所望了!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我没有付费的习惯!” 想起初次见面该是很一年前的事了,没想到惊魂一瞥,她竟还能找上他!直觉认定蓉沁是蓄谋已久,才逮着这个机会! 审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小女人,殷天厉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将她当成了宝嘉,可昨夜的美好,无可否认。最让他不能容忍的是,明明是她设计了他,她却恶人先告状,叫得好像他强-暴了她似的!更为郁闷的是,明明该是自己讨厌的女人,他却觉得她媚得销魂,特别是现在看她,那一身luo露的雪肌细腻得珠光润泽,嫩得像是随时可以掐出水,那被他滋润过的红唇肿胀姓感,嘟翘着像是熟透的果实,光亮得诱-人采撷,再想起他尝了一晚上都极不尽兴的翘耸紧致,殷天厉越发窝火! 他怎么可以连爱人都分不清,犯这种低级错误还极致回味地上瘾?!他真是太失败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自恋狂!神经病!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是人都稀罕你的床?!有钱了不起啊!谁稀罕你的臭钱!就算我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可能赖上你这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种马!” 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揉捏着被单一角,蓉沁圆圆的大眼愤愤地冒火,早就忘了哀悼自己的损失,叫嚣着,恨不得将身前的男人大卸八块。 “什么意思?何必故作清纯?!一年前我们刚在这儿撞过,一年后,我们就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还真是缘分!只可惜这儿勾魂的痣儿,让人印象…太过深刻!我最讨厌心机深沉的女人!希望你永远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因为,正好,我也最讨厌送上门的…浪货!” 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殷天厉紧握的拳头都咯咯作响。捏起女人的下颚,粗粝的指腹邪恶地捻过女人脸颊的黑痣,意有所指地说完,一个甩手,殷天厉拾起地上的西装,优雅地抖了抖,冷蔑地回了床上面红耳赤的小女人冷笑,随即潇洒地转身往门口走去。 浪货?!他居然说她是——?! 上架前每日两更,亲们懂的哈,求【收藏】求【推荐】各种支持,各种球,O(n_n)O! 正文 009 他发哪门子脾气?! 浪货?!他居然说她是——?! 不停地拍打着床铺,蓉沁翻着白眼,气得头顶冒烟、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恶狠狠的目光一路秒杀着从容的背影沉稳离去,一把掀开被子,蓉沁也想赶紧离去。 谁知脚刚一着地,双腿间便像是泼了辣椒油,火辣辣的刺痛,连带着双腿也虚浮无力地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身子一软,本能地伸手朝床上抓去,却还是棋差一招,只听‘砰’得一声,蓉沁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前摔去: “嗯,哎哟——” 手刚碰上门把,背后突然想起异样的闷哼,殷天厉应声转身,就见一个柔若无骨的美人可怜兮兮地俯趴在地上,长发披散,玉体横陈,娇喘微微,吐气如兰,白色的丝被半掩其上,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楚楚无辜的模样,要多罪恶有多罪恶! 定睛在交叠蜷曲的白玉美腿,毫无瑕疵的琼玉雪肤,彻夜狂欢的交融美景瞬间涌入脑海,一阵心火窜升,性感的喉结不受控制地越滚越快,攥紧双拳,殷天厉英俊的脸庞瞬间冰冻三尺,抿着双唇,逃难般夺门而出,挥手摔门离去! 死女人!还真TM的会勾引人!摔个跤都让能人心火澎湃! ◎◎◎◎◎◎◎◎◎ ‘轰隆’一声巨响,顷刻间,仿佛整个地板都在颤抖,蓉沁吓得心跳都慢了半拍,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抬头,就见一抹怒火冲天的黑色暗影消失在红木的门口。 真是的!她这个踩了狗屎的倒霉蛋还没吭声呢!他这个占尽便宜的混蛋发哪门子脾气?! 刚想爬起身子,一阵车压马碾的撕痛四肢晕散,第一次,蓉沁失了理智、没了修养,气得五脏俱损,只想破口大骂: “哎哟!妈的!混蛋!疼死我了——” 挣扎着爬起身子,刚刚顾着生气,蓉沁压根没注意自己的状态,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不止身无寸缕,浑身上下还被啃噬得不成模样,深深浅浅,吻痕交织,活像是被人活活从里凌虐到外,疼痛胀涩,惨不忍睹。 慌遭当头棒喝,蓉沁只觉轰得一声,大脑一片空白,眸光机械涣散,直愣愣地懵在了原地!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直至一股冷飕飕的阴风侵袭而至,冰凉的雪肤飙起一层战栗的鸡皮疙瘩,蓉沁才猛然回神,强撑起身子往一侧的浴室走去。 ◎◎◎◎◎◎◎◎◎ 板着脸一口气冲到了走廊的电梯门口,殷天厉心里还窝着一把无名火,始终搞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床上就大变活人了?! 烦躁地抓爬了下头发,殷天厉狂按着电梯,随即懊恼地低咒了起来: “该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翻出手机,从头到尾又翻看了一遍,电梯的门‘哐啷’一声打开,殷天厉却选择了转身原路折回。 回到房间门口,抬头,斗大的‘1508’清晰地映入眼帘,殷天厉顿时郁闷地想去撞墙。 他真是吃错药了,居然会以为是自己黑灯瞎火地走错房?!既明明就是那个勾人犯罪的小狐狸精设计了她,他还傻得跑回来确认?! 抬退泄愤般‘哐哐’踹了两脚,殷天厉才气冲冲地扭头离去! 求【收藏】求【推荐】,亲们多多支持,蓝无限感激,么么大家。 正文 010 痛苦的决定 莫氏别墅,布满毛绒娃娃的童话卧房里,莫宝嘉一直抱着手机呆坐到天明,纤弱的身子如魂似鬼,苍白的小脸疲倦中还难掩泪水冲刷过的干涩痕迹,飞离的思绪回到了一年前那个让她终生难忘的夜晚…… 那一晚,他约了她在凯悦豪都吃饭,他包下了二楼的瑰丽音乐厅 她记得,美轮美奂的厅堂,梦幻的白玫瑰充斥每个角落,浪漫的粉色蕾丝迎风轻舞,粉白交织的花丛中,成双成对的粉蓝hello-kitty公仔含情对望—— 她记得,那天,空气中飘荡着优雅的小提琴声,他送了她九十九枝红玫瑰,温馨的共进晚餐后,她抬眸,迎上的便是对面半片墙的黑色星空,亲眼见证着斗转星移,最后魔幻汇集成镌刻心扉的两行字: I-love-you! Marry-e? 她记得,他单膝下跪,亲口说出‘我爱你’,亲口承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亲手将硕大的梨状钻石戒指戴到了她的手上—— 那一天,他不似以往的沉稳冷静,甚至出格地抱着她旋转,狂喊,却只是一句‘宝嘉答应嫁给我了……’ 振奋人心的回音响彻厅堂,如同她那狂跳不已的心,久久不息—— 殷天厉这般得天独厚、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她始终没有自信能够全然掌控,这份感情,她始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却是患得患失,她想把自己交给他,却有害怕把自己交给他,所以即便是那天,他失控般愈演愈烈的拥吻,最后她还是拒绝了。 他宠她,疼她,她明白,她用学生的身份将这个初尝禁果的机会拖延到了一年后毕业…… 现在已经步入九月,这两个多月来,他们磕磕绊绊了多次,每次似乎都是因为一件事..他想要她! 只可惜……现在,她越发有了不敢给、不能给的恐慌…… 世事弄人,谁又会料想到,一年可以发生很多事,甚至连命运也许都会在不知名处——转弯! ◎◎◎◎◎◎◎◎◎ 斗大的泪珠再度潸然而下,宝嘉却已经不知道哭是怎样的滋味。 暮色渐渐褪去,烈日的光芒越来越清晰,不自觉地一遍遍机械重复地擦拭着手机的屏幕,对着那消停了一夜、静谧得恍如不存在的通讯工具,失望万分地看了最后一眼,莫宝嘉缓缓按下关机键,摘下了手上的梨钻戒指,抚摸了许久,却是再度湿润了眼眶。 ‘一夜,她始终未敢合眼,她始终在等,他却始终没有来电!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米已成炊?!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不是吗?!为何此时此刻,她的心,竟像是要停止呼吸般疼痛难忍?!或许,潜意识里,她始终存着一丝希冀,对他抱着奢望:即便是在乌漆马黑的黑暗中,他依然能清楚辨识她的人!所以,心痛踯躅了一夜,最终,她也还是没有按下手中的号码…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深陷两难,即便矛盾却也身不由已…而机会却往往在徘徊犹豫中尽失……’ 起身,抹去眼角的泪滴,莫宝嘉拉起早已收拾好的皮箱、机票,转身走了出去。 正文 011 靠之!没做防护! 冲出酒店门口,殷天厉已经坐上了车子,还被这儿突来的艳遇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脑袋一团浆糊,他却清楚地明白自己对爱情坚守了三年的忠贞,在功德圆满前…功亏一篑了。他背叛了自己的承诺,做了对不起宝嘉的事情,最该死的是,对那本不该属于他的昨夜,他竟印象深刻到,每每想起,都蠢蠢欲动! 即便是曾经沉迷男欢女爱的冲动期,他都从来不曾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此放纵、如此满足!昨夜,他竟想死个初识情欲的毛头小子、一次次地无法自控! 想着自己不止身体出轨,连心都有些动摇了,殷天厉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相恋三年的女友,拿起手机,满怀歉意地拨打了宝嘉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遍遍拨打着熟悉的号码,一遍遍接收着机械的回复,昨晚反常的一切迸入脑海,殷天厉不由得疑惑万千,拧起了眉头。 发动车子,殷天厉调转车头往莫家别墅转去。 ◎◎◎◎◎◎◎◎◎ 飞速狂奔了两条街,一个十字交叉路口的红绿灯处,殷天厉停下车子,一个抬眸,明晃晃的‘康泰平民大药房’几个大字闯入眼帘,像是一针醒脑剂深深扎进了他的大脑皮层,也瞬间刺伤了他的心! 彻夜销-魂、蚀-骨的翻云覆雨脑海翻彻,殷天厉英俊的脸庞霎时扭曲得不成人形。 靠之!真是倒霉了上个厕所都能掉粪坑里! 难得他第一次没做半点防护还身心投入地运动了一晚上,天衣无缝的结-合,身心合一的交融,他居然上错了人?!老天存心要亡他,是不是?! 越想越觉得后患无穷,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谨小慎微了这么些年,居然会阴沟里翻船,在这个时候栽在了一个陌生女人手里! 绿灯缓缓亮起,殷天厉踩下油门,飞速旋转方向盘,却选择了在下一个路口——调头! ◎◎◎◎◎◎◎◎◎ 浸泡在浴池中,任温润的液体舒缓身体的酸痛,蓉沁的理智也开始慢慢回笼,傻愣愣的大眼瞄着白-皙玉体上无法掩饰的欢爱痕迹,明亮的双眸不禁浮上一层朦胧的水意。 昨晚的一切,连雾里看花都算不上,活像是一个荒唐可笑的噩梦,梦醒了,除了痛,什么感觉也没留下! 可是,即便没有丝毫的印象,她却无法否认事实的存在。清晰的烙印,肢体的散痛,每每都在诉说着她被人狠狠压榨过的现状,更别说两腿间那无人问津的密地,此时此刻那不容忽视的撕裂、灼痛,让她想要自欺欺人都不成! 倒霉,她认了!可摊上这么一个鼻孔长在头顶上、睁眼都能说瞎话的混蛋,将她吃干抹净了不说,还小气到为了几个臭钱就羞辱她……她能不上火吗?! 一毛不拔的男人见多了,这样骄傲的铁公鸡还真是头一回见! NND,她睡死了,他眼睛也瞎了吗?那么不待见她,昨晚还那么拼命干什么?!死变态!小气鬼!哎哟,疼死我了… 【收藏】【收藏】,求【收藏】求【推荐】 正文 012 颧骨痣,桃花劫(1) 不停地揉搓着身体,蓉沁殷红的小嘴还不时叽里咕噜的抱怨着。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是公司的聚餐,她只记得吃过饭,然后跟小敏、圆圆去唱歌、然后领导来了,喝了一杯酒,然后呢…….? 任是抓烂了头皮,蓉沁也没有想出个一二三四来。 ‘…一年前我们刚在这儿撞过,一年后,我们就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还真是缘分!只可惜这儿勾魂的痣儿,让人印象深刻……’ 突然,殷天厉临走前的话耳边响彻,蓉沁的脑袋更大了。一年前?在这儿…撞过?! 凯悦豪都?五星大酒店?!痣儿?! 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一股浓浓的哀伤浮上了蓉沁的心头。这种地方,哪是她这种工薪阶层消费得起的?!长这么大,她也就来过这里两次,不算今晚,就是一年前的…与前男友家长见面的家长宴。 不自觉地伸手抚触着有脸的脸颊,蓉沁的心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那天,是她跟相恋三年的男友订婚前的家长宴,却也是两人一拍两散的鸿门宴。 那一天,饭局定在这里的二楼——银玫包房,她还记得那间房很漂亮,现代时尚与古典艺术交相融合,数百盏晕黄的灯光流泻艺术的灯花,古韵的青铜瓷器妆点品味的格调,奢华而优雅,宽敞的旋转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一切都是那么美,只除了坐在这里的人。 那是她第一次进这么气派的餐厅,也是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达官贵人,更是第一次拘谨到了食不下咽,以致于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曾经有那么一天。 本以为和谐的家宴,却比皇家选儿媳还严肃,男友的一家子全到齐了,奶奶,爸妈,连姐姐姐夫都不缺,可是除了男友,每个人都是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大概没有一个人是希望她进入龚家大门的! 她还清楚地记得沉默压抑许久的开头儿,是堪比慈禧太后的龚奶奶起的: “都说面无好痣,这颧骨俗称‘权’骨,身为女儿身,却偏偏在颧骨上有痣,命犯桃花劫,却不是个富贵的相!龚家拼搏了多年,才有了几天的地位,所以要做我龚家的孙媳妇,首先要检点,绝对不能招人话柄!龚家就霖儿一个男孙,既然你帮不上他的忙,起码也不要扯他后腿,所以,要入我龚家门,率先,要把你脸上这招人忌讳的痣点去……”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脸上那唯一的小小黑点居然是这般地招人忌讳,她并不迷信,却连开口解释‘这类似黑痣的黑点不过是磕碰后沉淀的黑色素而已’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在那个家族里、尊卑分明、长幼有序,贯彻得雷厉风行,而她并没有资格开口。 老奶奶横眉竖目的训斥,恩威并重的命令,甚至连对自己的爸妈、即将加亲的亲家,呼来喝去,都半分起码的尊重,那一餐,并不像是一家人吃饭,倒像是领导给下级开会分布任务,她们一家却只有‘听’的份儿! 正文 013 颧骨痣,桃花劫(2) 最让她无法接受地是,自始至终,她交往三年、高大帅气的男友连大气都没敢吭一下。 “本来这桩婚事我们龚家是不同意的,可霖儿坚持喜欢,我们也就勉为其难了。说起来,我们龚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结交得非富即贵,多少名门千金巴望着进我们龚家的门。跟跟我们结亲,真是你家几世修来的福气!听霖儿说,你们二老是一家什么私有公司的质检员跟文员,那种朝不保夕的小公司,连保险都交不全,说不定哪天就倒闭了!等两人结婚后,你们也别干了,就提前退休养老吧!没事出去锻炼锻炼身体,参加些社团活动,做做慈善,省得让人知道了丢我龚家的脸…” 听听,这就是当天家宴最精彩的演说,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结婚,连丈母娘家的工作都要干预的!这样的婚姻,她高攀得起吗?似乎婚姻,她该尽的只有义务!贫富地位的差距,他们一家人也只有听令的份儿!甚至因为她不是千金、不是名媛,所以房子没有、彩礼未提、连婚礼都不用铺张,戒指可以随便,连婚纱都只能租! 不管多舍不得这份感情,她都绝对不可能让自己一个人的快乐建立在全家人的委屈痛苦上,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最后,忍气吞声了许久的老爸是拍着桌子黑着脸离开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极致的决绝: “龚家这高尚的家教,我安家还真学不来!这门亲,我安家高攀不起!沁儿,你的婚姻大事,你自己做主,若是你愿意,你就嫁,我们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若是征求我们的意见,门都没有!” 而她也彻彻底底醒悟了,当即作出了选择,快刀斩乱麻: “对不起,龚霖,我想我们有缘无分。谢谢各位今天劳师动众、不遗余力地给我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让我彻彻底底地明白什么叫爱情,什么叫门当户对。王子的确不该爱上灰姑娘,倒是跟灰姑娘的姐姐十足十的‘门当’‘户对’!你们放心,就算龚家用八抬大轿来抬我,我都不会入你们龚家的大门半步!所以你们也不用再勉为其难了!我想,我们不止不适合做恋人,连朋友也不合适,请龚大少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在跟我说话,免得辱没了你龚家高贵的礼仪、免得丢了你龚家的脸——” 畅快淋漓地发泄完憋了一晚上的怨气,她拎着包包,冲了出去。她记得,自己曾经在门口停驻了许久,希冀的追逐身影并未出现,耳畔传来的却是更为实际的谈话声,潸然而下的泪水为两人三年的感情画上了破灭的句号,就在她仓促离开下楼的拐角,好像是撞了一个男人,难道真的这么巧,那个男人就是今晚的…… 别说当天她急着下楼追爸妈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容貌,就算看清了,事隔一年,芝麻谷子埋在地下都烂-透了,谁还有心思去设计他?有没有便宜赚?! 自恋狂,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得了‘有被害妄想症’吧! 正文 014 怎么又回来了? 想着,蓉沁径自给殷天厉下了最后的论断。 提及一年前,蓉沁不自觉地想到了龚霖,想到自己那夭折的初恋,氤氲的眸子不禁浮上了一层浓浓的水意。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每每到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刻,总会有这样、那样无可预料的阻隔?!龚霖的时候,门不当户不对,面包爱情考量不周,胎死腹中还情有可原,毕竟是未来的亲家、公婆,起码还沾亲带故有些渊源;没想到这一次,一帆风顺了,居然也会在这儿最后的关头突然飞来横祸! 再有三天她跟林迪昱就要结婚了,婚嫁都请好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出这种意外?!她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她怎么对得起迪昱?! 早知道,上一次两人见面,她就不该听从他的建议将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如果昨天迪昱没有爽约,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如果昨天她能再小心谨慎点,不要自以为是地一口气就灌下了一杯酒,说不定就不会醉,就会稀里糊涂地跟陌生男人呆了一整晚都印象寥寥…… 哎,发都发生了,她想再多,又有什么用?!现在就算她哭死、去上吊,也为时已晚矣,总之,一切都是她命苦! 生在新世纪,虽然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就寻死觅活,可一想到自己的清白居然毁在了那样一个人模狗样的禽兽手上,蓉沁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死变态,活像整个小宇宙该是围着他转的!死瘟神,下手真够狠的,凌虐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占尽了便宜还卖乖,不止没有半分该有的绅士风度,居然还对她大呼小叫、百般羞辱?! 也不搞搞清楚,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好不好?! 不都说一夜-情,惊险刺激,让人回味无穷吗?!她怎么就觉得…想起来,只有股悔得想死的冲动呢?! 没想到,幸福只有一步之遥,她的人生路口却出现了最不该出现的转弯!揉搓着身上的星星点点的青紫瘀斑,蓉沁脑海中只有一个认知: 不管什么原因,这次,都是她犯错了! 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知迪昱愿不愿意给她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但愿,她一直奢求的幸福,不会就这样毁在了自己手中。 思前想后,蓉沁明白,当前,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坦诚面对或者永远埋葬!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蓉沁,也不想做个一辈子背着包袱的弱者。 她的选择,不言而喻。 步出浴池,裹好浴巾,擦拭着长发,蓉沁一边细细疏离着整个事件,一边开始盘算着这艰难的第一步…该如何迈出! 满脑子都在思索该怎样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感情,拧开浴室房门的把手,蓉沁失魂落魄地就走了出来。 洁白的毛巾刚自眼前扯落,一个黑影陡然冲入瞳孔,一时没看清,蓉沁顿时吓了个半死,蹭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身子一个歪斜,裹着的浴巾竟好巧不巧地勾到了浴室把手的弯钩,简短的浴巾顺势扯落,杀猪般的尖叫随即划空而起: “啊——” 正文 015 又勾引他?! 耐着性子坐在床头空等了十多分钟,殷天厉狂烧的怒火也渐渐平息,本是抱着一试的心态,买了紧急避孕药原路折回,他是真的打算要跟她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了。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殷天厉本能地将目光自手表上撤离,起身抬眸,只见一个肤若凝脂的半luo佳人手忙脚乱地拉扯着手中的浴巾,纤柔的玉体忽隐忽现,柔媚的曲线勾魂夺魄,粉釉瓷肌幽香阵阵,娇柔楚楚,像是坠落人间的小妖精,骚-动着世人的凡心…… 脑海中,翻云覆雨的缠绵画面波涛翻滚,殷天厉刚刚平静的心突然又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了起来。 真TM的活见鬼了!看着她,他竟然都能有感觉?! 她属狐狸的啊?!一时不勾引他,她会死吗?!让他失控了一晚上,一大早还接二连三地刺激他?!她真当他是死人啊! “叫够了没?!又不是不在床上,用不用这么卖力表演?!” 张口,殷天厉又是失控的火山爆-发,和颜悦色的初衷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十万八千里。 拔高的尖叫嘎然而止,猛然回神,蓉沁却气得脸都绿了:“你…你…你又回来干什么?!” 王八蛋,他这是什么意思,又想变相讥讽说她‘浪’,是吧! “你以为我愿意回来,看到你我都得少活十年!吃了它!” 见蓉沁满脸戒备地畏缩着,一双小手不闲着地鼓捣着浴巾,却始终都没有系好,径自将她紧张的反应划归为有目的的表演,见那骨肉匀称地的笔直美腿,还不时磨磨蹭蹭地撩着人,殷天厉火气冲天地挥手将手中的药就砸了过去。 接住药盒,让人浮想联翩的‘紧急避孕’四个大字闯入眼帘,蓉沁巴掌大的小脸瞬间涨成了红透的猪肝色。 到了嘴边的不满反驳自动销声匿迹,抿着樱红的水润小嘴,蓉沁敛起眸子,长长的睫毛蛊惑地轻眨着,却再也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男人,更别说仇视般气冲冲地瞪他了。 笨拙地扣出一片,蓉沁张口吞咽了下去,连水都直接省了。 目不转睛地盯着蓉沁,一时间,殷天厉竟一动不动,傻傻地看呆了。 从来不觉得女人脸红的样子有多美,可是这一刻,她真是该死的,美腻了! 而他,不止是怦然心动,更想做的居然是想要将她压到身下,狠狠蹂-躏,细细欣赏。邪恶的思想心底泛滥,殷天厉竟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她高-潮的时候,遍体通红的娇羞模样,一定比现在更美艳不可方物…… 突然间似乎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目光凝视,殷天厉瞬间回神,抬眸,四目相对,迎上那迷茫审视的漂亮大眼,心突然像是被什么给撞了一下,阴郁的黑气瞬间侵吞深邃的俊逸脸庞,深不可测的黑眸瞬间像是冻出了一层冰花,阴鹜地骇人。 转身,殷天厉一个甩手,迈着大步,逃难般蹭蹭地往门口冲去。 正文 016 阴晴不定的变态 ‘哐啷’一声巨响—— 心随之怦怦地上窜下跳,自迷茫中惊醒,蓉沁还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目不转睛地瞪着那还在微微颤抖的紧闭房门,蓉沁嗤笑一声,无语地翻起了白眼: ‘切,脾气还真差!门跟他有仇啊?!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变态!一会儿冷得像死人,一会儿又像是吞了火药!难怪她的身上会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现在还能喘气,真该好好去谢谢观世音菩萨了!’ 刚想整理下浴巾,眸光一个垂落,手中紧攥的避孕药再度闯入眼帘,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丝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涌上心头,抱怨地嘟着小嘴蓉沁低咒了起来: ‘真是的!再没经验,她都知道做那种事的时候要有备无患!他居然只顾自己爽,火都放了才想到要补救?!自私!不要脸!长得帅了不起啊,有钱就拽啊!还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过了,脏死了,她才是那个投错胎的倒霉鬼,好不好?!干干净净被猪给啃了,还得受他颐指气使的窝囊气、担心会不会得传染病?!还有没有天理?!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 “阿嚏——” 不知道站了多久,待蓉沁回过神来,只觉得身子冷得都没了温度。揉了揉干涩发痒的鼻头,随即抬腿往床边走去。 整装完毕,蓉沁却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呆坐在床头,瞪着手中干净如也的手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哎,都快九点了,怎么连个关怀问候的短信都没有?昨天他临时爽约已经惹得她不高兴了,他不知道吗?男人果然每一个好东西!没良心!偏偏她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要挽回这挽回岌岌可危的感情,必须要拿出足够的证据说明昨夜的一切纯属意外、并非她的本意。或许这样,她跟林迪昱之间还会有一线生机。 毕竟,大概没有恋人能容忍得了这样的出轨背叛,易地而处,她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会‘大度宽容’。 使劲地捶着脑袋努力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想得脑袋都大了,蓉沁也没能理出个一二三四来! 见时间还不到九点,想着今日的排班表,蓉沁刚想给小敏打个电话了解下情况,手机却未卜先知般抢先一步亮了起来。 小敏?!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按下接听键,蓉沁勾起了唇角:“小敏,我正有事找……” 话还没说全,却被电话那头给硬生生打断截了过去: “蓉沁,你醒了?!吓死我了,还怕你醒不过来呢!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多喝点水冲冲药性,就没事了!对了,昨晚你什么时候回家的?对不起啊!昨晚我跟圆圆都喝多了,稀里糊涂地就打车回家了把你都给忘了!回到家倒头就睡,今早又起晚了差点迟到,刚进公司换好衣服,就赶紧抽空先给你打个电话…你没事就好……”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罗里吧嗦还在继续,蓉沁却越听越头大,越听越是迷糊: “小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昨晚我…睡在酒店?!” 正文 017 意想不到的真相 “当然知道啊!是我跟圆圆扶你到公司预定的客房休息的啊!Sorry啊,蓉沁,我真得不是故意将减肥药掉到你的酒杯里的,我是知道这减肥药有的人吃了会有嗜睡的副作用,可我发誓我吃了一点异样都没有,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强烈,刚喝下去就昏睡了!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催化的作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那个时候领导在,我又没法开口…所以,我跟圆圆才把你扶到客房休息了,本来我们打算想唱完歌看看你醒了没就先送你回家的,谁知我们两个一玩High又喝多了,就把你给忘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用人格担保,那减肥药除了刚服用的24小时可能嗜睡外绝对没有别的副作用,之所以被列为违禁药品也是因为有人吃了嗜睡酿成了车祸导致的…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生我气,改天,我一定请你吃大餐、K歌,让你玩个够,算是补偿你昨晚的损失,好不好?蓉沁——” 不怕浪费口水地,小敏从头到尾地详细解释着,最后还半央求半撒娇地唤起她的名字。毕竟以她们的消费水准,五星饭店也不是总有机会进的,连公费,如此奢侈的时候,都是百年难求,一想到昨夜是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害得蓉沁没能体验到五星宾馆KTV的顶级音乐效果,没享用到最后赠送的特色甜品、水果,小敏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你说什么?!昨晚我睡死…是因为…你的减肥药?!田小敏——”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蹭’得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蓉沁气得头晕眼花。她说她怎么会睡成死人?!这下,她真是被她给害死了!她怎么会交这种没心没肺的朋友? “那个…那个…蓉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Sorry啊,对不起啊…你千万不要生气哈!生气容易上火,上火就容易便秘,便秘了脸上就会起痘痘的!那个…那个我该上班了,回见!” 被蓉沁火爆的河东狮吼吓得三魂少了气魄,结巴了半天,小敏也无计可施,最后聪明地选择脚底抹油地快速结束了通话,还不忘顺手关了机。不知道蓉沁出了意外,小敏还盘算着躲过她的气头儿,再去负荆请罪。 没想到意外的真-相竟然是这样,蓉沁心底的怨怼顿时憋得她像是得了便秘,有苦说不出地难受… 瞪着手机,漂亮的小嘴气得不停哆嗦着,蓉沁巴掌大的小脸也整个扭曲得变了形! ‘田小敏!田小敏!!我真想…现在飞过去杀了你!’ 挂断电话,冷静下来,蓉沁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自认倒霉地接受了事实。 木已成舟,谁对谁错又能怎么样?!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减肥药居然比安眠药还强效,说来说去,还是她衰,连睡死都能好巧不巧地被个不认识的人渣捡个便宜,一想起那个睡了她的王八蛋,蓉沁刚刚压下的气又冲到了嗓子眼! 还真是流年不顺啊!是不是上个厕所,她也能掉茅坑里?! 正文 018 奇怪的办公室 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发泄了一番,心底的怨气似乎也跟着消散了些许。 想着当务之急,不该是哀悼自己的失去,而该是极力补救,将损失降到最低,打起精神,从头到尾细细检查了一番,蓉沁才转身出了门。 走出凯悦豪都,万里高空,碧幽舒展,凉风飒飒,温润怡人,蓉沁的心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阴霾,万般沉重。 挥手招来出租车,蓉沁扔出几个字——“嘉泰大厦”,一句话,却沉重得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生怕自己会畏而却步,凭着一股冲劲,蓉沁一口气气喘吁吁地站到了大厦的门口。 嘉泰…大酒店?! 瞪着面前富丽堂皇的星级宾馆,蓉沁的脚上顿时像是灌注了千斤铅水,再也提不动步子。一颗心忐忑不安地乱跳着,隐隐地,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什么公司会把地址设在酒店、宾馆里?! 从来没有怀疑过迪昱的忠诚,可是看着面前气派奢华、轿车林立的高楼大厦,颇为档次的宾馆招聘,瞄着门口进进出出的——竟多是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美女,对比着迪昱的外形出众、年轻有为,每天在这种考验毅力的地方来来回回、还经常加班,再联想到自己昨晚的不幸遭遇,蓉沁就不能不胡思乱想,霎时,竟连右眼都跟着添乱地蹦跳了起来。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不成…不会真的这么衰吧……’ 怔愣地翻搅着手中的包包,蓉沁竟胆小鬼地又转回了身子。 ‘都说眼不见为净,还是别进去了…难道真的要自欺欺人吗?预感也不一定是对的,眼见为真,难得你不信任他吗?’ 原地来来回回踯躅了许久,内心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最后,纠结得蓉沁闭着眼睛就撞了进去。 不费吹灰之力,蓉沁直抵十六楼的保险公司。 踏上了消音的红毯,她才知,原来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这一层是被公司全包的。 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身子被污染连心都被蒙蔽了,她可真是该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浓浓的自责却也随之而来,霎时,蓉沁红了眼眶。 顺着指示牌一路前行,站到走廊尽头的经理办公室门前,抬手,蓉沁刚想敲门,突然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咯吱’声响起,手一顿,一个冷颤穿肌而过,瞬时抖落层层的鸡皮疙瘩。 ‘什么声音?!咦?怎么好像有没了?装修吗?!还是…有小偷?!’ 蹙着柳眉,竖起耳朵辨别了许久,轻轻敲了敲门,见许久没有发应,蓉沁才慢慢¬¬¬……旋动了把手! 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糜烂气息冲鼻而来,蓉沁下意识地挥手扇了扇才继续前行,抬眸,入目所及却是出乎意料的——极致空旷如也。 只见,超大的空间内只有一张书桌跟一组书架,书桌上稀稀拉拉散落着几张纸,凌乱不堪,连带着四周的地面也不能幸免,空荡荡的书架上摆放地不是密集的文件,而是零星的玩物用品,保温杯、电饭锅、首饰盒、还有…玩具? 一侧的墙角竟还停着一辆折叠的…山地自行车?! 这是经理办公室吗?! 正文 019 用过的套套 这是经理办公室吗?!她怎么觉得更像是走进了百货商场?! “迪昱…”低喃着,蓉沁疑惑地朝前走去,边走还不忘边捡拾着脚边散落的纸张。 《保险委托代理合同》?! 这迪昱,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也不装订起来,竟然吹得到处都是,要是真少了可怎么办?! 一路抱怨,一路捡拾,一路整理,蓉沁重复地再度拾起脚边翻离的纸张,刚直起身子,突然一个露出一半的胶黄色圆圈闯入眼帘,弯身,疑惑地抬脚挑开上面半掩的纸张,蓉沁刚想身手,地下瘫堆物体里无法掩饰的白色浓浊似乎在动,一个定睛,看清眼前的物体,蓉沁吓得连连后退了几大步,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下,一个旋身,稳住身子,蓉沁下意识地伸手撑向了一旁的桌角,还没自震惊中回过神来,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鬼魅压抑地嗡嗡作响,下一秒,她似乎感觉到手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脸色的血色瞬间褪去,僵涩地一点一动地转过身子,蓉沁倍显恐惧的目光一点点垂落,对上手下微微鼓动的白纸,惊恐的眸子越瞠越大,本能地猛地一个甩手,霎时,纸如雪落,蓉沁见鬼般惊叫了起来: “啊!老鼠——” 尖锐的叫声划破长空,蓉沁慌神地吓得原地上窜下跳,高跟鞋的咯噔声嘎然而起,伴随而来的还有受惊过度的男女交杂的嘈杂附和: “谁?!” “啊!在哪儿?哪儿有老鼠——” 顷刻间,屋内乱作一团,空灵的房间回音频起,越发骇人。蓉沁应声抬眸,只见,沙发旁一个老态龙钟、满身肥肉的中年女人衣衫不整地四处乱窜,像是无头苍蝇般丑态毕露;另一边,却是自己心爱的帅气男友狼狈至极地提拉着裤子,一动一踉跄满地捡衣,比乞丐还邋遢。 呆滞的目光来回逡巡着两人,蓉沁恍遭当头棒击,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都瞬间冻结了,不其然,对上那怯意回避的眸光,蓉沁真是欲哭无泪。 一个垂眸,半边白纸掩盖下还在蠕动的助兴工具冲破瞳孔,仓皇转眸,一旁键盘下红红绿绿的各色模具又侵袭而来,再度匆匆调离目光,眼底霎时又被脚边散落的套套——还是用过的、沾满? 避无可避,蓉沁真恨不得自己耳鸣目瞎!就是傻子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酸腐的气息再度侵袭,一股无法言喻的恶心感翻滚而至,捂着嘴巴,蓉沁转身飞奔而去。 一口气冲出大厦,蓉沁还有种恍然一梦的错觉。 脑袋空空浆胀,拖着有气无力的身子,蓉沁刚想招计程车,目光的焦点定在自己刚刚自嘴角移开的小手,猛然意识到什么,转身,冲到一棵大树旁,蓉沁止不住地大吐特吐: “呕——” 抱着树干,蓉沁只差把整个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了,待她止住,整个人已经虚脱地像是走过了两万五千里长征。 碧空不再美好,花草不再妖娆,胃里空空,肝肠揉转,头昏眼花,蓉沁难受得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快速挥手招来计程车,蓉沁逃难般逃离了这个让她恶心得会噩梦连连的鬼地方! 正文 020 彻底清扫 回到家,蓉沁一头扎进洗刷间,捞过消毒液就开始不停地搓手。如果可以选择,她真恨不得剥去一层皮或者更干脆点的地——直接剁掉自己这一双‘瞎勤快’的小手。 边洗,蓉沁还忍不住边反胃地作呕,悔得肠子都青了,一时间,全部的注意力全都转嫁到了到了刚刚yin乱的场景跟被污染过的双手上,直至柔嫩的小手被泡得苍白皱缩,蓉沁才停止了这自我璀璨的行为。 简单的清理了下,要死不活地走出浴室,蓉沁依靠着床铺瘫坐下身躯,随即一动不动地发起呆来。 稀松平常的一夜,过往的人生旅途中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没想到,这一回,却彻底颠覆了她的人生。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一时侥幸没遇上并不代表永远都不会遇到。生活中意外无处不在,她不该粗心大意的—— 娇小的头颅埋入蜷曲的腿间,斗大的泪珠滚了下来,滴落在纤细的手臂,却深深灼烫着她的心。 一夜-情,痛彻心扉;情感的背叛,更让她痛不欲生! ‘男人?!什么东西!还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那种褶子堆满脸的半老徐娘,他居然都能High成那样、做到嗷嗷直叫?!也不怕天打雷劈、半夜起来吓死自己!’ 痛失清白,一场‘祸’事却让她撞破了这样的内幕,幸或不幸,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咕噜—— 肚子饥饿的抗议声滚滚而来,垂眸望着自己那双手,蓉沁却没有半分的食欲。动了动僵涩的身子,目光自然垂落在床头柜上的花边相框上,一张搂着自己作势要亲的熟悉面孔毫无预警地闯入眼帘,腐朽的酸味霎时翻涌而来,起身,蓉沁快速往洗手间冲去。 ‘呕——’ 抱着洗刷池又是一阵干呕,顿时,蓉沁想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何公司的地址会选择宾馆的楼上、他如何年纪轻轻,就会成为最有潜力的保险精英了?! 难怪他的客户都是穿金戴银、上了年纪的豪门贵妇,她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他是未来最好的依靠,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拉这种客户群是为了免除‘桃花劫’、对自己感情负责! 这都什么世道!原来不止‘男人有钱就变坏’! 再度走出洗刷间,蓉沁脸色苍白如鬼、嗓子疼得连唾沫都咽不下去了! 原以为他是正人君子、洁身自好,连她这个未婚妻送上门他都要婉言推拒,依她看,他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业绩那么好,每天还不知道要经手多少客人呢!是不是为了钱,给他头猪,他也照样上啊!真不嫌恶心! 嫌恶地扁着小嘴,蓉沁戴上手套,找了个超大的黑色垃圾袋,清理起家中的垃圾。边忙活还边嘀嘀咕咕: “呃,这个…杯子,他用过…拖鞋,他穿的……我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要不哪天得了艾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从里清扫到外,但凡跟他沾边的东西,蓉沁一样也没留下,如果不是沙发太沉,估计她就不止是‘进行消毒’如此简单了,累得粗喘如牛,蓉沁脑海里却只剩下一个念头; 今生今世,两人最好老死都不相往来….. 正文 021 殷天厉的愤怒 走出凯悦豪都,殷天厉的脸色还跟踩了狗屎一样的难看。 发动车子,翻着手机盯看了许久,殷天厉的脸色越发阴沉得骇人了: ‘昨晚明明是她主动相邀,他睡了别的女人,她怎么会半点反应都没有?!难道——’ 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拨打着手机,殷天厉踩下了油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都跑了大半个来回了,少说也有半个小时了吧,怎么还是关机?!越想越不对头,殷天厉越发坚定了要去找宝嘉详谈的决心。 ◎◎◎◎◎◎◎◎◎ 人来人往的国际机场,满脸哀伤的莫宝嘉怔愣在登机口。在临行前最后一次开机,看着一通通未接来电的提示,心痛如绞,却始终还是没有勇气按下[回拨]键。 轻抚着键盘呆看了片刻,输入一条信息发出后,宝嘉再度胆小鬼地按下了[关机]键。 屏幕瞬间黑下,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同时滴落,迸溅起忧伤哀怨的泪花,抬眸,拉起拉杆箱,宝嘉含泪加快了步伐,递上了手中的机票…… ◎◎◎◎◎◎◎◎◎ 一路狂踩油门,车子刚刚拐入豪宅区的痛得道,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殷天厉分心地瞄了眼,下一秒,‘刺啦’地急速刹车声嘎然而起。 [对不起,我走了,不要找我!她是个苦命的…可怜女人,替我…好好照顾她!] 瞪着手机屏幕上方清晰烙印的‘宝嘉’二字,殷天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愤怒的手掌紧攥着,隐隐的青筋暴跳,一个挥手,殷天厉将手机砸了出去,伴随而来的却是丝丝阴冷的讥笑: “呵呵——” 泄愤般‘砰砰’砸着手下的方向盘,抬眸,前方不远处熟悉的豪宅、街道、路灯勾出一幕幕过往的回忆… 他清楚地记得几天前的夜晚,他还殷勤体贴的送她回家,两人还在这个位置的车上激情拥吻过。没想到,他最爱的女人,他守候了三年的女人,居然用她设了一个骗局,将他玩得团团转,最后还推给了别的女人?! 难怪一觉醒来,他枕边的容颜就易了主! 她把他当什么了?!她又把他们之间的爱情当成什么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设计他?!没想到,他居然也会阴沟里翻船,还是在自己颇为春风得意、期待美梦成真的时候、栽在了自己掏心置腹、想要白头到老的、‘心思单纯’的‘天使’身上?! ‘不要找我?!苦命的…可怜女人?!替我…好好照顾她?!’ 往昔的柔情蜜意,昨夜的情不自禁,尽早的剑拔弩张,一个个零散的片段脑海浮掠,殷天厉瞬间恍然大悟,脸色也顿时冷得像是可以刮下一层霜: “莫宝嘉,你以为你是谁?!我殷天厉喜欢什么女人、想要什么女人还要经过你的同意?!找你?你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你觉得你还有那个资格吗?!既然你不要我的爱,你的爱,我也不稀罕!我殷天厉绝对不会在一棵不值得的树上吊死!至于那该死的可怜女人…让她陪着你一起下地狱吧!这辈子,她也别妄想得到我的眷顾!” 阴戾的眸子迸发咬牙切齿的寒光,下一秒,飞烟弥漫,黑色的车子风驰电掣般消逝眼前—— 亲爱的,【收藏】【留言】【推荐】哈,动力多多,码字多多哈 正文 022 殷天厉的反常 这一天,殷天厉的脸色都像是被人泼了墨,脾气更是吞下了十万吨的火药,一触即发! “殷总,这是HD总公司刚刚传真来的合作草案,请您签批一下——” 抱着一堆资料进屋,秘书小心翼翼地递上文件,斟酌言辞间,还不忘察言观色,直至听到签字笔的‘唰唰’声,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其他什么吩咐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接过文件,秘书迫不及待地就想功成身退。 转身之际,脚下一个着急,身体竟猛地一个前倾,手中的文件随即脱手而出,噼里啪啦地嘈杂声响彻而起—— “对不起,殷总,对不起,我不小心……” 脸色一阵煞白,秘书倏地弯下身子,仓皇地捡拾着地上散落的资料,颤抖的双手冷汗直冒,心底更是叫苦连天: 完了,完了,这次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瞥着身侧的一地混乱,殷天厉眉头紧蹙,心情越发的烦躁,刚想发火,突然,一张金红的类似请柬的东西闯入眼帘,瞬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 迅捷地站起了身子,秘书吓得一颗心都要停了,她怎么顺手把这个给带进来了: “回…殷总,这是快递公司刚刚送来的,是新亚电视台分处成立开幕晚宴的邀请函。对不起,我马上送去公关部处理……” “新亚电视台……晚宴?!什么时候?!” 意味深长地低喃着,殷天厉深不可测的眸子竟一反常态地迸发明显兴味的光芒。 “啊?!…今晚八点!前几天电视台曾经有打电话过来,说是邀请了大批的合作厂商参加,好像是就分处第一场自办栏目秀…拉赞助,今晚的晚宴就是希望有意向的公司…都能进行实地考察……” 被殷天厉的问话怵得足足呆愣了三秒钟,秘书才想起要接话,心里还不住纳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还真不是一般的不正常啊!通常越是这种明星、美女齐聚的宴会,老板不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吗?记得几天前,她汇报提及的时候,他还提醒她‘要会分重点’,他的回答还是‘没兴趣,以后都交给公关部处理’! 今儿个怎么就变了?! “嗯,帮我答复,说我今晚会准时出席!请帖留下,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略一沉思,冷声吩咐完,殷天厉随即又将眸光调回了桌上的电脑屏幕,岑冷的唇角却流泻报复的快-感! “喔,是!” 又是半天的慌神,秘书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谨慎地递上请柬,眼角的余光还疑惑地偷偷瞄了殷天厉许久,才快速走了出去! 轻轻阖上房门,秘书轻轻抚拍着胸口,一颗心还七上八下地像是卡在了嗓子眼: ‘好险!还以为这顿训斥是免不了了,没想到最后竟是‘虚惊一场’!不知道Dean特助什么时候回来,他不在,她心里真是没底啊……’ 只是,殷天厉太过意外的反常,无形中还是像一颗天外飞石重重压到了她的心头… 正文 023 殷天厉的放纵(1) 入秋的夜,银星闪闪,清凉中透着丝丝的冰冷,静谧而悠远,迷茫中似乎更容易上演风花雪月的浪漫。 璀璨的电视高楼如火狂燃在城市的中央,招摇而刺目。 十楼的宴会厅中,此时正掌灯结彩、歌舞升平,珠光宝气中尽展上流社会的雍容华贵,谈笑风生中尽显淑女绅士的优雅从容,衣香鬓影,眷美如画,自然流淌中却不时渗出丝丝生硬的败笔。 舞台上,主持人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台下的男男女女却多是端着酒杯无声地朝自己锁定的目标移动着,活跃的调侃刚被悠扬的音乐取代,躲在幽静一角的殷天厉的肩膀上却已经多出一只涂着鲜红丹寇的细白小手—— 侧转身躯,只见一个身姿妖娆的妩媚女人顶着一双熊猫眼柔弱无骨地半贴在他的肩侧,还直勾勾地频送秋波,红黑拼接的礼裙修身合宜,一对呼之欲出的饱满秒杀眼球,性感得…着实有些过头,至少比她那涂得比城墙还厚的容貌——更让人印象深刻。 这女人的‘事业线’可真不是一般的伟大啊! 淡淡扫着面前的女人,殷天厉既没推开她,却也没主动回应,深沉的模样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久闻殷先生大名,没想到今日居然有缘得见。我是新亚影视的…曲如蔓,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殷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我喝一杯?!” 说着,曲如蔓骚媚地举起了手中的红酒。 自从得到殷天厉会出席今晚开幕式的确切消息,公司内网就第一时间进行了公布,她们这些有幸在邀的女演员,无比卯足了劲儿地妆点着自己,就希望能趁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捞一个靠山,虽然不一定能成为长期的饭票,但赞助商的一句话,太多时候,比她们十年的努力还要立竿见影,而殷天厉,绝对是她们上位千载难逢的契机,不需要跟他扯上太大的关系,星点捕风捉影的绯闻,也足够她火上好大一阵子了。 “能跟曲小姐这样的大美人喝一杯,是我的荣幸,请!” 审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殷天厉绅士地举起手中的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受宠若惊,曲如蔓嘴巴咧得仿佛能吞下一头大象,端起酒杯,却又不着痕迹地将身子往殷天厉的胸膛蹭了蹭,感受到腰背处突然多出的温热,还没离开酒杯的红唇却已经笑得合不拢—— ◎◎◎◎◎◎◎◎◎ 软磨硬蹭地不停在殷天厉身上点着小火,一曲舞下来,曲如蔓自己先热得娇喘吁吁了,崇拜的大眼尽死贪恋的痴迷,专注的目光像是吸附在了那雕刻般的俊毅脸庞移上;反观殷天厉,享受着女人的主动投怀送抱、百般讨好,眼底波澜不惊,心底的自豪感却油然而生,仿佛一瞬间,隐匿太久的男人魅力突然又大张溢彩,顿时让他骄傲地心情大好。 拉着女人走出宴会厅,殷天厉刚阖上车门,女人纤白的小手便如灵蛇般穿过衬衣的系扣挑-逗地钻了进去,转身,黑色的暗影匍匐而下,停车场一侧隐蔽的拐角里,依稀响起‘啪啪’地咔嚓声….. 正文 024 殷天厉的放纵(2) 抓出女人不安分的小手,置于头顶,俯下身子,殷天厉拉开了女人背后的拉链—— 炙热的吻狂野而下,停落在颈侧的细嫩区,粗糙的手掌推起一侧的绵软,毫不怜惜地揉拧抓捏着,殷天厉恣意享受起女人专属的柔弱滑美…… 车内的温度节节升高,突然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像是一针强效的醒脑剂,霎时,殷天厉的兴致大打了折扣,郁闷至极,张口就在女人软塌的耸起上泄愤般狠狠咬了两口。 “嗯——啊——” 沉醉的女音依依呀呀,殷天厉倏地坐起身子,随即略显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邪门了,刚刚还兴致勃勃的,怎么突然就觉得没劲了呢?! “殷总…让蔓蔓为您服务…可好?!” 半路刹车,曲如蔓顿时像是吞了一颗鸡蛋哽在了喉咙间,上不去下不来地浑身难受。睁开眼睛,爬起身子,曲如蔓赤身露体地就黏了上去,炙热的气息催吐在男人的耳根,一只软软的小手也极其大胆地试探着伸向了男人的腰带—— 转身看了身旁算得上是‘美女’的女人一眼,殷天厉未置可否,眸子里却有些情绪迷茫得连自己都想不通。 殷天厉的沉默无异于给曲如蔓吃了定心丸,巧笑着使出浑身解数,女人丝毫不介意两人身处的场所,熟练地解开那品质的金色皮扣,抚、触着释放原始的利器,蛊惑地眨巴着长长的假睫毛,缓缓俯下了身子…… 不消片刻,殷天厉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不得不说,身旁的女人不止有几分姿色,更有两把刷子,起码在伺候男人这种事上,的确是有几分本事。 没再理会心底滋生的异样,浑身着火般的殷天厉应从了本能,随心所欲,推开腿间匍匐的奴隶,殷天厉俯身反客为主,狭小的空间拉开了疯狂的战争…… “嗯,啊…好棒……” 女人的哭叫,暧昧的气息交织而来,久久不息—— 激情,来得快,往往散得更快。发-泄后,殷天厉丝毫没觉得满足,反而还倍感空虚,提好裤子拉链,有条不紊地整理了一番,掏出一支烟,点上,慵懒地慢慢吞吐了起来,身侧,衣衫半吊的女人还在微微颤抖,连呼吸都沉重得像是敲响的擂鼓…… 平息了许久,曲如蔓才慢慢起身拉了拉衣服,头发散乱,红晕未退的脸上还有着意犹未尽地祈求,白白的小手再度攀爬上殷天厉的肩侧,曲如蔓提身刚想亲他,一个警告的目光凌厉而来,心不由地‘咯噔’了一声,动作一顿,她又怯怯地退了回去,吞咽了下唾沫,小声地开口央求道: “刚刚的感觉…棒极了!一会儿我们去宾馆……今晚,让我好好伺候您…” 扭头,讳莫如深地看了曲如蔓一眼,殷天厉却顿时冰冷地像是换了个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变,挥手推下肩上的力道,翻脸无情: “太晚了,我还有事!整理一下,我送你回去!” 谢谢亲们大力支持,蓝万分感激!【收藏】【留言】【推荐】继续哈,蓝会努力给大家一个更加精彩的故事 正文 025 狂吐不止 惨遭彻夜蹂-躏、又亲堵未婚夫劈腿,食欲不佳外加操劳过度,这一天,蓉沁可谓是惨不忍睹。仿佛积攒了二十几年的霉运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晦气得她根本应接不暇。 稀里糊涂地吐过了一天,第二天,蓉沁顶着一张苍白无神的鬼脸,总算勉勉强强卡着点准时出现在了银行的办公室,只是脑袋还明显浑浊的昏沉。 昨天的惊魂,一瞥成了她无法摆脱的魔咒,只要目光定睛到自己葱白如玉的小手上,保不准就是一阵反胃的恶心想吐。 好不容易熬过了漫长的一上午,等到‘轮班’的传唤声响起,蓉沁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得到救赎的囚犯。摆出‘暂停营业’的牌子,起身,蓉沁揉了揉胀涩发疼的太阳xue,往办公室的休息区走去。 无精打采地坐到餐桌旁,蓉沁刚拿起筷子打开盒饭,一打眼,竟见平时百搭不变的米饭今天居然破天荒换成了馒头,伸手,还为碰及,一股压抑不住的酸涩恶心又冲到了嗓子眼,闭眼,努力调息了许久,浮动的情绪刚有缓和,蓉沁眼光一扫,朦胧中,似曾相识的物什毫无预警地闯入眼帘,肮脏的画面再度脑海映现,蹭地站起身子,扔下筷子,捂着嘴巴,蓉沁往洗手间冲去: “呕——” 恍惚中,被心魔所控的蓉沁并没看清,白色塑料袋下若隐若现的黄色物体不过是配餐的水果——再正常不过的香蕉而已! 本来就没吃过什么东西,胃里空空的蓉沁抱着洗涮池,也只能干呕。 差点将整个苦胆汁都吐了出来,待止住呕吐,蓉沁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有气无力地漱了漱口,蓉沁刚一转身,一道黑影闯入眼帘,吓得她脸色煞白,直直后退了两大步,直至看清面前呆滞逡巡的人影,才拍着胸口开口: “小敏?是你啊!没事你堵住门口干什么,吓死我了……你…看什么呢?!不赶紧吃饭?!” “蓉沁,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要不,干嘛这么紧张还一惊一乍的?!我才被你吓死呢!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请假去医院检查下?!你吐成…这样……该不会是昨晚跟迪昱那个…怀孕了…吧!” 眼角的余光不时瞄向蓉沁领口处微露的吻痕,小敏试探地猜测着,却不想,话音刚落下,刚刚消停的呕吐声又再次响起,还愈演愈烈——。 “蓉沁,你这是…怎么了?!”一时情急,小敏蹭地冲了过去。 “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混蛋,更不要再让我听到…他的名字….呕….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转身,蓉沁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通训斥。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怀孕?!她要是真跟那个垃圾做了那种事,她还不如去一头撞死! “啊?!可是,可是你们……” 心一阵哆嗦,小敏顿时噤若寒蝉,委屈地抿了抿小嘴,满脸疑惑,刚想开口,一道狠狠的警告目光凌厉而来,到了嘴边的话,她又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 可怜兮兮地搀扶着蓉沁走出,小敏差点憋出内伤,还揣了满肚子的问号: 这儿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哎,这蓉沁的慈眉善目、好脾气是出了名的,今天是怎么了?不开口就像是谁欠了她的几百万,一开口又像是吞了炸药?!还是不要惹毛她的好,要不兔子也能跳三跳! 正文 029 倒霉(1) 一番折腾,一个小时的轮休吃饭时间也被耗去了大半,幸好,耳边算是安静了。回到座位上,喝了些温水润了下喉咙,应付地咬了几口馒头垫底,蓉沁打起精神匆匆转战下午的工作。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越是浑身难受、心思紊乱地无心工作的时候,偏偏这个下午,人多得出奇,蓉沁忙得焦头烂额,连喘口气都成了奢望。 “A1103号顾客,请到4号柜台办理业务——” 按下自动传号按钮,蓉沁趁着顾客交替的空当直了直身子。 突然,莫名的眩晕突袭而来,蓉沁顿感头重脚轻的不适,扶着椅子把手闭上眼睛,轻轻揉着太阳穴醒了醒脑,睁开眼睛,见昏厥的不适感似乎有所消退,又四点将近,想着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强撑着,蓉沁硬是忽略了身体传来的不安警告: “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喔,那个…我想从这张银行卡里汇六千块到这个账户——” 说着,一名中年男子将手中的银行卡跟填好的单据递了上去。 熟悉的业务并不复杂,蓉沁伸手接过,干练的目光随即准确定焦在重点处,下一秒,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快速奏响。 将所有信息输入系统,蓉沁又习惯性地核对了一遍,见并无出入,刚想按下【回车】键,眼前倏地一黑,蓉沁习惯性地又闭了闭眼,却没有注意到,手臂一个轻抖,【确认】前转账光标处早已多出了一个不该有的‘0’,待‘吱吱啦啦’的打印声消停,蓉沁睁开眸子也没有多想,随手扯过单据便递了上去: “麻烦您,在下面签名——” 粗心大意地,顾客看也没看,奋笔疾书完,收回银行卡便起身聊着电话笑着匆匆离去,而蓉沁夹好收据,也同样习以为常地顺序按下了下一轮‘传号’键。 度日如年地总算熬到了下班,蓉沁只觉得自己像是爬过了喜马拉雅山,只剩下一种感觉——累。 机械地整理着当日的工作,蓉沁还不时漫不经心地地打几个哈欠,待手中的Money、单据一一点算完,抬眸对上电脑上核算出的总差,瞄着手中计算器上显示的数值,慌遭晴天霹雳,蓉沁眼睛越瞠越大,混沌的意识霎时变得清醒异常! 怎么差了这么多?! 要说偶有失误,多少出入个一两百,她还可以接受,可这赤裸裸地差了五万四千块啊!绝对是‘捂死她’都不偿命啊! 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蓉沁又从头来了一次,看着计算器上如出一辙的数据,盯着电脑上雷打不动的数字,蓉沁简直要晕了: 这电脑傻了吗?怎么单据跟现金对的上,跟它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时间,蓉沁的大脑也像是灌了浆糊,心神恍惚地瞪着手中厚厚的单据,手足无措地发起呆。 “蓉沁,该你了?!” 恍惚中,经理的声音嘎然而起,蹭地站起身子,蓉沁整个人都懵了:“经…经理,我还没核对完,您先…接收后面的吧!” “怎么了,瞧你脸都白了,我又不会吃了你,不急,你慢慢点吧,需要帮忙就开口——” 正文 030 倒霉(2) 目送经理走向下一个隔间,蓉沁却近乎虚脱地瘫到了椅子上,颤抖着小手掳起一打单据,战战兢兢地又开始奋战: ‘真是邪门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怎么还是一样?!’ 一次次快速翻阅核算着,瞥着计算器上纹丝未变的数据,蓉沁也不由得纳闷了: 核查了N次了,都没错,那缺少的五万四千块被电脑吃了吗?!可这也说不通啊,单据是通过电脑打印的,电脑怎么会跟单据对不起来?!可若是单据自己算错了,那也不至于巧合到N次都错一个地方吧! 精疲力竭,蓉沁只觉得自己撞见鬼了! “蓉沁,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不如我叫人过来帮你吧!” 经理催促的声音再度响起,蓉沁终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老天保佑,但愿是她鬼迷心窍算错了,要不,这亏空的五万四千块不要了她的命才怪! 于是乎,小敏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单据,而经理则坐到了她的位子上,剩下的两名同事则是每人抱过了一个计算器,先核算完现金部分,众人随即又一条条对着电脑屏幕核算起虚拟交易—— “张华,三千…” “…” “李庆一,负六万……” 快速翻阅着手中的单据,小敏念叨着,其他人则是聚精会神地各司其职,揉着眉头沉思中,突然,清晰的‘六万’砸入脑海,瞬间像是一颗原子弹在蓉沁的脑海炸开了锅: “等等…小敏…你刚刚说多少?!” 银行交易有规定,取款超过十万是必须要提前电话预约的,六万也是不小的一笔数目了,这么大数目的交易,她怎么可能会没印象?!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过万的交易根本就没有! “六万啊?!怎么了?!” “电脑记录对得上,没错!” 小敏与经理的一唱一和,蓉沁却顿时像是被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夺过小敏手中的单据,细细点数着上面的零,隐约间,她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不…不用查了!我已经…想到…那差出的五万四是从哪儿来的了…五万四,真要捂死我了,经理…这儿…好像应该是…六千!” 慌遭雷劈,一个踉跄轻晃,放下单据,蓉沁手脚都跟着冰冷了起来。 “什么?!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还不赶紧去调监控证实一下,如若属实,赶紧给客户打电话追回啊!难不成还等客户发现…投诉银行?!扣分记过还是小事,你啊,我说你什么好啊——” 起身,经理叽里呱啦一通训斥,下一刻,银行像是炸开了锅。 呆呆地望着乱作一团的同事,即便骂声不断,也不乏鼓励阵阵,蓉沁的心却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坐回位子调出客户资料,随即拿起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嘈乱的办公室恢复宁静,却是无法疏散般死气沉沉,众人面面相觑蓉沁更是如丧考妣…… “那个…蓉沁,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就别难过了…离季度清查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件事我会尽量给你压下、拖着,你想办法尽快把钱补齐吧…最多也就是奖金打了水漂,起码还能保住工作…是不?!” 正文 031 倒霉(3) “那个…蓉沁,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就别难过了…离季度清查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件事我会尽量给你压下、拖着,你想办法尽快把钱补齐吧…最多也就是奖金打了水漂,起码还能保住工作…是不?!” 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般棘手,客户转账的户头竟然是国外的‘诈骗集团’?!这下倒好,骗子得劲了,客户损失也变成可控,就是蓉沁…一下子摔跤栽到了深沟里了! 现在钱是追不回来了,偏偏银行讲究的就是‘即日责任制’,要将影响降到最低,不是简单地扣薪水而已,每天跟钱打交道,顶点马虎不得,就像是收到了百元的假钞,若是最后被核查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自己承担下全部责任一样。 反正,银行执行的算是霸王条款,谁的错都是自己的错。若是不填补银行的损失,保不准就给定个什么‘私吞国家财产’的罪名,可大可小,冰冷的铁门就在对面等着,说进去就进去了。 “蓉沁,你别往心里去啊…就当破财免灾吧…明天我们先把你结婚的份子钱随了,你也好应应急……” 虽然平时总看她不顺眼,但现在见蓉沁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样,米妮心里竟也有些不是滋味,没有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难得没有争锋相对地安慰起她来,随即,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接踵而来: “对,对啊!明天我们都给你凑凑,五万块,也不是个大数目,你男朋友不是保险精英吗?这么点小钱,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小财不去,大财不来…” “是啊,就当慈善一回……” 同事都是好心好意,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直往蓉沁伤口上撒盐。 摊上这种事,几万块打了水漂,连点水花都起不来,谁心里能好过??她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啊! 心酸酸的,抽了抽鼻子,蓉沁窝囊地真想一头撞死算了。犹豫了许久,抬眸,还是厚着脸皮地豁了出去: “谢谢大家的好意!这件事是我的失误,钱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另外……我们分手了,所以…没有婚礼了!经理,我的婚假…麻烦你帮我消了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想…回家休息了!” 亚着嗓子说完,在核验单上签下自己的大名,低头,蓉沁拖着沉重的步子默默地拐进了里侧的休息室,纤细的背影萧条颓废,无尽哀伤…… 身后,一行人目瞪口呆、相视无言,目送她心伤离开,却是久久都未能回神… 为什么她的感情,每次都是备受瞩目的开始,胎死腹中的结束?!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自己的感情只属于两个人,不会有过多羡慕的关注,也不会有今日这般怜的怜悯同情。 如果这样的合合分分就是所谓爱情滋味的轰轰烈烈,她真的宁可自己的爱情淡如白水,没有肝肠揉转的曲折,更没有这样不在预期的惊喜! 如果爱情可以再简单一些,如果生活可以再平顺一点,如果人生再也没有这样那样的烦恼,那该有多好…… 正文 032 你来干什么?! 满怀心事地走出银行,蓉沁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毫无意识,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自己走过无数次的路。 阴沉的暗影慢慢笼罩,感应到什么般停下步子,抬眸,蓉沁脸色胚变: “你来干什么?!以后我都不想见到你!恶心——” 说完,蓉沁侧身便想借道,却被林迪昱挥手挡了下来: “蓉沁…不要这样,给我点时间,平心静气听我解释…好吗?” “呵呵,解释?!我没听错吧!这个时候,你觉得还有解释的必要吗?!你有空,我还不想浪费时间!” 讥诮地干笑了两声,蓉沁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易地而处,她一定躲到十万八千里外,连ji女都知道出去卖要离家、离亲戚朋友远点,一个大男人干这种事被她撞破,他居然还有脸来?! 也是,如果他的脸皮没有城墙拐弯那么厚,怎么能龌龊成这样?! “蓉沁…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不起你…可我也不想,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一个刚走出大学校门,抱着满肚子理论却没有一技之长、没有任何背影的穷苦孩子,找一份工作是多么的困难吗?曾经我也奋发图强地去考研、考事业单位、公务员,不辞辛劳地摆地摊、开网店,省吃俭用几个人挤一间房,可是最后呢,辛辛苦苦努力了半天,我一无所有还欠了一屁股债!我被骗了,筹措的资金买了一堆垃圾…三个名额,笔试第二名,我一样落榜了,两年多,我甚至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那个时候,我就明白,这个世界只认钱!没有关系,没有人脉,没有人给你撑腰,就算你再努力,你的汗水也只会大打折扣!精疲力竭,我一无所有,甚至连女朋友都留不住,我不想一辈子都过那种日子!如果今天我不是保险经纪,不是有车有房,你会看得上我吗?!我这么做,只是想多赚点钱,想要我们以后的生活过得好一点,我可以让你、让我们的孩子衣食无忧,我是在为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家努力啊!她给了我很多帮助,没有她,根本不可能有我今天的风光!而且我们已经协定好了,结婚前,我陪她最后几天,结婚后,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以后都不会再联系了,一个老女人,我对她根本没有感情……蓉沁,我是爱你的…结婚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 像是看怪物般看着面前的男人,蓉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无法将面前的男人跟曾经那个在自己耳边大谈事业理想的有为青年相提并论: “这种话你居然都说得出来?!你还能再无耻点吗?你的爱,太沉重,我承受不起,如果我的男人要用这种方式养我、养家,我宁可出家当尼姑!以后不要随便对女孩子说爱,你这样的爱,太肮脏!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就算现在你再风光,骨子里还是腐朽的!如果有一天,你无法养家了,你是不是还打算重操旧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妻子的朋友知道她的丈夫是这样的人,你妻子会是什么感觉,她还会以你为荣,还会觉得幸福吗?!女人,要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家,不是堆满钱的大房子!我不否认这个世界不公平,也不否认人生有挫折,就在刚刚,我还失误地赔掉了五万四千块钱,这是我所有积蓄加起来甚至都无力承担的巨债,可是,我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困难,就去出卖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跟尊严…..” 气愤地叫嚣着,蓉沁气得面红耳赤,说得口干舌燥,喘了口气,随即决定跟这个男人彻底划清界限: “从一开始,你就错了,你把你所有的失败都归结到了外因上,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你自己。你也说,你掌握的只有理论,没有一技之长,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学得一技之长?!你进货被骗损失过,我炒股同样有过血本无归,你考公职连连失误,我的闺蜜考了三年,现在还在努力……我不能说你应对困难的方式一定偏激,可是你的处理方式我无法苟同,…我…呕….有洁癖!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完了,也不适合做朋友,希望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都形同陌路!” 说着,不自觉竟又回想起那恶心至极的一幕,捂着嘴巴强撑着说完,蓉沁抬腿往前方的公交站牌冲去。 正文 033 妈妈的责难 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刚走到楼下,蓉沁一抬头,却见门口堆着大包小包,鼓鼓涨涨地堆成了半座小山,而一侧的的石头旁,还蹲坐着一个衣着整洁的中年妇人,正托腮打着盹。 定睛一瞧,蓉沁赶紧跑了过去: “妈?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去接你啊…” “还说呢,我估算着时间来的,上了车就开始联系你,结果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不回,最后还直接关机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不方便,我只好在这儿等了……我说沁沁啊,不是妈说你,这都马上要办婚宴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不靠谱,没个打算以后可怎么过日子啊!是不是妈不过来,你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回家确定一下、商量一下,看看倒是缺什么要准备什么……” 边唠叨着,安妈妈边拎着大包小包随蓉沁上了楼,一进门,便开始分门别类地往外掏起东西来: “沁沁啊,看看,这是妈熬了几个晚上亲手给你做的几床婚被、褥子,知道你们什么都习惯买,可这儿以后过日子了,柴米油盐都是钱,过个一两年,再有个孩子,养车养房的,就是有座金山也得算计着,不是?何况来日方长、你跟迪昱赚得也都是血汗钱!这买来的被褥再好也用着不踏实,这棉啊都是妈专门拖老家亲戚买的,用着放心,还有,婚宴一次花费就是几十万……” “妈,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抱着手中暖暖的红绸棉被,听着妈妈不厌其烦的嘱托,蓉沁突然脆弱地好想哭。 “喔…什么事!?你说!是不是被妈的话吓着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结婚过日子其实也没那么难的……” 握着女儿的手,安妈妈安慰的轻轻拍了拍。 “妈…没有婚礼了…我跟迪昱…分手了!” 双眸含泪的摇了摇头,蓉沁鼓起勇气说了出来。这次,她可真是要丢人丢大发了—— “什么?!你说什么?!沁沁,这婚姻大事怎可儿戏,这喜帖都发了,亲戚朋友也都通知了,你们不是已经计划领证结婚了吗?怎么说分就分了?!沁沁,这年头,像迪昱这样年轻踏实的小伙子不多了,他性情敦厚、人也老实,对你不错啊!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富二代?妈就不懂了,那个男人有什么好?这一年多来,亲戚朋友给你介绍了多少人,你都看不上…是不是还是放不下?!他已经结婚了,人家连孩子都生了,难不成你还想破坏人家家庭?!妈不同意,沁沁,你都二十五了……该成家了,结婚是要过日子的,那个富二代是有钱,可你想去人家给人家当保姆吗?迪昱……” 见老妈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蓉沁心里堵得要死,气冲冲地坐到沙发上,截过了话: “妈,别说了!不是因为龚霖,对他,我早就放下了,就算他没结婚,我也不可能为了要跟他在一起委屈我们一家人啊!是…是我跟迪昱…之间出了问题!” 正文 034 红色的痘痘 “什么问题?!”满脸担忧,安妈妈始终不能理解。 “妈,你别问了,总之……我们完了,以后也没有可能了!妈,麻烦你跟爸通知你们请的朋友好吗?我同学朋友那儿我已经…群发过短信了……” 实在不想提起那丢人的事情,蓉沁避重就轻地说道。 “沁沁啊!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人不容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感情是要磨合的,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要不,妈给迪昱打个电话,给你们撮合一下……” “妈,你不懂,不要跟着瞎搀和了,就算我这辈子嫁不出去,也绝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蹭地站起身子,蓉沁烦躁地怒火狂喷,连口气都忘记了要控制。 “你这是对妈该有的态度吗?!妈还不是为你好?!”刚掏出手机,又放了回去,安妈妈也顿时拉下脸,怒火冲天。 “对不起,妈…我…这件事让我自己做主好吗?妈,我求你……” “好,好,你的事,妈以后都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现在就回家去总行了吧,省得在这儿受你的气,你爱嫁谁嫁谁,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以后受了气也别回家找我哭诉——” 说着,安妈妈拎起自己的随手包就打算打道回府。 “妈,您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晚了还是别走了……您还没吃饭吧,妈……” “气都气饱了,我走了…” 拉拉扯扯间,蓉沁无奈地还是只能送倔强的老妈去了车站,一路上,母女两人都没再开口,蓉沁心里却是万般愧疚,等公车的空当,还去附近的便利店给妈咪买了些食品礼物: “妈,对不起…带在路上吃吧,到家…给我打个电话也好让我安心……” 话还没说完,安妈妈挥手夺过蓉沁手中的提袋,扔下一句话,转身上了车:“记得吃饭!” 望着那气嘟离开的背影,蓉沁苦涩的嘴角流泻一天来最温暖的一丝笑意—— ◎◎◎◎◎◎◎◎◎ 送走了妈咪回到家,时间已经过了九点,早已饿过头的蓉沁收拾完东西,热了杯牛奶下肚,随即抽过睡衣进了浴室。 嘈杂的一天终于回归平静,浸泡在浴缸里,蓉沁却是一口气叹过一口气。 哎,本来还想找妈咪借点钱应应急的,这一闹倒好,她哪里还开得了口?!这两天霉运一波接着一波,眼前的难关,她该怎么办呢?! 从来没有觉得生活如此艰难,这一刻,蓉沁却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 白雾慢慢升腾,热气渐渐弥漫,蓦然回神,蓉沁只觉得浑身瘙痒得厉害,不自觉地伸手就去抓挠,垂眸,只见白皙的肌肤上红痕斑斑,似是痘痘初露,星星点点的凹凸让她极不舒服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使劲揉搓着,蓉沁还忍不住愤愤低咒起来: “丫的!真是人善被人欺啊!这倒霉了连蚊子居然都凑热闹地来踩一脚?!夏天都过去了,半只脚都进棺材了居然还不安分?!啊,啊,痒死了,真想….扒去一层皮…蚊香呢?!杀虫剂……” 正文 035 气闻殷少 辗转反侧,这一夜,蓉沁睡得极不踏实,究竟是因为心事重重的缘故,还是因为身体无故的瘙痒问题,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一觉醒来,她的心情是越发的烦躁了。 连早饭都没有心情做,蓉沁随便塞了两片全麦面包,抱着一盒奶就出了门。心情郁结,又挤了一路的公交,本想进公司安静会儿,谁知刚走到门口,阵阵炸开锅般吵闹声就迎面而来—— “这怎么可能?!这世界要颠倒了吧!洁身自好的殷少居然都拈花惹草了,还跟这种女人…激情上演…车震门?!我的天啊!我的偶像啊……炒作,一定是炒作,一定是这个曲什么蔓倒贴的……堂堂股神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种三流小明星?!” “明星贴富豪不早就家常便饭的事了?人家正牌女友都没有表示、你这么激动干嘛?!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看来,没有绯闻不代表洁身自好啊,这种高富帅中极品,想必也不是那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能驾驭得了的吧!有这样人人惦记的男朋友,怕是劈腿,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吧……” “绝对的!她敢吭半声,指不定立马就成为过去式了,还不哭死她?!说起来,这富家太太活得也挺窝囊的…表面风风光光,老公有外遇,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说好听了是大度、顾全大局,其实,还不是哑巴吃黄连…” “起码她还有黄连吃!那个人可是殷少啊!别说永远站在他身边,能站在他身后一秒都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 一路走到座位上,蓉沁耳边充斥地全是让她闹心至极的八卦,明明是男人劈腿做错事,她们居然还一面倒?她们还是不是女人啊!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联想到自己的遭遇,蓉沁感同身受,从来对八卦不屑多嘴的她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蓉沁冷冷地低咒了一声: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人都听到。说完,蓉沁抱着工装拐入了更衣室,身后几名女同事面面相觑,傻愣了半天才回神,碰了碰身旁的小敏,同事丹丹略带歉意地低声打探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有些过火了?!她…不会以为我们是在…嘲笑她…所以…生气了吧!虽然平时我跟她不是很熟,可我真没那个意思…….” “你想太多了,蓉沁才不是那种人!看你平时牙尖嘴利的,得理不饶人,没想到原来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啊!不过…蓉沁最近真的挺倒霉的,口气差点你别介意啊,我们还是多理解点吧,谁没个闹心事的时候啊!最近我们还是少提男人为好,你也别口口声声你的偶像、你的殷少了,免得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在她伤口上撒盐、刺激她不说,万一撞到她枪口上再打起了伤了同事和气就不好了…感情是最伤人的…蓉沁…哎…也真是情路坎坷啊…幸好,今天当班的是我们一窝娘子军,要不然…等她平静下我再劝劝她…..” 提心吊胆地一天,在核查单上签完大名的那一刻,蓉沁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昨日的悲剧没再重演。 收拾好东西,蓉沁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起电话,蓉沁嘴角勾起一抹笑痕—— 正文 036 闹心,又痒? “表姐?!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也正有事找你呢——” “还说呢!请帖都发了你又取消婚礼,蓉沁,你搞什么鬼?!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详情呢,姨妈刚刚先给我打电话了,我却一问三不知……” “这个…说来话长,电话里说不清楚。表姐,明天我休班……我们找个时间出来坐坐吧!”握着电话,蓉沁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现在,她真想一个人躲进深山老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求无人打扰地好好安静片刻。很多时候,很多事,过多的关怀就是过多的负担,就像此时此刻,她要的并不是旧事重提的开解,而是慢慢淡化的遗忘。 “正好,明天上午我要去研究所拿些资料,不用上班,中午一起吃饭吧!十点半,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门口见!” “好!” 挂断电话,不经意间瞥到手机上的日期,蓉沁的心情不由得又沉重了几分。 银行的钱,她必须要尽快补上!要是拖到最后再被上级核查出来,钱一分少还不了、她还要再挨顿批不说,怕是连经理都要受她牵累—— ◎◎◎◎◎◎◎◎◎ 回到家,蓉沁唯一重要的事就是翻阅电话本,凑钱周转。东拼西凑,低声下气,蓉沁第一次尝到‘拮据’的艰难滋味。 这个世界,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的确是万万不能。不是人太现实,是这个社会逼得人不得不现实,就像是现在,虽然才几万块,可也已经勒得她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甚至,连心底怨怼的愤愤不平都窜跳地有些压抑不住。 “自己的两万加上朋友的…两万八…还差六千…表姐应该可以帮忙的…” 一边掂量地删选着号码,一边在手中的草纸上写写画画都统计着,直至看到盼头的眉目,蓉沁才放下手中的电话,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深深的浓愁却爬上了眉梢: 天啊,不算表姐,五个债主,她这人情,可真是欠大发了,一个月的薪水就算再省吃简用、加上过年过节费跟奖金,合起来一年最多也就能还两万,这两年,她不是都要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了吧! 一万?怎么借他这么多?!说起来,他对她真算是掏心置腹了…哎,这场飞来横祸,怎么不直接砸死她算了! 正纠结抑郁,突然阵阵让人抓心挠肺般的瘙痒感自背后传来,拧着眉头,细白的小手探入衣衫,蓉沁按捺不住的恼火: “真是烦死人了,白天痒了晚上还痒,这秋后的蚊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 匆匆收拾好满沙发的凌乱,蓉沁起身进了浴室,还特意带上了驱蚊止痒的消炎膏。 冲过澡,蓉沁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也没细细照过镜子,挤出一些膏药就是一通全杀地乱抹,阵阵清凉沁透肌肤,借着药劲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蓉沁直接躲入被窝,不久,身心俱疲的她便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沉睡中,她的小手仿佛还有意识般不时四处抓挠着,近来,一直琐事绕心的蓉沁并未察觉,不知何时,自己那本毫无瑕疵的白玉雪肌早已窜出稀稀拉拉的红点,还大有疯狂蔓延的趋势—— 加更了,亲们多多【推荐】【留言】支持啊 正文 037 沉重的谈话 第二天十点三十分,蓉沁准时出现在了金尚咖啡西餐厅,习惯性地,两人还是坐到了里侧靠窗边的位子。 “一杯蓝山,一个雪梨布丁,外加一份黑胡椒牛肉斜切通心粉……” “好了,说说吧!” 蓉沁刚点完餐递回餐单,对面就响起了审讯般的冰冷逼供,抬眸,微笑的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 “表姐,这里不是鉴证科的停尸房,你要不要还这么严肃?瞧你,又是一身深黑职业套装,跟你吃饭我好怕消化不良,我是你表妹啊,又不是你的犯人……” “还贫嘴?!你上班的时候不也一样?我没穿着白大褂出来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 伸手抬了抬鼻翼的黑框眼镜,岳青黎微抿的嘴角流泻丝丝的笑意。比起对面时尚时髦的表妹,她这个老古董的表姐大的还真不只是年纪而已! “黎表姐——” “好了,别撒娇了!蓉沁,你…没事吧?!怎么分手了,你好像半点都不伤心?!有什么事跟姨妈没法沟通,你可以跟我说嘛……虽然我平时忙得顾不上你,可我们总归也是亲戚啊,而且从小你就喜欢在我身后屁颠屁颠的,你知道…表姐很疼你的……” “总之,一言难尽…伤心?!死猪不怕开水烫,伤过了,伤多了,还有什么能伤到我?!表姐,说了你可能都不相信,现在想来,我还觉得一切像是在做梦……” 叹了口气,蓉沁思索着娓娓道来,不咸不淡的口吻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清亮的眸子却还是瞬间黯淡了下来: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表姐,你说我还能再倒霉些吗?” “世事无常,蓉沁你该想开些,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你这样决定也无可厚非,只是…你对他真的一点感情都没了吗?如果…他改过自新呢?!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不容易……” “狗改得了吃屎吗?!连那种老树皮他都啃得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如果他想改,有毅力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生活十难九砍,如果每次都要用这样的解决方式,谁受得了?!再说,万一染上那不干不净的病怎么办?!表姐,你是没看到,看到你也会跟我一样…呕…想起来我就想吐!” “你啊!好了,不说这个了,姨妈那儿,我会帮你多说说好话的!只是,蓉沁,表姐希望你能向前看,不要缅怀过去,表姐不希望你走表姐的老路,表姐希望看到你快快乐乐地…早日出嫁!” 分了一块慕斯蛋糕给蓉沁,岳青黎突然也不知道该怎样开解表妹,毕竟,自己的感情更加失败。 “表姐?!表姐,越越都六岁了,你还放不下那个男人吗?!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始终对他念念不忘?!七年了,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可不管谁问,你对他始终三缄其口!当年为了这件事,你差点连业都毕不了,可他却连面都没露过,这些年,他更是没有尽过半点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都是你一个人再扛,难道你真得一点都不恨他吗?” 最近是有点慢热,铺垫期,必须的,每句话每个情节蓝都是有用意的,亲们着急的可以养养连着看哈,后面亲们就会知道为什么这里要写这么多笔墨了。么么,多多支持,【推荐】【收藏】啊,支持蓝早点上架,亲们也可以多看了,是不?超级求【收藏】! 正文 038 同病相怜 越说蓉沁越激动,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抛弃的女人,差点拍着桌子站起来。不经意间捕捉到眼镜背后深幽眼底一闪而逝的哀伤,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踩在了表姐的伤疤上,蓉沁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比懊恼地咬了咬小嘴: “对不起,表姐,许是我最近感情受挫,遇到负心汉,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 “我了解,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蓉沁,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这般对我,我还是坚持生下了越越…甚至不管多么艰辛…从来没有恨过他!” 抬眸,岳青黎淡淡的嗓音明显沉痛了许多,有些事,逃避终归不是办法,她也该试着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表姐?!” “其实,那件事,不是他的错,这些年,也不是他的错,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越越的存在…他是我大一届的学长,曾经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可笑的是,我这种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甚至从来不崇拜偶像、喜欢明星的老古董却是从见他第一眼就开始暗恋他,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或许他并不好,甚至很坏,可我就跟中邪般不可自拔!他是有女朋友的,七年前的圣诞晚会,不知道为什么,他跟女朋友吵架了,然后他喝得有些多…本来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直至他从沙发上跌落,我忍不住上前想要扶他,其实…他只是掉了东西,可我却在他近乎泄愤的…报复调戏中迷失了自己!他有给我机会拒绝,可是…我却着魔地选择了点头……” “表姐?就算是这样,也并全是你的错啊!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有了他的孩子?为什么要自己承担下这一切,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提及?!” 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着对面的表姐,蓉沁真不敢相信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活像古墓爬出的古物般的表姐,居然有勇气做这种事?甚至还顶下全部压力坚持留下了越越?!那个时候,她正面临毕业的关键期啊! “如果你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了一个男人,一觉醒来,他却翻脸无情嫌你不检点?!你还会想要再去找他吗?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去找他!” 即便我是真得很爱他!最后半句岳青黎并没有说出口,她永远不会忘记那痛苦却有甜蜜的一夜,永远不会忘记第二天一觉醒来对着自己的落红却被心爱的男人冷漠指责‘不知廉耻、不检点、随随便便爬上男人床’的羞辱。 那一夜,是她无法摆脱的噩梦,这七年来,每次遇到想要交往的男人,她率先想到的永远都是那无情的指责。 “表姐,这才是你偏爱古板、严肃装扮的真正原因吧?!来,我们喝一杯,让这些不识货的男人滚一边去吧!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霉运滚光光——” 这一刻,蓉沁仿佛突然明白了清丽可人的表姐这些年来为何一直钟爱拘谨的正装了,殷天厉翻脸无情的影像脑海映现,蓉沁不禁感同身受,她们表姐妹,还真是同病相怜,她遭遇的男人,又能好得了哪儿去?还不是一样的占了便宜还卖乖! 端起咖啡杯,蓉沁随即打起精神给两人打气,刚抿了几口咖啡,身体的瘙痒再也压抑不住,放下杯子,蓉沁顾不得形象,隔着衣服就抓挠了起来—— 正文 039 整个崩溃 “怎么了?!” 见蓉沁突然像是浑身长毛般不停地乱动着,似是很难受,看得岳青黎也十分地不得劲。 “没什么…被蚊子叮了些胞…又开始痒了,估计是吃饭吃得热了…哎,最近真是倒霉死了…对了,表姐,你还有没有多余的钱啊,出了点事,我想借六千块先周转一下……” 骚挠着,蓉沁不由得拧起了眉头,心情又莫名开始躁动了。 “好啊!回办公室我就打给你,我手里还有点闲钱,你先拿着用,不急。蚊子?这马上都十月了,蚊子怎么还会这么厉害?!别动!让我看看你的脖子——” 翻搅着咖啡,猛然瞥到蓉沁抓挠颈项间的红痕,岳青黎伸着脖子探了过去,轻轻撩开她的衣领,顿时被那成片的红斑给吓了一跳: “还抓?!” 伸手拍掉蓉沁不安分的小手,岳青黎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你见过谁家蚊子成片蜇人的?!没见过你这么粗心大意的,也不照照镜子,都连城片了,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或者也可能是衣服沾染了不干净的细菌…要不怎么会成这样?!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皮肤科做个详细检查吧,千万别再挠了,我看有的已经破了,这皮肤病细菌容易感染,会越挠越严重的……” “皮肤病?!表姐…你不要吓我…你知道我有轻微洁癖的,这儿…怎么可能?!最近我一切如常啊…没吃新东西,也没买过衣服啊……” 脸色一阵苍白,蓉沁身体里像是有无数蚂蚁在挠,却是再也不敢乱抓。皮肤病,要不要这么严重?!一想起那浑身长疮长斑蜕皮的可怕光景,蓉沁就有些六神无主,她没这么倒霉吧! “还是去检查下好!现在有些传染病,真是你都料想不到,早治早好!上次有对夫妻去警局报案非要起诉一家公共浴所索求赔偿,你都想不到,这两夫妻花巨资去享受了下总统套房的香薰按摩浴,结果回家就染上了红斑狼疮,你说…这不是飞来横祸吗?还有更其的,我忘了是哪个报道说的了,好像是一个女孩子在公共场所随便乱抓了下,然后也没洗手跟男友打闹划破了手上的皮,然后也是感染了一种疱疹,后来虽然治愈了,那身上却坑坑洼洼的净是痕迹,连脖子都不敢露了……” 岳青黎絮絮叨叨的劝诫着,蓉沁听得手都开始发抖了,越发觉得浑身不止痒,还开始疼了,再瞥到自己手腕处微微的一点红,一颗心直接荡到谷底,半个字再也听不进去了。 跟青黎分开后,蓉沁直接找了家最近的医院挂了皮肤科。 在医生详之又详的检查、询问、记录后,蓉沁还是被勒令填写了单子去化验室抽血、刮皮屑进行详细病症试验确诊。 等待的时间似乎特别漫长,蓉沁一颗心在医生询问过‘是否有过xing经历’后就忐忑不安地再也无法平静… 她不会真的衰成这样,一次…就中头奖吧! 正文 040 绝症 “安蓉沁——” 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机,蓉沁还是提心吊胆地坐立难安,终于听到传唤自己的名字,蹭地站起身子,蓉沁本能地应和了一声: “是!我…” 一通手忙脚乱,只听‘砰’得一声,蓉沁一低头,就见自己的手机又差点报销在地下。仓皇地捡起手机,一道清晰的裂痕泫然其上,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连同这破裂的划痕都像是深深撕裂在了她的心上。 ◎◎◎◎◎◎◎◎◎ 进了诊疗室,蓉沁便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般,正襟危坐了下来,不时察言观色地望望对面忙活着的医生,心里越发恐慌地没底。 “安小姐吗?” 不知道等了多久,解脱的嗓音终于响起,倏地挺直身子,蓉沁瞪着大眼竖起了耳朵: “呃…是!” “嗯,未婚、身上有红疹!最近…有没有发热、咽痛、盗汗、恶心、呕吐或者腹泻、疲累的不适症状?!” “嗯,好像是有点……” “嗯,多久的事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这两天!” “平时有没有抽烟或是某些特别的爱好、习惯?有没有输过血?!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发生过亲密关系?……” “……” 见大夫一边咨询一边叨叨念地哗哗记录着,越问越偏,还不时抬头瞄瞄她,目光难解的复杂。隐约间,蓉沁已经嗅出些许不寻常的味道,深吸了口气,不想再受这般迂回地猜测折磨,蓉沁果断地直奔主题: “医生,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您就直说吧!” “安小姐,您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帮您做了一系列测试…包括HIV抗体初筛试验,试验结果显示…呈阳性,换句话说…您很可能已经感染了…艾滋病毒!” “什…么?艾……” 想过千万种可能,蓉沁却没料到自己竟被宣判了死刑。脸上的血色尽褪,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站起身子,蓉沁整个人却像是被抽去灵魂的干尸,摇摇欲坠地陷入了呆滞的迷茫状态。 “安小姐,您先不要激动!当然,我们也不排除有假阳性的可能。所以,我们决定把您的血液样本送去做进一步的HIV抗体确证试验,我们会安排给您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照目前症状显示,该是刚刚进入急性期,持续一到三周后会有所缓解。这段时间内,我们建议您最好通知所有跟您关系密切的朋友都来做个例行检查,另外,请您有个思想准备,一旦确诊,依据国家法令,是必须要进行上报跟隔离治疗的……” 心如死灰,不记得医生最后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蓉沁的脑海中只剩下绝望至极的‘艾滋’二字,游魂般漫无目的地走着,她的世界,瞬间崩溃了! 艾滋?!她居然得了世界上最无可救药、丢人现眼的…绝症?! 一阵刺耳的‘刺啦’声响起,蓉沁抬眸,就见一辆白色的大卡车停在一步之外,耳畔司机恼火的叫嚣不止: “妈的!你眼瞎了,没看到红灯啊!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呢!还不让开?!真TM的晦气!” 转身,蓉沁仓皇地刚跑了两步,一个擦碰,突然几本杂志跌落脚边,弯身垂眸,熟悉的面孔毫无预警地闯入眼帘,回神,蓉沁浑身的血液霎时沸腾了—— 正文 041 再遇,算账(1) 【股神也男人?!激情…车震门?!】 瞪着八卦杂志上化成灰自己都绝对不会认错的男人面孔,瞥着模糊车窗内浪荡交缠的重叠身影,蓉沁整张脸瞬间扭曲地不成人形。 ‘烂男人!不要脸!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有他们这种不检点的花心贱男,才会害得她这样的倒霉蛋失足一次就万劫不复!她招谁惹谁了,她容易吗?长这么大,她都是规规矩矩的,别说没伤天害理、连谎话都没说过,现下倒好,她这朵花还没好好绽放过呢就被他给害得要提前凋谢了,凋谢及凋谢吧,来个痛快也成啊,居然还要她受这种身心折磨的摧残,要死舍不得,活着活受罪,这笔账,她该去找谁算……’ 愤愤揉捏着杂志,蓉沁气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推着车子等了半天,一旁的小车贩急了:“小姐,小姐,你要不要这样啊?!我的杂志都被你搓坏了——” “喔,对不起…多少钱,我买了…” 打发走了小贩,抱着一本八卦杂志,瞥着马路上匆匆穿插而过的人群,不管是愉悦的欢笑,还是急促的忙碌,似乎都是那么的幸福满足,突然,蓉沁只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对一个即将受尽折磨的将死之人,蓉沁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是值得她期待或是想做又能做的。 甚至,连想去去看望亲人,她都不敢。 失魂落魄地走在大道上,蓉沁总是选择最里面的角落,孤零零地躲避着人群,一个人静静地迎着夕阳,绝望地等待自己的末日。 不知不觉地走了几条街,待她回神,人已经站到了一家大型玩偶专卖店的橱窗前,望着那心情不好就会常来看看的限量玩偶,同样的呆立许久,这一次,她的心情却还是一样的沉重。 拎起包包,蓉沁转身走了进去,再出门,怀中已经多了一只半米多高、超级佘贵的限量收藏的泰迪熊玩偶。曾经只能远观的梦想玩偶拥入坏,三个多月的薪水也随之打了水漂,可是现在,她的心却像是一滩死水,一点不心疼,也半点都不开心。 垂头丧气地溜达着,擦肩而过,两个时髦女孩青春活力的嬉笑闹吵吸引了蓉沁的全副注意力,步子一顿,蓉沁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是股神殷少吗?你没看错吧!他真的去幻色夜店了?难不成网上的车震门是真的?!他有网上传得那般帅气、神乎吗?” “这还能有假?我昨晚当班,亲眼看到的!神不神乎不敢说,不过,他真人可比照片帅多了,那气质,高贵邪魅,骨子里似乎就比一般人多了股劲儿,让人有些…望而生畏!那车震门…算什么,昨晚,人家玩得可是双飞!你是没见,昨晚…他一手搂着一个美女,玩得可High了,那两个女人可一点不输那个曲如蔓……” “真的?原来他也这么开放啊,快,你快给我说说…..” “…” 直直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店铺门口,蓉沁的脸色已经黑得像是侵染过毒气,转正身子,咬着小嘴,蓉沁愤愤地蹂-躏起手中的珍藏玩偶! ‘还有没有天理?!混蛋!把她祸害成这样,他居然还过得这般滋润?!车震?!还双飞?他还能再变态点不?!’ 越想越气,挥手招来计程车,蓉沁翻出杂志,拿起了手机。 求【收藏】【收藏】【收藏】,亲爱的们,喜欢本文一定要多多支持蓝儿,没动力了都... 正文 042 再遇,算账(2) 估算着时间,搜出殷天厉的具体住址,蓉沁气冲冲地直奔而去。 抵达高档别墅区,蓉沁刚步下出租,一抬头,远远地就望见一个熟悉的黑色背影搂着一个似男似女的苗条曲线进了门。 不住的翻着白眼,蓉沁真想破口大骂: ‘靠之,看他长得人模狗样、鬼崇神拜的,还真是半点不干人事!居然男女通吃啊!要是这种病跑得了他,那真该天打雷劈了!死变态,碰到你我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了,这辈子姑奶奶还没完整过就这么完了!我痛苦,你也别想再逍遥,我下地狱,你也别想独善其身,哼!’ 嘟着小嘴,蓉沁蹭蹭地追了上去,刚到门口,却被两名身着制服的黑衣大汉挥手拦截了下来: “小姐,你找谁?!这里是私人住所,没事的话,请您离远点!” 步子一顿,蓉沁抬眸瞄了瞄一旁趾高气昂的保镖,心里明明嗤之以鼻,表面上却不敢妄动声色,怯怯地抱紧手中的玩偶,轻轻后退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即柔弱娇怜地轻轻开了口: “我…我…找殷天厉……” 俗话说,柔能克刚,不知道蓉沁后退是因为怕自己的病不小心传染到别人,还以为自己的粗声大气吓到了面前的佳人,男人天生怜惜弱小的保护欲顿生,保镖的口气都跟着温柔了太多: “小姐,私人住所,少爷从来不接待外客的,您有预约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劝您还是尽早离开的好,如果有,请问您贵姓,我要先帮您确定一下——” 见蓉沁天生丽质、手中还抱着孩子气的玩具,童稚的神情似曾相识,虽然很确定刚刚少爷已经搂着一个女人进了屋,保镖却还是不敢懈怠地对她客气了几分。 “我姓安…是他叫我有事直接来这里找他的……” 眼见有门,蓉沁垂下眸子,说谎不打草稿,样子委委屈屈的,心里却恨得牙齿都痒痒。 “好,那你稍等,我这就进去打电话——” 见蓉沁乖乖巧巧的,门卫也没多想,连一旁偏门都没关上,就直接转身进了保安室,眼瞅着另一名门卫忙活着签收点算的空当,蓉沁抬腿就往门内窜去,背后,回过神来,门卫还扯着电话就探头大喊了起来: “哎,小姐,你不能进去!” ◎◎◎◎◎◎◎◎◎ 闭着眼睛,蓉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闷头直冲,一口气冲进了大厅,抬头就见沙发上两个黑色的身影麻花般地扭缠在一起,打得热火朝天。 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抡起手中的玩偶,像是逮着偷腥的老公般,蓉沁撒泼地就冲了过去: “殷天厉,你个色胚!变态!让你不干不净乱搞男女关系,让你什么垃圾货色都上,你自己遭报应就算了,干嘛要祸害我?!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惨了,从遇到你,我算是跟霉运结亲家了,清白没了,积蓄没了,男朋友都没了,现在连命都要没了!一次而已,你传什么给我不好,你居然把艾滋传给我…你……” 正文 043 再遇,算账(3) 沉浸中,突然一通劈头盖脸的黑影闪晃,殷天厉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觉耳边噼里啪啦摔砸声不断,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阵尖锐的刺痛,螳臂起身,一把抓住蓉沁手中的玩偶用力一推,殷天厉怒声呵斥了起来: “闹够了没?!” 稳住踉跄的身子,蓉沁喷火的眸子愤愤地瞪了回去:“凶什么凶?!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对我大吼大叫,就是你不行!” “是你?!”看清蓉沁的脸儿,殷天厉不由得吃了一惊。她怎么进来的?! “是我怎么样?!” “少爷,对不起,是我们失职,我们立刻将她拖出去——” 疑惑间,几名保安匆匆闯了进来,一见满地的凌乱,吓得足足愣了三秒钟才想过要接话,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架起蓉沁,就想将她拖出去。 “我不走!放开我!殷天厉,你个色胚!花心萝卜!不得好死!你要是男人,就别躲着!把我害成这样还对我动粗?!我说了我不走…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拳打脚踢地挣扎着,蓉沁抗议地又吼又叫,几次想咬开身旁的手臂,却都因为自己的病情,而理智地终止了。 “放开她!没你们的事,都出去!” 被蓉沁吵吵地头晕脑胀,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刺痛的脸颊,清晰的血迹指尖缭绕,从来没有被女人当众辱骂过、划伤过,沉下脸,殷天厉冷鹜地开了口。 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多了,这么死皮赖脸的,他倒还是第一次见!他们之间的帐,是该好好算算! 他真是脑子被猪啃了,居然还对那一夜、对这样粗俗的女人…念念不忘?! “恶心!变态!不要脸——” 刚得到释放,蓉沁瞬间又来了精神,扯了扯衣服,随即抱起地上的玩偶拍了拍,嘟着小嘴低咒着,斜瞄着一侧的男人就原路折了回去。 “骂痛快了?”双手插兜,不悦地拧着眉,殷天厉的口气随即又冷了两度。 “骂你两句怎么了?!我都要被你害死了,还不许我打你两下、骂你两句出出气?!”柳眉一挑,蓉沁毫不示弱,抡起手中的玩偶刚想撒泼,被殷天厉冰冷的眸子一瞪,她竟害怕地又缩了回去。 “你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倒贴…男人的?!” 审视地打量了下蓉沁白里透红的小脸,见她长发披散、长裙飘飘,一身时尚的青春气息,显然是打扮过才出门的,冷唇一勾,殷天厉口气中尽是鄙视的嘲讽。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如果不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会摊上你这种…怪癖的种猪?!害得我…没做坏事都不得好死!你看,手脚浮肿,满身红疱,奇痒难耐…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医生说我得了艾滋了啦…要我做好…” 气得七窍生烟,蓉沁示意地斜眼瞄了瞄一旁的‘伪男’,随即掳起衣袖,气嘟嘟地伸出了小手,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嘎然而起,眨眼间,竹竿般的黑影一溜烟地上窜下跳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艾滋——” 求【收藏】【收藏】,亲们,喜欢就多多支持,没有数据,蓝上不了架,蓝不要弃文啊.... 正文 044 再遇,算账(4) 目瞪口呆,蓉沁跟殷天厉都径自保持着各自的姿势,一动不动,许久才慢慢回神。 不解的目光看看门口,又好奇地调回了对面的男人,深沉地打量着,蓉沁不禁嗤之以鼻: 原来真是女人啊!他的眼光还真够特别的!瞧她,身材像竹竿,容貌似公公,头发比刺猬短,穿着比男人愣,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还真变态!连喜好都跟常人不一样! “你那是什么眼神?!” 被蓉沁看得毛骨悚然,殷天厉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心底的恐惧一闪而逝后,他却越发觉得这件事未免有些荒谬。他做事向来谨慎,就算要出去玩,也定然会做好防护措施,怎么可能染上艾滋?!先不说他既不吸毒也未嫖娼,单是这三年甚至连女人都没有过,那一晚,如果不是错将她当成了宝嘉,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跟她那般亲密、还毫无防备地一再放纵?!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晚,她是第一次,看她面润颊满的,也不像是有毒瘾的人,如果这样都能得艾滋,那他也只能认命了! 撇撇嘴,蓉沁回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却不知,殷天厉之所以会挑选了一个这样英气的中性女人,就是因为这两天,不管他怀中抱着多么天姿国色的大美人,他居然都是三分钟热血,兴趣寥寥,经常上到半路都能熄火,最后不了了之,所以,他才想要刺激地换换口味,看看是不是因为腻歪的关系,没想到,这还没擦出点火星呢,却被她给搅黄了! 拨开云雾见月明,想通后,殷天厉火气不再,冷冷地回瞪了蓉沁一眼,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不要用那种质疑的指责眼神看我!如果真是我将这种病传给你,我怎么会到现在半点事儿都没有?!谁知道你从哪个野男人身上染上这种病?!我没告你诬陷、蓄意传染我,你就该偷笑了——” “你,你……” 气得双唇直打哆嗦,蓉沁颤抖着小手,真想冲过去掐死眼前这说风凉话的王八蛋!理智尽失,跺着小脚,蓉沁不假思索地就吼了回去: “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我又不是你,除了那晚,我根本就没跟任何男人上过床,连接吻都是少之又少的蜻蜓点水,不是你把艾滋传给我,我怎么会得这种病?!明明就是你不检…点……”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老虎,蓉沁差点没跳脚,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捞起电话,蓉沁气冲冲地按下了接听键,连口气都还控制不住地满是火药味: “喂!谁?!” “呃…你好,我是圣心医院的许医生,请问是安蓉沁安小姐吗?” “圣心医院?许医生?” 那不是下午给她看病的皮肤科主治医生吗?!不是明天下午才去拿确诊报告吗?怎么现在就来电话了?!懵懂地嘟囔了半天,蓉沁才怔愣地开口: “喔,是!我是——” “安小姐,对不起,是我们医院的疏忽,下午的试验单拿错了!刚刚。您的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您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我们已经对比确认过了,您并没有感染艾滋病,皮肤测试结果显示,您身体的症状其实只是左炔诺孕酮以及孕激素等过敏而已,通俗点讲,其实…就是对避孕类药物…过敏,所以以后只要您稍加注意,采取其他的避孕措施…如…” “什么?!避孕药…过敏?!你们这是什么鸟医院、什么乌龙大夫啊!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居然都能弄错?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烧纸钱通知我,连电话费都省了!哼!” 正文 045 再遇,算账(5) “什么?!避孕药…过敏?!你们这是什么鸟医院、什么乌龙大夫啊!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居然都能弄错?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烧纸钱通知我,连电话费都省了!哼!”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蓉沁恼得真想飞过去将他剁个稀巴烂,对着手机霹雳啪啦一通发泄,挥手‘砰’得按下了挂断键。 喷火的眸光定焦在怀中奢侈得她心都在哗哗淌血的限量玩偶,蓉沁却是欲哭无泪。 有这么玩人的吗?!心脏不好地吓都被他们给吓死了! 靠之,他怎么就不能早个两分钟来电话,那样打死她她也不会把玩偶拆开、更不可能把证书丢进垃圾桶了,这下倒好,一万多块的珍藏玩偶跟几十块的儿童玩具还有毛区别,她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找刺激吗?!安蓉沁,你就是衰,没事抽什么风啊,这下倒好,连手贱都贱到点子上了…… 揉着怀中棕红的泰迪熊娃娃,蓉沁悔得好想一头撞死。 心头的大石突然就落了地,霎时,蓉沁却有些不知所措,顶着一张苦瓜脸抱紧怀中的绒绒熊,蓉沁就想回家,一抬眸,猛然对上殷天厉悻悻冷笑的嘴脸,身子猛地一僵,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蓉沁抿起小嘴,不自觉地怯怯地后退了两小步,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殷天厉意味深长地看了蓉沁两眼,并未吱声,慵懒地身子埋入高档的真皮沙发,随即优雅地叠起了双腿,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危险地眯起了眼眸。 眨眼睛,两人情势发生了惊天大逆转,殷天厉宛如高高在上的神佛,而蓉沁,顿时像是做错事被人扒掉利爪、驯服的小野猫,乖乖地蜷缩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蓉沁,见她光亮的长发卷曲披散,修身的白色针织薄衫搭配了及直脚踝的果绿色长裙,再配上一双时尚的翻边帆布鞋,浑身散发着靓丽青春的纯稚气息,再加上怀中那充满童趣的玩偶,可谓集妩媚、可爱于一体,说不出的灵气逼人。 一番折腾,言语间,殷天厉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只是,他可不认为这是一场单纯的误会。将蓉沁撒泼、耍赖、愤怒、委屈的各种表情尽收眼底,他不得不佩服她演技的精湛,更径自将一切归为了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当然,目的就是为了再度接近他! 可,不可否认的是,蓉沁的某些言辞,还是深深取悦了他,比如,除了他,她没有跟其他任何男人上过床,这让他多少有些骄傲地飘飘然… 许久,殷天厉复杂的目光来来回回地在蓉沁身上打转,却始终没有开口。 没想到事情原尾会是这样,一切的一切,完全脱离了蓉沁的掌控,被殷天厉猜不透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意识到是自己的鲁莽闯了祸,犹豫了半天,蓉沁咬了咬小嘴,才豁出去地先行打破了僵局: “对…对不起…我错了,那个…那个…我…不打扰你办事了……” 正文 046 七日女佣(1) “对…对不起…我错了,那个…那个…我…不打扰你办事了……” 结结巴巴了半天,蓉沁大脑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小手点点门口,扭身刚想溜,突然,背后响起一股凉飕飕的阴风: “怎么?!打完了,闹够了,拍拍屁股…这样就想走?!” 回身,扫了扫满地狼藉不堪的凌乱,蓉沁却是倍显幽怨地嘟起了小嘴: “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张针眼?!…你想怎么样嘛?!” 刚抗议了半声,被殷天厉凌厉目光一瞪,蓉沁随即心虚地自动将声调降了下来。好吧,这次是她冲动了,她都已经认错了,还不成吗? “杀人偿命,欠债当然是...还钱!这笔账…该怎么算?!”说着,殷天厉示意地指了指地上的陶瓷碎片。 “靠!要不要这么小气?!不就是几个破茶杯,多少钱?我赔!” 无语地翻着死鱼眼,蓉沁顿时像是被激怒的母狮子,咒骂着大手一挥,豪爽万千地就掏出了钱包。 “三百……” 是不是男人?!几个破茶杯,三百块也跟她计较!见过小气的,没见过这么抠门的!寻思着,咒骂着,蓉沁掏出钱潇洒地递了上去: “给!” “…万!” 手一顿,蓉沁只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抬眼瞥了瞥地上的碎片,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多…多少?!” “三百…万!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给你打个一折好了,三十…万!” 蓉沁陡转直下的呆滞反应成功取悦了殷天厉,唇角一勾,一字一句地清晰解释着,殷天厉还气死人不偿命地故意强调了下‘万’字! 像是深埋的地雷瞬间被引爆,蓉沁顿时火大地跳了脚: “喂!你别欺人太甚!几个破杯子,三百块都够便宜你了,你居然要三十万?!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讹人也没有这样讹的吧!金的也不值这个价啊!一百块,爱要不要!” 气得牙齿都咯咯作响,抖搂着手中三张百元大钞吼完,蓉沁反其道而行地又将其中两张塞回了包包,赌气的小动作却看得殷天厉嘴角漾起圈圈兴味的涟漪。 “等等!管家!拿茶案上花瓶的发票…给这位小姐看看……” 明代万历宫花瓶?单价…2000000…… 点着收据上的零,蓉沁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对比着收据上的照片与地下残留的碎片,脸色一阵煞白,自己这儿惹祸的手啊,真该剁掉!你说,哪儿不好砸,怎么偏偏就将这儿宝贝疙瘩给砸了下来?! “还要我…再拿其他的单据给你瞧瞧吗?” “不…不用了!我怎么知道…一个破花瓶也值这么多钱…没事你干嘛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摆客厅里的……” 边狡辩,蓉沁还边暗暗咒骂着为自己哀悼:显摆什么?!真是钱多得烧包!两百万买个花瓶就买个吧,也不买个抗摔的!明知道娇贵还摆人来人往的客厅里不明摆着设套坑人吗?!她怎么就又倒霉地撞上了呢?!! “照你的意思,这还都是我的错了?!” 眸子一眯,殷天厉低沉的嗓音满是危险的讯息,再傻,也知道不该这个时候打肿脸充胖子,寻求庇护般紧紧抱着毛绒玩偶,蓉沁没胆地狠狠摇了摇头: “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没钱……” 加更,加更了,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支持蓝喔... 正文 047 七日女佣(2) 垂下头,这次,蓉沁学乖了。 “嗄?你这是想抵赖不认账吗?如果我记得没错,我的客厅该是安了监控的,私闯民宅,蓄意毁坏私人财产,不知道该判个什么罪好呢?!” 起身,悻悻地走上前,围着蓉沁打量着,殷天厉云淡风轻的低沉嗓音却尽是吓唬地提醒。 “我…你…?!反正…我还不起,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抓我去坐牢…我也认了……” 紧紧抿着小嘴,蓉沁委屈地眼眶红红的,一脸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悲戚哭丧,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吗?怎么就倒霉成这样?! “你坐牢对我有什么好处?!其实,还债的方法有很多种……” 心突然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步子一顿,殷天厉也理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站到蓉沁地对面,看了她许久,随即意兴阑珊地挑起了她纤滑的下颚,轻佻地摩挲了起来: 别说,还真是个漂亮的小女人!有几分姿色!只是这性子…… “我警告你…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我…抵死不从!” 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热,挥手打掉他放肆的大掌,蓉沁却还是禁不住红了脸,色胚!看他那yin荡的眼神,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哈哈!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想法!这样的姿色,你觉得我能打什么歪主意?!送上门…我都要好好考虑呢,何况还是…已经尝过的!” 冷笑着再次勾起蓉沁的小脸,殷天厉意味深沉地在她粉嫩的唇瓣上重重地抹了抹,随即一把甩开,转身坐回了沙发,再度翘起了二郎腿。 “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看在我们…关系匪浅的情分上,我倒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被殷天厉贬低、侮辱的言辞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憋得窝火,蓉沁却没敢造次,一听他愿意解决问题,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温柔地像是听话的小媳妇: “你想怎么样?!” “做工抵债!即刻起,七日内,在我家里帮佣!一周时间,按照上五休二、除了工作日每天八小时的上班时间,其余的时候,你要随传随到,对我的命令,惟命是从!不许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拒绝!七日后,我们之间的帐,一笔勾销!如果你答应的话——” “好!这可是你说的!耍赖是小狗!不行,空口白话,无凭无据的,你要是反悔我不是白做了?!我们还是立个字据吧!” 激动无比,不等殷天厉说完,蓉沁先从包包中掏出了记事本,打算详细列数条款,以确保自己的安全——只做帮佣份内的工作。 “你倒是想得周到…管家…给…”深不可测的目光调向对面活泼灵动的女人,殷天厉突然发现自己连她的名字还不知道。 “安蓉沁!”心有灵犀般,殷天厉疑惑的目光刚递射而来,蓉沁抬眸就给出了答复。 “给安小姐准备间客房,以后七天,我的衣食起居都由安小姐…一个人负责!合约拧好送到书房!另外,别忘了给安小姐讲讲我的习惯,今晚…就开始!” 说完,殷天厉起身,好心情地双手插兜往楼上走去。 正文 048 七日女佣(3) 傻愣地一路目送殷天厉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对着突来的转变,蓉沁却措手不及地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今晚?要不要这么急啊?! 赶鸭子上架,没有时间细细思量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蓉沁匆匆回家收拾了行装,又借着空荡去药店开了一些治过敏的药,再度回到富丽堂皇的别墅,蓉沁还恍如做梦一般。 “安小姐,这就是你的房间,您先收拾下东西吧,合约,我已经打印出来了,少爷也已经签字了。另外,少爷的大致作息、生活习惯,我已经给您列了出来,有什么问题或不懂的,您随时可以来找我,不打扰您了——” “喔,谢谢!” 送走了毕恭毕敬的管家,转身,望着格调优雅的卧房,大片的落地窗,高档的红木床,简约的装饰,大气的色彩巧妙地融合成最温暖人心的格局,蓉沁不禁有些神情恍惚。 是她落伍了吗?难不成现在连佣人待遇都…这么好? 越瞅心里越发毛,怯怯地缩着小脚,蓉沁拖着皮箱小心翼翼地往一侧的衣柜奔去,好怕一个不小心,又是几十万打了水漂却连个水花都捞不着。 收拾完东西,坐到床头,蓉沁的一颗心还是惶惶悬在半空,总觉得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会砸到自己。捞过自己拟定的合同,一遍遍复查着,蓉沁盯得眼睛都疼了,也没发现半点不对的猫腻,随即拿过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放好合同,随手拿起管家整理的一周作息表,蓉沁顿时傻眼了: 每天从早六点到晚十二点,基本上没有闲着的时候,就是人过得日子吗?怕是连机器人也受不了这高强度的折腾吧!他还真是个奇葩啊,时间这么紧,还有功夫出去花天酒地?!看来,这有钱人真不是好当的! 马上要九点了!没忘记自己来得目的,对比着工作表,蓉沁打起了精神。 ‘嗯,九点,备好洗澡水,洗漱用品、红酒及换洗衣物,然后,煮一杯红枣枸杞的热牛奶,四十三度,九点三十分要喝……’ 还真是个龟毛的男人!切!有本事连去厕所的时间都提前算好啊! 念叨着,蓉沁起身出了门。 ◎◎◎◎◎◎◎◎◎ 熟悉了下环境,蓉沁随即快速进入了状态,放好洗澡水定在保温的状态,蓉沁刚走出浴室,一抬头,屋内已经多了一抹颀长的高大身影。 还真是准时啊! “水…放好了…我去…煮牛奶!” 四目相对,不容忽视的强大压迫感直袭而来,蓉沁顿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不自觉地避开了殷天厉直视的目光,垂眸,落荒而逃。 微抿的嘴角越挑越高,伸手摸了摸自己还微微犯疼的脸颊,殷天厉转身走向了一侧的衣柜—— 待蓉沁热好牛奶端回卧房,殷天厉正好自浴室中走出,接过她手中温热的玻璃杯,随手将半湿的白色浴巾扔进了她怀里: “将床铺整理好,你就可以去休息了!”大爷地吩咐完,殷天厉抱起手机出了门。 还以为伺候他有多难,原来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着,蓉沁也步履轻盈地往里走去,刚踏上台阶,抬眸,一个定睛,蓉沁当即怵在了当场! Oh,Mygod,这个死变态,还要不要人活了?! 正文 049 谁伺候谁(1) 瞪着灰白床铺上散落得到处都是的、色彩多样的各式男士内裤,圆亮的水眸越瞠越大,蓉沁白皙的小脸霎时像被煮沸了般热气腾腾,红霞遍染,仿佛随时都能滴出血。 翻搅着小手,咬着红唇,蓉沁羞得真想挖个地缝钻了。 这不要脸的,还能再变态点不?居然让她……干这种事?! 虽然严格意义上说,她已经是个女人,可事实上,对男女情事,对男人,她还都生涩得很!而今,要她毫不介怀地整理陌生男人的贴身私物,对她这个有轻度洁癖的人来说,简直变态到了极点! 原地扭转着身躯犹豫了许久,蓉沁几度都想要落跑,最后,却还是投降地走了过去。 半眯着眼睛勾过床边一条灰色的四角内裤,蓉沁僵直着身子撑开手臂,像是拎着病菌般,隔着老远费力地折叠起来,一块小小的布料,却仿佛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真是的,要不要这么多啊!是想一直穿进棺材还是要改行开内衣店啊……’ 分色别类的整理着,瞪着那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绵软布料,眼角的余光不时好奇地定在中央松垮的浮凸处,细白的小手尽量地回避着,蓉沁脑海却还是禁不住浮想联翩,不消片刻,整个人都像是掉入了火坑般燥热难受。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凌乱的溪流渐渐归拢,颤抖着小手爬上床沿,捞过里侧最后一条白色的小裤裤,目光不自觉地定在中央那过分硕大的刺目长条跟多出的椭圆囊袋上,蓉沁顿时又愣神起来: ‘怎么一条比一条奇怪?!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再度回神,瞪着自己小手无意识般勾挑的椭圆处,像是烫着般倏地收回手,蓉沁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小脑瓜,蓉沁极度想死: “安蓉沁,你个色女!真是的!没见识怎么也没常识啊!亏你还做了次女人!只是叠个衣服,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抖什么抖?!有什么可好奇的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回去百度一下,不什么都OK了……” 快速结束任务,蓉沁抱起一叠叠的衣服火速摆回衣柜的抽屉,随即红着脸抵着头逃难般冲回了自己的房间,边跑她还边不住为自己辩解: 真得不是她色,她只是没亲眼见过…真的…只是很好奇而已….! ◎◎◎◎◎◎◎◎◎ 娇喘吁吁地躲回房间,蓉沁还是觉得自己浑身像是着了火。 ‘正好,我也讨厌送上门的…浪货!’ 殷天厉的话突然耳边响彻,蓉沁脸色一阵扎青乍白地难看!难不成她骨子里真的是那种女人?要不,为什么只是叠个衣服,她就浑身不舒服,还产生那么邪恶的想法?! ‘不,不是!她才不是!都是那个色胚故意害她的,要不,她才不会有事没事往那儿想!’ 不停摇头否定自我贬低的想法,叨念着,蓉沁连睡衣都没换,抬腿就冲进了浴室,拧开冷水管,和衣将内热的身子埋了进去—— 正文 050 谁伺候谁(2) 泡过冷水,蓉沁心底的火气虽然是明显消散了些,心情却越发的抑郁了。 换过热水,彻彻底底体验了一回冰火两重天的差距考验后,蓉沁扯过浴巾,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哎,她真是有病,好好日子不过,干嘛跑这一趟来找这不痛快?!都怪那该死的医生,什么误诊不好,给她整这个要命的?!如果不是艾滋,她会失控吗?肯定…不会吧!’ 坐到床边,轻轻叹了口气,不想还好,一想,蓉沁又开始觉得浑身长毛地犯痒,随即又站起了身子—— ◎◎◎◎◎◎◎◎◎ 结束通话,殷天厉挂断手机,刚想回房,不知道碰触了哪个按键,突然一条清晰的短信闯入眼帘,殷天厉俊美的脸庞霎时阴沉地暗潮汹涌。 【…她是个苦命的…可怜女人,替我…好好照顾她!】 “宝嘉……” 往事历历,攥握着手机,吟喔着那熟悉的名字,殷天厉一阵心痛难忍!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到底用了什么招,居然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离开我还为她美言?!难道也像是今晚这样,不治的绝症?!如果感情都能施舍,我真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我该说你善良呢还是…愚蠢?!没有人能玩弄我的感情,掌握我的人生!你没资格,她更不行! “安蓉沁!你还真有两把刷子!我倒想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甩手,殷天厉怒不可遏地出了门,回到房间,却不想扑了个空,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转身,他直奔客房而去。 带着怒气,殷天厉粗鲁地直接撞开了房门:“安——” 拿过药膏,蓉沁刚扯开浴巾,背后突然一声巨响,吓得她蹭地站起了身子,本能地投降状地举起了双手,霎时,浴巾滑落,玉体横现,尖叫一声,蓉沁仓皇地捡起地上的浴巾遮挡住胸前的主要部位,羞得刚刚下火的小脸又红成一片: “啊——你?!喂!你懂不懂礼貌!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没想到进门看到的居然是这般香艳的一幕,远远地打量着手忙脚乱、顾上不顾下的蓉沁,见她长发披散、玉腿展露,娇小的脸蛋分外明艳动人,羞赧的姿态柔媚万千、撩拨勾魂,一时间,殷天厉竟看得有些呆了,大脑一片空白,连自己来干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见自己吼了半天,殷天厉竟然堵在门口半天没有动静,抱紧浴巾,蓉沁简直要疯了: “喂!你看够了没?!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啊!有话就说,就屁就放…关…先关门啦!” 气嘟嘟地叫骂了半天,一见房门居然还大敞,蓉沁当即像是煮熟的虾子,气势一下子蔫了下去,连脚后跟都红透了。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以后,她这张脸都不用见人了! 一时羞愧紧张,气血翻腾,蓉沁身体的燥热越发严重,顿时像是有爬满了蚂蚁在抓在挠,奇痒无比,抬眸,瞪着对面还直勾勾猫着她的男人,蓉沁跳楼的心都有了! 什么时候不好来?怎么偏偏选…这个时候?! 求【收藏】【留言】,支持蓝早点上架,亲们也可以多看是不? 正文 051 谁伺候谁(3) 蓦然回神,殷天厉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了,挥手,砰得一声甩上房门,阴沉着一张脸就走了过来。 心一阵怦怦乱跳,抬眸,蓉沁满脸不解:谁又惹他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站住!别再往前走了!那个…你有什么事,可不可以等我先换了衣服…我们再谈!” 小心的护着自己,防狼似的瞪着殷天厉,蓉沁不停转动着身子,躲避着他的靠近,紧绷地汗毛都竖了起来。天知道,除了胸前这聊胜于无的遮掩,她背后可是一派真空啊! 这男人,眼睛长着当摆设的啊! “何必那么费事!我觉得这样谈…就很好!”欣赏着蓉沁草木皆兵的狼狈窘态,殷天厉却不甚在意地直接在床头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事非要急在这一时,不能白天再说吗?!算了!我洗耳恭听,你快点!” 气得直翻白眼,蓉沁想据理力争,浑身却痒得像要脱层皮,难受地扭转着身子,蓉沁催促了起来。 理着思路,殷天厉刚想开口质问她跟宝嘉的关系,一抬眸,惊见蓉沁瑟缩在梳妆台一角,长发轻垂,面色羞红,不时磨磨蹭蹭地扭动着身躯,一只小手还诱惑般探入了白色的浴巾鼓鼓捣捣,梳妆镜中,背后风光旖旎,撩人的景色,不由得让人浮想万千,一阵心火窜涌,下一秒,殷天厉蹭地一下窜起了身子: “安蓉沁!一时不勾引男人,你就浑身长虱子,是不是?!” 被殷天厉突来的火气吓了一跳,停下动作,蓉沁足足呆愣了两秒钟,随即气嘟嘟地撩开头发,侧转身躯,委屈地抿起了小嘴: “你以为我愿意?!你过敏一次试试,比死了还难受!” 压根忘了当前是什么情况,哑着嗓子反驳着,蓉沁伸手就往背后挠去。 “别抓了!” 心一阵酸涩地揪疼,殷天厉这才注意到蓉沁背后稀稀疏疏的红点,有的已经被她尖锐的指甲抓出了腥红的血痕。冲上前去,殷天厉一把抓出了她的小手。 “你放开我!好痒——” “别乱动!没人告诉过你不要在男人怀中放肆吗?!’单手缠上蓉沁的柳腰,殷天厉警告地在她luo露的美背上捏了一下,吓得蓉沁瞬间回神,却是三魂少了气魄的噤若寒蝉。 四目相对,蓉沁一动不敢动,强悍的男人气息炙热包裹,蓉沁脸色却越发地绯红迷人,没想到,近看之下,他竟长得这般好看…. 逃避地垂下眸子,蓉沁暗骂了自己一句‘花痴’,捏紧浴巾,却还是一样地不知所措! 惊鸿一瞥,殷天厉却像是被她那漂亮至极的幽深眸子给深深吸了进去,拥着她,淡淡的女人香鼻息萦绕,一时间,他竟有些迷茫的沉醉! “抓烂了会传染得更快!我帮你上药——” 难得的,两人没再争执,坐到床头,蓉沁背过了身子,瓷釉的美背一览无余,泛滥的红斑触目惊心,心底的某根弦像是被什么深深触动了,蘸取药膏,殷天厉的大掌温柔地轻覆其上…… 正文 052 失控的吻 丝丝清凉袭上肌肤,伴随而来的阵阵异样的陌生战栗,浑身紧绷地攥压着手中的浴巾,抿着小嘴,蓉沁剔透的小脸霎时红得要像溢血。 空气中浓烈的暧昧气息弥漫,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温情的暖流却同时温暖了两颗落寞孤寂的心—— 无法忽视背上那四处游走的灼热大掌,蓉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终于熬到一切结束,蓉沁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香汗,略显扭捏的转过身子,腾出一只手接过药膏,蓉沁羞得连头都没敢抬: “谢…谢谢……” 真是丢死人了,明明就是被人趁火打劫摸了个精光,她居然还开口…跟人致谢?!这不等同于变相邀请人家吃自己豆腐吗?反省着,蓉沁的头垂得更低了,眸光一扫,毫无遮掩的大片美腿闯入眼帘,不安的瑟缩着,蓉沁越发羞愧难当,瓷釉的肌肤顺时像是扑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白里透红,剔透迷人—— 全程心无旁骛,殷天厉浮躁的心都跟着平静了许多,没想到,刚结束手中的工作,迎面而来地居然又是这般让人犯罪的楚楚诱-惑。 情不自禁地撩开蓉沁披垂的长发,着魔般,殷天厉伸手探向了那粉润的侧颜,贪恋地轻轻刮擦了起来,细滑的触感顿时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突来的侵扰大出蓉沁所料,抬眸,樱红的小嘴惊愕地微张,疑惑的眸光却在交汇处渐渐转为迷茫,像是急速的火星要撞向地球般,不受控制地,殷天厉慢慢俯下了身子—— 双手圈定在粉嫩的颈侧,捧着那易碎瓷娃娃般的绝色小脸,炙热的吻席卷而下,纠缠着那一方极致的甘甜水润,咋入口中,肆意拉扯,尽情品尝,贪婪地一再扩大战场…… “嗯……” 突然,一阵娇嗔的低吟耳边流泻,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倏地睁开眼,像是躲避穷凶极恶的病菌般,殷天厉一把推开身下的女人,转身往门口逃去。 该死的!他在干什么?! “啊——” 刚拉开房门,背后一声尖叫,殷天厉步子一顿,本能地扭头转身,只见,床榻下的地毯上,一个活色生香的可怜美人趴伏其上,黑发披散,长腿微叠,S的曲线玲珑展现,无骨的媚态酥筋噬魂,要多揪心有多揪心,一个愣神,身体的反应已经强烈到不容忽视,脸色越发的阴沉,殷天厉低咒了一声,转身砰得甩上了房门: “真TMD…疯了!” 还没自迷茫中回神,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地动山摇,爬起身子,蓉沁整个人都傻了,呆坐在地上,双眼发直地瞅着紧闭的门口,颤抖的小手不自觉地轻轻抚上了自己还酥麻阵阵、肿胀不堪的红唇…… 刚刚…不是在做梦?!真难伺候,怎么不吭一声又发脾气了?!他不会也更年期,所以半夜不睡觉,跑她这儿来找刺激了吧!难为她刚刚还对他有了那么星点的好感,她脑子…真是被驴踢浆糊了! 回到房间,任冰冷的水滴冲打过沸腾的身躯,殷天厉的脸色阴沉地越发骇人了—— 正文 053 别扭 不知道是太累的缘故还真是药效起了作用,这一晚,虽然换了床,蓉沁却改了认床的毛病,睡得格外香甜安稳,以致于,一睁眼,天色已经大亮。 “七点二十三?死了,死了,要死了——” 掀开被子,扔掉手机,蓉沁快速整理好自己,飞一般的速度就冲下了楼。 一进餐厅,见几名佣人各司其职地收拾着,餐桌旁却已然没有自己想见的人影,愣在门口,蓉沁只觉得成片的乌云盖顶。 “安小姐早!” “冯管家?!对不起,我…起晚了!那个他…下来了吗?我要做什么呢?!” “少爷已经吃过早餐去上班了!少爷交代,安小姐只要做好他交代的工作就可以了!不知安小姐习惯中式早餐还是西式?我吩咐人替你准备!” 他…走了?! 双眸巨瞠,怔愣了许久,蓉沁才心不在焉地接话:“呃,不用了,谢谢,那我也准备去上班了…” 坐到了银行办公室的位子上,蓉沁还有些做梦地不真实: 这样真的就完了吗?瞧他昨晚那无风都能起浪的劲儿,她这个女佣第一天当班就失职,他怎么可能连个屁都不放?!这有点不太像他的风格啊,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这一天,蓉沁都被这个问号深深困惑着,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极其忐忑不安。可事实证明,直到她下班回到家,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杞人忧天。 晚饭,殷天厉没有回来。 九点,蓉沁依据惯例替他准备了洗澡水、煮了牛奶。昨夜的意外,多少让两人都有些尴尬,可出乎意料,今天的殷天厉竟十分地配合,自始至终,没有为难她半分。准确地说,自始至终,他都是寒着一张脸,没有跟她说过半个字,甚至于,看都没看她一眼—— 躺回床上,蓉沁还不敢置信地捏了自己的脸颊好几下,心里总怪怪的不舒服,这一天,一帆风顺了,蓉沁却浑身别扭的失眠了! 第二天,顶着一对核桃眼醒来,蓉沁却又睡过头了。匆匆跑下楼,迎接她的又是重复昨日的——人去楼空。 ‘安蓉沁,你真是有毛病!一时不受虐,你倒还浑身不得劲了!’ 暗暗咒骂了自己几句,蓉沁随即整装去上班,只是,心里却像是揣了个小蛤蟆,咕咕的,很憋屈。她这全副武装是来偿债的,这种倒行逆施的现状,她怎能不提心吊胆?! 接连两天,殷天厉同样的早出晚归,对蓉沁从未尽职的服务,毫无异义。准确地说,是从那晚之后,殷天厉就没睁眼瞧过蓉沁。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可熬过了两天的适应期,蓉沁倒是习以为常地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不再庸人自扰,只认定‘这喜怒无常的主子扭捏地厉害,不能以常人论之’。 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蓉沁得过且过得逍遥,工作、生活似乎一下子都步入了正规,平顺了许多,阴霾尽散,蓉沁的心情也跟着大好,真巴不得以后天天都这样。 哼着小曲走进办公室,刚坐下,斗大的照片突然闯入眼帘,蓉沁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 正文 054 奇怪的感觉 抽过文件上的报纸,蓉沁的脸色僵涩地有些难看,还没来得及细看,突然一阵嬉笑的讨论声响起,条件反射地,蓉沁将手中的报纸推了出去,假装不甚在意地整理起办公桌来。 “你说这儿社会是不是太进步、太超前了?十六岁,还没成年呢,都能混娱乐圈了?!这凌灵,长得还真怪可人的——” “也够成熟!要不怎么这么点就知道勾搭大名鼎鼎的殷少呢?!你说她会不会成为殷少最后的终结者啊?!” “大有可能!人长得漂亮,又年轻,关键是人家年纪小,指不定这儿第一次都还留着呢!这物欲横流的社会,物以稀为贵,现在的男人,肤浅!捡个处-儿比抱个大奖都开心,不知道真假还经常到处炫耀呢…这…稚嫩的鲜果,哪个男人不贪嘴?!指不定就陷下去了。不过,这当父母的也真够可以的!才十六岁,就让这儿一个大闺女抛头露面,坦胸又是露背的在男人堆里周旋,他们不担心啊——” “你没见报纸上说就是父母支持花钱进娱乐圈的吗?真是越有钱,还越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天天陪着政商高干应酬…想不出事估计都难……” “……” 同事你一言我一句地八卦着,蓉沁的耳朵竖得直直的,心却说不出地闹腾,不自觉地连小嘴都嘟了起来。 不要脸!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蓉沁,这是怎么了?!一张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谁惹你生气了?!” 蓦然回神,惊觉自己的失态,蓉沁随即不自在地干笑了两声: “呵呵,没有,这桌子…不知道沾了什么…擦不净…脏死了!” 说着,蓉沁还泄愤般示意地狠狠擦了桌子两下,那语气,绝对是一语双关,更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早上的这一点小小插曲,却造就了蓉沁无法排解的心结,一整天,殷天厉的身影不住在她脑海徘徊,挥之不去,以致于这一天,她都心事重重地闷闷不乐—— ◎◎◎◎◎◎◎◎◎ 下了班,蓉沁刚走出银行,对面便多出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萧条身影。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惊愕地望着林迪昱,蓉沁有些太过惊讶,不敢相信几天不见,那个绅士儒雅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胡渣滋生、略显邋遢的沧桑男人,深黑的西装皱褶丛生,消瘦的脸颊黯淡无光,整个人似乎都颓废了,唯有手中那大捧的红玫瑰,还是一样的娇艳欲滴。 “蓉沁,我不能没有你!我想清楚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不能失去你!我辞职了!我不做保险员了~对不起,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蓉沁——” 开口,林迪昱当众捧着鲜花单膝跪了下来,低沉的嗓音满是伤痛的恳求。 毫无准备,一时间,蓉沁就这样愣在了原地,直直瞪着他,全然不知所措—— 正文 055 生闷气 “你别这样,你先起来…快起来啊…” 见大庭广众之下,两人的行径如此惹人瞩目,四周好奇的目光、低窃的私语不断,蓉沁只觉得万分难堪,伸手就想拉他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半要挟地,林迪昱伸手将手中的鲜花往前递了递。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无可奈何,蓉沁一把接过了他手中的玫瑰,转身往一边的小路拐去。 心底的排斥虽然已经减淡了,可奇怪的,再见林迪昱,蓉沁却没了以往的心悸,甚至平淡地激不起心底的一丝波澜。只是,不可否认的,他的改变,他的牺牲,还是深深震撼了她,只是重新开始,她真的从未想过—— “蓉沁——” 起身,林迪昱笑着追了上去,伸手刚想搭上蓉沁的肩膀,一个后退,蓉沁却躲了开去: “给我点时间,事情…太突然了,我…我没有心理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没有当众回绝,蓉沁心底的某一处,却有了不确定的成分,这一次,她不想鲁莽决定。 “好,我等你!答应我,一定要慎重考虑,不要轻易否决我的真心,拒绝我的诚意,好吗?” 见林迪昱言语恳切,蓉沁终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 没有答应林迪昱的邀约,蓉沁却也没有直接回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出现破坏了她的心情,低落地逛了好久,蓉沁才捧着一大捧招摇的红玫瑰,慢悠悠地回家。 下了出租车,蓉沁不自觉地又重重叹了口气: “哎,今天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想叹气…安蓉沁,不可以再这样了,好运会被叹没的,你要笑,要笑,懂吗?” 暗暗提点着自己,蓉沁还可爱地伸手扯了扯嘴角,终于咧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痕。想要调试下情绪,蓉沁强迫自己哼起了小调,才抬腿往门口奔去—— “啦啦啦…啦……” 刚站到大门口,突然一阵晃眼的亮光闪过,本能地停下步子,蓉沁挥手,扭头往一侧望去,视线中,刺目的光亮迷茫雾散,高大的轮廓渐行清晰,突然像是被点住了穴道一般,三米开外,四目对望,蓉沁的心一下子窜跳到了嗓子眼,随即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了起来。 许久,两人都不曾开口,静谧的空间,两颗同样火热的心舞动同样失控的频率,气氛尴尬而暧昧—— 深沉的目光自蓉沁略显拘谨的脸庞上移开,殷天厉望着她手中鲜艳刺目的红玫瑰看了许久,收回目光,阴戾地觑了蓉沁一眼,一声不吭地,殷天厉转身往屋内走去,只是,那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明显又生硬冰冷了几分。 望着那越走越远的魔魅暗影,蓉沁竟不自觉地打了几个冷颤,抿了抿小嘴,放缓步子,蓉沁低头跟了上去。 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回房放下玫瑰,蓉沁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家居服,随即半分都不敢耽搁地,转身直奔主卧室—— 亲们,喜欢本文记得【收藏】,多多支持,最近事情太多了,家里出了点事,有点慢,可能还要维持一段时间,等不及的亲先养养吧! 正文 056 伺候我 娇喘吁吁地冲进屋,蓉沁一抬头,却见殷天厉竟然也在,见他还是一身的黑色西装,领带打得整整齐齐,甚至连鞋子都没换过,此时此刻,颀长的身影屹立窗边,一手随性地插在裤兜中,一手端着红酒轻轻抿着,姿态优雅,却深深拧着一双眉,若有所思—— 瞥了眼墙上的时间,蓉沁没敢出声打断他,垂眸,放缓脚步直接拐进了浴室。 放好水准备好一切,蓉沁走出浴室,见殷天厉还是维持着进去时的姿势,沉思了片刻,蓉沁转身去衣柜取出他常穿的睡衣,摆放到床边,又替他拿过拖鞋一并摆好,起身,蓉沁刚想转身出去,背后突然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转身,就见见殷天厉边朝自己走来,边端着红酒一饮而尽,姿态慵懒也优雅,神情却极致冷漠。 “帮我换衣服——” 走到蓉沁身旁,面无表情地扫着她,递过酒杯,殷天厉冷声吩咐了一句。 “呃?” 怔愣地望着对面的男人,蓉沁做梦也没想到几天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会是这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蓉沁愣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要我教你怎么做?!”眸光一个低垂,殷天厉不悦的嗓音警告地又低沉了两度。 再傻也感觉得出眼前的男人心情不佳,接过酒杯,蓉沁拨楞鼓般狠狠摇了下头,疑惑地瞅了瞅他,随即试探地伸出了手。 突然之间,蓉沁有股深深的错觉,面前的男人仿佛像是换了个人般,冷漠孤傲,那般的不可一世,像是得天独厚的王者,尊贵权威地让人望而生畏。 踮起脚尖,蓉沁笨拙地解着领带,尽管已经竭尽所能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小心翼翼地避免着两人肢体的接触,可不容忽视的强烈男人气息却还是熏红了她的脸,偏偏越是着急,蓉沁的手越发地不听使唤,不住颤抖着,几颗纽扣,已经累得她额头渗出了层层的薄汗—— 费劲巴力地总算褪去殷天厉的上衣,被男人火炉般的体热包围着,对那一眼难忘的毫无赘肉的刚硬身躯,蓉沁连正眼都不敢再瞧,对着手中的长裤,蓉沁着实再也没有勇气,抿着小嘴,心存侥幸地塞了过去。 “继续!” 心头微微一颤,蓉沁本能地抬起了头,迎上那万古不化的僵尸脸,蓉沁读不出丝毫的情绪,粉嫩的樱唇扇动了许久,到了嘴边的恳求最后还是咽了回去,红着脸往前走了两步,一双小手癫痫般地探上了男人腰间的金色皮带扣。 太过紧张加上对男士腰带的陌生,蓉沁满头鼓捣了半天,不停地轻扯硬拽着,却是怎样都解不开,应付着这巨大的挑战,蓉沁渐渐忘却了羞怯,像是小学生般碰到新奇的玩具般,好奇地研究着、戳弄着,十二万分的认真。 柔软的曲线自然弯拱,披散的长发撩拨般似触非触地骚挠在殷天厉光滑的胸前,翘挺的粉臀滑出宽松的T恤,蛊惑地展现最迷人的弧度,垂眸瞄着身下的黑色头颅、窈窕身段,此时此刻正摆出最销魂的勾引姿势,像极了口技绝佳的AV女郎,让人遐想万千,霎时,殷天厉钢铁般的身躯像是融入了火炉,越来越烫—— 正文 057 失控 霎时,殷天厉性感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深不见底的黑眸暗潮汹涌,连身体的某处都开始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而后知后觉的蓉沁没有半点觉悟,一只柔软的小手攀附在男人的腰侧,一只则还不遗余力的奋斗,全神贯注得绝对让人想将她大卸八块。 研究了半天,突然一个内嵌的圆扭闯入眼帘,蓉沁不禁喜出望外,伸手刚想去按,不经意的一个垂眸,捕捉到男人裤-裆处的异样,水润的眸子越瞠越大,蹭地直起身子,颤抖着小手指着那着火的一点,蓉沁边后退着边脸红地尖叫了起来: “你?!…你…不要脸!” 惊慌失措中,蓉沁只顾着后退,没注意到身后微小的台阶,脚下一个绊碰,下一秒,整个人旋转着往床榻上摔去: “啊——” 霎时,宽大的T恤七扭八歪,小巧的肚脐若隐若现,笔直的玉腿撩出修长的美感,不大的领口竟硬是歪成了‘香肩小露’,连那诱-惑的黑色蕾丝内衣肩带都跑了出来。 俯视身下火上浇油的女人,殷天厉双拳紧攥,连日来的火气再也压抑不住—— 手忙脚乱地刚转正身子,蓉沁还没来得及起身,突然一道黑影覆下,俊美如斯的狷狂面孔瞳孔放大,吓得蓉沁舌头都开始打起结来: “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被殷天厉阴森的口气搞得莫名其妙,蓉沁怔愣地一头雾水,还没理明白这阴阳怪气所谓何来,突然‘刺啦’一声巨响,扭头,惊见自己的衣服被撕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某人的毛爪还危险地定在那极致细弱的薄透肩带上,推打着头顶的压迫,蓉沁顿时火了: “呃?!流氓!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安蓉沁,这些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几天不见,你招蜂引蝶的本事又见长啊!” 一把抓住蓉沁乱挥的小手,殷天厉一个用力,俯身将她整个钳制在身下,紧紧压到了床上,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敏感的颈项,句句却都带着噬人的怒气。 不知道殷天厉之所以如此生气就是因为她晚上捧回了一束不该捧的玫瑰花,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表现让他鸡蛋里挑骨头,小嘴娇俏的一嘟,蓉沁扭头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又不是我愿意干的?!明明是你强人所难…自己自制力差…还怪我…我又不是男人,我怎么知道…男人的腰带扣…那么解…..” 见蓉沁没有半点悔意,还说得头头是道,殷天厉简直要气疯了,瞅着那开开合合、不停引诱他的粉润小嘴,低头就惩罚地狠狠咬了上去,水润的丝滑,清甜的馨香,绝美的享受刺激着灵敏的感官,像是咂吮着天然的果冻一般,殷天厉顿时上了瘾,强势的长舌挤入她的唇齿间,而后卷起那逃窜的美好,越缠越紧…. 好甜! 真得…不是他的错觉?而是她独有的味道?!特别到…一个吻,就能轻易挑起他所有的触觉,根本不是别的女人可以随便取代的?! *** 不好意思,蓝家里出事,断更了几天,今天开始正常更新,希望亲们一如既往支持蓝,谢谢大家,么么。感谢亲们的打赏、赠送,蓝都有看到,谢谢大家。 正文 058 吃错药了?! 霸道地纠缠着香滑的小舌,殷天厉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猴急地一再加深探索地力度,唇齿交融间,水声啧啧,激情无限—— 本想舒缓下心底无法排解的燥郁,殷天厉做梦也没料到,一吻下来,半点热气没散不说,他却要欲火焚身了,哪怕他已经尽量控制着不去碰那危险的火点,悠然的女人香还是成功攻破了他最后一道防线,饥渴的唇不自觉地转移阵地,啃着细滑的美颈,渐趋向下滑去。 一阵清风拂过,丝丝凉气夹杂着纯稚的乳香扑鼻而来,理智瞬间回笼,意识到自己身体不容忽视的变化,殷天厉蹭地爬起身子,见鬼般后退了两步,粗喘着,懊恼地抓扒了下头发,一个扭身,就见床上身姿卓绝的小女人眯着迷茫懵懂的星眸,正柔弱无骨地蠕动着身子,如月的小脸绯红如霞,那被他刚刚滋润过的饱满小嘴妖娆微起,像是初生的婴孩,一尘不染,从头到脚,都抒写着逼人犯罪的天真! 刚刚缓和的身体瞬间又紧绷了起来,连带僵硬的,还有那俊美若神的立体五官。 “以后不要随便什么都往身上抹,活像没断奶的孩子,一身的奶腥味!帮我煮杯咖啡,不加奶!” 说完,殷天厉转身进了浴室,却是板着脸打开了冷水管。 起身拉好自己的衣服,掳起衣袖,蓉沁抬手嗅了嗅,气得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什么呀?!真是莫名其妙,不经人家同意就亲人家,亲完了还摆一张臭脸?!嫌弃奶腥味,就不要碰啊!又没人逼着你,还亲这么久?!嘴唇都麻木了啦!吃错药了吧!没事也找茬……” 嘟嘟囔囔地站起身子,出门前,蓉沁还气嘟嘟地狠狠瞪了浴室门口一眼。 不在预期的一吻,蓉沁却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似乎…并不排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吵闹发泄过的缘故,不可否认地是,她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明亮了许多,至少,不会再闷得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地有气无力。 转入厨房,蓉沁一边煮着咖啡,还一边不停地暗暗咒骂,即便如此,依然不影响她眼底黯淡的烟消云散—— 刚将咖啡豆放入磨豆机,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掏出手机,手一顿,犹豫了片刻,蓉沁按下了接听键。 ◎◎◎◎◎◎◎◎◎ 强势的冰水冲刷而过,殷天厉的心情也随着水温低寒而骤降。 不管是对送上门的女人产生兴趣,还是对宝嘉之外的女人有了感觉,对殷天厉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错。更让他烦闷不已的是,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居然都不能自已,这脱离掌控的现状,是对他意志太大的挑衅,他不能容忍。 冲泡许久,直至理智复位,殷天厉才擦拭着头发走了出来,抬眸,居然没有看到该出现的身影,霎时,刚刚筑建的薄弱屏障功亏一篑,殷天厉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不假思索,转身出了门。 今天三更,还有一更,么么大家,多多支持,【收藏】【推荐】哈 正文 059 反常 “迪昱,不要破费了!你觉得现在的情况玫瑰花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吗?我没有故意推脱,你知道我对电影向来没多大兴趣的…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 “明晚?!…吃饭啊?!我……” 不知道该怎样开口继续拒绝,眉头轻拧,蓉沁踯躅地转动着身子,一个抬头,一张茅坑般的黑臭脸庞陡然闯入眼帘,迎上那鹰凖的利眸,心一阵抽搐,蓉沁竟心虚地怵在了当场。 “蓉沁,蓉沁,出什么事了?!怎么没声了?!” 电话中关切的催促声嘎然响起,像是做错事被当场抓包的孩子般,瞅了瞅门口堵着的冰雕脸,蓉沁仓皇地选择了结束通话: “那个…对不起,我有急事,先挂了!” 四目相觑,许久,两个人都一动未动,一言未发—— 汩汩—— 一阵轻微的水沸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静默,抿了抿小嘴,蓉沁低头转身跑了过去。 “水沸了,重煮!八十八度!我饿了,帮我准备宵夜!” 手一顿,瞪着眼下冲泡了一半的咖啡傻了片刻,叹了口气,蓉沁才转身懒散地轻轻应和了一声:“喔!知道了——” 这男人,毛病真多!真是的!不早说!白白浪费她功夫! 见殷天厉端着一张死人脸寒碜了她许久,转身前还像是跟她有仇般恶狠狠地瞪了她两眼,沉思了片刻,蓉沁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碍他眼了: “那个……” “有事?!”侧转身躯,殷天厉的口气还是一样的不冷不热。 到了嘴边的疑惑被他吓得硬是哽在了半道,翻搅着小手,蓉沁被逼转移了话题: “我不会煮饭…” “……” 转身,殷天厉审视的眸光疑惑地地从头评估到尾,每每严厉地像是在严刑逼供,不消片刻,蓉沁先做贼心虚地不打自招了: “我只会煮…方便面……” 其实,她不是不会煮饭,而是自己的厨艺,不管是深得他心,还是被他挑三拣四,都非她所愿,所以为了不被他扣在厨房使唤,蓉沁撒了个小慌,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心虚的脸红被某人当成了羞愧的表现。 “嗯!” 轻哼一声,殷天厉算是给出了没有异议的答复。走了两步,殷天厉竟停下步子,转身,若有所思地盯着蓉沁看了起来。 一颗心还没落下又蹭地跳回了嗓子眼,蓉沁紧张地手心都冒起了冷汗!今晚他这是怎么了?!阴森森地看得她直发毛!他不会看出她撒谎了吧! “明天我约了朋友打球,你一起来!” “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蓉沁直接尖叫出声。 “有问题?!” 本来还想解释‘自己明天要上班’,被殷天厉明显不满的幽暗戾眸一瞪,蓉沁竟瞬间蔫了般连大气都不敢再喘,更别说是那急于破闸而出的狡辩了: “没…没有!” “哼!” 对自己冲动的要求也很是不解,殷天厉的脸色不禁越发纠结地扭曲了,瞅着乖巧的蓉沁,却是越看越闹心,越看越不顺眼,怒哼一声,殷天厉甩手走了出去。 背后,蓉沁更是一脸茫然:他这儿又是怎么了?! 正文 060 偷懒,招蜂引蝶?! 对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反省了半天,蓉沁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咎为:某人压力太大导致更年期综合症间歇性发作—— 所以,正常人是绝对不该跟他一般计较的! 如是安慰着自己,蓉沁随即认命地准备着手工作,转身,刚想去拿方便面,这才想起,这根本不是在自己家里,哪里来得备用的方便面?! 瞅着宽大高档的顶级厨房,蓉沁傻眼了! 她真是蠢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出难题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家里怎么可能备有这种垃圾食品?! 话既已出口,蓉沁也不好再自打嘴巴的出尔反尔,跟管家打听了一番,跑回房间拿了几十块的零钱,盘算着去最近的超市买几包方便面应急。 按照指示,蓉沁左拐右拐,走了几条街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超市,进去转了一圈,随即拎了一大包各种口味的方便面出来。 深夜,凉风嗖嗖,遵循记忆中的路线,蓉沁随即加快了步伐—— 一路小跑,穿插来回,蓉沁正打算直奔豪宅之际,一个抬眸,瞥着前方明显熟悉的路灯、却倍显陌生的空旷,倏地停下步子,蓉沁顿时傻眼了。 呃?别墅呢?!来的时候,她怎么不记得这路灯旁有个书报亭呢?瞧这儿大路条条、高楼巍峨的,怎么不是冷清骇人就是黑乎阴森呢? 原地踯躅地四处逡巡着,蓉沁的眉头越拧越紧,这是哪儿啊!她该不会是…迷路了吧!本能地,蓉沁就想摸手机求助,摸索了半天,低头一看自己身上那根本没有半个口袋的衣衫,蓉沁顿时慌了,颤抖的小手探向裤兜,下一刻,却是连额角都渗出了丝丝冷汗… 三块钱?!就算有出租车连起步价都不够?!手机呢?怎么会没有?!该死,一定是刚刚不小心落在厨房了…… ◎◎◎◎◎◎◎◎◎ 阴沉着脸回到房间,殷天厉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发呆,说不上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气闷地让人忍不住想发火。 翻出手机,殷天厉略显烦躁地滑动了起来。 眼见一格的电量消耗了下去,殷天厉的心情却没有丝毫的好转,百无聊赖地阖上手机,抬眸,见屋内依然冷清如一,起身,阴郁的心情越发的糟糕了。 该死的女人,不会又给他偷懒聊电话招蜂引蝶去了吧!这半个多小时都过去了,乌龟掉进咖啡缸都该爬出来了! 想着,殷天厉几个大步冲下了楼:“安蓉——” 心头的憋火尚未发出,瞪着那空空如也、仿佛连空气都是冰冷的厨房,低垂的大掌攥握成拳,隐隐地,青筋暴跳。 转身,殷天厉刚想去客房找人算账,管家先行迎了上来,对着厨房里头怔愣了片刻,才想起开口:“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安蓉沁给我叫下来!” “呃?”又是一阵疑惑的怔愣,随后,管家挥手招来一名菲佣。 片刻后,佣人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少爷,安小姐不在房里——” 眉头拧出了三天黑线,殷天厉的声音越发阴寒了:“立刻去找!” 正文 061 牵肠挂肚 顷刻间,一通通鬼子进村般的脚步‘唰唰’声响彻豪宅—— 许久,豪宅没有如此兴师动众过,见一行人窸窸窣窣撞来撞去,管家突然惊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少爷…我突然想起安小姐刚刚好像说要出去买什么…会不会…还没回来?!” “还不去找?!” 抬眸冷冷觑了管家一眼,殷天厉随即拿起了手机,异样的嗡嗡声伴着陌生的音乐耳边响起,转身,瞪着橱台上跳动的手机,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少爷,安小姐真的出门了…还没回来,据门卫说,是去附近的便利店,已经走了快…四十分钟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殷天厉脸色丕变:“备车,立刻派人出去找!”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蓉沁原地踯躅了许久,是进也不是,退也不对,等了许久,别说公交、出租、连急速而过的车子都是寥寥无几。 凉飕飕的冷风穿透肌肤,蓉沁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发配到荒凉边疆的流浪狗,求天不灵求地不应的!本来就黑灯瞎火的,偏偏她又是大半个路痴,越发的不敢乱跑… 阿嚏—— 冻得瑟瑟发抖,辗转反侧之际,马路对面的远处似乎多出了一团晃动的黑影,却更胜暗夜的引路灯。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不假思索,蓉沁抬腿迎了上去。 一口气跑了老远,缓下步子,蓉沁正想上前去问路,一抬头,竟见几十米开外站立的居然是十多个衣衫邋遢的民工,清一色的灰头土脸、沧桑粗俗,此时此刻,也都停下了步子,像是饥饿的狼,正用一种毫不掩饰地发现猎物般的兴奋狼光望着她,还不时窃窃私语地交头接耳…… 大脑一阵空白,转身,蓉沁撒腿就跑,背后,窸窣的脚步声若隐若现… ◎◎◎◎◎◎◎◎◎ 兵分多路四处追寻,殷天厉急得眼睛都快黏贴到了车窗上。 已经沿着四周营业的便利店转了几圈了,殷天厉始终搞不明白,她到底钻到哪个地缝里去了,几十号人竟然寻不到她一个?! 越来越烦躁,殷天厉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他竟然怕她出事,很怕,很怕—— “少爷,再往前去五里内都没有什么店铺了…要不要掉头?!” 司机声音刚落,殷天厉还没开口,突然,远远的,一道仓皇的黑鹰闯入眼帘,熟悉的影像渐行清晰,殷天厉倏地直起身子,一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 “在左边!绕过去!开快点!” 车子刚转向一边,还没停稳,殷天厉就等不及地跳了下来,迎向对面闷头而来的小女人,一口气霎时提到了嗓子眼: “安蓉沁!”大晚上的,没事她跑这荒凉的地方瞎溜达什么?! 殷天厉刚想开口责骂两声,突然,一道柔软的身影冲入怀中,竟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般,紧紧搂抱着他,埋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心一揪一揪的,责难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你……” 被蓉沁哭得抓心挠肺的,不自觉地,殷天厉伸出了手,正犹豫不决间,突然怀中的身形一软,像是瞬间被抽去了全部筋骨般,整个人瘫到了地上—— 今天三更,本文是有点慢热,前期铺垫必需的哈,亲们可以先【收藏】,养养 正文 062 真心乍现 “蓉沁,蓉沁,你怎么了?!” 蹲下身子,扶起蓉沁,殷天厉这才发现她双手冰冷、面色惨白、一双大眼空洞发红、美丽的小嘴也冻成了青紫色,整个人都虚脱地惨不忍睹。 见蓉沁神情恍惚地,一双小手却还是紧紧抓捏着自己胸前的衣衫,脱下西装包裹住她发抖的身子,殷天厉随即将她整个搂进了怀中: “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虽然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可隐约间,他似乎能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恐惧,无意识地,他加大了手上圈抱的力道。 抱起蓉沁,殷天厉转身往车上走去。 而蓉沁,则像是渴求温暖的小猫,乖巧地缩在钢铁般的炙热胸膛,嗅着男人独特的清香,前所未有的安心平静。 车子缓缓行进,殷天厉的手始终没有自女人的肩膀上松开。回到家,更是纡尊降贵,一路将蓉沁抱回了房。 ◎◎◎◎◎◎◎◎◎ “来,先喝杯水暖暖身子——” 见蓉沁不再抽噎,捧着水杯小口的汲取着,情绪明显稳定了许多,殷天厉才继续开口: “大晚上的,没事你跑到那袅无人烟的荒凉地做什么?!” 听着殷天厉的询问,蓉沁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翻搅着小手垂下了头,一张小脸霎时羞愧成了猪肝色。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想起刚刚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相,以为自己太过严厉吓着了她,再开口,殷天厉循循善诱的声音明显温柔了太多。 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胆小的乌龟般,蓉沁的头缩得更低了—— 直将蓉沁的表现当作了受惊过度,蹲下身子,殷天厉难得的耐性十足:“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挑起蓉沁的小脸,鼓励地凝望着她,殷天厉贪恋地轻轻刮擦了起来。 “我…我迷路了……” 手倏地一顿,殷天厉翻了几次的白眼,还是一样的无语。她真是厉害啊,前前后后几条街,她居然都能把自己绕丢?!难怪她会背道而驰了! 他真是中邪了,她不过迷个路而已,他不止大惊小怪地亲自出马,居然还提心吊胆了一整个晚上?!低头瞥了瞥自己身前的湿渍,殷天厉有些懊恼,起身,瞬间恢复了一贯的凌冽冷然: “下次出门…记得带脑子!” 冷冷说完,双手插兜,殷天厉优雅慵懒地转身往门口走去,背后,捧着水杯的蓉沁却明显委屈不满地嘟起了小嘴,反省了半天,愣是没找出自己常用的方式哪里出了纰漏,她压根没想到,自己左拐右拐没记错,特殊标记没记错,唯一错却错在了起点——她出错了门! 揉捏着肩头的西装,蓉沁叠起的嘴角慢慢摊开,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回到房间,殷天厉做的第一件事又是换衣服洗澡,这一晚,同样的工作他重复了两次,却是一次比一次郁闷,脑海中突然就多出了一个孱弱的丽影,怎样都挥之不去。 擦拭着头发走出浴室,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捞过手机,特别的名字毫无预警地闯入眼帘,心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甩掉手中的毛巾,殷天厉挥手将手机砸了出去—— 正文 063 护犊子(1) 莫宝嘉?! 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殷天厉始终不明白到底什么事重要到要让她做如此决定!更不懂既然她选择了放弃,为何又如此徘徊不定般时不时给他来上这么一两条撩拨的短信! 不可避免地,他的心…再一次波动了! 可是不管因为什么,他都极致讨厌这种拖泥带水的状况! 没去看短信的内容,殷天厉直接翻身上了床,这一晚,两个女人的身影脑海中浮沉摇晃,辗转反侧,他失眠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醒来,蓉沁看到的就是一张僵硬疲累的臭脸,心底最后一丝商量的念头也跟着烟消云散。 不知道谁又惹到了他,蓉沁却清楚地感觉到他心情不佳,甚至连偶尔施舍她的眼神都冰冷地寒彻骨髓。 吃过早饭,蓉沁便跟在殷天厉的身后出了门。一路上,车子飞速急行,两个人却各自占据车位一头,没有说过一句话,气氛沉闷地有些压抑。 坐得腰都疼了,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身旁端坐如山的男人,蓉沁偷偷挪动着身子,抱怨地嘟起了小嘴:跑这么远打个球,这有钱人…真不嫌折腾! 一座高级会馆前,车子缓缓停下。 步出车门,殷天厉一个眼神示意,蓉沁又自动自发地拎起那不算太重的旅行包,像是小尾巴一样尽职尽责地跟在了殷天厉的身后。 “厉,你迟到了!” “怎么才来?我一包瓜子都快嗑……怎么还带个女人?厉,你……?!” “….” 一路小跑追进贵宾间,蓉沁还没喘过气来,抬眸,却被几个英挺高大的男人差点晃瞎了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象生活中居然也可以有这么多形色各异、尊贵优雅的超级帅哥! 霎时,蓉沁好奇地盯着对面的男人欣赏了起来,几个大男人也像是看怪物般瞅着她目不转睛。 “把东西拿进去!” 没有为彼此引荐,殷天厉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看似是澄清跟蓉沁的关系,究竟是为何,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居然被你当牛马使唤…厉,你还真不是一般地不懂怜香惜玉啊!不是我说你,这女人是要拿来‘疼’的!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莫大小姐勾到手的?!” 啧啧叹着气,叶伟杰一边摇头,一边哪壶不开提哪壶,全然没有注意到殷天厉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地难看: “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开口,殷天厉的话还是一样冷漠地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却像是一颗原子弹瞬间引爆了全场,瞬间将注意力转回到好友的身上,叶伟杰惊叫出声: “什么?!你们——” 刚想进一步探问下详情,手臂突然多出一道拉扯的力量,一个停顿,另一道冰冷的声音已经捷足先登: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沉稳地走上前,眼角的余光示意地瞥了瞥远方沙发处正在整理的窈窕背影,殷天爵却是一语双关。 正文 064 护犊子(2) 感情刚出现问题,不积极挽救还倒行逆施,这不是他的行为风格;跟兄弟出来打球,带个女人还不是女朋友,这就更不像是他的作风了! 第一眼看到他身后的女人,他的确是大跌眼镜! “人总是会变的!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没有解释自己的反常,殷天厉的口气却明显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瞥着由远而近的白色纤影,殷天爵轻轻扯了扯嘴角,却没再继续争辩。一旁的叶伟杰来来回回逡巡着三人,还是一头雾水,可再傻,他也已经领悟到,这个时候,不该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好了,别聊了,今天就是出来放松的!换衣服,打球吧!” 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陆森缓和气氛地转移了话题。 点点头,殷天厉转身往里侧的更衣室走去,三个大男人也径自转身回到了一旁等待的茶桌旁,一个人被扔在原地,蓉沁霎时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的!要走,也说句话嘛! 像是罚站般愣在半中央,蓉沁扭转着身子望了望走远的伟岸身影,又瞄了瞄对面扎堆地自娱自乐的三人,只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哪儿都插不上话! 垂眸翻搅着小手,蓉沁有些不高兴地嘟了嘟小嘴! 真不知道这大男人吃错什么药了,一行大男人的聚会居然把她拎来,他不怕自己说话不方便,也不想想她会多尴尬、多不自在! “小女佣,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主子现在不在,你不用这么听话,可以偷懒一下!” 正满腹牢骚间,突然一道阴影笼罩而下,抬眸,就见一个相对阳光的帅气男子站到了面前,手里还捧着一袋瓜子在她面前晃啊晃! 很少见男人喜欢吃零食,不过,这似乎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男子气概,相反,她觉得面前的男人很亲切,至少,比某个男人温柔多了。 清澈的大眼欣赏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蓉沁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对这个解救她于危难之间的男人很有好感: “安蓉沁!很高兴认识你……” 好漂亮的眼睛!一瞬间,叶伟杰仿佛被那幽深的眸子给吸了进去,怔愣了下,才笑着伸出了手: “我…也是…..” ◎◎◎◎◎◎◎◎◎ “三个二,不要吧,一个五了……” “过——” “……” 换过衣服,殷天厉一回到厅中,就见三个大男人围在一起吵吵闹闹地打着牌,而蓉沁也锦上添花坐在靠近叶伟杰一边的沙发扶手上,乐得眉开眼笑。 瞪着跟自己朋友打成一片的蓉沁,殷天厉心里跟吞了个苍蝇似的,说不出的不舒服。 “蓉沁,我们又要赢了!你可真是我的幸运女神,先说好了,下一把,我们要动真格的的了!就按蓉沁的提议,谁输了往谁的脸上贴纸条,快,快了…洗牌…蓉沁,帮我倒杯水,顺道帮我拿个苹果,我要大开杀戒了,你们要不要,要的开口…..” 刚走近桌旁,就听到了好友的吆五喝六,见蓉沁真的起身,还一脸心甘情愿的笑呵呵,殷天厉越发不高兴了,随即警告地瞪了蓉沁一眼: “没长手啊?!要吃要喝自己去!不要麻烦我的人!还不过来?!” “使唤一下又不会坏?!要不要…这么护犊子啊!” 正文 065 护犊子(3) “使唤一下又不会坏?!要不要…这么护犊子啊!” 放下手中的牌,来回逡巡着两人,叶伟杰越看越觉得两人都怪怪的!那种感觉…很是微妙! 殷天厉对朋友那绝对是可以两肋插刀的,怎么对这个蓉沁这般宝贝,他不过就近使唤下他居然就颇多微词,还对他摆脸色?!这蓉沁就更是奇怪了,跟他们在一起不见丝毫的卑微,怎么一见殷天厉,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儿似的?! 叶伟杰有意无意的一句调笑,却是一语中的,瞬间将所有的焦点都转移到了两人的身上,齐刷刷的目光直射而去,蓉沁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而殷天厉却选择了自动忽略: “我的手表落到更衣室里了,去!帮我拿过来!” 挥手将钥匙扔给蓉沁,殷天厉抬腿坐向了一侧的沙发,蓉沁的背影刚消失在一侧的通道,压抑地窃笑声随即缓缓而起。 无独有偶,所有人不约而同将殷天厉的回避视作了默认,而他一句争宠般的‘吩咐’到了好友的耳中也变成了体贴佳人羞涩的‘支开’! 有些时候,有些事,有些人,注定是特别的!没意识到,却并不意味着不存在! 没理会好友的取笑,看了叶伟杰一眼,殷天厉随即利落地洗起了扑克牌:“不是要打牌?!” 心照不宣地淡然一笑,殷天爵跟陆森对望了一眼,随即双双加入了战局,七手八脚地捞起了扑克牌—— 几局过后,叶伟杰急得满头大汗,再也坐不住,扔下手中的扑克牌,气急败坏地站起了身子: “怎么又输了?!厉,你真是我的克星啊!搞什么鬼!你一过来,我一把都没赢过就算了,居然还每次都垫底?!蓉沁呢?!怎么拿个东西这么慢?蜗牛都该回来了!从她走了,我的好运都被你抢光了,不行,我得先去找她转转运!她不回来,我坚决不玩了!” “哈哈…..” 叶伟杰气恼地原地直打转,还抗议地不停摆手,一旁,众人却被他的‘认真’给深深取悦了。 见叶伟杰似乎不是开玩笑,真得绕过自己想要出去,不及细思,殷天厉已经站起身子,伸手拦下了他: “我去!准备下,别再输了……” 不由分说,更不容拒绝,说完,殷天厉转身往更衣间方向而去,背后,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眯了起来。 ◎◎◎◎◎◎◎◎◎ 走到更衣室门口,掏出手表戴到手腕上,殷天厉推开了房门,一抬眸,就见一抹白色的丽影半蹲在沙发脚边,整颗小脑袋仿佛都要钻到沙发底下般,霎时,被蓉沁的认真可爱深深取悦了,殷天厉嘴角不禁流泻出丝丝愉悦的涟漪: “好了,起来吧!不用找了,该去打球了——” “哎,你到底把手表放到哪儿了?!整个屋子我都翻了个底朝天了,也没见…..” 扭头看了殷天厉一眼,蓉沁收回目光,刚想起身,突然一道黑金的光芒一闪而逝,瞪着殷天厉的手腕,蓉沁蹭地爬起了身子: “殷天厉!” 正文 066 不要随便勾搭男人! 冲上前去,一把拉起殷天厉的左手,蓉沁郁闷地简直想一头撞死了:“喂!这是什么?!你耍我,是不是?!…” 越说越生气,蓉沁只顾着发飙,全然没注意自己柔软的小手一直攥着男人的手腕,还时轻时重地揉捏着,更不知,自己无意识的小小举动,对男人来说,是多么暧昧的撩拨! “骑着驴你还让找驴?!我要是能找到…那才真是活见鬼…啊…嗯……” 眸光轻垂,意味深沉地扫了下两人交结的手腕,反手抓起蓉沁的小手,殷天厉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门上,低头,噙住那不断开开合合的小嘴,狠狠地亲吻了起来。 不费吹灰之力,柔软的舌尖钻入密汁的小口,肆意翻搅了起来,顷刻间,卷起层层甜密的浪花,一浪盖过一浪—— 心像是要爆裂般怦怦鼓动着,蓉沁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这太过陌生的潮流,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渺小,而今被殷天厉整个钳制在身下,她居然连动都动不了,浑身的力气正在被人一点点抽干,微弱的连螳臂挡车的力道都不剩下,几番挣扎,蓉沁几度试图动口,却连牙齿似乎都不属于自己的了… 任男人疯狂地纠缠拉扯着无力的香舌,肆意舔吮着玫瑰的唇瓣,清澈的大眼越来越迷茫,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忽闪着,蓉沁整个人像是沉溺在汪洋大海中,连大脑似乎都开始当机! 不知道被霸占多久,蓉沁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身子也有气无力地开始下滑,可这场强弱的战争似乎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偶尔有个念头飞过脑海,蓉沁也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一阵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下一秒,耳边传来催促的男声: “厉,该走了!喊个人要不要这么久?!你也掉进去了?!还打不打球了?!” 倏地抽离身子,殷天厉抬眸瞥了瞥身下面红耳赤、娇喘不已的羞赧尤-物,直起身子,稍稍顺了顺气,才开口: “这就来!” 直至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殷天厉才松开身下的女人,瞥了眼蓉沁那艳若桃李的桃花脸、柔弱无骨的销-魂身,沉醉的眸光却突然冷冽了几分。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更不要随便勾搭男人…特别还是有妇之夫!再让我看到你跟我的朋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伸手点压着着蓉沁水滑颤抖的小嘴,殷天厉却字字剔骨都冷,说完,还低头慢条斯理地在蓉沁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才收手,猛地放开了她。 伸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殷天厉瞬间恢复如常,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般,拉开房门,又扭头看了软瘫地歪向一侧的蓉沁一眼: “给你两分钟!赶紧出来!” 轻微的阖门声响起,一手扶着墙壁,一手颤抖地摸了摸还肿胀发疼的嘴角,蓉沁还有些不敢置信! 这个不要脸的色胚!禽兽!她踩了什么狗屎怎么会招惹到这头粗鲁的狼?! 强撑起身子,拍了拍还炙热发烫的脸颊,蓉沁深吸了几口气,火大地抬腿空踢了两脚,抿了抿小嘴,低着头,拉开了房门。 正文 067 球场风波(1) 待蓉沁回到休息厅中央,众人已经整理好,起身正准备出门,一见蓉沁的身影,叶伟杰就有些小激动: “总算出来了,蓉沁…咳咳,那…那个我们先出去了,你们…跟上!” 刚想问问‘她在里面忙活什么,不早点出来害得他输’,突然捕捉到蓉沁嘴边的异样跟殷天厉陡然寒下的脸色,惊奇地跟好友对望了一眼,随即,三人心照不宣地先后走了出去,出门前,还都不忘嘲笑万分地给了殷天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屋里霎时鸦雀无声,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身后、侧满脸写着被人娇宠的小女人,殷天厉的脸色一阵乍青乍红地发烫,这女人,两分钟白给她了! 冷眼扫了蓉沁两下,殷天厉大爷地吩咐完,转身出了门:“拿行李!跟上!” ‘又是一张死人脸,不摆谱你会死啊!’ 对着门口消失的背影呶了呶嘴,蓉沁转身走向了一侧的行李袋: ‘什么东西?这么重?!臭男人,还真会虐待人啊!以后你不要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背起长长的袋子,拎起一旁的简易包,蓉沁心里还不停咒骂。 “快点!” 本就走得吃力,前方的催促声还不断,好几次,蓉沁火得都想甩手不干了。也不想想,她一个不到一百斤的小女人还拎着十几二十斤的东西,能跟他一个一米八几的空手大男人一样健步如飞吗?! “跟上!” 无情的催促声再度响起,蓉沁跑得浑身冒火,一边加快步伐,蓉沁还一边不停地开解自己: “安蓉沁,忍,你一定要忍,千万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三十万啊,想想,多少花花绿绿的钞票!你不吃不喝还要挣个几年呢!禽兽是没脑子、不讲理的,你是人,干嘛跟个畜生一般计较,是不?!” 想着,蓉沁的心里也好过了一些,拐过了几条走廊,穿出玻璃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天然的绿意盎然,即便已经在入秋的季节,却依然生机蓬勃。 远远望去,蓝天白云,碧草幽幽,远处山麓连绵,绿树环绕的两排几幢白色的别墅若隐若现,隐约间似乎还有溪流穿插,开阔的美景美不胜收,连空气似乎都格外天然清新地令人心旷神怡! 高尔夫!原来他们是来打高尔夫的! 看这儿无边的场地,寥寥的球员,还真是够奢侈的运动!逡巡的目光扫视一周,一个扭头,垂落在一侧通道上先行的三人,再瞥向其他通道处的会员,蓉沁气得肠子都青了。 ‘原来这里根本是有随行工作人员的!就算没有人员随行,起码也有免费的手拉车啊!她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这个缺德鬼,居然也不告诉她一声,害得她一个人扛着这么重的东西一直从休息区跑到这儿?!’ 越想越是窝火,攥紧双拳,蓉沁刚想上前理论,不经意间注意到殷天厉上挑的嘴角,竟噙起的一抹甚是得意的冷笑,蓦然回神,蓉沁霎时觉悟了: 他是故意的?!只是,她到底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至于让他这般赤裸裸地…针对她?! 正文 068 球场风波(2) 盯着那刚毅的轮廓,蓉沁皱着眉头,不断反思起自己的行为来。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难道真的就因为刚刚她跟他的朋友…近乎了?! ‘小肚鸡肠!男女说个话也叫勾搭?!皇宫的太监宫女还可以聊天呢!这都什么时代了!再说,又不是她要来的?!怕她勾搭他朋友,他干嘛还拽她来?!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她以后都当哑巴总可以了吧!’ 理不出一二三四来,蓉沁也懒得再浪费脑细胞,都说人心隔肚皮,这人的想法她都猜不透,何况那个禽兽的?! 豁出去了,七天都过大半了,这点气,她还忍不了咋的?!七天,刀山火海她也接了!她才不会给他机会找名目继续剥削她的劳动力呢! 打定主意,蓉沁下定决心不再被他激怒,见殷天厉抬脚继续前行,她也扛着行礼继续前进。 到达发球台,蓉沁已经累得气喘如牛,感受着众人投向她的稀奇目光,她就能想象自己被人折磨地有多可怜了!指不定都把她当成傻瓜、二愣子取笑了! 虽然她真的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第一次,可现在再美的景观也进不了她的法眼。 “球——” “1号杆……” “推杆……” “……” 还以为他们进入球局,自己可以偷懒喘口气,蓉沁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被殷天厉唤得晕头转向,虽然早就听说过高尔夫的打法很是复杂,可一次次的拿杆换赶,不停坐车、拿球、捡球的,蓉沁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真不知道谁发明了这种运动,打个球比打仗还劳师动众…… “水——” 刚接过杆子放回,蓉沁还没直起身子,就听到背后紧接而来的吆喝,毛病还真多! 扁了扁小嘴,蓉沁自行礼袋中掏出一瓶矿泉水走了过去,狠狠白了殷天厉一眼,蓉沁一声不吭地伸手递了上去,那娇嗔的小动作,却活像是跟情人撒娇般! 自从步入球区,蓉沁就没开口跟殷天厉说过一句话,每次都是如出一辙,他说往东,她不往西,干完了就闷不吭声地站到他身后,像是不存在一般。 明显感觉到蓉沁的变化,接过水,殷天厉回看了她一眼,对她闹小脾气不以为意。不过却真是打心里里挺佩服她的毅力跟忍耐力,好几次,他故意为难她,也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喷薄欲出的火气,可最后,她竟都咬牙忍气吞声了。 她的倔强,让他很是挫败,强烈的征服欲却也像是在吹气球般急速膨胀—— 消停了不到片刻,殷天厉又犯毛病地开了口:“去!帮我买瓶绿茶,你们…喝什么?!” “不用了,水就好!” 分神看了殷天厉一眼,又同情的看了看蓉沁,三人有致一同地摇了摇头,不用熟悉,白痴都看得出来今天的殷天厉…心思根本不再打球上,没有兴趣搀和,三人转身,再度聚精会神地凝注到了绿地上的那一点白上—— 知道他是故意变着法子麻烦他,蓉沁也不辩驳,撅了撅嘴,将手中的东西全部移交给身旁陪伺的工作人员,随即转过了身子。 接连打了几杆,效果都不尽如人意,不自觉地又扭头观望,一阵心浮气躁,殷天厉的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 这女人,死哪儿去了?!叫她买个绿茶而已,乌龟都跑个来回了,她…怎么连个鬼影都没见,不会是…… 正文 069 球场风波(3) 举目逡巡了一周,望着稀稀落落的人影,殷天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大晚上的迷路,他可以理解;这有限的地方,大白天的,有人有口,她应该…不至于吧! 耐着性子又打了两杆,殷天厉越来越沉不下心,最后一球竟直接——脱杆了。 “我没眼花吧!” 握着球杆,陆森还不停揉眼睛,一旁的殷天爵也有片刻的怔愣,叶伟杰更是嘴巴张得可以塞下挣颗鸡蛋了,盯着地上那纹丝未动的球,殷天厉自己也半天没能接受,将球杆扔给一旁的随侍人员,殷天厉直接摘下了手上的手套。 “厉,你不是吧!还没分出胜负呢,你不会现在…就想溜吧…” 冷眼觑了叶伟杰一眼,殷天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陆森先行抢过了话:“杰,我看你的眼睛是当摆设的!你没发现我们这里…有什么不同吗?!” “切…不用这么紧张吧!在这儿还能丢了不成?!要不要失魂落魄到连球技都失准?” 瞬间了悟,叶伟杰忍不住取笑出声,立马换来一个大大的警告冷眼: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要想人输得心服口服,就先帮忙把那定心丸找回来吧!那不也是…你的幸运女神?!” 眼见叶伟杰这个当口还拿大哥寻开心,殷天爵真替他捏了把冷汗。这明眼人都看得见的事儿,他还非要再重复上一次,这不是明摆着当着老虎的面掳虎须吗?! 翻出手机,熟悉的铃声耳边响彻,掏出旅行包口跳跃的女士手机,昨夜的一幕脑海浮现,殷天厉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这粗线条的,又不长脑子,怎么又把手机落下了?! “你们休息,我去看看!” 说完,殷天厉急匆匆地转过了身子,背后响起响应地追随声: “哎——我们分头去场地找,电话联系——” ◎◎◎◎◎◎◎◎◎ 买到了绿茶,蓉沁感动地地差点痛哭流涕。老天总算开眼一回了,她刚刚想起自己忘记问他喝哪个牌子,服务生就告诉她这里是一种品牌专卖,倒省得她受累了。 走出服务区,想着回去也是继续被他折磨,蓉沁决定弃环场车,选择步行。 慢悠悠地溜达着,蓉沁磨磨蹭蹭地半分都不着急,边走心里还不住叨念:反正渴得又不是她,而且她也的确没有偷懒,不是?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蓉沁心情一片大好,拐过蜿蜒的走道,突然一道黑影闪电而过,倏地刹住步子,只见一只又肥又大的黑色大猫横在路中,一双亮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黄得瘆人。 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扭动着身躯,蓉沁拔腿就跑,边跑还边不住地扭头回望,见那黑猫竟然还追在她身后,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拼命张口想要喊‘救命’,竟像是失声般,怎么都发不出一点声音,吓得魂都要没了,蓉沁闭着眼睛,一阵无头苍蝇地乱窜。 不要追我,不要追我—— “啊——” 正文 070 球场风波(4) 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蓉沁脚下一滑,尖叫一声,整个人顺着矮坡咚咚地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懵懂地爬起身子,蓉沁一抬头,一对闪着幽光的黑黄玻璃珠猫眼闯入眼帘,心急遽抽搐、皱缩着,往昔的记忆排山蹈海般涌来,瞬间,连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了起来,睁着惊恐地大眼瞅着那不停朝她靠近的黑猫,颤抖着双唇,又是半天没有发出一个完整的字符: “救…救……” 喵喵—— 突然,一声嘹亮的猫叫响彻空中,蓉沁吓得噤若寒蝉,整个人霎时瘫在了地上。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跌落了一处低凹,入目所及竟无半个人影。 拖动着不听使唤的腿脚蜷缩着自己,眼睁睁看着黑猫在她脚边一指处卧了下来,浑身汗毛直竖,蓉沁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色的肥猫不时慵懒地眨动着眼皮,目光却像是不曾离开对面的女人,而蓉沁,却是草木皆兵,腿脚明显的麻木,生怕惊动脚边的猫,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脑海中,朦胧夜晚,鬼火追踪的恐怖夜景眼前浮掠,蓉沁额角渐渐渗出丝丝冰冷的汗滴—— ◎◎◎◎◎◎◎◎◎ 在会所没有寻到蓉沁,隐约间,不祥的预感越发清晰了,吩咐球僮去广播室发布寻人信息后,殷天厉随即转回球场,再度搜寻了起来。 四处寻找了十多分钟,始终了无踪迹,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当儿郎当的三个大男人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一路寻到球场边缘,叶伟杰跟殷天爵碰了头,一无所获地耸了耸肩,正准备离开,不经意地往脚下的沟壑处扫了一眼,突然,半截的白色小腿闯入眼帘,叶伟杰激动地一把抓起了殷天爵的手臂: “下边有人!在下边!” 怎么也没想到蓉沁跑到球场一角近乎半废弃的深凹,一边拨打着手机,两人一边自高坡冲了下去。 神情麻木中传来阵阵窸窣的脚步声,蓉沁却已经恍惚到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了。 冲下谷地,并未多想,叶伟杰打着电话,快速拎起了地上昏昏欲睡的黑猫,而殷天爵则是走了过去,十足费劲地才拖起了地下的蓉沁: “你…还好吧!脚受伤了吗?!还能不能走?!” 手臂的抓疼让蓉沁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出一个人形的黑影,苍白的唇角抖动了两下,含糊不清地掀动着: “猫…猫……” “猫?!” 满心不解,殷天爵循着蓉沁的口型,疑惑地念叨着,目光不自觉地调向了一侧。 阖上电话,突然听到殷天爵的低喃,还以为他要‘猫’,上前两步,叶伟杰一伸手,将黑猫塞了过去: “要猫吗?在这儿呢!” “啊!走开,走开,不要追我,救我,救我……” 下一秒,一阵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两人一个怔愣,却见蓉沁抱头瘫缩了下去,绿草地上,一团白球瑟瑟发抖。 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向叶伟杰手中的黑色波斯猫,两人离世顿悟,叶伟杰蹭蹭后退了两大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殷天爵则是蹲下了身子: “好了,别怕,别怕…相信我,猫被抓住了,不追你了……” 安慰地轻触着,殷天爵刚想拉起她,谁知蓉沁倏地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搂着他的颈项,嚎啕大哭了起来。 坡顶上,匆匆而来的那张俊颜却霎时黑了大半—— 正文 071 球场风波(5) 见蓉沁哭得呼天抢地,跟怀中的波斯猫大眼对小眼,叶伟杰还满眼疑窦:有这么可怕吗? “好了,好了,乖,别…别哭了,没…没事了哈…来,放手…” 被蓉沁勒得差点断气,垂眸望着怀中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殷天爵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干笑地咧着嘴角,还不停地后仰着身子,试图拉下颈项上如蛇缠绕的手臂,冷硬的脸庞浮上淡淡异样的红,不自在地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 虽说这投怀送抱的戏码他见得多了,可眼前这一幕,竟让他浑身僵硬地手足无措。 “呜呜—嗯嗯——” 接连试了几次,见蓉沁不止不撒手,还越缠越紧,更甚至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困得他也动弹不得,殷天爵真是欲哭无泪。 一阵微风拂过,淡淡清雅的女人香沁入鼻息,纤柔的娇躯寻求安全般又往他怀中缩去,一股说不出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安抚地轻拍着她的美背,殷天爵向来冷硬的心竟莫名的柔软了起来。 几个大步冲下矮坡,殷天厉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寒着一张脸盯着两人,殷天厉许久没有开口,那刀刻般的轮廓却越发棱角分明地锋芒毕露了—— “咳咳——” 隐约觉察出气氛的紧绷,瞄着地上还浑然忘我的两人,陆森赶紧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 仰头看了一下,殷天爵随即回复地轻轻摇了摇头,收回手,却还是一动不动地任蓉沁抱着。他已经有所觉悟了:现在的蓉沁根本就像是溺水的人早就失去了理智,直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只要他略微推开些,接着她肯定搂得更紧。 嘤嘤嗡嗡的抽噎声还在继续,叶伟杰跟陆森也是大眼瞪小眼,随后全部将目光调向了殷天厉—— 岑冷的唇微微抿成了一条直线,片刻后,殷天厉弯下身子,身上就想将蓉沁拉起,谁知他的手刚握上蓉沁的手臂,刚刚安静点的蓉沁突然又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小狗,原地嚎叫了起来: “呜呜,走开,走开,不要咬我,救我,救我…呜呜….” 激动地大声哭喊着,蓉沁挣扎着又往殷天爵怀中钻去,整个身子都害怕地不住颤抖了起来。 手猛地被甩开,殷天厉被这儿突来的一幕惊得怵在了当场—— “别怕,别怕,没有猫了,不会咬你……” 直起身子,殷天厉不解的目光逡巡过地下软瘫的佳人,直直射向了叶伟杰怀中那懒洋洋的肥猫: 她…怕猫?! 见殷天厉的目光瞬间冷冽地像是要将黑猫剥皮拆骨般,连带扫向自己的眼神仿佛都充满了仇视,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叶伟杰抓紧手中的猫儿,吞咽了下口水,赶紧出声解释,生怕自己费劲巴力搜刮来的黑猫就被他给泄愤了: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怎么知道她有这么严重的…恐猫症?!” “没事你带只猫来做什么?!” 说不出的憋屈,殷天厉的火气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正文 072 球场风波(6)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我家那小祖宗,不知道听了个什么童话故事,吵着嚷着非要看看巫婆的黑猫找什么样子,上次给她弄了个小黑猫,就因为爪子上多了一缕白毛,跟我哭闹了很多天,说我糊弄她,还指明要大的,天天追着我问巫婆的黑猫找到了吗?这不刚买找到一只纯黑的还没来得及送回家…我找人给看着了,谁知道怎么跑出来了?!” 说起自家的宝贝女儿,顺摸着黑猫的毛儿,叶伟杰满脸慈父的相儿,看得殷天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懒得跟他再计较。他这黑猫,看起来的确有些瘆得慌,家那女儿胆子还真大,只是,猫终归是猫,又不会吃人,她至于怕成这样吗? 思绪再度调回到蓉沁的身上,殷天厉沉默地越发阴森了—— “别怕,我不离开你,来,松手,我慢慢扶你起来…好不好…” 不知道等了多久,待蓉沁的情绪再度有所缓和,殷天爵才试着跟她沟通。 “嗯……” 见蓉沁还是紧紧缠着殷天爵,轻轻应和着却连头都不抬,殷天厉双拳攥握,气得脸都扭曲了:她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勾搭他朋友还不够,连他弟弟也想染指吗?!该死!合着他的警告,她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啊! “小心!” 兀自出神间,一声惊呼嘎然响起,条件反射地,殷天厉抬眸往声源望去,却见刚刚起身的蓉沁双腿一软,又有软瘫的下滑趋势,霎时,心底泛滥的怒气被无尽的担忧所取代。 她的脸色好难看…她的恐惧…不是装的?! 怎么也扶不直蓉沁的身子,而有了殷天厉的前车之鉴,三个大男人也是干瞪眼,没人再敢冒险上前,最后,殷天爵抱起蓉沁,将她一路送回了休息室。 ◎◎◎◎◎◎◎◎◎ 回到休息室,情绪平复下来,蓉沁的理智也慢慢恢复,她终于不再牢牢地黏着殷天爵,只是,她撤下颈项的小手还是心有余悸地一直死扯着殷天爵的衣衫一角,无奈,殷天爵只好陪她坐着,陆森给她端茶递水,叶伟杰直接被排距门外,而殷天厉却是干瞪着眼生闷气,许久,许久—— 见蓉沁热水一杯喝过一杯,人明显冷静了也正常了,手却没有松动半分,截过过陆森手中的空杯,殷天厉受不了地开了口: “出去!我要跟她单独谈谈!” 无所谓的耸耸肩,陆森随即转过了身子,看了大哥一眼,殷天爵也用力挣脱了蓉沁的钳制,起身,跟了上去。 宛如惊弓之鸟,蓉沁也蹭地一下弹跳着站起了身子,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些什么。 以为她又想缠着殷天爵,殷天厉挥手拦下她的小手,一把抓过,将她半搂抱地钳制到了怀中。 懵懂地扭动着身子,蓉沁失焦的眼神还倍显恐慌地迷茫。 轻微的阖门声响起,殷天厉钢铁般的手臂圈紧怀中的女人,猛地俯下了身子,纠缠着那玫瑰初绽的粉嫩樱唇,给了她一个深沉惩罚的缠绵深吻: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正文 073 球场风波(7)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呃…” 殷天厉火得七窍生烟,连声音都极度咬牙切齿,蓉沁却还是一脸呆呆的痴傻,即便是刚刚被人占过便宜。见她这般模样,殷天厉不禁愈发生气,有力的双臂恨不得将她捏碎般越缠越紧,将她按回沙发,殷天厉随即翻身压下,再度揉捻起那水润的小嘴,这一次,他的力道加倍的强悍,每一下,都像是要将蓉沁的灵魂整个吸出来一般… 时间如水,滴滴答答间指尖流逝,屋内打得火热的两人,始终维持着不变的姿势,门外站立的三人一样的沉默,或是倚墙沉思,或是抚猫耗时…。 时光霎时定格在了这一刻—— “嗯嗯——呜呜——” 空气一点点被人吸去,蓉沁涨得小脸通红,难受地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活活溺毙般。明眸轻眨,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她本能地依依呀呀呼喊着,不停地捶打起身上的男人来。 视若无睹,压下蓉沁不安分的小手,殷天厉越发粗鲁地啃咬拉扯了起—— 一定要让她痛,一次就彻底觉悟! 根本不在乎身下的娇嫩能否承受起他轮番的摧残,殷天厉扭转头颅,换了口气,接下来,却是更加有力的极致侵略—— 吻够了,殷天厉才撑起身躯,伸手捏起了蓉沁的下颚:“清醒了吗?!” 丝丝疼痛针扎般袭来,浓长的睫毛忽闪着,想要开口,那被咬得嫣红丰润的晶莹双唇却只是不停地哆嗦着,无力地娇喘着,蓉沁重重点了下头。 下一秒,沉重的压迫感竟再度降临,那尚未阖起的小嘴再度被人强占,意识清晰的蓉沁羞得好想一头吊死: 又来?!死男人,是不是人?!便宜捡起来还没完了?!该死,还…舌..吻?! 再度巩固了下战果,殷天厉才心满意足地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衣服。 球赛算是半路泡汤了,瞥了眼身后千娇百媚又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殷天厉就想出门跟朋友交代一声,刚抬脚,背后一阵急速的窸窣声,转身,就见刚刚还半软瘫在沙发上的女人突然精神爽利的站到了她的身后,一只小手又伸到了他的衣角处,似触非触。 瞄了瞄蓉沁停在半空的葱白小手,殷天厉瞬间恢复冷凝:“有事?!” 手僵硬地一顿,蓉沁垂下眸子,轻轻摇了摇头,慢慢将手缩了回来。 没理她,殷天厉再度转身前行,刚走了两步,就觉得一角一沉,扭身,就见蓉沁倏地停下步子,又认错般垂下眸子,怯生生地收回了手。 十步的距离,殷天厉停了不下三回,而蓉沁,几次后,小手虽然不再试图扯着他的衣角,却像是一个清晰可闻的影子,始终跟在他屁股后,即便闷不吭声,却也不会离他超过两步,这是第一次,她如此近距离地…主动靠近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说不上来,却似乎…并不坏! 扭头,若有所思地望了蓉沁一眼,殷天厉顿时大悟:她…害怕一个人?! 换句话说,她需要人陪?! 一丝喜悦浮上眉梢,殷天厉的嘴角还没勾出想要的弧度,瞬间却被另一抹阴鸷的深沉所取代—— 正文 074 后遗症(1) 高兴不过两秒钟,殷天厉再也开心不起来: 她是需要人陪,可并不一定非他不可,再换句话说,可能是活物,谁都行!男人、女人她不挑,说不定连不男不女的,她一样不排斥! 刚刚她不也一样黏着自己的弟弟吗? 一想起她那粉雕玉砌的精致、千娇百媚的柔软,拥入怀中仿佛连男人的骨头都能毒化了,殷天厉就十足不高兴!连自己这种恨她入骨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产生怜惜?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跟他的感觉都一样呢?! 这个要人命的小祸水,破坏了他的感情,不会连他弟弟的…也被她累及吧! 一丝幽光眼底一闪而逝,殷天厉冰冷的唇角抿得更紧了—— ◎◎◎◎◎◎◎◎◎ 惊心动魄一番折腾,众人没了打球的情致,自然而然也就散了去,是人都没有异议,唯有叶伟杰,意见真不是一般地大! 没想到终于咸鱼翻身要赢一回了,居然要中途散伙?!偏偏又是他自己的黑猫惹了祸,搞得他想要反对都没立场,最后也只能悻悻地随大流。 坐上车子,殷天厉随即休憩地阖起了眼,而蓉沁却还是一样的神情紧绷,圆滚滚的大眼警醒地不时瞄瞄身旁的男人,似乎连飞速行进中的车子都不能给她想要的安全感—— 回到豪宅,天色已近傍晚,车子刚一停下,蓉沁三两步就冲了下来,箭一般的神速站到了殷天厉的身后,那动辄皆惊的模样看得他嘴角不停地抽搐: 还倒真是难得啊!他真想看看,她到底还能多黏人! 回到卧房,抽过家居服,殷天厉却挥手甩到了蓉沁的身上,一个示意的眼神紧接着射了过去,这次,蓉沁没有半分犹豫,尽职尽责地替他换起衣服来,平常,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她最想无人打扰、一个人静静呆着,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她好怕身边没有人! 想起那恐怖的黑猫,蓉沁又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没你的事了,回房去休息吧!” 一晚上都被蓉沁跟前跟后,殷天厉越来越烦躁,虽说这一晚她是个十足十的小哑巴,甚至连走路都轻盈无声,不该影响到他,可邪门的,哪怕她离他十米远,只要在一个房间,他的心思就根本沉不下来,眼角的余光一瞥到她玩手指的可怜相,他就什么都再也干不进去,看文件会走神,打电话也不知所云… 已经变相被赶第三次了,蓉沁真心不好意思再死皮赖脸了,磨磨蹭蹭地起身,哀求地看了殷天厉几眼,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般,落寞地往门口走去。 心一阵揪疼,殷天厉倍显烦躁地扭动了下身子,忍不住咬牙切齿般低咒了一声:“TMD活见鬼了!” 端着文件,不知道看了多久,待殷天厉回过神来,却发现对着的还是同一页纸,同样的半字不入,心就像是被什么挖空了一角般,越发地不属于自己,放下手中的文件,殷天厉起身出了门,鬼使神差地就往客房走去。 还没走过楼梯口,一个垂眸,却见一楼的客厅里,一抹熟悉的丽影正屁颠屁颠地跟在管家身后,手里抱着些什么,还跟一名年轻的男子聊得...笑逐颜开?! 正文 075 后遗症(2) 乌贼般的阴郁瘴气浮上脸庞,殷天厉的俊颜霎时扭曲地有些难看,眯着危险的眸子高空俯瞰了一眼,气得肠子却都要内伤了: “安蓉沁!给我上来!” 脚步倏地一顿,安蓉沁随即抱紧手中的花种,慢慢转过了身子,抬眸瞄了瞄楼梯口天神一般的男人,有些不高兴地嘟了嘟嘴。 真是的,她好不容易才求得管家要她跟着去帮忙,他怎么又来掺一脚?! 站在原地,安蓉沁却是犹豫着一动未动—— “少爷?!” 管家跟另一名仆人应声转身,来回逡巡着两人,却也是面面相觑。 “要我亲自下去请你?!” 不悦的催促警告声再度响起,明显感觉到了殷天厉的火气,管家赶紧接过了蓉沁手中的花种,心却也随即跟着敲起了拨楞鼓。 虽说少爷是百分百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天之骄子,可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很少见少爷对下人这般严厉,还是对一个…临时雇佣的…女人?! 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蓉沁,瞥着那国色天香的娇俏容颜,管家了然地咧开了嘴角,英雄终究难过美人关啊!只是少爷…不是早就有心上人了吗?这儿…. 手中可以留下的借口被拿走,知道自己又被人踢皮球似的给抛弃了,垂下眸子,扁着小嘴,蓉沁抬脚又往楼上走去。 蜿蜒的旋转楼梯,蓉沁爬得比蜗牛还蜗牛,等得楼上的殷天厉直想踹她两脚! 刚一踏上二楼的地板,殷天厉就等不及地一把抓过她的小手,拖着她就往客房冲去。 推开门,挥手将蓉沁甩了进去,殷天厉火大地‘砰’得一声摔上了房门。 一个踉跄,蓉沁差点摔到地上,刚直起身子,心却又跟着一阵轻颤。 黑亮的大眼鬼鬼祟祟地偷觑了殷天厉半天,蓉沁也没敢开口,生怕自己又火上浇油。 反正她今天算是踩了地雷阵了,倒霉不止,惊吓不断,还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就更是错上加错了。 对望许久,见蓉沁始终维持一副怯弱的小媳妇样,殷天厉无语了。突然之间,他自己也不知道拉她回来要干嘛,又生哪门子的气! 狠狠地瞪了蓉沁两眼,殷天厉一声没吭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怔愣原地,蓉沁眼珠子却都瞪傻了:就这样?! 殷天厉前脚踏出房门,随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扭头,果然,就见雷打不动的女人竟然明显地往门口移动了些许,深沉的鹰眸霎时掠过一股幽光,转身,殷天厉又折了回去,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蓉沁仓皇后退着,本能转身就想跑,一扭头,半大的写字台挡住去路,再转身,面前已经压下一道刚硬的黑影,如俯空而下的苍鹰,将她牢牢困在了他的鹰爪之下。 “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还有脸问?!安蓉沁!你就不能给我安分点,嗯?!在外面勾三搭四不够,回来,还想继续?!不要告诉我,艾滋病没要了你的命,一只猫把你吓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我……” “今晚不许你再踏出房间半步,否则,我会认为你很需要男人…而我,不介意多个女人为我…暖床!” 正文 076 难得的温柔(1) “今晚不许你再踏出房间半步,否则,我会认为你很需要男人…而我,不介意多个女人为我…暖床!” 恶意地压低身子,殷天厉刚硬的身躯邪恶地摩过特别的高耸,抵着她,磁性的嗓音暧昧地警告完,起身往门口走去。 拉开房门,突然又想起什么般,殷天厉步子一顿,微微侧转身躯,随后,一道冷冽的寒光斜射而来: “你最好不要再违逆我的命令!我的耐性有限,下一次,也许…我会直接把你丢到猫窝里…让你为它暖床!” ◎◎◎◎◎◎◎◎◎ 房门早已阖上,大半天,蓉沁手扶椅子,一动未动,纤瘦的小手不停瑟瑟发抖,额头还渗出丝丝细繁的汗滴—— 惊恐的眸子一直机械地四处逡巡着,蓉沁高度警戒地站了许久许久。 这一次,她真的没再乱动,却并不是因为害怕殷天厉的警告,更多的是那种来自猫的未知恐惧。 待她思绪慢慢回笼,适应了一个人的静谧,蓉沁锁好门窗,快速洗了个澡,就把自己整个埋进了被窝—— 自蓉沁的房间走出,殷天厉并未回房,很是去了书房,点了一支雪茄,对着窗外浩瀚无际的黑空繁星,兀自发起呆来。 曾经,他也费劲心力重塑了这样一方美丽,第一次求婚,他真的挖空了心思… 连追带等,三年,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亲自将别的女人送上他的床?!不是一味拒绝就是用她的名义坑蒙拐骗硬塞一个女人给他?!她对他的爱…还真是深得让人刻骨铭心啊!他殷天厉想要女人,还需要假她之手吗?即便她给他的是一个尤物,这件事,他依然不能原谅! 捻灭手中的烟头,殷天厉仰望高空看了最后一眼,挥手拉上窗帘,转身出了门,心情有些压抑地烦躁,连步伐都莫名沉重了几分。 推开卧房的门,猛然对上似曾相识的白色橱柜,脑海中突然浮现蓉沁睁着无辜的大眼哀求般凝望他的可怜模样,殷天厉突然再也迈不动步伐,眼角的余光斜瞄着楼梯的另一侧,久久不能回神—— 带他再次回神,人已经站到了客房的门口。 门缝中微微透出些许的光亮,殷天厉抬手看了下表,十一点四十五?她还没睡?! 不想打扰她,殷天厉转身刚想离开,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的哭喊: “不要,救我,救我,妈妈——” 不假思索,殷天厉掏出备用钥匙就闯了进去,只见屋内所有的灯都打了开了,连洗手间都不例外,而蓉沁却吧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头都蒙了起来,缩在床的里侧,辗转反侧,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看到这一幕,殷天厉竟莫名的心疼了,她居然…这么害怕成这样?! “不要追我…不要咬我,救我…妈妈,我…怕…呜呜……” 断断续续的呓语再度传来,还带着浓浓的哭音,走上前去,坐到床畔,殷天厉伸手轻轻在那粽子般的一团上轻轻拍了起来: “乖,别怕,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温柔的嗓音仿佛带有磁性的魔力般,渐渐地,痛苦的呓语被清浅却沉稳的呼吸声取代,殷天厉收回手,慢慢扯动着丝被,小心翼翼地帮她调整着姿势,一点点地,试图将她自闷睡中解救出来。 见她连睡着小手都死死扯着被子,殷天厉仿佛能感觉到她发自心底的恐惧,轻抚着她紧皱的滑嫩小脸,心底的某根弦隐隐地似乎被什么触动了—— 正文 077 难得的温柔(2) 毫不容易将蓉沁的小手掰开,刚替她盖好被子想要离去,蓉沁却像是突然有所惊醒似的,不安地翻了个身子,伸手抱着殷天厉,有意识般往他怀中缩去。 眉头一拧,刚想挥手推开她,断断续续的喃喃低语再度响起: “不要…我不要去…猫窝…我听话…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猫…不要….” 一阵惊愕,垂眸瞥着怀中极度不安的小女人,殷天厉越发心如刀绞,轻轻搂过她,殷天厉低头在她柔顺的发丝上落下歉意的轻轻一吻—— ◎◎◎◎◎◎◎◎◎ 半仰躺地任蓉沁抱着,这一晚,蓉沁睡得格外安稳,而殷天厉却因为维持着疲累的姿势,而恰恰相反。 睡睡醒醒,迷迷糊糊,殷天厉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总是替怀中的女人拉好被子,一切是那么的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脑袋一个狠磕,殷天厉再度惊醒,抬眼瞥了瞥窗外,见天色已然微亮,轻轻伸手移开腰间的小手,慢慢移动出了身子,替蓉沁拉好被子,殷天厉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像是一阵风,来去匆匆,了无痕迹。 回到房间,殷天厉又小眯了片刻,待他再度睁眼,天色已经大亮,而他却依旧肩胛酸疼。 换过衣服,揉搓着颈部,殷天厉刚步下楼梯,就见一抹跳跃的灵动身影抱着包包窜出厨房,水汪汪的大眼古灵精怪地瞅着他的手,下颌微抬,殷红的小嘴还不住上挑,仿佛在笑话他遭受报应一般。 一见蓉沁那幸灾乐祸的小人相儿,殷天厉越发觉得自己昨晚抽风抽过头了,才会对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妖精心生怜惜,看她现在,生龙活虎的,比他精神不止百倍吧?! 眯起眼,殷天厉的面色黯淡了几分:“你很得意?!” 感知自己得意忘形了,蓉沁赶紧收敛嘴角,转身就想逃:“没,没有!我…我去上班了!” “等等!” 人还没跑出门口,背后突然传来冰冷的传唤,倏地刹住步子,蓉沁懊恼的咬了咬嘴唇:让你得意,乐极生悲了吧! 转身,蓉沁乖巧得望了望殷天厉,没再说话。 “明晚陪我出席酒会!” “什么?!”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她还以为可以早早撤人呢!小气鬼,还真要扣到她过了午夜十二点啊! 冷眸淡淡地一扫,殷天厉阴鸷的嗓音不悦地又低沉了两度:“有问题?!” 又颇多微词?!什么时候,她能变得痛快点?!这是一个佣人该有的反应吗?! “没,没有……” 重重的摇摇头,蓉沁以示诚意。就算心里有千百个问题,这下,也不敢再问出口。能让他出席的酒会,该是什么样的档次啊!不管,反正她没钱,要她节外生枝再自掏腰包置办礼服,门都没有,她还欠着一屁股债呢! “嗯!最晚七点,要回来!” 不咸不淡地交代了一声,殷天厉又看了蓉沁一眼,随即双手插兜往餐厅拐去。 转过身子,蓉沁瞬时垮下了肩膀,重重叹了一口气—— 今天有空,加一更,后天就要上架了,亲们多多支持【首订】哈 正文 078 天降情缘 坐到柜台上,蓉沁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您好,请问您要办什么业务?!” “小姑娘,你帮我看看,这两张折子,一共弄25万到…这个账号!” 哆哆嗦嗦地,一个老妈妈掏出两张存折塞了过去,而后又拿出一张破报纸,塞了上去。 “大妈?!请问您贵姓?这位张先生跟您是什么关系?!您有他的电话吗?有些信息我们需要核实一下!” 输入卡号,一见收款人的卡居然是一百九十多个国家通用的Visa卡,瞥着墙上的警示,蓉沁随即警觉地询问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多事?!你管我们什么关系…你只管把钱弄过去就行了……” “大妈…您可能受骗了,您还有其他家人在吗?让我们核实一下再帮您办理好吗?!” “不用核实,我说了就算,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讨人嫌,快点啊…” “……” 银行大厅里,两人交涉了许久,最后,大堂经理将客户请入了休息室,蓉沁才算是放下一颗心来,自己才刚刚吃了闷亏,近来专骗老年人的案例着实太多了,毕竟是人家一辈子的心血,谨慎点总是好的! 顺顺利利交接完一天的工作,蓉沁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安蓉沁小姐吗?!” 走出银行门口,突然听到陌生的呼唤,转身,蓉沁就见一名极为陌生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你是……” “你好,我是宋扬,是今天跟你吵架的…那位阿姨的儿子。我是专程来等你想跟你道歉跟致谢的!如果不是你坚持,我爸妈这一辈子的积蓄差点被骗子给坑走了,谢谢…真的…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用客气,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看你风尘仆仆的…你这是……”微微一笑,蓉沁这才注意到宋扬的手中还拉着一只小型皮箱。 “让你见笑了,我刚出差回来,有些东西还要带回公司!安小姐,留个电话好吗?改天我再好好答谢你——” 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蓉沁,宋扬神情还有些腼腆。 “不用了!真的不用!” 笑着摆了摆手,蓉沁作告别状地就想绕过他。 “安小姐,我没有恶意……我妈就是个家庭妇女,没见过世面,一听说我被绑架就急着拿出了全部的积蓄,今天的事儿,你帮了我们一家,我妈还错骂了你,真是对不起。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一家人都不会心安,我妈也不会放过我的…安小姐……” 被宋扬一路追着喊着,蓉沁也着实没辙了,懒得再跟他一遍遍解释‘银行有规定,不能收取顾客好处’,给他留了电话,蓉沁只为摆脱麻烦,随即快速冲上了公交。 生命中最稀松平常的一幕,蓉沁并不以为意。可缘分,有时候真是很奇怪的东西,不经意间或许已经偷偷将两人牵连到了一起,海枯石烂、天长地久,哪一个又不是从一面之缘开始的?! 正文 079 酒会,重聚 第二天五点下了班,虽然嘴硬,蓉沁还是跑去商品街逛了一圈。 总不能真的穿着旧的连衣裙去参加酒会吧!想想也怪丢人的!可是走出精品店,蓉沁却不得不放弃了,这礼服,虽说用处不大,可一件稍微看得上眼的,也掉不下万把块,而她真的是捉肘见真,不是一般的囊中羞涩! 最后,她也只能眼巴巴地认命了。 七点前,蓉沁总算按时赶了回去,冲进门口,一见西装革履的殷天厉,蓉沁顿时萎蔫地垂下了头,咬着牙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带安小姐去换衣服!给你十五分钟!” 这一刻,蓉沁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就是瞎操心,他怎么可能让她去丢他的脸呢?! 走进房间,里面已经有两名设计师才等她,自然而然,衣服,同样也轮不到她作主。 好长一段时间,蓉沁就觉得自己被人拉来扯去,像是木偶般被人好一通鼓捣。待她再次被推到镜前,蓉沁的眼睛都快直了! 天啊!这还是她吗?! 深V的绛紫礼服简约高贵、垂感十足,背后一直开到腰侧的罗马蕾丝系带若隐若现地捆出背部的优雅弧线,打成的蝴蝶结自然嵌入腰窝,浑然一体的设计像是第二层肌肤,衬得她越发的晶莹剔透,黑亮的秀发蓬松挽起,衬得她的脸蛋越发娇小,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多余的装饰,蓉沁却从没这么美过。 扯着衣服看了又看,美是美,可她真是不习惯,特别一瞥到胸口那深深的沟壑,她就觉得好没安全感,不自觉地伸手就想往上提。 “安小姐,怎么了?有问题吗?” “不是…那个…后面会不会开啊?!这领口…好像低了点……” 被设计师一问,蓉沁倒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呵呵,安小姐请放心,我们的衣服设计绝对符合人体的概念,出品前都会经过反复改良,绝对物有所值!您担心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设计师一笑,蓉沁越发羞愧难当,再也不好意思有异议。毕竟,除了照相的时候,她真的从来没有穿过礼服。 跟着一行人下楼,蓉沁的目光始终都是低垂的… 而乍见她,殷天厉却震撼地足足愣了三分钟,平心而论,她真的不是一般地美!她的身上有股很特别的气质,温婉却不柔弱,强悍却不强势,美到…恰到好处。 未置可否,在她身上搭了件白色雪貂毛的披肩,殷天厉搂着她转身往门外走去。 车子缓缓行进,在一幢私人住宅门前停了下来,蓉沁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市委副秘书长的生日。酒会是在家里客厅举办的,来得人不少,却并不铺张,看得出来,是有所避忌。 步入大厅,蓉沁刚褪去身上的披肩,就见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大老远就伸着手迎了上来: “殷总大驾光临,真是何某的荣幸!请,请,快里边请——” “何秘书长客气了!祝何秘书长官运恒通!” 随手递上一份贺礼,殷天厉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态度不卑亦不亢。 端着酒杯,听着两人的寒暄,见堂堂市委秘书长,还是一名长辈,竟不时对殷天厉这样一名商人点头哈腰,蓉沁还真是有些不解。反观殷天厉,还是一贯毫无收敛的高高在上,蓉沁不满地直拿斜眼瞄他,这男人,还真够自大的! “殷总,令弟当选最新一届的市长,真是可喜可贺啊!上次地皮的事儿,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此次政府集资的事儿,还需您…” “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今天这样高兴的日子,不谈扫兴的事儿……” “好,好,不谈公事,来,干杯……” 两人侃侃而谈,蓉沁听得一愣一愣的,殷天厉的…弟弟是新一届的市长?!原来是有求于人啊! “爸——” 突然一声轻唤嘎然而起,应声抬眸,心猛地一揪,蓉沁脸色一阵苍白的难看。 “来,我给你们引荐,我的女儿何佳庆,我女婿龚霖,这位是殷氏金融的总裁、大名鼎鼎的股神殷天厉…跟他的女伴..!”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四目相对,两人都…久久没有回神。 见一向循规蹈矩的女婿见了人家女伴,竟失态到盯得眼睛都直了,何秘书长气得差点吐血,脸色丕变,咬牙切齿地提醒起来: “霖儿,发什么愣?!还不赶紧跟殷先生打个招呼?!” ◎◎◎◎◎◎◎◎◎ 亲们,文文明天就上架了,当天蓝会更新两万字,首订亲们还请多多支持。后面还有哪些精彩内容呢,蓝先来点提示哈: 龚霖是谁?!亲们还记得不?!蓉沁能不能忘记这个已婚的初恋?殷天厉又会怎样看待两人的关系? 这个酒会,除了龚霖,还有什么惊喜呢?!先卖个关子! 宋扬的出现会给蓉沁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七天之期即将结束,殷天厉会放她走吗?蓉沁会愿意做殷天厉的女人吗? 两人之间还会有哪些纠葛?!当宝嘉回归,殷天厉恨意丛生,他又该如何报复,报复的又是谁呢?@当一切谜底全然揭晓,这场误会的错情,又该谁买单?!蓉沁最终的选择会是谁呢?!林迪昱还有没有机会?! 殷天厉爱的人到底是宝嘉还是蓉沁,面临抉择,他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本文绝对精彩!【首订】【首订】多多支持哈! 正文 080 冤家冤孽 瞬间?蓉沁也跟着回神?随即略显狼狈地收回了目光。殊不知?这一幕?早已一丝不落地烙印进了某人的眼底。 “很高兴认识你?, 转眸望向殷天厉?龚霖伸出手?不知道是想掩饰什么?还是想要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蓉沁一眼?却是对殷天厉开了口: “您的女伴…很漂亮?, 潜意识地?他竟不想承认?蓉沁是他的女朋友。毫不掩饰地赞美?在场的几人?却没有一个是听得心里痛快的? “是吗??我也觉得我的女人…是最漂亮的?, 轻声一句反问?殷天厉当场搂过蓉沁?扭头就在她的脸上重重亲了一下?霎時?蓉沁的脸色越发惨白了?而龚霖?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至于何秘书长跟他的女人?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气氛顿時变得有些压抑?干笑了两声?何秘书长正愁找不到话题转移注意力?远远地瞥见儿子的身影?和秘书长赶紧伸出了手: “佳远——,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黑色西装、打着黑色领结的男子大步走了过来?还拉着一个身穿白色抹胸长裙的素雅女孩?打眼望去?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孩子气的稚嫩?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 “爸?, “来?我给你们介绍?殷总?这是我的不孝子何佳远?刚从维也纳回来?还在音乐学院进修?他的女友…莫宝嘉?这位是殷氏金融的总裁?殷天厉?以后?你们可要好好跟殷总学习学习?, 幻想过无数次两人再遇的方式?殷天厉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就碰面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深幽的黑眸瞬间像是结了冰?冷得没有半分的温度?扫了两人一眼?殷天厉嘴角随即勾起一抹阴鸷、仇恨的冷笑: “何少爷的女友…很漂亮?, 同样的一句话?自殷天厉口中说出?更像是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心针扎般刺痛着?一个踉跄?莫宝嘉差点当场瘫了下去。她听得出殷天厉的讽刺?却无法开口解释?他们其实只是普通朋友。 同時差点瘫下去的?还有久经战场的老将——和秘书长。 通常这样以男人为主的场合?女人只是陪衬?毫不顾忌地盯着别人的女人看已经是忌讳?何况还是直截了当地说这种饱含歧义的话??这也是他刚刚很生女婿气的原因?通常这种情况?无异于明示自己对对方的女人有兴趣?更甚于直接宣战。 气氛越发的诡异?何秘书长刚想打圆场?却被爱子抢先了一步:“殷总也这么觉得啊??您的女友…也不差啊?, 何佳远言语间骄傲自豪的神态跟那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回答?听得何秘书长火冒三丈: “佳远?, 狠狠瞪了他一眼?何秘书长气都有些顺不过来了:“小孩子不懂事?不会说话?殷总…别跟他一般见识?, 一席话?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全部转移到了当事人的身上?腰间禁锢的力道突然加剧?蓉沁也不自觉地往对面的白衣女孩望去?四目交汇?隐约间?两个人都感到了些许的异样。 “怎么会呢??何少爷实话实说而已?何秘书长?如果没事的话?我想陪我的女人…去跳个舞?先行…失陪了?, 说完?一视同仁地逡巡过众人?礼貌地点了点头?殷天厉搂着蓉沁转身步入了舞池。 浓浓的哀伤涌上心头?莫宝嘉的眸子当场有了湿润的水意?只可惜这一刻?无人察觉?更无人在意—— ◎◎◎◎◎◎◎◎◎ 即便恨她?可私心里?殷天厉却还是抱着一丝希冀?希望她的离开、她的作法是有苦衷的。可这一刻?他真的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借口为她开脱。 其实?她根本不用如此费尽心思?她把自己估计得实在太高了? 一支舞?不知道被踩了多少次?盯着失神的殷天厉?蓉沁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哎哟?你…踩到我了?, “Sorry?我们下去休息下?, 松开蓉沁?殷天厉拉着她就往一旁无人的休息区走去?刚坐下?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察觉出殷天厉的反常?蓉沁大致也猜想得到两人的关系或许不一般?几次掀动嘴唇?蓉沁的关怀、疑惑却都没敢出口?毕竟?他们的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陪他坐着?蓉沁安静地像是连呼吸都不存在一般—— 鲜少在殷天厉的脸上看到颓废的神情?蓉沁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看他平時呼风唤雨、拽了吧唧的?还以为他不会受伤?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眼神漂移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窥视感?蓉沁一扭头?就跟不远处毫不掩饰地、赤裸裸望着她的龚霖对上?这样炽烈的眼神?她并都不陌生。 心一阵隐隐作痛…蓉沁霎時陷入了往昔的回忆?深埋的伤疤一点点被揭开?淡淡的哀伤浮上柳眉。 放下酒杯?不经意间捕捉到身旁一动不动的异样?殷天厉侧转身躯?竟见蓉沁正全神投入的眉目传情?无法遏制的火气霎時冲到了嗓子眼?一把抓起蓉沁的手臂?一个使劲将她拖至身下?低头?殷天厉在她错愕微张的小口上狠狠咬了起来: 该死的女人?连她也想背叛他吗?? 被殷天厉的怒气吓了一跳?可转瞬过后?蓉沁仿佛能感到他宣泄的寓意?竟认同般没再挣扎?任他的唇舌放肆地蹂-躏着自己的唇角?感受着他的蛮力一点点散去—— 蓉沁出奇的温顺?让殷天厉的惩罚也失去了意义?推开她?殷天厉愤愤地转过了身子?再度捞起了酒瓶。 怯怯地扯了扯殷天厉的衣袖?蓉沁却没敢直接伸手拦下:“别再喝了…酒多伤身?你…不高兴??, 柔柔的嗓音仿佛带有神奇的魔力?殷天厉绷着脸却真得放下了酒瓶?心思复杂的望着蓉沁?殷天厉刚想要说些什么?一道熟悉的白闯入视线?伸手定住蓉沁的头颅?殷天厉再度俯下了身子? ‘我为什么会不高兴?你就是罪魁祸首?’ 越想越生气?霸着蓉沁?殷天厉加深了那一吻?仿佛只有如此?他心底的怨怼才能全部宣泄出来?沙发上?两人吻得如火如荼?舞厅里?一人呆如木桩?一人泪如雨下—— ◎◎◎◎◎◎◎◎◎ 一吻结束?再抬眸?两抹身影都已经如愿消失?瞪着身下醉眼迷蒙、娇喘不止的蓉沁?殷天厉却越发烦躁了?伸手捏起蓉沁的下颚?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玩过的女人?我…没兴趣?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我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蓉沁再度回神?眼前却早已没了殷天厉的身影。 坐起身子?伸手摸了摸还明显肿胀发麻的小嘴?蓉沁只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那种烂人?你滥发什么同情心??你活该自作自受啦?’US9k。 ‘神经?我又没有受虐症?脑子进水了?还会招惹你??以后你求我?都别想?哼?’愤愤地辩解着?蓉沁起身?嘟着小嘴往洗水间走去。 重新补了下妆?遮掩了下被吻得微肿的红唇?蓉沁刚走出洗水间?却见门口竟然多了一抹许久不见的身影。 心还是有些不舒服?蓉沁却并没打算打招呼?越过龚霖?刚想离开?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鄙弃的讥讽: “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种女人??攀龙附凤?贪慕虚荣?大庭广众之下就跟男人…不知廉耻?,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如果你不攀龙附凤、如果你不贪慕虚荣?又怎么会成为市委秘书长的乘龙快婿??我要怎样?都是我的事儿?你凭什么侮辱我??请注意你的措辞跟形象?别忘了?您已经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家室的人了?, 被殷天厉冤枉还不够?还要被他数落?蓉沁心底积压的火气瞬间像是被什么引-爆了?微微扭转身躯?毫不留情面地当场顶撞了回去。 男人?真让人受够了? “蓉沁?我……, “别叫得这么亲热?我们早就没什么关系了?如果没事?我要走了?, “蓉沁?对不起……刚刚我只是一時气愤…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看到你跟男人亲吻?我就失去了理智?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 转过身子?看了龚霖一眼?蓉沁轻轻叹了口气: “没关系?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相爱的人并不一定都能开花结果?我们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我们都不能自私?也不能舍弃家人?所以…你不该生气因为…早晚我都会属于一个男人?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说完?蓉沁转身离去?她深知他只是一時冲动?他不会有恶意。他真得很好、很善良?只可惜?他生错了家庭?母亲太强?儿子太弱?这辈子?他怕是都将无法自主? 两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男士洗手间里自始至终都伫立着一抹昂藏的身影—— 上架当天?首更2w?晚上两更?剩下的白天?亲们多多支持【首订】喔?蓝万分感 正文 081 放纵,解脱 目送两人离去,殷天厉的脑海中只剩下八个字——攀龙附凤、贪慕虚荣?? 回到酒会,蓉沁还是努力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优雅地挽着殷天厉,跟在他的身旁,当一个称职的花瓶。 自从刚刚两人不欢而散后,蓉沁便不再主动搭讪,连目光都吝啬地不会施舍给他半分。可是隐隐地,她总感觉殷天厉看她的眼神,更冷了,很多時候,甚至不用去确定,她都能清楚地感知—— 可令她极致困惑不解的是,明明已经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气跟厌恶,可是只要寒暄的人群中一有人夸‘他的女伴如何如何’,不管是‘漂亮’还是‘气质’,他的回复永远都是一成不变地‘俯身给她一个深吻’,可想知道,她到底被这个‘讨厌她’的男人占了多少便宜了,别提,她心里多憋屈了 如果可以选择,她最想狠狠捅他两刀,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啊?演员怕是都没他来得专业。 待到散场,蓉沁的嘴角已经被碰得麻木到不知道亲吻是怎样一种感觉了。 果然,刚一走出酒会门口,殷天厉的手就迫不及待地自腰间抽离,还像病毒一般离她三米远,翻着白眼瞥了瞥前方大步前行的身影,蓉沁也孩子气地伸手狠狠抹了下嘴角,手还没放下,一道冷冽的寒光陡然飞射而来,突然像是被点住了xue道一般,手横在半空,蓉沁愣在了当场—— 高深莫测地看了蓉沁一眼,殷天厉却并未开口,反而转身继续前行。 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一般,蓉沁倏地收回手,垂眸小跑着追了上去。 ◎◎◎◎◎◎◎◎◎ 这一晚,两人都再也没有任何的交流。 第二天一早,蓉沁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拉着皮箱走出房门,一抬头,恰跟楼梯口对面的殷天厉对了个正着,刚想开口问他要不要检查下,却见殷天厉板着脸瞪了她一眼后,竟一声不吭地抬腿下了楼。 心突然有些不舒服,蓉沁始终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他了,让他这般不待见,更猜不透他最后这个眼神的深意。 最后,只能权当他没有异议,跟管家交接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 一夜的纠结,殷天厉还是决定要跟宝嘉好好谈一谈,就算要死,起码也该死的明白。临時转道,殷天厉直奔莫家豪宅而去。 步下车子,见莫家的佣人正提着菜篮回来,殷天厉抬腿迎了上去:“高婶——” “殷先生??” “高婶,宝嘉在吗?我有些事,想找她聊聊?您帮我叫她一下,好吗?” “啊??殷先生,小姐出国散心有一段日子了,还没回来呢?她没告诉你吗?”被殷天厉问得晕头转向,佣人整个糊涂了。 “出国…散心??你是说她现在…并不在家??”她回来,却连家人都瞒着,是怕他找上门吗? “是啊?殷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可能是我…搞错了?谢谢你,高婶,那我走了?” 发动车子,殷天厉心底的纠结却更甚了,她到底有没有心,怎么能这般潇洒??越想越不平衡,翻出手机,殷天厉执意要问了究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又是关机?? 调转车头,这一次,殷天厉直奔何秘书长的家。 车子刚转过十字路口,远远地,殷天厉就看到宝嘉跟何佳远提着行李上了车,一路追随,飞机场门口,殷天厉终于放弃地调转了车头。 一个女人而已,他有什么好不甘心、又放不下的??既然她不珍惜,他更不稀罕? ◎◎◎◎◎◎◎◎◎ 彻底解脱,蓉沁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生活再度回归平静,她的人生目标也只剩下一个——赚钱还债兼养家。 接连几天,日子过得顺风顺水,蓉沁无事一身轻,整个人也都跟着容光焕发了起来。 难得早早下班,蓉沁没有回家,好心情地吃过简餐,就去逛了商场。虽然她真的必须名副其实地只能‘逛’,她依然笑靥如花。 没有能力买奢侈品,买点奢侈的零食犒劳自己,她还是不会那么吝啬的?去杂货铺包了大包特色的爆米花,蓉沁边吃边逛,溜达累了,便准备打车回家。 瞥到红红的‘空’自,蓉沁刚伸出手,蓝绿的出租却急速超越了自己,转身蓉沁就追了上去,二十米开外,蓉沁刚想呼喊,却见旁边突然冲出两抹熟悉的身影,拥吻着就上了她先挥手拦下的出租。 高大帅气的男影,臃肿发福的妇人,同样的一幕再度眼前上演,蓉沁又有些恶心地反胃… 目瞪口呆地直送那辆出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蓉沁干笑地瞥了瞥嘴,却是苦笑不得。 狗果然改不了吃屎?难怪这两天他都没再来骚扰她?枉费她还心动神摇的感动了一把…他是辞掉了工作,倒是干起了职业的‘小白脸’? 到底是他演技太好?还是她眼睛瞎了?? 这一刻,林迪昱,这个曾经给让蓉沁几度想要主动投怀送抱的男人彻彻底底被排距在了她的人生旅途外—— ◎◎◎◎◎◎◎◎◎ 没有了感情的牵绊,少了男人的骚扰,蓉沁从没感觉生活是这般的美好。人生的姿态有千百种,很多時候,并不一定非要十全十美,就像现在,她虽然一个人,过得有些艰辛,至少,她的心,不会再受伤。 对感情,对男人,突然之间,蓉沁没了多大的欲望。 这日,蓉沁刚走进办公室,就见同事不分男女、围成一堆、七嘴八舌地在讨论些什么。 “什么事聊得这么热乎??” “蓉沁,重大消息啊,听说银行现在竞争太过激烈,以前尽力而为的存款、信用卡推销等各个项目现在都要硬姓分派成任务了。你说我们坐柜台天天压力已经够大了,要是每个季度还必须推销出五十张信用卡,拉到五十万的存款,我们这儿休息的日子‘有’不等于‘没有’吗??哎,愁死了…去哪儿拉那么多的存款啊?听说还要实行末位淘汰制呢?完不成任务等着降薪扣奖金吧……” “没这么严重吧?现在不是有那种公司,专门干这种事?弄个存款放了一两天不是难事吧?” 见众人愁眉不展,蓉沁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她的日子才刚刚稳定点,不会这么快又来雪上加霜吧? “你想得简单,五十万啊?用个一天都要五千的利息了,我们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那这班上得还有个什么劲儿啊?想想都头大,听说,恒发、农发的银行都已经开始实行了,估计我们也快了…..” “还是先别…杞人忧天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時候…再说吧?” 安抚着,蓉沁的眉心却拧得更紧了。其实,她比任何惹都愁,要真是下了文件,她可真是惨到家了?因为不管是推销还是拉存款,哪个也不是她的强项啊? “是啊,是啊,别提这么扫兴的事了?来,都看看最新的八卦杂志,解解闷,调节下心情也好……” 说着,一名同事将桌上一叠各家的报纸杂志随手分去。 早过了追星的年纪,对八卦也没什么兴趣,捞过报纸,蓉沁刚想转手他人,突然一副巨大的亲吻照片闯入眼帘,水漾的黑眸竟不自觉地黯淡了下来。 照片是多幅图片拼接的,看起来像是的,女主角多是侧颜,环肥燕瘦各不同,而男主角,却始终只有一个,对她而言,特别到想忘都忘不掉的半陌生人——殷天厉。 看得出来照片拍得很专业,至少焦点都抓得都十足的到位,放大的细节上,某个男人的狼爪不是伸进了女人的胸衣就是探进了女人的裙底,拥吻的姿态更是哥哥激情、,要多煽情有多煽情…… 阖上报纸,蓉沁转身往更衣间走去,却不自觉地轻轻叹了口气:他跟哪个女人鬼混关她什么事??她为什么会觉得…不开心呢??US9k。 ◎◎◎◎◎◎◎◎◎ 夜幕刚刚降临,殷天厉又一头扎进了酒吧。 震天动地的嘈杂音乐,并不是他的爱好,可是这几天,他却经常光临。心情烦躁到借酒浇愁,记忆中,这样的情形还真是不多见,刚端起一杯酒,就见大堂妈妈领着一个身穿旗袍的美艳女子腰姿款摆地走了进来: “殷先生,这位就是我们第五季吧的公主之花菲菲小姐——” “殷先生好,我是菲菲,很高兴认识你?” 一抹浓郁的馨香扑鼻而来,下一秒,女人柔弱无骨的身子已经半趴到了殷天厉的肩头,大半只修长的美腿亦撩拨地自高开叉的旗袍中露出… 随手掏出一打钞票,殷天厉看也没看就扔了出去,乐得大堂妈妈霎時笑眯了眼: “谢谢殷先生?菲菲啊,好好伺候贵客?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见惯了有钱人的架势,一见殷天厉出手如此阔绰,短暂的震惊之后,菲菲也喜上眉梢,端起桌上的酒杯,就主动贴了过去: “殷先生真是大方,来,菲菲敬你一杯——” 扭头,看了身旁所谓的‘酒国之花’一眼,殷天厉接过酒杯,随手又抽出几张大钞塞了过去。 “谢谢殷先生?” 见钱眼开,菲菲笑着接过,随手将钱塞进自己的小包,往上撩了下裙角,黏腻的身子随即整个投入了殷天厉的怀中。 “你就是第五季…最美的女人??” 几杯酒下肚,殷天厉微微推开身旁的女人,捏起她的下颚,细细打量了起来。美吗?他怎么觉得也不过如此。 “客人们…抬举,是菲菲的荣幸……” 看清殷天厉的脸,一瞬间,菲菲竟有种被雷击到的错觉。啊却厉得。 好俊的男人啊?来这里消费的男人,多是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子,不是肚满肠肥就是其貌不扬,偶尔来几个年轻开眼界的,却又吝啬地跟个铁公鸡似的,恨不得将花得钱全部从小姐身上揩回来,这般高贵俊毅又出手阔绰的男人,还真是难得。突然之间,心底某根弦隐隐地不安了起来,灰姑娘的梦想慢慢腐蚀起她迷茫的脑细胞 “倒并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乖得很讨人喜欢….” 还很有自知之明?菲菲的温顺取悦了殷天厉,俯下身子,拥吻着,殷天厉伸手解开了她胸前的两颗纽扣。 大片的雪肤展露眼前,一个用力将旗袍拽下肩头,殷天厉的冰唇随即烙印其上,拉扯着慢慢向下滑去,突然,一朵极致妖娆的大红玫瑰胸口浮现,刚刚滋生的顶点情趣瞬间烟消云散,挥手推开身下的女人,殷天厉寒着脸扔出一打钞票: “出去?” 本来对风尘女子的兴趣就不大,本来性感的印记到了殷天厉的眼中,也变成了肮脏的标记。 “殷先生??”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直起身子,菲菲系着纽扣,言语间还尽是婉转哀求。 “要我派人请你出去??” 冷眸一扫,殷天厉顿時像是变了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寒气,高贵清冷,就是没有半分寻芳客的姿态。 不敢再吭声,怯怯地伸手拿过钱,菲菲又看了殷天厉一眼,才拿起沙发上的手包往门口走去。 落寞离去的神情似曾相识,盯着那已然阖起的房门,殷天厉竟莫名的发起呆来,曾经有个女人也总喜欢用这样无辜又委屈的眼神瞅他—— 蓦然回神,殷天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该死的,这两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咒了,居然轮番出来折磨他??最近他是怎么了?一个女人而已,难不成连他的兴趣都给影响了?? 斟了一杯酒,殷天厉仰头一饮而尽。 不可否认,今天注定又将重复过往的故事,因为现在的他,对女人又感激没劲了?大概…又要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吧? 真不懂,这些酒国之花、舞池仙子的都从哪儿弄来的,糊弄人的不成??没有一个不是浪得虚名的?连挑起他的兴趣都费劲,真是白浪费他的功夫? 起身,殷天厉意兴阑珊地出了门。 正文 082 再遇,送上门?! 这天一早,蓉沁刚到达银行,就见同事个个如丧考妣地唉声叹气,刚想问出什么大事了,一抬头,就对上了公告栏中明晃晃的最新公告。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冲上前去,蓉沁也不由得加入了愁云惨雾的队伍。 老天爷真是要亡她啊?不是吧,超额完成没有奖励,完不成却要按比例扣工资??这是什么世道啊,难怪都说银行执行的是霸王条款…对他们又何尝不是?? 不一会儿,抗议抱怨的讨论声就开始此起彼伏,人人都怨声载道,没有加入同時的声讨队伍,蓉沁先去换了工装准备上岗事宜。刚走出更衣室,就见经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两名警卫每人还都扛着一个大纸箱。 啪啪—— 清脆的拍掌号响起,众人随即训练有素的集合到了早会地点,在经理面前站成了笔直的一排。 ”各位,今早的公告大家都看了吧?上头刚刚颁布的文件,我们也没办法,只能照样执行,现在竞争太过激烈,希望大家都能理解,也不要有什么抱怨…你们好多了,今年考入银行的职员,工作要求跟你们一样,可试用期却比你们加长了一倍,连工资都只发你们的百分之八十......文件即刻起生效,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共创辉煌?这箱子里的是有关信用卡的文件及宣传单,已经分装好,一袋五十份,每人拎一袋,怎么做,不想要我教你们了吧?明白了,就散会,准备营业——” ‘啪啪’两掌的散会声响起,众人随即一窝蜂地围了上去,七嘴八舌了起来: ”经理,公告上不是写着试运行吗?是不是以后还有可能取消?” ”经理?这每季度的份额会不会太高了……能不能降低一些….” ”……” 挤出拥挤的人群,蓉沁直接连口水都省了。如果下边人意见真能左右上峰的决定,就不会有这么些不平等条约了。进银行这么久,她早就习惯了。 就像是每年中秋、春节的福利,所有人都希望可以直接领现金,提了八百十次了,可哪一年少了‘天价的中秋月饼’?哪一年又少了‘天山羊毛的保暖衣’?? 不管需不需要,领导执意要将‘钱’折合成‘物’,他们也只能‘领着’。 这一天,因为一纸公告,蓉沁刚刚轻松了几天的心,又压上了一块重重的大石。 她还记得表姑妈最常唠叨的一句话就是,她家的表姐虽然升到了银行配车的高级经理,他们一家人全都陪着她四处拉存款……光鲜背后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收获与汗水真的…永远成正比。 ◎◎◎◎◎◎◎◎◎ 第二天,又到了蓉沁轮休的日子。一早起来,从里到外大扫除了一番,蓉沁泡了一杯咖啡,打开了笔记本,享受起无人打扰的惬意時光。 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蓉沁翻开手机,顿時乐得眉开眼笑:太好了,发工资了? 像是回到了毕业之初月光族的時候,蓉沁开心地亲了一下手机,哼着小曲就登录了网上银行。 输入转账金额,刚想按下【确定】键,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桌上一大罗的信用卡宣传册,手倏地一顿,瞥了下电脑上的日期,蓉沁随即按下了【取消】键。 每个月还账近乎成了她生活中一成不变的定律,一時大意的疏漏,虽然亡羊补牢了,可她的损失也的确惨重。这个关键時候,相对比而言,银行的高薪对她还是极具诱惑的。 思索了片刻,蓉沁决定要努力完成任务。 虽然最不想麻烦他,可她认识的人也的确有限,五十张呢?总不能让她天天去摆地摊吧?试试也总有机会啊?趁早不趁晚,想着,蓉沁直接拿起了电话: ”喂,鸣海,是我?” ”蓉沁啊?找我有事吗??” 电话中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温柔,蓉沁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嗯,那个我发工资了,想先还三千块给你…还有…” ”不用?我不等钱用,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儿,有困难只管跟我说,要是钱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些……” ”不,不用了,够了?一下子从你那儿拿了两万,上次吃饭还让你破费,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呢…鸣海,先让我还你一些吧,要不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你在公司吗?我给你送过去?” 他们两人从小学到大学,断断续续做了近十年的同窗,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能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在她借钱,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工资卡塞给她的那刻,她越发确定了他对自己有意思,可是这么多年,他对她越来越好,可从来没有直接给她表白过,这让她很为难。她怕跟他牵扯太多,会破坏了这份难得的友情。 ”好,你说了算?只是先留够了你的,多余了再还我?不用这么麻烦,你那儿不是有我的账户吗?直接转过来就行——” 听着孙鸣海的话,蓉沁就不由得直翻白眼:真是个实在的傻蛋?平常有空他就想单独约她见面,她都婉拒了,现在给他机会,他都不会利用?幸好她对他半点意思都没有,要不一定会被他气得吐血? ”不麻烦?正好我也要过去办点事?鸣海,你是做业务的,那你们部门应该有很多人吧?”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是不少,二三十吧?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顺道过去问问,看你们部门有需要半信用卡的吗?银行分派了任务,我……”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啊?我们这层业务楼就有六个部门,一个部门平均二三十人,我认识不少,你过来吧,这点小事,我还帮得上忙?知道地址吗?宏兴街106号金华大厦华兴证券,你到了宏兴街,最大最高那座大厦就是了,我在十八楼?” 不知道他对人是不是总这么热心,这下她连地址都不用查了:”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没事的?今天是周五,下午我们通常只进行一周工作的汇总整理,你中午过来吧,我请你吃个饭……” ”这就好,那我下午一点再过去吧,吃饭就免了,我还有些东西要整理,你知道我是轮休,一天的時间总感觉不够用……” ”也好…别太累了?那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蓉沁心里浓浓的罪恶感泛滥,她真得不是故意要骗他,只是希望多次的婉拒能让他知难而退,明白她的心意,更不要捅破两人之间那一层薄弱的窗户纸…… ◎◎◎◎◎◎◎◎◎ 一点,蓉沁准時出现在金华大厦门口。只见巍峨的高楼耸入云霄,门前车辆门可罗雀,金灿灿的招牌晃眼地招摇。 好气派的大楼啊?赶得上国有银行总部的派场了。 挥手遮挡了下刺目的阳光,蓉沁抬眸往瞄去,只见几名装修工人抬着一副巨大的广告牌匾正在装修,大致瞥到‘华兴证券’几个大字,蓉沁抬脚便走了进去,片刻后,巨大的广告牌缓缓移开,明晃晃的‘殷氏金融之’五个大字悄然浮现—— 走进一楼的大厅,只见偌大的空间闹闹哄哄的,挤满了人,几名身着正装的工作人员不停疏导着,一侧的机器旁还有很多人在排队。 从来不知道证券公司原来这么热闹,蓉沁有些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正装的工作人员便迎了过来:”小姐,请问你是开户还是炒股?” ”喔,都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原来是这样?周五办理业务的人比较多,大厅都会临時增设开户点,不知道您找什么人,或许我能帮上忙——” ”谢谢,不用了?我们已经约好了?请问电梯在哪儿?我要去十八楼——” ”小姐是要去公司的业务处啊?那麻烦您先过来服务台登记一下,那边会帮您处理…”说着,工作人员便引导蓉沁往里侧走去。 费尽周折,蓉沁总算是如愿踏上了十八层的楼梯,一番折腾,蓉沁多次瞄到过墙壁上的公司名称、标志,却都没往心里去,更没把那红色圆形印章雕刻般的‘殷’字多作半分联想。 进了办公室,孙鸣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蓉沁便对他找来的几名客户详细解说了起来: ”这两种信用卡是我们银行今年特别发行的,一种普遍通用型,再有这种就是专门针对女士发行的,两种卡每年只要刷够六笔,就可免年费。信用额度虽说是以工资证明为准,除非特别高薪,多数都是两万起批的,用个一两年,随着信用的升级,额度自然也会上调,这种‘全国通’卡,出差用就非常方便,每个月的二十二号是账单日,最长无息还款期近50天,反正刷银行卡也是刷,用了信用卡,方便不说,主要还有积分,过年过节可以兑换些礼品,真的很不错,像男士可以兑换个U盘、刮胡刀之类的,积分多了,还能兑换小型的家用电器。女士卡是专为女士设计的,除了上述优点,还有一点,就是购买宣传单上的名牌护肤品,刷卡可享受九折优惠,像这个玫琳凯的,一套一千多,立马就省一百多…女士积分可以换购些唇膏、睫毛膏之类的…” ”听着倒真不错啊……”翻看着手中的宣传册,有人已经蠢蠢欲动。 见状,蓉沁又推波助澜了一把,虽然她是急于销售,不过她也不想太过埋没良心 ”说句实话,信用卡发行就是为了刺激消费,不过确实也方便,真缺钱了应个急什么的,求己总比求人容易,是不??如果大家要办,我建议大家只刷卡,尽量不要提现,毕竟利息真得是很高,偶尔应急还可以,长了就不换算了,大家都是鸣海的同事,我不会欺骗大家的……” 蓉沁的真诚实在感动了不少人,立马有人高声相应了起来: ”说得有理,我办一张,我拿几分胆子回去,帮你问问其他同事……” ”谢谢,谢谢了,这是我的名片,有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分着单据,蓉沁会心地笑了,众人相继散去,蓉沁便在孙鸣海对位的空座上坐了下来: ”谢谢你?证明的事儿——” 真没想到事情这般顺利,估计一下子也能半个十多张,虽然离她的任务还有点差距,可她已经找到了销路。 ”放心吧,我已经去人事部帮你开好了?集体证明,我已经拿回来了,只要是公司员工,多少都没问题……” 感激地看了孙鸣海一眼,似乎除了‘谢谢’她也无话可说。 一个小時的時间,蓉沁已经拿下了二十一张卡,不好意思总耽误孙鸣海,速战速决收好资料、文件,蓉沁就准备离开: ”今天的事,谢谢你,我先走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不急,我送你?” ”真的不用了,你忙吧?……” ”蓉沁——” 起身,孙鸣海刚想追她,突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一个耽搁,就见蓉沁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往门口奔去。 ◎◎◎◎◎◎◎◎◎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殷天厉全神贯注地处理着公务。 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眼未抬,伸手捞过桌旁的手机,殷天厉习惯姓地随手打了开来。 空白短信?? 又是她?? 该死的?她到底搞什么鬼?竟然已经选择了放弃,为什么还要時不時给他来上这样一条空白短信??是要提醒他她的存在,还是指望着他主动联系她?? 瞥着清晰刺目的‘宝嘉’二字,殷天厉挥手将手机推了出去。再度垂眸,文件上的每一个字符却都像是讨人厌的苍蝇一般,看得他一阵气闷—— 起身,抽过西装,殷天厉拉着一张马脸出了门。 他需要出去好好透透气? 闯进电梯,殷天厉看也没看,随手按了一层。 电梯抵达十八楼,殷天厉便游魂似的走了出来,沿着走廊一路前行。 翻看手中理出的简易清单,蓉沁刚踏出业务三部的办公室,刚拐出门口,一抬眸,竟见殷天厉出现在走廊一侧还朝这边走来,吓得她差点当场尖叫了起来。 倏地转过身子,生怕引起他的注意,蓉沁面对着墙,抡起手中的文件贴到眼上,一动不敢动,紧张地一颗心都差点蹦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什么,只是说不出的紧绷?或许是因为他曾经的警告吧? 只是,怎么会这么巧,他怎么会来这儿?? 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紧紧眯着眼,蓉沁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砰砰直跳—— 心不在焉,殷天厉并没有关注身旁的异动,机械地前行着,就这样越过了蓉沁。 深厚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蓉沁转过身子,刚松了一口气,连没来得及迈脚,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大声的急促呼唤: ”蓉沁,幸好你还没走,漏掉了一份,蓉沁,你怎么了?…” 转身,不停地对着三步外的孙鸣海做‘噤声’的手势,蓉沁僵得一张脸都要掉下来了。她就没见过这么不知所谓的人儿,她暗示了半天,他还火上浇油地左一个‘蓉沁’,右一个‘蓉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谁。 突然被惊扰,殷天厉本能地步子一顿,微微拧了拧眉,随即侧转了身躯,一对上蓉沁那祸害的面孔,心底的燥郁再也压抑不住,火气更是直线飙起—— 抬眸,见刚刚明明已经越过她的男人突然转身,蓉沁就知道自己衰到家了,逃过的劫难都能再回来,她还能说什么?? 刚想跟孙鸣海说些什么,蓉沁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又一名男子窜了出来,还极其热络地上前就拉起了她的手: ”安小姐,总算撵上你了…我突然想起我有个堂妹是学艺术的,就喜欢化妆品,一直央求着想办信用卡的,不知能不能留个私人联系方式,有空约出来大家见见,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 眼见殷天厉越走越近,脸色还不是一般的难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蓉沁愣在原地,根本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却也忘记要抽回自己的手。 走上前,殷天厉望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两个男人等了半天没有反应,顺着蓉沁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身,霎時,像是老鼠见了猫儿般,蹭地收回手,恭敬严肃地站到了一侧,只差行军礼了: ”总…裁?” ”你来这儿干什么??”没有理会两人,殷天厉的目光直接射向了对面。 ”我…我…”总裁?结结巴巴,蓉沁直接被这两个字吓傻了。 ”总裁,她是我的朋友,是来找我的,这就…离开了?” 生怕蓉沁被责骂,孙鸣海大着胆子截过了话。 ”嗯?是吗?我请你们来玩的吗?” 殷天厉一声低斥,两人再也不敢久留,看了蓉沁一眼,随即灰溜溜地转回了办公室,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离开过蓉沁,那淡淡上挑的质疑尾音更让蓉沁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眨眼睛,走廊里只剩下两个人,感觉到殷天厉不怀好意的眼神总定在自己身上,蓉沁越发的不安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对。 片刻后,殷天厉的脚步继续前行,蓉沁则怯怯的抱着手包跟他直线对峙般的旋转后躲,不消片刻,两人已经调转了位置。 ”跟我过来?” 审视地看了蓉沁一周,短暂沉默后,殷天厉却是冷漠地转身往电梯口走去。裤兜里,虎拳微微攥握,深不可测的眸底,一丝报复的幽光一闪而逝: 既然你要我好好‘照顾’她,既然你想做我的女人,我就成全你们,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说能你殷。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蓉沁直觉地就不想跟他独处:”有什么事…不可以在这儿说吗?” ”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有多么亲密吗??还不跟我过来?” 扭头瞪了蓉沁一眼,殷天厉命令的口气不由得又凛烈了几分。 心害怕地一个抽搐,感觉到他无法遏制的火气,蓉沁垂下眸子思量了片刻,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电梯门口,殷天厉一把扯过蜗牛般的蓉沁,扯着她的小手就将她拖了进去。 手腕被攥着生疼,蓉沁却也只敢偷偷转动着,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说不上为什么,她是真的怕他,打心底里有些发憷…US9k。 他的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让人畏惧的威慑力? ”嗯,好痛,慢点——” 一路被殷天厉拖拽前行,身穿职业窄裙的蓉沁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整条胳膊像是要被人活活扯掉一般,不停地下弯着身子,蓉沁拖拖拉拉地,摆明就不想跟他走。 蓉沁耍赖般的姿态惹得本就心情欠佳的殷天厉甚是不悦,用力拉起她,伸手缠上她的细腰,殷天厉将她半拖抱入了怀中。 ”你要干什么?你要拉我去哪儿…” 身子不听使唤地被人强行拖拽前行,连脚似乎都有了离地的迹象,不停扭转着,蓉沁有些慌了。 丝毫不予理会,殷天厉直接将她拖到办公室门口,旋开房门,挥手将她甩了进去,砰得一声摔上房门,还顺道上了锁。 他们之间的帐,今天要好好算算? 接连几个踉跄,蓉沁差点摔到地上,刚直起身子,眼前的眩晕感还没褪去,手腕又被人一把捉起,紧接着又是一阵拖拽推拉,背后一阵刺凉,待她再度回神,手包被夺,双手被制,像是被捕的囚犯一般,整个人被定压在了一侧的墙面上,男人的一条腿还钳制地压到了她两腿间的窄裙上—— 扭动了几下,始终动弹不得,蓉沁的心跳都跟着失常地加速了起来:”有话好好说…你…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才几天的功夫…你就把我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嗯??” 抵着蓉沁的额头,殷天厉嗅着她醉人的女人香,隔着衣服慢条斯理地揉着她的身子,低头,就在她唇边轻咬了起来。 ”没…没有?我真得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公司,我不是来找你的,真得,我发誓,我真得不是来找你的…我有证据…我包里…” 蓉沁极力想要澄清自己出现的原因,可惜殷天厉根本不想听,单是她一再强调的‘不是为他而来’,已经让他气得想杀人了: ”不知道??说谎也不打草稿?整座大厦都挂着我殷氏的牌子,你的大眼睛…长得是当摆设的吗??” 想起刚刚她在业务部门口招蜂引蝶的情形,殷天厉就说不出地闹心。 ”我…我…”百口莫辩,可事实上,她是真得没有看到。 ”你不该忘了我的警告…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伸手抚摸着蓉沁毫无瑕疵的白皙小脸,殷天厉的眼神惊现异样的波动,低喃着,伸手就解开了她外搭小西装的纽扣。 ”不…不要,我真得不是来找你的,我从没想过要再招惹你,真得,我发誓……” 挣扎着腾出一手抓住自己的衣襟,蓉沁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不是来找我的?好,很好?那你告诉我,你是来找谁的?嗯??按照公司规定,未经允许,私自接待外人、泄露公司机密者,即刻开除,永不录用告诉我,你是来找谁的????” 蓉沁一句‘从没想过’瞬间点燃了殷天厉心底隐藏的那串炸药,伸手捏起蓉沁的下巴,殷天厉整个人都阴寒地像是地狱走出的使者,戾气得骇人。 开除?? 倏地瞠大眸子,蓉沁到了嘴边的三个字再也说不出口。她怎么能连累一个倾心帮助过她的朋友??即便她知道,他根本就是借题发挥,可是跟阎王讲道理,不一样还是找死吗?? ”……”霎時,蓉沁沉默了。 ”说?你是来找谁的?嗯??”知道她根本就斗不过自己,可殷天厉却想逼她心甘情愿。 针扎般的疼痛一再加剧,颤抖着双唇,蓉沁也只能被迫屈打成招:”找…找…你的……” 这本来就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蓉沁真的给了,殷天厉却一样的不开心,一想到她为了保护一个男人竟然肯牺牲自己,他越发遏制不住地生气。 粗粝的大掌沿着纤细的颈项滑落,定在蓉沁的领口,殷天厉一把扯了开来,低头,粗鲁地撕咬啃噬了起来—— 被他的疯狂吓到,蓉沁本能地就想伸手阻挡,一见她这阳奉阴违的模样,殷天厉更是火大,拍开她的手臂,挥手将她一侧的内衣肩带拽了下来,饱满的圆润弹跳而生,丰若密桃、白如瓷釉,粉光若腻,熠熠生辉,掬起一方丝滑,殷天厉张口就咬了下去。 甜腻的香唇齿漾开,滑软的触感极致醉人,很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一時间,殷天厉竟有些控制不住地急切,不停逗弄吮吻着那一点敏感,沉溺其中,理智都跟着渐渐混沌了起来。 从没被男人如此亵玩,蓉沁根本受不住那过度的刺激,咬着小嘴,羞得遍体通红,身子更是僵涩地全然不知所措。 第一次,她根本没有印象,现在,她却是清醒到没跟神经都在活跃—— ”嗯——” 不停地瑟缩着身子,蓉沁觉得自己好像要晕了,脚下一软,人还没瘫下,已经被殷天厉整个打横抱起,转向了内室的休息间。 #已屏蔽# 待这场专属于男女的角逐真正结束,天色早已暗下,凌乱的床榻上,只剩两具的身躯不停地舞动相同的运动频率,久久不息—— 从来不知道那种事居然是这样的感觉,虽然谈不上喜欢,可似乎也不讨厌,只是,真的好累… 娇喘着,蓉沁已经无力推开腰间那禁锢的大掌。 心跳的节奏慢慢趋于正常,身体的力气似乎也在慢慢回笼,推开腰间的大掌,撑起身子,蓉沁就想捡起自己的衣服早早离开。 脚刚一着地,腿间一阵火辣辣的疼,身子一软,蓉沁倏地软瘫了下去:”哎呦……” ”哈哈——” 一阵轻呼,蓉沁还没爬起身子,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声,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趴在地上,蓉沁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 心一阵揪疼,殷天厉掀开被子跳了下去:”沁儿,怎么了?” 扶起蓉沁,殷天厉紧张不已,伸手刚想拉下她的手臂,却见蓉沁抡起拳头就朝他身上砸去,甩着小手又哭又闹: ”欺负我,欺负你,你们都欺负我……” ”好了,好了,乖?别哭了,不欺负你了,嗯??还…不舒服吗?” 难得耐心地拥着她,殷天厉伸手替她抹去了脸颊泪滴。美人垂泪,还真是一幅难得的美景,瞅着眼前旖旎风光,殷天厉竟着魔般失魂起来,低头,情不自禁地就在她的眼角亲了下。 脸羞得像是要滴血般,蓉沁连头都不敢抬,先是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又想想不对,随即,又重重点了点头。 被她可爱娇羞的小样迷得神魂颠倒,殷天厉伸手抱起了她:”去泡个澡,你会舒服点……” 脑袋低得似乎要贴上胸口,蓉沁羞得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今天的脸算是从头丢到脚了…… ”宝贝,你还真知道…怎么增强男人的自信心??哈哈……” 欣赏着蓉沁乖巧的媚态,回味着她软瘫的柔弱,像是抱着战利品回归的英雄般,殷天厉心底的自豪感急速膨胀,轻咬着蓉沁的耳朵,不停在她吃着豆腐。 红颜祸水,这小女人…绝对是男人的克星,大大的祸水啊? 进了浴池,殷天厉的手同样没有自她身上抽离,反而時不時黏着她,在她身上又亲又吻,又摸又捏的,当然最后也不会只是简单地吃吃豆腐而已。 而蓉沁,想要拒绝都没有还击之力,只能任他予求予取,在水里也要得她死去活来。 待蓉沁被抱出浴室,浑身的骨架都像是要散了一般,浑身上下被啃得体无完肤,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男人,就是活脱脱的禽兽?还是百分百没有脸的那种? 殷勤地替蓉沁穿好衣服,见她艳如玫瑰的小嘴还不满的嘟着,一双风情无限的媚眼四处乱瞄着,就是不往他身上定,坐到床边,搂过她,殷天厉低头在她的小嘴上重重亲了一下: ”还生气??我敢保证,十个男人见了你,有九个都想这么做,剩下的一个…肯定是不举?我只是…做了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儿而已?”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扭头,愤愤地瞪了殷天厉一眼,蓉沁气得双眼都冒火了。这种歪理,他也说得出来??这个色胚,自己带有色眼镜,还污蔑整个天空都是黑的??人家胆子再大,也只是想而已,他不止做,还根本不知节制? ”肯开口就好?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想吃什么??” 没跟她一般计较,伸手抚着她的小脸,殷天厉突然觉得,她真是耐看,越看越漂亮,此時此刻,浑身都弥漫着一股暖暖的娇气,格外的迷人。 ”牛排?” 运动太久,体力明显透支,知道自己现在离不开他,没跟自己的胃过不去,蓉沁柔柔地开了口。 笑着拉起蓉沁,殷天厉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强硬的手臂似是占有、似是支撑地环在她的柳腰处,扭头,又在她脸颊偷了个香吻。 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蓉沁捡起自己的皮包,伸手递了过去。 记忆中,不记得给哪个女人拎过包,可瞅着蓉沁那撒娇般的可爱神情,打量片刻,殷天厉竟真得破例,伸手接了过来,可他忘了,凡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习惯也会成自然 一万字,超长更,【首订】很重要,亲们一定要多多支持?【首订】【首订】啊?文文会越来越精彩的?么么? 正文 083 无赖索欢(1) 高档的西餐厅中,浪漫的钢琴曲悠然飘荡—— 一处靠窗的位子前,阵阵刀叉交汇的磕碰声跟压抑的低笑声不時交替而来,温馨而特别。 优雅地叉起一块牛排放入口中,殷天厉轻轻咀嚼着,嘴角还扬起一抹难得的笑意。US9k。 乒乓—— “呵呵——? 又是一阵清脆的碰撞声,紧接而来又是一阵低沉的哂笑,瞥着对面刀叉掉落、气嘟嘟生着闷气的小女人,殷天厉真是乐不自已。 她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不过是他一時情难自控,多做了一会儿而已,她至于虚弱到连切牛排的力气都没剩下吗? “小姐?需要帮忙吗?? 一名服务员身旁经过,见蓉沁手握刀叉却是对着牛排直发呆,还以为她是初次来吃西餐,贴心的服务员就想过来指导一下。 “不用,谢谢?? 放下刀叉,殷天厉呵呵一笑,替她开了口。 见自己被他笑话还不够,连服务员都把她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又被人如此看待,蓉沁气得脸都轻了,挥手扔下刀叉,转身对着窗外生起闷气来?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本来想补充下体力,没想到竟是自己给自己出难题?? 一见蓉沁那泫然欲泣的委屈样儿,殷天厉突然心疼了。 他是不是真得做得太过分了??初尝情欲,真是太为难她了,难怪她虚弱成这样了?说起来,他这个罪魁祸首是要负全部的责任? 绕道蓉沁一边的沙发上,殷天厉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强势地捧过她的小脸,爱怜地亲了一下: “不是饿了??我帮你……? 温柔地诱哄着,殷天厉从容地替她分好牛排,叉起一小块,递到了她的嘴边: “这家西餐的牛排是最地道的,来,试试——? 阵阵暖流滑过心扉,受不住食物的诱惑,张开小嘴,蓉沁咬了过来,心底的气也跟着消散了大半。 人是铁饭是钢,这饿了,脾气会差,饱了,心情自然会跟着好。 接连吃了两三块,心里舒服多了,蓉沁也不再无理较真,伸手就想接过殷天厉手中的叉子: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心满意足的享受着美食,两人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蓉沁一个劲儿地闷头吃着,而殷天厉的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她的吃相并不是最优雅的,却是最真实的? 从来没觉得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可这一天,殷天厉却多次对着同一个女人看到走神,甚至废寝忘食,恨不得将眼珠子直接黏到她身上… 只可惜这一切只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每当蓉沁望向他的時候,他多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吃过饭,又吃了几块甜点,喝了一大杯热咖啡,蓉沁才感觉流失的体力补回了些许。 走出西餐厅,见殷天厉的手又霸道地缠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是靠近胸侧的位置,不高兴地撅了撅嘴,蓉沁伸手扳了下来: “我要回家了?? 不冷不热地交代了一声,蓉沁伸手就想拉过自己的包,殷天厉握着,却并没有放手的打算。 “沁儿…不要破坏美好的气氛,今晚,留下来,嗯??? 借着包包将她扯回,殷天厉贪恋地紧紧搂着她,在她唇畔轻喃低语地央求着。 “你叫我…什么??? 脸上一热,蓉沁被这儿亲昵的称呼震住了,其实,这并不是殷天厉第一次这么叫她,只是这是她第一次注意到。 “沁儿…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今晚,留下来陪我?? “鬼才是你的女人??? 娇柔地反驳着,蓉沁的小嘴却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为什么只是一个称呼,她的心竟会渗出如此多甜蜜的感觉?? “你非要惹我生气才高兴,是不是??? 没注意到蓉沁嘴角的愉悦,殷天厉突然严肃地板起了脸。 心底的感动瞬间散去,蓉沁不吭声地抿了抿嘴。她怎么会跟一头无心的狼说这种话?越想,蓉沁越懊恼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见蓉沁脸色丕变、人也沉默了,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她了,殷天厉随即放缓了语气: “要不要逛逛?我陪你走走??? 商量的语气明显有了求和问道,蓉沁抬眸觑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没有不高兴,随手指了一条街,接着就转过了身子。 淡然一笑,殷天厉也紧跟了上去。 ◎◎◎◎◎◎◎◎◎ 知道今晚是走不了了,想着下午他已经发泄过了,晚上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了,这个阎王,不知道又哪根筋答错了心血来潮? 陪就陪,下午都熬过去了,她害怕个晚上?? 想通了,蓉沁也不再往心里去,真的欣赏起夜色店铺的美景来。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蓉沁却多只是在橱窗外看着,很少进店,殷天厉陪着她,也全部由着她。 逛到一家内衣店门前,想着晚上要去他那儿,自己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蓉沁扭头看了看殷天厉,伸手就想接过自己的包: “你…等我一下,我想…挑件睡衣?? 不好意思说自己要挑内衣裤,蓉沁委婉地拒绝了殷天厉的跟随。 以为她想借着内衣店遁逃,殷天厉当下决定舍命陪君子:“我陪你??为了得到她,他牺牲可是巨大? 脸上一阵羞红,蓉沁转身往店里奔去,心里还不住抱怨: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跟她进这种店,他也不嫌丢人,她还觉得尴尬呢? 进去后,蓉沁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因为虽然是女士专卖店,却也并非一点男士物品没有,而专门设立的休息区,更是离购物区还有一段距离。 “去挑吧?挑好了叫我?? 吩咐了一声,殷天厉的手算是彻底自蓉沁的身上移开。蓉沁刚转过身子,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示意了一下,殷天厉随即接着电话走了出去。 绕着内衣店逛来来回回逛了一大圈,任推销员说得舌灿莲花,蓉沁最后还是挑选了一件卡通的娃娃式两件套睡衣跟一套中规中矩的白色内衣,刚放进篮子里,正好,殷天厉也打完电话走了进来,迎上前去,蓉沁将篮子递给了服务员: “我选好了….? “嗯?等我一会儿……? 伸手摸了摸蓉沁的连带,殷天厉一边掏着金卡,一边往里边的柜台走去。一见蓉沁挑得衣物,殷天厉气得当场就拉下了脸。 “等等,这三件不要了,换…这三个?挑个同样的尺码?? 随手指了指柜台边的一本宣传画册的性感封面,殷天厉递上了金卡。 买完单,殷天厉拎着购物袋揽着蓉沁就出了门,各怀鬼胎的两人却都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气氛再度变得异常的融洽: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 轻轻摇了摇头,蓉沁并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瓜葛,不管是肉体上、还是金钱上。今天的事儿是她大意了,那么大的字,她居然愣是给漏掉了,这个亏,她也只能认了。 以后,她都会尽量避免出现在他的面前,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交集的机会并不多,如果她想避开,应该还是可以的? 蓉沁自己盘算得好,却不知,她的人生,就算没从失去开始改变,也从这一刻将彻底转变。 ◎◎◎◎◎◎◎◎◎ 坐上车子,替蓉沁系好安全带,殷天厉正准备发动车子,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抬眸,就见一个男人的名字出现在蓉沁的手机上—— “喂,鸣海,是我。?接起电话,蓉沁还不由得往外稍稍移动了下身子。 “蓉沁,你在哪儿??你没事吧?总裁有没有为难你啊?我一直在你家门口等你,你在哪儿?怎么还回来…? 急切的关怀声传来,蓉沁怯怯地扭头瞥了一眼,而殷天厉当即沉下了脸。 “没…我没事?我…一个人闷,就出来逛逛街,你不要等我了,一会儿…我去表姐家睡,这里…离她家近,就一条街?? 睁眼说瞎话,蓉沁从来没这般心惊胆颤,一方面怕殷天厉听到电话的内容,另一方面又担心殷天厉弄出声音让孙鸣海误会,战战兢兢地,蓉沁紧张得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她,真得不适合做贼,更不适合说谎? “那就好,你早点休息?今天的事儿别往心里去?其实我们总裁人很好的?只是看着有些冷而已…? 电话里,孙鸣海一个劲儿地解释夸耀,蓉沁心里却一个劲儿地抵死反驳:他要是好人,这个世界上就没坏人了?难不成她这一下午都是被鬼给睡了?? “好,好,我知道了,如果没事,我先挂了,拜拜?? 心里骂归骂,嘴上蓉沁可半点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当事人正虎视眈眈地坐在她身旁呢。意在殷手。 阖上手机,蓉沁下意识地又转头看了看殷天厉,只见他抬手看了下手表,似乎没什么异样,蓉沁刚想摆正身子,突然一道黑影覆下,下一秒,嫣红的小嘴便被人强势掠夺,深深攻占—— 今天更新完,2w字,总算顺利完成,下面会发生什么呢?亲们,猜猜看??哈哈—— 正文 084 无赖索欢(2) 嘴角一阵撕扯的疼痛发麻?蓉沁不由得被殷天厉强势的力道骇住了?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让他不痛快了?? “嗯——” 空气渐渐稀薄?绵软的小手无力地推着身上的男人?蓉沁的小脸霎時憋成了红彤彤的苹果。 唇齿?不知道究竟被他来来回回地堵了多久?迷蒙混沌间?蓉沁眼前一黑?身上的力道突然撤去?随即蓉沁不适地弯身轻咳了起来: “咳咳——” 边咳?蓉沁的斜眼还不時瞄向一旁?这天杀的?是想要她的命吗?? 抬手看了看表?殷天厉回了蓉沁一个得意的挑笑?随即旋动钥匙发动了车子。 ‘赶時间还亲她这么久??真是有病?’ 心里疑惑的叨念着?蓉沁却没再开口?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殷天厉看表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赶時间’?而是‘嫌她电话打太长’?所以?亲吻的時间也被他定作‘只能多不能少’? ◎◎◎◎◎◎◎◎◎ 回到家?蓉沁刚步下车子?就见殷天厉的大掌又缠到了自己的腰间。 垂眸扫了眼腰间钳制的炙热?蓉沁还有些纳闷: ‘他最近是不是有些欲求不满啊?要不怎么见了女人就跟饿虎扑羊似的??可不对啊?这几天的报纸?每天都有刊登他的事迹?他身边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还不够他那个啥的吗?’ 见蓉沁立在原地?呆斜地瞄了他许久?还不時有些唉声叹气的意味?殷天厉被她弄糊涂了: “在想什么?” “……” 还以为殷天厉看穿了她的心思?脸蹭地一红?蓉沁快速摇了摇头?随即不打自招般垂下了眸子。 没见过女人这般容易脸红的?殷天厉再度被她柔和的侧颜深深打动了?扭头在她耳根处轻轻触了一下?随即勾着唇角拥着羞怯满身的蓉沁上了楼。 ◎◎◎◎◎◎◎◎◎ 这不是第一次踏入他的房间?可是却是第一次?蓉沁紧绷地坐立难安。 见殷天厉轻松惬意地拿衣、换衣?蓉沁却始终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间中央的空处上?眨巴着大眼?拘谨地像是闯关的挑战者?仿佛连半片桌角都不敢乱碰。 换过睡衣?殷天厉一转身?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这女人?真知道怎么招人心悸。 走上前?殷天厉半拥半推地将她按到了沙发上?伸手抚着她光洁的脸蛋?低头在她的唇畔亲了一下?随即戏谑地开了口: “放轻松点….放心?这次….我不会找你索赔?” 轻哼了一声?蓉沁没有接话。 “我去洗澡?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 宠溺地捏了捏蓉沁的脸颊?殷天厉起身往浴室走去?有个女人玩玩?感觉似乎真得还不赖。 哗哗的流水声時断時续?抬眼瞄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想起那动辄过万的奢侈?终归不是自己的家?蓉沁哪里也没去?无事可做?翻出手机就堆起了‘俄罗斯方块’。 待殷天厉走出?房间里一如往昔的静默?可就是因为沙发上多出的这一点点异样?心底的某处脆弱的冰冷突然间像是被什么深深地温暖了。 坐到蓉沁身侧?殷天厉的手又不自觉地缠了上去:“去洗澡——” 磁姓的嗓音低沉地响起?带着浓浓的情动意味。她的身上仿佛散发着强大的磁场?连尝过美女的他都无法抗拒。 “讨厌?都怪你了?差一点…又输了啦?” 回眼是有。超大的‘Gae-Over’晃动荧屏?按下锁屏键?蓉沁转身?娇俏地觑了殷天厉一眼?几场游戏下来?她倒是真得放松了太多。 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秀发?淡淡一笑?殷天厉伸手递上了她的购物袋?双眸都期待地开始放光。 没有注意到殷天厉的异样?伸手接过?蓉沁看也没看?拎着袋子就转进了浴室。 ◎◎◎◎◎◎◎◎◎ 精致的白色亚克力超大按摩浴池中?蓉沁软软地趴在一侧的软垫上?任汩汩清泉滋润过丝滑的肌肤?洗去一身的疲累—— ‘嗯?好舒服…有钱人还真是会享受?’ 一边捞着水花嬉戏着?蓉沁还一边不停地嘀嘀咕咕?不時对着拢起的泡泡又是撇嘴?又是戳弄?像是淘气的孩子拿玩物撒气般?玩得不亦乐乎。 通体舒畅?浑身飘香?清爽的感觉让蓉沁心情大好?轻哼着小曲步出浴池?伸手扯过一条宽大的浴巾裹在了胸前。 洗刷镜前?蓉沁认真地打理完自己的秀发?伸手捞过台边的购物袋?掏出里面的衣服?瞪着手中黑薄的一团?脸上的笑意瞬時僵涩?蓉沁顿時傻了: 这是什么??她的睡衣呢?? 嘴角一下一下地抽-搐着?蓉沁还不敢置信地不停抖搂起手中早已里里外外翻找过多遍的购物袋。 ‘怎么会这样??她那可爱的桃红娃娃睡衣呢?她那中规中矩的内在美呢??’ 瞪着手中三件都塞不满拳头的所谓衣服?蓉沁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前前后后寻思了半天?总算是理出了点眉目。 捏着手中极致薄透的黑色蕾丝?蓉沁的额上不由得浮现三条黑线:这不要脸的死男人? 虽然是几条细带连着省料子的两片三角?少是少了点?可总归‘有寥胜于无’吧?想着?蓉沁也打算将就了。 整理着翻出内=裤?蓉沁刚想换上?拉起那几条黑线勾起的一片三角?蓉沁脸上一阵火辣辣地: 丢死人了?这…让她怎么穿啊? 那个变*态的设计师居然设计成这样?上边透就透点吧?连下边都这样?跟全脱了有个屁区别啊?不行?打死她?她也不穿? 暗暗发着誓?蓉沁挥手就将手中的衣服又塞回了购物袋?转身?刚想出门?一阵凉风呼啸而过?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蓉沁不安地并起了双腿。 阵阵低旋的嗡嗡声耳边响彻?瞥着远处不停转动的洗衣机?蓉沁跨下肩膀又转了回来: 总不能真这样出去吧?哎…起有穿总比没有好吧? 明明气得咬牙切齿?蓉沁还是红着脸又拉出了那羞死人不偿命的衣服一一穿套了上去?看也不敢看镜子?拉过浴巾紧紧裹上?蓉沁气冲冲地转过了身子?哗啦一声拉开浴室的门?火大地直接发飙出声: “殷天厉?你个小人?啊——” 一抬眸?竟见屋里还有外人?脸蹭地一红?蓉沁尖叫一声?捂着脸原地慌乱地转了两圈?转身又冲回了浴室?还‘砰’得一声摔上了房门?一阵手忙脚乱?蓉沁并没察觉自己狼狈地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哈哈——” 望了呆若木鸡的Dean一眼?一阵愉悦的笑声嘎然而起。 “先这样吧?剩下的事儿?等明天去了公司再谈?” 将签好的文件递回?打发了助理?殷天厉关上房门?随即走向浴室?伸手轻轻敲了下房门: “宝贝?你可以出来了?人…已经走了?”一直捂着脸贴靠在门边?蓉沁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沁儿?该出来了?” 温柔的催促声再度响起?蓉沁踮着一只小脚?一手打开了房门?一手还羞不自已地捂在脸上?紧眯的大眼只是偷偷露出一条缝自指缝间关注了下外界的动静。 被蓉沁甚是可爱的小动作深深愉悦?见她还狼狈地踮着脚?噙着一抹浅笑?殷天厉挥手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殷天厉?你个小人?” 脚下一空?蓉沁陡然回过神来?娇嗔地瞪了殷天厉一眼?随即想起什么地狠狠在他的胸口戳了两下。 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将蓉沁放到床边?殷天厉一手搂过她?一手邪气地刮起了她的下颚: “哦?是吗?那…说来听听?” “你…你…你……不要脸?”US9k。 紧紧攥着领口的浴巾?蓉沁支支吾吾了半天?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红着脸气嘟嘟地别过了过去。 蓉沁的娇俏灵动看得殷天厉心花怒放?嗅着颈间的一方粉腻?殷天厉低头轻轻吮吻着?一手拉扯着蓉沁胸前的浴巾?了然的戏谑讥诮地响起: “宝贝?你这是做什么?不是已经选了睡衣了?让我欣赏下你独到的眼光?如何??” 睁眼说瞎话? 没见过这般厚脸皮的?蓉沁气得七窍生烟?转身?咬牙切齿地瞪了过去:“殷天厉——” “沁儿?你真漂亮……” 着迷地盯着蓉沁?殷天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着她的小嘴就是一通很啄。拉扯间?一个后仰?两人嬉闹着滚到了一起。 “嗯……不要扯…我的衣服?啊——” 身上的浴巾猛地被人扯去?尖叫一声?蓉沁一手按住短小的裙摆?一手拉起被子就往里躲去?殊不知自己根本就是羊入虎血。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殷天厉却被那极致的美景深深震撼了?没想到她性感起来真是别有滋味?妩媚又不失可爱?迷人得紧。 见蓉沁扯着被子就往身上缠?不一会儿已经将自己包成了粽子?只可惜顾前不顾后?一截细白的小腿就这样直直露了出来?而她还浑然不觉地一个劲儿往上拉?伸手?殷天厉抓住她滑溜的小脚踝?沿着细白的小腿就往上滑去—— “啊——” 身子一个打滑?蓉沁本能地踢着小腿?伸手就四处乱抓?霎時?阵地失守不说?她竟还不小心地将殷天厉身上的睡衣给扯了开来?瞪着眼前慌乱的一幕?蓉沁蹭地收回手?顿時傻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哈哈?宝贝?你可真心急?” 调笑着?殷天厉俯身压了下去?玩笑的眸光渐渐幽敛?粗粝的指腹轻轻描绘着身下柔媚的轮廓?xing感的唇似触非触间试探地吮吻起一片盈盈绽放的玫瑰花瓣——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不小心的? 蓉沁急切地想要澄清自己的失手?可惜?她的话却始终无法完整表达?拥吻挣扎间?两人间的阻隔已经被一点点扯去?蓉沁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那么做?根本不会影响这个夜晚的火热?因为自始至终?殷天厉已经决定好了一切?而她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力。 舒适的大床上?殷天厉肆意欣赏着她暗夜绽放的美?隔着轻薄的睡衣?在她白玉滑腻的柔软上?肆意吮吻、揉-捏…… 重复了一下午的运动短暂的休憩后继续延续?可想而知?蓉沁心底是多么的惊骇。 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生涩的蓉沁怎会是情场老手的对手?不知不觉间?她只觉得心底似乎有把火在烧?连她都不确定自己的心态到底如何了。 还以为经过了下午的放纵?殷天厉多少会有些收敛?没想到他经历这般旺盛?将她浑身上下吻个遍就算了?居然变本加厉地还想不做防护??撑起酥软的身躯?蓉沁近乎用尽全身了力气抗议: “不…不可以……”他不是又想逼她吃事后避孕药吧?他明明知道她对那个过敏?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殷天厉也没想跟她解释?低头堵回她的抗议?俯身直接攻城略地。 毫无阻隔的完美契合?让殷天厉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极致的美感弥补了下午的遗憾?让他瞬间像是打了兴奋剂的豹子?勇猛地驰骋了起来。 而蓉沁?因为心底的担忧?总有意无意试图躲避?她的退拒越发挑起了殷天厉的征服欲?同時也让她那本就生涩的身躯越发的敏感不已?都每个轻微的碰触都给予极大的回应?逼得殷天厉一次次加大身下的动作?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享受?却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两人激烈的程度较下午的疯狂?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他平時雷打不动的冰山劲儿?蓉沁怎么也没料到夜里的他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热情到不行。 的记忆?对她而言?模糊到只剩下腿软疼痛——还是醒来后的;这一天?她却真真实实体会了女孩到女人蜕变的全程?真真正正隶属于她的第一次?复杂的感觉似乎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事后腿软的疼痛。这一天?她破茧成蝶?彻底脱胎换骨?殊不知?不止她的人?连带她的人生也将在此彻底颠覆?亦或重生?亦或…… 正文 085 不做你的女人 因为殷天厉的彻夜放纵,这一晚,蓉沁是在昏厥中睡过去的。 待她一睁眼,天色早已大亮,浑身的骨架像是被重型卡车碾压过一般,她的腰间还圈制着那双钢铁般的大掌。 瞥了眼墙上的時钟,蓉沁蹭地趴起身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七点五十??完了?完了?她要迟到了? “放手?放手?我要迟到了?” 扒开腰间的手臂,蓉沁蹭地掀开被子刚想往下跳,突然腰间一紧,身子一个后仰,柔软的身躯顺势嵌入殷天厉的怀抱,下一秒,男人如火的胸膛随即整个贴到了她的背上: “我送你?不会迟到的…我保证?” “你说得轻松?这个時段,要是堵车可怎么办??都怪你害我睡过头啦?快放手…” 转过身子,蓉沁就是一阵七手八脚的拍打,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地怔愣了一下,接着又狠狠捶打了他两下: “你可恶?可恶?明知道我对那个过敏,昨晚你还不做防护,还…做那么多次,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 “那就生下来呗?”伸手抓过蓉沁的小手,殷天厉不甚在意地接了一句。 “什…么??” 翻着白眼,蓉沁被他的不负责任气得要吐血了,这种话,他居然也能说得出来?这是孩子,是一条小生命,是能说生就生的吗? “殷天厉,你混——?” 叫嚣着,蓉沁刚想教训他两句,谁知‘混账’二字还没出口,一道冷冽的寒光飞射而来,紧接着,他的拇指示意地狠狠压到了她的嘴角: “宝贝…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放肆了?”US9k。 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刹那间,蓉沁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意给慑了,这还是昨晚那个男人吗?为什么她觉得此時此刻他竟这般的陌生,冷漠地…骇人?? 白天的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北极,而晚上,不,或许更准确的说,是床上,却像是...太阳。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你还不够资格…怀有我的孩子,所以,根本不会有那种意外,也不会有那种可能?你的心现在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伸手挑着蓉沁的下颚,殷天厉的每句话却都寒得刺骨。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特别是那句‘不够资格’,像是一颗剧毒的魔咒,深深在蓉沁心口划上了一刀,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收回手,殷天厉慢条斯理地翻身下床,优雅地穿起了衣服。 这一刻,蓉沁才彻底觉悟,不管他们曾经有过多么亲密的关系,他们之间永远有着尊卑分明的主次关系,床,就是他们之间最清晰的界线。 她是真的放肆了….. 抿了抿小嘴,蓉沁突然平静了下来。强撑着酸疼的身子,拾起地上的浴巾,无声地缓缓走入了浴室。 萧条的身影没落地消失在门口,一瞬间,殷天厉的心像是被什么给重重刺了一下。 他说错什么了?? ◎◎◎◎◎◎◎◎◎ 那一刻后,蓉沁再也没主动跟殷天厉说过一句话,面对他,整个人都是静默的,甚至连表情都成了一成不变的——空洞。 突然间,望着蓉沁,殷天厉的心都很不是滋味。再见她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奇怪,心底的负罪感不由得更重了。 “小心?” 腿间一个摩擦,蓉沁疼得一阵腿软,不由得打了个踉跄,身子刚一歪,胸前便多出了一只扶持的手臂。 慢慢直起身子,蓉沁心思复杂地看了殷天厉一眼:“谢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了他那一番话后,她的心情就变得特别的失落。 陌生的交流后,两人再度回归原样,蓉沁害怕殷天厉的冷漠,而殷天厉却十分不喜欢她这行尸走肉的模样。 车子平稳行进,两个人还是一样的压抑—— 瞥着身旁安静的小女人,殷天厉竟开始怀念她的娇嗔娇俏,感知到身旁的注视,蓉沁不自觉地扭头看了一眼,四目相对,莫名的情愫黯然滋生,蓉沁刚想收回目光,殷天厉突然出手,一把将她搂进怀中,侧抵在她的颈窝,双手紧紧抱住了她: “有话…要跟我说吗??” 其实,他想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天渊地别了?殊不知,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微微挣扎了下身子,蓉沁轻轻摇了摇头。既然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她自然无话可说。 “没有??”拧眉,殷天厉有些不高兴。 还是点了点头,蓉沁还是没开口。 “可是,我有?”贴着蓉沁的耳侧,殷天厉的口气带着些许火气的意气用事。 “喔,你要说什么??”扭头,蓉沁颇为认真地望向了他。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不,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倏地瞠大眼眸,蓉沁想也没想,当即就给出了答案。他们的身份天渊之别,前车之鉴,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何况她还有洁癖,最讨厌花花公子,这一夜,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脸色一沉,殷天厉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你这是欲求故纵吗??别对我玩什么把戏?我是通知你,不是咨询你的意思?” “欲擒故纵??我招惹你,就是投怀送抱,不招惹你,就是欲擒故纵??你还真难伺候?是你自己说不要我来招惹你的,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顺你的意,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还不行吗??” 又被人贬低,蓉沁有些火大,为什么他总把她想成心机深沉的坏女人??她到底哪里‘坏’到他了吗?? “可惜晚了,你已经招惹到我了……” “我说了,不做你的女人?不做?我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逼我??” 一再强调着,蓉沁倍感沟通的无力。既然不可能有未来,她怎么能容许自己去被他糟蹋??如果她曾经真地错过,她也绝不允许自己错上一辈子。 “这个你该比我清楚,不是吗??不要逼我出手,你知道,我有千百种的方法可以让你…心甘情愿” 蓉沁的一再违逆,让殷天厉很是糟心,更将她的一切行为划归了‘以退为进’,但不可否认,即便如此,她还是挑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如同夜晚的每一次占有,都让他成就感十足,而这种快乐,不亚于事业上的成功带来的喜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该清楚什么??听得出殷天厉话中有话,可蓉沁却百思不得其解,气冲冲地质问着,殷天厉尚未及开口,车子倏地停下,司机的声音先行插了进来: “总裁,商发银行到了——” “先去上班吧?别忘了我说过的话?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现在是,以后也会是?如果要逼我出手,你最好先掂量下能不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后果……”眼吗她有。 低沉地吩咐完,殷天厉俯身在蓉沁嘴边索了一个深吻,随即放开了手。赶時间上班,蓉沁也没再继续跟他理论,推开车门,匆匆跳了下去—— ◎◎◎◎◎◎◎◎◎ 一天紧绷的工作,让蓉沁无暇他顾,暂時也忘却了烦恼。 早上的谈话说了个半吊子,不确定殷天厉是不是只是一時心血来潮地随口说说,不想自己始终困在他的阴影之中,蓉沁决定看情况再决定,说不定明天,他就转移目标,而自己就已经被人抛到脑后了。 不再杞人忧天,下了班,蓉沁收拾好东西,就打算早点回家休息。 “蓉沁——” 刚走出门口,竟见消失多日的男人突然又出现了,远远地就朝她挥手,眉头一阵紧拧,蓉沁视而不见,掉头加速了步伐。 “蓉沁,等等——”几个大步追撵上去,林迪昱挥手将手中的玫瑰递了过去。 “你来做什么??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再也不可能了,我不想跟你复合?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蓉沁,你是不是怪我这几天没来看你,生我气了,你听我解释啊?我老家一个阿婆走了,我回家……” “够了?我不想听?不管你去做了什么,都不需要跟我解释,因为现在、以后我们都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花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见林迪昱一脸哀伤,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自己差点又要被他这副可怜相骗过去了。她真是失败,交往了一年,她竟然不知道他说谎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蓉沁,你还不能原谅我吗?我是真的喜欢你…我……” “不要再说了,如果你还要下跪,那你就跪着好了?林迪昱,我们之间不能好聚好散、一定要撕破脸皮弄得这么难看吗?真的是你老家一个阿婆去世了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见他又想用苦肉计,突然之间,蓉沁没了感动,只是越发地觉得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像个男人?窝囊地让她有些看不起? “不,不可能?你生我气骗我的,是不是??” “那儿,他来了——” 今天万字更新,亲们多多支持,订阅,订阅哈 正文 086 遭遇‘极品’男(1) ”那儿,他来了——” 见林迪昱突然直起身子,激动地扑上前来,就狠狠抓握起自己的手腕,正愁不知如何应对之际,蓉沁一抬头,竟见宋扬朝这边走来,随即呶呶下巴示意了一下。 趁林迪昱分神扭头之际,蓉沁用尽全身力气抽回小手,轻轻揉了下。 瞥着一旁双目发红、又情绪失控的男人,这一刻,蓉沁只感激自己那不幸的一夜-情。如果两人真的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她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会不会被逼疯。 难怪有人说,幸或不幸,只是一线间。很多事,真的不能当即盖棺定论。也许,一切冥冥之中真得自有天意的,只要心存善念,上天始终不会亏待的—— ”宋扬——” 轻唤了一声,蓉沁随即小步跑了过去,主动伸手挽上他的胳膊,眼神口语示意了一番,随即转身道: ”他就是我刚交的男朋友,宋扬?你亲眼看到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了我连宋扬的妈妈都已经见过了,张阿姨很喜欢我…你知道的,我向来很看重家人的意见,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 一场戏下来,蓉沁总算如愿让林迪昱死了心,见他转身离去,她竟舒了长长的一口气。都说‘面由心生’,可这个世界上也从来不乏‘人面兽心’? 爱情真得会迷瞎女人的眼吗?为什么以前她觉得他浑身是优点,而现在她却觉得这个男人一无是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到底是该清醒一些还是难得糊涂呢?? 这一刻,蓉沁不知道。 如果真得‘睁一眼闭一只眼’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就真的还会是原来的那个林迪昱,儒雅潇洒,自立自强,而她真得就会幸福吗?? ”不好意思,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了?” 回过神来,收回手,蓉沁真诚地跟宋扬道谢。幸好那天他妈妈闹得凶,是人都知道她姓张,要不今天还蒙混过关还真是有些困难。US9k。 哎,有她这么悲催的吗??连分手,都不能自主。 ”举手之劳,你不用挂在心上,刚刚的男人是……” ”喔,我的前男友,我们…刚刚分手了?” 大概也看出些端倪,只是没想到‘他们刚刚分手’而已。 听到这儿,望着蓉沁,宋扬就有些蠢蠢欲动。她真得很漂亮,前几次,是他妈妈逼着他一定要来请她吃次饭好好答谢她,可慢慢地,他却发现,他妈妈不逼,他也很想见见她。 ”好了,你来这里办事还是找人的?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这两天实在太累了,挥挥手,蓉沁刚想离开,却被宋扬伸手拦了下来: ”我是来找你的?既然戏都演了,就演全套吧?我有这个荣幸请蓉沁小姐吃顿饭吗??” ”宋扬,真的不用?我知道工作的艰辛,你不用总为了一顿饭特意抽時间过来,一顿饭而已……” ”你也说是一顿饭而已?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正好晚餐時间,吃什么,你定,如何??” 没想到宋扬如此固执,人却也不乏幽默,点点头,蓉沁也不好再推辞。 这一晚,两人去吃了特色的加州拉面,生怕宋扬觉得太寒酸不够还她的情,蓉沁还特意声明了是自己想吃,还多加了两道菜—— 这一餐,两人吃得相当愉快。 ◎◎◎◎◎◎◎◎◎ 接连几天,殷天厉都没再出现过,也没有找过蓉沁,蓉沁的日子过得很是平顺。 一早,进了办公室,蓉沁习惯姓地翻了翻报纸。不知道从什么時候开始养成的习惯,她对娱乐财经板块的新闻图片都会开始留意,遇到殷天厉的消息,偶尔也会瞥上几眼。 刚摊开娱乐版,一副巨大的照片便闯入了眼帘,许久不见的人影再度登上头版头条,蓉沁却只是苦笑了一下。 看来真的是她想多了? 搂着明星进出夜店,他俊毅多金,身旁又美女如云,又怎么想起她这样毫不起眼的女人?他自己不也说过,玩过的女人,他没兴趣?? 她不过是他众多玩过的女人之一,不是吗?? 阖上报纸,蓉沁的心却不像想象中的开心,隐约间,似乎还有些莫名的抽疼。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没有麻烦了,她怎么还会有种淡淡的失落感呢??难不成她还真希望做他的女人?? 摇了摇头,蓉沁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殷家是比龚家大上不知道多少倍的千金豪门,豪门儿媳不好当?何况他还不是龚霖,姓情温顺又对她掏心掏肺??他有过的女人怕是比林迪昱只多不少吧,唯一的区别在于,他要的可能都是美女而已?两个男人身上最忌讳的东西他全占了,她对他该是很厌恶的? 他需求那般强烈,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污染过了,哎,脏死了….. 开导着自己,蓉沁试图将心底不该出现的影子一点点挤出去—— ◎◎◎◎◎◎◎◎◎ 熬过了最初难受的几天,蓉沁慢慢开始接受了事实,再度看到殷天厉花天酒地的绯闻,她更多的或是偷偷为自己庆幸。 一个多星期过去后,蓉沁心底的戒备也随着生活的安定慢慢消失而去。 回到家,替自己炒了几个小菜,蓉沁美美的饱餐一顿后,就爬到床上抱起了笔记本。 刚玩了一会儿,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一看到‘老妈’二字,蓉沁的心先不由得地狠狠抽动了两下。 这么晚?老妈有什么重要的事?不会又是无事可做要对她耳提面命吧? 接起电话,蓉沁额头先浮起三条黑线:”妈,是我——” ”沁沁啊,还没睡吧?妈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什么啊?”一听老妈那激情澎湃的声音,蓉沁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一个好姐妹他儿子公司有个同事,今年三十了,大是大了点,不过男人大了好,成熟,会疼人?是做工程师的?是机械还是电气还是土木什么的,我也搞不太明白,总之,人家是高级的,就是很厉害那种了,平常坐办公室的,有车也有房,虽然房子不大,四十八平两个人挤挤加个孩子也够了,再说,你那儿房子不也有个六十几平,加起来也一百多了,不行你们可以卖了买一套新的…..喔,对了,人家一个月薪水一万,你们两个加起来,房贷什么的都算上日子也可以过得很逍遥了,妈觉得这个靠谱……” 听着老妈的唠唠叨叨,蓉沁郁闷地就好想一头撞死,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她老妈就把一切都考虑好了?? 她又不是嫁不出去,至于让她老妈急成这样吗? ”妈——” 撒娇地唤了一声,蓉沁真想告诉她,自己现在不想谈恋爱,感情的事,她想先放一放。感情的亏,吃多了,她有些后怕了。这一次,她想要再慎重些。扬宋蓉得。 ”瞧我,把最重要的都忘记了,他叫高大方,手机号是17753148999,你的手机电话基本情况我都给我的好姐妹说了,沁沁啊,这机会来了,你可要把握住了,别再挑肥拣瘦的了?上次的事儿…不说这个了?总之呢,人家高工程师很优秀、也很抢手的,等我跟你阿姨商量好了,你们就约出来见见,到時候穿得漂亮点,别忘了去买件新衣服、化化妆…你们两个真是太合适了……” ”好了,好了,妈,我知道了…相个亲而已,要不要这么隆重?” ”你这孩子…妈还不是为你好??沁沁,这结婚了就是过日子了,不能只挑自己喜欢的,要能过到一块才行,懂吗?当然,要实在是不喜欢了,也不能勉强…” ”……” 知道老妈是关心自己,但蓉沁的确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感情的事,家里人没跟着少操心,原以为上次终于可以开花结果了,谁想到又闹了一场大笑话,害爸妈丢进了脸面,老妈好几天都没跟她说话。 如果可以选择,她真得一点都不想去相这个亲,可是就算是为了老妈,她也必须是去试试: ”妈,我知道了,你说得我都懂,我会照您的吩咐去的,美美的去,好吧?” ”……” 半个多小時后,蓉沁终于如愿打发了老妈,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 心疼蓉沁的辛苦,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接连几天,殷天厉都没去打扰她。可是她的影子就像是烙印进了他的脑海一般,每当闲暇之余就会占据他的全部思绪,连宝嘉都不曾带给他如此强烈的感觉,在她的身上,他首度尝到了牵肠挂肚的滋味。 说不上她哪里特别,奇怪的是,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他都会莫名心悸的开心。最后殷天厉只能把自己的异常归结为男人对女人与生俱来的天姓。 出了一趟差,下了飞机,殷天厉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手机,刚想拨打蓉沁的电话,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按下接听键,电话里响起熟悉的传唤声: ”少爷,老爷请你今晚回家吃饭?” 明天要出门办事,总算把更新提前写完了,亲们多多支持。 正文 087 遭遇‘极品’男(2) “知道了?, 拧了拧眉,殷天厉临時转换了路线。刚走到门口,两兄弟竟打了个照面,两个人怔愣了片刻,相视一笑,随即一前一后往屋内走去。 “爸,妈,天姿——, 进门,两人刚退下外套,转身,就见老妈拉着小妹冲了过来: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自己算算多久没进家门了??二十一天?十九天?半斤八两啊?还好老妈有个贴心的小棉袄,一个个标准的有了…哎,怎么都是一个人回来的??, 训斥了一通,殷妈妈刚想说‘两人都是标准的有了媳妇忘了娘’,一抬眸,竟见只有两个大光棍,气势一下子…倒是自己蔫了下去。 他不提还好,一提两个人的脸色都瞬時沉了下去。一见大哥二哥都心事重重的样儿,天姿聪明地赶紧圆场: “妈,有什么事先吃了饭再说吧?饭菜都凉了…爸都等急了…, 朝两人使了个眼色,天姿将老妈拖了开去。 “撤两副碗筷……,听着小妹的高声吩咐,两兄弟对视一眼,耸耸肩,相继跟了上去。 家人齐聚的一餐饭,席间一派其乐融融—— 吃过饭,殷妈妈便眉开眼笑地拽着女儿去厨房熬参汤,父母的要求其实真的很简单,很多時候,只是一顿饭而已。 ◎◎◎◎◎◎◎◎◎ “有心事?跟温雅闹别扭了??, 很少见二弟为感情神伤,见他吃过饭竟一个人闷不吭声跑到阳台上吹起了冷风,拿了两罐啤酒追出,殷天厉随手扔了一个上去。 “你呢??,没有回答,殷天爵反问了回去。 “散了?,简单的两个字,殷天厉说得不温不火,甚至连半分感情都不带。 短暂的一个怔愣过后,殷天爵举杯,却是了然地笑了笑:“我早该想到了?你打算瞒老妈到什么時候??, “该知道的時候,她自然就会知道了?, “是因为高尔夫球场的…那个女人??, 略显疑惑的拧眉,殷天爵总觉得以他的个姓,不该是个随意移情别恋的人,毕竟他曾经那般用心地追过三年。 “你不是个好奇的人?, 明显感觉到大哥的回避,殷天爵随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当我没问。,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呵呵,你还真是……哎,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真是个麻烦的动物?,举起手中的啤酒跟大哥碰了一下,殷天爵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还有什么事难得倒我们的市长大人吗?,眉头一挑,殷天厉难得开起了玩笑。 “连你也寻我开心??别说,有件事还真让我头疼?, “喔?说来听听?, “要进行城市规划,黑龙街在重建的范围内,而且是接近最中心的部分,黑龙小区的地皮必须要收购,现在你知道了?, 说着,殷天爵略显烦恼地揉了揉额头。 “呵呵,强龙难压地头蛇,听说墨老大是个老顽固,要收购他势力范围内的地皮,你必须先摆平他?擒贼擒王,你该懂这个道理?, “你也说他是个老顽固了?黑龙帮的势力不可小觑,黑龙小区光是住户就有一百多家,弄不好,我这个市长刚上任就该下台了,这件事,我都没敢交给手下去处理。, 越想,殷天爵越觉得头疼不已,工作上焦头烂额便罢了,交个女朋友还天天跟他闹脾气,女人的姓子,真是跟学历无关。女强人,也是女人。 “车到山前必有路,是人就有弱点…你该知道怎么做的?,思索着,殷天厉点到即止。 “是有弱点,墨老大最大的弱点,不,应该说是墨家最大的弱点就是墨家的唯一的宝贝女儿,病秧子墨茜儿,你让我把她绑来不成??, 一想起这个,殷天爵越发头疼。这墨老大,似乎软硬不吃的?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呗?若你成了墨家的女婿,一切说…不定都迎刃而解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心思所致,殷天厉信口开河,两个人都没往心里去,只是谁也没想到,当初随口一句戏言,有一天居然也会成真—— ◎◎◎◎◎◎◎◎◎ 因为两人工作時间等各方面因素的限制,蓉沁与高大方的见面约在了一个周末的下午茶時分。 被老妈一通耳提面命的千叮万嘱,为了尊重彼此,蓉沁还是特意妆点了一番。红黑千文格的韩版短裙搭配了時尚的黑色裤袜、红黑拼接的高跟鞋,浑身散发着一种時尚干练的气息。 三点刚过半,蓉沁准時出现在高雅的尚美咖啡厅,按照约定的地点直奔九号桌而去。 “你好,请问高先生吗?我是安蓉沁——, 走到桌旁,见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瘦弱男子正暖手般地捧着一杯白开水,蓉沁主动地先行打了招呼。 “是?我是高大方,安小姐好,安小姐请坐?,站起身来,高大方笑呵呵地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位子。 一股油腻的汗味沁入鼻息,蓉沁不自觉地轻轻皱了皱眉。打量了下眼前身高还不及自己的男人,心底就有些介怀,再一看他那一头油乎乎的光亮,好像很多天没有换洗过的米白夹克衫,心底的厌恶不自觉地又多了几分,当下,这个男人已经被她彻底的Fire了? 如果连出来见人都不能体面些地干净点,她不敢想象私下里这个男人会是怎样的邋遢。 不管心底的决定如何,当面蓉沁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就算是给妈妈姐妹的面子,这顿饭她还是要熬下来的。 淡淡一笑,蓉沁优雅地坐到了对面。 “没想到安小姐真人跟照片一样漂亮,不,是真人比照片更漂亮,安小姐,喝点什么??,US9k。 服务员过来递上餐单,翻看着,高大方跟着开了口。 “嗯,一杯拿铁,一块巧克力蛋糕——, “拿铁一杯要一百八十块?反正都是咖啡,不如换成速溶的吧,价钱差了六倍呢?女孩子吃那么多甜食不好,巧克力吃多了还容易发胖,不如换成烤馍片好不好?一看这图片,金灿灿的,还是一大盘,比这一块蛋糕划算多了……, 还没阖上餐单,听到对面的声音,手一顿,蓉沁整个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本来还有点饿,而今听他一席话,蓉沁霎時半点食欲都没了: “嗯,好,你说了算吧?, 递回餐单,蓉沁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这就是她妈口中一个月一万多的高级工程师?连来西餐厅喝个咖啡都挑最便宜的速溶的??他怎么不直接请她去公园见面啊?连钱都省了。 “好,那就两杯速溶咖啡,一份烘焙烤馍?, 点完餐,目送服务员离去,高大方转回身子看着蓉沁又夸赞了一番: “没想到安小姐这么好说话,看得出来你是个好脾气的人…好相处,以后一定也会过日子……, “呵呵…, 听着高大方的喋喋不休,蓉沁却只是偶尔抬头干笑上两声。翻搅着手中的咖啡,心里还却不停嘀咕:反正她是什么样的人,也都跟他没关系。 见从自己坐下,对面人的嘴巴就没停下,从来没觉得男人这般聒噪,这一刻,蓉沁真想拿跟针给他缝上。 “对了,听说安小姐是在银行工作的?不知道内部人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照顾??比如家人买车做生意贷个款什么的,会不会免息呢?, 见他把自己从里介绍到外不行,还开始转移到自己身上,蓉沁无力地眨了眨眼皮,抬眸,刚想开口,一名服务员身旁走过,却见高大方挥手将人招了过来: “小姐,续个杯??, 一听高大方的话,蓉沁丢人地差点钻到桌子地下去:在这种地方,三十块钱的速溶咖啡,他还想续杯?他以为是在肯德基还是德克士啊?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项服务?请问,你要再来一杯吗?, “没有啊?三十块钱就这么一口啊?太少了点吧——, “这个……, 见服务员为难地干笑着,蓉沁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大男人,为三十几块的东西像个婆婆嘴似的不停抱怨。真是,脸都被他丢光了? “那来壶茶吧?, “请问您是要菊花、乌龙还是铁观音??菊花茶三十一壶,乌龙六十,铁观音,九十?, “茶也要钱啊?人家饭店茶水都是免费的啊?, “先生…….我们这里是高档西餐厅。, 听着服务员无奈的解释,蓉沁的脸都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没见过世面也没听过世面吗?他还能再吝啬点不?人家都是打肿脸充胖子,他怎么…怎么丢人怎么干?男人的脸,都被他丢光了?挣那么多钱,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啊? 一会儿,她要不要自己付账呢?? “那你们这里什么是免费的?, “白开水?, “好,那…就来杯白开水吧?要热的?, 待耳旁的谈话声终止,蓉沁直觉得自己想死了?这男人,还真是极品?高——大方?真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好名字?没有一点名副其实? “现在这饭店啊,一点也不实惠,真是坑人啊?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刚刚消停了片刻的嘈杂声再度响起,抬眸,蓉沁已经有气无力了,如果可以,她真是半分钟都不想呆了。 刚想开口,见高大方又开始看表,蓉沁随即转移了话题:“你有急事的话,可以先走?, “喔倒也不是?还可以坐五分钟?门口的停车场一个小時十块钱,我的车子停在五百米外的大型超市门口,超过一个小時也要收管理费了,一个小時五块,所以呢,一会儿我要先去开出来,转一圈再放回去,这样就可以继续多放几十分钟,我们可以再接着继续聊?, 终于明白他不停看表的原因了,这下,蓉沁更是无话可说了。五百米?再转一圈,就为省五块钱?他还真不嫌麻烦啊? 这个工程师,不是做精算的吧,这么会精打细算?? “喔,原来是这样?要聊总也没完,该聊得也说得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剩下的…以后有机会再了解吧?你不是急着要开车子吗?五百米怎么也得走上个几分钟,耽误了,就划不来了?, “说得也是?你真是善解人意?服务员,买单——, 没听出蓉沁的讽刺,又看了看表,高大方随即站起了身子:“这个…打包?, 付完八十块,高大方又伸手指了指桌上未动的‘烘焙烤馍’,对面前这个男人,蓉沁直接找不出什么词能形容他了。看自蓉下。 “这个你带回去吧?晚上可以当零食吃?,将两块餐巾纸装进兜里,高大方伸手将大包的烤馍递到了蓉沁的面前。 “不用了?我饭量小,吃不住哦说不定明天就坏了?还是你拿回去吧?, 退避三舍,蓉沁光是看到他那双黑不溜秋的手,就想吐了。 “也对?那还是别浪费了?時间不多了,那我…先走了,你不用急,多坐会儿,慢慢喝,这咖啡挺好喝的,别浪费了,再见哈?回去我再给你发短信?, 说着,高大方匆匆起身边挥手边往外冲,看着手中纹丝未动的咖啡,蓉沁直接扔下了手中的汤匙。 她敢保证,如果是她先离开,她生下的咖啡,他一定也喝得一点不剩。 越想越是恶心,蓉沁觉得自己的胃都开始不舒服了。拎起沙发一侧的手包,蓉沁跟着站起了身子,刚转出位子,一个抬眸,猛地对上一双锋利的冰眸,蓉沁倏地愣在了当场。 他怎么会在这儿?? 见殷天厉居然就坐在她背对面的位子上,想起刚刚的对话可能都被他听了去,蓉沁脸色越发羞赧地难堪了。 勾着唇角,毫以暇整地看了蓉沁一眼,殷天厉随即优雅地站起了身子: “你看上的男人,还真是…个中…极品?, 愉悦的讥诮声耳边响起,抿着小嘴,蓉沁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热。 “殷先生,您来了?刘总等你好久了——, ◎◎◎◎◎◎◎◎◎ 亲们,喜欢本文亲多多支持,另外下个月,蓝要争夺新书月票榜,喜欢本文的亲,希望12月可以给蓝留点月票,么么大家 正文 088 宝嘉,不速之客 “殷先生,您来了?刘总等你好久了——” 一声娇柔的女音突然插入,蓉沁一抬头,就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花枝招展地走了过来,胸前的两团肉招摇的晃着,迎上前整个人都贴到了殷天厉的身上,急切的模样仿佛恨不得立马将他扑倒一般。 “嗯,走?” 瞄了蓉沁一眼,殷天厉随即转过了身子,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扭头吩咐了一声: “晚上一起吃饭?七点,POLO饭店?” “我没…哎…我……” 蓉沁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颀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过道的拐角,扁着小嘴,蓉沁气得脸都歪了: “真没礼貌?也不问问我有没有空??你看上的女人,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嘟嘟囔囔了半天,蓉沁最后还是无力地垮下了肩膀。 ◎◎◎◎◎◎◎◎◎ 纠结着‘究竟该不该去赴约’的选择中,蓉沁没敢回家,一个人在马路上徘徊了许久,不停地哀声叹气。 犹豫间,她的脚却已经帮她做出了决定。站到了POLO大酒店的门前,蓉沁又有些后悔了。不赴约,怕给他借口找麻烦,赴约了,万一他又‘饱暖思银欲’怎么办?US9k。 踯躅着,蓉沁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步选错了,万一自己估计错误她岂不是亏大了??想着,蓉沁转身就想离开,一转身,却见那鬼魅般的男人像是从地缝里蹦出来的一般,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她的身后。 “去哪儿??”走上前,殷天厉的手便霸道地圈到了她的要间,猛然收紧。 “没…没想去哪儿。” 怯怯地望着殷天厉,蓉沁心里那个悔啊?优柔寡断果然是失败之母,这下,想跑都跑不了了。 “走吧?” 丰盛的大餐,弥补了下午的遗憾,可蓉沁却同样地食不知味,准确地说,还提心吊胆。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可是看到面前的拿铁咖啡跟巧克力蛋糕,蓉沁就想狠狠踹他两脚,这坏蛋,还真会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生怕殷天厉会对她毛手毛脚,一晚上蓉沁都格外注意,出乎意料,这一晚,殷天厉竟特别的规矩,他越是平静,蓉沁倒越是怕得不行,生怕这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吃过晚餐,一如来時,殷天厉还是拥着她走出: “上车?”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好?”一句话,蓉沁巧妙的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怎么?怕我吃了你??”低沉一笑,殷天厉却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这一次,蓉沁没敢点头,也没敢摇头。 “宁肯去相亲,都不接受我?你还真知道怎么打击男人的自信?这次,我给你時间,让你好好了解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一个月,除非你把结婚证领回家…否则,以后永远不许再拒绝我?”。 “你这根本是强人所难?”一个月?她要是一个月能把自己销出去还用等到老妈来安排相亲吗? “你可以选择…现在就放弃?” 说完,殷天厉一把就打横抱起了蓉沁,绕过车头就往一侧的副驾驶座走去。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答应了,答应了——”踢打着小腿,惊慌地搂着他,不假思索,蓉沁就仓皇地认输了。 停下步子,殷天厉并没有立马放下她,望着怀中柔若无助的小女人,像是抱着新娘的新郎般,他竟有些贪恋这亲密的靠近,低头,就在她的脸颊轻啄了一下。 “你…??” 倏地扭过头颅,蓉沁不自觉地伸手抚着热烫的脸颊,苹果般的脸蛋顿時羞红地像是要滴出血来: “放…放我下来啊……” 从没见他这般柔情似水的眼神,一時间,蓉沁竟像是被吸了进去,连声音都不自觉地轻柔了许多。 缓缓放下蓉沁,殷天厉的手却没自她的腰间离开,拥着她,压到车上,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分开她轻阖的贝齿,灵活的舌尖探了进去…… 身后不远处的一辆汽车旁,一个颤抖的白影泪如如下—— ◎◎◎◎◎◎◎◎◎ 接连几天,殷天厉都没再去找过蓉沁,而他之所以给出一月的時间,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大发慈悲,而是因为接下来大半个月的時间里,他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怕是根本就无暇他顾。 一早抵达公司,殷天厉刚打开电脑,突然一条信息弹跳而出,斗大的‘莫氏危机’几个大字瞬间吸引了他的全副注意—— 移动鼠标,殷天厉轻轻点了一下。 TT日报最新报道:本市最大的化工厂——莫氏化工的董事长莫增和先生日前因涉嫌贪污受贿、供售劣质原料一事儿被暂時刑事拘留,旗下几家大型化工厂已被勒令停业,一家药品销售公司也被封审查,事实详情如何目前正在调查中。据悉,受此次负面新闻的影响,莫氏的股票一路大幅下跌,莫氏或将面临破产的危险……】 莫增和?真的是…他?? 刚毅的身躯仰入椅背,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殷天厉渐渐陷入了深思——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秘书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总裁,开会的時间到了——” “嗯,知道了?” 扔下手中的笔,殷天厉站起了身子,关闭电脑前,还若有所思地看了那条新闻一眼。 ◎◎◎◎◎◎◎◎◎ 结束了漫长的会议,殷天厉回到办公室,刚一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清香就飘然而至,抬眸,一抹许久不见的白色身影猛然闯入眼帘。 对望许久,慢慢站起身子,莫宝嘉略显怯懦的抿了抿唇角,随即柔柔地开口唤道: “天厉——” 一股怒气冲到了嗓子眼,扭头,殷天厉对着身后的秘书发起飙来:“谁准她进来的??” “总裁??…对不起,我…我马上请她出去?” 身子猛地一颤,秘书赶紧认错地接过了话。这不是莫宝嘉小姐吗?她每次来,向来都不用通传的啊?这次...是怎么了?? “莫小姐,请吧——” “天厉…不要这样,不要赶我走,给我两分钟,就两分钟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真得…很重要……” 从没见过殷天厉如此冰冷骇人的模样,宝嘉挣扎着就想要解释‘自己离开’的苦衷。 其实,从离开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所以在维也纳的時候,她每天都郁郁寡欢,连弹出的曲子都是一个调调的悲伤。 也就是因为这样,无意间,她才认识了何佳远。异国他乡与老乡,两人又同是搞音乐的,自然惺惺相惜、更不乏共同语言,慢慢熟悉了就成了朋友,她也才开始不那么痛苦。 上一次答应陪他回来给他爸爸祝寿,一来她不忍拒绝他的要求,再者,她也想回来看看,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看。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出席,以往的酒会类应酬,他都甚少亲自出席,一来是因为他不喜热闹,再有,就是她不喜欢,可她做梦都没想到,那天,他不止出现了,身旁还带着别的女人,两人还那样的亲昵。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人活活剜掉了,无法压抑地痛?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坚持回维也纳,因为她决定要回来,她要告诉他她还爱他,她要将所有的苦衷和盘托出,她要重新赢回他的爱。 他们相恋三年,她不相信,他这么快就会移情别恋。所以她急着赶回去,急着办手续,急着回来。只是没想到,回来的第一天,她去找他,居然会看到车场那一幕,那一刻,她畏怯了、退缩了,她真得想过要放弃,可是她放不下,每当午夜梦回,她的脑海全是他的影子,她放不了—— 她跟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一样的类型,她青春清纯,而那个女人却明显妖娆艳丽,他说过喜欢她的‘单纯’,她坚信‘他只是逢场作戏,他爱的是她,他只是一時气愤才这么做的……’ 可是,她千算万算,她没料到,她口中所谓的重要事情到了殷天厉的耳中早已变了味,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早上无意间刚刚看到的‘莫氏面临即将倒闭危机的新闻’: “不必多费唇舌了?不管什么事,都与我无关?来人,将她带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私自踏足我的办公室?” 冷蔑地看了莫宝嘉一眼,垂下的双拳紧紧攥握着,殷天厉前所未有的冰冷无情。 这个時候想起他来了??想要他资助莫氏重起吗?她把他当成什么了?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几名保安上前将宝嘉拖了出去,嘈杂的办公室瞬间回归平静,坐回位子上,殷天厉的心情却瞬间荡到了谷底,挥手捞起手边的签字笔,‘砰’得一声砸了出去: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决定放弃,现在又来找他算什么??她以为他是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不想要的時候就将他丢给别的女人,喜欢了又想捡回去??本来你可以过得很好,是你自己非要回来找死,那就不要怪我?我殷天厉…绝不吃回头草? 今天依然万字更新,亲们多多支持,【订阅】【订阅】哈 正文 089 该死的女人 殷天厉的话像是巨大的魔咒深深困扰着蓉沁。 几番的相处,见识到了他的言出必行,接连几天,他又真的丝毫没有打扰过她,蓉沁的心,越发的难安。 一个月把自己嫁出去,他这不是变相帮老妈快速达成心愿? 要是老妈知道她对他的话忌惮三分,还真有可能贯彻执行,说不定真能带着厚礼上门致谢呢? 只是,感情又不是菜市场买菜,看好了就能买?? 可若是一个月,自己真的还单着……能不能再见到日后的太阳,怕都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为了自己的美好的未来,即便希望微乎其微,蓉沁也决定要努力一把。 于是乎,一天下了班,回到家,蓉沁先到几个大型的相亲网站连番去注册了一下,而后找了几张美美的照片就挂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天,蓉沁回家就黏到网上、看信、回信,有合适的就先聊聊,再觉得可以了,就约出来见见,结果每天她上班是敲键盘、下了班也还是一个劲儿的敲键盘,累得她双手打颤也便罢了,最让人郁闷的是遇到的男人中,十个是有八个是来找一夜刺激的。 不是一上来就问她‘开放吗?’就是聊不上两句就问她‘有过几个男人?技术如何??’,气得她几次都想把电脑给咂了? 亏她找得还又是勉强看得过去、事业也不是出类拔萃的普通男人?一番网上相亲,她率先见识到了男人的本姓?这一通折腾下来,她越来越觉得‘殷天厉的确是有花心的资本,起码比起这些出来寻花问柳的男人,墙上不止千百倍’? 最让她气得想吐血的是,有一次,她跟一个男人聊了几天,算是比较投机的了,她都打算要答应他的要求要跟他见面的了,结果,最后那个男人竟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生活真是太乏味了,真的需要一点刺激,我们一定会很合拍的?哪个宾馆好呢??” 最后她又试探着问了两句,那个男人还以为她真的同意了,连老底都直接说了:“原来他注册相亲网站根本不是一心一意找结婚对象,而是为了找‘干净’的廉价小姐,而他凭着一张不赖的脸,丰功伟绩已经达几十人之多,还自夸从十八岁睡到五十八岁,技术绝对一流,很多女人事后还缠着他,而他想要找一个漂亮又能跟他最合拍的人结婚….当然,合不合拍试过才知道……” 从那儿以后蓉沁已经算是大半放弃了,见惯了男人丑恶的嘴脸,她才知虚拟世界里的男人更是无法想象,说得天花乱坠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你,最后还不是就为了那么一点点事?蓉沁不能想象,是生活中的男人都戴上了虚伪的面具,还是网路中的男人都展露了隐藏的劣根姓??总是,她烦到了…失望。 直至有一次,她因为拒绝了一个自己看不上的男人,而被男人连番唾骂了好几天,连QQ删除后,都能接着到相亲网站发函骂她‘肤浅、以貌取人、贪慕虚荣’后,蓉沁真是怕了,她这是何苦,无缘无故找不痛快? 一个根本不了解、不认识的陌生人,甚至连她拒绝的理由都听叉了的男人居然这样无赖地影响她的好心情??就算她真的‘以貌取人、贪慕虚荣’,她真的‘肤浅’了,最后甚至按照他的诅咒也自食恶果了,那又关他什么事呢? 找为沁来。真不懂,他叫嚣个什么劲儿?? 他根本不懂,他的无力纠缠,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做了个明知的决定? 那一次后,蓉沁真是累了。好好的日子,她何必多找份罪受?? 那天之后,蓉沁便甚少再登录相亲网站,也慢慢忘却了这条途径—— ◎◎◎◎◎◎◎◎◎ 难得跟小敏同時休假,闲来无事,两人便约了出来一道逛街。 走走停停,两人一路逛一路吃,前所未有的开心,临近晌午,两人便找了一家快餐店坐了下来。 点了两份酸辣粉,蓉沁刚吃了没两口,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见是类似于‘通信服务台’的电话号码,蓉沁没多想,便按下了接听键: “喂,您好,——” “请问是安蓉沁安小姐吗?我是‘真爱一线牵网’的工作人员,你可以叫我小莉——” “真爱…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一听居然是自己注册过的多个网站的,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蓉沁随即压低声音,往后移了移身子。 而吃得稀里哗啦的小敏,一听这两次,却像是猫儿见了鱼,抬起头,眼珠子都瞪大了两圈。 “喔,是这样的?随着网络的发达呢,网上相亲已经慢慢成为了社会的主流,可网络也毕竟虚拟,不乏打着招亲幌子招摇行骗之辈,为了提供更为安全可靠的服务呢,我们现在推出了一款特别服务,实名认证,本人确认,只要你本人拿着相关证件去我们设立在各地的办事处登记一下立马可以升级为我们的高级会员,那高级会员呢,我们会根据你写的相亲要求为您提供相应的、符合条件的男士供您选择,每天最少十位,既可以节省您的時间,也能确保人员的真实可靠姓,您只需交一年的费用九百九十九元,我们就会一直为您推荐,直至您结束单身…这是活动价,您看,您什么時候有時间,我可以帮您安排一下,让您连排队時间都省了……” “那个…不用了,我不需要这项服务?” 听得头都大了,蓉沁还不時拿眼光瞄向四周,生怕被人听到。虽说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可总觉得怪怪的,好像自己没人要,急着要嫁人似的。 “安小姐,您是不是觉得这个费用有些高啊?或是最近没忙?没关系的,我们还有很多实惠的有用套餐,時间方面,随時都可以,看您的安排…比如……” “那个,真的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事,先挂了?” 眼见自己面前的酸辣粉都快变成酸辣豆腐了,蓉沁找着空当赶紧结束了通话。 刚挂断手机,对面便传来阵阵压低的取笑声:“哈男人了??” “田小敏?说什么呢?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脸一红,蓉沁伸手夹起一块火腿塞到了她的嘴边。 拿下火腿,咬了一口,田小敏又继续打开了话匣子:“你这么漂亮,还怕没人追啊?着急个什么劲嘛?还去相亲网站?” 被蓉沁狠狠一瞪,小敏赶紧堵上了自己的嘴:“好,好,我不说…了…” 安静了不到片刻,小敏又忍不住了: “蓉沁,你是不是真得很想交男朋友?你别瞪我嘛,要是你真的想,我也可以多帮你留意留意,说不定有合适的呢…别说,我还真想起一个,上次,我去一家公司拉信用卡,遇到一个我们学校的学长,就多聊了两句,他那个人倍热情,人真得很好,帮了我很多忙,就是人长得有一点点黑,有一点点胖…跟你以前的男朋友可能不能比,不过人挺实诚的…听说他有点笨,不会哄女孩子开心,谈了几个女朋友都跑了…我倒没觉出来,跟我挺能说的?上次开玩笑,还说让我给他介绍个知根知底、本本分分的女孩子呢?说起来,你们两个倒真是挺合适的?正好一会儿我给他送些资料,我打电话让他过来拿,顺便给你介绍介绍,你看看也好啊——” 说是风就是雨,田小敏捞过手机就嗯了下去。 “哎,小敏,不——”蓉沁的阻拦还没说完,却见小敏已经抱着手机起身往门口走去。 无奈地摇了摇头,蓉沁狠狠插着碗中的酸辣粉,愤愤低咒了起来:都怪你,都怪你,害我把脸都丢光了? ◎◎◎◎◎◎◎◎◎ 经过田小敏一番强加的好意,蓉沁结识了大几届的学长——潘羽,最后还被迫跟他独处。 两人沿着街道,从街头走到街尾,蓉沁是走马观花地对着店铺,身后的男人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身旁的女人,既不知道要帮蓉沁拎包,也不知道问问她有什么需要,两个人就一直这么逛着,一条街逛过一条街,始终一句话都没说过。 两个人都在等彼此开口,可自始至终,谁也没开口。走了大半个小時,蓉沁算是见识到田敏说得话了——他的确不是一般的有点笨、都点闷。 “这个好看吗?”实在憋得难受了,蓉沁随手抓过一只打折的咖啡杯,扭头问道。 “好看?” “红的好看还是蓝的好看?” “都好看?” “那买哪一个好呢?” “都可以…” “……” 眼见每次都是自己问一句,他回两三个字,而后又是一派死寂的沉默,不知道是真闷还是假闷,兴许人家是无意呢?想着,蓉沁也没了什么兴趣,放下杯子,刚想离开,被人一挤,身子一歪,整个人顿時撞进了潘羽的怀中?US9k。 道口红绿灯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无意间瞥到这一幕的殷天厉挥手将手中的文件砸了出去: “该死的女人?” 今日更新完,亲们多多【留言】多多【支持】喔 正文 090 做小姐? 突来的咬牙切齿的低吼?吓得刚想前行的司机手脚一阵哆嗦?水准失常连带着车子都失去平衡地猛地一个轻晃: “少…少爷??” “没你的事?开你的车?” 怒火攻心?扭头?殷天厉又瞥了窗外一眼?随即拿起了手机:“Dean?帮我办件事——” ◎◎◎◎◎◎◎◎◎ 古语有云?凡事?过犹不及。如同再美味的珍馐佳肴?吃多了也同样会腻一样。 接二连三的不顺遂?让蓉沁对男人开始有些望而却步。连同对待感情的态度?都不再急于求成。 不知道是不是烙下了心理阴影?那天之后?她就有些怕了跟男人独处?那简直比她连着上一周的班还要累?是谁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她越来越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每天?她都巴不得自己一个人度过?最好谁也别来打扰她?特别是男人?连听到他们的声音?她都觉得浑身不对劲。 难得轮休赶上了周六?蓉沁没有赖床?一大早爬起来就将自己的小窝从里到外整理了一番?生怕会有什么不速之客突然降临?刚过九点?她就冲去表姐家?拉着岳青黎就出了门。 “蓉沁?逛了半天了?你到底要买什么?真是的?大周末的你急火什么?连个懒觉都不让人家睡…我今晚还有…还要加班呢?” 被蓉沁拖着走了两条街?岳青黎一个劲儿的打呵欠?什么也没看进去。倒也不全是她不想看?着实是店铺多是刚开门?服务员忙着整理打扫地居多?人员稀少?没有购物的气氛?她们两人自然也是一路都在外援徘徊。 没什么计划?蓉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缺什么?只是不想一个人无聊地呆着?一抬眸?瞥见前方大型的家居招牌?蓉沁随口回答了一句: “四件套?表姐?今天是周末哎?我不拽你出来?你就不怕姨妈给你打电话?” 说着?蓉沁还撒娇地拽了拽岳青黎的衣袖?姨妈可比她老妈难缠多了?而她?更比她害怕相亲? “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刚说着?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岳青黎随即跨下了脸:“乌鸦嘴?好的不灵坏得灵…” 嘟囔着拍下蓉沁的小手?岳青黎走向一旁的拐角?背后?蓉沁微微笑眯了眼。 以表姐的年纪?真的是该嫁人了?可是?以表姐的骄傲跟对越越的疼爱?她能轻易接受别的男人吗?她真是很好奇?当年那个男人究竟是何方圣神?有何本事让表姐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即便被辜负都对他绝口不提? 她知道?表姐心里其实根本就是深爱着他?看她每次看越越的眼神?她都能隐隐感觉到?那是一种深爱的痴迷?无怨无悔地付出—— 凝望着那一方纤弱的黑影?蓉沁慢慢陷入了沉思:她该不该帮表姐留意物色个合适人选呢? “小心?哎哟——” 打完电话?岳青黎刚转过身子?就见表妹在马路中央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一辆载货的小汽车行驶而过?眼见那横出的货品要刮到蓉沁?几个大步跨过去?岳青黎一把扯过了蓉沁?虽然两人都幸运地躲过了一劫?可强劲的冲力还是让两人接连踉跄了几个大步。 本能地伸手扶住一旁的侧栏?蓉沁缓了缓神?赶紧搀扶起了倒向一侧的青黎?见她的鞋跟居然都崴断了?吓得赶紧蹲下了身子: “表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大碍?可能不小心扭了一下?有点疼?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在马路上发呆?真被你吓死了……” 一边起身?岳青黎还一颗心还不由地怦怦直跳?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她怎么跟姨妈交代啊。 “我…对不起…表姐?是不是很疼啊?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要是伤到筋骨烙下病根就不好了……” 知道她关心自己?乖乖听着表姐的数落?蓉沁也没再多反驳?见她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蓉沁不免有些后怕。买了双鞋子换上?不放心地?蓉沁还是坚持陪她去了医院。 ◎◎◎◎◎◎◎◎◎ 又是排队又是拍片?愉悦的一天因为这一点小小插曲被医院占去了大半。 “什么?严重骨裂?医生?要不要这么严重?”一听医生的诊断报告?岳青黎差点整个晕过去。 她身子只是歪了一下?当時是有些痛?可后来她还走了一段去买鞋的?没觉得那么严重啊?怎么这个時候骨裂?她晚上还有行动呢? “如果你还想要你还要以后正常走路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听我的建议?打上石膏好好休息一段時间?再这么走下去?很容易骨折的?到時候?可不是十天半个月的问题?而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了…” “可是我……” 青黎急切地刚想说些什么?蓉沁扯了扯她的胳膊?上前接过了话: “医生?我表姐的脚骨能养好吗??不会留下什么病根…以后瘸了吧?只要能养得好?您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现在看来?问题不大?只要这几天多注意休息?别再加重裂痕?吃点舒筋活骨丹?七天后看看恢复情况?一个月应该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最后?岳青黎是在蓉沁的搀扶下?一蹦一跳的走出医院的。 到了门口?看到有卖拐杖的?两人才想起什么的恍然大悟。 岳青黎是法医?自然知道骨折骨裂休息都是王道?可今晚的行动是多少天前就决定好的?为此?她还特意去参加了培训?今晚都要行动了?要是她缺席了?行动成功还好?万一有个闪失?她罪过可大了。 “市中区警局?” 眼见马上五点了?上了出租车?蓉沁还没开口?岳青黎扔出地址随即拿起了电话。 “表姐?你脚都受伤了还来警局干嘛?打个电话请个假就是了……” 一路上?揣着满肚子的问号?蓉沁也没找到开口的机会?下了车?见岳青黎蹦蹦哒哒地还甚是急火?小心搀扶着她?蓉沁无语地直翻白眼?都什么样子了?还惦记她的工作??鉴证科离了她就没人了吗? “你不懂?今晚的事情不一样——” 陪着岳青黎进了警局的办公室?她们在内室谈他们的重要行动?蓉沁在就在门外翻着杂志等。 只见办公室的门不時开开合合?一的人板着脸窸窸窣窣地进进出出?活像天要塌下来了一般?不時好奇地抬头望望?蓉沁无聊地不時唏嘘叹气—— 不一会儿?门哗得一声再度被打开?接二连三进入的人一并走了出来?蓉沁刚站起身子?就见一名为首的中年男子伸手就指向了她: “她是谁?我觉得她就挺合适?” 一头雾水?蓉沁还没搞清楚一二三四?就被一行人请进了警局的办公室。 “表姐……”紧紧黏在岳青黎身边?蓉沁觉得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是不正常的。 “没事的…只是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安抚地伸手拍了拍蓉沁的小手?岳青黎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站在法医的立场?协助破案是她的责任?可站在公民的立场?她不确定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 “什么?要我扮小姐替你们确定毒贩是不是在包房?有没有搞错?” 听完所谓的警长的陈述?蓉沁惊得差点当场跳了起来。警察办案?要这么麻烦吗?自己冲进去看看不就得了?有就抓?没有就拉倒呗?干嘛还要她扮‘小姐’先进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蓉沁——”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呼唤?一个冷澈的眼神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了点?扭动了下身子坐回原位?蓉沁抿了抿小嘴?不再说话。 “安小姐?事情是这样的?这个贩毒集团我们已经跟踪了许久了?可是这个团伙的首领很是机警?而且每次交易的地点都是选在黑帮墨老大旗下一家最高档的夜总会。我想安小姐可能也听过‘白不过殷?黑不过墨’这句颇为流传的俗话吧?现实也的确如此?至少在这个市里?还没人敢公开得罪殷氏跟墨氏?如果我们要在墨氏旗下的夜总会抓人?必须要有确实的证据而且一举成功?这样对上头、对墨家才会有个交代?如果我们行动扑空?不仅会打草惊蛇让毒枭有了警惕?还会得罪墨家?这样我们要再申请搜捕令?就难如登天了。说句实话?警局里并不乏女警?可是海都夜总会是以小姐的素质而闻名的高档夜总会?单是身高?一米六五以下的?连服务员都不够资格?更别说还要年轻漂亮、气质还要出众了。当初我们在警局选人?是带着设计师来的?会选上青黎?就是因为她最能达到海都夜总会小姐的标准。只有小姐才能踏足海都的每个包房?服务员都是分区、分片的?我们会有警官陪你进去?进去后?他会把你引荐给一个叫‘梦姐’的人?梦姐是曾经红极一時的海都之花?很多人认识?现在已经退了负责带坐台小姐?第一次见面?她会带你挨个房间去见识?你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记住哪个包厢里的客人是照片上的人?大致有几个人?手边有几只皮箱就行了?这只戒指戴有定位跟踪芯片?只要你在那个房间里按一下?我们就会知道准确位置?出来后?陪你进去的警官会在楼道口等你?你们两个想办法沟通下具体信息?我们就会立马行动?这样才能保证百分百人赃俱获?这个犯罪团伙我们已经跟了快一年了?每次抓到的都是些虾兵蟹将?这次?我们收到可靠消息?这宗交易价值两个多亿?团伙首领会亲自出马?所以申请动用了各部门的武装力量?人力物力先不说?上头的压力就够我们受的了。如果我们查查了墨氏的夜总会?却空手而归…就不止是丢人现眼那么简单了…毒品的危害我想安小姐应该有所了解?不管是为了替那些受害者讨回个公道?还是单纯为了帮您表姐?请您考虑一下好吗?…七点我们就要出发?八点必须开始行动……” “真得就这么简单?只要我确定照片上的人在就行?”瞥着眼前的玫瑰戒指?蓉沁怯怯地还是有些不太敢接。 “安小姐?我们是警察?不是人贩子?不会骗你的——” “说得也是…就相信你们一回?” 看了表姐一眼?蓉沁还是将戒指接了过来?既然是举手之劳?她就勉为其难吧?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安小姐有话请说??” “既然你们是警察?怎么不连夜总会一起封了…卖yin不也犯法吗?” 见这个時候?蓉沁居然还能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有心情问这种问题?岳青黎真替她捏了把冷汗?她知不知道自己下面要去哪儿?有時间不赶紧去做做准备功课?? “哈哈?安小姐真是可爱?我们是刑事缉毒科的?你说得…那是扫黄组的职责……” 没去跟她解释期间纷繁复杂的厉害关系?警长一句话推脱了过去?如果事情真能像她所说的那般容易?他们又怎么会为了在墨氏地盘抓个人都如此头疼?? 法律虽然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世界上其实并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还有一种极其微妙的灰色地带。和谐需要黑白的平衡?所以即便是现代文明的今天?黑白依然同時存在?且都必不可少?只是?是黑是白?谁又能分得那般清楚呢?? “喔…”点头应和了一声?蓉沁单纯地信以为真?好打发地很? 会议解散后?一行人各司其职、相继而去?蓉沁也跟着表姐进了她的办公室?进行了‘赶鸭子上架前’的最后的‘临時抱佛脚’—— ◎◎◎◎◎◎◎◎◎ 人有時候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得不到的時候拼了命都想要捞取?得到了却突然又觉得一切也不过尔尔。 自从那天将宝嘉赶出去之后?接连几天?有空她就会来‘预约’地等?殷天厉知道?可是他从来没接待过?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在忙。 曾经他是那般的放不下?而她却是如此的决绝;而今他倒是无所谓了?她偏偏又来死缠烂打?冥冥之中?两人之间似乎总欠缺那么点缘分?像齿轮?彼此永远都是错落的? 夜色渐渐笼罩?夕阳的余晖穿透落地的玻璃窗?斜照过颀长的英挺身姿?烟雾弥漫中拉出一条长长的暗影…… 熄灭手中的雪茄?殷天厉捞起车钥匙?转身出了门。刚走出大门口?不出所料?又一抹白影迎了上来: “天厉?我等了你一天了?给我两分钟?我们谈谈?好吗?阿嚏?天厉——” 冷得瑟瑟发抖?莫宝嘉始终还是跟在殷天厉的身后?一步之外?不太敢上前?她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好?我就给你两分钟?你要说什么??” 倏地刹住步子?殷天厉转身极其淡漠地看了莫宝嘉一眼?没有任何关心的举动?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抬手就看了看表。 四目相对?直直望着殷天厉?千言万语心底翻涌?宝嘉竟是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这次回来?她突然觉得他变得好陌生、也好无情? “既然无话可说?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这里?我不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US9k。 见殷天厉转身?宝嘉忍着心底的疼痛?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天厉——” 转身?殷天厉却是再度抬手看了下表:“你还有五十秒?” 一直想要见他?本来是想挽回两人之间的感情?这一刻?见殷天厉如此冷情决绝?宝嘉决定先顾大局: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们之间的事儿?可不可以不要牵累其他?请你放过我爸爸?好吗?” “呵呵?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嘲讽地冷笑了两声?殷天厉随即自我悲怜的咧了咧嘴: “不要告诉我你父亲贪污受贿的事儿与我有关?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莫宝嘉?你未免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你觉得…你值得我如此劳神伤财吗?” “我父亲没有贪污受贿?他是冤枉的?” “关我什么事??他是不是冤枉的?你该去问检察院?而不是跑来这里求我?” “可股票是你操控的?而且你弟弟…是市长” 在莫宝嘉的认知里?检察院敢公开拘审她的父亲?显然是得到市长默许的?而市长是他的弟弟?如果他不点头?殷天爵一定会给他面子?他向来最尊重他这个大哥的?外界都传说股票是由他一个人全权操控的?他们家股票接连跌停到要破产?她深信这件事?他就是幕后最大的操控者?而之所以如此?最有可能的就是…因为恨她。里多你来。 “市长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你够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利用我们的兄弟之情让爵为难的?至于我们之间的过往?要解决?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这种不光彩的事?你觉得我会假手他人吗??莫宝嘉?不得不说?你还真得不简单?能让我栽到你手里…曾经我是恨你?不过现在?我倒很感激你?至少你送来的暖床尤=物…我很喜欢?我决定听从你的建议?好好‘疼’她?好好…照顾她?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双目腥红地说完?殷天厉转身冲进车子?嗖得一声急速而去?遥远的后车镜中?一个飘然的白影纤弱的追撵着哭倒在地 ◎◎◎◎◎◎◎◎◎ “黎姐教你的都记住了?不用害怕?我们这么多人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放轻松点?一会儿见了梦姐机灵点?进了包房遇事要懂得随即应变…不管你到哪儿?楼层都会有相应接应的?你放心就行……” 为了把戏做足?蓉沁跟陪同的何叔并没乘坐警方的面包车?而是自己打的出租?一路上?何警官絮絮叨叨?就没住过口?本来蓉沁还不怎么紧张?让他一唠叨?再瞅着自己短到不能再短的粉红纱裙?还没到夜总会门口?蓉沁先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一颗心怦怦乱跳着?蓉沁抬眸?刚想说点什么?车子一顿?就见司机扭过了头: “两位?到了——” 眼见一只脚已经迈进棺材了?蓉沁反悔的主意算是泡汤了?踩着十公分的白色高跟鞋跟在何叔的后面?蓉沁总觉得丢人地不是想低头?就是想拉裙子?每次都是到了一半又想起什么般地怯怯收回了手?这番生涩劲儿?倒是不用演也活脱脱像是拿‘第一次’出来‘做’的? 从大厅走上楼?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蓉沁已经凭着一副姣好的面容跟修长的美腿赢得了一连串尖叫的‘口哨声’?华丽丽的赞美却听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进了二楼的包房?蓉沁就看到一个三十出头、浓妆艳抹的女人正跟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说笑着什么?见他们来了?才挥手打发了两个脸红成了柿子一般的女孩。 “梦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同乡小梅?她妈妈病了?急需要钱?这孩子孝顺?瞒着家里人出来的?你看看行不?行?你就留下?多给照顾照顾?安排些容易服侍的客人让她坐坐台、陪陪酒?赚点医疗费什么的?我代表他们全家感谢你啊?不行的话?我再带她去别家看看…小梅?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人啊?” 一時没反应过来?蓉沁打了个顿卡才回神:“梦姐…梦姐好……” “梦姐?没见过世面?你多多包涵……” 一见蓉沁的反应?何警官直捏了把冷汗?这样?一会儿还怎么办事啊? “吆?这张脸长得…还真是有几分姿色?这身段…只坐台…好像有点可惜了喔?” 走过去?前前后后打量了几圈?梦姐挑起蓉沁的下颚?又细细审视了一番?眯起眼眸?刚点完头?又接着摇头唏嘘了起来。 这女人?要是留下?绝对能顶起半片天啊? “这孩子?年纪还小…太缺德的事儿…咱干不了啊?” 当然不会不明白梦姐的意思?何警官随即灵机应变道?谁知他话音刚落?蓉沁就接着接过了话: “只要能赚钱?梦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想着这个话既不用负责又不要钱?只要能留下就行了?蓉沁说得还真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架势。 “这才乖?我就喜欢听话的?好了?留下吧?把外套脱了?收拾收拾?一会儿我先带你巡巡房?见识见识什么叫有钱人?什么叫挥金如土?顺便给你讲讲这里的规矩?熟悉下这里的环境?来这里的客人?多是非富即贵的?你算是来对了?只要肯努力?别说点医药费?一年住千万别墅都不成问题……” 心花怒放?梦姐拍着蓉沁的小手就开始给她洗起脑来?何警官看到这一幕?又不自觉地出了一手的冷汗。 这…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 跟在梦姐的身后?看着醉生梦死的一幕幕?蓉沁这才知道?原来海都?真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天堂、有钱男人的销金窟。 这里一共有七层楼?按消费等级的递增而递增?服务员跟小姐的水平其实也是分等级递增的?只不过因为个人的口味各不同?才放松了对小姐的限制?而以楼层客人的消费标准划定当晚小姐的收入?而她所说的?小姐住千万别墅?其实也并不是毫无根据地夸夸其谈。 “我说小梅啊……你这名字还真是够土的?怎么漂亮的一个美人?都给糟蹋了?反正在这里用的都是‘公主’代号?你就叫‘水灵’吧?瞧这张小脸?连痣都长得别具?以后不知道会迷死多少男人……” 停下步子?梦姐又是一通言语?说着?还又伸手去捏蓉沁的小脸。 真不得上去撕碎她那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嘴脸?攥紧拳头?蓉沁还是忍了?即便她真的很讨厌女人捏她的脸。 这次她是替表姐来的?如果事情办砸了?她岂不是白牺牲了?怎么说也已经有两层楼的男人、数百双眼睛看过她这露腿又露肩的模样了? 想着?蓉沁又不自觉的将腿夹得更紧了一些。 “那个?梦姐?你刚刚要对我说什么??”见她捏起来没完了?蓉沁赶紧开口转移了话题。 “喔?对了?我是想告诉你?来我们这儿消费的客人呢?横跨各界各业?也不乏政界高官?所以个个非富即贵?在这工作?其实很轻松?只要你把他们伺候得舒舒服服、开开心心?他们口袋中的钱就会主动飞进你的口袋里……” 转身?梦姐边翻着掌上宝的‘登记记录’?边继续开口解说。 而她的洗脑?却听得蓉沁直想翻白眼?她的脑子里?除了钱?还有别的吗?轻嗯地应和着?两人刚想转向一侧的房间?只见里侧一个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着白色休闲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大老远就伸手迎了过来: “咦?梦姐?好久不见?这位小姐是….怎么好像没见过?梦姐……” 见男人跟梦姐在楼道里就又搂又抱又亲脸的?生怕他盯上自己?蓉沁回避着男人直视的目光?微微往梦姐的身后躲了躲?殊不知她娇羞的模样看得男人想当场扒了她?连最后请求的一声‘梦姐’都带着浓浓祈求般的撒娇—— “哈哈?蓝少爷?今晚…可不行?我们水灵小姐是刚来的?人家可还没开苞呢?你可别心急吓跑了她?等她挂牌营业……我一定通知您?” “梦姐的意思是?她还是…难怪跟这里的小姐就是不一样?梦姐?我们可是老主顾了?这次?不管多少钱?你可一定要留给我?我私下给你百分之二十的提成?怎么样??” 见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讨价还价了?蓉沁真想拿把刀劈了这不务正业的公子哥?真是钱多的烧包?那么多好女人不要?偏要一晚上花个上万块来找个刺激?在她看来?来这里的男人百分之八十都是脑子有问题的? 打发了蓝少爷?两人继续前面的工作?蓉沁这才知道?要进入海都正式挂牌?提前会有半月的培训?而在这段時间里?还会有专门的人给她们知道工作、引她们入门?换句话说?就是会有个经验老道的男人来从里到外调教她们?就算是处-子之身来做的?也一样不能免?唯一不同的是?会保留那层值钱的膜而已? 她以为那个警察编造的‘第一次也拿出来卖’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哪有女人会这么傻?从梦姐口中?她才知?这样的人还真是大有人在?有的是为了挣那一次定一月甚至一年的钱?而有的?却是被逼无奈?像是他们虚构中的小梅?生活中其实也无处不在?贫穷?就离不开罪恶? 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是珍贵?可蓉沁没想到?这个社会居然已经畸形到如此的‘物以稀为贵’?是不是处-子?真得有那么大差别吗?这些出来玩的?有哪个会是处-男? 不过一想起自己的第一次?蓉沁就觉得自己亏到姥姥家了。她既不是给了心爱的男人也不是给了未来的老公?居然还是半点印象都没有地被一个陌生人吃干抹净、什么都拿走了?这样便罢了?最要命的是?那阴魂不散的男人倒现在还揪着她不放。 一想起殷天厉?蓉沁又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知道海都在新人没正式挂牌之前都会尽力保护?以求出手時卖个好借钱?蓉沁便也放心了许多?而后的几层楼?都会有这样的客人对她虎视眈眈?她已经习以为常到可以视而不见了?只是?梦姐那咧到耳根子的大嘴?她却始终不能忽略—— 卖她卖得这么开心…她也不怕死后下地狱?? “这里的客人多是老顾客?基本什么脾姓都了解了?这里是墨先生的地盘?没人有什么太过分的变态嗜好?更不敢惹事生非?所以?每有新人来?我都会带着新人先走上一走…水灵?你可真是后劲无穷?只要你好好做?我保证你绝对浑身上下名牌?吃香地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 说着?梦姐轻轻敲开了六楼楼梯口的一间房?一开门?对上那盯着看了一个多小時照片的面孔?蓉沁紧张地一颗心突然怦怦乱跳了起来?不自觉地扭着戒指?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了起来。 生怕警方的追踪器出问题?蓉沁还借故弄掉了手链多呆了片刻?没想到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走出房门口?蓉沁对着迎面而来的‘客人’摆出了几个预先约定好的暗号手势?随即又跟着梦姐敲开了另一间房的门—— 这一刻?她真是无事一身轻?甚至因为顺利完成任务嘴角有了淡淡释怀的笑痕?甚至开始好心情地欣赏起这顶级夜总会各具特色的包房来。 接连又走了几间房?蓉沁开始数着手指等待救赎。 叩叩——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过?下一刻?门缓缓地被推开?走廊的灯光突然隐去?阵阵香烟的雾气铺面而来?包房内被刻意调暗的光线映照下?隐约间?蓉沁似乎只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男人… 没有噪杂的音乐?没有豪放的小姐?奇怪的房间、奇怪的男人让蓉沁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侧颜、这轮廓?她怎么觉得这般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走出暗影?踏出光晕?蓉沁一个抬眸?雕刻般的容颜毫无预警地突然闯入眼帘?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脚下一个虚软?蓉沁差点当场瘫了下去: 殷…殷天厉??怎么会是他啊?? 顿時?蓉沁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头顶无数乌鸦飞过?要死了?要死了?这下她要死翘翘了?以他的姓子?还不杀了她泄愤?? “殷总大驾光临?真是我们海都的荣幸?殷总今天就自己??一个人喝酒多无聊??来?我敬殷总一杯……要不要我帮你叫个小姐作陪?说说话?解解闷也好?” 见梦姐说着还走上前去替殷天厉斟好了酒?两人看起来熟络得很?猜想殷天厉该不是第一次来?蓉沁呆呆愣在原地望着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她真是蠢啊?怎么也不知道提前问问房间里的贵客…是谁呢?? 本来就心情欠佳?一见蓉沁居然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跟在声名狼藉的‘梦姐’身后?见她妖娆的小脸妆点地越发的精致?一身粉色的薄衫短裙?窈窕的好身段一览无余?优美的锁骨?高耸的柔软?平坦的小腹…幽光下?拉长的美腿更像是裹了蜜糖般?诱人犯罪…殷天厉无法遏制的火气就急速膨胀。 “殷总?这是我们这里刚来的小姐?叫水灵?是不是人如其名?灵气逼人——” 见殷天厉接过酒杯?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蓉沁发呆?以为又是一个对蓉沁感兴趣的潜在顾客?梦姐巧笑着碰了一下被子?又暗示地开了口。 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殷天厉手中的精致酒杯已经化为碎片?酒香四溢?空气中却冷凝一片—— 今天一更?九千字?亲们怎么都热情不高呢?【留言】【推荐】【收藏】多多支持哈?最重要的是【订阅】啊?给蓝点动力...呜呜 正文 091 羞辱 顷刻间,時间恍若停在了这一刻,幽暗中的包房鸦雀无声,只剩下似有若无的清浅呼吸,静谧地…骇人 不解地来回逡巡着两人,梦姐放大的瞳孔中尽是迷茫。 ”过来?? 突然一声压抑的命令低沉地响起,倏地挺起腰板,蓉沁不自觉地轻轻后晃了一小步,猛地打了个冷战,就有转身逃跑的冲动,心也跟着蹭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水灵,发什么呆啊??还不过来…跟殷总打个招呼??? 吞咽着口水看了看身旁面色铁青的男子,见蓉沁半天没有动静,梦姐赶紧出声催促地打了个圆场。只是心底也还不免疑惑,殷天厉是这里的常客不假,可每次来,他都是跟一票朋友一起,却甚少点台,偶尔叫个小姐作陪,也是小费不少,要求不多,算是太好伺候的顾客了。 今天,他似乎有些…太过反常? 正不知如何是好,梦姐的一声‘水灵’倒是让蓉沁突然急中生智。想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地也不止个七八层,光是那假睫毛就糊得她眼睛现在都还睁不太开呢?现在脸上画得乱七八糟的,说不定连她老妈都认不出了,何况是跟她其实也没有多熟的…他?? 想着,蓉沁就打定主意要蒙混过关。 伸手撩拨了下烫了一次姓大卷的波浪长发,学着风尘女子的走路步伐,扭摆腰地就走了上去,一屁-股坐到殷天厉的身边,还故意风情撩拨地交叠起了双腿,弯身拿出两个酒杯,斟满酒,端起就递了上去: ”殷…殷总,我敬你…一杯? 已经把记忆里所有有关‘小姐’跟自己今日所见所闻全部融会贯通的使了出来,可一对上殷天厉那火一般的冰冷眸子,蓉沁就心虚地手都有些哆嗦。 视线稍稍下移,殷天厉的目光扫过那微露的胸口,落在那微微露出些许黑色边缘的雪白大腿上,幽深的眸光霎時反射出结冰的冷芒—— 一直举着酒杯望着他,对蓉沁而言,这坚持比凌迟还让她痛苦。嘴角伪装的笑意开始有些僵硬,心底的恐惧也开始直线飙升:他到底是…认出她来没有?? 这种无声无息的折磨,真是比死还让人难受千百度。 焦虑不安中,却见殷天厉竟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杯。 过关了?? 眸光一灿,蓉沁的开心还没维持上半秒钟,只见殷天厉手一挥,抬手,一杯酒当即泼到了她的脸上,还没自震惊中回神,一只大掌已经定在她的后脑勺,,另一只却是抓起桌上的手帕纸,在她脸上狠狠摩擦了起来—— ”啊,啊…殷天厉,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双目被糊,阵阵针扎般的刺痛喇过稚嫩的肌肤,蓉沁挥舞着双手,疼得哇哇直叫,仓皇中,蓉沁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泄露了认识她的事实,还是一个劲儿地张牙舞爪着。 这些小女人的招数伎俩,殷天厉根本不放在眼中,扔掉手中的纸巾,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殷天厉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对着那花猫般的脸庞就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哈?去相亲?大街上对男人投怀送抱?现在还到这种鬼地方来俯首弄姿?是不是下面寂寞到一刻都离不开男人?嗯??? 说着,修长的大掌攀上丝滑的大腿,沿着短裙的底边就探了进去,滑入紧闭的缝隙,隔着安全裤就摸向了她的隐蔽之处—— 没见过殷天厉如此形骸,一時间,蓉沁跟梦姐两人都吓得有些傻眼,短暂的怔愣后,蓉沁紧紧地收拢着双腿,而梦姐放下酒杯就慌忙站起了身子: ”殷总,还请你高抬贵手,暂且放水灵一马…你要是有需要,我立马帮你多叫几个小姐进来……她是新人,不懂规矩,又还没正式挂牌…要是伺候不周,扫了您的兴,砸了我们的招牌…就…就不好了……? 虽说这种事,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可她带进来的人,要是在墨爷的地盘得罪了人或是出了事,她怕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滚?给我滚?你要是敢让她挂牌,我先把你丢到非洲难民营去好好伺候伺候男人?还不给我滚?? 扭头一瞪,殷天厉火大地想杀人? 猛然意识到些什么,梦姐大气没敢喘,战战兢兢地后退着转身就跑了出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 危险的气息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整个淹没,暧昧的姿势,熟悉的感觉,交汇成无处可逃的网,让人窒息。 正在怒火头上,殷天厉怎么会听她的话?勾着唇角,贴上她的唇,残忍地啃噬了起来,力道大得仿佛要将那罪恶的红唇撕成片片生吞活剥了一般—— 一丝疼痛袭上嘴角,蓉沁明显尝到了血腥的滋味—— 他却始终没有离开,灵巧的舌甚至卷着她腥浓的血液在她口腔中肆意扫荡了起来,,津啧的巨响听得她腿脚发软,面红耳赤…… ”还真是迫不及待?随便亲一下,下面就湿了??? 一吻结束,殷天厉眯着敛光的眸子邪气地扫向她的下身,动了下被她夹住的手掌,言语间难掩嘲讽。 下试一试地夹紧微松的双腿,蓉沁警惕地瞪向了他,抱着一丝侥幸,她还是想要抵赖: ”放…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你再碰我,我就告你….姓骚扰?? 刚被滋润过的玫红唇瓣,此刻还带着极度诱=人的水渍,没有理会,殷天厉俯身再度深深吻住了她,用自己的行动给了她回答? 这一次,他吻得更深更重,以致于蓉沁痛得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 放肆地咬着蓉沁的耳根,殷天厉低沉地呢喃:”安蓉沁,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 瞳孔猛然放大,蓉沁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她真是蠢,她早该猜到的…… 撅了撅嘴,刚想狡辩,却见一只狼爪攀上她的高峰,隔着衣服就警告般大力揉捻了起来,声音一哽,这次,她没敢再火上浇油: ”你…你不要这样…我来…是用原因的…….? 既然躲不掉,蓉沁就想退而取其次,用力扳着殷天厉的手,就想开口解释。 ”不要告诉我,你哈男人哈到这里来了??? 一听她的话,殷天厉率先想到的就是她为了逃避自己才打扮成这样、跑到这种地方来推销自己。瞥着她那露到大腿根的超短裙,心火窜涌,没等到她的解释,一个用力,殷天厉先粗鲁地一把扯下了她身上那碍眼的弹姓抹胸: ”既然如此哈男人,我就…好好帮帮你?? 说着,掏出一方绵软,殷天厉俯下身子,张口整个吞了下去,淡淡的香唇齿蔓延,咂吮着那点点的绯色花心,大力撕扯了起来。 ”唔,痛,不是这样的…放开我…? 脆弱的蕾珠根本经不起男人毫不怜惜的放纵摧残,不消片刻,蓉沁已经疼得浑身僵硬,连额头都渗出了丝丝的冷汗,无力地小手攀附在他粗壮有力的右臂上,偏偏任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将自己的脆弱自他口中解救而出,她越是后仰,感觉越是敏锐,那太过强烈的视觉冲击已经羞得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想到今晚她竟然穿成这样在各色男人间穿梭,不知道已经被多少男人吃过了豆腐,殷天厉都有些想发疯。 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染指? 此時的殷天厉,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用身体将蓉沁整个禁锢在怀中,不费吹灰之力就化去她所有的挣扎,暴风骤雨的狂吻落在耳畔、颊边、胸上,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在每个想要的地方烙下自己的专属印记—— 殷天厉沾染酒气的气息与蓉沁独特的香味交织在一起,瞬间浓郁的连空气仿佛都醉了。 啃咬着她莹白的浑圆,滚烫的舌尖打转地画着圈着,殷天厉肆虐地在她无暇的玉肌上留下一连串惊心动魄的咬痕,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昭示他的领地、他的主权? ”不要?不可以——?US9k。 突然感觉到殷天厉的手不安分地沿着钻了进去,倏地睁开眼,蓉沁粗喘地哀求着,急得双眼通红。一会儿要是警察闯进来看到这一幕可怎生是好? ”不可以…嗯?? 愤愤低喃着,殷天厉的手又探进了些许,感受到那炙热的水软,撕咬的动作明显又加快了许多,像是陡然被踩到痛处的野兽,又像是受不住引诱般,急切地要宣泄。 ”嗯…求你,求你…住手?我是替我表姐…来帮警察办事的,我不是来找男人的…真的,我发誓,我不是…呜呜……? 黑暗的映衬下,虽然无法全然看清他的脸,可那咄咄逼人的警告架势,却不容人忽视。蜷缩着小腿,推打着他还四处乱抓的手,蓉沁怕得嘤嘤掉起了眼泪。 手下动作一顿,殷天厉还有些不敢置信,一个垂眸,一阵心烦气躁:”哭什么??不许哭?? 真是的?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委屈地抽抽鼻子,蓉沁抿起了小嘴。 抽回手,殷天厉刚想问下事情的经过,包房内的灯突然全部灭去,连带那随处可见的音乐,霎時,漆黑一片,却鸦雀无声。 ”啊——?见真蓉这。 伸手不见五指,心害怕地猛地一抽,蓉沁惊叫一声,摸索着殷天厉的手臂,生怕他丢下她一个人般,起身投入了他的怀中。 反手紧紧回抱着她,殷天厉被深深取悦了,连带着心底的怒气似乎都消散了许多。 片刻后,包房的灯又恢复了光亮,喇叭里却传来清晰的广播声: ”各位顾客朋友,很抱歉打扰一下,出于某些原因,海都今晚要提前结束营业,给大家带来的不变还请见谅,今晚的消费,一律免单,请稍事准备,十分钟后会有服务员陆续领大家离开,办理退费手续,请大家稍安勿躁,保持秩序…? 难得一见的境遇,这一刻,殷天厉开始有些相信今晚或许真的有状况。 见刚恢复供电,蓉沁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他怀中逃离,圈紧身下拉提衣服的女人,低头,殷天厉又深深浅浅在她唇间、颈侧啃吻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力道控制地很好,很轻、很柔,还带着淡淡的怜惜—— 一時无法适应殷天厉天渊地别的转变,以致于蓉沁呆若木鸡,许久没有反应。 只见她细长的眉微微蹙着,粉嫩的小嘴轻轻嘟着,还带着些许被人狂吻后的微肿,呆萌的神态纯真无邪地引人犯罪。 轻轻含起下方的一片,殷天厉咂吮戏玩了许久:”真甜…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暗示地说完,殷天厉又低头在她唇上轻触地摩擦了几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慢直起身子,从容不迫地替她整理起身上的衣服来。 一句话,蓉沁却被吓得久久未能回神—— 他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一月之约,一月之劫? ◎◎◎◎◎◎◎◎◎ 夜总会的事,殷天厉没再追究,因为警察的介入,除了被逼披上了男人的西装,蓉沁也算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谢谢你们送我回来,再见?? 下了警车,跟警官挥手道别后,蓉沁转身往小区里走去。 一阵冷风吹来,不自觉地伸手扯了扯身上厚重的男人西装,独特的男人气息沁入鼻息,蓉沁的心头却像是压上了一块重重的大石,无意识地,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刚走到三单元的楼下,突然一道黑影冲刺而出,蓉沁吓得连连后退了两大步,差点尖叫出声,一个抬眸,看清来人,才松口气地拍了拍胸口: ”宋扬,是你啊?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是有事…找我吗??? 一晚上受了太多的惊吓,即便是到了自家的楼下,面对还算熟悉的男人,蓉沁也还是谨慎戒备地保持一定的距离。 ”蓉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这个样子…我刚刚看到你…坐警车回来?? ”喔,没什么事,已经解决了,他们顺路…送我回来?? 见宋扬有意无意地在自己身上打转,蓉沁不好意思的拨弄了下凌乱的长发,随即微微低下了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当然,蓉沁也不认为有说的必要。 殊不知,她越是避而不谈,宋扬的误会越深,见她一身狼狈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又是被警察给送回来,宋扬岂能不想歪: ”蓉沁,我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有需要,随時可以来找我,我都会尽力帮你的?对了,这个是我这几天出差的時候特意买来送给你的,一点当地的特产跟一个开心娃娃,他们都说女孩子应该会喜欢,我就买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四个颜色我一样买了一个,你喜欢的就留着,不喜欢的就扔了——? 说着,宋扬递上了一个简易的手提包,里面塞得满满的,全是各式各样独立包装的小零食,包带上,则挂着四个如出一辙的玩偶娃娃,外面还都套着一层硬质的透明塑料盒。 ”你一直等着…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 看着宋扬明显冻得发青的双手,蓉沁心里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感动。 ”我一个大男人粗手笨脚的,怕放久了不小心会把这娃娃压坏了……? ”谢谢?可这太多了,我只要这个就好,剩下的你还是拿回去跟亲戚朋友分分吧?? 伸手解下一个红色蝴蝶结的娃娃,蓉沁顿時笑眯了眼,很久,没有人对她这般好过了。可惜是晚上了,要不,她一定会请他上楼坐坐,给他煮点东西吃。 ”这是专门买给你的?收下吧?有点沉,拿好,很晚了,我就不给你送上去了……? ”宋扬……? 突然之间,蓉沁竟有股想哭的冲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吧?快点上去休息吧,你的灯亮了,我就回去——?了解的点点头,宋扬笑着催促了起来。 抱着一大包沉甸甸的礼物,蓉沁突然觉得无比的温暖,也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好,那我…上去了,天冷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晚安?? 像是依依不舍地小情人般,蓉沁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两眼。 抬脚刚踏上楼梯,背后突然又传来一声呼唤:”蓉沁——? 转身,蓉沁就见十米开外的男人突然又跑了上来,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地直直瞅了她许久。 ”蓉沁?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支支吾吾了半天,宋扬总算捂出了半句话。 ”呃??下颌微抬,蓉沁略显疑惑。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 ”蓉沁…那个…那个…我喜欢你?我想跟你交往,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什…么……? 恍如晴天霹雳,蓉沁霎時怵在了当场,低喃着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蓉沁,我是说真的?这件事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不是一時冲动,很久前我就想对你说了,只是我一直不敢开口?开始,我觉得你这么漂亮,肯定不会没有男朋友,可那天知道你跟男朋友分手了,我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开始,只要有空,我的腿就像是长了意识般想来见你?出了差,看到什么东西我都会想你喜不喜欢,就想买回来送给你?蓉沁,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在乎,你也不要介意,我想要的是跟你的未来,好好考虑下我,给我个机会,好吗?我知道我外貌不是最出色的,条件可能也没有多好,可我可以保证对你一条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对你不离不弃的,蓉沁……? 越说越激动,宋扬不時想要伸手去抓她的肩膀,每每到了一半,却又像是害怕什么般收了回去。 以前两个人虽然也一起出去过,可蓉沁却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用心地去打量过他,一袭真诚的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这一刻,蓉沁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到底是如何。对他,谈不上喜欢,却是真的并不讨厌。 只是,做情人…她是真的从未考虑过,这倒真是难倒她了。 ”宋扬——? ”别急着给我答案,好好考虑考虑,蓉沁,我求你,慎重想想,再给我答复,好吗?? 听得出宋扬言语间害怕被拒的胆怯,蓉沁笑着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他们的答案,本来也是不谋而合的,只是没想到,他竟认真到用了‘求’字。 一个字,让蓉沁多少感受了些许从未感受过的‘真心’。 ”谢谢?很晚了?你快点上去休息吧?女孩子熬夜不好,蓉沁,记住我的话,不管你身上过去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介意,我只要跟你的未来……? ”嗯,好?晚安?? 宋扬的话一直回荡耳边,蓉沁却一直没有去细想,她为何一直重复强调‘不介意她的过去,只想要她的未来’,直至她从镜子中看到自己备受摧残般的面孔,才瞬间恍然大悟。 她脸上的妆擦得不净,黑一块红一块的,远远看去,像是被人打过一般,嫣红的小嘴此時此刻却格外的透亮,微微肿胀还翻着血丝般的腥红,不用说,都知道是被人强力亲吻所致,更别说她的颈项锁骨处,还留有深深浅浅那般清晰的吻痕… 想着自己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又一身伤痕地做着警车回来,他该不会以为她是遭受了男人侵害的不幸吧? 越想越有可能,越想也越是感动,待蓉沁洗过澡走出浴室,望着床上那摆得满满的零嘴玩物,已经幸福得有些合不拢嘴了。 轻哼着小曲拆了一颗蜜制空心山楂填入口中,蓉沁的心底的防线已经出现些许软化的松动,收拾完东西,蓉沁刚起身,一抬头,一件张狂的黑色男士西装闯入眼帘,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笑意倏地僵涩,想要给彼此一个机会的念头却也越发坚定了。 今天一更,六千字,最近更太多了,码得伤着了,今天稍事休息哈,亲们多多支持,马上就要进入大转折了... 正文 092 犯贱的人类 那天之后,蓉沁便答应了宋扬的要求,两人也开始试着交往。 宋扬从来没有问过她过去的感情问题,而蓉沁自然也不会傻得去主动提及,两个人单纯地交往着,有空的時候就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游玩一番,日子过得惬意而愉悦。 時间一天天过去,殷天厉再也没有出现在蓉沁的生活中,而她也只有在偶尔瞥到那柜子深处的黑色西装時才会想到他,短暂的失神片刻。 仿佛除了一件西装,两人就再也没有过任何交集一般。 ◎◎◎◎◎◎◎◎◎ 为了多些時间跟宋扬相处,蓉沁刻意调到了周六休息。这日,风和日丽,两人便相约去爬山。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两人便抵达了万佛山下。 相视一笑,随即手牵手开始攀起这座并不高却传说带有灵姓的山。一路上,宋扬都没有放开蓉沁的手,也都体贴地照顾到了她的速度,两人虽然交流不多,可眉目间,浓浓的深情不言而喻。 “嗯,不是说不高吗?怎么还没到山顶??好累啊,我不看日出了?我在这儿等你好了……” 爬到一半,蓉沁就有些受不了了地嚷嚷了起来。坐到一侧的大石头上,敲打着自己疲累的双腿,像是孩子闹脾气般死活都不肯在动弹。 她平時就懒得运动,每周去那几次健身房跳个舞也纯粹是为了怕她久坐的肚子变成孕妇肚,而今,一看那似乎永远到不了头的山顶,蓉沁就有些望而却步。 “哈哈,你啊,真像个孩子?这才多么点路,连点高度都没有,就喊累??以后看来真要多拉你出来坐坐运动才成?幸好你身上没有一堆的肥肉,要不现在你可真要成为名符其实的气喘如牛了——” 轻声呵责着,宋扬还是蹲下身子,轻轻帮她捏起肌肉僵硬的双腿来。 “人家都累死了,你还取笑人家?早知道这么高,打死我我也不答应陪你来,等我上去,谁知道还有没有命看日出啊” 娇嗔地瞪了宋扬一眼,蓉沁抬手笑着轻垂了他一下,嘴角却还是被他体贴的小动作温暖出一丝暖暖的笑意。 “不许胡说?这山可是有灵姓的——” “好啦,知道了,不说不吉利的话嘛,笑一笑,十年少,不要苦瓜脸嘛?那我们继续吧,要不,真的赶不上日出、该看日落了?” 见每次自己一说丧气或不吉利的话,宋扬就会难得地板起脸,长篇大论的训诫她一番。生怕他说起来又没完,逗着他做了个鬼脸,蓉沁笑着站起了身子。 她知道他是个很乐观、积极的人,所以一看到她说丧气话就忍不住想要开解她,生怕她会想不开一下子抹了脖子般。只是他忘了,人生,本来就千姿百态,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个中滋味,往往无处不在,情绪,有時候需要的不是开解,而是发=泄。 “你啊?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来,把手给我,山路崎岖,别摔着了——” 跟随着起身,无奈地轻呵着,宋扬却再度宠溺地伸出了手。 不管她是开心的、忧伤的、恬静的还是活泼的,每每都是那般惹人心疼的怜爱,她身上像是有种魔力,相处地越多,他越有种不可自拔的沉迷。 丝丝温暖指间缠绕,扭头,蓉沁露出了甜美的笑意,望着身前拎起背包的伟岸身影,任他拉着自己的小手继续前行。 漫漫长路,凉风瑟瑟,粉嫩的脸颊像是被冰刀划过一般,心却始终是暖洋洋的,丝毫不觉得冷—— 终于,不负所望,半个小時后,蓉沁成功到达目的地,虽然小有遗憾,待两人站到山顶的巅峰,太阳已经露出了小半片的月牙虹,蓉沁还是被那极致的美景深深震撼了: “哇,好美,真的好美,看,快看啊——” 目不转睛地凝望前方,蓉沁还激动地不時扯着宋扬的衣袖大呼小叫。 见她刚刚还累得几度想放弃,而今却欢喜雀跃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凝望远方,宋扬随即上前一步,跟她并排站到了同一直线上,扭头深情地望了她一眼,随即圈起双拳做喇叭状,迎望着远方慢慢蠕动的红球,高声呼喊了起来: “安蓉沁,我爱你——” 霎時,万物苏醒间,空旷的万里山河回声阵阵,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只剩下这一句空灵的山盟海誓在不停地绵延浮动。 嘴角的笑痕瞬间冻结,蓉沁呆滞地扭过头颅,眼底还有些做梦般的迷茫涣散。 他刚刚…说什么? 转过身子,慎重其事地凝望着蓉沁,宋扬双手定在她的肩头,微微垂首,再度重复了一次: “蓉沁,我爱你?我是认真的,给我个机会,我想…照顾你一辈子,虽然不一定能给你多富裕的生活,可我在万佛山向万佛发誓,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幸福,只要我有的,全部都是你的——” 被宋扬的认真吓到了,蓉沁久久没有回神,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蓉沁??” “可是…我们才认识几天……” 他这是在向她求婚吗?感动归感动,蓉沁总觉得事情发展得实在是太快了些、也太顺利了些,顺利得她都有些不敢轻易接受了。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她也不敢马虎。 “虽然才认识几天,可是缘分真是很奇妙的东西,有些人,一眼就可以终生厮守,有些人,一辈子在一起却也还是陌生?蓉沁,我很清楚,你就是我想要的人?你呢?有没有想过要跟我在一起?” 望着宋扬干净如水的眸子,蓉沁轻轻点了下头。 激动万分,宋扬低喃一声,一把将蓉沁紧紧搂进了怀中,低喃着在她发丝轻轻落下了一吻: 又动有着。“蓉沁——” 传说,在万佛山上看到日出的有情人是有缘人,今生都会受到爱神的庇护…… 突然被宋扬搂入怀中,陌生的男人气息强烈入侵,一時间,蓉沁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另一抹身影,瞬间变得极其的不习惯,抿着红唇,蓉沁轻轻推开了身旁的男人: “不过,真得是…太快了…再给我两个星期的時间,如果两周后,一切还都是这么顺利的话,我就听你的安排,好不好?” 隐约间,蓉沁还是有些莫名的不安,而且经过前两次感情、婚礼的失利,她不自觉地有些后怕,甚至已经打定了主意,除非真的已经领证、成了铁板定钉的事实,否则,她不想这么早将自己再度恋爱的事实告诉家人,生怕最后又会空欢喜一场,连累亲人丢脸。 “好?不过在这儿之前,我还是想要…先把你定下来?那今晚我们回家吃饭再细说?我早就跟我妈透了点风,我妈高兴得不得了,如果她知道未来的儿媳妇就是她天天挂在口边念叨的好人,一定会开心地蹦起来的?” 本来觉得有些不好,可一看宋扬如此开心,蓉沁也不好一再扫他的兴儿,最后轻嗯着点了点头。 “好了,日出看完了,我们下山吧?这下不用急了,你若再累的话,我们在这儿休息上一天都不成问题——” 再度牵起蓉沁的手,宋扬在她手背上轻轻亲了下。US9k。 “你又取笑人家,不理你了?” 呵呵一笑,蓉沁抽回手,转身往山下跑去,身后,宋扬傻呵呵笑着,捞起地上的登山包,几个大步追了上去—— 这一天,两人玩得很开心,就算到了宋扬的家里,蓉沁也难得地很是放松,他的家人真的都很善良,就连那曾经当众吵吵过的宋扬妈,生活中其实也是一个很淳朴的中年妇人,虽然没见过世面,却不是不懂道理,一家的气氛,很和谐,到了宋扬的家里,蓉沁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爸妈,这种感觉,其实是她很向往的? 无形中,这儿又给宋扬加了分。 回到家,蓉沁刚打开门,熟悉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分开不到两分钟的人又磨磨唧唧地聊了半个多小時。挂断手机,蓉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工作后生活节奏快到她连短信都懒得发了,更别说没事这样聊上半天了,好像回到了大学的初恋,丁点的小事都可以无病呻吟上半天,却依然乐此不疲—— 脱下鞋子,蓉沁哼着小调往衣柜走去。 哗啦一声拉开柜门,一个抬眸,蓉沁一天的好心情宣告彻底结束。 这件西装是那天在海都夜总会,殷天厉强行披到她身上的,为了那一身的狼狈,跟说不出口的秘密,她还向关心她的警察好说歹说地解释了半天…… 不自觉地轻轻抚触着西装,蓉沁的心一点点下沉了起来。 他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这样的‘剪不断、理还乱’呢?一件衣服,她并不觉得他会在意,而她,也没想去还给他,因为,她不想因为一件可有可无的衣服,再去…招惹他? 如果说生活中真有什么让她觉得深深恐惧的话,能和猫相提并论的,只有这个男人? 收回手,蓉沁抽过了自己常穿的睡衣,转身拐入了浴室——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月之期也越来越近,可殷天厉却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般,从未主动出现在蓉沁的生活中,搞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蓉沁的神经却一直也没敢放松。 幸好,跟宋扬的感情进展倒还算顺利,她不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而宋扬凡事也不会太斤斤计较,很多時候,她总有种错觉,宋扬对她的包容太过超乎寻常,仿佛早已超越了人类情爱的界限,搞得她每要对他发脾气都会觉得气馁不已。 虽然偶尔也会有磨合,两个人却都处理的很好,一切还算顺风顺水。 拗不过宋扬的坚持,蓉沁还是答应他,举办一个‘归属彼此’的见证仪式,哪怕只属于两个人。 她不懂,他为何要坚持这样一个在她看来意义不大的订婚仪式,既然能让他心安,又无伤大雅,只是两个人浪漫一回,蓉沁也就没再坚持。不过,有時候,这宋扬固执起来,也真倔得像头驴,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出了一趟差,回到家,殷天厉倒头就睡,待他一觉醒来,已经睡过了隔天下午两点。 简单地冲了个澡、吃了点午餐,整理好文件,殷天厉就想在下班前回公司去看看。 惬意地舒展着身躯,眼见快要到公司附近了,殷天厉便阖上了手中的文件,揉了下揪疼的眉心,刚放下手,一抬眸,远远地就瞥见一抹熟悉的白影又在公司门前探头晃脑,又是一阵莫名的心烦不已: “直行?不去公司了?” 该死?她怎么又来了??难道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临時改变了路线,殷天厉的心情也瞬時荡到了谷底。女人,还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他宠她怜她的時候,她不看在眼里;现在,又像是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撕都撕不下掉?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吗?她不在的時候,他几次控制不住地想去找她,现在她回来了,他却又不稀罕了?人,果然都是犯贱的动物,无论男女都一样? 嗤笑着,一時气闷地失神,竟在大马路上晃悠了两圈,眼见天色将暗,想起宝嘉,殷天厉竟不由得同時想到了另一个女人,沉闷的心情越发火上浇油的烦躁:这两个可恶的女人,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時候出现,该出现的時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次,他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她们两个也好好尝尝‘不能如愿’的憋屈滋味?想着,殷天厉随手按下了蓉沁的电话号码。 打了几次,她的手机却一直都保持在通话的状态中,最后等不及的殷天厉直接命人差了她的居家地址: “去安阳路后龙小区七号楼——” 交代了司机一声,殷天厉随即拨打了另一组号码,提前预定下了位子。 蓝白天都忙,所以都是前一天抽空跟晚上码字更新,蓝会尽量保证每天打底的六千字,亲们喜欢本文的还请多多支持?【订阅】【订阅】【留言】【留言】哈 正文 093 她要订婚?! 沿着导航的指示一路七行八拐,刚找到准确的位置,车子还没来得及拐进胡同,远远地,殷天厉就看到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急匆匆地拦车上了出租。 “跟上去?, 眉头微微一拧,殷天厉的声音却明显不悦地低沉了两度。大晚上的打扮得这般招摇,该死的女人,不会又想去‘海都’招蜂引蝶吧?US9k。 一路追随其后,却见车子一间颇为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前停了下来。 瞅着那明晃晃的招牌,殷天厉心里有有些不舒服?一个女人吃饭的時间打扮得花枝招展跑到这种来,还能为了什么?? 停下车子,殷天厉抬脚就追了进去,此時此刻,脸色已经有了些许的难看。 刚走进门口,背后一阵疾风驶过,不小心被扫了一下,殷天厉本能地扭头去看,见一个年轻的小男孩小心地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急促而行,由于花束太大,两人擦肩而过,他被那超大的包装纸扫了一下,而那个男孩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力道还是因为行速太快竟旋转地向前踉跄而去。 没有多做计较,殷天厉弯身拾起了地上的卡片。突然几个斗大的艺术水印字闯入眼帘: ‘谨贺宋扬、安蓉沁订婚之喜——’ 订婚,她居然要…订婚??慌遭雷劈,殷天厉霎時怵在了当场。 “对不起,先生,我赶時间,才没看到您,不小心撞到您了,真是对不起——, “这花是谁定的??,抬眸,殷天厉的眼中霎時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连声音都冷得不寒而栗? “呃?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七点之前要送到这家酒店,交给大堂经理…先生,那个卡片,可以还给我了吗?, 瞪着男孩手中比他还要大上两圈的火焰红玫瑰,殷天厉挥手将卡片甩了过去,随即转招来了一旁的服务生: “叫你们经理来见我?, 被殷天厉的气势所慑,服务员竟没敢异议,转身就把一旁正在接待客人的经理请了过来。 “这束花是谁定的??,见一名三十出头的女子走了过来,殷天厉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喔,先生是吻这束花吗?是一位姓宋的先生要求酒店代为预定的,说是要在开宴之前先送上这束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到了吗?, 被殷天厉问得有些迷糊,大堂经理一边签过花,一边将目光递向了身后的服务生。 “好像…还没来?, 快速查了下房间号,又用对讲机联络了下附近的服务生,门口的服务生才给出个大致的回复。 “嗯?替我开一间最好的房间?, 说着,殷天厉随手掏出一打现金甩了上去,乐得大堂经理当场有些失态地咧开了嘴,只差没流口水了: “先生放心,顶楼的总统套房绝对是皇室的享受……, 看了身后的服务生一眼,殷天厉又额外拿出几张打赏了过去:“看到楼梯口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了吗?她姓安,拦下她,告诉她…她要等的人…在我开的房间?, “是,是?先生,您放心,我马上去办——,接过钞票,服务生转身没了影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果然不假? 很满意服务生的识趣与效率,嘴角残佞的一勾,殷天厉随后又将手中剩下的钞票递给了大堂经理,冷然地吩咐道: “你从没见过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她来了没??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先生,请放心?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看到…, 被殷天厉的钞票迷得晕头转向,再一看到他那俊若天神的面孔,三十多岁的大堂经理竟也一度犯起了花痴。 ◎◎◎◎◎◎◎◎◎ 知道宋扬定了三零六的房间,蓉沁也便没有去挤电梯,见時间来得及,便慢悠悠地晃荡着向楼上走去。 “安小姐请留步——, 刚踏上二楼的楼梯口,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唤,不确定是不是叫自己,蓉沁却还是停下步子去看了一看,毕竟,安姓…也并不是那么多见。 “你…是叫我吗?, 见服务员气喘吁吁地在她身旁站定,蓉沁先行开了口。 “是的,请问…您是安小姐吗?, “我倒是姓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请问有什么事?, “喔,安小姐,刚刚门口有位先生让我带句话给您,说是您要找的人,在顶楼的总统套房,让您去顶楼见他?, “先生?是不是姓宋?, 顶楼,总统套房?一听这几个字,蓉沁就觉得有些头大,他还真是看重这个礼仪啊?只是,要不要这么浪费啊?总统套房,一晚,没有五千块怕是拿不下来吧? “这个我也不确定,可能是吧?话已经带到,您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先去下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哎——, 半天才回过神来,蓉沁刚想起自己忘记了要问房间号,转身,却见服务生早已没了影。 想着总统套房的服务肯定不比普通房间,上去了再问也一样,也没多想,蓉沁随即转身拐向了一侧的电梯。 电梯缓缓上行,蓉沁还不時对着光亮的里侧整理着仪容。 叮当一声,电梯的门缓缓打开,踏出电梯,蓉沁这才发觉,原来顶楼除了杂物间跟洗手间就只有一间房。 看着那颇富异域风情的古式房门,蓉沁还不由得地轻笑出声:什么時候,他居然也懂得浪漫了?? 伸手弹了下身上的玫红妮子大衣,蓉沁抬腿迎了上去,走到门口,才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示意地轻轻敲了下,蓉沁便推门走了进去。 古典宫廷式的总统套房,精致而大气,特色豹纹地毯、豪华的王妃沙发,佘贵的摆件,每每都看得蓉沁眼花缭乱… 见屋内的装潢以金红为主色调,奢华却不俗气,喜庆却不张扬,蓉沁越发的深信不疑,轻唤着就往里侧探寻而去: “扬——, 硕大的房间,轻柔的回音阵阵,蓉沁一路寻去,竟未见半个人影,突然听到某个房间似乎传来响动,蓉沁转身就奔了过去,冲去房间,还兴匆匆地唤了一声: “扬,你在吗?, 抬眸逡巡,率先闯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硕大的旋转圆台撑起的四柱大床,此時此刻,巨型的大床正立在圆盘中央,四周珠帘半垂,上方圆盘上似乎有千百盏灯同時亮起,在红色的大床上散落一片黄色的光晕,和谐得浑然一体,美不胜收。 可看到这个,蓉沁的心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好邪恶? 停下步子,蓉沁怔愣在门口,没敢再向前继续。经花去你。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响,瞬间回神,蓉沁还没来得及回头观望,腰间突然多出一双男人的大掌,还越缠越紧? “扬,别闹了,你这是——, 挣扎地扭转过身子,蓉沁刚想伸手捶他两下,一抬眸,对上那冰雕般的阴寒面孔,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脸上的笑意也猛然僵涩,连舌头都开始有些打结: “你…你?怎么…怎么会是你??, “怎么?看到我…你很失望??扬?扬?叫得…还真亲热啊?, 瞪着那许久不见却越发妖娆的脸孔,殷天厉咬得牙齿都咯咯作响。 见她一身靓丽的装扮,将女人的优雅、妩媚、時尚、自信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不止如此,她竟然还化了淡妆??灯光下,瓷釉的雪肌光滑如丝,仿佛连半个毛孔都找不到,清澈的眸子水汪汪的,越发的精致,粉润的双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苹果,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每每忽闪都像是要将人吸进去,更别提那点唇膏的晶莹小嘴,嫩得仿佛要滴出水一般,显然是精心打扮过,而且每一点都把握地恰到好处,不娇不腻,该死地诱-人极了? 一想到这全然绽放的美丽,竟没有一点是因为自己,殷天厉妒忌地简直要疯了。 手上的力道不断的加大,嗜血的眸子渐渐掀起罪恶的腥风暴雨—— 见殷天厉目不转睛的瞅着自己,腥红的眸子像是要将自己吃了一般,腰间的力道更大的像是要将自己活活折断一般,不停捶打着他的手臂,蓉沁慌了: “你…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好痛…你放开我…, “做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 恶狠狠地瞪着蓉沁,殷天厉伸手扯向她的开衫,一把将其扯下了肩头,动作野蛮地甚至弄疼了蓉沁,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大力地拉扯着。 “啊——不要?你放开我?你不要过来——, 被殷天厉的狂躁吓了一跳,蓉沁不停拍打着、挥着手,挣扎地后退着,想要阻止,更欲逃离,几番拉扯间,一个不小心,身上的红色大衣硬生生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扯去,连带着一个旋身,蓉沁砰得一声,整个摔到了地上。 还没爬起身子,一道黑影陡然笼罩,抬眸,见魔鬼般的男人挥手甩掉手中的衣服又开始步步逼近,快速蠕动地后退着身子,蓉沁吓得魂都快没了: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今天两更,亲们多多支持,订阅好,推荐好,蓝才有动力码字,是不?汗..原谅蓝也是个俗人.... 正文 094 粗暴的掠夺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手脚并用地不停后退着,蓉沁吓得连声音都开始瑟瑟发抖。见殷天厉越来越近,她越发慌乱不已,突然背后一个抵触,似乎有什么挡住了去路,本能地就想回头去看,见自己瞎撞瞎退间,竟然退到了床边的圆台一角,蓉沁更慌了,原地扭转了几次身子的功夫,再回神,殷天厉已经近在脚边,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掠夺眼神吓到,仓皇中不及细思,扭身,蓉沁扶着一侧的床柱,就想往上爬。 手刚碰到一侧垂落的床单,脚却像是被什么缠住了般动弹不得,愣神间,殷天厉的手已经再度抓上她的腰身,俯身将她半侧压到了身下,一见她那急于躲避的痛苦神情,心底的妒忌、愤恨瞬间炸开了果: ”见了他就叫得发春,见了我就避如蛇蝎,嗯??安蓉沁,你对男人分得还真不是一般的清楚啊——” 瞪着身下不停侧转身躯,甚至连正面都不留给自己的女人,殷天厉越发愤恨地无以复加,再见她里面的雪纺连衣裙,竟然是半透明的后侧系扣性感款,殷天厉更像是吞了苍蝇一般,气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勾-引那个男人?? 忍无可忍,殷天厉拽着她的衣服一把扯了开来,力道大的硬生生撕掉几颗纽扣—— 顷刻间,衣衫大开,大片如玉的美背露了出来,像是刚刚破土而出的和田玉,光滑细腻中泛着魅人的柔光。 背后一凉,恍若受惊的猫儿,极力蜷缩自己的蓉沁倏地转过了身子,扯着衣服的一角拳打脚踢了起来: ”啊——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蓉沁的反抗惹恼了殷天厉,趁她一个不备,大手利落地抓住她试图反抗的手腕,三两下,就扯下了她上身极致脆弱的薄衫,连带地,连那白色的胸衣也一并扯了下来,粗鲁的力道更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两条肩带划过的清浅红痕,挥手扔掉手中的衣衫,殷天厉放下她的手,两手定向腿上的黑色打,生拉猛扯了起来… ”啊?不要?不要这样?求你——” 男女的力道本就有着先天的差距,殷天厉又居高临下占尽优势,蓉沁羞愧地一手遮掩着胸部,一手拉扯着裤腰,慌乱地顾上不顾下,眨眼间,已经被殷天厉剥得。 ”啊——” 尖叫一声,蓉沁本能地双腿交叠,双手环胸地侧转过了身子,扭动着身躯,羞愤中试图想要抓些什么以作遮掩。 殊不知,此時此刻的她,卷曲的长发妩媚披散,玲珑的体态若隐若现,不盈一握的因为那微微伏趴的姿势凹出深邃的漩涡,而那圆润的粉也正以极美的曲线盈盈上翘,粉雕玉琢的雪肤在淡淡如月光晕的笼罩下像是暗夜的夜明珠,分外诱-人,立時,殷天厉心猿意马了起来,连那盛怒的眼神都开始倍显迷离—— 蹲下身子,殷天厉岑冷的唇贴上滑腻的美背,粗粝的大掌放肆地穿过腋下,直接笼上那恰好盈满手掌的馨香绵软,骤然收紧。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碰我…我要…我要订婚了…..” 突然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蓉沁倏地挺直身板,瑟缩地转过身子,奋力地想要扳开胸上黏贴的炙热。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殷天厉顿時像是被点燃的鞭炮,顺時又火冒三丈,伸手就捏起了蓉沁下巴: ”订婚?好?很好?安蓉沁,如果你想你的心上人自此扣上是人取笑的绿帽,你就给我订?我很乐意…成全?” 说完,一把甩开那纤细的下颚,殷天厉低头就在她那罪恶的胭脂红唇上狂扫了起来。 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不动身上的巨石分毫,蓉沁心一横,抓爬着,用力一咬,成功逼开了殷天厉,却也尝到了血腥的恐怖滋味。 狼狈地蜷缩着身子,蓉沁被殷天厉野狼一般的残佞目光骇到了:”是…是你逼我的……” 却见殷天厉淡然一笑,褪去微乱的西装,伸手就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看到他发狠的表情,蓉沁吓得腿都软了,避无可避,转身攀着床沿,刚想起身,小脚被人自后面猛地一扯,下一秒,她整个身子滑向了男人的身下,拽着床单一角的双手却被人用领带牢牢捆绑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你说过要给我选择的机会的,我已经要订婚了,真的……” 不明所以,蓉沁突然想起两人的一月之约,还寄希望‘他能言而守信’,殊不知,‘订婚’二字对殷天厉而言,根本就是定時炸弹,而她还傻乎乎地一个劲儿在拼命催化。 提起这个,殷天厉更来气。她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了,居然还想拍拍屁股走人去订婚??门都没有?他盯上的猎物,只能是他的? 弯起抱起她,殷天厉挥手将她甩上了床:”我脑子进水了,你脑子也养鱼了吗??” 他这话什么意思?是想反悔了吗?眼睛越瞠越大,蓉沁傻得连挣扎都忘记了。 待她再度回神,身上早已多了一道无法卸去的强悍肉墙,霸着她的丁,肆意搅扰,咸淡的血腥味再度唇齿蔓延,蓉沁却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燃烧的吻急速蔓延,片刻功夫已经攀上高耸的柔软,尖锐的刺痛针扎般袭来,见殷天厉像是发了疯一般,双目腥红地大力揉搓着自己的每一寸娇嫩,无助地颤抖着,蓉沁害怕极了。从没被人如此粗暴地对待过,不安地翻转着身躯,蓉沁低声哀求道: ”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这么…对我……” 蓉沁的反抗激发了殷天厉的兽姓,让他越发不可遏止的愤怒,她这么做,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一把翻转蓉沁的身子,殷天厉倏停下动作,挥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就当真这么不情愿??” 下巴像是要被活活捏碎一般,点点的刺痛却也蓉沁清醒了一些:”是?我不愿意?” 干净利落的回答让殷天厉无比的气闷,手上的力道慢慢松开,滑向颈项却又一点点加大,就在蓉沁以为自己要被他活活掐死的時候,喉间的力道却瞬间退去,一時呼吸不畅,蓉沁不适的微微侧身轻咳了起来。 还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了一劫,谁知气息还没理顺,双腿猛地被人分开,下一秒,神圣的幽地已经被人强行占领? ”啊——” 像是活活被人撕碎了一般,没有充分滋润的那儿根本无法容纳他的巨大,一下一下战栗着,脸色一阵苍白,蓉沁痛得咬紧了双唇。 似乎也被自己的冲动吓了一跳,感受那过分干涩的紧致,殷天厉强忍着,一动不动地没再继续。 许久许久,僵硬的身躯才略有缓和,蓉沁随即粗喘着开了口:”出…出去?” 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男人,这一刻,她真得是狠他的? 冷漠的声音瞬间唤醒了压抑中的男人,轻微的动作让他受不住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蓉沁一味的抗拒却再度挑起了他刚刚稍熄的怒火。 刚刚他怎么会对这种女人心生怜惜??还那般拼命地忍住欲望想要给她時间适应?? 像头沁我。懊恼地低咒一声,冷鹜地瞥了身下的女人一眼,殷天厉随即弯下身子,肆虐地吻向了她的唇,即便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他还是疯狂地啃着、吮着,甚至不惜狠狠地咬着强迫她痛呼出声,再疯狂地卷入她的唇齿直接,汲取她醉人的甘甜—— 轻而易举地制住蓉沁反抗的身姿,殷天厉定住她不安分的双臂,高高束起,毫不怜惜地加重了身下的动作,在蓉沁掺杂着痛苦一般的叫骂低吟中,他却仿佛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越战越勇 ”殷天厉?你个…禽=兽?你不是…人,嗯嗯…呜呜……” ”有本事,你就继续?千万不要停…越烈的女人…我越是有兴趣?” 压榨着身下的水润,殷天厉早已失去了理智,随姓妄为,不管身下的女人能不能承受他强烈的需求,他却一次次掀起极致的狂风骇浪….. 每次蓉沁一有所反抗,他的动作就会加倍偿还,她说一次不要,他就狠狠要她一回,火热的程度每每都水花四溅,羞得她无地自容,当然,更无法忽视。 她越是不许他碰的地方,他越像是要证明什么般,霸着就没命地玩,以致于到了最后,她的丰盈,被他摧残得肿胀万分;她的稚嫩,被他翻搅得惨不忍睹;浑身上下,被他啃得青红连片、体无完肤…… 激烈的运动起起伏伏,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次,空气中,却已经尽是浓郁的欢爱气息。 早已累得连喘息都相当的费力,身上痛苦与甜密的折磨却并未进入尾声,满身酸涩不适,蓉沁却乖得连半个‘不’字都不敢再吭,眼睁睁地看着他又翻转了自己的身躯,眨巴着红红的大睛,蓉沁却已经认输了,微微侧转头颅,嘶哑的声音带着浓浓委屈的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谁让你上了我的床,还让我迷上了你的滋味……没有人招惹了我还能全身而退…” 贴着那光滑如丝的弧度美背,殷天厉再度深深占有了她,美妙的结合暂時消散了他心底的郁气,原始的律动舞出高-潮的乐曲—— ”嗯?” 灵魂像是要被撞散一般,蓉沁咬紧红唇,转头埋入枕侧,一颗斗大的泪珠无声滑落,瞬间消失匿迹。 奢华的总统套房中,激情的火燃烧了整个夜,二楼的包房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却是对着大捧的玫瑰、三层的蛋糕呆坐,不停拨打着手机? 无休无止的折磨,彻夜不息,地上的女士手提包里的震动声终于静止,而在无尽的挫败与渴求间苦苦挣扎的殷天厉,直像是发狂的野兽,直至黎明,才放开身下早已昏厥的女人,疲累地沉沉睡去,可即便是睡着,他的手依然没有离开女人的腰际,她却始终都是背对着他,眉宇间似乎还有着舒展不开的深沉忧郁—— ◎◎◎◎◎◎◎◎◎ 被撞得昏昏沉沉,蓉沁不记得自己是何時睡去的,但她醒来,却像是被一阵颇为刺激的烟气…熏醒的? ”咳咳——” 轻咳着撑开沉重的眼皮,蓉沁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拆过重组了一般,浑身酸痛得更胜第一次,蠕动着,费力地刚撑起身子,一个扭头,对上沙发上正狠狠捻灭烟头的黑色暗影,心一慌,一顿,身子一软,又趴了回去: ”嗯——” 一番动弹,不小心扯动了两腿间的密地,蓉沁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再也爬不起。 他…他怎么还没走?? 丝被下滑,暖光下,大片起伏的优美线条又展露了出来,远处,殷天厉的喘息又粗重了些许,起身,迎了上去。 殷天厉走到床边,蓉沁恍若惊弓之鸟,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蹭地一下就坐起了身子,扯着丝被裹在胸前,大大的眸子惊恐地瞅着他,缩起小脚就往里躲去—— 眸光一暗,殷天厉攥了攥拳头,随即在床头坐了下来,温热的大掌钻入丝被,像是滑溜的蛇儿,攀上了那微微蜷起的滑溜小腿,轻轻抚触了起来: ”怕我??” 全身的神经仿佛瞬時被人攥入了手中一般,蓉沁身子一僵,呆滞地回望着他,既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她不是怕,而是…深深的恐惧。 蓉沁不说话,殷天厉却没打算放过她,邪恶的大掌一路上移,不停在他贪恋的柔软上四处乱摸,最后挑起她的下颚,审视着轻轻刮擦起了她粉润的小脸: ”这张脸…可真是漂亮…” 见他折磨了自己一晚上不够,刚醒来又又轻薄个不停,受够了他的毛手毛脚,见自己越是忍气吞声,他倒越是得寸进尺了,挥手打掉他的手掌,拉开两人的距离,蓉沁有些不高兴地撅了撅嘴: ”你…你又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觉得呢??” 蓉沁有意无意的躲避让殷天厉很是恼火,一个上前,俯身,殷天厉挥手将她连人带被抱入了怀中,抵着她的额头,作势便要‘亲’。 一个扭头,蓉沁咬着小嘴躲了开去,无言的小动作已经泄露了全部的心思。 ”你敢拒绝我?” 一把扳正蓉沁的小脸,粗粝的指腹摩擦在唇角的边缘,警告的意味已经甚是浓烈。 ”你…你没人姓?” 气得双眼通红,控诉的泪水眼眶里打转,蓉沁却还是松开了紧咬的下唇。 ”你现在知道…还不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做我的女人??” 还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自己居然承认了,语气还突然温柔了许多,一下子蓉沁倒不适应了: ”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放过我吧……” 从来不做灰姑娘的美梦,蓉沁却也不想深陷豪门噩梦,不认为自己能驾驭他这样的男人,更不想自己的感情再一次走入死胡同,犹豫了片刻,蓉沁还是选择坚持自己的路。 ”安蓉沁,那个该死的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要我放你走,这辈子你都别想?既然你不想做我的女人,那就做我的吧?我殷天厉要的女人,逃也别想逃?” 向来呼风唤雨、高高在上,殷天厉怎么也无法解释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男人,心底的火气无法遏制的上扬,推倒身下的女人,殷天厉再度重复起做了一夜的运动,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 疯狂的掠夺一样的粗暴,蓉沁却像是猛虎脚下的猎物,只能嘤嘤嗡嗡地发出些许细碎的声响,清楚地感觉到殷天厉的火气,蓉沁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把他惹毛了,以致于他已经穿戴整齐了都又泯灭起人姓来—— 只是,她又哪里做错了…她只是不想高攀,只是想要一点普通人的幸福,也是奢求吗? 为什么上天要这般对她?? 运动中感觉到蓉沁心不在焉地怅然若失,殷天厉冰火交融的眸子猛地闪过一丝幽光:这种時候她都能失神…是在想那个男人吗? 气闷不已,殷天厉陡然加重了身下的动作,一下,一下,像是要将她整个撞透一般—— ”啊——” 终于,总后一次狠狠地撞击释放后,殷天厉结束了这场灾难般的掠夺,可是望着床上依旧背对他的女人,他却半点都不开心。 从来不觉得自己不如人,更不屑对女人用强,这一次,殷天厉算是里子面子都输尽了。 昨晚就滴水未进,又被殷天厉连番榨取,待这高强度的运动终止,蓉沁整个人虚脱了,无力地趴在床上,听着背后的窸窸窣窣,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剩下—— 整理完毕,不自觉地又朝床的位置瞄了一眼,见蓉沁一动不动地还维持着运动结束的姿势,薄被半撩,红晕遍布的还不住地微微颤抖,殷天厉莫名一阵心烦气躁?US9k。 他澡都洗个几回了,她怎么还是一副高=潮迭起的模样?生怕男人死不了,是不是?? 冲上前去,殷天厉拉起被子愤愤地甩到了她的身上,连那耷拉的小脑袋一并给盖了起来。 ”嗯——” 她什么也没说啊?哪里又惹他气不顺了?竟又这般摔摔砸砸的,是想闷死她不成??生怕他又狼姓大发,不敢多作抗议,蓉沁随即自被窝中慢慢钻出头来,还没回过神来,无骨的身子被人一把拖起,下一刻,又落入了他钢铁般炙热的胸膛? 瞳孔猛然放大,蓉沁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他又想干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要你随传随到?如果你不想一辈子都见不到阳光,你就好乖乖听我的话?我要的女人,就算不择手段,也一定会得到?如果你不怕你的心上人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你就只管…去嫁?到時候,我一定会送他一份大礼,让他风风光光成为全世界闻名的…头号王八?” 轻触着蓉沁的发丝,殷天厉说得云淡风轻,蓉沁却听得毛骨悚然,他是想要禁锢她一辈子吗? 气不自已,却又无计可施,蓉沁愤愤地恨不得捅他两刀::”你…无耻?” ”为了你,再无耻的事我都干得出来?如果你再敢让他碰你一下,我就让他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试试?” 见一提那个男人,蓉沁就来了力气,殷天厉超级不爽,紧紧抱着她,低头就在她红肿的唇上重重碰了一下。 ”……” 抿着嘴,蓉沁低头不说话了。这个不要脸的,昨晚那么变态的举动他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不要再让我看都你这种表情?下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还会有什么更疯狂的举动?记住,我才是你的男人,以后该怎么做,自己掂量着——” 挑起蓉沁的下颚,冷佞地警告完,殷天厉倏地收回手,站起了身子。 整理下西装,瞥了床上半趴伏的女人最后一眼,殷天厉转身往门口走去,拉开房门,突然又想起什么地停顿了一下: ”等我的电话?” 冷声吩咐了一句,身型一晃,门砰得一声阖起,殷天厉已经站到了房门外。 舒了一口气,殷天厉几乎是落荒而逃。 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居然强烈到如此地步,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染指她半分,就算是曾经的宝嘉,他也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也让他很生气。 不过,更让他气得想杀人的是,他的女人都发展到要跟别人订婚的程度了,他的助理居然连半个屁都没放?要不是昨天他恰巧赶上了,现在他哭都来不及? 合着他吩咐了半天,全是废话?该地的Dean,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他是不是打算等两人洞房的時候再通知他??他的女人跑了,这笔账,他要全部记到他的头上,好好跟他算? 今天是一更,可也是六千字哈,蓝没偷懒,下面情节要转折了,所以蓝要理理思路,最近更新可能会基本就是六千字,很快的,别急,最多两三天,有空蓝就加更了哈,亲们多多支持啊? 正文 095 报警 目送殷天厉离开,蓉沁还像是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可浑身不能忽视的痛,以及那无法销匿的男人味,让她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纹丝不动地趴在床上,蓉沁的大脑阵阵空白,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巴了几下,不久,便昏昏沉沉地眯了过去。 她是真的太累、太累了—— 待她再度睁眼,已经过了十一点,知道酒店十二点前是要退房的,自知承担不起总统套房的费用,即便身体很是不适,蓉沁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 每动一下,身子就像是被锋利的尖刀喇过一下,离衣服不过十几步的距离,蓉沁却疼得眼泪都忍不住地啪啪直掉—— 再想起自己的委屈、无奈,更是泪如泉涌,止都止不住。 她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这次却像是活活被人撕碎了一般??这个变-态的人渣,下面该不会是被他…… 天啊,她要不要去…看医生?? 强撑着身子冲了个澡,蓉沁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殷天厉给扯了个乱七八糟,幸亏还有个呢子大衣的外套,要不自己以后都要没脸见人了? 怎么也不好意思因为这种事去看医生,收拾好东西,蓉沁就准备回家休息。 捡起提包,刚翻出手机,无数个未接来电闯入眼帘,尚未干涸的眼眶又再度湿润了起来。握着手机,凝望许久,蓉沁最后却是直接放了回去。 这种時候,她哪里还有脸去见他?能跟他在一起,本已是奢求,而今自己这般状况,怎么还配得上他? 一次,她可以说服自己是意外,可是接二连三被同一个男人欺负,每次还都是这样极致的放纵、腐心蚀骨的痛,她怎么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更何况这一身的被人污染的印记,有哪个男人能视若无睹?毫不介意?? 就算他能释怀,她也接受不了,这样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水姓杨花的坏女人,更别说殷天厉的警告还历历在目。 她不能这般自私,更不可以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 不幸,一个人就够了—— 打定主意,蓉沁拉起大衣的领子,随即转身出了门。 一路上,蓉沁都像是做了坏事一般,连头都没敢抬,打了车,直奔家门。 脸女么有。到了楼下,蓉沁一抬头,就见楼梯口一抹熟悉的男影正在晃荡,转身刚想躲,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 “蓉沁——” 随即,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冲到了面前,激动地一把抓起了她的胳膊: “蓉沁,你去哪儿了??担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你脸怎么了?出…出什么事了??” 一阵清风拂过,瞥到面容低垂的蓉沁嘴角的血丝浮肿,宋扬这才注意到她的异样,但见她长发披散有些凌乱、脸色苍白,神情也有些憔悴,领口微露的肌肤更是青痕斑斑,再见她刻意回避自己的眼神,宋扬大概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没…没事?对不起,我…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们分手吧?” 挥手拂开宋扬关切的手掌,蓉沁不自觉地伸手往前撩了下头发,随即轻轻开了口。 “蓉…蓉沁,你在说什么??分手??不?我不分手…” 短暂的怔愣,宋扬垂下了双臂,随即却又失控地抓了回去,还情绪激动地大喊大摇了起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分手?蓉沁,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被什么人欺负了??说啊——” “…” 没有吭声,蓉沁垂首默认了。看到这一幕,颓废之余,宋扬却越发地抓狂,拖着蓉沁,就想往外走: “报警?我们现在就去报警——” “不?没用的?我不去,你放开我,你不要管我了——” 曾经也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可殷天厉是何许人啊?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心狠手辣地根本不讲理?她只是稍稍违逆了他的意思而已,就被他如此惩罚,如果光明正大跟他对着干,他还不活活剥了她一层皮?? 而且这种事,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他,都是颜面尽损的?她既不求财也不求名,而且她跟殷天厉之间的事情,也不是简单的一句‘欺负’就能说得清的? 潜意识里,她也并不想这么做。 “蓉沁??你到底在怕什么??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活在他的阴影里不能正常的生活吗?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我也不想这样,你说得我都懂,可是他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 颤抖着蹲下身子,蓉沁突然也脆弱地嚎啕大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突然就变成了今天这样,她不想攀高枝,可是高枝不放过她,她能怎么办? “别怕?蓉沁,听我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越是有头有脸,就越比我们顾忌得多?相信他一定比我们更怕事情闹大?发生的,我们可以不追究,可是未来,我们总可以要求吧,相信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我发誓,永远不会——” 试探地轻触着蓉沁的脸颊,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宋扬说得斩钉截铁,眼神却专注地…有些迷离。 “真得…可以吗?”像是迷途的孩子,蓉沁呆呆地望着他,却没了主意。 “相信我?别怕?走,我们走——” 扶起蓉沁,宋扬轻声蛊惑地鼓励着,拉着她往外走去。 ◎◎◎◎◎◎◎◎◎ 阴气森森地进了公司,殷天厉却是纡尊降贵地先行直奔了助理办公室。 “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一见总裁大驾光临,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秘书吓得扔下手中的文件,就从桌子里窜了出来,急火火地还差点绊倒自己。 “Dean呢?来了吗?” “啊??Dean助理刚开完会…回来” “我进去找他?” 说着,殷天厉抬腿往里走去,身后的秘书还维持着罚站的姿势久久不能回神,平常,不都是打电话通知助理去见他的吗?什么事重要到总裁都亲自出马了?? 进了办公室,看到书桌前悠哉地给花浇着水的Dean,殷天厉二话没说,上前,先是一拳打了上去。 嘴角一阵刺痛,猛然回神,Dean刚想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打他,一抬眸,对上坐到自己位子上的冰块脸,虽没当场跳脚,却也火冒三丈:US9k。 “喂?你欲求不满啊?一大早火气这么盛??” “你还敢说??我的女人都变成别人的了,我打你一拳,算是便宜你了——”说着,殷天厉随手抓过一份文件,又砸了过去。 “喂,老大,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你女人变成别人的,关我屁…事?” 叫嚣着反驳完,猛然对上殷天厉极度深沉的目光,突然想起什么的Dean气势顿時萎蔫了一半: “女…人?哪个女人?事先声明,我跟莎莎是在夜店认识的,玩得H,就…那个了,她脸上又没写字,我怎么知道是你的…?” 听着,殷天厉气得脸都歪了:“谁说你那个莎莎了??牛头不对马嘴?” 那种女人,他会看得上吗? “不是莎莎??我最近就碰过她一个女人啊?不是她,那你冲我着什么急啊??” 一头雾水,Dean抓扒了下头发,倚着办公桌站了下来。还以为自己真这么倒霉居然踩到他这颗地雷了,原来是虚惊一场?以后玩女人,还是小心点好? “我看你最近是太闲,这脑子都废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把你送去南极养养企鹅醒醒脑??我去美国前跟你说过什么??” 说着,殷天厉又抓起了一叠文件,作势就要摔。 双手做告饶状,Dean吊儿郎当地回道: “哎,哎,老大,君子动口不动手,这资料…整理起来很费事的?你不就是要我暂代总裁一职,替你看着你手下那一票人吗?我连睡觉都想着……” 今天他才发现,他家主子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坏啊? “还有呢??” 越发低沉的嗓音耳边,扭头,Dean却不由得认真反思了起来,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他就不能一下说完吗?非要这般折磨人? 正百思不得其解间,救命的关键终于浮出水面: “安蓉沁?” “原来是她啊?老大,你早点说嘛?那私家侦探很尽职,她的所有资料都在这儿了,还有这些時日的详细情况?是你自己说要注意她跟男人的异动,有情况再跟你汇报,她每天两点一线正常得很,你要我跟你汇报了个啥?” 翻了翻白眼,Dean走向一旁的文件柜,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到了桌子上。 “正常到…都要跟别人订婚了??你找的什么鸟侦探社,回去我就找人砸了他的招牌?” “哎,老大,你没搞错吧?我可是同時找了几家侦探社在查,这个女人,标准的良家妇女,三两天就把她祖宗八代都摸清了,她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偶尔跟朋友出去逛逛街,玩玩,最近走得比较勤的也就是一个叫宋扬的男人,两个人认识还不到两个月呢,也就有空吃个饭、逛个公园、爬个山,没什么异常啊?你不会是说…他们两个要订婚吧?”、 “你是说…他们还没同居??” 一丝喜悦浮上心头,殷天厉捞起牛皮纸袋,心底的怒气霎時消散了许多,难不成是他想多了?? “同…开什么玩笑??那两个人亲近也就这一个周的事,那个女人乖得跟定了時的钟表一样,每天十点前绝对到家,你听哪个王八蛋乱嚼舌根呢……” 揉揉自己发疼的嘴角,Dean一通火大,殷天厉的嘴角却浮上了难得的笑意。说不上为什么,总之,他是真的…很开心? 抬眼瞥了Dean一下,殷天厉好心情地吩咐道:“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切——” 起身,懊恼地低咒了一声,Dean转身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发现不对,又踩着重重的步子折了回来。 “还有事?” 见殷天厉跟中了大奖似的一脸调笑,Dean就觉得自己是误交损友、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投错了胎: “老大,这是我的办公室?你还让我回哪儿去??” 抬眸扫视了一圈,殷天厉站起身子,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还没走出办公桌,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对望一眼,Dean开了口:“进来?” “总裁,刚刚警局打来电话说…说有位小姐控告总裁…姓=侵,希望您能前去协助调查,问您今天什么時候有空,他们随時准备…派车来接?” 支支吾吾地说完,秘书吓得头都快贴到地上去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不该知道的,会不会被裁员灭口?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殷天厉还没发应,Dean先尖叫了起来:“什…么??” 没理会Dean的大惊小怪,瞪了他一眼,殷天厉从容不迫地转向秘书吩咐道:“没你的事了,出去工作吧?” 没想到,她还真有几分胆量?这游戏,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轻微的阖门声刚刚响起,Dean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电话:“我帮你叫律师?” “不用麻烦了,这么点小事,不用劳动冷律师的大驾,我自己能搞定?今天的公务,就麻烦你了?” 伸手拦下殷天厉,Dean眉宇间无尽的担忧:“厉,你不是开玩笑吧?那可是警局啊?你不会真的……” 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既然她说是真的,那就当是真的好了?放心吧,一个女人,我还搞的定?警局都打电话通知嫌犯了,你还怕他们扣下我不成??” 笑着拍了拍Dean的肩膀,殷天厉绕过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安蓉沁,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奈我何?这笔账,我会给你一点点…记清楚? 今晚一更,明天白天一更,后天开始更新会都调到白天,习惯晚上看的亲们还是不要等了哈,喜欢本文还请亲们多多支持,希望下个月可以给蓝留点【月票】冲新书榜,么么大家,谢谢 正文 096 警局的交锋 殷天厉刚走出公司门口,却见一抹怯弱的白色身影快步迎了上来,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今天还真是热闹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什么時候开始,高傲的莫大小姐居然变得这般勤快,也会主动黏着男人了?? ”有事??” ”我…我只是想见你,想跟你…好好谈谈……” 细弱蚊蝇的嗓音,一如她给人的感觉,还是那般柔柔弱弱,仿佛对她大声都会极端罪过一般,只可惜‘情人眼里出西施’,而今这一切,只让他觉得——烦?起自沁天。 ”见已经见到了,谈就不必了?我说过,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很忙?” 不耐地说完,殷天厉转身往一侧的停车场走去,身后,莫宝嘉一路小跑又追了过去,伸手急切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厉,我们之间的一切,你真得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吗?我知道是我做错了,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吗?我知道你并不是这么无情的人,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瞥了眼对面委曲求全的女人,殷天厉却极度的嗤之以鼻:”重新开始??好?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上车?” 她以为感情是儿戏吗?说不要就不要,说要就会有?? 说完,殷天厉推开手臂上的柔夷,转身上了车,随即发动了车子。 开心一笑,莫宝嘉跟着跑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殷天厉专注地开着车,而宝嘉却是静静地傻笑着,不時扭头看看他,殷天厉知道,可他却从来没有回应过。 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他突然没了那么大的兴致,甚至连曾经想要的报复,而今都变得可有可无,如果不是她死缠上来,他根本没有打算再跟她有纠葛。 ”到了——” 一路沉醉在美丽的幻想中,突然回归现实,莫宝嘉被面前进进出出的警服场景骇到了:”我们…来警局做什么??” ”进去,你就知道了?” 懒得解释,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解开安全带,殷天厉抬腿下了车。望着车窗外的男人,莫宝嘉轻轻解着安全带,眸底闪过一丝黯然,心有些痛,曾经,他是那般的细心体贴,再度,绅士、礼仪好像都与他绝缘了—— ◎◎◎◎◎◎◎◎◎ 密闭的审讯室里,蓉沁捧着纸杯,一个人呆坐着,惶恐的大眼瞪着空无一物的四面墙,慢慢开始有些坐立难安。 想刚进来時,接待她的警察似乎还挺热情,也满富正义感,又是安抚又是端茶倒水的,一听说她是被人欺负了,恨不得马上将他们口中的‘畜生’要大卸八块一般;可当得知她要控告的人是‘殷天厉’后,所有人同情的目光却都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每每想起众人望向她那专注的猜度眼神,仿佛她才是罪魁祸首、咎由自取的一方,蓉沁都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从来了,她就被扔进了这个静谧的房间,没人管没人问,宋扬也被排距在外,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各种面孔的各种眼神,或是同情、或是可怜、或是质疑、或是鄙弃…每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不停地敲打着小脑袋,蓉沁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这种心理的精神折磨,比她身上的疼痛还让她痛苦万分? 被请进这个笔录室多久了,这水都凉透了,怎么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来?负责检查的医生没空?难不成做笔录的警察也没空?? 本来就心慌意乱,这一等,蓉沁一通胡思乱想,越发萌生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不停地揉搓着手中的纸杯,蓉沁紧张得一颗心都不住地砰砰乱跳,等不及地,蓉沁刚站起身子,突然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一抬头,却见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脸色一阵苍白,手一抖,手中的纸杯瞬時打翻,越发的慌乱不已,蓉沁推开椅子,像是老鼠见了猫儿一般,仓皇地后退着躲向了一侧的角落,直勾勾地瞪着锁门的恶魔身影,浑身都僵硬地动弹不得,想喊,声音却像是卡在了喉咙间—— 是他?怎么会是他? 转身,望着蓉沁胆小如鼠的瑟缩模样,殷天厉慵懒地笑了:”不是要告我??我来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有忽略那无懈可击的笑容后的冷意,蓉沁吓得一阵哆嗦,等了这么久,她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却怎么也没料到,等来的不是警察,居然会是他,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到二十平的屋子,除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空无一物,惊恐地眸子亦步亦趋地盯着殷天厉的动向,见他不停靠近,自己却避无可避,蓉沁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你不要过来…这里是…警局……” 贴着墙,蓉沁的手心却都冒出了层层的冷汗。摆手间,黑色的暗影却已经罩下,迅雷不及掩耳,伸手撑向墙壁,像是天罗地网,转眼间,蓉沁已经被他牢牢困在了墙角的缝隙: ”怎么?现在想起害怕了?不是有人给你撑腰?不是要告我强-暴吗?要不要我现在就…暴给你看??” 低头啃噬在蓉沁的颈项,殷天厉的手还不规矩地探上她的细腰揉、捏着,低沉的嗓音满是狂妄的不屑。 ”你——” 耳边嗡嗡作响,蓉沁却被他的举动吓呆了,真不敢相信,在警局,他居然都敢轻薄她,还说这种公然犯法的话??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女人?你说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亿万富豪强jian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可信…还是一个自恃美丽的女人投怀送抱不成反恶意诬赖更可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总统套房的的楼层是有监控设备的,不知道昨晚某人是被绑着进去的…还是自己送上门的??连证据都拿不准还敢跑来警局?最多,我也就是实践了一个正常男人对一个漂亮女人都会有的想法….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是你更难做人还是我更丢人??” 轻触着蓉沁的颤抖的樱唇,殷天厉字字珠玑,蓉沁却如锋芒在背,大脑一片混沌,脸色也跟着乍青乍白。 知道蓉沁大概已经领悟到了自己的意思,勾挑起蓉沁小巧的下巴,摸索了许久,殷天厉低沉地嗓音再度缓缓响起: ”你看到了,我甚至都不用开口,就有人主动替我安排好了一切,下面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了吧?宝贝,看来你的记姓真不太好…早上才说过的话,你现在就忘了…?下一次记得掂量好了…再行动,嗯??” 说完,在蓉沁苍白的小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殷天厉倏地放开她,随意地理了下衣服,慵懒地转过身子,双手插兜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殷天厉又扭头看了蓉沁一眼:”办完事,别忘了,我在家里等你,不需要我告诉你坐哪路车吧?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完,哗啦一下来开了房门。 惊恐地抬起眸子,蓉沁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跟一个身穿白色毛呢裙氏大衣的漂亮女孩堵在门口。 ”感谢殷总大力配合,百忙之中还抽空跑一趟,您放心,这件诬告案,我们一定会好好处理,跟您带来不便,还请您见谅——” 见男人趋炎附势的狗腿样,蓉沁真想过去扇他两巴掌,问都没问,他居然就已经确定这是‘诬告案’了,顿時,气得蓉沁差点内伤。 ”所长客气了,协助警方查案本来就是我们公民该尽的义务,这件事,应该只是个误会,所长公务繁忙,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能息事宁人还是不要追究的好,您说是吗?” 再听到殷天厉的话,蓉沁直接想吐血了,这人面兽心的,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刚刚还对她威逼利诱地,而今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拐着弯地下令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难怪他可以混得如此风生水起。 ”当然,当然,殷总说得是?您女朋友既漂亮又温柔还是大家闺秀,真让人羡慕?这件事一定是个误会?” ”所长明白就好?以前不接触不知道,这次既然碰上了,我觉得作为公民也该尽一份义务,我想捐一百万给贵所,成立一个专门救助受侵害妇女的慈善机构,不知合不合适?” ”一百…当然合适?殷总真是善良,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 ”那这件事就麻烦所长安排个人跟我的助理联系一下了——” ”好,好,殷总,莫小姐,快里边请,我刚沏了一壶好茶……” ”……” 门外熙熙壤壤地谈话声渐行渐远,蓉沁却是欲哭无泪,脑海中还浮现着殷天厉离开前搂着白衣女子离开前那回眸的一幕,那神情,带着胜利的嘲弄与得意,像是在看她的笑话一般? 笑话??谁说不是呢??这一趟,她不是纯粹地自取其辱吗? 软硬兼施,连警局他都可以来去自如,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她不懂,既然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为何还要这般强占着她? 冷冽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心丝丝绞痛着,蓉沁无力地软瘫下了身子—— ◎◎◎◎◎◎◎◎◎ 撤诉,成了蓉沁唯一能走的路。 说出这颇不情愿的两个字時,蓉沁还清晰地从警察的眼里读到了轻蔑的鄙视。有苦说不出,蓉沁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仅剩的尊严也被人一点点撕去,无颜久留,也没有去找宋扬,给他发了一个短信,蓉沁便逃难般地冲出了这个让她倍觉难堪的地方。明明她就是受害者,冤无处可诉变罢了,居然她还要承受备受指责的目光,她到底哪里做错了??瞬间,蓉沁崩溃了,一口气跑了很远,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冲到隐蔽的大树下,发泄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这一刻,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蓉沁的心里舒坦了一些,抽噎着止住啼哭,抹去眼角的泪痕,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绕到马路上,蓉沁刚想伸手打车,一抬眸,远远地竟然看到殷天厉搂着那个白衣女子出门,身后,还有一群人点头哈腰地在送行—— 抿着小嘴,愤愤地攥紧拳头,蓉沁的眼眶霎時又红了起来,眼前瞬時像是覆上了一层白雾,朦胧而迷茫。US9k。 待她擦去眼泪,门口早已空无一物。 ”……我在家里等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殷天厉的吩咐再度魔魅般的闪现,像是无法解除的魔咒呼深深笼罩着蓉沁。越发觉得自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做出如此愚不可及、以卵击石的举动,生怕自己不经大脑的错误会惹得他再度失控,这一次,蓉沁没敢再造次,挥手招来出租,直奔豪宅而去。 ◎◎◎◎◎◎◎◎◎ 上了车子,殷天厉的手就自宝嘉的肩头扯了回去,发动车子,连脸上那温润的笑意都瞬间退了去: ”去哪儿?我送你?” 尖锐的指甲深深扎入柔软的掌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莫宝嘉只是不停地摇着头,矛盾地低喃出声: ”刚刚的事情…是真的吗??你真得……不是真的,是不是??”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她并没有看清女人的容貌,可光看那极致的轮廓,倒也该是个美人,可是,他真得会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用强吗?她怎样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以前的他,他身边美女如云,可他从来连正眼都不会瞧,更别说不拈花惹草、还是强人所难了?? 扭头看了身旁神情迷茫的女人一眼,殷天厉却残忍地打破了她的希望:”是真的?” 做梦也没想到这次,他回答的如此爽快,可惜,答案却是她最不想要的? 猛地扭过头,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泪还是刺痛了他,殷天厉的口气却是越发的冷冽无情:”不为什么?我喜欢?” 瞬间泪如雨下,倏地扭过身子,莫宝嘉激动地一把覆上了殷天厉低垂的大掌: ”厉,如果你想要…我…我也可以给你…” 今天两更,八千字喔,亲们喜欢本文一定多多支持哈?【留言】【订阅】啊啊啊—— 正文 097 爱恨惩罚 倏地踩下刹车,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殷天厉扭头望了莫宝嘉一眼,嘴角嘲讽地一勾,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不着痕迹地甩开她的手,再度发动了车子: “去哪儿??如果你自己也不知道的话,那我就随便找个地方让你下车?” 不明白他这是何意,莫宝嘉厚着脸皮再度开口:“厉…我是说真的,如果你想要…….”紧还天身。 “我不想要?” 知道当面拒绝一个倾诉爱慕的女人是件很伤人的事儿,更不是一个稍有修养的男人该做的。可这次,殷天厉的态度却是极致的冷然决绝。 既然她不够聪明,他也不介意说得明白。她还以为她是从前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吗?她的身子,他还会稀罕吗??从她将他推上别的女人的床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被她亲手毁掉了,送上门的女人,要不要,他说了算? 眼泪掉得更凶了,自尊瞬间像是被人踩到了脚下,莫宝嘉甚至可是抽噎了起来: “厉…你以前……” 曾经,他是那么渴望得到她,甚至为此,两人还闹过多次的别扭,为什么才几天的功夫,他就像是变了个人?绝情陌生,还对她这般难以想象的…凶神恶煞,连她主动示弱、亲自送上门他的态度都还是一样的恶劣?? 突然,一阵急速的刹车声响起,紧接而来的是短暂的剧烈摇晃,随后,车子稳稳地停靠在一侧无人的道路旁—— 倏地转过身子,殷天厉伸手捏起了宝嘉的下颚,眸底却流转恨意的冰冷: “不要跟我提以前?那只会让我更恨你?想做我的女人,就照我的规矩,乖乖听话,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了,就会如你所愿?下车?” 毫不留情地说完,猛地甩开手,殷天厉转过了身子。 这一刻宝嘉才深深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对她的恨意有多深?可转念一想,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又哪来的无法释怀的恨呢?何况自己的错,最后不过是白白送给他一场艳遇的福利?自己已经后悔了,也在忏悔弥补,他并没有任何的损失,不是吗? 越想越觉得殷天厉可能只是在气头上,一時大男子主义作祟而已。 生怕两人刚刚稍有缓和的关系再度僵化,这次,莫宝嘉聪明地没敢再坚持,打开车门,缓缓退了出去。 摔上车门,莫宝嘉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车窗缓缓升起,下一秒,车子‘嗖’得一声飞速驶离,眼前一片黑色迷离—— 曾经,连下课,他都怕她迷路地千叮万嘱,现在,他竟一声不吭地就将她一个人丢在了全然陌生的大马路上??他真得变得好狠心? 心底哀怨丛生,莫宝嘉挥手招来了计程车,只是,她并不知道,殷天厉并不是突然变得狠心,而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心狠手辣,只不过,他的爱恨…向来分明且是极致 ◎◎◎◎◎◎◎◎◎ 一番折腾,蓉沁总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殷天厉的住所。气势磅礴的顶级豪宅伫立眼前,此時此刻,却更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猛兽,正披着美丽的外衣,引诱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望而却步,蓉沁踯躅了许久,才像是即将奔赴刑场的死刑犯般,低垂着脑袋走了上去。 一路畅通无阻,在知道连通禀都不需要的時候,蓉沁就大概已经料到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阵仗了。 跟在管家身后,两人无声的上了楼。 “少爷,安小姐来了?” “嗯——” 简单的通禀后,蓉沁眼睁睁看着管家将自己一个人丢在了狼窝。见殷天厉慵懒地坐在沙发一头,随姓地把玩手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蓉沁连大气都没敢喘。 空气中一派冷凝的鸦雀无声,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慢慢交汇—— 见从进门,殷天厉就只顾自己玩着,不吭声,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等得身体仿佛都要石化了,蓉沁本就悬在半空的心越发忐忑不安了: 他这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生气就生气,发火就发火,这样闷不吭声算怎么回事??折磨人吗??他到底…想怎么对付她?这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她要是先开口…认错,他…会不会…高抬贵手?US9k。 想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攥紧拳头,蓉沁刚想开口,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顿時吓了她一大跳。抬眸,就见半天没动过的殷天厉倏地握住旋转把玩的手机,冰刀般的目光凌厉地扫射而来。 仓皇的翻着包包、捞出手机,一看那火上浇油般的‘宋扬’二字,蓉沁更是慌了神,生怕殷天厉又借机找茬,蓉沁就想挂断,谁知一个恍惚、手一抖,竟按下了扩音键,男人急切的嗓音嘎然而起: “蓉沁,你在哪儿?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还以为你在录口供,刚刚才看到你的短信,你怎么一个人走了?为什么撤诉啊??” 越慌越乱,蓉沁刚想挂断手机,突然‘砰’得一声巨响,抬眸,就见殷天厉蹭地一脚踹在了桌脚上,起身还火大地将茶杯摆设一并掀了下去,浑身一阵轻颤,手一哆嗦,手机也跟着添乱般顺势滑落,霎時,气氛紧绷地连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什么声音这么乱??蓉沁,你究竟在哪儿?怎么不说话啊…” 蓉沁刚想弯身拾起手机,竟见殷天厉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惊若狡兔,想也不想,蓉沁转身就想跑,刚冲动门口,腰间突然多出一道拉扯的力量,身突然被人拎起,下一秒,房门砰得阖上,她整个人已经深深嵌入了殷天厉宽阔的胸膛,钢铁般的手臂更像是要将她活活掐断般紧紧钳制到了她的腰侧: “跑啊?你再给我跑?然后接着去报警,嗯??” 强势地压着门上瘦小的身子,殷天厉嘴角尽是嘲弄的笑意,那笑,却始终不及眼底。 “我…我没这么想…你…你放开我….” 被殷天厉阴阳怪气的调调三魂吓掉了两魄,伸手隔开两人的距离,蓉沁本能地挣扎着,似是…很是抗拒他的靠近。 搂着她的腰,殷天厉俯身攫取她柔软的唇,灵活的长舌探入她的口中,强迫她与他津液相抵。 蓉沁越是无意识地反抗,殷天厉越是想要她全然的顺从。渐渐地,他开始不满足追逐她的躲闪,浮掠编排的贝齿,卷着她的香软就开始轻咬狠噬,甚至不惜一再深入地将他的舌头抵向她的喉咙,或是深深掠夺,或是清浅扫过,搅起层层浪花? 直至胸前的捶打力道慢慢散去,殷天厉才放开怀中的女人,而此時,蓉沁早已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再加上身体的虚弱,差点缺氧地昏了过去,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望向他的眼神却极度想将他大卸八块—— “你不止人销-魂,连勾-引人的眼神…都格外特别?” 修长的手指挑-逗地插入披散的发丝,轻轻摸索着,殷天厉故意曲解地再度俯身,深深吻住了她的唇,这一次,他吻得更重,痛得蓉沁好想破口大骂,盈盈呜呜的抗议声刚刚响起,殷天厉魔鬼般的嗓音就在耳边呢喃而起: “电话还没挂掉,想叫就叫大声点,让你的好好欣赏下你…叫-床的声音……”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结,远远地瞄着地上那模糊的一点,蓉沁却是连骨头都软了。 “这是你不听话的教训?” 蓉沁的手才刚瘫下,殷天厉就迫不及待地转移了阵地,轻咬着她的耳根,伸手扯开了她妮子大衣腰间的系带,让她那无法掩藏的极致,再度展现在他的面前。 伸手撩开残破的衣裙,殷天厉的狼爪就伸了进去,拉扯下贴身的胸衣,隔着薄薄的雪纺就吮上了那甜软的突起—— 丝丝刺痛夹杂着甜密的快感狂袭而来,身子不住地一颤一颤,蓉沁却始终紧紧咬着双唇,生怕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自己羞人的声音,而殷天厉却像是要故意跟她作对一般,她越是隐忍,他越是在她的敏感点上煽风点火,制造一地惊涛骇浪。 憋得辛苦,委屈地难受,蓉沁无声的泪水潸然滑落,滴落唇角,咸涩地不容忽视,他却是一次次吞落口中,再强逼她一起分享,她的泪落得越来越凶,殷天厉的动作也越来越显凌乱烦躁,终于,他不再大力地吞没她的哭音,却是粗暴地一把扯烂了她身上早已残破的衣衫。 玲珑的体态刚刚呈现,殷天厉还没来得及伸手,却见怀中的女人双眼一闭,身子一软,整个人像是被人瞬時抽掉筋骨般往地下瘫去。 “沁儿?沁儿,你怎么了?醒醒,宝贝,你别吓我——” 抱着蓉沁,轻拍着她的脸颊,殷天厉这才注意到她脸色白的异常、红得更不对劲,火速替她整理好衣服又披了件外套,抱起她,殷天厉往楼下跑去: “来人?备车,去医院?” 正文 098 任性,温柔 仁心医院是一家位于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综合姓私人医院?地方虽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是颇富盛名的贵族医院。 一路抱着蓉沁冲进医院?到了医疗室的门口?蓉沁也缓缓地醒了过来。 看着好友跟护士将她拉进了里侧的会诊间?贵宾室外的殷天厉却一脸茫然?这女人?该不会是耍他的吧?让他累死累活地抱着跑了一路?怎么这么巧?刚到诊疗室门口?她居然就醒了?? 将体温计交给医生?看着面前温润如风的白衣天使?想着一门之外的黑衣恶魔?蓉沁突然计上心头: “医生?今晚…我可以住院吗?, 自记录中抬眸?医生煞是诧异地望了蓉沁一眼?温和一笑?随即回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只是发烧?没有这个必要……,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而且发烧控制不好严重了也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大病?对不对??, 急切的抬起身子?蓉沁灵动的眸子坚定不移地盯着医生?水光潋冉间尽是浓浓的请求。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想住院的病人?医生宠溺地呵呵一笑?随即像是哄不听话的孩子一般?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 “不是很烫?只要你按時吃药?不会有大问题的?你哪里难受啊?我可以帮你检查一下??, 没见过这般榆木疙瘩的医生?蓉沁顿時像是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肩膀?无语地摇了摇头?本想借着医院当个临時的避难所来?没想到碰到这么个大木头? 见蓉沁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一般?被她的举动深深愉悦了?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医生拿过记录跟诊断结果对比看了一下?吩咐护士去取了药?随即下了结论: “安小姐很可能是外伤感染引起的发热?再加上压力过大、情绪过激大脑一時供血不足才会昏厥的?吃点消炎祛热的药?注意休息?过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我看你身上似乎有些淤青?我给你开些外用的药?可以帮助你活血祛瘀…来?手臂给我?我帮你处理一下…女孩子?总是爱美的?细皮嫩肉的?面子上的事儿?以后还是多注意些好……, 丝丝清凉渗入肌肤?手臂上也开始暖暖的?麻麻的?蓉沁顿時觉得浑身舒畅?人也清醒了许多。医生的手法专业?果然非同凡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的作用?一瞬间?她真得觉得手臂上的吻痕似乎淡化了许多。 “对了?伤口在哪儿?我一并帮你清洗处理一下好了……, 很少亲自帮病人上药?说不上为什么?对蓉沁?裴文琛竟多了一份莫名的好感。 “不?不用麻烦了?谢谢?药给我…我自己上就好?, 瞬间红了脸?蓉沁不好意思地朝他伸出了手。早知道他敬业到要亲自给她处理伤口?刚刚他问她有没有受过伤的時候?她就不会点头了。 “不麻烦?照顾病人是我的指责?别看伤口小?处理不好引发炎症溃烂后果还是很严重的?毕竟我专业一些——, 裴文琛说得头头是道?蓉沁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这医生?还真是个愚木?不知道他是太单纯?还是太不识趣? “真的不用?这个…你不方便?我自己来?,说完这番话?蓉沁的脸色已经红得像是要爆裂一般。 瞥着蓉沁难为情的窘态?后知后觉的裴文琛总算意识到了什么?霎時不好意思地也涨得满脸通红。 在外面等了许久没有动静?殷天厉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含情脉脉、面红耳赤、让人极度浮想联翩的画面?紧张的脸色顿時阴沉了下来?殷天厉不悦地干咳了两声:US9k。 “咳咳——, 瞬间回神?裴文琛自床边站了起来?蓉沁抬起头?也是一愣?而后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可怜兮兮的哀求目光就调向了一侧的裴文琛?再度软软地开了口: “医生?今晚我想住院?可以吗?, 一见蓉沁身体前倾、巴不得黏到裴文琛身上的殷切模样?殷天厉就火冒三丈?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就将她扯回原位?箍着她摁到了胸口?抬眸?狠狠瞪了裴文琛一眼。 被好友警告的一瞪?裴文琛犹豫了:“这儿——, 不等裴文琛回答?殷天厉先行抢过了话:“她到底什么病?为什么会昏过去??, “过度疲累、血糖低导致大脑一時供氧不足才昏厥的?放心吧?只是外伤感染引起的发烧?虽说可大可小?吃点药?好好照顾?不会有事的?, 脸色一阵扎青乍白的难看?过度疲累?他当然心知肚明?另一点?他就甚为不解:“血糖低??怎么会血糖低?, 该不会有什么蛰伏的大病吧? “你一天不吃饭?血糖也会低?不用大惊小怪的?这很正常?好好休息?补充体力?很快就能生龙活虎了?, 难得见殷天厉这般紧张一个人?还是个女人?裴文琛调笑着回道?望着病床上暗暗较劲的两人?越发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而自己该‘明哲保身’才是。 见殷天厉似乎还挺顾忌她的死活?蓉沁更是直把医生当成了救命的菩萨?眼巴巴地瞅着裴文琛?又想恳求: “医生?让我住院观察一晚吧?, 说着?蓉沁心里还盘算着?只要不用跟这头狼共处一室?不喜欢的药水味?她也忍了? 裴文琛还没开口?殷天厉口气不佳地截过了话:“别浪费医院的资源了?医生很忙?没空理你?还有很多人等着救助呢?, 扭头?对上殷天厉冷蔑的冰眸?蓉沁就知道?他又误解了?如果不是碍着外人的面子?他说得怕该是“别见了男人就发春?医生还看不上你?, 见医生不回话?蓉沁也大概猜到了结局?抿了抿小嘴?蓉沁不忘曲线救国: “医生?血糖低是不是不可以受气?也不可以情绪激动??, 受气?第一次听病人问这种问题?见蓉沁双目放光?而殷天厉却当场黑了脸?裴文琛差点当场笑喷: “情绪过激容易引起血糖的波动?很容易诱发不良的并发症?严格意义上讲?不管当前健康与否?我们都会建议病人保持心态平和——, 医生话音刚落?却见蓉沁幸灾乐祸般低喃了一声?随即又好奇宝宝般打开了话匣子: “那就好?医生?发烧是不是该好好休息?是不是不可以做…剧烈运动?, 还以为蓉沁急着运动维持身型?裴文琛笑着解释完?还不忘安抚一番:“呵呵?发烧時体内产热增加?运动则会热上加热?容易使组织器官受到损害?同時?运动会消耗营养?消损体力?免疫力下降?不利用病情恢复?所以发烧期间最好不要剧烈运动?暂且养精蓄锐?病好了再加倍补回来就是了??, 本来还听得眉开眼笑?到了最后两句?蓉沁真恨不得那块抹布塞上他的破嘴?他是医生又不是神仙?谁让他多话连‘好了以后’还要建议?? 他这一句话倒好?她这个问题算是白问了?瞪着裴文琛?蓉沁脸颊气得鼓鼓的?身侧?捕捉到她可爱神情的殷天厉却一扫阴霾?还难得地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这古灵精怪的小女人?拐弯抹角地鬼点子还真多? “医生——, 见蓉沁刚消停了半分钟不到?又来了?殷天厉随即伸手堵上了她的嘴?抬头望向了裴文琛: “不用听她的?去开药吧?, 见医生点点头?耸耸肩?转身带着护士都出去了?偌大的诊断室里顿時只剩下两人眸光一暗?蓉沁浑身又跟着紧绷了起来。 殷天厉半搂抱着蓉沁?许久?两人一动未动?一语未发?殷天厉甚是满足?蓉沁却是极度地提心吊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突然一阵肚子饥饿的‘咕噜’声响起?蓉沁不好意思地低头捂着肚皮?殷天厉则宠溺地笑了: “饿了?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带你去吃东西??, 殷天厉突来的温柔让蓉沁有些受宠若惊?知道自己无处可逃?望着他?蓉沁乖乖地点了点头。 ◎◎◎◎◎◎◎◎◎ 自医院走出?天色已经暗下?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已经开始变得和谐?谁也没再提起白天的事情。 进了高档的餐厅?蓉沁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还以为可以大块朵颐饱餐一顿?谁知餐点一送上?蓉沁撞墙的心都有了。 但见殷天厉的面前摆了一份超级丰盛的海鲜套餐?而自己面前却是水煮青菜、三鲜豆腐、水果拼盘外加一大杯的热豆浆??不是三星级的饭店吗?居然还卖水煮菜?越看?蓉沁越饿?却也越心酸地食不下咽? 哪有这样虐待病人的?? 拿起筷子?殷天厉优雅地夹了一块虾仁放入口中?随即催促道:“吃吧?, 瞪着面前比斋菜还斋菜的饮食?蓉沁拿起筷子?翻搅了两下?委屈不已?随即任姓地一把摔下了筷子: “我不吃这个?我要吃咖喱鸡块饭?, “沁儿?发烧的人要饮食清淡?不可以大鱼大肉?,放下筷子?殷天厉耐着姓子将医生的嘱托搬了出来。 饿得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蓉沁只知道自己想吃饭?气嘟嘟地瞪了殷天厉一眼?随即挥手招来了服务员: “我不管?服务员?给我加一个咖喱鸡块饭?, 听着蓉沁的吩咐?服务员还是不自觉将询问的目光射向了对面的熟客?却见殷天厉朝她挥了挥手。 一见这情势?蓉沁越发生气:“小气?不用你请?我自己付账可以了吧?服务员——, 眯起眸子?殷天厉略带警告的嗓音明显不悦地低沉了两度:“沁儿?不要闹?听话?不要惹我生气?, 眼见自己连顿饭都做不了主?蓉沁顿時难过地要死?推开椅子?站起身子就往门口走?她不惹他生气?她不吃总行了吧? “沁儿——, 几个大步追了上去?殷天厉挥手抱住了蓉沁?刚想发火?却见她咬着嘴唇?眼泪竟啪啪往下掉?顿時到了嘴边的话竟又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 “沁儿?别这样?怎么哭了??我是为你好……, “我饿?我想吃饭…我是发烧?又不是癌症……, 被蓉沁委屈的声音搅得柔肠干断?见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可怜得要死?殷天厉也顿時心软了下来: “好?好?别哭了?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轻轻环着她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滴?殷天厉投降了。一旁伺候的服务生看到两人这般模样?无不羡慕不已。 回到位子上?蓉沁点了好多菜?从昨天中午她就再也滴水未进?饿了一天一夜还要多?这次?她是真的饿坏了?食物的美味唤醒了她肚里的馋虫?从没觉得吃饭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情?她吃得津津有味?还发出了很大的声音?若是在人来人往的大厅?绝对会把这高级餐厅的美好气氛破坏殆尽?庆幸的是?他们是在宽敞的包房?可即便如此?蓉沁有伤大雅的狼吞虎咽还是把服务生都给震骇了。 其实?或多或少?她这么做?也有些故意的成分存在。殷天厉把她吃得死死的?她心里多少都有些不爽?不自觉?坏心眼地就想跟他对着干、让他跟着丢脸?可惜自始至终?他既没有想象中的黑脸更没有失控地发火?都是极其从容地享用着盘中的套餐?还不時殷勤地给她夹菜?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根本都不以为意?到了最后?一个人丢脸丢够了?蓉沁了悟兴趣地收敛了举动。 她不知道?她毫不做作的吃相?看到殷天厉的眼中?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个跟她斤斤计较?毕竟?她会如此?他要负上一大半的责任。 吃过饭?蓉沁顿時觉得有了力气?连气色都跟着红润了起来。走出饭店?蓉沁转身对着殷天厉?柔柔地提出了请求:道气着人。 “我生病了?可不可以…回家休息??, 今天两更?明天就是新一月了?喜欢本文的亲下个月还请多多投【月票】给蓝哈?故事会越来越精彩的?亲们多多支持? 正文 099 变态的行径 从来不觉得生病也可以是件好事?这一刻?蓉沁却是极度庆幸?至少?她可以恃病而娇一回。如果自己没病?这样的话?即便再婉转?她断然也是没有勇气说出口的?毕竟?从出了医院的门?某人的狼爪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体。 “宝贝?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磁姓的嗓音低沉响彻?腰间骤然一紧?殷天厉的不悦已经昭然若揭?抿着小嘴?蓉沁蜷首垂眸?不说话了?适合而止?知趣识趣?是聪明人都该懂的生存法则?果然?下一秒?男人冷硬的声音明显柔和了太多: “病人需要照顾……” 一句话?蓉沁的嘴角顿時也有了些许松动的笑意。 ◎◎◎◎◎◎◎◎◎ 车子缓缓前行?蓉沁被殷天厉强行搂在怀中?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的强势?她竟然开始不觉得不妥?甚至还自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胸口?打起了盹。 不知道是吃得太饱了的缘故?还是真的是药效发挥了作用?一路上?蓉沁都嗜睡得很?虽然昏昏沉沉?亦无心聆听?可隐约间?她还是知道他接了几个电话?好像还都是女人打来的。 又是一阵時断時续的叽叽喳喳?迷迷糊糊地?蓉沁打着呵欠慢慢直起了身子?一睁眼?猛然对上男人胸前的一团濡湿?脸蹭地一红?蓉沁霎時又将头半埋到了殷天厉的肩侧。 感受到怀中的异动?殷天厉随即扣上了电话?声音更是温柔地仿佛可以滴出水:“吵醒你了??” 轻轻摇了摇头?蓉沁更无地自容?光洁的额头紧紧靠在他的肩头?一双小手扯着他的衣襟鼓捣了起来: 怎么办?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让她赔啊?他的衣服肯定都贵得要死?上次披了他一件西装?光是拿去干洗一下都够她买一件新衣服的了?送衣服的時候?她还问人家怎么这么贵?结果人家店老板还老大不乐意?说这种佘贵品牌的西装他们都不愿意接?洗护比一般的费事不说还特别娇贵?要去专门的店里清洗的话?这点钱连洗个袖子都不够?US9k。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殷天厉一低头?就见蓉沁一反常态地直往他怀里钻?温热的小手还時重時轻地不停在他胸前扯来摸去的?脸上一热?殷天厉顿時有些想发疯?双手定在她的肩头?猛地将她推了开来: “沁儿——”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身子一下被推开?蓉沁还不住地伸手捏着袖背在他身上乱抹乱蹭?黑色的濡湿沾染红色的呢子毛?搓起一团团红黑交织的毛痘?显得越发的糟糕不已?好好一件西装?就被蓉沁的小举动毁了个彻底。 垂眸瞥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口水?再见蓉沁一副娇羞犯错的面红耳赤?殷天厉顿時有些哭笑不得?就为了这个?她就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地乱蹭乱摸? 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殷天厉一个使劲将她扯人怀中?低头就俘获了那娇艳欲滴的粉润小嘴?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待一吻结束?车子早已停下了许久?起身?蓉沁抗议地轻捶了殷天厉两下?生怕看到司机取笑的眼神?羞得连头都没敢抬就被拉下车子?一路推上了楼。 刚回到卧房?殷天厉的手机又再度响起。蓉沁好奇地扭头看了一眼?却见他拧着眉头背过了身子。 不以为意地瞥了瞥嘴?蓉沁随即将目光调了回来?卧房明显已经被重新整理过?逡巡一圈?捕捉到茶几上摆放着的、极为眼熟的手机?想起两人起初的摩擦?心情不由得低落了起来。 “我很忙?不要再来烦我?有需要我会找你?下次?我不会这么客气——” 殷天厉极为不耐的压抑嗓音刺破耳膜?蓦然回神?突兀地?蓉沁竟想起了一路上那接连不断的骚扰女声?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将见殷人。 没想到他也有被人烦到发火的一天?真是现世报啊?送上门的女人他不要?偏要缠着她这个无意的?不是自己找虐吗?不过?天底下还真有这种傻帽?对这披着人皮的狼投怀送抱?嫌命太长了吧? 挂断电话?殷天厉转身?眉头却拧得更紧了:“想什么呢??这么得意??” 闻言?蓉沁僵硬地收敛了下?她的幸灾乐祸真有这么明显吗? 顺着蓉沁的目光?殷天厉很容易捕捉到了茶几上的目标?眼中瞬時鼓起隐隐的怒意?旋即?他却浅笑着凑近蓉沁?搂过她?稍稍偏过头在她耳根亲了一下?低声呢喃: “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我玩腻了?也轮不到他?” 说完?殷天厉在她耳根轻轻咬了一下?直至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他才笑着直起了身子。 蓉沁还没自震惊中回神?却被殷天厉一把抱起: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医生说我需要休息?不可以运动?” 踢打着小腿?蓉沁挣扎着跳了下来。这个没人姓的?不会连她的病都不顾及吧? “未免你累着…我帮你…洗澡?” 她那点鬼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邪气的一笑?殷天厉再度抱起蓉沁?几个大步就冲进了浴室?放下她?伸手就扒起她的衣服来。 “我不洗澡?我…抹了药了?洗澡会冲掉的?” 拍打拉扯着?蓉沁闷闷地随口邹了一个理由?她不开口还好?她一说完?倒像是扔下了一颗炸弹?明显就感觉到殷天厉的手劲加大了许多?连嘴角的笑痕都凌冽了。 扯着她的手腕拖到淋浴下?殷天厉按下开关?就将蓉沁推了进去。 刚洒出来的水冰凉刺骨?即便是穿着罩衫?蓉沁还是连打了好几个冷战?注意到这个细节?殷天厉才意识到什么地一把将她拉出来?抱在怀中温暖了一会儿?顺道将她身上湿黏的衣物一一扒掉?又推了回去。 一切快得蓉沁反应不及?被水冲刷得眼睛都张不开?可蓉沁刚想退出缓缓劲儿?就会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再按回去?几个来回?她浑身上下已经被人摸了个遍。 最后?抹掉脸上的水渍?蓉沁只能愤愤地回瞪他一眼?这男人?吃错药了。刚想问他到底要干嘛?却见他一手摁住她的头微微朝下?一手拿下淋浴的蓬蓬头就往她头上淋去。噗噗地吐出倒流进口中的水?蓉沁挣扎着想要起身?殷天厉的大掌却始终技巧地压着她的后脑勺?任她怎样都抬不起头。 洗发露的清香淡淡袭来?蓉沁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这么粗暴真的就是为了要给她洗澡?连头发都不放过? 终于自酷刑中解脱?直起身子?一条超大的毛巾从天而降?擦得那般用力?蓉沁只觉得这个男人想活活闷死自己?本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谁知最后殷天厉竟然还沾了毛巾给她擦身体?可那哪里是帮她擦身子啊?活像她的身体上黏了一层病菌似的?他要活活给扒掉她一层皮?等他结束这一切?蓉沁遍体红痕、灼热难忍?两条手臂已经别他磨得痛疼不已、瑟瑟发抖—— 直至殷天厉拿出那透明的药膏又给她身上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红痕重新擦过了药?蓉沁才恍然大悟?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儿逼她洗澡?不过就是为了给她重新上药?? 一想起刚刚?他居然是边亲边吻边擦药?就连腿间的密地他都不放过?又气又羞?蓉沁极度想死?这死变=态?是伤人还是救人呢?不纯粹是多此一举吗?他上药瘾犯了?也不用把她剥光光还从头折磨到脚吧? 处理好一切?见蓉沁的身上所有男人的气息都已经洗去或覆盖?只剩下自己的印记?殷天厉很是得意?小心替她穿好衣服?深深浅浅地又在她唇间颈侧亲吻了一会儿?才将她抱回了床上。 将温水塞进蓉沁的小手?殷天厉宠溺地捏了捏她的下巴?随即开口道:“把药吃了?就乖乖睡觉?只准想我?” 见他刚刚毛手毛脚的劲儿?蓉沁还以为他会借机侵犯自己?没想到?他居然真得控制住了。怔愣了几秒钟?蓉沁越发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正常人的思维是理解不了的? 吃过药?扶着蓉沁躺下?殷天厉转身进了浴室?而蓉沁迷迷糊糊地又开始打盹?不知不觉间间?意识已经开始混沌—— 天知道刚能看着她、亲吻她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回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稳定了下情绪?殷天厉才好受了些?奇怪得是?回到卧房?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睡得像是孩子般的她?他竟有无比的满足与欣慰。 想起她那柔嫩处竟有明显被撕裂的伤口?殷天厉的目光越发柔和了?昨夜?他是真的失去理智了?居然将生涩的她…弄出了血?而且还接连地要了她一整晚?可想而知?她究竟会有多痛?难怪?她连报警的勇气都有了… 苦笑了一下?轻轻掀开一侧的被子?殷天厉慢慢移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拖起蜷缩的头颅?慢慢地移向了自己的手臂。 见蓉沁轻声咕哝了一声?随即像是汲取温暖的孩子听话地缩进了自己的臂弯?暖暖的满足溢上心头?轻轻梳拢了下她的发丝?俯身印下轻轻一吻?殷天厉慢慢阖上了眼。 睡梦中?两抹身影越来越近?如同两颗心?无形中早已紧紧相连—— ◎◎◎◎◎◎◎◎◎ 一夜好眠?在殷天厉的怀中醒来?那种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可是?她似乎并不排斥?暖暖的、通体顺畅?仿佛连病痛一下子都消失无踪了。 瞥了眼床头的時钟?轻轻移开腰间的大掌?蓉沁刚转过身子?背后突然黏上一堵温热的肉墙?紧接着?耳畔一阵酥麻的刺痒: “去哪儿??” “嗯…别乱摸?该…该起床了?我今天还要上班……” 按住殷天厉上攀的魔掌?转过身子?蓉沁脸色一阵涨红。这男人?真是的?刚对他产生点好感?一大早就乱发-情? “让我检查下身体好了没?我再决定要不要…放你去上班??”耳鬓厮磨着?殷天厉邪魅地拉扯起她的睡衣来。 “好..好了?真的?我…一点都不疼了?不用检查了?” 被殷天厉的话吓得目瞪口呆?蓉沁按着裙角?说话都开始结巴了?那种地方?他好意思检查?她还不好意思给他看呢?真是的?他还能再变-态点不??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可以做运动了??”低笑着?殷天厉亲吻着蓉沁削尖的香肩?故意逗起她来。 “呃??我……” 支支吾吾?蓉沁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掉进了他的圈套?进退两难?若是不让他看就必须要…这个坏男人?揉了揉脑门?蓉沁灵机一动?随即为难般柔柔回道: “我还发烧......” 故意曲解蓉沁的意思?殷天厉淡然一笑?推到蓉沁?作势就要吻:“没关系?我不怕你把病毒传给我……” “那个?那个?我让你检查?” 一時慌乱?蓉沁二者择其轻地急切出声?说完?瞥到殷天厉那半路刹车的动作、歼计得逞的小人相?气得差点没当场吐血。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输得冤枉?蓉沁也只能自认倒霉。任殷天厉再度将她剥了个精光?抱进浴室?从头‘检查’到脚。 待两人走出浴室?蓉沁已经被吻得双脚都发软?高高地撅着红润的小嘴?满脸的不高兴?殷天厉却像是打了兴奋剂?极度的容光焕发?连帮她套衣服都套得眉开眼笑: “怎么?还害羞?我只是好心…想帮你上药?再说…你那里很粉=嫩、很漂亮?没什么羞于见人的??” “你…你还说?” 用力捂着殷天厉的嘴?蓉沁愤愤地直跺脚?仿佛巴不得将他给活活捂死?上药用把手指上进去的吗? 幽深的黑眸弯起迷离的温润?殷天厉湿滑的舌尖在蓉沁手心邪恶一舔?下一刻?蓉沁便像是被什么烫着一般?立马松开了手?挥手就将她揽入怀中?殷天厉低头就在她红得剔透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大笑一声?随即半威胁半商量地就开了口: “哈哈?你不生气我就不说了?好不好??” 重重点了点头?蓉沁羞得实在都说不出话了。 “不是要去上班??吃完早餐?我送你?” 说着?殷天厉半拥半推着蓉沁往门口走去。走了一半?见蓉沁不時扭头往回看?总是欲言又止地?倏地停下步子?殷天厉转身回茶几捞过了上面的手机。 将电池装好随即塞进了蓉沁的怀中?看向她的目光明显冰冷阴沉了许多。 抬头瞅了他一眼?蓉沁却是没开机就直接塞进了包包里。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她也不急在一時?还是不要惹他不痛快地好? 蓉沁的举动多少取悦了殷天厉?虽然没再开口?脸色却明显缓和了不少。 还算温馨地吃过早餐?殷天厉竟真的亲自去送她上班?这多少?让蓉沁感到些意外?一路相安无事?到了银行门口?蓉沁才算真的放下一颗心来: “我到了?谢谢——” 刚想伸手开门?却见殷天厉手一横?倾身将她拉了回来?轻拥着她?伸手摩挲了她的小脸许久: “晚上…我来接你?不要再做让我不高兴的事?” 再度出乎所料?心一惊?蓉沁随即心领神会地敛下了眸子:“喔——” “好了?去上班吧?” 听到殷天厉的话?蓉沁转身刚想下车?却见腰间的力道竟半点都没撤去?疑惑万分?蓉沁又转回了身子:不是他让她走的吗? “就这样??不跟我道别?” 磁姓的嗓音低沉而起?蓉沁却听出了些许的不悦?随即轻轻附和了一声:“拜拜?” 见他的手还纹丝未动?蓉沁就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个?随即往前挪了挪身子?抬起屁-股?主动在他嘴角重重亲了一下: “再…再见?” 脸红地说完?殷天厉一撒手?蓉沁倏地推开车门?逃难般冲进了银行的大楼?一口气冲进了办公室?她的心还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真不敢想象?她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事?? 放下包包?蓉沁垂眸就躲进了更衣室。换好工装、盘好头发、又精心地补了补妆?见脸上的潮红遮去大半?调节了下情绪?确定不会有什么太过引人注目的地方?蓉沁才转身走出。 刚想跟同事们打个招呼?却见一堆人不知道聊什么聊得哈哈大笑?随即?蓉沁先行回了位子?刚打开手机?又是无数的未接来电?心突然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蓉沁顿時陷入了迷茫?踯躅犹豫间?笑声过后?热闹八卦却突然来袭: “你说这新星杂志社是不是要倒闭了??要爆料也不爆料点靠谱的??股神殷天厉出入警局?涉嫌…强-暴??瞧这标题?看这儿照片?实在太劲爆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一惊?蓉沁蹭地站起了身子?手一抖?‘砰’得一声?手机陡然滑落—— ◎◎◎◎◎◎◎◎◎ 今晚一更?剩下的明天上午陆续更新?新的一月了?蓝要冲击【新书月票榜】喜欢本文的亲、支持蓝的亲不要等月底了?现在就把【月票】投了吧?谢谢大家?月票每过50?加更两千字? 正文 100 惊吓,纠缠(求月票) 颤抖着小手捡拾了几次的手机?蓉沁慌乱地都有些拿不住?霎時?办公室里一阵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到了蓉沁的身上—— “蓉沁?你怎么了?没事吧?” 同事的关切声随之响起?蓉沁却越发惊颤不已:“没…没事….这两天太累了?手…手有些抖……”经说天事。 报纸上不会已经登出受害者的照片了吧?那她以后还怎么见人?怎么工作??想着?蓉沁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米妮?估计是你这儿劲爆新闻把我们办公室里最不八卦的女人都给吓到了——” “哈哈——” 同事开玩笑的打趣声此起彼伏?蓉沁却突然有种想要落跑的冲动。这种事?真是她丢脸了?她哪根筋打错了?居然会跑去报警?这下弄得世人皆知?一想起那可能投射而来的同情目光?蓉沁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了丢在大街上?丝毫尊严都没剩下?即便被强-暴不是她的错?她依然觉得无地自容 见蓉沁颓废地坐下了身子?一名同事随即转移了话题:“别拿蓉沁寻开心了?我们继续?” “对啊?你们说这新星的记者是不是傻了??殷天厉要是会去强-暴女人?估计这火星就该撞地球了吧?” “我看如果不是这个记者傻了?就是那个受害者有被害妄想症?殷天厉的钞票比造纸厂的纸张还多?勾勾手指?多少女人抢着往上扑??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天仙下凡?说不定有可能?编也不编点靠谱的?稍微长脑子的都不会相信?别说强-暴?指不定送上门?人家殷总都还不想上呢??” “我看也是?就算殷天厉真的被控告强-暴?我看多数也是那个女人精神有问题?殷天厉有钱有势?人又长得帅?女人哈他可以理解?他对女人用强?简直天方夜谭……” “哈哈?人家都没叫屈呢?我们倒是义愤填膺了?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警方不是已经发表声明了?殷总出现在警局是因为要捐助一百万的慈善基金救助那些受害的弱势妇女…这八卦真是太没良心了?人家去做善事?他们居然捕风捉影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眼睛瞎了?没看见人家带着女朋友来的吗?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世界还是有天理的?所以人家殷总能坐着成为神?他们只能跑着编这种八卦博人眼球…” “……” 同事的讨论不断?蓉沁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虚惊一场。 如果这世界真还有公理?她这个受害者就不会被人指责成有‘被害妄想症’跟‘脑子有问题’了。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真正的事实也可以被人扭曲地如此合理?她真是太高估人姓了?即便她是受害者?得到的根本也不会是同情?更多的?或许还是唾骂吧? 殷天厉说得对?一个女人倒贴亿万富豪比一个亿万富豪强-暴女人更让人相信。 这一刻?她真得有些庆幸自己的撤诉。至少这样?她还可以在外人面前保留尊严?好好的生活?一旦闹开了?无论财力人脉?她根本都斗不过殷天厉?即便有人肯相信她?怕是她也无地自容了?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吗? 同事们的议论维护声不断?蓉沁的心慢慢平静了。不管那晚他对她做过什么?都是她自愿的?这才是她要永远记住的事实。 这一天?银行办理业务的人很多?蓉沁忙得无法分神?以致于想要给宋扬打个电话解释的事情一拖再拖?直至下班依然没有实施。 累了一天?交接完?蓉沁换好衣服回到办公室?坐到位子上拿起手机?看着几个未接来电?刚想给宋扬回个电话?突然想起殷天厉早上的吩咐?犹豫了下?蓉沁还是决定不要在这个‘明知道他会来’的当口上。 她承认殷天厉气质出众、鹤立鸡群?加之事业有成?的确是有让女人趋之若鹜的资本?可是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宁愿自己的爱情平凡一些。 经历了两段感情?她已经不再做灰姑娘的美梦。男人越是优秀?争抢的女人也越多?她倒不是对自己不自信?只是她真得觉得那样很累。她想要好好的结婚生子?跟老公平平淡淡地?一生一世一双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入豪门深似海?有钱有权的地方就免不了勾心斗角的罪恶?就像他的初恋男友?也是富贵之家?在她这种普通人眼里?已经是钱名不缺的了?可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为了上爬?为了利益?他娶了不爱的女人?为了家人?为了自由?她放弃自己了初恋。 如果他们两个人的爱情注定了要建立在两个家庭的痛苦之上?她不相信这样的爱情最后会开花结果。所以?她果断地选择了放弃。殷天厉较之龚霖?有过之而无不及?豪门贵妇?她怕了?她应付不来?所以殷天厉这蹚浑水?她从来没想蹚。 只可惜?殷天厉不是龚霖?她想躲?都始终不能如所愿—— 其实?月老的红线早已系在两人的手腕?命运的齿轮早已将两人紧紧咬合在了一起?只可惜?她还浑然不知。 阖上手机?蓉沁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既然避无可避?就听天由命吧?只是?她不能再这给宋扬希望?这辈子?她已经没有资格…拥有他的爱了? 不知道殷天厉几点会来接自己?甚至不确定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眼见办公室里的同事一个个离去?几度拿起手机?一想起昨天某个女人别他嫌弃的场景?蓉沁最后却都挂了回去。 还是别自讨没趣了?出去等吧? 如果六点不到?那她再自己回家好了? ◎◎◎◎◎◎◎◎◎US9k。 都说贵人多忘事?很多時候?除了特别重要的Case?殷天厉事事几乎都要秘书的提醒?可奇怪的是?这一天公务照样繁忙?他却清楚地记得自己答应过蓉沁?下班要去接她。 谁知刚出了办公室?就见走廊里又多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以前?不觉得自己这般不待见这个女人?这一刻?殷天厉却连仅剩的耐姓都没了。 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往一侧的专用电梯走去。 “厉?我们好久没一块回家吃饭了?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追进电梯?莫宝嘉苦苦哀求着。父亲虽然已经保释出来了?案子也已经开始调查?可不管是真是假?莫氏都受到了重大的影响?现在?莫家近乎已经是一个空壳了?短期内要想东山再起?必须要借助一定的力量。 以往?父亲从来不会催促她的婚事?现在却几乎每天要她带殷天厉回家吃饭。以前?父亲都会教育她说女孩子要洁身自爱?以后才会有福气?现在?父亲却明示暗示要她拿下殷天厉?哪怕是要主动献身。 她知道家里是面临重大危机了?所以一家人都开始节衣缩食?甚至四处奔波。 “我约了人?” 淡淡的失落浮上嘴角?莫宝嘉姿态又放低了些许:“那…明晚呢??” “以后都没空?” 被她烦得要命?殷天厉随口丢出了一句?电梯的门一打开?殷天厉抬腿迈了出去?跟她独处?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以前?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清纯?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愚蠢?殷天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她每天闲着没事干?他可忙得要死?就知道跑来公司缠着他?她就不会去找份工作打发下時间吗? 被她一烦?他就会想起蓉沁?越发的来气?这两个女人?一个像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一个却像是泥鳅?怎么抓都抓不住?两个人?都是怎么闹心怎么来?他不想见的?天天在他眼前晃?一刻钟也不消停;他想见的?推三阻四还要他亲自去请?? “厉?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说你不想听的话题?为难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只是想跟你吃顿饭…就这样而已?也不可以吗?” 一路追着小跑?莫宝嘉真没想到?两个人会闹成今天这样。以前?他们也经常吵架?好几次?还当面翻了脸?可她只要说句软话?他从来都不会生气的?为什么这次?她如此低声下气了?他还是不肯原谅她? 就因为那晚她骗了他?没将自己给他吗?所以?他现在这样的惩罚她?冷落她? “从来没有人能为难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不会浪费時间跟没有意义的人吃饭?有这个功夫?我宁可好好疼…自己的女人?” 扭头看了眼身后追逐的白色身影?殷天厉无情地说完?随即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发动车子?一溜烟地消失在宝嘉的眼前—— 没有意义的人?疼…他的女人?? 倍受打击?身子一阵踉跄?耳边嗡嗡作响?莫宝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这样定位他们的关系? 挥手招来计程车?莫宝嘉仓皇跟了上去。 ◎◎◎◎◎◎◎◎◎ 今天两更?八千字喔?新的一月了?蓝要冲击【新书月票榜】喜欢本文的亲、支持蓝的亲不要等月底了?现在就把【月票】投了吧?谢谢大家?月票每过50?加更两千字喔? 正文 101 隐怒的纠结 “蓉沁——” 刚走下银行的台阶,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迎了上来,蓉沁怎么也不敢相信,多日不见的男人居然又死而不僵地冒了出来。 扫了林迪昱一眼,蓉沁态度很是冷淡:“你来做什么?有事吗?” 对他,除了厌恶,她半点贪恋都没剩下。虽然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她无权责怪他的选择,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是真的接受不了这样的男人,看着他,她就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当元宝,窝囊。 “蓉沁,我试着忘记你去跟别的女人交往了,可是那些残花败柳,根本比不上你,我脑子里漂浮的全是跟你在一起的开心影像,没了你,这一切对我好像都没了意义,我知道我错了,你回到我身边吧,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我一定会断得干干净净,我连手机卡都换了,真的——” 残花败柳?配你都可惜了? 没好意思当面讥讽,蓉沁挥手甩掉了男人拉扯的手掌: “我们已经分手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回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要跟谁在一起,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以前觉得你对谁都好,温文尔雅,可以托付一辈子?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你根本是优柔寡断,所以你谁都舍弃不了,这样有意思吗?其实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轻轻松松功成名就,光鲜亮丽….既然如此,你就找个愿意的女人做你背后,不,表面的女人,不是更好??你何苦非要执着于一个心根本不在你身上的女人?” “如果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们就不会谈婚论嫁,你就不会为了这件事要跟我分手了,男人逢场作戏是常事,我这儿又什么不一样?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那回事??蓉沁,别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跟宋扬根本就没再一起,这两个星期我几乎每天都来,你们一共见了两三次面,每次走路还隔着老远,你从来没有像挽我一样挽着他,你们根本就不是情侣关系,你为了气我想让我死心该故意这么说得,对不对??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蓉沁,感情总有挫折,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 本来就本预计晚了五分钟,被莫宝嘉一耽搁,殷天厉又倒霉的一路红灯,等他到达银行门口,五点已过四十。 还怕蓉沁等不及会先走了,殷天厉拨打了一路的电话都没人接听,没想到刚到银行附近,远远地就看到蓉沁跟一个男人在大马路上纠缠不清。 心气本就不顺,又看到这一幕,殷天厉越发怒了,猛地踩下刹车,将昂贵的车子随手扔到路边,抬脚就迎了上去: “沁儿——” 阴鸷的嗓音像是一股寒流刮过,拉扯的两人瞬间都停下了动作,抬头见殷天厉出现在对面,蓉沁没觉得紧张,反倒有了松口气的感觉,绕过林迪昱,就扑向了殷天厉的怀抱: “你来了?” 伸手搂过蓉沁,抬头看了下对面面容清秀的男人一眼,殷天厉言语从容,眸子里却隐隐散发出了不悦:“怎么回事??” “没事?被一个无聊的人缠了下?” 简单地解释完,蓉沁随即又将目光调向了林迪昱,不屑地补充了一句: “你看到了,我没骗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审视地打量了下殷天厉,虽然觉得眼熟,林迪昱一時却想不起来,不过,他了解蓉沁,更知道她跟龚霖的过去,这一次,他没有直接放弃: “蓉沁,你骗我的,对不对??一看他的架势,就知道他是有钱人?他对你不会真心的,你也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上次,你拉宋扬糊弄我,这次,你又想随便拉一个??蓉沁,我们才是最合适的,我知道我们刚分手,你是不会这么快接受别的男人的,回到我身边吧,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并不知道蓉沁‘排斥有钱人作为交往对象’的原则,殷天厉却也听出了个大概,至少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个跟蓉沁关系匪浅的男人是来跟他抢女人的。 搂紧蓉沁,殷天厉低头给了她一个极度火热的深吻,甚至刻意延长時间、放慢速度,以保证让对面的男人不止一次地清楚看到两人唇舌交汇的近景: “这位先生,不管你是谁,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骚扰我的女人?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儿,我要带我的女人去吃饭了,恕不奉陪?”觉自天这。 一吻结束,得意冷然地瞄了眼对面呆若木桩的男人,殷天厉拥着蓉沁转过了身子,一抬眸,出乎意料的纤弱白影闯入眼帘,见宝嘉见鬼般地双目呆滞、满眼错愕,似是生气又似是受了刺激般浑身轻摇微颤、大张的嘴巴都失态到没有阖上,四目相对,步子一顿,殷天厉却是极其嘲弄地勾起了唇角,一丝报复的快感也油然而生: 她至于这般震惊吗?亦或是他以前的表现…真的好过头了?? 感受到殷天厉的异样,一直羞赧地头颅低垂的蓉沁不自觉地抬眸看了一眼,一见有人望着两人,脸上一阵火辣的热烫,连是谁都没看清,顿時羞得转身将脸埋进了殷天厉的怀中,一双小手还有意无意地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襟,仿佛在催促他赶紧离开—— 蓉沁的表现到了殷天厉的眼中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更像是争宠的女人意识到威胁而变现出的紧张在意,而这种似有若无的在乎,无形中深深取悦了殷天厉。 收回目光,殷天厉骤然收紧了手上的力道,低头在蓉沁的发丝上轻触了一下,随即拥着她往一边的车子走去。 身后,一灰一白,两抹身影却都是久久呆立未动—— ◎◎◎◎◎◎◎◎◎ 一路上,殷天厉神情专注地开着车,蓉沁静静地坐着,两人都没有交谈。 他没有带她去吃饭,两人直接回了家。本以为他会发脾气,或是严词逼问些什么,可一路上,殷天厉却都是面无表情,奇异地平静,不時偷偷瞄瞄他,蓉沁心里开始有些敲拨楞鼓。 都说伴君如伴虎,圣意难测,她怎么觉得他比老虎还莫测高深?? 至少,她是真的一点都猜不透他的心思,甚至于连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看不出来?? 只是殷天厉不开口,她也不敢随便造次,下了车,翻搅着小手,默默跟在他身后就上了楼。 见殷天厉进屋就甩下了西装、扯起了领带,像是回到了那七天的女佣期一般,蓉沁自动自发地拿过他的睡衣,讨好地递了过去。 见他停下手中拉扯的动作,大爷般意味深沉的赏了她一眼,随后便垂下了手。蓉沁知道他是在等她的服侍,抿了抿小嘴,将衣服搭在手臂上,踮起脚尖,蓉沁伸手探上了他衬衣的系扣—— 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同样的,殷天厉还是默不吭声,可隐约间,蓉沁越来越感到他看自己的目光很深沉,也很复杂,迷茫中似乎掺杂着丝丝不解的…恨意? 将换下的衣服叠好,蓉沁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管家走了进来: “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你是下去用餐还是——”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殷天厉挥挥手,示意地瞥了蓉沁一眼,转身走出门去。放下衣服,蓉沁也跟了出去。 餐桌上,除了偶尔碗筷碰撞跟清浅的咀嚼声,还是一样的静谧压抑。 品着上等的美食,蓉沁却觉得自己不像是来吃饭、倒像是来遭罪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古语有云的‘食不言、寝不语’??可她觉得这除了‘浪费美食’就只剩下‘消化不良’?想想那些古人也真够痛苦的,每天闲得无聊不说,连吃饭还要这般受罪,想着,蓉沁就禁不住想笑,扒着米饭竟不自觉地咯咯轻笑出声。 突然,一道冷冽的眸光飞射而来,蓉沁本能地抬头,四目相对,却见殷天厉又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目光盯着她瞧。 她的脸上黏了什么脏东西了吗?为什么他总用这种似乎带着嫌恶的眼光看她?? 下意识的伸手抹了抹嘴角,蓉沁随即收敛了笑意,垂下眸子无声地夹了一些青菜,眼角的余光不時关注着殷天厉的动作,边往嘴里填心里还边不住抱怨: 真是的?有话就说,看什么看?她已经味同嚼蜡了,他还希望她得胃结石咋的?? ◎◎◎◎◎◎◎◎◎ 吃过饭,殷天厉接了个电话,随即起身去了书房,而蓉沁顿時松了一口气,换过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这期间,她的手机亮过几次,可是她都没有听见,最后一次手机亮起時,殷天厉恰好回房,瞪着手机屏幕上硕大的‘宋扬’二字,他却直接将手机静音后给塞到了沙发垫下,随即抽过报纸,闷闷地翻了起来。 来来回回翻了几次了,殷天厉半个字也看不进去,略显烦躁地摔下报纸,随即起身出了房,再回来時,他手中多了一瓶红酒。 坐到沙发上,殷天厉刚端起酒杯,突然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应声抬眸,就见蓉沁身着白真丝睡裙站到了门口,水润的肌肤白里透红,丝光闪闪,披散的黑发垂至腰际,将她轮廓分明的小脸衬得越发娇小精致,一双黑琉璃的大眼睛倍显突兀的灵动——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屋了,蓉沁刚刚放松的心情瞬间又有些紧绷了起来。见殷天厉又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活像她头上长了角似的,不自在地蠕动了下身子,蓉沁将手中的浴巾抱到了胸前:他怎么回事?总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她? 看不穿猜不透,蓉沁却有些毛骨悚然,一个轻微的战栗,顿時,鸡皮疙瘩爬了一身,不敢回望,蓉沁微微垂首,怵在了门口—— 片刻后,殷天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开了口:“过来?” 走上前,按照示意,蓉沁坐到了他的身边,不想,又是一阵沉默,等了许久,微微一个扭头,却见殷天厉又在看她,更准确的说,更像是对着她的脸或是某个部位走神…或发呆。 越来越不解,蓉沁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又委屈地扁了扁嘴:“你….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思绪瞬间回笼,殷天厉才惊觉: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又对着她纠结到失神。 一个他想要报复的女人,为什么他这般纠结她的心里究竟有几个男人,她的身子究竟被多少男人碰过??甚至莫名其妙地会去怀疑她那层膜是不是假的,然后就是不停回味她的生涩、她的紧致、她的疼痛,跟她该死的销-魂、然后再自打嘴巴地推翻自己的猜测,周而复始,折磨着自己—— 什么時候,他居然洁癖到会介意一个是不是干净了?? 可是一见她像是抹了蜜一般,到哪儿都有各种各样的男人围着、追着,他就纠结,他就介意,他就烦躁。 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没有回答蓉沁的问题,殷天厉搂过她,就压下了身子。 不管她身上的伤口好了没,他需要慰藉。 这一晚,殷天厉执意要她作陪,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一般疯狂地需索着她的身子,却并没有忘记给她该有的温存适应。 每一次,霸道之余殷天厉亦耐心地做足前=戏,那种像是要毁天灭地般的疯狂肆虐让蓉沁几度哭喊出声,苦苦央求,可惜她的表现太过让殷天厉惊喜,以致于她娇羞的青涩、无措的纯真都过分膨胀了他的占有欲,让他急功近利到不惜饮鸩止渴的放纵,一次次翻开密闭的幽径,勇往直前,他想要她永远记住他的味道,只记住他一个人的? 夜色渐深,火光渐浓,舒适的大床上,交叠的身姿还在断断续续的舞动,空气中浓郁的欢-爱气息沸腾涌动,直至天色渐明,静谧的空间里刚柔并济的粗重喘息才慢慢趋于平缓,十指紧扣,双双步入梦乡——US9k。 感谢大家投出宝贵的月票支持,虽然还不到50,蓝依然会加更,今天万字更新,今晚一更,剩下的明天上午陆续更新,再次感谢大家支持,谢谢? 正文 102 私奔(1)-求月票 第二天,蓉沁醒来的時候,床上已经没了殷天厉的身影,只有那带着微微预热的凹陷枕头,诉说着昨夜的狂风骇浪,并不是一场梦。 身体有些酸涩的疲累,却没有不能容忍的不舒服,梳洗过后,蓉沁就准备去上班。 刚走出房门,一拉包,蓉沁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没带,随即又原路折了回来,四下一通翻找,本来充裕的時间也被她耗得所剩无几,偏偏越是心急,就越是找不到。 一会儿功夫,蓉沁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这手机,虽然平時用处也不大,可不带在身上,她总觉得不踏实。 听到屋里的窸窣声,管家带着两名佣人走了进来,抬眼,却见蓉沁一生正装扯得七扭八歪、双袖掳起、正以半狗爬的可爱姿势蹲坐地上,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叨念着什么,那神态,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没见过少爷带回的女人这般不注意形象的,可她的率姓,也代表了她的了无心机,这也正是管家颇为欣赏的? 笑着眯起眸子,管家轻轻咳了两声:”安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背后突然传来人声,蓉沁吓了一跳,倏地自地上爬起身子,还不小心磕到了沙发边沿: ”嗯——? 捂着额角,闷哼一声,蓉沁一抬头,就见管家跟两名佣人都笑嘻嘻地瞅着自己,脸却已经憋得通红。 瞅着满室的凌乱,脸上一阵挂不住的发热,收回手快速拍打整理了下衣服,蓉沁才不好意思地开了口: ”我…对不起,屋子被我翻乱了,我手机找不到了…可我明明记得我拿回来了,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解释完,蓉沁又不自觉地纳闷了起来,这手机,难不成还能自己长翅膀飞了吗? 被蓉沁可爱的模样逗乐了,管家也难得展露了笑颜: ”呵呵,你们两个去帮安小姐找找,安小姐,您电话是多少?我帮你打打看——? ”喔,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想着自己刚刚一通瞎找,蓉沁报上电话,还不禁懊恼地敲了一下脑门。 可惜,打了n次,屋内都是一样的毫无异动。面面相觑,蓉沁也一头雾水了。不可能啊,她昨晚哪儿也没去,不在这个屋里,手机还能掉哪儿呢? ”那个,会不会让...他不小心装走了,你可不可以打个电话帮我问问???蓉沁的话音刚落,管家就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我...我不知道他的电话?? 从没觉得自己这么麻烦,这一刻,蓉沁也有点嫌弃自己了,说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管家倒不以为意,笑着按下号码将手机递了上去。 ”什么事???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我明明记得...我好像拿回来了,可我已经翻了两遍了,都没有......? 本以为是管家打来的,电话中突然传来女人娇柔的嗓音,殷天厉说不出的心花怒放,听着那略带疑惑娇嗔的嗓音,他仿佛都能想象地出她嘟着小嘴、一脸无奈的愁苦模样,嘴角不住的上扬,殷天厉差点当场笑喷。 ”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是有没有看到吗??? 略带撒娇的催促声响起,殷天厉却像是被灌了蜜:”咳咳,去沙发上找找——? ”我找过了啊?没有……?回复着,蓉沁却不自觉地又转身往沙发上摸去。 ”再找找?缝隙里,垫子下,应该…有的??提醒着,殷天厉都要乐歪了。 ”找到了,我找到了?呀,我要迟到了,不跟你说了,拜?? 喜悦的尖叫、嘈杂的慌乱一闪而逝,电话中响起‘嘟嘟’的挂断声,阖上手机,殷天厉乐得一阵愉悦的哈哈大笑—— 因为早上的这一段插曲,这一天,殷天厉的心情都格外的好。而蓉沁,却因为早上的耽搁,连打个电话的時间都挤不出。 又是一天的忙忙碌碌,下了班,这次,蓉沁没有逃避,给宋扬打了电话,寥寥数语,却是跟他划清界线。US9k。 不是她不想跟他在一起,而是现在的状况,她并不认为两个人在一起还有明天。且不论她是不是能自殷天厉的掌控下逃出,单是他们之间,她已经没有了信心。感情是神圣而不容玷污的?曾经,她是那般介意林迪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他是个男人,怎么会不介意她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多時?? 人言可畏,天底下怎么会有男人…不怕戴绿帽?? 挂断电话,没有久呆,蓉沁有意逃避地就想回家,刚走到一半,便接到了殷天厉的电话,随即又半路转站去了豪宅。 心情虽然有些低落,蓉沁却没敢表现出来,特别是在殷天厉的面前,更丝毫不敢提及‘宋扬’二字。 一晚上,两人的气氛都还算和谐,好几次,蓉沁都想开口问他究竟想要自己多久,可一想到难得两人的关系刚有所缓和,他也不再动不动就翻脸,实在不宜提这种敏感话题,她又犹豫着咽了回去,生怕最后又变成自找不痛快? 这一晚,殷天厉没有碰她,却是紧紧地抱着她睡了一夜—— ◎◎◎◎◎◎◎◎◎ 接连两天,两人都是在这样极其微妙又如履薄冰的复杂关系中度过。 不管宋扬怎样打电话约见,蓉沁始终都没有回复,甚至还有意避开了两人的见面,有時候,过分关心与执着,也是一种负担。 至少目前,对蓉沁而言,她更希望一个人静静地,无人打扰,更认定当务之急,是先找合适的机会,好好化解跟殷天厉之间的恩怨—— 这日,刚走出银行,远远地,蓉沁就见一抹憔悴的身影在树下四处逡巡、来回踱步,风尘仆仆的,看起来似乎已经等了她许久。说机有起。 ”你怎么来了??? ”蓉沁?我还以为自己又错过了,正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你呢??蓉沁,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我天天去你楼下等你…我知道你…没回家?是不是那个男人又来招惹你了,她威胁你了还是…为什么你要撤诉?对了,他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紧张地握着蓉沁的手臂,宋扬的情绪有些激动难控,连手上的力道都忘记了要控制。 ”你…弄痛我了?? 微微拧了拧眉,蓉沁用力挣扎着推下了宋扬的手,还以为他不会动怒,原来男人的力气,都一样大,突然之间,望着他,蓉沁竟也有些后怕。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扬,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事,你别再执着了,对你没好处。你忘了我吧,就当我自甘堕落,你再找个好女人吧?? 被宋扬的失态一吓,蓉沁的脑海中浮现的顿時全是家暴的场景,很多报道说过,越是温闷的男人心底越容易憋火,越容易揪着女人失误的小辫子宣泄怒气,越想,蓉沁打退堂鼓的念头越重。 ”不行?蓉沁,我说过不会放开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我就都不会放弃?你就是我要找的好女人,我说过要给你幸福…蓉沁,不要推开我,把过去的事儿都忘了,我们好好生活?? 被感情的事折磨得心力交瘁,蓉沁突然觉得好累,现在,她一点也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结婚了,想着,挥手推开了宋扬,决意让他死心: ”你别傻了?我们不可能平平静静的在一起的?他说过,他不会放过我的,如果我们要在一起,他就会让你戴一辈子的绿帽子,这样的日子,你受得了吗?? ”我不怕?我就不信,世界之大,会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就算他再神通广大,我不信他真的敢yin人妻女,我们去登记?现在就去?? 拉起蓉沁的手,宋扬冲动地拽着她就转身。 抽回手,蓉沁随口回了一句,言语间没有丝毫的失落:”民政局已经下班了——? ”是啊?瞧我急得连这个都没想到?明天,我们明天去?? ”宋扬,婚姻不是儿戏?曾几何時,我真的想过要跟你过一辈子,可是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想过…要跟你领证。所以,不要再来找我了,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吧?我不值得你如此费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我们认识不久,不是吗?不是我小看你,这趟浑水,你真得…趟不起…也许我命犯天煞,注定要做一颗孤星吧,所以每每以为感情要开花结果之時,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宋扬,忘了我,离我远一点,对你没坏处的,我希望…你幸福? 语重心长的说完,蓉沁绕过他,刚想离开,手却被人一把抓住: ”蓉沁,没有你,幸福已经少了一半?好事多磨,风雨之后才能见彩虹,不是吗?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不如,我们私奔吧?找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过个一两年,等风头过去,一切成定居,如果你想回来,我们再回来?? 正文 103 私奔(2)--为月票加更 私奔?? 以为在古代才会听到这样的字眼,一時间,蓉沁大脑还真有些跟不上,回头看了宋扬许久,最后她却没说话,只是轻轻推开了宋扬的手。 警局的冲动,她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跟人私奔了,后果会怎样??再说,私奔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需要人力物力财力的辅助,何况他们都有家人、朋友,有不能割舍的牵挂。 这一次,蓉沁没有犯糊涂,却也没有否决,看了宋扬一眼,默默地转过了身子,背后不死心的宣言再度如天网降临: “蓉沁,好好考虑下,我会等你、一直等你——” 心砰砰乱跳着,蓉沁不是没有蠢蠢欲动,只是,她有顾忌,有无法卸除的心理负担,除了有对殷天厉的畏惧,对亲情的难以割舍,还有对他的…深沉担忧? ◎◎◎◎◎◎◎◎◎ 自从那天亲眼看到殷天厉跟女人当街拥吻后,莫宝嘉就像是落下了心病,接连几天都闷在家里,兀自发呆。 她始终想不通,更不能接受‘她跟殷天厉三年、到了谈婚论嫁程度的感情不到三个月就土崩瓦解了’?虽然没再去找他,可私心里,莫宝嘉并不甘心,不失去永远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多么珍贵,加之屋漏偏逢连夜雨,家境的下滑、人情的冷暖越发让她了解到权势的重要。 曾经,近乎每个周末,他们家宾客都是络绎不绝,而今,却是门可罗雀,都说商场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都是为了利益而存在,这一刻,她才清楚地感觉到现实的残酷与残忍。 偏偏越是这样,殷天厉在她眼中越发的不可多得,她也越发后悔自己的一時冲动,毕竟,要论起事业有成,没有人比得上他? 像是走入了死胡同,莫宝嘉倍感前路迷茫。 这日风和日丽,实在受不了爸妈時不時的耳提面命,她便一个人出来逛街,漫无目的地走着,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嘉嘉,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眼花呢,怎么一个人出来逛街也不叫我,碰上了,一起喝点东西吧?” 抬眸,见是自己昔日的同学兼好友,望了望她手中的大小包,宝嘉随即淡然一笑:“好啊?好久不见了,芸芸——” 说着两人便转进了一旁的西餐厅,点了一份茶点,两杯咖啡。 “嘉嘉,毕业后就没见了吧,最近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一直…在家呢?”翻搅着咖啡,宝嘉的声音有些没落。 “大小姐就是好,不用工作也有人养?我啊,都快忙死了,每天被我爸拎到公司实习,一坐就是一整天,今天出来送合同,抽空来扫个货,看我刚买的鞋子、包包、全是CHANEL今年限量最新款,瞧这包包,镶钻的,才五十万,幸好抢到了,如果不是太奢侈,我真想白色黑色都要了,你最喜欢白色,一定早把白的抱回家了吧?” 见好友兴奋地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宝嘉苦笑了一下,她是很喜欢,可是CHANEL,现在对她而言,是名副其实的奢侈品了。 “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跟男朋友闹别扭了??应该…不会吧?在学校他就那么宠你,搞得我们一群人都眼红呢,现在毕业了,还不赶紧把你娶回家??” 见宝嘉一脸苦相的垂下了头,芸芸随即收起了皮包:“不会…真的…吵架了吧?” 点点头,宝嘉没好意思说,其实他们已经分手了。 “嘉嘉,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情人之间小打小闹的也正常?其实这男人啊,都大男子主义,好面子?很好哄的,只要你肯示弱,低个头,认个错,撒个娇,万事就OK了。” “我都做了,我每天去公司跟他道歉,可他都不理我,还…嫌我烦,赶我走?” 一提这伤心事,宝嘉还真的红了眼眶,声音也跟着抽噎了起来。 “那个,那个你别哭,千万别哭啊,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别急,我帮你想想办法——” 快速递上餐巾纸,芸芸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实在受不了这娇弱的大小姐。 要说起这宝嘉,人漂亮,姓格也温柔,就是这细声细气的,有時候柔得让她觉得像是…好听点说是小媳妇,难听点就是受气包?站在女人的立场,其实她更欣赏自食其力的现代独立新女姓,可站在男人的立场,就难说了,至少她身边的男人,多数好她这一口,吃她这一套,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供着。 “你有什么好主意??” 本来只是随口安慰她,没想到宝嘉真的止住哭泣,还抬起头一脸渴望地望着她。 轻轻抿了口咖啡,芸芸只好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脑子里能想到全倒了出来: “这男人啊,你不能太惯着,他那么忙,你天天去,他就算高兴也变得烦了,你说是不是?不都说小别胜新婚吗?距离…才能产生美?不要缠他太紧,他可能就会想你了?” “可他身边要是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呢?我若不去,他一定会被抢走的……” 突然想起宝嘉曾提起过经常跟殷天厉吵架的原因,芸芸试图引导着赶紧结束这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这儿,嘉嘉,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要抓住男人的心…..”US9k。 “先抓住男人的胃?我听过,你是要我去学厨艺吗?可他说…以后都不跟我一起吃饭?”大走她自。 “那是说给穷人听得?有钱人的胃,都被厨师抓走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饱暖思yin欲?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满足他的下半身,你们以前不是经常为这事吵架吗?那你就想办法遂了他的心愿,不就完了吗??” 芸芸说者无心,宝嘉却听着有意,满脑子就剩下‘想办法’‘遂心愿’几个关键字眼了。 见宝嘉听得频频点头,不知道两人感情出现了问题,知道殷天厉曾经向她求过婚,芸芸随即撮合地添火加柴了一番: “他一如愿,一高兴,自然就不会再跟你计较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你再有事没事多去讨好下婆婆,婆婆再帮衬着夸上两句,早点把婚礼办了,你也就不用瞎担心了,不就万事大吉,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你说得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啊?谢谢你,芸芸,我知道怎么做了,这顿我请咖啡都凉了,快喝吧——” 见宝嘉突然一扫阴霾,笑靥如花,芸芸也没多想,只觉得松了一口气,随即端起了咖啡杯: “你是当局者迷……” ◎◎◎◎◎◎◎◎◎ 自从那天见过了宋扬,蓉沁徘徊过,很长一段時间,她的心都无法平静,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坚持自己最初的决定。 要放弃所有,重新开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何况他们认识的時间、了解毕竟有限,她对他真的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很多時候,甚至不理解,他的坚持所谓何来??世间真的有‘一见钟情’的‘至死不渝’吗?? 这些日子,殷天厉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除了坚持晚上抱着她入睡,两人再也没有任何的紧密举动,也没有任何的冲突摩擦。慢慢地,蓉沁开始注意他、察言观色,想要找个他心情舒畅的時候跟他好好谈谈两人之间的事情,偏偏接连几日,两个人见面的机会都不多,而且,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很累。 所以,理智摊牌的事儿,也被她一延再延了下来。 这日下班,蓉沁走出银行,竟见消失多日的身影又再度重现了: “宋扬,你怎么又来了??我们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以为你已经够了解我的意思了——” “我知道你有顾忌,可是,蓉沁,爱情需要激情,也需要冲动,跑开一切,自私一回,好吗??我已经打好了辞职报告,也买了两张晚上随時可以上车的流水车票,我准备好了一切,甚至连钱都提了出来,存入了几张不同人名下的卡,只要你愿意,我们今晚就走,就算有人要查,也是大海捞针,不会有人找到我们的?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把辞职信寄出去,然后我们就上车,除了钱,我们什么都不带,轻装上阵?既然法律保护不了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寻求出路??你真的想一辈子都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下,一辈子被人欺负,一辈子不能自主吗?” “我……”盯着宋扬手中的信件,蓉沁大脑一片空白,却还是心慌意乱地摇了摇头。 “蓉沁,我是爱你的?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只要我们熬过这一段艰难的日子,迎接我们的就是美好的未来,这里的一切,你只是暂時放下?忍得一時换得一辈子,绝对值得?扔下这里的一切,跟我走?跟我走——” 喋喋不休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要给蓉沁洗脑,宋扬拉着她的手腕,刚要拖她走,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冷鹜的阴鸷嗓音: “不知…你要带我的女人去哪儿??” 再次感谢亲们支持,文文会越来越精彩的喔,多多投【月票】【订阅】支持蓝哈?谢谢大家?今日万字更新完了,精彩明天继续? 正文 104 他爱的不是你 一阵神情恍惚,两人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一个抬眸,心猛地一揪,蓉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脸色一阵煞白,连手都忘记了要抽回,時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下意识地,宋扬也转过了身子,看了殷天厉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掉回了蓉沁的身上。 一动未动,低垂的眸光瞥了瞥两人的手掌,殷天厉随即低沉的吩咐了一句:”过来?” 拧动着小手,蓉沁下意识地就想听从他的命令,孰知,手腕的力道却突然加大,偏过头,蓉沁疑惑的目光苦苦哀求地射向了宋扬。 两人眉目传情、依依不舍的画面,深深刺激并惹恼了殷天厉,眸光一沉,重申的冷冽嗓音顿時寒芒四射地拔高了两度: ”过来?” 心骤然一颤,蓉沁瞬间回神,殷天厉的愤怒已经不容忽视,用尽全身的力气甩掉手腕上的力道,绕过宋扬就往对面走去。 ”蓉沁——” 不死心的,宋扬又再度挥手拉起了她的手,瞳眸间流泻浓浓的挽留之意。 宋扬的执着,让蓉沁不由得为他、也为自己捏了把冷汗,刚想开口劝他两句,手臂突然一阵剧烈的扯痛,紧接着,身子一阵剧烈摇晃,下一秒,只听‘砰’得一声,殷天厉一拳打到了宋扬的脸上,浓郁的血腥味急速蔓延,宋扬差点就栽倒地下。 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这般血腥的场面,更没有男人为她打过架,惊愕地捂着小嘴,蓉沁却吓得有些失声了? ”你再敢纠缠她,我就打断你一条腿?” 伸手抱过蓉沁,殷天厉前所未有地狠厉,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被地狱的恶鬼附身了一般,浑身都透着阴寒之气。 爬起身子,挥手抹掉嘴角的血丝,宋扬抡起拳头就回了过去:”你凭什么霸占她??她喜欢的人是我——” ”不要?” 挥身挡在殷天厉面前,蓉沁对着宋扬摇了摇头,他若当众打了殷天厉,他可真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蓉沁……”拳头停在半空,不明白蓉沁的好意,宋扬满脸身受打击。 ”你…你不能打他……” 再度重申着,蓉沁不止是护着身后的男人,其实更多的也是用自己的身体力道阻隔殷天厉的可能进攻。 蓉沁的心思,一時间,宋扬没意会,殷天厉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见宋扬慢慢放下了手,殷天厉的拳头却是攥攥放放了几个来回,随即一把抱过蓉沁,手掌警告地捏在她的腰侧,低头就在她嘴边重重咬了一下: ”告诉他,你喜欢的是谁??你要跟谁在一起??” 她越是怕他伤害他,他越要逼她自己下手。他要的人,天皇老子也不能抢? 瞪着他,蓉沁满眼为难的痛苦,久久没有开口。 她知道,这句话有多伤人,对一个对她情有独钟、为她如此奉献的男人,她有些于心不忍,可她也知道,如果她不照殷天厉的意思办,他不止不会放过她,很可能还会伤害宋扬。他给了她一把双刃剑,砍不砍都伤人? 不满蓉沁的拖沓,倏地捏起蓉沁的下颚,殷天厉不悦地催促道:”说?” ”你……” 似有若无的嗓音轻声响起,殷天厉不满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大声点?” ”你?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呜呜……” 被逼得发疯,蓉沁嚎啕大哭地喊出声来。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她?? 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句话,同時伤害了三个人。蓉沁痛苦,宋扬难过,殷天厉其实也不好受,可是,他却执念地不想放她走,即便她心有所属,即便他留下的是一个空壳,他也不许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抱起地下哭成泪人的蓉沁,殷天厉转过了身子: ”我的话,说一不二,你最好牢牢记住?安蓉沁…是我的女人?” 说完,殷天厉抱着蓉沁上了车,身后,望着离去的两人,宋扬痛苦地大吼着,愤恨地一拳打到了地上—— ◎◎◎◎◎◎◎◎◎ 一路飞车回到家,殷天厉拖出蓉沁,就将她拽上了楼。 气冲冲地甩上卧室的门,一把将蓉沁推到床上,伸手就粗鲁地扒起了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你不要这样,你放开我——” ”不要这样??那你想哪样??安蓉沁,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我才忙了几天,你就勾得男人能为你抛下一切了,嗯??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算了?你越是袒护他,我越是要他痛苦?他越是想要你,我越要你在我膝下…承欢?” 说着,殷天厉一把撕破了蓉沁身上的外套,拉扯着她的衬衣,邪恶地四处摩挲、揉捏了起来。 ”你这个魔鬼?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被殷天厉的话深深刺激到了,突然间,蓉沁也像是打了鸡血般,拳打脚踢地做起了困兽之斗。 几番挣扎,殷天厉身上的衣服也被蓉沁抓得乱七八糟,幽深的眸底一道隐忍的黑光拂掠而过,无疑,她的抗拒,惹恼了他—— 散漫的眼神突然认真聚敛,猛地一下制住蓉沁挥舞的双手置于头顶,有力的双腿技巧地压住她不安分的小腿,殷天厉嗖得压下了身子: ”怎么有人给撑腰了,连胆子都变大了,连碰都不许我碰了,嗯??”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就是因为那一夜-情吗?就算是我招惹了你,你有什么损失??我又没缠着你,又没赖着你,我喜欢跟谁在一起,都是我的事,哪里妨碍到你了??要我,你也得到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被蓉沁问得有些恼火,殷天厉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她: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起码你的身子,很美,我还没尝够?” 其实,为什么非要扣下她,他从没认真想过,也越来越搞不清楚了,只是心底好像有个声音,一直驱使他这么做。 ”你…你…你个色胚?禽-兽?” 气得浑身哆嗦,蓉沁只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曾经无数次想要找机会和平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没想到,最后,还是逼到了这个最差的時机。 眯起危险的眸子,殷天厉低喃着咬上了蓉沁的小嘴:”是谁给你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宋扬那个窝囊废吗?”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气嘟嘟地瞪大双眸,蓉沁愤愤顶撞了回去,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她也不怕他再生气。 蓉沁的袒护气得殷天厉理智全失,捏着蓉沁的下颚,口不择言了起来: ”你还真是笨得…有情有义啊?为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跟我呛声??你真得以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吗?还是你以为他是救苦救难的救世主,对别人穿过的…一样拿着当宝??” 从未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翻着白眼,蓉沁脸色一阵乍青乍白的难看: ”殷天厉?你不是人?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这种混蛋…废话?” 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蓉沁揪着衣服,起身刚想往门外冲,却被人自背后抱了个满怀: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你住口?住口?就算我是,你没资格评判?因为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稀罕,干嘛还缠着我不放??我这双,以后轮谁都轮不到你穿——” 没有注意到蓉沁最介怀的是自己的贬低辱骂,倒是蓉沁最后一句带着‘赌气’成分的话,像是针扎一般刺进了他的心里,让本就在气头上的殷天厉越发的怒不可遏: ”轮不到我?我就让你看看轮不轮得到??” 三两下将蓉沁推到一侧的墙上,殷天厉挥手就扒去了她身上的外套,在她的尖叫挣扎中,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将她的衬衫扯到了肩下,一边退着衣服,一边俯身往她嘴上亲去。 ”呃….嗯…滚开?你不要碰我……” 摇头晃脑地挣扎着身躯,蓉沁也吃了称砣铁了心般,打死不许他靠近,两个人一个攻一个守,斗得气喘吁吁,蓉沁狼狈不堪,殷天厉却也近乎没捞到半点好处。 虎视眈眈地盯着身下双眸锃亮的蓉沁,殷天厉突然觉得今夜的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像是突然多出了个胆子,勇敢地…光芒四射? 一想到她的变化、她的坚守都是为了别的男人,殷天厉就像是眼睁睁地吞了苍蝇,浑身不舒服,心底的征服欲也跟着骤然膨胀,定住在那儿撅起的倔强小嘴,殷天厉一个虚晃,迅雷不及掩耳地捕获那一方柔软,吞入口中,大力吮吸了起来。 小小的拳头奋力的捶打着,蓉沁一个用力狠狠咬了下去,血腥的咸涩唇齿蔓延,殷天厉却并未离开,反而将带着血的舌头深深抵入了她的喉底,一通翻搅后又将她的香软吸入口中,肆意凌虐,直至她的双唇也被吻出血的味道,刺痛阵阵,他才粗喘着离开,四目相对,两个人却都是不服输的火光冉冉,空中交汇,又是一片刀光剑影的火拼交锋? ”怎么这个時候想要守身如玉了??那个伪君子到底跟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大力揉捻着蓉沁渗出血丝的红唇,殷天厉言语有些气馁。 说没我沁。”至少他懂得尊重人,不会对我用强?” 挥手拍掉殷天厉的大掌,蓉沁下意识地舔了舔刺痛的唇瓣,无意识的小动作却在殷天厉的心底撩起一把小火。 ”尊重??是尊重还是…无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得别人比你强?还是看不得别人对我好??” 嘟起小嘴,蓉沁有些不高兴。殊不知她有口无心的一句话,不止打击了殷天厉的强烈的男人自尊心,更瞬间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抓起蓉沁的手腕,殷天厉转身将她拖到床边,一把甩了上去: ”比我强??对你好?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你看上得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说着,殷天厉拉开底测的抽屉,抽出一个文件袋,挥手砸到了蓉沁的身上。 ”这是…什么??”不明所以,可一看殷天厉的表情,蓉沁却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是你看上男人的…过去?” ”……”游移着,蓉沁竟畏怯地没敢打开。 俯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瞪着蓉沁,殷天厉却步步紧逼: ”为什么不打开??你怕知道他肮脏的过去,毁了你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吗?打开?” ”我不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想知道——” 生怕自己心底唯一的美好也幻灭,蓉沁扔掉文件袋,逃避地转过了身子。其实,对宋扬,她并没有口中说得那么自信,甚至也一度怀疑他对她过度包容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曾经,他不在乎她的过去,现在,她也不想知道他的过去,既然已经决定了放手,为什么不保留一点美好的回忆?? ”你是不想知道,还是不敢知道??” 蓉沁的逃避看到殷天厉的眼中自然又变成了另外的意思,她的表现无异于‘爱屋及乌’到‘自欺欺人’。撕开文件袋,殷天厉将里面的照片、文件一股脑地全部塞进了蓉沁的手中,她不看,他就按着她的头逼她将目光定在上面。 ”你干什么??我不看,不看,放开我…啊……” 摔打纠缠间,一个不小心,蓉沁自床畔跌落,一个挥手,霎時文件自她头顶散落,几张宋扬跟女人的亲密合照闯入了眼帘,蓉沁固执地闭起了双眸,殷天厉却倏地蹲下身子,将她困在墙角,逼她正视一切: ”你不是很勇敢吗?为什么连几张纸都不敢看??你不想知道宋扬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不会傻得以为才几天的時间,他就真得爱你爱到死心塌地,就算你浑身遍布别的男人的印记,他都半点不介意吧?他对你好,根本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你勾起了他心底潜藏的愧疚,他想在你身上补偿、寻求心理安慰?看到照片上的女人了吗?她叫红英,是你看上男人的女朋友,他们从小青梅竹马,谈了十几年的恋爱,可是那个窝囊废的男人,刚求完爱就亲眼看着她被自己的三个好哥们糟蹋了,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还跪着求那个女人不要报警?你知道为什么?因为那三个所谓的好哥们,可以罩着他,还答应补偿给他一份高薪的工作、一幢房子?他也对那个傻女人说他不介意,他会爱她一生一世,照顾她一辈子,可是他怎么做的??他说得舌灿莲花,可是每次碰她,他都会让她洗三次澡,那个女人不洗手碰过的东西,他连吃都不吃,那个女人怀过两次孩子,他都偷偷帮她溜掉了,那是他自己的孩子?最后,这个女人被他温柔地折磨疯了,自己跳楼自杀了?这是他一辈子无法消弭的阴影,那之后,五年,他连女人都不敢碰?现在,他还跟那三个好哥们称兄道弟,你不会以为你的姿色比不过那个英年早逝的女人吧,还是你也想步她的后尘??”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好残忍,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我不听,我不想知道——” 哭喊着,蓉沁拼命地堵着耳朵,闭着眼睛,可是,他的每一句话还是像魔咒一样无孔不入。 ”你必须听?我要你对他彻底绝望,永远死心?你不觉得跟那个苦命的女人有类似的经历吗?你们不是也要订婚,你不是也告过我强-暴吗?他对你好,不过是想弥补他当年做错的一切,想把当年留在那个女人身上的遗憾、愧疚在你身上弥补,他为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他的心里解脱?所以从他知道你的那一刻起,他就根本不会…爱上你?” 扯下蓉沁的胳膊,殷天厉猛下重药,听得蓉沁泪流满面,不停哭喊:USa8。 ”够了,够了?我叫你不要说了?” 她不想承认,自己的感情又一次失败了。 环着蓉沁,殷天厉放缓了语气:”不要再拿我跟那种伪君子相提并论?离开他,不要再跟他纠缠不清了——” 接连的惊吓刺激与打击,蓉沁整个人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不管不顾地推开殷天厉,撒泼地哭喊着,就爬起了身子: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是伪君子,你是强盗、土匪?坏人?放开我,我不想再跟你们任何一个有关系,都离我远点?” ”安蓉沁?”扯着蓉沁的胳膊,殷天厉脸色有些扭曲:”不许你再去找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你放开我,放开我——” 被气糊涂了,蓉沁大脑早就一片空白,火上浇油的话不止不假思索,还像是宣言一般,喊得极度高昂澎湃。 气得手指都咯咯作响,猛地一个拉扯将蓉沁扯入怀中,殷天厉挥手抱起她往床上摔去。她越要投怀送抱,他偏要棒打鸳鸯?惹了他,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招惹别的男人? 喜欢本文的亲,请多多投【月票】支持哈,蓝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正文 105 媚药--求月票 ”啊?你要干什么?殷天厉,你又想对我用强??” 被摔得七晕八素,蓉沁一回神,却见殷天厉居然又在脱她的衣服,抡起拳头,蓉沁就是一番乱打。 ”你不也说我是土匪、强盗、坏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再坏一点??” 握住蓉沁的小手置于头顶,殷天厉拉开了她裙子的拉链,粗糙的大掌就邪恶地伸了进去,岑冷的唇更是逮着哪儿亲哪儿,不一会儿,蓉沁身上已经留下一连串湿濡的痕迹。 推不开身上的男人,蓉沁突然放弃了抵抗,心如死灰,言语却是万般挑衅: 求响地沁。”你只会这样欺负女人吗?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屈服在你的身下,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要做,你就快点?最多我就当自己是一个充气娃娃?” ”做我的女人,真得就让你这么为难??” 知道她用的是激将法,可殷天厉却还是生气了。他不懂,过去是她主动来招惹他的,为何现在她却这般抗拒,这种矛盾的反差,让他无法适应。特别是现在,他竟然该死的想要她、打心底里想要? ”是?我不想做你的女人?除了用强,你永远不会得到我?” 望着殷天厉,沉默了片刻,蓉沁斩钉截铁地说完,随即逃避地扭过了头。他是个迷人的男人,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只是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多少有些耳闻,与其说她不想做他的女人,不如说,她怕做他的女人? 他比龚霖迷人千万倍,她怕自己会弥足深陷,最后不能自拔。 ”安蓉沁,你还懂得怎么让人刻骨铭心?不过…我可不这么觉得,你会求我的……” 幽深的眸光陡然转浓,探手取过一个小盒,殷天厉扳过蓉沁的小脸,捏开她的小嘴,挥手将一粒药丸塞进了她嘴里,而后却倏地起身,自她身上扯了下来。 ”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隐约间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爬起身子,蓉沁就不停地扣着喉咙,想要将吃下的东西吐出,可那东西却像是有灵姓一般,刚刚仿佛还卡在喉咙口,她一扣,倒像是瞬间融入了她的身体。 ”你马上就会知道?” 清冷的嗓音悠然响起,蓉沁越发觉得不安了,果然,不消片刻,她竟觉得身子开始有些莫名的发热,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挣扎所致,可一见床尾那一反常态不再碰她的伟岸身影,蓉沁瞬间恍然大悟: ”你…你给我下了药??” 唇角一勾,殷天厉没有丝毫的愧疚:”我说过…你会求我的?” ”卑鄙?我死…都不会求你的?” 不想他得意,趁着还有一丝理智,蓉沁张口就顶撞了回去,并不停告诫自己,不可以求饶,不可以输? 脸色一阵暗沉,殷天厉被深深的激怒了,攥握的拳头青筋暴跳,最后,他却只是深沉复杂地盯着蓉沁,抿紧了双唇。 身体的热度不断攀升,连喉咙里都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真的好热,好难受—— 不停地蠕动着身躯,蓉沁开始意识到药已经进入到自己身体,扣怕是扣不出来了。 收回小手,身体的燥热驱使着她想要拉扯身上那早已破败不堪的衣物,可手探上松垮内衣肩带的時候,她竟莫名的清醒了一下,更应是凭借着强大的毅力将那肩带给提了回去。 一见这一幕,殷天厉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知道自己要想熬过这一劫,一定要去冲冷水,这是最有可能让她保持理智的方法,翻身下床,蓉沁的目光定向了远处的浴室—— 谁知脚刚一着地,竟浑身发软地瘫到了地上,顿時,蓉沁只觉得空气闷闷的,热热的,自己仿佛马上要被闷死了一般? 难受地扭动着身子,蹭着双腿,蓉沁极力撕咬着唇瓣,想要阻止那不敢流泻的靡靡之音。 见蓉沁面色泛红,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有了反应,起身,殷天厉忽略心底波澜的情绪,力持冷漠地开了口: ”求我?我可以救你——” 脑子里嗡嗡乱响,意识也慢慢开始混沌,但殷天厉的话竟奇异地耳边响彻。 奋力地摇着头,蓉沁用尽全身力气咬着稚嫩的唇瓣,凭借着短暂的刺痛让自己保持清醒,一点点往浴室爬着,死活就是不开口: 不,她不可以求饶,绝不可以?如果这次她认输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怕是再也别想逃离他的魔爪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殷天厉就这样傻傻地看着蓉沁凭借顽强的毅力,一点点自自己面前爬过,爬向浴室的门口—— 好倔强的女人?软地连站都站不起,她居然还是不肯认输?? 挫败之余,殷天厉的心却也被深深地震撼了,这一刻,安蓉沁三个字,就像是无孔不入的剧毒,深深扎进了他的心底,只可惜,他还浑然无觉? 欣赏、佩服、赞叹…千万种情绪在心底,瞬间,拧疼了殷天厉的心。 突然,浴池传来砰得一声巨响,殷天厉抬腿就跑了过去,却见蓉沁攀爬着一侧的墙壁,试图起身,只可惜,被药物控制的她已经软到连站都站不起—— 又是‘砰’得一声巨响,霎時,整个浴室都仿佛在颤抖,紧接而来的,便是一身掺杂着痛苦呻-吟的轻呼: ”嗯——” 知道她一定摔得不轻,走上前去,殷天厉却没有扶她,望着她,目光有些心疼: ”只要你开口,就不用这么难受了,跟我求个绕,有这么难吗?” ”你走开…我…我不需要…你……” 浑身冒着热气,蓉沁却始终坚持着那微弱的一丝信念,声音充满情-欲的颤抖,纤弱的手却始终颤抖地贴靠着墙壁,不曾离开—— 被蓉沁的死扭气到,殷天厉暗自低咒了一声,倏地背过了身子。 短暂的静默后,背后又传来‘砰砰’的响声,殷天厉以为,她终归还是会低头的,没想到,背后的摔倒声不断,她却始终不吭声? 倏地转过身子,殷天厉受不了的一把抓住了蓉沁的手: ”你非要自讨苦吃吗?求我?” ”嗯?不?不?你放开我…我不需要…我死都…不会…求你……” 一阵冰凉沁上肌肤,蓉沁忍不住舒服地吁了口气,但随即便像是躲避病毒一般不停地甩着手,虚弱地坚守自己的阵地。 怒火冲天,殷天厉一个甩手,倏地背过了身子。固执的女人,不识好歹? 气归气,骂归骂,殷天厉钢铁冷硬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软化了,即便强逼着自己不要‘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往那抹铿锵玫瑰上瞟? 背后又是砰得一声巨响,心跟着一颤,殷天厉轻轻闭了闭眼睛,她可知,她的每一次跌撞,对他都是一次无形的折磨,都在他的心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砰—— 哗哗… 不知道多少震颤之后,背后终于响起了如愿的流水声,听着那迟来的响声,殷天厉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终于可以舒缓一下痛苦了,他却是…输了。 凝思了许久,心还丝丝揪疼着,殷天厉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实在折磨谁。 冰冷的水打在肌肤上,渗出层层的鸡皮疙瘩,但蓉沁却只能感到片刻的舒缓,不到两秒钟,连水打在身上的感觉,都像是要沸腾一般。 实在受不了这抓心挠肺的瘙痒,脑海求饶的意识也越发强烈,身体的力气突然也像是被抽得一丝不剩,整个身体,都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般,强烈的渴望让她的坚守越来越薄弱。 猛然意识到些什么,不想自己到了最后時刻还功亏一篑,被他嘲笑,凭借最后一丝力气,蓉沁抬头就往墙壁上狠狠磕去,想着,只要晕了,就不会难受了—— 沉思中,又传来巨响,思绪猛地被拉回,殷天厉倏地转过了身子,一见这情景,吓得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冲进水中,扶起了瘫倒在地的蓉沁:USa8。 ”沁儿,你不能有事?醒醒?你这个傻女人?” 拍打着她的小脸,殷天厉这才主意到她额头的淤青,见她浑身冰冷,脸却乍红乍白,整个人也已经没了意识,低咒一声,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殷天厉悔得肠子都青了。 待殷天厉帮蓉沁擦拭好身体换好衣服,正好请的医生也进了门。 见医生来了就是一通忙活,半天没吭声,蓉沁也没醒,殷天厉有些急了:”她到底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额头的伤口不严重,膝盖也是一些磕伤,可能体力消耗过度,所以磕碰力气都不大,消炎处理一下就没事了?若是不放心,明天可以再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她只是暂時姓昏厥,没什么大碍……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整理着医药箱,医生还不忘解释一番。 ”我不是问这个,她身上——” 瞪着医生,瞥了眼佣人,殷天厉干着急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正寻思着要不要来个悄悄话,医生了然一笑,先行给了他答复: ”已经…过去了?她醒了,你们聊吧?” 今天,两更,八千字,亲们喜欢本文,一定要多多支持?【订阅】【留言】还有【月票】,各种支持,呼吁了哈? 正文 106 过期的春药(求月票) 说完,医生转身走了出去,殷天厉却被他那似有若无的揶揄弄得有些尴尬,瞪了眼床上已经睁眼的女人,随即挥手将佣人都遣了出去。 身体还有些奇痒难受,却并不是无法忍受,殷天厉的身影刚进入视野,瞳孔骤然放大,蓉沁扭动着撑起身子,倔强地往里侧躲去。 心底一阵窝火,殷天厉脸色一沉,握了握拳头: “你赢了,好好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谈?” 目送殷天厉的身影消失眼前,蓉沁还有些不敢置信,直至一阵轻微的阖门声响起,一路紧绷的神经才陡然松懈了下来,霎時,软成一潭水,滑进了被窝。 轻再沁你。他真的走了??还把房间让给她睡?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场劫难已经过去了?她是不是在做梦? 疲累地眨巴了下眼皮,蓉沁缓缓进入梦乡,沉沉睡去—— 夜色渐深,房门再度被推开,一抹颀长的黑影走了进来,呆坐床畔,静默许久,最后却是替她拉好被子后,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像是一阵风,来去…了无痕。 ◎◎◎◎◎◎◎◎◎ 这一晚,殷天厉在书房抽了许久的烟,窝睡到大半夜,将近黎明,才迷迷糊糊跑了去客房。 似乎刚刚要进入梦乡,一阵窸窸窣窣的嘈杂声耳边响彻,殷天厉爬起身子,拉开房门,就见几名佣人蹭蹭在楼道上乱跑,不悦地挑了挑眉,殷天厉随手抓过了一名女佣: “怎么回事??” “少…少爷??我们真的有好好照顾安小姐,可不知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她就……” 佣人哆哆嗦嗦的话还没说完,殷天厉一把推开她,转身往卧室冲去,一进门,就见几名女佣在床边畏畏怯怯的,而蓉沁横躺在床上,又是磨蹭,又是滚动,还不停地低喃着,似乎很难受。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医生??” 怒吼着,殷天厉黑着脸就冲了过去,一把拎起了床上不停滚动的女人,挥手圈进了怀中: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双手一下子被制住,蓉沁越发觉得奇痒难耐,怎么也不好意思告诉殷天厉,她胸背都痒得厉害,挣扎着,蓉沁却死鸭子嘴硬: “没…没事…你放开我……” “安蓉沁?”不满她一味的拒绝,殷天厉倏地圈紧手臂,执意要问个究竟。 温热的气息沁入肌肤,蓉沁顿時像是浑身长了毛一般,更加的难受,动弹不得,下意识地就在殷天厉的身上磨蹭了起来。 憋了一夜,一大早还要被她折磨,殷天厉有些火大,握着她的肩膀,伸手推开了她:“该死的?你在干什么??” 这女人,真知道怎么祸害人,明着堵得他上火,暗着就在他身上点火,她怕烧不死他,是不是?? “痒…痒…你放开我……” 推了下殷天厉的大掌,蓉沁挪动着手臂隔着衣服就朝身上挠去。 惊觉有些不对劲,殷天厉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掳起她的衣袖,就见细白的手臂上零零星星红点遍布,再加上她指甲划过的红痕,血丝斑斑的,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 “不要抓了——” 自颈项爪下她的小手,殷天厉一个使劲扯开了她的衣襟,顿時,斑驳的红点再度闯入眼帘,殷天厉无力地翻了翻白眼。 “你干什么?走开?” 胸口一阵清凉,蓉沁顿時舒服了许多,蓦然回神,拍掉殷天厉的大掌,转身将被他撕开的纽扣又系了回去。 这時,佣人领着医生走了进来。狠狠瞪了殷天厉一眼,蓉沁忍着不适坐回了被窝,拉起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被蓉沁的小动作气得苦笑不得,殷天厉板着脸站起了身子,医生却忍禁不俊地笑出声来: “安小姐,放轻松,我是医生,哪里不舒服,来,我帮你看看——” 伸出手,蓉沁像是听话的孩子一般略带撒娇的掳起了衣袖: “医生,你看,我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病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我就觉得有点痒,然后就轻轻挠了下,结果这红疹就像是按不住了一样地往外冒,我已经去洗过手消过毒了,我不想抓,可真的太痒了…结果,越挠越多…..” “哈哈,没事,不要担心?只是普通的过敏而已,吃两片抗过敏的药立马就会好?可能是你的体制比较敏感,又吃了不干净或是过期的东西所致的吧?我昨晚来的時候你还没有症状,应该是刚吃下没多久还没反应过来,从昨晚到现在,你吃过什么以前从没碰过的东西吗?” 抬着蓉沁的手臂看了下,医生一边开着药,一边笑着问道。 过敏?她从没吃过避孕药啊,怎么还过敏?? 回想着,蓉沁指责的目光不自觉地就射向了床尾的男人?从昨晚到现在,她根本就滴水未进,要吃也只吃过他硬塞过来的一颗药? 这该死的烂男人,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便罢了,居然还给她弄颗过期的?? 被蓉沁一瞪,殷天厉这才想起,那可药,不知道是哪次出去谈生意,一个朋友塞给他助兴的,他没用便带了回来扔进了抽屉里,如果昨夜不是拿文件的時候恰巧翻了出来,他早就忘记有这么个东西了现在想想,好像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一阵莫名的心虚,殷天厉有些别扭地别过了脸。USa8。 “怎么了?不记得了吗?” 等了半天没反应,医生催促着,一个抬头,瞥到蓉沁的羞愧跟殷天厉的异样,火光乍现,顿時了悟到‘她从未吃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轻咳了两声,医生随即转移了话题: “咳咳,把这个药吃了,你就不会再痒了?若是还不舒服,就用干净的毛巾蘸水擦拭一下,回头我给你开点外用药膏,如果你不想变得满身疮疤,痒就忍忍,千万别再用手挠了…对了,还有,记得,以后不要乱吃东西,过敏体质…很危险的?知道吗??” 说完,医生还朝蓉沁轻轻眨了眨眼,其实,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他身后的男人听得。 心领神会,蓉沁随即回了一个大大的甜笑: “我记住了,谢谢医生?你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殷天厉极度闹心,再看两人那熟络的劲儿,蓉沁嘴角讽刺的笑儿,殷天厉便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送医生出去?” 顷刻间,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人,殷天厉刚走到床头,人还没坐下,却见蓉沁又扯着背后往后挪了挪身子,那避忌的劲儿,看得殷天厉一阵窝火,扯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拖了出来: “怎么?刚刚还眉开眼笑的?这下就蔫了?你的医生走了,你的魂也丢了,是不是??” 别他勒得生疼,憋着小嘴,蓉沁气闷地推打了起来: “你又想干什么?放开我?”这男人,标准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深沉地低喃着,殷天厉却是加大了手上的禁锢力道:“不用这么紧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我娇贵的…公主?” 身子不自觉地一颤,倏地停下挣扎的动作,蓉沁被殷天厉的阴阳怪调吓到了:“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有说错吗??你还真是人中人,凤中凤,连这身子…都比一般人…矜贵?” 勾挑着蓉沁的小脸,殷天厉意有所指地往她身上瞄了瞄,她还真是少见的尤-物,姿色不俗、胆识过人,姓子高傲,连滋味都堪称极品中的极品?像极了烈马,诱-人征服? 见他是暗讽自己过敏的事儿,不高兴地撅了撅小嘴,蓉沁没搭话。天生的体制,又不是她能控制的?他是嫌她麻烦了吗?又不是她自己要留下来的? 转了转眼珠,蓉沁试探着轻轻开了口:“你…是要放我走了吗?” 从没被女人如此拒绝过,殷天厉心底很是不舒服,也越发纠结难忍,想要征服她的念头也越发清晰了,猛然加大手劲,殷天厉逼她正视自己: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逃离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半点都不想留在我身边??” 怒气隐隐地四散,蓉沁短暂地犹豫了片刻,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殷天厉倏地站起身子,气得牙齿都咯咯作响: “好?很好?安蓉沁,你还真会打击男人的自信心?天底下的女人,还没有我殷天厉想要却得不到的?放心,这一次,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回来求我,否则,我不会再碰你半根手指头?可你最好给我记住,除非你一辈子不来求我,否则,你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滚,给我滚,现在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得远远的?” 今天本来打算六千字的,月票突然涨了这么多,很是激动,加更两千字,依然八千字更新,谢谢大家支持,故事会越来越精彩的? 怒火冲天的发完飙,殷天厉转身出了门,一阵剧烈的摔门声响起,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蓉沁缓缓爬起身子,斗大的泪珠竟控制不住地潸然而下。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解脱了,一下子,她却难过地只想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极而泣’?若真是如此,那针扎般的心痛,又所谓何来?? 正文 107 殷天厉的转变(为月票加更2000) 回家后,轻松之余,蓉沁的心却也像是被什么掏掉了一块般,而身上那深深浅浅的痕迹,即便不再疼痛,也深深印记到了她的心底。 为了遮掩额头那時不時勾她回忆的伤儿,蓉沁特意跑去剪了个齐刘海。简单的发型改变,让她瞬间像是换了个人,越发娇媚得动人,而蓉沁,也努力试着让自己的生活走出殷天厉的阴影,逐步转入了正规,只是这一番缠绵蚀骨的痛,也让她…不再相信爱情。 那天之后,宋扬来找过她一次,她自由了,却还是拒绝了宋扬的好意。她并没有戳穿他的过去,还是努力维系着两人之间还算和谐的关系,并真诚地希望这个男人未来会幸福。可是殷天厉残忍至极的一番话,还是或多或少在她心底撒下了一层阴影,信不信,她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而且,她也怕真的会步某个女人的后尘。 感情的伤,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千疮百孔,她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修复,短期内,她不打算再接受男人,所以,即便宋扬苦口婆心,百般劝说,最终,她还是一样选择了放弃。 而后接连几天,宋扬再也没有出现在蓉沁的生活中,不,准确地说,是再也没有跟她关系亲密的男人出现过—— 很多時候,蓉沁都禁不住自嘲:这些男人莫不是都是事先约好的?不来的時候都不来,来的時候就一窝蜂? 不过,这样平静的日子,她倒是越来越享受。 ◎◎◎◎◎◎◎◎◎ 身上虽然还背着债务,但包袱一天天在减轻,蓉沁也很是心满意足,想着这个月有员工福利可以拿,自己的负担又减少了一些,想着马上又是一号发薪水的日子了,蓉沁的心情就说不出的愉悦。 这天一早,蓉沁还难得奢侈地去店里吃了早餐,还外带了一大杯热牛奶。 笑嘻嘻地走进办公室,却见平常热闹喧哗的办公室竟出奇的安静,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还个个如丧考妣,都愁眉苦脸的? “小敏?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刚来就端着一张苦瓜脸??? “奖金取消了,福利泡汤了,空欢喜一场,是你,你还笑得出来吗?? 两人一开口,办公室里几名同事也跟着唉声叹气地活动了起来,一想到公布了两个多星期的福利突然没了,看着自己手中那十块钱一杯的牛奶,蓉沁霎時疼得心都要滴血了: “怎么回事??不是早就说了这个月业绩不错,员工集体发福利庆祝的吗?不是拿我们开涮的吧?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 “谁知道啊?据小道消息称,是一个谈得八九不离十的超大Case出了问题?具体的…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牵连甚广,经理一早就被叫去开会了?? 银行的规定通常都是说一不二,从来还没见过这样临時更改的,隐约间,蓉沁觉得有大事要发生:USa8。 “有没有这么严重??不会…是我们分处的责任吧?? 说完,蓉沁又否定地摇了摇头,他们的分处虽然算得上是分处规模最大的一家,可她们也都是老实本分做柜台的,能出多大的纰漏,出了也多是自己填补?业务之类的都是经理在谈,总不至于还实行‘连坐处罚’了吧?? “谁知道啊?不过这…苗头好像不太对啊?? “……? 议论纷纷中,却见经理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众人随即各归各位,停止了无休止的猜测,将疑惑的目光齐刷刷地掉向了经理,蓉沁也不例外。 “相信你们也都有耳闻了吧?今早总部传来消息,我们追了半年才跟殷氏金融谈得八九不离十的合作,要签约之际突然被暂停搁置了……这项合作,价值无法估量,几家大银行都在抢,我们也只是凭实力分其中一杯羹而已,先不说具体分红,你们想想,在殷氏开户的股民有多少,都是什么样的客户,殷氏金融每年的资金运转都是以亿万计的,从中我们银行可以提取多少的手续费不需要我一一算给你们听吧…五年的合作合同,我们这半年光是投资已经去了近千万,如果这个Case崩了,往后的几年,所有人都不用再想奖金二字了?所以这件事是当务之急,是我们所有员工、大到董事长,小到普通职员所有人的责任,你们也都回去好好想想,有没有谁跟殷氏集团的高层有过过节的,该化解的化解,该上报的上报…我们要确保找到症结所在,一定要力挽狂澜?? 经理说得斗志昂扬,蓉沁听得差点整个晕了过去。脑子里只剩下‘殷氏’二字? 不会是因为她吧?她跟殷天厉之间…就算稍稍有点瓜葛,他不至于为了她一个‘随处一抓一大把’的小女人…如此劳民伤财吧? 攥握着冷汗直冒的小手,蓉沁还不断安慰自己:安蓉沁,不要自作多情,更不要自己吓自己,你不值钱,不会是因为你的…… “蓉沁——? “啊?不是因为我?? 神情恍惚间,经理突然叫到自己的名字,蓉沁竟惊得当场尖叫了起来,霎時,屋内一阵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调向了她。 经理也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得有些咂舌,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呵呵,你不要紧张,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是不是因为有人得罪了殷氏的某位高层才致使已经谈得差不多的合作出现变故?只要这个项目拿下,以后大家的工资福利都会有所提高,所以不管是谁的责任,现在我们要团结一致,攻克这个难关?蓉沁,我叫你不是说是你的责任,是让你明天陪总经理去殷氏集团走一趟,他的秘书临時有事出差了,他需要个帮手?? 心刚放下一半突然又悬到了半空,现在只要一听到‘殷’字,蓉沁都觉得自己像是得了神经病一般地想发疯: “我?经理…可不可以换人??我怕我…办砸了?? “明天不你跟小韩休班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去更合适?放心吧,也就是帮忙记录点东西、跑个腿之类的简单小事,总经理怕一个人记不全,照顾不到?明天几个大银行都会去开会,殷氏高层领导多数会在,是我们力挽狂澜的大好机会?? “那个…我不想去,要不,谁想去我跟谁换班得了?? 生怕再次遇到殷天厉,蓉沁还是想要推脱,话刚一出口,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同事就争抢了起来: “经理,经理,我去?我去——? “别挣了,就你们这毛躁劲儿,我敢让你们去吗?就蓉沁去,我已经跟总经理报备过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不赶紧准备,马上要上班营业了?? 说完,经理一个挥手,众人一哄而散,回到座位上,蓉沁无力地跨下了肩膀。 ◎◎◎◎◎◎◎◎◎ 没得选择,亦不能逃避,第二天一早起来,蓉沁便诚惶诚恐地打理起自己,一头秀发利落盘起,画了个最不起眼的裸妆,换上工作服,仔仔细细地确保装束合宜且不招摇后,蓉沁才安心出门。 不是第一次来金华大厦,蓉沁却比第一次紧张千万倍,战战兢兢地跟在经理身后,一路上都是紧紧抱着资料、眉头低垂。 步入大厅,蓉沁怀中便像是揣着个小鹿一般,越发的紧张。 一个迈步,突然撞上一睹肉墙,毫无防备,蓉沁倏地后退了两步,手中的文件瞬時散落了一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经理——?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厅中也跟着一阵短暂的静默,随后又恢复哗然。 猛地止住身子,蓉沁就见经理扭头望着自己,还似有若无地拧了拧眉头,一边道歉,蓉沁一边弯身捡起地上的文件来,呵呵一笑,经理也跟着蹲下了身子。 捡起文件轻轻拍了拍,经理笑着塞到了蓉沁的怀中,以为蓉沁只是没见过大世面所以才会如此紧绷,经理笑眯眯地望着她,开解着,还鼓励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蓉沁啊,你不用紧张,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深呼吸,放松点,我转身就是想提醒你,一会儿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要多话,也不要多事?你放心,一切有我,合作的事,我们男人会谈,你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帮我递送下文件,然后把合作方提出的异议记录下来,供我回去分析报告做决策就行了…所以,你要全神灌注听我们的谈话内容,可千万别像刚刚心不在焉的,连我转身都没看到,还自己撞上来……? “谢谢经理,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会再出纰漏的……? 刚走到电梯门口的殷天厉也被这突来的意外吸引了全副注意,却不想,一个回眸看到的居然是让他这样憋屈的一幕,眸光一暗,殷天厉转身进了电梯,脸色却像是突然被人泼了粪便一样。后被要人。 “蓉沁啊,这人际交往,如同礼尚往来,你敬我一尺,我就还你一丈,你对别人笑,别人自然也会对着你笑。不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所以不管做人、做事,遇到什么难题,都要宽容以待。保持笑容,是对别人的尊重、取悦,也会愉悦自己的心情,万事就会变得得心应手,何乐而不为,是不是?一会儿见了合作伙伴,不管你是不是主角,可都不能摆着一张怨妇脸,要不人家还以为你不是来谈合作,而是上门要债的呢?? 毕竟见过大世面,一边走,经理还不忘一边开解自己的助手,终于,蓉沁破题微笑,他却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准备跟努力,在他刚刚握了蓉沁手的那一刻,已经注定要付诸东流。 ◎◎◎◎◎◎◎◎◎ 到达指定楼层后,蓉沁跟经理以及其他与会人员一干人等便被安排到了会客室,会议预定的是九点半,所有人都是提前大半个小時到了场。 時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望着会客室里拥挤的人群,形形色色的美女,蓉沁心底担忧也渐渐消散而去,在这庞大的队伍中,她就像是不起眼的沙子掉进了宝石堆里,估计想要人发现都难? 终于,半点的钟声敲响,会客室的门也跟着被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劳烦各位久等了,会议在楼层最里头的会议室举行,位子已经安排好了,烦请各位移驾,各个部门的总监也已经到位,总裁马上就到——? 随即,一行人轰轰隆隆地站了起来,依次有序的往门口走去,蓉沁跟在经理身后也随了过去,而那位年轻男子则一直把守门口,不時低头写写画画着,似乎正核对着什么?走到门口,两人同样被例行公事地拦了下来: “请问先生您贵姓,是哪家银行的代表??? 没想到此次会议筛选如此严格,经理随即掏出名片恭敬地递了上去:“这是我的名片?? 见男子手下名片,经理点头朝蓉沁示意了一下,正打算转身,却被突然横出的一只胳膊拦了下来: “是商发银行的王总经理是吗?很抱歉,您不能过去?我们刚刚收到上方的消息,贵银行已经被取消了合作资格,所以此次会议,您不需要参加了?? 说着,男子还伸手朝对面的方向摆了个‘请’的手势,摆明了是要赶人? “什么??取消资格??不是说只是暂停搁置,贵公司要慎重考虑、重新筛选决策吗?这开会的時间、资格,也是上一次就已经确定公布的,我已经将银行运营的所有数据资料都准备齐全了,怎么突然说取消就取消了?没人通知我们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出突然,经理当场抓住男子的衣服,急了。 “这位先生,您先不要激动?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所以无法给您具体答复。只是十分钟前,我清楚地接到人事经理的命令,说是贵银行已经被取消了合作资格,所以不需要再参加此次会议?如果您有什么异议,请去二楼人事处找我们经理谈,好吗?我职责所在,不能让你过去——? 解释完,年轻男子点头示意了下身后的手下,随即问也不问,开始大肆放行。 这一刻,两人才清楚的明白,这一道哨卡,是为专门过滤二人而来。 宽敞的楼道短暂的喧闹后瞬间回归宁静,望着眼前这一幕,经理跟蓉沁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可两人都深知,这次麻烦大了?如果合作真的被取消,两人要先也负上一半的责任,整个银行要被同行笑话不说,即将面临的,怕是接踵而至的苦难与阴霾。 “蓉沁,你在这里等我,别到处乱跑,我要下去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会议不参加无所谓,资格绝对不能被取消——? “我知道?在这里太碍眼了,我去走廊的一头等你吧?经理,不要着急,或许只是个误会,只要有毅力,铁杵也能磨成针,慢慢来?? 对这个和蔼的总经理,她并不讨厌,点点头,蓉沁也尽量给他打气。 “好?? 回应了一声,经理仓忙转身往一侧电梯口跑去,边跑还边不住地擦着额头。见他那无头苍蝇般的慌乱模样,蓉沁知道,他并不像自己说得那般从容镇静,甚至早已…自乱阵脚,只是,这件事到底严重到何种程度,她心里还真有些没底? 转眼间,偌大的走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招摇地刺目? 瞥着两侧的陌生,蓉沁避讳地往对面的僻静处走去,还是不要再被人驱赶的好—— 垂眸沉思着,蓉沁的步伐有些沉重,刚走到走廊,突然哐啷一声轻响,本能地应声抬眸,熟悉的面孔毫无预警地闯入眼帘,瞪着那俊若天神却一脸冷然的完美脸庞,蓉沁霎時立在了当场,进退两难,一時间,蓉沁连目光都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相对于她的无措,殷天厉倒是格外的镇定,稍作停顿,随即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没想到再遇居然会是这样的一番情景,一直紧抿着小嘴,两人擦肩而过之际,蓉沁终归还是没有沉住气: “取消合作,与我…有关吗?? 倏地停下步子,甚至连头都没回,殷天厉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认为呢?? 转身瞪着那英挺魔魅的背影,蓉沁有些火大:“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是又怎么样?公司是我的,只要我高兴,关门都可以,何况我只是剔除一个…我不想合作的对象而已?? 气得浑身发抖,蓉沁却也无可奈何:“如果我辞职,你会不会——? “那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 殷天厉不负责任的一句话打断了蓉沁试图做出的让步,却也让她第一次深刻地感觉到眼前男人的陌生与冷酷,仿佛她从来不曾认识他一般。 还想要说些什么,突然一阵酥麻的女声娇滴滴地响起:“殷总——? 正文 108 低俗的品味 说话间,却见一抹香气扑鼻的粉红身影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鞋扭腰摆地迎了上来,满脸娇笑地凑到殷天厉的身边,极其做作地伸出了兰花指,那柳蛇一般的无骨身躯还時不時似有若无地在殷天厉身上磨蹭了起来: ”殷总,好久不见?我是天发银行董事长秘书季晚晴,上次…我们见过的,不知您…还有印象吗?” 打量着面前花枝乱灿的女人,蓉沁禁不住垂眸瞥了瞥自己,同样是陪同来办公的,人家浓妆艳抹,她就脂粉未施;同样是职业套装,人家是明艳动人的時尚亮粉,她却是沉闷至极的古板藏青;人家搭配的是低款抹胸,她搭得却是一成不变的白色衬衫,再看到那针尖一般的恨天高,短到连她都脸红的超短裙,蓉沁不免有些感慨: 难怪他们会被踢出局了,且不论两家银行的真正实力如何,但看人家这抢风头讨好的劲儿,他们就已经输了一大截了? 只是,这女人漂亮是漂亮,会不会有些太过火了?不是来谈合作的吗?她怎么倒觉得她更像是来卖肉的?他…应该没那么肤浅吧? 评判着,蓉沁的目光不自觉地调回了殷天厉的身上,却见他握着女人的手,不止没有推开的意思,反倒似乎很享受,连抿着的唇角都难得地上挑了起来: ”季小姐这种天姿国色的大美人,我想忘…怕是也忘不掉吧?” ”殷总真会哄人开心,说得人家都脸红不好意思了,殷总才是真正的器宇轩昂,让人…一见难忘啊?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单独跟殷总出来坐坐,人家最近买了几只股票,赔得心都淌血了,就指望着能有机会得您指点一二…翻身呢?” ”……” 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吹捧着,不到三分钟功夫,女人的手已经挽到殷天厉的胳膊,两人亲密地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蓉沁瞪得眼珠子都直了:这样,也可以吗? ”哈哈,这其中的技巧,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明白的,等找个時间,我再慢慢地、详细分析给你听,如何??开会要紧,不要让客人就等了,我们走吧?” 眼角的余光不時瞄过身侧呆滞的佳人,殷天厉却始终没有回过头,言语暗示地跟身旁的女人谈笑风生着,抬腿往前走去。 目不转睛地望着离去的背影,蓉沁不自觉地嘟起了小嘴,满脸的不高兴,真是的,她话还没说完呢?居然把她当透明人??她看他…不止肤浅,连品味都低俗得很? 白白欣赏了一场好戏,Dean简直乐不自禁,将蓉沁的表情尽收眼底,极富兴味地望了她一眼,随即也抬腿跟了上去。 ◎◎◎◎◎◎◎◎◎ 这一天,蓉沁跟经理两人,近乎是在周而复始的找人、等待、谈话中度过,可是直至下班,两人依然毫无进展,此次会议错过了不说,连竟取的资格也没有寻回。 蓉沁心知肚明,这件事,根本不是两个人的努力能解决的。因为他们要合作的殷氏集团,而殷天厉就是这个集团的天。不管他们找多少人,哀求多少次,怕是都没用。只是,就算是明知一切都是白费功夫,蓉沁也不能开口说什么,因为,她便是问题的症结之一。 这一天,她所纠结的只是——自己到底究竟该不该主动离职。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第二天一到办公室,蓉沁就感受到了那别于往常的气氛,果然,还没坐下,几名同事就悄无声息地凑了上来: ”蓉沁,你快说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银行真的被取消资格了?” ”不是只是暂時的吗??这下,可真要雪上加霜了??听说你们昨天连会议室都没进??还是没理由的?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是啊?这要判人死刑也该有个理由啊?现在我们整个银行从上到下都一头雾水,想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就是,就是,你所这怪事年年有,今年怎么就让我们摊上了?……” ”是啊,这究竟是为什么?也不给个名话?这不是要我们抓瞎吗?” ”……” 同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蓉沁憋得难受,可除了苦笑也只能摇头。所幸,天塌了也有高个子在顶着,这种操心事,除了私下的八卦,也并没有任何人来指责她的罪过,这一天,银行前所未有的忙,忙到所有人连中午吃饭的時间都被逼缩减到了最小—— 以往工作也会烦会累,可蓉沁从来没有动过离职的念头,很多時候,还觉得工作是一件很充实、很幸福的事情,所以即便遇到再大的挫折,她一样还是努力地攻克难关。可是这一天,银行对她来说就像是人间炼狱,柜台前忙得天昏地暗,还要被顾客嫌来嫌去,回到办公室,同样的,想要寻求片刻的安宁都成了奢望。 一下班,蓉沁就迫不及待地逃离了那个地方,刚冲下银行的台阶,还没缓过气来,一抬眸,却见电动车道旁,一个熟悉的暗红身影正满脸愁苦地搓着手、踯躅徘徊。 抬眼瞥了瞥银行四周,除了公司还是公司,走上前去,蓉沁不能不自作多情:”张阿姨,你是来…找我的吗?” ”蓉沁,宋扬不让我来找你…可我实在忍不住了,蓉沁,你去看看他,好吗?我求你了……” ”张阿姨,你别激动,别哭啊?有什么事,您慢慢说?” 见宋扬的妈妈一边拽着她一边哭,还不時有种要下跪的冲动,搀扶着老人,蓉沁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蓉沁,不是我帮儿子说话,宋扬他…真的很喜欢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其实,宋扬以前交过一个女朋友,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怕丢人,两人人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很好,我们也早就接纳了她做我们儿媳妇,可大概五年前吧,她被宋扬的上司跟他两个朋友糟蹋了,宋扬在场,可他不能出手,因为那三个人都有权有势,一个还有黑道背景,他们只说了一句话,宋扬就畏怯了,你要为了一个女人牺牲一家老小吗?那个時候,我们家里条件很差,我的心脏又出了问题,急需一大笔钱做手术治疗,宋扬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他的一時犹豫让他最爱的人受尽了凌辱,他想照顾她一辈子的,可那个女人最后自杀了,这件事,成了他的心病,五年来,很多女人倒追过他,其中也不乏条件很好的,可是他一个都没接受。那件事他一直很愧疚,所以她总是偷偷给红英家里寄钱…虽然我们就一个儿子,可我们却不敢逼他太紧…这个结,这个错,是无法挽回、亦无法弥补的?可蓉沁,你能了解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种痛苦吗?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可贫贱夫妻百事哀啊,这句话一点不假,亲眼看到自己的爱人被欺负的那种无力感,那种心里的哭与恨,你能想象吗?” ”阿姨,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同样的事儿,她已经听到了两个版本,站在各自的立场,他们似乎都没有错,可那个女孩呢?她错了吗??这一刻,蓉沁已经无心去判断过往孰是孰非。 ”蓉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宋扬分手,如果是为了红英的事情,我希望你明白,宋扬不是故意的,他的错是被我们这一家子的亲情负担给拖累了,只可惜,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后悔药可吃,一時怯弱,却成了我们一辈子的负担,这种错是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我把所有都告诉你,只是希望你明白,宋扬是真的爱你,这五年来,你是第一个他主动带回家、亲口承认要交往的对象,每次看他提到你的幸福样,我这个做妈的也替他开心……” ”阿姨,宋扬是个好人,只是…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我不会给他带来幸福,只会给他带去灾难?”道两个他。 ”蓉沁,你不要这么说,阿姨知道你也是个好人?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阿姨希望你慎重,却不能强求你什么。阿姨此次来,只是希望你能去看看他,开导开导他也好——” 说着,宋扬妈妈的泪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抬眸,蓉沁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宋扬他…出事了?阿姨,他到底怎么了?” ”哎,总之一言难尽。自从跟你分手后,宋扬就有些闷闷不乐,接连在家里闷了两天没去上班,后来我问他怎么了…才知道,他被辞退了,说是有人举报他想跳槽,被公司领导知道了,说是不愿意要心不在的员工…后来,他就去找工作,接连好多天,一直早出晚归却始终没有音讯,我看他有点急躁,怕他出事还劝他好好休息几天,谁知道…前天他刚出门就被人抬了回来,还被人给…打断了一条腿…本来以为是意外,后来才知道宋扬是被人认错无缘无故成了替罪羔羊,这口气我们怎么咽得下?当即报了警,要求索赔还准备要打官司…谁想事情闹大了,那个打伤人的竟痛痛快快认罪了,还同意依据鉴定出医药费,补偿精神损失费……” 听着宋扬妈妈的怨恨口气,蓉沁有些不解:”这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好??这人倒霉了真是……因为那个误将宋扬认作情敌的男人事出有因、认错态度又好,最后只是被判了个过失伤人,由于两人都动了手,他的情节轻表现又好,就只判了拘留七天的刑,宋扬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加起来不过二十几万,可宋扬打坏他车子的一处,修一修就要一百万,算起来我们半分好处没捞到,还要倒贴出八十万,我们想撤诉庭外和解,偏偏又已经报了案,事涉刑罚,对方不同意,连警局都不同意……现在我们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下子要我们拿出八十多万,不是要我们这小老百姓的命吗?这钱终归还是身外物,我们把房子抵押出去,借借凑凑还是可以应付的…关键是宋扬…他受了打击又受了伤,情绪很是低落,医生说她的腿伤到了骨头,怎么也要养个半年才能动弹,偏偏又摊上了这个事,他…最近常常一整天都不说话,莫明的,不是去砸自己的腿,就是去拿拳头去撞墙…我真怕他会出事?蓉沁…你去劝劝他吧,兴许他会听你的话…” 望着面前这个啼哭不止、饱经风霜、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中年妇人,往昔的蛮悍不再,蓉沁心底很不是滋味,听着她的苦诉,她的脑海里却不停地浮现一句话: ”你再敢纠缠她,我就打断你一条腿?” 会是他找人做的吗?他真得会如此心狠手辣吗?可他没再来纠缠她啊,出了豪宅后,他们只见过…… 灵光一现,蓉沁瞬時恍然大悟,现在她终于想通为何那一次后宋扬再也没有出现过? ”蓉沁…你在想什么?算阿姨求你,看在往昔的情分上,你去看看宋扬,哪怕给他打打劲儿,帮他度过这一次的难关,好吗??我真怕他承受不住这接踵而来的打击,跨了…阿姨这大半只脚都已经迈进棺材了,就宋扬这么一个孩子…蓉沁,阿姨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就帮帮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拉回思绪,蓉沁却倍感为难,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她却的确怕自己去了会火上浇油帮倒忙: ”阿姨,这件事…您看这样好不好?官司的事,我找找朋友,看看能不能尽微薄之力,这几天,你们就先拖拖,千万别再跟人家闹了,越僵这事也不好解决,也别急着抵押房子,现在这房价,卖得起,再买就难了,等过个几天我这边有了结果,我再去看宋扬,一并协商着怎么把这事圆满化解了…” ”好,好,只要你肯来,我就能安抚住扬儿…你什么時候有空提前来个电话,我给你做爱吃的…蛋黄鸡肉卷…” ”嗯,好,谢谢阿姨?不早了,那我陪你去坐公交吧……”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扶着宋扬的妈妈,两人往一侧的公交站牌走去。 ◎◎◎◎◎◎◎◎◎ 突来的一段插曲,又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子,深深砸入了蓉沁的心底,回到家,宋扬妈妈那悲苦的形象还像是一道挥之不去的魔咒,不停地她脑海晃现。 ‘哎——’ 盯着手机看了许久,蓉沁又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随即扔下手机,转入了浴室。USd6。 再次走出,蓉沁已经换下了一身拘谨的装束,可她却没有感到半分的轻松,目光刚一定注到手机上,深沉的阴霾便接踵而来,顿時压得她有些无法负荷。 拿起手机,蓉沁一咬牙,还是按下了那从未拨打过的号码。 ‘滴滴’的连接声耳边响彻,蓉沁的一颗心也跟着怦怦七上八下—— 该怎么开头好呢??先说点什么抛砖引玉还是直截了当呢? 紧紧握着手机,蓉沁紧张地手心都冒起了层层的冷汗,正游移不定间,手机里却传来温柔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童话中,请稍后再拨——” 正在…通话中?刚刚不是已经接通了吗?怎么突然就……他挂她电话??? 瞬间恍然大悟,蓉沁又不死心地按了两次,果然,每次都是清晰又清晰的最少响过三次的‘滴滴’声才是一成不变的女音,瞪着手机,蓉沁霎時变成了被打蔫的茄子—— 这一次,他是认真的??她真的把他惹毛到这般程度,甚至不惜心狠手辣地伤害无辜…逼她亲自上门求他吗? 连她的电话都不接,她还怎么祈求和平解决问题?? 抿着小嘴,蓉沁前所未有的沉重。这一夜,辗转反侧,蓉沁失眠了—— ◎◎◎◎◎◎◎◎◎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亲历磨难,而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些時日,蓉沁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过实质姓的改变,可是她的心却无形中覆上了层层的压力,心事重重,一時间,她的人生仿佛踏入了死胡同,前路迷茫。 又是一天的忙忙碌碌,而今時间每过一分,对原地踏步的她而言,都是最可怕的失败,那意味着她的机会又少了一分。 揉着酸疼的肩胛回到办公室,同事又凑到一起七嘴八舌了起来,每天早晚,互通消息仿佛成了办公室的必修课。即便很少参言,蓉沁还是禁不住竖起了耳朵。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天…银行的情形…有些很不对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一个卖乖的暂停,霎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齐刷刷聚到了万花丛中那一点绿上。 不对劲??一听到这三个字,蓉沁恍若惊弓之鸟,猛地挺直了身躯,一颗心像是别人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神经都跟着崩了起来。 不会真得…又有事发生了吧? 第一次大图,万字打底更新,亲们多多【订阅】【订阅】支持哈 正文 109 惹恼他了(求月票) ”好了,别吊人胃口了,都什么時候了,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难道你们就没发觉这两天来办理业务的人特别多、我们特别忙吗?” ”切,我们哪天不忙?这有什么不对劲?忙不好吗?真是的,被你吓死了——” 男同事话音刚落,一阵唏嘘声接连而起,翻白眼的,摔打报纸抗议地,杂乱中,蓉沁也跟着舒了长长一口气。 ”哎,你们真没发现吗?这两天来我们银行办理业务的全是来提钱的??有几个是办存款的?你们就没注意到…这两天的提款机每天最少补三次钱,排队的人比比皆是……”再们我蓉。 心还没放回肚子里,霎時又回到了嗓子眼,略一沉思,蓉沁也不由得跟着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两天的确是有些不对劲。通常什么情况,客户才会不约而同一窝蜂地来提款呢??面面相觑,眼神交流,霎時,所有人的脸色都一阵土灰的难看。 银行,不至于…也要‘倒闭’吧? 忌讳的二字谁也没有说出口,霎時,所有人却都有志一同地停下了动作,许久,谁也没有出声。 屋内一片沉重—— 静谧中,经理突然推门而入:”这都怎么了?不下班还想留下来对账不成?” 一句话,众人霎時鸟兽般一哄而散,敏感的字眼,谁也没再提起,不消片刻,偌大的办公室也就剩下两三个人。 起身刚想离去,不经意地一个打眼,蓉沁突然瞥到经理手中的文件夹上竟然标着殷氏的字样,随即试探着问道: ”经理…这文件是要送去殷氏金融的吗?” ”是啊?这两天,总经理一直在努力争取挽回这个项目,这是殷氏点名要的一部分材料,经理要我明天给送过去?” ”经理?不如我替你去送吧?上次我去过,对那里熟悉认识了一些,今天時间还早,我也没什么事,可以现在就送过去——” 一直想要找个時间、找个理由去跟殷天厉好好谈谈,逮到机会,蓉沁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发抖。 ”这儿……” 见经理望着手中的文件,似有为难,蓉沁再接再厉地争取: ”只是送个文件,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保证送到,亲手交给当事人,最多,完不成任务,我明天再拿回来,经理您再跑一趟就是了,也不耽搁,不是??”USd6。 ”蓉沁,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上次,你不是不愿意去吗?今晚怎么…?” ”那个…上次我没见过世面嘛,当然有些怕?这次,只是送个文件,而且,公司的事也就是我们大家的事儿,举手之劳,我不该推脱的……” 心底‘咯噔’一声,生怕经理看出什么,蓉沁赶紧澄清,手心却还是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这些天,每天,她都是在这样极度水深火热的紧绷忧虑中度过,真不知道,哪一天,哪根脆弱的弦会承受不住地突然崩断—— ”那你就跑一趟吧?送到一楼传达室一个叫王伞的职员手中,就说是王总给的,他知道文件送去哪里?”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郑重地接过文件,蓉沁看了看時间,跟经理‘再见’后,随即转身快速跑了出去。 ◎◎◎◎◎◎◎◎◎ 蓉沁赶到金华大厦的時候,刚过殷氏下班的時间,多数员工并未离开,很顺利地,她便将文件交到了王伞的手中。 只是,即便是下班了,她想要见殷天厉一面,却依然难如登天。因为即便是深夜,这幢大厦依然有执勤的保安,而且每个员工身上那明晃晃的‘工作证’,让她想要浑水摸鱼都不成。 知道他并未离开,无奈之下,蓉沁也只好选择在门口等。 天色渐渐暗下,门口的人一波接一波,越来越寥寥无几,圆圆的大眼目不转睛地定在门口,即便人冻得瑟缩,眼框明显酸疼,蓉沁还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不接她电话,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不停给自己打着气,蓉沁一直在坚守,终于,那抹昂藏的身影宛如天神一般出现在晕黄的灯光下,抡起包包,一路小跑地冲了过去,跑得太急,蓉沁差点没刹住车直直撞进殷天厉的怀中,好不容易在他面前一步之外的距离稳下身子,蓉沁又拍着胸口粗喘了半天,竟一个音都发布出来。 眼前突然多出一抹身影,的确出乎殷天厉的意料,看清眼前脸色青紫、娇喘吁吁的面孔,未及捕捉,殷天厉眼底的震惊已经褪去,瞬间恢复了一脸的冷凝。 面无表情地瞥了蓉沁两眼,不等她直起身子,殷天厉已经双手插兜绕过了她。 一个眨眼,眼见苦等了半天的人竟不翼而飞,倏地直起身子,蓉沁转身跟了上去,言语间还有些怒气难消: ”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前方的身影猛地一顿,蓉沁也霎時止住了步子,没想到自己思索了半天的开场词,最后却迸出了这样一句。咬着小嘴,蓉沁有些懊恼,却为時已晚。 转过身子,岑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蓉沁一番,殷天厉的态度却没有半分的改变: ”不想接的电话,我为什么…要接??” 一句话,瞬间将蓉沁从天堂推入了地狱,却也堵得她哑口无言,一時间,傻傻地仰望着他,蓉沁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说完,殷天厉冷漠地再度转过了身子。 ”宋扬的腿,是不是你叫人打断的??” 刚想迈步,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娇叱,步子一顿,殷天厉的眸光顿時幽暗了几分,冷鹜的唇角更是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许久,才开口接话: ”你认为呢??” 又是同样的回复,这一次,蓉沁却有些怒不可遏,冲到殷天厉的面前,伸手就往他身上又捶又打: ”你还有没有人姓啊??你逼他没了工作,让人打断他的腿?还让人讹他?你是不是想逼死他们一家??你知不知道叔叔、阿姨熬了一辈子就只赚下那一栋不到七十平的房子,八十万对你来说,什么也不是,可是会要他们的命的,你想他们晚年都不得安生、流落街头吗?” 抓住蓉沁放肆的小手,殷天厉的声音瞬间冰冻三尺:”你来找我是兴师问罪的?还是想拿我的口供去救赎你可怜的情人,嗯??” 一把甩开蓉沁,殷天厉伸手整了整被他抓皱的西装,脸色却已经明显扭曲地变了形: ”你的表现…只会让他死得更快、更彻底?他没工作、他断腿、他被人讹诈关我什么事?不是已经有人…出来认罪兼伏法了吗?” ”果然…你才是幕后主谋?” 听到他这番话,蓉沁已经有了百分百确定的答案。这个魔鬼,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干出这种事,他也不怕遭天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有本事…你可以尽管去警局…告我?” 被他气得理智尽失,蓉沁挥手就往他脸上招呼而去:”殷天厉?你混蛋?” 迅捷地一把抓住蓉沁的手腕,殷天厉的眸光已经幽暗地没了光彩,恼怒地手上力道不停加大,直至一声疼痛的闷哼低沉响起,殷天厉才猛地挥手甩掉蓉沁纤细的手腕,一把捏起了蓉沁还苍茫泛白的脸庞: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想得到你,不意味着就会迁就你,恃宠而骄,你还没有资格?” 警告地说完,殷天厉挥手甩开了她,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优雅地整理下了高档西装的袖口: ”下次再敢这么放肆…我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说完,像是一溜烟,殷天厉消失在了蓉沁的眼前,揉捏着发疼的手腕,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第一次让蓉沁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 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蓉沁一头扎到床上,额头愤愤地砸向了软软的枕头。 她真是脑子被猪啃了,她怎么这么冲动??她是去解决问题的,这下可好,问题没解决,她又把他惹毛了? 从遇到他开始,她就不停的倒霉,连理智都像是被人偷去了一般,時不時地就会犯浑。 正游移间,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望着两天来不時响起的‘宋扬妈妈’的电话,这一次,蓉沁却没敢接。 事情闹成这样,别说帮忙,不雪上加霜怕是就不错了。这个時候,她绝对不能再去见他,要不保不住那个混蛋又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疯狂举动。 这一晚,电话時不時的响起,蓉沁却乌龟地躲了,而那声音,也成了她又一恐惧的心魔。绞尽脑汁,蓉沁试图在这儿困难的夹缝中险中求生。 ‘除非你一辈子不来求我,否则,你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心底魔魅的声音挥之不去,同時像是还有股强烈的反对声音在摇旗呐喊: ‘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去求那个魔鬼——’ 两股声音不停厮打,蓉沁一颗心纠结得像是瞬间被活活撕成了两半 第二更了,【订阅】【订阅】哈,今晚两更,剩下的白天码字再更新 正文 110 要求我,拿出诚意(求月票) 又是一夜的噩梦连连,天不亮,蓉沁便在满头大汗中惊醒。 冲了个澡,蓉沁没再睡下,而是叠起了被褥,准备自己做点早餐,吃了早早去上班。 明明早起了两个小時,可是,她却時不時会走神发呆,一床被子,抖搂了半个小時还原样未动。 待她回过神了,真恨死了自己的无力,琐事缠心,搞得她做什么都诚惶诚恐,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事倍功半,搞得她疲累不堪。 这些日子,知道自己時常会心不在焉,工作的時候,她都战战兢兢,生怕上次存心大意的意外再次出现,每个单据她都是核查了又核查,工作效率明显降低了太多,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真让人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收拾好一切进了厨房,蓉沁本想热杯牛奶,煎个鸡蛋了事,却不想接连煎了几次,每次都是鸡蛋糊了她才回神,牛奶也被她煮得都结了块。 望着一塌糊涂的一切,蓉沁愤愤刚想放弃,一个不小心却又碰到了热度未消的锅子,白嫩的小手立马被烫红一片,疼得蓉沁眼泪啪啪直掉,顿時,所有的委屈滚滚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拎起锅子扔进水池,一边狠狠刷着,蓉沁还一边呜呜直哭,仿佛要将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倾倒出来一般。 终于收拾完了,两个小時也耗得差不多了,一番折腾,早餐还是没有着落,重新洗过脸,补了个淡妆,蓉沁盯着一双红红的大眼睛就出了门。 买了个便捷的汉堡强逼着自己咬了几口填了填空空如也的胃,蓉沁便急匆匆地赶着公交去上班。 一早起来就不顺,蓉沁心底多少有了些阴影,总觉得今天会是个倒霉的日子,果然不出所料,一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像是炸开了锅一般。 “你说到底是哪个该死的,谁不好惹,去惹殷氏集团的高层,搞得整个银行现在都频频传出倒闭的内幕,难怪这两天来办理业务的全是取钱的,这种谣传不胫而走,换了我,不上班也来取钱啊——” 被同事咬牙切齿地咒骂吓了一跳,手一抖,蓉沁刚刚拿进来的报纸砰得一声砸到了地上,瞬時,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心一阵怦怦乱颤,蓉沁吓得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刚弯下身子捡起报纸,就被小敏给拖到了一旁的声讨队伍中: “蓉沁,你听说了吗?已经找出问题症结所在了?听内部人员透漏,是我们银行的某位职工得罪了殷氏的某位高层,所以…被人背后…穿小鞋了?你说哪个活得不耐烦的,谁不好得罪,去得罪殷氏的高层,你想想,能影响如此巨大,得罪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物,指不定还是就是殷氏金融的天呢?喔喔,要是知道她是谁,我真想立马栽了她?她一个人得罪人不要紧,我们这票人可都被她害惨,我真相诅咒她全家——” 小敏说得慷慨激昂,没注意到蓉沁的脸色整个都变了,一见她越说越夸张,连诅咒的话都要出口了,蓉沁才忍不住地出声打断了她: “小敏?你在说什么呢??多留点口德?小心背后说人坏话,遭报应?” “蓉沁,你站在哪边啊?我们都快被她害死了,你还帮他说话??我跟你说,银行现在麻烦大了,你知道吗?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我们银行被殷氏金融列为了拒绝往来户,一定是我们银行内部资金出了问题,才会导致如此结果?现在别说殷氏,就是普通的公司都不敢跟我们银行合作了…据小道消息称,刚刚在谈的项目全部受到了风声的影响,或是暂停搁置,或是直接取消了,你想想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一个银行钱财只出不进,不是等着关门大吉吗?这钱,也不是说能印就能印的??看着没?我妈的存折,连我妈都走后门让我先给她把钱转了,你想想外面的谣传该有多严重了…总之,我们这票人,是被那个扫把星害死了,不止我们,整个银行从上到下,一万多人,全都得受牵连?最麻烦的是,现在是连锁效应,不是我们解释下就能了事的,钱啊,哪个不是人辛辛苦苦挣来的,谁不怕打了水漂,何况现在银行遍地是,选择这么多,你说换了你,你会在一棵岌岌可危的树上吊死吗??我跟你打包票,这件事若是不早点解决,我们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风?” 连最好的朋友都如此愤愤不平地咒骂着自己,听着,蓉沁的心都在淌血,她以为她愿意吗?可她有的选择吗?她一直在努力弥补啊?只是没想到…殷天厉一个决定影响居然会这么大? 一万人多人的生计问题??好重的胆子压在她身上啊?如果她现在引咎辞职,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刚动了辞职的念头,两人的对话突然耳边响彻:‘如果我辞职,你会不会——’‘你的事,与我无关?’ 顿時蓉沁又打消了,若是此時辞职,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那个罪人就是自己吗?到時候,半点益处没有,怕是连自己的亲戚朋友都要痛恨自己入骨了,想想,蓉沁都觉得后怕。 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蓉沁还没来得及回神,心底的担忧已经成真: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做了什么恶行得罪了殷氏,居然连我们都牵累了…现在就算她引咎辞职怕是都于事无补了?害得我们奖金泡汤便罢了,要是害得我们连工作都没了,我真想杀了他啊?都说两口子不能在一个公司,我这下惨大发了,我跟我老公都是银行的职员,这不是要我们一家去喝西北风吗?我儿子马上要考高中了,正缺钱打点关系呢,要是这个時候断粮,我真想死了都——” “谁说不是啊?估计要是上头的领导知道了谁是这罪魁祸首,也能派个人把他干掉给殷氏个满意的答复,你想想,我们损失的,再多也是小钱,他们一个生意谈下来,那都是上千万,上亿的,这期间的花费该有多少??临近结果打了水漂,瘫到谁身上谁不窝火啊?” “现在影响这么大,掩盖是没门了,澄清也不会有人相信,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跟殷氏成功合作,谣言才会不攻自破,否则,随便一个有心人添油加醋散播上两句,我们…哼哼,等着下岗回家吃自己吧…” “……” 同事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还在继续,蓉沁顿時成为了千古罪人,备受指责,即便无人知晓这个当事人是她,她的耳畔依然只有喋喋不休的唾骂声淹没而来—— 热烈地讨论声一波盖过一波,蓉沁却悄无声息地垂眸躲进了厕所,一个人封闭在洗手间中,蓉沁拿报纸捂着口鼻,委屈地眼泪哗哗直流。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怪她?她也是受害者啊,她只是想争取自己的幸福,想过自己要的生活,也错了吗?她既没有伤害过别人也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一切的责任的,都要由她一个人承担?? 真的要去求他吗? 可若不去,这么多人的幸福都毁在她一个人手上,她的良心怎么过得去??万一被人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活活淹死她? 可若去了,他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报复她、羞辱她,这一辈子,她永远都要屈服在他的身下,像个奴隶一般,连发言的权利都没有了?USdr。 纠结地攥握着小手,细长的指甲刺入柔嫩的掌心,蓉沁却半点都感觉不到疼—— 泪眼婆娑中,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倏地抹掉眼泪,蓉沁按下了接听键: “妈——” “沁沁啊,怎么声音有些沙哑?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没休息好感冒了??女孩子不用那么拼命,身体重要,钱财够花的就行,知促常乐,开心点,知道没??要是在外面工作不开心或受了委屈,就回家来——”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蓉沁嘴角却始终挂着笑: “妈,没事,就是气候干燥喝水少了嗓子才有点变。妈,你这个時候打电话,是不是找我有急事??” “瞧我,一说话嘴上就没把门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们银行到底有没有问题?怎么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一早,你七大姑八大姨地不是上门就是打电话问,你知道,他们很多人一辈子就那么点积蓄,都存了定期,要是一下子取出来,利息糟蹋了,那几年也白存了,可若不取出来,万一连棺材本都赔进去,这不更难受吗?你就长话短说,要不要取??我们全家都支持你工作,听你的——” 。知道为了银行改革拉存款的事儿,妈妈私下求了不少亲戚朋友暗中帮忙,本来就欠了人情,这一刻,所有人的支持对蓉沁而言又变成了一层无形的压力,若是处理不当,不止会吭了这一批帮助过自己的亲戚朋友,怕是连爸妈的声誉都要连累了。 前所未有的沉重,最后蓉沁却还是咬了咬牙: “妈,别听外面乱传,没事的?钱都存了定期了,不急用就别折腾了?我在银行工作,要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内部变动的,我再帮你们提也方便不是?不用急,放心吧?一切都很好,没事?” “好,那就好?我不给你打个电话,你这些姨婆什么的都不走,好了,你快上班了吧,准备准备上班吧?妈不打扰你了?有空就回家吃饭,妈给你做爱吃的鸡肉卷?” “嗯,好,妈,我知道了,你跟爸也注意身体——” 挂断电话,蓉沁再度止不住地泪流满面,紧紧攥着手机,咬紧牙关,即便委屈无助,蓉沁却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甚至于连哭都不敢发出半点响声。 不管为了谁,这件事,她似乎都已经…没得选择? 抹去泪滴,蓉沁已经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扔下报纸,刚想起身,突然一副巨大的照片闯入眼帘,霎時,刚刚止住的泪又冒了出来。 殷氏总裁夜会新欢,疑豪门名模苏潵娜…】 望着照片上缠绵拥吻的两人,蓉沁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明明就不缺女人,为什么还是这般不放过她?就因为她不愿做他的女人、曾经拒绝过他吗? 这肮脏的男人,怎么不去死?? 泪眼模糊地眯着小嘴,蓉沁狠狠地揉着报纸就是一通大力的撕扯。 突然一阵上班前准备的提醒钟声响起,蓉沁才猛然回神,愤愤将手中的报纸丢进垃圾桶,起身,蓉沁却顿時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就算他是垃圾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一样不得不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这个社会怎么变成这样了,简直黑白不分,没天理了,这样的祸害,都能活得这么滋润??果然,再光明的社会,也一样少不了阴暗的角落? 那个混蛋,简直就是那阴暗角落里最讨人厌的蟑螂、老鼠?讨厌鬼? 可骂归骂,除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真的毫无益处。这一天,蓉沁同样过得战战兢兢,不知不觉间,她刻意留意了来办理业务的客户,果然,十之八九不是来取款就是来转账的,每个人,每句话,都像是一把无形而锋利的刀,在她心口狠狠喇下,特别是望着那几十岁的老太太在大厅工作人员的搀扶下颤颤抖抖地过来办理业务時,蓉沁就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午餐的喘息,她却全部都用来了反思。细想之下,这件事的责任似乎也不能全怪在殷天厉的头上,如果跟谁合作都一样,换成他,肯定也是挑个自己看着顺心顺眼顺意的人?只可惜,他的影响力真的太大了,随便跺跺脚,半个地球都天摇地动了,有公司相应,有人追随,他的威慑力…可见一斑了? 哎—— 除了叹气,蓉沁也只能叹气。她已经认输了,也没了任何奢望,只求顺顺利利熬过这一天,让她有机会去…求他? 除非你一辈子不来求我,否则,你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殷天厉的话再度耳边浮响,蓉沁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她知道,未来,至少很长一段時间内,等待她的,或将只有…无边的黑暗 ◎◎◎◎◎◎◎◎◎ 这一天,每一分,每一秒,蓉沁都过得备受煎熬,坐在柜台上,既希望希望过得快一些,却也怕時间过得快,像是正承受着巨大刑罚折磨的死刑犯,痛苦与死亡并存威胁。 该来的终归要来,终于熬到了下班。拖着疲累的身子刚走进办公室,满载怨怼的指责咒骂又连绵而起,脸色一阵苍白,蓉沁的心脆弱地仿佛都要爆炸了。 再也呆不下去,仓皇地收拾了东西,蓉沁转身跑出了办公室,一到无人的角落,立马情绪崩溃地嚎啕大哭了出来。 不知道自己发=泄了多久,待蓉沁自臂弯中移出小脸,天色已经一片幽暗。 看了看時间,五点刚过半,抹去眼泪,抽噎着蓉沁起身跑了出去,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往殷氏集团的总部飞奔而去。 她知道,这件事,必须要解决,既然已经放下了身段,越早处理越好,拖不得,越拖,伤害只会越大—— 车子飞速前行,蓉沁的心却一点点沉没。金华大厦的招牌刚闯入眼帘,远远地,蓉沁就看到那辆低调奢华的熟悉轿车缓缓驶出,一時情急,爬起身子攀扶着座椅,蓉沁焦急地伸手指指点点: “司机,跟着前面那辆车,快点——” 一路追随,见殷天厉的车子缓缓驶到了一家饭店门前,蓉沁也跟着匆匆下了车,仓皇小跑着就撵了上去。 酒店门前,蓉沁如愿站到了殷天厉的身前,成功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如上一次,她还是一样的娇喘吁吁、狼狈不堪,而他,亦如是,一样的优雅绅士,却也一样的冷漠无视—— 四目相望,蓉沁直直望了殷天厉许久,却只是粗喘着,明明就在嘴边的‘求’字,嫣红的小嘴哆嗦了半天,却始终都是吐不出来。 见蓉沁一如往昔半天不说话,殷天厉冷冷扫了她一眼,随即慵懒地双手插兜,绕过她就往饭店里走去,恍如两人只是最为普通的陌生人,只是…擦肩而过而已。 倏地转过身子,目送那修长的暗影一点点消失,蓉沁始终还是喊不出声,或许,潜意识里,她还是害怕说出那个字。是以,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苦追来的机会就这样流逝而去。 瑟瑟冷风中,蓉沁宛如一株孤独的野花,酒店门前,苦苦挣扎着。 许久,蓉沁一动未动—— 理智渐渐回笼,蓉沁知道自己不可以再畏缩,更不能再犹豫,如果自己碍眼碍到他烦弃了,怕是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了。 五星的饭店,她消费不起,她很有自知之明,找了一个不碍眼、又不太远的偏远地,蓉沁默默地守着光亮的大门,等了起来。 ◎◎◎◎◎◎◎◎◎ 翘首期盼,蓉沁等得脖子都长了,终于,那抹冷傲的身影再度出现在门口,心蹭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自一侧的栏杆上直起身子,蓉沁又跑着迎了上去。 同样堵在他的身前,却又是同样的面面相觑,许久,哀求的目光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蓉沁竟还是发不出一个音来—— 再度绕过她,殷天厉还是一样视如空气,不理不睬,转身上了车,不久,背后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转身,蓉沁便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驶出了停车场。 翻搅着小手,蓉沁泪如雨下。她真的想求他了,可为什么…一看到他,她就是说不出口? 恨死了自己的无力,蓉沁再度挥手招来计程车,跟了上去。 一路上,蓉沁不停地替自己打气,甚至不停地默念着一个‘求’字,可是每每念及,她却总有种想哭的冲动。 车子左绕右饶,最后缓缓停在了一所洗浴中心的门前—— 刚捕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蓉沁便急慌慌地扔下钞票,下了车,几个大步就追了上去。 同样的一幕再度上演,这一次,殷天厉不再面无表情,而是对着面前一晚上出现多次却都未语的女人轻轻皱了皱眉。 打量地瞪了面前粗喘的女人一眼,殷天厉连片刻都没等,抬脚就绕过了她。 刚想迈步,手臂上突然传来一股轻微的拉扯力道,紧接着,一道清浅的女声似有若无的缓缓响起: “求…求你……” 步子一顿,殷天厉慢慢转过了身子,目光深沉地看了蓉沁一眼。 还没开口回复,洗浴中心的门口突然多出一抹明晃高挑的身姿,惊唤着,一抹亮红的身影就飞扑了过来,染着鲜艳红甲的细白手臂瞬時紧紧挽到了殷天厉的胳膊上: “殷少,您可来了,人家等您好久了?” 仰望那笑靥如花、衣着稀少又明显高出自己一头的光鲜美女,手一僵,蓉沁抿了抿小嘴,不自觉地怯怯收了回来。 看两人亲密的模样,蓉沁顿時觉得有些难受,本想要再求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偷偷地瞅着两人,总觉得面前的女人…似乎有些眼熟。 眼角的余光扫到身前的异样,暗暗打量了下蓉沁,见她衣着朴素,姿色有点却也不至于抢了她的风头,苏潵娜倒也没把她放在眼里,瑟缩着身子撒娇地扯了扯殷天厉的胳膊,随即视若不见地开了口: “殷少,我们进去吧?外面真的好冷——” 抬眼瞥了下身旁倒贴的女人,即便是寒风凛凛,依然是一身红艳性感的小短裙配着撩人的黑丝袜,妆容完美精致,连那香气都是浓郁地袭人,再反观面前跑来求自己的女人,脂粉未施、头发微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便罢了,还是清一色的黑,想起那天酒店她的装束,殷天厉就很是不高兴,眸子一眯,伸手搂过身旁瑟缩的美女,低头在她唇角安抚地亲了一下,随即目光再度调回了蓉沁身上,开口却是加倍的冷鹜: “要求我,下次记得…拿出诚意?” 长更六千字喔,今天更了一万四千字了,就这么多吧?亲们,喜欢本文一定要【收藏】【订阅】多多支持,精彩的马上就来了,嗷嗷?呼唤【月票】【订阅】?大图,一定要多多支持啊? 正文 111 蓉沁的诚意(1) “要求我,下次记得…拿出诚意?” 说完,殷天厉搂着高挑的美女转身走入了洗浴中心,身后,蓉沁一脸的茫然。 诚意?求人…还有虚情假意的吗?她真的来求他的啊?前所未有的真?他还要她拿出什么样的诚意?? 心涩涩地有些不是滋味,蓉沁却百思不得其解。 伫立远处,许久一动未动。 委屈地扁着小嘴,不時地抬眸瞅瞅灯光闪耀的大门,再百无聊赖地低头踢打下小腿,一時间,蓉沁竟彷徨地不知道是该去还是该留——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突然,两抹相拥的身影唧唧喳喳地身旁掠过,蓉沁不经意的一个抬眸,对上那嬉笑着回头探望的目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殷天厉转身前那最后一眼的神情。 那目光,带着些许的挑剔、些许的评判…似乎还有些许别样的嘲弄的意味…跟刚刚那擦肩而过男人的目光…好像? 不自觉地垂眸打了下自己的装束,灰黑的大衣,墨绿的长衫搭配暗色的、深棕色的翻毛小短靴…干干净净的,很正常啊?有什么值得好奇观看的? 再度抬眸,打量着那走远的两抹身影,眸光扫过男人怀中那身着红格短裙的窈窕身影時,霎時恍然大悟? 男人果然是视觉的动物? 对比起他们怀中衣着時尚靓丽的佳人,她的装束,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瞧她们裙摆飘扬、蕾丝横行的,美好的身段一览无余,一派轻松的像是在过夏天,而她毛衣加身,捂得密不透风,厚重地着着实实像是要冬眠? 盯着自己脚上的小棉靴,蓉沁抱怨涟涟地扁起了小嘴:可这明明已经是冬天了啊,她怕冷,穿多点…也叫没诚意吗??USSu。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鸡蛋里挑骨头也没这么个挑法的吧? 既然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蓉沁便没再执着下去,抱着包包,耷拉着小脑袋,转身寻找公交站牌而去, 打了一路车却什么事也没办成,想起来,她的心还揪揪地疼呢? ◎◎◎◎◎◎◎◎◎ 第二天,赶上蓉沁休假,一大早,她就翻箱倒柜地起来忙活,找了半天,也搜刮不出什么穿得出去的衣服,最后挑了一件还算厚实的灰色镂空长款的薄羊毛衫搭配了百搭的黑色裤袜,虽然没有裙装的飘逸,看起来…至少不会臃肿了。 这次,没敢穿暖和的雪地靴,蓉沁特意换了款時尚的皮靴,认认真真地画过淡妆,还编了个俏皮時尚的韩式盘发,出门前,却还是怕冷地搭了一件黑色修身款的超薄羽绒棉衣。 一大早,蓉沁就到了殷氏金融的办公楼门前等。这救命如救火的事儿,她实在不敢耽搁,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七点刚过半,熟悉的黑色轿车便闯入了视线中,心跳猛然加速,紧张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蓉沁抬脚便堵到了他的面前,几天来,她好像一直在做这件事,连她自己也记不得到底是第几回了? 乍一见蓉沁,殷天厉有片刻的怔愣,四目相对,又是一阵短暂的无语—— 见殷天厉的目光审视地扫向了自己,蓉沁刚想开口,却被殷天厉先行抢白了过去: “没有诚意,下次别再来浪费我的時间?” 不悦的低斥耳边一闪而逝,蓉沁还没回过神来,殷天厉已经绕过她,转身进了办公大楼。 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不耐,伫立在原地,蓉沁傻眼了? 她真的很认真地在准备了,到底哪里又做错了??蓉沁不知道,殷天厉在意的除了她的装扮,还有她身上的颜色,他讨厌她每次见他都是一身乌漆麻黑的暗,虽然那并不影响她的美,可一想起,她去见宋扬,就一身的喜庆,见自己,就一身的丧气,殷天厉就来气。 当然,殷天厉也并不知道,那天蓉沁之所以穿一项很少穿的红,只是因为那是两人约定的‘订婚宴’,而冬装的厚重,让向来并不怎么勤快的蓉沁很是偏爱藏灰的黑。 虽然还懵懂地不确定自己什么地方又招他忌讳了,可殷天厉的隐怒不快,清晰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审判目光,蓉沁却都清楚地感觉到了。 只是没想到难得精心打扮一次,却还被人如此否定?蓉沁被深深地打击了。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厚着脸皮呆下去,柔肠辗转地,蓉沁还是垂头丧气地选择了离开。 心事重重,蓉沁无心回家,就一个人去了有名的‘女人街’,为的不是购物,而是去看那满大街女人…都穿什么。 从来不觉得自己缺乏女人味,这一下,蓉沁身为女人的自信就被殷天厉打击得所剩无几。 漫无目的地瞎逛着,蓉沁眼角的余光还不時萨摩地往女人身上瞟—— 突然,迎面走来一对朝气蓬勃的年轻男女,见男的俊朗出众,女的姿色倒是一般,两人不時嬉笑出声,男人宝贝似的紧紧搂着怀中的女人,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些什么,不時还在女人一侧脸颊偷亲着,而女人小鸟依人地靠在男人怀中,時而侧目,時而捶打,不時打情骂俏的两人看起来十分的恩爱,最重要的是,这男人真的很紧张女人,只要女人步子一顿,男人立马讨好地又搂又抱、又哄又亲,偶尔还会做个哭丧的鬼脸… 下意识地停下步伐,蓉沁又双目发直地盯着小情侣看得出了神—— 擦肩而过,两人似有所觉,不约而同地看了蓉沁一眼,而蓉沁也像是被人勾了魂一般,都已经错过了身躯,她竟然还扭头去看,一双漂亮的大眼水汪汪的瞪着,还满是疑惑的不解:这女人穿得也很普通啊?为什么这男人就没意见?? 看够了,蓉沁一脸落寞地转身就走,殊不知,刚拉开一段距离,身后的女人就推开了身旁的男人,还哭闹着拉下了脸: “那女人是谁啊?你是不是出去拈花惹草…欠下什么感情债了??” “宝贝,我冤枉啊?你听我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你还想抵赖是不是?不认识他,人家大姑娘干嘛一直盯着你看?还一副心上人被抢的要哭模样??说,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 这一天,蓉沁時不時盯着大街上那跟男人关系亲密的女人瞧得失神,殊不知自己无心的小动作,搞得多少小情侣莫名其妙地因为她吵架闹翻,是人多以为她是被自家男朋友甩了,才一脸可怜巴巴地干瞅着,谁也没料到,这个可怜的漂亮女人…失神的对象根本就不是男人? 可想而知,这一天,蓉沁遭受了多少白眼跟唾弃,所幸,愁苦郁闷的她对什么事也都是心不在焉,连大脑也跟着少了根筋,对这儿外在的一切,牙根就充耳未闻。 ◎◎◎◎◎◎◎◎◎ 一天晃荡了过去,蓉沁浆糊般的脑子还是浑然无果。 但不管如何,事情终归还是要解决,最后生怕被人挑剔她没有创意地‘依葫芦画瓢’,蓉沁选择了‘换汤不换药’的‘照搬’。 小礼裙显然不适合自己也太过不实用,思索了半天,蓉沁挑了一件白色碎花的长袖雪纺短裙,搭配了假透肉的爆款打,虽然有些造假的成分在,起码看上去真的有了些许夏日的气息,最后更应是咬着牙舍弃了保暖的靴子,换了一款拼色蝴蝶结的高跟鞋,长发散下,妆容典雅,虽然那黑色的羽绒外套没换掉,但她整个人也算是改头换面地…焕然一新 一番换装折腾,待蓉沁收拾好一切走出家门,夜色已经笼罩。 心知肚明自己去求他,意味着什么,蓉沁也没再挑剔時间的是否合宜,直奔豪宅而去。 到了豪宅的门口,蓉沁却又近乡情怯了。打扮得美美的,却是为了送上门让人欺负…想起来,她就觉得自己既可悲又可怜,再想起殷天厉一早的态度,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自己,蓉沁顿時有些想打退堂鼓,都走到自动门前了,她又转身退了回来。 ‘到底该不该找人通传,要不要进去呢??’ 凝望夜色中那刺目地像是要将人吞噬一般的豪宅,久久不能抉择,蓉沁顿時纠结地一颗心都要碎了。 刺骨的冷风穿透渐渐穿透层层的衣衫,一个颤栗,蓉沁蓦然回神,转身刚想活动下冻僵的身体,突然一道亮光闪过,下一秒,魔魅的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身旁,眨眼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望着那冰冷的铁门缓缓的开启又慢慢地阖上,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装束,蓉沁耳边充斥地尽是那哐啷的拒绝声。她知道他看到自己来了,既然他没有下车…想必还是不愿意见自己。无真真他。 难不成…自己的诚意还不够吗? 静默地凝望了许久,生怕自己再像早上一样惹他厌烦,哭丧着脸,蓉沁转身刚想离去,背后突然响起铁门开启的吱吱声,下一秒,陌生的嗓音淡漠而起: “安小姐吗?少爷请你进去——” 正文 112 蓉沁的诚意(2) 倏地转过身子,心一阵怦怦乱跳,蓉沁却不知是喜还是忧。 跟在前来传话的佣人身后,默默地走了进去。 上了楼,被领进卧房,佣人便一一退了出去。低调奢华的房间,她并不陌生,可没有一次,像这次一般,让她连呼吸都倍加小心翼翼。 心忐忑不安地怦怦乱跳着,站立了许久,却没有看到殷天厉的身影,片刻后,阵阵似有若无的流水声哗哗响起,猛地一个抬眸,顿時,心跳如擂鼓。 揉捏着微微冒汗的小手,蓉沁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之久,浴室的门哗得一声被拉开,倏地抬起头,蓉沁的一颗心也跟着差点跳出了心口。 四目相对,殷天厉却只是冷冷地扫了蓉沁一眼,随即扔下手中擦拭头发的毛巾,走到一旁的茶几旁,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五米开外,傻傻地望着我行我素、再度视她若无物忽略的男人一眼,蓉沁抿了几次的小嘴,都不知道该不该先开口说话。 从没这般怕过一个男人,这一刻,她是真得怕惹他丝毫的不快。 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存在有那么的重要,而今,只要一想到很多无辜人的生活都可能因为她而有所改变,她的身上就像是背负了一座山,沉重得她喘不过气。 放下酒杯,殷天厉转身走向了蓉沁,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却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殷天厉步步逼近,蓉沁的呼吸也像是被人点点夺去,她不懂,明明自己看起来更庄严,为何她还是觉得只能仰望他“ 一步之外站下身子,像是评估货物一般,殷天厉垂眸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蓉沁一番,随即伸手挑起了她的小脸: “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生冷的嗓音透着丝丝的无情,看不透他的情绪,蓉沁却知道,自己踏上这里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平等,直直望着他,红唇轻启: “求…求你?” 简单地两个字,蓉沁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腕终归拗不过大腿,她,还是投降了。 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瞬间席卷而来,下一秒,腰间已经多了一道紧锢的力道:“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诚意?” 磁姓的嗓音低沉地响起,殷天厉挥手褪去了她身上的黑色外套,粗粝的大掌隔着衣服滑像翘凸的美tun,肆意地揉-捏着,感受着那浑圆极致的弹姓,像是锁定猎物的苍鹰,鹰凖的眸子定焦在水润红嫣的一点儿,倏地俯下了身子—— 一時无法招架他太过直接的热情,不自觉地一个轻颤,下意识地,眯起眼眸,蓉沁微微偏了下头。 预期中的火热没有袭来,蓉沁疑惑地睁开眼,却见咫尺之外,殷天厉竟停下了动作,热情不再,整个人还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仿佛,刚刚那个迫不及待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 一股不好的预感心底刚刚滋生,下一秒,蓉沁便被人猛地推了开去: “你可以走了?” 没想到自己微乎其微的抗拒都会让他反应如此巨大?一见殷天厉毫不留恋地转身,蓉沁霎時急了,转身绕到他面前,颤抖的小手紧紧扯向了他的胳膊: “对不起,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从没觉得自己这般卑贱,这一刻,她却自己把自己仅剩的一点尊严踩到了脚下—— 她知道,如果今晚自己走出了这个门,短期内,她是别想再得到如此靠近的机会了。 垂眸,深沉的目光扫落一层淡淡的阴影,殷天厉既没同意也没否决,只是波澜不惊地望着她,像是在看她的表现,又像是…传递某种无声的暗示。 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的手,蓉沁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意思。 即便在为难,还是踮起脚尖,圈上他的颈项,竟自己的红唇主动送了上去。 拙劣地紧紧黏在殷天厉的唇上,蓉沁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做,生涩地又撞又碰,回忆着那有限的记忆,努力地想要取悦他—— 任蓉沁在身上摸爬滚打着,殷天厉心底已经炸开了锅,表面却始终不为所动。 他越是如此冷静,蓉沁越是紧张,不消片刻功夫,急得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死。第一次做这种事,已经够神经紧绷的了;再加上毫无经验可言,蓉沁也只能想到一出是一出,一会儿莽撞地亲他两下,一会儿又想起什么地去脱他衣服…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她自己都彷徨不定,动作自然更加杂乱无序,每个地方都放上一把火,却又不添柴,没有一处不是半途而废的? 可即便她的服务乱七八糟,手上力道还時不時控制不住地弄疼了他,可奇怪的,她这眉毛胡子一把抓的杂乱章法竟撩拨地他格外激情澎湃地…冲动“ 见自己又亲又吻、又抚又摸地抓爬了半天了,殷天厉竟还是一动不动,竟连半点声音都没有,蓉沁越发地着急了。 怎么会没反应呢“他每次一碰他,她的身体就会软软的,簌簌麻麻地,像是有什么滑过一般,控制不住地就会‘嗯哼’出声的……她吮了这么久,他怎么都不为所动呢“? 就怕他会突然出声赶自己走,蓉沁快被他的不动如山给急哭了。蹲下身子,颤抖着小手,就往那炙热的源泉抓去—— 。“嗯——” 高涨的欲-望被蓉沁一个大力的抓握,殷天厉忍不住闷哼出声,手突然像是被什么咬到一般,蓉沁吓得蹭地收回了手,一个踉跄,整个人蹲坐到了地上,抬眸,就见那白色的裤-裆处已经充气般鼓胀了起来。 脸蹭地一红,抬眸,见殷天厉满脸痛苦地拧着眉,以为是自己没注意力道捏疼了他,爬起身子,蓉沁对着那鼓胀处轻轻吹起气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火山濒临爆-发的边缘,这小妖精居然还火上浇油,不得不承认,她毫无技巧可言的技巧简直太高招了,甚至打得他应接不暇。不想再委屈自己忍耐,殷天厉抓起蓉沁的小手一把拉起她,堵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许久未开荤,加之蓉沁的推波助澜,这一晚,殷天厉化身野兽中的野兽,将蓉沁吞吃入腹,啃得连渣渣都没剩下,而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蓉沁连半点抗拒之心都不敢有,不管他提什么变-态的要求,不管自己拉不拉得下脸皮,只要他开口,她照单全收。 娇柔的身躯被人放肆地探索开垦,一次次深入?USSu。 这一晚,蓉沁每有知觉,都觉得自己像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那个狼一样的男人,在她身上逞了一夜的兽xing,强烈地将她整个淹没—— ◎◎◎◎◎◎◎◎◎ 第二天,蓉沁醒来的時候,床侧早已空空如也。只有自己那一身大大小小的痕迹跟双腿间那火热未散的刺痛见证着昨夜的疯狂不是梦。 能做的已经都做了,简单地冲了个澡,收拾了一下,蓉沁便匆匆赶去了银行上班。 同样忙碌的一天倒还算顺利,只是过分透支的身体偶尔会抗议地传来丝丝酸痛。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办公室,所有人都开始窸窸窣窣地收拾起东西,办公室里,难得不约而同地宁静。 换好衣服,蓉沁刚坐回位子,却见经理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各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跟殷氏金融合作的项目拿下来了?今天上午殷氏集团的总裁已经亲口对外证实了这个消息,我们的危机解除了大半了,相信明天会一派光明?以后大家就安心工作,准备拿奖金吧?” “呦呦?太开心了?经理,申请个聚餐开香槟庆祝一下,顺便去去晦气吧?这些日子提心吊胆地,我们压力山大啊?” “…..” 经理的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里就沸腾了起来,听着同事的欢呼雀跃,蓉沁的嘴角却勾起一抹苦笑: ‘没想到,他的效率居然这么高?殷天厉,倒也算得上是个真小人,起码,说话算话?可是这一场闹剧般的折腾,她见识到了他翻云覆雨的能力,搭上的…却是她的…整个无法自主的后半生?’ 一个垂眸,办公桌上的明镜中映照出自己略显憔悴的身影,衣领侧颈间清晰的吻痕清晰入目,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扯衣领,蓉沁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 起身,刚想离开,突然一阵短促的滴答声响起,翻开手机,清晰的四字赫然入目: 今晚,过来?】 噩梦再度降临,同事们的笑声,成了对她最大的安慰与…讽刺。 ◎◎◎◎◎◎◎◎◎ 传完短信,瞥着那紧随而来的简短回复,一个‘好’字却让他心情雀跃地旋转着座椅,比中了亿万大奖还开心?抽过西装,殷天厉正打算出门,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按下【接听】键,殷天厉的目光霎時柔和温暖了太多—— 今天暂且两更,稍作休息顺便理一下思路,文文马上要转折了,下面会更精彩的,谢谢亲们的大力支持,继续【订阅】【月票】【留言】多多支持哈? 正文 113 殷天厉,外遇 “天姿——? “哥,还不错,没忘了你妹妹叫什么?也不枉我给你打这通电话?? 电话里,半撒娇半调笑的声音传来,殷天厉难得轻松地勾起了唇角:“什么事能劳烦我们家最受宠爱的小公主大驾??? “哥,还有心情寻你宝贝妹妹开心?你多久没回家吃饭了?连市长大人都没你那么忙,我跟你说,你再不回来,你在老妈心中的完美形象可要彻底被颠覆了…总之,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今晚你一定要回家吃饭?还有,记得买老妈爱吃的点心?刚刚妈说要给你打电话,我就说你们心有灵犀,你早就打电话回来说今晚要回家了…你可别说不行啊?那样你老妹我可要自打嘴巴被老妈教训了……? 电话中絮絮叨叨的啰嗦声不断,殷天厉总觉得妹妹话中有话:“天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总之,乱七八糟的,我也说不清楚,你这些日子要是多回家,就不用问我了,哥…你跟…哥,妈出来了,我挂了,记得回家吃饭哈?拜?? “……? 电话挂断的嘟嘟声传来,殷天厉却被天姿这说得半吊子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这丫头,到底要跟他说什么呀? 轻轻摇了摇头,殷天厉还是决定先回家吃饭。 ◎◎◎◎◎◎◎◎◎ 没有忘记妹妹的提点,殷天厉特意跑了一趟老纪糕点,买了一些蛋黄糕,才驱车回家。 进了家门,刚步出车子,殷天厉一抬头,竟见一抹飘逸的白影自门口缓缓而来,愉悦的心情一下子荡到了谷底,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莫宝嘉刚一走进,不悦的嗓音便嘎然而起: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个给妈我。没想到多日不见,他的态度越发的不友好,第一次,莫宝嘉从他的眼中清楚地看到了厌恶的情绪,怯懦地望了望他,才轻声开口: “是…是伯母叫我来的?? 霎時,殷天厉似乎隐约明白了些天姿未完的话意,没吭声,直接转身往屋里走去。本来还颇为期待的一顿饭,顷刻间,殷天厉没了食欲。 进了屋,将点心交给佣人,殷天厉给爸妈打了个招呼,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宝嘉来了,快坐啊,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厉,你陪宝嘉聊聊…这里是家,不是公司,别板着个脸,没人看你脸色…..天姿,帮忙盛点心,你也别坐着了,去试试菜……? 不一会儿功夫,殷妈妈便将老公、女儿都拉进厨房,还使了个眼色示意下人退去,顷刻间,客厅里只剩下殷天厉跟宝嘉两人—— 许久,两人却谁也没说话,殷天厉坐在沙发一角,随意抽了本书哗哗翻看着,看都没看她一眼,莫宝嘉站在侧面沙发一角,呆呆望着他,却始终不敢开口打扰。两个人一直维持着不变的姿势,直至开饭,两人始终都没有交流。 餐桌上,因为这儿突然多出来的身影,殷天厉极度的不痛快。只是碍于爸妈的面子,他也没再说什么,大半天的時间,殷天厉只是扒着碗里的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不禁有些诡异。 默默观察着两人,殷妈妈急得头发都快白了,不時给儿子使眼色,最后连桌子下的腿都用上了,可殷天厉就是视而不见,仿佛除了自己碗里的菜,什么都与他无关。 不停地转来转去,殷妈妈真想上去踹这个榆木疙瘩两脚,终于忍不住地出声提点: “厉,别光顾着自己吃啊——? 说着,殷妈妈的目光示意地瞥向了他身侧的宝嘉,还颇为明显地呶了呶下巴,想要他为宝嘉夹菜。 不是不懂老妈的意思,偏偏老妈越是撮合,他心底的抗拒越是厉害,突然间,一门心思地只想跟眼前的女人划清界限,夹了老妈目光示意的番茄,殷天厉却放到了自己的碗中,还故意装糊涂: “妈,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番茄牛腩,很好吃,一点都不酸——? “咳咳——? 没想到大哥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看着老妈吃瘪的模样,大哥装傻充愣的劲儿,一時间,天姿被他们逗得好想放声大笑,一口菜没咽下去,差点没噎死自己,弯下身子,捂着嘴笑着轻咳了起来。 她这两个哥哥每个都惜言如金,生怕说多了会累着他们,她还是第一次见大哥吃饭的時候肯浪费话地…品评菜色?吃了二十几年的饭,他还是首度…夸老妈的手艺吧? 望着娇妻爱子,难得的,连殷爸爸都跟着咧开了嘴角,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只是,自始至终,这一切,仿佛都与莫宝嘉无关,仿佛…她只是个外人,十足十的外人。 “你们还真是两兄妹啊,该绅士的不绅士,该淑女的没个淑女相,妈真是白教你们了?? 斜眼一一瞪过两人,殷妈妈实在看不过去了,最后,连拐弯抹角地都省了:“天厉,给宝嘉夹菜啊?? 殷妈妈的话音刚落,殷天厉便不给面子地回了过去,连声音都冷得毫不给人留情面: “妈,她又不是小孩子,我不知道她爱吃什么?? 顿時,空中一片冷凝,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殷天厉,隐约间,是人都感觉得出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对劲…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闹别扭。 脸上一阵尴尬地挂不住,宝嘉顿時有种想哭的冲动,手抖了下,却还是强撑着笑意挽回面子: “伯母…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就好?? 见宝嘉泫然欲泣,殷天厉却丝毫地不为所动,甚至连半分愧疚都没有,殷妈妈气得要命,扔下筷子刚想要说些什么,手臂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扯力,抬眸,就见老公示意地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眼见大哥做得的确有些过分,气氛也越发的僵滞,天姿随即夹了一些菜放到了宝嘉的碗中,打起了圆场: “宝嘉,多吃点,瞧你最近都累瘦了…妈,饭菜都凉了,吃饭吧?? 一餐饭,谁都也没再说话,却都吃得食不知味。其实,说完,殷天厉就有些后悔了自己的冲动,他后悔的倒不是自己狠心拒绝了她,而是破坏了家人吃饭的情致,随即的,他的心情也越发糟糕了—— ◎◎◎◎◎◎◎◎◎ 吃过饭,这次,殷妈妈没再单独留下两人,而是拉着莫宝嘉进了厨房,私下开解起她来。 见老妈跟宝嘉关系如此亲密,殷天厉就有些很不高兴。曾经,他带她回家,是因为她是他喜欢的女人,他想要娶她,才愿意将她介绍给家人,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她的出现,让他很是厌恶。 他讨厌她来打扰他家人的生活,甚至间接影响到了他跟家人和谐的关系。 闷闷地,殷天厉转向了客厅一侧的阳台。 不经意间一个抬眸,瞥到墙上的時间,殷天厉随即拿起了手机。 ◎◎◎◎◎◎◎◎◎ 吃过饭,简单收拾了一下,蓉沁便直奔豪宅而来,虽然殷天厉并没回家,可已经近乎是常客的她还是顺利地抵达了殷天厉的卧房,本来早点过来是怕他又挑刺,蓉沁没想到,今晚自己又来早了,等过了八点半,他居然还没回来。 受不了自己一身拘谨地窝在沙发上,蓉沁拿了居家服,便进了浴室。 洗过澡,换好衣服,刚拉开浴室的门,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悍然响起,跑上前去,蓉沁按下接听键,火大的讯问声便接踵而来: “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 被殷天厉吼得一愣一愣的,蓉沁的声音有些委屈的颤抖:“我…我刚刚在洗澡,没听见……? 小媳妇般的怯怯嗓音电话中响起,竟奇异地,抚平了殷天厉无比烦躁的心,心底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殷天厉的嗓音不自觉地恢复了正常: “洗澡??嗯,那你到了吗?? “嗯,到了……? “嗯?? “你…? 握着手机,蓉沁刚想问‘他打电话有什么事’,话还没出口,手机中却传来一阵挂断的嘟嘟声。 瞪着黑下的屏幕,蓉沁大脑还有些跟不上的犯傻:就…这样?? 阖上手机,殷天厉一转身,就见宝贝妹妹伫立身后,手里端着一盘水果,好奇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瞪着他,随手捞过一片橙子,殷天厉还招魂般在她眼前晃了晃。UV8F。 “哥,你刚刚…你不是真的…有外遇了吧?? 见大哥一扫刚刚的阴霾,脸上居然有了隐隐的笑意,殷天姿疑惑地打量着他,不由得拧了拧眉头。 难道这些天来,宝嘉并没有造谣,也没有夸大事实,大哥真的移情别恋,还对她冷嘲热讽、甚至对她讨好都不理不睬、视而不见,她的闷闷不乐…真的是因为大哥被别的狐狸精给勾了魂?? 她一直以为他不是这样的人?虽说人不枉少年,他也有过流连花丛的浪荡期,可是他们都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啊?要是这个時候悔婚,不是让人戳着殷家的脊梁骨骂他们势力眼吗? 大哥向来有主见,可不像是这般没分寸的人啊? 这两天有点忙也有点懒,加上蓝有倒霉出了点事,所以暂且两更哈,今天虽然两更,蓝也会尽量多加一千字的,今晚一更,明天白天一更,呜呜,点了颗斑毁容了,还掉了颗牙,郁闷中... 正文 114 殷天厉,放纵 “外遇??天姿,你不觉得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有点不太合适??? 见他不否认,天姿顿時急了,伸手扯着殷天厉的衣袖,压低了声音: “哥,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有别的女人?哥,情人吵架拌个嘴是正常的,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明知道妈最讨厌小三小四,你刚刚还在妈面前那么对宝嘉??? “哈哈,天姿,你多虑了?没有小三,当然更不会有小四,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现在我跟谁在一起,都是天经地义?很多事情,你不懂?哥的事儿,哥会处理,你别插手?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就行?还有,帮我…哄好老妈,麻烦你了?? 宠溺地伸手拍了拍天姿的肩膀,殷天厉随即转过了身子。 “哥,你要走吗?? 伸手扯住殷天厉的衣袖,天姿还是担忧地不得了。 这些天回家,好几次,她都看到宝嘉陪着老妈进进出出,老妈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满意地不得了。有两次,无意间,她听到两人的对话,大概就是说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还说大哥好像有了别的女人,所以刚刚她才打电话想提醒大哥经常回家看看、别让老妈的脑子都被他的女朋友洗了、一边倒的胳膊肘往外拐。 而今听到这个结果,一時间,她也搞不懂两人究竟是怎么个状况,单看现在宝嘉跟老妈的熟悉程度,已经跟一家人没两样了,他却说他们已经分手了?那这是唱得哪一出啊?那些她听来的闲言碎语还要不要提点他?? “嗯,我还有事?帮我跟妈说一声——? 轻轻拍了拍天姿的小手,殷天厉跟殷爸打了个招呼,刚打算离开,恰巧殷妈牵着宝嘉自厨房走出,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张口就下了命令:见看是然。 “正好,你顺路送宝嘉回去?? 见老妈余怒未消,这一次殷天厉没再冲动,耸了耸肩,未置可否,见宝嘉拎起了沙发上的包包,随即也转过了身子。 ◎◎◎◎◎◎◎◎◎ 走出豪宅的大门,殷天厉随手开启了自己轿车的防盗锁,却是看都没看身后的女人一眼,直接挥手招来了管家: “管家,派辆车送莫小姐回家?? “是?少爷?? 还以为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冲上前去,莫宝嘉伸手扯住了殷天厉的胳膊: “伯母让你送我…我想坐你的车?? “我妈是让我送你,可没说让我‘亲自’送你?我还有事?管家会负责把你送到门口的?? 挥手甩开莫宝嘉的手,殷天厉上前,拉开了车门。 “天厉,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如果你生我的气,可不可以给我个期限??? “生气?你觉得你还有这个资格吗?如果你够聪明,就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莫宝嘉,曾经我是喜欢过你,可是在你将我推到别的女人床上的那一刻起,你已经亲手毁去了我对你所有的爱,现在…我不喜欢了?? 抬眸望着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殷天厉突然发现,放下,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事。至少,现在看到她,他甚少再会有心痛的感觉。既然已经不再想要,他也不认为两人还有纠缠的必要。未免旧情复燃两厢痛苦,他始终认为‘情人’分开不适合再做‘朋友’。 “我也不想的?我也很痛苦?天厉,你听我解释…那件事,我是有苦衷的,我——? 见他终归还是介怀自己一時的‘错举’,莫宝嘉霎時泪如雨下,抽噎着就想上前。 “任何苦衷,都不足以获得我的谅解?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我可以接受你有苦衷,却不代表我能原谅你?如果我随随便便将你丢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任你自生自灭,妄自猜度,现在你还会站在这里…这样跟我说话吗??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送了个极品…尤-物给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我正在…如你所愿?? 说完,殷天厉抬脚上了车,发动引擎,转眼消逝在宝嘉眼前。 凝望远方,莫宝嘉追悔莫及,痛哭流涕地弯下了身子。 放弃他,她何尝不痛苦??离开他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悔恨中度过,可是现在,她不是回来了吗?她也跟他道歉认错了,他也并没有什么实质姓的损失,不是吗?为什么,他始终不肯给她一次机会?以前吵过那么多次,每次他一开口道歉,她都不计较,为什么这次,易地而处,他就不能原谅她一次吗??只一次而已? ◎◎◎◎◎◎◎◎◎ 开着车,殷天厉不自觉地踩着油门,说不上为什么,总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半个小時的车程,他不到二十分钟都进了家门。 刚踏上二楼的楼梯,就已经倍感温暖,推开门,淡淡的甜香沁入鼻息,殷天厉更是倍感舒服。从来没觉得这个房间有多么让人贪恋,这一刻,他还真是很想念自己这独立的小窝。 抬眸逡巡了一周,捕捉到一侧墙角处晃荡的纤细身影,殷天厉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只见蓉沁身着宽松的直通长裙站在房间一侧的墙角,耳朵上挂着两团毛茸茸的东西,摇摇晃晃的,霎時可爱,不時还传出些似有若无的响动,见自己进来半天了,蓉沁却连头都没回过,不知道她在墙角鼓捣些什么,放缓脚步,殷天厉走了过去。 “啊——? 正全神贯注地背诵着手中的文件,突然腰间多出一双大掌,吓得蓉沁尖叫一声,转身,却将手中的文件甩了出去。 看清男眼前男人的面孔,蓉沁松了一口气,才伸手摘下耳朵上的耳麦: “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吭一声??吓我一跳——? “除了我,谁还敢对你这样,嗯??? 抱着蓉沁,殷天厉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淡淡的嗓音却有着浓浓的骄傲。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谁也不会尝到这馨滑香软的滋味? 是啊,这个地球上,谁还能跟他这般狂妄?这般无法无天?? 回了他一个‘你还真有自知自明’的眼神,蓉沁推推他,开口转移了话题:“累不累?去换衣服吧?我帮你放洗澡水——? 没有多想,一切都是那般水到渠成的自然,可话音刚落,蓉沁又猛然意识到什么不对,收回手,随即略显拘谨地垂下了眸子: “对不起…我…逾矩了?? 前所未有的温暖划过心扉,知道自己这些時日的表现让她彻底屈服的同時,心底也自然落下了阴影,殷天厉抓过她的小手,轻轻落下了一吻: “刚刚在干什么?不会是…做错事面壁思过吧?? “才没有?要到年底的技能考试了,我在…背理论? “背理论??哈哈,还要靠这个???? 伸手拨弄了下蓉沁脖子上那两团毛茸茸的圆盘,殷天厉越发觉得这女人不止美丽还很可爱,妩媚中透着纯稚,娇柔中又不乏刚强,像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神秘得引人探寻,又纯透地想要人捧在掌中,小心呵护。 “嗯…这个可以让我专心点嘛?? 脸有些异样的发烫,不满他的取笑,反驳着,蓉沁伸手夺回了那可爱的小兔耳麦,弯身捡起了地上打印好的‘课件’。 还没直起身子,脚下突然一空,蓉沁本能地伸手环上了殷天厉的颈项:“啊…你干什么……? “陪我洗澡??笑着在蓉沁脸庞亲了一下,殷天厉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怔愣了片刻,蓉沁才想起要接话:“啊??可我已经洗过了——? “那就再洗一次,我喜欢干净的女人?? “啊?......? 说着,蓉沁被强行抱进了浴室,丢进了浴池,随即,身上单薄的衣衫被人一把扒去,下一秒,无效的抗议消失在交融的唇齿间? “嗯,不要,人家真的已经洗过了…? 奢华的按摩浴池中,蓉沁被殷天厉整个圈在怀中,梦幻白色泡泡遮掩下,殷天厉略显粗糙的大掌不停游走过每一片丝滑的细腻,见他的手越来越不安分,一路上扬,抓-捏着她一边的丰盈来回地戏弄,定在那敏感的顶端,就不再离去,无尽的羞涩浮上脸颊,蓉沁连眼都不敢抬了。 “再洗洗,颜色一定会…更漂亮的……? 欣赏着那粉润变化、如玫瑰收苞的美丽,不理会蓉沁的抗议,殷天厉径自戏玩着,掬起一捧水冲去那似有若无的遮掩,俯身,吞噬了那白里透红的高耸,時轻時重地咋吮了起来。 烈焰一发不可收拾,殷天厉再也不满足这样简单的浅尝辄止,粗健的手臂撑向她的颈项,翻身压向了弧度起伏的优美,展开了一番激烈的水战—— 最后,蓉沁是浑身颤栗、遍体嫣红地被横抱出浴室的。 这一晚,殷天厉一度像是失控的野马,放肆地在蓉沁的身上驰骋着,一次次,一遍遍,她享受肢体交融的欢愉,更喜欢她给他的温暖,抱着她的夜晚,总是那般让人迷醉的满足,说不上为什么,他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胜利,骄傲,自豪,还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深深喜悦,仿佛,拥有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 同样火热的夜,殷天厉还是一样的霸道放纵,像是横行整个宇宙的神,肆意享受主宰的滋味—— ◎◎◎◎◎◎◎◎◎ 第二天,蓉沁是在殷天厉需索中被唤醒的。 简直不敢相信昨晚任他放纵了一夜,一大早,他居然又……哼哼唧唧地被他折磨了半天,终于身上的力道褪去,蓉沁又气又羞,满脸通红。 这男人,还是不是人??这两晚,她都像是半点没休息过般,所有的记忆就只剩下这一件事? 他到底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这人,不能饥一顿饱一顿,这男人,也绝对不能饿着,真得会死人的? 感觉着双腿不自然地抖动,蓉沁都能想象得到自己的那里该是多么的惨不忍睹,这男人…真让她无语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姿势,还有…变-态的要求,亏他也想得出来。 相较于蓉沁的萎靡,殷天厉却像是注射了兴奋剂,心满意足地精神抖擞,明显和颜悦色了太多,最后竟还勤快地抱蓉沁去梳洗完,才回房换衣准备上班。UV8F。 见她从被自己要醒,小嘴就一直颇有怨言的微撅,欣赏着她可爱的娇憨,殷天厉转身坐到床边,搂过蓉沁,捏了捏她微微鼓胀的小脸,低头在她嘴角怜爱的亲了亲,才起身继续整理衣服。 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蓉沁随即瞪着优雅整装的他…发起呆来。 其实不生气的時候,他好像也没那么难相处。似乎只要让他顺心顺气,不要惹他,万事也都OK,他没那么讨厌,看起来好像还挺迷人—— 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连串往事,突然想到什么,蓉沁直直望着他,不由得抿了抿小嘴。 见自己回头瞥了她几次,她不是若有所思,就是这般踯躅犹豫的抿嘴,再次捕捉到她徘徊不定的神情,殷天厉整理了下最后的袖口,主动开了口: “有话要跟我说??? 掂量了半天,蓉沁却是轻轻摇了摇头,见他转身似乎要离开,又突然踮起屁股,扯了扯他的衣袖: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没敢点出宋扬的名字,蓉沁言语间的哀求之意甚为明显。本来就怕打破两人刚刚缓和的关系,才想要提前报备,见殷天厉脸上的笑意突然隐去,蓉沁赶紧出声试图在引爆炸药前灭火: “如果你不高兴的话,我可以——? ‘不去’二字尚未出口,殷天厉却突然截过了话:“十分钟?? “啊??一時没有明白过殷天厉话里的意思,蓉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明天你不是休班?你可以去见他,我送你过去,你只有十分钟的時间?该说什么,你自己掂量,说不说地完,我不管?这次,我可以网开一面放过他,可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他要是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今天两更完,亲们喜欢还是多多【收藏】【留言】哈,【留言】怎么这么少呢,呜呜... 正文 115 爱,情不自禁 心突然‘咯噔’了一下,蓉沁再度被殷天厉的阴鸷所慑到,可是这一次,她却半点都不敢再怀疑他的决心。悠然地抬眸,心底的疑虑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挑起蓉沁的小脸端详了许久,最后,殷天厉还是扔出一个自己也找不出答案的回答: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要你?” 一度,他想要她,只是为了报复宝嘉,伤害她,可是现在,他只巴不得宝嘉别再来缠他,心底的那份恨早就不复存在,可是,他还是不想放她走,他就是想要她? 嚣张狂妄的回答,即便不满意,蓉沁也只能无奈的扁扁嘴,对他,一样的爱恨交加,最后,她却还是由衷的感恩: “谢谢…” 至少他还算是个‘真小人’,如果不是她太过倔强地非要以卵击石,一切的危机动荡或许也都不会发生。命运的齿轮安排两人有了交集,走到今天,一切,或许就不再只是一个人的错。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这一晚,蓉沁却又在极度的水深火热中艰难熬过。接连的这三夜,殷天厉都热情地过火,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只可惜,殷天厉越来越霸道,也越来越懂得掌控她的身体,即便她偶有求饶,这件事上,他却从来不让步,以致于每每到了最后,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那哭喊的哀求究竟是喜还是拒,无可否认的是,身体的交叠无形中也慢慢拉近了两颗心的距离—— ◎◎◎◎◎◎◎◎◎ 还以为殷天厉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第二天吃过了早餐,他居然真的要亲自陪自己去看宋扬,一瞥到腰间那锁链一般的铁掌,蓉沁就有些想撞墙的冲动。 些最蓉他。莫不是她这两天的百依百顺,还不足以让他放心??其实他真得不用亲自出马,就是他不找人来看着她,她也绝对不敢忘记‘十分钟’的限定。 车子缓缓前行,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只是,一路上,殷天厉的手也都没有从她腰间撤离,以致于,蓉沁近乎都是以半仰趴的姿势窝在他的胸前,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却也很温馨? 车子在一幢随处可见的平民小区门前停了下来,收回手,殷天厉淡漠地开口道: “到了?进去吧?” 直起身子,呆呆地望了望车外,蓉沁又将疑惑的目光转回了身旁男人的身上:“你…不进去吗?” 一路上,她想了无数要说的话,百般斟酌着用词,就怕到時候一个不小心,说者无意,他这个听着又有了心,而今突然听到他这般说,蓉沁的吃惊可想而知。 他来,就是为了在门口给她计時的吗?想着,蓉沁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直发憷? “你若是希望我进去的话,我倒可以勉为其难——” 转身,悻悻地打量着蓉沁,殷天厉的话还没说完,却见蓉沁蹭地转身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我进去了?” 望着窗外跑得比兔子还快的米色身影,殷天厉抬眸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女人,真会逗人开心?也…讨人喜欢地紧? 笑意满满收敛,殷天厉深邃的眸底闪过些许迷茫的幽暗—— 终于可以不用再逃避张阿姨的电话,蓉沁一进门先给宋扬妈妈了一个交代,见她泪眼婆娑地一路紧攥她的小手,诉说官司圆满解决、他们一家人苦尽甘来的满足感恩,也不再追究宋扬飞来横祸意外時的释怀,蓉沁也不由得湿润了眼眶。 记得爸妈总说她太心软、太感情,以往,她并不觉得,这一刻,面对跟她关系并不算深的一家人,感受着自己心底五味陈杂的辛酸,却没有半分后悔自己的决定,蓉沁嘴角不由得流泻出丝丝苦笑。 如果她真能狠下心一味的自私到底,今天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生灵涂炭的局面??现在这样,至少自己的牺牲还是有意义的,就算不为这些无辜被累的人想,她也不能不为自己的亲人考虑。 没有忘记门外的监控,单独跟宋扬见了面,突然之间,她竟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宽慰了他几句,劝他放下过去,蓉沁便匆匆选择了告辞。 跳上车子,蓉沁的心还有些酸酸的,埋进殷天厉的怀中,掩去眼底的情绪,平复了下心情,才诺诺地开了口: “谢谢——” 轻轻推开身上的女人,殷天厉伸手挑起她的小脸,细细摩挲着,低头在她的唇角亲了亲,随即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 “不够诚意?” 倏地抬起眸子,蓉沁半天没能回神:“呃??” 诚意??一听他说这两个字,蓉沁就不禁浑身发毛,心也开始敲起了拨楞鼓,上次,也是这两个字,她差点没被他难为死?这次,他又打什么歪主意??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 “陪他十分钟,就要补偿我一百分钟,一千分钟?” 蓉沁埋怨的唇角还没勾起,殷天厉调笑的嗓音嘎然而起,霎時,蓉沁阴霾遍布的小脸顿時明亮了起来: “好啊?现在开始,今天剩下的時间都给你了,两清了”UV89。 说着,蓉沁可可爱的伸出了手指,在殷天厉再度开口之前,强行拉着他勾了勾。 “哈哈,开车?” 笑着吩咐完,殷天厉挥手搂过蓉沁,又在她耳边悄悄地补了一句:“现在恐怕不能算,因为我说得那件事…最早也得晚上开始?” 倏地扭过头,双眼发直地瞪着他,蓉沁涨得满脸通红,殷天厉却乐得哈哈大笑,羞得蓉沁差点没当场钻到车座底下去,最后却只是偷偷在他腿上狠狠捏了两下出气。 ◎◎◎◎◎◎◎◎◎ 车子飞速行驶后又缓缓停下,最后停在了繁华市区的商业街。 步出车子,一眼扫过,街道两旁琳琅满目却尽是商铺,转身搓了搓小手,蓉沁疑惑地开了口: “你是要买什么东西吗?我们不回家吗?” “時间还早,陪你逛逛,逛够了我们再回去?” 笑着揽过蓉沁,殷天厉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包包,这个习惯,好像还是被她调教着养成的? 像是天上突然掉了馅饼砸到了自己一般,迈开了步伐,蓉沁还有些不敢置信。 刺骨的冷风丝丝袭来,蓉沁不自觉地垂眸瞥了瞥自己,早知道要出来逛街,她就多穿点衣服了,不自觉的,怕冷的她又揉搓起了小手。 感受到怀中女人的异样,殷天厉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低垂了下来。看她穿得似乎也不少,怎么在她怀中,一路上还总搓手?? 停下步子,拉过蓉沁冰凉的小手,包握在掌中,殷天厉摩擦着替她暖了暖:“很冷吗?要不要先去填件衣服??” 别样的暖意沁上心头,蓉沁的一颗心仿佛都瞬间被融化了,眯着眼眸,蓉沁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嗯——” 说着,拉着他就往前方不远处的服饰店跑去。不知道蓉沁是真的怕冷,稍微有些冷,她就会受不了,见她如此迫不及待,殷天厉嘴角的笑意却明显冰冷了几分。 女人,终归是女人?不由得,殷天厉想到了宝嘉,曾经,她是那般神圣不可攀的清高,以致于三年来,他都没有得到她的人,可是这样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看上的东西,哪次不是最贵的??不过,不得不说,这两个女人都很聪明,每次想要什么,都不会自己开口,还拐着弯地让他这个付账的人…主动讨好?那个女人是盯着来回看不买也不走,这个更高招,装装可怜,他就投降了。 进了一家時尚精品店,蓉沁松开殷天厉的手,就跑向了一侧的棉衣区,不明所以,殷天厉却为了省事,直接挥手招来服务生,直接将最新最贵的主打品全部给推了出来。 在打折的羽绒棉衣区挑了两款经典不过時的,蓉沁抱着便冲到了殷天厉的身旁,晃了晃手中藏青色的长款羽绒服,又示意地比了比一款绛紫色的棉衣,蓉沁试图征求他的意见: “哪个好看一点?” 一见到那黯淡的颜色、毫不出众的款式,殷天厉不自觉地轻轻皱了皱眉,这時,正好服务生将几件冬装新款全部推了过来: “先生,您要的限量新款,都在这里了,您可以慢慢挑,这些都是知名设计师设计的,轻薄時尚,冬天依然靓丽不减?有什么问题或需要,尽管开口——” 瞄着那奶白、淡粉淡黄的浅亮颜色,这次,换容忍皱眉了。随手拉起一见薄薄的羊毛衫,瞄了眼吊牌,蓉沁直接摆了摆手: “不用了,小姐,麻烦你还是撤走吧?” “呃?小姐,这些款式您都不喜欢吗?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款,可以再给你换一批,或者你有什么样的偏好,我也可以尽量为您推荐——” “谢谢,不用了这衣服,不适合我,太薄了,我已经选好了,麻烦你,撤了吧?” 一想起那令人咂舌的价钱,蓉沁头就要得跟拨楞鼓似的,花上万块买个毛衫还不如花几百块买个打折的羽绒服呢?她又不是傻子? 感谢亲们月票支持,今天周六,加一更哈,今天三更,亲们多多支持?今晚一更,白天两更 正文 116 妒,情不自禁 不知道蓉沁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一次,殷天厉却没吭声,他想看看这个女人是真的不要,还是只是在他面前做戏。 挥手,殷天厉示意地遣退了服务生。 “哪一件好看??这个藏青的,好不好??羽绒的,轻快一点,关键是够长,到小腿了,就不用怕冷了??” “你喜欢就好?我没意见?” “好?那我去试了?” 见殷天厉没有异议,蓉沁喜滋滋地抱着羽绒服又折了回去,跟服务员交涉了一番,挑了个小一码的号,便穿套了上去。 拉链刚一拉上,顿時,暖烘烘的热气便袭了上来,左看右看,到了最后,蓉沁便不想脱下来了,没跟殷天厉商量,抱过自己的衣服,蓉沁直接找到了服务员: “我就要这件?你帮我把吊牌剪了吧?” “好,谢谢小姐?那我帮你把您的衣服包起来吧?” 待殷天厉再次看到蓉沁,就见她已经把自己裹成了一条棍,可即便浑身上下已无线条可言,这普通也大气的衣服却将她的身形拉地越发纤细修长,倒也颇具一番韵味。 “我已经买了,你要帮我付账吗?打完折,¥599——”UV8j。 起身根本没打算占他便宜,只不过,蓉沁怕自己去结账了会让他觉得脸面无光,所以还是例行公事般过来咨询了他一声。 “你真的想要这件??” 递上银行卡,殷天厉还特意又问了她一次,这大概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买打折的东西? 不知道如果被记者拍到,明天会不会就传出他殷氏金融要倒闭的消息。599的羽绒服?能穿吗?上下逡巡着蓉沁,殷天厉总觉得这衣服太不靠谱。 直至她再度重重点了点头,殷天厉才没再吭声。 走出精品店,浑身暖暖的蓉沁眉开眼笑,还将手中盛衣服的手袋一并塞到了殷天厉的手中,而后才把小手缩进袖子里,甜甜地挽着他的胳膊逛了起来。 蓉沁逛得心满意足,殷天厉却被她的举动搅乱了一池春水—— 走了片刻,蓉沁便觉得有些累,路过一旁硕大的玻璃窗,映射出两人的身影,蓉沁这才留意到自己脚上的高跟皮鞋。 难怪她会觉得不舒服,停下步子,像是撒娇的孩子一般,蓉沁伸手扯了扯殷天厉的袖子: “我可不可以多买一双鞋??”知道跟他出来,他肯定不会让自己付账,所以,决定之前,蓉沁还是先跟他报备了一下。 “只要你喜欢,买下整条街都行?”虽然有些深陷其局的迷糊,殷天厉还是纵容了她的意思。 ◎◎◎◎◎◎◎◎◎ 进了鞋店,蓉沁便直奔一侧近乎平跟的翻毛小短靴,这是她今年特别钟爱的款,特别是里面那层厚厚又暖暖的毛,简直是她的大爱。 知道男人陪女人逛街,除了付账就是拎包的,问他们意见,多数也是浪费唇舌,这一次,蓉沁没有咨询殷天厉的意思,而是挑选着自己接受得了的价位款式,就开始试了起来。 接连试了几双,蓉沁最后在一款的两个颜色间有些举棋不定,镜子前,来回地对比了起来,虽然灰黑色的看起来似乎更搭配,可总觉得这一身似乎暗了些,掂量着,最后,蓉沁还是决定要浅米白色: “服务员,我想要脚上这…双……” 喊了半天没得到回应,蓉沁随即转过了身子,抬眼一个逡巡,竟见鞋架一角,两名身着红色工作服的女服务员居然一左一右围着殷天厉说得眉开眼笑,整个人都差没贴上去了。 心里一阵不高兴,蓉沁抱起鞋盒走了过去。 “先生,您觉得我们的鞋子怎么样?都很好看,是不是??那站在您的立场,更喜欢哪个款式跟颜色呢?” “先生,其实这双也不错,不知道您更属意哪双?想要哪一个??” “……” 远远地,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殷勤,还没靠近,蓉沁已经憋屈地拉下了脸。她们有没有搞错??不问她喜欢哪个要买哪双?居然围着殷天厉打转,这到底是谁买啊?? 一个打眼,瞥到蓉沁迎面而来,两名服务员赶紧迎来过去: “小姐,这么快就挑好了??喜欢哪双啊??我帮您包起来…取舍不定的话,就都留下吧?” 还有闲客人挑得快的??还没贴够,是不是??听着两人的话,蓉沁翻着白眼狠狠瞪了殷天厉一下,随后摔砸着将手中的鞋盒塞到了一旁服务生的手中,语气还明显有些赌气的不佳: “难看死了,一双也不要?” “呃……” 霎時,两名服务生尴尬地面面相觑,却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说些什么。 见蓉沁似乎真的生气了,坐都没坐下,歪歪扭扭地扶着鞋架就要脱鞋子,殷天厉抬脚迈了过去,笑着揽腰环住她,随即掏出银行卡递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 “要她脚上这双?顺便把旧鞋装起来?” 打发了服务生,殷天厉圈紧怀中挣扎的小女人,扭头在蓉沁微微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怎么了?生气了??” 一把推开殷天厉,蓉沁越发的火大:“都说难看死了,不要了?” 其实她更介怀的是,两个美女跟他搭会儿讪,他就如此爽快地买人家推销的鞋,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了吗??即便鞋子是给她的,她也觉得他是为了讨好那两个女人。说不出的堵塞,蓉沁越看脚下的鞋越是不顺眼。 没想到她生气起来也这般好看,拥着蓉沁,殷天厉难得地耐姓十足: “怎么会难看??我的宝贝这么漂亮,什么穿到你脚上也变得漂亮了?” 从来还没有女人敢跟他摆脸色,新奇的感觉,殷天厉竟很是享受,莫名的,看她娇俏吃醋的可爱模样,他竟像是吃了糖一般甜。 没想到他也会油嘴滑舌,扭头,蓉沁好奇地看了看他,虽然没开口,心底的笑意却已然开始翻涌上蔓。 “先生,您的卡,小姐…您的鞋子…欢迎您下次再光临?” 刺耳的女声再度不合時宜地响起,蓉沁高傲地抬眸,扫了一旁递着鞋子的店员一眼,却并未伸手接过,而是直接转身往门口走去。 自诩好脾气,记忆中好像还没有如此不给人面子过,可今天,蓉沁就是很不高兴,特别一看到那两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失职店员,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和颜悦色。 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店员手中的卡跟提袋,殷天厉也跟着追了出去。 “沁儿,好了,别撅嘴了,算我不对,好不好??” 转弯处,拦下蓉沁,殷天厉紧紧抱着她,大街上,径自放低身段,扭身在她耳侧轻哄着亲了下。 身侧一阵惊呼的唏嘘声响起,抬眸,蓉沁脸色霎時涨红一片—— 扭头,傻傻地望着殷天厉,类似的一幕眼前拂过,蓉沁顿時有种幸福满溢的错觉,原来这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重视呵护的感觉,暖暖的,有点骄傲,有点享受,似乎还有些自豪? “不生气了吧?还想逛哪儿?我陪你?” 眼角的余光接收到四周传来的热切眼神,再想起那两个店员眼珠子黏到他身上的模样,蓉沁顿時没了逛街的情致,抿着小嘴轻轻摇了摇头: “哪也不想逛了,想回家?” 宠溺地揉了揉蓉沁的头发,殷天厉了然地点了点头:“好,今天你说了算?” 随即,两人相拥着往前走去,片刻后,像是宣誓自己的所有物一般,蓉沁的小手便紧紧地缠到了殷天厉的腰上,感受到蓉沁亲密的小动作,殷天厉惬意的咧开了嘴角,见一直未缩出衣袖的白嫩小手居然暴露到了风中,随即敞开大衣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遮挡了起来,相视一笑,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出买殷服。穿过对面,刚想绕回停车场,突然一侧拐角的一家大型玩偶店吸引了蓉沁的目光,拉着殷天厉,蓉沁临時兴起地拐了道。 进了玩偶店,蓉沁就兴奋地像是飞出笼子的小鸟,把殷天厉推到一旁的安全区坐着,自己就冲了进去,望着她孩子气的一幕,殷天厉真是哭笑不得:她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刚刚还满脸委屈,现在却一脸阳光,进了玩具店居然比那些饰品店还让她高兴?? 吸取了鞋店的教训,这一次,殷天厉没再跟店员搭话,抽过一份报纸,在一侧休息区看了起来。 不知道看了多久,眼前突然多出一道阴影,抬眸,就见蓉沁翻搅着小手,满眼期盼地望着他: “我看上一个娃娃,你买给我,好不好??” 起身,殷天厉却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娃娃??” 拉着因天亮了的手,蓉沁将她拖到了一个展示柜旁,伸手指了指中央的一个小盒子。 瞄了一眼,殷天厉却是极度无语地撇了撇嘴:衣服、鞋子都买一千块不到的??她居然让他花两千三给她买个孩子才会喜欢的玩偶??钱倒不是问题,殷天厉只觉得蓉沁是在胡闹,着实不能理解,拉着她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第二更,啦啦,呼唤【订阅】【月票】【留言】了哈 正文 117 心结(求月票) 一步三回头,蓉沁真是爱死了那只可爱的娃娃,可是偏偏她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不停地拉扯着殷天厉的衣袖,蓉沁还是不死心: “我真的很喜欢,你帮我买下来,好不好?最多当我借你的钱,回去我就还给你,我保证?” “不行?沁儿,不许胡闹,吃穿用的,你想买什么都可以?再贵也行,这个绝对不行?你不是小孩子?买这个做什么??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娃娃,我倒不介意送你一个…真的?”UV8r。 拖着蓉沁,殷天厉坚持自己的决定,直觉认定她只是因为刚刚的事气不顺才想着要发泄,他可没打算让她浪费钱。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它可不可以??” 难得在实体店碰到这种限量款的Nippon娃娃,蓉沁心动地要死,生怕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拖拖拉拉死活不想走,还有点想要耍赖般地抓着门,苦苦哀求着。 “沁儿,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再度用力的拉扯了下,瞪着她那丝丝黏在门边的小手,殷天厉明显不悦的脸色都严肃了起来。 不敢惹他生气,可又极度舍不得,缓缓放下小手,蓉沁打起了商量:“那我进去跟店老板说一声,先预定——” 本想取个折中的方法,想让老板帮忙留着,自己有空了再拿钱过来,可蓉沁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殷天厉恼火地甩开她的手,寒着脸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心一阵揪疼,恋恋不舍地转了两次身子,蓉沁还是没敢跑过去预定,转身蹭蹭地追了出去,像是知道做错的孩子般,默默跟在了殷天厉的屁股后。 谢中着上。好好的一天,没想到,因为这两段插曲,两个人闹得不欢而散,还落下了心结。一路上,殷天厉都闭目养神,蓉沁也呆呆地坐着,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蓉沁没想到殷天厉因为一个娃娃生自己的气,而殷天厉也不能理解蓉沁因为一个娃娃忤逆自己还当街耍赖,一路上,两个人都别扭地要死。 回到家,见殷天厉还是板着着脸不理自己,心有余悸,蓉沁还是主动示好地先行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轻摇着,虽然没开口说话,认错的意味已经很是明显。 殷天厉倒也没有得理不饶人,转身搂过她,就是一通惩罚的激狂热吻。 怨怼烟消云散,两人再度冰释前嫌。短暂的一天,两人却经历了酸甜苦涩、爱恋缠绵的千般滋味,感情突飞猛进,谁也没有注意到,潜移默化间,对方正在慢慢渗透、腐蚀着自己心底最脆弱的那跟弦—— ◎◎◎◎◎◎◎◎◎ 那天之后,虽然两人的名分定位还是一样的模糊朦胧,但两人的关系却融洽了许多,慢慢地,殷天厉对她不再严苛,蓉沁心底的恐惧也渐渐消散了许多。 这天难得走出办公室早,又刚刚发了一些员工福利,想起自己看上的那只限量娃娃,蓉沁急切地还打了车赶过去。 “老板,上次摆在这儿的那只Nippon-Misaki呢?我想要?” 对蓉沁还有些许印象,自单据中抬起头来,老板回了她一个温润的浅笑:“小姐,是你啊?你是说Lady_Like系列的那只?那是一个朋友拖我寄卖的,前两天刚刚被人买走了——” “被人买走了??那还有吗?其他系列的有吗?” 失望瞬间爬满眸子,蓉沁不禁有些懊恼的失落,她该早点来的,又错过了? “小姐,抱歉,没有了?你该知道,这IT公司的娃娃都是限量发售的,这Nippon系列更是少之又少,已经很久没出新款了,现在市面上流通的就更是稀缺了,只能碰运气?Fashion-Royalty其他系列的娃娃我这里倒是还有几只,今年的Dynaite-Girls系列新款也有,日本的Mooko也有两只现货,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你要是有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拿现货给你看看——” “不,不用了…谢谢老板,我只喜欢这个脸模——” “这样啊?那小姐给我留个电话或者QQ也行?下次进货的话,我可以托海外的朋友帮你留意一下,到時候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帮忙代购?” “好,谢谢老板?” 走出玩偶店,蓉沁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莫名的难受,一个人不急不缓的晃荡着打算去坐公车。拐过十字路口,蓉沁刚转过身子,一个抬眸,竟见殷天厉抱着电话在站在一侧的路灯下,不及思索,蓉沁便跑了过去,刚想喊他,突然一抹明亮的红色身影从一旁的店铺窜了出来,抢先一步挽上了他的胳膊,倏地止住步子,蓉沁愣在了当场。 这个女人并不陌生,那天在洗浴中心的门口,有过一面之缘。 见她亲密的挽着殷天厉,手中还抱着一个巨型的限量‘Hello-kitty’玩偶,盯着那硕大的粉红蝴蝶结,想起她心爱的Misaki,蓉沁的心就像是针扎一般的疼。 原来,他不是不愿意给女人买娃娃,只是不愿意给她买而已? 直直望着那熟悉的侧影,蓉沁喉头一阵酸涩。 隐约地感觉到些什么,殷天厉挂断电话,刚转过身子,一抬眸,对上蓉沁怔愣的身影,一時间,他竟也无法回神。 “谢谢殷少,让你破费了?你送的礼物,我都好喜欢,一会儿我们去吃西餐好不好?吃完了我们去Super吧喝一杯,放松一下,如何??” 没有注意到殷天厉的异样,自我沉醉中的苏潵娜便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主动投怀送抱地搂着他,还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望着两人,蓉沁殷红的小嘴不停地微颤着,到了嘴边的轻唤愣是抖着咽了回去,收回对望的眸光,蓉沁什么也没说,转身让回走去,瘦小的肩膀陡然跨下,这一刻,她竟有些莫名的想哭。 ◎◎◎◎◎◎◎◎◎ 的确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目送她伤心的背影消失眼前,一時间,殷天厉的心也跟着纠结不已。 被苏潵娜拉着背地而行,殷天厉的心却莫名地像是被掏空了一角。 一个人晃荡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哭出来,反思了许久,最终,蓉沁还是一个人默默地回了豪宅——那个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没有权利选择的‘家’。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到蓉沁的身影,殷天厉就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抓一般,极度的心神不宁。应酬完,边急急忙忙地回了家,路上,竟还发神经地去包了一束漂亮的蓝色妖姬,满脑子想得都是该怎样哄她开心。 回到家,走进卧房,殷天厉就见蓉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窝在沙发上,涂涂抹抹地画着什么,走上前,坐到沙发边沿上,随即伸手递上了包装精美的妖娆玫瑰: “送给你——” “谢谢?” 接过花,蓉沁轻轻道了声谢,随即收起了手中涂抹了一半的画稿。她并不会画画,只是今晚心情特别郁闷,她就想要找点事做,随便找了几张白纸,拿了笔,就涂抹着消耗時间,平整的白纸上,是半成型的Misaki,虽然没有娃娃的神韵,样貌也有出入,可记忆中那只六分之一比例的洋娃娃的大概神形却已经跃然纸上,一个限量的娃娃,成了她心头解不开的死结,而今,这个遗憾的缺口还在慢慢扩大—— 还以为看到那一幕,她会生气、或者伤心,可出乎意料的,她竟是如此的平静,见到花,没有喜悦,见到她,也没有质问,她的一反常态,却让殷天厉突然很是不高兴。 他以为她会在乎,也一直在等她开口质问,他就会告诉她,苏潵娜只是陪他应酬谈生意而已,可是等了半天,蓉沁半个字都没提,殷天厉很是郁闷,最后同样地,半个字也没解释,起身抽过睡衣转身往浴室走去,还不停懊恼,自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还担心她,还买花哄她??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根本半点都没往心里去? 一想起她的不在乎,殷天厉越发烦躁,进了浴室,挥手就甩上了房门。 砰得一声巨响,蓉沁的心也跟着一阵战栗。 轻触着手中夜色中绽放的蓝色玫瑰,蓉沁嘴角却流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他可知,她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补偿??如果可以,她只希望他能尊重她,哪怕给她一个欺骗的解释? 起身,将花插入花瓶,转眼间,蓉沁却已经释怀了:她本来就不该奢望两人之间是平等的?她根本没有资格要求这一切,不是吗? 没有忘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可是那并不代表着她的心不会痛,如果人的感情真的可以自由控制,相信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可歌可泣的爱情,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的遗憾了。 思索着,突然又是砰地一声巨响,蓉沁刚转过身子,整个人就被人一把打横抱起。 今天三更完,精彩明天继续哈 正文 118 隔阂 一阵天旋地转,转眼间,蓉沁便被整个压到了床上,娇小的身子嵌在了殷天厉的身下,心跳陡然加速: “嗯,你……” 红唇轻启,蓉沁刚想说些什么,鹰凖的黑眸突然暗潮涌动,自己领口半敞的撩人身影浮现其上,片刻错愕的惊诧,下一秒,不容忽视的强烈气突然息席卷逼近,蓉沁突然有种危机的错觉,明眸圆瞠,不自觉地蠕动着小腿,就想挣扎起身。 床侧的小手刚刚撑起,粉润的小嘴旋即被人俘虏,紧接着,一股沉重的力道覆压而下,纤瘦的身躯顷刻嵌入了柔软的大床,分毫再也动弹不得。 许久没见他如此急切地近乎粗暴了,一時间,蓉沁有些被吓到了,怔愣着,任身上的男人疯狂肆虐着,伸手扯去了自己身上的屏蔽—— 迷茫间突然一阵强撑的撕痛袭来,倏地睁开眼眸,葱白的小手猛地抓上男人的手臂,蓉沁惊呼出声: “嗯,不要…不要…疼…疼…” 身体尚未适应他却毫无预警地闯了进来,霎時,灵动的线条猛地一僵,紧接着,妩媚的明眸便浮上一层淡淡指控的朦胧水雾。 瞬间惊醒,殷天厉倏地停下动作,半天一动没敢动,身下的紧咂一下一下挑动着他的自制力,不消片刻,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层层的汗珠,懊恼地低咒着,殷天厉俯下身子在蓉沁的耳边轻轻噬咬了一下: “放松,不去想下面你会死啊,怕疼…就不要再动了……” 身体根本不听控制,脸蹭地一红,蓉沁敏锐地感觉到两人交集处似乎动得…越发厉害了, 脸色一阵阴郁的发黑,殷天厉懒得再多费唇舌,俯下身子,探上那如婴儿般吹弹可破的雪嫩肌肤,掬起一侧白里透红的极致弹姓,揉=捏着重重吸、吮了起来。 啧啧的水声接连靡靡而起,狂烈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夜晚—— 这一夜,殷天厉失控了,失控地莫名其妙,每每尝到身下的酥甜绵软,心满意足之际他竟是无比的空虚,以致于他的索要力度一次强过一次,即便深深占有着身下的女人,心底残缺的一角也在继续扩散蔓延。 時断時续的尖叫啼哭声后,沸腾的房间瞬间回归平静,受不住狂烈的刺激,蓉沁一度昏厥了过去,蓝白交织的丝被下,曲线优美的身躯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一般,疲累都软软睡去,毫无瑕疵的白玉雪肌上,醉人的红晕尚未褪去,还漾着层层瓷釉的涟漪,望着那光滑起伏的性感美背上流连成串的欢-爱印记,青紫交替,殷天厉的眸子瞬時又幽暗了几分。UV8L。 不知道望了多久,体力都渐渐恢复了,殷天厉的心还是像被什么堵得满满的,了无睡意。轻轻掀开被子,掏出烟盒,殷天厉起身往一侧的窗台边走去。 拉开窗帘,凝望远处的浩海星空,殷天厉点了一支烟,不经意地一个垂眸,暗色的玻璃窗上倒影的床影闯入眼帘,凝望那酣然熟睡的半侧娇颜,许久,殷天厉一动未动。 他知道,今晚自己做得过火了,甚至于第一次的時候急切地都弄疼了她,可是要了她一晚上,他心底的烦躁还是半点都没有发-泄掉,一想起她留在他身边只是迫于他的威慑,她对他跟别对女人在一起居然毫不在乎,他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 以往最厌烦女人问三问四、更讨厌女人无理取闹,可是今晚,从在马路上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不可饶恕的错一般惶惶不安,回来后,竟莫名地想看她生气、质问他,甚至连解释的言辞、哄她的方式都提前想好了,没想到,最后,她半个字没提,他英雄无用武之地、反倒窝火得不行。 为什么那天鞋店的店员只是跟他说个话,她都会当街耍小姓?,今晚,一个靓丽的美女亲了他,她不止转身回避甚至连问都不问?, 纠结着,殷天厉突然有些作茧自缚的错觉。 “咳咳——” 突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回神,殷天厉下意识地捻灭了手中的雪茄,一回眸,却见床上的女人略显不安地翻了个身,舒展的身躯蜷缩成一团,随即低喃呓语了些什么又沉沉睡去。 苦涩地撇了撇嘴角,殷天厉挥手拉上窗帘,转身,蹑手蹑脚地躺回被窝,将刚刚蜷缩成球的女人搂入了怀中,有过那么多女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娇气的,不止時不時对药物过敏,怕猫…还怕冷, 她可知,这还是第一次,他为了迁就一个女人而强迫自己, ◎◎◎◎◎◎◎◎◎ 出于愧疚,那天之后接连几天,殷天厉都没再碰过蓉沁,两个人还是一样的,白天各自工作,夜晚同塌而眠,只是,两人之间突然像是多出了一道隔阂,无法消弭。 殷天厉明显感觉到了蓉沁的淡漠,即便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靠近、碰触跟索要,可是那天之后,她的态度就一直不温不火的,平淡地让人憋屈,既不会主动关心他的任何事,更不会娇俏地扯着他撒娇,甚至于,连主动开口跟他说句话都十分吝啬,而对他的刻意讨好,她每次也只有比陌生人还陌生的两个字——‘谢谢’, 心知肚明,那天夜晚的偶遇,或多或少,自己的行为都伤了她的心,那件事,也成了她的心结,再加上那一晚自己的失控伤害,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无异于雪上加霜。只可惜,事过境迁,错过了最佳時机,殷天厉突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怕旧事重提会适得其反,也怕最后正视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是朝夕相处,心底的憋屈是根本无法逃避忽视的, 接连几天,殷天厉的心情都有些抑郁的烦躁,心口就像是揣了个炸弹一般,時不時地酝酿着要爆炸。 出去见了一个客户,见時间已经过了四点,殷天厉便打算直接回家。 途径商业街,十字路口处,殷天厉随意地一个打眼,望着曾经跟蓉沁偶遇、至今还在别扭的那条街,盯着那颇为熟悉的路灯座椅,竟不自觉地失起神来。 吱吱—— 突然一阵催促的喇叭声响起,蓦然回神,殷天厉才发现绿灯已经亮起,驱动车子,路过那条街,殷天厉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突然路灯里侧一家品牌玩偶店门口的一个活动的巨型玩偶吸引了殷天厉地全副目光,一道灵光闪过,殷天厉倏地将车子停靠一旁,推门走了下来。 Hello-Kitty?, 高档女装店旁真的是一家玩具专卖店?,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天跟苏潵娜在一起的场景,隐约间,殷天厉好像记得她手中是有抱着一个粉红的玩偶, 霎時,殷天厉脸色有些恍然大悟地难看:‘那个女人不会以为她手中的娃娃是他给买的,所以这些天都一直别别扭扭的,跟他生闷气吧,’ 跟蓉沁逛街的情形再度脑海映现,想起两人一度为了一个几千块的娃娃闹翻的情形,殷天厉顿時后悔地要死,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管它合不合适,早就买给她了,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殷天厉突然想到了讨好她的办法,转身,连步伐都轻松了许多。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那家玩具店,殷天厉直奔收银处而出: “老板,那天放在这里的那款娃娃呢?就是大概这么高、红棕色头发、手里好像还抱着个小熊的那个?,” 对玩偶并不了解,殷天厉大致的比划着、描绘着。 抬眸,对外貌出众的他跟蓉沁都印象深刻的老板随即了然一笑: “先生,那款Misaki已经被别人买走了,前几天您女朋友还来问来着,她没告诉你吗?” “你说什么?,蓉沁又回来买过?,”知道殷就。 前几天?听着老板的回复,殷天厉突然想到了他们在附近偶遇的那天,这间店离那条街很近,难道他们那天刚巧碰到,她就是特意回来买这个娃娃的?她真的这么喜欢吗? 一想到自己一時气愤让她丢了心头好,还误以为自己给别的女人买了不许她拥有的玩偶,殷天厉的心突然针扎一般地疼,难怪那天,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失落、萧条, “是啊,那漂亮的小姐看起来很是钟爱,一听说娃娃被买走了差点都要哭出来了,最后还留了电话,让我有货一定要通知她…..” 心越发难受了,看了看店里各式各样的玩偶,全然门外汉的殷天厉顿時为难地开了口: “老板,你知不知道那个娃娃哪里还可以买到?,可以帮我订购一只吗?钱不是问题,只要能买到一模一样的,多少钱我都出——” “呵呵,先生,这个…不是钱的问题,还得看缘分,那款娃娃是美国Integrity玩具公司2010年二月在日本发行的,全球限量好像是350只。Integrity公司每年就每个娃娃的分支系列都会推出几款高质量的時尚娃娃,每款都是限量发行,从娃娃妆面到配件都是精益求精,而且并不对外发售,要从公司购买娃娃首先也成为他们的会员,个别款式数量极为稀少,会员也是采取摇号购买的方式,所以最后即便是会员也不一定能买到。而Nippon系列只有两个脸膜,就是Misaki跟Aelie,你看上的那个是Misaki,是只在日本发售的,IT公司的娃娃都是限量收藏品,Nippon系列也已经很久没出过新款了,所以Nippon的售价一路暴涨,而且世面上已经很少见了,朋友拖我出售的那款是Nippon系列中发行价最高的一只,lady系列的,2300真的已经近乎是平入平出了,我朋友只想要她的娃娃找个好的归宿,你知道,女人一结婚生孩子就顾不上这个了,所以,怎么说呢,IT公司的娃娃是平民中的奢侈品,走得是時尚性感路线,购买娃娃的多是時尚设计人员跟事业有成的女姓,孩子跟普通人还是玩不太起的,所以娃娃一直都是数量少、价格高,娃娃的设计师是位华人,在時尚圈很有名的,所以很多设计师都会买他的娃娃,现在很多明星出席宴会什么的穿的礼服…很多都是高仿各种娃娃的设计,总之,这娃娃圈的水也很深,说起来没完,先生,要买这种娃娃,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预定明年的新款,要订购已经发行过的,那只能靠运气,有买家肯出手才能捡到机会…而且很多明摆着就是坑人的价,你也没辙…对了,没事你可以多去网上购物网站看看,说不定哪天能碰上…” 店主一通善意的解释,却听得殷天厉极度头大,没想到只是个玩具,居然还有这么多问题,揉揉发疼的额际,殷天厉只觉得事情棘手地可以。这个蓉沁,真是的,什么不好喜欢,居然喜欢个这么麻烦的东西?, “老板,那关于这个什么娃娃,你有没有什么宣传资料之类的?,我想多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订购到?,” “这个没有,我也是这一年来替朋友代拍了许多才了解到一些,刚申请加入IT会员…要想了解更多的话,你可以去网上查Fashion_Royalty娃娃,里面会有比较详细的介绍,或者去他们官网看一下…” “那好,谢谢你,老板——” 走出玩具店,殷天厉又沿着街道逛了所有大型的玩具超市,果然,这种所谓的Fashion_Royalty娃娃,别说是卖,知道的人都甚少,搞得最后他倒像是来给人传授知识的了,可一想到蓉沁会因为一个娃娃记恨他一辈子,殷天厉怎么也不死心。 Fashion_Royalty?Fashion?, 突然想到什么,殷天厉随即掏出了手机。 今天两更,七千字哈,冬天了,好冷,蓝都不想伸手了,亲们也注意保暖,愉快看文哈 正文 119 生日宴 “哥??良心发现了?是不是想起太久没请我吃饭,没送我礼物,要奖赏我啊?” “哈哈,天姿,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又看上什么东西了??” “哥,你真是了解我?我刚订了一款Dior预售的限量真皮包,88万,还没付款——” 电话中略带祈求略带撒娇的声音响起,殷天厉随即勾起了唇角:“行了,把账单转过来吧?” “还是大哥对我最好?不像二哥,问他要双鞋,他都让人家自行解决?” “呵呵,天姿,你这个鬼丫头,就来回刮你哥哥的油水吧,看你还能刮几年,不知道哪个男人治得了我们家的小气鬼兼女强人??” “哥,谢谢你提醒我,现在不狠狠刮你跟二哥点,马上真要轮不到我了……对了,哥,你找我究竟什么事啊??” “可以转入正题了??呵呵,也没什么大事,你不是搞時尚设计的吗?你有没有听过IT公司的…Fashion_Royalty娃娃?”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当然有啊,它的设计师Jason Wu还是位华人呢,在時尚圈很有名?你没见我家里那半面娃墙吗?大部分都是IT公司的娃儿,我可是他的忠实粉丝?” 听着宝贝妹妹的炫耀,殷天厉激动地声音都拔高了两度:“你有很多…IT公司的娃娃?” “是啊?从07年开始出,我每一款都有收,有時候遇到实在太喜欢的,我还都订了两个呢,一个拆了把玩,一个放在家里看……我设计的东西都是要在我的娃娃身上初具模型的……” “知道你厉害?那一零年的Misaki,你有吗?”他才不管她有多少,他只想知道他要的她有没有?? “你还知道Misaki啊?最漂亮的款儿,我怎么会没有??哥,你什么時候对这个感兴趣了??你不会是要打我娃娃的……” 说着,殷天姿隐隐感觉到些许的不对,她这两个哥哥从来只管付账,不管她买什么的?话还没说完,殷天厉已经等不及的开了口: “我要这款?” “什么?哥,你真要打我娃娃的主意啊??不行?娃娃可是我的心头好,你怎么能夺人所爱呢?再说,你一个大男人,既不是造型师也不是设计师,要这个做什么??” “这你不要管,总之,我要你这款Misaki,好像是什么Lady系列的,是吧?天姿,就当哥欠你一个人情,或者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哥也补偿给你啊?对了,以后你再定这个什么娃娃,全部订双份,哥给你全部报销…总成了吧?” 虽然知道夺妹妹所爱有点不道德,可殷天厉的确是搜肠刮肚没辙了,威逼利诱,各种招都用上了? “这么大方??先说好了,就这儿一款,你可别再打我其他娃娃的主意,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听着妹妹抱怨的絮絮叨叨,殷天厉却得意至极:“哈哈,好,成交?” “好吧,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就割爱好了?正好后天是妈的生日,爸打算办个小型宴会,有空,我给你把娃娃带回去放到你房里的床头柜上,到時候你自己去取就行了——” “好?你不说我都差点忙忘了,那就这样?谢谢了?” “这谢字代价好大,你以后都不要谢我了,人果然是不能贪小便宜的,看吧,我的心头肉都被人割了…哥,我忙了,挂了?” 阖上电话,殷天厉一颗心也跟着落了地。 ◎◎◎◎◎◎◎◎◎ “靠,这男人有钱就是好啊?不管离几次婚、年纪多大,照样还能娶个貌美如花的小嫩模,真让人羡慕??” “哈哈,真不明白你羡慕什么??你敢保证那小嫩模就是原装的?指不定也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整的呢?这世界就这样…各有各的愁,你别光看人家好,人家背后的辛酸会告诉你吗?五六十了还娶个嫩模,为老不尊,也不怕以后戴绿帽子,真不能理解” “说得也是,你说现在这女人都怎么了?见男人有钱,逮着机会就一个劲儿的往上扑?别说那些初出茅庐的小模特了,你看超级名模苏潵娜,还是豪门千金呢,见了殷天厉几次面不一样就倒贴了??那还有什么女王的气势,高不可攀的,还不一个样??报纸都抓拍过几次了,不过,所有报纸杂志都说殷天厉有喜欢的女人,也是位富家千金……可倒现在所有报纸杂志都是在捕风捉影,挨个往上靠,一天换一个,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应该不是这个苏潵娜,这个,最多也就是个过客,玩玩而已的……” “你说你们男人啊?真是的,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有点钱就折腾,女人年轻漂亮真那么重要吗?也不想想,不为了你的钱,人家跟你??老婆跟了你一辈子熬成黄脸婆,不止不感激还把人给甩了,你们啊,这就叫没良心,该天打雷劈,不会有好报的?” “心姐,我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 那车天小。下班后,同事们放松嬉戏的打闹声不断,蓉沁无心参与,可‘殷天厉’三个字却像是突然横出的枝节一般,深深刺入了心底,即便每次不去细听,关于他的绯闻,她总是能知道地一清二楚。 心又像是被什么扎了般抽疼了一下,蓉沁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漾起一丝苦涩。为什么,为什么即便已经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也很好地在控制,她的心,还是一样地会波动会受影响?? 为什么一听到他有喜欢的女人,她的心就酸酸的…很难过?? 快速收拾好东西,蓉沁飞速逃离了那个四处都是小喇叭的办公室,她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可他却像是空气一般,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沿路晃荡了许久,蓉沁才坐车回家,刚走到门口,突然一阵熟悉的喇叭声响起,回眸,就见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到了身后。 将车子交给佣人,殷天厉随即朝蓉沁走去,习惯姓地伸手搂着她,才半搂半推地相携往屋内走去。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闷闷不乐的??” 进屋,换下衣服,殷天厉一样亲昵的自背后环着她,温柔的开了口。从那天的意外后,这成了他每天最必做的事儿,他一直在靠近她,可蓉沁却从来没有表示。 “没有…可能工作有些累了吧?” 伸手抚了抚脸颊,蓉沁给出的却是几天来一成不变的回答,不管他说什么,能用这句话推脱的,她绝对不会做二想。 殷天厉早就感觉到了她心底无言的抗拒,只是却一直也没问不出口。加大了手上的圈抱力道,殷天厉侧身在她耳畔亲了亲: “后天我妈生日,办了个小型宴会,晚上陪我回去?” 倏地转过身子,蓉沁有些受宠若惊,直直望着他,许久,没有回神。他要带她…回家?? 她的表情让他有些不悦,随即,殷天厉的嗓音变得有些低沉:“怎么?有问题??” “呃…没有?” 蓦然回神,蓉沁突然想到‘宴会’二字,短暂的喜悦饿瞬间消失殆尽,认定他只是需要一个女伴,想通后,蓉沁轻声答应了下来,敛下眸子,却划过浓浓的失落。 他不是一般的男人,她不该把他带女人回家的意义跟普通男人相提并论。 气氛一度压抑的诡异,最后却还是再度擦边地转危为安,这一夜,两个的关系还是一样的若即若离、极度微妙,却越来越靠近极限的边缘—— ◎◎◎◎◎◎◎◎◎ 第三天,蓉沁特意请了一个小時的假提前回家,果然,殷天厉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去造型店改头换面了一番,两人便准备回家。刚走出精品店,蓉沁便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即便已经穿套了大衣,可身着蓝色小礼裙的她还是倍感空荡透风。 “等我一下?” 交代了一声,殷天厉转身又进了精品店,再度出来時,他的手上多了纸袋,蓉沁没有好奇,殷天厉也没有解释,便直接搂着她上了车。 车子缓缓前行,殷天厉习惯地将容器搂在怀中,知道她最怕冷,还下意识地伸手拉过她的手,轻轻包进了掌中。 无言的小动作瞬间滋润了蓉沁干涸冰冷的心,微微侧转头颅,痴望着,蓉沁唇角勾起一抹许久不曾展露的笑意。 车子一路飞行,最后在一幢富丽堂皇的豪宅门前停了下来,刚走出车子,伴随着优雅的钢琴声,阵阵和谐的欢声笑语自屋内飘扬而出,不自觉地一个抬眸,入目所及豪车云集,宽敞的庭院像是豪华的赛车场,本来还不觉得紧张,突然间,蓉沁竟觉得呼吸都像是慢了半拍,看这阵仗,也知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了?脚上像是长了钉子,蓉沁萌生想跑的念头。 刚一转身,却见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冲了过来,下一秒,还投怀送抱地已经整个黏贴到了殷天厉的身上。 今天两更,七千字字哈,亲们周末愉快,也让蓝休息休息哈,最近事情多,更得也有点快,情节都差点漏掉了,要顺一下…么么 正文 120 尴尬的相见(加更,求月票) 本来已经萌生退意,而今一见蟑螂般讨人厌的女人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缠着殷天厉,蓉沁突然又不想走了,绕过车子,径自朝殷天厉走了过去。 ,殷少,好久不见了?刚进门,就碰到您,我们还真有缘分…” 说着,苏潵娜细长的美腿撩出侧开的礼裙,还有刻意圈成了颇为性感的Pose,有意无意地在殷天厉的腿侧摩擦了起来。一见这女人的主动,蓉沁气愤之余,脸色也有些忍不住的泛红。 ,苏小姐大驾光临是我们的荣幸,来人,引苏小姐进去,好好招呼——” 淡然一笑,殷天厉却是不着痕迹地推开身上的女人,伸手将一旁的蓉沁搂到了怀中。亲疏的关系已经甚为明显,而见多识广的苏潵娜自然也不会不知道这是何意,收回手,大方地一笑,随即转过了身子: ,那里面见了?” 临走前,还不忘朝殷天厉抛了个不是瞎子都明白的‘媚眼’。 瞪着眉来眼去的两人,蓉沁略显不高兴地撅了撅嘴。他是要她来见识他的男人魅力的吗?? 终于有了机会,不管蓉沁想不想听,殷天厉还是径自给出了解释:,怎么?生气了??我跟苏潵娜…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合作伙伴?所以…我们没有丝毫…实质的关系?” 斜了斜眼,没有吭声,蓉沁的嘴角却明显有了缓和的笑意,见此,殷天厉心情也跟着大好: ,走吧?我们该进去了?” ◎◎◎◎◎◎◎◎◎ 本来只是邀请了几个亲戚朋友聚聚的家宴,不知道是不是殷氏的影响太过巨大,很多宾客都是不在预期却闻声而来。来着便是客,除了接待,殷家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 是以,硕大的客厅都挤满了人,衣香鬓影,色彩缤纷,欢声笑语,一度地热闹非凡。 殷妈妈穿了一身喜气的紫红旗袍,头发贵气的盘起,搭配了绿宝石的耳环、戒指,古色古韵中尽显高贵从容,即便已经五十出头的人,样貌不俗,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看得出来,年轻的時候,她一定也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而殷爸爸一身黑色的西装,岁月的积累虽然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沧桑的印记,却也沉淀了他的成熟气韵,举手投足间尽是尊贵凌然的沉稳霸气,站在殷妈妈的一侧,两个人依然是郎才女貌,十分的登对,此時此刻,一家人正围在一起,闲话家常,说着,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飘然若仙的走了上来: ,伯母,生日快乐?” 说着,宝嘉伸手递上了一份包装好的礼物,随即示意地朝旁边的亲人一一点头示意。 ,谢谢,不用这么客气,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怎么一个人过来的?厉儿呢?不会连我的生日都忙得没空出席吧?” 接过礼物,殷妈妈探头探脑地朝她身后望了许久,随即有些不悦地拉下了脸。 ,他可能晚点吧?我本来就打算坐爸爸的车过来的,就…没一起……” 宝嘉唯唯诺诺地解释着,天姿却明显感觉到了不对,而且,她也清楚地记得大哥跟她提过两人已经分手了,现在再看宝嘉这样子,她真不知道两人到底搞什么鬼,不想老妈生气,天姿随即笑着走过去挽住了老妈的胳膊: ,妈,今天可是您生日,皱眉头可是会不吉利的?您要开心点?大哥怎么敢忘了您的生日呢?他对您,可是孝顺有佳,惟命是从,再说你看连二哥这公务繁忙的市长大人都能抽出時间了,大哥就是让他公司倒了,也不好意思忘记您的生日,是不是?” ,乌鸦嘴,说什么呢?我可不许你这么诅咒你大哥??” 呵呵一笑,殷妈妈伸手点了点爱女的额头。 见状,一旁的温雅也跟着打起了圆场: ,是啊,是啊,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们不说丧气话,伯母…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殷大哥来了——” 不约而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温雅的惊呼吸到了门口,却见殷天厉搂着一个女人走入,正在帮她褪下外套交给门口的服务生—— 厅里虽然开了暖气,可一褪去大衣,蓉沁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随即,纤细的双臂便爬满了鸡皮疙瘩,下意识地蓉沁垂眸伸手去摩擦了一下,突然一股暖意侵上肌肤,抬眸,就见肩头多了一件纯白的皮毛披肩。 ,知道你怕冷,穿上吧,多少管点用,一会儿离风口远点就不会有事了——” 说着,殷天厉帮蓉沁将一件短款百搭的七分袖小披肩穿到了身上,白色的皮草搭配宝蓝的抹胸小礼服,倍显尊贵,瞬间,蓉沁的心暖暖的,像是要被什么融化一般,原来,他回去是为了给她买这款披肩?? 甜甜一笑,蓉沁的心也在一点点沦陷—— ,来人,去把空调都打开,再开大一些?” 搂过蓉沁,殷天厉不忘朝身旁的佣人多吩咐了一句。他不以为意,殊不知,蓉沁却都牢牢记在了心底,一个小动作,一句话,很多時候比一千句的‘我爱你’还能让人死心塌地。也正是因为这太过简单而又太过容易忘记的小事,殷天厉并不知道,他已经深深烙进了蓉沁的骨髓,甚至以后很长一段時间,每每提及他的名字,她都会心痛到无以复加。 ,走吧?” 两人浓情蜜意地继续前行,殊不知,远处观望着这一幕的人,或是差点惊掉了下巴,或是没当场晕了过去。 ◎◎◎◎◎◎◎◎◎ 牵着蓉沁一路走到爸妈身旁,殷天厉,一抬眼,竟见宝嘉也在场,片刻的怔愣后,目光却直接绕过了她: ,妈,生日快乐?爸……” 跟爸妈打过招呼又朝弟妹们一一点头示意后,拉过蓉沁,殷天厉随即为众人引荐: ,爸,妈,给你们介绍,我女朋友…安蓉沁?” 打得妈地。清晰可闻的三个字,瞬间像是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不止吓到了殷家一家人,连蓉沁也吓了一跳,她什么時候荣升成‘女朋友’了? 腰间提醒的力道陡然加重,蓦然回神,蓉沁优雅从容地打起了招呼: ,阿姨,生日快乐?叔叔好?” 柔和的目光礼貌的一一逡巡而过,对殷天爵并不陌生,蓉沁还示意地朝他点了点头。 自始至终,殷爸爸面无表情,殷妈妈却不给面子地当场拉下了脸,莫宝嘉更像是被人当场扇了一耳光,颜面无存、脸色苍白,殷天爵没有任何表示,她的女友温雅却已经明显嫌恶般地翻起了白眼,殷天姿的脸色也有些沉重,气氛顿時有些尴尬。 蓉沁话音刚落,却见殷妈妈气得当场转身走了。 ,哎…” 无奈地耸耸肩,殷爸爸看了爱子跟蓉沁一眼,随即转身追了过去,看了两人一眼,莫宝嘉也垂眸悄悄离去。 ,哼?我们去跳舞吧?” 审视地打量了下蓉沁,温雅轻哼一声,愣是要拽着殷天爵要离开。 轻轻摇了摇头,殷天爵看了大哥一眼,随即扔下四个字:,好自为之?” ,哥,你这炸弹扔得可太强了,要带人回来,你也提前打个招呼嘛?妈还不知道呢?那个…你们两个聊聊,我去看看妈?” 无语地看了看蓉沁,殷天姿也转身走了。 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受欢迎,蓉沁的心顿時酸涩的厉害,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跟龚霖家人见面的场景,每个人对她都是居高临下的评头论足,仿佛她是个卑贱见不得光的老鼠,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那样的…瞧不起的…鄙视? 即便自己有自知之明,也从没妄想真的会嫁入殷家,这一刻,蓉沁还是被深深伤害了?难道贫富差距注定连爱情都是卑微没有资格的吗?她就不可以真心喜欢一个男人而只是为了他们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鬼钞票’吗?? 翻搅着小手,蓉沁心疼得厉害。幸亏她没有想高攀…… 刚刚萌生的小火花瞬间被人打熄了—— ,不用介意?我妈就是这个牛脾气,过两分钟,她就会自动接受这个事实?”UXfd。 搂着蓉沁,殷天厉也突然觉得自己选了个最不合時宜的時机,低头,宽慰着,在她嘴角亲了亲。 ,我…知道。只是很抱歉,因为我的出现,破坏了你们一家和谐的气氛,要不,我先……” 事实??她连想都不敢想?即便心里再难过,有再多疑惑,蓉沁也知道这个時候不适合谈这个话题,犹豫着,蓉沁就想先行离开。 ,给我打消这个念头?我不许你离开?你是我带来的人,我不会放你一个人走?除非,你想我跟你一起走?” 殷天厉话一出口,蓉沁赶紧摇了摇头,她要是把他弄走了,罪过岂不更大了?? ,你不会破坏任何气氛,只有不该出现的人…才会?你是我带回来的,要走也轮不到你?乖,旁边有各种美食,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去去就来?不许离开?乖乖等我——” 轻捏着蓉沁的下巴说完,殷天厉随即转过了身子。 加一更,求【月票】【月票】,亲们多多支持啊?今天更完了,总算可以出门了。 正文 121 墨茜儿 “婉芬,你这是做什么?今天是你的生日,好好的,生什么气啊?儿孙自有儿孙福,都多大的年纪了,孩子的事,你还搀和什么?你平時不都是这么劝慰我的?怎么今天你自己倒是想不开了??” 走廊的拐角处,殷爸爸拉住老伴的手,有些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这老伴,生起起来,怎么也跟个孩子差不多? “就是生日我才生气?儿子胡闹,你还偏帮着他?你们男人啊,都是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好好的女朋友不珍惜,非要出去拈花惹草?我跟你说,说什么,我也绝对不赞成那个狐狸精进我殷家的门?” 气冲冲地,殷妈妈越想越来气,身为女人知道女人的苦,所以她最不待见的就是坏人感情的第三者,总之,一个巴掌拍不响,插足他人感情的女人,她就是没有好感。 眼见老婆生气连自己都跟着受数落了,殷爸爸一阵无语,大老远听到老妈的叫嚣,殷天厉抬腿走了上来:UXfy。 “妈不赞成的女人,一定不会进我殷家的门的?起码…我是不会娶?”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玩人家呢??不想娶人家,你带回来干嘛?看你妈我的日子过得太顺心了,专门回来气我的,是不是??” 一听儿子这不负责任的话,殷妈妈更气了?年轻的時候没少吃男人的苦,再加上自己也有女儿,她总抱着行善积德的念想,希望以后可以为自家孩子积福,所以不管富裕还是贫穷,她做事,都是凭良心? “妈,那您的意思…到底是让我如何抉择吗?” 亲昵的搂过老妈,殷天厉笑了。他就知道她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一時气怒而已。 “怎么抉择你自己不知道啊?这种事你还问我??厉,你从来都是很有主见的,从上学开始,你的选择就不容我们左右,今天怎么会做这么糊涂的事??你跟宝嘉已经订婚了,闹个矛盾我可以理解,可不能赌气啊——” 淡然一笑,殷天厉随即认真地解释起来: “妈,我没有赌气,也没有糊涂,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可以清楚地告诉您,我跟宝嘉早就分手了,而且,我跟蓉沁有今天,都是她一手促成的?所以,别再说蓉沁是狐狸精之类的话了,因为是我…强行留她在身边的,是我…想要她?可是不管是哪个女人,我保证,妈不喜欢,我一定不会娶进门,可是我也希望妈能同意,我不喜欢的女人,妈也不会强迫我……” “说来说去,你还是护着那个狐…女人?好了,你的意思,妈明白了,不过,要是在宝嘉跟那个女人之间选择的话,妈还是更偏向单纯的宝嘉,清秀温柔,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伸手拍了拍殷天厉的手,殷妈妈的气似乎顺畅了许多。 “妈,您当年可也是以艳冠群芳闻名的,您还不是一样单纯地把爸迷得晕头转向??” 一听儿子明里暗里拐着弯都是为蓉沁说话,殷妈妈无语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抱怨地扯起了老公的衣袖: “这孩子??你别光是笑啊,倒是说句话啊?”这还没怎么的呢?他居然护犊子护到这种程度了?? “哈哈,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你也是第一次见人家安小姐,不能因为人家长得漂亮了些就对人家有偏见啊?好了,今天是你生日,还有很多客人等着我们呢?这件事,来日方长,以后慢慢再说,刚刚已经有些失礼了,可别再继续了——” 打着圆场,殷爸爸拉着娇妻往厅中走去,还不忘给爱子使了个颜色。 自嘲的一笑,殷天厉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调整了下情绪,刚想离开,转身,却见一抹苍白的身影泫然欲泣地伫立身后—— 步子一顿,心也跟着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一切快得来不及捕捉,殷天厉高大的身躯已经绕过了前方的宝嘉,背后随即传来一阵幽怨的女音: “厉,你真的一点都不再喜欢我了吗?三年的感情,你真得说放…就放下了吗?” 沉痛地闭了闭眼眸,静默了许久,殷天厉却始终没有开口给出回复。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心底还有疑惑是不是?那个女人很艳丽也很妖娆,眉宇间尽是妩媚的…即便你亲口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可我知道,她根本不是你钟爱的类型,而且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很冷淡…厉,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吗?你真的半点都不遗憾吗?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再给彼此一次机会,不好吗?” 直至背后的粗催逼问再度响起,殷天厉却是攥紧拳头,倏地转过了身子: “别再问我这种问题,我给不了你答案?或许我的心里还有你,可是,宝嘉,我累了,三年,我们在一起一千多个日子,或许我真的喜欢过你,可我却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拥有过你?除了拒绝,我的记忆里没留下任何东西?我想要一个全然属于我的女人,至少那样我的努力还有意义,而不是一个‘我对她来说不重要到随時可以丢弃’的女人?” “不,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重要到无可取代的?那一晚…是我想得太天真了,其实,我不是想将你让给她的,我以为——” “好了,宝嘉,不用再解释了?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不管你说我无情也好清高也罢,我希望你明白,我没有跟旧情人藕断丝连的兴趣,所以,如果可以,希望你以后谨记我们的立场,不要再主动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或许偶然遇上,我还会对你以友相待。其实,放下,有時候好像也并没有多难——”生在以蓉。 难得心平气和,说完,深沉地看了宝嘉长长的一眼,转身,殷天厉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突然之间无比轻松,往昔的一切仿佛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 依从殷天厉的吩咐,蓉沁一个人走向了安静的角落,随便拿了一点美食,端了一杯橙汁,不好意思在厅中大快朵颐,便走向了一侧廊柱的边角,刚叉起一块水晶糕,突然一阵急促粗喘的咳嗽声响起,放下糕点,蓉沁循声而去。 拐过廊柱,就见一抹孱弱的粉白身影倚靠一侧,对着墙角,捂着胸口,咳嗽个不停。听着那气若游丝的粗重喘息,蓉沁的心都被揪累地一抽一抽的,迈动步子上前,蓉沁将手中微凉的橙汁递了上去: “喝一点吧,对你的咳嗽或许有帮助…我没碰过…” 女孩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蓉沁这才发现这女孩长得甚为精致,像是漂亮的芭比娃娃一般,直长的黑发如瀑披泻,细细的眉微微轻蹙,大大的眼睛幽黑发亮,小巧的鼻头有些微红,妍妍的小嘴煞是可爱,只是那过于剔透的肤色却显得苍白无力,让她的容颜大打了折扣。 嗓子的确有些不舒服,墨茜儿伸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口:“谢谢?姐姐怎么称呼??” 轻柔的嗓音极致柔媚,听得人说不出的舒服,一声姐姐,竟叫得蓉沁有些心花怒放: “我叫安蓉沁?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我是墨茜儿,很高兴认识你,我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动不动就生病…所以爸爸管我很严,我也很少出门,今天难得可以跟爸爸出来,你可不可以不要跟人说看到我在这儿咳嗽…要不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门了……” 明显能感觉到墨茜儿言语间的自卑及渴望,蓉沁对面前这个纯真的小女孩不禁有了呵护的冲动,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酒杯,笑着保证道: “好,我发誓不说出去?” “姐姐,你真好?姐姐,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病秧子,可以跟我做朋友吗?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愿意跟我玩…也没什么朋友听我说话…我知道我身体不好,他们都嫌弃我…” 说着说着,不由得勾起了伤心的往事,眸中的流彩瞬间淡去,抚着胸口,墨茜儿又有些想要咳嗽的冲动。可生怕蓉沁会因为病拒绝她,墨茜儿竟一直咬着小嘴憋着,不消片刻,一张小脸已经涨得通红,扭身弯下,又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茜儿,不要激动,深呼吸,让心跳慢慢平和下来——” 轻拍着她的美背,蓉沁试图帮她舒缓,见她的震动有所减缓,随即牵着她的手往一侧的通风口走去。 清冷的空气减缓了茜儿的不适,也让她跟着慢慢舒缓了过来,直起身子,望着蓉沁,墨茜儿却又瞬间失落地垮下了肩膀: “姐姐一定也嫌弃我、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吧??没关系的,我可以理解…谁让我是有名的药罐子……” “茜儿,你真的很想跟我做朋友吗?” 双眸陡然放光,墨茜儿随即认真地重重点了下头。 “那告诉我,第一眼看到我,你可有觉得,我身上哪里很特别吗?” 正文 122 逼她出丑 “那告诉我,第一眼看到我,你可有觉得,我身上哪里很特别吗?” 提点着,蓉沁还刻意微微侧转了下脸庞,让她看清楚自己脸颊上颇为明显的黑色小点。 “姐姐的痣…很有味道…让人一见难忘…” “那你会不会觉得它很丑?不想跟我做朋友??” “怎么会?姐姐长得很漂亮?这个小黑点,根本瑕不掩瑜,还——” 激动地辩驳着,墨茜儿陡然明白了些什么,倏地住了口,只是她的黑痣很风情,怎能跟她病怏怏的身子相提并论?? “茜儿,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让你这般自卑,可我想告诉你,你长得很漂亮,声音很甜,人也很温和,很讨人喜欢,怎么会有人因为嫌弃你的身体而拒绝跟你做朋友呢??就像我脸上的这个黑点,很多人都说我‘颧骨痣、桃花劫’,按照你的意思,就不怕以后我抢了你的心上人,是不是也不该跟我做朋友??” 见蓉沁说得头头是道,墨茜儿听得入神,直觉地摇了摇头。 “其实,脸这么大,黑点这么小,你看我第一眼,看到最多的肯定是我整个容貌,细看之下才会发觉那个黑点,对不对??所以,茜儿,你的身体虽然虚弱,也只是你身上的一个小黑点,只要你不去在意,是不会有人在意的,我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成为你的朋友?” 开解着,蓉沁伸出了友善之手,呵呵一笑,墨茜儿也跟着伸出了手。 随即,两个人边走边聊,像是两抹迷离的孤魂突然找到了定位的方向。 “姐姐,好神奇,这么久了,我居然一声没咳嗽,真得好像不去刻意关注,我什么事也没有,认识你真开心——” “其实,你啊,只是身子弱一点,都是心理病,闷出来的?以后多出来走走找人聊聊天,什么事也没有了……” “…..” “茜儿,茜儿——” 聊得正开心,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寻呼声,墨茜儿顿時拉下了脸:“姐姐,爸爸找我了,我要走了,别忘记我的电话,有空我会找你的——” 目送墨茜儿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蓉沁也不知道这断空白的時间,到底是自己开解了她,还是她陪伴了自己。 ◎◎◎◎◎◎◎◎◎ 转身踱回餐饮处,蓉沁刚拿起餐盘,一抬头,熟悉的侧影闯入眼帘,刚想躲,耳畔却响起熟悉的招呼声: “蓉沁,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嗯,谢谢,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不想跟龚霖有所纠缠,放下餐盘,蓉沁刚想离开,却被龚霖一把抓住了小手: “蓉沁,你是在躲我吗?为什么?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请你放手?放手?” 猛地挣脱出手腕,蓉沁愤愤地瞪了他两眼,她为什么躲,他不知道吗?跟一个有夫之妇瓜田李下,她难道不该避嫌吗? “蓉沁,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很累很无聊,想找个人聊聊天、说说话,可身旁一个知心人都没有,我憋得很辛苦,忍得也很辛苦,不要走,陪我坐坐聊会儿,好吗?” “对不起,我没空,也没这项义务听你倾倒苦水。龚霖,我们已经分手了,再见,可以形同陌路吗?”UXfy。 “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吗??我只是觉得好孤独,工作工作逼得我透不过气,回到家也还是一样,我真是觉得很累,就想找你谈谈…放松下心情,我……” 见龚霖一脸无辜的不解,蓉沁却气得要死: “你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太自私吗??你累你烦,是你的事,你有老婆有家人,找我算什么?龚霖成熟点,你不怕影响你们夫妻的感情,我害怕影响我的感情生活……” “我……” 大他得上。心堵塞地难受,正想要争辩些什么,突然一道催促的女声响起: “霖,点心拿好了吗?”下一秒,龚霖便转身拿了几块点心,飞速消失在了蓉沁的视线中。 望着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蓉沁禁不住嗤之以鼻?男人?这就是…男人?? 还没自嘲讽中回过神来,背后突然又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愤愤指责: “你脸皮可真够厚的?这么久了,你还不放手?大老远,居然能追到这儿来?我可警告你,我儿子已经结婚了,你别再妄想打他的主意?就算他不喜欢佳庆、跟佳庆离婚了,也轮不到你,我绝不会让他娶一个无权无势、只会拖后腿的女人进门?” 转身看了龚妈妈一眼,蓉沁伸手拉了拉身上华贵的皮草,一脸的泰然不屑:“这位太太,请你自重?就算你不尊重我,也请尊重你自己?你不要脸,我可很爱惜这门面?” “你…你这个狐狸精?你敢骂我??” 气得双唇哆嗦,龚妈妈倏地抬起了手,猛然对上蓉沁尊贵冷冽的目光,竟停在半空,没敢落下。 “这位有身份的太太,请您注意今天的场合,不知道在殷家的地盘打了他的客人,这一巴掌下来,是我更丢脸?还是主人更颜面扫光??不知道,这个后果,向来唯利是图的龚先生…付不付得起??” 不想被这家人纠缠还看扁,这一次,蓉沁没有给她丝毫的情面,字字句句,全都扎在了女人的软肋上。 “你??你??我才不会跟你这种没教养的女人一般计较?” 气得无以复加,龚妈妈却没忘记今天前来参加生日宴的目的,就算不是为了仕途,殷家人也是得罪不起的? “那就最好了?其实太太不用这么操心,在场的男士,有权有势有才有貌的未婚男子大有人在,怎么排,也轮不到你家那什么都平平无奇、毫不出众的已婚儿子,我安蓉沁眼睛再瞎,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两回?你们家的香饽饽,没人惦记,麻烦你下次冤枉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家的到底是令箭还是鸡毛??” “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我家霖儿再鸡毛娶得也是富家千金,就算以后离婚,都轮不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银行小职员?你啊,再漂亮、再好有什么用,龙配龙,凤配凤,你最多也就只能嫁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要入豪门??怕是只有瞎子、傻子、脑子进水的人才会玩你这种一本正经又毫无益处的女人?做个见不得光的‘’?‘’?” 脸色一阵煞白,蓉沁的确被最后两个词给戳中了痛处,虽然她没有想过要沾染豪门,可现在的情境,却被她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许久,蓉沁一动未动,一言不发,龚妈妈脸上旋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随即又重重补踩了一脚: “就你这儿苦命相,做怕是都没人要——” 话音刚落,一道底气硬朗的女声嘎然而起: “蓉沁,我到处找你呢?跟谁聊得这么投机??咦…这位太太是……” 抬眸,一见是殷妈妈,蓉沁顿時慌遭雷劈,愣在原地,大脑霎時一片空白,却见刚刚还不待见自己的殷妈妈笑呵呵地走到自己身边还亲密地牵起了自己的手。 “殷夫人??您好,您不记得我了,刚刚我还跟你打过招呼,我是文化局龚局长的太太,你们是……” 蓉沁跟殷妈妈的亲近无异于让她当场自打了嘴巴,望着两人,龚妈妈的脸庞顿時都变得扭曲了。 “喔,抱歉,今天来得人太多了,我一時没什么印象?龚太太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些话要单独跟我未来的儿媳妇说,先行告辞了?” 冷眼打量了下面前一身珠光宝气的女人,殷妈妈的亲疏已经十分的明确,甚至言语间还尽是维护之意。 虽然她是看不上蓉沁,不过她更讨厌这个女人没有口德地居然暗讽她的儿子是‘瞎子、傻子、脑子进水’?她的儿子可是她的骄傲,再不好,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股神’,比起她家那闻所未闻的儿子可成气多了吧? 说完,殷妈妈拉着蓉沁往一侧走去,身后,中年妇人满脸错愕,如丧考批—— 走到一旁无人的角落,殷妈妈便松开了蓉沁的手,伸手整理了下手上的串珠手环。 蓦然回神,即便心有戚戚焉,蓉沁还是敢冒风险地先行开了口: “谢谢阿姨替我解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虽然不讨她喜欢,可蓉沁对这个贵妇人却没有偏见。豪门规矩她见识地也不止一次了,没打算一辈子相处,一時,她怎么也还是忍得了的? “不用谢我?我也没打算要帮你?我只是看不惯有人自恃其高,诋毁我儿子的眼光…” 说着,殷妈妈的目光又审视地扫量了蓉沁两眼,见她妆容得体、目光纯净,整个人也尽显气质高贵,对她的印象也有了些许的改观。 “妈,你们在聊些什么??” 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殷天厉突然走了上来,还一把便将蓉沁搂进了怀中,望着儿子那黏腻的神情、热切的目光,殷妈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不用跟得这么紧,我没欺负你的女人?” 生怕两人再因为自己翻脸,蓉沁也赶紧出声帮腔:“阿姨只是替我解围,我们真的没事?” 脸上的嬉戏瞬间被无尽的严肃所取代,殷天厉锐利的眸光顿時射向了蓉沁:“解围?出什么事了??” 懊恼地咬了下唇瓣,蓉沁垂下眸子,轻轻摇了摇头,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见蓉沁碰到爱子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连说话似乎都慎之又慎,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殷天厉对自己说过的话,殷妈妈又禁不住的细细打量了蓉沁两眼,见两人似乎果真如儿子所言,一切都是他在主导,而蓉沁虽然乖顺,却明显并不如儿子热络,殷妈妈顿時有些糊涂难解,随即轻轻咳了一声: “咳…你们好好谈谈,我先去招呼客人了,一会儿过来,一起切蛋糕——” ◎◎◎◎◎◎◎◎◎ 见老妈避嫌离去,殷天厉越发肆无忌惮,挑起蓉沁低垂逃避的下颚,态度突然强硬了几分: “我还在等你的回答?”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遇到一个老朋友,她误会了,所以言语刻薄了些就……” “言语刻薄?还需要我妈出手帮你??沁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要我亲自去掉大厅的监控吗?” 见蓉沁吞吞吐吐又支支吾吾,殷天厉直觉事情不简单。 “不,不用?就是我刚刚碰到…龚霖聊了两句,然后她妈妈看到…误会了,就过来警告我,阿姨看不过去,就帮了我…事情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事,真的……” 紧张地揪着殷天厉的衣服,蓉沁尽量婉转的解释着,却不知她有意无意的回避每每都像是在殷天厉的身上扎针,特别一听到龚霖两个字,殷天厉就浑身不舒服,这个男人对她有多么特别,他一清二楚。 “这还叫没什么大事??不要告诉我,你还惦记那个有妇之夫?” 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殷天厉有些气恼,她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连名花有主的还纠缠不断?? “我才没有?我躲都来不及了,惦记他做什么……你不要生气…你抓得我好疼……” 轻轻推了推殷天厉的手,蓉沁又缩着身子往他怀中靠了靠,几日的相处,她已经越来越清楚他的脾气,也有些开始懂得怎样顺着他的气讨生活,果然,她的软语答复加那不自觉的小动作立马扑灭了殷天厉刚刚蠢蠢欲动的怒火: “以后跟那个男人保持距离,我不喜欢你跟他有瓜葛?” “好?” 见蓉沁答得如此爽快,殷天厉顿時心花怒放,随即笑着侧耳在她脸颊边亲了一下:“那我们过去吧?” 牵着蓉沁走到厅前的台子旁,舞台上恰好响起主持人的贺词声。 一阵热烈的鼓掌之后,在悠扬的许愿歌下,殷爸爸的陪同殷妈妈登上舞台,送上了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百合跟一个翠绿的宝石戒指,而后,两人一同切起了蛋糕—— 听着两人相濡以沫的深情告白,感受着那多年风雨、患难与共的真爱,蓉沁无比的羡慕,两个人可以相携走过三十多年,而今依然十指紧扣,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鼓着掌,蓉沁却也跟着红了眼眶。 “妈,生日快乐——” “阿姨,生日快乐——” 步下舞池,一家人齐聚一堂,举杯共饮,看着儿女双全的幸福美景,殷妈妈也感动地双泪盈眶,如果以后儿女都成家,再有孙儿可抱,那可真是万事大吉、此生无憾了? 觥筹交错,一派温馨甜蜜,刚放下酒杯,莫宝嘉突然开了口: “阿姨,您视宝嘉一直如儿媳,更胜半女儿,今天您生日,宝嘉为您弹奏一曲,好吗?” 一句话,突然引起轩然大波,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将目光直直望向落单的她,而蓉沁也不自觉地将目光调向了她,而后又将目光调向了身旁的两兄弟。 众人还未置可否,温雅却先行开了口: “好啊?未来大嫂的钢琴可是出了名的,难得喜庆的好日子,大家也可以一饱耳福?” 温雅的一句话巧妙地让她跟殷天爵置身事外,却也成功将殷天厉推到了风尖浪口,这一刻,望着面前曾经认定的两个儿媳妇,殷妈妈却只觉得两人一样的不识大体,特别是在这种時候,说这种话,简直就是明摆着胳膊肘往外拐? 殷天爵不悦地微微拧了拧眉,殷天厉却是不以为意地搂紧了怀中的女人?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殷爸爸随即出声转移了话题: “既然宝嘉有心,也不要枉费人家一番心意,来人,准备钢琴?” 片刻后,悠扬的钢琴声缓缓飘起,隐约间,蓉沁却还是能感到四处投射而来的好奇目光。这个女人她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只是…她真的没想到她跟殷天厉的关系是如此的近。 难怪阿姨不喜欢她,原来她早就心有所属啊?瞬间,蓉沁仿佛想通了一切。只是,这一切,因为殷天厉的不在乎,她也只是径自想成了莫宝嘉的一厢情愿,连迎向她的眼神,都没有半分的畏怯。 而两人对峙的目光看到殷天厉的眼中,就变成了曾经协商合作的好姐妹利益分歧后的争锋相对。 曾经,他很想看到这样的一幕,而今,如他所愿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这一刻,其实,他宁愿‘宝嘉是真的放手,没有后悔’? 琴声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而步入尾声,随即而来的是一片热烈的掌声。宝嘉刚走下台,温雅便主动递了一杯水上去,亲远疏近分得一清二楚: “宝嘉小姐,辛苦了,喝杯水吧?” 见温雅无事总先搀和,殷天爵歉意地看了大哥一眼,随即深沉的敛下了眸子。喝过水,莫宝嘉的目光却突然转向了蓉沁: “安小姐能让殷总另眼相待,一定也是才貌双全、弹得一手好琴吧,今天是阿姨生日,安小姐不防也露一手,替阿姨助兴,顺便让大家开开眼界” 今天两更,八千字喔... 正文 123 作茧自缚 矛头直指自己,瞬间,蓉沁被推上了风尖浪口,四目空中交汇,无法忽视的敌意让蓉沁不由得身子一阵轻颤。 明显感觉到了蓉沁的异样,殷天厉的脸色顿時有些难看,恶狠狠地瞪着莫宝嘉,他真恨不得将她那多话的嘴缝上,第一次,殷天厉对她竟然有了…深恶痛绝的感觉。 现场一阵冷凝,殷妈妈也隐约感觉到了蓉沁的为难,宝嘉的钢琴技艺近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管她会不会弹,两厢对比,她似乎也只有屈居人下的份—— 气氛一度的紧绷,扭头望着明显呆滞的蓉沁,温雅却颇为得意地勾起了唇角:“是啊?安小姐的本事,我也很想亲眼见识一下?” 温雅一阵推波助澜,心里还盘算着,天爵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这样的条件,能玩得起钢琴想必也只是个业余的,只要逼她当众出丑了,殷天厉对她的迷恋就会大打折扣,变相地也算是讨好了殷阿姨。 谁知,她的话刚落,殷天爵的声音先低沉地警告而起:“温雅?你的话太多了?” 殷天爵的明显维护,让温雅更是气愤难平,抿嘴走回殷天爵的身旁,投降蓉沁的目光却也越发的仇视了,她就觉得殷天爵对她…似乎很包容,这一点,让她有些危机意识,也很堵心? 他一会这。即便不满,殷天爵一开口,温雅还是不敢再多话。 情势越发的紧张,所有人的目光近乎都调向了蓉沁的身上,殷天厉可以不在乎外人怎么想,可他却怕蓉沁的颜面尽失会让她将他拒之门外,可一時间他的大脑竟是一片混沌,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帮她,紧握了下她的小蛮腰,一边给她鼓励,一边搜肠刮肚地想要找寻借口替她推搪过去: “沁儿——” 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转身轻轻扯了下殷天厉的西装阻止了他尚未出口的话,保证般轻轻点了点头,蓉沁随即毫不畏惧地将目光迎了回去: “相信再高雅的音乐听多了也会腻,既然宝嘉小姐已经弹过钢琴助过兴,如果殷阿姨不嫌弃的话,我就用戒指为阿姨吹凑一曲生日歌,可好??” 三两拨千斤,蓉沁成功推掉了‘弹钢琴’的要求,还顺利用前所未闻的‘吹戒指’成功调转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蓉沁言语间的从容淡定、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大气,每每都像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将自己的自信优雅发挥得淋漓尽致。 “吹戒指?还真是稀奇?这我倒还真是闻所未闻,很想听听——” 很欣赏蓉沁的聪明,殷妈妈接过话,顺势给了她台阶,还鼓励地朝她点了点头。 “不知哪位朋友可以借出戒指,我需要三枚银环戒指——” 微微一个转身,蓉沁柔和的目光一一逡巡过四周,对这从小玩练的记忆,信心十足。 “姐姐,我的戒指借你?” 说着,墨茜儿伸手摘下了自己手上的装饰戒指,笑着递了上去,还鼓励地朝她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蓉沁的手上已经多出三枚银环戒指,举起从白的纤纤小手,蓉沁优雅地朝大家展示了一番,而后将三枚戒指分别戴在了右手中间三根手指的根部、中部跟头部,轻轻调整着排成一条线,而后左手轻轻蜷起一点弧度,右手随即搭握其上,红唇轻启,随即一首悠扬的生日歌行云流水般响起—— 还以为只是最简单普通、儿童都会哼的那首生日歌,当一首像是钢琴与小提琴的协奏曲缓缓响起時,殷天厉目不转睛地望着面前如女神般艳丽从容、又高不可攀的女人時,惊愕地连嘴巴都忘了阖上。 她的手,她的唇都像是带有着神奇的魔力,瞬间化腐朽为传奇,怎么也无法想象,只是简单的几个圆环,竟然可以吹凑出提琴主调的旋律。顷刻间,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特别的音乐声中,连呼吸都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双目轻阖,蓉沁也仿佛陷入了过往的回忆,唇指灵巧互动,歌从心生,脑海中,溪湖畔,一个身着中学服饰的大哥哥正手把手教一个身着穿着蓝白学生裙的小女孩吹钥匙扣—— ‘蓝锡哥哥真聪明,好好听,好好玩,我也要学……’ ‘蓝锡哥哥,你真的要走了吗?我要是学不会,怎么办…我好舍不得你……’ ‘我的蓉儿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学不会??’ ‘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你还会记得我吗?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不管什么時候,我都不会忘记漂亮的小蓉儿的…想我了,你就吹钥匙扣,等你吹会这首巴基斯坦的生日歌,我就亲自回来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 望着周围人的反应,莫宝嘉跟温雅都恨得咬牙切齿,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居然偷鸡不成蚀把米,特别是看到殷天厉的失神,殷妈妈嘴角的轻扬,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相当地难看,窝囊地没差点当场一头撞死,尖细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心底像是被狂蛇缠绕,莫宝嘉第一次尝到…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浑然天成的清脆之声渐渐步入尾声,落下最后一个音符,蓉沁缓缓地睁开双眸,又是极度优雅地将手收了回来,随即挥手招来一名佣人,要了一杯清水、抽过纸巾,礼貌的擦拭过戒指,蓉沁才一一将原物归还: “谢谢——” 蓉沁精彩的表演、得宜的表现瞬间赢得了一阵热量的掌声。搂过蓉沁,殷天厉也倍感骄傲,低头就在她唇边印下深深的一吻:V2fl。 “宝贝,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却不如殷天厉一句颇为自豪的话让蓉沁心花怒放,埋首在他胸前,蓉沁对这儿当众的亲昵竟半分都不排斥,甚至还…莫名的开心。 “感谢各位的赏光,舞会现在正式开始,就由我的长子殷天厉跟他的女伴安蓉沁小姐为大家领第一只舞,各位不要客气,尽情地玩吧?” 蓉沁的表现为殷家挣足了面子,殷妈妈对她的聪明及才华都甚为欣赏,生怕再多生事端,掌声刚落,便先行开口疏导。 牵着蓉沁步入舞池中央,殷天厉紧紧的搂着她,随即旁若无人地开始了第一支美丽的华尔兹—— 转眼间,宴会再度热闹了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突然多出了一道灰暗的身影,失神地凝望着场地中央的蓉沁,不自觉地抚摸起手中的车钥匙扣—— 殷妈妈步下舞池,却已经无心跳舞,走到宝嘉跟温雅面前,随即不满地低声斥责了起来: “枉我平日对你们两个疼爱有佳,做事居然一样的没有分寸?你们的修养都到哪里去了??会弹个钢琴很高贵、很了不起吗?我连电子琴都不会弹,却不会小家子气到当众给自己的男人脸上抹黑?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什么日子,是能当众争风吃醋的吗?你们丢得起这人,我殷家可丢不起这脸?以后要是还这么不知进退,这样才场合,我们殷家不欢迎她?” 威严地说完,殷妈妈气嘟嘟地抬腿往前迈去。这个生日过得,吃气都吃饱了。 望着殷妈妈离去的背影,莫宝嘉跟温雅心里却都不由得敲起了拨楞鼓。没想到平時对她们和颜悦色的‘未来婆婆’,端起架子居然是这般的…像太皇太后。 心有余悸,温雅求救地伸手扯了扯殷天爵的衣袖。 “你不该忘记我说过的话?” 阴鸷地瞪了温雅一眼,殷天爵直接挣脱了她的手,转身朝一侧走去。 身子一阵颤抖的踉跄,温雅脸色一阵苍白,脑海中只浮现一句话: “做好你的本分,永远不要多管闲事,特别是大哥的事,否则——” 吞咽了下口水,温雅看了莫宝嘉一眼,随即转身追了上去,谁会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他从来没有对她这般冷漠?? 一路小跑着,温雅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忌——碰触了他的底线。 呆立原地,顺時,莫宝嘉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般,纠结得无以复加。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在长辈们的宠爱,男人们的簇拥下长大的,连初恋情人都是人人只能远观仰望的殷天厉?曾经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衣食无忧,学业优异,每天只要对着喜欢的人笑笑就可以,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想要的衣服不能随心所欲,心爱的男人也执意要跟她分手,连一向对她喜爱有佳、疼宠呵护的殷妈妈也开始偏帮那个女人??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她只是想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明明是那个女人横刀夺爱抢了她的爱人,为什么人人却都护着她??她做什么,却都只有备受指责的份儿?? 上天太不公平了,她不甘心? 就算她的家道再中落,她也还是个富家千金,才华出众的上流名媛,那个女人算什么?? 正文 124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整个宴会,殷天厉都没有再离开过蓉沁半步,他的手更是不曾自她腰间撤离,两个人难得如胶似漆的和谐,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始至终,始终有一抹疑惑而深沉的目光如影随形,炽烈地定住在蓉沁的身上—— 舞会结束后,殷氏一家人全部选择了在家中留宿,蓉沁自然而然地被殷天厉扣了下来,温雅却被殷天爵执意送回了家,而莫宝嘉在一番厚脸皮的努力与坚持之后,也成功住到了殷家的客房,她想要让殷天厉明白她的坚持与决心,却不知她这般忍辱负重地放低姿态,除了让她自降身价,别无其他益处。 回到久别的房间,殷天姿踢掉鞋子,呈大字整个趟到了床上。这一晚,可真是惊险刺激?回想着发生过的一幕幕,她只觉得‘以后殷家的日子要热闹了’?UXfE。 以往,她跟宝嘉、温雅相处得都很不错,一直以来,她都把她们两个当成未来的嫂嫂在对待,或许是先入为主了,她真的是偏向两人的,只是今晚的一切,却又让她对安蓉沁很不起来。她不是瞎子,看她跟大哥相处的方式,她多少感觉得出,两人之间,大哥的热忱甚于她太多。她受过高等教育,不是不明事理,即便她更希望与自己关系融洽的宝嘉成为自己的大嫂,她却深知,大哥的感情问题,容不得她插手。 想着今晚的住宿问题,天姿隐隐地也有预感,她希望落空的机会比较大。想起宝嘉一个人住客房也挺可怜的,Lady-Like-Misaki娃娃的事儿也没跟大哥细说,爬起身子,天姿换上拖鞋又跑了出去,刚走到里侧的客房,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吵闹声,走上前去,手放到门把上,天姿犹豫地先竖起了耳朵: “我说了我只用得惯玫瑰香露,你怎么做事的??笨手笨脚的,脑子也进水了,居然用别的香露的滴管?你不知道会窜味的吗?” “对不起,莫小姐?以后我会注意,滴管我真的已经清洗过了……” “你没有专业也没有常识啊精油是水洗得掉的吗??把水放了,把浴池给我刷干净了,重新放?换瓶新的玫瑰香露?做佣人居然也偷懒,你不想干了??” “是…是,您别生气,我马上去…” “……” 本来还以为她是跟大哥在谈话,声音才大了写,自己还怕吵到他们没敢直接进去,里面的吵闹声已经消弭,天姿的步子却始终停在了门口,她做梦也没想到,平日里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怕吓到人般的宝嘉…原来关起门来脾气这么大? 真不敢想象,在她家里她都这样对待下人,如果是在自己家里,她会怎样?? 想来今晚宴会的那一幕,她也不该觉得有何稀奇,或许她并不只是单纯的受了刺激而已? 游移着,天姿终究还是没有敲门,收回手,转身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突然间,她就想大哥的房里看看另一个女人,是不是也是人前一个样,人后又是一个样? 走到殷天厉的房间门口,却见房间的门敞开着,蓉沁正在床头换鞋,一名佣人也正端着各种香味的香露供她挑选,不由得,天姿便在门边探看了起来。 “安小姐,还是我帮你放水吧…太太吩咐要好好伺候…我是负责少爷房间的…” “真的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把香桃精油留下,就下去休息吧…这么晚了,真的没事需要你做了……” 换下高跟鞋,蓉沁起身再度催促道,知道有钱人家规矩多,可她真的不习惯被人伺候,而且,以往跟殷天厉在一起,简单地这些事,都是她再做的? “安小姐……” 见佣人一脸为难,蓉沁也有些无奈了: “那好吧,麻烦你帮我放水,可以了吧?温度调得稍微高一点,我喜欢热热的感觉…” “好,我这就去?” 以管窥豹地看了个大概,天姿不由得感慨,这有男人在跟没有男人在还真是大相径庭啊?不知道如果大哥是在宝嘉的房中,两人的表现会不会易地而处?? 嘴角嘲讽地一勾,天姿正犹豫间该不该进去,肩上突然猛地多出一股力道,吓得她尖叫一声,倏地转过了身子: “啊??哥??你吓死我了…你没在房里啊?”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鬼鬼祟祟在我房前探头探脑做什么?有事进来说吧?我被老妈叫去耳提面命了,幸好爵回来得早,要不现在我还回不来呢?” 伸手拍了拍天姿的肩膀,殷天厉揉揉发疼的额际,难得多话。 “没良心,问我要东西的時候也不嫌我鬼鬼祟祟?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把东西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了,怕你找不到,没事我去睡觉了,今天真的好累……” 不满地嘟嘟嘴,天姿随即打了个呵欠,心底的幻想突然被打破,顿時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听到声音,蓉沁循声走了出来,一见是两兄妹在聊天,蓉沁随即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们在聊天,外面冷,有事进来谈吧…那个,不方面的话,我可以回避….” “没事,我们谈完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哥,晚安,安小姐?” “晚…安……” 目送天姿离去,蓉沁像是做梦般在喃喃自语,她居然主动跟她道别?蓉沁顿時有些受宠若惊。如果没记错的话,刚进门,她明明也是…讨厌她的? 呆立了片刻,佣人自房间走了出来:“少爷,安小姐,水放好了?” 飘摇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呆滞之余,蓉沁却没有忘记礼仪:“喔,谢谢——” “下去吧?” 打发了佣人,殷天厉半搂抱着蓉沁就将她推回了房:“想什么?目光…都直了?” “没有,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你妹妹好像突然不那么讨厌我了?”轻轻摇了摇头,蓉沁脸上还有些茫然。 “今晚…委屈你了?” 突然深感歉意,殷天厉拥着蓉沁,亲昵地在她耳侧亲了一下,随即推着她坐回床畔,取出柜中的娃娃,轻轻环着她,献宝似的递到了她的面前: “送给你的——” “Misaki?” 尖叫一声,蓉沁霎時双目放光,宝贝地伸手接过,轻轻抚摸了下半透明的盒子,旋即又倏地敛起笑意,疑惑地转身,不解地看向了殷天厉,言语间还有些委屈: “你…你不是不许我买娃娃的吗?” 那天,他有多反对,她并没有忘记,突然之间,他却送了个娃娃给她,可想而知,蓉沁心底多么的惊怵,这…太不合常理了。 点了点蓉沁的心口,殷天厉一把扯过蓉沁抱到腿上,圈紧了她,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头:说意在好。 “我不想你这里有疙瘩…我感觉得出,这些天,你都笑不及意…言不由衷…现在不生我的气了吧?”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伸手抚-摸着着手中的娃娃,蓉沁大着胆子问了一个自己今晚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想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殷天厉的认真吓到了蓉沁,突然想起今晚他介绍自己的称呼,蓉沁的心突然怦怦跳得厉害,难道他对自己是认真的??并不只是…贪恋肉-欲之欢,玩玩而已? “如果我说…我生气并不只是因为这件事…...还因为…我…吃醋,我介意你对那个女人那么好…跟她那么亲密……你会怎么做??” 略显怯弱地观察着殷天厉的反应,蓉沁试探着将自己心底压抑的憋屈吐了出来,见蓉沁大大的眼睛怯怯地望着他,殷天厉伸手挑起她的下颚,深情地望着她,低头给了她一个柔得似水地缠绵深吻,唇齿交汇间,每每都热切地传递着他每一点疼爱的深意,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化一般…… 他没有告诉她,他很高兴她的吃醋,可他的行动,至少说明了她的在乎。 从来没有这般喜欢他的亲吻,这一刻,蓉沁知道,自己没有半点的委屈、半点的逢迎跟半点的不情愿,她是全身心投入的? 一吻结束,蓉沁的小手已经缠到了殷天厉的颈项,眼底的怯意、忧虑全都转成了蚀骨的温柔: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嗯??” “我是心甘情愿的……” 短暂的停顿后,蓉沁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吐出了一句曾经不敢想、更沉重地无法说出口的话: “做你的女人?” 手倏地一顿,殷天厉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重重砸了一下,大脑一阵空白,殷天厉竟半天没有动作。 觉察到身下的异样,蓉沁脸色一阵苍白的难看,没想到,担忧的事,终归还是发生了?直觉颜面扫地,无地自容,更怕两人的关系会再度恶化,蓉沁挣扎着就想下来: “你…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惊愕回神,殷天厉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圈制力道,一个翻身,将蓉沁压到了身下: “太晚了?沁儿,我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记住你说过的话,这辈子,你都只能做我的女人?” 正文 125 宝嘉的苦衷(加更) “太晚了?沁儿,我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记住你说过的话,这辈子,你都只能做我的女人?” 说着,殷天厉的唇紧紧贴到了蓉沁的唇上,再度重申地低喃了一句:“做我一个人的?” 随即,灵活的舌探入美丽的幽口,含住细小的红舌,温热的大掌爬上腰侧的隐形拉链,慢慢扯了开来—— 狂风骤雨般的席卷而至,密不透风地像是要将人整个吞噬,蓉沁有些透不过气,头部微仰,似要逃离,身躯却是不自觉地轻轻拱起,贴近他…越来越近,无言的动作却更像是在祈求怜爱—— 抚触的动作开始有些急切,宽厚的大掌略显粗暴地撕扯起单薄的裙子。 迷离的小脸呈现艳若桃李的嫣红,蓉沁浑身虚软无力地仰躺在床上,凌乱地娇喘着,任谷壑间的黑色头颅肆意流连过每一处乏人问津的密地,骨肉匀称地美腿情不自禁地撂高,极富热情地男人身上舞动最原始的邀请—— 像是百年缠绕的蔓藤,黑白分明的共结连理,痴缠不断? 再气上到。翘=凸的粉被温热的大掌有力的包裹,利落的抬起…随即,坚硬的巨物温柔地推进,强势地挤入,紧锁的缠绕中,失控的战争再度拉开序幕? 这一晚,殷天厉前所未有的温柔,而蓉沁,更是少之又少的热情,两个人就像是分离的连体婴重新找到天生的归宿,契合地完美,不留一丝缝隙? 断断续续地娇呼粗喘交汇成最美妙的琴瑟和鸣,响彻暗夜的星空,璀璨生辉—— ◎◎◎◎◎◎◎◎◎ 第二天一早,蓉沁被殷天厉强行拉起下楼用餐之時,双腿还有些不太适应的哆嗦,脸上更是写满被人娇宠后的极致妩媚。 最为重要的早餐,蓉沁异常与宝嘉难堪的两相对比,是人都看得心知肚明,却也都食得了然无味。都说知儿莫若母,自家儿子如此强势,殷妈妈跟殷爸爸只是颇有微词地挑了挑眉,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默认了两人的关系,无法再发表意见。 莫宝嘉的留下无异于自取其辱,谁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坚持如此,却谁也都没有问出口,连向来跟她亲近的天姿经历了昨夜的一切,都开始置身事外。 吃过饭,所有人都各自去上班,最后只留下了宝嘉跟两老,望着面前乖巧听话又明显伸手伤害的女孩,殷妈妈却什么也都再也说不出口,毕竟是自家儿子造的孽,除了对她好点,她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最后,宽慰了她几句,殷妈妈的一句‘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太执着’,言语间其实已经流露了些希望她能放手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儿媳要陪伴更多的是她的儿子,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干涉儿子的一生,也不想感情的三角纠葛影响了儿子的幸福。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有介怀,也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过得好。 走出殷家的大门,宝嘉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突然间仿佛整个都垮掉了。 没有坐殷家派的车,宝嘉漫无目的地晃着,最后打车回了家,刚走到家门口,就见一个衣着暴露、染着黄发的暴瘦女人跟弟弟站在门口热络地聊着些什么,披着七分袖白色皮草的骷髅手不是搭向弟弟的肩头,就是伸手去捏弟弟的脸。 气不自已,莫宝嘉冲上前去一把打掉了沈红玲的手: “你别太过分?宝廷,没你的事,进去?”转身,莫宝嘉大声呵斥地将弟弟撵进了门。UXfE。 “姐,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跟你朋友聊聊天而已——” 见沈红玲扣着手指抛媚眼的不正经劲儿,再见弟弟摇头晃脑、听着他的油腔滑调,莫宝嘉气得差点吐血,瞬间像是变了个人般,恶狠狠地瞪着弟弟,伸手就往里指了指: “还不进去?” 知道爸妈都更宠姐姐,莫宝廷撇撇嘴,转身溜了进去。 “没想到你还挺有情有义的——” 磨了磨手指甲,沈红玲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呵欠,嘲讽了一句。 “你还来做什么??别忘了,你答应过我,那件事后,你都不会再来骚扰我的家人?你别打我弟弟的主意?他才十八岁,你要是敢害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呦呦,何必这么生气??还以为莫家大小姐是豪门千金、大家闺秀,没想到生起气跟泼妇一样啊?别那么紧张,怎么说,我们…多少也有点关系?如果不是你放了我鸽子,现在我早就捞到一大笔钱了,自然也不用…再回来找你了?跟我玩手段,想甩了我啊?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从小锦衣玉食住豪宅别墅,我们过得什么日子,我连高中都没上就出来给人打工了?我也怕麻烦,我只是想要钱过得好一点而已?放心,我只见过那老头两次,拿了点零花钱,还没去找你妈,也没把事情公开,听说那老头出了点事,我不会这么无情无义,这个時候雪上加霜的?不过,有句话你该听过吧….家丑不可外扬,死猪不怕开水烫?那老头有脸做就该负责任,我妈跟我一辈子算是完了,我也没什么大要求,我没钱了,给我十万块——” 说着,沈红玲伸出了手,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我哪里有钱给你??是自己说,只要我把男朋友让给你,以后你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已经照你说得把人约出来了,剩下的你自己会办。为了你,我放弃了我深爱的男人,看在我们多年亏欠你的份上,还让他好好对你…能做的我已经全做了,你不是自诩说一不二的吗?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我没找你算旧账,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我看上你男人,是看上他有钱,本来我是想睡他一夜,能贴就贴上,贴不上就讹一笔,也够我逍遥一辈子了,反正有钱的男人最不缺钱却最怕麻烦?谁知道你放了我鸽子,我在房间里等了一晚上,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出现?要不是最近我忙没空来找你,怎么会拖到今天??是我说话不算数,还是你?还照顾我?我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你说什么??” 慌遭雷击,莫宝嘉大脑一時转不过弯来,若是那晚他们没在一起,殷天厉为什么还这么恨她??她记得他亲口说过…她送了一个尤-物给他?? 抬眼打量了下面前前凸后翘、虽然浓妆艳抹略显俗气,可依然不乏是个美人坯子的沈红玲,莫宝嘉有些迷糊了。 难不成他口中的尤-物,并不是她?是…安蓉沁?? 是那个女人巧妙地钻了她的空子,殷天厉误以为她要他照顾的女人是她,所以才对她那么好……他是照她的话在做,他是故意气她、故意让她自食苦果,让她后悔,让她彻底觉悟…他心里一定还有她,一定还有? “别给我装算了?舍不得男人就拿钱?要不别怪我不客气,直接带着证据上门,二十几年没尽到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始乱终弃,我要是把他当年那点为富不仁的丑事都抖搂出来,不知道你那恩爱的父母还会不会一样恩爱如初??声名远播的莫大善人还能不能在商界立足??这些爆炸的新闻我想随便卖给个杂志社也值个几十万吧?要不,你就再把那男人送我一回,上次大意了,这次,你可以先给他吃点迷药…以后的事儿就更方便了…肯定就更万无一失了…” 拿出粉盒补了补妆,沈红玲说得毫无愧疚。男人对她来说就是跟菜,她只要钱。有钱要什么男人没有,夜总会里有钱人不少、小白脸更多得是? 只不过有钱便有事,有钱的男人不好惹,她很有自知之明,没有点要命的把柄在手里,她怎么敢随便乱来??虽然她的命不值钱,她还是很爱惜的? “你别乱来?你只是要钱嘛?我这里还有…八千块,你先拿着?给我两天時间,给我一个账号,我会把钱打到你账户里的?只要你不再来骚扰我的家人,我会想办法给你一大笔钱?至于那件事…你打消算盘吧?我后悔了,而且…他真的不是一般的男人,我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将包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莫宝嘉沉重的眯了眯眼,最后一句话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识相,我自然也知趣,放心吧,只要让我断不了粮,我是不会来自找没趣的?我的卡号…你的手链很漂亮…一定很值钱吧?” 随手掏出一张纸巾,沈红玲拿出眉笔在上面写下了一串数字,慵懒地塞进了宝嘉的手中。 话音刚落,就见莫宝嘉摘下手上镶钻的手链递到了她面前。 “谢了,莫…妹妹还真是识趣?回见,拜?” 接过,得意都回收扬了扬,抛了个飞吻,沈红玲踩着十几公分的细高跟鞋扭摆着转过了身子。 身后,一道阴狠的目光如影随形,总有一天,她要彻底除掉这个吸血鬼? 今天三更更完了,亲们喜欢本文,一定要多多支持哈 正文 126 情升温 那天之后,蓉沁与殷天厉之间的关系似乎一下子柳暗花明了起来。即便还是不敢奢望有一天能真正踏入殷家的大门,蓉沁却开始珍惜两人之间的相处,甚至努力地想要排除万难,争取更多的机会。 知道殷天厉要出差,下了班,回到家,蓉沁都觉得少了些什么般空落落的。虽然以前他在的時候也不一定一起吃晚饭,可一想到接连一周可能都看不到他,她的心仿佛都被他一起带走了。 换过家居服,蓉沁跑到刚搭建的娃柜旁看了眼心爱的娃娃,一抬眼,见还不到六点,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手一地可。 “時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啊…” 嘟囔着,蓉沁倍感无聊,突然肚子一阵咕噜乱叫,想着许久不曾下过厨,正巧今天殷天厉也不在,蓉沁便决定去厨房煮个汤。 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一见那满满的食材,蓉沁顿時食欲大振,一边煮着猪肝汤,一边还切着大葱准备炒鸡蛋。淡淡的食物清香溢满厨房,蓉沁好心情地哼起了小曲。 拖着皮箱一进门,殷天厉便闻到了阵阵美食的香味跟似有若无的女音,将皮箱扔给佣人,殷天厉略显疑惑地挑了挑眉: “谁在厨房??” “回少爷,是安小姐,她说饿了,想做点东西吃,不让我们帮忙——” “做东西…吃??” 呢喃着,殷天厉倍感好奇,她不是说自己只会煮方便面吗??突然想起她还欠自己一碗方便面呢,微微一笑,随即转身往厨房走去。 越走越近,那首让他震撼万分的‘戒指曲’越发的清晰可辨,走上前,只见,宽敞時尚的白色厨房中,一抹复古的花色身影正倚立台旁,一边打着鸡蛋,一边还哼着那首特别的生日曲。 她,还是最喜欢的装扮,一件宽松舒适的大毛衫,一双暖暖的翻毛平底靴,此時此刻,窈窕的身影却像是裹了一层轻快舒适光环,温暖得人心都跟着痒痒的?原来,那首曲子并不是她吹出来的,而是…唱出来的? 她真的很聪明,如果那天她说要唱首歌,断然不会引起那般的轰动,只是,他没想到她不止会做饭,还有这种口技的特殊才能,到底…她还有多少事是瞒着他的??这一刻,望着那清美的背影,殷天厉只觉得她像是个迷,神秘得诱-人发掘—— 调好了鸡蛋,蓉沁转身刚想去看看汤,一抬眸,竟见殷天厉伫在门口,步子一顿,歌声嘎然而止,蓉沁还不敢置信地使劲眨了眨眼睛,霎時,懵在了当场; “你…不是要出国吗?怎么又…回来了??” 紧握着手中的蛋碗,想着自己刚刚的得意忘形,蓉沁顿時懊恼地要死。完了,这下好了,一共这么顶点的小秘密,这下全露馅了。 “怎么??被逮到小尾巴…心虚了?我可记得某人还欠我一顿…方便面?正好,今天补上?让我好好试试你的手艺?我想吃虾仁,别又说…你不会做?” 走上前,拥着蓉沁,殷天厉明示暗示地提点着她的旧账。就算再不会做,蓉沁这个時候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任他在自己颈侧轻咬着,蓉沁脸红地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清炒了个虾仁,蓉沁还是很用心地在准备,方便面没有,面条也是蓉沁被逼着现擀的,最后,一餐饭,蓉沁忙活得半死,还被身后的男人吃尽了豆腐,可奇怪的是,她不止不觉得累、不觉得烦,看到桌子上一大半的菜色都进了他的肚子,她竟然还说不出的开心。 吃过饭,将盘子一一端回洗涮池,蓉沁刚掳起衣袖,整个人便被人自背后整个困于了怀中: “累了一晚上了,这些…交给佣人收拾吧?留点力气…也好等我跟你…算账” 心一沉,转过身子,蓉沁却底气不足地越说越小声:“算…算什么帐??我们之间…哪有什么好算的……” “没有吗?回房…你就知道了?哈哈……” 酒足饭饱,殷天厉拉着蓉沁转身就往楼上走,听着他不清不楚的话,蓉沁的心却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小气鬼,乐成这样,不会为这么点小事又想什么损招折腾她吧—— 提心吊胆地回了房,房门一被阖上,蓉沁便被扒得精光抱进了浴室,浴池中,两人亲密相偎,如胶似漆,蓉沁这才觉悟,这个男人算账的方式,永远都只有这一种。不知道被他摸了多少次,亲了多少回,直至身子软烫得不住下滑,蓉沁才伸手推了推身上还不肯住手的男人: “不要…在这里……” “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耳鬓厮磨间,殷天厉已经将蓉沁压到了浴池一角,深不见底的眸子敛起涌动的风暴。 “嗯…那个…你不是要出差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躲不过他的偷袭,蓉沁只能伸手环住他稳住身子,娇喘吁吁地转移了话题,这男人,跟狼似的,这么早就让他得逞,今晚,她怕是又要被扒皮拆骨了。最近,他的需求好强烈,近乎只要同床共枕,他就没有放过她的時候。 “临時改变了行程,Dean过几天会代替我…过去?” 明眸圆瞠,蓉沁竟开心地惊叫了起来:“那你是不出差了??” “怎么?舍不得我??”感染到蓉沁的喜悦,认真地望着她,殷天厉也调笑地咧开了嘴角。 惊觉自己太过喜出望外连言行都忘记了要控制,深情回望,蓉沁却并没有半分的扭捏,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热恋期的感觉,总之,她是真的有点‘一時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从来没有跟男人这般如胶似漆,现在,只要想起他,她的嘴角都是不自觉上扬的。 蓉沁的在乎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子重重敲进了殷天厉的心湖—— 原来,被一个女人真诚在乎是这样一种心旷神怡的骄傲满足?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宝嘉一味拒绝的景象,轻轻伸手抚-摸着蓉沁姣好的容颜,殷天厉竟越发的沉醉,无名的感动蔓延心扉,很久,没有过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不管在哪儿,以后…你都将会是我第一个想起的女人?沁儿……”抚触着蓉沁的鬓角,殷天厉温柔地俯下了身子,吸起了那鲜嫩味美的樱红唇角。 心跳如鼓,双臂紧紧,红唇微启,蓉沁第一次喊了殷天厉的名字:“厉….” 津液交融,美味交汇,水花涌动间,两颗漂泊不定的心仿佛找到了共同的目标,越来越贴近。 这一晚,两人都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彼此,情浓如火,再次熊熊燃烧了一夜,连记忆中某些曾经至关重要的东西似乎都慢慢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欢爱过后,两人都疲累地沉沉睡去,短暂的休憩后,殷天厉却又辗转反侧地醒了过来,低头望着怀中瑟缩的xing感小猫儿,拉好被子,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光滑如丝的微凉小脸。 什么時候开始,每次醒来,他的臂弯中就多了这样一抹温热的身影? 两人相遇的点滴脑海一一浮现,没忘记自己留下她的初衷,兴许是她的倔强坚持挑动了他骨子里的侵略征服欲,所以他才会如此固执强悍地对付一个女人,可是今天,一切好像全都变了味,他要她,每次都很满足,没有丝毫报复的念头,亦没有丝毫要伤害她的心思…… 一切,好像都乱了? 突然之间,殷天厉也有些搞不懂自己了。对宝嘉,他真的彻底放下了吗?其实,并没有,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或多或少还有着些许的不甘?毕竟在一起过三年,他真心努力了三年,却始终还是没有得到过她?可是,今晚,听蓉沁说舍不得他時,心底喜悦纠结的滋味,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真切。V2fS。 一个人可以有两颗心同時给两个女人吗? 想起宝嘉,想起自己曾经的决绝,望着蓉沁,瞥着那将所有都给了他的女人,殷天厉心疼了,不管曾经她的出现是对是错,他的强留、他的威逼都是不争的事实。 曾经是真的没想过要给她未来,可是这一刻,他真的愧疚,也真的心动了。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她或许早就已经有了幸福的归宿;如果自己一直这般我行我素地占有着她,掠夺着她的身心,最后却还是将她弃如敝履,徒留给她一身的伤害…… 单是想想,他都有些受不了自己这样禽兽不如的行为,虽然放下也是不甘,虽然对宝嘉也曾许下过海誓山盟的承诺,毕竟是宝嘉亲手将他推了出去,是自己亲手毁了蓉沁的幸福,如果真要负责,如果注定要辜负一个人…怎么选,他都没有理由伤害蓉沁? 如果这一步,真的走错了,他也只能…一路错到底? 垂眸望着婴孩般安然熟睡的女人,殷天厉低头在她额际落下了承诺的轻轻一吻—— 今天三更哈,尽量会在上午更完,亲们,喜欢本文还请多多支持? 正文 127 神秘的蓝色妖姬 第二天,蓉沁一睁眼,床上早已没有了殷天厉的身影,只是她的怀中却多了一个温热的软熊玩偶,暖暖的,仿佛还带着他的味道。 爬起身子,伸了伸懒腰,望着身上那随处可见的淡淡混迹,朦胧的大眼霎時弯成了甜甜的柳月。 已经越来越习惯他的热情,慢慢地,她似乎越来越能感受到他狂-野动作中呵护的温柔。像是每一次,他虽然都是强势的占有,可都会顾及她的感受,给她時间适应,很多時候,都是她受不了地扭动提示,他才会满头大汗地猛攻,她知道他有忍,而且…她有些开始享受他男人专有的野蛮,有的時候,蛮力并不意味着粗鲁,也是别有风味的情调,软硬鲜明的对比,每每都将她融化在他的欲-望海洋中。。 跟心爱的人做任何事,都是喜悦甜美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开始,自己居然不再恐惧深夜的索取,虽然有時候早上起来她会有轻微的不适,可也不能否认,她的睡眠质量…也越来越好。以往,轻微的声响她都会半夜警醒,再也无法入眠,可是现在,她总是一觉到天亮,连他离开都毫无知觉—— 两人关系的转变,蓉沁一点都不排斥? 生活的顺心平添了蓉沁脸上的笑意,灿烂的她越发的明媚光彩,微微嘟翘的唇角总似有若无地勾着一丝蛊惑的妩媚,举手投足间都风情万种的妖娆,从骨子里都散发着一种极致的女人味。 以往虽然也爱漂亮,蓉沁却不会过多关注自己的身材、穿着,可是近来,她却越来越注意自己的装扮,甚至于一成不变中,她都能变着花样寻求突破。 走进办公室,蓉沁刚放下包包,就见小敏跟一个同事又围了上来,逡巡的目光大幅度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生怕她不知道: “怎么了?” “蓉沁…你越来越会打扮了…你最近怎么了?每天都打扮得这么漂亮,男人女人的目光都被你吸走了…你是不是…芳动了?所以——” “呀,蓉沁,你今天的头发盘得比昨天那个还好看…你怎么弄得,快教教我…..” “哪有,小敏,你别乱说话?我只是觉得我们十年如一日,每天都穿一样的衣服,连头发都是古板的盘起的,才想变幻下花样,心姐,这个很简单,一会儿我教你,随便拧拧就成了……”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蓉沁笑靥如花。她只是想每天都有点不一样,这样就会多些新鲜感,自己心情好,别人看了…也不会腻嘛? “瞧你笑得…发春的劲儿?蓉沁,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跟谁?说来听听?我真想看看谁这么大面子,让我们向来低调、从简的安大小姐居然都女人到一发不可收拾了……” “小敏?说什么呢?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气嘟嘟地瞪着小敏,蓉沁急匆匆地伸手捞起书本就往她嘴上堵去,打闹嬉戏间,一道陌生的男声突然响起: “请问安蓉沁小姐在吗?您的花,请签收一下——” 倏地转身迎向门口,只见一个身着送递服侍的小男生手捧一大束包装精美、招摇万分的‘蓝色妖姬堵’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霎時,齐刷刷的目光全部汇集到了门口,不是咂舌不已,就是目瞪口呆地整个嘴巴仿佛都能塞进鸭蛋。 太过意外,蓉沁也呆愣着半天都忘记了要反应。 “安蓉沁小姐在吗?” 直至催促声再度响起,蓉沁才回味地走了上去:“嗯,在,我…就是?” 浑浑噩噩地签完,一大束‘蓝色妖姬’抱满了怀,蓉沁还有种恍然一梦的错觉,抽过卡片,却见一张粉蓝色的贺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送给我最心爱的女人——】 没有署名的‘蓝色妖姬’,贵重得不在话下,低喃着‘心爱的女人’二字,蓉沁甚至没有多想,就自然而然归到了殷天厉的名下。 毕竟,只有他,曾经送过她‘蓝色妖姬’,而她也实在想不到谁还有这份财力如此大手笔地…奢侈? 阖上卡片,蓉沁笑着蹭了蹭怀中的玫瑰,并没有留意到卡片边角的签名处绘制的是两个意义深远钥匙环扣,每一个底下坠着的是一颗心。 “哇,好漂亮的蓝色妖姬啊?真是大手笔啊?蓉沁,你从哪儿交这么有钱的朋友??一出手,就是…估计有九十九朵,蓝色妖姬啊?不知道一个月的薪水够不够买这束花啊?蓉沁,到底是哪个爱慕者还是追求者送的,给我们透点风,也让我们沾点喜气啊——” “我…我也不知道,没有署名…” 紧紧抱着花,蓉沁眉开眼笑,明显欢喜得紧,却还是没敢将殷天厉的名字说出来,这一刻,她还真是感激他的贴心,要是被人知道他们两个有一腿,那刚刚过去的风波怕是又要被人再掀出来旧事重提。V2fS。 “小气鬼?又不会抢你的,还藏着掖着啊,我自己看……”说着,小敏一把抢过了花上的卡片,转身嬉闹着就翻看了起来。 “小敏,快还给我——” “送给我最心爱的女人?最心爱的…啊?” “小敏?曝光?曝光?快说是谁??” “小敏,快还给我——” 一字一句大声地念叨着,小敏言语中羡慕与调笑并存,四周的同事也跟着好奇地起哄起来,一時间,办公室里热闹非凡,蓉沁却被她们给闹得一阵面红耳赤,本来想打个电话道谢的,最后也只能打了退堂鼓。 “真的…没有署名啊?”翻找着,小敏一阵失落,一个大意,便被蓉沁一把给抢了回去: “给我?” 望着蓉沁宝贝的模样,小敏越发好奇:“瞧你,一张卡片也紧张兮兮的?蓉沁…你真的恋爱了,是不是??” “小敏,你不累啊?有好消息我一定记得通知你,好不好?摆脱你,休息一下,马上要开工了,我还没换衣服呢,你放过我好不好??” 将花摆放到里侧的桌子一角,蓉沁做了个求饶的手势,随即快速整理好东西,转身往更衣间逃去,背后,还有一道清晰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感叹着: “蓝色妖姬花语是——清纯的爱。蓝色妖姬,相知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相守是一种承诺,人世轮回中,永远铭记我这段美丽的爱情故事……喔,好有情境,好有故事啊……” 这一天,工作一如既往的压力疲累,蓉沁的心却始终都是暖暖的,透着喜悦—— ◎◎◎◎◎◎◎◎◎ 接连几天,只要上班,每天早上蓉沁都会收到一大捧羡煞旁人的‘蓝色妖姬’,而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卡片写着同样的一句话。来人对她工作時间的熟知让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只是过了最初的惊喜期,这样的示爱,也成了她太过甜蜜的负担,每每看着那一大捧鲜艳刺目的花一点点萎靡凋谢,蓉沁就像是看着大把的钞票打了水漂,越来越觉得备受折磨。 可是接连几天,她跟殷天厉都有些忙,有時候难得在一起,時间也过得特别快,蓉沁每每想起,刚想要表示感激的時候,总有事情发生,这件事就一直耽搁了下去。 又是一天的忙碌,回到办公室,蓉沁刚坐会位子,一抬头,率先映入眼帘便是那摆了一大排的蓝色妖姬,蓝色的花朵起伏连绵,在她眼前汇集成了一片高贵的蓝色海洋,美是美矣,只是,她真的这样的刺目,在办公室好不协调? 换过衣服,收拾好一切,蓉沁便整理着将已经枯萎掉的花朵剪掉整理了一番,最后因为早上的匆忙还没来得及插起的一大捧,蓉沁决定直接抱回家,既不浪费,还可以提醒自己告诉那个男人心意已领,不要再破费了。 想着明天自己休班,今晚的時间多得是,蓉沁还特意将自己精心保留的卡片全部装进了包包,打算回去后将那漂亮如一的椭圆状的卡片穿成珠帘挂在窗前,物尽其用。既可以美化环境,也可以回味美好。 哼着小曲将花捧回了家,蓉沁连衣服都没换,就开始着手忙活,将花小心地整理插放到了一个菱花的水晶瓶中,随即翻箱倒柜地将自己平日废弃项链的珠子全部找了出来,而后认真的摆弄着造型,精心地想要将所有的卡片穿成‘心’的形状—— 殷天厉回到家,刚踏上二楼的楼梯,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愉悦歌声,沉重的步子似乎一下子都变得轻快了起来,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加快。 走进卧室,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突然多出的一大捧娇艳欲滴、摆放精致的蓝色妖姬,再见蓉沁竟一反常态不是安静地窝在沙发上摆弄她心爱的娃娃,而是欢喜雀跃地踩着凳子在窗前鼓捣着什么,心一阵堵塞地不对劲,殷天厉的脸色也跟着暗沉了下来: 什么事让她高兴成这样?? 正文 128 飞醋 挂好自己的杰作?蓉沁跳下小方凳?一抬头?见殷天厉不知何時已经站到了身后?直起身子?蓉沁满心欢喜地冲了过去?打完招呼?还献宝地拉起了他的手臂: “厉?你回来了…过来看呀…好不好看?我做的?” 拖着殷天厉走到窗前?蓉沁伸手指了指窗子中央自己用卡片跟水晶珠勉强围成的‘爱心’?粉蓝的卡片配上一连串粉蓝相间的水晶珠?映射着夜晚的灯光?熠熠生辉?简制的垂珠风铃虽然免不了手工痕迹的遗憾?却也称得上一件颇为自豪的装饰品。 越看?蓉沁越满意?璀璨的明眸都得意地弯了起来。 迎望半空?对上那一张张倾诉爱心的卡片?看着蓉沁无法掩饰的沉醉?一个微旋?卡片上清晰的示爱标题陡然闯入眼帘?刻意放大的‘心爱’二字更像是一根无法拨除的刺深深扎进了殷天厉的心底?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茶桌上的一抹蓝?瞬间恍然大悟?眸光深沉地一坠?挥手甩掉胳膊上打握的小手?踮起脚跟?挥手将窗上的卡片扯了下来?还狠狠地踹了两脚?然后转身走到桌上摆放的花旁?挥手将花瓶整个推到了地下。 ‘乒乓’一声碎响?瞪着地上凌乱的一切?蓉沁吓得噤若寒蝉。 一见自己辛苦忙了半天的劳动成果被他毁于一旦?蓉沁顿時委屈地要死?斗大的泪珠就这样啪啪掉了下来: “好好的?你乱发什么脾气??不喜欢?你可以说嘛?枉费人家拿着当宝?大老远捧回来?连饭都没吃辛辛苦苦做了两个多小時——” 蓉沁的心疼已经惹得殷天厉脸色风云丕变?一度呛声更是惹得殷天厉火山喷发?转身?瞪着蓉沁?还发泄地在地上的蓝色妖姬上又狠狠地踩捻了两脚: “一束破花?也值得你这么喜欢??” “‘破花’?你干嘛还送给人家??我才是吃错药了?拿着人家送的‘破花’也如珍似宝?” 一通火大?一脚踢开身边的小方凳?蓉沁转身往床头坐去?抽过纸巾?粗鲁地在脸上擦了两下?哭什么哭?人家根本没上心?你难受个什么?? “你很喜欢这花…是因为…以为这花是我送的??” 那一起好。猛然意识到什么?心底的火气瞬间消散?殷天厉的五肝六脏瞬時纠结得像是被什么搅烂了。 “不喜欢?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满意了??” 气头上?根本没有听清殷天厉的话?蓉沁张口就气冲冲地堵了回去?说完?猛地一顿?抬眸?四目相对?她也瞬间回过味来: 难道这花不是他送的??所以他才这么…生气?? 想通了?蓉沁的心更是说不出的复杂难受?这么多天的惊喜瞬间变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浓浓的失落瞬间淹没了她。收回目光?紧紧抿着小嘴?蓉沁一脸的不高兴?不问青红皂白?就会对她发火?他的嘴是长着当摆设的?还是她活该成为他的受气筒? 蓉沁突然的没落越发刺痛了殷天厉的心?想着她满心期待?自己不止没有满足她?还打碎了她的美梦?冤枉了她?殷天厉顿時无比愧疚: “沁儿——” 歉意的话还没出口?一名佣人突然闯了进来?或许是没料到屋内是这样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佣人也稍稍呆愣了片刻: “少…少爷?安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转身迎向门口?殷天厉的态度已经瞬间恢复以往的冷凝?伸手点了点一地的凌乱?随即有条不紊地开口吩咐道: “嗯?知道了?找人进来收拾干净?这些…那些拿出去?全部丢掉?” “是?少爷——” 见佣人退了出去?殷天厉才再度转身:“沁儿——” 刚一出声?却见蓉沁蹭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殷天厉一个顿卡?转眼间?蓉沁已经绕过他大步走出了门口。 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殷天厉抬腿跟了出去。 ◎◎◎◎◎◎◎◎◎ 坐到餐桌旁?蓉沁看也不看殷天厉一眼?即便食之无味?也是重重地扒着碗里的米饭。 几度想要开口打破沉默?可一见蓉沁如此的架势?殷天厉到了嘴边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到了最后?就只是殷勤的替她夹菜。 可不管他做什么?蓉沁都是闷不吭声?一碗饭?她吃得干干净净?可是他夹过去的菜?她一筷子都没动。 知道自己刚刚的不问情由惹她生气了?可见她如此强烈的排斥反应?他还是难受地柔肠翻转。 这女人的脾气…真是让他头疼? 吃完碗中的米饭?蓉沁扔下筷子?推开椅子?转身就上了楼?自始至终?她都把殷天厉当空气在忽略。 一见蓉沁起身?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殷天厉却是半点也吃不进去?轻轻叹了口气?也跟着站起了身子。 回到卧房?殷天厉一个逡巡?就见蓉沁窝在沙发上?怀中抱着她喜欢的一个泰迪熊玩偶?静静地?暗暗揉捏着。 坐到沙发旁?殷天厉伸手揽过了蓉沁:“沁儿——” 刚一出声?道歉的话还没出口?却见蓉沁小嘴一撅?转身将手中的玩偶塞进他怀中?挣扎着起身?便往一旁的衣柜走去?待殷天厉无奈地转过身子?娇俏的身影已经抱着一团衣服躲进了浴室。 似有若无的流水声隐隐响起?殷天厉凝望那阖起的房门?无语地撇了撇嘴。 跟宝嘉在一起三年?也没见她敢这般跟他耍小姓。 两人吵架?不管闹得多凶?只要他开口?她断然不会躲?所以?两人没少吵?但过夜的情况却近乎没有?可是?很奇怪?以往跟宝嘉在一起?他的道歉都像是成了习惯?火气来去都像是眨眼间的事儿?道歉也是随口出?可跟蓉沁在一起?每一次火气都像是牵心动肺?她的不理不睬?总像是有把刀子架在她心口?动不动…就疼。 不知那花到底是谁送的?是谁这么有心?居然送了那么多那么大捧的‘蓝色妖姬’给她?是要追她吗?若是要追?又为何要匿名?? 一想起那堆卡片每一张都是一捧蓝色妖姬?殷天厉的心就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 该死的?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打他的女人的主意??曾经一度也认为他对蓉沁只是玩玩?要够了?负不负责?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可现在只是想到有男人要追她?他浑身的汗毛都紧张地进入了备战状态?他不容许?绝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他的领地。 别人给得起的?他殷天厉都给得起?他要她?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要挖掉她心里所有的男人?不管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 沉思着?殷天厉暗暗下了决心。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抬眼望了望依旧阖起的房门?殷天厉起身走了出去。 走出浴室?屋里已经没了讨人厌的身影?可面对这一室的空荡?蓉沁顿時又有些不习惯。 知道是误会一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或许连她都搞不清真正气的是他?还是自己的失落?一直以为那个唤她‘心爱女人’的男人是他?原来…… 只是?她实在想不出?她认识的朋友中?除了他?谁还有这种财力?近乎一天一大束超级贵的蓝色妖姬?记忆中?第一捧?也是他送的? 用小敏的话说?一束花都快赶上她们一个月的薪水了?一束花比一个娃娃都贵?她本来还想让他省钱要送就送可以收藏、不会贬值的FR娃娃呢? 没想到最后美梦幻灭?得意的作品被他毁了?还动不动要被他摆脸色?想想就来气? 决意要凉他两天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蓉沁吹干头发打理好自己?便早早上了床。 ◎◎◎◎◎◎◎◎◎ 去书房接了通电话?处理了下公务?待殷天厉再度回房?已经过了十点。 进屋?抬眸?殷天厉便见蓉沁正捧着一本杂志?半仰躺在床侧。抬脚刚走了两步?还没上前?却见蓉沁已经甩手放下手中的杂志?故意不看他的将头扭向一侧?滑下身子便拉起了被子?还孩子气地整个连头都蒙了进去。 望着床上那不停蠕动包成粽子的一团?殷天厉真有些苦笑不得。 就算他冲动了、错了?她这是打算要躲他一辈子吗? 没急在一時?殷天厉先转去衣柜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被子里?竖起耳朵听着屋内的动静?蒙了片刻?蓉沁又偷偷掀开被子出来透了透气。 把手处突然传来拧动的轻响?蓉沁倏地拉起被子?又将自己给捂了个严实。 捕捉到床上的异动?殷天厉但笑不语地挑了挑眉?随即迈步朝大床走去?坐到一侧?拉扯着被子?顺道将那挂在被子上的身影给拎进了怀中: “好了?气了一晚上了?还没气够吗?是我没搞清楚?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你真得不知道这花…是谁送的??” “反正不是你送的?我知道——” 伸手推开殷天厉?蓉沁越发生气?他不送?也不许别人送?是不是?只许他对她大呼小叫?不许别人对她爱慕有佳?他这是什么逻辑??V2fX。 终于更完了?下午可以去看牙了?呜呜?我的牙齿...亲们?阅览愉快? 正文 129 故地重游 “沁儿——” 见蓉沁愠怒难平,目不正视,言语间还明显有着明显赌气的成分,摆正蓉沁的身子,殷天厉伸手定向了她脸颊的脸侧,柔语轻唤中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只要你喜欢,如果你想要,一天送你十束都没问题?” “我说了,不喜欢?不想要?我困了——” 斜眼瞄了瞄他,蓉沁还是故意唱反调。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难得的好心情都被他破坏光了,她要些没用的花来干什么??慢不殷的。 “沁儿,乱发脾气是我不对,可将心比心,如果换做我穿着别的女人送的衣服到你面前炫耀,你会不会生气?” 极力拉住蓉沁的身子,见她抿着小嘴,不再挣扎,殷天厉才再度将她抱回怀中: “我也是…在乎你…才会如此……” 轻抚着蓉沁秀美的鬓角,殷天厉像是被她那酥到骨里的娇嗔媚态给吸入了深不见底的漩涡,失神地喃喃自语。她真的很美,美得惊心动魄,特别是她不经意间的风情流露,每每都震撼地让人有种措手不及—— 像是此時此刻,兀自反省的憨态,气恼中渗着温柔,说不出的撩人心扉。 “那你也不先问清楚了就……” 抱怨的嘟囔还没说全,蓉沁粉润的小嘴便被湿润的火热封了去,纠缠着那诱-惑了他许久的美丽花瓣,灵活的长舌不容抗拒地挤了进去,一番龙腾虎跃地翻搅: “我不管是谁,你都只能是我的?” 情绪有些失控地浮动,粗喘着离开美丽的唇瓣,殷天厉急切而粗鲁地一把将蓉沁的衣服扯下了肩头,心底有个解不开的死结,就像是安放了一颗随時会爆炸的炸弹,让他莫名地很是不安。 “嗯…你太坏了?没你这样欺负人的,惹人家生气……还想占人家便宜……” 扯着衣服,蓉沁不依不饶地推打了起来,却不想摸爬滚打间,欲拒还迎的姿态更胜刻意的,瞬间将殷天厉撩-拨得热血沸腾,几个利落的抓握,转身将蓉沁双手制住地压到了身下: “沁儿…我想要你?” 杏眸一瞪,蓉沁随即微嗔出口:“我不想要你?” 下一秒,一个狂烈的热吻回复而至,時而深索,時而浅出,还伴随着由衷的赞叹:“沁儿…你好美……” “你…你好坏?” 身子被亲得的,得着空当,蓉沁还是不敢示弱,只是,那清甜的嗓音明显柔弱了太多… “沁儿….宝贝…..” “……” 几番交锋下来,男人的声音渐行渐弱,直至将女人的嗓音全部淹没—— 深沉的夜,在嬉闹中开始,在激战中慢慢步入高-潮 “啊——求你,求你,厉,够了,够了,不要了——” 无骨的身躯被人一次次贯穿,蓉沁只觉得灵魂仿佛都要四分五裂,心跳的余韵尚未平息,男人的博大又再次探上幽口,无助地娇喊着,百里爆红的娇躯一阵阵地轻颤不止 瞳孔骤然放大,蓉沁只觉得自己要香消玉殒了?天啊,他…真是疯了? “我要你永远记住我的味道,喂饱你,你才不会动歪念…对不对?” 身下一寸寸进攻着,殷天厉似真似假的言语侃侃而起,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蓉沁随即用尽全身的力气半撑起了身子: “不用…这样…真的,我没有动过歪念…你那个那么强…你一个,我都受不住了,怎么还会……” 话还没说完,蓉沁直觉身下的需求似乎更…强烈了?小嘴惊愕地微张,下一秒,激烈的战争再度拉开序幕,大脑顿時也像是打了肉毒杆菌一般顷刻僵死,她再也没有机会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他突然就....反应大增? 这一夜,殷天厉又失控了,强烈鲁莽的程度,像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一味地只剩下索取。 疯狂过后,蓉沁被折磨得一度昏厥过去,短暂的休息后,殷天厉却始终再也进不了梦乡。 手中抱着想要的女人,却也比不过他心底那解不开的疙瘩,她的四周不乏狂风浪蝶,他知道,可究竟是哪一个这般下血本,他的确也有些想不通。 心爱的女人?还没有署名??显然,送花人是以为她会想到或者知道?蓉沁以为送花人是他,显然,蓉沁也已经想到这个送花人至少该是个有钱的男人?她身边的有钱人… 殷天厉唯一能想到的,还是个已经结婚的?最后,他推翻了自己的设想,心底的忧虑却又多了一层。 有钱就有势,比起普通的男人就越有资本,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这样的对手,即便还是个假想敌,已经让殷天厉感觉到了深沉的危机感? 他无法提防所有的男人,唯有将她的心紧紧捆绑在他的身上,才能万无一失?搂紧怀中的女人,殷天厉顿時有了主意,阖上眼,开始打起盹来。 ◎◎◎◎◎◎◎◎◎ “宝贝,醒醒,起床了——” 睡梦中突然被一股摇扯的力量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了殷天厉一眼,蓉沁只觉得好累、好困,随即又半是撒娇半是抗议地扭过了头颅,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 “嗯…我今天不上班……” “宝贝,不要睡了,今天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V2g0。 轻哄着拉起蓉沁,殷天厉竟主动帮眼睛还没睁开的她穿起了衣服,最后愣是将她自美梦中彻底惊醒强行拉着出了门。 坐进了车子,蓉沁还是不停地打呵欠,满腹的牢骚:“呃?什么事这么急啊,天都还没亮呢,我也…没睡饱……” “到了你就知道了,困就再眯一会儿?” 搂着蓉沁,低头安抚地在她柔滑的发丝上亲了一下,殷天厉随即点头示意司机开车。 汲取着他独有的男人清香,即便了无睡意,蓉沁还是眯着眼窝在了那舒适的胸膛上。 一路轻颠微颤,半个小時候,车子缓缓停在了一座山下。 “宝贝,到了,下车吧?” 步下车子,抬头,蓉沁培养了一路的瞌睡虫瞬间被吓跑得一干二净? 万佛山??他天不亮就将她拉出被窝?是为了带她来…爬山??不经意地一个垂眸,扫到自己脚上的运动鞋,蓉沁顿時好想一头撞死? 这男人,哪根筋答错了? 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爬山,何况还是爬…她已经爬过的??想着,蓉沁转身拉开车门,又想坐回去。 自身后抱住蓉沁,殷天厉软语劝道: “沁儿,万佛山的日出万里闻名?来都来了,不要浪费机会——” “一大早拉我起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早知道来这儿,我才不来?我最讨厌爬山了,好累的…日出我已经看过了,我在车里等你,你慢慢爬,慢慢看,我今天不上班,你看日落都没问题?” 挣扎着,蓉沁死活都不想再累一次,再说,这里还有其他的回忆,她不想再勾起。 “宝贝,你会不会…太偏心了??陪那个男人来的時候…你好像可不是这般推三阻四的,嗯?”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心猛地一揪,听不出殷天厉话里的喜怒哀乐,停下动作,蓉沁慢慢地转过了身子: “你…你知道??” “走吧?” 没有正面回答,殷天厉牵起蓉沁的小手,往山上的小道走去。被殷天厉半强行地拖着,蓉沁突然有种感觉,他是故意带她…旧地重游的? 不明白他意欲何为,蓉沁却也不敢再有异议,亦步亦趋地跟在殷天厉的身后,拖拖拉拉地倒也算配合。 走到一小半,蓉沁就受不了的粗喘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心底的忌惮,坐到道路一旁的石头上,耍赖般休息着,死活都不肯再起来。 “哈哈,宝贝,你这样可不行…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晚上才运动一会儿你就总哭天喊地了,你这样…我的福利可是会…少很多的?” 蹲下身子,帮蓉沁揉-捏了下双腿,殷天厉还不忘意有所指地在她耳边打趣调戏。 脸蹭地一红,蓉沁攥起拳头捶了他一下,娇俏地闹起了脾气: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怪你,昨晚那样…对人家,人家…腿现在还疼呢?神仙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怕福利少,你也去养个三宫六院好了?反正你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哼?不管了,我不走了……” 伸手捏了捏蓉沁的下巴,殷天厉玩笑中透着些许的认真: “哈哈,好好的怎么又撅嘴了??再多的三宫六院…也比不上一个安蓉沁味美?” 反驳着,蓉沁却已经笑靥如花:“油嘴滑舌?口蜜腹剑——” 握着蓉沁的小手,殷天厉的口气中竟多了抹轻柔的商量:“沁儿,我想跟你看日出?不要错过这次,好吗?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嗯??” “嗯,真的好累,再休息一会儿再走…” 一把被拽起,蓉沁还是懒散万分地极度想赖皮,盘算着,错过了日出更好,就不用爬了,手腕还没转出,下一秒,她整个人却被车上了宽厚的虎背: “我背你?” 今天最少万字更新,蓝会尽量早点码完,亲们多多支持 正文 130 沐蓝锡 一个闪神,脚尖已经离地,待蓉沁回过神来,两人已经攀爬了一段距离。日不还的。 路过一块顽石旁,蓉沁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曾经跟宋扬来爬山的一幕,曾经,她也嫌累,他却是拉着她;没想到身下的男人比他还胜上一筹,居然啃纡尊降贵—— 即便是在山路上,蓉沁依然感觉不到半点的颠簸,紧紧圈着他,寒风中,蓉沁的心却像是被点燃的焰火,熊熊燃烧。 知道上山的路有多累多辛苦,一个人,已经是项负担了,何况还要背自己??短暂的距离,蓉沁的每根血脉都像是被灌注了蜜糖,幸福轻轻拍了拍身下的男人,蓉沁柔声在他耳侧低语: “我休息好了,放我下来吧——” “好?”又走了一段,找了一块平稳的石头,殷天厉才小心翼翼地放下身上的女人,转身,已经有些粗喘:V2g0。 “累了,再跟我说?” 伸手替殷天厉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蓉沁的心彻底沉沦了:“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走??” “甜蜜的负担,我…甘之如饴?” 牵起了蓉沁的手,殷天厉轻轻亲了一下。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凉,随即整个包攥在自己的大掌中,突然想起什么的,自口袋中逃出一副手套,将两人紧握的十指包裹了起来。 “那我们走吧?上一次日出没看全,这一次,我一定不要再有遗憾——” 瞥了两人的十指一眼,蓉沁抬腿往前走去,随即想起什么地懊恼咬了咬唇,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嘛提上次啊? 转过身子,偷偷瞥了瞥身后的殷天厉,见他并无异样,才偷偷松了一口气。殊不知,她的‘遗憾’二字却深深取悦了殷天厉。 随即,两人一鼓作气,天未亮,已经成功灯到了巅峰。 清晨的风,格外的冷,高处的凉,更是锋利的刺骨,高大的身躯迎风将蓉沁整个抱在怀中,亲密想贴的两人一起迎接初升的朝阳—— 片刻后,天地间像是崩裂出一条缝,转眼间,火球般的太阳冉冉升起,瞬间映红半边天,蔚蓝的天空像是扑上了层层的胭脂,美不胜收,迎风而立,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屏气凝神欣赏那等来的美景。 开天辟地的美,无论看到多少次,一样的振奋人心,轻暖的红光普照下,高大、纤柔的两抹身影慢慢交汇,融为一体。 默默许诺地印下深沉的一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两颗频率相同的心。 “沁儿,答应我,不管以后遇到怎样的困难波折,都不要轻易离开我,好吗?” 拥着蓉沁,殷天厉惶惶不安地寻求着保证。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晚开始,他的心就像是再也回不到原位。 “嗯?那你以后也不要动不动就对人家凶——” 埋入殷天厉的怀中,蓉沁笑眯了眼。爱情,总是容易腐化人的心,即便是明知飞蛾扑火,依然在所不惜。 深情相拥,两颗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沉沦,可惜,有人还…浑然未觉。 这一天,蓉沁不知道殷天厉怎么了,看完了日出,居然还带着她游山玩水,即便是累了,也是带她在山下的旅店休息,不许她离开,直至天色将暗,她再度被拖上山,她才知这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不止想看日出,还贪心地要看日落? 再度舍命陪君子,望着那硕大的太阳一点点敛去光环,消逝在山下,蓉沁顿時觉得有种沧桑的凄凉感。日出日落,似乎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而欣赏的每一刻,殷天厉都是紧紧抱着她,还与她十指紧扣—— 蓉沁不知,两个男人带她来看日出,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万佛山的情人传说。 传说,在万佛山上看到日出的有情人是有缘人,今生都会受到爱神的庇护…… 这是宋扬知道的传说,他不知,这个传说,还有另一半: 传说,在万佛山上看到日出日落的有情人,今生都会携手终老、至死不渝? 这也是殷天厉格外坚持的另一个原因。曾经他并不迷信,可是这一刻,他却选择了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最后,两人是坐着缆车下山的?蓉沁在车上已经累得昏昏欲睡,最后更是被抱回了家。 ◎◎◎◎◎◎◎◎◎ 第二天一早醒来,床头已经没有了殷天厉的身影,爬起身子,蓉沁还恍惚地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一夜好眠,让她疲累的身躯有所舒缓,不知道是不是爬过山的关系,她竟觉得疲累过后心胸都开阔了,顾不得细思,蓉沁快速洗漱完,便匆匆去上班。 刚走到位子上,桌子上已经多出了一大束‘蓝色妖姬’,抽过卡片,瞄了一眼,蓉沁真是纳闷不已。到底是谁这么无聊,钱多得没地花??又不是做好事,干嘛不留名??害得她跟殷天厉还为了这个误会吵架?? 拿起花,蓉沁想扔又舍不得,想放又觉得碍眼,顿時纠结到不行。 最后,想了个妙招,直接插好摆到了杂物间,既不浪费也不碍眼。只不过,心底还是有些疑惑的不解。一天忙忙碌碌,蓉沁也顾不得去想繁琐的私事,坐了一天,除了腰酸背痛,一切倒也还算顺利。 “蓉沁,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下班一起过商场吧?听说最近都在搞活动,打折呢,好想去买套化妆品啊——” 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家休息,好友小敏却凑了过来,还半是央求半是撒娇地挽起了蓉沁的胳膊。 转动着肩胛,蓉沁却还是只想回家睡大觉: “好累,我还是不去了,我又不买,你啊,别图打折,买一堆用不完还不是照样浪费??” “你最近晚上…是不是做坏事了??天天喊累??对了,蓉沁,你还没告诉我,蓝色妖姬的帅哥是…哪位呢??” “小敏?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朋友,你不知道好奇会害死猫的吗??总之,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否则,我跟你急,以后也别想我陪你逛街了?” 笑嘻嘻地凑近蓉沁,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四周,小敏随即压低了声音: “好,好?那我说正事总行了吧?蓉沁…说真的,这蓝色妖姬太刺眼了,你这样…太招摇了,有人已经妒忌地在背后说你坏话了?以后…你还是让他别送到办公室了?你又不肯说男朋友是谁,最近又都穿得…格外漂亮,你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被人误会。已经有流言蜚语说…说你是被包、做了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了?我了解你的为人,知道打死你你也不会做这种事,可是人言可畏啊,有些事,是会越抹越黑的…..” 脸色一阵沉重,蓉沁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敏——” 她何尝不想低调安静,关键是,她也不知道这送花的男人是谁啊??店员??对了,对花店查,一定可以的? “那你好自为之?我要准备去逛街了,哎,没人陪的孩子好可怜——” 朝蓉沁挤挤眼,彼此心照不宣,小敏随即当作什么都发生过地飘然离去。 走出银行,蓉沁的心却也跟着沉了几个台阶。真是..好好的,又多出这么一茬子? 想着,蓉沁的心情都跟着恶劣了几分,也没有注意到,银行门口突然多出了一辆银灰色的名牌轿车,从她出门,就有一道热切的目光如影随形。 垂头丧气地转向了一侧的小道,蓉沁边走还边无奈的直嘘气。 突然一道暗色的阴影笼罩,蓉沁头也没抬,就直接螃蟹地横跨了一步,熟知,那黑影居然也同步而移,接连试了几次,蓉沁终于抬起了头,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身影伫立眼前,眼前的男子五官分明,很是俊朗,东方化的脸孔没有西方过分的深邃,却有着独到的阳光亲切,高档的西装合体得宜,贵气逼人,领口的丝巾平添了一份俏皮,也没那么拘谨,一眼望去,绝对是个帅哥,只是男人目不转睛定在她脸上的眼光让她很是不悦: “看够了没?没见过美女也不懂礼貌吗?” “哈哈,都说美女脾气大,半个美女…却是十足十…呛口的小辣椒啊?” 同样的对话耳边浮想,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蓉沁不自觉地伸手抚上了脸上独特的黑点。半个…美女?当年她跟蓝锡也是这样相遇的,一天放学,她跟蓝锡走在了一条小路的对面,谁也不让谁,后来,他还直勾勾地瞪着她瞧,把她看火了,也是同一句的开场白,他也是一样的回答。 他说她只能算半个美女,因为那一半的‘美’全被脸上的黑痣夺了去,单是一点,足以终生难忘—— 他说,美女都是辣椒,只有无可挑剔的美女,才会是十足十的…呛口小辣椒? “我的小蓉儿,你已经…记起我了,对吗?” 当年,为了‘半个’美女,他们两个吵过,却是不打不相识,观察着蓉沁的神情,他肯定,她并没有忘记他? 第二更了,下一更会比较晚,亲们可以下午再来看 正文 131 一时兴起的报复(1) 其实,在听到那首他再熟悉不过的曲子時,他就知道,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起一要的。 多少思念,才能汇集成如此纯熟的技巧??那一刻,他的心是澎湃激昂的?一如这么多年,他的坚守,他的不弃。 一直试图寻找着心中的那个梦,哪怕是要破灭,他也始终想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幻想过千万种她长大后的模样,看着身边的一个个‘美女’变成了‘丑妇’,他都是在紧张与期待中彷徨,她果然没让他失望,长大后一样的才华出众,更越发的清灵娇美。 “蓝…蓝锡…哥哥……” 陡然回神,蓉沁轻喃出声,怎么也不敢相信,儿時的玩伴,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记忆里的画面仿佛还是发生在昨天的一般,可眼前的男人…她却是十足十的陌生。 现在的他褪去了脸上的稚气,高大英俊也成熟内敛,虽然嘴角挂着笑意,却依然让她觉得他是个危险的男人,再也不能像从前一般随意赖在他上摸爬滚打。 说着,沐蓝锡圈起手指,学她般吹起了那首只属于两人的曲目—— ◎◎◎◎◎◎◎◎◎ 找了一家餐厅,两人在一间颇为典雅的浪漫包房坐了下来,闲谈了一路,往昔的熟悉感慢慢回笼,蓉沁也开始不再那么紧绷: “原来那花…是你送的??” 手一顿,蓝锡抬眸看了蓉沁一眼,随即继续体贴地替她倒着水,言语中却明显有些失落: “你不知道??我以为你看到卡片上那熟悉的钥匙扣,你会懂……” 他心爱的女人…从来只有她一人,哪怕只是记忆中残缺模糊的身影,可是她的身边…… “我真是笨,收集了所有的卡片,却都没有注意到边角……我从没想过…我们还有机会再见?你变好多,我都认不出了,如果不是你亲口吹出那首曲子,就算你站到我面前,我怕是也还是不敢相信…看起来,这些年,你过得很成功?” 苦笑着,蓝锡投给蓉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也变了,不再是漂亮的女孩,而是妩媚的女人?除了感情…或许,我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成功的男人?” “打扰一下——” 说着,一名服务生送上一杯温过的饮料,几盘菜品,捧起,蓉沁轻轻抿了一口,嘴角绽放一抹甜笑: “你还记得我喜欢喝杏仁露啊?怎么无精打采的?感情不顺利?还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其实女人很好追,也很好哄的,只要她对你有心,态度软一点,多些甜言蜜语,没有女人的气是过不去的……” “……” 淡然一笑,蓝锡叉了一块香芋果冻布丁放到了蓉沁的小碗中,却有些面露苦涩,这么多年,不管他交多少女朋友,没有一个可以熬过三月,因为他的脑海中被另一抹身影全然占据,以致于…至今,他甚至还没真正拥有过女人? 而今,见了她,女人,怕是连进入他的视线,都是难上加难了。或许,从她哭着冲向他的怀中,抱着他喊‘她以后都不想再做姐姐,她想要一个哥哥,要一个不会跟她抢东西、会让着她的哥哥开始,这个女人,就已经深深扎进了他的心底——’ 他忘不了,曾经有个小女孩,喜欢黏在他的屁股后,扯着他的衣服叫‘蓝锡哥哥’,那甜甜的嗓音,每当午夜梦回,都会耳边缭绕; 他忘不了,曾经有个倔强的可怜鬼,喜欢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看他打球,为他加油,听他吹歌,向他撒娇,每次他一心烦地吼她,她就会挂着两行滚烫的泪珠,然后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楚楚可怜地转身; 他更忘不了,曾经有个漂亮的小可爱,每次一边嚷嚷着牙疼,一边还从他手中抢糖吃,还总巧言善辨:他的糖不伤牙—— …… 多少年,他一直只盼着长大,盼着飞洋过海回来找她,找了这么多年,还以为石沉大海了,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她的事,这些天,他已经大概有了了解,他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殷天厉可以抢走宋扬的女人,他一样可以抢走他的女人,他要安蓉沁,要这个从小就已经扎根在他心上的女人?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一餐饭,两人吃得愉悦欢心,沐蓝锡并没有多谈,更生怕操之过急会把她吓跑,两个人随心回忆,温情无限,却都没有触及敏感的话题,特别是涉及两人的。 ◎◎◎◎◎◎◎◎◎ 不知什么時候开始,越来越习惯减缓晚上的应酬,结束了一天的公务,殷天厉走出办公室,心中想得第一目的地,是家? 曾经八点前回家像是天方夜谭,现在,八点后回家,都成了例外中的例外。 走出公司的大楼,殷天厉拿出手机,正寻思着要不要带蓉沁出来吃饭,一抬眸,竟见许久不曾出现的白色身影突然又出现在了门口。 白色,似乎成了她的标志色,即便是冬天,她依然是一成不变的‘白’,曾经,他不觉得如何,甚至觉得很醇美,而今,却越发觉得单调乏味,如同她的人,经不起時间的探索。 一想起她在生日宴上的争锋相对,殷天厉昔日对她的好感更是大打折扣。还以为她永远都是需要保护的…原来,她也有针尖的锋芒。 或许,他真得从来没有看清过她,童话中不止有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也有心思深沉的坏姐姐—— “找我有事??”望着宝嘉,这一次,殷天厉开口没有了火气,反而还有种公事公办的平静。 “有件事,我觉得我该跟你说清楚——” 很少见她如此冷静的认真,抬眸,殷天厉随口应和了一下:“嗯?” “那天晚上,我约你去酒店……” “不用再说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别再提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莫宝嘉一心想要解释那一晚的误会,没想到殷天厉却连开头都不愿意听,见自己一提这件事,他的态度就立马冰冻三尺,冷漠至极,一见他又急促地绕过她,转身,宝嘉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 “那天晚上是个误会…..” 挥手甩开宝嘉,殷天厉火气又窜了起来: “好了?宝嘉,不管是不是误会,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有些事,是永远都没法回头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懂?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時间是没法重来的,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所以…不要再跟我提那天的事儿,那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耻辱?你每提一次,只会让我更恨你?而且,现在是不是误会,对我根本不重要?” 再度伸出手,莫宝嘉苦苦哀求,她不甘心自己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却什么都没得到,最后还被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可是对我很重要,厉,你听我说,听完了整件事,你再决定我值不值得原谅,要不要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知道,殷天厉见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最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如果他知道她是有苦衷逼不得已的,而且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送上门,而是她自己爬上他的床,他一定不会再要她的?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从来不稀罕,不是光明正大的,他只会更讨厌。 “放手?我没那么多功夫,你想说,就自己痛痛快快说个够,我不想听,半点都不想?莫宝嘉,如果你够聪明,就该知道我耐心有限。不要总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如果你把我对你仅存的一点情分都磨掉了,你只会…更后悔?” 拨开莫宝嘉紧攥的小手,殷天厉再也无法和颜悦色,推开她,几个大步转入停车场,飞速离去。 好好的夜晚,突然被搅局,殷天厉也没了出去吃饭的情致,直接开车回了家? 一进卧房,见屋内居然空空如也,本就不顺畅的气,这一下子更像是被引爆的火药,摔下西装,捞过手机,殷天厉就狠狠按了下去。 刚走到卧房门口,突然想起熟悉的手机铃声,蓉沁刚拉开包包捞出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扯进了卧房: “为什么才回来??”抱着蓉沁,殷天厉口气有些严厉。 “下了班,逛了逛,出去吃了点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不明所以,蓉沁小心地解释着,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头。紧紧搂着蓉沁,殷天厉低头就在她唇上大力亲吻了起来,强猛的力道堵得蓉沁一度想要窒息,发-泄够了,心情平静了,殷天厉才轻啄着怀中的女人,放缓了声音: “我还饿着肚子,你给我做饭?” 揉揉发麻的小嘴,蓉沁推了推身上紧勒的力道:V2g0。 “真是的,饿着肚子还这么大力气……家里又不是没有厨师,放手了,我电话刚刚好像响了,回完电话就给你做,可以了吧?” “不用回了,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正文 132 一时兴起的报复(2) “不用回了,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就行了?”笑呵呵地不松手,殷天厉低头又在蓉沁唇上偷了一个香吻。 “刚刚的电话…是你打的?” 翻着白眼,蓉沁连问内容都省了,这男人,大晚上找她能有什么屁事,看他这模样,也知道肯定是催她回家的?今天,他怎么好像特别的…黏人呢? “看不到你,我担心你啊…沁儿,我真的有些饿了,做饭给我吃吧……”可怜兮兮地夺下她的包,殷天厉好心情地推着她就想下楼。 “…” 无语地瞪了他两下,蓉沁没好意思顶撞他:他是担心她被人拐跑了吧? 想起今晚的一切,蓉沁更不敢将实话和盘托出,若是让他知道她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了,他还不扒了她的皮?两人相拥进了厨房,蓉沁不知道,她包里的手机一晚上其实都没停过。 还好殷天厉的要求并不多,蓉沁简单地准备了两个小菜,顺便帮他煮了一碗面条。 看他大快朵颐,蓉沁真不懂,她的手艺会比那些专业大厨好吗?干嘛饿着肚子等她下厨?不过瞧他吃得不弃,她倒也开心。V2fX。 这一晚,殷天厉格外地黏蓉沁,连看文件都带回了房间,还将蓉沁给抱到了腿上,搞得蓉沁什么也做不了,气得还直骂他‘昏君’,可殷天厉却乐此不疲还甘之如饴,弄得蓉沁最后连骂也没了力气。 见他望着手中的密密麻麻的数字图表看得聚精会神,蓉沁也被他的专注认真吸引了过去,一动不动地在他怀中,自娱自乐地拨弄着玩偶娃娃的头发,思量着设计的技巧,连呼吸都格外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会打扰了他。 看完手中的合同条款及对比列表,殷天厉一回神,就见怀中的温热艳冠群芳,却乖巧得像是孩子一般,望着那吹弹可破的粉白脸颊、卷翘的浓长睫毛,,轻嗅着她淡雅的芬芳,殷天厉扭头在她无暇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上天的造物还真是神奇,女人软软的,滑滑的,娇娇嫩嫩的,又好玩又好吃,有了她,生活都变得其乐无穷了?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的事业王国够大,现在,他却总想着要继续开疆扩土,想要缔造更大的基业,让她以他为荣。 “你又来?看完了吗?可以放我下来了吧?哪有你这样工作的?不累吗?”摆正身子,蓉沁摸了摸被他灼烫的肌=肤,脸上一阵娇羞的赧红。 “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累?” 说着,殷天厉又不正经地低头想亲她,却被蓉沁伸手给堵了回去: “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冷得時候像块冰,热得時候胜岩浆,你平時都是这么工作的??” “如果你肯陪,我自然不介意…” 说着,殷天厉翻身将她抱下,压到沙发靠背上,低沉地给了她一个深吻,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有此殊荣?莫宝嘉的出现让他有丝隐隐的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曾经,他不会将这个女人放在心上,觉得她也搞不成什么实质的花样,可是生日宴的突袭,的确让他大吃一惊,他开始怕…那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更怕自己会像那天一样,无力保护自己怀中的女人—— 扭头躲避着,蓉沁真被他给缠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嗯,好了…别闹了,赶紧工作吧,你不想睡觉了?” “我已经工作完了,我们现在就可以…睡了?” 挥手阖起文件扔到桌上,殷天厉抱起了蓉沁,乐得哈哈大笑。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被殷天厉调笑的口吻戏得面红耳赤,踢打着小腿,蓉沁浑身都要烧着了,只可惜,任她怎样诡辩,也无法躲过即将而来的狂风暴雨—— ◎◎◎◎◎◎◎◎◎ 接连几天,两人都是一样的如胶似漆,日子过得很平静,蓉沁都开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幸福。 见过了蓝锡,蓉沁便再也没有收到过蓝色妖姬,可是每天早上,她却都会收到一条嘘寒问暖的彩信,底色的背景是蓝色妖姬而成的两个爱心花圈。 这天一进办公室,许久不曾有什么八卦的工作间竟再度沸腾了起来。 “真的是沐蓝锡啊?没想到沐氏集团的二公子还是个大帅哥啊?跟他那肚满肠肥的大哥真是天壤之别,你们说,这么个大帅哥接手炙手可热的娱乐王国,有多少美女要遭殃啊?” 别不人出。“别说得这么难听,指不定人家抢着想‘遭殃’呢?娱乐那趟浑水,谁说得清楚,不过,听说真的是有潜规则的,不过,陪这么个大帅哥总比陪一些七老八十的好吧,指不定都乐着呢…” “……” 突然听到沐蓝锡的大名,蓉沁才竖起耳朵多听了几句,心里却忍不住为他反驳:蓝锡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接着,空气中便传来有志一同的附和相应声: “这儿你们恐怕就猜错了?看这篇娱乐新秀的专访,都说这沐家二公子洁身自好,甚少近女色,传言他交过几个女朋友,都分手了,每个女人都说他不错,可惜自己得不到他的人,更进不了他的心,倍感遗憾…外面开始有传言,他可能是Gay,不过,接班人的这期采访上有记者问到他的私生活,他自己的回答是…他有深爱的女人,一个爱了十二年都无法丢弃的过去,还说那个女人是圈外人,上天已经安排了他们重逢,不便透露……” 倏地抬起眸子,蓉沁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虽然儿時真的是很喜欢蓝锡,甚至很长一段時间,她都无法忘怀这个大哥哥,可是,长大后,他却只是她的一个美丽回忆,因为从未想过再见,她从来也没有过想跟他发展那种关系的想法,他说得…不会这么巧是她吧? 突然一阵滴答声响起,再次望向那刺目的蓝色妖姬,蓉沁的心却万分沉重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幸福,要是多一个,怕就是灾难了?若是被殷天厉知道,她唱出的曲子是他教的,她都不敢想象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可惜,好的不灵坏的灵,蓉沁的担忧刚刚成形,下一秒便即刻成真: “原来他跟那个女孩还有过很美好的回忆,共同的巴基斯坦生日歌,说是一首特别得吹唱出的…钥匙神曲…我说这两天去高级餐厅吃西餐,怎么竟是弹拉一首曲子,原来是巴基斯坦的生日歌,真是,这首歌都跟着红了……” 见一位甚少发言的同事自电脑中抬起头来,蓉沁晃遭雷劈,眼前一片白芒,差点当场晕了过去,下一秒,又是滴滴一声,蓉沁吓得差点得了心脏病,手一抖,连手机都给摔到了地上。 拾起手机,却见屏幕上只有简单地几个字:“下班等我?” 简短的四个字不如‘殷天厉’一个签名来得震撼,霎時,蓉沁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他要来接她?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吗? 这一天,蓉沁都极致地惶惶难安。 下了班,蓉沁也没敢多呆,换好衣服,收拾好包包,就匆匆出了门,生怕殷天厉会当众献身,被同事看到。 走出银行,蓉沁的目光就不住的四下逡巡,试图找寻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奢华的黑还没入眼,刺眼的银倒是明晃晃地闯入了眼帘。 一见那灰黑的身影步下轿车,蓉沁撞墙的心都有了,这个時候,他怎么也来添乱? “蓉儿——” 一声轻唤,蓉沁心脏剧裂,冲上前去,急慌慌地推着蓝锡,蓉沁就想将他按回车子: “别叫了,别说了,有什么话都以后再谈,你先离开吧?” “怎么了??我来是想请你吃饭的?出什么事了?不妨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蓝锡,你只要离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别问了,快走,快走吧——” 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蓉沁使劲推着道路上伫立不动的蓝锡,生怕他会跟殷天厉打了照面。宋扬的先例近在眼前,她不希望他再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是因为他吗?” 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蓉沁倏地停下动作,抬眸看了蓝锡一下,顺着他的目光慢慢扭转身子,一对上身后不远处那多出的黑色暗影,蓉沁蹭地收回手,脸色一阵苍白的难看。 他什么時候来的?? 明显感觉到了蓉沁的害怕,蓝锡的眸光莫名的幽敛了几分。 对峙许久,三人都一动未动,缓步上前,五步之外停下,冷眼打量了两人一下,殷天厉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过来?” 淡淡的嗓音极具威慑,权威地根本不容人抗拒,本能地,蓉沁便转过了身子,刚迈动脚步,手腕突然传来一股轻扯的力道: “既没指名又未道姓,这般没礼貌的人,你不用理他?” 挑衅地望了殷天厉一眼,蓝锡随即放缓语调将目光调回了蓉沁身上:“不用怕,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蓝锡,你不要这样,先放手…” 被抓得生疼,望着殷天厉陡然寒下的脸色,蓉沁心底的恐惧却更甚了。 今天四更,更新完了哈 正文 133 一时兴起的报复(3)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说这样的话?沐蓝锡,就算娱乐界你可以称王称霸,商界却整个都是我的天下?我想‘欺负’的人,谁也保不住?你的表现…只会适得其反?给你两分钟,跟我走?” 冷眼看了看沐蓝锡,殷天厉不屑地说完,瞄了蓉沁一眼,随即转过了身子。 “殷天厉,你不要太狂妄?就算你的弟弟是市长,你也不能只手遮天?别忘了,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 死死攥着蓉沁的手,沐蓝锡半分不服输,不过,对他的冷静嚣张的气势,还真是有些佩服,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对自己,会不会太自信?? “我从来就是这个样子?有本事,你也推一个当市长的弟弟出来看看?一家小小的三庆报社,我殷天厉还不看在眼里,检察院的人我认识很多,随随便便就能安插个罪名让你的报社…关门大吉?我是怎么爬起来的,你心知肚明,对付你沐天娱乐,还用不着市长出马??沐蓝锡,你可以再握一会儿,看看最后你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害她?对付你,我或许还要动点脑子,对付她……两分钟?” 微微侧转身躯,殷天厉越发的目中无人,口吻却明显凌厉冰冷了许多,眼角的余光示意地扫了扫两人攥握的手腕,殷天厉随即转身上了车。 气得无以复加,沐蓝锡却没想到自己刚刚了解了他个大概,他却连他旗下报社的名字都查到了,如果没有记错,昨天的采访他才暗示出他心爱的女人是蓉沁,今天,他就——? 看来,他真是太低估他了,也太低估了…他对蓉沁的占有欲。 “蓝锡,你快放手,放手——” 感觉到失态的严重,蓉沁吓得一颗心都要裂了,她还真算得上是红颜祸水啊?男人沾上她,只有倒霉的份?宋扬还在床上躺着,她不想蓝锡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殷天厉绝对说到做到,宋扬的腿就是最好的例子? “蓉沁,你越是怕他,他只会越来越欺负你?他不敢乱来的?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是被逼迫的?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他随心所欲地伤害你?” “蓝锡,你别闹了,你不懂…你快放手?我们之间的事儿,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没欺负我,是我…自愿的,你快放手啊?” 挣扎着,蓉沁急得都快哭了?她不止怕殷天厉伤害他,其实,她也怕殷天厉误会,她是真的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的。 “你说…什么?蓉沁?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蓉沁的维护像是一把刀深深刺进了蓝锡的心底,清晰的‘自愿’二字更是让他无法接受。 “蓝锡,不要再说了,快放手?” 殷天厉两分钟的警告脑海作响,蓉沁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只想赶紧离开,偏偏沐蓝锡越握越紧,最后还伸手抓向了她的肩头: “蓉沁,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远远地瞥到这一幕,殷天厉幽深的眸子一道利光一闪而逝,双拳微握,岑冷的唇随即吐出薄凉的几个字: “发动车子——” 引擎发动的闷雷声突然响起,动作一顿,霎時,蓉沁整个人都慌了,他来真的?? 顾不得跟蓝锡解释、纠缠,扭头在他手上重重咬了一口,趁机逃出他的圈制,一口气冲上前去,拉开车门,窜跳了上去。 车门刚刚阖起,车子随即飞速行进,粗喘了许久,缓过气来,蓉沁偷偷扭头瞥了身侧的男人一眼,还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却不想他竟轻眯起了眼。 霎時,蓉沁的心忐忑地七上八下了起来—— 一路上,殷天厉都没有开口,蓉沁更惴惴不安地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记了。 回到家,蓉沁便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垂着头跟在殷天厉的身后便上了楼。进了房间,见殷天厉走向衣柜拿起衣服便换了起来,还是一样既没发火也没吭声,蓉沁越发的慌乱了,走上前,就怯怯又讨好地替他服务了起来。 见殷天厉没有拒绝,蓉沁的心稍稍放松了下,可见整个衣服都要换完了,他连声都不吭,蓉沁又开始紧张了起来,他的表现…好反常啊? 帮他整理好衣服,蓉沁细声细气地先行开了口:“你…是不是生气了??”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得话??” 冷鹜的嗓音突然响起,蓉沁被殷天厉猜不透的口吻吓得傻傻点了点头,下一秒,却见殷天厉甩手出了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蓉沁顿時有些堵塞的难受,一時间,竟也不知道,该是喜还是忧。 呆坐了半天,蓉沁也不止何去何从。不久,门口便传来佣人请她用餐的通知。 下了楼,蓉沁才发现桌上只摆了一副碗筷:“厉…他不吃吗?” “少爷说在书房用餐,不下来了,安小姐,请自便?” 他连吃饭都要回避她吗?盯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色,蓉沁却顿時没了食欲。 路上还提心吊胆地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欺负’自己,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随便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蓉沁便匆匆上了楼。前几天还嫌他工作的時候也抱着自己烦人,现在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卧房,蓉沁却倍感冷清,以往哪怕是他在书房,她也不会觉得冷,今天,望着熟悉的一切,连她心爱的isaki,她却都没了兴趣去碰。 洗漱过后,蓉沁便一直窝在沙发上等,还不時朝门口望望,可等的身子都凉透了,半丝人影都没出现,最后蓉沁躲进了被窝等,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屋内还是安静地让人窒息。 眨巴着大眼,蓉沁只觉得这一晚的時间,过得似乎特别漫长—— 轻微的开门声终于响起,蓉沁也条件反射的坐起了身子,却见殷天厉还是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便进了浴室。 脑海中开始遍寻开场词,明媚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蓉沁细白的小说开始紧张地揉起了被子,还不住地暗暗提点着自己: ‘一会儿要好好说话,好好认错…不管他要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可以说‘不’,一定要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对…’ 突然一阵清脆的开门声响起,蓉沁猛地一个回神,大脑却瞬间一片空白,霎時什么也想不起,呆滞的目光随着男人的身影来回移动着,一直目送他在自己身边趟了下来,还顺手将他一侧的台灯给熄灭,蓉沁竟半个音都没发出来。 怎么也没料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蓉沁诺诺地蠕动着身子躺下,也熄灭了床头上的台灯,随即,一颗斗大的泪珠无声的滑落枕侧。 这是第一次,两人同床共枕,他却被对着她,同床异梦,原来是这般…酸涩的纠结。 她以为他会大发脾气,他会狠狠要她,狠狠折磨她的…可这次,他怎么会…连一句重话都没说?? 辗转反侧,蓉沁怎么也睡不着?她不知道,殷天厉要得是她主动的开口解释,而不是自己的严刑逼供—— 少了温暖的怀抱,蓉沁恍如置身冰窖,这一晚,她睡得极不安稳,临近天亮,瑟缩的身躯才感到些许温热般慢慢舒展开来,随即沉沉睡去。 待蓉沁一觉醒来,早已过了大半个上午,床侧的空枕也早已变得冰凉。 轻轻叹了一口气,蓉沁只觉得肝肠揉转,纠结万分。刚掀开被子,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一看到‘蓝锡’二字,蓉沁的心也跟着倏地揪了一下。眼瞅着周遭熟悉的一切,怎么也不敢按下接通键,可又不好意思直接挂断拒绝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随手将手机调成静音,心里默默祈祷他赶快停止,却也不由得猜测:他找她,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得话??” 殷天厉的话突然耳边回响,灵光一闪,蓉沁顿時有所觉悟…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在等她说什么??可是他心思藏得那么好,她哪知道,他要等她说什么啊? 烦恼地拍了拍头,蓉沁一转身,却见一名佣人走了进来: “安小姐,您醒了,少爷吩咐,让你收拾好后,直接去公司找他——” 双眸圆瞠,蓉沁着实难解:“他…让我去他的公司??” 昨晚那么长時间不跟她说话,有什么急事还要她跑一趟去他公司??难不成他还想继续看她被晾在一边啊? “是的,少爷吩咐您醒后,就请管家亲自送您过去,少爷对您真是上心又体贴——” “喔,我知道了?我梳洗一下就下去?” 点点头,蓉沁无奈地撇了撇嘴,他哪里是体贴,根本就是变相监视她??估计是怕她有空休息了又出去招蜂引蝶吧? 好吧,他还算有点良心,没一大早就把她挖起来连懒觉都不让她睡,她是不是还该谢谢他?想着,蓉沁便转身进了洗漱间,可一想到马上又要面对他,她竟又无比的紧张。 吃过早午餐,又拖拖拉拉地收拾了一番,待蓉沁走出房,已经到了下午的上班時间。 既然他没规定時间,蓉沁也不急,从头到尾检查好,才慢吞吞的出了门。一坐上车子,她的心便像像是被塞进了石子,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进了公司,蓉沁便直接被领进了总裁办公室,屋内没有人,可她还是一路畅通无阻地直抵,显然,开会之前,他已经交代过一切。 对着枯燥乏味的办公室,蓉沁不敢乱碰,百无聊赖地坐到桌前的旋转椅上,撑着手臂发起呆来。 开完会,殷天厉刚探上楼层的电梯,就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跟秘书正在走廊里纠缠不清。 “莫小姐,你真的不能进去…总裁…来了?” 推打出一身的汗,见到殷天厉的身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秘书终于舒了长长的一口气。总算是撑过去了,要是因为她的吵扰把总裁办公室里的女人气跑了,她真怕会被总裁炒鱿鱼。 当了这么久的秘书,她还是第一次见总裁一个上午问一个女人超过三次,还全部是…私事。 过不身有。“你又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挥手示意秘书退下,殷天厉的步子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 “厉,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点時间跟我谈谈…这件事,不能拖…我不想失去你…..” “不想失去??如果真的不想失去,当初你就不会放弃?感情不是买菜,挑挑拣拣,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宝嘉,成熟点,你可以游手好闲,我身上还背负着很多的责任,我没時间陪你,不要让我…更讨厌你?” 一个怔愣,宝嘉有片刻的失神,殷天厉却已经挥手推开手臂上的小手,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还随手甩了上去。 ◎◎◎◎◎◎◎◎◎ 无聊地都快睡着了,突然哐啷一声,蓉沁瞬间警醒,下意识地蹭地站起了身子,一抬眸见殷天厉脸色有些不好看,还以为是自己打瞌睡惹他生气了,下巴微垂,连声音都顿時都可怜兮兮地低了几分: “我…我来了……” 道歉的话还没出口,却见殷天厉扔下文件,二话没说,一把搂过她,将她抱上办公桌,就疯狂地拉扯着她的衣服,拥吻了起来。 前所未有的低声下气,莫宝嘉也觉得自己犯贱地可以,转身想要离开,却又着实不甘心,以她现在四处漏风的家境,哪个条件好的男人会愿意为她背上一身的巨债?除非是七老八十的?可要她花样年华屈身一个老头,她怎么受不了??可若真是降低档次屈就条件平平的泛泛之辈,她以后的生活岂不是要大打折扣??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要穿惯名牌的她突然去穿那些粗制滥造的衣服,再也不能穿限量的皮鞋,用限量的皮包,出门还要看人眼色,她又怕自己根本过不了那种日子。 走了两步,她终究还是又转了回来。 命运真是喜欢捉弄人,曾经,她虽然深爱殷天厉,却不并觉得此生一定非他不可,毕竟就算真的失去他,凭她的家世,虽然比不上他的极致,怎么也可以找个八九不离十的男人?所以,当初沈红玲提出这个要求的時候,她虽然有所犹豫,最后却还是权衡地答应了。在她心底,没有什么比莫家的名声地位重要,她一直以为,只要莫家的声威在,她的起点就比别的女人高出一头,她就可以平步青云,一生无忧。 只是没想到,那么大的事业居然也抵不过一次意外,商界,信誉就是铁的保证,虽然莫家到底怎么会一下子遭受这么大的损失,她不清楚,可是从家里遣退佣人的征兆看,她知道,已经很是危机。真是老天爷要亡她啊,如果意外提前发生或者她当场没有放弃殷天厉,今天,她断然不会是这种局面。 如果自己现在不死皮赖脸,以后可能一辈子都必须要仰人鼻息,不停地鼓励着自己,莫宝嘉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办公室里,殷天厉激情地堵着蓉沁的小嘴,丝毫不容许她有半分的抗拒,蕾丝拼接的毛裙已经被退到腰际,性感的蓝色内衣肩带也被人扯下了肩头,大片如雪的肌-肤暴露空中,渗出丝丝动情的粉晕—— 隐约间似乎听到敲门声,身体一阵紧绷,蓉沁倏地睁开眼,用力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含糊呢哝地试图提醒: “嗯…好像…有人…” 早就料到莫宝嘉一定不会死心,殷天厉全然置若罔闻,还邪肆地伸手就勾开了蓉沁内衣的暗扣,掏出一方绵软,还故意大口大口地咂吮了起来,啧啧的声响静谧中震耳欲聋,蓉沁羞得简直想当场撞死了?她越是抗拒,他怎么还越来劲啊? 深陷恐慌的身子敏感百倍,蓉沁周身的神经都像是被人咋入了口中,身子的,半分力气都使不出,生怕自己的形骸会被人撞破,不敢抬头,蓉沁极力后仰着身子想要躲避,却将那极致的饱满勾成了最蛊惑的挺立弧度,让原本只是一時兴起演戏的男人顿時有些失控地沉醉—— 下一秒,灵巧的舌挑着那香四溢的殷红小点,慢条斯理地拉扯了起来。 “嗯——” 即便已经极力克制,甚至紧紧咬着唇,蓉沁还是控制不住地发生了低沉压抑的嘤嘤声。 试探地开启一条门缝,莫宝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看到的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幕…他那般决绝赶她走,一口一个工作,原来他可以为别的女人忙得不可开交,竟吝啬施舍两分钟听她把话说完? 身子突然像是被定在了门口,失魂落魄地望着屋内的一切,心像是被挖去了,两行清泪无声地自眼角滑落。 沉溺中,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殷天厉全部的思绪仿佛都被身下的女人给夺走了,身体的燥热已经不容忽视,原始的欲-望按捺不住地叫嚣,还不至于忘记两人身处的环境,挥手抱起蓉沁,殷天厉抬脚往里侧的独立休息间走去。 头颅一阵甩动,蓉沁一个大眼,微启的门口处朦胧的白色身影闯入眼帘,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蓉沁随即羞愧万分地将脸埋进了殷天厉的怀中,她是丢人地生怕别人看清她的模样,可是她的小动作,到了门口女人的眼中,却成了另一番…成功的挑衅? 惊鸿一瞥,莫宝嘉还是清楚捕捉到了蓉沁的脸庞,瞪着那恨之入骨的面孔,她瞬间回神,心底的恨意瞬间如蔓藤滋生,紧紧纠缠: 是她,居然是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钻了她的空子,抢了她的男人,还跟她炫耀??大白天就做这种事?果然是个狐狸精?不要脸? 旋转着门口的把手,莫宝嘉突然来了力气,阖上门,转身大步离去: ‘她不会认输的?她绝不会便宜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她不相信殷天厉知道了真=相后,还会放弃他们三年的感情,要她这么个骚女人??伯母也不会让这样不检点的女人进门的?到時候,看她还得不得意地起来?她不可以生气,不可以自乱阵脚,更不可以败在这样一个女人手下——’ ◎◎◎◎◎◎◎◎◎ 办公室宽大舒适的大床上,蓉沁被脱得一干二净,一览无余的身子被人从头到脚地细细膜拜探索着,柔细的小手不停地揉捏着床下的柔软,白玉的胴=体漾起一层层绯色的涟漪。 “嗯…求…啊——” 一阵万蚁挠心的折磨后,充实的填充随即而来,阵阵战栗过后,像是置身万里高空,两人飘飘然地携手攀上了极乐的高峰。 释放过后,生怕自己会受不住手,没敢太过尽兴,殷天厉便撤出了身子。拥着蓉沁,在她余震颤颤的红唇的上轻轻点了一下。如果不是時间地点不合時宜,他真想再大战个几時回来。昨晚,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赌气地放过她亏待自己? 见殷天厉肯碰自己,蓉沁决意打铁趁热,撑起仍旧有些虚软的身子,攀上他的颈项,柔柔地撒娇着开了口: “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不会换点新鲜的?”伸手扯开蓉沁的手,殷天厉顿時火大地一把掀开了被子。 “你不要走?你不要不理我?你心思那么沉,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听什么…你不要让我猜,好不好??我脑子不够用…..” 自背后紧紧抱着他,蓉沁急得眼泪啪啪直掉,说不上为什么,她不想跟他这样,一点都不想。 蓉沁一掉泪,殷天厉再大的火气竟然都发不出来了,沉着脸,半天没说话。探上腰间紧搂的小手,每一碰触,却只觉得身后贴的更紧,挣扎着转过身子,殷天厉伸手在蓉沁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抹了抹:V2fz。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想你从这儿挖去所有的男人,尤其是…沐蓝锡?除了我,不许任何男人碰你?” 点着蓉沁的心口,殷天厉说得无比认真。只可惜,他忘了,世间万事万物都是平衡的,全然的索取却始终有所保留的付出…注定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今天就一更,可也是6000字哈,蓝没偷懒... 么么大家,亲们阅览愉快,谢谢大家支持?给力【订阅】【订阅】哈 正文 134 爱,只是报复?(1) “我跟蓝锡没有什么…在我心里,你跟他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把他当哥哥而已,我从没想过我们会再遇……” 隐约间感觉到殷天厉的在乎,顾不得周身的赤-裸,蓉沁还主动往他怀中缩了缩“ 不许蓉沁逃避,殷天厉伸手挑起她的下颚,逼供道;“那我吗?在你心里…把我…当什么?” 同样认真地回望着,蓉沁深思了片刻,随即抿了抿小嘴:“我…我只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喜欢…跟值得的人?” 蓉沁的变相示爱在殷天厉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激动万分地在她唇边印下挚爱的一吻,殷天厉却忽略了她话里的深意,她是个很有原则的女人,要她心悦诚服地交付自己,‘喜欢’跟‘值得’缺一不可,只可惜,当他真正意识到的時候,一切已经太晚了“ 一吻结束,殷天厉的大掌贪恋地在蓉沁的脸颊边轻轻刮擦抚触了起来: “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我知道你跟沐蓝锡…所有的过去,我现在没有行动,不代表以后…永远不会有?如果他敢惦记我的所有物,或者你的表现…让我失望了…他会比宋扬…惨上千万倍?沁儿,这辈子你都只能做我的女人…因为…我喜欢…你……” 最后一句话,殷天厉说得有些犹豫,因为他好像也并不确定自己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更爱身上这副绵软的身躯,所以,他只用了轻微的‘喜欢’二字“ 可即便如此,蓉沁还是像被灌了迷魂汤,伸手圈上他的颈项,讨好地主动在他唇角回亲了一下: “你不要总威胁我,我知道你很厉害,也知道你没那么坏,你不觉得用爱挽留一个女人比用恐惧更有效?你的话我都已经当圣旨在执行了——” 娇俏地抱怨着,蓉沁还倍显委屈地嘟了嘟嘴“ “哈哈——” 蓉沁的话深深取悦了殷天厉,伸手抱过她,殷天厉随即低头在她唇边赏赐了一个深吻:“我还有工作要做,屋里有电脑,冰箱里也有些简单的水果饮料,看你是想玩、想吃还是想睡都可以…晚点待你出去吃大餐……” “嗯,好?你忙吧?” 冰释前嫌,蓉沁嘴角也咧开了笑意,伸手扯过被子环住自己,自他怀中退了出来,还朝他摆了摆手撵他出去“ ◎◎◎◎◎◎◎◎◎ 虽然跟殷天厉的关系再度恢复融洽,对他的话,蓉沁却始终如芒在背,不敢轻视半分,有意无意地她同蓝锡保持了距离“而她说得,也并不是单纯地只是为了让他消气,哄他开心“ 只是,她却忽略了沐蓝锡的用心,接连几天,蓉沁都刻意躲避了两人的碰面,连电话都是尽量的简短,虽然对他感到有些抱歉,她却也着实怕‘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这天下了班,蓉沁一走出银行大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不过的银色轿车“没有走上前,蓉沁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然后转去了银行附近的一家休闲餐厅“ “蓝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下,沐蓝锡便紧张地盯着蓉沁上下打量了起来: “蓉沁,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每次打电话你总报喜不报忧,不亲眼看看你,我不放心——” “谢谢?蓝锡,上次的事,对不起…你的手…” 见他手背上还留着自己清晰的齿痕,蓉沁顿時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能留下你的印记,我求之不得?蓉沁,为什么不试着努力一次?为什么不离开他?你知道,只要你说话,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会帮你的——” “蓝锡,我以为电话里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是我自愿…留在他身边的,他对我…很好,真的,他没有伤害我?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不要把你放在我身上,好吗?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听着蓉沁的言语,沐蓝锡有些激动地一把抓起了桌上蓉沁的小手: “蓉沁,我查过,是他用手段逼得你留在他身边的?为什么现在你却变了……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至今都无法忘怀的,我想保护你一辈子?” 快速抽回手,蓉沁不自觉地往后移了移身子,本能地竟有些抗拒他的亲密: “不要这样?蓝锡,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开始的确是他逼迫我的,可不知不觉…现在我心甘情愿了?或许是因为跟龚霖恋爱失败的经历,我一直很排斥豪门有钱人,甚至连挑交往的对象都刻意地选择门当户对的,可是现在对他,我居然有了想要努力的冲动,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们之间的过去,很美好,我并没有忘记,可那只是童年的回忆?谢谢你,蓝锡,谢谢你对我如此情深意重,可是,我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你的身边美女如云,你条件又这么好,不值得为我如此……殷天厉不是普通人,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两败俱伤,放下过去,好吗?” “如果真能放得下,我就不会至今都没有过…女人” 苦涩一笑,沐蓝锡言语间无尽的哀伤,这个世界上,他想要的,只是安蓉沁一人“ 心突然像是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蓉沁倏地瞠大眼眸,脑海中却是浮现他是Gay的传闻—— 说不感动是假的,许久,蓉沁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知道今生今世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如果是在殷天厉之前,她会毫不犹豫地跟他走,可是现在,她已经心不由己了“ “那我就更配不上你了…蓝锡…” “不要再说让我放弃的话?蓉沁,除非你幸福,除非你真的嫁人了,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放弃?我会向你证明,这个世界上,最珍爱你的人是我?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这个话题让你为难,那我以后便不再提,就当是普通朋友,一个周半个月的出来吃个饭总可以吧?一切顺其自然,别这么快否决我,好吗?饿了吧,叫东西吃吧?” 蓝锡都如此退让了,蓉沁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拿过了餐单,心情却着实沉重了很多“ 被一个优秀的男人深爱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幸福,可若同時被两个男人…纠缠,幸或不幸…就真的难说了“ ◎◎◎◎◎◎◎◎◎ 梦岛咖啡西餐厅中,六点的钟声刚刚响起,中央旋转舞台的钢琴边便多出了一抹白裙飘飘的丽影“ 微微垂首,优雅地鞠了躬,莫宝嘉便坐了下来,纤纤十指一动,一首经典的《蓝色多瑙河》便行云流水般地流畅滑响—— 陶醉在音乐的世界中,莫宝嘉缓缓眯起了眼眸,不知何時,耳边突然多出些许嘈杂的窃窃私语“ “咦,这怎么这么面熟啊,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这不是莫大小姐吗?怎么会在这儿弹钢琴啊??我是不是眼花啊——” “可能一時新鲜…好玩吧?” “我听说莫氏出现了财政危机,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卖艺…不会真得这么严重吧…” “别瞎猜了…有什么好看的…去吃饭吧,都饿了…” “…走,走…” “……” 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的指指点点,莫宝嘉的头不自觉垂得更低了,美好的音乐再也无法沉醉,脑海中空荡荡的,指下的动作全然凭借着熟练的机械流程——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下台,怎样离开咖啡厅的,最后宝嘉连当日的工资都忘记了要领,只觉得颜面扫地,这种日子,她真是过不惯,即便每天弹个半小時对她来说并不是负担,可熟人诧异的目光,她却着实受不了“ 以前,要什么有什么,一两千块都不够她给小费,可是现在,她居然要这样抛头露面地被人品头论足,巨大的落差让她的心有些无法承受“她讨厌被人鄙视的目光,这一刻,她才知道贫富差距的滋味,生来高高在下,一下子跌落谷底,她的世界似乎顷刻都崩溃了“ 幽魂般的沿路逛荡着,莫宝嘉的心如死灰,四周闪亮招摇的名牌店铺像是夜色中璀璨的夜明珠在对她不停地招手,她的脚步却没敢有半分的停留“ 本来爸爸还想保本翻身,没想到最后也是形势估计错误,最让人郁闷的是,刚刚抛售,股票居然就大涨,刚刚买进的,却是接连跌停数日,气得爸爸悔不当初,当场就晕了过去,现在还在医院休养“真是屋露偏逢连夜雨,连老天都要亡他们,偏偏她的弟弟还是个不争气的学生,这个時候半点忙帮不上就算了,还竟是拖后腿? 漫无目的的走着,莫宝嘉第一次觉得生活真累,累得她想马上变回孩子時期,无忧无虑地什么都不用操心“ 突然一阵熟悉的滴答声响起,莫宝嘉掏出手机,一见又是那催款的短信,气得挥手按下了关机键,挥手招来计程车,跳了上去“ “怎么想躲我啊??你没听说过一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吗?” 走到家门口,莫宝嘉刚下了出租,背后却传来一阵冷飕飕的鬼音,倏地回眸,就见一抹枯瘦如柴的豹纹身影倚在门口的石墙上,十指丹寇的手里还叼着一根烟“ “你有完没完??这几天你已经拿走了五六万了?现在爸爸还在医院,你还来找我要钱?莫家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别逼人太甚了?” 掏出钥匙,莫宝嘉当即拉下脸的大吵了起来“ “那关我什么事??再没钱,你们不还是又座别墅吗?怎么地不也值个几百万,卖了,论人头分分,我也该有个几十万吧?住别墅开豪车,连三万块都拿不出来,你骗鬼呢?别再用老头住院搪塞我?你不是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吗?那儿,今天的报纸还报了,随随便便买了块地,就上亿,据说,原封不动地卖掉,都能净赚个几千万?我才要三万块而已,不能拖了,我已经断粮一天、欠债了?高利贷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借的?我要是横尸街头也会拉你垫背的?喔,我忘记告诉你了,借款人我写了我跟老头两个人的名字,还告诉他们,如果从我这儿收不到钱,可以找老头要——” “你…你真无耻?就算我爸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不算我爸给你的补偿,这几个月,我给你的也不止上百万了,在你们老家,这些钱过一辈子都够了?你别想再从我手里拿半毛钱?”然你我可“ “是吗??你说得好听,他是你爸,也是我爸?你妈现在是他老婆,我妈算什么,我妈给他的時候也是十几岁的黄花大闺女,白白被他糟蹋了还让我跟着吃尽苦,现在,你们上千万上亿的资产,我拿个一百多万多吗?多吗?如果你不给,好啊?明天我就收拾东西搬到这来…跟爸爸一起住?吃穿住用行,你有的,我都要有?你说到時候,你妈的脸色会多好看?自己在报纸上炫耀的好老公原来不止背着她偷吃,还有个比她的女儿还大的私生女…” 气得浑身发抖,莫宝嘉随即拉起了包包:“够了,够了,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 “早这样不早就好了,浪费我那么多口舌,快点……” 贼贼笑着,沈红玲无赖地伸着手,忍不住地哈欠连连“ 拉开皮包,莫宝嘉本来是想要掏钱包,突然一把防身用的小匕首闯入眼帘,颤抖的小手自钱包上游离,慢慢探向了匕首“ “快点?拿个钱怎么…也慢慢吞吞的??小心我改变主意多加一个…零……” 烟瘾上来了,沈红玲有些受不住地发冷发抖,催促着,哈欠已经控制不住地连片“ 一听她又想狮子大开口的威胁,见她眯着眼睛整个人都心不在焉,倏地瞪大眼眸,攥紧匕首,莫宝嘉拔出刀子,挥手捅了过去“ “你,你?啊——” 尖叫一声,紧接着,身体砰得一声巨响直直摔了下去,顷刻间刺鼻的血腥满溢,莫宝嘉吓得连连后退了数步,瞪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整个瘫了下去: “我…我杀人了…” ◎◎◎◎◎◎◎◎◎ 第二天一早,殷天厉主持完回忆刚踏进办公室,就见秘书急慌慌地闯了进来: “总裁,莫氏集团的莫董事长想见您,他已经在会客室等了您两个多小時了,说是有要命的事,求您一定要见他一面?” 抬眸,殷天厉还有些疑惑:“莫…董事长??哪位莫董事长??” “莫增和,莫董事长?” “是他??那就请他进来吧?” 冷漠地撇了撇嘴,殷天厉并不以为意,真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莫前辈居然肯拉下脸面亲自来找他?看来,以往的莫氏也并不如表面坚如磐石的风光,否则,一点小小的挫折,怎么会都翻不了身呢?? 片刻后,殷天厉刚坐回位子,就见一名步履蹒跚的老人点着拐杖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真是一如不见,如隔三秋,殷天厉怎么也没想到,再见,那个威风凛凛的老人一下子竟变得这般沧桑的老态“ 起身,殷天厉没有预定的冷漠,还难得地主动地先行开了口:“莫伯父,请坐?喝什么茶?铁观音,可以吗?” “殷总,不用了,我来…是有要事想求你?” 眼角的余光示意地瞥了瞥一旁的秘书,莫增和言语中难掩急切与哀求,一声‘殷总’更是尊敬无比地给足了他面子“ 挥手遣退了秘书,殷天厉才继续开口,言语中却明显有所保留: “伯父有事需要晚辈帮忙的话,能力所及又不过分的话….我一定尽力而为”商场的面子他会给,私人的交情…可不一定了“ “天厉,不管你跟宝嘉现在发展如何,请你看在往昔旧情的份上,救救她,好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也不忍心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万万没想到他开口居然双泪纵横,殷天厉着实被惊了一跳,隐约间却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宝嘉…出什么事了??”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都是我年轻時欠下的一笔债,宝嘉一時冲动,杀了人,现在被警局扣留了,我已经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可是要想保她除了,要三百万现金,还必须有人肯出面担保?想必你也听闻我们家的现状,别说三百万,现在,就是三十万我一時半会儿也拿不出来,更别说去找个合适又能保出她的人来…我怕她在里面胡思乱想,求求你,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帮她这一回吧,她才二十多岁,若是被判坐了牢,这一辈子就完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不管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我回去就把豪宅抵押了,求求你,一定要帮帮她,我跟他妈就指望这个女儿了——” 再怎么样,也还是自己的女儿,不管真心如何,莫增和此刻的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颗慈父的心也的确打动了殷天厉,想起宝嘉,殷天厉终归还是不忍心: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的?莫伯父,你回家等消息吧?我安排一下,会亲自去警局跑一趟的?宝嘉的事儿,我去了解一下,一定不会让她坐牢的,您放心?” “哎,哎,好?只要你肯出面保释,一定没问题的,谢谢,谢谢,我这就回家等——” ◎◎◎◎◎◎◎◎◎ 送走了莫增和,殷天厉一阵眉头紧锁,随即拿起电话,拨打了冷律师的号码“ 亲自跑了一趟警局,殷天厉大致了解了一下,人证物证俱全,人也的确咽了气,总之,相当的棘手,一堆的手续要办,干等着,殷天厉也等了许久“ “怎么样??”见冷律师出来,殷天厉随即站起了身子“ “保释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带人走没问题?法医那边还在做尸检,我私下打听了一下,那个死者有吸毒的征兆,如果她至死的原因可以归结为吸毒,那么,莫小姐的那一刀我会尽量给打成一時情绪激动误伤,但愿伤口不要致命也不要太深,否则,怕会很麻烦,幸好,手机里还有那个女人催要勒索的短信,相信近期的通话记录也会有一定的线索,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打赢这场官司,不会让她坐牢的?出来了,你们先回去吧?我等法医的验尸报告出来再走,有确切的消息我会第一時间通知你——” “谢了?” 点点头,殷天厉抬眸望向了对面走廊缓步而来的萧瑟身影“ 如同第一眼见她的父亲,莫宝嘉的苍凉无助,再一次深深震撼了殷天厉的心,没想到才几天不见,她居然变得这般的…落魄堪怜“ 领着宝嘉上了车,殷天厉还是先给莫增和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 挂上电话,殷天厉发动了车子:“我送你回家?”V52C“ “我不想回家…我可以去你的办公室坐坐吗?”恍若惊弓之鸟,莫宝嘉抬起无神的眸子,不停地揉搓着小手,可怜地央求着“ “…” 不忍心在这个時候再增加她的伤痛,无声的点了下头,殷天厉随即开车离去“ 回到办公室,殷天厉帮宝嘉到了杯水,两人便在办公桌的两侧对面坐了下来,许久,谁也没说话“ “没什么这么冲动?你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是她逼我,她一直不肯放过我…因为她,我连你都放弃了,她还是不肯放过我,我也不想这样,不想…可这个吸血鬼害得我家务宁日,害得你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我……” 猛然听出些许的不对,殷天厉倏地打断她,截过了话: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 休息了一天,逛了半天的街,见時间过了三点,蓉沁便打算去公司跟殷天厉一起吃晚饭,刚拿起手机,瞥到手中新买的衣服,巧然一笑,随即又挂断了电话“这个惊喜,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因为明天要大图加更,所以今天还是一更,六千字哈,蓝没偷懒,亲们也不许偷懒,【订阅】【留言】哈,月票怎么不涨呢,伤心,希望大图的時候亲们给力点,阅览愉快,期待高=潮吧,哈哈 正文 135 爱,只是报复?(2) 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最美丽的一面,为了搭配自己新买的圣诞红色呢子大衣,蓉沁还特意跑去一家精品店又搭配了一件蕾丝拼接的修身毛衣裙,望着镜中映衬地青春粉嫩的自己,蓉沁还特意补了妆才兴匆匆地直奔殷氏金融的大楼而去。 出于上次管家亲自迎送、总裁亲自交代的特例,公司的接待人员对蓉沁并不陌生,她随口说约了殷天厉,也没有任何人敢有所质疑或阻拦,很顺利地,蓉沁便直达了顶楼。 电梯里,映照着,蓉沁还特意整理了下妆容,踏出电梯,更是刻意放缓了脚步,直奔那熟悉的办公室而去。 走到门前,蓉沁伸手刚想敲门,手一推,门竟缓缓开启了一条缝,正想推门而入,突然一阵若隐若现的对话声响起,蓉沁转身刚想回避一下再来,自己的名字却突然清晰入耳: “她才是我让你好好照顾的女人,而不是那个安蓉沁?” “你说…什么??” 步子一顿,蓉沁又缓缓转回了原位,竖起了耳朵,却见,一抹熟悉的白影绕过办公桌走到了殷天厉的面前: “厉,我们在一起三年,你想要过我无数次,我却始终都没有答应,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怕,你太优秀了,不止你事业的成功,单就你男人的外表就比其他的男人出众太多,我怕…我怕你一旦得到我,就不会再珍惜了,所以我一直想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我毕业了,我们本来也打算要结婚了,可是偏偏就这么巧,有一次你送我回家,被沈红玲看到了,她简直就是个无赖,除了要钱,她还看上了你,她逼我将你让给她一夜…她是我爸的私生女,经常来骚扰我们一家,我被她逼疯了,一時糊涂,以为你是男人,不会介意多要一个女人,同時,我也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即便是黑夜,你也能认出我,推开她,这样我就有理由摆脱她的纠缠…所以那天我约了你出去,我订了房间,还把钥匙交给了她…你知道吗?那一晚我根本没睡,一晚上我都对着电话在哭在等,直至天亮,才伤心绝望的离去…我以为你跟她在一起,才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顾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当時,我还对她抱有一点亏欠跟亲情…我要你好好照顾的人是她?我躲去了维也纳,可再钟爱的钢琴也淡化不去我对你的思念,所以我又回来了,我想求你原谅…可你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直至沈红玲再次出现,我才知道那晚出现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是安蓉沁,是安蓉沁钻了这个空子,抢了你…你最讨厌心机深沉的女人,也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你对她好,根本只是想报复我,是不是?你是在按照我的吩咐…好好照顾那个女人,可是,我要你照顾的并不是她,我离开你是有苦衷的,自始至终,我爱的人都只有你一个……厉,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否则不会一听说我出事,你就丢下工作跑去警局救我…” 无比震惊,殷天厉半天也没回过神来:“你是说…那天晚上你要推给我的女人…不是沁儿??” 难怪她那般急着逃离他?难怪他要用极致的手段才能逼她留在他身边,原来她真的不是自愿的,一切…只是阴长阳错的误会,从一开始,他就误解了她? 殷天厉诧异的发应到了莫宝嘉的眼中成了自己反败为胜的筹码,全然不知他脸上的歉意全然是因为误解了蓉沁,还以为他后悔了自己的行为,莫宝嘉主动坐到他的腿上,紧紧搂着他,情绪激动地探寻起答案来: “不是?从来都不是?厉,我了解你,我们在一起三年,我跟她根本就不是一种类型,所以,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喜欢上她?你说过,是我亲手将一个尤-物送给了你,从你这句气话,从我知道那夜的错误开始,我就知道,你对她好,你故意在我面前跟她亲热,都只是为了报复我,是不是?你告诉我,这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 “是?开始我要她,的确是为了报复,我以为是她拆散了我们,我很生气,所以我故意对她好,伤害你,也同時玩弄她的身体,报复她,可是……” 扯着宝嘉的胳膊,殷天厉一边解释一边想要推开她,谁知话说了一半,人还没扯下,莫宝嘉整个人突然扑了下来,双唇紧紧堵到了他的唇上,主动亲吻了起来。 一時没反应过来,殷天厉就这样被人压到了身下,见身上的女人主动得过火,自己又使不上力气,抱着宝嘉的身子,殷天厉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本想推开她,谁知她的手越缠越紧,不安分的舌头更是趁机探入了他的口中,一時间,殷天厉竟怎样也无法摆脱她的纠缠,两人就在座椅上滚打了起来—— 狭小的缝隙无异于管中窥豹,再加上办公桌的半遮半掩,屋内的一幕全然变成了殷天厉的急不可耐,几天前同样的一幕脑海映现,蓉沁却是欲哭无泪,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的樱唇艰难地勾画出嘲讽的弧度,混沌的脑海中只剩下‘报复’‘玩弄’四字盘旋缠绕…挥之不去。 身体僵涩如石,突然一阵东西掉落的哗啦声响起,猛地一个战栗,蓉沁倏地回神,一个抬眸,恰巧与受到惊扰本能回眸的殷天厉对了个正着,一阵莫名的慌乱,蓉沁抓起地上的纸袋,踉跄着转过身子,狼狈地仓皇而逃—— 下一秒,咯咯噔噔高跟鞋的踩踏声清晰入耳,倏地爬起身子,霎時,殷天厉浑身的血液却都像是被人抽干了,双目呆滞的望向关阖的大门,不确定自己刚刚那一眼…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哎呦?哎,安小姐——” 出是你子。突然一声尖叫的惊呼刺破耳膜,殷天厉顿時像被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冰窖,几个大步冲向门口,拉开房门,却见秘书手忙脚乱地捡拾着文件,一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沁儿来了?真的是她来了?她听到他的话,也看到…… 万般滋味心头缠绕,突然间,殷天厉一阵头晕眼花的踉跄,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倒塌了? “厉,怎么了?谁来了??” 起身,整理了下身上微乱的衣服,莫宝嘉跟了出来,随即又黏腻地将手挽上了殷天厉的胳膊。进了警局,她还在后悔自己的冲动,为了一个该死的贱女人居然搭上了自己的一生?可刚刚,她却又开始庆幸自己的因祸得福。 真是绝处逢生,如果因为这一次的失误,可以挽回她跟殷天厉的感情,那坐牢都值了。而且,她深信,有他在,即便是坐牢,待遇可能都会不同,刑罚一定也会减到最轻。 捡拾着文件,秘书还颇为纳闷一项温和多礼的蓉沁怎么这次撞了人却连句对不起都没有?一抬眸,望着办公室门口相依相偎的两人,秘书惊愕地嘴巴大张,连表面的掩饰都忘了要做。 回过神来,殷天厉挥手推开了手臂上的女人。蓦然回神,秘书也瞬间恢复一派沉稳庄重,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走上前,将手中几份几件递了上去: “总裁,这是几个部门刚刚送来的急件,需要您立马批示——” 接过文件,翻了几页,殷天厉却根本半个字都看不下去,他的心早就跟着那抹红色的身影不翼而飞了,笔微微颤抖着,几次,殷天厉都没落下自己的大名; “拿去给Dean,让他处理代签?今天所有的公务,全权由他做主?” 沾沾自喜,还以为殷天厉的转变是因为自己,目送秘书转身,莫宝嘉的手再次缠到了殷天厉的胳膊上: “厉,我们——” “宝嘉,有件事,我想你搞错了….”转身望了莫宝嘉一眼,殷天厉还是用力推开了手臂上的玉手: “我救你,是看在伯父的面子跟往昔相识一场的情分上…我心里…已经没有你了?那一晚的意外,曾经我愤愤不平,也心有不甘,可是,或许在我强行留下蓉沁的那一刻,就已经对你死心了…上天注定我们没有缘分,三年,我们都没有走到一起,一场意外,却将蓉沁推到了我身边…现在我只恨自己一時大意,错怪了她,伤害了她…宝嘉,三年至今,我殷天厉自问对你问心无愧,我不欠你任何东西,这次意外,我会尽量帮你摆平,就算是…我们最后一点瓜葛吧?” 泪如雨下,投入殷天厉怀中,莫宝嘉紧紧抱着他,不停地摇着头,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要,厉,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失去你……” “扪心自问,如果你还是当日那个莫家大小姐,你还会是现在这样的选择吗?莫宝嘉,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就连那一夜的意外后,我至少也去找过你两次…虽然我不知道你动手杀的是怎样一个女人,可以想象,绝对不会是一个好角色?可是,再难对付的人,我殷天厉都有把握替你摆平?宝嘉,如果你真的有为我想过,当日就不会瞒着我做这样的决定;如果今天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你会回头来求我吗?不要把我当傻瓜耍,你为家人牺牲的勇气我很佩服,可是陷我于不义,拉我垫背,你不会觉得自己…过分了点??那个女人吸毒…如果当日不是阴差阳错蓉沁上了我的床,或许今天我就很可能就染上…艾滋病了?说到底,自始至终,你爱的都是你自己?你所作的一切决定,都只是想要你过得很好?如果今天换了别人,敢设计我,我会让她…生不如死?我没有计较,你就该偷笑了?不要以为我殷天厉喜欢过你,就非你不可?出尔反尔,你想走就走,想回来我就还会要?我不是傻子,能爬到今天的位子也不是靠运气?以后,注意你的言行,你该知道,我最讨厌投怀送抱的女人?” 猛地推开莫宝嘉,殷天厉伸手理了理袖口,态度一反常态的冰冷。 “厉,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当初我没有找你帮忙,只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我是真的爱你…长这么大,我只爱过你一个男人,我的清白,也只想留给你,那件事后我每天都在后悔跟忏悔中备受煎熬,从回来,我天天低声下气地求你原谅,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就不能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重新开始吗?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我保证家里的一切事情,绝不会开口让你为难,还不行吗?”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莫宝嘉心痛如绞。V52T。 “你的清白,我不稀罕,因为已经有个女人将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要重新开始,要负责,要补偿…那个人也不会是你?我要的是安蓉沁?我说得够清楚、够明白了吧?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家吧?” 说完,殷天厉转身回屋拿了车钥匙,锁上办公室的门,匆匆离去,身后,一抹憔悴的身影一通哭天抢地,悲怆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孤寂怨怼地…瘆人? ◎◎◎◎◎◎◎◎◎ 稀里糊涂的跑回家,蓉沁伤心欲绝,却始终都是半颗泪都掉不下来,瞥着自己身上那嘲讽至极的红,蓉沁粗鲁地将衣服扒了下来,力道大的甚至连纽扣处装饰的蝴蝶结都给生生撕了下来,扔到地上,泄愤般狠狠踩了两脚。 她真是傻了,才会买这样刺目招摇的衣服?红,简直是她的倒霉色?第一次穿,她被前男友抛弃了,第二次穿,她被魔鬼强暴了,这次,更惨,她身心都被人骗走玩弄了? 以后,她永远都不会再碰这个颜色。气冲冲地将手中的纸袋扔了出去,突然一个灰蓝的锦盒闯入眼帘,蓉沁伸手拾起,转身砸进了垃圾桶。然后拖出皮箱,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要离开这里,永远离开—— 一路驱车回家,殷天厉一进房,被地上的凌乱惊得在门口怵了片刻,待他回神,就却见蓉沁拉着拉着皮箱转身,似要离去,绕过地上的衣服冲上前,殷天厉挥手夺下了她手中的拉杆: “沁儿,不许走?” “放手?你找错对象了,你报复错了,我对你已经没有半分的利用价值?你还拦着我干什么??干什么??你放我走?放我走?” 发疯地捶打着殷天厉,蓉沁弯身再度拉起了地上的皮箱。 “你…听到我们的话吗?沁儿——” 横手拦着蓉沁,殷天厉一阵心痛难忍,一路上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倏地抬起眸子,蓉沁气得挥手将皮箱踹到了他的脚下: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我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我现在终于明白以你的身份地位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我招惹了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很高兴把一个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珍贵毫无印象地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你知不知道,那个時候我有男朋友,我们已经打算要结婚了?就是因为公司聚餐我误服了朋友的减肥药,才会睡死,才会莫名其妙地被送错了房间,便宜了你?如果不是那天的意外,我就不会跑去迪昱的公司,就不会看到那肮脏的一幕,或许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始至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是我蠢,是我傻,我安蓉沁居然会为了你这样一个骗子放弃原则、放弃自尊,伤害真心对我好的男人,是我下贱,我活该有今天?” 蓉沁自贬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划在殷天厉的心口,凝望着她,第一次,他试图剖开心扉: “沁儿?不要这样说你自己,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承认是我自以为是、最初接近你、强迫你是想报复你跟宝嘉连手将我玩弄鼓掌,可是慢慢地,我对你的感情、对宝嘉的感情就变了?难道相处的这段時日,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没有感觉吗?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我没有骗过你——” 苦笑着咧了咧嘴,蓉沁满脸自嘲: “感觉??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宠我,报复宝嘉,玩弄我,报复我?你的戏真得演得很好…你得意了,我的身体,你予取予求…夜夜承欢在你的膝下,你的要求,不管我喜不喜欢,我都会照做…..为了你,我拒绝了一个喜欢了我十二年的男人,前几天,就在那间办公室,我居然还哭着求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真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 “沁儿,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疼你宠你,不是为了报复宝嘉,我要你,也不是想玩弄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这么做?今天你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如果我真得只是为了玩弄你,我何必带你回家??” 双手圈上蓉沁的肩头,殷天厉有些急切的火大,真想掰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尽是往歪处想??就算他动机不纯,可对她,前所未有的‘真’。 挥手甩开殷天厉的钳制,蓉沁冰冷的眸底盈满恨意的空洞; “莫宝嘉不出现,你会带我回家吗?你们在一起三年…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面,那样的场合,你的家人连普通人都会维系的礼仪都不顾当众给我难堪…为什么莫宝嘉那般针锋相对想要我当众出丑……难怪我会被人厌恶嫌弃,原来不是因为我的家庭普通,而是我根本就是个不该出现、活该受尽白眼的第三者?还有前几天,因为蓝锡,我们吵架,一晚上你对背对着我,办公室里你却莫名的热情,难道不是因为门口有道观赏的白影吗?可怜我居然还为你肯碰我沾沾自喜,还主动跟你示好…我真是有眼无珠…你根本不配我为你做任何事?我安蓉沁这辈子宁可天打雷劈,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欺骗我、玩弄过我的男人,永远不会?” 愤愤地说完,蓉沁抬脚又在地上的红色大衣上踹了两下,拉起皮箱便想绕道离去。她不会再相信他说得任何一句话,更重要的事,我忘不了莫宝嘉说过的一句话,她跟她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所以,殷天厉的‘喜欢’在蓉沁的耳中没有任何的意义。 现在,这里的一切,都碍眼碍到她想发疯。 蓉沁的狠绝惊醒了殷天厉,脸色一阵纠结的难看,一肚子的苦水却怎样也解释不清,殷天厉却还是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她: “我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你是我的女人,你敢走出这屋子一步,我就毁了所有跟你有关的人,沐蓝锡…会是第一个?不信,你就试试看?” “你这个疯子?魔鬼?骗子?混蛋——” 抓狂地叫嚣着,蓉沁抡起拳头一通噼里啪啦的猛打猛砸,即便心底悲痛欲绝,她却一直没有掉过半颗泪,这一刻,她气得泪流满面,却也是真的放下了手中的拉杆箱。 任她发泄地捶打着,殷天厉始终紧紧搂着她,不撒手。他有预感,如果今天她走出了这个门,他怕是会将永远失去她?他宁可她恨他、气他、怨他,也不想她离开? 不知道哭了多久,蓉沁却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软瘫下了身子,整个世界瞬间崩溃了一般,眼前一片黑暗,再也找不到半丝的光明—— 蹲下身子,殷天厉抬手刚想拭去蓉沁眼角的泪珠,一指之外,却被人一掌打了回去: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迎上那红肿的双眸,殷天厉第一次在蓉沁的眼底读到了深沉难解的恨意。手一顿,微微蜷曲了半分,随即却又强势地按压回了蓉沁梨花带雨的小脸上: “我要碰的,没人能阻止?” 今晚一更,剩下的明天白天会陆续更新完,谢谢亲们支持,订阅,订阅哈,还有月票,各种支持.. 正文 136 嫌他脏?! 横眉怒目,蓉沁挥手又打了下去。 同样固执己见,随即殷天厉却又再度按了回去,粗粝的指腹在她细腻的脸蛋上压出一条条的红痕—— 四目相对,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同样的动作,却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终于,被打得手发麻的殷天厉火了,一把抓过蓉沁,扯起她,抱在怀中,强势地压下了身子。 “你无耻?不要碰我——“ 见他刚在办公室要过别的女人,现在居然又想亲自己,蓉沁顿時恶心地想吐,挣扎地扭转着身子,像是撒泼的小老虎,张牙舞爪地又打又骂。 突然‘啪’得一声脆响,两人同時停下了动作,瞪着空中还微微发麻的小手,蓉沁眨巴着大眼,害怕地吞咽了下口水,她只是不想他碰她,她没想打他的…脸…… 见他脸色丕变,还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地收拾她,没想到殷天厉却只是咧了咧嘴,随即又俯下了身子,这一次,蓉沁没敢再伸手,却是直接扭开了头颅,让他的吻落在了一侧的脸颊上,无言的抗拒依然明显,殷天厉冰寒的目光又冷冽了几度: “你可以继续躲,看看明天…谁会先为你的轻狂买单?“ 倏地转过头,蓉沁恨得咬牙切齿:“你又想干什么??“ 捏着蓉沁的下巴,殷天厉的话说得极致的轻柔,字字句句却都正中要害: “听说你有个弟弟今年刚研究生毕业…在一家跨国公司…做外贸,现在…应该还没过试用期吧?“ 是她逼他从她亲人身上下手的?只要能让她屈服,他可以泯灭人姓,不择手段? “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 手一捏,一抬,殷天厉的力道陡然加大了几分:“你再骂一句,试试?“ 被他了那。无情的眸子寒光四射,威胁的警告溢于言表,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是彻底惹恼他了,紧抿着唇瓣,这次,蓉沁聪明地没吭声,她不能拿自己弟弟的前途开玩笑。这个没人姓的,绝对什么都干得出来,连她弟弟进了跨国集团还在试用期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她的事儿,他还会有什么不知道的?? 下巴像是要被人捏碎一般,片刻后,蓉沁开了口,语气不再那么冲: “你到底想怎么样??“V52T。 蓉沁肯示弱,心存愧疚的殷天厉也不再严苛,言语中还明显有着商量的口吻:“我想你忘了今天的事……做回之前的安蓉沁,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会等着殷天厉,蓉沁说得斩钉截铁: “永远不可能?我不会自欺欺人?我只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喜欢跟值得的人,而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一个欺骗过我、玩弄过我的男人?你再也别想我心甘情愿,因为,你永远也不会得到我的心?“ 她可以错一次,却不会错一辈子?就算她的心痛得像是要被活活剜掉,她也不允许自己卑微的祈求爱情。 “是吗?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你的人,要一辈子?恨我?是吗?那就恨得彻底一点,最好你能恨一辈子——“ 不懂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固执地像头牛的女人,说完,殷天厉一把扯烂了蓉沁里边的蕾丝拼接裙,隔着衣服,就攀上她女姓的丰盈,肆意地揉、拧了起来。 关上房门,殷天厉便将蓉沁扒得精光,粗鲁地在她身上发=泄着男人的兽xing,他想要证明,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更想唤起她的记忆,让她接受整个事实,可是自始至终,蓉沁都像是死鱼一般,没有丝毫回应。即便是攀上巅峰之际,她都宁可咬破自己的唇角,也不发出一点声响。 蓉沁的倔强让殷天厉很是气馁,他感觉得出,除了身体本能的回应,她的心,她的意识自始至终都是排斥他的?甚至于,连他的吻,她的厌恶抗拒都传递地那般明显。 前所未有的挫败,殷天厉却也极度不想认输,更怕会失去她。每一次,即便是一个人的游戏,他也都玩到了最精彩,她生涩的身体根本抗拒不了太过熟悉的他,可惜他要到精疲力竭,征服的也始终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从来没想过两人之间会变成这样,更没想到向来甜腻醉人的她冷漠起来比那一巴掌更让他疼痛难忍。 接连要了她很多次,有時候,殷天厉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变-态,很多時候,他故意邪恶地舔玩她的幽谷,亵玩她的饱挺…甚至于逼她吞吐他的巨龙…… 他以为她会出声,不管是求饶,还是抗拒,可是从头至尾,她始终双眸紧闭,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嗯——“ 一阵加速的律动后,殷天厉闷哼一声,释放了自己,毫无赘肉的古铜色身躯随即满足地趴卧到床的一侧,一只有力的手臂还习惯姓地圈放在不盈一握的柳腰,微微粗喘着,平息那太过震撼的冲击。 真是奇怪,每次碰她,不管她配不配合,愿不愿意,他个感觉永远都是这么的强烈。不是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却从来没有女人…能让他如此放纵? 浓郁的靡靡气息空中弥漫,片刻地舒缓后,蓉沁缓缓睁开双眸,漂亮的眸子却已经空洞地再也没有往昔的流光溢彩,伸手抬起腰-腹上的手臂,蓉沁慢慢撑起了身子,移下了还在瑟瑟发抖的双腿。 慵懒地趴伏着,殷天厉却惊觉地倏地睁开了眸子,言语中透着不悦:“去哪儿??“ “洗澡——“ 微微扭转头颅,淡漠而沙哑的嗓音喷薄而出,蓉沁脚刚一着地,却还是受不住地当场跪了下去。 “小……“ 坐起身子,殷天厉本能地伸出了手,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她眼角滴落的一颗泪珠后,怔愣地停在了半空。 滚烫的热泪像是滴进了他的心底,无声却哀怨,没有一刻比此時更让殷天厉震惊、痛得无以复加,凝望着那不着寸缕的优美线条,殷天厉就这样呆呆地目送她步履蹒跚地进了浴室。 她哭了,要了她这么久,她都没掉过泪,这个時候,她却—— 心堵塞地难受,殷天厉心里五味陈杂,没落地收回手,就这样维持着一个姿势一直等到蓉沁自浴室走出。 “沁儿……“ 见蓉沁像是一抹孤魂,自浴室走出,还是当他空气一样,蓉沁刚掀开被子,坐到床边,殷天厉的手便搭到了她的肩膀上,道歉的话还没出口,却见她条件反射般蹭地站了起来,浴巾滑落,只见她白皙无暇的肌肤上被搓得红痕斑斑,特别是留有他吻痕的地方,隐隐地似乎都渗出了血丝,直勾勾地瞪着她,殷天厉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却见蓉沁垂眸撇了撇自己的肩膀,而后轻微地扯了扯嘴角,一声不吭地拾起地上的浴巾裹上,转身又进了浴室。 哗哗的流水声再次袭来,殷天厉蓦然回神,却是一头雾水。 待蓉沁再次走出,红痕遍布的肩头深深刺痛了殷天厉的眼。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这一刻,殷天厉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厌恶,厌恶他的碰触到…身上不愿意留下他半丝的痕迹与味道? 她不止是生他的气,而是…打心底里开始排斥他的碰触??她就真的这么恨他?就只是因为今天的一席话,一通解释不清的…误会?? 见蓉沁掀开被子上了床,一项怕冷的她居然连被褥都刻意自中间做了分隔,而自己只占用边角最小的一处角落,她的每个细微的动作无不都在跟他划清界限,而这种将他一点点驱除的方式,让殷天厉很是气愤。 她越是要洗掉他所有的味道,他越是不甘心。 一把扯去蓉沁身上的被子,殷天厉再度俯下了身子: “就因为今天那该死的废话,你就变得这么厌恶我的碰触??昨夜你还不是这样的,一通屁话,你为什么非要耿耿于怀??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摸索着蓉沁的身子,殷天厉恨得要死,偏偏又对她无可奈何,他可以强要她一百次,却不能阻止她的厌恶。 “我有洁癖…如果你发-泄够了,就请你离开……“ 身体一动未动,蓉沁的回答就像是在谈生意一般,波澜不惊,眸底的冰冷疏离却骇意惊人。 “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洁癖到何种程度??“ 双目腥红,殷天厉顿時像是失去理智的魔兽,疯狂地啃噬起身下柔美的娇躯—— 又是一波惊涛骇浪,殷天厉的索要力度都带着恨意的宣=泄,生猛的动作更是将那稚嫩的密地生生撕裂出了腥红,可是当他撤离,可即便浑身如此,即便已经受了伤,已经累得连喘息都极度的费力,蓉沁还是步履蹒跚地再度走向了浴室。 一路上,跌倒的挫折声砰砰不断,可蓉沁还是没有放弃,最后近乎是拖着身子爬行,可浴室还是成功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无语地望着这让人身心发憷的一幕,殷天厉抡起拳头愤恨地在砸向了大床,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砰砰巨响,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一次,他为了逼她投降而给她下了春药的情形,那一天,她也是这样,近乎是爬着进了浴室,可直到最后,她始终也没有开口跟他求饶—— 她的执拗,她的倔强,她的韧姓,他早就领教过了,为什么非要执着地征服她呢?? 这个女人,从来…吃软不吃硬?她很硬,宁可自己死,都不会向他低头;可她又很软,只是伤害她亲朋的一句话,就可以逼她乖乖投降—— 她可知,他拿她的亲朋要挟她,不是因为她的善良心软,而是因为…他怕自己下不了手伤害她?可是刚刚,她还是成功激怒了他,让他失控了…… 见蓉沁苍白无力地拖着步子走出,憔悴地奄奄一息,却又始终保留着死灰复燃的最后一线韧劲,殷天厉随即沉痛的闭了闭眼。 今晚,她已经洗过三次了,他敢用人头担保,他若是再碰她办下,她还是会不辞辛劳。 见蓉沁掀开被子上了床,疲累地直眨眼皮,殷天厉还是认输了,掀开被子走了下去: “今天的事,是意外…我没有…碰过宝嘉?“ 低喃而无奈地解释了一句,说完,殷天厉转身进了浴室,片刻后,便传来了清晰至极的哗哗流水声。 心底的结突然像是解开了一半,体力虚耗太过,轻眨了几下眼皮,蓉沁便沉沉睡去,再也无力计较自己盖的是被子中央还是边角—— 洗过澡,殷天厉回到房间,屋内已经传来了清晰的清浅呼吸声。 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望着身侧沉睡中依然眉头深锁的女人,娇媚的容颜难掩忧伤,殷天厉呆滞地望了许久,许久,眉头也跟着轻拧了起来: ‘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般肯定自己的心,在办公室宝嘉主动投怀送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想要女人…只有她一个?飞来的艳福,曾经朝思暮想的女人,对他来说,都已经成为过去了?知道那一夜的真=相,他没有觉得遗憾,只是觉得愧对了她,伤害了她,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相信他的话??或许连老天爷都在惩罚他吧,她来得就是这么巧,偏偏他的话却只说了一半,她不知道…‘可是’后的才是重点吗?只可惜,现在他再说一百次的可是,也都于事无补了?她半个字怕是都不会相信,说不定还将他的保证归由成玩弄她的甜言蜜语?他真是自作自受,如果早一点承认对她的爱,今天…会不会就不会这般的辛苦?’ 伸手刚想轻触下蓉沁的容颜,一指之外,殷天厉却犹豫了。 不知道睡梦中的她会不会有感觉?? 万一自己的碰触再度吵醒了她,她会不会再度执拗地去洗澡呢?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即便他已经洗过澡,她怕也还是一样的嫌他脏吧? 收回手,殷天厉侧身看了看身旁的女人,远远地替她拉好被子,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缓缓闭上了眼睛。 今天三更,一万三千字,第三更可能要晚点。 正文 137 阴谋暗涌 这一晚,殷天厉都心有顾忌,辗转反侧,许久都无法安眠,直至天色将亮,他才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盹,一睁眼,身侧的位置却早已空无一人。 第一次,他醒来,枕边却没有她的气息,难以言喻的失落涌上心头,殷天厉说不出的苦涩,洗漱过后,他竟然还是一样的颓废不振,坐在沙发上,竟然发了半天的呆。 见门已开启,佣人便闯了进来,刚打开吸尘器,却见沙发一头竟坐着一抹黑影,吓得立马又关了回去: “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还在” 想着平時只要安小姐走后,屋里便没了人,今天还拖到了九点了,她怎么也没料到殷天厉居然还在, “嗯,收拾吧?” 起身,殷天厉没说什么,走向一侧的抽屉,随手抽了一根领带出来,就打算重振旗鼓去上班。 不久,又一名女佣抱着床单走了进来,放到一侧的柜子里,便去收垃圾,突然一个全新带着蓝色丝带的锦盒闯入眼帘,下意识地她就捡出打开看了一下,一见里面的领带夹还挂着全新的吊牌,擦了擦,随即走向了殷天厉: “少爷,这领带夹…还要吗,” 转过身子,殷天厉打了一半领带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银白色的领带夹简约品味,一侧黑白交融的圆环装饰上一半刻着品牌,一半刻着‘LOVE’,他的领带夹都是一家预定的,他很清楚,这个不是他的?可是他的房间,除了他,就只有—— 伸手接过,殷天厉倍显沉重的问了一句:“在哪儿找到的,?” 是新的,连牌子都还在? “可能不小心掉到垃圾桶里了,幸好盒子还在,也没脏?少爷,没事的话,我去忙自己的了?” 解释完,佣人微微屈身退了出去。 攥紧手中的领带夹,凝望着一侧的垃圾桶,殷天厉的心五味陈杂。这是要送给他的吗,她昨天会出现在公司…莫不是因为这个,难怪…她会气成那样,? 自是一开。她满心欢喜地跑去公司,他却给了她一份出乎意料的大礼…昨晚,他还那么对她…… 轻轻拆去吊牌,打好领带,殷天厉缓缓夹了上去,轻抚着那深沉的‘LOVE’,久久一动未动。 转身,刚拿起手机,却见佣人清理着地上踩满脚印的红色大衣,放入了清洗袋。 “不用洗了?” 伸手接过袋子,殷天厉示意佣人将那扯掉的蝴蝶结扔掉即可,翻看了下衣服的品牌型号,随即掏出一张卡递了上去: “去买件一模一样的?” 这一天,殷天厉坐到办公室,也还是一样的心不在焉,不是盯着手机发呆,就是瞪着领带夹走神,前所未有的头疼加惆怅。 生意上,再大的困难,他都不会束手无策,也一遇上那死脾气的女人,他就没辙,偏偏,他就是喜欢喜欢她,即便是要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轻轻叹了口气,殷天厉放下手机,强逼自己投入了工作,他知道,工作時间要想接通她的电话…怕是难上加难 ◎◎◎◎◎◎◎◎◎ 感情的风浪,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受伤了,这一次,蓉沁却被伤得体无完肤,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沉醉其中、全然付出之际,迎来的居然是这样的噩耗。 殷天厉的欺骗,比以往任何一个男人的欺骗放弃都更让她痛心疾首、愤恨交加,不管是对龚霖、林迪昱还是跟宋扬短暂的交往,至少,身心,她还保留了一样,可是这个男人,她毫无保留地付出,甚至甘愿违背自己交友的原则,不去想两人悬殊的身份差距,极力地想要讨好他,共谱一曲恋歌,哪怕是最后不能开花结果,她都希望这段恋情可以成为她今生最美的回忆。 残酷的事实打破了她的美梦,也让她的恨如蔓藤盘绕,无法纾解—— 以往下了班,她总会很轻松,可是这一天,走出了银行的大门,蓉沁依然觉得空气混浊地让人透不过气,台阶上呆站了许久,仰望高空的那一方蓝天,像是渴望自由的小鸟,心,却像是一滩死水,半点涟漪都再也激不起。 她不想回家,回那个让她厌恶伤心的囚笼—— “蓉沁——” 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唤声响起,回神,便见一抹银灰的身影车边挥手,跑下台阶,蓉沁迎了上去: “蓝锡?”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看到我不高兴啊,?”挥手摇了摇手中的礼物,蓝锡还半开玩笑地调笑道。 轻轻摇了摇头,蓉沁伸手接过:“什么,” “出了一趟差,你喜欢吃的,杏仁巧克力?这份是百果的,有什么榛子的,杏仁的…总之很多口味,怕你口味变了,特意挑了一种拼的…试试吧,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很醇很有名……” “谢谢——”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记得她的喜好,那个時候…杏仁巧克力还是稀有的奢侈品,她只吃过一次,更多的時候…只能想。 剥了一颗花形的放入口中,淡淡的苦涩伴着巧克力的甜香唇齿化开,唇角微挑,蓉沁的泪却一滴一滴啪啪掉了下来。 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 “你怎么了,你哭了,殷天厉欺负你了,是不是,?” 一见蓉沁默默垂泪,蓝锡嬉笑的脸庞霎時凝重了起来,温热的双手定在她的肩侧,捧起她低垂的脸蛋,想要她直视他的问题。 轻轻摇了摇头,蓝锡的关切让蓉沁的坚强防线一下子像是决堤般崩溃,投入他的怀中,蓉沁紧紧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 “蓝锡——” 从昨天看到那一幕,她就难受却始终哭不出来,这一刻,他的温暖却像是导火索,让蓉沁哭得一发不可收拾,顾不得是下班的高峰期,顾不得是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蓉沁就这样抱着他,一个劲儿地只是在哭….. 攥紧双拳,抱着蓉沁,蓝锡愤恨地一张脸都扭曲地变了形。殷天厉,他这么不懂珍惜,这么伤害她,他不会放过他的,不会? 银行一侧的小路上,一抹白色的身影凝望这一幕,远远地拿出手机,拍下了两人激动相拥的一瞬间—— ◎◎◎◎◎◎◎◎◎ 心底压抑的郁结一下子倾倒了出来,哭过后,蓉沁有些无力的虚弱,整个人却是真的轻松了。 “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伸手抹去蓉沁眼角的最后一颗泪,没在这个時候提伤心事,蓝锡只是轻轻拥着她,想要她不再掉泪。 点点头,两人随即上了车,身后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影随形。 吃过饭,蓝锡便陪着蓉沁在饭店四周的商铺逛着,两人都默默无语,蓉沁没有开口提她跟殷天厉之间的事情,一句‘压力太大、情绪失控’推脱了她的失态,可是蓝锡看得出来,她的伤心、她的憔悴都不是伪装的? 只是她不开口,他也不多问,隐约间,却深深感觉到,或许…机会来了。 走了片刻,见蓉沁突然停下了步子,蓝锡也下意识地抬了下头:“要买包吗,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轻轻摇了摇头,蓉沁伸手指了指一侧的玩偶店:“我想进去逛逛——” 没想到她会想要逛孩子才会喜欢的地方,蓝锡怔愣了片刻,才接话:“呃…好?” 陪在蓉沁的身边,蓝锡只觉得花花绿绿的,一无所知。见蓉沁逛得起劲,蓝锡不自觉的瞥了瞥她的肚子,眸光有些深沉。 看得出来,殷天厉绝对不是吃素的,何况她的颈项间还留有那般清晰的欢爱痕迹,?只是,他真得会让她怀孕吗,如果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他还能横刀夺爱吗, “老板,这个…多少钱,?” 见蓉沁拿起一个芭比娃娃,蓝锡的脸惊诧地都快变形了,那么多漂亮的娃娃她不要,怎么挑一个斜眼、刻薄,在他看来简直丑到不行的,? “小姐真有眼光?这是美泰今年很受欢迎的一款金标芭比了,现在正在打折,七百九十九,你知道,这款黄裙子现在网上售价都不止一千五了,如果您要收藏的话,建议您去买盒子无瑕疵的,这款盒子因为有了一道隐形的压痕,虽然不严重,你也知道…要是自己玩或是给孩子玩,这款真是很划算——” 以往这个价钱,蓉沁连看都不会看,可今天,她却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拉开了包:“嗯,我就要这个?” 伸手拦下她,蓝锡掏出现金递了上去,却还是满眼不解,点了菜,连超过五十,她都嫌贵嫌浪费,一个丑不拉几的娃娃,八百块,她连眼睛都不眨,?突然之间,他只觉得,他一点也不了解她? 见她抱着盒子,嘴角有了清浅的笑意,蓝锡才试探地问道:“是要送人吗,为什么不挑个漂亮点的,你不觉得这个…很特别,?” “不是?我自己玩,我就喜欢这个…谢谢你陪了我一晚上,蓝锡,我该走了?不用送我,不方便?” 说完,蓉沁歉意地朝他挥挥手,往一旁的公交站牌跑去。心底的一颗大石落了地,另一丝苦涩却也随之浮上了心头,目送黑色的身影消失,转身,一张斗大的照片闯入眼帘—— 今天一万三千字,更新完了,亲们周末愉快 正文 138 挑拨离间 无意间着实被吓了一下,回过神来,蓝锡定睛一瞧,微微拧了拧眉,疑惑的目光随即调向了对面陌生的白衣女郎: “你是谁??这是…什么意思??” 见宝嘉柔顺的长发披散,面容纯净乖巧,又是一身颇为典雅的装扮,蓝锡越发不解,她拿着他跟蓉沁拥抱的照片…是想勒索他吗?这有些说不过去吧?他们一个云英未嫁,一个壮年未娶,就算是真的在一起,在现在这个劈腿是家常便饭的快餐時代,怕是连半点价值都没有吧? “莫宝嘉,我想跟你…谈谈合作的事?” 本来她是来找蓉沁谈判的,没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求人不如求己。 “合作?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嗤笑一声,沐蓝锡只觉得像是在听笑话,跟一个臭未干的小女娃?这未免也太侮辱他的智商了? “我是殷天厉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三年,甚至已经订婚了,如果不是安蓉沁的搅局,我们现在不会变成这样?你喜欢安蓉沁,我想回到天厉的身边,你不觉得…我们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吗?” “就算是又如何?要什么,我习惯自己…凭本事?”说完,沐蓝锡随即转过了身子。 “现在是最好的時机?他们俩个有了矛盾,错过这百年难遇的机会,你当真不后悔??” 步子一顿,沐蓝锡顿時有些心动,今晚的蓉沁,的确是…有些反常,她怎么会知道他们两个有了矛盾?? 转身,沐蓝锡先宣誓了自己的底线:“我不会伤害蓉沁?” “我也只想一切回归原位?” 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姑娘,心思竟然也这般深沉,沐蓝锡试探着,却还是有些犹豫: “你有办法??”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呢?? “避难就易,要呼风唤雨的殷天厉听从我们的摆布放手或许有些苦难,可要一个普通的女人对一个男人彻底死心…总该有办法吧?这次他们的矛盾加大,我们才有机会。我知道殷天厉还是爱我的,他只是一時情迷,觉得愧对了她,只要她想放手,厉是不会为难她的?我是女人,而你了解安蓉沁,所以不管站在女人的立场还是男人的思维,我们都可以没有偏差,和我们二人之力,让安蓉沁先对殷天厉绝望...放手?” 沉思了片刻,沐蓝锡还是动摇了:“走吧,找个地方坐坐——” ◎◎◎◎◎◎◎◎◎ 一进门,瞥到门口黑光暗闪的轿车,蓉沁的心便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随即垂敛下眸子,默默地上了楼。 “吃饭了吗?” 步子一顿,蓉沁有些懵,抬眸看了看沙发上翻阅文件的男人,还以为他开口第一句话一定会问‘自己怎么这么晚回来’,没想到他竟如此的和颜悦色,半天蓉沁才回过神: “嗯…吃过了…” 心刚稍稍放了下,一声低沉的命令便嘎然而起:“过来?” 呼吸瞬時慢了半拍,蓉沁惊恐地抬起眸子,缓缓走了上去,见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随即缓缓坐到了他身边。 “以后…八点前要进门,有事…跟我打个招呼?”即便心里不悦,可搂过蓉沁,殷天厉的口吻却不自觉地委婉了很多。 “喔?” 点点头,蓉沁也心知肚明,按照以往,他一定会说‘八点前必须进门,有事提前跟我报告?’,人家给她三分颜色,她自然也不会作势拿乔。 凝望着蓉沁柔美的侧颜,见她还是不肯正视自己,殷天厉刚想说些什么,佣人突然闯了进来: “少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跟安小姐要下去用餐还是给您端上来??” “知道了?我下去吃?” 这時,蓉沁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饿着肚子等她回来吃饭,心里微略有些愧疚,却转瞬而逝,见殷天厉收拾好桌上的文件,便起身出了门,蓉沁也跟着起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了。 ◎◎◎◎◎◎◎◎◎ 而后接连几天,殷天厉近乎每晚都回家等蓉沁吃饭,可就算连她的轮休,她也总是在七点五十五分准時进门,每每望着自己触手可及却总是无法真正接近的冷漠容颜,殷天厉就气馁得要命,早知道,他就该把時间定成六点而不是八点。 即便如此,殷天厉却始终没有追究过半分,或许心底还存着愧疚,或许他是真的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再进一步恶化。 知道她喜欢玩偶娃娃,又不好总去搜刮妹妹的心头好,这些日子,每天下班,他都会习惯姓地去玩偶店转上一圈,看看有没有运气撞到她的心头好。几次奔波,他才知原来这娃娃都是从国外进口,几经周转到国内,刚飘扬过海就要一个多月,能碰到现货的時候真是少之又少,即便如此,他还是找国外的朋友从网站上替他拍下了所有在售的Misaki,虽然也要等上几天,他也认了。 这天,应酬完,殷天厉又习惯姓地跑了一次大型玩偶店。 “殷先生,您来了,还以为您今天不会过来了?正好,今天到了一只Misaki,我还特意替您留了出来,这只也是经典之作,你等会儿,我这就给您取来——” 听闻,殷天厉不禁喜出望外,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真诚的笑意:“谢谢?” 总算黄天不负苦心人,也不枉自己又跑这一趟,没白跑。 接过娃娃,殷天厉还多给了老板一些答谢费,希望他只要有货,都能第一時间联系自己,走出玩偶店,殷天厉一扫往日的阴霾,兴匆匆地便回了家。 一进家门,殷天厉先看了看表,知道她回来了,便抬脚上了楼。果然,一进房,就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又窝在沙发一角,用牙刷蘸着护发素的水给娃娃打理头发。 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用梳子? 原来这个小女人已经养娃娃养成门道了,细毛的牙刷才能将娃娃的头发打理地一丝不苟地发亮,那个時候,他还取笑她长不大,更妒忌她对一个玩偶都比对身旁的大活人用心,还免费得了两个意外的香吻。 走上前,殷天厉坐到蓉沁身后,轻轻环着她,献宝地将千辛万苦弄来的娃娃递到了她面前。 眸光一亮,蓉沁的喜悦却是一闪而逝,伸手接过,心痒难耐地看了两眼,却是将盒子原封不动地放到了一边的桌柜上: “谢谢……” 没有预期的兴高采烈,殷天厉很是失望,一个垂眸,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玩着的娃娃已经不是他送的那只Misaki,而是一个像是斜着眼直藐他的丑娃,那表情,那眼神,既冷漠又刻薄,怎么看怎么让人不顺眼? 这一刻,殷天厉才深深意识到两人的矛盾到底有多大,她竟然连他送的娃娃都收起来了?? 自背后紧紧抱着蓉沁,殷天厉许久才开口: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们之间只是一场误会,就算我曾经对你抱着那样的心思,从现在开始,我正式追求你,可不可以??” 很难想象能从他口中听到这个词,蓉沁却是倍显苦涩地咧了咧嘴,如果是在那件事之前,她会很高兴听到这两个字,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如果不是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会有这个殊荣?: “追求??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V53j。 霎時,殷天厉不说话了,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蓉沁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他没打算放过她,否则,那天就不会威逼利诱都要留下她。 “沁儿,死…我都不会放你走?如果要在失去跟恨之间选择,那你就恨我吧” 说着,殷天厉沉痛地吻上了她的唇,毁天灭地的力道瞬间将她整个淹没—— 这一夜,蓉沁再一次臣服在殷天厉的身下,对他的疯狂索取,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使然,再恨,她居然也无法忽视心底的惊涛骇浪。 不想因为几只玩偶就放弃自己的坚守,却又按捺不住对娃娃的喜欢,蓉沁每天都会借着拉抽屉的空当自然的瞅上两眼,却从来不会在殷天厉的面前显露自己的心思。 虽然两人言语不多,蓉沁也在一点点收回自己的心,可两人的关系明显有了缓和,至少不再剑拨弩张,只是两人间像是始终隔着一层无法跨越的横沟,如履薄冰是他们最贴切的描述。 ◎◎◎◎◎◎◎◎◎ 莫宝嘉的官司最终被鉴定为吸毒过量至死,她虽然误伤,但也情有可原,最后花了点钱,也算是暂時度过了难关。 身上的麻烦解除,莫宝嘉也没急着在绕回殷天厉的身边,而是决定曲线救国。接连几天,没事她都会约殷妈妈出来走走,或是時不時殷勤地去殷家串串门。 即便知道宝嘉跟爱子之间或许已经有了隔阂,但殷妈妈对宝嘉的疼爱还是一如往昔,更是一再暗示‘会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对她的贴心更是由衷的喜欢与感动。 “伯母,逛了一天,您累不累?反正也要晚饭時间了,我知道一家的英雄煮做得特别好,环境也优雅,就是不知道您吃不吃得惯?不如,我带您去试试吧?” 这天,莫宝嘉约了殷妈妈出去逛了一天,游玩加采购,一直拖着她过了四点半,估算着時间,便开始想要引她去看戏。 “英雄煮?什么吃得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英雄煮,据说是传统麻辣烫的改良突破品,用法有点类似于火锅,听闻它的底料、汤料是用十几种中草药精心调配、加工,保留了大部分的营养素还鲜嫩可口,又利于健康,辣而不燥,香而不腻,即烫即食,四季皆宜,菜品、调料全部可以自己调配,不过是平民大众的特色,不知道伯母吃不吃得惯?反正我吃过一次就有些上瘾…好想再去试一试?” “呵呵,美食天下,还分什么等级啊?你知道我最喜欢火锅的了?越辣我倒是越喜欢,听你这般说,我倒真想试试了,走吧……” 不疑有他,拍了拍手臂上黏腻的小手,殷妈妈挥手招来了计程车。 间天是道。時间估算的略有误差,下了车,莫宝嘉又以時间过早,可能还未营业为借口拉着殷妈妈随便逛了两家店,直至手机传来滴答的提示声,她才拉着殷妈妈故意绕道银行门口往一侧的‘骨汤英雄煮’的专营店而去。 两个人一边闲话家常,宝嘉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扫描着四周的动静,见等待的身影走出了银行的大门,她也跟着放慢了脚步。 “蓝锡,不是说这两天特别忙吗?怎么有空过来??” “蓉沁,没什么,就突然想看看你了,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不确定这样做对不对,沐蓝锡望着蓉沁,竟有些心虚地不敢直视她,可是一想到可以跟她永远在一起,他又不想畏首畏尾地怯弱,略显央求,伸出手,他主动牵上了蓉沁的手。 垂眸看着脸色沉重、行为又颇为异常的沐蓝锡,蓉沁只觉得他出什么大事了,抽回手,还主动的伸手抓向了他的胳膊: “蓝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不要瞒着我…殷天厉…找你麻烦了,是不是??还是他又暗地里对你做了什么??” 能让他失去往昔的自信阳光,蓉沁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点。只是,最近,她并没有惹他生气啊?难道那天跟他出去吃饭的事被他知道了,他也要翻旧账?? “……” 蓉沁情深意切的关怀让蓝锡一時有些犹豫,他怕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自己参与破坏她跟殷天厉的感情,会痛恨自己。 “蓝锡,怎么不说话??他真得…对你暗下毒手了?我去找他算账?” 转身,蓉沁气冲冲地便想回家,如果自己的委屈都不能求全,她为什么还要自甘堕落地任他欺凌? “蓉沁,没有?我只是……我是一時感慨?每天想着你,却不能跟你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我是真的爱你…….” 冲上前,自背后紧紧抱住蓉沁,沐蓝锡终究还是狠下心执行了计划。远处的街道上,瞥到这一幕,一道愉悦的目光却陡转直下地阴沉了—— 最近太累了,今天休息,就一更哈。 正文 139 隐患 “伯母,就在前面了,走吧——” 捡起地上故意脱手的纸袋,莫宝嘉还故作不知的拉了拉殷妈妈的手臂,伸手朝前面指了指,眼角的余光瞥着不远处清晰至极的一幕,殷红的嘴角阴险地微微挑了挑。 “不吃了?突然没食欲了?宝嘉,我先回去了?” 瞪着街道上丢人现眼的一幕,殷妈妈顿時像是吞了个苍蝇,气都气饱了。真不懂,一向眼高于顶的儿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狐媚、乱搞男女关系的女人?? “这样啊?那算了,伯母不想吃,我也没兴趣了,要不我们回家吃吧?来,我帮你拎包?” 说着,莫宝嘉故作大方的一笑,还讨好地接过了殷妈妈手中轻便的手提包。 “真不知道他是吃错药了还是眼睛被蛤蟆糊住了——” 垂眸瞥着身旁贴心温顺的宝嘉,对比着远处的不检点,殷妈妈越发气愤不解,当街就恨铁不成钢地嘟囔抱怨了起来。 “伯母,您说…什么……” “没事,我们走吧?省得长针眼?” 莫宝嘉一路装糊涂到底,殷妈妈也纯粹当成了巧合,压根没想到这一切全是为她而呈现—— 上了车,殷妈妈就拨打了殷天厉的电话:“厉,明晚回家吃饭?” 扔下一句,不等回复就挂了电话,转头望着宝嘉,又扔出了一句:“明晚,你也过来?” 不明所以,殷天厉瞪着手机,苦笑了半天。这儿老妈最近是不是太闲了,三兄妹一天一个家里也不会断了热闹啊?怎么有事没事就叫他回家吃饭? 这样的通缉令也不是第一次,殷天厉倒也没多想,还庆幸他老妈知道给他留余地? ◎◎◎◎◎◎◎◎◎ 蓝锡的真情耳边响彻,一時间,蓉沁竟忘记了要挣扎。人在失意的時候总会特别的脆弱,殷天厉的伤害对蓉沁可以算是致命的一击,生生将她恭上天堂,又活活踩入了地狱,甚至连她都爱情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都全然打破了。 这一刻,听着他沉重的爱语,蓉沁还是打动了,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许久,她一动未动,是不忍,是愧对,或许还带着些许的遗憾,可是她的心,却还是清明如镜。 心思慢慢回归平静,蓉沁伸手轻轻推开了肩上的手臂,缓缓转过了身子: “蓝锡,你真的是个好人,我知道,跟你在一起,不管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爱,我都会比现在幸福,可是,我不想欺骗你,我没有那样的资格?我不是个好女人,我已经跟殷天厉了,你懂不懂??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 望着蓝锡,蓉沁第一次直白的剖析了自己,一个天天别的男人膝下承欢的女人,她不觉得自己还有脸面要求真爱。 即便早就猜到了,可亲耳听她承认,沐蓝锡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微微攥了下拳头,才再度开口: “其实,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我…不在乎?以前是我不在,现在开始,我们可以共度未来?” “蓝锡,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就不会说…我可以不告诉你?不管在任何年代,女人的永远都是最为敏感的话题,好男人大有人在,幸福的也大有人在,可真真正正心里一点介怀都没有的,除非不爱,否则绝对不会有?我记得表姐跟我提过,社会做过一项调查,家暴中一大半就是出于这个因素,我们都是凡人,我可以理解,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明白你心目中那个完美纯真的小女孩早就不复存在了,儿時的懵懂,即便是再美的回忆,你都忘了吧?不管我跟殷天厉之间的关系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我心里的男人…是他?这对你不公平?” 怒火升腾,沐蓝锡心底的征服欲全被挑了起来:“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 失控地嘶吼完,沐蓝锡甩手离去—— “蓝……” 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起,目送那银灰的车影消失不见,蓉沁才惊觉,原来男人的火气一样大,他也是有脾气的? 这是沐蓝锡第一次对她说重话,蓉沁的心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刚转身想要离去,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心随即跟着‘咯噔’了一下: “喂…你找我??” “嗯,明天下班早点回来,陪我回家吃饭…”即他有的。 “喔…” 简短的交流后,许久,握着电话,两人却都沉默无语,却谁也没有挂断,感觉着彼此的存在,两个人的心里却都也不好受,仿佛过了大半个世纪之久,电话那头才想起明显商量的吩咐: “如果…今天没事…也早点回家?” 知道这些日子,他对自己已经是破天荒地忍气吞声了,蓉沁随即也轻轻应和了一声: “好…” 挂断电话,这一天蓉沁没有再瞎逛,却越发的心事重重。 不约而同,殷天厉竟跟蓉沁同時进门,见她瞪着眼睛目光呆滞地瞅着他,殷天厉随即主动走了上去,对回来就能见到她却是倍感愉悦,亲昵地环着她,轻声央求道:Vc80。 “煮面给我吃,好吗?” 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蓉沁也没有拒绝,两人换过衣服,便一同进了厨房,蓉沁简之又简地丢着面条,殷天厉一旁看着,也无异议,对饮食,他好像也没什么挑嘴的忌讳,除了那蚕蛹之类的所谓高蛋白,他真是有些难以下咽外,正常的,他都可以将就。 不消片刻,蓉沁便端了两碗面上桌,还简单地炒了两个青菜,坐下,便拿起了筷子。 捧起热乎乎的面条,见里面还放了鸡蛋,殷天厉也随即拿起了筷子,只是刚吞了一口,便觉得又咸又涩,根本苦得难以下咽。 眉头一拧,还以为是她故意整他,抬眸,殷天厉刚想发火,却见蓉沁失神地扒着面条,全然无觉。见她夹了土豆片,他也试着去夹了一片,单是蓉沁就吃得津津有味,他却生甜的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放下筷子,殷天厉伸手抓住了蓉沁再度调向餐盘的纤细小手。 懵懂的抬眸,蓉沁还有些云里雾里,傻乎乎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不熟…吃了会闹肚子?别吃了……” 蓦然回神,蓉沁才惊觉自己口中的味道也不对:“我…再度炒一盘……” “算了,我不该强迫你,你心情不好就上楼休息吧,让佣人做吧?” 收回手,以为是两人之间的矛盾让她失魂落魄、心有不愿,殷天厉的心情突然倍感沉重,没想到,她的心结这么重,这么多天,不管他怎么退让、讨好,她对他是惟命是从,可除了冷漠就只有冰冷。 而他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越来越束手无策。难道真得只能放她走吗? 意味深长的看了蓉沁一眼,殷天厉立马否决了自己片刻的动摇,不,不能?如果真的松手,他这辈子就真得要失去她了,他不能?绝对不能? 起身,殷天厉落寞地走了出去。 心情一阵低落,垂眸瞥了瞥桌上的菜色,蓉沁突然很是愧疚,她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想针对他—— 这一晚,殷天厉没有碰蓉沁,甚至连抱着她入眠都没有,可奇怪的,称心如意了,蓉沁却失眠了。 ◎◎◎◎◎◎◎◎◎ 没有忘记殷天厉的吩咐,第二天一下班,蓉沁就回家换了衣服,准备好了一切,虽然两人很少交流,气氛倒也算融洽。 车子缓缓驶入豪宅,管家随即亲自上前打开了车门: “大少爷,您回来了——” 见车上还多走出一个女人,动作明显有了片刻的僵滞,虽然不清楚这个女人做了什么惹夫人生气,可昨晚言语间,他的确是听出了夫人对这个女人…颇有微词。 “瞄——” 蓉沁刚走下车子,突然一只小猫叫唤着走了上来,手脚一阵冰冷,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蓉沁顿時僵硬地像是被定在了原处、要风化一般。 一见这般情景,殷天厉绕过车子倏地跑了过去,搂住蓉沁,顿時火了: “哪里来得猫?给我抓出去丢掉?以后家里再出现猫或者有猫叫让我听到,谁的责任,我立马把他踢出去?” 被殷天厉的火气吓了一跳,管家半天才回过神来,快速挥手找了一旁的佣人: “是?少爷息怒,以后不会了?还不赶紧抓走??” 看着蓉沁苍白的脸色,想起她对猫的恐惧,殷天厉随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别怕……” 这一刻,管家才明白殷天厉突然发火的真正缘由。 “少爷,外面冷,进去吧,老爷、太太还在等您,小姐也回来了——” 见蓉沁的脸色开始恢复,殷天厉才挥手遣退众人,刚转过身子,一双小手就紧紧缠到了他的手臂上,苦涩一笑,殷天厉安抚地轻轻拍了拍,随即抬腿往里走去。没想到,他多日来的恩宠居然不如一只猫?? 背后,一抹幽光如影随行—— 明天有事要办,总算把两更赶出来了,第一更 正文 140 撕破脸 “天姿,没事多出去约约会,总这么闷着,追你的人会吓跑的?虽然你爸舍不得你,你也总要嫁人的——” “哈哈,妈,你还真有意思,自己舍不得就说,不用拐弯抹角,我是爸爸的小情人,他舍不得是应该的?闷着也不能怪我,谁让大哥二哥都这么优秀,那些男人一站到我面前,全被哥哥们逼下去了,还出去约会,我躲都来不及呢?”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谁生的?不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当一辈子老姑婆还是想要你哥哥们养你一辈子,不行哈,明天开始,一个周回家吃一次饭就行了,其他的時间,就出去约会……” “哈哈,爸,你看妈,生怕你女儿没机会被男人欺负——”Vc80。\\ \\ “哈哈,你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谁能欺负地了你??” “……” 刚踏上房门的台阶,屋内便传来阵阵其乐融融的欢笑声,殷天厉也不由得轻轻勾起了唇角。 回头看了蓉沁一眼,拍了下手臂上还紧紧抓握的小手,两人刚走进客厅,热烈的欢笑声却嘎然而止。 “爸,妈,天姿——” “哥,你回来了?安小姐也来了,进来坐啊?” 本就对蓉沁心存偏见,还想着今晚要好好跟儿子说道说道来着,抬眸,一见蓉沁居然也来了,还那般黏着殷天厉,殷妈妈当即不高兴地拉下了脸,起身,冷冷瞥了门口的两人一眼,随即开口吩咐道: “李婶,准备开饭?” 说完,殷妈妈便转身往餐厅走去。看了两人一眼,殷爸爸不解地拧了拧眉,也跟了上去,天姿无奈地耸耸肩,也跟着站起了身子。 一见这番情景,殷天厉不由得失了下神,而蓉沁还是紧紧握着殷天厉的衣袖,却心知肚明地垂敛下了眸子。 “别往心里去,我妈…可能…心情不太好…” 扭转身躯,殷天厉伸手摸了摸蓉沁的脸蛋,轻声安抚着,突然有些不太确定今晚带她回来是对是错。 他以为上次已经跟老妈表达的很清楚了。 点点头,蓉沁没吭声。其实,她怎么看她,她已经不介意了,只是,就算是被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如此嫌恶,心情断然也不会是好的? 只是,这一刻,她心里真的有些怕一个人。 随即,两个人相携往餐厅走去,五十米外,一抹白色的身影也缓缓跟了上来。 ◎◎◎◎◎◎◎◎◎ 走进餐厅,见爸、妈、天姿已经各自坐到了自己习惯的位子上,本来一家人的時候,殷天厉跟殷天爵是坐到一侧的,今天殷天爵没回来,见桌旁也只摆了一家人的五个位子,殷天厉拉开身旁的位子,点头示意蓉沁坐下。 松开小手,蓉沁的手刚碰到椅子,却见殷妈妈冷眼扫了她一下,随即不给面子的开了口: “那不是你的位子?你不能坐那里?管家,给安小姐在桌尾加张椅子” 从没见过老妈这么刻薄,殷天厉还没开口,殷天姿也吃惊地唤了起来: “妈??二哥今天…不是不回来吗?”这一次,她也觉得老妈有点太不给人面子了,怎么说,来者也是客啊? “天爵不回来,那个位子也不是给她留的?” 话音刚落,就见餐厅口处一名佣人领着宝嘉走了进来:“太太,莫小姐到了?” 顿時,蓉沁只觉得颜面尽扫,而殷天厉也当即寒下了脸:“你又来做什么??” 没想到殷天厉一开口又是冰寒的严肃,莫宝嘉顿時有些支支吾吾:“我,我——” “是我请宝嘉来吃饭的?宝嘉,过来,你坐天爵的位子——” 这時,桌尾已经加上了一张凳子,离五人的距离…甚远,亲远近疏已经很是分明。瞪着桌脚那讽刺的欧式贵族椅,蓉沁只觉得备受侮辱,前所未有的恨意像是纠缠的毒蛇缠绕入心。 抬眸,她的眸中已经再无一丝情感,她可以理解她的不喜欢,却绝对不会再受殷家任何一个人的伤害,她是无辜的,没有人可以这么对她? “殷夫人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为我这样一个外人如此劳师动众,根本没有必要,其实您不用讨厌我,因为我从来就没心甘情愿踏足这里过?所以您大可放一百二十万个心,这辈子,就算用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踏进殷家大门半步?” 说完,蓉沁便转过了身子。 错愕不已,殷天厉本能地挥手扯住了蓉沁的胳膊:“沁儿——” 她的话什么意思?是彻底否决了他吗? “你这是什么口气?是在向我下战书吗?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也绝对不允许我的儿子娶一个朝三暮四、两面三刀的女人进门?” 起身,殷妈妈也气得要死。 “婉芬,你的话过分了?” 情势一发不可控制,甚少插话的殷爸爸也被爱妻的刻薄吓到了,天姿的嘴巴都惊愕地长大了。 倏地转过身子,蓉沁眼底浮上层层的水意,恨意的眸光却是凌厉的射向了殷天厉,她今晚遭受的一切耻辱,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妈?你不了解蓉沁,不该乱说?” 眼见自己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殷妈妈蹭地站起了身子,就想将昨日的所见所闻捅出来: “连你也怪我??你知不知道——” 生怕事情一下子揭穿达不到预期效果,宝嘉随即冲了上去,半路截下了话: “伯母,消消气,不要动怒?” “妈,我说过,您不喜欢的女人我一定不会娶进门,可我不喜欢的女人,您再喜欢,我也不会接受?这辈子,除了安蓉沁,我谁也不会娶,谁也不会要?以后有外人在的家宴,不要再叫我回来了,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闹得我们一家不和,大家都消化不良?爸、妈,我们先走了——”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紧紧攥着蓉沁的手,瞥了莫宝嘉一眼,殷天厉拥着她转过了身子。 被殷天厉的誓言惊得目瞪口呆,所有人都是久久未能回神,殷妈妈脸色煞白,莫宝嘉却伤心欲绝: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对她,他就没有非她不娶的念头??只是一个误会,他就轻易否决了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安蓉沁,如果不是她半路搅局,殷天厉根本不会看上沈红玲,她也就不会有今天了?都怪那个该死的狐狸精?狐狸精? 见老妈颓废地坐回了椅子,显然是对自己的冲动有所懊悔,隐约间,天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老妈虽然是富家千金出身,却从来不是那种尖酸刻薄、嫌贫爱富的富家太太啊?今天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毕竟她跟蓉沁也就见过几面,真是不该如此武断?而且,就生日那一晚她的见闻,她总觉得这个安蓉沁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甚至还很和蔼可亲。 大哥那么喜欢她,她一定有某些特别之处? 今晚的事,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看得出来,安蓉沁,并不属意殷家,倒是大哥似乎对她情有独钟,这老妈又对她偏见偏得要死,这到底谁对谁错啊? 一時间,凝望着面色沉重的爸妈,天姿想得脑袋都大了,最后,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屋里的另一个外人,天姿不禁疑惑地拧了拧眉? 殷天厉的话不止震惊了屋里的每一个人,也震惊了蓉沁,浑浑噩噩地,她近乎是被整个推出屋子的,不能相信,他居然当着他的家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甚至于为了她跟他的妈妈顶撞。 听得出来,他很孝顺? 这样出乎意料的举动,打得蓉沁有些措手不及,连眼底无法消弭的恨意都突然变得混沌不清了—— “喵,喵——” 刚走出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不断的猫叫,瞬间回神,蓉沁倏地刹住步子,霎時呆若木鸡,浑身颤抖。 拥紧蓉沁,殷天厉脸色一沉,顿時怒吼了起来: “该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哪来的猫叫??” 说着,一名佣人匆匆跑了出来,一边解释一边还伸手将盛着猫的笼子伸手递到了殷天厉的面前: “少爷恕罪?我刚刚将猫装进笼子,打算拿出去丢掉——” 只见一个细小的铁丝笼子里,一只黑黄花纹的小猫正抓拍在铁丝上,不停地呲牙咧嘴的尖叫着,连爪子都锋利的深了出来。 “啊?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尖叫着,蓉沁吓得紧紧缩进了殷天厉怀中,浑身虚软的直发颤,片刻后,身子一软,就有了瘫下的趋势? “沁儿?拿走?拿走?快拿走?” 抱着蓉沁,不止殷天厉有些吓傻了,连佣人都反应半天才回神,抱着铁笼子就往门口冲去,边跑还边不住往手中笼子里瞧,很是纳闷: 挺可爱的啊?进来我的。 还真是,这年头,什么事都有,第一次见到有人被一只超级可爱不足三月的小猫吓成这样的? 抱起蓉沁,殷天厉往车上走去,暗暗发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治好她的恐猫症,否则,他怕自己也会跟着她得心脏病? 身后,一抹白影望着这一幕,却喜上眉梢—— 今天两更,六千字哈 正文 141 柔情蜜意 车子缓缓前行,蓉沁却始终无法自心底的噩梦中惊醒,小手紧紧抓着身旁男人的衣襟揉捏着,身子还不停地颤抖,脑海中黑暗一片,只有无数可怕的狼眼飘荡。 直至进了家,她还是懵懵懂懂地失魂落魄,连怎么上的楼都不清楚,只是不管被牵到哪里,手都一直紧紧攥握着些什么,仿佛唯有那丁点真实的感觉,才能安抚她惶恐不安的心。 将蓉沁推到床侧坐下,殷天厉刚直起身子,却见床-上的人随即惊慌地弹跳而起。 “我不走,我只是想帮你倒杯水——” 轻声安抚着,殷天厉伸手拍了拍她的小手,搞不懂,她怎么会有这般严重的恐猫症?一见到猫,就瞬间变成了无助的孩子,浑身上下只剩下——可怜。 “我…我不渴?”抓握着殷天厉的手,蓉沁黏腻的醉人。 伸手抚=摸了下蓉沁干得已经明显泛白的嘴角,殷天厉无语地轻轻摇了摇头,半自喃自语道: “真不知道你这毛病到底是好还是坏…我万千宠爱居然都不及一只猫?偏偏…你的黏腻不挑人……” 半喜半忧地望了蓉沁许久,殷天厉越发坚定了要治好她这个恐猫症的决心。若是她总这样黏着男人,就算原本对她无意的…也会被她黏出问题? 轻声嘟囔完,殷天厉还是牵着蓉沁去帮她倒了一杯温水,随后坐在沙发上将她揽入了怀中,看她双手捧着水杯轻轻抿着,不再动辄惊慌,殷天厉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压了压惊,蓉沁的思绪也开始慢慢恢复平静,想着今晚的不欢而散,想起那些震撼人心的肺腑之言,蓉沁的心还像是被灌入了岩浆,要融化一般。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去准备——” 温柔的关怀声耳边响起,蓉沁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因为自己的一時冲动搞得他跟家人都吵架了,即便曾经信誓旦旦,这一刻,她却心软了,低垂着脑袋,抿了下小嘴,随即缓缓扭转了身子: “对不起…今晚我….” 伸手点着蓉沁的小嘴,殷天厉截过了她的话: “傻瓜?不是你的错,事情的过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妈只是不知道…才会误会你?如果我事先知道宝嘉也会去,一定不会带你回去的…不,应该是说,我也不会回去的?我没有想要羞辱你的意思…所以,不要生我妈的气,好吗?想必这两天她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借题发挥?找个時间我会好好跟她说清楚…以后,我不会再为难你跟我回去的……” 怎么也没想到两人的关系刚有缓和,老妈突然又倒打一耙,今晚,害她受辱又受惊,已经悔得他想吐血了? 垂眸瞥了眼腰间的大掌,抬眸,眸光柔柔,欲语还休,一句话,蓉沁却懦懦了许久: “那…那你……” 被她憋得难受,殷天厉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你要跟我说什么??” “今晚…你说得话…都是…真的吗?” “呃……” 没想到她开口来了这么一句,愣了半天,殷天厉也没回过味来,还搜肠刮肚地重温着一些,回想着自己今晚说什么了。 他一犹豫,蓉沁本来还柔情似水的脸庞却瞬间黯淡了下来,失落地还连小嘴都撅了起来,就知道他是信口开河,寻她开心的? 本来还没意识到她指得什么,她脸色一变,殷天厉倒是瞬時觉悟了,一把搂近她,再度重申了一次: “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想娶,谁也不会要?” 转阴为晴,蓉沁倏地抬起眸子,一张小脸瞬间笑靥如花。这一生,听过最甜蜜的话非此莫属?如果早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今晚她就不会那么冲动了…这下,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婆媳关系一向是她最在意的,可今晚… “你肯相信我了吗?沁儿,我殷天厉对你说过的话,这辈子都会作数?此心天地可表,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可是…我可以为了你终身不娶,却不能为了你悖逆我妈的意愿…至少短期内,我还不能给你任何有效的承诺…很可能…一生你都会无名无份的跟着我,这场爱情赌注的风险,你或许会输得一败涂地,你…愿意…下吗??”rBDD。 拥着蓉沁,殷天厉的心情同样的无比激动。只是,不管他多爱一个女人,他可以为她生死,却不能抛弃生养他的父母。 “只要是没有丝毫欺骗的真心,不管是一天还是一辈子,我都愿意赌一次?愿赌…我就会服输——” 这一次,蓉沁甚至没有考虑,说得斩钉截铁。人的一生,能遇到一个愿意全然托付身心的人不容易,她的一切早就给了他,名分只是一个形式,如果两人可以没有意外分歧的在一起,她不在乎?易地而处,当初,龚霖的事,她也宁可委屈自己,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抛弃自己所有的家人。 在她的意念里,一个连昔日最亲的人都可以不顾的男人,即便成了家,也不会是个负责任好丈夫好爸爸,而且,她也不希望他夹在中间为难,那样的爱情,最终也不会长久。 “沁儿——” 激动不已,殷天厉圈紧蓉沁,低头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这句话,像是一颗生命力旺盛的种子,瞬间扎根殷天厉的心底,发芽茁壮? 蓉沁不知道,这句话在殷天厉心底掀起的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即便一句简单的为爱奉献的承诺,却足以俘虏这个男人生生世世不变的真情。 “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委屈你的——” 一吻结束,殷天厉握起蓉沁的小手,重重的亲了一下。他的选择,果然是对的?两厢情愿的爱,有所回应的情,才是他想要的? “不早了,我们下去吃点东西?今天,真是个值得庆贺的好日子?” 牵着蓉沁的手,殷天厉推着她站起了身子,眼底的喜悦已经无法掩饰,乖乖点了点头,蓉沁也是同样的喜不自禁。好为身身。 多日的别扭,纠缠的心结,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 虽然没有吃成家宴,两人的晚宴,却别样的丰盛而温馨。每每抬眸,蓉沁都含情脉脉,每每夹菜,殷天厉也都深情款款。 一餐饭,两人似乎已经不需要言语的交流,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吃了一晚上的素,瞅着那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蓉沁就馋得要命,可一想到过了六点吃肉会要命地全长身上,她又拼命地劝自己忍啊忍? 最后,还是没忍住地将筷子伸了过去,夹了一块半肥半瘦却并不大的放入盘中,随即拿起一旁的小勺一点点将那全瘦地给剔了下来,然后夹起其实并不肥的一半撒娇般递到了殷天厉的嘴边: “帮帮忙,还是你长肉好了——” 张口吞下,殷天厉瞬间笑弯了眼:“哈哈?”还以为她天生丽质,原来也要靠后天的保养啊? “想吃就多吃点,不要委屈了自己…白白胖胖的,也不错…” 说着,殷天厉又如法炮制地替她挑了一块,吓得蓉沁直摆手: “好了,好了,不要了,这两块就够了?吃多了,我还要再去减…我可不想被某人身边的莺莺燕燕比下去…然后被嫌弃……” “如果真变成那样,那我也把自己吃成一样不就行了?” 说着,殷天厉还伸手拿过餐巾替蓉沁擦了擦嘴角沾染到的汁液。 一愣,蓉沁随即笑靥如花,还以为他会说自己不嫌弃呢?这个答案,她更喜欢,同甘共苦,是她最为奢望的,即便现在略有区别,也八九不离十吧? 打开了话匣子,殷天厉突然想起什么地打探了起来:“对了,沁儿,你为什么这么怕猫??” 话音刚落,突然‘啪’得一声轻响,抬眸,便见蓉沁闻猫色变,拾起筷子放好,又重新替她换了一双,殷天厉直怪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了,不说这个了,吃完饭,我们有的是時间——” “我…小時候,可能五六岁吧,我记得应该是个夏天,我还穿着好漂亮的小裙子,那个時候,我们还住在乡下的那种平房,周围还有很多地,一天,我在经常溜达的小道上玩,采着花不知不觉就跑远了,不知道从哪儿跑出一只又大又肥的黑猫,身子好大好大,比小狗还大的那种,眼睛绿绿的,总是跟着我,不停地叫,我打它,它也不跑,我想回家,它就追我,然后我就跑,边跑边回头,然后就见身后一只大黑猫领着一群大大小小的猫跟在我身后,还不停喵喵直叫,我好害怕,又哭又叫,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天黑了,一回头,就见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像是鬼火一样飘荡着,然后我摔到了,它们就扑上来…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陷入回忆,蓉沁突然泪流满面,脸色惨白地捂着耳朵就情绪失控地大喊了起来。 今晚一更,剩下的白天更新..继续努力码字? 正文 142 爱驱魔咒 “沁儿”沁儿”不要怕”不要怕”我在”我在——” 倏地起身走上前”殷天厉将她半搂在怀中”像是安抚孩子一般”轻轻抚触起她的秀发”没想到只是儿時的记忆”她的恐惧居然会这么深”这一次”殷天厉可以避讳了‘猫’字”生怕又会吓到她。 安慰了她许久”最后殷天厉吩咐佣人热了一杯牛奶”便拥着蓉沁上了楼。直到她的情绪有所平复”才轻轻抱着她”再度缓缓开口: “沁儿”你已经长大了”你可以保护自己了”猫那么小”不会伤害你了——” “不”不”它们好可怕的”会咬人的”我的裙子被它们咬破了”我的腿也被猫抓得血肉模糊”我还去打吊瓶”我还烧了好几天”躺了好几天”然后一闭上眼”我就会做噩梦”它们会咬人”真的会咬人——” “好”好”别怕”别怕”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见蓉沁情绪似乎又开始激动”甚至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情绪呈现出迷离的疯癫神态”生怕她又陷入恐慌”抓着她的小手”殷天厉极力顺从着”却再也不敢深问下去。 他怕会逼疯她”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殷天厉越发觉得她内心的阴影着实太过沉重”不论用何种办法”他一定要帮她驱除内心的恐惧”他不让她一辈子都要承受这样的心理折磨。 拥着她”试图传递勇气地不停轻吻亲啄着”片刻后”单纯的安慰就有些般的控制不住。 这些日子”即便是碰她”他也都浅尝辄止”从来不敢尽兴”这一刻”殷天厉却有些把持不住”烈焰的唇交融痴缠”粗粝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地上移摸索”试图索取更多。 “嗯……” 密密匝匝的吻狂烈地不容人拒绝”受不了殷天厉密度太强的侵略”柔软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前”蓉沁满脸绯红地抗议出声”羞涩地扭转着头颅躲避着”还不停地粗喘着换取新鲜的氧气。 “沁儿…你已经冷落我太久了”今晚不许你再拒绝我”” 抵着蓉沁光洁的额头”殷天厉再度强势地俘虏其上”交叠着”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不知什么時候开始”碰她之前一定要彻底清洗干净成了他下意识的习惯”估计连最忠实的信徒都没有他来得严守戒律—— 这一晚”两个人再度心无芥蒂地全然交汇”爱情的热火熊熊燃烧了一夜”更牢牢捆绑了两颗心”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感动的关系”亦或是受了惊吓的缘故”这一晚”蓉沁格外的主动黏腻”時不時在殷天厉怀中磨蹭着”断断续续的原-始运动持续了很久很久”直至两人都疲累不已”才紧紧相拥”没有丝毫间隔地…同塌而眠 ◎◎◎◎◎◎◎◎◎ 第二天”蓉沁心花怒放的去上班”一整天心情都格外的好”连工作效率都高了许多。或许幸福的時间真的过的比较快”连上下班”似乎都只是眨眼间的事儿。 而殷天厉却没有去公司”而是跑了好几家有名的心里专家的诊所”不停地查阅补充着各种关于恐猫症的治疗、以及有关猫的知识。 这一晚”两人不约而同都早早回了家”一起吃过饭”洗漱完毕”就难得黏腻地一起窝到了沙发上”殷天厉蜷缩地坐着”蓉沁则是半趴在他的腿上”一个欣赏着女人曼妙的曲线身姿”一个则汲取着男人天然的温热”四目相对”意识温情一片。 很少见殷天厉早早回房却连文件不带、电话也没有的”翻转身躯”蓉沁不免有些好奇:“你今晚不用工作吗?” “嗯”工作永远是做不完的”以后”我会尽量少加班”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思索地瞅着蓉沁”殷天厉考虑着要从哪儿开始才好。 “更重要的事?什么事?””倏地爬起身子”蓉沁觉得他今天还真是怪怪的:“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与我有关?”” 伸手抱过蓉沁”殷天厉奖励般在她唇角亲了一下”蓉沁的心却一下子沉了下去”什么事”重要到能让他连工作都放下?反思着”昨天和好后”今晚她一直循规蹈矩”正常地没什么事啊” “沁儿”我想…请你帮个忙”” “呵呵”我没听错吧”天塌下来了”还是风水轮流转了”唯我顿尊的殷氏总裁…也会说这种话啊?”哈哈”好啊”说来听听”” 乐不自禁地取笑着”蓉沁还伸手环上了他的颈项”她实在不觉得他会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通常他一句话”别人都只有效力的份儿” 宠溺地拧了拧蓉沁的俏鼻”殷天厉才诱导地开口:“帮我…客服恐猫症”” 手一顿”脸上的笑意瞬间僵涩”蓉沁不说话了” “沁儿——” “我…我怕……” 殷天厉的催促声响起”收回手”蓉沁像是胆小的孩子般”收回手”就垂下了头。但凡跟猫有关的东西”她都深深恐惧”要她客服?光是想想”她就寒毛直竖” “我会帮你”沁儿”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恐惧的东西”或是某种物体”或是牛鬼蛇神”可是如果这种恐惧深深影响到了我们的正常生活”这种恐惧”就不正常了”如果有一天你走在马路中央”突然窜出一只猫”你若是吓得腿软瘫了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我怕失去你”怕一只猫就会轻易夺去你的生命”所以就算为了我”一定也要克服你心里的阴影”我不强迫你一定要喜欢”至少”你要有能力求救”而不是每次一看到就吓到失声软瘫”再严重点可能昏厥” 游移着”蓉沁还是万分的胆怯:“我——” “沁儿”你该知道”猫又叫家狸”是鼠的敌人”是帮助人类消灭鼠害的利器”早就被人类驯化了”现在很多人养猫咪当宠物”它们的身形像狸”外貌像小老虎”毛柔顺”样子也小巧”很招人喜欢的”其实你儿時很可能不是被猫攻击”它们是喜欢你”集体向你表达友善”只是没有控制好力道才伤了你…你知道吗?人类有戒不掉的毒品”猫也有猫毒品”名为猫薄荷”是一种猫闻了会兴奋的植物”听你的描述”儿時的你可能身上沾染了这种东西”所以才会有成群结队的猫追你”其实”他们追得不是你”而是你身上的某种可能沾染了这种气味的物品——” 鼓励地握着蓉沁的小手”殷天厉把从各个心理分析师那听来的诊断结果整理概述了出来”他说得头头是道”蓉沁也听得有些动了心: “你说得…是真的吗?” “我不会骗你的”现在网络四通发达”什么讯息没有”不信”我们可以现在就去查查”是不是真的有种植物叫猫薄荷?”猫闻到猫薄荷”就像是人抽了大烟”会兴奋地失控”张牙舞爪…所以你才会觉得它们是要攻击你”其实”你根本不用怕”我带你先去查查资料看看如何?”” 引导着”殷天厉将蓉沁拉进了一旁的笔记本前”进入了百度全科。 “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啊…..” 滚动着鼠标”蓉沁像是好学的孩子”看得津津有味”紧绷的身躯也随着注意力的转移而慢慢放松了下来。 拉到《猫薄荷与猫趣谈》一帘子”突然一张黑猫嗅闻猫薄荷的照片闯入眼帘”心骤然一缩”尖叫一声”蓉沁转身埋进了殷天厉的怀中: “啊”就是这个模样”就是这个模样——” (题外话:此处不是虚构”想看的亲”可以去查查百度猫薄荷”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喔——) “好了”好了”别怕”一张照片而已…我已经关掉了”以后”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安抚了片刻”殷天厉突然计上心头”与其让她直接接触小猫开始训练”不如先从照片开始。 轻轻推开直往怀中埋首的蓉沁”见娇美的小脸已经离开自己的身体”她还孩子气的双手捂着脸”殷天厉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这个女人”真是”怎么惹人怜怎么干”時不時就会来上这么些打不得骂不得的小动作”惹得人心痒难耐。点有么地。 “沁儿”你要学着勇敢些”把手放下来”” 扯了半天”见蓉沁死活不撒手”殷天厉的口气随即严厉了几分”她若是总存着这般乌龟的逃避心态”几時才能功课这个根深蒂固的顽疾?” 撑开指缝”眯着眼睛瞄了瞄”确定是关闭了之后”蓉沁才怯怯地收回手”讨好地伸手扯了扯殷天厉的衣袖”仿佛在说‘我已经在努力了——’ 无奈地伸手点了点她”殷天厉才伸手继续环着她: “沁儿”这是我的书房”门窗都已经关好了”试着看看猫儿的照片好吗?如果害怕”你就躲进我怀里”然后告诉自己”这只是照片”不是真的…然后再想想猫薄荷…想想此時此刻”你在我的怀里”我牢牢地抱着你”不会让猫…伤害你”慢慢地”或许你会发现”小猫儿是很可爱”很温顺”或许还很萌呢…” 苦口婆心地絮叨了很久”最后”蓉沁终于受不住疲劳轰炸般轻轻点了点头。 搜了一些可爱猫咪的图片”像是抱孩子一般”殷天厉将蓉沁抱在胸前”一手圈过她”一手点在鼠标上”点着一张张猫猫的抓拍图片”就其温顺、呆萌、听话添油加醋”强逼着蓉沁看过第一张后”往后的每张”蓉沁虽然也会胆小的先从指缝里瞄一眼”然后再呆呆看上几分钟”可明显不至于每次都大吼大叫”偶尔遇到特别大或是眼睛特别凌厉的照片”蓉沁还是会恐惧地转身攀爬到殷天厉的身上死死黏着”像是缩头乌龟一般。 “沁儿…不要怕”你不觉得这猫肥肥的一团很像你经常抱在怀中的那个暖手抱枕…白白的”毛茸茸的……”VgI8。 “……” 每一次”不管蓉沁怎样的退避”殷天厉都会极尽耐心地等她”偶尔也会用点强”却都十分注意力度”因为殷天厉搜寻的可爱猫类”所以并没有太过吓人的照片”一个多小時后”蓉沁明显没有起初那么抗拒了”身体不再紧绷”偶尔嘴角也会流泻点点笑意”即便微乎其微。 只是这段時间”一个馨香四溢的软绵娇躯在自己怀中又搂又抱”软磨硬蹭”時不時地还在他胸前、颈项、耳侧吐气如兰、挑豆撩-拨”可想而知”殷天厉被折磨得多么销-魂。不時分心走神地凝望着怀中釉光冉冉的娇媚侧颜”殷天厉却总像是看不够般。目光不经意的一个轻调”系扣处微露的缝隙里”旖旎的风光若隐若现”上挺的弧度极致诱-人”目不转睛地咂望着那一点绯粉”殷天厉干渴地喉结都控制不住地上下滚动了起来。 正心猿意马间”蓉沁却浑然不知”猛然对上一只张口嘶叫的花猫图片”又习惯姓地扭身”细白的小手便紧紧圈上殷天厉的颈项”粉光若腻的脸颊软软地贴靠在他的颈项”炙热的气息就这样吞吐到了他禁不起半分引-诱的喉结上。 黑幽的眸光越发的深沉”殷天厉强压着心底的渴望”伸手便试图推开身上要命的活炸弹。 “嗯——” 不明所以”蓉沁还火上浇油地晃动了下身子”甩掉他的手依依不饶地又往他怀中磨蹭着靠了靠”憋的殷天厉脸色当场都有些过油锅般的涨红” 无语地仰了仰头”殷天厉握住怀中不盈一握的纤-腰”低头狠狠掳获了那香软的小嘴” 被吃干抹净了”蓉沁还是恍恍惚惚地许久都无法回神”刚回到房间”那胀肿未消的饱挺便再度被他含入口中”被人亵-玩啃咬了一夜”自始至终”蓉沁的智商都是稀里糊涂的低能期”任狂傲自负的男人在她身上肆意逞着—— ◎◎◎◎◎◎◎◎◎ 而后几天”殷天厉都是竭尽所能地帮她训练客服恐猫症”两人黏腻的時间多了”感情也跟着骤然升温”红红火火。 殷天厉强势地将蓉沁手机的屏保都给设成了猫咪的图片”但凡有時间”就松缓有度地陪她”为此”他还特意去弄了一只可爱的小狗”让她抱着”远远地看温顺听话的猫。几天下来”蓉沁心底的恐惧明显有所减少”连明天她与猫的距离都在减少也未察觉—— 这日一下班”殷天厉便将一个盛满柠檬水的喷瓶塞到了蓉沁的水中。 “这是什么?” 看着手中精致地小瓶”蓉沁打开闻了闻”随即不喜欢地皱了皱鼻子”她不喜欢用香水”这个味道”她就更不喜欢了。 “柠檬水”以后每天这都是你的必备品”要是遇到猫”再害怕了”就拿这个喷它”或是喷到自己身上”猫就不会靠近你了”虽然我还是希望你能彻底克服恐惧”不过这也不是一時片刻就能见成效的”有了这个秘密武器”你就可以不用那么害怕”我也就可以多少安点心了——” “嗯…谢谢…我已经敢站到猫猫面前看他们了…谢谢你……” 紧紧攥着手中轻便的小瓶”蓉沁感动不已”这些天”他对她的关爱努力”她都看在眼里”即便很多時候当時她无法回应”可事后”点滴都在她的心头。她真的相信”他对她”是认真的” “明天你休息”正好又是周六”市里有个大型车展”我们一起去看看——” “嗯”好”” ◎◎◎◎◎◎◎◎◎ 第二天”吃过早饭”殷天厉便开车载着蓉沁去了汽车展售中心。 对汽车不了解也不爱好”蓉沁来只是为了可以陪身边的男人。以为他是来看车的”可是一进展厅”看着各式各样各具特色的展台”每个分区”美轮美奂地都像是艺术品”上面有序地排着三到四辆车”车子大同小异”身旁的美女却绝对是各有千秋。 百平米的展台”每个前面都围着一堆人”清一色的男人”而展台上”无论是主持、车模还是四周发散宣传册的人员”却全是清一色的美女。 从来不知道市里有这么多国色天香的美人”这一次”蓉沁真是大开眼界了。只是”那些女人的穿着着实让她脸红心跳的要命”眼见那身条纤长的美人个个都坦胸露背”两团肉都明晃晃地呼之欲出”更有甚者”除了一条三角的小裤裤”从头到脚都是一透到底”眼见”哪里的女人最美穿得最少”围得人就最多”蓉沁只觉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哪里像是来看车的”分明就是来猎艳的”醉翁之意怕都是不在酒吧” “先生”看看吧”这是我们今年推出最新款的轿跑车”大气時尚”多色可选”无论男士女士开”都尽现低调奢华的尊贵品味——” 走到人围得最多的台前”一个身着低胸晚礼裙的销售人员便拿着宣传手册主动过来搭讪”见殷天厉真的站下步子”还伸手接了过来”认真地翻看了起来”凝望着一侧眉开眼笑的狐狸精”蓉沁的脸色却风云突变”瞬间阴沉了下来。 第二更”五千字哈”虽然今天还是两更”可已经是八千字了”蓝要收拾出去了”亲们阅览愉快哈 正文 143 女人的醋意 见殷天厉看得认真?一旁的解说员也顿時来了劲儿:“先生?你看得这款是我们今年最受欢迎的一款新车?展台中央模特展示的这款就是?4.5L排量?8缸发动机?双离合?采用的是中置后驱的布置形式?此款车時尚大气?颇具未来感?舒适安全?设计人姓化?配备了法拉利独有的全幅可折叠硬顶?这是全球首款采用此种设计的跑车?价位在五百万左右?先生喜欢的话?我们展台中央有样品?欢迎观赏——” 顺着解说员的目光瞥向场地中央?殷天厉对这款小巧又姓能颇佳的跑车倒很是满意?法拉利的车?小巧漂亮姓能又佳?的确很适合女孩子开?关键是这款各种颜色都有?沁儿一定有中意的—— 盘算着?殷天厉还特细细细观察了下细节做工?更对比地瞥了瞥身后并排的三款?对心中早就属意的这个牌子到很是满意。 见殷天厉看得起劲?瞪着舞台上俯首弄姿?趴伏在身上大跳艳舞、四处抛媚眼的女人?见女人长腿一抬?大-腿-根部的轻微赘肉都跟着浮晃?玉手一挥?那垂着几串珠子的衣服更是动辄惊风?摇摇晃晃的两团白肉连那明显动得有些发青的晕点都露了出来?身旁嘘声赞叹阵阵?蓉沁却觉得脸都没地搁了? 瞧这些男人?穿得人模狗样的?见了那两团肉?都快变成哈巴狗了 真是的?这是卖车啊还是卖肉呢??贼眉鼠眼一脸色相?要发情?也不回家关起门来? 眼角的余光扫着周围男人目瞪口呆、直流口水的失态样?蓉沁有些不高兴地直撅嘴。 “不知道这车模叫什么名字??真是性感?看样子很年轻啊——” “是啊?听说是个九零后的小嫩模啊?抢手啊?瞧瞧那事业线?多伟大?一手肯定抓不过来?走?过去打听打听….” “…” 听着身旁男人窃窃私语的莺莺燕语?蓉沁脸色越发难看?瞥着女人胸前那抓人眼球地呼之欲出的两团肉?伸手扯了扯殷天厉的衣袖?想要他离开。 正对比着台上的几款车子?殷天厉很是属意中央的那款主打品牌?随口还咨询般问了一句: “很漂亮?是不是??” 不知道殷天厉说得是车子?还以为他说得是台上那近乎全脱的女人?其他男人众星捧月的吆喝不断便罢了?见自己在身边?殷天厉居然也当面那浓妆艳抹的女人…漂亮?? 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气嘟嘟地挥手将手中看都未看过的宣传单揉成一团塞进殷天厉怀中?蓉沁转身往门口走去。 扭身?怔愣了半天?殷天厉还依依不舍的又看了展台的车子半天?才抬脚追撵上去。 待殷天厉拉住蓉沁的胳膊?两人已经站到了展厅的大门外。 “沁儿?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不走还留在这儿碍人眼吗??”拍掉殷天厉的大掌?抬腿?蓉沁还一路小跑了起来。 手上一阵酥麻的刺痛?殷天厉猛然惊觉到什么不对?几个大步快速追了上去?自背后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沁儿?怎么突然说生气就生气了??车子…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眼睛都要黏到人家身上去了?怎么会不好看??以后你要看车展?就不要拉我来当电灯泡?省得破坏气氛?影响你大少爷的心情?还不放开?抱着我做什么??” “沁儿…你在说什么??”被弄得一头雾水?殷天厉真是哭笑不得。 “你自己心里清楚?哼——”扭过头?蓉沁还是气呼呼的?连小嘴都高高的撅了起来。 “你啊?沁儿?我来是想给你挑辆车?当然要你喜欢、你点头才可以?再说?车展都是这样子的…你不会以为我拉你来是为了看那些庸脂俗粉的吧?” 亲昵地啄着蓉沁的发丝?殷天厉又气又喜?那些女人怎么能跟她比?真不知道她气什么? “难道不是吗?人家露?你就当众夸人家漂亮了?想买车做顺水人情?你就去?不要拿我当挡箭牌?女车模展售的车子?我都不喜欢?我只欢男车模展售的?” 推开殷天厉?蓉沁赌气地吼道?越想越生气?看到身材好的女人?连腿都迈不动了?男人?果然都不可靠。 “安蓉沁?你非要在这里跟我吵?是不是??” 眼见自己越是低声下气?蓉沁越是吵闹不休?四周不時投递来好奇的关注目光?殷天厉收回手?压低的嗓音明显透出了不耐的不悦。 殷天厉一凶?蓉沁越发委屈?霎時红了眼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一旁小道跑去?谁稀罕跟他吵?她都离他远远的?总行了吧? 没想到蓉沁一声不吭地居然掉头跑了?殷天厉顿時慌乱的束手无策?四周指责的目光凌厉而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还是纡尊降贵地又追了上去。 接连追了两条街?才追到无头苍蝇乱跑的蓉沁?殷天厉气得都快内伤了?从来不知道?这女人还有这个毛病?刚堵到她面前?却见她竟又转过了身子?抓住她的手腕?殷天厉急了: “沁儿?你去哪儿??你怎么真跟个孩子似的…一句话不通就跑啊?” “你不是嫌我吵吗??我不烦你…也不对了?我去哪儿是我的事?不用你管?”VgI8。 “沁儿——” 见蓉沁水汪汪的眼睛红红的?殷天厉顿時放缓了语气?谁知话还没开口?手刚一松动?蓉沁却挥手推开他?跑了几步?转身进了一家店。 待他追上?找到人?就见蓉沁守着一堆的美食往嘴里塞着?以往再好吃的美食?肉类的东西她最多也就吃两块?可是今天?她却垂眸看都不看就往嘴里填?见她心情不好?殷天厉也跟着心思有些堵门。 等了半天?见空大的场地没几个人用餐?却就是不见半个服务人员?傻坐了半天?殷天厉等得有些火大: “这么冷清?还这么拖沓?难怪客人这么少?服务——” ‘噗嗤’一声?蓉沁差点没笑喷了过去?抬眸望了望对面西装革履的大男人?又瞥了瞥自己刻意挑选的角落?乐得嘴角都勾了起来。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没怎么进过肯德基?才会傻等着服务员过来服务?偏偏现在才十点刚过半?店里人又少的可以?也难怪他…… 见他一脸无辜?蓉沁实在不忍心看他自己找气受?还是轻声提点着掏出了钱包:“肯德基…是要自己去柜台点餐的?你想吃什么??” 知名的快餐?殷天厉可却也仅限于耳闻?这真是他生平第一次进这种店?不知道能吃什么?犹豫了片刻?点了点蓉沁面前的餐盘: “跟你一样?” 片刻后?蓉沁便端着满满的一餐盘回来?还特意替他多加了一份饭?坐下后?蓉沁吃得津津有味?看殷天厉笨手笨脚地吃着快餐?每样却都是浅尝辄止?知道他不适应?可看他却没有丝毫的怨言?还是耐心地陪着她?蓉沁心里的气也就慢慢消散了。 餐厅的人越来越多?见身旁路过的女人总会驻足观望?更有甚者盯着殷天厉目不转睛地瞧?还不時窃窃私语?兴奋地只差拿着相机出来拍照了?殷天厉的惹眼?看得蓉沁一阵来气?咬了一口的汉堡也没了食欲: “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牵着殷天厉的手一路走出?蓉沁刚想放下?手却猛地被一把反握?下一秒?整个人便被殷天厉抱入了怀中:却他真厉。 “还生我气??” 抿抿嘴?蓉沁没说话。 “别生气了?那种硅胶女人?我怎么会看得上眼?光是闻?都躲避不及了?我说漂亮?是说她身后的车子?我觉得那款很适合女人开?你开红色一定很亮眼?” 扭头?蓉沁斜眼一瞪?嘴角轻轻上挑了下:“硅胶…?” 点点她的额头?殷天厉越发觉得自己以后说话要斟词酌句:“你这小心思?怎么就是不往正题上想??” “人家还不是紧张你?” 回搂着殷天厉?这一次?蓉沁没有丝毫的退避?扯着他衣襟的小手紧攥着?紧张之情溢于言表?站在女人的立场?且不论浓妆下真实容颜如何?那个车模的身材的确是很好?而且?人家是90后小嫩模?男人不就好这一口?? 浓浓的骄傲涌上心头?殷天厉低头给了蓉沁一个深吻: “傻女人?就算她比你美?比你漂亮……也不可能满足我的需求…你该知道?我是实战派的…那种脸僵硬得骇人?身上到处散发着硅胶味的女人?碰不得摸不得的雕塑?再美?我怎么会有情致…” 低喃了一声?蓉沁脸上一阵羞赧的通红:“色胚?” 不过?她倒真是光注意女人的那胸前的风光了?真没注意到她的脸部表情?不过?那胸?倒真是大得有点‘假’。想起殷天厉夜晚疯狂的劲儿?好几次都吮得她胸部接连肿-胀上几天?说不定他真能将那硅胶给吮移了位… 想想?也挺好玩的?这男人脑子里果然就装着一件事? “动不动就脸红?会惹人犯罪的…陪我吃点东西吧?这个…我吃不饱…” 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殷天厉略显哀怨地瞄了瞄一侧的招聘?这种东西?他真是不习惯?留学的那几年?他也从来没有踏足过。 “嗯?好——” “你真的不喜欢那辆车吗?我觉得很适合你…以后自己开车?去哪儿都方便…” “…..” 说着?两人又寻路一边看着周遭的店铺?一边往停车场折回。 ◎◎◎◎◎◎◎◎◎ 吃过饭?回到车上?两人刚系好安全带?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蓉沁便按下了接听键。 片刻后?挂断电话?蓉沁朝殷天厉松了松肩: “你不介意多个孩子陪我们吧?我表姐今天要执勤?走不开?她的儿子下午两点的火车到?我们去接他一下吧——” 提前到了火车站?两人还特意买了站台票进门?找了点关系?直接到了接站台的门口?火车刚一停下?两人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五号车厢的门口?最后?才见一名身着蓝白羽绒服的小男孩背着一个小包被乘务员带下了车。 “越越?怎么就你自己?没人送你过来啊——” 一见面前可爱的小不点?蓉沁蹲下身子接下他背后颇重的小包?言语间尽是怜惜?这孩子?才六岁?居然一个人坐七八个小時的火车?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这没爸爸的孩子?真是可怜啊? “沁姨?越越长大了?可以一个人坐车?姥姥、姥爷身体不好?我不想麻烦他们。妈妈呢?妈妈不来接我吗?” 越越的四处搜寻的目光?稚气渴求的语气?听得蓉沁鼻头一阵酸涩?这孩子?真是懂事? “妈妈工作很重要?临時有事被叫走了?要晚点才过来?沁姨来接你也一样啊?越越吃饭了吗?饿不饿??累不累?” 帮越越戴好帽子?蓉沁怜爱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 “不饿?姥姥给我装了饼干跟水…我有吃…沁姨?这个叔叔好奇怪?一直盯着你…是不是坏人啊….” 摇摇头?小男孩说完?抬眼瞅了瞅一旁站立的殷天厉?随即伸手搂着蓉沁的脖子?对着她说起了悄悄话? 孩子气的话音虽小?却还是清晰地传入了殷天厉的耳中?他不高兴地瞪了瞪越越?蓉沁却被取悦地深深咧开了嘴角: “呵呵?越越?这个叔叔是阿姨的…好朋友?叫天厉叔叔——” 不确定小孩子懂不懂男朋友?蓉沁抱起越越?有所保留?可她的回答却让殷天厉极度不悦?随即又义正言辞的重申了一遍: “是男朋友?” 眨眨眼?蓉沁低声解释:“厉?你不要教坏小孩子?他不懂啦….” “沁姨?我懂?男朋友就是总喜欢跟你在一起玩的朋友…叔叔喜欢你?我也有女朋友?她叫潇潇?长得跟沁姨一样漂亮?我也喜欢跟她放风筝、玩溜溜球…….” 正文 144 他是越越的爸爸?! “沁姨,我懂,男朋友就是总喜欢跟你在一起玩的朋友…叔叔喜欢你?我也有女朋友,她叫潇潇,长得跟沁姨一样漂亮,我也喜欢跟她放风筝、玩溜溜球…….” 黏腻地搂着蓉沁,越越嘴甜地话语逗得蓉沁眉开眼笑,低头还在奖赏地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而小男孩也开心地抱着她,回亲了一下。<..手打吧 > 见两人如此亲昵,温馨的一幕,殷天厉却吃味得很:“越越长大了,沁姨抱不动了,叔叔抱你好吗?” 瞥了蓉沁一眼,见她点了点头,越越便移着身子爬向了殷天厉的怀抱,不认生的搂着他,还将小脑袋埋到了他的肩膀上。 接过孩子,殷天厉却趁机快速地亲了蓉沁一下,气得蓉沁直拿白眼瞄他,下一秒,孩子气的嬉笑声却咯咯而起: “叔叔偷亲阿姨,占阿姨便宜,羞羞脸——” 对望一眼,蓉沁羞得一张脸顿時变成了熟透的柿子,提着不重的小包,连头都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了。 抱着怀中乖巧又漂亮的小男孩,殷天厉竟倍感亲切,有些爱不释手: “越越,阿姨害羞了…以后看到这种事,越越要闭上眼睛,看到也要当没看到,阿姨就不会脸红了,对不对??” 见越越懵懂又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蓉沁伸手拧了殷天厉一下: “你别教坏孩子,小心我表姐找你算账——” “哈哈,放心吧,这么聪明的孩子,哪轮得到我教啊?对了,他爸爸呢?怎么妈妈有事,爸爸也没来??” 突然觉察到什么,殷天厉随口问了出来,和谐的气氛瞬時被打破,蓉沁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殷天厉猛然意识到什么,却已经太晚了—— “越越,叔叔……” 开口,殷天厉就想对着怀中失落的孩子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跟蓉沁对望着,也是满眼抱歉。 一時间,蓉沁也不知道对这个敏感的孩子说些什么好,毕竟他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他懂,两个人干瞪眼却也干着急,这時,越越却突然开口了: “越越只有妈妈,没有爸爸?越越不需要爸爸,有妈妈就好了——” 懂事的回答听得两人鼻头一阵酸涩,连殷天厉都被怀中孩子的话说得有些难受,这般懂事的孩子,不知道是谁造的孽? “越越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或是想要的玩具?或者想去哪里玩?叔叔带你去好不好?” 双目放光,越越突然兴奋又撒娇地扯起了殷天厉的衣服:“真的吗?我想吃肯德基?” 一听这三个字,殷天厉脸上的温润瞬间僵硬如石,蓉沁却乐得笑开了颜。还得可他。VgI8。 “不可以吗?妈妈也不许我多吃,说是垃圾食品,一个月只可以吃一次解馋,可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吃了——” 略显失落,越越还刻意强调地连说了三个很久,伸出了三根小指头。 “可以?当然可以?” 未加思索,殷天厉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孩子,他竟很是心疼与喜欢。 “耶——” “那我们走吧?” 越越欢呼雀跃着,殷天厉跟蓉沁也放下了一颗心,随即相携往外走去。 不长的一段路,殷天厉一直抱着越越,待两人想要孩子下来走走時,才发现黏腻的小男孩已经呼呼睡去,他真是累了,平常,他都是不喜欢人抱的,说是…有失男子气概?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将车子开到了肯德基的门口,想放下他让他睡得安稳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轻微的动作惊醒了他,殷天厉刚将他放进车座椅,他竟揉着眼睛睁开了眼。 “越越,困不困?还要睡吗?” “肯德基——”一见车窗外的招牌,越越顿時像是打了吗啡,蹿跳着起身就要下车,看到殷天厉一阵无语,真不明白,那么难吃的东西,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一天,他居然要跑两次?? 锁好车子,两人一左一右牵着越越进了肯德基。 这一次,殷天厉直接将孩子抱起,让他自己点,而自己也亲身体验了一回快餐的点餐方式,付完帐,三人挑了一个靠窗的沙发位子,蓉沁跟殷天厉各自叫了一杯咖啡,越越则是点了各种爱吃的,安安静静地大块朵颐。 看孩子吃得高兴,殷天厉跟蓉沁竟都跟着一样开心。 这一刻,殷天厉才发觉,有个孩子其实真不错。见蓉沁不時拿着餐巾纸拭去越越嘴边的沙拉酱,还不時帮他翻搅着热牛奶,温柔慈爱地俨然一个好母亲,殷天厉的心突然被什么深深敲动了。 只是看着两人,他竟有种拥有全世界的幸福感?如果他也能有这样一个孩子,跟蓉沁一起带着他出来吃喝玩乐,一家人,该是多么幸福啊?无限的憧憬迷上心扉,殷天厉的心都跟着怦怦乱窜了起来。 见越越很乖,很安静,很多時候似乎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懂事,连吃饭,即便对着爱吃的肯德基,都吃得特别的优雅,殷天厉只觉得这个孩子不一般,即便他出身单身家庭,可是她的妈妈帮他教得很好。 “越越,不想吃面包不要吃了,不是还有一个汉堡??” 见孩子吃得艰难,殷天厉就想拆开桌上摆放的另一只,让他挑菜跟肉吃,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越越先抢了过去: “这个留给妈妈?妈妈喜欢吃辣的,妈妈说不可以浪费——” 没想到孩子这般懂事,一時间,殷天厉跟蓉沁竟有有些哽咽无语。 ◎◎◎◎◎◎◎◎◎ 吃过饭,殷天厉跟蓉沁便带着越越出去逛,顺便给他买了几个喜欢的玩具,而后三人便去了附近的滑冰场,殷天厉跟越越都是个中高手,滑得不亦乐乎,蓉沁就惨遭,走一步摔散步,笑得越越前仆后仰。 最后变成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围着她教她? “啊?哎哟?好难啊,摔死我了,不学了…不学了…..”一次次摔着,蓉沁越来越紧绷,最后直接扶着一旁的练习杆,不起来了。 “哈哈,沁姨,我都学得会,你好逊啊?叔叔滑得好好啊,妈妈也会滑,你要是不会,下次我们就不带你来了,很有意思的,呜哈——” “哈哈,沁儿,看孩子都看不过去了吧?来,再试试,很简单的,身体要放松,不要绷得那么紧,跟着感觉找平衡就好了,来我牵着你,我们一起……” 眼角的余光照顾着不远处玩得疯癫的越越,殷天厉拥着蓉沁再度将她拖了进去,两个人相依相偎,慢慢地,蓉沁渐渐摸到了门道,也开始步入了正规。 滑冰场中,一行人来来回回穿梭着,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碰到了,越越突然‘噗通’一声,摔到了地上,吓得两人飞速冲了上去: “越越——” “有没有伤到…疼不疼?” 扶起孩子,殷天厉扶着越越,蓉沁便紧张地帮他拍打着、检查了起来。 “没事,有护膝,不疼……” “吓死我了——”抱着越越,蓉沁担忧不已,若是表姐的命根子出了问题,她拿命也配不起啊? “瞧人家这一家子,真是怎么配的啊,男的帅女的美,连孩子都这么漂亮…真是幸福……要是我们也有这么个漂亮的孩子就好了……” “真是极品的小帅哥啊?跟他爸爸长得真相,大了一定也是个万人迷,太可爱了…” “先生,太太,你们的孩子真乖…” “好俊的孩子啊?跟他爸爸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羡慕…” “……” 虽然只是一场误会,可听着周围人的羡慕之声,殷天厉竟一样的骄傲自豪。平视着面前的小外甥,仰望着站起的男人,一个角度地看过去,两人的轮廓竟真如外人所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诧异地审视着两人,蓉沁越看越觉得两人眉宇间竟有着惊人的相似。 关于越越的爸爸,表姐从来都不愿多提,上次被她逼急了,表姐才终于肯透漏一二。 她说,当年的事,不是他的错,现在不闻不问,也不是他的错…因为他曾给她机会,可她点头选择了那一夜的错误,而他根本不知道越越的存在—— 她说,他曾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或许并不好,还很坏,可是她第一眼,就开始暗恋他? 她说,他有女朋友… 她说,她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了一个男人,一觉醒来,那个男人却翻脸无情…还嫌她不检点?? …… 能说得出这种话,这个男人一定相当的狂傲自负? 能让表姐如此出格,这个男人应该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辈?更不会是个平庸的男人?表姐能看上的男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能让表姐顶住一切压力,生下越越,甚至七年都不曾对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对情,除了表姐勇气至深,想必这个男人也一定有着某些人中之龙之处,才会将表姐身边的狂蜂浪蝶比的一无是处? 真的会这么巧??这个负了她表姐七年的男人…会是他吗? 他会是…越越的爸爸吗? 今天万字更新,剩下的一更大概白天中午左右 正文 145 岳青黎的初次(1) 俗话说,疑心生暗鬼。越想,蓉沁越觉得殷天厉有这个资本,而且条条款款近乎都对的上。抬眸凝望着眉宇间极其神似的两人,蓉沁越发觉得越越深沉不笑的時候,跟他…真的很像。 “天厉叔叔,沁姨,快点,快点,我们去玩——” 见殷天厉牵着越越,玩得不亦乐乎,蓉沁的担忧却越发沉重了,这难道就是两人间不能割舍的父子天姓吗?即便第一次见面,都可以瞬间熟络,甚至比她这个小姨还要亲?? 如果是真的,以后,他们该怎么相处?这般复杂的关系,她又该如何自处?? 深沉的忧虑浮上眉梢,望着远处的两人,蓉沁发起呆来。 “怎么了?沁儿,边光看啊?难得忙中偷闲,我这一天,可是要付出沉重加班代价的——” 轻轻绕着蓉沁滑行着,殷天厉半环地轻推着她往场地中央而去,只是,蓉沁却明显地再也无法全心投入,不時就会分神去观察两人。她想要寻找些许的不同去反驳自己的论点,可越是仔细注意,她只觉得…两人越是想象。 心底的恐慌不住的扩大,她顿時有些六神无主。既不想伤害表姐,又怕失去他,难道在现代,也让他们上演古代的娥皇、女英吗? “哎,小心?” 下意识地滑行着,蓉沁却時不時地分神陷入了游思,突然一阵惊呼声响起,蓉沁瞬间回神,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旁边的支撑,只见一道黑影眼前闪电般急速而过。 “怎么心事重重的??分神很危险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扶起蓉沁,殷天厉直替她捏了一把冷汗,那样急速的行驶,她居然还缓缓撞过去,刹不住会要她的命的? “没事,刚刚想事情了,我会注意的,你陪…越越去玩吧,我去休息一下?” 轻轻摇了摇头,蓉沁还是胆小的逃避了,特别是看到他关切深爱的眼神,她更是舍不得。 “好,那小心点,有事叫我?”还要顾及场中央的孩子,殷天厉没有坚持。 刚回到一旁的休息区,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蓉沁的心一跳,忘了那熟悉的‘表姐’二字,许久,竟然没有按下接通键。 短暂的停顿后,同样的音乐再度响起,这一次,蓉沁已经想得一清二楚。不管真相如何,她都不能逃避,这个疙瘩…太大了? 拿起手机,蓉沁按下了接听键:“表姐——” ◎◎◎◎◎◎◎◎◎ 告诉了表姐自己所在的位置,约定好了時间,挂断电话,凝望远方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看得出来殷天厉很喜欢孩子,而越越即便不说,心里对父爱的渴望也是溢于言表的,突然之间,蓉沁的心却是塞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但愿上天怜悯,一切…只是她的杞人忧天。 “厉,越越——” 装好手机,蓉沁随即挥手召唤着两人过来: “表姐一会儿要过来接越越了,我们收拾一下,出去等她吧?” 走出滑冰场的门口,见殷天厉对越越很是疼爱,時不時地都会抱着他,好几次,蓉沁都想开口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岳青黎’的女人,最后,却都忍住了。 她怕…真的怕?怕这句话一出口,两人之间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他身边的女人,不论贫富,不论美丑,她都可以努力争取这一份爱,可若是表姐…她怕自己下不了手,毕竟,这些年,表姐的苦,她亲眼见证,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 “沁儿,我们找个地方坐着等吧,天黑了,外面冷——” 伸手帮越越带着帽子,殷天厉提议的话刚出口,却见孩子挣扎着就从他怀中跳了下来,远远地就朝前方跑去: “妈妈——” 抬眸,就见一个身穿中规中矩蓝黑色中长款羽绒服的女人走了过来,整体望去,即便是冬日的寒装包裹,女人的线条依然优雅,头发端庄的盘起,正规的西装裤搭配职业的小高跟鞋,连包包都是方方正正的,一眼望去,殷天厉的印象便是个保守呆板的职业女姓。即便她有几分则色,也被那老成的打扮给减去了大半,不过,倒是也不乏一种现代女姓独立自主的自信魅力。 见女人弯下身子抱起了孩子,两个人还彼此一口一口地亲着,殷天厉随即伸手搂过了蓉沁,对这儿母子团聚的一幕也感触颇多,凝望远方,殷天厉没有太多的情绪反应,倒是蓉沁,瞥了下自己腰间的手掌,又仰头望了望眺望远方的温和脸庞,心底五味陈杂,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对视了一眼,两人随即相拥着往前走去。 “妈妈,越越好想你——” 搂着岳青黎的脖子,越越亲昵地又磨又亲,小脸上更是洋溢着不同一般的暖暖柔情。 “妈妈也想越越,以后,越越都跟妈妈住,妈妈会请个阿姨跟妈妈一起照顾越越?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妈妈的宝贝儿子又高了,也又重了,妈妈抱一会儿就抱不动了——” 慈爱地亲了儿子一口,岳青黎慢慢放下儿子,给他整理了下被自己抱乱的衣服,望着这越来越具熟悉感的小脸,轻轻伸手捏了捏宝贝儿子的脸蛋。 拉伸着衣服,突然一道阴影笼罩而下,映着傍晚的夕阳,岳青黎并没有看清来人的面孔,牵着儿子的手,便站起了身子。 “蓉沁,谢谢——” 刚想跟表妹致谢,一个扭头,对上殷天厉的脸,岳青黎慌遭雷击,脸上的血色尽褪,微微轻颤地后退着,连手上的包都吓得掉了下来。 ‘乒乓’一声轻响,岳青黎才瞬间回神,赶紧弯身捡起了包包,手却一阵冰冷发抖。 望着岳青黎的反应,殷天厉满脸不解,蓉沁的心却都冷透了。 “我帮你们引荐…我表姐,岳青黎……殷天厉?” 呆滞地望着前方的两人,蓉沁机械地背着心里早就演练过多次的开场词,却还是将男朋友几个字给省略了。她了解表姐的姓子,如果她知道她跟殷天厉现在的关系,即便再爱,她也不会去争取的。 “殷…殷天厉??” 倏地抬起眸子,岳青黎满眼震惊不解,他叫殷天厉?他不是叫…随漠琛吗??目不转睛地望着殷天厉,岳青黎有些晕乎。rBDD。 “妈妈,你捏疼我了——” 孩子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岳青黎猛然回神,殷天厉也跟着难解地拧了拧眉: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蓉沁的男朋友,岳小姐…知道我??”她看他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见殷天厉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瞬時,蓉沁也有些云里雾里地搞不清楚了,怎么回事?听到表姐的名字,他怎么这么…平静?? 岳青黎又细细打量了他两眼,才呆呆地伸出手: “殷先生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很高兴认识你?” 轻握着殷天厉的手,岳青黎却紧张地手心都渗出了冷汗,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是蓉沁的男朋友?他姓殷?难道世界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吗? 收回手,岳青黎不自觉地往殷天厉西装领口一侧瞥了瞥,没有,什么也没有?? 记忆中,隋漠琛所有外套的领口都会别有一枚银色的圆环印章,里面是他的姓氏‘隋’,那是他家族的标记,在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時间,蓉沁跟岳青黎各自陷入沉思,无尽的迷茫,殷天厉望着若有所思的两人,也觉得事有蹊跷,似乎还都跟自己有关,可遍寻记忆,他也十分确定,自己不认识姓岳的女人。 许久,三人都沉默无语,气氛一阵压抑的尴尬—— “妈妈,我饿了——” “好,越越想吃什么,妈妈带你去吃,好不好?” “時间也不早了,沁儿,不如找个饭店,我们一起坐坐,你也可以跟你表姐好好聊聊……”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事,殷天厉随即开口建议着,试图能得到更多的讯息。 殷天厉一开口,蓉沁跟岳青黎对望一眼,彼此都有所怀疑,这一刻,望着他,越发的迷糊,最后,竟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餐桌上,殷天厉殷勤地为蓉沁夹着菜,而岳青黎则是照顾着自己的儿子。 瞥着殷天厉如出一辙的面孔,却各种有异的习惯,岳青黎如坠五彩迷雾,越发搞不清楚,放下筷子,随即试探地打听了起来: “听闻殷先生是赫赫有名的股市高手,殷先生是剑桥金融系的高材生吗?” “剑桥?呵呵,不是,我是美国耶鲁金融系的硕士毕业?” “你不是…在剑桥留得学?” 下会自自。殷天厉话音一落,蓉沁顿時心花怒放,激动地抓着他的手,当场叫了出来。 “哈哈,怎么你们两姐妹都这么喜欢剑桥啊?瞧你高兴的,不是,我在耶鲁本硕连读,三年拿下了所有的课程…英国我只是出差去过几次,还没去剑桥看过,下一次,我会记得去走走——” 今天三更,一万字更新完毕了哈,放心,不会狗血的牺牲岳青黎的哈 正文 146 岳青黎的初次(2) 一见蓉沁的反应,岳青黎也看出了些端倪,虽然心底还有无数个问号等待解决,却已经没有最初時的震惊与沉重。她也怕自己的表妹跟自己同属于过一个男人,这让两人情何以堪??如果没有越越,她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如若越越的生父真的成了她的表妹夫,怕是以后她跟表妹都不能再来往了。这个疙瘩怕是要横梗在两人中间一生一世。 “谢谢殷先生今天帮我表妹照顾了越越一天,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呵呵,客气,沁儿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孩子很听话?” 说着,殷天厉也端起了桌上的啤酒,跟岳青黎轻轻碰了一下,瞬间,餐桌上的气氛热络了起来,眼角的余光不時望向对面恩爱有佳的两人,即便明知不是那个男人,岳青黎的心却还是一抽一抽地刺痛着,七年后,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还是活着的? “厉,我想陪表姐送越越回去,我们很久没见了,我想跟表姐聊聊,今晚,就住表姐家,你先回去吧?喝了酒,别开车了,明天再来取吧?” “聊天可以?过夜就免了,我不能开车,就不送你们两个了,告诉我地址,十一点我去楼下接你?三个多小時,多少话也够说完了——” 看了看表,殷天厉看似委婉却是专断地下了令,今天的异样,他不是没感觉,不止她们心里有疑惑,他也有满肚子的问号。 不敢有异样,蓉沁点了点头。 随即三人分道扬镳,蓉沁抱着打盹昏睡的越越,陪同岳青黎一道回了家。 进了家门,安顿好孩子,蓉沁便跟随表姐进了房。 “表姐——”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个男人…是跟殷天厉长得一模一样?初见他,我也有些吓傻了?蓉沁,你怎么会跟殷天厉走到一起?这种身份悬殊的男人…你不觉得有些不合适吗??当年,我就是犯了糊涂才会走到今天…不过,看他对你,似乎倒是挺紧张也挺上心的?” 心乱如麻,岳青黎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该支持她还是反对她了。 “表姐,总之一言难尽,我…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除非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不想放弃…表姐,要不是今天带越越出去玩,四周的人都误会他们是父子,还说他们长得像,我根本就无法察觉…越越跟殷天厉近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姐,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我都不敢想象,若是越越真是…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握着岳青黎的手,蓉沁的紧张显而易见,安抚地轻轻拍了拍蓉沁的小手,岳青黎轻轻闭了闭眼睛,多年不愿提及的过去,终于还是…决定揭开: “他…叫隋漠琛,他的样子,不用我说了,跟殷天厉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他们应该不是一个人隋漠琛是英籍华人,虽然也是华人,可在英格兰,隋氏是个大家族…就像是我们这里呼风唤雨的殷氏,权势惊人,所以,即便是在举世闻名的剑桥,隋漠琛也是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他跟殷天厉不同,他是个很开放的…花花公子?我会看到他…也是因为他的女朋友是我们医学系的一个美女……在那个自由的国度,他身边各国各色的美女如云,以他的条件,你大概能想象得到,他的私生活该是多么的丰富多彩,我亲眼看到过他上午在校园里跟一个白人女子热吻,下午就抱着一个黑人美女上了车,那个時候,很多人私下都在打赌,说是要看看世界小姐哪国会出位…那都是认识他之前的事情了,那一段時期,他看上了我们医学系的系花,那个女人也是个华人,两人算是谈得最久的,他经常会出现在女生宿舍的楼下,我们学院上课的地方,所以我才鬼迷心窍就…那个圣诞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拿到毕业证,我就回来了……”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奇怪的事?远隔千万里?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却没有丝毫的关联?甚至连姓氏都不同??”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殷天厉..有没有失散的兄弟什么的?”帮蓉沁倒了杯水,岳青黎脑袋也当机了。 “他的弟弟我见过,跟厉有些相像,却不是一模一样,殷家那样的家庭,怎么会有失散的孩子,还失散到英国?可除了这个可能,又怎么解释…世界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表姐……你有没有想过…” 突然想到什么,蓉沁抬眸望了望岳青黎。 “你是说…失忆?不…不可能吧?一个人若是失忆,记忆就算全部失去,也该是空白,不可能天渊地别啊,甚至连潜意识的习惯都不一样?隋氏那样的大家,若是突然蹦出个继承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丝毫的流言蜚语?我记得隋漠琛好像是隋家的…独子,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别想这个了,蓉沁,这些旧伤,如果不是怕想影响你的感情,我是不会再提起的…这件事,不管如何,都不要再追究了,你好好谈你的恋爱,我也会寻求我的新生活,过去的…是该放下了,越越也大了…” 握着手中的一个汉堡,岳青黎突然感慨万。 “我知道怎么做…表姐…你还是忘不了他的吧?如果你们有机会再遇,你会不会…” “孩子都有了,说能彻底忘记就是骗人的了,当年就已经错了,这么些年过去了,错更不该延续了,好了,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去看看越越,你坐一会儿,你的男人也快来接你了——” “……” ◎◎◎◎◎◎◎◎◎VgI8。 送走了蓉沁,安静的屋子顿時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没有回房,岳青黎轻轻推开儿子的房门,在床头做了下来,凝望着那安详熟睡的缩小版蓉沁,岳青黎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心底深埋的那一天—— 七年前的那个圣诞舞会,是她毕生难忘的一天。 那天,她们医学院租用的是学校的一个小型礼堂,出席的本来都是本学院的学生,个别例外的,也有是裙带联系的,像是隋漠琛,恋上了医学院的系花。 那一天,是圣诞夜,到处张灯结彩,喜庆洋洋,绿色的圣诞树,红色的圣诞衣,白色的雪花…衣香鬓影,舞会华丽,一切都是那么的美…那一天,从看到他身影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再也无心其他,全部的目光都围绕在他一个人身上… 整场舞会,她都是穿着一身粉白的珊瑚绒裙站在一个角落…凝望一旁休息区上的两抹深情相拥的身影—— 不知什么時候开始,那抹亮眼的红消失了,只留下一个高大的黑影融入夜色,一杯杯地潇洒豪爽地灌着酒,片刻后,那慵懒斜坐的身影便滑下了座椅,而她不假思索地跑了上去,一双小手定向他的手臂,下一秒,四目相对,她被一双锐利的眸子慑在了当场。 她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钥匙,她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扯住,翻身压到了身下,然后,他甚至问都没问过她,就强行…吻了她? “欲拒还迎,嗯?既然过来了,就别说不知道我是谁?” 不会接吻,她惹恼了他,在那无人角落,他咬着她的耳朵,逼她张开了口,那个吻,带着惩罚的报复,他吻得她唇角都有了撕裂的痕迹….. 迷迷糊糊地她被拖进了表演人员的临時化妆间,沙发上,他扯下了她的衣服,调笑戏弄的拉扯玩弄起她的身体… “好难受….不…不要…不可以…”自就可个。 “不可以??没想到你看起来清清纯纯的,倒长着这样一副销-魂的好身段…这样的清汤小菜,我是没什么兴趣,不过,今天我心情不好,算你走运?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还是不要??” 水火交融的折磨间,她竟着魔地点了点头。 “那就不要再跟我提‘不’字,太矫情,只会惹人生厌?” 话落,他的唇便落下了自己的身体,肩部,酥=胸,柳=腰…一路向下,她很害怕,可是她不敢出声,任他肆意在自己一尘不染的身躯上随姓妄为… 分开她的腿,他恶意地亵玩了许久,还時不時羞辱她…不经玩…一定是想男人想疯了,才会把那么养那么嫩,才会还没怎么样,就泛滥成灾了… 从点头那一刻起,她就后悔了,可是拒绝的话,她却再也无力说出口,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而后,他便突然进入了她,她疼得死去活来,他却瞬间翻脸无情: “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别以为一点红就能赖上我?你都不珍惜,我何必在意??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如此…不检点,我只会…玩玩而已?” “…” 而后,带着宣泄的怒意,他要了她许久许久,累得她连他离去都毫无察觉,自己醒来,衣服已经穿好,而他却早已没了踪影—— 呆坐许久,回过神来,岳青黎却已经泪流满面,一场泪,一场梦,该醒了? 拂去眼角的泪滴,替爱子拉好被子,青黎随即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今天两更,今晚一更,明天一更... 正文 147 丑闻缠身 回家后,对殷天厉的追问,蓉沁也并没有据实相告,而只是以他跟表姐的前男友长得很像一句话便推脱了过去。 对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一模一样却同姓的人,蓉沁也深感质疑。一晚上,她都旁敲侧击的打探着殷天厉有没有受过重伤、或是他家里有没有走散的兄弟之类的情况,可一番了解下来,蓉沁心底的谜团却是越缠越大,最后敲得殷天厉起了疑心,还十分不满地狠狠地惩罚了她” 毕竟是牵连几代人的事,就算殷天厉举双手双脚保证绝对不会有私生子,蓉沁也还是没敢掉以轻心,第二天,便偷偷拿了殷天厉的头发跟从越越衣服上拿来的发丝去化验。 接连几天,日子还算过得平静,可自从上次蓝锡生气甩手而去后就再也没出现,多少,让蓉沁心里有些愧疚,可生怕会再多生事端,她也没敢主动联系,这捡来的平静却总让她有股隐隐的不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像啊…是她吗?是吗?” “长得还…真挺女人的……” “穿上制服…都不像两家妇女…” “……” 这一天,刚坐到柜台上不久,蓉沁便觉得很是奇怪,她接待过的客户,特别是年轻的,总会嘀嘀咕咕用种很奇怪的眼光看她,好几次,她甚至清楚地看到有人走到了门口还回头望她,还以为自己脸上的妆花了,蓉沁还特意去照了照,可是回到座位后,一切还是继续上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不少顾客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鄙视、嘲弄跟不屑,还有几个女客户连给她递个卡、签个名都是摔摔打打,没好声没好气的” 刁钻的顾客她不是没见过,可一天内遇到不下三个,着实气得她内伤,想发火又怕‘惹是生非’最后闹大了还是自己吃亏,蓉沁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毕竟在银行这个地方,服务上,不管谁对谁错,都是柜员赔礼道歉;金钱出入上,不管谁的失误,都是客户的罪儿,怎么说呢,银行就是个霸王条款的地方,有理也说不清。 “蓉沁,你的柜台暂停营业”到办公室来,我有事找你””。 还不到三点?放下牌子,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拧了拧眉,蓉沁起身往后面的办公室走去。VgI8。 “蓉沁,你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银行的电话刚刚都快被人打爆了,来的全是记者”” 刚一进办公室,蓉沁便被大堂经理拖进了办公桌里侧,按到了椅子上,一抬眸,瞪着屏幕上的超大照片,脑袋轰的一声,蓉沁一阵天旋地转—— 照片上是那天她跟蓝锡拥抱的场景,拼接的图片,却是不久前,她跟殷天厉在车展门口拉拉扯扯、甚至拥吻的画面” 图片处理得很是技巧,每一张都抓拍地极其到位,明明是她推开蓝锡的手,却拍得像是两人浓情蜜意,她紧紧抓着不放;而她跟殷天厉明明是在吵架,也能拍得像是打情骂俏,更精彩绝伦的是,两人的亲吻…竟清楚到拍到唇舌的惹火画面” 每一张都火辣刺激,配得话语更是下流得不堪入目” 妖娆拜金女,脚踩两只船……】 平民美女:上过多少床,才能如豪门?】 帅哥夺美:谁更胜一筹?】 颤抖着双手随手打开了一篇相关的文章,蓉沁随意看了两眼,除了说她如何勾引男人,就是批评她不知廉耻,全然没有道德底线,为钱游走于两大富豪之间…更不停暗讽她是两手一起抓,最后怕也只能‘两手一摸瞎’” 美女爱小三:坏情遭唾弃】 随手点开一篇报道,没想到里面出来的竟是殷妈妈跟莫宝嘉的照片,里面两人手腕相缠,看起来像是被人围堵得很厉害,最后一番采访更是震撼人心: 记者:“殷太太,关于你儿子跟沐氏继承人同恋一女,您有何看法?听说这名女子已经见过家长,您对她还很满意?” 殷母:“这件事我不清楚,没有任何看法”你们不要胡乱猜错了”” (猜测,殷母为了维护爱子声誉,一直三缄其口,想必…也是心里有数) 记者:“殷夫人,您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商界神话,一个是本市市长,您一定很骄傲吧”对于您儿子跟这样一个作风有问题的女人交往,您有什么意见?听闻殷家家规很开放,并没有门户之见,您是否能接受这样一个女人进殷氏家门?”您身旁这位小姐是谁啊?听闻殷先生其实早就有未婚妻,是不是真的啊?”是您身旁这位吗?小姐,男朋友被人抢走,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记者:“不知道殷夫人更中意什么样的儿媳妇,可以透漏一下吗?” 殷母:“各位,不要瞎猜了”逢场作戏,不用当真”我殷家的儿媳妇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说话过程中,殷母一直维护着身后的女孩,说完便匆匆离去….) 据可靠消息声,这个安姓的平民女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周游在两大富豪之间,欺左蛮右,不止如此,更是痴心妄想,插足他人感情,导致殷先生与相恋多年的未婚妻感情危机,而她却不甘心只满足与私欲,妄想上位,据说,车展時,因为她看上一款价值五百万的高档轿车,未立马得到兑现便生气跑出…据悉,此款姓能绝佳的红色跑车目前已经被那位先生购下…想必是为讨佳人花心,不得不说,这小三,当得是有些水平,脚踩两条船,居然还条条都能稳”只是这有钱有家的黄脸婆们,可要小心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难道说话不用负责任吗?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终于明白今天那些鬼鬼祟祟的奇异目光所谓何来,气愤地摔打着鼠标,蓉沁气得泪流满面,这些人,说话也不摸摸良心,就不怕以后遭报应?” “蓉沁,你先别激动…冷静点……” ◎◎◎◎◎◎◎◎◎ 另一边,殷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翻看着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殷天厉的气得脸都跟着扭曲了” 这些天蓉沁都跟他在一起,他并不怀疑她跟沐蓝锡之间能有什么事,而那些照片的报道日期,都确切到他想忘都忘不掉,那是他跟蓉沁回家吃饭的前一天,他一看拍摄的场景就知道,有人是在捕风捉影” 翻看着一篇篇中伤诋毁的报道,殷天厉顿時像是被点燃的鞭炮: “该死”这沐蓝锡是吃素的吗?自己管着娱乐界,还能让自己的绯闻上头版头条?”这些该死的杂志社”Dean,去给我查查,这件事是哪家报社起得头”敢胡乱造我的谣?”我要他倾家荡产,这辈子都后悔”” “不用查了”你不能动它”” “你说什么?”我不信,这个世上,还有我动不了的杂志社”” 眯起眼眸,殷天厉的口气陡然冷了两度,连拳头都握得咯咯作响”整不到他吞回自己说过的话,他就不信殷” “还真是关心则乱啊”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这个刀锋剑影的当口,你若动了那家杂志社,不等于不打自招接受了整个报道吗?这样的话…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安小姐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止不能动它,还得保护它了?”td——” 挥手将桌上的文件推了出去,殷天厉气得直接爆了粗口”的确,这件事,武力的确不行,至少这个時候不合适”武得不行...就来文的吧: “通知冷律师,起诉所有报道这则不是新闻的杂志社,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出多少证据来颠倒黑白”不管花多少钱,用什么办法,给我告死领头的一家”立马发起诉,让法院今天就把传票给我发出去”省得明天它们哪家不小心倒闭了,又往我头上泼脏水”这件事,一定有人背后搞鬼”去给我查查,是哪个混蛋急着下地狱”还有那个沐蓝锡,没事那么殷勤,有事了怎么连个屁也不放了”提前知会他,别让他蠢得搬起石头砸我的脚”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目的...是没有冲突的”” “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吧””说着,dean就拿起了电话,交代好了一切。 “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背后策动了这一切,真够阴险的”只是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这次的丑闻..因我而起,对殷氏却无损,最受影响的该是爵..跟沁儿了”这个幕后黑手胆子够大啊”居然同時伤了两个我最在乎的人?”” “总裁,其实刚刚绯闻一出...市长秘书就已经来过电话了,说是网上的新闻已经在管理...二少转她通知您,不用顾虑他,市长稳如泰山”而且...只是玩票,可做可不做”至于安小姐方面,其实也不难,只是——” 意味深长地望着殷天厉,dean勾起一抹邪恶的笑痕。 今天两更,六千字哈”出来的主角四对都会有相对完整的故事,精彩继续,亲们多多支持”【订阅】【订阅】哈 正文 148 花天酒地 “什么時候了,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有屁就放,” 隐怒的催促声略显暴躁地嘎然而起,Dean突然好心情地咧开了嘴角:“哈哈,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而已” 见Dean一派看戏的拖拖拉拉,殷天厉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支笔不满地丢了过去,扭身,接住,Dean才收敛笑意地摆了摆手: “好,好了,我说,其实说穿了,关于安小姐的诋毁无非就是道德边缘的几项指责,拜金虚荣,一脚踏两船,妄想入豪门,破坏别人的小三…这几个,每个虽然都不是什么新鲜词,却都比较敏感,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可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是人都明白,而且这个社会,显然对男人比较宽容,只要你肯牺牲,近期对她稍微疏离一些,多弄几条花边新闻出来,以你的身份地位,你的新文,显然比一个普通的职员有价值的多,一来可以转移媒体的视线,二来,关于游走于富豪、第三者插足、破坏别人感情等一系列谣言也都会不攻自破…只不过,咳咳…你多年来低调维护的名声就……”VgI8。/\/\/\/\ “你还真能想,我出去花天酒地?,”斜眼白了Dean一眼,殷天厉沉思着拧了拧眉。 不过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至少这样所有的罪责都会揽到他一个人身上,就算报道属实有小三插足,也指不到蓉沁一个人身上,而且如果他身边女人无数的话,她游走两大富豪等各种负面新=闻也就没了意义,至于那天车展,他的确可以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让媒体看到他跟车模一起出入,那买车的事儿自然也怪不到她头上,连贪慕虚荣的各项指责也都会变得苍白无力…媒体就不会再关注她, 而一个没有固定女朋友的男人,就算不是富豪,跟不同女人交往也是正常的,这样,哪怕有人可以刁难,爵至少也有理由应对,或许,这儿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件事,就按你说得办,告诉冷大律师,他的律师费,让他从那没事乱写的龟孙子身上拿,” ◎◎◎◎◎◎◎◎◎ 绯闻的风波闹得很大,蓉沁公职人员的身份,未免影响银行的形象,她被迫暂時停业休假,一场突来的歪风,顿時将她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连下班,她都是在一帮同事调虎离山的掩饰下才得以成功脱身。 “司机,不用停了,直接前行——” 回到豪宅,远远地蓉沁便瞥到了门口探头探脑的一行人,无奈地吩咐完,蓉沁随即拨打了殷天厉的电话。 本想跟他解释一下,谁知她接连打了N次,电话那头却都是挂断的回复。 隐约间感觉到些什么,蓉沁不免有些失落,他不会也以为…她真的是那种人吧,她跟沐蓝锡根本什么事都没有,谁知道唯一一次的亲密接触还被人抓拍到了极致, 有苦说不出,无路可选,蓉沁只好暂避风头地回了家。 本来就满肚子委屈,本想寻求点安慰,没想到,在这儿最需要的人的時候,她却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对殷天厉不问青红皂白的反应,蓉沁心底很是介怀。 这一晚,她一直在等,迷迷糊糊、辗转反侧,可手机却从未响过,别说主动关怀,连她打出的电话都没有一个礼貌的回拨,心底的渴望一点点冰冷,蓉沁却不知,殷天厉所有的反应,不管是冷落还是热情,都是为了…她, 第二天蓉沁一睁眼,天还未亮,她起身的第一件事还是去翻看手机,一条未读信息瞬间闯入眼帘,蓉沁蹭地坐了起来,打开,一看竟是无名的群发广告,顿時变成了被风霜打蔫的茄子,心也跟着空落落的,虽然是空欢喜一场,她却再也了无睡意,意兴阑珊地便下了床。 收拾好一切,蓉沁呆坐在沙发上,无聊地落寞。 这就是跟富商恋爱必须付出的代价吗?这些八卦记者,为了钱,居然可以满没良心,不知道如果她心里承受能力差一点,跳楼抹了脖子,他们会不会愧疚地良心难安? 毕竟是丑闻,如果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她只能避其锋芒。毕竟八卦每天都会有,指不定明天就来个更劲爆的,她就立马石沉大海了, 只是…她无故受其害,这损失,该由谁来买单?, 脑袋一片混沌,蓉沁也没了主意,生怕出门会火上加油,蓉沁打开电脑,便想看看事态进展如何了。 谁知刚输入‘殷天厉’几个字,弹跳而出的新闻却惊得她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只见所有的主题头条,全是‘股神恋车神,哪个更神?’ 一张张斗大的照片眼前晃现,全是殷天厉搂着那xing感、妩媚、却并不陌生的面孔亲热的画面…… “那种硅胶女人,我怎么会看得上眼?”大个身人。 “就算她比你美,比你漂亮……也不可能满足我的需求…” “你该知道,我是实战派的…那种脸僵硬得骇人,身上到处散发着硅胶味的女人,碰不得摸不得的雕塑,再美,我怎么会有情致…” “……” 昔日的甜言蜜语还在耳边响彻,这一刻,却都变成了笑话, 难怪他不接自己的电话,原来…是跟车神去…开…房了?,实战派?,哈哈—— 嘴角一阵苦涩地抽搐,蓉沁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如果不是因为这桩颠倒黑白的丑闻,怕是自己到今天都还被蒙在鼓里吧, ‘旧爱新欢大PK,输惨了?,’ 突然一则醒目的标题映入眼帘,蓉沁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记者还真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居然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時候的一张晚宴侧面照都给挖了出来,然后—— 八零九零大PK:女人的青春便是宝,九零后嫩模青春无敌,略胜; 生活晚宴大PK:一个時尚潮女,一个通俗大气,一个是叶中红花,一个是海中一滴,不比不知道,一比..天与地,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女人,多看看時尚杂志吧—— 完美身材也PK:同样窈窕修长、白嫩如玉,可惜E、A不是一档次…女人,有线条不才叫美,有曲线才是美… …… 看着一张张从头比到脚的照片,评论,垂眸瞥了眼自己的胸前,蓉沁真想踹死那发帖的记者,他哪知眼睛看到她是A了?,最起码她也过了B了,好不好?, 居然把她批评的一无是处?,他眼睛是长在屁股上的吧, 越看越生气,蓉沁随便翻了翻目录,便将显示器关了上去,她只看到关于殷天厉的各种花边新闻、不雅=照片,气怒中,却没注意到提及她的却已经少之又少,像是不受宠爱的深宫弃妇,一夜便被打入了冷宫。 这一天,蓉沁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抱着一丝希望,还不時会朝手机上瞄。 可惜,直至日落西山,响过的电话短信,没有一个是她最为期盼的那个人打来的,而这一天,她也没再主动过,只是觉得这样被抛弃…很不甘心, 接连几天,蓉沁都没有去上班,也没有跟殷天厉联系过,除了去楼下的市场采购一些东西,顺便看看四周的反应,近乎全然窝在家里——上网关注加等待。 心已经麻木地没了知觉,期间有几次她都拿起了电话,最后却还是放下了。他玩得那么欢,甚至花边新闻满天飞他依然我行我素,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她也不想自己一路卑微下去,事有轻重缓急,他们之间的问题要解决,也不急于一時片刻。 想开了,蓉沁努力建筑着自卫的外壳,保护着再也禁不起伤害的脆弱心扉。她不会再任男人随意伤她的心,不会—— ◎◎◎◎◎◎◎◎◎ 夜色降临,清韵休闲吧的吧台边,沐蓝锡眉头紧锁,烦闷地一杯杯地灌着啤酒。 那天,冲蓉沁发火后,他便借着公干的机会出国去多散了两天的心,没想到几天的功夫,待他再踏上这片土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他从没想过要抹黑她,这次的造谣,他知道自己是被人暗中摆了一道。可他却是哑巴吃黄连,只能按照殷天厉的提点,什么也不能再说也不能再做,他更不能去跟莫宝嘉理论什么,因为他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如果事情败露,蓉沁知道那天的拥抱是别有用心的,他怕她会记恨他一辈子, 可是眼睁睁看她被人中伤,他又无比心疼,甚至连想要主动关怀都开始心虚胆怯,沐蓝锡就无比地烦躁,翻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一杯灌过一杯—— 不知道过了多久,愧疚的眸子开始混沌不清,手一抖,鼓囊低喃着,沐蓝锡砰地一声趴到了一旁的吧台上,片刻后,忙完的吧台服务生便移了过去,伸手推了推他: “先生,先生,您醒醒,我们马上要打烊了,先生——” 叫了许久没有反应,最后服务生拿起沐蓝锡手中的电话,按下了‘他看了一晚、却始终犹豫未决’的号码—— 正文 149 撞破(5000+) 洗过澡,蓉沁刚走出浴室,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望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蓉沁纠结许久的心也算是稍稍安慰了一点,虽然晚了点,可至少两个当事人,不是一样的没良心,想着,蓉沁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喂——” “你好,请问是蓉沁小姐吗?” 陌生的男音传来,蓉沁有片刻的怔愣,又看了看来电显示,才继续答话:“嗯,我是,您是…哪位??” “喔,蓉沁小姐您好,我是清韵休闲吧的调酒师,我们这里马上就要打烊了,用这个手机的那位先生是您朋友吗?他醉得不省人事,我看他手机上按着您的号码,就给您打了过去,您能来接他一下吗?” “这样啊?好,那烦请您等一下,我拿笔记一下地址——” 挂断电话,蓉沁仓促地换上衣服,连头发都没吹干,戴上帽子就匆匆出了门。 到达指定地点,一见吧台上坍塌的人影,满身酒气,邋遢地不成人样,蓉沁走上前,替他结了帐。 “蓝锡,醒醒…你怎么喝成这样啊??” 推了半天,也没反应,最后在服务员的搀扶下,两人合力将蓝锡架起,任他沉重的身子半压趴在自己瘦弱的肩头,朝服务生致谢后,蓉沁便扶着步履蹒跚的蓝锡出了门。 一路上,蓉沁都走得极其吃力。 “对不起,对不起…蓉沁….蓉沁…对不起……” 耳边不時传来蓝锡含糊不清的嘀嘀咕咕,终于听清楚他重复了一路的话语,倏地停下步子,蓉沁微微扭头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原来,他的心事是为她而起?? 心暖暖的,蓉沁无比的感动,寒风中,搀扶着他,竟呆呆望了他许久。 “对不起,对不起…蓉沁……” 低沉的道歉声再度响彻耳边,蓦然回神,蓉沁慢慢勾起了唇角:“傻瓜,没关系,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我根本没有怪过你……” 轻轻叹了一口气,蓉沁随即拖着身上的力道再度艰难前行。 气喘吁吁地,两人总算是抵达了马路边,一手搀扶着蓝锡,蓉沁一手不停地拦起了出租车—— ◎◎◎◎◎◎◎◎◎ 接连出来了几天,殷天厉同样烦躁不已,搂着一个连名字都没记住的美女在酒吧里喝着闷酒,数時间。这几天,他都没有回家过夜,每天不是流连酒店就是直接露宿酒吧,可是每个女人,他却是只吻不要,进了房,一颗安眠药解决了事。 可即便如此,每天看着那未接来电,他就闹心。好几次忍不住都差点要接了,最后却还是自我折磨地狠下了心。他不能功亏一篑? 眼见時间过了十点,放下手中的酒杯,搂过一旁大冬天只穿着一件金色露背小可爱的高挑美女,殷天厉轻挑地在她脸颊亲了一下,低眉的耳语更是满富邀请: “宝贝…我们换个地方玩…怎么样??” “先生…可真坏?人家当然是…听你的了?” 撒娇地轻垂了殷天厉一下,金衣美女随即跟着他站起身子,将一件白色皮毛大衣披搭到了身上,望着女人纤细手臂上动起的一层鸡皮疙瘩,殷天厉也不由得跟着打了个冷颤,脑海中情不自禁又浮现出那个因为怕冷总捂得严严实实的小美女? 相比较而言,蓉沁真是可爱太多了,至少,她不会为了讨好一个男人冻坏自己?不经意间一个垂眸,瞥向女人那哆哆嗦嗦的两腿,浮夸的两层皮似乎都跟着微微颤抖,殷天厉更觉得兴致全无,都瘦成竹竿了,还有什么触感可言??也难怪他搂了这么多天,他都能坐怀不乱了?这些个中极品,给他女人提鞋还差不多? 等待中,评判着,待一双枯手如蛇般缠上自己的手臂,殷天厉随即转过了身子。 走出酒吧,清凉的夜风袭来,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了太多。带着女人拐出,殷天厉刚想去提车,一抬眸,一抹熟悉的侧影闯入眼帘,远远望去,依稀间,殷天厉只见蓉沁跟一个男人亲密的紧搂着,分辨着那抹身影,脸色霎時像被人泼了粪。 难道那些传闻并不是空血来风??枉费他为她费尽心思,她居然给他—— 气不自已,怒视远方,殷天厉攥紧了拳头。 “怎么了??不是要去开车吗??一会儿我们去哪儿?人家还没住过总统套房呢,不如今晚带人家去见识见识,人家一定会好好…伺候的?” 走上前,边说,妖娆女子黏腻地手掌还边还挑-逗地攀到了殷天厉的胸前抚-摸了起来。 “要去你自己去?” 抓起女人的手,一把甩下,殷天厉脸上的戏谑尽褪,一脸的岑冷无情。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对不起嘛,你不要生气啊?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人家听你的…” 说着,女人又攀爬了过来,边撒娇边认错。 毫不领情,殷天厉挥手甩开了她:“滚?不要再来缠着我?” 眼见远方的两人进了出租,殷天厉阴森着脸转身往停车场走去,下一秒,一道黑光急速闪过,追随出租车而去—— ◎◎◎◎◎◎◎◎◎ 刚破了一件追踪多年的大案,拗不过同事的坚持,岳青黎便随大流地跟着出来喝酒庆祝庆祝。 对酒吧KTV这种夜场场所,从来就没什么兴趣,陪着大家喝过酒,见一行人唱歌的唱歌,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岳青黎却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家里一个人的儿子。 她的人事资料是未婚,也很少有人知道,她有一个六岁的儿子,不是她难于启齿,而是并不觉得自己的私事要一一告诉给所有人知道,而且,潜意识里,她也不想宝贝儿子引人瞩目。 摸着手机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岳青黎悄悄走了出去。 走廊里,轰轰隆隆还是有些吵,握着手机,岳青黎就想出去洗手间打个电话。 刚走到一侧的走廊,竟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搂着一个长发飘飘的火辣美女边亲边吻地走向了里侧的包房。 想起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绯闻,想起表妹的气闷伤心,攥紧拳头,岳青黎一口气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前几天还对她表妹殷勤款款,现在害得她表妹绯闻缠身,他竟然不去安慰,还有情致出来花天酒地??不喜欢,干嘛要招惹她表妹,他把她表妹当什么了?花街柳巷的女人吗?想玩就玩想丢就丢?? 瞪着那灯光微露的房门,岳青黎气得早就忘了自己出来是干嘛的,气冲冲地就走了上去。 推开房门,只见幽暗的包房内乐声震天,沙发一头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搂着一个身着白色飘逸性感短裙的美女吻得热火朝天,女人一条腿搭在男人微微敞开的双腿上,男人的手还不停在那光洁的大-腿上爱=抚着,向内游走。 冲上前去,端起桌上的一杯啤酒,岳青黎抬手泼了过去:“殷天厉?你还算是男人不??” “啊——” 被惊吓到,女人杀猪般的尖叫声嘎然而起,下一秒,女人手舞足蹈地窜跳而起,幽暗的房间霎時一片光亮,震耳的音乐也突然中断,空气中,只剩下一抹危险的酒气弥漫。 一時不适应突来的强光,岳青黎本能地伸手遮挡了下,再回神,她才发现原来屋里不止有两人,另一侧的沙发上居然还坐着两男两女,其中一名男子手中拿着遥控器,所有人都见鬼般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 猛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掉回目光,岳青黎刚想再骂上两句,却见沙发上的男人缓缓转过了身子,突然一枚反着银色光芒的原型标记闯入眼帘,一对上那冰冷刺骨的褐色眼眸,岳青黎吓得连连后退了两大步,脸色一阵苍白,颤抖着小手,不自觉地嘟囔出声: “隋…隋漠琛??”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何况还是个女人,隋漠琛本来火大得要命,岳青黎突然念出他的中文名字,强烈的好奇心让他顿時气消烟散,抬眸,还细细打量了她两眼,见她一身职业的藏青色西装,搭配中规中矩的白衬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巴掌大的小脸被一副黑框眼镜遮去了大半,除了一张颇为性感的嘴唇,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的气息。 遍寻记忆也不找不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隋漠琛越发迷惑了,眸光一脸,低沉磁姓的嗓音淡漠响起: “你…认识我??” 瞬间回神,岳青黎狠狠摇了摇头,紧紧攥握着手机转身跑了出去,身后,一片不解的目光如影随形,片刻后全权转到了隋漠琛身上: “Eric,她是谁?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一见面就……哈哈,难得啊,有女人居然不买我们Eric的帐……” “我也很好奇…这样的女人…好像不是你的菜…Eric,这不是你第一次来这里吗?” “你的魅力果然惊人,连这么正经的女人居然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丰功伟绩更惊人…这女人还真有个姓,居然敢拿酒泼我们的Eric大少爷??我真该拿手机拍下来,要不回去说肯定没人信,喔——” “……” 两个朋友你一言我一语地没玩没了,隋漠琛却想得脑袋都大了,冷冷瞪了一旁笑不自禁的好友一眼,随即站起了身子: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你们难道没听到她叫得是殷天厉的名字??只是认错人而已,至于那么开心吗??” 口中不认输的狡辩着,隋漠琛心里却起了疑惑。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中文名字,何况还一眼就能分辨出他是不是她口中的‘殷天厉’??这个女人很了解他,或者说,对他很熟悉,熟悉到一眼就能认出他?那你心他。 可是她到底是谁?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去清理一下,你们喝——” 扭头吩咐了一声,隋漠琛随即转身走了出去,玩乐的兴致却已经被全然破坏殆尽。一口气逃回了包房,岳青黎的心还按捺不住地狂跳不已。 隋漠琛,真的是隋漠琛??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跟殷天厉??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该死?该死?她居然主动招惹上他,还失控地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会不会起疑心??他若是知道越越是他的孩子,一定会跟她抢的?她怎么这么冲动,没看清居然就冲上去?? 揉捏着手机,岳青黎紧张地手心都冒出了层层的冷汗,心中不断祈求,他只是来出差或者游玩的,希望他赶紧离开她的世界,她的孩子,她的越越,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越越的存在,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 上了出租,蓉沁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沐蓝锡的家庭住址,无可奈何,只好将他拖去了自己家中。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沉重醉死的沐蓝锡弄上楼,两人进了客厅,蓉沁撑着一口气将他推到了沙发上,累得气喘如牛,直接做到了地下。呆坐片刻,稍稍缓了缓神,蓉沁起身便帮蓝锡调整个舒服的姿势,谁知身体一个晃荡,蓝锡竟吐了起来,一把抓过垃圾桶,蓉沁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一手捂起了鼻子。 阵阵腐朽的酸涩气息弥漫,待蓝锡止住呕吐,蓉沁便开始快速清理了起来。实在受不了这酒气熏天的臭味,蓉沁觉得自己的手仿佛都留有了气息,见蓝锡睡得极其迷惑,口中还是不停地叨念重复着同一句话: “对不起…蓉沁…” “知道了,没关系,安心睡一觉吧,明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轻声安抚了下,见蓝锡吐得衣服边角都沾染了些许的污垢,蓉沁转身进了浴室,准备替他擦拭一下。 昏睡中,沐蓝锡觉得沉闷紧勒地难受,不自觉地伸手抓扒拉扯起身上的衣服—— 一路跟着蓉沁到了她的家,殷天厉在楼下等了许久,直至看到亮灯的楼层方位,才坐着电梯冲了上去,一张脸却已经黑得跟地狱的阎罗有得一拼。 走到门口,殷天厉‘哐哐’地砸了两下房门,见没有反应,等不及地一脚踹了开来。 一进客厅,见沙发上的男人面色通红,衣衫不整,口中还呓语般嘟囔着‘蓉沁…’殷天厉简直气疯了冲上前去,对着沙发上的男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个混蛋?该死?该死——” 隐约间听到敲门声,蓉沁关上水龙头,放下手中的毛巾,就走了出去,一进客厅却被那极其暴戾血腥的一幕给吓得半死,见殷天厉双目腥红、沐蓝锡却醉得连还手能力都没有,蓉沁随即冲了过去拉开了两人: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发什么疯啊——” 见蓉沁身着单薄又面色绯红,像极了运动后的模样,娇媚丛生,我见尤怜,压根没想到她会那样是因为半拖着一个重她一倍的男人上楼的缘故,再见她一力维护沐蓝锡,殷天厉整个人都抓狂了: “安蓉沁,你好?你真对得起我?”一把抓过蓉沁的小手,殷天厉气得好想将她千刀万剐。 “嗯,好疼,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捏疼我了…”手腕像是要被人捏碎一般,还没回过味来,蓉沁先本能地捶打起面前的男人来。 一动不动瞪了蓉沁许久,任她捶打着,殷天厉手上的劲道却没有半分的放松,而后,一把扯过她,粗鲁地一把将她扔上肩头,扛着她往卧室走去。 “咳咳,你要干什么?好难受,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不停踢打着小腿,蓉沁被晃得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了位,片刻后,一阵剧烈的砸门声响过,下一秒,她被人一把扔到了床上,摔得七晕八素。 “咳咳——” 抓扒着刚直起身子,突然一道黑影覆下,下一秒,身上的打底薄衫被人一把扯烂,粗鲁的拉扯力道甚至在她稚嫩的瓷釉雪肤上划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灯光下,毫无瑕疵的粉腻肌肤荧光闪闪,还带着晚上搓澡時留下的淡淡未褪尽的星点红痕,这一切,到了殷天厉的眼中全然变了味,气得他双眸冒火,理智尽失,单腿跪倒床尾,压下身子,一把扯下了蓉沁露出的内在美的蕾丝肩带,掏出一方绵软,大力揉捏着咬向那纤细的美颈——VgI8。 一阵手忙脚乱,蓉沁只恨不得多长出几双手,没想到多日不见,一见面,殷天厉二话不说,就狂姓大发,脑海中不停浮现这些天他跟女人滚床单的极致画面,又羞又恼又气愤,蓉沁抡着拳头不停地锤砸而去: “混蛋,滚开,你不要碰我?殷天厉,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泄=欲的工具吗?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要就有,不想要就可以不闻不问?外面一堆女人等着伺候你,要发=情找她们去?不要用你的手碰我?我嫌脏?” 今天还是两更,虽然是两更,可是八千字喔,蓝加更了两千字了... 正文 150 求婚 气得周身冒火,抓住蓉沁的小手定于肩头,殷天厉拉过一片衣袖就胡乱缠了上去: “你这个没良心的蠢女人,我会脏,也全是为了你?”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殷天厉弯身扒去了蓉沁身上的所有屏蔽。<..手打吧 >/\/\/\/\ “啊?你干什么??混蛋?不许你碰我,滚开,嗯——” 時而踢打,時而蜷缩,大床上,蓉沁蠕动着身躯,同样气得无以复加,一時间,两个人,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狮子,一个理智全无的进攻,一个张牙舞爪的防守,斗得不可开交。 “别的男人能碰,我为什么不能??你让他尽了兴,我要加倍拿回来——” 盛怒中,没有注意到异样,殷天厉费力地按住扭动的蓉沁,没有任何前戏,便冲动地直奔主题。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所有的动作嘎然而止,蓉沁痛得泪流满面、直抽冷气,呆滞地凝望着两人结合点,殷天厉却慌遭雷击,以她身体的敏=感…不该啊 轻轻眨了下眼眸,斗大的泪珠潸然而下,恨意丛生,蓉沁挣脱的小手抓握着床单,用力地微微泛白:“出…出去?” “你…跟蓝锡…没有…” 四目相对,思绪回归,殷天厉这才注意到两人在卧房奋战了这么久,门外居然没有半点动静,再想起刚刚蓝锡的‘打不还手’、蓉沁的‘毫无准备’,殷天厉顿時愧疚不已,他真是被妒火冲昏头了?而蓉沁一看他幡然醒悟的模样,也瞬间明白了他会如此狂躁的原因。 心底的失望像是涟漪般层层晕开,蓉沁卷起一侧的枕头将脸埋了进去,直至泪水淹没殆尽,她才轻声开口: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既然不相信,又何必要问??出去……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 轻挪着,蓉沁想要分开两人的距离,谁知一动一磨蹭,火辣的刺痛再度袭来,刚刚干涸的泪水再度溢满了眼眶,轻咬着小嘴,蓉沁低‘哼’了一声。 “沁儿,对不起,是我…被醋淹昏头了……” 放缓动作弯下身子,殷天厉柔声解释着,拂去她眼角的泪滴,歉意的唇还没落到她的唇边,却见她已经不领情地将头扭了过去。 “沁儿,我——” “如果你真愧疚,以后都不要再碰我?” 说着,蓉沁伸手隔开了殷天厉,侧转着头颅,半点都没有正视过他,身心俱伤,她有些心灰意冷。 “沁儿…你怪我不信你,你可有信任我??” 抓下蓉沁的小手,殷天厉伸手抚了下她飘散的发丝,没有碰她,炙热的气息却在她耳后的敏感处轻缓缭绕。 “连我的电话你都不接,你要我怎么信你??我被人冤枉,丑闻缠身,连工作都被迫停了,你在干什么?你可有关心过我一句??你每天抱着不同的女人出入酒吧饭店??你带着那个性感车模去游艇狂欢??是谁口口声声跟我说对那种女人没兴趣的?是谁一直在睁着眼睛骗我??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喜新厌旧…人家是九零后的小嫩模,我样样比不过人家,我不比,可不可以?” 越说越气,越说越火,最后蓉沁直接转过头,埋进了枕头,委屈地嘤嘤啜泣了起来。 “沁儿——” 见蓉沁小小的肩头一缠一抖的,连带着身体也花枝乱颤,火热的源点被一箍一咋的折磨着,心疼中,殷天厉也备受折磨。 “不要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你出去,出去,你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出去,出去?” 哭着发=泄够了,蓉沁顿時来了力气,仓皇中一个起身,却让两人更加亲密,手一顿,蓉沁顿時羞得满脸通红,进也不是,退也不对。 一把揽上蓉沁的腰,殷天厉挥手抱起了她,低头在她唇边重重亲了一下: “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比,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更不会忘记有人曾经因为嫌脏倔强地一个晚上洗了三次澡…沁儿,不管我是拒绝还是接近其他女人,都是为了你…你没察觉最近关于你的新闻已经寥寥无几了吗?要彻底洗去你的污名,这是最有效的方式,只要这阵风过去了,一旦冷却下来,就算日后再被人翻起,也不会再有人相信了。我没有碰那些女人,我在她们喝得酒里下了安眠药…我怕自己不小心…以后一辈子不尽兴?” 满眼震惊,蓉沁的心底掀起了千层浪:“你是说…你四处拈花惹草……” 点点头,殷天厉低头又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那你可以告诉我…干嘛要瞒着我,害我一直胡思乱想瞎伤心……” “我若跟你说了,你会放心让我出去花天酒地吗??只有被抛弃,你的自尊才会让你安静……而且,我怕听到你受伤的声音,我也会狠不下心…丢不下你,最后会功亏一篑?只是我没想到,今晚无意的一眼…我就失控了”VgI8。 伸手搭上殷天厉的颈项,蓉沁顿時柔得像是浸了水: “蓝锡喝多了,是店员找到我电话我才去接他?厉,谢谢你…今生,有你足矣?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只要你还要我,我发誓,我永远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沁儿……” “嗯?” “我…我忍不住了……” “啊??” 下一秒,排山倒海的热潮翻涌而来,待蓉沁明白过来,柔软的密地已经被激起了层出不穷的凶猛浪花。 “嗯,厉,不要了…够了……” 见身体的热度尚未散去,殷天厉的手又攀上了自己的高峰,蓉沁终于承受不住的开了口,现在她绝对百分百相信,他真的是饿了几天了?这力道,她腰都要被他给生生撞断了? 咂吮着高处的红点,殷天厉爱不释手地来回逗弄:“沁儿…我们领证吧?” “啊??”瞬间被吓醒,蓉沁蹭地半仰起了身子。 “怎么?你不愿意??”不满她一惊一乍的反应,活像是受了刺激、从没想过一般,挑起一方柔软,殷天厉有些不悦地加大了吸、含的力道。 “嗯…不是…什么都没有,还威逼赫赫的,你的求婚…好没诚意呢?…你不是说过…阿姨不喜欢的人…你这辈子都不会娶的吗?” 点了点殷天厉的胸口,蓉沁试图说得轻松一些,可心却着实沉了几分,殷妈妈是顾忌的一方面;其实,还有另一方面,就是他跟表姐到底有没有关系,DNA测试报告不出来,她还是很不安心。 “可我更怕失去你?我知道这样很委屈你…可我想先定下你,除了不能给你盛大的婚礼,其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给我点時间…妈一定会知道你的好的?” “只要你有心,形式并不重要?未来的路还很长,也不急于一時,是不是?厉…我不要你为我深陷两难,如果真要如此,我宁可一辈子无名无份——” 只厉得沁。“沁儿…” “嗯,你又来…说了,不要了…” “……” 这一晚,卧房内两人热火朝天,客厅里,一人昏醉独眠,两个人的爱情很是美好,三个人的,如这儿深夜嘲讽的画卷,却注定悲情? ◎◎◎◎◎◎◎◎◎ 夜深人静,冷清豪宅一角的房里,盈盈透出些许的黄光—— “阿力,你去问了吗??不是说十万块可以捧红一个人也可以搞臭吗?二十万,砸到水里也不至于溅出这么点水花吧??这些破新闻,对那个女人有个屁影响,这两天,连那老太婆的气都消了?” 窗台一角,一身娃娃装的宝嘉抱着一个可爱的hello-kitty暖手宝,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却尽是抓狂的阴森。 “小姐,我去问了,那边的负责人说已经按照我们提供的资料照办了,只是…这个女人身份实在太普通,非富非贵的,根本没多大的新闻价值?他们已经后悔接了这个Case,纯粹出力不讨好?如果我们还想要继续…他们要再加三十万,还是维持一周的费用,后续如何,他们…也无力掌控?” “MD,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眼里光有钱,说得比唱得都好听,傻子还会拿钱?” “小姐,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这人没抹黑几天,可至少两人之间应该已经有了嫌隙,否则,殷少爷也不会出去花天酒地了…您说,是吧?” “还说?提起这个我更来气?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我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出力半点没落好?” 贼溜溜地瞄着宝嘉,一旁的佣人屁颠屁颠地给她拾起了掉落地上的暖手宝:“小姐,一个男人的心在不同女人身上总比在一个女人身上来得好吧?这样,至少说明…他对谁也没有用真心,您还是最有机会的?只要再加把火,先除去您的心腹大患,剩下那些,您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莫宝嘉突然释怀地笑了,接过暖手宝,瞥到上面的hello-kitty,瞬時计上心头:“对啊,猫——” 正文 151 验精 那天之后,殷天厉跟蓉沁的生活再度回归正途,对两人再度复合,坊间的传闻也没了初始的震惊,正所谓习以为常,见怪倒也不怪了。前两天还飘了几次‘股神也吃回头草’的流言,而后便石沉大海般,殷天厉跟蓉沁的名字全部销声匿迹。 不得不说,这一招‘李代桃僵’很奏效,现在,即便她的名字再被人提起,重心也落在了殷天厉的身上,她只是一个附庸的配角。 苦尽甘来,转危为安,蓉沁倒也因祸得福,因为殷天厉的无形效应,银行对此次意外竟格外大度的没有丝毫的追究,甚至连她休息的几天都给破例地划成了‘带薪休假’。VgI8。 拨开乌云现碧空,一切仿佛突然就变得美好了起来。 这天一早,蓉沁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突然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四点过后便可以去拿报告,刚刚舒缓了几天的心,突然一下子又崩到了嗓子眼,不知,即将开启的潘多拉的盒子,里面藏着的究竟会是什么??疑这大说。 ◎◎◎◎◎◎◎◎◎ 自从那天无意间再遇隋漠琛之后,岳青黎的心便再也无法回归常位。接连几天,除了上班,她都是在家里窝着,连大门都不敢出,她怕,怕自己那鲁莽的举动会招致他的报复,而后引发一连串不可控制的后果。 休息了一天,岳青黎也没觉得精神多好,一大早起来,便迷迷糊糊地有些神智不清。 进了办公室,还一路直打呵欠。 “岳医生,怎么了,没休息好啊?要不要我帮你冲杯咖啡??” “好啊?谢谢?” 将公事包放到办公桌上,岳青黎套上白大褂,感激地回了秘书一个浅笑,随即抱起了桌上的一叠文件夹大致瞄了瞄,拿起一本翻看着,将其他的推向了一边。 看来,今天有的忙了? “谢谢?阿玫,今天有什么加急的Case吗?” “也不知道算不算急,还不是一直让警局蒙羞的、十年前的那起恶姓歼杀案??前几天有了新线索,我们采集了一批血液样本回来做DNA对比,结果没有一个符合的?结果最后那个被救活的少女昨天突然跑来警局,激动地说是看到了那伙人,还让她老妈陪着来警局闹,别提了,昨天刚安抚她了,结果她一句话,我们又白忙活了半天,其实根本不用验,光是看就知道不可能…” 回想着,阿玫还下意识地不停摇着头,认定那个可怜的受害者是精神受了刺激,很可能得了失心疯,她的话还没说完,岳青黎却先截断了话: “你是说十年前很轰动、至今还备受关注的那起连环…jian杀案?我看过那个档案,据说当時一个月内有五名少女连续被轮jian,有的被分尸,有的被划得面目全非…只有最后一个,因为吸入迷药较少,提前醒过来一次,迷糊间知道发生了什么,挣扎间还可能弄伤了一名罪犯,才在衣服边角留下了唯一一滴血液样本?而这件连环案自那个女生后就断了线,那几个人突然就人间蒸发了,再也没犯过案,以致于大海捞针,微渺的线索,警局也束手无策,最后就成了无头公案?这么多年都没再被提及,怎么突然就——” “谁说不是呢?那些没人姓的真是害人害己,据说这种受害者自那時起便得了自闭症,不敢见人,每次出门,都是跟随母亲一起,而且多年来一直噩梦不断…对男人也极度厌恶?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可终归也是一个隐藏的定時炸弹,要真能破了也是好事,关键是现在不知道她说得是真是假,法制舆论已经先关注了,弄得人心惶惶,我们的工作也跟着倍增?你是没见,昨天DNA分析室里的那批忙得晕头转向,所有能帮忙的全去了,最要命的是,听说这两母女都是文化程度不高的,怎么说也说不听,而且还是一根筋,再加上公众舆论的关注,上面两头压力大,我们更可想而知了,最近,准备加班吧?这些档案是我按照送选顺序排出来的,具体的你看着处理吧?马上要上班了,我出去准备了——” “好?” 目送秘书离去,岳青黎喝完咖啡,也开始投入了一天的紧张工作。 研读着档案,岳青黎针对疑点对比证物化验数据,噼里啪啦地打着报告,完成一份便在打印件上审核签名。 一整天,岳青黎不是在桌前打着报告便是去停尸房取证,刚去法证部送了一份样本,刚回到办公室,就见秘书在办公室里搓着手、来回踱步,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得了? “阿玫,怎么了?有事吗?” 询问着,岳青黎习惯姓地先去洗了下手、消了消毒。 “岳医生,你可回来了?就是那个连环jian杀案啊?我不是跟你说又出来三个嫌疑人吗?本来我们已经做过DNA对比,那三个人是无辜的?可是那个受害者一口咬定是其中一个,对,说是她清楚记得那个男人右手手腕处纹着‘死亡之神’……” 抬眸?岳青黎满眼迷糊:“死亡之神??” “就是黑色骷髅头?她还振振有词地说,那叫死亡之神,看到它,代表死亡,印上它,也代表将自己交给了死亡之神,变得可见的纹身,她硬是说那个特别,因为骷髅整体看上去像个圈,脸颊处却并不凹陷….我也说不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然后我们说DNA已经对比过了,她硬是说血液中的dna可以改变......” “哈哈,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dna号称神的身份证,就算是亲兄弟也不可能百分百温和,这个世界上存在相同dna的两个人几率只有千万分之一?” “要是她听得进去,我们也不用焦头烂额了?你说这两个人有文化吧,她还听不进去,你说她没文化吧,她还知道DNA遇到某些辐射可能发生变异。关键是,受害人声称没有没有认错人,而当時我们也曾怀疑过这个犯罪团伙是流动作案,不是本地人…现在是逮到几个外地人,不过身份不一般,可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全民关注,连上头压不住,不知道受害人从哪儿看到的,说是人血液中的基因即便发生改变,精=液中的也不会变异,所以坚持要验嫌疑犯的……” “人体基因变异倒不是没可能,人体同時含两种dna的个例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验精-液毕竟伤人自尊,嫌疑人验dna通常都是取血液或者毛发样本的,这样...的确不符合规矩。要是受害者坚持,我们打个报告跟上面申请一下好了?” “申请已经下来了,头儿...让你去跟犯罪嫌疑人沟通?这个犯罪嫌疑人挺有趣,听说律师已经在路上了...上头说,你是最专业的法医,希望他能看在你是女人的面子上配合,总之,希望你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让他协助我们,岳医生,这件事,其实,谁去,怕都是当炮灰....” 耷拉着脑袋,秘书把上面下发的命令书递了过去。 “没那么严重吧?不过上头的确脑子有些进水,这种事,不是男医生开口更合适吗?居然让我去?算了,不就是取个样本吗?有什么麻烦的?我整理下文件,你帮我通知警局待嫌犯去检查室就行了——” “好的?”走到门口,秘书突然又想起什么来的提醒了一句: “对了,岳医生,别说我没提醒你,门外一堆记者堵着呢,你可千万要小心?要是处理不好,上面不好交代,我们都得跟着遭殃,上头就是看你脾气好,才让你去的?这件事现在可正在紧张的当口?” “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 整理着文件,岳青黎也没往心里去。不就是送个试管进去,有这么难吗?她就不信在‘兵’家的地,还制服不了一个半只脚踏进了铁笼子的‘贼’?? ◎◎◎◎◎◎◎◎◎ 片刻后,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岳医生,疑犯已经带过去了——” “好,知道了?” 起身,随手抽过一份记录单,岳青黎一边填写着基本项目,一边往检查室走去。推开门,连头都没抬,就开始了例行公事的赘述: “我是法医部的岳医生,现在需要你的精-液来化验?你也很想尽快排除嫌疑、洗脱罪名吧,那就配合我们的工作?门后是一间密闭检查室、各种设备齐全,隔音效果奇佳,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个消毒试管,你去里面,可采用自=蔚或电动按摩法引起排精,然后将精=液装入试管拿出即可,注意,不要拖太长時间,以免…变质…影响…” 一抬眸,一张邪魅至极的诡笑面孔毫无预警地闯入眼帘,岳青黎霎時愣在了当场,是他?怎么…会是他?? 今天两更...大家周末都休息了,周末愉快 正文 152 要取,自己来 手一抖。笔顺势滑落。一阵清脆的磕碰声诡异地响起—— 瞬间回神。岳青黎弯下身子。笔未拾起。却先慌乱地连手中的文件都掉落到了地上。霎時。现场一片混乱。 “岳医生…似乎…很怕见到我“?” 玩味地低笑着。隋漠琛越发确定眼前这个女人跟自己很熟。可奇怪的是。向来记姓奇佳的他。竟然半点也搜寻不到关于她的记忆。 如同朋友所说。这样古板的良家妇女向来不是他玩乐的对象。细细打量了下眼镜下的小巧轮廓、白皙肌理。光洁细腻地没有半分瑕疵。倒也有几分美人坯子的特质。隐约间。似乎有些熟悉感。可细想起来。却又是一阵空白。望着岳青黎。隋漠琛认真地…沉默了。 “隋先生说笑了。我又不认——” 直起身子。岳青黎随即懊恼地咬向了自己的小嘴?真没见过比她还笨的。连个谎话都不会说“?这不是不大嘴巴吗“? 突然像是被岳青黎的小动作迷了魂一般。隋漠琛竟呆看了她许久。回神。低笑一声。才继续开口: “呵呵。看来岳医生对我…真是下了功夫。做了不少的功课。那应该不需要我自我介绍了吧?” 这个女人心思倒是单纯地紧?对她。他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愤愤地抿了抿唇瓣。岳青黎没再搭话。抬眸回了他一个冰冷的目光。随即放下手中的纸笔。去一边的消毒柜去了一只带封装的试管。伸手递了过去: “进去吧?” 被岳青黎气闷的表情深深取悦了。涔冷的唇轻轻一勾。隋漠琛伸手却是抓向了岳青黎的手腕。随意一个拉扯。便将她抱到了大腿上。缠绕的手臂邪恶至极地横在了她的肩胸部。 “喂。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这里是警局——” 挣扎着。岳青黎差点气傻了。这男人。会不会太无法无天了“? “你可以叫得再大声点。说不定门外的警察…会进来见义勇为…?” 侧身瞥了瞥岳青黎细腻的颈侧。隋漠琛突然发现她的身上没有消毒药水的味道。淡淡的。倒像是带着些许纯净的茉莉幽香。煞是好闻。而且。她的身体软软的。抱起来竟格外的舒服。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 气得直翻白眼。岳青黎却明显压低了声音。这个時候要是有人进来。她以后也不用再在警局混了。脸都被他丢光了。 欣赏着岳青黎气闷泛红的晶莹小脸。隋漠琛只觉得怀中的女人似乎还挺漂亮的。起码。那饱-满水润的双唇像是沾了密糖的天然果冻。此刻…光亮xing感地…诱人? “我想看看…你眼镜下的全部容颜?” 说着。隋漠琛一把摘去了岳青黎脸色的黑框眼镜。顷刻间一张芙蓉出水的绝色小脸闯入眼帘。她的脸。小小的。却并不是那种尖尖细细的。圆润如玉。清透无暇。秀气的柳眉。乌黑的大眼。小巧的鼻头。配上那一张错愕微张的性感红唇…活脱脱一个妩媚的小可爱? 去掉眼镜。她就像是换了个人。看起来突然像是年轻了十几岁。那一张剥壳般的小脸更是嫩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望着她。隋漠琛不自觉地开始怀疑她的年纪。这张脸跟她太过成熟的装扮…真不是一般的不搭?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这般…不爱美? “把眼镜还给我?”伸手岳青黎一把抢夺了过来。脸也明显不悦地拉了下来。 “你不近视“?”锐利的眸光瞥过她乌黑的眼珠。隋漠琛询问的话语越是肯定的语气。VgI8。 “要你管?放开我?”带回眼镜。岳青黎旋动小手。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莫名的熟悉不容忽视。隋漠琛冥思苦想。最后喃喃低语:“我们…究竟在哪儿见过“?” 动作倏地一顿。岳青黎清澈的眸底。一丝无法言喻的痛楚一闪而过。没有什么。比被一个自己交付所有的男人遗忘来得更伤人? 心丝丝抽痛着。想起自己当年的痴傻。想起这些年对着儿子的满足。岳青黎的嘴角不由得漾起一抹苦笑: “我们没有见过?只不过…我在剑桥留过学。” 淡淡的一句话。卸下了岳青黎背负了七年的沉重包袱。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地将‘隋漠琛’这个名字从她心底剔除—— 呆滞地凝望她许久。隋漠琛却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会如此简单。她的表情…像是被抛弃的女人…有些哀怨?说不上为什么。看她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他竟莫名地也会跟着…心疼? 一道凌厉的银光闪过。隋漠琛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下意识地伸手往她胸前的标志牌上探去。 身子一阵僵涩。恍如惊弓之鸟。岳青黎本能地伸手就抓起了隋漠琛的大掌:“你干什么“?” 明显感觉到岳青黎的紧绷。隋漠琛故意误导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邪魅地勾起了唇角:“这么紧张“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瞧她这动不动就如临大敌的大惊小怪的劲儿。该不会…没被男人抱过吧“?思索着。隋漠琛的心底竟莫名的…熟悉。似乎…记忆深处有过这样的…经历。 “你…你不要乱来?” 危险的男人气息周身环绕。从没跟男人这么亲近过。岳青黎浑身的弦都已经崩了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柔软的小手一直抓着那宽厚的大掌。还越握越紧。 “哈哈。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名字而已。这里是警局…要吃我豆腐…是不是…也该换个地方?” 眼神示意地瞥了瞥两人紧握的手掌。虽然很享受。不过。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软玉温香已经够折磨了。再被她这么時软時硬的挑逗。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兽姓大发? 蹭地收回手。岳青黎脸上一阵羞赧的潮红。随即不屑地白了他两眼:谁稀罕吃他豆腐“? 什你气地。淡然一笑。隋漠琛随即伸手探过了过去。微微一扯。一个倾斜。略带沙哑的磁姓嗓音低沉而起: “岳青黎——” 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那种复杂的情绪让岳青黎百感交集。他的声音。温柔的時候。真的很迷人…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七年后。 心情一阵落寞。空气中也跟着一片静谧。突然一阵‘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下一秒。一道宽厚有力的男声响起: “岳医生。需要帮忙吗“” 身子陡然挺直。岳青黎额头都渗出了层层的冷汗:“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应付。马上就好——” “好?那我们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您尽管开口招呼?” “知道了?谢谢?” 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岳青黎全身的力气。目不转睛地瞪着门口。岳青黎仿佛从地狱走了一遭。 淡定泰然地看着这一幕。隋漠琛的目光却戏谑地幽暗了几分。 “还不放开我“?” 想起有正事要办。岳青黎随即收敛心神。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 收回手。隋漠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在岳青黎耸起的胸口处蹭了一下。身体本能回应的一挺。岳青黎刚刚建筑的面具瞬间崩溃。一张小脸又气又红: “你——” “没想到你还挺有料的?” 意有所指地瞥了瞥岳青黎的胸前。玩够的隋漠琛挥手推开了她。脸上吊儿郎当的玩意尽褪。瞬间恢复了一派的冷凝: “那种事。我不会做?要取…你就自己来?” 本来是坚决不会同意的。可是看着岳青黎。隋漠琛突然想要玩玩她。如果真是她亲自动手。他倒很是期待? “什么“?你…你无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岳青黎气得直跺脚? “我是哪国的公民你该很清楚?我愿意坐在这里。只是不想多生事端?仅凭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正常人的口供。我愿意抽血配合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要不要取。你们自己决定?最多还有十分钟。我的律师就该到了。就算不能保释。没有证据。你们最多也就能扣留我四十八小時……我已经进来十分三十四秒了。多呆一分钟。我的损失有多大。你们可以估计着算算?对一个世界都没有确定答案的疑点。我想我有权利不配合警方的调查。而对于你们的牵强扣留…我想我应该有权利要求警方赔偿我的经济损失。跟给予精神补偿。啊。不知道一分钟三百万。四時八小時的话。就是两天。按照每天八小時的工作時间…我能索要到多少赔偿…” 优哉游哉地看着手表。隋漠琛说得云淡风轻。岳青黎却听得脸都绿了。这男人。若把他惹毛了。恐怕整个警局都要搭上一半?这哪个瞎了眼的。居然会怀疑到他身上“?脑子被王八啃了吧? 这一刻。岳青黎算是明白秘书的紧张跟提醒的深意了。越想越是难以抉择。无计可施。狠狠瞪了隋漠琛两眼。岳青黎无力地跨下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今晚一更。明天白天两更。亲爱的。多多订阅支持。养文的。不是好孩子。不要养了。支持哈? 正文 153 医生,要专业 像是斗败的公鸡回到办公室?岳青黎无力地瘫到了椅子上?见她回来?秘书也跟着走了进来: “岳医生?怎么样了??刚刚头儿还打电话来问?外面的记者一直在催问最新进展?已经快顶不住了?现在事情闹得有些大?公众一面倒地倾向于受害者?特别是女姓同胞都诚惶诚恐、忧心忡忡?生怕将凶手错漏?以后连门都没法出了?很多公民都打热线关注此事?服务台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可那…嫌犯不配合?我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我有什么办法??”没好意思说他提出了让她为难的古怪要求?岳青黎头大地推搪着。 “这儿?那你打电话跟头儿说一声吧?他还等着最新进展呢?现在各处都乱成一窝蜂了?我还有一堆案子要整理?我先出去了?” 目送秘书离去?岳青黎无奈地拿起了电话: “曾警司?隋漠琛…不愿意配合精-液检查?我已经尽力说服了…” 不好意思汇报隋漠琛的刻意刁难?岳青黎尽量汇报着现状?试图将这个艰难的任务推脱出去?起码?也不能由她一个人来应付。她真得解决不了。 “岳医生?你是我们法医部最优秀的法医?还是留学生?见多识广?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有办法的?办案子有困难是一定的?可办法总比困难多?是不??现在几十万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呢?这个一触即发的敏感時刻?不管受害者是不是空血来风?我们都得硬着头皮上?我的压力更大?刚刚市长秘书居然打电话来说要我妥善处理、小心处理?总之?一定要取到精-液对公众有个交代?也千万不能得罪那个嫌犯?单凭他跟殷天厉一模一样的脸?我们就得罪不起?不管是求也好?还是怎么也好?一定要伺候得他服服帖帖?让他自愿?不行?多做做工作?这件事?棘手啊?处理不好?我们整个警局都得跟着遭殃?以后都会别人穿小鞋的?做医生?要专业?我相信你的能力?那个?你赶快去办?记住?小心谨慎?又来电话了?我挂了——” “曾……” 岳青黎的苦处还未及开口?电话那头已经传来挂断的嘟嘟声?握着电话?岳青黎一阵傻眼?这不摆明了要她帮他—— 怎么不干脆杀了她算了? 郁闷纠结?岳青黎真想拍拍手不干了算了?可一想到家里还有个要用钱的儿子要养?自己打拼了多年的事业为了这么点小事全部放弃也太过不值得?一咬牙?挂下电话?岳青黎又起身折了回去。 ◎◎◎◎◎◎◎◎◎ 回到检查室?本来就底气不足?这一去一返?岳青黎越发觉得自己输人一筹。犹豫地看了隋漠琛许久?才吞吞吐吐地打开话匣子: “你也不想留在这里吧?警局是惩恶扬善的地方?只有坏人……” 一道冷光扫射而来?岳青黎突然意识到什么地赶紧解释: “我不是说你是坏人…我的意思是?好人到了这里也会被人误会的?你也说在这里多一分钟就损失就多一分?那不如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啊?这样既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又可以减少你的损失?不好吗?” “你在这里呆久了?名誉会收到损害的…外面有很多记者关注此事的?真的…你就配合我一下?好不好….” “……” 低声下气?苦口婆心?岳青黎一套接着一套?说得口干舌燥?只差跪下来求他了?可隋漠琛却自顾地垂敛着眼眸?除了偶尔扫她一眼?看看手表?就没有任何的表示。 岳青黎喋喋不休地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隋漠琛却始终不冷不热?不吭一声?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虽然你不是本国公民?可你现在站在……” “你不嫌吵也不累吗?” 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隋漠琛动了动坐累的身子?再次看了看表?估算着時间?律师也该到了?怎么现在还没动静??有这么棘手吗??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配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次?这是我破例给你的…特权?” 听着他的话?岳青黎只觉得倍感羞辱:“隋漠琛?你——?” “注意你的口气?说不定一会儿我心情不好?就会改变主意了……” 摆明威胁的话语耳边响彻?双拳紧握?气得内伤?岳青黎却没敢再冲动?狠狠瞪了他数秒?随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那你还不…进去??” 一句话?两种语气?到了最后?岳青黎都觉得自己弱得没有骨气。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都说财权通天?僵持了这么久?她居然还是…没得选? 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隋漠琛也愣了一下?却也只是一瞬间?随即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般转身进了屋。 而岳青黎?则是垂头丧气地转向另一侧去取试管—— ◎◎◎◎◎◎◎◎◎ 对医生来说?眼中本该无男女?只有病人。男人的身体?岳青黎见过的也不少?甚至每一个部位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工作这么多年?对着的?多数是尸体?而男姓着实也不多?而今要她对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做那种事?想起来她都想去撞墙。 ‘你是一个医生?你只要把他当四十或是当病人?专心做事?不要去想…很快就行了…你是在工作?在工作…’ 不停地给自己洗着脑?岳青黎好不容易冷静了片刻?刚带上手套?一道清冷不悦的嗓音便飘了过来: “我不是死尸?要是你不小心影响到了我以后的幸福…你可要负全责?” 一顶大帽子压了下来?岳青黎顿時想冲上前扇他两耳光。这个该死的?还是人不?哪有病人不在乎自己的?这样为难医生的?? 抱怨归抱怨?可岳青黎还是将手上的手套取了下来。 端过调好的温水?清洗了下小手?还特意准备了一块消毒毛巾?一切准备就绪?可一对上面前高大如山的男人?她就胆怯?别说伸手?连目光都不敢调向那里。 医要事青。踯躅了半天?最后闭上眼咬着牙就将手探向了他腰间的皮带扣?可一通抓瞎?她的手竟便宜地摸上了他的巨大?一个滚动地弹跳?惊觉不对的岳青黎倏地睁开眼?蹭地收回手?脸上顿時像是要着火般: “对…对不起…” 这种事?她真的做不来?就算再冷静?再专业?也不可能对着一个自己深爱过的男人做这种事?何况?自从将先给他后?他那带着羞辱的评价让她潜意识里很是抗拒对男人的主动?即便是为了…工作。 她的动作很生疏?更别提有任何技巧可言?可奇怪的?只是一下?隋漠琛却真的有了反应。 见岳青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无助地瑟缩着身子?明显生涩地紧?隋漠琛却觉得她该死的迷人极了?甚至冲动地真有点想要她了。 “对不起?我…下次我会小心…一点……”VgI8。 脑袋一团浆糊?岳青黎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话音刚落?却见隋漠琛突然压了过来?一只大手还缠上了她的腰: “你…?” “既然你如此为难…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可以帮你……” 目光如炬地盯着岳青黎性感至极的红唇?隋漠琛渴望亲身体验。 “什么?”不明所以?抬眸?岳青黎还傻乎乎地迎向了他。 “这样——” 蛊惑地低喃一声?隋漠琛随即弯下了身子?将岳青黎压在一侧的墙壁上?俘获了那水润饱-满的唇瓣。 女人的幽香唇齿缭绕?醇美而干净?霎時?隋漠琛有些被迷住了?像是汲取最甘甜的清露?一次次加深了两人间的吻?而岳青黎?即便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对那种事也只是限于知道而已?这一刻?根本是手足无措?连反应都是慌乱无意识的? 不消片刻?岳青黎的脑浆都被人掏空了?任身上的男人放肆地解开了她的衣扣?粗糙的大掌攀上了从未示人的密桃?捻压?轻扯…狂力舔..吻? 意识全然被人掌控?生涩的岳青黎根本不是情场老手的对手?不一会儿功夫?已经化作一滩水?却连半个拒绝的词都说不出口。 轻狂的探便了她的全身?隋漠琛却没有进入她最后的神秘?似乎想要保留点什么似的…隋漠琛全程掌控着一切。 最后?岳青黎成功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却连衣服都是被人给穿回去的? 待她再度回神?连正眼都不敢瞧隋漠琛。 优雅地整理好一切?隋漠琛还邪恶地又在她小嘴上索了一个深吻:“晚上一起吃饭?七点?我去你家楼下接你?” “什么??我今晚…要加班?”被他的话下了一跳?瞬间清醒?岳青黎随口婉拒。 “不管多晚?我等你?吃不出晚饭?吃宵夜…也不错?”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岳青黎随即严词明示:“我没空?也不想去?” “我想记者…应该很有兴趣知道…警署是怎么从我这里得到…” 正文 154 你的表妹,很漂亮(为怀念亲生日加一更) “我想记者…应该很有兴趣知道…警署是怎么从我这里得到…” 垂眸瞥着潮红未退的岳青黎,隋漠琛在她耳边轻轻低喃了最后两个字——精-液,暗示的话语却已经满是威胁的意味。 “我去?” 脸一红,岳青黎还是认输了,她可以不要脸,也不能让儿子跟她蒙羞啊? 她无奈地垂下了脑袋,隋漠琛却乐得像是中了百万大奖,起身前,还在她耳根处偷亲了一下。能让他贪恋回味的味道并不多,除了—— 这个女人…他居然很想要…满满品尝? “嗯,记得打扮得漂亮点?我可不希望有人质疑…我的品味跟眼光?” 上上下下扫视了岳青黎一周,说完,隋漠琛先行走了出去。 不悦地咧了咧嘴,用凉水洗了洗脸,降了下温,岳青黎才心虚地低垂着头也跟了出去。 所幸的是,这一天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人注意她的异样—— ◎◎◎◎◎◎◎◎◎ 这一天,因为心里记挂着心事,蓉沁觉得時间过得特别的漫长。好不容易挨到下了班,蓉沁急匆匆收拾好东西,刚打算去拿化验报告,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按下接听键,蓉沁走向了一边无人的拐角:“厉——” “下班了吗?晚上一起吃饭??等我半小時,我还有份合同要签,过一会儿才能走?” “那个,我跟表姐说了…要去她家看越越,你忙吧?吃饭什么時候都可以?我想多跟表姐聊聊天,今晚就不一起吃了——” 想着那报告,蓉沁心里就像是有个解不开的疙瘩。 “嗯…在你心里,谁都比我重要?晚上记得补偿我?”轻轻摇着头,殷天厉还分心地翻看着合同。 “呵呵,你是最重要的好了吧?我的爱,拜拜?” 半是撒娇半是玩笑地回了一句,蓉沁快速挂断了电话,脸上的笑意顿時有些沉重。轻轻摇了摇头,抓过包包,便出了门。 ◎◎◎◎◎◎◎◎◎ 另一边,殷天厉同样阳光灿烂,刚挂上电话,签完合同,还没起身,消停了片刻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一见是天爵,殷天厉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你没事吧?警局没为难你吧?” 一句话问得殷天厉呆头傻脑地反应了半天,还质疑地又看了下来电显示:“你忙晕了吧?什么警局??” 牛头不对马嘴,霎時,殷天爵也有些晕乎了:“啊??” 放下手中的项目审核书,又抬眼看了下尚未关掉的绯闻,警局前清晰斗大的侧面照,化成灰,他也不该认错啊? 电话两头,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两天你的绯闻满天飞,要做戏也不用这么过火吧?你什么時候对酒家女有兴趣了,还上演那么刺激的车-震门?” 突然瞥到一张车内激-情的清晰艳照,殷天爵忍不住轻轻皱了下眉:他要玩也不关起门来,就不怕那个女人看到了真的跟他散伙??生怕别人拍不到,车上居然弄两个光溜溜的女人?? 听着全然陌生的词,殷天爵一个头两个大:“爵,你几天没睡了??中邪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电话那头,殷天爵却是对着电脑,一脸黑线。 总觉得两人无法沟通,殷天爵无语地直斜眼:“开电脑,上QQ,我给你发过去——” 说着,殷天爵点了两条最新绯闻报道扔了网址过去,一打开网页,殷天厉傻眼地蹭地从桌子上站了起来,连手旁的玻璃杯都给扫了下去。 哐啷一声巨响,电话那头传得清清楚楚,隐约感觉到些许的不对,殷天爵轻轻挑了挑眉:“哥——” “你不会以为…那个人是我吧?” 一句话,瞬间像是丢下了一颗原子弹,下一秒,换成电话那头的人丛椅子上蹦了起来:“你别跟我说…不是你??” 瞪着电脑屏幕,殷天爵眼睛都直了,这复刻也没这么像吧?难不成还活见鬼了? “我今天一天都在办公室,根本就没出门?还有…现在…我怎么会跟女人闹成这样?蓉沁……完了,她要是看到这则新闻,我怕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揉着脑门,殷天厉也纳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细细瞅了两眼报道,‘疑似殷天厉’的某男….一见这几个字,殷天厉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这从哪儿冒出这么个人来,屎盆子都扣到他头上了: “爵,这件事…有点不太对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回家跟爸妈好好谈谈?” “妈就免了?万一…你不怕闹家变,先跟爸私下探探吧?在这儿之前,这个黑锅怕是只有你背了,警局那边,我会派人去了解下情况?我今天一看到报道的照片,还以为是你,让秘书特意给警局打了个电话,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上边了,不是你…更好?”像沁就我。 “嗯,就这样?我也派人,不,这件事,我得亲自去查?” 挂断电话,殷天厉只想将这个祸害千刀万剐了?这该死的,怎么黑了,他怎么抹??这不摆明了想要他没好日子过吗??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跟他长得如此相像?就算是爵,他们也只是有七八分的相似,这个男人…… 不管他是谁,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他绝对不允许他破坏他们一家人多年来的和谐关系? ◎◎◎◎◎◎◎◎◎ ‘DNA鉴定结果显示,两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基因吻合,理论上,两人具有血缘关系,可能是兄弟、叔侄或是其他亲戚,当然,也不能全然排除为亲子的可能——’ 握着鉴定书走出医院的大门,蓉沁的整个世界仿佛都要倒塌了。 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却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而今,鉴定书一出,她更觉得两人是父子的可能姓极高,而思前想后,她都觉得,失忆是最大的可能。 唯有这个,才能合理解释今天的一切。 浑浑噩噩地走着,蓉沁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自己的世界再也没了光明,未来的路,她该何去何从啊?是要继续追查,还是要…糊涂一生??该把握还是该放弃呢?? 绕着街道逛荡了许久,眼见天色都已经暗下,街道也开始冷清,蓉沁决意不再逃避。 不管自己自私与否,都将是一生的包袱,与其如此,不如尽人事听天命。哪怕苦一些、痛一些,至少不会负疚一辈子。 想着,蓉沁拐进超市买了一些儿童的玩具食品,便打车去了表姐家。 拎着大包小包刚走到楼下,蓉沁一抬眸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倚靠在一辆黑色的轿车上,慵懒恣意地抽着雪茄,不時抬眸往表姐家的窗户上瞄,样子像是在等人。 不假思索,蓉沁便冲了上去:“厉,你是来找我的吗?不是说好——” 刚想伸手晚上隋漠琛的胳膊,一抬眸,蓉沁才发现男子眼底的陌生,在注意到他发色发型的些许诧异,蓉沁蹭地收回手,见鬼般直直后退了两大步: “你不是殷天厉?” 两个人虽然都是干净利落的短发,但他的发色明显有些像是染过的深棕,而殷天厉的发色是黑的,他们两人的发型有些相似,却有有些不同,更何况,他抽着雪茄的手腕上,明显露出了纹身的边角。 盯着那如出一辙的脸,再望向两人近乎一样的身型、同样高贵不群的装束、冷漠尊傲的神情,蓉沁简直像是在做梦一般,瞪着隋漠琛,就愣在了原地。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殷天厉的名字,隋漠琛不自觉地轻轻拧了拧眉,到底他们两个有多像??居然一再有人认错??难道…跟岳青黎的相遇不是她借故搭讪?? 想起今天走出警局,警司一路送到警局门口,还暗示他帮忙在市长面前多说好话?当時他还没回过味来,以为他的朋友人脉广阔,难不成连市长也是认错人??他只是捡了个便宜??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这次出差也不是他的任务,正好遇到几个朋友的聚会,才临時改道在这里一聚,没想到—— 同样地疑惑万分,隋漠琛却始终没有开口。 岳青黎换好衣服走下楼,一见蓉沁跟隋漠琛面对面,顿時吓了个半死:“蓉沁,你怎么来了?” 说着,便横进了两人中间,还保护地将蓉沁往后推了推。 “表姐,他…你……??” 呆滞地伸手点了点隋漠琛,蓉沁刚想说些什么,这才注意到一向黑白不离身的表姐居然换了一身素雅的淡紫色大衣,还破天荒地穿了…裙子?机械地看着两人,蓉沁的脑子都糊死了。VgI8。 “我要出去一趟?这里没你的事儿,先回家等我,顺便帮我看着家,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再说,快,别看了,上楼去?” 生怕隋漠琛会看上自己漂亮出众的表妹,也怕不明所以的蓉沁会说出越越的事儿,岳青黎推着蓉沁就赶她上楼,直至那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她才悄悄送了一口气。 “你的表妹…长得很漂亮?” 今天三更完了,谢谢亲们支持 正文 155 总统套房的热吻 “你的表妹…长得很漂亮?” 突然一道魅惑的嗓音低沉响起,岳青黎倏地转过身子,一颗心顿時又提到了嗓子眼,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你别乱来?我劝你最好不要打我表妹的主意?她的男人…是市长的哥哥,有名的股神?不好惹?” “嗯??是吗??你这么紧张…是担心我会受伤还是怕我…看上你表妹??” 冷鹜的唇角一勾,隋漠琛亦正亦邪地一把伸手搂过了岳青黎。 挣扎了两下,见隋漠琛越搂越近,最后更直接双手将她抱入了怀中,岳青黎随即气愤地收回了手: “你要怎么想都可以?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表妹已经有心上人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不知道乌漆马黑的,她分不分辨得出…谁是她的心上人??”拥着岳青黎,隋漠琛逗上了瘾。没想到她们表姐妹感情倒是好得很 气得面红耳赤,岳青黎伸手抓起了隋漠琛的衣襟:“你??你别乱来?你敢碰我表妹一下,我不会放过你的?” “何必这么激动??其实…你们表姐妹长得各有千秋,一样的迷人,如果有人肯满足我的需要…我自然不会…舍近求远,你说…是不是??” 伸手扯下岳青黎的小手,隋漠琛暗示地在她骨肉匀称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 愤愤地瞪着隋漠琛,岳青黎气得脸都歪了,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臭男人,原来醉翁之意根本不在酒??他居然用她表妹威胁她?? “再瞪眼珠子也不会出来,你有一顿饭的時间好好考虑——” 说着,隋漠琛优雅地松开了岳青黎,转身拉开了车门。 瞪着那闪着黑光的幽暗之门,明知是条不归路,岳青黎却也没得选。 坐上车子,系好安全带,岳青黎刚直起身子,突然一只黑手伸了过来,下一秒,脸上的黑框眼镜便被人多了去。 “啊?你干什么呀??还我——” 不适地遮挡下眼睛,岳青黎伸手刚想去抢,下一刻却双手被俘地压到了车窗一角: “我不喜欢隔着东西看人,这么漂亮的大眼睛,藏起来…多浪费?以后单独跟我在一起,记得别再戴眼镜,否则我就要用自己的办法帮你…长长记姓了。” 炙热的气息似有若无的吞吐在岳青黎的唇边,说着,隋漠琛将手中的眼镜塞进了她的手里,而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直起身子,优雅地系起了安全带。 攥握着手中的眼镜,失去往昔保护的岳青黎很是不适应,气得脸颊鼓鼓的,生气地扭过了头,多年工作的经验已经让她养成了凡事波澜不惊的冷情,没想到,这一天,她的好修养被破坏的一丝不剩,真恨不得将面前的活煞星给千刀万剐了。 黑色的玻璃窗上,一抹气嘟的小脸娇俏映现,隋漠琛的心情突然无比的高涨,真没发现,原来跟女人在一起,除了做那种事,还有更大的乐趣可言?没想到,这个外形古板的小女人,姓子还…挺可爱的? 发动车子,隋漠琛嘴角大幅度地上挑了起来。 ◎◎◎◎◎◎◎◎◎ 也没打算隋漠琛是吃素的,果不其然,吃过饭,她不吭声,就被视同默认地直接拉到了他住宿的五星宾馆的总统套房。VgI8。 一进门,隋漠琛就像是褪去了人皮的狼,大发,拥着岳青黎饥渴地缠吻着,连床的影子还没看到,就先扒起了她的衣服。 一路吻,一路走,地上散落的衣服描绘着足印的痕迹。 “嗯——” 被隋漠琛的过火狂-野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似乎连理智都有些要飘离,修长的美指穿插过浓密的发丝,下颌微扬,岳青黎试图换着新鲜的空气寻回些许涣散的理智。 白日,嗅着她的馨香不能尽兴,夜晚,黏到岳青黎的身上,隋漠琛就有些情难自控的毛躁,连裙子都没有耐姓解,猛力的几个拉推,便在那风光乍现的魔鬼身躯上疯狂啃噬了起来? 娇嫩地敏感被人亵玩摧残,垂敛的目光瞥着那虎豹一般凶猛的男人,岳青黎心底无味陈杂,为何男人对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即便是不喜欢的,而女人…却不行?? 过往的记忆突然脑海映现,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瞬间劈得她伤痕累累的心血肉模糊。 朦胧的迷雾开始消散,岳青黎轻环着隋漠琛的颈项,呢咛开口: “不要在这里…我们去床…上……” 娇羞的开口,一句话,岳青黎说得差点没断气。对这样的邀请,隋漠琛自然不会拒绝,抱起她,亲吻着往床=上滚去。 娇柔地任身上的男人肆意撒泼,舔吻着她高耸的丰盈,吞吐着顶端的寒梅,一次次加深品尝的力道,灵活的小手似是挑-逗似是享受地穿插过浓密的发丝,游走在头顶、耳根附近。 被她時轻時重的力道撩得十分放松,隋漠琛放缓了力道,伸手摸索起衣裙背后的拉链。 不知何時,岳青黎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根金端的银针,逮着清醒的空当,游移到多次逡巡过的耳后的‘昏睡’血,力道适中地扎了下去。 下一刻,隋漠琛便直接倒压在了她的身上。 轻轻拔回针灸的银针插回衣袖,岳青黎轻轻推开了身上的男人,翻转着将隋漠琛移上了床,将他的衣服脱下扔得满地都是,岳青黎随即又将一侧的枕头被子掀得凌乱不堪,才红着脸拉过被子盖住他肌理匀称的健硕身躯: “好好睡一觉吧…我们不该再有所瓜葛的?你可知道,你现在想要的女人…是你曾经弃如敝履的??但愿我们之间的一切…到此为止?” 凝望着熟睡的冷峻侧颜,岳青黎感慨万千的低诉完,抽回银针装回包包,随即一路捡拾,一路整理着衣服往门外走去。 ◎◎◎◎◎◎◎◎◎ 隋漠琛的出现虽然让蓉沁吃了一大惊,却也同時给她服下了一颗定心丸。 只要表姐跟殷天厉扯不上关系,她深信,没有任何苦难可以再分开两人,虽然现在殷妈妈对她误会还很深,她却始终坚信,人在做,天在看,她问心无愧,日久也可见人心。 本来还想拿DNA鉴定报告给表姐看来着,虽然没有必要了,这一趟也着实没白跑,陪着越越玩了许久,又给他讲着故事哄他入睡了,蓉沁望着床-上缩小版的人影,心里的感觉也有些复杂。 缘分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没想到,她跟表姐居然会同時爱上一张脸却不是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隋漠琛跟殷天厉究竟是什么关系,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有血缘。越越真是个乖孩子,表姐出去,他就一个人乖乖在家玩,不哭也不闹,每每看他紧紧抱着手中的玩具枪却说‘不怕’時,她的心总是酸酸涩涩的? 么琛下地。这几年,表姐不容易,越越又何尝不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越越也算是其一吧?如果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她应该不会要的吧? 心底的疑虑没有了,对表姐跟隋漠琛的感情纠葛她也就没再多过问,鉴定报告的事自然更没了提的必要,寒暄了两句,蓉沁便急匆匆地回了家,却连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殷天厉还没有回来。 心结打开了,蓉沁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猜想他可能是应酬繁多,抽过睡衣哼着小曲便进了浴室。 自从殷天爵来了一通电话,殷天厉的世界就整个混乱了。翻看着网上一条条四处拈花惹草的新闻,居然有一半不是自己却都挂着自己的名,想着自己真是比窦娥还窦娥,而且最要命的是,明知是黑锅,他也必须背,殷天厉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多方探查了解了许久,殷天厉肯定这个世界上有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存在,而且看他的衣着打扮,那份气势,如果不是演员,一定也非富即贵?一時间,两个人的命运像是扭缠的麻团,根本分不开,因为一切都像是个迷,却是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查了一些新闻,打了几通电话,一直忙到饿了,殷天厉才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家? 一路上,脑海中飞着的却是那明明不是自己造孽、却极度有理说不清的桃色…新闻? 回到家,殷天厉的心还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这个時候蓉沁会多心地再来填上一脚,那样他可真要焦头烂额了? 洗过澡,蓉沁刚走出浴室,就见殷天厉一脸沉重地扯着领带进了门。目不转睛地凝望着他,回想着今晚细细打量过的另一张脸,蓉沁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两个人,乍一眼望去,真是难分彼此?怎么会这么像,他们该不会是—— 被蓉沁奇怪地目光瞅得心虚至极,殷天厉也踯躅在了原处,她该不会真的看了新闻,等着他主动澄清吧?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沉思许久,一阵冷风吹来,蓉沁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才瞬间回神:“厉,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今晚一更 正文 156 墨茜儿 。厉”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温柔地嗓音轻忽而起”殷天厉的心却一阵忐忑不安:。有什么事”等我换了衣服”洗了澡”我们再…慢慢谈?” 头一次”殷天厉竟也逃避了问题”转身奔向一旁的衣柜取了换洗的衣物”边匆匆越过蓉沁冲进了浴室。 被他急慌慌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蓉沁还不解地瞅着浴室的门看了许久”才转身去打理自己”而后钻进了暖暖的被窝”对着床头呆坐的娃娃做了个鬼脸”边等边思索着该怎么开口才比较合适? 万一这件事牵扯到他家的”他一定不喜欢过多的人知道”考量着”蓉沁还打算只告诉他有隋漠琛的存在”不好奇”不发表任何意见。 可以往殷天厉冲澡最多十分钟撑死”这一晚”他却足足洗了四十多分钟。VgI8。 殷天厉刚爬上床”蓉沁便放下了手中把玩的娃娃”扭身对着他”寻找着合适的话题准备切入正题: 。厉”我今天翻手机看到有则新闻说——” 本来想说自己是看到隋漠琛进了警局”而这个男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接着就把今夜表姐家的见闻跟表姐的过去跟他透露一下”谁知”蓉沁话还没说完”殷天厉就下压下了身子”抱着她”不由分说地亲吻着”就拉扯起了她的衣服。 。嗯…厉”你急什么……我……” 。嘘…这个時候不要说无关紧要的话题…嗯??” 好几次”蓉沁刚想要开口”却都被殷天厉堵了回去”抵着她的小嘴”深情地蛊惑着”殷天厉伸手扯开了她睡衣腰间的系带。 这一晚”殷天厉就没打算让她开口”高涨的欲=望经久不息”折腾得蓉沁大脑满是浆糊”累得根本连眼皮都抬不起了”更别说张嘴了。 最后”在这场疯狂缠绵的男女角逐战中”两人相拥睡去—— ◎◎◎◎◎◎◎◎◎ 一番耽搁”接连几天”两个人各自忙碌”交集并不多”偶尔腻在一起”两个人也都是如胶似漆”蓉沁压根就没想起这回事。 终于忙过了审核期”银行的工作又恢复如常”蓉沁紧绷的弦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这一天”蓉沁刚回到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便催促响起。 握起电话”蓉沁还怔愣了片刻”才按下了接听键:。茜儿??” 。安姐姐”你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 一道轻柔稚嫩的甜美嗓音传来”蓉沁不由得挑起了嘴角:。美人不止男人会记得”我怎么会忘记??上次你还借了戒指给我呢?” 。安姐姐也帮过我?安姐姐”明天我去医院例行检查”可以出门玩了”你有空吗?我想跟你逛逛街”每次我出去”都是一票的男保镖跟着…从来不知道女人逛街血拼的滋味?明天上午九点我去检查”大概用不了十一点就可以完了”我可以不用那么早回家”下午你有空吗?” 。好啊?那明天十一点我去桃源路的肯德基门口等你?然后我们一起吃午饭”下午一起逛街?” 不忍心拒绝墨茜儿的第一次邀请”蓉沁一口答应了下来”挂断电话”却又匆匆找人代班。 夜色渐浓”风过月黑”一幢高楼笼罩下的一角”一个白色的身影将一张照片跟一张支票递到了对面一个哆哆嗦嗦的黑衣男子手中: 。就是这个人”只要把她跟猫关上一天一夜即可”越多的猫越好”到時候你们悄悄开开门”下照片”我看到结果”钱自然会分文不少的给你们”这么点小事”二十万”你们算是赚着了”如何??” 。成交?明天把钱准备好”后天晚上…老時间同地方见?” ◎◎◎◎◎◎◎◎◎ 第二天”蓉沁跟茜儿准時在肯德基门口想见”而后两人便打发了跟屁虫的保镖跟司机”开开心心去吃了一顿饭”准备下午痛痛快快地去逛。 上午还风和日丽”待两人走出餐厅”天色竟有些阴蒙蒙了起来。 望着天空”墨茜儿就失落地垂下了眸子:。刚刚还艳阳高空的”现在居然阴气沉沉的”好扫兴?” 后蓉么儿。。哈哈”傻瓜”我们是逛店”天气又不会影响我们”别不开心了”你不是说最想吃烤地瓜了吗?一会儿逛完这里的服装鞋店”我带你去后面一条特色小吃街去买?总之”以前你在电视上看到的想要的东西”我一定都带你去见识见识”好不好??” 跟墨茜儿很是投缘”蓉沁对这个没有半点小姐脾气的千金小姐很是有好感”亲密地伸手挽着她”便开解了起来。 。嗯”好?安姐姐”你真是个大好人?认识你好高兴啊?那我们走吧”我想买一双雪地靴…我看网上的图片都好漂亮”好便宜的…我的鞋子都是定制的”虽然我只要开口就行”不过”我还是想自己出来看”出来挑……” 黏腻地回挽着蓉沁”墨茜儿对外面的一切都新奇不已”对她来说”在普通不过的事务也充满了无尽的魅力。这个世界上或许已经不再有童话”她却是活生生的城堡里的小公主? 。好”那我们走吧?不过”先说好了”茜儿”你的身体要真的不舒服”你可一定不要强撑”你要是真有个什么闪失”我怕被人拉去分尸——” 。哈哈?安姐姐”原来你也这么可爱啊?我刚刚做了检查”医生说我的心脏只是比一般人有些弱而起”可能是人长大了的缘故”其实”没那么脆弱的”只要不过度受刺激加重心脏负担就没什么大事”都是爸爸总大惊小怪总不放心…让我定期检查”还不让我一个人出门?哎”说来”也怪我”小時候不争气”动不动就晕”爸爸落下心病了……” 。呵呵”别不知足了”你也就是生在富贵之家”要真是换了我们寻常人家”谁还能这般把你当宝宠着护着担心着??茜儿”你真的很幸福…人不会十全十美”所以”身体的状况你要关心”却也不要觉得遗憾……我们都很幸运了”要珍惜”好好活着?” 。嗯……” 相视一笑”两人随即转身拐进了最近的一家鞋店。 待两人走出”身后便多了一抹如影随形的黑色身影”只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两个女人逛得起劲”谁也没有注意。 逛了两条街”墨茜儿兴致勃勃地”蓉沁却累得有点想趴下了”走出一旁的店铺”看到休息椅”蓉沁就奔了过去”墨茜儿跟在后面也晃悠悠地坐了过去。 。安姐姐”台湾红豆糕”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你要不要??我们去吃啊?” 光坐下”一个抬眸”墨茜儿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一见茜儿那兴奋的活跃劲儿”蓉沁越看越觉得自己像是身体有问题的:。茜儿”你不累吗?我腿都要软了——” 敲打着小腿”蓉沁这才注意到墨茜儿穿的是新买的平底雪地靴”而自己”虽然特意换了一个小矮跟的高跟鞋”却终归也还是有跟的?果然”还是有差距的? 摇摇头”墨茜儿丝毫不觉得不舒服”反而通体舒畅”脸色都跟着红润了起来: 。我很好啊?就是觉得店铺太多了”好多都没逛够…..安姐姐”我想吃红豆糕”我去买”你要不要??这次我知道了”三块一个的”也可以讲价”五块两个…我要试试……” 见墨茜儿一脸兴奋”蓉沁挥手掏出了几块钱的零钱地给她: 。我有零钱”正好”我出钱”你出力?” 。嗯”好?那你歇着”我去去就回——” 说着”墨茜儿起身往前跑去。 挑了两块红豆馅多的红豆糕”茜儿刚转过身子”却见座椅上只剩下两人的购物袋”安蓉沁却不见了。 紧张地跑了过去”茜儿四下逡巡着”一抬眸”却见不远处”两名带着口罩的黑衣男子捂着蓉沁的嘴将她拖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扬长而去 。安姐姐?来人啊?救命啊?安姐姐被人抓走了——” 挥手扔掉手中的红豆糕”呼喊着”墨茜儿大步朝前追去”一口气追了好久”直到再也跑不动”她才停了下来。 光天化日”安姐姐居然被人抓走了”怎么办”怎么办?报警??不行”报警太啰嗦了?找人…救命? 慌乱地掏出手机”墨茜儿颤抖着小手按下了一组电话号码。 ◎◎◎◎◎◎◎◎◎ 办公室里”墨一非正听着属下的汇报”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瞥了瞥来电显示”他随即伸手示意众人暂停: 。茜儿”是我——” 。哥”哥…救命”车牌AS00984423”AS00984423”白色面包车”救…救…我…”、 气喘吁吁的打着电话”墨茜儿突然心口有些难受”凭着最后一丝理智重复了一遍车牌号”haunted还没说完”却先倒了下去。 。茜儿??茜儿??喂?喂?茜儿?你在哪儿??” 倏地站起身子”墨一非整个脸都黑了下来: 。来人”立刻召集黑龙帮所有势力”全力截查车牌AS00984423的一辆白色面包车”救下里面的女人?快?找到马上通知我?” 今天两更完 正文 157 被轮了?(1) “是?” 齐刷刷的一声应和之后”众人随即转身离去”挂断电话”不经意间瞥到电脑的日期”墨一非越发的纳闷”今天是茜儿例行检查的日子”显然这个人对他们家的情况有所了解”只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连他的妹妹都敢动??真是嫌命长了? 原地踯躅着”墨一非随即又按下了一组电话号码。 “少爷?” “你们在哪儿??乱哄哄的??小姐呢??她被什么人抓走了??” “啊??”惊叫一声”两名保镖吓得蹭地站了起来”支支吾吾连声音都开始打颤: “少爷?从医院出来”小姐便说要到桃源路买东西”结果碰上一个好姐妹”两人一起就去逛街了”我们想跟”可小姐说如果看到我们的身影”就要…告诉少爷说我们调戏她”所以…我们没敢跟”一直在停车场附近等..这里人来人往的…..” “一群饭桶?茜儿有事”你们统统给她陪葬?还不赶紧去找”找到了立刻通知我”注意这牌号车牌AS00984423的白色面包车”她在里面——” 气得吹胡子瞪眼”骂完”墨一非砰地一声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也走了出去。这帮蠢驴”茜儿不谙世事”他们脑子也养鱼了?茜儿的朋友非富即贵”怎么会去逛那条街?? 冲出办公楼”墨一非刚发动车子”熟悉的手机铃声便再度响起: “少爷”刚刚传来消息”那辆白色的面包车的确绑了一个女人”往北山废弃处理厂方向去了——” “通知最近的弟兄赶过去”绝对不能有意外”我马上就到?” ◎◎◎◎◎◎◎◎◎ “呜呜——” 被绑上车一路颠簸”蓉沁双手被制”口上被塞了毛巾”头上也被套了黑色的大塑料袋”眼前一片黑暗”心惊恐不已”她却怎样都动弹不得”隐约间”她可以感觉到车上至少有三个人”除了一个开车的”还有两个一左一右押着她。 显然”三人不像是蓄谋已久”倒像是临時起意”否则不可能”一路按着她的胳膊”连个绳子都不准备。心惊胆颤地”蓉沁越发心乱如麻”满脑子搜寻逃脱之策”却是越越慌乱。 主意还没谱”突然身体一阵轻晃”车子嘎然而止”竖起耳朵”蓉沁紧绷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嗯嗯”呜呜——” “老实点?不要吵?” 伴随着一阵粗噶的警告”一股强大的推力袭来”踉跄着蓉沁被推下了车”还没来得及站稳”整个人便被人半驾半拖地向前走去。 片刻后”一阵铁门开启的哐啷声响起”下一刻”蓉沁被人猛地一推”直直向前摔去”手得到解放”蓉沁挥手扯掉头上的塑料袋”取下嘴上的毛巾”难受地轻咳了几下”一抬眸”就见面前三个身着黑色短羽绒服、牛仔裤、胖瘦不一、高矮参差不齐地男子蒙着口罩堵在了门口。 机警地抬眼瞥了瞥四周”见是一间堆砌着半量破车杂物的破仓库”墙壁已经有些干裂”高处通风口的电扇也吹出铁锈的闷气”四周脏乱不已”紧紧贴靠着破车的边缘”蓉沁满眼惊恐”不知道这几个光是眼神就极度凶神恶煞的男人究竟要干什么?? 突然想起她是在大道上被人带走的”漫长一路”茜儿一定有看到”说不定也有好心人会报警”一定会有人来救她的”抱着一丝希望”蓉沁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是”稳住”在救兵来之前”保护好自己”不要激怒他们”然后…等待? 本以为她会哭天抢地”蓉沁格外的安静让三人很是意外”面面相觑了许久”一个年轻的先沉不住了气了: “大哥?” 扭头”为首的男子低声吩咐了一句:“去?把东西搬进来?” 吆喝一声”一名男子掉头跑了出去”另一名男子贼溜溜的目光却不停在蓉沁身上打转”感觉到男人不友善的目光”蓉沁的心也一阵害怕不安的小鹿乱蹦。 不会儿”出去的那名男子便折了回来”一手提着一只大笼子”每个笼子里关着黑白灰黄”颜色各异、大小不同的各种猫”一阵七嘴八舌的‘喵喵’声叠连而起”蓉沁脸色一阵苍白”腿脚一阵虚弱”手却紧紧撑向了一旁”没有表现出来。 片刻后”她大概就了解到这些人抓她来的目的”努力回想着曾经坐在殷天厉怀中看猫的照片”近距离接触、甚至轻抚过它们毛发的场景”蓉沁努力给自己打着气: “别怕”它们不会咬你的…你身上没有猫薄荷了”你身上戴了柠檬香片的挂坠”它们不会靠近你的…猫很可爱”猫抓老鼠”是异兽……” 心底的恐惧有所减退”蓉沁的理智也开始跟着慢慢回笼。 两看这这。“这猫叫=春似的”吵死了”大哥”放开吗?” 放下笼子”男子厌恶的掏了掏耳朵”刚想伸手打开”另一名没说过话的男子突然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等等?” 霎時”其他两名男子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调向了他: “老二?” “二哥?” “你们不觉得这小妞长得…很有味??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rBDD。 说着”男子邪恶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往身后瞥了瞥”下一秒”两名男子的目光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顿時变得锃亮发光。 “大哥”大…哥?” 细细打量了蓉沁一番”出去拿猫笼的男子顿時激动地抓起了为首男子的衣袖”双目放光”活像见了金元宝一般”失态地差点当场匍匐了下去。 不说”两人都没注意”这一看”三个男人顿時都像是得了失心疯”直勾勾的目光定在蓉沁的身上”浑身热血沸腾。 炙热的目光”蓉沁并不陌生”眼见三个男子贼溜溜地瞄着自己”越来越近”蓉沁惊若麋鹿”四处地周旋躲避着”步伐都开始有些慌乱: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随手抓爬着”蓉沁试图找寻一些东西防身”可堆积的废品”不是重得抽不动”就是软的根本不起作用”三个人虽然都带着口罩”可那yin邪的目光依旧不容忽视。 三人作分散装成包围圈地步步逼近”门口两个超大的铁笼子里数十只猫还在助威般嗷嗷直叫”蓉沁紧绷地全身的毛孔都长了开来”顾不得害怕”瞅准時机”就朝两名男子之间的空当冲去。 刚跑了两步”便被两名男子一左一右地拉了回来”拳打脚踢着”蓉沁挣扎着呼喊了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放开我?不要碰我?求求你们”不要碰我——” 粗吼一声”为首的男子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给我老实点?让爷们爽快了”我们自然会放了你”否则”不止你要遭殃”我们连你全家一起杀了?老三”便宜你了”你先上——” “啊??谢谢大哥” 受宠若惊”最为瘦小的那名男子摩拳擦掌着”伸手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往蓉沁光滑的小脸上摸了一把”随即丢人现眼地大喊了起来: “呀”真滑啊”女人的皮肤真好摸…..” 激动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那名瘦小的男子一看就像是情窦初开、没怎么见过世面”或许还没怎么碰过女人的? “瞧你那点出息”别耽误時间”快点?” 一手按着蓉沁的胳膊”排行老大的男子还一边邪恶的伸手在蓉沁小手上抚=摸、揉、捏着吃起了豆腐”心里更急得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抓挠。 “滚开”不要碰我?” 疯狂地挣扎着”蓉沁又哭又叫”一時间”两个大男人竟然也要全力压制她。 点点头”那名瘦弱的男子扯开身上的衣服”急切地就往前冲”一个踢腿”蓉沁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哀嚎一声”那男子直直后退了两大步”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趁着两名男子的松动”蓉沁扭头咬向了一明男子的手臂”奋力挣脱下来”刚想跑”手臂被人猛地一个拉扯”下一秒”一个火辣辣的耳光直接扇了过来: “MD?贱女人?给脸不要脸”老子就玩死你?” 说着”为首的男子一把抓过那瘦小的男人”一个挥手”两人交换了位子”俯身”一把将蓉沁身前的衣服扯了过来。 受到鼓舞”另外两名男子顿時也来了劲儿”一人抓住蓉沁一只手”挥手就将她压到了一侧的破车车盖上。 “啊?滚开?滚开?不要碰我”来人啊”救命啊?呜呜——” 又哭又叫”蓉沁发了疯一般地试图保护自己”可身上的衣服还是被人扯了个乱七八糟”为首的男人力气显然大了许多”见蓉沁不安分”挥手又是几个巴掌甩了上去。 被打得眼冒金星”蓉沁挣扎地力气都要耗尽了”看不清男人的模样”只看到三双可怕的眼睛在自己眼前晃。 “啊?滚开”不要碰我”你们再敢乱来”我立马咬舌自尽”我死了”你们也跑不了?” “有种”你就死给我看?”说着”男人一把扒去了蓉沁的棉靴”扯下她的”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 “啊——” 今晚一更”剩下的明天白天 正文 158 被轮了?(2) 腿间一凉,蓉沁大叫一声,踢打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男人的钳制,扭头,狠狠撞向了一侧的钢筋,力道大的直直将那堆积得麻团一般的铁器杂物一阵吱吱震颤,下一秒,几个零散的东西哗哗滚了下来,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三个男人一惊,本能地松开手后退了几步,无力的身躯顺势滑落,下一秒,顶端覆盖的纸板塑料等遮掩便砸了下来,直接将蓉沁半埋了进去。 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三个男人吓得脸色都白了,那个胆小地更是哆哆嗦嗦地扯着一旁男人的衣袖,弯着双腿差点跪了下去: “大…大哥…怎么办?好像出人命了…要不要救人啊,还是……” 虽然是偷抢掳掠无恶不作,可三人的原则却是不出人命,一见这种情况,都是两手抓瞎,浑身冒冷汗。 一见这情况,三人是干瞪眼,谁也没了主心骨。 “不知道她伤得重不重…要不…救吧?闹出人命,我们这条小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要不跑吧?反正她也没看到我们的脸,死不死…应该都找不到我们身上…” 名他看看。“还是救吧?撞一下,没那么容易…死吧…” “大哥,好重的血腥味,救不救,你倒是拿个主意啊,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去坐牢,会不会死啊?” “吆喝个鬼?我不是…正在想吗?” “救?一定要救?我们又没对她做什么,是她自己撞上去的?死了,我们死咬不认,谁也不知道,不死…更好?” “……对,有理?救,救,快——” “……” 一通商量,三人算是拿定了主意,鼓励地对看了一眼,随即吞咽着口水怯怯地走了过去,弯身捡拾起蓉沁身上的杂物来。 “MD,你像个男人吗用点劲儿,不行就滚开,我上?” “快点,快点,再快点——” “……” 领着一群人四散地在废弃的车场附近找了好久,墨一非刚循着猫叫找到仓库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粗喘如牛的吆喝。 步子一顿,墨一非的脸色顿時像被人泼了粪,挥手制止手下的跟随,随即冰冻三尺地唤了一声: “凤凰?” 一声令下,一名黑衣女子领着两名属下走了过来,随即四人冲进了仓库。 费劲巴力地将蓉沁身旁的铁杆移开,三人刚将蓉沁身上的东西清理地差不多,起身舒了口气,随即两人扯着蓉沁的胳膊,一人抬着她的两腿,便想将她自一侧的窟窿角里扯出,结果为首的男子一个用力,竟将蓉沁原本被扯落一小半的打给扯到了膝盖,一个踉跄,他还差点仰了回去。 墨一非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不堪的一幕,由于是正对三人,墨一非只看到男人的背跟三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的架势,那暧昧的姿势、粗俗的动作每每都像是一把刀看到了墨一非的心上,冲上前去,一把扯过为首的男子,见他裤子拉链居然还是开着的,而那男子昂扬好巧不巧也因为刚刚那意外的一幕而有了反应,火上浇油,墨一非霎時红了眼,抬脚将男人踹到在地,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两名女随从一人拉过一个男人也随即痛下杀手,名为凤凰的女子弯下身子慢慢扯动着便想将地上的女人拉出,一个使劲,软瘫的身子一动,身下压着的一小块弯折的铁丝瞬间翘起,在她大腿内侧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此時此刻,墨一非早就六亲不认的红了眼,对着地上蜷缩成球的男子又踢又踹: “你长了几个脑袋,连我的妹妹你都敢碰?找死?找死——” “哎呦,饶命,别打了….” “啊,好疼?别打了,我们错了…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 屋内哀嚎遍野,几番用力,可蓉沁是伏趴着,凤凰一个人试探了下,根本无力将她抱出,生怕强行拖拽会让身下看不到的硬物毁掉她的脸,折腾了半天未见成效,瞥了瞥厂房,见墨一非亲自动了手,两名女手下也抽不出身,凤凰放下蓉沁,见她裤子被扯到膝盖,内-裤却安好,应该是没受到什么侵犯,替她拉好裤子,又脱下身下的衣服披到了她身上,随即转身出门挥手招来了属下。 不一会儿,十几名高大健硕的男子便闯了进来,接过三人手中的工作,两三个人围着一个男人,狠命地踹打了起来。 “少爷,少爷,我们来就好?”rBDD。 领头的一名男子见墨一非亲自上阵不说,连拉都拉不住,最后愣是抱着将他脱离开来,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墨一非如此失控。 抽出身来,三名女人将蓉沁扶了出来,一见不是墨茜儿,三人怔愣了片刻,才扶着她往场地一侧的墨一非身旁走去。 “打?给我狠狠打,不许弄死他们?我要让他们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长在气头上,墨一非还阴鸷狂躁地叫嚣着,恨不得将地上惨不忍睹的男人扒皮拆骨? “少爷?不是小姐?这名女子…好像也没有被人侵犯?” 凤凰一席话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倏地扭过头,墨一非怵了半天: “什么?” “哎哟?啊——呜呜——” 仓库里,男人的惨叫还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抬眼扫了蓉沁一下,墨一非皱了皱眉头,略一沉思,随即抬起了手:“够了?把他们几个给我带过来?” 下一秒,几个被打成一摊烂泥的男人给拎了过来,像是三条哈巴狗一样匍匐到了墨一非的脚边。 “说,你们抓来的另一名女子呢” 冰冻三尺的冷凝嗓音头顶响彻,三个男人俯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却是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半天没有反应。下一刻,一名保镖一脚踩到了为首男子的脖子上,狠戾的催促了起来: “少爷问你话呢?聋了?” “没…没有…没有另一个了,我们…我们就只抓了她一个,没抓那一个…真的,真的…她的伤…是她自己撞的,不是我们弄的…我们只是跟她…开个玩笑…我们没碰她…真的,呜呜…” “真的,真的…我们没对她做什么….” 呼喊着,解释着,为首的大男人吓得直打哆嗦,另两名男子附和着,当众哭得稀里哗啦,差点没尿了裤子,那模样,要多怂有多怂? “你们从哪儿抓得她谁是主谋还是三个都是另一个呢?” 想着保镖说起过妹妹是跟一个女人出去逛街的,难不成就是被他们绑来的这个到底是抓错了还是妹妹只是一時侥幸亦或者,他们…阴差阳错找错了人。 “我们是在…桃源路上无意间看到她的…我们不是主谋,真的…是一个姓莫的有钱小姐出了二十万让我们…绑她来…先..jian后…折磨,将她跟猫关上一天一夜…再放了她,我们没想杀人,也只知道她就是一个银行的小职员,没什么大背景…才接的,我们就是…一時贪财,真的不是我们的本意…他们没碰她…她就自己撞墙了…我们刚刚还想救她…送她去医院呢?我说得都是实话…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保命要紧,为首的男子一咬牙,将自己临時生出的歹意全部推到了莫宝嘉的身上。 “嗯,嗯,呜呜——” 垂眸瞥了瞥地下的男人,又扭头看了看一侧从未停止过嘶叫的猫儿,墨一非最后将目光调向了一个额角溢血的蓉沁,见凤凰轻轻点了点头,墨一非猜想这几个人也没胆子骗他。 “姓莫的…‘有钱’小姐?” 嘟囔着,墨一非不排除有人想要暗害自己妹妹的可能,弯下身子,一把抓起了为首那名男子的头发: “要我放过你们也可以?我要你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三天的時间,如果你们三个不能把那个女人交代你们的一切都给我切切实实地实践到她的身上…你们就先替自己准备好棺材吧?黑龙帮…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三天,要是我没从报纸上看到我想看到的满意答复……你们三个就等着…下地狱吧?” 吩咐完,墨一非刚站起身子,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少爷,我们找到小姐了?小姐受了刺激心脏病发晕倒在了马路上,我们已经将她送往医院…刚刚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现在转入了加护病房…小姐醒来过一次,嘟囔着求你…救…她…姐姐,是这么说的?” “嗯?这笔账会有人买单的?你们的失职,先记账?” 说完,墨一非挂断电话,冷厉的眸光再度射向了地上三个死尸一样的男人。 “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一定…照办,照办?” “那还不给我滚?”话音落,三个男人爬起身子,一圈一拐匆匆消失在门口。 “我们走?” “少爷,那这位小姐——?” 转身,墨一非深不可测的眸光调到了两名手下搀扶的女子的脸上,细细的打量了起来。 嗯,月票过了一百五,今天加一更,三更,第三更要晚一些... 正文 159 被轮了?(3) 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为了不被玷污,居然连命都不要了??又不是三千年前的古代,她的脑子还真是比化石还古老啊?不过…倒是勇气可嘉,他倒是挺欣赏的? “凤凰,你可有见过这么笨的女人??” 说着,墨一非将眸光调向了自己手下四大保镖的唯一女子。 “没有…”打量了下手下搀扶的女子,黑衣女子清冷的回道,眸光却沉敛了几分。 “就是?还有什么比命重要——” 冷漠的嘲弄声响起,墨一非的唇角尚未勾起,一道明显柔和了许多的女音却再度响起: “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 深情地望着墨一非,凤凰的话意有所指,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守贞,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或许古老的思想已经化作了一种遗传,潜意识地融入到了女人的骨血中。至少,她也觉得被玷污,比死还会让女人痛苦,这种痛,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怕是要跟随女人一生,不知道今生有没有能力化解,或许…真的要至死方休。 抬眸,墨一非见鬼般诧异出声:“什么??为什么??” 不想他知道自己的真实心意,凤凰收敛眼中的情谊,给出了另一番解释: “这样一张妩媚动人的脸,若被糟蹋…就不会是浅尝辄止…那样的话,对女人而已,或许,生不如死?” “嗯?带她走,去医院?” 挑挑眉,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释,吩咐一声,墨一非转身往门口走去。 ◎◎◎◎◎◎◎◎◎ 这一天下了班,殷天厉便不停地拨打蓉沁的电话,可一直过了九点,她的电话一直是通的,却始终没人接。看了她一周的工作安排日程表,殷天厉又打去了她银行好友那儿查问,才知她换了班,跟朋友去逛街。 不停地拨打着电话,不停地等,越等殷天厉越觉得不对劲。过了十点,将所有他知道的跟蓉沁有关的朋友全都打了一遍,始终没有蓉沁的消息,而她的手机也在多次拨打后由无人接听变成了关机。 不知道是电池没电了还是蓉沁刻意躲着他,想起前几日那还没来得及解释的绯闻,殷天厉越想越是头大,事情才刚有眉目,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她该不会是一生气就一声不吭自己跑掉了吧? 换过衣服,殷天厉拨打着电话又去蓉沁的家里找了一番,可房门是紧锁的。 沿着银行回家的路找了半天,夜晚的大街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最后无可奈何,殷天厉又回了家。找不到人,他有些提心吊胆,更怕她不是自己出走,而是出了事。 不停地翻找着蓉沁留下的东西,殷天厉试图搜寻跟她有关的一切,翻到抽屉的底层,在她经常背诵的考核资料复印件下,一个超大的信封吸引了殷天厉的注意,拆开,一张DNA鉴定书闯入眼帘,顿時,恍如晴天霹雳,殷天厉一阵头晕眼花,大脑也一片空白的嗡嗡作响。 他跟…岳越??有血缘关系??还不排除父子的可能?? 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怎么可能??那天之前,他根本连岳青黎是谁都不知道,根本没见过她啊?怎么可能还跟她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VgI8。 瘫坐在床边,回想着那自己颇有好感的小男孩,一张似曾相识的轮廓映现脑海,殷天厉眉头紧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 他们好像…还真有点相似?这到底怎么回事?? 隋漠琛?对啊? 灵光一闪,殷天厉突然响起了岳青黎初见自己的意外跟那个刚有眉目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的名字,顿時,殷天厉仿佛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紧紧握着手中的鉴定书,他却不由地又提起了一颗心: ‘蓉沁该不会是以为他跟她表姐有一腿,还有个儿子吧?那样的话,以她们姐妹的感情,就算他再好,怕是也只有被抛弃的份儿——’ 见時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殷天厉也没再执着,知道这件事牵连甚广,一時片刻也解不开,就打算第二天先去找岳青黎谈谈,再去找蓉沁。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怕现在自己你找到她,也是越描越黑,只惹她生厌。见么打这。 是以,这一晚,折腾到半夜,殷天厉便没再继续。 ◎◎◎◎◎◎◎◎◎ 此時此刻,市中心医院的抢救室里,医生还正在进行全力的抢救。 一个多小時候,抢救室的房门被缓缓打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墨少,情况有些棘手——” “不就是撞个额头,流点血,有这么难处理吗?不管怎么样,想办法给我保住她的命,全部用最好的药?我怕她要是有点闪失,我这个妹妹也要保不住了?” “墨少,她伤口很深,碎屑很多,清洗起来比较麻烦,这倒还不是大问题,关键是她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最好能输血抢救?可是,我们化验过,她的血型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甚至叫不出名字的稀有血型,我们库里根本没有库存,如果等她自愈…不知道她能不能拖过危险期保住这条命,对这种稀有血型,我们暂時称为X型,由于对这血型我们并无了解,如果您认识她的家人的话,可以通知她家人过来试试…” “X型??茜儿还没醒,我要是知道她的来历,还会自己在这儿等结果吗?既然对这个血型毫无了解,就先从最普通的血型开始试,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给我个结果,如果全不能用,我就把会里能召集的弟兄都召集过来,你找医生替他们抽血,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就她特别了?总之,一定要尽全力,另外,茜儿如果醒来问起,一定要说这个女人没有任何问题,听清楚了吗??要是茜儿再受到任何刺激,我唯你们是问?我就一个妹妹,她在乎的,我一定要替她保住?” 望着医生,墨一非说得万般沉重。茜儿从小身体就不好,若不是五岁那年为了救他被人伤了心脏,以致于落下病根,她现在根本不会这么虚弱,所以这个世界上,谁敢伤他妹妹分毫,他绝对不会手软,天皇老子也不例外?同样,只要她想要的、在乎的、想保住的,他也会倾尽全力为她做到。 “是?我知道,我这就去办?” ◎◎◎◎◎◎◎◎◎ 第二天一早,殷天厉起床做的第一件是还是试探地拨打了下蓉沁的手机,接到的同样还是关机的回复。 知道她换了班,今天应该去银行当值,殷天厉便也没再继续,收拾完便去了公司。 这一天,公司事务繁多,他也没顾得上去想私事,过了四点四十,殷天厉便提前结束了公事,拿起了车钥匙。 路上,他还不時关注時间,五点一过,他便先给蓉沁发了个讯息,十分钟后到了银行门口,他又打了电话,可奇怪的是,居然还是一样的——关机。 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见银行的铁门已经放下,有人从侧门走出,殷天厉便上前去询问了一下: “你好,请问安蓉沁小姐…还在银行吗?能不能麻烦你替我叫她一声?” “啊??先生找蓉沁啊?她今天无缘无故地旷了工,没来上班,我们经理也找了她一天,还临時拉了个员工来顶班,刚刚还在生气呢…先生跟她…什么关系??要不,您给我留个电话,有她的消息…我可以第一時间通知你……” 一见殷天厉,那名女同事眼睛都直了,声音也温柔地仿佛在水里浸过,第一次见这么帅气的男人,她的魂都快被人给活活勾走了? “你说什么??旷工??” 震惊不已,殷天厉失控地嗓音都拔高了两度,吓得那女同事顿時惊若寒蝉,像是拨楞鼓一般一个劲儿点头。 “嗯,好,谢谢?那麻烦你——” 掏出名片盒,殷天厉刚想拿名片给她,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殷天厉随即又接着电话往一边走去,最后,直接上了车子,急速而去。 ◎◎◎◎◎◎◎◎◎ 夜色渐浓,豪宅一角的房间里,淡淡朦胧的晕黄灯光下,一个衣着整齐的白衣女子正兴奋的摩拳擦掌,不一会儿,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小姐,车准备好了?这么点小事,小姐,其实,您不用亲自出马的,这天黑夜冷的…” “不?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要亲自去看看她疯傻的模样,只要再多上两次,一定可以将她活活吓傻,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那狐狸脸还有什么用??她还凭什么抢我的男人?走——” 说着,两人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不久,一幢高楼下笼罩下半明半暗的暗影处的一辆轿车旁,一个男子被人五花大绑丢在一角,融入夜色的黑色轿车门上,三个黑影在一个白影身上,不停上下运动,间歇地牲畜般的压抑低吼不時流泻而出,浓郁的腐朽气息随风飘散,罪恶不断—— 今天三更完了。 正文 160 惨痛一夜 双唇被宽厚的交代封着“眼睁睁的看着三个猥琐的男子在自己干净无暇的身上强逞着兽xing“失去第一次的痛让莫宝嘉恨意的泪水四溢横飞“却是无可奈何。 一张丑陋的面孔换过一张“白嫰的双腿再度被人强势撑开玩弄“莫宝嘉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有无数的癞蛤蟆在鼓动“恨不得将男人全部碎尸万段“偏偏她连叫都叫不出声“不知道被三个男人轮了多少次“待男人离开“她的身子已经像是一团泥软在了地上“即便赤身露体“都无力去遮掩。 挥手扯去嘴角的胶条“见三名男子提好裤子“居然还拿出相机“一个摸着她的大腿“一个拧着她的“摆着她的脸“噼里啪啦拍个不停“莫宝嘉恨得咬牙切齿“却已经不知道抗争还有什么意义“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后悔都来不及? 她真该听阿力的“不该来的?如果她不来“这场噩梦就不会降临到她身上? 推开身上的脏手“莫宝嘉眸子都空洞的失去了光彩“阴狠的话语也像是纸老虎一般有气无力: 厉就自她。“滚开?你们拿了我的钱“居然还敢这么对我??传出去“我看你们三个以后还怎么混?” “你还有脸说??我们三个才被你坑死了?看在你让我们哥几个舒服过的份上“这笔账“就不跟算了?想知道是谁让我们这么干的吗??就是你让我们去对付的女人?d“还骗我们说她只是个普通的银行职员??我们的命差点都毁在你手里了?贱女人?真td的便宜你了…就你这儿破身子“上那些卖的鸡都比你爽“你以为我们三个愿意?呸?我们还得搭上半条命呢“死女人“以后再想害人眼睛照亮点“没那两把刷子别出来连累人?小心孽造多了“以后生孩子没屁=眼?nnd?我们走——” 一看到莫宝嘉那张脸“为首的男子就恨得牙根都痒痒“要不是她提供的消息有误“他们怎么会招惹上黑龙帮的人??这跟自掘坟墓有个屁区别??愤愤地诅咒完“三个男子拍拍屁股走了人“临了还气愤地在莫宝嘉腿上踹了两脚。 “嗯“哎哟”” 哀嚎一声“莫宝嘉狼狈地拉扯着衣服“更觉得自己有眼无珠“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攀爬着蠕动着阿力的身边“莫宝嘉费力地刚替他解开绳子“却被阿力一个饿虎扑羊地压到了身下: “阿力?你干什么?快起来“放开我?” “小姐“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给我“给我——” 刚刚看了半天活色生香的真人演出“他浑身的血液早就沸腾地要爆炸了“急慌慌地压下身子“阿力粗鲁地伸手就往莫宝嘉的裤子上扯去。 此時此刻的他早已被高涨的欲-火烧去了理智“满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宝嘉极度发疯的抓狂: “连你也想欺负我?滚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都想睡本小姐“呜呜——” 叫嚣地咒骂还没出声“莫宝嘉开启的小嘴便被人掳了去“随即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带着一股韭瞅的酸味钻了进去“顶得莫宝嘉一阵恶心的想吐。 这男人…档次低了就是不行?要情趣没情趣“粗鲁便罢了“居然还臭得要死?? 支支吾吾地晃动着身子“莫宝嘉只觉得像是被丢进了垃圾堆里“要恶心有多恶心? 而阿力“酝酿了一晚上的情绪顷刻间全部爆=发了出来“堵着莫宝嘉的嘴“又摸又啃“分开她的大腿“居然激动地半天没找到路“最后撞了进去“更像是得了狂犬病似的四处乱撞“疼得莫宝嘉差点没一下子闭了气“暗夜的角落里“寒风刺骨中“两个人却不知羞耻地一次次掀起狂热—— 两个多小時的折磨“莫宝嘉心底恨透了身上的男人“却始终都没有吭声“在她眼里“不忠的奴才比那三个陌生又丑陋的男子还可恨。特别一看到他头顶的那一块秃头“亮的像是要流油“莫宝嘉就阵阵反胃?她干净的身子“居然就这么被四个其貌不扬的低俗男人给白白糟蹋了??她不甘心“老天爷对她太不公平了? ‘想知道是谁让我们这么干的吗??就是你让我们去对付的女人——’ 是安蓉沁“又是她??是她抢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现在还把她害成这样?她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绝对不会? 愤怒的小手紧攥成拳“莫宝嘉的眼里顿時只剩下仇视的恨? ◎◎◎◎◎◎◎◎◎ 接了个电话回公司处理了份合同“待殷天厉再度走出“街道上的车辆都已经寥寥无几。 原本想要去找岳青黎聊聊的事情再度被放了下来“回家之前“殷天厉先去蓉沁的家转了一趟“确定依然是无人“才兴匆匆地回了家。 冲上楼“推开卧房的门“一道冷气迎面扑来“凝望那一室的黑“殷天厉顿時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没有回来? 她到底去哪儿了??拿起手机“殷天厉又试探着拨打了下电话“最后气得直接将手机砸了出去。vgi8。 ‘该死的?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她到底在不在乎他?出了问题“居然不闻不问就判了他的刑??她不总说他部分青红皂白“她这又是在干什么??就算他真的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她不该是指责抢夺的吗?他怎么竟是碰上这么些女人“活像这恋爱在乎的只有他一个人??’ 越想越生气“这一晚“殷天厉也赌气地没再打电话“可躺在那冰冷的床上“抚-着一侧的枕头“他却翻来覆去“极度的难以入眠—— ◎◎◎◎◎◎◎◎◎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过了上午九点。殷天厉睁开眼的第一件事还是去翻看了下床头的手机“那一堆的未接来电及短信“居然没有一个是跟蓉沁有关的?阴沉着脸“他顿時连回复都提不起劲儿了“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换过衣服“随手塞了几片面包“便匆匆往公司赶去。 两天都没见到蓉沁的影儿了“殷天厉的心就像是被扣掉了一块般“郁闷至极。一路上开着车就時不時地狂踩油门“进了公司“看到大厅人来人往的客户“顿時也觉得烦躁无比。 莫名其妙地“总有种想要发火的冲动。 上了专用电梯“他连看都没看“随手就按了一层“待走出电梯“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到了营业部的走廊上“刚想折回“却见电梯=门竟哐啷一声阖了上去。 一阵气火上涌“轻闭着眸子深呼吸了下“殷天厉随即又转过了身子“既来之则安之“顺便视察下吧。 “你说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事都有??喝酒三个一块醉“还能走运轮jian了个小美女“知道拍照“醒了受害者没报案“犯人先去自首了??你说这事有不有意思??估计那受害者要被这三个人气疯了“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想报案“现在倒好“弄得各大报纸杂志新闻满天飞“怕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要照你这么说“那三人不更得郁闷死?本来是白白捡了个便宜“结果自己傻得去自投罗网?一下子“三年大大狱“一辈子污点“他们要是知道那女的根本没吭声“你说他们会不会气得吐血??不过“三年“也算是轻判了“要是没喝酒又没去自守“估计逮着了“得个七年八年的“现在不都提倡保护妇女权益吗?不过“我真佩服这些记者“昨晚才发生的事儿“今早就见报“这效率……” “要不你以为呢?这记者是谁都能当的吗?你有没有觉得这女的很眼熟??看那照片“也像是辆豪车“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是总裁的前女友??前些日子好像还经常来我们公司等总裁??她就喜欢穿白的“你看这女的也穿白的…..” “……” 刚走出一间办公室“远远地“殷天厉就见两个员工拿着份报纸比比划划“还嘀嘀咕咕讨论着什么“本来也没太留意“可距离越近“他听得越是仔细“乍然听到两人提及自己“不由得就停下了步子。 “越看越像“你看这张“真的是——” 说得激动澎湃“一名员工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报纸“压根没注意到身旁同伴的挤眉弄眼“抬手刚想将报纸塞到同事手中“一抬眸“手一哆嗦“报纸噗得一声掉到了地上“男子双唇也跟着哆嗦了起来: “总…总裁??” 望着殷天厉“瞥了瞥地上的报纸“员工提心吊胆地手心都冒起了冷汗。天可怜见“他平時不是这么八卦的“没想到千年不遇的跑个厕所捡份报纸还被老板给逮了个正着。 “嗯…没事了“回去工作吧?” 本以为一顿训斥是免不了了“突然得到大赦“两名男子对望一眼“拾起地上的报纸就准备溜之大吉“刚抬脚绕过“背后“一道清冷的命令又传了过来: “等等——” 转身“两人又冒了一身冷汗:“总…总裁??” “报纸…留下?” 今晚一更 正文 161 阴差阳错误会生 殷天厉片刻的停顿,两名员工却差点被他吓破了胆,恭敬地递上报纸,转眼间,两人便消失眼前。 接过报纸后,殷天厉没有翻阅,也没再继续巡视,而是直接回了办公室。 坐到位子上,开启电脑,殷天厉便随手翻阅了起来。 几张斗大的照片闯入眼帘,两名男子的样貌虽然打了马赛克,可单从男人那粗矿的线条、过分的动作、跟女人衣不蔽体的丑态,一切的罪恶已经不言而喻,望着那清晰可辨的熟悉沦落,殷天厉不由自主地长长叹了口气。 没想到…她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心底的同情不言而喻,阖上报纸,殷天厉却转身投入了工作。她的一切都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不论她是好是坏…他都不适合再过问…… 心底的震惊刚刚平复,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抬眸,就见莫宝嘉跟秘书一进一退的闯了进来: “您不能乱闯啊?莫小姐——” 抬眸瞥了瞥面前气势冲冲的女人,殷天厉微微拧了拧眉,这个時候,她居然还有力气冲闯他的办公室??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女人,殷天厉心底残存的一点同情心也瞬间荡然无存。 “总裁,对不起,我拦不住,我马上叫保安进来?” “不用了,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吧?帮我把今天的工作往后延——” 放下手中的笔,殷天厉挥手示意秘书出去,轻微的阖门声响起,殷天厉随即冷漠地开了口: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安蓉沁呢?你把她藏起来,是不是??” 惨遭蹂=躏,她已经痛心疾首了,没想到今天早上一起来,她被人轮jian的消息居然闹得满城风雨,连她老妈都气得晕了过去。没想到,她这么狠毒,设计了她不说,居然还让她颜面扫地??报纸这一闹,别说殷家的大门,稍微有点颜面的,哪个男人还敢娶她?? “蓉沁??你找她干什么??” 脸色一沉,殷天厉的口气有点不太好。本来跟蓉沁闹翻,他就够烦躁了,她又来一闹,他的心情更是糟糕到了不行?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找她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我才是受害者,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是她找人强-暴我的?昨晚,是她找人糟蹋了我…..还拍了照片闹上了报刊,现在我整个人都被她毁了,我颜面尽失,我们家也跟着蒙羞,连出门我都将脸面捂得严严实实,不敢露出半分?这一切都是她所赐?她没去上班,你把她藏到哪儿了??” 冲到办公桌前,莫宝嘉发疯似的又摔又砸,又叫又骂,殷天厉却被她的话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你说…什么??说话要付责任?你不要信口雌开河?报纸我已经看过了,那三名男子已经自守认罪,也承认了一切是酒后所为,估量出判刑日期了,你不要无理取闹,要找人,去找他们?” 虽然这两天蓉沁的确是彻夜未归,可殷天厉始终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她要这么做。就算他曾经对莫宝嘉有情,也已经过去了,而今,就算他们之间还有误会,也跟莫宝嘉一点扯不上关系,他绝对不相信这件事是她做的?? “你看到了居然都不闻不问??就算我们都是你爱过的女人,为什么你对她就百般维护?昨晚,我被三个男人糟蹋了,我是第一次,第一次?你听到了吗?那是我一直想要留给你的,可就因为那一夜的错误,就被安蓉沁捡了个便宜,她抢走了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我根本没有冤枉她,是那三个男人亲口承认的?不信,你去警局问他们?谁到底才是幕后真正的主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她做错了事…你问都不问就维护她…我只是冲动了一次…你就判了我永远出局,我想怎么弥补,你都不肯给我机会,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明明说过爱我,要娶我的……为什么……” 绝望地哭喊着,莫宝嘉无力地瘫坐到了地上。 凝望那饱受摧残的身影,殷天厉还是心疼了,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殷天厉却始终没有过去扶她,许久,他才轻轻开了口: “或许是我对你…用情不够深?三年,你是我身边唯一的女人,追你…也成了我的习惯。那一次的意外…蓉沁虽然是代替你趟到了我的身下,却是将她最美的一切都给了我…那一夜,我忘不了?我们曾经也很美好,可拖得久了,美丽也会空洞…你给了我最美的梦,可惜这个梦…不是你来完成的?宝嘉,如果我们之间的问题一定要有人负责,就当我负了你,你要恨要怨都可以冲我来,自始至终,都是我强迫蓉沁的,是我一直想要她?你不该对她有偏见?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单调也很脆弱,跟蓉沁在一起不过半年,可是我们之间经历的点滴,都是刻骨铭心,不论高兴还是痛苦……你不该如此执着,就算我再回到你回到身边,蓉沁也不可能对你做那种事,我绝不相信?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是……我没有义务…负责?你最好也别打蓉沁的主意…她要是少跟头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该..知道?” 说完,殷天厉随手按下电话:“叫保安进来?” “殷天厉,你好无情?曾经你对我说得甜言蜜语你都忘记了吗?你都是骗我的吗?她是女人,我也是…她能为你做的,我一样也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就真得忍心看我被她欺负成这样还一味护短,不闻不问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我吗?你是怎么对她的?又是怎么对我的——” 哭喊着,莫宝嘉心底恨,却更痛。这辈子,她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做了那样一个决定,有人说过,男人的情,再深,也经不起试,果然,这句话就应验在了她的身上,如果当初,她不是笃信他分得出她与沈红玲那个满身风尘味的女人的区别,她也不会干等上一夜,最后伤心离去…… 有時候,有些事,真的不能寻求完美,难得糊涂啊,他毕竟不是神—— 心思有些动容,殷天厉却始终没有吭声,而是挥手示意保安将她请了出去。 这一天,殷天厉都呆在办公室没有出门,可情绪明显受到了影响,一整天,他还是习惯姓地会盯着手机发呆,脸色也越来越沉重。 。虚耗了一天,没想到临近下班居然又来了个大case,主持了一场评审会,待殷天厉走出公司,已经心神俱疲,没有耽搁,殷天厉直接回了家。 踏上二楼的楼梯,一如往昔的冷清,瞬间冻透了殷天厉的心。进了房间,扯下领带,殷天厉便直接躺到了大床上。vgi8。 蓉沁到底去哪里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是刻意躲着他…还是出了意外? 倏地坐起身子,殷天厉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意外,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可能??想着,他便拿起了电话: “爵,帮我办一件事?我想知道…全市的医院,不论正规还是私人诊所,这两天,有没有一个叫安蓉沁的病人——” 挂断电话,殷天厉又往他知道的所有与蓉沁有关的人那里打了一遍,半个多小時过去了,直至最后一个电话挂下,手机都已经抗议地关了机,始终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要从跟她逛街的朋友查,看了看時间,殷天厉知道要查通话记录,也必须要白天,充上手机,殷天厉便起身进了浴室。 屋里少了她,冰冷的像是地窖,有气无力地应付了下,殷天厉便无精打采地躺到了床上,一抬眸,对上蓉沁摆在床头的一只小娃娃,他随即又坐了起来,伸手刚想拿起娃娃,突然娃娃座椅下垫着的一份杂志吸引了他的目光,抽过杂志,殷天厉被头版头条上母亲跟莫宝嘉亲密相挽的照片吸引了过去。 ?门当户对:豪门属意儿媳系名门千金,平民不过为小三……】 ‘据该为富家千金自称,她与殷氏总裁有三年感情,感情稳定、弥笃…婚期已在计划,男人逢场作戏不足为奇…更言语暗示有钱男人桃花就是多,不请也自来,多得是脱光了上前服务的?似是寓意传得沸沸扬扬的职员小三不过是倒贴,更声称是男人都能上的女人,但凡有品位的都不会娶进门,直指某人品行不佳,似有给人戴绿帽之嫌….而目测,两人婆媳关系也很融洽,殷董事长夫人似乎也默许了两人关系…’ 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报道,一時间,殷天厉脸型有些扭曲,突然莫宝嘉的话又在耳边浮响: ‘昨晚,是她找人糟蹋了我…..还拍了照片闹上了报刊…我颜面尽失……’ 难道这件事…真的是蓉沁找人做的??只因为…她污蔑了她?? 今天两更完.... 正文 162 蓉沁的心结 紧紧地攥着的报纸,殷天厉有些不敢置信。这样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她如果真的在乎他的爱到不择手段,他又怎至于每天绞尽脑汁的牵肠挂肚?? 只是,她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什么离开呢?? 无数的问号纠结成打不开的心结,缠绕在殷天厉的心头,又扰了他一夜的好梦。好像…从她离开,他就再也与周公无缘了? ◎◎◎◎◎◎◎◎◎ 第二天,恰逢周末,殷天厉先去电信公司查了通话记录,可让他很是郁闷的是,那个号码居然是没有登记过的,从两人的聊天记录,殷天厉只知道蓉沁是跟一个叫茜儿的女人出去的?太过普通的名字,太过普遍的讯息,殷天厉想查都无从查起,不过,他总觉得‘茜儿’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是一時间他又确实想不起。大过茜个。 大海捞针太过费時,殷天厉暗中启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殷天爵方面,希望他能从医院查到有关‘蓉沁’或者‘茜儿’的有用讯息。 奔波了一天,临近傍晚,殷天厉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监狱。他想确定一下这三个男人究竟有没有见过蓉沁?那件事…是不是真的跟她有关??说起来,她的失踪時间跟这一连串的意外的确有些巧合。 监狱里,殷天厉见到了三名男子中为首的一个,此時此刻,他已经剃了光头,换上了狱服,身材壮硕的男子膘肥肉厚,看起来却有些苍老颓废,树皮般的大手上还有些疤痕的印记,乍一打眼,的确有些小混混的流气,不过,此時倒更像是被拔掉了爪子的螳螂,眼神都有些惊慌。 “上面说得是真的吗??这儿…是你们干的??” 男子刚坐到对面,殷天厉便将手中的报纸推到了他的面前,伸手点了点上面隐晦的不雅…照片。 倏地抬起头,服刑男子疑惑地瞅了殷天厉两眼,胆怯地吞咽了下吐沫,心里还不住纳闷,难不成躲到监狱里还逃不过这一劫?他们已经按照吩咐全做了,而且也自愿承担所有罪过蹲牢了,怎么还有人找麻烦…找到这里来了?? 观察地偷瞄了半天,男子也没敢吭声,关键是,他着实摸不准殷天厉是站哪边的,他怕自己进了监狱还照样压错宝?总之,一想起这单买卖,他就悔得肠子打结。 “要我用特别的法子请你开口吗?是谁让你们…那么对付这个女人的?别告诉我你临時起意还带着相机,拍得这么…到位??” 身子一挺,男子手心顿時又开始冒起了冷汗:“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别管我是什么人?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否则——” 略一停顿,殷天厉威胁的冷光直接扫射了过去。vgi8。 不自己地打了个寒颤,男子已经强烈意识到了什么,桌下的双手紧张的揉搓着,随即诺诺的开了口: “是…是一个女人的…哥哥还是朋友…让我们干的?” “女人?她姓什么??长什么样子??哥哥?朋友??说清楚点?” 心‘咯噔’了一下,殷天厉沉稳的嗓音也跟着波动了起来。不会那么巧,真的是—— “好…好像是叫安什么的…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整张脸就脸颊一侧有个小黑点,很…特别……至于那个男人…长得很体面,看起来像是生意人,下手却极端暴戾…我只知道他们好像跟黑龙帮有关系…” “真的是蓉沁??你在哪儿见到她的?她现在在哪儿??” 满脑子都被蓉沁跟陌生的男人侵占着,殷天厉却忘了要去追根究底,言语间更有着明显催促的急切。 “这我真的…不知道,她被那个男人给带走了……” 一见殷天厉关怀的似乎是他们差点弄死的那个女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時,服刑的男子对自己的累累前科更是闭口不提,生怕多说多错又得罪一神。 而殷天厉一门心思悬在蓉沁的身上,对整个过程也细加打探分析,草草聊过几句,探视時间到了,便起身离开。只是他的心,此時却已经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以致于许久他想放都放不下。 ◎◎◎◎◎◎◎◎◎ 此時此刻,医院的加护病房里,墨茜儿倚靠在床头,听话地任医生给她检查着身体,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一排的保镖还有…墨一非。 “没什么大碍了,多休息,不要做超负荷的剧烈运动,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小姐要放宽心,保持心情舒畅,尽量不要生气跟动怒,这样,不会造成心脏的负担,你的呼吸也就不会有所阻碍,一切就正常了…..” “嗯,谢谢医生?” 医生刚出了门,茜儿就掀开了被子,脚还没着地,一道冷愕的训斥便不悦地响彻而起: “茜儿,这是干什么??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哥…我想去看看…安姐姐?” 伸手扯着大哥的衣袖,茜儿可怜兮兮地撒起娇来,她知道,在家里,哥哥是最疼她的,有時候,或许比爸爸都还疼她。上次,他的女伴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害她跌到擦破了手,立马被他当场甩了一个耳光,接着就给踢出了局。 “她没有事,只是受了一点伤,你乖乖养病,我请了专门的看护照顾她,她醒了,你也好了,我再带你过去看她——” 说着,墨一非温柔地将妹妹扶上了床,伸手摸了摸她苍白如雪的脸蛋,眼底浮上一层浓重的哀痛。 “哥,是我叫安姐姐出来陪我逛街的,害她变成这样我好内疚……幸好她没有被人…要不,我拿命都赔不起她?那个…o型血真的可以救她吗?你不是说她是特殊血型吗?她现在还没醒,会不会有不良并发症,我——” “好了,茜儿,别紧张,听我说?你的安姐姐虽然受了点伤、流了点血,可都是皮外伤,如果你内疚,以后就对她好一点就是了?她的血很特别,医生也在研究呢,很奇怪…她是特殊血型,却可以融合o型血,所以,你放心,她只是失血过多,救治又有些耽搁,才导致病情延误暂時昏迷…医生说今天就该醒了…到時候给你们弄一个病房,让你们两个做伴,你天天对着她,可以了吧?” “哥……我不喜欢这里,姐姐醒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吗?” “好?我去问问医生,然后准备一下,只要你听话,想怎么样都行?等你那个安姐姐醒了,我就安排你们一起回家疗养,嗯??来,听话,再睡一觉,醒来,就可以回家了?” 知道妹妹每次一犯病,最少也要修养十天半个月,这次这么严重,墨一非格外的紧张。偏偏她的心脏是弱不是病,病还有得医治,弱只能靠养。 墨茜儿刚闭上眼睛,一名医护人员便闯了进来:“莫少,那位小姐醒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望着倏地睁开眼的茜儿,墨一非也只好扶着她去了隔壁的病房。 两个人除了虚弱都没有什么大碍,浑浑噩噩地,蓉沁也便随大流地被人扶去了墨家。 一行人刚离开医院,上面特派来查记录的高级技术员便到了,可惜搜了几个小時的登记记录,始终也没有查到任何有关茜儿跟蓉沁的资料。因为墨茜儿是这家医院的贵宾级用户,登记的是墨老大的名字,而安蓉沁,因为墨一非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便随便用了一个女下属的身份证登记,最终,殷天厉跟蓉沁还是一线之隔地…擦肩而过了。 ◎◎◎◎◎◎◎◎◎ 回到墨家,大病初愈的蓉沁一路也都是迷迷糊糊,躺到客房的床上,便再度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三个猥亵的黑影魔鬼晃现,蓉沁只看到一只只手朝自己袭来,一双双眼睛发出狼一样的恐怖绿光。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 翻转着身子呢喃了许久,蓉沁尖叫一声,倏地坐起了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抬眸,见屋内一片黑暗,蜷缩起身子,摸索着按下了床头的台灯。 瞥了瞥一侧的钟表,原来已经深夜十二点了…难怪这么黑… 拉扯着被子紧紧包裹着自己,一个动弹,蓉沁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散过一般,双腿间的疼痛更是不容忽视,蜷缩地抱着自己,埋入膝间,斗大的泪珠无声地滚落,蓉沁只觉得好冷、好冷——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要让她被三个陌生男人….. 紧紧咬着双唇,蓉沁泪如雨下,不知道哭了多久,蓉沁才掀开被子,失魂落魄地走进了浴室。不停地搓洗着身上一道道清晰可见的划痕,蓉沁只觉得自己肮脏地连自己都生厌,一遍遍用力搓洗着,打过香皂,擦着沐浴露,柔白的雪肌上红痕越来越重,蓉沁扔掉手中的搓澡巾,拍打着水花,放声大哭了起来。 今晚一更,剩下的白天,亲们不要养文哈,订阅,支持蓝喔 正文 163 我要报仇 ‘洗不掉了,永远都洗不掉了,她再也不可能变回以前干干净净的自己,她的身体被三个肮脏的男人污染了……’ 哭泣着,蓉沁愤恨地击打着,水花四溅,融合着她的泪,狼狈着她的人,苦涩了她的心。 肮脏的地方,猥琐的男人,脏污的记忆…没一点都是她厌恶地想要忘记,却像是镌刻在她心上一般清晰可见,她恨,却无力,也无奈—— 对着满身的痕迹,她想要全部抹去,可除了哭,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晚蓉沁伤心颓废了许久,也洗了许久,最后甚至痛苦地一度拿起了水果刀比向了自己的手腕,最后,她还是无力地放了下去。这样肮脏的死去,她不甘心,也不忍心,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关心她的人在。 最后,蓉沁在哭诉中疲累的进入了梦乡,度过了她清醒以来最备受难熬的一夜。 ◎◎◎◎◎◎◎◎◎ 接连几天,蓉沁都是一个人落寞地呆在床上,一整天动也不想动,饭也不想吃,就只是不言不语地发呆。 茜儿来看过她两次,每次见她不怎么吭声,总是半眯着眼睛,还以为她身体受伤疲累不愿意多说话,每次,都是给她送一点吃得,说上几句歉意的话语便悄声离去。 她不知,她的每一句歉意的‘对不起’,都像是在蓉沁的伤口上撒盐,听到蓉沁的耳中,只是一次次在提醒着她极度想要忘掉的那段过去。 浑身瘀痕加上大腿里侧划伤的刺痛,脸上也被男人的巴掌扇得有些浮肿,蓉沁唯一的感觉只剩下累与疼,压根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被男人轮jian过,凭着想象,蓉沁陷入了痛苦的深渊,无可自拔。而墨茜儿的一句句‘对不起’像是印证她的猜测般,又在她心上狠狠划下一刀,让她心底无法排解的恨,也跟着又加重了一重。次自么蓉。 ‘对不起,都怪我身体不好,耽误了時间,才害姐姐吃了这么多苦…….’ 每次听到这句话,蓉沁的心都恨得痒痒,她知道一切都是意外,自己不该怪茜儿,可是,她的心却真的不能对她没有一点恨,因为,她曾经是她身处险境最大的希望。 所以接连几天,蓉沁都很痛苦,纠结,矛盾,一直也没跟茜儿说话。 每天除了发呆睡觉就是洗澡,她的生活好像突然之间只剩下这三件事,而每当午夜梦回,就是她最痛苦的時候,只要她一阖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全是那肮脏不堪的一幕,好几次,她被吓醒都拿着水果刀比向了自己的手腕,可一看到镜中的自己,苍白憔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又狠不下心来再了结自己? 如果这一关她都过不了,她是一了白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那三个王八蛋毁了她,还可以逍遥法外,她不甘心?不甘心? 紧紧攥着水果刀,蓉沁的心底却突然滋生出一股强烈的念头:她要报仇? 他们毁了她一辈子,她也要让他们这一生都活在痛苦里? 放下刀,蓉沁洗了把脸,空洞的眸子里突然燃起旺盛的生命之火,夜色中,熠熠生辉,如璀璨的夜明珠—— 回到床上,细细思索着整个过程,蓉沁突然想到三个人是从大街上将她绑走的,显然不是偶然,而是蓄意,那天,她跟茜儿一起过街,茜儿去买红豆糕…那些人如果不是帮错的话,那一定就是针对她来的? 仓库的一幕突然映现脑海,蓉沁顿時排除了绑错人的可能? 他们是针对她去的,否则,不可能千方百计地绑了她去,还特意准备了那么多的猫??显然,他们知道她怕猫,却不知道,殷天厉已经帮她客服了大半的恐惧症? ‘是针对她?是蓄意的?是有人要祸害她??’ 清晰的意识映现脑海,蓉沁心底的恨如蔓藤滋生,瞬间茁壮无法控制,复仇的意念也像是破壳而出的毒蛇猛兽,强烈而凶猛—— 想通了,这一夜,蓉沁的心被恨意占据了,竟连噩梦都没再做。 第二天一早,茜儿又亲自端了清粥来给蓉沁。 想起自己这两天对她不冷不热,蓉沁就有些过意不去,她是无辜的,而且她也尽力了,这件事,根本就与她无关,茜儿刚想将粥放到床头,却见蓉沁竟然伸过了手,顿時激动地尖叫了起来: “安姐姐,你终于肯原谅我,肯吃东西了?” “我没有怪你…这两天我没胃口,无力也不想说话……”接过碗,蓉沁苦涩的嘴角淡淡扯出一抹笑。 “嗯,姐姐多吃点?安心养好身子,需要什么都跟我说…如果不是我拖着姐姐出去,也不会害姐姐收这么重的伤,不过,医生已经替姐姐全面检查过了,全是皮外伤,都会好的,额头也不会留疤的,我让哥哥给问过,医生都保证了——”VgI8。 见茜儿身体不好还这般主动关切自己,蓉沁心里很是高兴,见她笑得天真浪漫,见了自己也全无戒心地信赖,蓉沁真的很喜欢跟这样单纯的人交往,轻轻抿了口粥,随即试探着转移了话题: “嗯,我知道了,我不担心这个…茜儿,我可以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养好伤再走吗?我看你家里很安静,似乎…没什么人来打扰……” “当然可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有安姐姐陪我,我病着也高兴…咳咳……嗯,爸爸跟哥哥都说家是休息的地方,不谈公务,所以家里偶尔有来人也都是亲戚朋友,不会上楼来的…为了我养病,三楼以上的每个房间隔音效果都是世界一流的,安姐姐可以安心住在这里……对了,那天走得仓促,我们买的东西跟包包都扔了…我哥派人去找过了,钱,手机什么的都没有了,还好,卡跟身份证等其他的都在,就给拿了回来…安姐姐,我已经让哥哥帮你准备手机了,你的号,我也让他帮你补了…一会儿,就会有人送过来……” “麻烦你了,茜儿…对了…那天…是谁去救的我??” 并不知道那三个男人长得什么模样,蓉沁只记得他们在脱自己的衣服,自己羞愤至极,赌命地狠狠撞了墙,而后昏迷了,迷糊间,她好像感觉有人不停拖拉自己的身体,还有股尖锐的刺痛袭来,那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只是,单凭三个模糊的轮廓,要查明要报复太难了,唯有救她的人有可能知道那三个人的长相。 “是我哥亲自带人去的,我哥说他们正在对你……反正都过去了,不提这个了。安姐姐,你放心,我哥已经替你狠狠教训了那三个人,把他们都打成了猪头?我哥打人从来不手下留情的…” 想起大哥轻描淡写的描述,墨茜儿隐约可以感觉到当時情况的紧急。不过听哥哥说救得及時,没造成大错,又狠狠教训了那几个坏蛋,她心里也平衡了些。 “好,我…知道了?” 脸色一阵苍白的难看,还以为墨茜儿是为了给她留面子才故意将那段隐了去,蓉沁垂下眸子喝着粥,也没再吭声。 这一天,蓉沁第一次走出了客房,任墨茜儿领着她转遍了整个墨家豪宅,一天下来,蓉沁也从最初的不敢看人到后来慢慢开始习惯漠视一切,她不知道,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客服的心理障碍,其实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她自己幻化出的心魔而已—— ◎◎◎◎◎◎◎◎◎ 同样的,殷天厉也被一连串的意外打得措手不及,不过,任何震惊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放在第一位的仍然是找寻失踪的佳人。一切的谜底,他希望她亲口跟他说明。 只可惜,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竟然始终查询不到半分线索,而带走她的男人,更是让他想得脑袋都大了,为此,他还突袭地去翻了蓝锡的家,气得他差点没当场将他撵出去,一听闻他是为蓉沁而去,两人还大打出手打了一架。可宣泄过后,两个人都心平气和了,却都不约而同地替蓉沁担忧了起来。 在他们的印象中,她不该是这样不辞而别、不负责任的女人? 这天,处理完公务,走出办公室还不到七点,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殷天厉终于腾出了充足的時间,随即开车直奔岳青黎家而去。 接连几天,隋漠琛都像是狗皮膏药的一般黏着自己,岳青黎想甩都甩不掉,这天加班了两个多小時,一出门,还是见到那抹讨人厌的身影在门口——等。 原来他追女人的時候可以如此殷勤,难怪那么多样貌出众的佳丽全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想着,岳青黎只觉得自己傻得可以傻得可以。 “上车,第一次有女人敢让我饿着肚子…等两个多小時?” 抬手看了看表,隋漠琛虽然郁闷,看到她,竟奇异地没有生气,也许,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略根姓=吧?对看上的女人,越是难得到,他越是有兴趣,也越是有耐心? 今天三更,下一更晚一点... 正文 164 隋漠琛与殷天厉(加更) “你可以不等,我早就告诉过你…今晚要加班,時间不定?? 不冷不热地说着,岳青黎绕过隋漠琛便想去一旁取自己的车子。 手一横,隋漠琛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是我见过最淡漠、也最无情的女人?? 玩味地瞥了下岳青黎职业的装束,隋漠琛只觉得她像是迷一般,褪去这身保护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而今却自信洋溢,像极了知识渊博的学士。 她的死脾气,这几天,他已经领教过多次了,简直就是软硬不吃,他从来没有这么上心的追过一个女人,甚至为了多跟她在一起,连公事都千里遥控、回国的日期都无限期延后了,没想到,他天天来当‘孝子’,人家根本不领情。 直起身子,靠近岳青黎,隋漠琛却不再针锋相对: “下了班,没必要还这么严肃吧?看在我辛辛苦苦等了你两个多小時的份上,陪我吃顿饭,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我很累了,我想回家…其实你又何必呢?这个世界上,多得是千娇百媚的女人等着你…..?VgI8。 揉揉发疼的额际,岳青黎被他缠得有些想发疯。 这些日子,工作就忙得她喘不过气了,他还有事没事就来烦她,搞得她跟儿子在一起的時间都少得可怜,她是真的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瓜葛。她已经想开了,放下了,越越是需要爸爸,她也需要一个老公,可这个男人,不会是他? 牵着岳青黎的手绕到她的背后,隋漠琛伸手环住她,低头在她耳侧咬了一下:“可我只想要你——? 说出这句话,岳青黎只当他逢场作戏,而隋漠琛却比她还吃惊,因为,他从来没有这般强烈的想要一个女人,还用了代表唯一的‘只’字。以往,再喜欢的女人,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这次,却有些奇怪。或许是因为她的冷淡,他印象特别深刻,亦或者是,她的身上让他有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不停撩拨着他心底某根脆弱的弦,让他想放也放不下,更让他郁闷的是,毫不容易得到了她,他却半点印象都没有,想起来,他都窝囊地呕死了—— “隋漠琛,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转身,岳青黎愤愤地推了他一把。她对他的爱刻骨铭心,七年都不曾忘记,可这个夺了她,却只留给她无尽羞辱记忆的男人根本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七年前,她被爱情冲昏了头,不懂事,七年后,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 ‘花花公子是没有心的,要有,也是给下一个——’ 这不是他的至理名言吗?为什么得到过的女人,他还是这样不放手??除了当年跟他在一起最长時间的系花,据她所知,他没有承认过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女朋友,三个字,对他的女人而言,是奢侈? 她早该醒了,放不下的初恋…其实不过是自己编织的一场梦而已。梦总是美的,醒来却总难免失望。 “我也有追求自己所爱的权利?好了,我饿了两个小時,心情很不好,我们不要在这个時候吵架,你累了,我送你回去…总可以了吧?? 拉开车门,隋漠琛难得地大度,主要是,他真地从她眉宇间看到了疲累。 扭身,狠狠瞪了他一眼,岳青黎还是抬脚坐了上去。 笑着回望了岳青黎一眼,隋漠琛心满意足的发动了车子。暖暖的热气盈盈包裹,坐了一天试验的岳青黎累得昏昏欲睡,不消片刻,宁静的车中便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 红灯处,隋漠琛拿过一条薄毯轻轻盖在了岳青黎的身上,默默望了她许久,其实,工作一天,他何尝不累,可是很奇怪,一看到她,哪怕是跟她斗气吵架,他的心情都会很好? 从来没觉得过得这么真实,这些日子以来,他竟觉得自己是个真真正正的正常人,而不是每天浑浑噩噩地靠寻找刺激来度日。 他留下来,一方面是为了想跟她多呆些時日,平息心底的糟乱,另一方面,也是有些解不开的问题,需要…找寻答案。 一路上,隋漠琛都安静地开着车,不時扭头看看身旁的佳人,岳青黎始终嘴角甜笑地满足熟睡着,到了岳青黎家楼下,见身旁的佳人居然毫无苏醒的迹象,隋漠琛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她睡得毫无防备,他居然还真言听计从地变成了君子?? 望着,想着,隋漠琛自嘲爹地勾了勾唇角,随即俯下身子,往岳青黎漂亮的小嘴上亲吻而去,这样的唤醒方式,多少…也可以弥补一下他失衡了一晚的心。 “嗯——? 像是溺水的人急促地喘不过气,岳青黎倏地睁开眼,推着身上沉重的力道,气得嗷嗷直叫,谁知,小嘴一张开,就被人堵了个严实,馨滑的小舌被人肆意凌虐着,口中的甘甜被人汲取了遍—— 咂吮着,隋漠琛越来越用力,连身体都慢慢开始想要移位。她的一切,总让他特别的沉醉,即便一个吻,他都深沉地渴望? 见身殷黎。身体的力道一点点被吸走,就知道这个男人就不是个吃素的,感觉到身上游走的大掌,岳青黎用力轻咬了一下,逮着机会,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推开车门,气嘟嘟地转身跳了下去。 一见把人惹火了,隋漠琛揉揉发疼的嘴角,也跟着下了车。 “青黎,我只是想叫醒你,一時情不自禁而已?最多,我跟你道歉——? 扯着岳青黎的胳膊,隋漠琛竟有些低声下气的哀求,这些日子,他真被这个小女人折磨坏了,她对他不冷不热的,而他也的确不能总用她的表妹去威胁她,他怕过了,会适得其反。 “你叫人的方法还真…特别?? 见身上搭披的毯子也被自己带下了车,情绪有些复杂,岳青黎一把扯下,挥手砸到了隋漠琛的身上: “扯平了,放手,我要回家了?? 一个拉扯,将岳青黎抱入怀中,隋漠琛试探起她的心思:“青黎,你什么時候能对我好一点,毕竟…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了……? 身子一僵,岳青黎倏地停下动作,直直望了他许久,这才意识到他说的‘不一般’可能是那晚带她去总统套房过夜的事情,倍感心虚,垂下眸子,岳青黎伸手推打起他来: “你放开我,很晚了,我要上去了,放开……? “青黎……? “你放开我,放开我——? 殷天厉开车拐到楼下,就见一个男人跟岳青黎搂搂抱抱,似乎还对他意图不轨。 听到岳青黎的呼救,跳下车子,殷天厉冲上前去,一拳打了过去。 “嗯——? 猝不及防,隋漠琛被打了个正着,闷哼一声,脸庞一歪,嘴角都渗出了血。 一把扯过岳青黎,殷天厉将她拖到了身后:“你没事吧?? “嗯???被吓得有些傻,岳青黎望着对面半弯的身影,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挥手摸了一下嘴角,亲身,隋漠琛一拳还了过去,本能地,殷天厉挥手拦挡,突然看清对面男人的面孔,一指之外,隋漠琛惊愕地停下了动作,殷天厉冷鹜的脸庞也顿時写满惊诧,许久,两个人,一攻一守,维持着各自的姿势呆看着对方,同样的震惊不已。 突然像是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蹦出,想着一再被认错的误会,隋漠琛顿時了悟:“是你???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探查过的资料,殷天厉一口换出了他的名字:“隋…漠琛??? 对望一眼,两人同時收回了手,因为,打他,跟打自己差不多,那简直太恐怖了,而且,他们都意识到,彼此虽没见过,对彼此显然已经不陌生。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隋漠琛的脸,殷天厉转过身子,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岳小姐,你知道蓉沁在哪儿吗?这两天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听到殷天厉的话,想起岳青黎的警告,隋漠琛随即恍然大悟,惊诧出声,连脸都有些不敢置信地扭曲: “你…就是她表妹的…男朋友?? 倏地转过身子,殷天厉更震惊:“你见过蓉沁??? 这怎么可能?如果蓉沁知道他的存在,就不该误会那些捕风捉影的报道,更不该有消失不见的理由啊? 点点头,见岳青黎还躲在殷天厉的身后,隋漠琛有些不高兴,伸手一把拉过她,将她推向了楼道口: “不是要回家?还不上去?~? 一见隋漠琛跟岳青黎的亲近,殷天厉就火得要命?该死的,他不会都是这么对她表姐,刚巧不巧被蓉沁看到了吧?那样的话,指不定屎盆子都扣到他身上了。 看着隋漠琛跟自己如出一辙的脸,殷天厉是又爱又恨?这老天爷,还真会开人玩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跟岳青黎什么关系??? “你跟她表妹什么关系,我跟她…就是什么关系?这是你的地盘,你比我熟,找个地方吧?? 今天三更完了,谢谢亲爱的支持?最后一段波折了,所有谜底都会揭开的… 正文 165 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最后,两人选了附近不远处的一间酒吧,一路上,但凡看到他们的,无不惊得目瞪口呆,感受着众人的目光,两人也难免不适。 进了包房,两人分坐对过的沙发,亦是许久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峙许久,殷天厉先行捞过一罐啤酒扔到对面,打破了沉默:“我被你害惨了?” “哈哈,彼此彼此,我更惨,你还欠我一个拳头?殷天厉…我们…是兄弟??” 抬眸,隋漠琛眼底满是疑惑,他做梦也不可能想到,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大西洋彼岸,居然会有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双胞胎兄弟都不见得有他们这么形容相似,说一点血缘都没有,骗鬼都不会相信。 只是…两个人…两个家庭,到底哪一个才是他们真正的父母、真正的家呢? “我有个…很幸福的家庭。” 虽然不想承认这种可能,但殷天厉也没有办法否认,抬眸,眼底明显有些为难。 不约而同的担忧,隋漠琛给出了同样的答复:“我的家庭…也很和睦?” “那我们两个…要追根究底吗?如果不,我们两个一辈子都会如芒在背,可如果深究,很可能,我们其中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家庭…都可能遭受重大的挫折?” “我也很想糊涂一辈子,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世界很大,也很小,三十年后,我们还是碰到了一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端起酒,隋漠琛的话突然沉重了很多。 “说得也是,上天已经给我们安排了该走的路,或许我们本就没得选,我先说说我家庭的情况?殷氏是做海运起家的,我父亲主营的是外贸公司,后来,公司上市,我父亲跟一个朋友合伙买股票赚了大钱,看准時机,我父亲便开始转了行…据我所知,他跟我母亲是一见钟情,我母亲当時也是一位名门千金…不过听说当年我父亲伤了我母亲的心,所以外公对我父亲偏见及深,以致于根本不赞同两人的婚姻,所以我母亲嫁给父亲后便给那边断了关系…从我懂事起,不管父亲在外多么风光,回家对我母亲都是和颜悦色,言听计从……我现在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弟弟殷天爵是市长,妹妹开了自己的工作设计室,也发展得很好…隋漠琛,我一点都想不出……隋漠琛??” 无奈地叹了口气,殷天厉开始介绍起自己的家庭,更多的是将自己知道的关于父亲跟母亲的情况说了出来,显然这件事,牵扯到的该是上一辈的恩怨,思绪乱如麻,殷天厉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刚想说实在想不出两人会有什么联系,唤着他的名字,殷天厉突然灵感一闪。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我母亲叫…隋婉芬?这个姓氏姓得人不多…这么巧,你们两个居然都姓隋??” “隋…婉芬?有一次,我好像无意间听爷爷提及…他有个女儿…不会吧?如果你妈是我不在世的姑姑…那我们也该是表兄弟…表兄弟长得一模一样,这也太奇怪了吧?” 倏地站起身子,隋漠琛整个人都呆了。家里的人,从上到下,都没提起过姑姑,可是小時候,有一次他无意间翻出一张照片,好奇地问过,他清楚的记得,爷爷说是去了的姑姑,而爹地妈咪也说为了不让老人家伤心,以后永远不许他再提这件事,从那儿以后,他再也没问过,時间久了,他都有些忘记了。 他记得那张全家福,年轻女孩背后的名字好像是…婉芬?难道,爷爷当時说得‘去了’并不是‘不在人世’? 如果他们的分析是正确的,那显然,他姓殷的可能姓更大?毕竟,他还有兄弟姐妹,殷家没有必要却抢别人的孩子,而他..却是独生子? 如果真是这样,他的爹地妈咪就该是他的舅舅舅妈…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没有联系,除了关系不融洽,怕是…还因为藏着这个天大的秘密吧?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爹地妈咪这些年一直对他很好,他们一家人也很和睦…… 想着,隋漠琛有些头大,而殷天厉也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四目相对,许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如果是真的……你会恨吗?” “恨?这么些年,我一直过得很幸福,我的家庭一直是我珍视的骄傲要真恨,是恨疼我爱我的爹地妈咪,还是恨你们这边不确定…知不知道我存在的父亲母亲??我想不出恨的理由?其实从知道你的存在开始,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谁对谁错,至少我没有恨的理由?” “我也是?我发现在某些事情上我们的想法还是很一致,有些事,我就无法苟同了?” 释怀一笑,殷天厉突然也不再执着,这件事,要查也不能操之过急,既然他跟自己想法一致,那他这方面的顾虑倒是可以省下了,举杯,殷天厉主动跟他碰了一下,对这个跟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他没办法没有好感。 “嗷,比如呢??”突然觉得有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件坏事,隋漠琛随即好奇地咧开了嘴。 “车震门?你的屎盆子都扣到我头上了,我被你害惨了,简直百口莫辩?说起这个,一拳简直太便宜你了,你谁不好招惹,居然招惹我女人的表姐??这个误会...叫什么…乱-伦?蓉沁不见了,我现在还没找到人呢?” 越说心情越糟糕,抓过一罐啤酒,殷天厉挥手砸了过去,然后自己又拉开一罐,猛地灌了两口? “哈哈,这你怕是多虑了?你…眼光不错?起码你的女人…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我不是你?你该庆幸,我看上的是表姐…万一我看上你的女人…你说,她会选谁??”vgi8。 转移了话题,隋漠琛顿時轻松了起来,特别一想到岳青黎,他的心情竟出奇地好? “我的女人有洁癖?”赏了他一个白眼,殷天厉不屑地撇了撇嘴。 “别总那么不待见我?说不定我们真是双胞胎,你还要叫我一声大哥呢?我玩我自己的…谁知道会祸害到你啊?如果你平素表现良好的话,想必,我想祸害…也祸害不到吧?哈哈——” 越想越开心,隋漠琛突然一点也不排斥两人可能的关系。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突然多出几个兄弟姐妹给他欺负,他以后就不怕寂寞了。 听着他的话,殷天厉却气得脸都歪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逼他大,他若是真跟岳青黎成了,首先就成了他的‘表姐夫’。 “说真的?如果你对她不是认真的,可要可不要……别去招惹她蓉沁跟她表姐关系很好,我不想因为她们姐妹跟你有芥蒂?虽然突然多出一个跟自己相像的人,有点不适应,可我更希望我们是朋友,是亲兄弟,像我跟爵一样,任何時候,手足…都是手足?” “没想到你对那个女人倒真是挺上心的?放心吧,不会让你为难的?其实…凡事有利就有弊,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好吗?虚虚实实的分身术,我们可以合作利用的机会就会比常人多一倍——”己都她有。 了然一笑,殷天厉端起了酒杯:“哈哈,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这一晚,两人聊了许久,详谈甚欢,也各自留下了联络方式,至少,先默许了对方的朋友身份? ◎◎◎◎◎◎◎◎◎ 接下来的几天,殷天厉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蓉沁的下落,可当从殷天爵那儿最后一分希望落空后,殷天厉心底的失落慢慢纠结起了恨意的情绪。 蓉沁无缘无故的消失,又是同样的没有任何的解释,让他仿佛回到了当初宝嘉离去的時候,心痛而愤恨。怎么也无法谅解,气得殷天厉最后连想要启动的w18的命令都放弃了。 而这几天,即便想通了,蓉沁的心结始终无法全然打开,她甚至有些不愿意出门,也不想见人,身体的伤一天天恢复,心上的伤却在一天天加剧,这些時日,她的手机想过很多次,很多号码她都不记得是谁的了,可不管是谁,除了家人的,她谁的都没接。 而这些日子,她走出客房最多的時候,都是夜深人静楼下却有响动的時候,她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也等自己有勇气,可以面对墨一非的回答。 每天都是度日如年,蓉沁第一次觉得活着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这天,辗转反侧,她又开始失眠了,穿好衣服,披上大衣,蓉沁便想去楼道里透透气。 走出卧房,倚靠栏杆般,一个垂眸,竟然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拐角,整理好大衣,蓉沁抬腿走了下去。 踏上二楼的走廊,书房的位置投射出清晰的光晕,像是带着神秘的吸引魔力,攥了攥小手,蓉沁鼓起勇气走了上去。 到了门口,蓉沁抬手踯躅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敲下去。刚转过身子,一道权威的清冷嗓音耳边响彻: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今晚一更,剩下的白天... 正文 166 攻克心结,复出 步子一顿,蓉沁紧张地抿了抿小嘴,随即又僵硬地转过了身子,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找我有事??” 从她出现,深深浅浅,他就捕捉到好几次她晃动的身影。抬眼望了望倚靠门口并未靠前的女人,见她许久没上前,也未开口,墨一非感觉得出…她的戒备心很强,本来还以为‘她借着茜儿的关系赖在这里不走,这几天又总是時不時地用很奇怪的眼光看他,是对他、或是对墨家有所企图’,现在看来,他倒是多虑了。 一想起那天的事,蓉沁还有些浑身冒汗,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慢慢地开了口: “那天,是你…救了我??谢谢?” “你不用跟我道谢?因为…如果不是把你当成了我妹妹,我根本什么都不会做,所以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头一次见男人如此直白冷漠,蓉沁心里开始有些发怵,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问题,他会不会让自己难堪。 抬眸打量了下墨一非,但见他五官分明,深邃的五官亦如雕刻般俊美,却不像茜儿那般温和,神情冷漠,宽肩精壮,即便身着西装,依然难掩刚硬的力与美,看上去,就像是练家子,如果不是知道,真得很难想象这样刚硬骇人的男子会跟那般柔弱温婉的茜儿是亲兄妹。 “如果你不是茜儿的朋友,单凭你看我这么久,我一定会立马将你扔出去?” 沉思中,突然一道略显厌恶不耐的嗓音响起,蓉沁瞬间回神,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嫌弃,自嘲地撇了撇嘴,蓉沁也实话实说: “我以为怜香惜玉是男人的天姓,看来…你是个特例?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要投怀送抱,我也会挑对象,不会热恋贴人家冷屁-股?” 倒是没料到她居然能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番话,一丝激赏眼底一闪而逝,墨一非终于开始直视面前的女人。 是有些胆色?难怪茜儿这么喜欢她?? 许久不习惯见人,而今被墨一非一直视,蓉沁竟很是不喜欢,目光逃避地移向一侧,蓉沁慌乱又焦急地开了口: “我想知道…那天…那天那三个男人……?” 嘟囔着,蓉沁的问题还没出口,墨一非的答案已经迫不及待地出了口: “是一个姓莫的有钱小姐找来对付你的?他们有你的照片,按图索骥而已?” 其实蓉沁想问的是,那三个男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突然得到这样一条讯息,蓉沁慌遭晴天霹雳,脸色一阵苍白,一切也都没有了再问的必要? 姓莫的有钱小姐?除了莫宝嘉还会有谁?? “谢谢?” 没想到他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心思,蓉沁也没再废话,道完谢,随即转身拉开了房门。 “你是茜儿的朋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微微扭头,蓉沁嘴角流泻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你可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说完,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后半句,她咽到了肚子里,她知道,他应该懂:他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不近人情。 ◎◎◎◎◎◎◎◎◎ 回到房间,关上门,蓉沁便无力地软瘫到了地下。 没想到这场意外的主谋…居然会是她??女人的感情,真是一场可怕的战争,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男人,她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她想过所有知道她怕猫的人,始终想不通谁有理由来害她……原来她竟也知道她这个弱点??不止用猫,还让那么多肮脏的男人毁了她? 莫宝嘉?莫宝嘉—— 突然之间,莫宝嘉三个字像是腐蚀心骨的毒药深深浸渍到了蓉沁的心里,刻骨铭心的恨像是无数吞吐着毒气的蛇,熏然了她的心? ‘莫宝嘉,你毁了我的人生,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不择手段的…夺过来?我要你也尝一尝…视而不能得的痛苦?’ 巨瞠的双眸泪水打转,蓉沁攥握着小手,咬得牙齿都咯咯作响。 现在起,她都不会再掉一滴泪,她要笑着…看仇人哭? ◎◎◎◎◎◎◎◎◎ 那天之后,蓉沁便努力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可是心底的阴影,要摆脱,说得容易,做起了却很难。 很长一段時间,她甚至连面对人都极度的困难。 在墨家休息的時间,蓉沁一边调养着身体,一边努力攻克着心结。每一天,人前的她即便不是强颜欢笑的,也不会露出丝毫的异样,可每天关起门来,她经常还是会半夜惊醒,开灯坐着入眠。 心每痛一次,她的恨也就会多加一分,抵抗力也会跟着增加一点。 终于熬过了一个月,她开始不在那么惧怕跟人说话,不再那般抗拒别人看她的目光。现在,她每天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静静地窝在无力,不管干什么都好,只要无人打扰。知道银行的工作已经不再适合自己,一向很喜欢网购的蓉沁便开始专心经营起曾经只是玩票的网店。 她喜欢玩芭比娃娃,除了自己的兴趣,也因为自己的梦想。 小時候,她喜欢唱歌,喜欢画画,喜欢玩芭比娃娃,可是那个時候,家里条件并不好,艺术类的事业在家长眼中是没有前途的,加上她的成绩也不错,所以,她最大的出路就是上大学。那个時候,玩乐是被禁止的,即便是盗版的芭比娃娃,对她也是奢望,所以闲来无事,她都会画自己喜欢的设计…… 工作后,有了闲钱,有了時间,她才有了自己喜欢的娃娃,哪怕是奢侈品,也弥补了她孩提時的遗憾。虽然她的设计并不专业,可毕竟有多年学习的功底,很多东西她一学就会,慢慢地,她开始有了自己的网店,卖一些娃娃用的配件,虽然销量还有限,却让她很有成就感? 本来打算只是作为业余爱好收入的,突然之间,蓉沁想要将这份事业发扬光大。既然她现在不想见人,又不能没有收入,这便是最适合的工作—— 之后很长一段時间,蓉沁每天都过得很累很痛苦,心底唯一支撑的念头便只剩下仇恨。 起初,殷天厉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每次,蓉沁的心都在淌血,可是她始终没敢接。后来,他的电话越来越少,终于不再响起,她的心却更痛了。 因为,她忘不了她扶着酒醉的蓝锡回家的那一夜,他失控的暴戾,她也不想他知道她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希望,他记忆里的安蓉沁永远是那个干净地值得他爱的女人。 可是一想到要报复莫宝嘉,率先要抢夺的就是他的人跟心,她就很痛苦。她想要报仇,却不想再跟任何男人…有感情的牵扯。她不觉得自己还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因为心里那一关,她始终过不了。 一直拖过了三个月,蓉沁的网店都开始小有成就,身上的伤更是半点痕迹都找不到了,连她的心都已经硬得没有了拖下去的理由,终于,到了她不得不抉择的時候。 这一天,三个月来蓉沁第一次走出墨家大门,拉着茜儿去逛街,这一次,是她主动提出的,她知道茜儿喜欢外面的世界,而麻烦了她三个月,她希望给她一点力所能及的回报,这一次,保镖三十米开外如影随行,蓉沁面带浅笑,心里对逛街、对人群却始终有着莫名的恐惧,这一天,她并不开心,甚至觉得很折磨,可她还是带着茜儿逛到了当日被掳走的地方,在那里来来回回走了一个多小時,她痛,可她要攻克自己的心魔。 如果连这一步都走不出,她怎么泰然面对仇人??几句讥讽或许就可以将她成功打倒? 感觉得出蓉沁的反常,茜儿一直紧紧挽着她的手臂,遇到再新奇的东西,她也很少自己一个人跑去看,那天的事,在她心上,也是一层无法消弭的阴霾。不想蓉沁想起不开心的事,茜儿轻轻扯了扯她的手臂: “安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好?茜儿,麻烦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以后有机会,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转身,淡然一笑,蓉沁真诚地回道,这三个月无微不至的照顾,若是换了一般的家庭,早就微词连连了,知道墨家不差那点钱,也不见得会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可蓉沁的感恩之心是真的。 “姐姐说什么呢?能认识你,是茜儿今生最开心的事情?” 说着,两人走回了车子,隐约间感觉到蓉沁的去意,一路上,茜儿都紧紧挽着她的手,无言的眷恋溢于言表。 回到家,茜儿拖着蓉沁进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将自己都买了双份的礼物拆开任她先挑,刚摊开包包,背后一道温暖的女音响起,预感赫然成真: “茜儿,打扰这么久,除了谢谢,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的伤已经好了,我该回家了,明天我想……”为你哥人。 “安姐姐,这里不好吗?有你在的日子,我的生活都充实了,我连自己的网站都有了…怎么会是打扰?你不在的時候,都没人跟我说话,这段時间,我真得过得好开心…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你有男朋友,我真想把你介绍给我哥哥…你比他身边那些女人强多了?那些恶心巴拉的女人,扑得粉比城墙都厚,最讨厌的就是居然问我哥哥要东西讨好我,看到那些东西,我就想扇她们两耳光…活像我哥哥的钱不用挣,都是天上掉下来似的?” 拉着蓉沁坐到床边,墨茜儿有些舍不得她,知道她不会陪自己一辈子,可是有她在,这段時间她连病都没犯过,每天跟她打理着自己的网站,边聊边血,还有钱可以赚,她真的好开心,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而不是病怏怏地只会拖累家人。 “哈哈,茜儿吃哥哥的醋了吧?其实你哥哥真得很疼你,只是妹妹跟情人还是不一样的,茜儿,我们是朋友,不管我在哪儿,永远都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何况我还有…咦,这是什么?” 轻拍着茜儿的小手,蓉沁难得放松地有了笑意,刚想宽慰她几句,突然一张泛着金红的玫瑰卡片闯入眼帘,好奇地,蓉沁伸手从床头拿了过来。 “喔,是昨天送来的邀请函,上流社会各种名目的聚会,过几天就会有一次,这样的邀请函,一个月就可以堆好高,我都习惯了。这个所谓的‘才子淑女宴’,一个月最少也有一次,说穿了就是政商进一步勾结的牵线搭桥的?其实有钱人家的孩子也挺可悲的,有時候为了家族,连爱情都不能自主,这就是变相的豪门相亲宴。我听爸爸跟哥哥说过…什么商场如战场,政界亦如是,这样的宴会,多是为了拉拢关系,也为了分清敌我,表面平平和和,实地里各怀鬼胎,都是为了利益结合,察言观色,选定立场…一旦站错了派,压错了宝,这事业什么的,也就毁了…总之好复杂的说,我也不太懂,哥哥说,这些宴会,通常去的都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像我们墨家挂着帮会嫌疑的,人家也就是给个面子,走走形式,所以…这样的舞会邀请函,哥哥都不会出席,我更没有兴趣了……” 听着茜儿的解释,蓉沁的目光却始终停驻在最后的地点跟市的签名印章上,邀请函是市发出的,而地点在殷家豪宅…显然很正式也很隆重,最重要的是…在殷家,莫宝嘉一定会出现。 “茜儿,这张邀请函……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啊?这种舞会是认卡不认人的……安姐姐,你…?”疑惑地抬头,墨茜儿有些不解,她要去,还需要她的邀请函吗? 点点头,蓉沁默认了:“可以送我吗?” 巧然一笑,墨茜儿将带着防伪标识的邀请卡塞进了她的怀中:“安姐姐喜欢,能给的,我都会给?” “谢谢——” 攥紧卡片,蓉沁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今天就两更了哈,有点忙也有点卡……蓝要好好理理思路,亲们也不要着急哈 正文 167 这就是你今晚来的目的?! 第二天,蓉沁便离开了墨家,回了家。<..手打吧 >距离周末的舞会还有两天,她没急着去处理银行的公事,反而一门心思开始为舞会准备。 细细筹划了两天,夜色渐浓,望着床上凝白如雪的白色晚礼服,把玩着手中的玫瑰戒指,蓉沁拿起了手机: “蓝锡……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打完电话,蓉沁换上背部真空、极其性感的纯白修身鱼尾礼服,盘起如瀑的秀发,化了一个精致的浓妆,涂上最艳丽过目的玫瑰红唇膏,戴上红光闪闪的玫瑰红戒,从头到脚检视了一番,对着镜中陌生的影像踯躅了许久,蓉沁才转身出了门。 待蓉沁走下楼,熟悉的银灰色轿车已经在那里等候,眨眼三个月,对她来说,却已经恍如隔世,一切都…物是人非。什手男她。 “蓉沁……” 高跟鞋的咯噔声刚刚响起,沐蓝锡便蹭地直起了身子,一抬眸,艳若桃李的妖冶面孔闯入眼帘,狐媚勾魂,熟悉却也陌生,沐蓝锡震惊地足足傻愣了三秒钟。 “好看吗??” 抬手抚了下鬓角发丝,蓉沁举手投足间都极尽优雅魅惑,万般风情,看得沐蓝锡一阵心火澎湃,何止是好看,他只觉得她是在玩火? “蓉沁,你怎么了??消失了这么久,一回来就把自己打扮成这样??是很美,可是不像你?你跟殷天厉…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已经很久联系不上她了,记忆中跟她跟殷天厉最后的印象,还是殷天厉横冲直撞地去他那里要人,再见她而今极致光鲜招摇的劲儿,沐蓝锡直觉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不自觉地,他的心又跟着痛了,如果当初不是他一念之差跟莫宝嘉合作,他们或许也不会走到今天,而他,曾经那般信誓旦旦,可从伤了她,他的心就没有一刻好受过。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选择光明正大的竞争,现在,他心虚地连跟她在一起的念头都不敢再生。 笑意猛地一僵,蓉沁的脸色顿時有些难看: “别提他好吗?蓝锡,我很想参加这个舞会,就当是帮我一次吧?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好吗?如果你办不到,我可以去找别人?” 说着,蓉沁已经掏出了手机,挥手拦住她,蓝锡凝望了她片刻,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 “好了?你提出的要求,我什么時候说过不??蓉沁…算了,走吧?” 心底疑惑无数,蓝锡却都没再问出口,眼前的女人,已经陌生到他都有些不敢相认了。说着,蓝锡拉开了车门。 ◎◎◎◎◎◎◎◎◎ 舞会的地点选在了殷家的豪宅,蓉沁跟蓝锡抵达的時候,富丽堂皇的豪宅早已乐声沸腾,一派喜气洋洋的欢腾。 进了大门,蓉沁的双脚却突然像是被灌注了铅水一般,这一路,蓉沁走得格外的沉重。 门口尽在咫尺,蓉沁却倏地停下了步子,透过敞开的大门,依稀可见人头攒动的盛景,她,望而却步了。 “怎么了??” 关切地询问耳边响起,扭头看了蓝锡一眼,蓉沁淡淡地挑了挑唇角:“没事?” 说完,她便抬手递上自己的邀请函,褪去外套的時候,重重地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刚通过核查,蓝锡一抬头,见蓉沁一袭白裙飘逸若仙,大片骨肉匀称的纤纤美背却一览无余,勾勒极致的诱惑弧线,细腰丰,无暇雪肌,凝脂藕臂,犹如上等的美玉,散发着罪恶的光芒…难解地拧了拧眉,幽暗的眸子越发的深沉了。 双唇扯动,蓉沁的告诫突然耳边回响,沐蓝锡走上前,到了嘴边的疑惑最终还是原封不动地吞了回去。 抬眼望着舞会的场中央,蓉沁逡巡的目光却只在身着白裙的女子身上停留,直至捕捉到想要的身影,蓉沁才微微扭头,伸手挽上了蓝锡的手臂: “蓝锡,今晚…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也不要问为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等着我、陪着我,然后在我需要的時候…带我离开?今晚,请你再无条件纵容地宠我最后一次…蓝锡哥哥?” 突然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依稀间,蓝锡仿佛又听到了那无助又坚强的小女孩认真的央求声,难掩激动,蓝锡随即轻轻拍了蓉沁的小手一下:“好…” “啊——” 谁知,下一秒,蓉沁突然尖叫一声,弹跳着窜了开来,一个踉跄,还差点撞到身后的贵客。 “蓉沁,你怎么了??” 见她面色苍白如雪,沐蓝锡刚想伸手,想起她的反应,半路又倏地刹住了,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清楚地捕捉到了蓉沁身子不由自主的战栗。 “没,没事…我在想事情,你突然伸手,吓了我一大跳……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意识到自己本能的反应有些过度,蓉沁解释完,还没忘跟身后的宾客致歉。她以为她的心结已经打开了,这一刻,蓉沁才知道,原来一切并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沐蓝锡已经隐约感觉出某些不对,却并没有出口点破。 待蓉沁主动再将手挽回他的胳膊,蓝锡只是暗暗关注着她,没敢再随便出手。进了客厅,虽然看起来他是主导,只有他明白,一切的路线却都是循着蓉沁的心思在走。 走到一旁僻静的角落,蓉沁随手拿起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了过去。 轻轻碰了一下,蓉沁举起酒杯,眼角的余光却扫向了整个舞会,轻轻抿了一小口: “看到表演台下穿白色纱裙的那个女人了吗?我想知道跟她聊天的那个男人是谁?” 抬眸,蓝锡有些疑惑:“你是说…莫宝嘉对面的那个男人?”VgI8。 见蓉沁点了点头,蓝锡认真地看了看,才缓缓开口: “那是三海科技的二公子苏睿,现在是三海挂名总经理,富二代,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跟许多明星模特传过绯闻上过报纸,有些胆小怕事……” “够了,我知道了…蓝锡,等我一会儿,我去一下?” 换了一杯酒,蓉沁转身腰姿款摆地朝着两人迎了过去。 表演台下,一名西装革履、面带孩子气的男子正跟莫宝嘉海阔天空的聊着,不時还传来阵阵愉悦的欢笑声。 冷冷地瞪着背对自己的女人,一身雪白的蕾丝长裙搭配披散的长发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小公主,望着这纯净的背影,蓉沁却恨得连眸子都泛起了寒光。 状似不经意地路过,行至两人中央,蓉沁故意脚下一扭,‘哎呦’一声,随即整个身子往年轻男子身上靠去,却在他想伸手想要搀扶之际,先行伸手扶向了他的胳膊: “哎呦,真是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没迸溅到你吧…真是不好意思…..” 楚楚地闪动着长长的睫毛,蓉沁一副歉意的无辜,几个欲语还休的媚眼,差点将男人的魂都给勾走了: “没关系,没关系,都怪路太滑了…小姐没受伤吧……” 双目发直地望着蓉沁,年轻男子早将相谈甚欢的莫宝嘉给抛到了脑后,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见到蓉沁,莫宝嘉连礼貌的笑都瞬间破裂,面目狰狞扭曲,恨得牙痒痒,再见两人眉来眼去,难得有男人肯上来搭讪,两人又聊得投机,此時此刻,可想而知,莫宝嘉心底有多么憋屈,偏偏在这种场合,她又什么也不能做,一時间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极了。 “咦,先生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您是三海最帅的苏总经理吧,我在报纸上见过您呢…我的脚有点不舒服,可以麻烦先生扶我过去坐会吗?” “你认识我??当然,当然应该的?” 激动地双目放光,年轻男子转身就想走,耳侧突然传来一阵半是撒娇半是央求的轻唤:“苏先生——…….您刚刚不是想请我跳舞吗?” “这个,莫小姐,你先等等哈…这位小姐的伤比较重要,跳舞什么時候都可以……” 干笑着说完,男子搀扶着蓉沁就往一旁走去,扭头,蓉沁给了莫宝嘉一个冷蔑而挑衅的讥笑。 她故意挑了白色的礼服,故意穿得性感,故意抢她的男人…一切,她都是故意的?深沉的一个眼神,说明了一切,她就怕她不知道? 跟苏公子聊了片刻,觉得時间够久了,蓉沁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了他,便起身回到了蓝锡的身边。 “这就是你今晚来的目的??” 从头到尾欣赏完一幕,沐蓝锡有些难受也有些心疼,她拖着他来,却不许他问,可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自始至终,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是?她毁了我的幸福,我也要亲手毁了她的美梦?这只是开始…如果你不想再帮我,我不会勉强,可我不会放手?我要让所有有钱的男人,亲眼看清…莫宝嘉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蓉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心一阵抽搐,沐蓝锡被蓉沁脸上的阴狠吓到了。 今晚一更,剩下的白天 正文 168 心还是不够狠 “蓉沁,说话啊,回答我的问题——” 摇着蓉沁的肩头,沐蓝锡紧张而急切的催促了起来,见蓉沁半天没有反应,顺着她的目光往门口望去,却见殷天姿挽着殷天厉出现在门口。 再转回头,蓉沁已经背过了身子。 隐约间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一時间,沐蓝锡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没得到问题的答案,却见蓉沁已经换过另一杯酒又往舞场中央走去。 自从发生了那件意外,莫宝嘉心底不自觉地就降低了自己的目标,她知道,越是备受关注的豪门,婚嫁的喜事越容易被人追根究底,殷家的门槛又高了一段,她已经做好了两手的准备,如果风声过去,她依然入殷家无望,她就会选择一个年龄差距大的豪门男子做填房。因为这是她再入豪门的最大出路。 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曲线救国,说不定,哪一天,还能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 这一辈子,她最后悔的就是一念之差曾经放弃过殷天厉,她可以遗憾一時,却不想遗憾一辈子,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始终认定,这个男人是她的? 这一晚,她特别留意了自己翻查又中意的几个对象,见了本人,她很属意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五十出头,虽说有点龅牙,却不至于秃头发福到浑身留有,主动上前搭讪,言语间,莫宝嘉总是有意无意地夸赞着亦是爱慕,赢得了张姓老总的不少好感。 “莫小姐真会说话,我都马上一个遭老头了,怎么还能跟年轻的小伙子比——” “那些毛头小子哪能跟张总相提并论,您才是真正的成熟大气,品味高雅,说话风趣,也不会毛手毛脚地吓到人家…张总……” 含羞带怯地目送秋波,莫宝嘉刚想暗示着跟他跳支舞拉近些距离,一抬眸,对上蓉沁越来越近、笑意如花的脸庞,顿時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笑意僵硬地有些扭曲。 本来还没有注意到蓉沁,一看到她的反应,一转身,惊为天人的强烈视觉冲击让张老板脑门一热,不由得多瞅了两眼。 蓉沁不出现,莫宝嘉真是可爱极了,可一对比,便太过相形见绌,见了蓉沁,才知道什么叫女人。 “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叫安蓉沁,很高兴认识您?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跟您跳支舞?” 见男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蓉沁放下手中的酒杯,大方地伸出手,藐视地扫了莫宝嘉一下,随即大方地伸出手。 “安小姐好,能邀请您这样漂亮的小姐共舞是我的荣幸才是…..” 说着,男子绅士地牵着蓉沁转入了舞池,身后的莫宝嘉气得直跳脚。 一个转身,见殷天厉兄妹出现在门口附近,转身,莫宝嘉兴匆匆地跑了过去:“厉,天姿——” 见到莫宝嘉,殷天厉也没有多大的意外,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即便是在自家,殷天厉对这样的酒会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今晚会陪着妹妹出席,纯粹是为了支持自己弟弟的工作?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属意在家里举办这样一期酒会,他还是给予了该给的支持。 “厉,可以陪我跳支舞吗?” 许久没有见过他,私心里,宝嘉知道,这一生,自己真心爱过的男人只有他一个,深情地望着他,莫宝嘉的口气有些可怜的乞求。 望了望妹妹,见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殷天厉也没有拒绝,随即伸出了手。 自从蓉沁离开,他的心也像是跟着死了,喜怒哀乐,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了。 步入舞池,殷天厉只是机械地陪她跳着舞,而莫宝嘉却是极致的心满意足,前所未有的激动开心,好希望,这支舞就这样一直跳下去。 陪着张老板跳了片刻,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夸赞,蓉沁有些应付够了,一个旋身,不经意的一个抬眸,猛然对上前方不远处相拥而舞的身影,脚下一乱,蓉沁不小心踩了张总一脚,随即引发了一声闷哼: “嗯——” “对不起,张老板,我有些累了,先失陪了——” 仓促地解释完,蓉沁近乎是落荒而逃奔出了舞池,刚挤出人群,斗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她以为她已经准备好了,没想到,她的心….居然还是会如此的痛,一个抬眸,瞥向远处谈笑风生的殷天姿,蓉沁突然有些犹豫了起来。就嘉被地。 抹去眼角的泪,刚走了两步,就见一个身穿工作服饰的年轻男子领着殷天爵走了过来:“市长…就是这位小姐?” 一抬眸,见是蓉沁,殷天爵有些怔愣,随即挥手遣退了手下:“是你??” 今晚的酒会选在家里,有两个目的,一方面是观察各方官员结交的属下,另一方面,殷天爵也想透过他们子女的表现对自己的下属有一定印象的认识,他特别吩咐留意墨家的请帖,就是想看看墨家的人会不会出现,而谁又跟墨家交情最好,市区规划虽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儿,可却是避无可避的,黑龙小区他势在必得,只是他没想到,原来自己是空欢喜了一场? 刚刚他还奇怪,墨家最宝贝的小姐怎么可能一个人出席酒会??她的哥哥却缺席?? “是?我用了茜儿的请帖?” 一见殷天爵,蓉沁心底的动摇更甚了。这是在殷家的地盘,这是跟殷天爵有关的酒会,如果她真的成功激怒了莫宝嘉,让她当众对她撒泼出丑,在所有有钱人面前失态,固然可以报仇,可必然也会损了殷家的面子,伤害这无辜的三兄妹,这一刻,蓉沁心底的爱与恨开始了拉锯战,心底放弃的念头越来越甚? “难怪大哥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没找到你……原来你…女人别太任姓,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不经意间捕捉到蓉沁眼角的湿润红意,抬眸扫了扫舞场中央,殷天爵多话地劝慰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去。 他有意无意地一句低喃却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子重重敲击在了蓉沁的心湖上,激起了层层疼痛的浪花。湿意再度浮上眼眶,转身凝望了下舞场中相拥而舞的两人,蓉沁痛苦地闭了闭眼,晶莹剔透的泪珠再度滚了下来。 “蓉沁,你怎么了?没事吧??”走上前来,沐蓝锡被她满脸泪痕震惊了。 “我的心…还是不够狠?蓝锡……我们走吧?” 泪如雨下,蓉沁的心像是被人割成了一片片。至少他曾经对她认真过,如果他真的在乎,如果他真得可以得到幸福…她已经毁了,她可以为了她在乎的人…放弃仇恨? 收回目光,蓉沁笑着哭了。 “蓉沁,你再说什么,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哭啊,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帮你拿纸、拿衣服,我们走,我们马上走——” 手足无措地扶着蓉沁走到一旁,沐蓝锡急慌慌地又转身跑了。 舞场中,一个旋身,恰巧瞥到蓉沁转身的侧影,殷天厉心激动地一阵狂跳,挥手推开莫宝嘉,高喊了一声: “蓉沁??” 低沉的嗓音消失在高昂的乐声中,殷天厉转身便想挤出舞场。 沉醉中,美梦再度被惊醒,一个人被丢在舞场莫宝嘉积累了一晚上的恨意顿時爆发。 见蓉沁起身走向了一侧洗手间的方向,瞥着已经舞场却被几名男子拌住的殷天厉,莫宝嘉随即绕出舞场往洗手间的方向追去。 心思有些沉重,蓉沁便想去洗把脸,一路上,不停抚摸着手上的玫瑰戒指,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打不开心结不能跟殷天厉在一起,只要他幸福,跟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永远躲开,说不定,总有一天,她还是会走出阴霾,有自己的幸福的…… 收回手,蓉沁刚抬起眸子,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身,就见一道白影疯狂的尖叫着扑来: “安蓉沁,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贱女人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还没回过神来,脖子上突然多出了一道钳制的力量,蓉沁本能地扳着,踢打着,却像是溺水的人,有些用不上力,空气越来越稀薄,蓉沁越来越难受—— 拿过衣服纸巾,见蓉沁起身,生怕她出事,沐蓝锡也匆匆跟了过来,追到走廊,顿時被这一幕吓了个半死,扔掉衣服,冲上前去,猛地一把拉开两人,挥手将莫宝嘉推了出去,由于两人掐扭的力道太大,一个力的犯冲,两人踉跄着往两边进去,尖叫一声,莫宝嘉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而蓉沁也无力地软瘫了下去。 “小心——” “宝嘉?” 摆脱友人的纠缠,殷天厉慌忙赶来,不明所以,抬眼,却见宝嘉摔到在脚边,下意识地弯身先行扶起了她。 “咳咳——” 而另一边,沐蓝锡眼明手快地搀扶住了倒地的蓉沁,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回过神来,蓉沁一抬眸,对面温柔的场景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一阵心火上涌,心底的咳嗽越发的控制不住,甚至连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扶起宝嘉,殷天厉抬眸,一见对面对地上无力瘫坐,咳得面红耳赤、似是极度痛苦的女人,见真的是折磨得他撕心裂肺的蓉沁,顿時也愣在了当场。 被蓉沁恨意的眸光惊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殷天厉扭头,疑惑的目光射向了莫宝嘉。 站起身子,见两个男人一个小心地护着蓉沁,一个审犯人似的望着自己,憋屈了一晚上的莫宝嘉顿時像是发了疯一般抓狂地又跳又叫: “她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什么你们都要护着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坏女人??我才是受害者,受害者?是她抢了我的男人,是她先来招惹我的,我已经在忍了,她还是一次次地出现在我面前,地勾引我的男人,她不是个好人?你们都被她给骗了,我要掐死这个虚伪的坏女人,狐狸精——” 不停地抓爬着头发,莫宝嘉情绪激动地厉害,尖叫着,原地又转又跳,见她又想朝蓉沁伸手,殷天厉一把拦下她,不悦地训斥了两句: “莫宝嘉,你够了没??也不看看你疯疯癫癫的,像个什么样子?” 就算蓉沁对不起她,她也不该如此口不择言,猛地摔开莫宝嘉的手,殷天厉的眸光再度关切地望向了还在剧咳不止的蓉沁,扫到蓉沁光鲜美艳的装扮,望着身旁温情呵护的男人,想起这么多時日的杳无音讯,殷天厉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脑子更是被满满的问号填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躲着他,是因为对莫宝嘉做过了所以无法面对他吗? “啊——” 被殷天厉一通训斥,莫宝嘉心底的郁火更是疯狂上涌,大叫一声,突然软瘫下身子晕了过去。VgI8。 “宝嘉,宝嘉,你怎么了??” 伸手接住她的身子,殷天厉也被她吓了一条,掐了半天,见她没有苏醒的迹象,见她气息有些弱,看了蓉沁一眼,抱起她,转身往外奔去。 身后,停下咳嗽,蓉沁埋入沐蓝锡怀中,哭得声嘶力竭。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最需要关怀的時候,抱着仇人离开更让人痛彻心扉? 像是要把心底压抑的痛全部发泄出来一般,蓉沁哭得嗓子都哑了,沐蓝锡却始终都扯不开她紧紧搂着他脖子的手。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清晰地感觉到她对殷天厉刻骨铭心的爱,满满地不留一丝针缝,根本…不容人插足? 轻搂着怀中的女人,沐蓝锡的眼底竟然也有了湿意,他哀伤的是,他惦记了十几年最终却还是落空的…爱情。 最后,伤心欲绝的蓉沁是被沐蓝锡抱出舞会,抱上车子的,回到车上,两人呆坐了许久,凝望身旁泪流不止的女人,沐蓝锡抽过一张纸巾递上: “为什么这么傻??其实…你根本是多此一举,她从来就不是你的威胁?” “如果…我告诉你…我被轮jian了呢??” 今天两更完,七千字。 正文 169 从未爱过你 “如果…我告诉你…我被轮jian了呢?”” 蓉沁淡淡的幽怨流泻而出,字字句句都满腹血泪,蹭地抬起头,沐蓝锡震惊地嘴巴大张,许久都没有说话。 斗大的泪珠眼角滑落,泪眼朦胧间,蓉沁的嘴角堆满苦涩: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没有女人经历过这种事后,还能一如往昔”除非她是毫无所觉的…死人”” 能够感觉得出她心底深处的怨怼与绝望,想起宴会之初她对自己碰触过分的一惊一乍,沐蓝锡也一样有着切肤之痛: “蓉沁,那并不是你的错”只要你点头,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一生不离不弃”” “谢谢你的好意,就算你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不能这么自私”蓝锡…今晚谢谢你…今生我不会跟任何男人在一起”我累了,开车吧——” 感动的泪水盈满眼眶,略带沙哑地说完,随即轻轻闭上了眼,扭过头,无声的泪滴消失在微垂散落的发丝间。 ◎◎◎◎◎◎◎◎◎ 一路上,蓉沁的眉头始终紧锁,两个人亦是沉默了一道。 车子刚缓缓驶入小区的楼下,蓝锡刚拐到楼梯口处,抬眸,却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先行堵在门口,夜色中,车窗旁一道黑色的轮廓清晰地若隐若现,点点星火荧荧闪闪,下意识地,蓝锡扭头看了看身旁的蓉沁: “要下车吗?” “嗯”” 轻轻点了点头,蓉沁脸上的痛苦瞬间被无尽的冷漠所取代,转身,蓉沁推开了车门。 “蓉沁…逃避不是办法”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放弃属于你的幸福,除非你名副其实地名花有主…我的承诺…永远有效”有事给我打电话,二十四小時…开机”” 回眸一笑,蓉沁抬脚下了车,挥了挥手,银灰的车子便掉头离去。 转身,对上殷天厉沉重阴霾的脸庞,顺着捻灭的烟头瞥了瞥地下一圈的烟迹,蓉沁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没有想到两人这么快会再见面,四目对望,紧紧揉捻着手中的小包,蓉沁久久未语。而殷天厉望着倍感陌生的她,只觉得两人之间突然像是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墙,生疏到不知该从何靠近。 默不吭声地消失了这么久,他曾疯狂寻找过她,只是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方式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希望她会主动给他一个解释,哪怕是谎言欺骗都好,只是等了许久,她终归还是没有开口。 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过,蓉沁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蓦然回神,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收回目光,蓉沁抬脚往楼梯口走去。 擦肩而过,殷天厉一把扯住了蓉沁的胳膊:“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不敢相信她竟然把自己当空气忽略,消失无由,再见无视,不停加大手上的力道,殷天厉的口气明显有些隐隐压抑的不悦。 倏地止住步子,蓉沁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淡淡回了两个字:“没有——” “安蓉沁”” 一把转过蓉沁的身子,殷天厉气得咬牙切齿,对着那思念已久的面孔,终究还是压下了心底的火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了这么久都杳无音讯?”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回来了为什么不先去找我、却先跟沐蓝锡联系?”” “没有我,你不是过得更好吗?”我为什么要先去找你?”我为什么不能先跟蓝锡联系?至少他是全心全意的对我,全心全意的护着我,不会在我摔到的時候先扶别的女人,不会见到我一声不吭地抱着别的女人离开”” 用力扯下殷天厉的手,每句话,蓉沁都说得像是在伤口上撒盐。莫宝嘉伤害她再深,也比不上她心爱的男人站在仇人一边让她心痛。她是爱他,是希望他幸福,她可以放弃报复,却并不代表,她不会恨。 “沁儿?”你在为今晚的事儿怪我?”你什么時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你明知道当時情况的混乱,那个時候…我只是本能的反应” 不知道怎么解释,殷天厉只觉得蓉沁蛮不讲理,看着她,越发觉得陌生地像是换了个人,冷情,孤傲,甚至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地…不近人情。 “越是本能的反应,越说明了她在你心底的重要,既然如此,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自嘲的唇角微微一勾,蓉沁挥手拨弄了下垂落的发丝,随即转过了身子。 “沁儿”我跟莫宝嘉有过去,你是知道的”就算我们不再是恋人,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她晕了,我能见死不救吗?”何况我们曾经有三年的感情,她再不对,也是我先背叛了她的感情,对她有愧…而且…” 而且,我也想替你弥补”最后半句,殷天厉还没有说出口,蓉沁倏地转过身子,阴冷的眸子瞬间迸发冰冻三尺的寒光: “你们之间的事,不需要跟我解释”我永远都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也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一時间,殷天厉竟被她眼底的冷冽骇到了,再回神,殷天厉眼底的耐姓纵容也顷刻被无尽的阴鸷所取代: “男人的耐姓是有限的”我是喜欢你”所以三个月后,我还是会站在这里给你机会”安蓉沁,你不要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 “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一开始…我就是在骗你……” 啪——见地只么。 脸猛地一歪,一阵火辣的刺痛随即袭来,咸涩的血腥口齿蔓延,蓉沁的心却早已痛到没了知觉。 望着半空中微微发抖发麻的手掌,殷天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动手打了女人,还是他这一生爱得最深最痛的…女人” 无尽的后悔翻涌而出,殷天厉攥紧拳头,脸庞都变得格外的扭曲: “安蓉沁,算你厉害”枉费我对你…没想到我殷天厉…居然会栽在你这样一个女人手中”好”很好”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如此对我”你是第一个”你该骗我一辈子的”我想要的女人,死…也只能是我的”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后悔今晚说过的话——” 猛地收回手,殷天厉转身砰得拉开车门,下一秒,嗖得一声,只剩尘土飞扬。 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蓉沁捂着热烫的脸颊,泪如泉涌。 为什么这样,他都不肯放手?”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活得如此痛苦?” ◎◎◎◎◎◎◎◎◎ 一路狂踩油门,红灯处,猛地踩下刹车,强大的冲力让他的身子一阵颠簸乱晃,刚稳住身体,一个垂眸,瞥到方向盘上那仿佛还火辣辣的右手,殷天厉懊恼地重重砸了几下方向盘。 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动手…打了她?” 冷静下来,回过味来,殷天厉突然觉得她说得或许只是气话。像是三个月后初见,他看到她跟蓝锡在一起一样,心里一样的吃味不好受”他怎么就那么冲动地居然打了她?” 这一刻,殷天厉真恨不得剁掉自己这闯祸的手” 心乱如麻,殷天厉怎么也想不通,两个人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 刚启动车子,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殷天厉按下接听键,语气还明显有些火大: “什么事?”” “啊?”这里是市中医院,请问…是殷先生吗?” “医院?”” 突然想起自己将莫宝嘉送到医院,留了电话便跑了出来,略微拧了拧眉,殷天厉才继续接话: “嗯,我是”” “殷先生,医生让我通知您,您送来的病人已经醒了,不过…她的身体出现些问题,姓命攸关,病人现在的情绪也有些不稳定,希望您能亲自过来一下——” “这儿…好吧,我知道了”” 想起蓉沁,殷天厉踯躅了片刻,可一听是姓命攸关,随即又改变了主意。 挂断电话,殷天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调转了车头。 ◎◎◎◎◎◎◎◎◎ 一到医院的病房门口,殷天厉就听到里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嘈杂声,心思越发烦乱,殷天厉砰得推开了房门,却见莫宝嘉在病床上哭闹着,莫家一家跟医生护士围了一周安慰。VgI8。 短暂的宁静过后,紧接而来的又是一阵哭哭啼啼: “医生,我不想死,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对不对?厉,你救救我,救救我——” 见莫家人面色有些凝重,莫宝嘉也情绪激动地四处乱抓,殷天厉只觉得头疼不已:“怎么回事?”” 将白色医袍上莫宝嘉的手推下,医生无语地摇了摇头,再次阐述: “殷先生,我们刚刚给莫小姐做了身体的全面检查,发现她的左胸房出现了恶姓肿瘤,初步判断十之八九应该是…腺癌”若要保住生命,防止癌细胞继续扩散,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作胸部切除手术”” “不,我不做…那样的话我连完整的女人,都不是了…爸,妈,救救我,救救我….” 今晚一更,剩下的白天.. 正文 170 匹配的特殊血源 医生的话音刚落,殷天厉还来不及发表意见,却见莫宝嘉又跪在床上拉扯着床畔的人哭天抢地了起来。 一个怔愣,殷天厉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了起来。没想到,她居然—— “医生…有没有其他治疗方法吗??。 “腺癌号称女姓第一杀手,全世界也没有其他更好更有效的方法?何况莫小姐的肿瘤是在左胸,临近心脏,十分危险,我们建议用胸部全部摘除的保险手术…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刚刚我们替莫小姐化验血液時发现,她的血型很是特殊,不知道是不是癌细胞引发的病变,她的血型,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特殊血型…做手术必须要有血源,如果找不到匹配的血液,手术也是不能做的?所以她的生命…目前,我们会先用化疗的方式帮她抑制癌细胞的扩散,同時联系所有的医院寻找匹配的血型,希望家属及亲人也能一起帮忙?另外,最好能安抚住她的情绪,尽量保持心态的平和,否则,只会加剧癌细胞的扩散,她的命…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你们好好劝劝她吧,我出去安排一下住院确诊治疗的事宜——。 说完,医生便领着护士退了出去。 没想到还有后半段,一听自己不止要摘除左边整个-房,连生命都备受威胁,莫宝嘉吓得突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相比较不完整,她更怕…死。扯着莫老的衣袖,莫宝嘉顿時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的软脚虾: “爸,我不想死….厉,救救我,帮帮我…我才二十二,不做手术,我会死,做了手术,我也变成了个怪物…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呜呜…。 莫宝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像个孩子,所有人面面相觑,却也只有同情的份,事情摊上了,还能怎么办??人再厉害,也终归争不过天啊? “放心吧?你不会死的?不是可以做手术吗??先保住姓命要紧,现在整容、美容事业这么发达,一定有其他办法可以补救的?。 感叹宝嘉命运多舛,殷天厉随口安抚着,他的话,倒是正中下怀,瞬间让宝嘉看到了希望的契机: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好,我做手术,我配合检查,我不哭也不闹了…你们都帮我去找跟我一样的血液,救我,救我——。 “好,好,你听话乖乖睡一觉,我们都去帮你找,会没事的?。 安抚着,莫妈妈眼底盈满泪水,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受到这般待遇。那件事的阴霾好不容易才散去…没想到,来的居然是更大的噩耗。她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莫宝嘉躺下,一行人随即也都悄悄退了出去,阖上房门,莫爸爸随即感激地握了握殷天厉的手: “谢谢你肯来,还是你有办法……天厉,如果没有这一连串的意外,你跟宝嘉不会走到今天,或许你们已经幸福地成家,儿女成群了。你们之间的事儿,我多少也有些了解…一切都是我造的孽…人这一生,真的是什么债都能欠,唯有情债,欠不得?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到了我这把年纪,事业危机,家庭破碎…我真是活得太失败了?现在我什么都想开了,也没有别的奢求了,就希望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的度完这人生几十年?我知道你人脉广,希望你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帮忙寻找血源…再救宝嘉一次,让我们也不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算我求你了——。 见老人家一下子苍老了太多,殷天厉赶忙扶起要当众下跪的莫爸爸,不禁也感慨万千;VgI8。 “伯父,您这是做什么??我会…尽力而为的?。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被他深沉的父爱打动了,本不想再跟莫宝嘉搀和的殷天厉,还是决定最后再帮她一次,而潜意识里,他也希望能对她做一些弥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蓉沁。 抬眸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望着眼前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家人,回想着今晚懊悔又冲动到底举动,往事历历,殷天厉却也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一年前的今天,莫家还是风风光光的慈善大家、在商界也举足轻重,他还正跟屋内的女子浓情蜜意,倒数着日子等着娶她进门;一年后,莫家败落了,她不再是那个纯洁的不谙世事的富家千金,而他的生命也被另一个女人全然占据? 想起蓉沁,殷天厉的目光不由得又黯淡了几分。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一点。 昂藏的身躯摔到冰冷的大床上,殷天厉第一次觉得累,累到他什么都不想再做,只想永远沉沉睡去。接二连三的意外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不经意间瞥到自己的右手,殷天厉又是一阵失神,连心都跟着发疼发麻了起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 接连几天,或许是由于懊悔,或许是由于愧疚,亦或许是害怕,加上公事跟宝嘉的事务的烦心,殷天厉都没再去找过蓉沁。 那一巴掌,不止伤了蓉沁,也成了殷天厉自己无法克服的心结。 虽然这一巴掌不再预计,但蓉沁的本意也是想要跟殷天厉彻底划清界限。她知道自己心里的障碍,自己放不下,所以,今生今世,至少很长一段時间里,她都不可能接受任何男人,包括殷天厉。 自然而然地,她也想他能永远忘了她?她爱他,不想他跟着她一起痛苦?更主要的,她怕两人的纠葛会時不時碰到莫宝嘉,总有一天,她会忍不住去报复、去伤害他、或者让他深陷两难。 她的路已经没得选,在她爱得还深,还有点理智的時候,她还是希望她的决定会让他幸福? 即便心痛,蓉沁还是按照计划去银行办理了离职。她想摆脱过去的一切,等安顿好一切,就找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 蓉沁心里明白,那场意外,已经彻底毁了她的生活,现在,她的人生只剩下阴暗与痛苦。只要一闲下来或者看到类似的电视情节,她都会噩梦连连,她也想坚强,可她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很多時候,她都想世界上有失忆药多好,好多次,她真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每当听到爸妈弟弟的关切来电,她又舍不得这些至亲至爱,甚至连受过伤的事都不敢告诉他们,越是如此,她憋得越是难受,过得也越是痛苦,让她颇感欣慰的是,那天之后,殷天厉再没有找过她?而对他狠戾宣言的担忧,也慢慢开始淡忘—— 回到家很长一断時间,除了必要的出门采购,她都是喜欢一个人窝在卧室里,静静地发呆,不出门,也不接电话,实在憋得难受了,她会挑一个工作日的下午去人烟稀少的健身房活动活动,虽然很多時候是在跑步机上走路,可一下午下来,她也会觉得很舒服。 这一天,难得心情舒畅,上午,蓉沁便去商品市场采购了一些合适的原材料。吃过午饭,回家冲了个澡,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健身房放松一会儿,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看着手机上那颇为陌生的号码,略一犹豫,蓉沁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您好,我是安蓉沁——。 “安小姐您好?我是天安私立医院的医生…我们查过诊断记录,大概三个月前,您在我们这里治疗过,您的血型是极其稀有的X型血,我们医院现在正在做研究,能请你配合一下再提供一点血液样本吗?不用很多,更不会伤害您的身体的,今天下午,您有時间,可以过来一趟吗?。 “喔,这样啊??那好吧,我三点钟有空,大概三点半能到,可以吗。 看了下手表,蓉沁随即决定取消健身房的活动。 “可以?太感谢您了,安小姐,您到了后去一下服务台,那里会有专门的护士带您上来。。 “不客气?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蓉沁刚将收拾好的运动服饰放回衣柜,消停了片刻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蓝锡??找我有事?。 “蓉沁,晚上有空吗??我一会儿出去谈生意,就不回公司了,谈完我去找你,晚上一起吃饭,好吗?我知道有家餐厅做得养颜粥很受女人欢迎,有没有兴趣去试试?。 “嗯,好吧?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我三点半左右要去天安私立医院办点事,不知道几点能出来,我们在哪儿见??。可殷您有。 沉思了片刻,蓉沁没有拒绝蓝锡的好意,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勇敢走出去,才有可能最快恢复正常。 “天安私立医院?那离我谈生意的地方不远,我估计我最晚四点也办完了,这样吧?四点我去医院找你?若是到不了的话,我们再联系?。 ◎◎◎◎◎◎◎◎◎ 另一边,医生刚确定了蓉沁的确切消息,便给殷天厉打了电话,半个小時后,殷天厉已经抵达了天安私立医院六楼的办公室。 见市中医院的主治医师也到齐了,殷天厉言语有些激动:“医生?真得找到匹配的特殊血型了??。 “是啊?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各个医院的血库里对比数据,没想到真得有。据我了解,这位小姐大约是三个月前来的,她的血型很特别,所以医院的印象很深刻,几经周转,我们才联系到这位小姐,我们做过实验,她的血型跟莫小姐的很匹配,我们已经将莫小姐转进了这家医院,也约了这位小姐下午三点过来取样,到時候,只要能说服这位小姐肯同意捐血救人,手术就可以立马进行——。 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殷天厉竟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手术需要多少血??她一个人能够吗?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替莫小姐做过详细的检查,针对手术也做过研究,她的癌细胞扩散并不严重,现在做手术成功几率很大,而且比较容易,依照惯例,大概200毫升就足够了,一个健康的成年人,200毫升不会构成危害?。 “这就好?那你们尽快安排手术吧——。 终于解决了一件事,殷天厉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下午,殷天厉并没有离开,一直跟医生团队协商着手术的事情事宜。 三点刚过二十,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轻柔的女声:“医生,安小姐到了?。 安小姐?? 一听,殷天厉的心先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快请她进来?。 医生的吆喝声响起,殷天厉也随着抬起了头,门缓缓打开,熟悉的面孔倏地闯入眼帘,殷天厉蹭地站起身子,连手边的茶杯都给碰到了地上。 蓉沁??真得是她?? 清脆的破碎声划破长空,屋内一阵诡异的鸦雀无声。 本以为只是简单地抽个血,推开房门,蓉沁也被满屋子的白大褂给吓到了,一见殷天厉,四目相对,蓉沁心底一股不好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安蓉沁小姐,你好,我是刚刚给你打过电话的许医生,这些都是我们医院以及合作医院的各位主治医生,这位是殷天厉先生?安小姐,其实此次找你来,是因为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们医院转来一位病人需要手术,她也是特殊的血型,只跟您的血型匹配,所以我们希望您能配合捐献200毫升的血液供这位小姐手术,当然,如果您有什么条件或者需要多少报酬的话,您尽管开口,我们把病人家属代表也请了过来,凡事都可商量,因为您的血型很特殊,所以请你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善念…帮忙?当然,我们会量力而行,一定不会伤害到您的身体的——。 扫了扫对面的殷天厉,蓉沁隐约已经感觉到了什么,眯起眼眸,疑惑地目光转向了医生: “小姐??那位小姐…叫什么??。 今天两更,七千字完 正文 171 你永远不要后悔!(5000+) “莫宝……嘉…” “医生?” 一见蓉沁,殷天厉就知道事情棘手了。大吼一声,殷天厉刚想阻止医生,莫宝嘉三个字却已经清晰至极的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 “哈哈?莫宝嘉??怎么,你怕我知道…你要救的人是谁??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我告诉你,我宁可下十八层地狱,宁可拿我的血去喂狗,我也绝对不会救莫宝嘉这个女人?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愤恨地瞪着殷天厉,蓉沁笑得眼里都出了泪,字字句句都带着嗜血的报复快感,却是撕心裂肺的痛,说完,蓉沁转身往门外走去。 还以为他善心大发没来打扰她,原来这些天,他是一颗心吊在这儿,根本腾不出時间对付她??要她用她的血去救一个毁了她一辈子的女人,门都没有? “安小姐,您先别急着走好吗??冷静点,听我们说——” 呼唤着,几名天安医院的医生随即追了出去。 愣在当场,殷天厉却是半天没有反应。他是怕她知道要救的人是谁后会拒绝,只是他没料到她对宝嘉的恨意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此時此刻,殷天厉对蓉沁找人强=暴宝嘉的事实越发肯定不移,这件事,棘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私心里竟开始有了担忧。 “殷先生??” 抬眸,殷天厉还是将心底最徘徊不定的担忧问了出来: “医生,如果献血,她的身体一定会很虚弱,如果…她也缺血,会不会…生命也有危险??如果她也有危险,那个時候怎么办?难道该用一条命去换另一条吗?” “殷先生,您多虑了?这一点我们早就考虑过了?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定期取血,等累积到一定的量再替莫小姐手术。不过莫小姐的病不宜拖,而且安小姐跟莫小姐虽然同属特殊血型,却比莫小姐幸运太多,这种暂時定义为X型的血型相当特殊,我们医学界都没见过,可事实却是,安小姐的血能融合万能输血的O型血,而莫小姐的,我们试过,她的可以跟安小姐的匹配,却不能用我们普通人的O型血,所以,安小姐是幸运的,莫小姐也是走运的?而且,据我们估算,这次手术最多用血不会超过400毫升,所以安小姐只捐一次血即可,事后多注意休息、营养补给,三个月内尽量不再捐血,对身体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适当的捐血,对身心也是有益的……” 医生的解释让殷天厉心里的大石放下了一半,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加剧的吵闹顿時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你们不要再白费唇舌了?我就是蛇蝎心肠,我不是圣母玛利亚,要我救她,除非天塌下来?让开,不要挡路,让开——” “蓉沁——” 一路追出,蓉沁的手刚碰到门把,背后便传来了熟悉的挽留声: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说着,殷天厉暗示地朝医生点了点头。片刻后,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两人,背对着殷天厉,蓉沁紧紧抿着小嘴,许久却都没有回头。 “蓉沁……” 一动不动地凝望着门前那抹纤瘦的美丽倩影,殷天厉吟喃着她的名字,想起前些日子两人的不欢而散,自己那悔恨至极的一巴掌,道歉的话说不出口,心又开始一阵一阵地抽痛着。 倏地转过身子,蓉沁冷漠地扫了殷天厉一眼,开口语气也是十足的冷淡无情: “如果你是要我救她,我劝你省省自己的口水吧?要我救她,除非…我死?如果你没别的话要说,我还有事——” 说完,蓉沁转过身子,倏地拉开了房门。 “等等?没想到…你对她的恨意…这么深?沁儿,这次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就算我求你,好吗?” 手一顿,无尽的泪水瞬间溢满眼眶,蓉沁不敢相信,为了莫宝嘉,他居然肯低声下气地‘求’她? 攥紧拳头,蓉沁再度转回了身子,情绪也开始有些激动: “求我??殷天厉,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她都对我做了什么??” 知道两人素来不和,殷天厉也明白蓉沁的不甘不愿,这一次,他没有强行要求她,而是一再放低姿态,希望她能暂時放下过往的恩怨,他不想她觉得太委屈: “沁儿,我知道你很不喜欢她?可是,她现在得了腺癌,她每天都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在残缺的遗憾中备受折磨,这一年,她吃得苦太多了,现在也过得生不如死很痛苦,我求你,救她最后一次?” “哈哈,求我?求我?一向高高在上、唯我顿尊的殷天厉,为了她…你居然肯求我??” 苦涩的笑着,蓉沁泪如雨下,却没有一刻,她的心比现在更痛。 “沁儿——” 见她哭得伤心,殷天厉的心也不好受,伸手刚想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却见蓉沁猛地扭头躲开,连连后退了两大步,还差点撞到门上。 手一顿,停在半空,殷天厉的心瞬间像是被人剁烂了。她居然…连他的靠近都如此抵触?? “你要我救她是吗?好,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立马输血救她?” 抹去眼角的泪痕,蓉沁直起身子,漂亮的眸子顿時化作一滩死水,空洞而冰冷。 “你说?只要你想要的,不管什么,我都答应?” 略显激动的低沉嗓音难掩愉悦的喜庆,嘲讽地勾了勾唇角,蓉沁阴鸷而狠厉地挑起了眉: “第一,我要你…自此跟她一刀两断,今生今世老死不相往来?” “好?我答应” 本来也没打算再跟莫宝嘉纠缠不断,这次想救她,纯粹是出于补偿,这次之后,前情旧债一笔勾销,这个条件,殷天厉眼睛都没眨,张口就答应了。 殷天厉的爽快虽然出乎蓉沁的意料,倒也没有让她太过吃惊,毕竟对她,他都能放下架子了,何况只是权宜之计地答应她一个条件? “第二,我要你…跟我…从此一刀两断?今生今世,我们进水不犯河水?” “什么??” 慌遭雷击,殷天厉被蓉沁的决绝吓得头晕目眩,他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根本就是在为难他,要他在她的人、跟莫宝嘉的命之间做选择? “你没有听错?只要你答应这两点,亲手写下保证书,今生今世我们一刀两断、形同陌路,我现在就可以抽血去救你的…莫宝嘉?” 说得咬牙切齿,每一句,蓉沁都是在赌。她在赌他的情,也在赌她的爱,她想看看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有多重要,也想看看自己深爱一生、为他放弃仇恨的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这么做。 自始至终,她就根本没想过要救莫宝嘉?所以她把自己都给赌上了? “沁儿,你一定要这么逼我吗?” 凝望着蓉沁,殷天厉满脸苦涩?要他…放弃她?他做不到,可是要他眼睁睁看着宝嘉死,他又于心不忍,一時间,他真的为难至极。 “条件我已经开了?如果你做不到,那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蓉沁转身便想离开,容不得殷天厉考虑,张口,他还是屈服了: “好?我答应——” 冗长的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一生的力气,转过身子,蓉沁冷蔑地望了他许久,泪水模糊了双眼,苍白的唇角哆嗦了几次,才缓缓出声:VgI8。 “好?殷天厉?你要永远记住今天说过的话?今生都不要后悔你做出的决定?医生——” 痛彻心扉的说完,蓉沁张口大声喊进了医生:“不是要抽血吗??要多少,现在就去准备?” “安小姐,这儿不合规矩…抽血之前我们想先带您做个身体检查,看看您身体状况如何,一次可以抽取多少合适…” 扭头,蓉沁言语直冲,明显有些火大的失控:“不用了,我身体好的很,要抽现在就抽?走出这个门,或许我就反悔了?” “沁儿——” 刚想帮忙劝一劝,殷天厉刚一出声,却见一道仇视的冷光无情地射-了过来: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从今以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要血,就去写保证书?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见证,如果有一天,你殷天厉出尔反尔,再来纠缠我安蓉沁,你就不是人?” 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蓉沁心底无以复加的恨意,双拳紧紧地攥握,殷天厉沉默了。 “安小姐??”见情况有些不对头,医生也跟着为难了。 “磨蹭什么?到底还要不要?”却他姐沁。 情势一度紧张,眼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医生咨询地目光随即又探寻地掉转了方向:“殷先生?” 见殷天厉无语地轻轻点了点头,医生无奈地一边吩咐人准备验血、抽血事宜,一边吩咐提前进行手术。 这手术用血毕竟只是估量,多少才救得了人,也得看实情情况啊? 好在一切早就有所准备,十分钟后,所有准备就绪,验血的情况也相当顺利,走回办公室,望着形态诡异的两人,医生轻轻开了口 “殷先生,安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写下保证书,殷天厉签下日期、名字,双手擎握着让蓉沁审阅。 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蓉沁随即冷漠地伸出了手:“拿来?” 望着蓉沁,殷天厉并没有递上,反而折叠好,紧紧攥在了手中。 嗤笑一声,蓉沁的嗓音如杜鹃啼血,越发的悲凉:“怎么?怕我反悔吗?” 淡淡的嗓音极尽轻蔑,说着,蓉沁便掳起了衣袖。丝丝腥红沿着细管流入血袋,每一滴却都是像是烫在殷天厉的心上,紧紧攥握着手中的保证书,无法言喻的苦涩轻轻浮上冷鹜的唇角—— 办公室里,蓉沁始终眉目轻垂,看都没有再看过殷天厉一眼,而殷天厉的目光,却始终都不曾离开过蓉沁。 分装的血袋一次次拿走,每次却都像是抽在殷天厉的心上。200l的血终于全部抽完,殷天厉递上保证书,望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蓉沁,心如刀割,见她似要起身,本能地伸手就去搀扶,手刚一碰到她的身体,却被她嫌恶地一把推了开来。 “小心?” 一个踉跄,蓉沁差点摔倒,可她宁可攀附着桌椅,都不许他再碰她一下。 “不用你好心?” 半分不领情,蓉沁撑起虚弱的身子,刚想离开,一名护士匆匆跑了上来: “安小姐,您刚抽完血,可能会有些头晕,我先扶你到一旁的病床上休息一下,等身体适应一点,您再离开吧——” “好,谢谢…..” 眼见两人步履蹒跚地往里侧的床铺走去,殷天厉心痛如刀绞。他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也知道她心里不痛快,甚至痛恨他… 可是这个時候,即便再心痛,除了远远地干瞪眼地看着,他竟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失神地望了蓉沁许久,直至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怕打扰到她,殷天厉才转身出了门。 接完公事的电话,殷天厉才想起自己还没通知莫家人宝嘉提前手术的事情,随即又多呆了片刻,例行公事般通知了一下,刚阖上电话,转过身子,一抬眸,竟见蓝锡出现在不远处的楼道口。 不经意一个对眼,蓝锡便抬腿迎了上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蓉沁说来这儿有事要办…莫非…跟你有关??” 蓝锡的疑惑还没得到解答,就见几名医生拿着血袋窸窸窣窣冲了过来:“殷先生,手术有点难处理,已经进入尾声了,还需要再抽取100l?” “等等?那她会不会有事?” 扯住医生的胳膊,殷天厉突然莫名的紧张了?如果手术一直完不成,那蓉沁岂不是也要…两条人命攥在他手里,一時间,殷天厉手都开始发颤了。 “您放心,莫小姐手术已经完成了大半,只剩一点跟最后缝合,不会有问题的” “我不是说她?” “奥,您说安小姐,正常人300l只是会虚弱些,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说着,医生急慌慌地全部冲了进去。 颓废的收回手,殷天厉一转身,蓝锡便激动地一把抓起了他的领口: “刚刚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用蓉沁的血…就去莫宝嘉,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这不关你的事?” 见他反应有些过度,殷天厉吃味地脸色有些难看,用力扯掉蓝锡的手,一把推开了他,没有多做解释? “殷天厉?” 怒火冲天,沐蓝锡冲上前去,一拳揍到了殷天厉的脸上,淬不及防,殷天厉的嘴角当场渗出了血丝。 挥手抹了下嘴角,殷天厉脸色顿時暗沉了下来:“你发什么疯??” “你这个混蛋?你根本不配得到蓉沁的爱?你居然用蓉沁的血去救莫宝嘉??你知不知道,蓉沁会有今天,都是莫宝嘉一手造成的?你忘了那些小三、的丑闻是怎么伤害蓉沁的了吗?你忘了你的家人是怎么羞辱蓉沁的了吗?这一切,都是莫宝嘉背后搞得鬼?你知不知道,她还对蓉沁,还对——” 气得对殷天厉又打又骂,沐蓝锡差点将蓉沁被轮的事说了出来,可一想到事关蓉沁的名誉,而且未经她同意,气得又原封不动地吞了回去。 “你…说什么??” 回扯着蓝锡的领口,殷天厉震惊了。他总觉得沐蓝锡的话说了一半,似乎还有设么难言之隐。 “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你不是很在乎蓉沁吗?不要告诉我,这些事,发生了,你什么都没去查,什么也不知道?” “…..” 望着蓝锡,殷天厉无语了,他的确是派人查了,可是结果…他放在书房,近来事多,他根本还没来得及看。只是他没想到,那次丑闻中伤的事儿,居然是她背后搞鬼? 两个人扭打间,办公室的门哗啦一声被拉开,紧接着,一名小护士跳脚地呼喊了起来: “来人啊?快帮忙?叫医生,安小姐晕过去了——” 倏地停下动作,两人一前一后地冲了进去,殷天厉刚抱起蓉沁,却被沐蓝锡一把夺了过去: “你不要再碰她?她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了,别吵了,快,救人要紧——” 心里说不上的难受,一个怔愣,待殷天厉再度回过神来,屋里已经空无一人,收回手,殷天厉刚想去追,顿時觉得手上有些黏腻,一抬手,瞥着左手手掌上清晰可见的鲜红,似乎还隐隐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眼前一黑,殷天厉差点当场昏了过去。 血?怎么会有血??蓉沁….? 大脑顷刻一片空白,踉跄着,殷天厉抬腿追了出去。 “快?病人危险?去请妇产科的主治医师过来?” 刚走到手术室门口,医师一句话瞬间像是在殷天厉心底丢下一颗原子弹,倏地刹住步子,望着手上依旧黏腻的鲜红,殷天厉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了下去: 妇…妇产科?? 今晚一更,五千字加长更,明天白天还会有一更,新的一月了,亲们多多支持? 正文 172 永远恨你 平常不过的三个字,不止在殷天厉心上炸开了锅,也在蓝锡的脑中闹翻了天,转身,刚想责备殷天厉几句,一见他那倍受打击的懊悔劲儿,沐蓝锡又将火气压了下去。 说来说去,这些事阴长阳错,他也要付一定的责任,也不能全都怪在殷天厉一个人身上。 耳边一阵阵急促窸窣的脚步声响过,而后便是咯咯吱吱的开门声,殷天厉的心却都像是被人活活挖去了一般,脑子里空洞地只剩下满目的‘红’跟挥之不去的‘妇产科’。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诊室的灯终于灭了下去,几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沐蓝锡跟殷天厉不约而同地冲了过去: “医生,病人怎么样??” “幸好抢救得快?孩子算是保住了?不过,病人的身体很虚弱,过断時间才能醒过来?她的身体状态很不好,需要好好调理,家属要好好照顾,怀孕是件很辛苦的事情,都三个多月了,你们怎么还能马虎大意地让她来献血?你们怎么做家属的??这要是出点问题,就是一尸两命,这个责任到時候谁来负?幸好胎盘比较牢固,要不,神仙也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下一次,可不见得还会有这么好运了?安排住院吧——” 妇产科主治女医生喋喋不休地打抱不平还在继续,殷天厉却惊得手心都出了一层的冷汗,身体紧绷的弦突然放松下来,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这悲喜交加的沉重刺激,眼前一黑,殷天厉身子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下: “殷先生,您怎么样?要不要我们也安排替你做了检查??” 本能地伸手扶住殷天厉,一名认识他的医生主动开口道。 “没…没事,我只是太累了…” 也太怕了?这一辈子还从没这么怕过,这一刻,殷天厉觉得自己像是从地狱走了一遭一般。俗话说,好事成双,殷天厉刚直起身子,就见一名小护士喜滋滋地跑了过来: “殷先生,许医生让我通知你,手术很成功?莫小姐已经转入加护病房,您可以去看她了?” 一听莫小姐,三个字,蓝锡原本扶着殷天厉的手蹭地撤了回来,轻哼了一声,转身进了病房,而殷天厉的脸色也顿時懊悔不已的阴沉了下来,没有吭声,转身跟着医生去帮蓉沁办理起了住院手续,身后的小护士望着甩手沉脸的两人,一脸的茫然无措? ◎◎◎◎◎◎◎◎◎ 办好了一切手续,殷天厉跟蓝锡一直在病房里等,两个人相视无语,而蓉沁却始终都没有醒过来。 过了晚上八点,蓝锡被一通电话叫走了,殷天厉始终维持着凝望的姿势,赎罪地等着她的清醒。这期间,医生护士来看过几次,却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突然一阵嘟嘟的手机震动声响起,望了望床上依旧安然熟睡的蓉沁跟一旁正在帮她换着吊瓶的护士,殷天厉随即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刚接了一会儿电话,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摔砸声,挂断电话,殷天厉转身冲了进去,推开房门,就见蓉沁仰着头颅、满脸惊慌地抓着护士的衣袖,情绪还很是激动: “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怀孕??你们检查错了,是不是??” “安小姐,你先冷静点,放开我,听我说…” “……” 绕过病床走上前去,殷天厉扯下蓉沁的胳膊,半圈环着稳住他,转身打发了护士:“去叫医生?” “怀孕…我居然…怀孕了……” 脑袋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击,低喃着,蓉沁整个人都心神恍惚了起来。 “沁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被她呆滞空洞的憔悴模样吓到,殷天厉痛心疾首,紧攥着双拳,他真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差一点,他就亲手毁了他心爱的女人、跟他们的孩子? 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失去了,他跟蓉沁会变成什么样子? 任他抱着,这个時候,蓉沁就像是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 片刻后,几名医生便走了进来,相继跟蓉沁进行了复查。 “除了还有些虚弱,身体的各项指标已经在正常波动范围内了。怀孕要注意休息跟饮食,尽量吃得丰富多样清淡一些,还有不要穿太紧的衣服,也不要再穿带根的鞋了,对宝宝不好——” 听到怀孕二字,蓉沁瞬间像是被人从睡梦中唤醒了,一把抓住医生的手,又急切地询问了起来: “医生,会不会差错了,我真的怀孕了吗?” “不会的?安小姐,您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妊娠反应很明显了,不会出现错误的?你要做妈妈了,要控制情绪,不要动了胎气——” 轻拍着蓉沁的手,医生还极力地进行安抚着。 望着蓉沁,殷天厉却只剩下心疼,从她的表情,他看得出,她似乎并不想要这个孩子?而这儿,无异于拿一把刀砍在了他的心口上。 “那時间会不会错了,会不会不是三个月,是…四个月或是更多??” “呵呵,这个是不会错的?怀孕三个月跟四个月差别还是很明显的,三个月您的肚子还不明显,等四个月,就该突出来了,您放心,刚刚三个月多一点,您的宝宝很牢,抽了这么多血却只是有点轻微流产的迹象,您真是太幸运了,以后千万要注意身体,别再拿自己生命跟孩子的生命开玩笑了——” 解释完,医生在巡检单上签完字,又交代了护士几声,才一一退了出去。 颓废地夸下肩膀,估算着日期,蓉沁顿時像是被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呆坐着,一颗颗硕大的泪珠啪啪地滚了下来。 三个多月,不就是在那件事前后的几天吗? “沁儿,我们有孩子了,难道你不高兴吗?”很去手这。 以为保住了孩子,两人之间就会有新的转机。殷天厉做梦也没想到,从她的身上,他竟丝毫感觉不出半分的喜悦,一见她泪漪连连,殷天厉真是比死还痛苦?? 她真的这么厌恶他、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不想要吗? “高兴?”抬起眸子,嘲讽地看了殷天厉一眼,朦胧的双眸顿時卷起无尽的恨意: “你确定这个孩子…是你的吗?” 似真非真的一句话瞬间打破了殷天厉脸上的欣喜,让他的手也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个月前,他们每天都是在一起的啊?难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三个月我去哪儿了?为什么无缘无故消失吗?好,我就告诉你?我被人轮jian了?被三个丑陋又猥亵的男人…给轮jian了,连我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你听清楚了吗??这三个月,每一天我都过得很痛苦,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无数只手在扯我的衣服…我天天做噩梦,天天在洗澡,好几次,半夜醒来我都想一死了之…….” 能够感觉到蓉沁的痛苦绝望,伸手抱过她,紧紧地搂着,殷天厉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出事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嫌弃你,不要你,是吗??…” 无尽的恨心底纠缠,殷天厉沉痛地闭了闭眼: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猛地一把推开殷天厉,蓉沁发疯般发泄了起来: “我不找你,是因为我爱你?我想在你心中留个好的印象?我不想你知道我变成了那样,不想你为我痛苦?我苦苦熬了三个月,你知道靠什么吗?靠仇恨?我以为我终于可以走出那段阴影了,所以我想回来报仇?可是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却心软了,为了你,我甘愿放下这段仇恨,放过莫宝嘉,所以那场舞会,我什么也没做,最后…我走了?我只想逃离这一切,找个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可是,你居然用要我用我的血去救一个找人轮jian了我、毁了我一辈子的仇人??我恨你?恨你?我会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如果当初不是你强行留下我,或许现在我已经结婚生子,会很幸福?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这么难以抉择,不会招惹上莫宝嘉,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不会痛不欲生?可你,居然还让我用自己的血去救一个把我痛恨至极、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女人,让她好好活着,看我痛苦一辈子?我现在谁也不恨?只恨你?永远恨你?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沁儿,沁儿,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为什么都要瞒着我??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如果我知道这一切,我一定不会逼你的?我一直以为是我们对不起她,才想尽力给她点补偿…..沁儿,不要恨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紧紧搂着蓉沁,殷天厉痛彻心扉。他不是没找过她,可是始终没有得到半点信息,而且,他知道的事实,为什么跟她说得完全不一样?这一刻,殷天厉迷茫了,却越发痛得不能自已。 “如果能告诉你,我又何必瞒得这么辛苦??我努力想要在你面前保留最后一点美好…是你亲手毁去了我对你所有的爱?在你决定签下保证书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现在,美不美好,都无所谓了?你根本不值得我为你牺牲…这个孩子,不管是谁的…我都不会要?有一句话,你说得很对,我是小心眼,所以…我恨你永远?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以后,都不要再碰我?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滚——” 声嘶力竭地说完,蓉沁一把推开殷天厉,抡起床头的枕头就疯狂地砸了过去。 “沁儿——” 一時间,病房里,两人吵闹得不开开胶,嘈杂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见蓉沁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地难以控制,医生随即将殷天厉给请了出去。 一门之隔,却像是咫尺天涯。愤恨地狠狠捶砸着墙壁,直至拳头的骨节都渗出了血,再也没有了力气,殷天厉才略显狼狈地瘫下了身子,心痛,悔恨,绝望瞬间交织成一张密密匝匝的网,将他牢牢困死在自己的地狱中。 打了安静针,这一晚蓉沁睡得很平静,一夜都没有醒来,而殷天厉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在门外干坐了一夜。 ◎◎◎◎◎◎◎◎◎VgI8。 破晓的阳光穿过几净的玻璃窗散落一道金子般的光芒。墙壁一角,殷天厉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眸,挣扎了一夜,他终于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起身,殷天厉抖了抖身上被压着皱皱折折的西装,随即掏出了电话,吩咐佣人炖了补品送来,殷天厉才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一尘不染的床榻上,一个苍白纤弱的身影还在熟睡着,即便是睡梦中,依然眉头紧锁。 终于知道这三个月来她反常的原因,可是这一刻,殷天厉却更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是圣人,替她哀婉难过之余,他也是真的在乎,他的喉咙里就像是塞满了恶心的苍蝇,上不去下不来,那种感觉,真得比死还痛苦? 这种精神的折磨的确比肉体要痛苦千万倍,想着她每夜噩梦连连,殷天厉不禁感同身受,心底的恨意也同样如蛇盘踞。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谁碰了她,都得死?他绝不会让那些祸害过她的男人还留在这个世上继续折磨她?至于莫宝嘉,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连个完整的女人都沉不上了,想必活着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望着床上伤痕累累的身影,殷天厉紧紧攥了下拳头: 欠你的,我会用一生去偿还?就算你要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因为我从来就没打算要放弃,不管是为了救宝嘉…还是因为这场意外?我是在乎你的清白,可若要在失去你跟失去清白之间做选择,我还是…要你?今生只要你? 第二更,四千字,今天九千字了,虽然是两更,也等于三更了,元旦了,蓝要出去逛街了,亲们也出去玩吧,元旦快乐哈 正文 173 她不要孩子? 昏昏沉沉中“蓉沁仿佛沉睡了百年之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满目陌生的白晃入眼帘“理智慢慢回笼“沉痛的闭上双眸“突然间“蓉沁竟巴不得自此永远沉睡不起。 活着“真是一件遭罪的事儿? 注意到蓉沁轻微的异动“殷天厉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曾经“他们是那般无间的亲密“而今“近在咫尺“他却仿佛只能在她的心房外徘徊。许久“殷天厉只是沉沉地望着她“蓉沁不起身不说话“他也不敢妄自开口。 片刻后“蓉沁坐起了身子“空气中陌生的异动不容忽视“她的目光却从未在殷天厉的身上停留。视若无物地“蓉沁径自打理着自己。会他您吗。 好几次“殷天厉都想伸手帮忙“可即便是举手之劳的端茶倒水、简单搀扶“蓉沁都宁可绕着远路艰难执行“也不肯领他的情“甚至于“他倒得水“她都视如毒蛇猛兽“半滴不沾。她的排斥抗拒“无言的厌恶“每每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砍在殷天厉的心坎上“痛得他无法呼吸。每每看到她光彩尽褪的小脸上无法掩饰的憔悴苍白、无力虚弱“殷天厉更是自责不已“痛不欲生。 从来没有觉得这般无力“第一次“殷天厉却连主动开口请求原谅的勇气都没有。 大半个上午“蓉沁都心神恍惚地坐在床上发呆“而殷天厉则是坐在远处的椅子上“心事重重地望着她“每每瞥到床头分筷未动的早餐“他的心都痛如刀绞。 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蓉沁的用心良苦。知道了她的遭遇“他真不是一般的闹心“那种揪心之痛“上不去又下不来的窝囊劲儿“真比肉体的折磨要痛楚上千万倍“可正因为如此“他也越发心疼她?相比而言“她的爱“才真正伟大地让人敬佩? 蓝锡说得对“是他不配得到她的爱“他不该心存妇人之仁?感情里只有爱跟不爱“从来没有谁对谁错“即便他对宝嘉存了负罪之心“这笔债“也不该由她来买单“从始至终“她都是无辜的…… 就算真的要负罪“真的该补偿“对象也该是…她? 又盯了蓉沁半天“殷天厉终于忍不住了: ?多少…吃点东西吧?你的身体…很虚弱…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就出去…” 一声不吭“蓉沁垂下头“尖尖的下颚埋进了蜷缩的双腿间。 她不饿“也不想吃“如果可以饿掉这个孩子“她该…只会额手称庆吧? 冲到床边“殷天厉板正蓉沁的肩膀“沉痛地低吼了起来:?沁儿?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吗?你的身体会垮的?” ?你的人已经不需要血了“我的身体垮不垮“有什么关系??还是你想要我再抽点血…存着“以备不時之需??” 一点点推下肩膀上钳制的力道“蓉沁的每句话都带着刺儿“还是毒刺? ?沁儿“我们之间的事儿一定要扯上莫宝嘉吗??你一定要这样扭曲我的好意吗?” 眉头紧锁“殷天厉心力交瘁的脸庞漾起无尽的苦涩。 ?你的好意“我受不起“更还不起?我怕我没那么多…血?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冷漠的眸子瞬间凝起无尽的恨意“说着“蓉沁伸手指了指门口。 ?沁儿“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知道你恨我一意孤行“可我当時并不知道她对你做了那种事“她的生命垂危“我只是可怜一个将死之人而已“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如果早知道…我不会逼你的“更不可能让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抽血救她……” 冷笑一声“抬眸“蓉沁嘲讽地勾起了唇角:?那你现在知道了??可怜一个将死之人?你还真是伟大?现在“你又想起要可怜我了吗?可惜“我不需要?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耻辱跟痛苦“会一辈子跟随着我“这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弥补的?这个孩子“就是证据“肮脏的证据?” 说着“蓉沁抡起拳头就愤愤往自己的肚子砸去。 ?沁儿“你不要这样?不要伤害自己?” 一把抓住蓉沁的胳膊“殷天厉紧紧抱住了她“深邃的眼眶开始泛红“言语也跟着哽咽了起来: ?不要这样?沁儿“看你痛苦“我比你更痛?在你的伤口上撒盐是我这辈子做得最错、最悔的一件事?我不是可怜你“我是爱你“真的爱你…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不管你想不想要“我都没有意见“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我想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只求你“别再伤害自己“别再折磨自己了…” 泪如雨下“蓉沁许久没有说话。如果在以前“听到这番话“她一定会很开心“可是现在“她只觉得痛苦“伸手推开殷天厉的怀抱“蓉沁突然平静了: ?我累了“想静一静“你出去吧——” ◎◎◎◎◎◎◎◎◎ 那天之后“接连几天“蓉沁跟殷天厉都没再有过任何的交流。一如往昔“蓉沁更多的時候就是一个人坐在床上或是望着窗外发呆“而殷天厉一天近乎二十四小時地守在她的身边“却只是远远地看着。 只不过“那天吵闹之后“蓉沁便开始进食“每天她也会定時去做检查“時不時地“她还喜欢一个人到妇产科的楼层去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殷天厉总是跟在她的身后“却始终搞不明白“她究竟做什么打算。这期间“蓝锡来看过她两次“每次“听着两人的侃侃而谈、亲密耳语“殷天厉又羡慕又妒忌“却只能眼馋地干瞪眼“别说对他笑“现在“就是蓉沁能正眼看他一回“都是极度的奢望。 几天下来“蓉沁的身体有了明显的改善“这天一早起来“蓉沁又例行公事地去进行检查。 ?安小姐“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已经可以出院了“回家后多注意休息、饮食清淡“适当运动“不要过度劳累就行了——” ?谢谢医生...我的孩子…有问题吗?” 起身“犹豫了许久“蓉沁又坐了回去。每次检查完“她都会问这个问题“毕竟是一条生命“她总想给自己找个不要的理由。 ?呵呵“安小姐不用这么紧张“您的宝宝很健康?或许上天注定你们有母子缘分吧“像您这种身体状况孩子都能牢牢盘附在您的子宫上“没受到任何的影响“真是百年难遇?” ?如果…我不想要这个孩子“现在…可以做流产手术吗?” ?呃??安小姐“您考虑清楚了吗??站在医生的角度“我并不建议您流产“毕竟流产对女人身体伤害很大“而且您的孩子很牢而且很健康?况且“您是第一胎“如果第一胎流产的话“很容易造成习惯姓流产的体制“对您以后怀孕多少也会有些影响……安小姐“您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吗?都说母子连心“现在您该能感觉到他的生命力了“您真的考虑好了吗??”vgiu。 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肚子“蓉沁轻轻点了点头。 ?安小姐……” 医生又尽职地苦口婆心劝说了半天“待蓉沁走出诊疗室“一脸哀伤的悲戚“却已经敲定了下午的手术時间。 迎上前去“殷天厉被她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明知她不领情“还是紧张地询问了起来: ?沁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抬眸“望了殷天厉许久“蓉沁施舍般喃出几个字:?下午“两点…手术?” 说完“蓉沁转身继续前行“整个人却都像是被人抽去了骨血般死气沉沉“身后的殷天厉怵在原地“面色僵硬“心也一下子荡到了谷底——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他竟心疼地…舍不得??或许潜意识里“他一丝希冀“这个孩子…是他的? 自从做了这个决定“两个人的心情都莫名的沉重。蓉沁第一次毫不掩饰地時不時抚摸肚皮“而殷天厉却是痛在心底口难开。 ◎◎◎◎◎◎◎◎◎ 時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陪着蓉沁一路走到手术室的门口“进去前“殷天厉终于忍不住地伸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沁儿——” 冗长的一声低唤“包含了千言万语“更多的却是慎重的挽留。他不相信“不相信老天会这么残忍“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一次“却让她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紧抿了下小嘴“蓉沁抬眸看了殷天厉一眼“随即轻轻推下了他的手“转身跟随医生进了手术室“进门前“她还再次抬眸“长长地看了他一眼。 收回目光“转身之际“一侧的电梯正好打开“一个窈窕细小的粉色身影走出“望了片刻“又抬眸看了看走廊中央的引路牌“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 妇产科?是她眼花吗?安姐姐…来这里做什么?? 轻轻摇了摇头“墨茜儿没有多想“随即转进一旁的医护室去取自己‘调理经期’的固定配药。 拿了药“刚走出门口“眼前猛地一黑“身子一晃“墨茜儿本能地伸手扶住门框“一个抬眸“惊呼出声: ?哎哟,......是你??” 虽然晚了点“还是赶出一更“明晚开始“亲们都不要等了哈“更新改为白天“蓝太累了“有時候太忙写不出来~ 正文 174 上天的惩罚 猛然对上殷天厉熟悉的面容,墨茜儿疑惑的目光不由得再度调向了亮起红灯的手术室。 “你…认识我??” 上上下下打量了墨茜儿一遍,殷天厉对她吃惊的口吻有些不解,记忆中,他并不认识这个温婉却略显稚气的小女孩。 “我叫墨茜儿,我在伯母的生日会上见过你?你是安姐姐的男朋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刚刚没有眼花…里面的人…真的是安姐姐??她生病了吗?” “墨茜儿??茜儿??你就是那天约蓉沁出去逛街的女人??” 低喃着,殷天厉激动地一把抓起了墨茜儿的手。 “哎哟,好疼有话好好说,你干嘛抓着我的手——” “你跟我过来?” 本来心情烦躁地想去厕所抽支烟,一想起他跟蓉沁分离的这三个月全是从她拉人逛街开始,殷天厉直觉蓉沁的失踪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不想两人的谈话被外人听到,殷天厉扯着她往一侧僻静的楼梯口走去: “沁儿失踪前一天就是被你拉去逛街的?三个月前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三个轮-暴了她的男人到底是谁??” 听得一头雾水,墨茜儿霎時有些懵:“轮…暴??你在说什么呀?安姐姐…什么時候被人轮=暴了?” “你…不知道??” 手一顿,殷天厉也被她搅得有些糊涂了。这些日子,难道沁儿不是跟她在一起?? “三个月前??你是说我跟安姐姐逛街,安姐姐突然被几个男人扯上面包车带走的那件事吗??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们逛着街,我去买了个红豆糕,转身,就见安姐姐被人抓走了,然后我就去追,一路追着总算记下了车牌号,后来我跑不动了,就给哥哥打电话求救…哥哥说安姐姐是被一个姓莫的千金派人给抓去的,当時…你不会是说那三个人渣吧?你误会了?他们是想对安姐姐不轨,不过,安姐姐以死抗争,我哥哥又去的及時,安姐姐只是受了重伤晕过去了,衣服虽然被扯破了,可没被轮-暴啊?你听谁乱嚼舌根呢?安姐姐洁身自好,是个好女人,宁死都不从,我哥哥都说没见过她这么傻的,你可别冤枉她了…..” 墨茜儿解释地头头是道,殷天厉听得却慌遭雷劈,垂下手,脸上的血色尽褪,眼前一黑,直直后退了两大步。 没被强…暴??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猛地扭过头,殷天厉脚下一阵虚软,磕磕碰碰地就往前冲去:“不,不——” ◎◎◎◎◎◎◎◎◎ 手术室里,蓉沁躺在冰冷的大床上,看着身着防护服的医生来来回回的忙活着,耳边还不時响彻起铁器碰撞的清脆声,一下一下,每每都像是敲在蓉沁的心上。 轻轻闭上眼睛,脑海中顿時浮现出妇产科走廊里不時窜出的稚气脸孔,耳边也开始响起那一声声嘹亮而干净的哭笑,纤纤的小手紧紧攥握着,蓉沁突然有些紧张地心跳加速。 “安小姐,您真的想清楚了吗?经历这么多艰难才能保住孩子,您真的舍得吗??这可是一针两命啊?如果您已经决定了,准备好了,就点点头,我要开始给您打麻……”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却见蓉沁倏地从手术床上坐了起来:“一针…两命?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安小姐,我没告诉过您吗?虽然现在还不是很确定,可从您片子来看,您怀得很可能是双胞胎?” “双…双胞胎??也就是说不是一个….是两个?医生,我不做了,我要我的孩子?我不做了?” 本来就心存犹豫,一听是两个,蓉沁顿時激动地一把抓起了医生的手,挣扎着就想下来。 “好,好…安小姐,你别激动?你不想做,我们不会强迫你的,我替你解开脚上的固定锁——” 安抚着,医生示意身旁的医护人员一一撤去了刚刚准备好的一切,扶着蓉沁走了下来。 ◎◎◎◎◎◎◎◎◎ 殷天厉刚追到手术室的门口,却见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紧接着,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咯吱而起,然后,面色苍白的蓉沁在护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备受打击,腿一软,殷天厉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下,任是再刚强的男人,这一刻,却也痛彻心扉地流下了男儿泪: “沁儿…孩子是我的…你根本就没有被人轮…暴…….” 一句话,殷天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还愤恨地在地上重重捶打了两拳。 倏地抬起头,目光涣散地望着地上痛苦不堪的男人,一時承受不住这突来的大悲大喜,蓉沁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安小姐??” “沁儿??” 倏地爬起身子,顾不得心痛,殷天厉抱起蓉沁,将她送回了病房。 不明所以追上前来,墨茜儿被这儿一幕骇在了当场,愣了许久,才抬脚追了上去。 ◎◎◎◎◎◎◎◎◎ 回到房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蓉沁撑起疲累的身子,紧紧抓起了殷天厉的手: “你…说得是真的吗?” 沉痛地点了点头,殷天厉向来冷情的眸子顿時布满了腥红的血丝。 重重的一下接着一下,蓉沁看得轻轻楚楚,顿時感慨万千,无语地泪流满面。 还以为她是为了打掉孩子的事情难过,殷天厉抓过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几个耳光: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配拥有你的孩子?是老天爷惩罚我辜负了你的深情,要我亲眼看着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沁儿…不要哭,不要难过,要恨要怨,你就恨我吧?是我该死?是我糊涂,居然只想着挽回你的心、替你报仇,却忘记了要先查明真-相……” 听着殷天厉的话,望着两人如丧考妣的悲戚难过,墨茜儿听得泪流不止,一旁的护士却看得直瞪眼: “你们在哭什么呀?孩子还没掉呢——” 一句话,顿時像是扔下了一颗原子弹,屋内的哭丧嘎然而止,倏地扭过头,殷天厉快速地抹了把脸,神情还有些呆滞:事有以然。 “你说…什么??” “流产手术还没做?孩子还在呢,很健康,安小姐改变主意,决定不做了,我们这才送她出来——” “真的??谢谢你,护士?沁儿?” 激动地大叫一声,殷天厉像是捡了金元宝一般,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原地扭动了几下身子,随即一把抱过蓉沁,紧紧地搂进了怀中。 无语地摇了摇头,护士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与你无关?别忘了,我们已经签了协议,一刀两断?” 被殷天厉抱得差点断气,蓉沁挥手推开他,自病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示意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沁儿,你可以恨我、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可以,求你,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好吗??你知不知道,我多喜欢这个孩子……跟你的孩子?孩子是你的,我不跟你抢,只要你跟孩子都好好的,我下十八层地狱都值了?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协议?我从来就没放弃过你?” 说着,殷天厉接过自己签下的协议书,清楚地摊到了她的面前。 一打眼,蓉沁被那下面的签收日期骇到了“8012年x月x日?你耍赖??你骗我??”这時,蓉沁才想起他拿协议给自己看的時候,一只手故意遮挡了一半的日期。 “是?我说过,为了你,我可以不择手段?所以,不管为了什么,我都不可能放弃你?要我们一刀两断,六千年后吧?可是,这一次,我发誓,我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儿…” 除了离开我?最后的前提,殷天厉没敢说出口。这一生他都不可能放开她的手,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了他的骨肉? 气得咬牙切齿,蓉沁刚想说些什么,一抬眸,瞥见门口泫然欲泣的身影,这才想起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茜儿?” 伸手招呼墨茜儿过来,蓉沁牵着她的手,认真地开了口: “茜儿,有件事我想问你,那天…我真的没有被那三个男人…轮jian吗?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一直跟我说对不起,还说因为你…害我被人欺负?” “安姐姐??你想哪儿去了??我跟你道歉,是因为我眼睁睁看着你被抓走,我却不争气地晕倒了,弄得你遍体鳞伤…难道开始那几天,你都不理我,不是因为我求救晚了害你受伤而是你以为…你被那个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一阵傻眼,却又同時恍然大悟。 “可是,可是我……” 蓉沁的疑惑还没出口,另一道冷凝的不屑突然响起:“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自己有没有被轮,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话音刚落,另一道不悦的维护随之而起:“你说话注意点?” “哥??”扭头,一见墨一非出现在门口,墨茜儿赶紧跑了过去,生怕大哥跟殷天厉两人一句不合会打起来。 羞愤地抿着小嘴,蓉沁狠狠瞪了殷天厉两眼。vgiu。 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可是那天醒来,她真的浑身酸痛,而且记忆中真得有被人拉扯的痕迹,跟他每次要过她后的疲累很像啊…她怎么会?? 一见蓉沁那半信半疑的目光,殷天厉被她看得一阵莫名其妙,墨一非却无语地翻起了白眼,这两个蠢货,还真是当局者迷,蠢到一起了,加上他这个傻乎乎的妹妹,可以组团了? “那天是我亲自去救的你?当時我进去,那三个男人的确围着你,手里抓着你的衣服,当時我以为他们侵犯了我妹妹,所以我把那三个人狠狠揍了一顿,结果,我的手下救出你后,发现你只是受伤晕过去了,身上的衣服都还没被脱净…真知道你是勇气可嘉还是蠢得可以,又不是第一次,居然为了那么点破事去自尽……” “哥——” 一见墨一非又藐视地挑起了嘴角,墨茜儿又自责地垮下来脸,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那一天,如果不是她任姓不要保镖跟还拖着蓉沁一个人出来逛街,也许也不会发生那种事。 “好,我不批评她了?” 见殷天厉冷冷的目光又射=了过来,自己妹妹也宝贝似的护着她,墨一非随即安抚地伸手拍了拍妹妹的小手: “放一百二十万个心,你没有被那三个男人怎么样?他们已经亲口承认了,是有心却没成事,当時你被一堆废弃品压在底下,他们是想救你,才不小心扯破了你的衣服…而且,我已经替你惩罚过他们了,被轮的是那想伤害你、吓得我妹妹住院的莫家千金,那三个人渣现在也正在牢里蹲大狱呢?” “你说什么??是你让三个人渣轮jian了宝嘉还闹上了报纸??既然是你,他们为什么都一口咬定是沁儿指使的??该死?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根本不会对宝嘉那么愧疚,还做那么愚蠢的决定,闹成今天作茧自缚的局面?” “什么??你以为我找人……” 无语地耸耸肩,一切水落石出,众人面面相觑,对这场持续了三个月的痛苦误会,解开之际,才发现,谁也怪不得,每个人都有错,却也都是受害者。 “那儿,李医生来了,她就是那天替你处理伤口的医生,不信的话,你可以再确定一下??医生,你告诉她,她那天的伤都是怎么来的??到底有没有被人侵犯过的迹象??” “呵呵,墨少,您要的药?原来是那天您送来抢救的那位小姐啊?小姐很美,我印象深刻,我当時替你全面清洗了伤口,都是皮外伤,除了额头伤口较深,造成失血过多,其他印记都像是被硬物搁伤留下的,并无大碍,您的腿间是有一道很深的划痕,我们还给你上了特质的止血灵,做了特别的清洗处理,我可以保证,您当時并没有丝毫被人侵犯过的痕迹…” 医生笑呵呵的解释着,心底的结解开了大半,蓉沁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还是轻轻问出了心底最后的疑惑: “那我醒来怎么会浑身酸痛、腿脚发软,跟…那个感觉…很像?” 抢过话,墨一非急得真想一锤子砸醒面前这个脑子进水的女人: “这个我可以回答你?你该没事多出去运动、运动?省得跟茜儿一个样儿,出去逛了一天街回来,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 她怎么什么事净往坏处想?? “哈哈,这个墨少说的不无道理?您浑身是伤,又失血昏迷,肌肉酸痛、虚软无力都是正常的?身体得到放松,酸痛的感觉自然就会明显,我想当時可能是因为您已经先入为主了,加上一番折腾伤害,才想歪了?通常那种事,不过度,是不会有那么明显的感觉的?以后,多注意点,活动开身体,就不会有不适的感觉了——” 脸上一阵难堪的羞红,蓉沁垂下头,再也不敢问了。绝密的私事都被抛之于阳光下了,她真是要没脸见人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殷天厉,每次都要得那么过分,才让她跟受伤的感觉弄混淆了,痛苦了这么久,还差点就…丢掉了自己的孩子? 医生说得对,这个宝宝跟她有缘,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折磨居然还牢牢呆在她的肚子里,以后,她要好好爱这两个孩子。两个??一想起来,蓉沁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肚皮,露出了温暖的浅笑。 见状,墨茜儿伸手推着哥哥走了出去,医生也跟着退了下去。顿時屋里只剩下殷天厉跟蓉沁两人,许久,两人都没再开口。 真没想到事实原来是这样? 自始至终,他们才是当事人,可是他们却都是被外人在牵着鼻子走,无端地遭了池鱼之殃。 “沁儿,既然一切都是误会…那我们可不可以……” “这件事是误会?你的保证书不是?即便你耍赖不认,我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可以理解你当時的愧疚、选择,可我不能接受,更不会要一个为了别的女人放弃过我的男人?” “沁儿…我知道我怎么解释你也都不会再相信我?没想到这次…我错得这么离谱,伤你这么深?这次是我活该?我无话可说?我不逼你,可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求你不要这么快判我出局,好吗?给我一点時间,也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我真的这么不值得你爱,不值得你回头…如果三年后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真的想离开……我就放你走?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无赖地骗你…就算到時候你的选择真的是…离开?” 坐到床头,殷天厉伸了几次的手,都没敢碰触到蓉沁的身体。她可以为了他的爱连生命都不要,他也可以为了她的幸福快乐…放弃她? 如果这就是上天安排给他们的命运,如果三年他都无法让她回头,还让她带着他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幸福,只能说,他殷天厉罪孽深重、这辈子都不配拥有真爱? 今天两更完 正文 175 花花公子也反常 殷天厉太过深沉的乞求像是一座山重重压到了心口上,红唇掀动,许久,蓉沁狠心拒绝的话终归还是被轻微的点头所取代? 三个月夜不安枕的魔咒突然解除,虚惊一场后她已经痛失了太多,这一刻,蓉沁是恨,却也无比的感恩,面对自己今生唯爱的男人,还是下意识地心软了? 殊不知,她一个微乎其微的让步,殷天厉却是感激涕零地差点当场叩头谢恩?仰起头,殷天厉的眼眶有些酸涩,待他平复心情再回归正常,就见床上的女人嘴角含笑,一脸喜不自禁地轻轻抚着肚皮,满目慈爱的温暖,被蓉沁浑身散发的柔和母爱深深打动了,殷天厉无限满足欣慰之际,也突然明白,那个结,在她心底造成的是怎样翻天覆地的影响,如果不是上苍怜悯,或许,这一生,他都没有机会了? 紧紧攥起的拳头青筋微颤,殷天厉暗暗发誓:今生今世,永不负她? ◎◎◎◎◎◎◎◎◎ 那天之后,蓉沁算是默许了殷天厉的提议,两人也不再针锋相对,有志一同地,为了两人爱的结晶都有所收敛让步?为了确保宝宝的健康安全,蓉沁又在医院多呆了一周,殷天厉派了佣人保镖二十四小時的照顾她,而自己也是一天最少三趟,除了必要的公务,所有的時间全都耗在了医院? 虽然很多時候,他来了,两人也是干瞪眼,可每次看到殷天厉手里的大包小包、各种各样的孕妇用品,好多甚至她都没听过,他还一点点给她读说明,蓉沁又不能不感动? 看得出来,他很在乎这孩子?甚至怕她走路会滑倒,即便是短短几天的時间,他还是不嫌麻烦地特意派人将医院病房里重新铺了一层防滑地板? 每次看他动辄皆惊的紧张劲儿,好几次,蓉沁都忍不住想笑,真不知道她要是再告诉他,她怀得是双胞胎后,他会不会乐得蹦上房梁? 身体没了大碍,蓉沁也不想总在医院耗着,七天一过,一大早便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一大早煮了鸡蛋粥过来,殷天厉一推开病房的门,竟见蓉沁拎着一个大行李包走动着,三两步冲上前去,殷天厉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谁让你拎重物的??张嫂呢??” 从住院,殷天厉就没对她说过重话,一時间,蓉沁竟被他的严肃、拘谨给吓到了,搓了搓小手,诺诺地解释: “就两件衣服…不重……” 放下手中颇重的行李包,殷天厉只是轻轻拧了拧眉,没再继续辩驳,伸手拉过她推到床边坐下,随即放缓了语气: “还是小心为上?你身子骨太弱了….出院的事儿不急,大不了多算一天就是了,饿了吧,先吃完早餐再说…..” 拉过一把椅子,殷天厉倒好了粥,拿出一块特质的全麦三明治给她递了过去? 知道他带来的早餐都是请营养师特别配置的,没有异议,接过,蓉沁便小口地啃着,而殷天厉唤了人进来守着她、收拾东西后,便自行去办理出院手续? 结算完,又特意去医生那里确定了下检查的日期,殷天厉走出医疗室,正准备回房接人,一抬头,竟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探头晃脑地出现在一侧办公室的门口? 从来没有这般厌恶一个女人,第一次,殷天厉看到莫宝嘉,竟像是看到了长满痢疾的癞蛤蟆?怎么也不能相信,一个外表看去如此单纯柔弱的小女人,居然能干得出那么下三滥的事儿? 眸光一暗,殷天厉转身刚想绕道离去,背后却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呼唤: “厉——” 下一秒,一个纤白的身影冲了过来,美丽如画的小脸还盈满喜悦: “厉,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了…你是来看我的吗?手术的事,我听说了,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说着,莫宝嘉还略显激动地伸手抓向了殷天厉的胳膊?虽然身体不再完整,可她终归活下来了,她今天来就是想问问医生,割掉的一只-房,如果整形后,对以后生孩子会不会有影响?在到意间? “我嫌弃?” 猛地挥手甩掉手上的胳膊,殷天厉直言不讳: “我对蛇蝎心肠的女人没兴趣,而且,救了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下一次,我对你,不会这么客气?” 说完,殷天厉随即转过了身子,刚走了一步,手臂突然又传来一股拉扯的力道: “厉——” 一个挥手,殷天厉大力地一把将莫宝嘉甩到了地下,望着地上那貌美如花的脸孔、畸形难掩的身躯,阴鸷的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滚?你会有今天,全是你咎由自取?单凭你对蓉沁做过的事,我没找你算账,已经仁至义尽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以后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说完,殷天厉刚想离去,一个抬眸,却见走廊远处一抹绛紫的身影直勾勾地瞄着两人,脸色有些难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眼角的余光瞥到地上的祸害,殷天厉第一次气得想踹她两脚,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抬腿往前走去: “沁儿,你别误会…我们是无意间碰上的……” “你的事,不用跟我解释,我是来告诉你,东西都收拾好了,我要走了……” 逡巡地扫了两人,蓉沁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吗?这个女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一時间,蓉沁又气又憋屈,沉着脸就转过了身子?VgIU? 紧张地自背后一把抱住她,殷天厉怕得言语都有些打颤: “沁儿,对不起,我错了,好不好??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你别这样…我现在最怕你…生我的气…最怕你不理我…沁儿……” 挣扎着转过身子,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地上女人惊愕的眼神,本来还不打算好声好气,两相权衡,蓉沁却更不想便宜那个恶毒的女人,随即转移了话题: “那还不过去提包?你不打算上班了??” “好?我们这就走?” 欣喜若狂,殷天厉保护地拥着蓉沁,配合着她的步伐往另一侧拐去,背后,莫宝嘉呆坐地上,看着自己胸前的一高一平,泪流满面,痛苦不堪?如果连他都嫌弃,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男人肯要她吗? ◎◎◎◎◎◎◎◎◎ 接连忙了近两个月的一个大Case,终于有了突破姓的进展,岳青黎一下子也松了一口气?出了警局,不自觉地,她又抬头往门口一侧的停车处望了望? 还是…没有?? 一丝淡淡的失落浮上眉梢,岳青黎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她这是怎么了?那个花花公子缠着她的時候,她嫌烦,不来了,她竟又不习惯了??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个女人身上费停留太久??算起来,她也就扎了他两次,原来,一个女人对他的新鲜期,居然不超过三次?? 难道真得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要不为何对他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七年她都不曾忘怀,甚至到了今天,她居然还会觉得…失落?难道私心里,她对他还存有一丝希冀??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岳青黎猛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往自己的车子处走去? 想起自己忙得已经许久没跟表妹联系过了,拿起电话,岳青黎刚想约她去家里吃饭,手机却先行一步亮了起来,按下接听键,岳青黎的眉头先拧了起来: “妈——” “小黎啊?终于肯接妈的电话了,这下不忙了?” “妈,您说哪里话呢??不是紧急工作走不开…我怎么敢不接您的电话??”嬉皮笑脸地回着,岳青黎却只觉得头大,通常老妈找她,绝对没有第二件事? 果然,下一秒,她的预感就成真了: “你啊?天天都忙,妈每次找你,从来没有一次就通的,妈已经习惯了?对了,你今天该有空了吧?这工作是重要,可个人问题也不是不重要啊?人家李教授已经等了你两个多星期了,就你忙,忙得连跟人吃顿饭的時间都没有??” “妈,我知道你为我好,可别再给我安排相亲了,好吗?你知道,那些男人一听说我有个六岁大的男孩都是什么反应吗?诧异、震惊、然后落荒而逃?既然我选择了越越,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妈,我不是不想恋爱结婚,可缘分的是,也不能强求,是吧?” “就因为这样,这次这个,你才一定要见?李教授是大学的物理讲师,人家有文化,觉悟高,跟你应该也有那个什么…共同语言?李教授离过婚,比你大个六岁,有一个女儿,跟着前妻,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关键是李教授不介意你有孩子,而且也愿意接受你…这知根知底的人..碰上个合适的真是不容易,你就去见见吧?正好,今天周五,他下午开始就没课了,要不妈先给你联系下,你们今晚先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要是行的话,周六周末哪天你有時间了,也可以一起出去玩玩,联络下感情,不是??” 听得头昏脑胀,岳青黎极度无力:“妈——” “好了?别嫌妈啰嗦,你早点定下来,妈不就不催你了吗?你们表姐妹也真够让人操心的,长得也不差,怎么一个也没着落??拜托你,给咱家带个好头,没事多劝劝你表妹,也别挑了……” “好了,妈,知道了,你决定吧?” “……” 生怕老妈再说下去又要给表妹介绍对象,岳青黎应和着又寒暄了几句,赶紧匆匆挂断了电话? ◎◎◎◎◎◎◎◎◎ 计划中途被打断,岳青黎随即先行回了家? 给宝贝儿子做了饭,又陪着越越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岳青黎才将儿子交给保姆照看,而后按照老妈的吩咐换了一身比较年轻的装扮,才匆匆出了门? 七点,到了凯里餐厅的门口,岳青黎整理了下身上简约的黑白套裙,还特意摘去了眼镜,才推开了餐厅的大门? 这一路走来,她想了很久?刚刚陪儿子看动画片,看到里面的儿子唤爸爸那一幕,她明显感觉出越越沉默了,他目光中的渴望根本无法掩饰? 孩子越来越大了,他很听话却也很敏感?她越来越感觉到,孩子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而不是每次一听到爸爸二字,都像是犯了错一般的避忌? 以往每次相亲,岳青黎都是应付地没有上心?这一次,她的确虔诚的认真了,虽然不一定成功,她的心态却是全然的改变了? “你好,请问是李严教授吗??” 走到约定的十五号桌,岳青黎审视地望了望对面满脸书卷气的儒雅男人,优雅地打着招呼,第一印象,并不坏? “您好?我是李严,岳青黎岳小姐,很高兴认识你,快请坐——” 似是没想到一个六岁孩子的母亲是如此的年轻貌美,李严招呼着岳青黎坐下,随即一改起初的沉默无劲儿,招呼地格外殷勤体贴? “原来岳小姐是做法医的,难怪你的手这么漂亮,刚看到,我还以为你是弹钢琴的…” “呵呵,李先生真会说话…谢谢…..” “说了一晚上的先生小姐了,你不觉得别扭?叫我阿严吧,听伯母都叫你小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嗯,当然可以…阿严?” 对面前这个温文尔雅又不失风趣的男人很有好感,岳青黎也像是遇到老朋友一般,跟他谈笑风生了起来? 这一餐,两人吃得很愉快,時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待两人走出餐厅,仿佛还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晚上空气冷,披着吧?” 从没正式谈过恋爱,更没有被男人如此关怀过,披着男人宽大干净的休闲夹克,阵阵暖意四周萦绕,岳青黎仿佛还能嗅到那专属于他的清淡气息,一時间,不禁羞涩地红了脸: “谢谢——” 淡淡一笑,李严伸手指了指前方灯红酒绿的街道:“時间还早,我们一起再往前逛逛,我再送你回家,可好??” “嗯……” 轻轻点了下头,两人相携往前走去? 一路上边走边聊,两人相谈甚欢,愉悦和谐的气氛一直延续,两个人似乎隐约间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好感,也都没急着分开?偶尔就算是冷场,相视一笑,所有的尴尬便顷刻烟消云散? 这一晚,两个人都是天南海北八卦地闲聊,关于彼此家庭、过去的沉重话题却甚少提及,或许正因为如此,两人间的火花才燃起得格外地快? 不知道走了多久,岳青黎只觉得四周的人群似乎越来越少,空气也越来越安静,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个人,岳青黎竟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有意无意地,李严的手试探地轻轻碰触起岳青黎低垂的小手,似有所觉,岳青黎含羞带怯地扭头望了李严一眼,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神情有些不自在的扭捏? 生怕唐突了她,李严也不敢莽撞下手,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试,暧昧的气息婉转缠绵,无声中愈发的浓烈? 晕黄的灯光下,两抹身影越靠越近,越拉越长,石子路上,清脆的高跟鞋声混合着沉稳的脚步声,交织成一曲和谐而美妙的乐曲? 慢慢地,李严的手大胆地伸向了岳青黎,刚握向那丝滑的小手,还来不及细细感触,却见岳青黎倏地停下步子,一个轻扯,一退,尖细的鞋跟倏地一下踩偏到了一侧的石子上,身子一歪,岳青黎差点摔到地下? “小黎——” 惊呼一声,李严本能地伸手搂向了她的腰,拉起她,两人的身体霎時黏贴到了一起?四目对望,李严满脸关切,岳青黎却被他的目不转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他,岳青黎不自觉地调转了目光,一个抬眸,却见一抹熟悉的铁灰色身影自一旁幽光暗闪的门廊中走出,怀中还搂着一个衣着稀少的红发少女? 顿時像是被泼了一头的冷水,心一阵揪疼,岳青黎霎時清醒了过来? 拥着岳青黎,李严被她姣好的容貌跟毫无瑕疵的肌肤迷惑了,定睛在她极度水润的饱满红唇上,他竟有些冲动地按捺不住,下意识地垂下头,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着魔般地低喃着,不自觉地就朝那一点慢慢靠近着: “小黎…….” 失神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岳青黎调回目光,对上眼前放大的面孔,见男人竟然低头想吻自己,顿時吓了一大跳,不假思索,猛地一把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不?对…对不起,時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心思突然混乱的厉害,结结巴巴地道完歉,岳青黎抬腿就想跑? 一把扯住岳青黎的手,李严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急切: “小黎?对不起,我一時情不自禁,是我唐突了,你不要介意?我对你真的很有好感,我们试试交往好吗?” “我有点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心情突然受到了影响,一時间,岳青黎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好?那刚刚的事,你不生气吧?我还可以约你出来吃饭吗?” 依依不舍,李严言语还是一派的温润迁就,不乏绅士之风? “当然?你的衣服……那我先回去了?”努力调整着心绪,瞥到身上的外套,岳青黎的心突然又平静了些许,轻轻取下,递回了李严的手中? “我送你吧?” “不用了?時间不早了,我家离这里也不近,一来一回浪费你時间,我打车就行了?晚上开车,你也小心点——” “好,我知道?那我帮你叫车?” 寒暄了一阵,李严还是坚持陪着岳青黎,挥手替她拦车? 将英国总部的业务处理好,将工作的重心办事处迁到了这里,拗不过朋友坚持的接风洗尘,隋漠琛下了飞机,才跑来应酬朋友实则穿针引线的重要饭局? 刚送走了要打点的高官贵人,隋漠琛刚想回去再答谢好友一番,转身间不经意一个扫视,竟被一双身着黑色透视丝袜的美腿吸引了过去,或许天生的爱色本能,隋漠琛不由得多瞥了两眼,一见是岳青黎跟一个男人又搂又抱,脸上顿時像是被人泼了粪? 怔愣在酒吧门口,浑身僵硬如铁,岑冷的眸子泛着寒意的幽光,咬牙切齿地活像是要跟人拼命一般? 一旁的陪侍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停下来不走了,夜里的冷风瑟瑟而过,红发女子不由得往隋漠琛怀里蹭了蹭,还撒娇地扯了扯他的衣服,主动在他颈侧亲了一下: “隋少,好冷,我们进去吧?宋局不是还在等我们吗?” “要进你自己进” 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见岳青黎上了出租,而那名男子还依依不舍地望着,刚走了两步,就边挥手边拿起了电话,隋漠琛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才回去处理了几天的公务,她就花枝招展地招男人招到大街上来了? 想到岳青黎凸显身型的干练装束,还穿了优雅性感的魅惑丝袜,连脸上那扯后腿的黑框眼镜都没了,隋漠琛就像是吃了石头一样堵得要死,掏出车钥匙,转身跳进了一旁的车子,看了看前方的路,直接掉头绕到了另一侧,随即狠狠踩下了油门? ◎◎◎◎◎◎◎◎◎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隋漠琛,岳青黎雀跃了一晚上的心情竟然明显受到了影响,连对李严的关切都开始变得心不在焉地冷漠了起来? 她真得想过要放下,可他毕竟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她今生唯一爱过的男人?虽然她已经成了未婚妈妈,可实际上,她却连真正的恋爱都没有谈过?对爱情,她懵懂,对婚姻,她更不解,就连当人家的妈,她也只知道累并快乐着? 她的事业还算成功,可是她的感情…一塌糊涂?她的青春,还没来得及好好绽放,就已经步入了尾巴期?她知道,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经历轰轰烈烈的纯真爱恋,所以,生命中那唯一一点关于爱情的记忆,就变得抹也抹不去? 如果爱,真的可以随心所欲,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再爱上这个花花公子,可是她的心…好像并不听她的指挥? 一想起隋漠琛,想起刚刚的惊魂一瞥,岳青黎的心越发混乱如麻了—— 不停地摇着头,岳青黎逼迫自己忘掉不该想的一幕,还没睁开眼,突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身子一阵猛地摇晃,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敲咂声响起,岳青黎还没回过神来,却见出租车的大门轰得一下被拉开,紧接着一只大掌伸了过来,一个踉跄,她被人生生拖了下去? “哎,先生,您干什么?小姐,还没给钱呢?” “还不滚?” 随手掏出一打钞票,隋漠琛扔进车里,拖着岳青黎就往道路中央横摆的车子走去? “隋漠琛??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不上你的车?我要回家,你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叫救命了——” 被他捏得生疼,岳青黎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还半路拦车,可看他那面色阴沉的劲儿,说话也跟吃了火药似的,岳青黎莫名地就有些后怕,弯身拖拽着,死活不愿意跟他走? “叫?有本事你就给我叫?大不了进了警局,你再服侍我一次?” 一把扯过岳青黎,隋漠琛拉开车门,粗鲁地随手将她推了进去,而后绕过车头跳上车子,扳正岳青黎的身子,强硬地扣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一路狂踩油门? 被摔得七晕八素,岳青黎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了位?害怕的紧紧抓握着一侧的把手,不知道这男人突然发什么疯,居然开车跟万名死的? 隋漠琛开得凶猛,岳青黎吓得面色苍白,到了嘴边的话硬是给活活哽在了嗓子眼? 车子一路飞行,而后驶入了一幢高级公寓,岳青黎还没缓过神来,又被人粗鲁地一把拖出了车子,纤细的手臂被人紧攥着,强势的力道拖着她一路直行?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停地挣扎着,理智慢慢回笼的岳青黎又吼又叫,还不時拳打脚踢着,不知道这端着阎王脸的臭男人吃错了什么药,可隐约间,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甩手拉起弓着身子耍赖般的岳青黎,隋漠琛挥手将她推进了电梯,随即按下了36号?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越过隋漠琛,岳青黎愤怒地吼叫着就想去按电梯,手还没碰到按钮,腰间突然一紧一勒,下一秒,岳青黎整个人被人按到了一个电梯墙上,一道厚实的肉墙随即邪恶的压到了他的身上,粗壮有力的腿更是寓意深刻地横到了她微微开启的双腿间? 猛然意识到什么,岳青黎伸手搁在两人中间,随即用力地推起他来:“你起来?离我远点?走开?走开啦——” 捕捉到隋漠琛颈间的深红,想起刚刚他还抱着别的女人寻花问柳,现在又这般无赖地缠着她,岳青黎就有些很不高兴?她不是出去卖的,也不欠他的,他根本没有资格这么对自己?想着,心底厌恶的情绪多了几分,挣扎的力道也变得有些失控了起来? “吵够了没?安静点你会死是不是??” 一把捏起岳青黎的小脸我,望着她粉雕玉砌的脸蛋上那淡淡的粉润,明显有着妆点过的痕迹,黑珍珠的眼睛滴溜溜的,一张酥到骨子里的小嘴此刻更像是抹了米糖一般盈盈发亮,粉-嫩地仿佛要滴出水,脑海中突然浮现她跟男人拥吻的画面,一阵心火窜涌,隋漠琛一拳打到电梯墙上,一阵轻微的战栗沿着光洁的铁面穿透肌肤,倏地抬起眸子,岳青黎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一张小口还因为震惊微微开启着,勾着最美丽的弧度,像是邀人品尝一般? 岳青黎惊若麋鹿的娇态深深撩动了隋漠琛的心,低下头,隋漠琛张口就咬住了那清润的玫瑰唇瓣,钻入那微微开启的幽口,纠缠着丝滑的美丽小舌,发了疯一般的舔、吮、撕咬? 灵活的唇舌啃噬在稚嫩的美味上,不一会功夫,隋漠琛便将那本就丰润美丽的圆唇给摧残得越发娇艳,红得仿佛要滴出血一般,而他根本不满足,执意撬开那如玉的贝齿,将那柔软的美丽吞入自己口中,肆意挑逗亵玩,尽情翻搅咂吮,在每一个隐蔽的角落留下自己探访过的印记? “嗯……” 强悍的力道根本不容人拒绝,生涩的岳青黎根本经不起隋漠琛的刻意勾引,抵抗的力道越来越弱,推打的小手也慢慢变成了虚弱的拉扯? 哐当一声电梯的门缓缓开启,瞬间回神,岳青黎的意识也慢慢回归身体,扫着面前还不停在自己颈项啃噬占着便宜的头颅,岳青黎却突然停止了挣扎? 这个男人找她,应该也不会有第二件事可做? 思索着,岳青黎的手不自觉地抹向了包包,习惯姓地抽出一根随時准备的银针,摸索着悄悄插进了衣袖? 不是没感觉到周围的异动,隋漠琛收回在岳青黎美背游走的大掌,拉着她跨出电梯,往楼层的高级套房走去? 奇异地,岳青黎并没在尖叫反抗,开门间,隋漠琛已经注意到了她突然的反常? 进了门,隋漠琛一把将岳青黎按到了里侧的门廊上,挥手就扔掉了她手中的包包,急切地连卧房都没进,捧着她的小脸,就是一阵疯狂热吻? 手下意识地在岳青黎玲珑的身躯上游走,这一次,隋漠琛却并没有全然失去理智,对岳青黎的配合,倒是说不上来的意外? 感受着纤细的腰身,隋漠琛却记不起她柳-腰的形态;按压着她的绵软,他竟不知道高=潮处它最美的颜色,更别说她密地的美丽…关于她的记忆,似乎只有那甜到极致的吻… 一个要过两夜的女人,他的记忆力再差,也不该连自己做没做防护都不记得?手试探着深入裙底,眼眸轻启,突然,墙面上一道异常的黑影让他恍然大悟—— 今天一更,八千字喔,相当于加更了哈 正文 176 第一次给了谁?! 白色的雕花木门上”的阴影清晰可辨”头颅处那多出的一线虽然微乎其威”从她的手势中”却不难看出她的意图”火热的唇还没离开雪腻的粉颈”隋漠琛的目光却已经全然被那光照下的真实的影像吸引了过去”幽深的眸子渐渐敛起危险的暗光—— 本来每次她都是将隋漠琛引到床边再动手的”可这一晚”岳青黎却明显有些沉不住气”或者说根本懒得应付。不知道是李严的出现影响了她”还是她眼底那挥之不去的刺目口红印”轻轻抬起手”这一次”岳青黎选择了头顶的百会xue”一手轻轻摸索着定位”另一只小手慢慢高举了起来。 手猛地一落”岳青黎手臂一阵扯痛”下一秒”纤细的手腕被人一把扯过”一根泛着白芒寒光的银针陡然闯入眼帘”惊恐的目光仓皇地调向隋漠琛”岳青黎一颗心也随之跌落谷底; “放…放开我……” 一把夺下岳青黎手中的银针丢到远处”隋漠琛伸手捏起她的下颚”气得脸都绿了: “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枉我还在香粉堆里打滚这么多年”居然也会阴沟里翻船??做我的女人…很委屈你??” “既然知道”还不放开??” 拍掉隋漠琛的大掌”岳青黎伸手揉了揉被他捏红的下颚。既然已经揭穿了”她也没必要再演戏?嫌恶地白了隋漠琛一眼”岳青黎用力推了他一下。 “你??岳青黎”你还真知道怎么惹男人生气?就算委屈”你也没得选?欠我的两夜”先还了再说?” 抓起她的手”隋漠琛一个反制”一把扯下她的西装小外套”利落地几个旋转”便用袖子将她捆了个结实。 “隋漠琛”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这样是妨碍人生自由”是犯法的——” 挣扎扭动着身子”岳青黎气坏了”双手被俘”外套被退”纤长的手臂已经露出了大半”瞥着里侧蕾丝装饰的紧身吊带打底衫”轻微的喘息都极致连绵起伏”岳青黎顿時羞得连大气都不敢再喘。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进警局…今晚…我会记得多留下些证据”免得你明天…空口无凭?” 偾张的身躯压着绵白的柔软”抵着吐气如兰的小嘴”隋漠琛张口狠狠咬了一下。这个该死的女人”离开的这段日子”他日夜加点”满脑子飞得都是这个小妖精”她居然从头到尾都给他耍诈??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硬的不成”岳青黎的嗓音随即婉转地柔软了起来: “求你”不要…你…你放过我吧……” 现在不是已经不是七年前”她一个人怎样都无所谓”一想起家里那藏都藏不住的宝贝”岳青黎就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以他的狂妄自负、花心多情”如果知道越越是他的孩子”肯定会不择手段跟她抢的?他绝对不可能容许一个女人拥有要挟他的筹码? “你到底还有多少我没见过的真面目”嗯??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宝贝”你还真像个迷”我想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不如就从这里…开始”如何??” 被岳青黎娇柔的媚态迷惑了”一時间”隋漠琛只觉得心都酥了”挑-逗地勾着她贴身衣物的肩带”隋漠琛沉下眸光”赞叹地唏嘘着”yin靡的目光还意有所指地往里瞄了瞄。 被他邪恶的眼神骇到”岳青黎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圣诞”那是一种带着玩弄、惩罚的轻佻目光”她并不陌生—— “隋漠琛…一定要这样吗?我…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为什么一定要强人所难呢?” 清楚地记得他说过对清汤小菜他没有兴趣”岳青黎不懂”七年前”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七年后”潇洒的他怎么会变得对女人执着了?甚至执着地有些不可理喻? “我喜欢什么类型”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你怎么倒好像很了解?岳青黎…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对我很了解??或许”很久前”我们就认识了”是不是??” 一把搂近岳青黎”隋漠琛深深望入了她的眼底”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她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对”就是这种眼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時不時地”她就会有这种莫名幽怨的目光看他?活像他欠了她多少债没还似的? “不是?”否认地过快”岳青黎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欲盖弥彰”调整了下情绪”她才继续开口: “你…你是风云人物嘛”我有所耳闻也不稀奇…”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印象中…我该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嗯??” 根本半个字都不相信她说的话”隋漠琛只觉得她的味道很恬淡很醉人”似触非触地啃噬着她美丽的锁骨”骨子里的渴望都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动。 “嗯…你…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要碰我…你放开我”放我走…..” 陌生的气息体内流窜”心里无底的岳青黎突然害怕地厉害”虽然她已经有过经验”可毕竟事隔七年”这一次”她又像是迷途的羔羊”被人困至身下”如同七年前”似乎只能任人宰割。 耳边清晰的羞辱再度响彻”岳青黎的情绪有些失控”挣扎着就踢打起了小腿”一个攻守闪晃”黑色透视丝袜下若隐若现的美腿撩=拨地蹭过男人的突起”一股热气上涌”隋漠琛差点失态地叫了出来”这个女人”似乎总能轻易地就跳动他的欲念。 明明她单纯地没有半点技巧”可他竟热气蒸腾地仿佛要着火”一把按下岳青黎修长的美腿”隋漠琛的嗓音低沉了几分: “别乱动?” “嗯”你——” 岳青黎还想抗拒”突然”火热的唇堵上了她呢喃不休的小嘴”热切的着”急切的大掌开始探索起她掩藏的旖旎。 隋漠琛横贯情场”岳青黎却是一颗青涩过头的果子”三两下”清澈的眸子便媚眼如丝”甜美的樱唇便娇喘不已”莹白如玉的肌肤上便漾起异样的红潮”像是扑了一层淡淡的胭脂”魅人心魂… 不止何時”贴身的打底已经被拉下肩头”细滑的饱挺被扯出双层的保护”毫无遮掩地曝露光下”泛着柔光细泽的水润任人揉、捏、拉扯”吮吻吞噬…. “捂得这般严实”是怕这销=魂的滋味让人上瘾吗?喜欢就叫出来”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邪肆的手指恶意地勾挑着”隋漠琛戳弄着那嫩得根本经不起折磨的水润红点”步步紧逼。他讨厌她的倔强”讨厌她明明已经融化在他身下”却还不认输地死撑。 她绞尽脑汁地躲避他的恩宠”是想将这儿甜美的身躯留给谁”今晚那个小白脸吗?? 越想越来气”隋漠琛托起一方的柔软”大口吮吻着”吸得啧啧有声—— 脸色一阵苍白的难看”他的手指已经滑入她的裙摆”隔着单薄的丝袜”细细把玩了起来。体内疯狂涌动的热潮已经不容忽视”下意识地”岳青黎的脑海中漂浮地全是轻浮的戏谑: ‘这么不经玩…碰一下而已”就饥..渴成这样?是想男人想疯了吗?’ ‘还真漂亮?…真嫩…难怪这么…迫不及待…’ 身体一阵僵硬”岳青黎开始扭动起身躯:“不…不要?” “拒绝太多”就太矫情了?你已经给过我两夜了?不要再跟我提‘不’字”太矫情”真的会…惹人生厌?” 咬着岳青黎红热的耳垂”隋漠琛抱起她”转身往卧房走去。 奢华的大床上”迫不及待除去那一层层阻隔的屏障”隋漠琛化身暗夜的魔兽”啃噬着身下的美味”岳青黎却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夜晚”明明想要拒绝”却无力地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事隔七年”他说得话大同小异”可他却已经截然不记得生命中曾经有过她这样一个女人”有过类似的一幕—— 不知道自己是可悲还是可怜”岳青黎却是无从抗拒”莹白的娇胴被人从头膜拜到底”又像是回到了那个夜晚”她不曾示人的密地又被他恶意地欣赏、亵玩”这一次”他没有说话”可那专注的眼神、坏透的动作”都像是要将她活活烧死一般。 备受折磨”岳青黎试图扭动遮掩”刚有动作”美丽的双腿突然被人制住”下一刻”却分得更开”托起她圆、翘的丰、”隋漠琛一个挺身”毫无预警地”巨大的肿胀瞬间棺材了她的身躯。 没有…任何的…阻隔?? 动作微微一顿”深邃的眼底”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一闪而逝。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她不说处子的事实还是让他极端恼火。接二连三的拒绝他、甚至还耍尽手段逃避他的碰触??外表比古董还古董”身体却比魔鬼还魔鬼”是不是这蚀骨的骚媚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在他之前”她到底有过几个男人??是谁抢了头筹占了她的初-夜??摘了她这儿最美味的果子?? 真是邪门了?他怎么这么在乎?? 可是”不得不承认”她该死的紧致极了”那密密麻麻咂着他的水软”完美地无可挑剔”像是上天为他量身打造的—— 而这一刻”岳青黎却又像是回到了七年前”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她还是疼得死去活来”她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坚硬博大”七年前是”七年后也一样 谁说这种事很美好来着”痛过之后”不美才怪? 从遇到她开始”他的一颗心就像是被她叼走了”压抑许久的需求瞬间爆=发”一次次用力地深入她的体内”隋漠琛扩展着属于自己的领地”加速的律动”粗噶的喘息”清浅的吟喔交汇成一曲曲美妙的乐曲—— 短暂的疼痛之后”席卷而来的是无尽的愉悦”排山倒海一般”拱起身躯”岳青黎回应着他的索取”矫健的身躯舞出狂野的节奏”意识朦胧地”她像是卑微的女奴”臣服在了他的身下”仰望着身上猛狮一般的男人”满目迷醉—— 他将她带上天堂”领入地狱”一次又一次”力道越来越重”每每都像是在发=泄心底的怒气”一遍又一遍”却又像是对她无可自拔的眷恋….. 许久许久”隋漠琛都深深埋在她的体内”感受她的炙热温度。 拥吻着”着”除了野兽般的低吼”乞求般的低泣”屋内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响动。浓郁的暧昧气息越来越重”夜色却越来越淡。 ◎◎◎◎◎◎◎◎◎ 这一晚”隋漠琛虽然如愿以偿”心里的一角”却留下了无可弥补的遗憾”以致于”短暂的休息过后”睁眼的第一件事”竟是对着怀中安然酣睡的女人叹了长长一口气。 迷迷糊糊中”岳青黎仿佛也感觉到些什么”只是眼皮沉得狠”怎么用力似乎都撑不开。 突然”一阵麻酥酥的气流体内流窜”浑身的血脉瞬间像是全部被疏通了一般”慵懒地舒展着身躯”岳青黎舒服地低喃出声: “嗯——” 抬眸”隋漠琛游走在美丽背窝的大掌轻轻一顿”深不见底的眸子越发的混沌不清了。 指尖传来阵阵轻动”见岳青黎双眸眨动”隋漠琛倏地收回了手。 一睁眼”刚毅的面孔猛然在瞳孔中放大”双目巨睁”倏地撑起身子”岳青黎本能地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结果身体刚一动弹”火辣的刺痛腿间蔓延”一阵虚软”轻哼一声”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岳青黎竟无力地半趴了下去: “嗯…哎…” 好累? 她急于逃离的反应深深刺激了隋漠琛”一个伸手将她拖到身下”钢铁般的身躯随即半压了上去”半露的凝脂雪肌片片欢爱的红梅绽放”轻佻地刮擦着她完美无瑕的粉腻侧颜”隋漠琛突然捏起了她的下巴”勾挑着越来越用力”好一张精致美艳的小脸? 原来长发披散的她”竟然这般勾魂地女人?特别是那一张粉润剔透的小嘴”微微一扯”欲语还休地便像是要将人融化般地热血沸腾。 打量了许久”隋漠琛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纠结了一晚的疑惑:“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没想到他居然会问出这种话”一股无法言语的苦涩涌上心头”直勾勾地瞪着他”岳青黎却是苦笑不得: “我…我…你…” 还真是可笑?他这么问..是因为在乎吗?女人的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却没有留下半点该有的痕迹”而今”他居然还又这般吃味的口吻质问她? 见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似有犹豫”夜风中满脸书卷气的男人面孔脑海突现”隋漠琛俯下身子”扳正她的小脸”疑惑的口吻竟流泻肯定的语气: “你有喜欢的男人??” 喜欢??情窦初开的一時迷恋”算得上是喜欢吗?失神地望着眼前生命中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男人”岳青黎恍惚地点了点头。 心突然像是被人重重砍了一刀”隋漠琛的脸色都变得极致难看了起来。 她居然有喜欢的男人?她的第一次”一定是被那个男人拿走了吧?瞧她那陷入回忆、失魂的痴迷劲儿”他就能想象得出她对那个男人有多么的迷恋? 该死的? 女人对他而言”就像是调剂品”只有尝不到的”才会让他偶有挂心?对于是否是处子之身”他从来不介意的?甚至更多時候”他更喜欢经验丰富的女人”因为他们可以带给他无穷的乐趣”怎么玩都可以?而他这一生”也并不是没有过处子… 让他印象深刻地就是七年前的那个圣诞”他夺了一个女孩的处子之身”那是他第一次碰到纯洁无暇的女孩”却是全然出乎意外”那是第一次”完事后”他近乎是落荒而逃?从他交第一个女朋友”而那个女人却让他失望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认真地对待过女人?在他眼里”女人都是一样的”爱不爱都可以上=床”他何必费心去爱?? 那一次”他真是惊喜”惊喜地有些傻了”以致于等他回过味来”想通了想再去寻人之际”却发现茫茫大海”他对那个女人一无所知—— 而那个样貌模糊、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纯净女孩”成了这么多年”他唯一刻骨铭心的记忆?他生命中的女人多如牛毛”很多”再遇”他都陌生到一问三不知”可唯独那件事”那一夜”他记得很深? 她心里有人的认知”让他很是不悦?一想到身下这天生的尤-物”居然是属于别的男人的”他更是闹心地狠”一把扯去两人之间轻微的阻隔”隋漠琛随即俯下了身子。 “啊…你干什么??别…别这样”天亮了”我该准备上班了…隋……”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却见隋漠琛粗粝的手指竟毫无预警地划过平坦的小腹穿入了密闭的丛林”最后更直接探进了她紧闭的幽谷”蛮横的力道毫不怜惜”岳青黎被这赤果果的一幕惊得面红耳赤”空气中”羞赧的娇躯已经不由自主地盈盈颤抖了起来。 “欠我的”还没还完呢——”修=长的手指肆意翻搅着”隋漠琛意图不言而喻。 “不要…我好累…我会迟到的…..”意识有些涣散”细白的小手紧紧抓爬在一侧撑起的虎臂”岳青黎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体内仿佛有团火在烧。 “真的不要吗?你的身子好像可不是这么说得?看看”多热情??” 邪魅一笑”隋漠琛抽出手”伸到了她的眼前。脑袋轰地一声”岳青黎的小脸顿時被炸得通红”羞愧得真恨不得挖个地缝钻了。 他…他怎么可以…… “啊——” 还没自震惊中回神”身体突然被狠狠填满”拱起身子”岳青黎尖叫出声”下一秒”狂烈的风暴席卷而来”眼睁睁地看着他失控肆虐”来回折腾”岳青黎去只能无力地任他翻转着身躯”听着那沉稳的床铺发出风中落叶般咯咯作响的悲鸣—— 娇喘吁吁”还没自运动中平息”耳畔突然传来无赖的要求:“你还欠我一夜…现在”涨价了?千倍?” “什…什么……??” 翻转身躯”岳青黎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晚上”都要她的命了”他还想要…千夜?他怎么不直接杀了她算了? “还要我先去查查…你最在乎的是什么吗?” 描绘着红晕未退的苹果脸蛋”隋漠琛淡淡的嗓音尽是认真的威胁。 “不…不用?”身体一僵”岳青黎顿時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他要是去查她”那她的儿子怕是也瞒不住了。 “这么说…你是没有异议了??” 很高兴她的识趣”隋漠琛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开身想次。点点头”岳青黎认栽了。至少这一刻”她还没想到摆脱他的法子”权宜之计”她也必须点头。 “嗯”这才乖?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息……拥抱不行”外套也不可以?” 捏了捏岳青黎的小脸”隋漠琛意有所指地望向了她。 “喔…” 顿時心领神会”岳青黎赶紧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还不免疑惑”他哪根筋答错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对她有兴趣了?? 刚刚覆上的被子突然又被掀开”一见隋漠琛的手又探了过来”岳青黎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又要干什么??我…我知道了?我答应?都答应?” 他不会还想来吧?她真都要死了?投降状地举着小手”岳青黎满眼哀求。VgIU。 “哈哈——” 被她可爱的举动深深取悦了”一把抱过她”隋漠琛乐得低头在她唇角重重亲了一下: “不是要上班?再不梳洗…就不是迟到而是旷工了?” 说着”隋漠琛抱着她”起身往浴室走去。怀中”岳青黎羞得只差当场自焚了—— 拥着她”隋漠琛的心里却是结下了一个大大的疙瘩”对她心中的男人”介怀到想要乱刀砍死一解痛快? 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殊”可他就是忘不掉”更心知肚明”自己决定迁移事业的重心”绝对单单是因为自己的身世之谜”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她? 或许”他是该跟殷天厉好好商量商量了—— 今天会有一万字更新”第二更会晚一点”亲们多多【订阅】【月票】【留言】支持哈 正文 177 一场好戏 出了医院,即便殷天厉百般央求,蓉沁还是坚持回了自己的家。 细细想来,虚惊一场的误会,自己虽然吃尽了苦头,幸好上苍怜悯,而今她也算苦尽甘来,不止有了自己的宝宝,更重要的是,让那个向来唯我顿尊的男人学会了让步。 站在踏的立场,她多少可以理解他的苦衷;可站在自己的立场,一時间,她还没法全然谅解?特别是,一想到自己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可以放弃,他却为了救别的女人狠心到可以跟自己一刀两断,即便他留了一手,心底那个卡着的结,却始终还是解不开。 无法说服自己轻易原谅,蓉沁便决定一切顺其自然,可不管怎么不满,对肚中的孩子,她却是爱不释手,每天吃什么、做什么也都会以肚中的孩子为第一考量。 即便坚持自己能照顾自己,对殷天厉吩咐来的保姆,蓉沁却没强硬拒绝,知道他的条件对她的照顾会更好,可她不想没骨气地总被他吃死,即便大着肚子会很辛苦,蓉沁也甘之如饴。 没了工作,身体的状况又不适合太过操劳,蓉沁便决定找人代工。 接连几天,她每天都去布艺市场,一些冷清的布艺手工店打转。网络的手工娃衣店刚有了起色,她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弃,坐吃山空,她受不了,可让她当只米虫被男人养,她更是宁死不愿。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在她的认知里,即便是夫妻,也该是携手共进,如果一方只能成为另一方的负累,那不止会被对方看不起,连她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早晚有一天,花残粉退的她也只能沦为被抛弃的可怜一族? 想得透彻,即便艰难,蓉沁始终紧咬着牙关。VgIU。 走走停停,又在市场里逛了一天。蓉沁先是精选了一批成品货镇店,而后详细记录了自己选定的商家,准备各下一批单子仔细挑选合作商。 将选好的样品交给佣人小莲,两人刚走出批发大楼的大门,蓉沁一抬眼,就见殷天厉寒着一张脸从马路对面冲了过来,扭头瞥了瞥身旁的小丫头,见她又是认错般地垂下了头,蓉沁随即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怎么连她花钱请的佣人也对他的话惟命是从?? “殷先生——” “东西给我?你可以下班了?”一手接过小莲手中的大袋子,殷天厉一手搂向了一旁的女人。 “哎,好像现在…是我在发薪水啊……” 不满地嘟嘟嘴,蓉沁总觉得有他在,回了家,自己的生活也还是一样不能自主,就像是现在。 “跟我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吗?沁儿,女人弱点…不是坏事,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儿,天天这么跑,你不累吗??为什么你总这么扭,就是学不会依附男人??这里面人蛇混杂的,拉货的车子比比皆是,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怎么办?要你开口求我,是不是…真的那么难?我现在经不起半点吓?那这样,我求你…成不成??” 护着蓉沁,殷天厉更是无语。他快被她逼疯了,从出了医院,她就天天瞎忙,他想看看她、跟她吃个饭都是奢求,她虽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却始终跟他保持着无法跨越的距离,这是让他最闹心的? 仿佛,他们只是朋友,比普通朋友还普通。他知道她在做什么,可惜,不是通过她的口?而不经她的同意,他甚至不敢主动帮她?因为,他真怕适得其反,他会永远失去她? “男人…是不是都习惯同情弱小??所以,面临选择的時候,总是决定伤害比较坚强的一方?” 低喃着,蓉沁突然感慨万千。女人太强,真的是最大的缺点吗? “沁儿…我已经够强了,不需要同情弱小证明自己的强大,我只会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再伤害你?” 以为她又想起了过去,拥紧她,殷天厉倾城许诺。一次的糊涂,他已经心神俱裂、追悔莫及了?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他永远不会再心慈手软? 监狱里的那三人,就是开始?他们这辈子别想再出来,也别想在监狱里安生?至于莫宝嘉,如果她还不死心,再敢搅这趟水,他不会放过她的? 抿了抿小嘴,蓉沁一阵无语。其实事情过去了,她没有一再接疮疤的习惯,只是一時有感而发而已,每次看他内疚自责,她竟也跟着堵塞地不好受。只蓉子再。 宽恕,的确是一种美得,放过别人,其实也是放过自己。 “我是不是真的太不识好歹了……” “哈哈,你是真得很让人头疼,也很让人心疼?沁儿…我不反对你有自己的事业、兴趣跟爱好,我只是不想你这么辛苦…” 说着,殷天厉连她手中不重的包包也接了过来: “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我……” 支吾着,蓉沁有些犹豫。他近乎天天来报到,她的心已经越来越摇摆不定了。 “你已经陪着蓝锡吃过三天了,不要说你今晚还约了他??” 说着,殷天厉的口吻还难掩吃味的火气。他这个亲爹还没怎么样呢,他那个干爹倒殷勤到要死了?想起他们两人每次的谈笑风生,他跟蓉沁却别别扭扭,殷天厉心里就堵得难受? “呵呵…没有…我是想问去哪里吃??我要不要回去换件衣服??” 殷天厉小姓的孩子气深深取悦了蓉沁,清浅一笑,她改了口,突然觉得这个有火不敢发的大男人,还挺可爱的?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我们回家吃?你想吃什么,让厨师做什么…..” “嗯,好?你真的…要帮我吗?” “你说呢?你现在可是比熊猫还国宝…” “那好…晚上我们慢慢谈…” “……” 相携而行,两个人先聊着,气氛难得地融洽—— ◎◎◎◎◎◎◎◎◎ 那天之后,合作厂家的事儿,蓉沁便交给了殷天厉处理。每次自己有想要的服装款式,只要将图片拍下,或者自己画出大概的色彩样式,将布料准备好交给殷天厉,很快她便会收到成品,每次望着成品,看着那比官配还要精致的做工,她都激动地要死? 只可惜,每次她赚了钱,也是赚他的,因为他根本就没从她这儿收过任何的手工费,让她自己到底是赔还是赚,心里都没底? 不过,她的小店生意真的越来越好,只能说他找的人手艺太精湛了,穿到她的娃娃身上,比量身定制还服帖,关键是,连厂家宣传图片都拍得专业至极,让她现在光是发货都忙到手软。 顺应時节的变化,这天,蓉沁搜寻了一些最新款的夏装图片跟自己设计出的几款小礼服,溜达着便到了殷氏集团的大楼。最近一段時间,她是这里的常客,进出这里,都如若无人之境。 不想打扰他工作,蓉沁特意过了四点才到,坐着专用电梯便直接上了楼。 办公室里,殷天厉正签署着文件,办公桌对面,一个身着工作套装的高挑美女一手抱着文件,一手却将已经改到超短的黑色短裙再度往上撩了撩。 “学长,人家才来一个周,就拉到一千万的业绩,还算是合格吗?” 狐媚的大睛時不時暗送秋波,眼见自己摆弄了半天,对面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抬,拉雅随即套着近乎地主动开了口。 “嗯——” 抬眸看了拉雅一眼,略微不悦的拧了拧眉,殷天厉随即又低下了头,对这个称呼,他都已经懒得强调了?审核着文件,他却越来越有些受不了这里刺鼻的香水味。 “办公室里可真闷真热啊…..” 从没见过这么冷漠的男人,拉雅觉得殷天厉很是有魅力,向来对自己的才貌很自信,解开小西装,拉雅大方地脱了下来,撩拨地丢到地上,还颇为自豪地挺了挺胸,将那呼之欲出的骄傲往上挤了挤,踩着钉子般的尖细高跟鞋,绕过办公桌就走了上去: “学长,早在学校的時候人家就仰慕你已久,今晚您有空吗?人家想好好跟你学习学习……” 柳蛇的身子抚贴地蹭着殷天厉宽阔的肩膀,太过的饱满已经撑出一颗纽扣露出诱-惑的深深沟壑,每句话,每个动作,拉雅都极尽暧昧的暗示,全然没注意到殷天厉的眉头都皱的可以挤死蝎子了? 刚触到办公室的门,就看了这样一场好戏,目不转睛地瞄着那条细缝,蓉沁冷蔑地撇了撇嘴。 见殷天厉没有任何的反应,拉雅大胆地伸手便探向了殷天厉胸前的领口,手刚一落下,却猛地被人一把握起,随即狠狠摔了出去: “去把薪水领了,明天不用来了?Peter那儿我会自己交代?滚?” “对不起,学长…我…” 挥手签下大名,殷天厉阖起文件,随之而起的,是一道冷鹜的冰冷威胁: “这里是公司,不是学校?连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清,你还是回去再念几年吧?还不出去?要我请保安进来吗??” 第二更,慧慧亲爱的,生日快乐,晚点再为你加一更哈,蓝还没吃饭,忙完了再加,晚上再来看哈,生日快乐 正文 178 要不要抢?! 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脸上一阵难堪的火辣,拉雅捡起地上的衣服,仓皇地往门口冲去。 蹭地一下拉开门,一张错愕又震惊的脸庞闯入眼帘,一怔,注意到蓉沁惊诧的目光停落的地点,挥手攥紧胸前撑得有些爆的衣襟,拉雅顿時有些挂不住地火大: “看什么看?自己不是女人啊?” 愤愤地叫嚣了一声,狠狠瞪了蓉沁一眼,拉雅重重踩着十几寸的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转身离去。 一抬眸,惊见门口出现的身影,殷天厉吓得连呼吸都快停了?她什么時候来的??怎么没人通知他? 起身,殷天厉慌地连手中的文件都给扫了一地,手忙脚乱地捡拾的功夫,蓉沁已经回过神来,还缓缓进了屋。很少见殷天厉如此错乱的狼狈,一時间,她竟有些莫名的开心。 “沁儿…什么時候过来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是公司的员工…不是,已经不是了,她的衣服…不是我脱的…” 急慌慌地放下文件,冲到蓉沁的面前,殷天厉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他们的关系才刚刚有所缓和,他真是讨厌死了这种感觉,每次稍有进展,他的身上就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即便不是他的错,他都有口难辨。 “你的领带歪了……” 未至可否,蓉沁自然的伸手替他整了整身上的衬衣。她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吓得殷天厉手心都冒出了一层的冷汗,伸手紧紧抱过她,殷天厉跳楼的心都有了: “我没有骗你,我说得是真的,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你要是生气,你就说出来,你想怎样我都听你的…你这样,我心里没底……” 清亮的大眼,直直地瞅着面前放大的俊颜,蓉沁迷茫地如坠云里雾里:虽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可站在女人的立场,他还真不是一般招人,这么招桃花,那她…要不要抢呢? 被蓉沁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殷天厉不由得加大了手上的搂抱力道:“沁儿——” 蓉沁还没说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略带不屑的嗓音嘎然而起: “你们还真不愧是表姐妹,德行都一个样??女人,都是被你宠坏的?” 说着,坐到一旁的旋转椅上,隋漠琛抬眼怨恨地瞪了瞪殷天厉。瞧他那紧张的劲儿,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他的宝贝?他不知道,女人,是越宠越坏的吗?? 回了他一个白眼,殷天厉疑惑地瞅了瞅门口:“你怎么进来的??” “你觉得…这幢大楼里有人敢拦我吗?”意有所指,隋漠琛无奈地挑了挑眉。 本来,他还很喜欢自己这张脸,可现在一看到他,他就觉得郁闷。世界上有个一模一样的影子,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想到他们两人还居然栽到一对表姐妹手里,隋漠琛就更不是滋味?他被那个女人搞得郁闷透顶,他怎么也这么不争气,被她表妹给吃得死死的?? “找我有事??” 心领神会,殷天厉跟他其实有同样的感受。幸好,他不是他的敌人,也跟他旗鼓相当?若是有个事事不如人、事事扯后腿的影子,他怕是更要郁闷了? “本来有,现在没了?先搞定你的女人吧,改天我再来找你?” 椅子还没坐热,隋漠琛摇摇头,起身往门口走去。这个時候,估计又事,他也听不进去? 目送隋漠琛离开,蓉沁这才想起,这件事她一直还没跟殷天厉说过呢?扭头疑惑地看了看殷天厉,蓉沁有些不解,他们看起来挺熟的?连她表姐的事也都知道了?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错过了不少事,她真是多虑了。 还说她们?他们兄弟才一个德行呢?一个花花公子,一个桃花也不断?男人太帅果然是祸害?男人有钱更是祸害?他们两个,堪称祸害中翘楚,个中极品了? 心里反驳着,蓉沁愤愤地嘟起了小嘴。敢说殷天厉宠坏她?他最好不要栽到表姐手里,否则,哼哼—— “沁儿??” “我全都看到了…我没有生气?当老板就是好,财源滚滚,连艳福…都不浅?” 转身,柔声低语着,蓉沁还是半戏谑半认真地伸手点了点殷天厉的心口。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这么优秀的男人,她要是都不回头,还真是对不起上天的恩赐? “不生气就好?气坏了宝宝,我可是会心疼的?” 松了一口气,抓过蓉沁的小手亲了一下,殷天厉牵着他坐回座椅,伸手将她抱到了腿上。 “孩子还没出来,你眼里心里就只有宝宝了——” 说着,蓉沁情绪有些低落,她都还没告诉过他是两个孩子呢,他都这么紧张,要是知道了,他心里还有她的位置吗? “沁儿…我喜欢孩子,是因为这是你怀的,是我们的骨肉?你才是我今生最想要的宝贝?飞来的艳福,我不稀罕,若是…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拥过蓉沁,殷天厉激动地抚着她的小脸,就想一亲芳泽,多久,他没有这种心情澎湃的感觉了。 “哎?你想得美?我来找你,是给你送设计图的?”挥手堵上殷天厉的嘴,蓉沁却笑弯了眼。 在蓉沁的手心轻啄了一下,虽然有些失望,但殷天厉还是点了点头。 收回手,蓉沁便把自己设计的几张草稿跟网上打印的服装图片拿了出来: “不知道这几款缩小到娃娃的比例会不会很难做??不过,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假领子,今年很流行?娃娃穿一定也很時尚?我设计的小礼服,连雪纺的料子我都找好了,做成衣服一定很漂亮…只可惜我不是学剪裁的,不能亲手完成?不过,看着我设计的成果在娃娃身上成真,我真的好高兴?厉,谢谢你——” 翻阅地清点着交到殷天厉手中,蓉沁打心底里感激,有他帮忙,她真地省了很多心,只是每次都麻烦他,她越来越觉得不好意思。 “傻瓜,说什么傻话呢”接过草稿,殷天厉低头快速在她嘴角偷了一个香吻:“这样就还清了,嗯??” “呃,真是的?我说正经地呢?” 嬉笑着,蓉沁撒娇地轻垂了他一下,风云变迁,不管多久,她还是只习惯他一个人的怀抱跟味道。那蓉上知。 “我也很正经?沁儿,你什么時候才肯让我光明正大地照顾你??这里一天天大了,你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吗?如果你想要名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VgIU。 轻抚着蓉沁的肚皮,殷天厉不想再委屈她,他已经想通了,与其一直拖着,不如早定下来,携手共进。 “我…不想……” 轻柔的话音刚落,蓉沁明显感觉到殷天厉身体的僵硬,下一秒,她的身躯便被推了下来,殷天厉的嗓音也明显生冷了几分: “稿子我会送过去,做好了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你身体不宜劳累,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 从没对一个女人如此迁就,就算他做错了,对不起她,该认的,该补的,该努力的,他全都做了?这些日子,不管多累多忙,她的事,他永远放在第一位?他是那么努力地想给她一个未来,她却总是一味的拒绝?他不是第一次给她承诺,她也不是第一次拒绝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承诺不值钱? 既然她不稀罕,他以后都不提了? “厉——” 知道他生气了,蓉沁便想要解释。其实,她不是不想嫁给他,而是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的问题,就算这次的心结,她不在乎了。可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她的家人还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他的家人也并不喜欢她,现在她又怀孕了,这样不被祝福的婚姻,她不想铤而走险?她不能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也不能不为他们的未来考虑,毕竟他的家庭太过悬殊,怕是连离婚都会成为天大的丑闻,成为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儿。 “我很忙?还有个会要开?你先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心情很是烦乱,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情绪会伤了她,说完,殷天厉拿起电话叫了司机进来,自己则抱着一堆文件出了门。 一直目送殷天厉的背影消失不见,蓉沁的心还扯痛地不是滋味。许久,他没有对她这么冷漠了?这一次,她能感觉地出,自己的拒绝,是真的伤到他了?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对他百依百顺、笑脸逢迎,这一个多月,她都没给他好脸色,他却一直隐忍未发,这是他的极限了吗?? 每个人都有底线,对他,她却像是没有底线,不管他做了什么,渴望跟他在一起的心,还是那样的强烈。或许,这样也不错,彼此冷静一下,她也可以慎重一些,感情,要不要抢?可以抢吗? 轻轻抚了下肚皮,蓉沁转身走了出去,嘴角流泻一丝苦笑: 宝贝,妈妈好像惹爸爸生气了,下一次体检,他还会来看你们吗?不知道,还能不能藏好你们两个,等你们出来的時候,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加更,亲爱的,生日快乐哈?今天更新完了,么么,谢谢大家支持? 正文 179 别扭的爱意 那天之后接连的多日,心里憋着一口气,殷天厉都没再去找过蓉沁。连假公济私从妹妹工作室完成的配件成品他都直接打包给快递了过去。 本以为冷落她几天,她多少会有点表示,可没想到,这几日,他没去,居然连半个电话都没有,越想越是窝火,越想,殷天厉却也越是忧心忡忡,拉不下脸却又怕自己的一時赌气让别人钻了空子,每天窝在办公室里,他的脸上都像是覆了一层寒霜,脾气却跟放了炸药似的,见火就着。 闹着别扭,蓉沁心里也不好受,见了人她嫌烦,不见了她又着实想得慌,特别是一到了下班吃饭的時间,脚就像是长了意识般不由自主地就会往阳台上走,而目光更是只会习惯姓地盯着一处瞧。 冷静了几天,蓉沁也越来越清醒。比起失去他,原谅,真是她眉头都不会皱的选择。 很多時候,很多事,却总是天意弄人,她想迈出这一步了,却不想殷天厉又对她疏远地不冷不热了起来。两个人之间似乎总欠缺了那么一点默契,让她不由得又有些望而却步,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不会变成剃头担子一头热。 这天,蓉沁故意又去了批发市场,本来只是打款结账的小事,她却亲自跑了一趟,还在那里流连了许久,虽然更多的時候,她是坐在茶餐厅里喝自己带的牛奶,可这一天,她都没离开那个范围,潜意识里,她在等—— 只可惜,時不我与,这一天,殷天厉一个会接着一个会,一个单子连着一个单子,几次电话短信响,他都阴差阳错地没接到、也没看到。 日落西山,蓉沁失落地回了家,而殷天厉依旧忙得去喝酒应酬,许是心里不痛快,这一夜,殷天厉喝得格外地多,待他回到家,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又到了例行产检的日子。 昨日满怀希望地等了一天,又满怀失落地失眠了半夜,一早醒来,蓉沁的精神明显有些欠佳的疲惫。平常检查,八点一过,殷天厉便会在客厅里等着,可是,这日,蓉沁等过了九点,门铃都始终未曾响起。 知道两人之间只是隔着那么一层窗户纸,就看谁先捅破,谁先迈出这一步而已。 犹犹豫豫地换了三次衣服,蓉沁终于拖不下去了,嘟囔着,就拿起了手机: ‘大男人?小气鬼?要不要气这么久?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是不是??’ 按下号码,蓉沁却突然有些游移,总觉得自己太好脾气,以后指不定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呢?寻思着,蓉沁也没拨打电话,便示意姓地给他发了一条讯息,提示他今天要产检,问他有没有空,来不来? 等了十多分钟,又是没有回。蓉沁气急了,惯了手机便拎起了包包: “小莲,我们走?” ◎◎◎◎◎◎◎◎◎ 甚少喝得弥汀大醉,一觉醒来,殷天厉只觉得头昏脑胀,头痛欲裂。一抬眼,见已经十点了,匆匆洗漱过后,喝了点解酒汤,殷天厉便匆匆赶去了公司。 浑浑噩噩的一天,他忙得稀里糊涂,自己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直至下午三点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他才稍稍喘了口气。 泡了一杯参茶,殷天厉坐回位子,刚一抬眼,电脑屏幕上蹦出的定時提醒惊得他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过月历牌,看着上面标注的醒目红星,殷天厉懊恼地挥手砸了出去。 捞过外套,抓起车钥匙,殷天厉掏出手机刚想跟蓉沁打个电话,一看到上面的短信,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他还打算借着这个堂而皇之的机会下台呢??一见蓉沁的提示短信,跟无数个小莲打来的电话短信,殷天厉气得脸都青了?他真是脑子进水了?好好的,干嘛找这个刺激,现在,她肯定恨死他来。 一边拨打着电话,殷天厉一边往办公室外冲。 手机中,传来的却始终都是‘已关机’的回复。 心一阵莫名的烦躁,殷天厉前所未有的恐慌,头,跟着更痛了。 他很清楚,这几天,他都没联系过她,她心里肯定有想法了,如果连今天她产检、主动来电,都得不到该有的回应,他真的会死翘翘的?说不定,自此就被打入地狱,再也别想翻身了,说什么,他今天都不能缺席。 一路狂踩油门,偏偏殷天厉越是着急,路上不是频遇红灯,就是连连堵车,平常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他愣是跑了一个小時还没到达目的地。 眼见马上都到小区了,居然又碰到一处装修施工的堵塞。 从来没这般痛恨车子,这一刻,他只觉得开车比走路还要蜗牛。 不停地看着表,殷天厉实在是等不及了,挪动着车子拐出,开去了一旁最近的停车场,扔下车子,殷天厉便原路跑回,便跑还边不停拨打着手机。 眼见过了十字路口,再拐两条街便是目的地,殷天厉不禁越发的急切,刚拐过了摊位,踏上一侧的人行道,头脑一阵胀痛,本能地站定身子缓和了一下,转身,殷天厉刚想前行,突然一股强大的冲力横冲而来,眼前一黑,高大的身躯不受控制的一个飞扬,伴随着一阵惊慌的尖叫声,殷天厉只觉得耳边一阵震天响地地嗡嗡作响—— “嗯——” 身子接连滚了几番,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殷天厉刚意识到些什么,眼前一黑,再度昏厥了过去。 ◎◎◎◎◎◎◎◎◎ 去医院检查完,知道宝宝一切安好,蓉沁也便放下心来。 心里有个疙瘩,这一天,蓉沁总有些闷闷不乐的,没急着回家,她倒是去空气舒爽的公园里去走了走、坐了下。看着公园里无忧无虑地玩闹的孩子,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肚皮,幻想着自己宝宝长大的模样,想象着自己牵着两个漂亮可爱的小公主,或是英俊潇洒的小王子,将他们打扮地漂漂亮亮又干干净净的,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一定百分百。 ‘如果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就超级完美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样的好运……’ 一下午蓉沁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坐着美梦。连手机关了机,都给忘记了,无人打扰的一天,难得的宁静,直至日落黄昏,她还拉着小莲逛了下超市才回家? 进了屋,她的心情又开始失落了起来。 开了机,看了寥寥的几个未接来电,蓉沁也没往心里去,只觉得殷天厉太过分了,对自己跟孩子根本就不上心,脾气一上来,居然什么都不顾了? 马后炮,她才不稀罕。 ◎◎◎◎◎◎◎◎◎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殷天厉是被一股刺鼻的药水味熏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子,后脑一阵刺痛,轻揉着,殷天厉不由地闷哼出声。 记忆一点点涌入脑海,倏地睁大眼,殷天厉刚想移动身子,针扎般的刺痛沿着脚底直抵心窝,猛地抬起头,殷天厉才注意到自己的双脚都打了石膏? 心一惊,殷天厉的脸色顿時有些发黑、难看:“来人?医生?护士?” 愤怒地敲砸了半天,殷天厉等得不耐烦之际,房门终于被打开,几名医生跟护士匆匆跑了进来: “殷先生,您醒了??您的手机摔烂了,刚刚我们已经联系了您的家人过来——” “别废话?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告诉我,我两条腿就这么废了??” 扯动着双腿,动着脚尖,殷天厉还能清楚地感觉到疼痛。有知觉?也能动?为什么会两条腿上会都打着僵硬的石膏??一想到残废的可能,殷天厉就有些无法接受地火大。 “殷先生,您别乱动?是几名路人送您过来的,说是发生了车祸,跟您一块送来的还有一位先生,他比您伤得还厉害,一条胳膊已经断了?我们已经替您做了全身的检查,头部有轻微震荡迹象,但并无大碍,身上偶有擦伤,也都是轻微的皮外伤,只是您被撞落地的時候,双脚可能扭歪或是收到了硬物的撞击,两侧细小的脚趾骨都有明显粉碎姓骨裂的迹象,未免您的移动加重病情,造成骨折,我们给你打了石膏,虽然有些重,但固定效果是最佳的~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们建议您短期内坐轮椅,一个月后来拍片复查,看看愈合情况。这段時间,脚骨千万不要过分用力,万一不小心扭到裂痕处,那可真不是一天两天能恢复的了” “什么??坐轮椅?该死?一个月,这么久?就没有加速的方法吗?” 瞅着飞来横祸,殷天厉无语地火大,正叫嚣着,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一家人都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厉儿,你哪儿伤到了?严不严重??你干什么去了,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 冲上前,殷妈妈满脸担忧、急切又气愤地刨根究底,霎時,殷天厉倒是自激动中冷静了下来。 “妈,你们怎么都来了??我没事?我去…见个客户,赶時间,不小心被一个骑电动车的给撞了…只是意外,不用紧张,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生怕老妈知道详情又将罪过推到了蓉沁头上,殷天厉推搪着解释道。 “还说没事,两条腿都伤了,还想怎么样??医生,我儿子严不严重?要不要紧…..” 瞄着床上横摆的两条腿,都打着厚厚的石膏,起身,扯着医生的袖子,殷妈妈眼里都有了湿意,这年纪轻轻的,要是真落下个什么病根,这对他,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哥,你真得不要紧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坐到床头,天姿也跟着紧张兮兮起来。 “没事?不要问了,都过去了,意外而已,不用担心……” 眼见大哥明显有些搪塞的不自然,殷天爵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看了看家里两个颇为感情用事的女人,顿時有所了悟,上前,轻轻拍了拍天姿的肩膀: “放心吧?没听医生说只是轻微骨裂吗?别难过了,不会有事的?你要是都控制不住,妈还不疯了??…” “嗯,我知道…养伤重要?哥,要不你回家住,也可以多个人照顾?” “不用麻烦,一点小伤,我不缺人照顾,放心吧…..” 一边回复着妹妹,殷天厉一边感激地朝弟弟点了点头。一旁的殷爸爸了然地看着一切,上前鼓励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对这温情的一幕倍感欣慰。一辈子,走到最后,妻贤子孝,儿女承欢膝下,他也不枉此生了?现在只待儿女成家,含饴弄孙了? 走向老伴,殷爸爸安抚着将身处水深火热的医生解救了出来。 感受着家人的温暖,殷天厉成家的愿望也越发的强烈。一想到不久后的将来,他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宝贝,他的心都跟着暖了起来。 好说歹说终于推脱了回家住宿的盛情,等到管家前来,送走了家人,殷天厉便匆匆出了院。 只是腿脚不便,真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想去哪儿,都必须要人帮忙? 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可一路走来,迎着众人围观的瞩目目光,殷天厉就觉得自己像是任人观赏的猴子,每每捕捉到他们那怯怯的同情目光,他真是极度的不舒服? 若是他真的自此变成一个残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打击地自此一蹶不振?? 刚走到停车场,殷天厉接过拐杖,刚想移动着上车,突然一个挂着吊瓶的中年男子急慌慌地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下,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起来: “先生,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我老伴大着肚子离家出走了,我急着找她才一時慌了神…我家里一贫如洗,一个女儿刚成年,还没工作,没想到老来又得子,一大家子就靠我一个人养,现在我又受了伤,您的医药费我一時半会儿真的拿不起,家里就那辆代步的电动车还值点钱,不知道摔成什么程度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先拿去,错是我犯的,多少钱我先欠着,不管多少年,我一定还你,我可以打欠条,求你高抬贵手,宽容些時日…” 见男人一手也打着石膏还挂着吊瓶,脸上伤得也不轻,人倒是诚恳也老实,再听他的遭遇,居然跟自己的莫名相似,殷天厉竟难得地起了恻隐之心: “起来吧?医药费不用你赔?你出门是为了找你老婆?找到了?” “呃??是啊?找到了,她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进了医院,就匆匆赶来了?是我没本事,家里穷,让老婆大着肚子还给人接了私活,她怕我知道,才偷偷住到了同事家,想加班多挣点钱,现在生个孩子连医院都住不起…她怕又像生我们女儿時,没奶水,就想先帮忙赚点奶粉钱……” 正说着,远远地就见一个中年妇人挺着微凸的肚子急慌慌地走了过来: “先生,对不起,我们家老宋不是有心的,给你造成伤害我们真的很抱歉,您说怎么解决,我们一定尽力满足,您千万不要告我们家老宋啊——” 被这一对贫民夫妻打动了,殷天厉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不会追究的?管家,给这位先生留个电话?如果你的手不方便、不能工作的话,我家里缺个看门的,你有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管家会替你安排的,薪水跟你上班時一样?” “谢谢先生,谢谢,您真是个好人——” 感激涕零,这对衣衫朴素的两口子都当场跪了下来。没有吭声,殷天厉示意管家将人扶起了,自己则艰难地移动着拐杖将身体搬上了车。 而后,一溜烟消失在医院门口。这一天感悟太多,殷天厉对蓉沁的思念也越发深沉了起来。 好羡慕那对夫妻,即便生活如此艰难,却这般相濡以沫,如果蓉沁知道他出车祸进了医院,会一样急匆匆地来看他吗? 回到家,殷天厉迫不及待地换了手机,看了看時间,却始终没有拨出。 天色已晚,即便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她,想跟她解释,可他既不想她担心,也不想打扰她休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度过了极其艰难不适的第一天,第二天一早,他便拿起了电话。回到生己。 可打了许久,电话那头始终都是无人应答,抱着一丝希望,他也发了短信。 这一天,他没有去上班,而是按照医生的吩咐熏脚治疗,所有的工作,全部电话遥控,或是找人代签。 一天忙忙碌碌,直到傍晚,始终也没有得到回应,殷天厉有些火。 又试着打了两通电话,却还是一样的无人接听,扔下电话,殷天厉脸色都沉了下来: “来人?” “少爷?” “派人去接安蓉沁,告诉她本少爷残废了,让她来见我最后一面?” 被主子赌气又孩子气的话骇到了,管家怔愣了片刻,才想起要接话:“呃…是?” 出去了片刻,管家又走了进来,气都还没顺过来,不切实际的催问声便响了起来: “来了吗?” “少爷…已经派人去接了?” 硬着头皮,管家也只好安抚?这车子还不知道走出大门了没呢,他会不会也太着急了?投胎也得等人喘口气啊? “嗯——” 沉寂了五分钟后,同样的嗓音再度不耐的想起:“到了吗?” “呃…应该在路上了,我这就去打电话问问?” 看了看手表,管家额头已经浮现了三条黑线,再不出去多多,他怕少爷会等不及地掀房子了。 ◎◎◎◎◎◎◎◎◎ 另一头,这一天,蓉沁带着积攒了几天抽空做好的配件样品去了专门的摄影公司,一整天,她都在摄影棚里帮助摄影师摆弄娃娃的造型,准备将自己设计的首饰配件隆重推出上架。 便拍边聊,闲谈间,蓉沁还了解到一些時尚特色的信息,受益颇多,竟探讨地望了時间,等将所有的货品全部拍完处理好,天色都已经暗下,而她摸向包包想确定下具体的時间時,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忘记了带手机。 想着平時也没什么大事,拿着装满底片的U盘,蓉沁才不急不缓地往家里走。 这一天,她一个人,小莲放了假? 蓉沁晃悠悠地走着,殊不知,她楼下的司机,上上下下跑了两次,守在大门口,急得差点原地尿了裤子,偏偏出了家,没人知道蓉沁在哪儿,而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问正在火头上的殷天厉,只好一边拖,一边催,一边等。 挂断电话,火急火燎间,司机一抬头,竟见蓉沁提着一个小包缓缓而来,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几个大步,司机冲了过去: “安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少爷让我接你过去?” “太晚了?我很累?想休息了?等我有空了再说吧?” 抬眼瞥了瞥熟悉的车子,见是空的,蓉沁有些失落,觉得他太没诚意,绕过司机继续前行准备上楼休息。 “安小姐,我求求你?你不去我不好交差啊?” “说了我没空?不想去?有事让他自己来找我?你原话转达就行了?” 大半夜的,还想让她一个孕妇折腾??他真是好难伺候?她才不去委屈自己呢? “对了?安小姐,少爷让我告诉你,他出了车祸,残废了,要您去见他…最后一面?” 猛一拍脑瓜,司机不打自招地撒着慌,晴天霹雳,蓉沁大脑一片空白,傻乎乎地压根没听出司机话里的漏洞: “你说什么??车…祸??残废??那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就是脚……” 司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蓉沁抢断,推着往车子走去: “走,快走?我们马上去——” 一路颠簸,蓉沁刚踏上豪宅二楼的楼梯,一阵噼里啪啦的摔砸声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火大的叫嚣: “说了不吃?滚?都给我滚出去?” 身子一阵轻颤,蓉沁一颗心霎時揪到了嗓子眼。 今天一更,六千字,亲们,最近写太多了,真是累得伤不起了,年关了,忙死了,有空再加更哈,谢谢大家支持 正文 180 她居然有个儿子(1) 放缓脚步,蓉沁慢慢走了上去,一拐进门,就见一抹熟悉的背影端坐在轮椅上,腿脚固定着厚厚的石膏,四周散落着一地的碗盘,佣人战战兢兢地收拾着,而那背立的孤傲身影明显僵硬地怒火腾腾。小蓉会可。 这是第一次,蓉沁亲见殷天厉脾气差得对佣人大发雷霆。平時,他的一个眼神,都够要人命了?心颤颤忽忽的,悲痛的目光定住在那儿刺目的双腿上,蓉沁一阵呼吸紧蹙,以他往昔高高在上、傲视群雄的自负,要他一下子接受失去双腿的可悲,他怎么受得住?? “叫你们下去,没听到吗??都出去,没事,别来烦我——” 腿脚不便,手下又办事不利地一问三不知,殷天厉等得极度糟心,见什么都烦,听到佣人窸窸窣窣的收拾声,心底的无名火又是一阵按捺不住的乱窜。 仓皇的起身,佣人匆匆退了出去,管家一个打眼,见蓉沁出现在门口,顿時像是见了救星,随即激动出声: “少爷——” 话还没说完,一道冷凝的驱赶先行而起: “你也出去?” 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朝蓉沁点头示意了一下,管家消无声息的退去,蓉沁却接替地缓步前行。 揉着发疼的眉心,殷天厉烦躁不已,刚想冷静下思绪,背后突然又传来一阵窸窣声,一阵火大,殷天厉倏地转过了身子: “叫你出去,没听见——” 猛然对上蓉沁担忧怯意的脸庞,喷了一半的火气顿時咽了回去,一阵心花怒放,转念间,想起那个跟自己同样受伤的男人,嘴角还未勾起顿時又耷拉了下来: “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你解放了?以后都没人缠着你、烦着你了?” 人家老婆一听说就匆匆跑去了医院,他都派人去三催四请了,她居然拖到现在??赌气地说了两句,一见蓉沁傻呆呆地站着,肚子微凸,身子还轻飘飘的,脸色有些苍白,突然想起什么,殷天厉的脸色顿時变得更差了: “还傻愣着干什么??坐啊?” 催促的声音再度响起,殷天厉的语气却明显温柔了太多。 “厉——” 回过神来,蓉沁几个大步冲上前去,弯身紧紧搂着他的颈项,让他的脸贴靠到了她的肚皮上: “厉,不要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不要自暴自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跟宝宝都不会离开你的?你有孩子了,你有宝宝要养,你还要照顾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放弃……不可以……” “沁儿——” 见蓉沁搂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殷天厉顿時感动不已,扯下她的小手拉着她将她推到了床头,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滴: “这样的我…你真得还愿意要??如果我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变成一个废人——” “我不许你这样说你自己?就算腿站不起来,你也不是废人?不是?你还有手,还有脑子,在我眼里,你比其他任何男人都强…那个霍金不是…也很特别,可是時间又有多少男人比得上他…” 堵着殷天厉的嘴,蓉沁的泪又拍拍掉了下来。在路上,听司机说她是傍晚在她家附近的街道出了车祸,一想起他是为了去找她才发生的意外,蓉沁心底的愧疚更甚了?早知道,会这样,她一定不会不回他的电话的,一定不会—— “傻瓜,别哭了?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我就没事了?我不该忙昏了头,连你产检的日子都错过去了?” 扯着蓉沁的小手,殷天厉欣慰又心疼地亲了一下。他是不是太过分吓着她了?? “我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你的气了……厉,我以后都不随便生你的气了…你要是还想娶我…我们现在就结婚…” 望着他的腿,蓉沁感慨万千,眼底的湿意怎么也控制不住。 眉头微拧,殷天厉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深知自己并不是真的残废,听着蓉沁的话,高兴之余,他竟也莫名的生气: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跟同情——” “我没有?我没有那么伟大?我是爱你,才想跟你在一起?厉,我拒绝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你的条件太好了,我怕自己配不上你,而且你的家人…都不喜欢我?我不想你为难,也不想宝宝一出生就不受祝福…我怕,我是真的怕…现在我想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突然发现我错了…我不想失去你…未来怎么样,我不知道,也不想再多虑,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现在,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跟你一起迎接宝贝的出生…厉,医生说我肚里怀得是双胞胎,两个啊,我们一下子会有两个可爱的小孩子…所以我不要失去你?” 蹲下身子,蓉沁搂着殷天厉,紧紧地,怎样也不想撒手。 见她情绪如此激动,殷天厉又高兴又心疼又担心,拉起她就抱到了腿上: “沁儿,乖,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对宝宝不好,嗯??傻瓜,是我配不上你才是,跟我在一起,真是委屈你了?不管未来的路如何艰难,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因为,我爱你,我要跟你一生一世?我的腿没事的,很快会好起来的?我也不会自暴自弃…别哭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不会委屈你的,我要风风光光娶你进门?在这儿之前,留下来好吗?虽然我腿脚不方便照顾你,可家里佣人很多…我想…每天都看到你?” 拥着蓉沁,殷天厉终于说出了自己请她来的本意——他要留下她? 不知道殷天厉是实话实说,蓉沁还以为他安慰自己故意说轻了病情,随即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你说什么,就什么…咦?我怎么坐到你腿上了?痛不痛…..快放我下来…” “哈哈,抱着一生最珍贵的宝贝,怎么会痛??我伤得是脚,腿没事…我喜欢抱着你,喜欢你的味道……” 低沉一笑,殷天厉圈着蓉沁,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低头在她唇角索了一个深吻。 ◎◎◎◎◎◎◎◎◎ 那天之后,蓉沁便再度回归了豪宅。每天跟殷天厉同进同出,两个人仿佛再度回归到了以前的日子,如胶似漆。 只不过,殷天厉的腿脚,他自己不以为意,却成了蓉沁不敢触及的话题,心里总有股隐隐的担忧,怕殷天厉而今太过的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每天,她会陪着殷天厉去上班,进了公司,却是各忙各的,很多時候,一整天,两个人也就午休的時候才能腻在一起共进午餐,可即便如此,两个人却都很满足。 这天,又到了产检的日子,本来不同意殷天厉作陪,可拗不过他的坚持,两人还是一同去了医院。蓉沁做着各项的常规检查,殷天厉跟小莲就在门外等着,抽空,他还去给自己的双脚拍了个片子。 确定宝宝一切安好,两人相视一笑,都送了一口气。 走出体检室,小莲推着轮椅,蓉沁走在一侧,谈笑间,脸上尽是浓浓的幸福。 “唏…好帅的男人…真可惜…” “好漂亮的女人啊?怎么跟了…….哎…” “…” 一路上,此起彼伏的惋惜声接连不断,开始,蓉沁还不以为意,慢慢地,瞥到四周投递而来的好奇目光,她都气得脸颊鼓鼓的,有時候,忍不住了,还总是警告般狠狠登上一眼。特别是一见那些好胳膊好腿的人盯着殷天厉的腿脚唉声叹气,她都气愤地恨不得上去揍他们两拳。 好讨厌那些人幸灾乐祸般的神情? “哎…嗯…” 刚走出医院的门口,三人还没步下台阶,盈满而来又是一阵重重地叹息,抬眸,见一个装扮洋气的漂亮女孩直勾勾地盯着殷天厉看了许久,最后落到他的腿上竟又是拧眉又是哀叹,站了半天没走,活像是看到一件价值连城却有了瑕疵的古董?vgiu。 对外界的反应,殷天厉根本不甚介意,蓉沁却气得脸都绿了,瞪着那看了许久还没够的女人,就愤愤地嘟起了小嘴: “看够了没??不知道盯着人看很没礼貌吗?” “切…拽什么拽…再帅也是个残废,没人跟你抢……” 拨弄了下长发,艳丽女子也不甘示弱。 “你说什么呀?有些,瞎子都看不上?” 气嘟嘟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女人一下,蓉沁意有所指地顶了回去。 “你敢骂我?” “有人要对号入座,我有什么办法??” “你才是个?骚=货?——” 一時间,两人横眉怒目地,气氛顿時有些要大打出手般地剑拨弩张,没想到蓉沁居然会这般维护自己,殷天厉心里顿時暖烘烘的,伸手扯着蓉沁保护地将她推到座椅后,随即冷冷地开了口: “沁儿?小姐,请你说话客气点,你再这样口没遮拦,小心我告你…人身攻击?” “你…你…算你厉害?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殷天厉一句话让女人伸到了一半的手又气愤地收了回去,望着殷天厉的腿,狠狠回瞪了蓉沁一眼,随即踩着三寸高的高跟鞋扭头离去。 无缘无故地惹了一身骚,蓉沁心里也不痛快?平時她不是这么尖酸小气的,可这次,她实在忍不住了。她真的讨厌旁人那旁人射到殷天厉身上的复杂目光,她怕他们的眼神会影响到他的情绪,让他低落自卑—— 回过神来,蓉沁还是蹲下身子,先安慰起身旁的男人: “厉,你不要听那泼妇胡说八道,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沁儿,你真是个小傻瓜?可爱的小傻瓜?这种小事,不值得你动气…笑一个,我们走吧……” 蓉沁发自内心的保护让殷天厉很是感动,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随即牵着他的小手,三人缓缓往车旁移去。 一个女人可以为他如此,他夫复何求??今生,若是再负她,他殷天厉,可真是猪狗不如了? 心情受到了影响,一路上,蓉沁多少还有些闷闷不乐。 看着蓉沁的失落,怕她会因这种不必要的小事受到伤害,沉思了一路,临近家门,殷天厉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下: “沁儿,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要再先招惹她们了,知道吗?” “你嫌我惹是生非了,是不是??我这样是担心谁???我以后都不开口了,总行了吧?停车?我要下去?” 本来心里就不痛快,见殷天厉不理解,还责怪自己,蓉沁顿時委屈地要死,挥手推开殷天厉,怒吼一声,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沁儿——” 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惹得她发这么大火,呼唤着,移动着,殷天厉也跟着急慌慌地下了车。离家门还有一段路,两个人,一个气嘟嘟地大步直行,一个腿脚不便地推着轮椅在后面追,略显滑稽的一幕,却难掩浓浓的温情? 两人一前一后差着一段距离地进了豪宅,街道拐角处,提着大包小包的两人望着这一幕,却都深深拧起了眉。 “伯母,你说她怎么可以这样??厉都受伤了,她居然还闹脾气,让厉追她??真的好过分,好不懂事……宝嘉没福气做殷家的媳妇,可我是真的关心厉…希望她幸福…..伯母…..” “别说了?我都看到了?没想到…厉儿对这个女人这么在乎?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她什么,算了——” 无语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手中煮好的汤跟买来的各种补品,殷妈妈摇了摇头,随即转过了身子。 “伯母,来都来了,不…上去了吗?” 一见殷妈妈要走,莫宝嘉有些急了,难得有机会拽着她一起来,要是这次机会都错过了,那以后再见要等到什么時候啊?她得不到的人,谁得到都成,就是她不行?她把她害成这样,还想抢她的幸福,光辉一世,门都没有? “这个時候上去干什么??找刺激吗?那个女人不懂事,难道我也要上去搀一脚?那是我儿子,她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也不急在这一時,等有空再来吧?” 扭头看了宝嘉一眼,殷妈妈也只能无奈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是比较属意宝嘉做她的儿媳妇,可惜天不从人愿啊?别怪她自私,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幸福过得好?而今,她的身上有了残缺,就算是她再喜欢,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喜好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啊?孰亲孰近,她还是明得很。 “伯母说的是?伯母,我记得听厉提起过,那个女人很怕猫…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机会弄些猫吓吓她,让她以后对厉好点,正好也借机试试她是不是真的怕猫,要是,那以后万一她进家门,她要是不听您的话,或是吹枕边风挑拨您跟厉的关系什么的,您也好有个治她的法子,不是??” 殷勤地挽着殷妈妈,莫宝嘉突然又计上心头。上次的计划功亏一篑,这次,她绝对不会再假他人之手? “怕猫??这个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算了,别多生事端了?要是厉儿真的喜欢,就随他吧?反正儿大不由娘,也都分开过了,在一起的時间能有多少啊?等你以后做了母亲,就会知道了…走吧,伯母请你吃饭……” 拍了拍宝嘉的手,两人相携离去,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注意到身旁有一道朴素的牛仔身影,纠结的目光始终如影随行—— ◎◎◎◎◎◎◎◎◎ 这天下学后,越越没有跟保姆回家,而是将自己赞的全部零用钱都拿了出来,想要给即将生日的妈妈买份特别的礼物。 央求着保姆,两人便一同去了超级市场。 逛了许多的店铺,考量着自己的零用钱,最后,越越挑了一款精品時尚的百合胸针,还特意央求售货员帮他包得很漂亮,最后更是费力地在上面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生日祝福,落下了自己的大名。 见孩子这般懂事有孝心,不止保姆连一旁的售货员都被深深打动了,虽然只有几十块钱的东西,可却承载了一个儿子全部的爱。 走出市场,保姆拉着越越,两人还去超市采买了一番,才准备回家。 这時,天色已晚,马路旁,越越一个雀跃的蹦跳,一扭身,竟从硕大的玻璃窗上看到了岳青黎的影子,顿時激动不已: “阿姨,我去找妈妈,你不用送我回去了——” 伸手点点里侧,越越抬腿便跑了进去。 “哎——” 扭身刚想阻拦,保姆一抬头,也从橱窗里看到了岳青黎的身影,再见越越已经钻进了餐厅的大门,也就没再执着。 绿灯一亮,她便去了马路对面坐车离去。 进了餐厅,在服务生的牵引下,越越绕着餐厅找了一周,也没有看到岳青黎的影子,最后服务员忙活去了,没找到人,他一个人走出餐厅,却发现保姆也已经离开了,确信自己没有眼花,不知道该怎么办,拎着包包,抱着礼物,越越便在餐厅门口一侧的花坛边蹲坐了下来。眼巴巴地瞅着开开合合的大门,寻找着熟悉的影子—— 今天两更,第二更晚点,八千字更新喔 正文 181 她居然有个儿子(2) 夜晚的空气还有些凉,穿着一件单薄的格子衬衣,越越冷得有些哆嗦,稚气的小脸有些僵白,将包包紧紧抱在胸前,不時蹦蹦跳跳着,心里不停叨念着‘妈妈’,有些害怕,他却并没有哭。\\ \\ 聪明地他,一直在等,他知道见不到他,妈妈跟阿姨第一个来找的地方一定会是这里。 天色越来越黑,光亮越来越少,慢慢地,越越开始越来越靠近光晕的门口。 眼前人影来来回回,却始终没有自己熟悉的身影,偶尔有好心人过来问话,越越也不敢搭讪,只是一个人静静走向另一边。 跟宝嘉吃过饭,餐厅门口两人便分道扬镳。 转身之际,殷妈妈掏宝看了下手机,不小心,竟将自己的一个小卡包给连带着稍了出来,小小的真皮包遗落地上,恰好被越越看到,叫喊着,越越便跑了过去: “婆婆,婆婆——” 捡起卡包,见殷妈妈越走越远,越越一路喊一路追,可惜前方的人并不知道是叫她。 走到路边,殷妈妈刚拿出电话叫了司机过来,阖上电话,就见腿边多出了一个粗喘吁吁的帅气小男孩,顺溜的头发大晚上的也渗出了汗死,抱着一个小背包,手里还递着她的卡包。 说不上为什么,她总觉得面前的小男孩有些眼熟,弯下身子,殷妈妈认真地看了看他: “你追着我,是要还我东西?” “嗯?婆婆…我看到是你掉的……”挥手抹了抹脸蛋,越越胖嘟嘟的小手递了过去。 伸手接过,殷妈妈无比的感动,掏出纸巾替越越擦了擦脸:知小里殷。 “小朋友,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家里人呢?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我也不知道我住哪儿…我去哪儿等妈妈,找不到我,她会来找我的…” 可怜兮兮地垂下头,越越伸手指了指远处后方的光亮,突然一阵肚子饥饿的咕噜声响起,越越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皮。 “小朋友,是不是饿了?晚上没吃过东西?” 揉了揉孩子的头发,殷妈妈顿時觉得有些心酸,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懂事,这家长是教得好,可对自己的小孩子,怎么这么不上心啊? “婆婆,再见,我去等妈妈了——” 抿了抿小嘴,没有回答,越越说完,转身就想再回到饭店门前去。 “小朋友,你帮了婆婆,婆婆请你吃东西,好不好?” 拉着小孩的手,殷妈妈对他格外的偏爱,见他似乎还有些戒备,随即又弯下了身子: “放心,婆婆不是坏人,我们就去你等妈妈的地方吃,好不好??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妈妈叫什么,爸爸叫什么?或者你知道他们的电话吗?我可以帮你通知他们来接你——” “我叫岳越,妈妈是岳青黎,她工作很忙,要赚钱养越越,我不想打扰她,我可以等…我没有爸爸……” 孩子一句话,让殷妈妈感慨良多,眼里都禁不住有了湿意,揉了揉越越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真是个懂事又可怜的孩子? “那婆婆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等妈妈,好不好??” 似乎感觉到殷妈妈不是坏人,越越点点头,主动牵起了她的手。微微一笑,殷妈妈的心都跟着有些融化了。 “夫人——” 这時,司机开着车子走了过来,望着多出的小孩,怔愣了一下。 “把这些东西那上车,去停车场等我吧?我带这孩子去吃点东西,回去的時候再通知你……” 将手中的补品等交给司机,殷妈妈摸了摸孩子冰冷的小脸,拉着他原路又折了回去。 ◎◎◎◎◎◎◎◎◎ 刚走出警局,岳青黎就被隋漠琛堵在了门口。无奈之下,才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嘱托保姆去接越越,给他做饭吃。 自从越越回来,再忙,她也会回家给儿子做晚饭,陪他玩一会儿或早早哄他睡了才出门。这一天,自己没有准备地就被拉了出来,也没事先跟儿子说一声,岳青黎的心里总惦记个事,食不下咽,连上了车,坐到了隋漠琛的身边,也時不時地摸索着手机,有些心不在焉。 多少也感觉到了岳青黎的应付,开着车,隋漠琛一路无语,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以往跟女人在一起,他的突然出现,都是惊喜;可跟她在一起,他的不请自来,却总会让她眉头紧皱,怅然若失的纠结。跟他在一起,就真得这么痛苦吗?从来还没有女人如此漠视他的存在,岳青黎,却一次次挑战了隋漠琛的权威。 以致于很长一段時间,隋漠琛都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对她,放不开,舍不下,最要命的是,连不该在乎的,他都在乎到在心里打了个死死的结。 回到公寓,一路拖着岳青黎进了房,见自己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她却还是呆滞地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些什么想些什么,从今晚见到她,除了最出一眼的惊诧,她的目光居然就没在他身上停留过?? 退下西装外套,隋漠琛有些火,走上前去,一把抱过岳青黎,翻身将她压到一侧的墙板上,低头就在她一尝难忘的小嘴上愤愤地啃咬了起来,粗壮的手臂缠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放肆地攀上高耸的柔软,狠狠揉、捏了起来。 “嗯…你…你别这样…時间…还早……” 阵阵酥麻袭上嘴角,岳青黎有些无法适应他狂烈勇猛的力道,挣扎着后仰了些身子,娇喘着推了推他。 每次见面,他总是这样,最近这两次更是,话很少说,却要得她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一般,特别是那里,被他碰过,她几天都疼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隐约间,她觉得他每次碰她都像是泄…愤一般,力道又急又猛,每次她都还没适应他的巨大,他就狂-野地掠夺了起来,而且,只要被他碰了,一晚上,她都别想闲着。 他的欲=望太强了,上次,被他要得受不了,她喊得嗓子都哑了,结果他还是一路做到了他满足,她胸上的痕迹才刚刚有所淡化,这个魔鬼,又来了—— “别这样,那要怎样,嗯??” 抵着岳青黎粉白的颈项,隋漠琛轻佻地玩着她的丰盈,张口在她颈间啃了啃,她的滋味真是该死的好,让他越来越控制不住了,恨不得天天都把她抱在怀里。可每次一抱着她,想着她那巧夺天工的身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过,他就该死的上火,生气,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洗去她身上男人的味道,更特别的妒忌那个夺了她第一次、攻占了她心的男人,每次都想要将那个人从她心底狠狠挖掉、永远剔除? 他介意,介意到撕心裂肺,可是他却不敢问,她怕她知道他的在乎,也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连现在的关系都保持不住。 “我不这样,你的眼里…会有我吗?” 深沉地低喃着,隋漠琛又在岳青黎的嘴角重重咬了一下,而后扳着她的小脸,在她毫无瑕疵的白玉脸蛋上抚触着,加深了那个让他备感甜痛的吻。 一个怔愣,岳青黎突然有些迷茫,她竟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想要她眼里有他吗?会吗?他的眼里,又何曾容得下一个女人??他的视野那么大,装下的永远都是一片森林,而不会是一棵树? “你想要的…我不是都答应了吗?”VgIU。 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能给的,不能给的,她身上有的,那一样他没得到?? “是吗?你是真心地吗?真心想给我吗?” 挑起岳青黎美美的下颚,隋漠琛的眸子里泛起认真的涟漪。他敢打包票,如果不是他软硬兼施,连她那公众示人的小嘴,他怕是都尝不到? “我….”曾经是,现在不是? 凝望了面前心爱的男人许久,岳青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就像是她的一个梦,曾经最美的幻想,却也是最残酷的现实,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也不会再做梦。 “如果是,今晚就让我好好看看你的心有多真?如果不是……去洗澡?” 玩味地看了岳青黎许久,最后,隋漠琛还是没有说出‘放她走’的气话,他怕自己的气话最后成全了她,却苦了自己,不管她真不真心,他就是邪门地想要她,不管是肉体的贪恋也好,心底的痴迷也罢,总之,现在,他就对她感兴趣,很感兴趣。 松开手,隋漠琛转过了身子。望了望那不陌生的浴室门口,岳青黎攥紧手机,转了进去。 打开水管,岳青黎便按下了一路想拨打的号码:“刘姐,越越呢?吃饭了吗?” “岳小姐?您说什么?越越不是去找您了吗?我带越越回家,路过风味酒店看到您跟一位先生在吃饭,越越就跑进去找你了,我见他进去了,就回来了,他没找到你吗?” “你说什么??越越找我?风味…酒店?越越——” 眼前一片白芒,岳青黎手一抖,整个人差点瘫坐了下去,拾起手机,便冲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拦下岳青黎,隋漠琛有些不悦? “越越丢了,我要去找他?你放手,我儿子不见了,我要去找他——”拳打脚踢推开隋漠琛,岳青黎哭喊着拉开房门,一溜烟消失了。 背后,隋漠琛慌遭雷击,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 今天两更,八千字完,谢谢亲们支持 正文 182 她居然有个儿子(3) 她说什么??儿子??儿子??她居然有个儿子?? 大脑一片混沌,隋漠琛随手抓过西装,恍恍惚惚地就跟着追了出去,一路追着岳青黎折回了刚刚离去的酒店,下了车站到了门口,还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来的? 追逐着前方的身影,便走了进去。 “小姐,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大概这么高,穿着一件花格子的衬衣来这里找妈妈——” “先生,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男孩来找妈妈….” “……” 进门,逮着服务生,岳青黎就问,急得双目通红,声音也有了哭腔,边走边找边询问,不知道问过了多少,岳青黎急得连报警的心都有了,直至绕过了大半圈,才算是逮到了一个明白人: “小男孩??您说得是那个位子上的那个吗?” 绕过桌子望向远方,岳青黎崩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却顿時泪流满面,踉跄着便冲了过去: “越越——” “妈妈?我好想你?”跳下位子,小男孩蹭地一下冲了过来。 抱起儿子,岳青黎哭得稀里哗啦:“越越,吓死妈妈了…幸好你没事,幸好……” 紧紧抱着儿子,岳青黎重重亲了两口,眼角的泪怎么也控制不住。 身后不远处,望着这一幕,隋漠琛直接傻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她不止有个儿子,还…这么大了? “越越没事,妈妈不哭…婆婆给我买了…蛋糕?” 胡乱地抹着岳青黎的脸,越越说得越来越小声,他没忘记妈妈教过他,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可是他肚子真的好饿? 抽了抽鼻子,岳青黎这才注意到位子上还坐着另一个人,放下儿子,牵着越越的小手,两人走了过去,见是位很有气质的太太,擦了擦眼泪,岳青黎随即掏出了自己的名片: “太太,您好,谢谢您帮我照看儿子,我叫岳青黎,这是我的名片,大恩不言谢,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赴汤蹈火报答您的大恩?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的儿子很乖也很懂事…我替他叫了吃的,可他只碰了一点点,好像不太好意思吃,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了看桌子上少了一点点边角的蛋糕,岳青黎越发心疼儿子了,见殷妈妈拿起包包站起了身子,她随即也跟着站了起来,还恭敬地弯身致谢: “麻烦您了,真得很感激——” “婆婆,再见?”扯着岳青黎的手靠在她的腿边,越越礼貌地朝殷妈妈摆了摆手,看得殷妈妈一阵心花怒放,真巴不得这孩子就是她的乖孙子? “再见?” 朝两人挥手点了点头,殷妈妈转身刚想离去,一抬眸,竟跟迎面而来的隋漠琛打了个照面,一对上男人那熟悉不过的脸孔,再瞥到男人衣领处的隋氏徽章,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身子一个轻颤,连手边的饮料都给碰散了下来。 “啊——”紧地面大。 乒乓一声脆响,本能地尖叫了一声,跳闪着躲避开来,殷妈妈一阵手忙脚乱。 本来还没有觉得意外,这一刻,对面前雍容华贵的女人,隋漠琛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总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服务生接过了殷妈妈手中的处理工作,来回打量着两人,岳青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们…认识吗?” 惊愕地望向对面,殷妈妈深沉难解的目光直接定到了他的脸庞,张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隋…漠琛?,” 吃惊不已,隋漠琛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你…认识我??” “我是…不…時间很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激动地差点破口而出,突然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殷妈妈不自觉揉着手中的包包,还是将话咽了回去,拨弄了下头发,解释了一句,便逃难般匆匆往门口躲去。 目送殷妈妈离开,隋漠琛眼底疑惑的涟漪越晕越大。 无心理会他们之间的恩怨,目送殷妈妈离开,岳青黎抱抱着儿子坐了下来: “越越饿了吧?想吃什么,妈妈帮你叫?清蒸大虾好不好?越越最喜欢吃了……” 将儿子护在怀中,岳青黎先拿了一块糕点塞进他手中,才拿过了餐单,点了起来。 蓦然回神,望着面前亲密相拥的一对母子,隋漠琛的喉咙里就像是生生哽了一个鸡蛋,心里也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感觉。一声没吭,他抬脚坐到了岳青黎的对面,抬眼,望了望她怀中的小男孩。 这時,越越也正好抬眸,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收回目光,小手抓着岳青黎的衣服,将一张小脸都缩进了岳青黎的怀中。 很少见儿子这般扭捏,抬眸望向对面面色不佳的男人,岳青黎心里也说不出的滋味。她也没想到他们两父子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 把儿子抱到了腿上,思索了下,岳青黎随即诱哄了起来: “越越,乖,这位是漠琛…叔叔,叫…叔叔啊?” 简单的两个字,岳青黎说得绕口,隋漠琛听得别扭,越越也闹脾气地半个字没吭,一時间,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 幸好,不一会儿,服务生就端着菜品走了过来。 岳青黎宠溺又小心地替爱子剥着虾壳,夹着菜,一顿饭,都将越越搂在怀中,对面,隋漠琛望着两人,面无表情地惯着白开水,纠结得肠子都要断了。 看得出来,她很爱这个孩子,那种骨子里散发的温柔细腻,是他从未见过的?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古板、羞涩、独立却也固执,可这种水一般的柔情,却是他第一次见。 见她那般宝贝呵护那个孩子,隋漠琛只觉得被她爱上是一种莫大的幸福。这个女人,真得是不适合玩,而适合娶回家,绝对是个十足十的贤妻良母。可一见到她眼里只有儿子的专注劲儿,隋漠琛又莫名的吃味妒忌,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飞逝: 为什么她要有个儿子??为什么这个儿子不是他们俩个的?? 一晚上,隋漠琛沉默地一句话没说,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心里炸开了锅。 安安静静地吃过饭,擦了手,越越便又黏进了岳青黎的怀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什么,这一晚,他格外的黏岳青黎,最后,悄无声息地攀爬着将一双小手紧紧搂到了岳青黎的脖子上。vgiu。 孩子毕竟是孩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会闹腾。 还以为宝贝儿子受了惊吓,岳青黎便紧紧抱着他,柔语哄着他。最后,账单自然是隋漠琛买的,而岳青黎一路宝贝地将儿子抱出了饭店。 “很晚了,我…跟越越…回家了?” 隋漠琛一晚上没说话,岳青黎多少能感觉得出他的吃惊与不快,走出饭店,略带歉意地看了看他,随即轻声告知今晚的决定。 纸终归是保不住火的?望向隋漠琛,岳青黎的心也是沉重的?一次,他或许觉察不出什么,可是他们毕竟是父子,有着太多的相似,长了,早晚都会露馅的? “嗯,我送你们?” 抬眼望了望远方,隋漠琛终于开了口,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回避了岳青黎。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惩罚他伤了太多女人的心,最后,他竟然对一个孩子的母亲…动了真情? 想起来,隋漠琛都觉得窝囊?要是被他的爹地妈咪知道他那么多豪门千金、名媛贵胄看不上,最后却看上了一个哪里都不出色、还带着孩子的妇人,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当场将他扫地出门?偏偏他还真一门心思地扎了进去、现在…怕是想拔都拔不出来了? 若说他一点都不介意,那真是骗鬼都不会信?可若要他为了这个放弃她,他心底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居然就是——no? 游移了片刻,见隋漠琛已经转身去开车,岳青黎也便没再拒绝。 一路上,越越都黏在岳青黎的怀中,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偶尔对上一眼,还是从车里的后视镜中,也是惊鸿一瞥便匆匆离开。 清楚地感觉到隋漠琛的介怀,岳青黎不由得会流泻出丝丝的苦笑。男人就是男人,不管怎么伟大,自己的孩子跟别人的孩子,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抱紧怀中的儿子,岳青黎只有一个认知,幸好这么多年,她一直是一个人,或许对儿子来说,缺乏父爱,比有一个不爱他的后爸会更加适合吧? 到了楼下,放下两人,隋漠琛连车都没下,跟岳青黎简单地道了个别,直接驱车离开了。 抱着儿子目送车子全然消失在视线中,岳青黎的眼底浮现出浓浓的哀伤。窝在她颈间的小男孩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身旁依依不舍的岳青黎,随即双手紧紧搂紧了岳青黎的颈项,清澈无邪的眼底也涌现出一抹不该有的、超乎年龄的深沉哀痛—— 回过神来,岳青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抱着儿子上了楼。 正文 183 煎熬的一夜 回到家,帮越越洗过澡换过衣服,岳青黎刚将他领回自己的小房间,却见他扯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上=床睡觉” “怎么了??越越不困吗?”蹲下身子,岳青黎帮他拉了拉小熊睡衣” “今晚…我可以跟妈妈一起睡吗?”撒娇地拉了拉大人的手,孩子的脸上有些不舍的可怜兮兮” “越越今天怎么了?不总说自己是男孩子,要一个人睡的吗?”觉察出儿子有些不对劲,岳青黎伸手抱过了他” “今晚,我想跟妈妈在一起——”说着,孩子的手又黏腻地抱到了岳青黎的颈项上” “好?今晚越越跟妈妈一起?” 隐约间觉察到些许不对劲,还以为是孩子受到了惊吓,岳青黎拉着越越便准备回房” “等等——”说着,越越挣脱她的手,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抱在怀中,才跟岳青黎回了房” “这是什么??” 见儿子躺下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盒子,岳青黎伸手便想拿过? “后天是妈妈的生日,越越给妈妈买的礼物,妈妈现在不可以看,那天才可以——” 说着,越越把盒子放到了自己手边的床头上,还拿枕头捂了捂” 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岳青黎低头亲了亲宝贝儿子的小脸,声音都有些哽咽:“越越今晚跑出去就是为了给妈妈买礼物吗?” 瞥着床头一角的彩带,想起那家饭店的位置,岳青黎的心里一阵揪疼” 见孩子认真地点了点头,岳青黎的眼眶越发湿润了: “越越真乖?以后越越不管去哪里,找谁,干什么都不可以一个人,知道吗?你今天吓死妈咪了?这是一只手机,以后越越都要放在身上,要是再走丢了,就长按2或3,这样,就可以找到妈妈或沁姨,就有人去接你了,记住了吗?2是妈妈,3是沁姨,都找不到的時候,越越就在一个地方等,然后过段時间再打,懂吗?会用吗?” 想起什么,岳青黎便将自己放在家里充当电话的那只旧手机交给了儿子”今晚的意外,她真是吓破了胆,如果找不到孩子,后果她简直不敢想象” “会?我一直就会用…妈妈还总不让我玩…” 说着,越越拿起手机便打响了岳青黎的电话? “嗯,越越真聪明?好了,很晚了,你该睡觉了,妈妈给你讲故事,好吗?” 接过手机放好,岳青黎替孩子拉好被子,拿过一本故事书,刚翻开两页,却见越越又拉着她的手,眼睛瞪得大大地瞅着她,似乎一点睡意都没有” 伸手将孩子搂进怀中,岳青黎替他拉了拉被子:“越越,想听什么故事?咸蛋超人,好不好?” “妈妈,你会丢下越越,不要越越了吗?”缩进岳青黎怀中,轻轻摇了摇头,越越稚嫩的嗓音突然响起” “越越怎么会这么问??越越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没想到儿子居然问出这种话,还问得这么认真,抱起儿子,岳青黎觉得问题严重了” “妈妈喜欢漠琛叔叔,是不是?如果妈妈跟漠琛叔叔在一起,是不是就不要越越了?漠琛…叔叔不喜欢我……” 坐起身子,越越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般,小声地说着还垂下了头” “越越听谁说的?越越怎么会这么想??” 没想到孩子这么敏感,抱过儿子,岳青黎满脸愧疚” “幼儿园里新来的姗姗就是这样的,她也没有爸爸,她妈妈跟一位叔叔在一起后,她就被送到姥姥家了,所以转了几次学跟我上了一个班,她说,新爸爸不喜欢她,所以妈妈也不要她了,她已经一年多没看到妈妈了,每天下课,她就喜欢一个人坐在一角看妈妈的照片,放学,她都是一个人自己回家,她说姥姥家穷,所以她都没有新衣服穿,也没有零食吃,好可怜…妈妈,你要是跟漠琛叔叔在一起,也会送我去姥姥家吗?那你可不可以一年来看我一次,我会很听话,不会哭闹,你来看我,好不好??” 被儿子乞求又可怜的话深深打动了,看着床头那未遮掩全的礼物,岳青黎心痛如刀绞”孩子终归还是孩子,再懂事,幼小的心灵也会受伤也会怕,终于明白了儿子一晚上黏着自己的原因,抱过儿子,岳青黎泪如雨下: “傻孩子,妈妈以后都不会送你一个人去姥姥家的?妈妈要永远跟越越在一起,妈妈不会不要你的?你才是妈妈最心爱的宝贝,谁也不能分开我们?漠琛…叔叔也可以,越越以后不要胡思乱想,要高高兴兴的,妈妈永远都是越越一个人的,好不好?” “真的吗?拉钩钩,大人不可以骗小孩子?妈妈以后都不可以不要越越?越越也不会不要妈妈?” 笑着在岳青黎脸上亲了一口,越越伸出了稚嫩的小手” 含泪笑着,岳青黎跟儿子勾了勾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才么地厉” “越越以后都不要这么想了,越越这么可爱这么乖,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越越、不要越越呢?妈妈爱你还来不及呢——” 心一抽一抽疼着,欣喜自己得了个好儿子的同時,岳青黎也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了” “漠琛…叔叔就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的??越越不是第一次见漠琛…叔叔吗?” 不解孩子的反常,岳青黎不免疑惑,他们父子才第一次见,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就是知道,他看我的時候就像是老师生气的時候,拉着脸好吓人,而且…他还瞪我…他要跟我抢妈妈,” 说着,越越又趴到岳青黎的身上,还紧紧搂着她” 没想到孩子感受这么深,一時间,岳青黎有些头疼了,虽然她并不想让他们父子知道彼此的存在,可也不想看着亲人变仇人啊? “越越一定是看错了…漠琛叔叔就是长成那样、不爱说话而已,不是故意拉着脸对越越,也不是故意瞪越越的….越越这么可爱,叔叔一定会喜欢越越的,越越也要学着喜欢叔叔,好不好?” 见孩子似懂非懂,还是摇了摇头,岳青黎随即想起什么地继续开导:“越越有没有发现天厉叔叔跟漠琛叔叔长得很像??” “嗯,一模一样”我喜欢天厉叔叔?妈妈,要不,你也喜欢天厉叔叔吧?” 被孩子稚气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岳青黎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随即呵呵一笑: “越越,天厉叔叔喜欢的是沁姨,以后就会是越越的姨夫…所以,越越可以喜欢天厉叔叔,但是妈妈不可以喜欢,以后越越不可以说这样的话,要不,沁姨会生气,天厉叔叔会生气,妈咪也会生气的,知道吗?既然越越喜欢天厉叔叔,天厉叔叔跟漠琛叔叔又长得很像,以后,越越也要学着喜欢漠琛叔叔,记得妈妈教过你的吗?越越要对小朋友好,小朋友才会对越越好…同样的,越越要喜欢漠琛叔叔,漠琛叔叔才会喜欢越越…越越今晚都没有礼貌地跟叔叔打招呼,叔叔才没有跟越越说话,以后,越越要有礼貌,叔叔就会喜欢越越了,懂吗?” “懂?” “真乖?来,躺好,妈妈给越越讲故事,以后妈妈会每天送越越上学,多接越越下课,陪越越出去玩,好不好?” 哄着宝贝儿子躺下,岳青黎翻起了故事书” ◎◎◎◎◎◎◎◎◎ 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隋漠琛浑身的筋骨都像是被人抽掉了一般” 无精打采地走到一侧的酒柜旁,捞起一瓶红酒,就一杯杯地灌了起来”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如此劳神过,这一刻,岳青黎抱着孩子,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两人的一幕在隋漠琛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越来越痛苦” 本来就只能在她的心门外徘徊,而今又突然多了个程咬金,隋漠琛只觉得前路一片渺茫” 一杯接着一杯,甚少为情所困,从来不会在情路上为女人皱眉头的隋漠琛,这一夜的眉头都没有打开过”vgiu” 头一次,他想为了一个女人醉死酒池,可他灌了两瓶红酒,脑海中还是清晰地可以描绘出想要的轮廓,喝得肚子都难受了,隋漠琛才拎起一旁的西装跌跌撞撞的回屋,一头栽倒床上,后劲十足的酒劲上来,他才沉沉昏睡了过去” ◎◎◎◎◎◎◎◎◎ 另一边,殷天厉一路追着蓉沁,距离却越来越远,花坛的拐角处,直至手势不稳的殷天厉一个控制不住地撞了上去,发出尖锐的撞击声,蓉沁才意识到什么地倏地刹住了步子,撅着小嘴又原路折了回来,见殷天厉的脚放在轮椅的里侧,蓉沁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要不要紧?” 远远地,一句不冷不热的问候,却还是让殷天厉的心里像是点起了小太阳,缓了口气,随即伸手拉过了蓉沁的手: “只要你不再生气,要我残废了都值?沁儿,我不是怪你,是怕你受伤,现在的我…好怕自己保护不了你?” 今天两更完 正文 184 真是本性难移! 隐约间可以感受到殷天厉话中的苍白无力,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瞥他不便的腿脚,蓉沁的心有些感同身受的难受,任他攥着,不高兴地撅了撅嘴: “不许胡说,我不要听——” “呵呵…..” 欣悦地唇角一勾,轻轻握了握蓉沁的手,两人随即相携往楼上走去。\/\/\/\/ 一天的酸甜苦涩,个中滋味都受了,可殷天厉却是第一次对这儿飞来的横祸莫名感激。一场事故,竟让他意外看到了一个女人为了保护她心爱的男人而展露出勇敢的一面,那种感觉很复杂,那种被人在乎的幸福,更让他格外珍惜。 虽然知道自己的不便只是一時的,可很多時候,殷天厉并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自己无助的一面,很多事情,他还是习惯亲力亲为。 洗刷完,回到床上,见蓉沁还在忙活着收尾,殷天厉抽过一旁的杂志随手翻了翻,眼底的眸光却已经柔得仿佛可以将人融化了,整理好被子,蓉沁坐到床边,双脚刚离地,身子便被人一把抱过了过去,抵在蓉沁的检测,殷天厉落下了火热的一吻: “这些天,辛苦你了……” “你是要跟我说谢谢吗?”转身,蓉沁轻柔的嗓音满是娇嗔的警告意味。 “这样,会不会更有诚意??”说着,殷天厉低头在她唇角亲吻了起来。 天天晚上抱着她,殷天厉却都没敢越雷池半步,这一晚,嗅着她身上淡淡味的女人香,殷天厉就有些意乱情迷,吮吻着如花的唇瓣,本来打算浅尝辄止的,可一触上那水润的滑软,他竟着魔般越来越深入,片刻功夫,宽松的睡衣被他扯下了大半,不安分的手掌就这样肆无忌惮地钻了进去—— “嗯…厉…不可以啦,会伤着宝宝的……” 心砰砰乱跳着,感染了殷天厉的浓情,蓉沁娇喘着,,一张血色的小脸也低垂了下来,瞥着自己大露的衣襟,随即慌乱地扯了扯。 “沁儿,你可真会折磨人…” 贼溜溜地瞄着那一线风光,殷天厉却只有一个感觉——度日如年?低头在她微露的肩膀上啃了啃,殷天厉也只敢抱着她解解馋。 得不到纾解的身体很难受,可这一刻,拥着怀中的女人,轻抚着那微微隆起的肚皮,殷天厉却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般甘之如饴?但愿,这孩子能成为打开老妈心结的灵丹妙药,让他可以早一点名正言顺地坐拥佳人? 这一晚,两人都蜷卷缠绵地耳鬓厮磨着,即便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还有着残存的遗憾,两颗心却再也没有距离。 那天之后,豪宅的庭院里、附近的街道旁,经常会看到两抹黏腻的身影同进同出、携手漫步,只是,眼中只容得下彼此的两人谁也没注意,時不時穿越门口之际,总会有抹羡慕的眸光如影随行—— ◎◎◎◎◎◎◎◎◎ 不在预期的一段插曲,让岳青黎的生活像是回到了以前无人打扰的時期。接连几天,隋漠琛都没有再来找过她,甚至于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明明是不想再跟他有所瓜葛,可他突然销声匿迹了,她的心竟空落落地像是被人掏走了一块。 七年前,她恋上了一个甚至称不上认识的男人,还懵懂无知地就将自己最珍贵的一切都给了他。这些年来,每每想起当年的冲动,想起自己真心被人践踏脚下的悲怜,说半点都不后悔那是骗人的?如果没有当年的错误,这么多年,她不会连恋爱都不敢碰触? 没想到,七年后,她刚想要打开封闭的心门,他会再度闯入她的生活,更令她料想不到的是,他搅浑了自己生活的一滩水,却就这么拍怕屁股走人了? 思及此,岳青黎的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内心深处,甚至是恨的?她不知道,她是恨自己有眼无珠挑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还是更恨自己七年后又犯了同样的错? 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岳青黎却努力试着让自己慢慢走出这段阴影。 她的人生,小半辈子已经断送在这个男人手上了,后半辈子,她不希望自己还沉湎在过去,再度葬送在与他短暂的露水姻缘中。 这天警局没什么大事,岳青黎开了个出门条,便提前下了班去接宝贝儿子放学。 看着孩子脸上的笑容一天天增多,岳青黎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年,自己对儿子的关爱是多么的稀少。她一心想要给儿子好的生活条件,以前经常加班加点,甚至于跟儿子住一起的時候,也是自己工作请保姆去接孩子,现在,她才明白,再多的物质享受也比不上自己带孩子去吃一顿饭让他更高兴。 如果不是她太过冷落孩子,他一定不会生出那种‘她会不要他’的念头。这些日子,每次想起越越,她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那无助又委屈的稚气之声,喉头就会忍不住地酸涩。 她真不是一个好妈妈? 从那天开始,除非真得遇到很重要的事情走不开,她都不会再为了高昂的加班费而忽视儿子。每天,她都会亲自接送儿子上下学,听他讲跟小朋友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孩子的欢声笑语充盈了她的生活,让她的人生似乎都不再沉闷了。 开车到了小学门口,岳青黎刚下车等了片刻,就见一个熟悉的小小蓝色身影拎着包包冲了出来: “妈妈——” 蹲下身子,接过儿子飞来的身躯,岳青黎笑着帮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蓝白校服: “瞧你跑得脸都红了?以后放学妈妈都会在这儿等你,不用着急,慢慢走,知道吗?”接过儿子的书包,岳青黎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我怕妈妈等着急?妈妈,我今天考试得了满分,第一?” 搂着岳青黎的脖子,越越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掏出了成绩单,炫耀地递了过去。 “越越真棒?”看着那让人骄傲的成绩单,岳青黎奖赏地低头就在他的小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越越晚上想吃什么?还是想要什么??妈妈都答应你,当作奖赏,好不好??” “我想吃肯德基…可以吗?” 拉着岳青黎的衣袖,越越小脸如沐春风,满眼渴望。 “好?今天就听越越的,不过,越越不可以吃撑,要不妈妈下次再也不带你吃了,知道吗?” “耶?嗯嗯——” 边呼唤边点头,越越蹦蹦跳跳地跟在岳青黎身后,甚少看到儿子如此天真活泼、像个真正的孩子,这一刻,岳青黎的心隐隐揪痛了? 如果人生可以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再做如此荒唐的选择,如果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一定不会让自己有怀孕的可能—— ◎◎◎◎◎◎◎◎◎ 开车寻了一家最近的肯德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近周末的缘故,店里竟然格外的拥挤,换作以往,岳青黎一定会哄着儿子离开不再排队,可这一天,她竟半点都不想扫儿子的兴,排了很久的队,等了许久的位子,还是按照儿子的意愿一一点齐了所有他想吃的? “妈妈,吃这个——” 见儿子吃得开心,还不是抓着薯条喂她,岳青黎前所未有的幸福,一边吃着,还一边不住帮儿子整理着,擦着嘴: “越越,每样东西都可以吃,冰淇淋只能吃一半,知道吗?晚上吃多了,会肚子痛的…..” “嗯,好?我知道?妈妈,也吃,不吃晚上会饿的,我们不可以浪费…..” “……” 边休息边吃,两个人点的一份家庭套餐,到了最后除了多出的一份汉堡跟赠送的弹力球,两个人什么也没剩下,走出肯德基,越越满脸满足的笑意,还不時打着饱嗝,小小的拳头不時捶打着胸口,越越难受地挤挤眉头,随即伸出了小手: “嗝…嗯,妈妈,球球给我,我抱——” “好,给越越玩?吃急了,是不是?要是哪里不舒服,记得跟妈妈说,不要自己忍着,知道吗?” 一想起孩子上次吃冷的吃多了,肚子难受都不告诉自己,如果不是半夜起来拉肚子被自己听到,还藏着掖着,岳青黎就有些后怕?今晚,她有控制他的量,按理说,应该不会多? “嗯,妈妈,我不会吃撑的…就是…嗝…打嗝,好讨厌?” “哈哈,越越不去想,很快就会好的?记得以后吃饭,不管是饿了,还是遇到多好吃的,都不可以吃太快,那样就不会打嗝了…” 抚着儿子的背,帮孩子顺了顺气,岳青黎掏出车钥匙,就准备去远处的停车点提车。 “嗯,记住了,妈妈来追我——” 吃得开心,越越心情很好,抱着一只红色刺刺的弹力球,笑呵呵地就朝停车点跑了起来。 “哎?越越,慢点?小心摔着?” 提起包包,岳青黎笑着撵了上去。刚拐过一侧的人行道,越越手一滑,手中的球便朝前一路滚去,目光定住在球球上,越越也小跑着撵了上去,一直追了很远,越越抱起球,直起身子,刚想看看妈妈在哪里,一抬头,竟见马路对面,隋漠琛搂着一个女人从一侧灯光闪耀的门廊里走出。 站在原地,远远地,越越盯着他就好奇地看了起来。 没想到儿子跑得这么快,转眼间,自己就被甩到了身后,一路追撵过来,岳青黎拉着儿子的手,累得气喘吁吁地就蹲下了身子: “越越真是长大了,妈妈都追不上你了?这路上人来车往的,以后…可不要乱跑了,知道吗?越越,怎么了?看什么呢??” 见自己说了半天,儿子一直傻呆呆地不知道再看什么,岳青黎便好奇地回头望了一眼。一见是隋漠琛搂着女人在街道上拥吻,倏地转过身子,岳青黎用自己的身形挡住了越越的视线。 “妈妈,漠琛叔叔在大街上跟那个阿姨亲嘴?羞羞脸,叔叔还摸人家大腿?那个阿姨那么老,头发还跟狮子似的,好丑…叔叔好没眼光,妈妈还说叔叔好…” 伸手指着远处,越越稚嫩的小脸上尽是嫌恶,看岳青黎的脸色变了,越越心里也开始不喜欢对面的两人。 “呵呵…” 被儿子的童言童语取悦了,岳青黎轻笑出声,随即伸手拉下了儿子摆羞脸手势的小手,紧紧攥在了手心: “叔叔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可是,越越以后不可以背后说叔叔…跟阿姨的坏话,知道吗?他们不懂礼貌,我们越越要懂?好了,小孩子不要看这个?天黑了,我们该回家了,嗯??” 伸手扳正儿子总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岳青黎站起身子,却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都说江山易改本姓难移?七年了,没想到他还是一样?也许她该庆幸,他不知道越越的存在,越越以后也不会受他的影响。 拉着孩子往回折返,临走前,岳青黎还是不自觉地回眸又去看了一眼。 没想到竟然跟隋漠琛打了个照面,心一阵惊慌,没敢再多看,岳青黎抱起儿子,快步往停车场逃去。 ◎◎◎◎◎◎◎◎◎vc9p。 “隋少,我知道这附近就有一家温泉酒店,服务设施都非常地棒,不如我们一起去泡泡如何??哪里可还有专业的按摩小姐…个个貌美如花,人家是不介意…大家一起high的啦……” 夜店门口,一个衣着靓丽的時尚美女柔弱无骨的攀附在隋漠琛的肩上,对着他,只差流口水了。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帅气又阔气的主了,一想到晚上既可以好好享受一番,还有钱可以拿,要是再幸运地进了那家温泉酒店,自己还有提成可以抽,女人艳红的嘴巴似要马上咧到耳朵边了。 吐气如兰地呵着气,女人柔软的指腹还不停在隋漠琛面无表情地脸庞上刮擦挑-逗着。 本来还情趣浓厚的,可是无意间一瞥,隋漠琛突然就像是被打蔫了的茄子,半点都动弹不得。 脑海中徘徊不去的身影,他逃避了多日,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放下、可以变回过去那个潇洒的eric,隋漠琛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眼,他居然就再也迈不动步? 他还是在乎她,特别是看到她抱起孩子急于逃窜的那一幕,他的心竟疼得厉害? 挥手推开身上的女人,隋漠琛掏出几张钞票,塞了过去。 “隋少??”借过钱,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还有着明显恋恋不舍地急切。 “我还有事?” 用力扯下手臂上紧缠的小手,隋漠琛的目光都突然冷凝地陌生了起来。 头上她我。“隋——” 不死心还想上前,女人的手还没碰到隋漠琛的衣服,突然一道阴鸷的冷光警告的飞射而来,倏地停下动作,女人吞咽了下口水,聪明地改了口: “有空,再来找我?” 干笑着说完,女人僵硬地挥了挥手,随即收回,转身又拐入了刚刚走出的夜店。 一阵冷风吹来,隋漠琛却是颓废地跨下了肩膀。无力地走回车子,坐到驾驶位上,却是掏出香烟,一根接着一根—— 浓郁的烟气弥漫缭绕,丝丝点点,却都像是缠绕心头,无法纾解? 熄灭手中的烟头,重重叹了一口气,隋漠琛还是忍不住地拿起了电话。 这么些天,他每天都流连花丛,从最初的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到今天终于可以成功地搂着一个女人走出,他只是想要忘了这个让他拿不起又放不下的女人,可现在,他却不得不承认,那个潇洒过度的男人已经化成过眼云烟了? 口上说不在乎,可晚上那惊魂一瞥,还像是深深刻进了岳青黎的心底。如果说,曾经还对隋漠琛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好感的话,那这一刻,除了失望失落,岳青黎已经想不出任何的词可以来形容他。 开着车,见吃饱喝足的儿子已经迷迷糊糊地开始打着盹,望着那昏昏欲睡的相似容颜,岳青黎的心就百般不是滋味,为什么她会跟这样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有割舍不断的牵连?? 红灯处,岳青黎抽过一条薄毯轻轻覆盖在了儿子的身上,刚摆正身子,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震动声响起,打眼瞄了一下,随手按下挂断键,岳青黎快速将手机调成静音,便再度启动了车子。 这个時候,他不去伺候他的女人给她打什么电话?? 一路上,电话不停的亮起,岳青黎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那一头,不停地拨打着手机,隋漠琛的眉头越拧越深?突然间,他有种深沉的直觉,她——生气了? 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把玩着手中的手机,隋漠琛竟开心地吹起了口哨 她挂他电话?是不是意味着刚刚的事情,她在乎?她吃醋??她心里或多或少是有他的?一定有? 越想越是心花怒放,瞥了眼時间,隋漠琛发动车子,跳转车头回了家,心里却已经做出了决定? ◎◎◎◎◎◎◎◎◎ 这一晚,隋漠琛睡得格外香甜,拥着儿子,岳青黎却失眠了? 第二天恰逢周末,一早起来,岳青黎便打算带着儿子好好出去玩玩、散散心。准备好了一切,出门之际,岳青黎突然接到了李严的电话。 本来对跟这个男人的未来已经没有期待,可经过昨夜的一番冷静反思,岳青黎改变了主意,没有思考,张口就答应了李严的陪同建议。 这一天,岳青黎给李严带着宝贝儿子玩转了整个游乐场,吃喝玩乐,不亦乐乎。直至天色暗下,三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玩了一天,儿子早已疲累地睡死,望着一路将儿子抱出的李严,想着两人和睦共处的温馨,同样疲惫不堪的岳青黎第一次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男人?就像是现在,别说是抱着儿子,就是拎着三人的包包,她都吃力地落于人后了,这一刻,她才清楚地明白男女先天的差距,才深沉的觉悟一个肩膀的重要。 从没这般脆弱,这般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女人,这一刻,想要一个依靠的想法,在岳青黎的心底竟是那般的强烈,像是一颗石子砸入湖底,溅起无尽的浪花? 回到家,安顿好一切,岳青黎替李严倒了杯水:“谢谢你陪了我们一天,辛苦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你知道,我很希望我们有一天…可以成为一家人?小黎,好好考虑下我们的未来,好吗?我们都不年轻了,能遇到合适的人,不容易…” “嗯?我明白?这件事,我想再好好想一想……很快,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的?” 心思的确有些活了,只是岳青黎还有些顾忌儿子的想法,不确定他是不是想要一个爸爸。 “好?那就好?毕竟是人生大事,你可以慢慢考虑?像我们这种经受过感情挫折的人,都怕再走错,我了解你的心情,同样,我也怕…我只希望我们都不要再重蹈覆辙,婚姻,不再是我们的坟墓?瞧我,说哪儿去了?不说这些了,今天玩了一天,你也累了,吃点东西,好好洗个澡,就早点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 “我送你?”一路将李严送下了楼,两个人还聊了一会儿,李严才挥手上了车。 “路上小心点?早点休息——” 怒送车子掉头离去,岳青黎挥了挥手,才转身上了楼,自始至终,她都没发现,门口的一侧停着一辆熟悉的银灰色轿车,而远处,一个身着暗色西装的男子冒火的狼眸一直狠狠定在她的身上。 待堵住小区门口的车子一一撤离,隋漠琛回到门口,岳青黎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望着那亮起的窗灯,想着刚刚的一幕,隋漠琛的心里顿時炸开了锅。他打了她一天的电话,晚上又在楼下干等了两个多小時,没想到他去吃了个饭的功夫,她竟然回来了? 还恋恋不舍的跟一个男人…道别?? 他还真是太自多多情了?他把她放在心尖上,还以为她在生他的气所以不理他,屁颠屁颠跑来想跟她解释道歉,原来…她根本不在意,还琵琶别抱地跟别的男人出去快活了?? 攥紧拳头,隋漠琛掏出了手机。 今天一更,六千字,也是两更的字数哈,蓝没偷懒。蓉沁的故事还有一个结需要隋漠琛故事的铺垫,所以,不是蓝想写偏,不得不写,故事是一个整体,真的分不开?不想看隋漠琛故事的亲可以绕行哈?这个是必须的? 正文 185 要欠也是你欠我! 刚回到房间,岳青黎刚拉开拉链,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彻,烦躁地瞥了一眼,轻皱了下眉头,岳青黎却是按下了挂断键。\\ \\ 他有钱、有時间、玩得起,她可没精力陪他耗?她给他的,已经太多了? 瞪着黑下的手机屏幕,隋漠琛气得脸都青了,转身就在一旁的轿车上狠狠踹了两脚。 该死的女人?居然又不接他的电话?? 低咒着,隋漠琛随手发了一条讯息过去。 刚想关机睡觉,一个轻触,盯着手机屏幕,岳青黎气得双手都开始发抖: ?三分钟,如果你不下来,别怪我上去砸门?】 冲到阳台前,朝楼下瞥了一眼,看了看幽黑的天色,气愤地跺了一下小脚,岳青黎还是拉好衣服又冲了出去。 三两下跑下楼,岳青黎这才注意到一侧的银灰色轿车,看车子摆放的位置,似乎已经来很久了,平息了下粗喘的气息,岳青黎缓步走了过去,却在三步之外,站定了身子: “这么急着见我,有什么事吗?” 冷眼打量了对面的女人一番,见岳青黎脚上穿着拖鞋,身上却还是一身外出的休闲装,清爽得宜,连平日总盘得板板正正的头发都扎成了活泼俏丽的马尾,看得出,她是特意打扮过的? 她跟男人依依惜别的一幕脑海映现,对比着她此時此刻的疏离冷漠,隋漠琛心底的妒忌也如雨后荆棘,疯狂滋长。 一把扯过岳青黎,隋漠琛旋身将她压到了车下,刚毅的身躯随即整个覆了上去,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愤怒: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干什么??起来?放开我——” 扭动着被钳制的手腕,疲累不堪的岳青黎也有些心情欠佳。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猛然按下岳青黎刚刚直起的身子,一声怒吼,隋漠琛的声音拔高了两度,深黑的眼眸也泛起丝丝恐怖的血红。 身体一阵僵硬,岳青黎被他无法遏制的怒火吓到了,停顿了片刻,才别开头,清冷地回了一句: “不为什么…不想接?” 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不停地加大着手上的力道,最后隋漠琛却只是自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岳青黎?” “如果问完了,可以放手了吗?今天我很累——” 明显感觉到隋漠琛心情欠佳,可这一刻,岳青黎却毫不在乎,态度冷淡地像是再谈公事。她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真得需要休息。 她总那么在乎别人的想法,可谁又关心过她的情绪?? 七年了,她有苦有泪也都是往肚里咽,因为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谁也怨不得,七年,不管是为了越越还是为了生活,她都不得不坚强,可是现在,她真的累了,她不想再过那种既当爹又当妈、里里外外一把抓的日子,她想做个女人,真真正正的小女人? “放手??欠我的你还没还完呢?要我放手,等你还清了再说?你跟那个男人去哪儿了??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那个书呆子了?” 被岳青黎的冷漠搞得心思烦乱,隋漠琛越发气不自已,不想放她走的念头越发根深蒂固,紧紧缠着岳青黎,强势逼供了起来。 “隋漠琛,我从来不欠你什么?要欠,也是你欠我?我跟谁在一起,去了哪里,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都跟你没有关系?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请你以后不要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放手?” 倏地扭过头,岳青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起来,曾经,她怕他知道越越的存在,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他别再想威胁她占她便宜?几天前,她或许还对他抱着一丝幻想的渴望,可是,现在,对他,她是真的梦醒心死了?如果他不是越越的爸爸,她根本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 一个把感情当游戏的男人,她可以沉醉一時,却不会沉迷一世?她要的是一生的承诺,不是一時的快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怔愣,隋漠琛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解。为什么他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是他的错觉吗? “连这儿都听不懂,你更没资格来纠缠我了?隋漠琛,我认认真真地跟你说最后一次,我不欠你什么,也不想跟你有有任何瓜葛,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清丽的眸子毫无回避地瞪着隋漠琛,岳青黎为两人有缘无分的单恋划下了最后的句号,只是最后的决绝,她不止犹豫,还心疼了? “几天不见,我真该对你刮目相看了,是…那个男人给你的胆子吗?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护得了自己的女人?” 阴森森地说着,隋漠琛低头狠狠啃咬着她的唇瓣,强大的力道带着宣-泄的浓浓惩罚。 “嗯,隋漠琛——” 扭打着,岳青黎不停躲避抗拒着他的侵犯,气势却有些力不从心,娇软的小嘴被人肆意拉扯啃咬着,疼痛的酥麻如潮涌动,捶握的拳头却越来越轻。 突然眼前一黑,岳青黎的身子顿時滑瘫了下去。 “小黎?小黎,你怎么了??” 本能地一把抱住岳青黎,隋漠琛抓狂的理智瞬间回笼,拥着她,轻拍着她的小脸,原本就有些扭曲的脸庞此時更是苍白地骇人? 眩晕过去,岳青黎直起身子,对着面前的男人撒泼地又捶又打了起来: “就会欺负我?欺负我?现在欺负够了吧?还不放手,放手啊——” 突然,一阵肚子的咕隆声如闷雷响起,倏地收住手,岳青黎又是一阵迷糊地摇晃,一头便栽进了隋漠琛的怀中。 “小黎?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紧张地扶住她的身子,隋漠琛的火气顿時被无尽的担忧所取代,她不是是饿到头晕眼花吧? “你不妨碍我,我就不会饿肚子了?我只是有点累,可能是血糖有点低——” 想着玩了一天,体力透支,自己却是一累就没了食欲,又被他强行吻了许久,估计是呼吸不畅导致了大脑缺氧。 推开隋漠琛,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岳青黎揉了揉脑袋,便打算回家。 刚走了两步,脚下突然一空,身子被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吓得岳青黎瞬间清醒,差点当场尖叫了起来: “隋漠琛,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 见在自家门前他居然如此放肆,瞥着周围不時射来的好奇目光,岳青黎一张脸涨得红红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他这个样子,让她以后的脸往哪儿搁啊??扯着隋漠琛的衣领,岳青黎却不敢大声张扬。 “别再乱动了?再晕了,我可直接把你丢大街上了?” 逗弄地松了松手,又快速捞起,见怀中的女人惊愕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颊却气得鼓鼓的,隋漠琛竟觉得夜色中,她比那刹那绽放的昙花还要美丽,抱紧怀中的娇躯,随即放缓了声音: “我送你上去——” 柔声说完,隋漠琛将岳青黎一路抱回了家。 进了家门,家她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不大,却收拾得温馨干净。环顾一周,嗅不到半点男人的气息,抬脚踢上房门,隋漠琛阴沉了一晚上的脸庞终于有了星点温和的笑意。 “轻点?还…还不放我下来?” 示意地抬眼瞟了瞟一侧阖起的小门,岳青黎拽了拽他的衣服,随即不满地轻斥了一声。 “抱了你一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吻我一下,我就…放你下来?”倏地加大手中的力道,抵着岳青黎光滑如丝的小脸,隋漠琛贼贼地开起了条件? “喂?你这根本是趁火打劫嘛?又不是我求你的?” 扁了扁小嘴,岳青黎狠狠白了他一眼。 “那你是吻……还是不吻??我是不介意这样抱你一晚上,最多一会儿累了我就换个地方…抱……” 眼角的余光示意地瞥了瞥房门开启的主卧室,隋漠琛刻意拉长的吻字更是满含暧昧的暗示,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岳青黎搂着他的颈项,挺起身子,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下: “可以了吧?” 心不甘情不愿地嘟了嘟嘴,岳青黎算是知道什么叫‘宁可得罪阎王也不得罪小鬼’了,这男人,简比小鬼还难缠、还可恶,而且百分百都阴魂不散的? 呵呵一笑,隋漠琛抱着岳青黎走向一侧的沙发,轻轻将她放了下来,宠溺地拨了拨她眼前的发丝: “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帮你——” 隋漠琛本想帮她叫餐,谁知话还没说完,却见岳青黎倏地扭过头,随即一道认真又质疑的目光便飞射=而来: “你会做饭吗?” 岳青黎无意的断章取义,却给隋漠琛出了一个大难题,想说不会,又怕被她看扁,游移了片刻,不自在的轻咳了几声,他竟赶鸭子上架地点了点头: “咳咳…面条…总还会煮吧?” 说着,隋漠琛自己也有些心虚地不确定。其实,除了烧水他绝对会,其他的,他真是没把握?从小到大,他是真得有进过厨房也没留过心? 明明就看出了他是死鸭子嘴硬,可突然地,岳青黎竟不想放过他: “那麻烦你了,我真得…好饿?” 垂下眸子,委屈兮兮地说着,岳青黎心里还不停歼笑:让你总觉得无所不能,就会欺负人?这次就好好让你出出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人? 没注意到岳青黎微微勾挑的嘴角,看了看一侧的厨房,又心疼地瞄了瞄她,隋漠琛真的站起了身子: “好?你等我——” 边走,隋漠琛心底的同情还如黄河泛滥一般,滚滚不决。 进了厨房,隋漠琛摸索了片刻,点着火,倒上水,掂量了半天,还是将面条直接丢了进去,生怕她不够,还一次倒了很多。 从小到大,他的饭不是佣人准备的就是直接叫外卖,有時候工作晚了,饿了,外卖叫不到的時候,他都是宁可饿肚子忍着,都没进过厨房,这一次,他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所以当一锅的面条全部满溢烂成酱的時候,他真是傻眼了,手忙脚乱地直跳脚,却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煮的面条一根都捞不出来不说,还全部烂乎乎的,连他看着都食欲全无了。 倚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隋漠琛惨兮兮地将锅子里的烂面全部倒进了一旁的大盆里,又笨手笨脚地洗刷好锅,最后又重新倒上清水,掂量着面条多少又要放,哈哈一笑,岳青黎笑着冲上去拦下他,挥手盖上了锅盖。 “不是要煮面条吗??” 呆滞地望着岳青黎,看着透明锅盖下的清水,隋漠琛还一脸的无辜。 “哈哈,面条是要水开了再放进去的…再说,用不了一把,这一把都有一斤了,三个大人都吃不了,这些就够了……” 被隋漠琛无知的表情深深取悦了,岳青黎一边接过他手中的挂面,一边抽取一点给他示意地解释了下,一天的疲累烦躁顷刻间却仿佛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脸上一阵挂不住的燥红,隋漠琛随即不好意思地别过了脸。 了然地捂了捂嘴,这次,岳青黎没再笑出声来,放下菜板,随即去冰箱里拿了一点菜出来: “你要吃吗?我可以加个鸡蛋?” 明明已经吃得很饱,可这一刻,隋漠琛竟特别想跟她共进晚餐:“嗯…好…一点就可以?” 回眸一笑,岳青黎随即切拿了一点菠菜,两颗鸡蛋出来,见冰箱里还有点火腿、熟食,也一并切作了凉菜。 目不转睛地看着岳青黎熟练地在厨房里穿梭着,趁着烧水的空当,还将他弄得一团乱的厨房瞬间收拾地仅仅有条,隋漠琛竟看得有些呆了,只觉得,她的背影,都美得格外撩人? 煮好面,岳青黎便替两人各自盛了一碗,知道他可能已经吃过晚饭了,虽没给他盛多,却是面、菜、蛋、跟自己调味的虾皮都一一齐全了才给他端了过去。 拿起筷子,岳青黎美美地享受着,也不去理他。 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隋漠琛心里突然有种复杂地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不是第一次吃面,可他的记忆中,面条也绝对是有限的记忆,这种在他眼中简单到毫无营养毫无特色的快餐,这一夜,却灼烫了他的心。 捧着碗端看了许久,他才一点点,像是品尝天下罕有的奇珍佳肴一般,细细咀嚼,优雅地吃了起来。不知道是她做的缘故,还是因为有她陪伴的作用,一餐饭,两个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他也根本不饿,却还是吃得津津有味,甚至最后连汤都没剩下。 这还是第一次,他吃专业厨师以外的女人做的饭?那种感觉,很奇怪? 填饱了肚皮,岳青黎处理着饭后的一切,从容的收拾着,隋漠琛再度傻傻地看着,仿佛那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美景,他竟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见岳青黎将清洗好的餐盘一一放入了消毒柜,摘下手套去洗手,走上前,隋漠琛自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你心里有我的,是不是??” 身子一顿,岳青黎轻轻咬了咬唇,不明白他突然怎么说起这种话来了,疑惑地转身,岳青黎用手肘推开他,轻轻擦了下手: “你…你想太多了?” “是吗??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如果是那样,毕业多年,你怎么还能一口喊出我的名字?你会任我这样肆意地拥着你、亲吻你、甚至要你??” 一把扯过岳青黎,隋漠琛还像是要证明什么般重重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心思被看穿,岳青黎的慌乱却是转眼即逝: “那又怎么样??就算我喜欢你,我心里有你,又如何?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像是每个人的心里都会对爱情幻想一个梦而已,难道您的心里就真的从来都没有停驻过任何一个女人吗?我知道有,一定有?或许还不止一个,难道你会跟每个女人都这样暧昧不断吗?就算你可以,我也不行?隋漠琛,我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没有青春可以挥霍浪费,也不会对爱情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爱情的游戏,我玩不起?不管是贪鲜也好,还是什么也罢,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想要安定的生活…一个只属于我的男人、一个温暖栖息的家?这一切,你都给不了我?我真的很累,我想有个依靠?所以如果要我在我爱的男人跟我想要的生活之间做选择…我选择生活?算我求你…放过我吧?” “太晚了?如果真得放得开,我还会站在这里吗??岳青黎,我要你?如果那是你想要的生活……别人给得起,我隋漠琛一样给得起?” 紧紧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隋漠琛前所未有的认真。他不会她跟不爱的男人组建家庭的?一想起她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画面,他就受不了? “你…你说什么呀??” 不敢置信地长大嘴巴,岳青黎还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发烧烧糊涂了?他真得听清楚她的话了吗? “你没有耳鸣?我要你?这辈子我只要你?” 说着,隋漠琛抱起岳青黎往她的卧房走去。 “喂?你别乱来,这是我家…你不可以……” 被隋漠琛的举动吓了一跳,岳青黎脑袋嗡嗡的,有些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状况,他怎么能这么强盗??儿子还睡在隔壁呢??他居然要在她的家里做那种事?这男人脑子秀逗了吧? 关上房门,隋漠琛直接将岳青黎扔到了床上,伟岸的身躯随即压了上去: “我想要?为什么不可以?”拉开浅灰色休闲装的拉链,隋漠琛的意图已经很是明显。 “隋…漠琛?你的女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既然谁都可以,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你一定要让我后悔自己喜欢过你才高兴吗??”。 仓皇地伸手遮着胸前,岳青黎的眼底第一次有了深沉的恨意,她没有权利过问他有多少女人,难道也没有权利选择做不做他女人中的其一吗? “不管我曾经有过多少女人,从见到你的那一刻…除了你,我就再也没碰过任何女人?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用了多少的力想要忘掉你,可鬼神神差地,我对那些女人…就是提不起劲来?从你出现开始,我身边的女人都是为你存在的?小黎…我只想要你?” 轻抚着她的发丝,隋漠琛的眼底第一次有为情所困的痛苦。如果可以选择,他真得想选择一个关系单纯的女人来爱,可偏偏,他就是对她、对一个孩子的妈上了瘾,不可自拔地沉迷?不管用什么方式,他都要留下她,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双宿双栖的? “你…你别开我玩笑了,你怎么可能——??起来,起来——”Vc9p。 怔愣了片刻,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转念一想,岳青黎的嘴角却流露出无尽的苦涩。七年前,正值青春年貌的自己,盛装之下,都没能在他脑海中留下一丝痕迹,而今的自己,其貌不扬,相较于七年前,更是花残粉褪、毫无特色乏人问津,或许连个半老徐娘都比不上,尝遍各色佳丽的他怎么会对她情有独钟?? 越想,岳青黎越觉得他是为自己一時的找得借口。 宁可相信世间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破嘴,特别还是这个時候的,细思之下,她更是半点都不相信了。 挥手扯开岳青黎的衣衫,隋漠琛也懒得再跟她狡辩,他知道自己劣行太多,一時半会儿口说无凭,她是不会相信的?他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的认真? 或许,这就是上天对他花心的惩罚吧?让他偏偏爱上这样一个不解风情、把他的真心当笑话的小顽固?他也真是活该,那么多如花似玉送上门的女人他不要,就喜欢这个事事钻针眼、低调乖巧的闷葫芦? “如果你不怕吵醒屋里的其他人,你可以叫得…再大声点?”(今天更新完) 正文 186 隋漠琛的改变 “如果你不怕吵醒屋里的其他人,你可以叫得…再大声点?” 修长的手指邪恶地勾挑着岳青黎的内-衣系扣,隋漠琛把玩地来回拉扯着,情动的嗓音低沉地醉人,听着却像是要饮鸩止渴。 “你…卑鄙?” 惊恐的眸子瞥了瞥门口,岳青黎的嗓音都不自觉地低了几分,抗拒的小手更是无力地松脱了下来。这个杀千刀的,居然用儿子威胁她??一想起孩子看到两人会有的反应,岳青黎紧绷地身体都震颤了起来。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反正在你心里我应该也不是个…正人君子吧?那…再卑鄙一次…又何妨?” 如果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能得到她,他不介意做个永远的小人。言语间,隋漠琛已经褪去了岳青黎所有的衣衫,瞪着他,岳青黎气得差点没一口气咽了回去,可这一刻,她却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瞥着身上一肚子坏水的男人满条理姓的折磨着自己,还尽是小人得志的享受表情,轻咬着唇瓣,岳青黎小小的拳头紧攥了起来。 风云残卷的一夜,岳青黎被人吃干抹净,只差被活活扒去一层皮了。几度疲累的睁眼,身上的男人还在不辞辛劳的耕作,迷迷糊糊中再度睁眼,视野中却已经一片光亮。 倏地睁开眼,一见床头的時钟,岳青黎吓得顿時清醒了过来,慌忙抓过一件外套披搭在身上,转身推打起一侧刚刚睡熟的男人: “起来?快起来?六点半了,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起来啦——” “宝贝,不要吵…我很累,让我多睡一会儿……” 一见隋漠琛那疲累的慵懒劲儿,岳青黎气得伸手就在他胸前狠狠拧了一下: “隋漠琛,你给我起来,起来啦?” 这死男人?晚上做着不停,早上还想不起?通常最晚七点儿子就要醒了,要是被越越撞上,她可怎么说啊? 越想越急,拉起隋漠琛,岳青黎抓过衣服就往他身上套去:“坐好?伸手啦——” 岳青黎手忙脚乱恨不得眉毛胡子一把抓,清醒过来的隋漠琛却是看得嘴角都勾了起来,盯着那轻薄衣衫下乍泄的,瞧得不亦乐乎。 “裤子,你…自己穿?快点啊?隋漠琛——” 见自己急得火急火燎地,隋漠琛却始终优哉游哉地连动都不动一下,将衣服砸到他的身上,岳青黎气得眼底都有了湿意。 一见岳青黎真的恼了,隋漠琛知道自己玩得有些过火了,抱过岳青黎,刚抬起手,还没碰到她的小脸,就被一巴掌狠狠拍了下来。 强势地拉近两人的距离,隋漠琛讨好地笑了笑:“别生气了,嗯??我穿…还不行吗??” 三两下,隋漠琛穿套了起来,岳青黎的嘴角也跟着轻轻松动了下。 见他塞好了衣服,岳青黎跪起身子,替他整理了下衬衣的领口,还拾起一旁的西装整理了一番,西装还没递上,却见穿戴整齐的隋漠琛突然又坐了回去,抱着岳青黎,就是一通狼吞虎咽的猛吻。 “嗯?别闹了?快走吧——” 着实受不了隋漠琛的热情,岳青黎沉寂了太久的心居然像是回到了青涩初恋般澎湃不已,不知不觉间,尽是娇嗔的风情妩媚。 “要我配合…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挂我电话,也不可以再跟昨晚那个男人单独出去,否则…我不介意你的宝贝儿子…早点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捏着岳青黎纤美的下颚,隋漠琛态度十分的认真。 “你分明就是趁火打劫?要是被越越看到,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虽然他早晚都会知道,如果你想要他今天就看到,那我……” 说着,隋漠琛大有要回床的意思,伸手拦住他,着实对这个无赖没辙,岳青黎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跳下床,岳青黎将西装塞进他怀中,开门探看了一下,蹑手蹑脚地推着他就往门口走去。 一路将隋漠琛推出了门外,岳青黎还没来得及道别,却被隋漠琛一把搂了过去,霸着她又索取了一个深吻: “宝贝,晚上见?” 蛊惑地说完,隋漠琛又在她被吻得樱红的唇角亲了一下,才松开了腰上的钳制。 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岳青黎挥手砰得一下摔上了房门。一声巨响,猛然回过神来,岳青黎随即懊恼地咬了下唇,转身,刚想看看有没有吵醒儿子,却见一个穿着卡通睡衣的小小身影已经揉着眼睛站到了身后: “妈妈,你在干什么?” 一阵心虚的脸红,拴上门内的暗扣,岳青黎随即蹲下了身子: “越越…什么時候醒的?嗯…有人…走错门了,妈妈…吵醒越越了吗?” “没有…我想上厕所…就见妈妈在门口…咦,妈妈,你的脖子怎么了?红红的?”放下小手,嘟囔了两句,越越突然伸着小手在岳青黎脖子上摸了摸。 “啊…没事,没事,可能被…蚊子叮的……” 扯回孩子的手,岳青黎伸手捂着脖子,赶紧拉了拉衣服的领口,一张脸热得像是泼了辣椒油,说话也跟着结巴了起来。 “蚊子??现在就有蚊子了吗?呀,妈妈,你的嘴也被蚊子叮肿了……” 疑惑地抓了抓头发,越越突然一声惊呼,吓得岳青黎心都差点跳了出来,不自觉地捂着小嘴,连儿子都不敢看了?嘴唇还麻酥酥的,一想起分别之前那夺人呼吸的深吻,岳青黎简直要疯了? 这个杀千刀的? “咳咳?越越不是要上厕所吗??还不去??” 尴尬地轻咳了下,岳青黎赶紧转移了话题,再被儿子问下去,她真要找个地缝钻了。 “喔,对?妈妈,那我去了——” 孩子就是孩子,说着,越越掉头就往对面的洗手间跑去,到了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的转过了身子: “妈妈,你今天好奇怪…..” 一句稚嫩的童言让岳青黎刚刚缓下的心突然又蹦到了嗓子眼,倏地抬起头,尚未站起的身子都跟着僵硬了起来,她还没想出推脱的解释之词,疑惑的嗓音又再度响起: “好像…突然变漂亮了?” 说完,越越转身跑进了洗手间,岳青黎僵涩地咧了咧嘴,眼睛却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 从来没有被女人赶出去过,也从来没有跟一个女人的约会像是偷情一般地刺激,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狼狈,隋漠琛却还像是被灌了蜜糖。 走出岳青黎的家,他只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可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心底的烦躁郁闷竟仿佛一下子都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连身上的担子仿佛都一下子卸去了许多。他的生活突然变得简单了起来,而每天,围着这对母子转,竟成了他最快乐的事。 接连几天,隋漠琛都会去学校门口接越越,虽然很多時候,他都是个陪衬地看着岳青黎牵着孩子,而他只是厚脸皮的跟在一旁,哪怕是出力不讨好,他都甘之如饴。 他知道,岳青黎很爱这个孩子,所以,即便恨不喜欢两人之间有这样一道无形的阻隔,他还是极力想要得到越越的认可。既然选择了接受,他便会爱屋及乌,只要是她在乎的,他一样会在乎。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跟他在一起,而岳青黎,除了要求他在孩子面前,保持必须的绅士风度之外,对他的要求,倒算是极度的配合。春风得意,可想而知,隋漠琛的心情有多么好?特别是一到晚上,他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 四点刚一过,他便开始着手汇总一天的工作,五点,又准時站到了学校的门口。 这一天,他比岳青黎到得早,以致于,越越已经出了校门,看到的还是他一个人。 “小鬼?这儿——” 见孩子出门便东张西望地,隋漠琛随即找他摆了摆手,虽然总听岳青黎‘越越’长‘越越’短的叫,他还是奇怪地用了自己的称呼。 小大人一般地走上前,越越不高兴地纠正了起来:“我叫越越,不叫小鬼?” 蹲下身子,隋漠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呵呵一笑,学着岳青黎一般,也伸手接过了他背上沉重的书包: “脾气还挺大的?好,越越?我是隋漠琛,你可以叫我隋叔叔或是漠琛叔叔,对了,这么久了,你好像从来还没叫过我…叔叔…很讨人厌吗?” “你也没叫过我啊?漠琛叔叔…我们扯平了?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只要你不跟我抢妈妈,我就喜欢你了……” 抬眼瞧了瞧隋漠琛,越越突然发现他长得其实挺帅的,再加上对殷天厉的好感,这些時日对他跟进跟出的熟悉,一時间,心底莫名的排斥竟也消失无踪了。 “傻孩子?妈妈永远是你的妈妈,谁也抢不走?那以后漠琛叔叔喜欢越越,越越也学着喜欢漠琛叔叔,我们一起喜欢妈妈,好不好??” 抱起孩子,隋漠琛伸手捏了捏他水滑的小脸,对这个乖巧漂亮的小男孩,突然间,竟打心底里喜欢,毕竟是单亲家庭里的孩子,如此害怕失去母爱,也是可以理解的? 抱着越越,隋漠琛心里百感交集,最大的感触便是,如果是自己,一定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好?我也喜欢有人喜欢妈妈——” “嗯,真是乖孩子,对了,越越,你的全名叫什么?” “全名?我全名就叫岳越啊,姓岳飞的岳,名超越的越,妈妈说希望我每天都可以超越自己,哪怕一点点,那样,我就会越来越强大,长大后,就什么也不用害怕了——” 搂着隋漠琛,那种奇异的感觉竟然越越莫名的兴奋,说着还指手划脚了起来。 倒是没想到他跟岳青黎姓岳,隋漠琛淡淡一笑,刚想问些关于他亲生父亲的事儿,话还没开口,却见岳青黎从一旁的车子上窜跳了下来: “越越…..” 一见隋漠琛,岳青黎不由得顿了一下,她真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这么认真,接连一个多周,他天天来报道,甚至比她都准時。 “你来了…谢谢你……”接过孩子,岳青黎还有些不自在,他的认真,让她突然有些害怕了。 “跟我还说这种话,还是我抱吧?你拿包?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越越想吃什么?叔叔请客?”vc9p。 淡然一笑,隋漠琛又伸手接过了孩子。 望着突然间就打成一片的两人,岳青黎心里突然也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父子终归还是父子,没想到前些日子还那般排斥他的越越,一下子竟变得跟他这般黏糊了起来,两个人熟得像是连她都插不上手了。 一時间,岳青黎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肯德基……还是算了?妈妈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兴奋地小手一扬,越越刚喊出几个字,对上岳青黎拉下的警示脸庞,随即乖巧地改了口,说完,还像是犯了错一般怯怯地将脸埋进了隋漠琛的颈窝中。 殊不知,他这一小小的举动,瞬间融化了隋漠琛的一颗心,紧紧抱着他,对这个孩子,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虽然也很想满足他的心愿,但从健康方面考量,隋漠琛还是很赞同岳青黎的决定,那种食品的确是不适合常吃。 最后,隋漠琛带着两人去了一家海鲜酒店,他没忘记第一次见面,越越喜欢吃大虾—— 这一餐,一家人吃得很温馨。虽然只有岳青黎一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可看到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岳青黎心底的某根弦还是被深深触动了。 ◎◎◎◎◎◎◎◎◎ 这一天,隋漠琛刚开完办公会议回到办公室,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便嘎然而起。 放下文件,瞥了瞥陌生的号码,隋漠琛随手按下了接听键:“您好,我是隋漠琛?”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岳越同学的家长吗?他出了点问题,您可以来学校一趟吗?” 倏地从椅子上站起,隋漠琛紧张不已:“岳越??老师,您好,我是,他怎么了??我马上就过去?” 电话还没挂断,便已经抽过了衣服准备出门。 一路直冲到学校办公室,一进门,就见两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子罚站般立在门口,他还没开口,越越就扑了过来: “漠琛爸爸——” 一个怔愣,心像是被什么深深撞击了一下,隋漠琛却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三点刚过,隋漠琛便牵着越越走出了校门口。一路上,越越都沉默不语地低着头,隋漠琛也没说什么,直至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公园里,将他抱到了一边的休息椅上,隋漠琛帮他擦了擦哭花的脸庞,才打开了话匣子: “越越,为什么要动手打小朋友?还不肯道歉??你知不知道,君子都是动口不动手的?不管因为什么,动手打小伙伴,是不对的,也是很没礼貌的——” “我知道…我知道错了?漠琛叔叔,这件事…可以不告诉妈妈吗?”抹了抹小脸,越越又红了眼眶。 “这就是你叫我来接你的原因??” 点点头,越越没再吭声。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好好上美术写生课?却跑去打小朋友,撕了他的画,刚刚还不肯认错道歉??如果你不说,我可不替你隐瞒——” 想着自己一辈子还没跟人低过头,刚刚居然为了孩子的问题要替他跟人赔罪,隋漠琛心里也有些不舒坦。只不过,孩子终归是孩子,他不能跟他一般计较。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说我妈妈坏话的?他说我没有爸爸,因为妈妈是狐狸精、是坏女人?老师让我们画草地上的小朋友,他就画小人,还带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还说是我妈妈?我妈妈才不是坏女人,妈妈很疼我…漠琛叔叔,你不要告诉妈妈我跟小朋友打架…她知道了会担心、会难过的…为什么我不快快长大,长大了我就可以保护妈妈,不让他说妈妈的坏话…..” 说着,越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听得隋漠琛喉头都有些哽咽。 “越越乖,越越不哭,越越是个好孩子?很勇敢?也已经会保护妈妈了?”抱过孩子,隋漠琛的心也跟着碎了: “这件事,叔叔不会告诉你妈妈的?所以越越,不要哭了?越越已经长大了,是男子汉了?男儿流血不流泪,所以以后越越都不要轻易掉眼泪,知道吗??既然他们说得都是错的,不对的?越越以后就不要跟小朋友争辩、更不能打架,知道吗?因为你越是在乎,越说明是真的,既然妈妈不是坏女人,他们说的是假话,我们为什么要听,对不对??再说,如果你因为打架受伤了,妈妈一定会知道,会心疼的?虽然叔叔不是你爸爸,可以后,不管有设么事,越越都可以告诉叔叔,叔叔都会好好保护越越,保护妈妈,好不好??” “嗯,好?”点点头,越越抹掉眼泪,眼眶红红的,却真的不哭了。 抱过孩子放到腿上,隋漠琛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越越真乖?那一会儿叔叔带你去买新衣服,换上,妈妈就不知道了?然后叔叔会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越越今晚由叔叔来接,这样,妈妈就不会知道越越打架了,这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好?漠琛叔叔最好了?”说着,越越爬起身子,还在隋漠琛的脸上亲了一口。 心里美滋滋地,隋漠琛突然想起什么地问了起来: “对了,越越今年几岁了?妈妈有没有跟你提过…你爸爸的事情??越越…想不想…爸爸??” 眸光突然黯淡了下来,越越沉默了一会儿,才咬了咬小嘴: “不想?越越六岁了,长大了…越越只要有妈妈就够了?” “为什么??你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吗?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明显感觉到孩子有意的回避,隋漠琛有些意外。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是渴望父爱的吗? 轻轻摇了摇头,越越继续说道: “妈妈说爸爸是王子,她跟爸爸是在圣诞宴会上认识的,王子是要跟公主一起生活的,她是灰姑娘,所以他们不能在一起。妈妈说,越越是爸爸留给她的最珍贵的纪念品,越越是宝贝,所以,妈妈会爱越越一辈子。爸爸在海的那边很远很远的地方,越越长大后就可以看到爸爸了…不过我不想看到爸爸…我知道…他不是王子,是他不要我跟妈妈的…所以越越也不要他,越越只要妈妈就够了…漠琛叔叔…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妈妈面前提爸爸??” 听着,隋漠琛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来不及细思,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妈妈很喜欢爸爸?以前我不懂事,我一提爸爸,妈妈眼眶就红红的,很不高兴,可是她还是会跟我说爸爸的事…就是每次都一样…后来,我就不再提了,可是妈妈有時候还是会看着我发呆,眼睛红红的…我知道我跟爸爸长得很像…我不想看到妈妈伤心……” 听着孩子体贴懂事的话语,隋漠琛却失神地心疼阵阵。 岳青黎对孩子的在乎与喜欢他是看在眼里的?他从来没有去追究过越越的亲生父亲是谁,那是因为他不想挖开过去,不想勾起她对过去的回忆,更怕知道得到岳青黎的那个男人是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的?可是这一刻,听着孩子的话,隋漠琛却沉默了,她对那个男人的爱究竟有多深??现在她心底还爱着那个男人、还有那个男人吗?? 心底纠结不已,隋漠琛的眉头都跟着紧紧拧了起来。 “叔叔,漠琛叔叔…你在想什么呢??” 那隋漠有。稚嫩的嗓音瞬间拉回了隋漠琛的思绪,抱起孩子,隋漠琛随即转移了话题: “没想什么…越越,叔叔带你去买衣服玩具,然后我们一起去接妈妈下班,好不好??” 今日更新完 正文 187 越越究竟是谁的儿子?! 听了越越的一番话,隋漠琛的心里就像是落下了一颗沉重的石头。却妈都孩。 牵着越越进了童装店,便领着他四处逛着,对孩子的衣物他的确是不会买,让服务员挑了最贵的服饰区,便让他自己看,自己则又是望着面前的小不点失神了起来。 “漠琛叔叔,我喜欢这个?” 转了一圈,越越突然伸手指了指一旁小模特身上的黑黄拼接的个姓t恤搭配的童趣牛仔裤。 “嗯,好?服务员——” 抬眼瞥了瞥主打的套装,看起来没有那般花哨的红红绿绿,的确是很有品位,隋漠琛也没发表意见,随手招来了服务生:vepc。 “这套,麻烦你帮孩子选个合适的号码?” 领着越越换上一身的小衣服,见他也学着模特那般掳起了衣袖,顿時变成了一个十足十的時尚小帅哥,丝毫不输那完美的模特,对着镜子,隋漠琛朝他伸起了大拇指。 脑海里想得却是,能生出这般极品的小孩,他的父亲一定也不是个泛泛之辈,起码样貌上,就一定有着过人之处。 “老婆,要是我们也能生个这么漂亮的儿子就好了?” “我也想?你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样、人家长得什么样??” “这不是因为有你在吗?我老婆这么漂亮,儿子一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 失神间,一阵窃窃私语声响过,疑惑地扭头,隋漠琛便看到一个男人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望了他跟越越许久,才笑嘻嘻地离去。 收回目光,不自觉地定到镜中的两张脸孔上,熟悉的轮廓骤然浮现,隋漠琛心一阵莫名的狂跳,还来不及捕捉些什么,一旁忙完的服务员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先生,您儿子的眼光可真好?这套衣服穿到他身上,就像是量身订做的…先生,虽然这套主打服侍真的是贵了点,可孩子的肌肤娇嫩,孩子的衣服更是马虎不得,这t恤,这设计,用得是上等纯棉布料,不起球不退色,而且是世界儿童大师设计,您儿子穿得这么合适,不如就这套吧……” 服务员说得什么,隋漠琛全然没有听进去,脑海中,飘现的只有‘儿子’二字。 凝望着前面的镜子,他竟也像是着魔般探究了起来。 见隋漠琛有所犹豫,服务员随即又舌灿莲花地积极推销了起来: “先生,我们现在正在搞活动,这套衣服一千,可以赠送两百元的优惠券,也相当于打了八五折了,您儿子跟您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小年纪就这般帅气,再穿上这品牌的衣服,就更是人见人爱了——” 越看越是像,隋漠琛的脑海瞬時像是被炸开了锅,直至一抹小小的身影撒娇般在他腿边扯了扯,他才蓦然回神,低头,温柔地揉了揉越越的头发,随即伸手递上了金卡: “就这套——” 牵着越越走出专卖店,隋漠琛的目光再也无法自他的脸上移开,不自觉地总会对着玻璃橱窗上映照出的两人的轮廓发呆、猜摸。 抱起孩子,隋漠琛打量着他的小脸,再度疑惑地拧起了眉:“越越,你今年…几岁??” “漠琛叔叔,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六岁……” “具体的呢??” 莫名激动地心脏狂跳,隋漠琛急惶惶的满眼期盼,却见越越歪着小脑袋,不解地望着他,半天也没说话。 这才意识到自己跟孩子的沟通有问题,隋漠琛随即换了一种问法: “那越越…什么時候过生日呢??” “十月九号…漠琛叔叔,糖炒栗子——” 十月?? 步子一顿,隋漠琛还没回过味来,却见越越挣扎着跳下来,冲向了一旁的干货铺,望着那半大不小的活泼身影,隋漠琛的心却轰若雷鸣。 这么巧?越越…会是他的儿子吗? 年少轻狂,他是有过不少的女人?可不管跟谁在一起,他从来都会做到心中有数,掌控大局的也从来都是他?他很确定,每次跟女人在一起,他都做好了双重的准备,办事的時候他会防护,事后,他也会在有效的時间里看着女人服下事后避孕药,这是他的习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 唯一一次破例只有七年前的那个圣诞,那天,公司因为他的一个错误决定蒙受了巨大损失,而他在追的女人也莫名其妙地跟他闹脾气,以致于那一天他的心情格外的糟糕,所以他随姓发=泄地调戏了一个女人,舞会没散,他却要了她。 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投怀送抱的女人居然会是那样的纯洁,那一刻,他的心既兴奋又纠结,更莫名慌乱地火大,可那一刻,他竟贪恋处子的幽香,知道她是第一次,很干净,以致于后来竟连防护都给撤掉地放纵了? 那是第一次,他跟一个女人毫无阻隔的亲密接触,甚至沉醉在她青涩的美味中,无法自拔,以致于明知那是一个错误,他还失控地一次次占有着她—— 那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失控到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一个女人折磨到了昏厥,最后,他却近乎是落荒而逃,事后避孕药的事儿,自然也早被他抛到了脑后十万八千里。 而等他回过味来,想再见见这个关系不一般的小女人時,却大海捞针般再也搜寻不到。 当年那个女人…难道是…岳青黎??这么准??一夜…一夜,她就—— 越想越是头大,隋漠琛却深知绝对有这种可能,那一晚,他究竟失控地要了那个女人多少次,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认错了人,可是转眼,他就分出了他跟殷天厉的不同,还叫出了他甚少用的中文名字?天知道,他跟殷天厉究竟有多么相像,他相信若是两人不开口说话,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区别—— 她是法医,也是剑桥毕业的,这么巧,那一晚,他也是在医学系的圣诞舞会上跟那个女人有了今生唯一的一次邂逅…… 越越说他的爸爸是王子?在海那边很远的地方?她却是灰姑娘??……她是在暗示他们之间的一切,希冀着未来吗?她知道…王子最后是跟灰姑娘喜结连理的吗? ‘隋漠琛,我从来不欠你什么?要欠,也是你欠我……连这儿都听不懂,你更没资格来纠缠我了……’ ‘…我知道妈妈很喜欢爸爸…以前我不懂事,我一提爸爸,妈妈眼眶就红红的…后来,我就不再提了,可是妈妈有時候还是会看着我发呆,眼睛红红的…我知道我跟爸爸长得很像…’ 回想着两人相遇至今的点点滴滴,一瞬间,所有的结仿佛瞬间都打了开来。是岳青黎?当年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她喜欢他,她爱的人是他,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越越…是他的儿子? 突来的认知让隋漠琛又激动又害怕,怔愣着,攥握的拳头都开始有些微微颤抖? 事实真得会像他想象的一般、如愿的美好吗?如果真是这样,岳青黎为什么一直要抗拒他、瞒着他? 这一刻,他既想快些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矛盾的念头在他心底拉扯着打着架,让他再度心不在焉地走起神来。 直至腿上再去传来一股拉扯的轻扯,隋漠琛才猛然回过神来,垂眸望着脚边闷闷不乐的小男孩,随即蹲下了身子: “越越??怎么了??” “叔叔,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不想陪我出来??没关系,你给妈妈打个电话,我可以…一个人在这儿等?” 稚气的嗓音委屈又懂事的响起,隋漠琛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搂过越越,紧紧抱住了他: “傻孩子?叔叔爱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喜欢你??不想陪你??” 说着,隋漠琛心如刀割,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未来都会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可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我……” “对不起,叔叔在想事情,没听到越越的声音,叔叔跟你道歉,好不好??” 宠溺地摸了摸越越轮廓分明的脸蛋,隋漠琛竟越看越是喜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影响,他总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个孩子,是他的?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越越想事情的時候也听不到妈妈的喊叫?叔叔…我可不可以要一包糖炒栗子??” 伸手指指远方,越越乞求地扯了扯他的袖口。 “当然可以,越越想要什么?叔叔都会买给你?” 抱起孩子,隋漠琛抬腿往一旁的干货店奔去,包了一大包现炒的栗子,隋漠琛付完钱,刚接过栗子,却被越越伸手一把夺过,随即扣好纸包,紧紧抱在了怀中。 “来,叔叔帮你拿,剥给你吃,好不好??” 呵呵一笑,隋漠琛蹲下身子,刚想接过他怀中的袋子,却见越越扭身躲了过去: “嗯嗯,我不吃?妈妈喜欢吃,给妈妈留着,一会儿一起吃——” “越越真孝顺?能有越越这么乖巧的孩子,妈妈一定会觉得很幸福…”心酸酸的,隋漠琛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他们母子的感情真得很令人感动,望着越越,突然一句‘不想’闯入脑海,隋漠琛的心顿時像是被刀深深刺了一下: “没关系,如果越越想吃,叔叔可以先拨给你吃,一会儿我们再给妈妈买……” “不用了?叔叔已经给我买了很多东西了…妈妈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等妈妈来了,我们一起吃就好……” 紧紧攥着袋子的口处,越越生怕栗子凉了。 不清楚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怎么能将孩子叫得这么懂事这么好,望着越越,隋漠琛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没再争辩,起身,牵着越越的小手将他领到一旁的休息椅上,隋漠琛随即掏出了电话: “越越乖,在这儿等叔叔一下,叔叔去打个电话,顺便也告诉妈妈一声” 说完,隋漠琛转身朝一旁的路灯杆下走去,按下的号码却是英国好友的电话:“addison,帮我办一件事——” 交代好一切,隋漠琛才又拨打了岳青黎的电话,告诉她两人的位置。 回到座椅旁,隋漠琛抱下越越,便拉着他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家玩具店,领着他转了一圈,询问了下店员了解了下情况,只要越越眼神有所停留,隋漠琛都会记下,果然,走了一周,只要他问,孩子的回答永远都是摇头。 最后,隋漠琛还是买下了一个孩子看上的那个高度仿真的玩具车模型,即便那样一个仿真的小车对一般人来说绝对是过分的奢侈品。 走出玩具店,越越连抱了一路的糖炒栗子都扔到了隋漠琛的怀中,满心满眼只剩下那辆高仿的法拉利跑车。见他眉开眼笑,隋漠琛眼底也开始有了丝丝的温润,如果他是他的孩子,他真得欠他们母子太多了? 夜色渐近,怕孩子在路上走着冷,最后,隋漠琛带着越越进了一家高级酒店的包房,才电话通知了岳青黎。 点了一些餐前小点心,见越越抱着汽车爱不释手,连眼睛都舍不得离开一下,隋漠琛走上前去,坐到了沙发上,伸手拍了拍一旁的位子。 越越倒也听话,抱着汽车就走了过去,跳到沙发上,给了隋漠琛一个真诚的笑意,一辆玩具车,已经成功收买了他的心。 “越越喜欢汽车吗?以前…玩过吗?” “喜欢?我有看小朋友玩过……妈妈说给我买,我没要?” 肉肉的小手轻抚着透明的包装纸,越越很是珍爱的小心翼翼。将一切尽收眼底,隋漠琛疑惑地挑了挑眉: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要呢??”突然之间,他特别想了解这个孩子,了解他们的过去。 “玩具很贵?妈妈养越越很辛苦…姥姥说我生下来就很能吃,妈妈的奶=水不够,我还要喝奶粉,所以很小我就跟着姥姥,妈妈就去赚钱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很辛苦…上幼儿园的時候,有一次,我喜欢小朋友的飞机,就偷偷拿出去玩,不小心给弄坏了…后来妈妈就买了一个新的赔他……妈妈没有骂我,还给我买了一只新的,交给我以后,妈妈却狠狠地打了我两下,妈妈说不告诉小朋友就拿出去也是偷,是不对的…所以一定要打,还说,不管我喜欢什么都要跟她讲,想要,她会买给我,所以我有了一个新的飞机…可是那以后很久…我每天跟妈妈吃的饭都不一样…每次做了肉,妈妈都不吃,她只吃米饭,加点糖,妈妈说她喜欢那样……其实我知道,妈妈不喜欢吃甜的…两个飞机…把她的钱都花光了……” 抱过孩子,隋漠琛喉头一阵酸涩,听得出来,这些年,她们过得很辛苦,想想当年,她应该也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一无所有还有个孩子要照顾要养,她能将儿子教得这么好,半点没怪罪这个小拖油瓶,隋漠琛心里很是感动。 越越真的是那个男人留给她的最珍贵的纪念品吗?他有幸成为那个被她深爱的男人吗?这一刻,隋漠琛只觉得,谁能被岳青黎爱上,绝对是八辈子积来的福气。 “越越——” 刚想再问些什么,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下一秒,房门被打开,越越便挣扎着从他的腿上跳了下去: “妈妈——” 手中一空,隋漠琛的心仿佛也跟着凉了一半,望着门口亲密拥吻的两人,隋漠琛既羡慕又妒忌,他们是真得一家人,而他,却像是被排距在外的: “咦,越越的衣服怎么换了??哪里来得玩具啊??” 放下儿子,岳青黎刚想给他整理下歪扭的衣服,一打眼,才见从头到脚,好像都有些陌生。她一开口,越越恍若惊弓之鸟,紧紧抱着玩具,闷不吭声地扭头看了隋漠琛一眼,孩子就是孩子,再大胆做错了事也还是会心虚。 “喔?我接越越的時候,他跑得太快摔了一跤,我看衣服脏了就帮他买了新的,等你的時候,顺道给他买了个玩具?越越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知道你喜欢吃栗子,还特意央求我买的,非要等你,到现在一个还没碰过呢?” 起身,隋漠琛将手中的栗子递了上去,弯身抱起越越,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先吃饭吧?别饿着孩子——” 说着,又绅士地拉开了越越身边的一张椅子,即便心底疑窦万千,这一刻,他却只字未提。 心暖暖地,岳青黎抱着栗子坐了下来。 点完餐,两人便围着孩子闲话家常了起来,隋漠琛随手剥着栗子,一一递到越越面前,越越却是一个又一个地塞进了岳青黎的手中,其乐融融的温馨一幕载起浓浓的喜悦,深深感染了每个人,无不喜上眉梢。 不一会儿饭菜便端了上来,隋漠琛殷勤地替岳青黎夹着菜,岳青黎却又一点点地喂到了儿子的碗中、口中,一晚上,隋漠琛都像是服侍人的主儿,围着母子两人,见两人你侬我侬的,居然没有一个想起自己,顿時无比的失落。 见越越吃得差不多了,岳青黎才将他抱下高椅:“吃饱了,越越就去一边玩吧……” 打发了孩子,岳青黎刚拿起筷子,却见隋漠琛低沉着一张脸戳着面前的鱼肉,一副闷闷不乐地样子,夹起一块牛肉,岳青黎笑着放入了他的碗中。 这些天,他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人心都是肉做的,她怎么会没有感觉?? 倏地抬起头,相视一笑,隋漠琛笑着将牛肉塞入了口中,顿時也食欲大振,回礼般,隋漠琛又多夹了一些青菜虾仁放入她的碗中,一餐饭,两个人谁都没有多话,可是偶尔的相视一笑,尽是无限柔情。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一旁的越越,自娱自乐着,同样开心不已。 待两人吃过饭,收拾好一切,越越已经在一旁的沙发上睡着了。最后是隋漠琛抱着越越离开,而岳青黎去买的单,三个人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一样,一起回了家。 ◎◎◎◎◎◎◎◎◎ 将越越抱回自己的房间安顿好以后,隋漠琛便死皮赖脸地跟着岳青黎回了她的房间。刚关上房门,隋漠琛抱着岳青黎就是一阵疯狂热吻。 “喂…你真的不能在这儿…不是说好了..以后不在家里吗?” 不停伸手推拒着,岳青黎一颗心还是提心吊胆的。自从那次之后,每次在家里,她就有种偷情的恐慌,忐忑不安地生怕出什么叉子?这男人,最后夹缝插针了,连她出去办案子提前下班,他都能半路把她拦下拖去了宾馆。还嫌她晚上冷落他? “让我抱一会儿……儿子在,我可是连你的手都没碰…现在,你不是也要我规规矩矩当和尚吧?” 拥着岳青黎,隋漠琛低头就在她粉润的颈项啃噬了起来,嗅闻着她淡雅清馨的问道,隋漠琛试图找寻些熟悉的感觉,可那遥远的记忆着实太模糊了。除了记得滋味跟她一样紧致美好之外,他竟然什么也想不起,唯一记得地就是那身粉白纯情的珊瑚绒裙,记忆中的女人是个青春稚嫩的青涩女孩,装扮虽不醒目却绝对時尚、得体、合宜,可是岳青黎在他眼中的感觉却像是与時尚绝缘,更像是个墨守成规的…老处=女? 保守、成熟、坚强…每每似乎又都与记忆相冲。 岁月可以让一个人彻头彻尾的改变,甚至连喜好…都全然不同了吗? 拥着岳青黎,隋漠琛突然觉得肠子都打结地疼了。 揉着腹部,身体一阵火热,紧跟着额头似乎也汗意涔涔,他的脸色竟突然也煞白了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突然感觉到身上的力道有所加大,一抬眸,岳青黎赶紧伸手扶着隋漠琛,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将他扶到了里侧的床边上。 “好像…胃有点烧得难受….可能今晚空腹…吃辣的吃多了……” “真是的?自己能不能吃不知道啊?你都怎么照顾自己的??” 一边训斥着,岳青黎一边帮他倒了杯温水,还拿过毛巾帮他擦了下脸。 心一阵暖烘烘的,隋漠琛但笑未语,以往这个時候,他躺着忍忍,几个小時候后差不多也就过去了。 这一刻,痛着,他竟莫名的快乐。 “你先躺一下,我去帮你温一杯牛奶,对治疗烧胃很管用……” 将隋漠琛的腿抬上=床,岳青黎很自然地帮他褪去鞋子,替他拉了拉被子,解释完,便匆匆转身出了门,背后,深不见底的幽深黑眸聚敛前所未有的认真? 轻轻闭了闭眼,迷迷糊糊中隋漠琛似乎听到了开门声,撑开沉重的眼皮,掀开被子,昏昏沉沉地就下了床,拉开房门,就见一抹熟悉的背影正在门口换着拖鞋,手里还提着一个超市的便利袋,里面两盒大大的牛奶很是显眼? 一股暖流滑过心田,隋漠琛的嘴角顿時柔和了起来。 见岳青黎蹑手蹑脚地往厨房走去,隋漠琛的心都跟着融化了,拉开房门,轻轻跟了上去。她真是个好女人,能得到她,真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站到厨房门口,隋漠琛一抬眼,就见岳青黎正在匆匆忙忙地煮着牛奶。 放缓脚步走上前去,自背后紧紧抱着她,许久,隋漠琛一声未吭。 “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受不了了?马上就好……家里的牛奶都快过期了,而且我听朋友说,牛奶有保护胃黏膜的作用,这种吃辣的烧胃难受要纯奶最有限,我先去买的,才耽搁了点時间…….” 一边解释着一边关注着炉火的火候,直觉差不多,岳青黎赶紧倒了出来,盛在杯中,还轻轻抿了一口试了试才挣扎着转身塞进了隋漠琛的手中。 只是一杯最普通的牛奶,此時此刻,却深深触动了隋漠琛的心。 紧紧攥握了许久,隋漠琛才一点一点,像是品尝最美味的佳肴一般喝了下去。 “还剩一点,我盛给你,多喝点,没坏处的…….”接过碗,岳青黎又将煮锅中的白色液体轻轻倒了出来。 “小黎??” “嗯??” 身体舒服了一下,轻唤着岳青黎,停顿了片刻,隋漠琛还是将心底压了一晚上的问号吐了出来: “越越到底是谁的儿子??” 端着牛奶转过身子,没想到隋漠琛突然问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的问题,笑容瞬時僵涩在脸上,手一顿,透明的玻璃杯顺势滑落—— 紧接而来的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跟岳青黎慌乱的尖叫: “哎哟——” “小心?” 本能地跳着移开身子,岳青黎垂下眸子避开隋漠琛的目光,转向一旁拿起了笤帚拖把,仓皇的收拾了起来。 浑身的弦都绷得紧紧地,岳青黎几次都差点将手中的清扫工具当场扔出去,将她反常的举动一一尽收眼底,隋漠琛心底的猜测不由得又肯定了几分: “小黎??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越越…到底是谁的孩子??” 手一顿,抬眸望了望隋漠琛,隐约间岳青黎感觉到了什么,垂下眸子,却还是先试探地问了一句: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今天一更,七千字哈,加更了,亲们多多支持哈?【订阅】【订阅】啊,再不【订阅】,蓝都没动力了... 正文 188 他要娶个寡妇?! 心一阵怦怦乱跳,岳青黎有些摸不清状况,他问出的这个问题,对她而言,是最难回答的?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单亲妈妈…更想知道,在你心里,他究竟还有多大的位置?? 搂过岳青黎,隋漠琛不容许她逃避地强行挑起了她的下颚。心里却跟她一样的彷徨不定,一方面他希望那个男人就是他,可另一方面,他又怕那个男人不是? “这个…很重要吗?...过去的事儿…我不想再提?? 目光回避地掉向了他身侧的空地,岳青黎轻柔的嗓音难掩浓重的哀痛。不是她有意回避他的问题,而是…她自己也不确定心里对面前这个男人是爱还是恨。 “是不想提?还是不想…跟我提??小黎,看着我,告诉我……在英国,我们有过交集吗?? 本来想直接问她越越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犹豫了许久,隋漠琛还是换了另一种方式,生怕自己太过急近的冒失,会适得其反。 “你今天怎么了?竟问些奇怪的问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岳青黎推开隋漠琛,逃避地敛下了眸子,转身刚想去收拾厨房,却被隋漠琛一把搂过,拦截了下来: “不要借故转移话题…今天,你逃不掉的?? “我们在一个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眼熟了解都很正常…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交集…别胡思乱想了…过去的事儿,我都忘记了…? 一丝苦涩浮上嘴角,岳青黎真的好怕想起过去。她的第一次换了的是怎样的评价,她怕是至死难忘,每每想起,她都像是在自己刚刚要结痂的伤口上撒盐。 “真的…没有吗??? 失落地低喃了一句,岳青黎的抗拒、哀伤都让隋漠琛有些莫名的痛苦,她不愿提及、一再的抗拒,是因为当初那个男人伤她太深,还是因为他们真的没有过去? “小黎…我们结婚吧?? “嗯…什么??? 倏地抬起头,岳青黎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她没听错吧?他发烧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还是他已经知道—— “你受什么刺激了??别开玩笑了?我不适合你?? 深思熟虑后,岳青黎很是认真的给出了答复。她的生活简单到太过单调,可他的日子却是那般多姿多彩,除了有个共同的儿子,她不觉得他们有任何的共同点。 依照以往对他的了解,她还以为两人撑不过半年,他就该腻歪了,岳青黎真是没想到,会从一个花花公子口中听到‘结婚’二字?那对她来说,比听到自己中了亿万大奖还震惊。 “有什么不适合的??我就是喜欢你,想娶你?岳青黎,我现在很郑重地向你求婚……嫁给我,好吗??我发誓,我会用后半辈子好好疼爱你跟越越,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隋漠琛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婚求得的确有些心血来潮,居然什么都没准备?可是他却是吃了衬托铁了心一般的斩钉截铁,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自己衣服上的家传徽章,伸手摘下,隋漠琛轻轻别到了还在发呆的岳青黎的衣服上。 “这不是玩笑?这辈子,我第一次跟女人求婚,我也没想过我会这么做,可是我很确定,这不是一時冲动,我想要你,小黎,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别问我问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这么做……? 明显感觉到腰间手臂的颤抖,低头瞥了瞥衣角的银色徽章,岳青黎心底的一滩水,也被他给搅浑了。 如果是七年前,别说是求婚,就是这样近距离望着他,怕是都会让自己幸福到晚上睡不着觉,可是这一刻,她却犹豫了,经历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她是真的长大了,起码不会再像当年一般因为崇拜就盲目地恋上。 现在,浪漫与生活,如果让她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生活。 轻抚了下胸前的印章,岳青黎淡淡地回了一个浅笑: “给我点時间,你也再慎重考虑一下,徽章我先替你保管,半年,如果半年后你没有自我这儿收回,而我也没有对你失望的话…我就答应你?? 坚信自己一定能通过考验,抱过岳青黎,隋漠琛低沉的嗓音漾起淡淡的乞求: “一言为定?那今晚…我可以睡这里了吧…我不舒服……?说着,隋漠琛还故作委屈地揉了揉胃部。 “不舒服??我看你精神地很?? 他不再揪着过去不放,岳青黎也跟着轻松了起来,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推开他就清理起厨房来。 “那是回光返照,刚刚好了点,现在更严重了??? 倏地转过身子,岳青黎扶着他紧张地观察起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医生?? “我有更好的法子——? 说着,隋漠琛一把打横抱起了她,边往外走边俯首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羞得岳青黎挥拳狠狠咂了他几下,瞄着一旁紧闭的小门,却没敢放声抗议。 这一夜,隋漠琛前所未有的温柔,却也前所未有的疯狂,漫长的夜在沉溺的中飞速流逝,两颗心却在无间亲密中缓缓拉近—— ◎◎◎◎◎◎◎◎◎ 清晨,岳青黎是被一道稚嫩的呼唤唤醒的:“妈妈,妈妈,起床了——? “越越??? 撑开沉重眼皮,突然,一张小小的面孔闯入眼帘,吓得岳青黎扯着被子蹭地坐起了身子,慌乱地扭身先朝一旁看了看。 见身旁的床位已空,才舒了长长的一口气,随即垮着肩膀转过了身子: “越越…怎么进来了??? “我看七点多了妈妈还没起,怕迟到…就进来叫你?妈妈,你昨晚…哭了吗?? 眨巴着大眼盯着岳青黎,越越小声地问着。 “越越听到什么了吗?妈妈没哭……那是…那是…呀,七点二十了?不是要迟到了?越越快回去收拾书包吧,妈妈马上起来就帮你做早餐,然后送你去上学?? 脸一阵通红,岳青黎羞得差点没钻回被子去,还以为孩子听到了昨晚的声音,刚想说那是有老鼠来着,一个扭头,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到屋里散落一地的卫生纸,她顿時恍然大悟的转移了话题,想必越越会问,是以为她哭得扔了一地的… 哎,想起昨晚的火辣,岳青黎都觉得丢人,无法解释,随口就转移了话题。都怪那该死的男人,总是做起了就没完,她现在总算明白他口中所谓的跟她在一起很刺激所谓何来了。 难怪她越是不想在家里,他就特别钟情在家里,还每次都放纵得过火。再来上这么几次,她怕是自己就不止是紧绷地放不开,该是得神经衰弱症了。 “书包我昨晚就装好了?我去拿笤帚,帮妈妈扫地——? “不用?越越…越越还没换鞋呢?快去换鞋吧,屋里妈妈会收拾的?还有,妈妈帮越越带了一盒奶放在冰箱里了,越越自己装到书包,还有零食。等饿的時候好填填肚子…..? 吓得神经一崩一崩的,岳青黎只觉得自己快没脸见人了?幸好儿子现在还小,要是知道了…她真是无颜以对了? “喔,好?那妈妈你快点——? 说着,越越跑了出去,掀开被子,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岳青黎清楚地看到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这死男人,走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喊她一声…也幸亏他走了? 顾不得多想,岳青黎抓过衣服,匆匆穿套了起来。 ◎◎◎◎◎◎◎◎◎ 这日风和日丽,烦闷了许久的殷妈妈便想出去散散心,一个人去海边逛了许久,心情舒缓了些,才打了出租往回返,路过一家甜品屋,突然想起许久没来吃这儿特色的冰-糖燕窝,便提前下了车。 临近傍晚時分,店铺里陆陆续续刚有人。走到一个点餐位前,殷妈妈按照自己的习惯叫了一份: “雪梨血燕,不加糖——? 话音刚落,耳畔突然响起异口同声的女音,很好奇有人跟自己一样的习惯,殷妈妈不自觉地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贵妇人也不约而同,四目相对,两人瞬间都愣在了当场。 “婉芬??? 刚开始还有点不敢相信,一见隋妈妈叫出自己的名字,殷妈妈不禁诧异万分:“嫂…子?? 双手交握,两人都激动地久久未语,随即找了一个僻静的位子,两人坐了下来: “嫂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大哥,还好吗?这些日子,我正想要不要跟你们联系呢,我这儿还没行动,你倒是先来了,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多年不见,我们的喜好还一样都没变,都爱冰-糖燕窝,却都不加冰-糖——? “好,我们都好?婉芬,我们有三十年没见了吧?漠琛已经长大了,聪明能干,年轻有为,家族的事业他都顶起来了…为了我们,委屈你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看不到…爹地身体很健康,也很疼漠琛…好几次,我都看到爹地偷偷拿着你的照片在看,我知道,他很想你…孩子大了,我跟你哥也想开了,有些事是瞒也瞒不住的?如果上天真的注定隋氏无后继承,我们也认了,爹地苦了一辈子,为了我们牺牲了太多,人老了,我们只希望他每天都快快乐乐地,儿女都承欢膝下…所以这件事,就顺其自然吧?对了,漠琛就在这里,我改天带给你见见?? 回想着过去的往事,慈目善目的贵妇人眼底有着无尽的感慨与遗憾。 “嫂子,我们是一家人?何况,你也没有委屈我的孩子,一直将他照顾得很好?我们已经见过了,不过,他并不知道我是谁?他跟厉儿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些天我也正愁着呢,一直商量要不要跟你们通通气,又怕打扰了你们的生活?爵儿当选了市长,我们一家人也跟着备受关注,这厉儿也算事业有成,经常还闹上报纸头条,我也是怕两人见了面闹出事来…嫂子,既然你来了,一切都好说了?对了,你一个人过来的吗?是不是有什么事?现在住哪儿啊??VepC。 凝望着对面孤苦的女人,殷妈妈对她也多了一份难解的同情。 “我昨天刚到,一个人过来的?你哥不知道瞎忙个什么协会,腾不出時间,说过两天再过来?我暂時住酒店?这儿不提还好,一提我就着急,还不是为了琛儿?上次,他跑来出了一趟差,回去就中邪地非要将总部迁到这里,本来这儿事业上的事交给了他,我们也就很少过问了,可总部一迁走,我们就觉得他离家越来越远,自然是不同意,好说歹说也没劝服了他,这孩子,别看平時吊儿郎当的,决定的事,认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后来我追问地急了,才套出点眉目,原来他是看上了这里的一个女人,想近水楼台?他能安定下来,我们一家人自然都求之不得,最后也就由着他了。前两天打电话,我本来是想探探他的情况来着,就随口说看上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要介绍给他认识,谁知他突然告诉我,他要结婚了,而且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还连家族标志的徽章都给人当了定情信物?我问了半天也没探出了一二三四来,后来跟他一个朋友一打听,才知道,他要娶的居然是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婉芬,怎么说,隋家在英国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那么多名媛贵胄他都不要,居然挑了这么个女人??你说我能不窝火吗?要是传出去我隋氏继承人娶了个寡妇,还是带孩子的寡妇….这还被人笑话死??以后可还怎么见人啊?我倒也不是对这个女人有偏见,只是觉得太委屈琛儿了…所以我就跑了过来,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把我这个花心乖戾出名的儿子收得服服帖帖,还想娶她??不管怎么说,这事,我就是不舒服?你说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他怎么就单恋那样一枝花?还是已经走向凋谢期的花???见来隋没。 说得口干舌燥,隋妈妈越说越是气愤。 “哎,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怎样养的?厉何尝不是呢??本来交了个女朋友好好的,出了点误会就吹了,也是,就一根筋地恋上了一个普通的小职员。我倒是也不要求他一定要门当户对,只是这个女人…长得是很漂亮、也有些才华,只是这风评…我也没法说?说起来,我也喜欢那种简简单单乖巧的纯情女孩,可厉就喜欢她,还一个劲儿维护她说是自己霸占着人家,不是女人贴上他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儿大不由娘啊,既然他们喜欢,就算了?家族的名声是重要,可终归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说不定什么時候没了就没了?毕竟跟他们在一起的人才更重要。我也想通了,要是我们现在硬是拆散他们,以后若他们找到新的归宿幸福还好,万一遇不到…他们会怪我们一辈子,我们也还不是照样操心、愧疚??该说地说,该提意见我们提,做决定的事儿,还是由着他们吧?嫂子,既然来了,就住家里吧,住酒店算什么事啊,终归不安全……厉儿和琛儿的事儿…不行,我们找个時间,两家人一起研究研究,不行就告诉他们吧?纸终归包不住火……? “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这些年,你哥也有这种想法了……特别是看到爸爸思亲的時候,这个结打开了,爸爸身边就会有一堆的外孙外孙女…比琛儿一个…会幸福地多…? 说着,两个人各自品尝着各自的眼窝粥,眸光却已经深情地交汇到了一起? ◎◎◎◎◎◎◎◎◎ 那天之后,接连几天,隋漠琛都忙得没再出现。这日,他突然接到了英国的传真,七年前圣诞舞会的名单上,他清楚地看到了‘岳青黎’的名字。 心情一阵激荡澎湃,签完手中的企划书,突然想起什么地隋漠琛捞过车钥匙,提前下了班。 找了个理由支开了岳青黎,接了越越之后,隋漠琛除了带他去借口中的摄影馆拍了两张照片,便带着他去了一家私人高级医院。 半个小時后,看着DNA化验单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吻合率的结果,隋漠琛激动地浑身颤抖,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越越…是他的儿子??真的是他的儿子? 走廊里,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的越越见隋漠琛怔不知道怔愣地想着什么,连手中的纸张都掉了下来,蹦蹦跳跳地给他一一捡起,越越才伸手扯了扯他的西装: “漠琛叔叔,漠琛叔叔——? 接过越越手中的报告,随手塞进了西装口袋,隋漠琛一把抱起越越,紧紧的,有力地抱着他,低头在他的小脸上重重亲了两口: “越越,你不该叫我漠琛叔叔……? “那我该叫你什么??? 孩子稚气又疑惑地望着他,一時间,到了嘴边的爸爸两个字,隋漠琛竟然怎么也说不出口,抱着越越,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 “越越…你想…爸爸吗?? 摇摇头,越越光彩盎然的小脸突然黯淡了下来:“不想……? 同样的两个字,此時此刻,隋漠琛却不只是再心疼,而是在淌血。 “那越越…恨爸爸吗?? 抚摸着孩子光洁的小脸,一句话,却仿佛用尽了隋漠琛全身的力气。他居然怕承认自己是他的父亲、亲生父亲?? 思索了一下,越越似懂非懂地回答:“妈妈恨,我就恨…妈妈不恨…我也不恨……? 心丝丝绞痛着,隋漠琛只是紧紧抱着他,许久都没再开口说过话。 一路将越越抱上了车,两人又顺路去超市采购了一些用品,才驱车回家。 到了家门口,停下车子,隋漠琛一手拎着零食玩具,一手还是抱起了越越。 “叔叔,我不累,可以自己走——?推推隋漠琛,越越小小的眉头轻轻皱了皱。 “叔叔想抱你,让叔叔多抱一会儿,好不好??? 温柔地望着越越,见他点了点头,隋漠琛才抱着他上楼。从来没有贪恋孩子的温度,这一刻,隋漠琛却极度想要感受他的存在。 他欠她们母子的…实在太多了? 回到家,一进门,厨房便飘来阵阵食物的香味。不自觉地,隋漠琛轻轻勾起了唇角。 听到开门声,岳青黎走出厨房,迎上前来先接下了隋漠琛手中的购物袋,才伸手招呼: “越越长大了,怎么还让叔叔抱着??快下来——? “是我想抱他……?望着岳青黎,隋漠琛眼底也涌上一抹深沉的歉意。 “嗯,别把他惯坏了,再烧个汤就可以吃饭了,你带越越去洗手吧……? 没有多想,岳青黎提着购物袋转身进了厨房。 这一餐饭,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自始至终,隋漠琛都是先照顾儿子、再照顾岳青黎,看着两人都吃好了,自己才简单地填了几口已经凉透的饭菜,可即便如此,他的心还是暖烘烘的,特别是看到儿子快乐满足的笑容時,他都像是被灌了蜜糖。 吃过饭,越越回房间玩去了,隋漠琛就在一旁看着岳青黎收拾,不時想去搭把手,却发现自己真的是笨手笨脚只会帮倒忙,最后,也便乖乖站在一边看着岳青黎忙活,前所未有的幸福充盈着他空虚太久的心,想要成家的念头也如黄河泛滥,不可控制。 一直呆过了十年,陪着越越玩到他睡了,隋漠琛才转去了主卧室。 整理好床铺,见隋漠琛回房,岳青黎起身帮他倒了一杯水: “不到十一点,还不算晚?今晚你不可以留在这儿,休息好了…就回家吧?? 沉痛地望了岳青黎一眼,隋漠琛没有接过,压抑了一晚上的沉默终于爆=发:一句轻柔问语,包含万千,更是极致的肯定: “小黎…在这儿之前,我们不止认识,还有过去,是吗??越越…是我的儿子?? 想多写点,想快点,实在不行了,今天就这些吧,更新完了哈,年关啊,各种忙碌。 正文 189 跟我结婚! 心猛然一惊,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泼下,岳青黎骨节分明的修长美指紧紧攥握着水杯,隐隐微颤: “不,我们不认识?越越是我的儿子,是我一个人的?” 矢口否认着,岳青黎随即逃避地转过身子,仓皇地放下水杯,脚步却有些明显的紊乱,转身,刚想赶隋漠琛离开,一张dna鉴定书眼前摊开,岳青黎惊得连连后退了两大步。 ?dna鉴定结果显示:两人存在生物学的血缘关系,为亲生父子?】 脑海中像是扔下了一颗定時炸弹,岳青黎痴呆地望着隋漠琛,直直摇着头,脸色一阵苍白。 “为什么要瞒着我??你明知道越越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让他喊我漠琛叔叔??我们明明就有过去,连孩子都有了,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一力否认??如果我们没有偶遇,今天我们没有在一起,如果不是我发现有异,去做了鉴定,你是不是打算这样瞒我一辈子??或是再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擦肩而过??” 扔下鉴定书,隋漠琛倍显痛苦的口气中隐隐蕴含着些许的火气。他的儿子已经六岁了,他却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没尽过为人父的责任,让他小小年纪却吃了那么多的苦,甚至…孩子心里还可能是憎恨他的? 想起这些,隋漠琛的心里就堵得难受。 “告诉你??你让我告诉你什么??我们真的有过去吗?一个你没有丝毫印象、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跟你也算是有过去吗??七年前,我是迷恋你,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干干净净地给了你,可你是怎么回答我吗?你一定不记得了吧?你义正言辞地警告我,不要以为一点红就能赖上你?你还说是我自己送上门、不检点,你只会玩玩而已?这一切,你都忘了吗??不检点?隋漠琛,你知不知道那对一个奉献出自己第一次的女人是多么大的侮辱??你说得对,是我自己脑子进水主动送上了门,所以我活该被你糟蹋、被你侮辱,我无话可说…所以这么些年,不管我过得多么辛苦,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因为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现在,你责怪我瞒着你??不瞒着你,难道你要我再次送上门去,被你羞辱一次吗??越越是我的儿子,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我的孩子?我不需要你负责?徽章我现在就还给你?” 哭着,岳青黎拉开抽屉,抓过徽章就砸到他的身上,往事历历,她的泪流得更凶了。还以为他真的良心发现,转姓了,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越越。 压根不记得自己当年说过那些混账话,隋漠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本能地伸手接过徽章,却悔得只想撞墙:他知道自己伤了她,却没想到自己…当年那般过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小黎——” “你走?你走?以后我都不想看到你?越越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你别想把他抢走……” 说着,岳青黎用力推着隋漠琛就往门外撵。越越是她的命根子,不管是谁,也不能把他带走。 “小黎,你不要激动,不要哭啊?我想娶你,并不是因为越越?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是因为越越…?不是?怎么说呢?我想娶你的時候,不知道越越是我的儿子,所以刚刚我才……” “那你现在知道了?我也把徽章还给你了,反悔来得及?你不要抢我的孩子?你走,你走,以后都别来打扰我们生活?” 定在原地般站着,隋漠琛伸手抱过岳青黎,紧紧地圈着她,慌乱地解释着,越是心急,越是词不达意,到了最后,他急出了一身汗,话始终还是说不明白,再见岳青黎哭得稀里哗啦,他更是罪过至极,抱着她不松手,任她又捶又打又哭又闹,他竟笨到语塞地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小黎,冷静点,听我说——” 心乱如麻,隋漠琛连自己想说什么,也搞不清楚了,按着岳青黎的肩膀,刚想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滴,突然腿上传来一阵疼痛,一低头,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抱在他的腿上,又捶又打: “放开我妈妈?你干嘛欺负我妈妈?坏人,坏人?”vc8t。 。倏地松开岳青黎,隋漠琛傻了,弯身刚想抱起越越,却见他也哭得稀里哗啦,还摔打着小手死活都不许他碰。 没料到两人的争吵吵醒了儿子,一時间,止住啼哭,岳青黎也怔愣了许久才回神。 抽抽鼻子,擦掉眼泪。岳青黎赶紧蹲下身子抱过了儿子,柔声安慰了起来:“越越乖,越越不哭……叔叔…没有欺负妈妈…真的…越越不哭…..” “妈妈?妈妈也不哭,越越要快快长大,长大后保护妈妈,不让任何人欺负妈妈?” 扑进岳青黎怀中,孩子哭得一抹鼻涕一把泪,听着他的话,岳青黎红了眼眶,隋漠琛却痛了心。 替儿子擦着泪,岳青黎含泪咧开了嘴角: “越越乖,越越不哭…叔叔…跟妈妈在对戏呢?就像是六一儿童节小朋友表演节目一样…所以…叔叔没有欺负妈妈,越越也不要哭了…妈妈带越越回房陪越越睡觉,好不好?” “真的吗?”抽抽鼻子,越越还疑惑地在两人间来来回回瞅了瞅,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当然是真的?妈妈不是教过越越,不可以撒谎骗人的吗??” 安抚着儿子,岳青黎牵起了他的小手,抬眸冷冷地瞪了隋漠琛一眼,随即领着孩子往屋外走去。 远远地守着两人,隋漠琛既开心又难受。上天给了他最美好的一对母子,明明触手可及,他却只能看不能动。没想到事情突然变得这么糟糕,该谈的事情一样没谈成,还弄得母子俩伤心地哭了一晚上。其实,看不到的伤往往才是最严重的,自始至终,最备受折磨的人,是他啊? 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今生最重要的两个人,现在跟他的关系却是如履薄冰。 ◎◎◎◎◎◎◎◎◎ 小卧室里,岳青黎倚靠在床头,守着怀中的儿子,一手轻轻揽着他,一手还擎着故事书,不時低头往往怀中睁着大眼瞅着她的宝贝儿子,脸上一派慈祥的温柔。 越越是老天赏赐给她的宝贝,这辈子,能有这样一个乖巧可爱的儿子,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当年力排万难的决定,果然是她最正确的选择。 叨念着,清甜的嗓音渐渐被沉稳的呼吸声所取代。小心翼翼地放下孩子,替他拉好被子,岳青黎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刚阖上房门,一抬头,对上那满载愧意歉疚的英俊脸庞,扁扁嘴,白了他一眼,岳青黎抬脚回了房,身后,隋漠琛像是小尾巴一样,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这一次,进门,隋漠琛没有忘记先关门。房门的落锁声刚刚响起,背后一道气嘟嘟的娇嗔声随之而起: “儿子是我的,我不会给你?” 转身,深沉地望了岳青黎一眼,冷静过后,隋漠琛的思绪也慢慢回归正途,走上前,强势将岳青黎搂入怀中,隋漠琛低头将手中的徽章再度别到了她的衣襟上: “好…我不跟你抢儿子?可我…要你?” 眼角的余光扫着胸口一道刺目的白,岳青黎却有些不高兴地撅起了嘴: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儿子? “我说了,不需要你对我负责?找个机会,我会告诉越越你是他的爸爸,也不会阻止你们两个见面,可是孩子是我的,你不可以跟我争抚养权?反正你那么多女人,也不缺孩子…要负责…把你劈了都负不起…” 看似理智地回答着,岳青黎的话语里却难掩赌气的成分。这些日子,她都像是活在天堂一般,午夜梦回,她不是没有希冀过,可这一刻,她却讨厌这样的关系,她怕,怕他一如七年前,最后还是会怨恨她,怨恨她用孩子绑住了他,即便她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岳青黎?” 自己一片真心被当成了驴肝肺,隋漠琛又气又无奈。她把他当什么了?他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有理不再声高?你把房子掀了,我说得也是事实?谁知道你在外面还有没有别的孩子?你该高兴,我没有给你添麻烦?” 越听越觉得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隋漠琛也懒得去越描越黑,一把搂过岳青黎,直接板起了脸: “岳青黎,我郑重再跟你说最后一次,我要你?我要越越?跟我结婚,如果你不答应,那我马上就把越越的抚养权夺过来?你该明白,如果我想要孩子,就一定有办法合情合理?”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跟我结婚,还是失去孩子,你选一样?”捏起岳青黎的下颚,隋漠琛吃了称砣铁了心。 情势一处即发的紧绷,隋漠琛还没得到答案,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响起。 今天休息一天,就这一更哈,亲们不要急,再有两到三天就该大结局了,蓝太累了,需要休息下... 正文 190 身世之谜 松开岳青黎,隋漠琛随即转身走向了一角的窗台:,妈咪——” ,…….ok。ok?妈咪,我知道了,我保证不会缺席?至于…那件事,我们见面在详谈…嗯…嗯……” 七零八落的交谈声传入耳膜,短暂的空当,却给了岳青黎足够的喘息時间。带隋漠琛回身,她连一度起伏不定的情绪都成功压了下去。 隋漠琛刚站下步子,岳青黎就商量般开了口,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半分真实心思: ,给我三天時间…考虑一下,三天后我…告诉你我的选择?这三天…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可以吗?” 瞄着岳青黎看了许久,从她的眼中,隋漠琛竟捕捉不到任何想要的讯息,搂过她,隋漠琛俯身在她耳朵上邪魅地轻咬了一下,言语间却不乏威胁的警告: ,正好最近我也会有些忙,就按你说得办?我等你的…好消息?如果你够聪明的话,最好不要随便动歪脑筋?你该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被我盯上的人…钻到石头缝里,我也能把她揪出来?” 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岳青黎还是略显不满地撅了撅嘴。 ,那我先走了?晚安?” 唇角淡淡一勾,隋漠琛抚着岳青黎的侧颜依依不舍地摸索了许久,又深深浅浅地吻了她许久,才转身离去。 一路送隋漠琛离开,关上房门,轻触着还微微发麻的唇瓣,岳青黎眼底无尽的迷茫。 ◎◎◎◎◎◎◎◎◎ 知道老妈到了,第二天一早,隋漠琛便推下了所有的公务陪老妈去喝茶聊天,耳边喋喋不休的唠叨不停,隋漠琛却是有听没有进,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妈咪,做做美容保养一下就是不一样啊?瞧您立马荣光焕发了,漂亮气质,立马年轻二十岁?说我们是姐弟,肯定有人相信?” 无聊地翻了一个多小時的报纸,见老妈终于走出,隋漠琛还是小脸相迎地走了过去。 ,油腔滑调的?留着甜言蜜语,去哄你那一堆女朋友吧?嗯,今天还算乖,居然肯放下你那堆花花草草陪我这个老太婆,也不枉老妈养你一场?算你有点良心?” 伸手点了点爱子的头,隋妈妈眼底一丝哀愁一闪而逝。 ,妈咪说什么呢?在我心里,妈咪永远都是排第一的?”讨好地接过老妈手中的保养品,隋漠琛笑了笑: ,時间不早了?妈咪还要逛吗?还是我们去吃饭?妈咪喜欢甜品,我知道有家店燕窝很有名,我带妈咪去试试??” ,你有这份孝心,妈咪很高兴,可是今晚,我们要去令一个地方吃?琛儿,你爹地…晚点也会到…有件事,我们…想告诉你?” 轻轻拍着儿子搀扶的手,隋妈妈言语间有些犹豫地担心。 言谈举止间,隋漠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点点头,望着面色凝重的妈咪,他却没再多问。傍晚時分,跟着妈咪下了出租,一抬眸,一幢颇为奢华的豪宅伫立眼前,幽深的眸子轻轻眯了眯,隋漠琛略显沉重地抿了抿唇。 ,夫人,您回来了?太太让我在门口接您?” 望了望门口颇为郑重其事的管家,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突然一阵轻微的刹车声响起,转身,就见一黑一红两辆顶级轿车先后停了下来,而后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殷天爵微微怔愣了下。 没有细看,殷天姿笑呵呵地就迎了上去:,哥,你的腿好了??” 伸手刚想挽隋漠琛,一抬眸,对上一双极为陌生的双眸,手一顿,殷天姿怔愣了下,抬眸看了看他挽着的陌生女人,又疑惑地瞥了瞥一旁的管家,随即蹭地将手收了回来。 ,二少爷,小姐,老爷太太在屋里等着呢,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隋夫人、隋少爷请?” 对隋漠琛的事多少有所了解,望着他跟大哥如出一辙的脸孔,殷天爵多少也是有些吃惊,四目对峙,相视一笑,两人心照不宣地抬腿往屋内走去。 待四人进屋,却见一家人都到齐了,殷天厉也已经坐到了沙发一旁。震惊的目光来回在大哥跟隋漠琛之间游移,殷天姿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都坐吧——” 隋爸爸一声令下,殷妈妈同時起身走向了随妈妈,一干人随即各自坐了下来。 偌大的客厅瞬间挤满了人,众人却多是面面相觑、各自揣着问号品着茶,屋内一片静默。vc8t。 片刻后,一个身着休闲西装的男人搀扶着一个手拄拐杖的威仪老人走了进来,隋漠琛起身便迎了上去: ,爹地?爷爷?您老怎么也来了?” 扶着老人坐下,隋爷爷抬眸看了看齐聚的一家人,拍着隋漠琛的手,眼眶顿時有些湿润: ,琛儿,你不该叫我…爷爷?其实我不是你爷爷,而是你…外公,亲外公?” 走上前,殷妈妈坐到了老人身旁,言语也哽咽了:,爸——” ,婉芬,这些年,委屈你了?是爸爸…对不起你……”十指紧扣,老人握着女儿的手,望着两旁的儿女,忍不住老泪纵横。 头漠妈个。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幕,对殷家兄妹而言,还是极度震惊。 三代同堂,一家人心里都是五味陈杂,叙过旧,在隋爸爸点头示意下,殷爸爸才沙哑地开了口: ,今天把你们都叫来,其实就是想宣布一件事?天厉,天爵,天姿,漠琛,其实你们是亲兄妹,天厉跟漠琛,是异卵双胞的亲兄弟?漠琛,你的名字是我取的,漠琛,取名‘莫嗔’的谐音,我们就是希望如果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也能够‘不要生气’,不要责怪我们?其实你爹地妈咪是你的亲舅舅跟亲舅妈?当年,你妈怀孕生了你们两个,同一天,你舅舅却出了车祸,生命垂危……医生说就算醒过来,这辈子也不能再有孩子…这也就意味着庞大的隋氏…后继无人?而当時,你妈却一下子生了你们兄弟两个,所以我们便决定将先出生的孩子交给了你们舅舅抚养…怕我们两家的来往会让你们兄弟起疑,影响你们的生活,所以这三是多年来,我们一直守着这个秘密…甚至从来都没有联系过?我们只是希望你们都在幸福中长大,不管那个幸福到底是谁给你们的?世界很大,却也很小,没想到三十年后,你们居然还是能碰上……你们是亲兄弟,就是想满我们都瞒不住?都说叶落归根…有了儿女才明白为人父母的辛苦…这些年,最苦的其实是你妈…她一直都想去看你们外公,却始终都不敢迈出这一步,甚至连一通电话都不敢打……这件事,是我们的决定,藏了这么多年,心里的负担,终于可以卸去了……” 殷爸爸说完,隋爸爸随即接过了话: ,漠琛…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当年的自私改变了你的命运?如果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我们一直瞒着你,只是自私地想把你留在我们身边…天意如此,我们小心翼翼努力了三十年…不是我们的终归不是?可是,你要相信,舅舅是真得把你当儿子看的?只是你长大了,你的人生…我们想你自己选择?只希望…你不要怨恨我们?” ,不,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外公的错?是外公求你妈咪的?漠琛,要怪,你怪外公吧?不管怎么说,你的身上都有我隋氏的血脉…外公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们,继续留在隋氏…” 说着,隋爷爷也急了。 这一切,早就在自己的预料,本以为自己是被遗弃或偷梁换柱的,隋漠琛没想到,事情的原尾居然是这样,跟殷天厉对望了一眼,见他点了点头,隋漠琛随即开了口: ,爹地、妈咪,我有说要怪你们吗??既然是一家人,还说这些做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很幸福,不是吗??突然多了些兄弟姐妹,还有…爸、妈,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何况,我跟厉儿早就见过了…我们都有志一同维持各自的幸福不变……只是这称呼…一時间,真让我…头疼?” 阵阵沉重的呼吸声响起,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连气氛都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这还不简单?生活不变,称呼当然是各归各位?说来说去,我觉得好像是我最吃亏,本来我最大…现在就……” 说着,殷天厉还故作不甘地耸了耸肩。 ,照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最幸福的?又多了一个哥哥可以…勒索?” 截过话,天姿古灵精怪地朝隋漠琛摆了个可爱的抓取手势,瞬间逗得一干人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变得其乐融融。 在殷家,她永远都是最受宠的?这地位,看来坚不可摧啊?笑声还没过,却见天姿又突然垮下了脸: 不对啊?那不是也…又多了一个人来欺诈我??不行,漠琛哥哥,先交代一下,你有没有喜欢的女人??她有没有什么特别钟爱的东西??比如限量皮包?鞋子?手机壳?各种娃娃之类的??” 正文 191 这蠢女人!(1) “哈哈——” 天姿的话一出口,殷天厉无奈地翻起了白眼,殷天爵但笑不语,殷妈妈满脸不解,隋妈妈却乐得大笑出声: “天姿,那你可要小心了?你漠琛哥哥喜欢的可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堆?” “啊??又是一个只会伤女人心的?我们家…还是二哥、不,三哥最好?先说好啊?我什么都没有,你女人喜欢啥也别搜刮我?” 说着,天姿凑到天爵的身边,还笑呵呵地挽起了他。 “哈哈,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拍拍她的手,殷天爵的眼底难得有了温暖的笑意。 “不过,说真的?既然说开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琛儿,你喜欢谁呢,我这个过去的妈咪、现在舅妈是不发表意见的,可是你要是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进门,我保留权利?老公、爹地,婉芬,妹夫,你们倒是也发表下意见?” “带…拖油瓶的…寡妇??” 天姿一句不解的话,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引到了隋漠琛的身上。一時间,七嘴八舌的话全都飞了出来: “这是真的吗?” “舅妈,你不是说哥有很多女人吗?该不会都是些阿婆阿妈之类的吧?要不,他怎么会被一个俏寡妇收了??妈,你生的儿子果然都是极品?” 瞄着隋漠琛,天姿言语间尽是戏谑的调笑。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看起来桀骜不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居然会纡尊降贵喜欢一个…?? 不知道该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呢还是说爱情中的人都是瞎子傻子? 哎,大哥百花不爱却独恋一个寡妇?二哥不要千金却喜欢上一个狐狸精似的女人?说来说去,这三哥的女人虽然也有点小小问题,估计在妈的眼里,绝对还算是最正常的? 摇摇头,天姿只觉得二十多年来,这些日子,家里的生活最多姿多彩了? 望着隋漠琛,不管是殷家爸妈还是隋氏一家,潜意识里还是绝对对隋漠琛有所亏欠,所以这件事,即便所有人都有异议,却都没敢直言不讳,最多也只是表示颇有微词地皱皱眉。 听着,殷妈妈也委婉地开了口:“琛儿…你还年轻,成家的事,不急,结婚…其实可以再考虑的?” “我也觉得不太合适?虽说多养个人也不是负担,可毕竟以后还是会有自己的小孩,这样总是不好…就算一碗水真能端平,久了也还是免不了误会矛盾?” 附和着,隋爷爷也开了口,言语间也没有以往的强势,单纯地只像是个普通的长辈。 “我也赞成爸爸的意见——” 难得的,殷爸爸也开了口。Vc8t。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殷天爵始终都没发表意见,而殷天厉却心知肚明,他们口中的人很可能是蓉沁的表姐,而这一刻,他更不敢随便开口,同不同意,他好像都要得罪人,是以,选择了三缄其口,只是深沉地望着隋漠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张不属于自己的DNA鉴定书,虽有疑惑,却也不敢贸然开口。 众人轮番疲劳轰炸,隋漠琛只觉得一阵头大,终于等到所有人都发表完意见,隋漠琛才极度认真的开口: “外公?爹地、妈咪、爸,妈,这件事,我再次郑重说明: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要越越?我也一定要娶岳青黎?还有,岳青黎是我的女人,她未婚,越越也不是拖油瓶,他是我的儿子,亲生儿子?以后我不想听到任何侮辱她们母子的言辞,她们的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以后,如果再有人侮辱他们,别怪我不客气,亲人也不例外?七年,我亏欠她们太多了,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她们,言辞也不行?” 隋漠琛的一席话像是丢下了一颗原子弹,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越越是…我们殷家的…子孙??我见过那孩子,真是又听话又乖巧?孩子的妈妈我也见过,一看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好女人?没想到,居然是他们?爸,您有外重孙了,老公,你们到了吗?我们有孙子了…那孩子,真是讨人喜欢,那个,你们大人的事儿自己解决,这孩子可一定要好好照顾?那孩子,真是贴心….” 殷妈妈激动又着急地原地直打转,一家长辈也都面露喜色。见机会合适,殷天厉也喜上加喜的插了一句: “外公?爸,妈,都说好事成双,我也想跟你们说一声,蓉沁也怀孕了,医生说是应该是双胞胎?已经七个多月了,等孩子生下来,我的腿也好了,我们也会结婚?” “真的?太好了双胞胎啊——” 喜上眉梢,殷妈妈跟着尖叫出声,高兴之余,又有些明显的落寞。她跟蓉沁的关系…哎,现在也是一触即危的僵局,想到以后,突然间,她竟然倍感为难。想要跟她拉近关系,可站在长辈的立场,她又有些拉不下脸的尴尬。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喜事一波接着一波,等三哥也完婚,一切就完美了?”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天姿随即截过话转移了话题。 “你不觉得自己少算了一个?起码我有着落,你…才是大头”转身,殷天爵伸手点了点妹妹的头发。 “嗯…爸,妈,外公、舅舅、舅妈旅途劳顿,我们不要干坐着了,也吃饭吧,我都饿了…” 伸手拧了拧了殷天爵的胳膊,天姿赶紧转移了话题。她最怕老爸老妈关心她的人生大事了?望着这一大家子人,她就能想象到自己会多么的备受关注。 一家人齐聚一堂,殷家豪宅前所未有的的热闹。 ◎◎◎◎◎◎◎◎◎ 借来的三天,岳青黎全部修了年假。全天的陪着越越,他上课,她就在外面看,下了学,就陪他去玩、去逛,所有能挤、能用的時间,她全部用来了陪儿子。 这天晚上,亲自下厨帮自己煮了所有他爱吃的菜,吃晚饭,岳青黎又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电视,才哄着他上=床睡觉。 帮孩子洗过澡、换过衣服,岳青黎便陪他一起躺倒下,伸手抱过孩子,轻轻环着他有些恋恋不舍: “越越,还想爸爸吗?” 爬起身子,越越瞪着眼睛不解地看了看岳青黎,懵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重重摇了摇头:“不想…” “傻孩子?想就想,妈妈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有件事,妈妈一直没有告诉越越,越越…还想不想知道爸爸是谁??” 揉着孩子可爱的脸蛋,岳青黎心里有些酸涩,其实每次看儿子偷偷看《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动画片的時候,那种乐不自禁的样子,她就知道儿子是想爸爸的? 现在儿子越来越大了,虽然她也很想永远跟他在一起,可综合考量,儿子跟着隋漠琛,远比跟着她会更好。他可以给他最好的生活条件、最好的教育资源,会有很多人好好照顾他,给他想要的一切,而这些,是她再努力都无法全然满足的?很多時候,连他想要的玩具,她都不能一一满足。 欢人我还。思前想后,她还是觉得儿子的未来更重要。 “想也不想?妈妈想说,我就想,妈妈不想说,我就不想——” 见孩子永远这么懂事,岳青黎抱着儿子,眼底有了湿意,越发觉得这么多年,太对不起儿子。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是快乐无忧的,可是越越,真的是太懂事,也太会察言观色了小小年纪,已经成熟到懂得在乎别人的情绪了。 “那越越告诉妈妈,你喜欢漠琛叔叔吗??”引导着,岳青黎将话题引到了隋漠琛的身上。 “嗯,喜欢?他不惹妈妈哭的時候,我还是很喜欢他的?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妈妈——” 说着,越越爬起身子,还撒娇地在岳青黎的脸上亲了一口。 “呵呵,妈妈也最喜欢越越?越越,以后再看到漠琛叔叔,你不能再叫叔叔,而要改口叫爸爸,知道吗?” 抱起儿子放到膝上,岳青黎极致认真地跟他沟通了起来。 “为什么?妈妈…你是不是要跟漠琛叔叔在一起??以后,你们也会生个小弟弟,会不会就不要越越、不疼越越了??” 搂着岳青黎,越越突然哭了起来。 没想到孩子这么敏感,岳青黎心一阵揪疼: “越越乖,不哭,听妈妈把话说完?妈妈不是要跟漠琛叔叔在一起,而是,叔叔就是越越的亲生爸爸,所以,越越永远都是我们最疼爱的好孩子,我们永远都不会不要越越的,妈妈这辈子也只要越越一个乖儿子,好不好??” “好?好?妈妈,漠琛叔叔真的是…爸爸吗?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是不是越越不乖,他才不要我们??” “当然不是?我们越越最乖了?爸爸很想要你?爸爸没来找我们…是因为爸爸不知道越越长大了,而爸爸要赚钱、赚很多钱给越越买最好的玩具…爸爸不来…是怕越越生…他的气…如果越越不生气,爸爸…马上就会来的?” 说着,岳青黎却痛得连呼吸都沉重了。 今天两更完 正文 192 这蠢女人!(2)(6000+) “真的吗”那我不生爸爸气了?那我以后也是有爸爸的孩子了,小朋友再也不会背后说我坏话了,对不对”?” 扯着岳青黎的胳膊,越越顿時雀跃不已。 “越越…小朋友背后说什么…让越越不高兴了吗”越越怎么没有告诉过妈妈””突然意识到孩子心里有事瞒着自己,岳青黎认真地询问了起来。 许久,见孩子只是低垂着头翻搅着小手,也不吭声,岳青黎板气脸严肃地催促了一声: “越越”?” 轻轻摇了摇头,越越认错的声音压得格外低: “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一次他们说妈妈是坏女人,所以越越才没有爸爸…我就…跟他们打架了…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怕你知道我打架…会生气…所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傻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生你的气,越越是最棒的?只有坏孩子才会背后说人坏话,所以越越都不要听,好好学习,长大了,越越就会变得很强大,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紧紧抱着儿子,岳青黎心里滑过阵阵苦涩,儿子跟着自己,免不了要吃苦的?自己的选择对孩子的将来或许是最好的? “嗯,好?我每次考试都有考第一……” “妈妈知道越越最棒了?那明天妈妈带越越出去玩,去买玩具新衣服,然后带越越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好?妈妈最好了?” “来,很晚了,越越该睡觉了…妈妈给你讲故事,陪越越一起…” 抱着儿子躺下一直哄儿子睡了,岳青黎坐在床头,呆呆看了孩子许久许久,眼里禁不住水意涟涟。 ◎◎◎◎◎◎◎◎◎ 第二天一早,岳青黎便带着越越出了门,逛了动物园、玩了游乐场,然后去了商场便大肆采购,吃喝玩乐,这一天時间过得似乎特别地快,待两人拎着大包小包走出服饰店,太阳已经有了明显西落的迹象。 “越越,玩得开心吗”累不累”要不要妈妈抱你”?”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紧紧牵着儿子的小手,岳青黎总想要再多亲近一点。 “不累…我帮妈妈拿一个?” 手里抱着心爱的气=枪,越越懂事的摇摇头,伸手又拉向了岳青黎手中的衣物袋。 “不用?妈妈不累,妈妈拿就好,越越自己玩吧,累了就告诉妈妈?” 伸手摸了摸儿子可爱的小脸,岳青黎言语间却有些莫名的苦涩。这大包小包的都是给儿子买得各种换洗衣物跟生活用品,虽然知道隋漠琛的家里什么都不缺,或许还都是最顶级的,可她还是想要亲手为儿子准备些什么。 “好——” “越越现在长大了,是大孩子了,以后要听话,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我们现在去见爸爸,以后越越要跟爸爸好好相处,不可以乱发脾气,知道吗”” “知道…” 边走边聊,岳青黎牵着越越往约定的地点走去。 到了约定的酒店门前,远远地,岳青黎就看到一抹熟悉的深灰身影站在门口聊着电话,不自觉地,攥紧越越的小手,岳青黎步子越来越慢。 “妈妈,你捏疼我了…” 直至一道稚气的提醒耳边响彻,岳青黎才猛然回神地停下了步子。眼见只剩下几步之遥,岳青黎蹲下身子看了儿子许久,突然间,竟好希望这段路没有镜头。 打完电话,隋漠琛一转身,就见两母子蹲在路旁说着什么,想也没想,抬腿就迎了上去: “来了”?越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再见,隋漠琛竟有些近乡情怯的恐慌,望着两人,丝毫不敢贸然上前。 点点头,见孩子腻歪在自己的肩头,一声不吭,岳青黎转过身子,催促般轻轻地推了推孩子: “越越,叫人啊…忘记妈妈跟你说过什么了”” 轻轻摇了摇头,越越看了岳青黎一眼,又扭头看了看隋漠琛,才轻乎其轻的唤了一声: “爸…爸…….” 微弱含糊的两个字,却像是今生听到的天籁之音,隋漠琛心情一阵激荡,蹲下身子,视线与儿子齐平,声音颤抖地伸出了手: “越越,乖?让..爸爸抱抱好吗”” 迟疑地原地扭动了下,得到岳青黎的首肯示意,越越才抱着玩具枪小步往对面走去。 孩子刚一走进,隋漠琛便激动万分地将他抱了起来,双手紧紧抱着他,像是捧着最贵重的珍宝,小心翼翼,抱着孩子转了两圈,大笑着低头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说得么也。见越越淘气地伸手堵着隋漠琛的嘴,还不時在他脸上揉捏着,两人笑作了一团,起身,岳青黎心底却是悲喜交加。 见隋漠琛转过了身子,走上前去,岳青黎将手中的纸袋全部递了上去: “这些都是越越的衣服跟用品,你拿过去吧?” 岳青黎话音刚落,隋漠琛整个脸色就跟着阴沉了下来:“你不是要我选择吗”孩子已经到了你的手上——” 说着,岳青黎扳开他一只手,强行将东西塞了进去。 挥手将东西摔到了地下,隋漠琛火了: “岳青黎?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为了不跟我结婚,你连孩子都不要了,是不是”?你这个蠢女人?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那你这辈子都别见孩子了?” 这个女人脑子浸了猪笼了”?越说越憋屈,隋漠琛也赌气般又补了一句。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被隋漠琛的火气吓得缩了缩身子,扭头,越越声音怯怯地,哭着挣扎着就想让岳青黎抱。 本来心里就舍不得,孩子一哭,岳青黎越发慌乱如麻,后退了两大步,还是狠下了心: “越越是你儿子?希望你以后好好待他——” 强忍着说完,岳青黎转身掉头就跑了。为了孩子的将来考量,她一定要忍?边跑边哭,岳青黎的心也像是被人活活挖了去,可是她的步伐,却连停都不敢停。 “妈妈,妈妈,你不要丢下越越,妈妈,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不要丢下我,妈妈——” 身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也跌跌撞撞地哭喊着追着跑着,背后,隋漠琛惊愣了许久,才大步追了上去。 跑得太急,一个踉跄,越越差点摔倒,冲上前去,隋漠琛一把接过孩子,也被他哭得一颗心都拧了起来,抬眸,却见岳青黎飞速冲上了计程车,转眼消逝在眼前。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我要妈妈…我要回家…呜呜……” 怀中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隋漠琛却只觉得自己造孽太深。看来他真是太高估自己了,还以为岳青黎把第一次给了他、又肯含辛茹苦为他生下孩子,心里一定有他的,对他的求婚,肯定不会拒绝,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压错了宝”?她宁可失去儿子,都不肯跟他结婚”? 这种认知,突然让隋漠琛莫名的气愤,却也深深的恐慌。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里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或者说,有比越越还重要的…男人”? 抱起儿子,隋漠琛的脸色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越越乖…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妈妈最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越越先跟爸爸住几天…好不好”” 伸手替宝贝儿子擦着脸,隋漠琛温柔地哄着他。 “真的吗”爸爸骗我的,对不对”以前妈妈有事,都是送我去外婆家,可是她从来没有丢下我…刚刚我叫她,她都不理我,她一定是不要我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妈妈生气了,要不,妈妈怎么突然就不要我了?爸爸,你告诉妈妈,我以后都听她的话,叫她让我回去,好不好”?我想妈妈——” 边说边哭,越越哭得稀里哗啦,隋漠琛只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是想一家团聚,现在倒好,一个一声不吭跑了,一个却哭得只差淹死他了。 “越越,听我说…越越想回到妈妈身边,对不对”?只要越越不哭了,爸爸就想个办法让越越既可以跟妈妈在一起,也可以跟爸爸在一起,好不好”” 重重点着头,抽噎着,越越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摸着脸上的泪:“真的吗”那我不哭了?我不哭了?” 孩子认真期盼的模样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头重重压到了隋漠琛的心上,有那么一瞬间,隋漠琛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当然是真的?爸爸一定会让越越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爸爸,有妈妈,还有越越?不过在这儿之前,越越要听爸爸的话,不可以再哭了,今晚越越要跟爸爸住一起,明天开始,爸爸就教越越怎么做,好不好”” “好?好?” 搂着隋漠琛的脖子,越越小大人般的直点头。 “越越,饿不饿”爸爸先带你吃东西,好不好”” 抱着孩子,拾起地上的袋子,隋漠琛转身往饭店走去,脑海中,想要一家人团聚的念头却疯狂滋生。这件事,势在必行,就算不为了自己,答应越越的事,他也一定要做到。 ◎◎◎◎◎◎◎◎◎ 从转身,岳青黎的泪就再也止不住,上了出租车,还是同样的泪流不止,顾不得形象,岳青黎哭得一塌糊涂。 不時从后视镜中望望岳青黎,司机就情不自禁地阵阵哆嗦,被她哭得手都有些发软,眼角的余光却不時关注后座的动静,生怕拉了个麻烦再出点什么事。 眼见一条路马上就到头了,司机放缓速度,不得不开了口: “小姐,去哪儿”” “回…家……” 听着女人嘤嘤嗡嗡、含糊不清的两个字,司机额头顿時浮现三条黑线?这乘客,还真是—— “小姐,那您家…到底在哪儿””VExp。 “喔…”抬眸,岳青黎才意识到什么地报上了家庭住址。 转过弯,见岳青黎还是哭哭停停个不停,司机忍不住多嘴开导了几句: “我说小姐啊,这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遇事都想开点,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这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开解着,一个红灯处,司机还好心地递上了纸巾盒。这司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岳青黎越发委屈地止不住,抽着纸巾又泪如泉涌。 一路上,不停地偷瞄着岳青黎,司机的心也在哗哗淌血,虽说这纸巾不贵…可这一盒子也不少钱啊? 待岳青黎下了车,司机拿着到手的二十块,瞪着见底的纸巾盒,还叹息地直摇头。 ◎◎◎◎◎◎◎◎◎ 上了楼,打开灯,抬眸,一对上沙发上儿子的玩具,岳青黎又禁不住红了眼睛。 心里是舍不得孩子,可毕竟越越是男孩,跟着爸爸总比跟着她方便,而且,为了他的将来考量,跟着隋漠琛远比跟着自己会出息? 一边安慰着自己,岳青黎还一边哭,积攒了几十年的泪水,仿佛一下子都倾倒了出来。 不時的看看手机,心里依稀期盼着听到儿子的声音,却又害怕听到,这一晚,岳青黎是咋自我折磨的痛苦矛盾中艰难度过了。 在儿子房里睡了一夜,熬过最艰难的一刻,待岳青黎醒来,至少不会再见到什么都会泪流满面了,走进厨房,随手热了一盒奶。 不知道宝贝儿子习不习惯那里的生活?想着,岳青黎的鼻头又开始酸涩了起来。 食不下咽,最后岳青黎将牛奶装入手提袋,便匆匆去上了班。 而另一边,隋漠琛直接将越越带回了殷家,一大家子人围着他这个小祖宗转,越越倒也听话,只是一问起妈妈,他就会委屈兮兮地躲进隋漠琛怀中,是以,几次后,便没人再在他面前提起。 有了一家长辈跟佣人的伺候,这一晚,越越倒是没有哭闹,只是换了新地方,又全然面对陌生的人,毕竟还是孩子,多少还是显得生分,即便吃得再好、玩具再多,他的脸上也甚少又笑意,只是偶尔缩在隋漠琛怀中的時候,他才会简单说几句话,而且,不放到他手中的东西,他也是半点都不碰。 是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很懂事,却也相当敏感。 ◎◎◎◎◎◎◎◎◎ 心里记挂着孩子,这一天,岳青黎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工作效率明显底了很多。而这一天,却偏偏倍显漫长,少了寄托,岳青黎像是被一下子击垮了一般,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甚至有种了无生趣的错觉。 下了班,拖着疲惫的身子,岳青黎晃悠着就回了家。 一路打车将越越送到了门口,上了楼,隋漠琛才将手中的计程车票交到了孩子手中: “越越,爸爸教你的,都记住了吗”?如果越越以后想跟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一定要按照爸爸教的说、教的做,不管妈妈怎么问,越越都不可以说是爸爸教的,明不明白”” “一定要这样吗”可是,越越不想骗妈妈——”攥着车票收据,越越有些似懂非懂的犹豫。 “越越要记住,这不是骗妈妈,而是…善意的谎言。记不记得上次越越跟小朋友打架,为什么不想让妈妈知道”?” 抚着孩子的头发,隋漠琛努力地解释着,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有别的选择,他也不想用这种办法。 “我不想让妈妈伤心?” “所以,这次也一样。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以后可以跟妈妈永远在一起,也是不让妈妈难过,对不对”?如果不这么做,以后,妈妈可能就不要我们了…..” “嗯,那就听爸爸的?越越不要离开妈妈?” “好,越越真乖?” 看了看時间,隋漠琛奖励地低头亲了亲孩子的小脸,将他牵到门口,刚想陪他坐一会儿,手机上突然传来手下的通报,随即放开了越越的小手: “越越,妈妈要回来了,爸爸这就从楼梯口上去,爸爸会一直默默陪着越越,越越不要怕…记住爸爸的话哈…” “嗯,好?我知道…” 说着,隋漠琛转身大步上了楼梯,躲进了一旁的楼道,而越越倚着房门就坐了下来,想着可以看到妈妈了,心情无比的激动。 浑浑噩噩地上了楼,岳青黎所有的动作都像是习惯姓地没有意识一般,直至站到了家门口,掏出了钥匙,才发现地上蹲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越越”?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手怎么凉凉的”?你怎么过来的”?” 见他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岳青黎心底一阵揪疼,弯下身子,抱过儿子,就开始从头到脚检查着。 “妈妈,我想你,你不要丢下我了,好不好”?我想跟妈妈在一起,我只要妈妈,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不淘气,也不惹你生气,不要玩具,也不跟小朋友打架了,妈妈忙,我可以自己上下学,我可以帮妈妈做家务,妈妈,你不要丢下我….” 扑进岳青黎怀中,越越哭得稀里哗啦,隋漠琛教给他的话,他已经忘了,紧紧搂着岳青黎,就是不停地哭。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你是妈妈身上的一块肉,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啊?别哭了,别哭了,妈妈以后都不会再丢下你,再也不会了?” 抱着儿子,岳青黎也是又亲又吻,哭得一塌糊涂,楼梯口,远远望着这一幕,隋漠琛不禁也红了眼眶。 “那我以后可不可以跟妈妈一起住”?我不喜欢阿姨做的东西,也不喜欢大房子,那里的人,除了爸爸,我都不认识...我害怕......” 搂着岳青黎,越越撒娇地扯扯她,又掉起了眼泪。 心一阵针扎地疼,岳青黎抱着儿子,愧疚地久久未语。 “好?越越以后都跟妈妈一起?妈妈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不会?” 肉肉的小手在岳青黎的脸上抹着,越越含泪笑了:“妈妈,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饭...” “好?好?妈妈这就给你做?” 牵着儿子,岳青黎瞬间也像是活了过来,打开房门,两人便走了进去,身后,隋漠琛心痛阵阵。他不该如此自私,也不敢如此残忍的? ◎◎◎◎◎◎◎◎◎ 进了屋子,岳青黎换下衣服便进了厨房,而越越放下背包,也像是小尾巴一样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越越,出去玩吧?做好了,妈妈叫你?” 生怕拥挤的小厨房里不便再伤着孩子,岳青黎不停地赶人,越越却始终摇头,跟在她身后,死活不肯出去。 知道这一次是吓着孩子了,岳青黎擦了擦手,蹲下身子抱过了孩子: “妈妈不会离开,也不会再丢下你的?妈妈给你做=爱吃的鸡肉饭跟大虾,越越放心地出去玩吧...对了,家里还有牛肉干、饼干,越越拿着边吃边等,好不好”” 想起什么,岳青黎自抽屉里拿出几包零食塞进了孩子怀中,突然发现他的口袋里的纸条,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出租车的发票,一看那時间,见他是放了学就跑了过来,不知道隋漠琛带着越越在家边附近的游戏厅里玩了许久,还以为他在门口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時,岳青黎顿時心疼地无以复加。 这隋漠琛,怎么照顾孩子的”?孩子自己打车回来这么久,他居然连个屁都不放,说不定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孩子才交给他一天,他就这么不上心,再多上两天,孩子还不被他给照顾丢了? 越想越气愤,岳青黎顿時改变了主意。她要越越? “越越,去屋里帮妈妈把手机拿过来,妈妈打电话告诉爸爸一声,以后,越越就跟妈妈一起住,好不好”?” “好?那我们也跟爸爸一起吗””点点头,越越转过身子,突然又想起什么的问了一句。 “越越…想跟爸爸一起吗””心一颤,岳青黎试探着问了一句。她跟隋漠琛之间的问题,的确是需要有个了断的?只是他们之间,这个无法割舍的联系,她不能不考虑。 思索了许久,越越才开口: “我想跟妈妈一起?妈妈想,我就想…妈妈不想的话,我也不想……” 听这话,岳青黎已经知道了孩子的心思,弯身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今日更新完 正文 193 穿白衣的女人?(1) “妈妈知道了?妈妈以后都跟越越在一起,永远不分开。那现在越越去帮妈妈拿手机,妈妈给越越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 说完,越越转身跑了,望着那蹦蹦跳跳、焦急却雀跃的身影,岳青黎脸上拂过一抹淡淡的苦涩。 做好饭,将越越抱到一侧的大椅子上,刚将筷子塞到他的手中,突然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起,抬眸沉思了下,岳青黎随即站起了身子: “越越先吃,妈妈去开门——” 将菜品往宝贝儿子面前推了推,安抚地摸了下儿子的头发,岳青黎才起身往外走去。 见是隋漠琛到了,打开门,堵在门口,岳青黎伸手就往他身上砸去: “你怎么照顾儿子的?孩子才交给你一天,他自己跑了你都不知道??幸亏是安全到家了,要是越越丢了,你去哪儿还我一个儿子?你知不知道他一个人孤零零在门口坐着多可怜?要是我晚上不回来,他又饿又冻,病了了怎么办??你怎么做人家爸爸的?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还在外面花天酒地着呢?” 越说越气,岳青黎抡起拳头砰砰就砸了上去。这没良心的,非要跟她抢儿子,抢去了又不好好照顾? “小黎,先不要生气?有话我们进去…慢慢说” 头一次被人堵在门外指着鼻子教训,隋漠琛竟觉得岳青黎撒泼的样子甚是可爱。一把抓住她的手,推着她便进了屋,挥手阖上房门,隋漠琛还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得不轻,往昔女人要是敢这么对他撒泼,他早甩手走人了?可这女人明明满脸怒意,对他横眉竖眼的?他居然还是觉得她很…漂亮? “谁准你进来了——” 越看隋漠琛越不顺眼,抽回手,岳青黎又驱赶地推了推他,手还没抽回,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委屈的哭音: “妈妈——” 转身,就见越越哭丧着一张小脸跑了出来,紧紧扯着她的衣服就躲到了她的身后,怯怯地望着对面,却边拉扯还边不停地掉眼泪: “妈妈,我不想回去?我想跟你住一起,你不要赶我走,妈妈——” 一个怔愣,岳青黎的火气瞬间消弭殆尽,蹭地收回手,弯身就将儿子搂进了怀中,紧紧抱着,抬眸狠狠瞪了隋漠琛一眼: “瞧你,把儿子照顾成什么样子了??以后,越越都跟我?” 转回头,面向孩子,岳青黎的嗓音却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地温柔了太多:“好了,越越乖,不哭了?越越不要怕,越越以后都跟妈妈一起……爸爸…只是来看越越的,不是带越越走的…” 着实没想到自己一時的狠心决定居然给孩子造成了这么大的心里阴影,说完,岳青黎还狠狠白了隋漠琛一眼,警告地声音也跟着拔高了两度:“是不是??” 从没见过岳青黎如此凶神恶煞的一面,在她的身上,隋漠琛感受到了一个母亲的勇敢与伟大,淡淡地撇了撇嘴,随即附和了起来: “是——” 好不容易说服了儿子不再哭,岳青黎也懒得再生气,起身就拉起了儿子的手:“越越不是饿了吗?我们去吃饭,一会儿饭菜就凉了……” 目送两人转身拐进了餐厅,轻轻叹了口气,隋漠琛也跟着走了上去。 餐桌上,岳青黎照顾宝贝儿子吃着饭,自己也多多少少的填着,一旁,隋漠琛干瞪眼的看着两人,望着一桌子的家常便饭,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他此時此刻竟然是无比的羡慕跟眼馋。 其实看着两人进屋,他也并没有离开,只是也没敢在楼道里逛荡,而是一直在楼下的附近吹着冷风反思。 六年,就是陌生人都有了感情,何况他们是母子…掂量了许久,隋漠琛还是不忍心看着今生最爱的两个人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痛苦地备受煎熬。如果,他真得没有能力让她回心转意,孩子…就由她来养吧? 见隋漠琛眼巴巴地瞅着,样子也怪可怜的,岳青黎顿時又有些心软了起来,被他盯得食不知味,最后还是放下筷子,起身帮隋漠琛添了一副碗筷: “吃点吧?晚点…我有事跟你谈…免得你没了力气…耍赖?” 像是听话的大孩子一般,隋漠琛点点头,喜滋滋地端起了碗。几天来,这是三个人都吃得最为有滋有味的一餐饭。 隋漠琛的加入,让满桌子的菜半点都没有浪费,而每每看他们两父子嬉笑着抢食吃的可爱,岳青黎的心竟莫名的暖暖的。一餐饭后,连心底的怨怼纠结都随着儿子的眉开眼笑而烟消云散。 ◎◎◎◎◎◎◎◎◎ 一直哄着儿子睡了,岳青黎才拉着隋漠琛进了房,关起门来,便开门见山: 生这都还。“你上次提的条件还有效吗?我改变主意了?” “你答应嫁给我了??”一時激动,隋漠琛上前,一把将岳青黎抱入了怀中。 “别动手动脚的?我话还没说完呢,老实点,你身上会长毛是不是??” 不满地拍打了隋漠琛一下,岳青黎才极度认真地望向了他:“我是有条件的?” “你说,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答应?” “话别说得太满,小心自打嘴巴?”轻声取笑了一句,这一次,岳青黎没有强势推开腰间的大掌: “如果是在七年前,我孑然一身,即便是飞蛾扑火,或许我也会堵上这一把,可是现在…说实话,我对你…真的很没信心…不,或许更准确地说,我是对自己没信心…..” “小黎——” “听我把话说完?隋漠琛,我知道你的条件很好,也有玩乐的资本,可我…不想我的儿子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我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知道我们的理念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我也不是要求你一定要赞同我的观点,可是,结婚,就是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正确的人,不是吗?半年,我们先在一起半年,半年的時间,够你跟越越熟悉了,如果你要我们母子,请你收敛你的行为?如果半年后,我们真的不合适……请你放手,让越越跟我,好吗?你是越越的亲生父亲,这辈子都是他的爸爸,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不管什么時候你想来看他,我都不会反对,我只是希望你能站在孩子的立场,为他想想…” 以往从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这一刻,隋漠琛只深深体会到了一句话的深刻含义——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啊?双手定在岳青黎的肩头,隋漠琛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 “好,就半年?我答应你的条件?小黎,不管我以前如何…今天我用自己的生命发誓,即刻开始,今生今世,我永远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只要有你跟越越,我今生足矣?相信我,我可以做一个好爸爸…也会是一个好丈夫?” 他一定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好?达成协议了,即可生效,就把那徽章还回来吧?”淡然一笑,岳青黎讨要地伸出了小手。 瞥了面前的粉白柔夷一眼,隋漠琛伸手抓过,一把抱起了她:“既然即可生效,你不觉得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可以做??” “隋漠琛?你又想赖皮了?你脑子里不能装点别的吗??” 娇嗔着,岳青黎真想一头撞死了,她什么都考虑到了,怎么忘记把这件事的条款加进去?? 可惜她的抗议未及全部出声,整个人便已经被压到了床上—— 这一夜,注定又会是风光旖旎的璀璨一夜—— ◎◎◎◎◎◎◎◎◎ 风和日丽的一天,早早将公务处理妥当,腾出了下午的時间,殷天厉去医院做了最后的复查。 腿脚不便虽然能得到许多额外的享受,可的确是太烦人,偶尔连想抱抱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变得极度的困难,不時活动着双脚,他总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大碍,去还是没敢贸贸然地就起身行走,生怕再有个挫折,他真要在这轮椅上坐上个一年半载。 拍完片子,殷天厉就在专属的休息室里等,不時看看手表,盘算着早点回家陪蓉沁。 两点过半,休息室的门缓缓打开,主治医师跟几名护士拿着片子走了进来: “殷先生,你的跖骨恢复得很好,您看,已经没有裂纹的痕迹了,没有大碍了,您可以下来试着走路了…开始的時候还是要多注意一些,不要去崎岖的山路区,以免再崴到,造成二次损伤…” “嗯——” 起身,在护士、司机的搀扶下,殷天厉试探着站起了身子,腿脚虽然有些发麻的刺痛,却已经可以慢慢站起,坐了许久,连走路都有些生涩了,试探着适应了一会儿,片刻后,他已经习惯到可以健步如飞了。 “还有没有…哪里有疼痛的感觉?”观察着,医生还是详细地询问着。 “没事了?很好?谢谢医生?”活动了下脚腕,殷天厉顿時有种高亢的自豪感,一下子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晰了。 走出医院,看了看時间,殷天厉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了宝宝的关系,蓉沁总觉得自己特别的嗜睡,早上已经起得很晚了,中午一个小睡还是睡过了两点。 懒洋洋的爬起身子,望着窗外柔和的阳光,蓉沁笑着抚了抚肚皮,起身往楼下走去。好希望这两个小宝贝早点出声,她也可以早点结束这懒猪一般的生活。每天看着自己胀气般圆滚的肚子,瞥着越来越圆的自己,蓉沁都觉得自己重得让人受不了。 其实,除了肚子,她身上其他的地方真的根本没有多大的改变。只不过为了孩子的健康,她连每天上网的時间都进行了限制,而自己的网店,也全部变成了雇人在打理,说来说去,最后她还是沾了殷天厉的光,可是看着自己的店铺一天天壮大,自己成了皇冠卖家,也成了四五个人的小老板,她的心里喜滋滋的,越来越有成就感。 下了楼,在庭院里逛了片刻,蓉沁拖着肚子,觉得有些累,便在院中的乘凉椅上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一名身着佣人服饰的女佣匆匆走了上来: “安小姐,少爷吩咐说是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放在了后院左侧的小花房里,让您醒了…自己去取,想必是想要跟您一个惊喜?”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去忙你的吧?我休息会儿,就去……” 见佣人畏畏缩缩地低垂着头,蓉沁不由地轻轻撇了撇嘴。不知道厉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瞧把这传话的小丫头吓得? 话音落,佣人弯身恭敬地转身离去。又坐了片刻,蓉沁才起身缓缓往花房走去。 全然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蓉沁压根没有察觉,自始至终,都有一道黑白的身影如影随行。 后院除了有一个大的花房,左右还各有一个小花房。小花房里通常放得都是一些需要特殊照顾的花种,蓉沁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礼物非要放到这样一个特别的地方。 打开幽暗的房门,蓉沁挥手打开了灯,只见不大的花房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盆,偶尔有那么一两株花束,放眼望去,一目了然,不止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浪漫气氛,反而还有些破败的错觉。 不解地拧了拧眉,蓉沁沿着一旁的小道走了进去,不自觉地就朝能藏礼物的花盆寻了起来,一个探头,突然一只浑身是血的死猫尸体映入眼帘,蓉沁蹭地收回手,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转身刚想离开,一抬眸,竟见开启的房门不知何時竟然已经被阖了起来。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蓉沁刚想迈步离开,只听啪得一声,屋内突然黑暗一片,蓉沁吓得尖叫一声,顿時瘫坐到了地上,依靠着一旁的架子,再也不敢乱动半分。 摸索着刚想拿出手机,蓉沁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顿時越发的慌乱不已。生怕黑灯瞎火的乱动会伤到孩子,蓉沁抱着肚子缩到一角,刚想喊救命,突然一道清晰的猫叫声响起,吓得她目瞪口呆,蹭地竖起耳朵,到了嘴边的尖叫愣是哽在了喉咙间,再也发不出半个音符。 ‘喵喵——’ 清晰的猫叫声丝丝入耳,蓉沁只觉得毛骨悚然,一颗心砰砰乱跳着,双唇不停地哆嗦着,瞳孔猛然放大,一時间,她只是警觉地绷着身子,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 将蓉沁骗进小花房锁好,偷偷放进了一只饿了一天、昏睡了一天的大猫,佣人便匆匆往门外跑去,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边跑她总会不自觉的往后看。 走出大门,刚松了一口气,扭头,砰得一声,突然眼前一黑,下一秒,额头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哎哟——” 同時而起的,还有另一道清甜的嗓音:“哎呀?好痛……”vexp。 揉了揉额头,小娟一抬眸,见自己撞到的人穿着殷府佣人的服饰,随即赶紧道歉:“对不起,姐姐,我走得太急了,你有没有事?” 见女人一直半揉着额头,小娟上前,关切地刚想查看一下她的伤势,却见女人蹭地左移了一大步,动作迅速地躲过了她的碰触,头低得更大了: “没关系,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匆匆说完,佣人便绕过小娟便往前跑去。 奇怪地多看了一眼,小娟也没多想,见自己买的苹果撒了一地,甩了甩手中的背包,赶紧捡拾了起来。 沿着下坡的小路一路捡拾,小娟撵着一个滚动的苹果,足足后退了有五十多米。刚直起身子,正要转身,隐约间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争吵声,好奇地,小娟又往前移了两步,微微一个探头,就见刚刚的女佣人正跟一个身穿白色宽松长裙、带着黑墨镜的女子在争辩着什么,没敢名目张胆地看,小娟却躲在一侧的拐角后侧耳倾听了起来。 “不是说好给我二十万的吗?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把人引进后院偏僻不用的花房锁了起来,还丢了一只又肥又大的猫进去…现在我连工作都丢了,你居然想赖账??你知道,这件事一旦揭穿,她要是真有个闪失,我们谁也跑不了,吓她个两三天,估计也就会有人发现了,应该也不会出太大的事…那五万你什么時候给我…我要出去躲几天……” “你说你做了,我又没看到…再说我要求的是关她最少三天?现在你刚把她弄进去,我就付了你四分之三,你该知足了?十五万啊,你要辛辛苦苦不吃不喝还要挣上几年呢?…放心吧,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你一跑,他们肯定有所觉察,你真该躲躲…反正你就一个人,一个人跑了全家无碍…以后去割个双眼皮,做做美容,谁也会认识你啊?快走吧?我还等着看好戏呢,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会回来?” 调笑着地说着,莫宝嘉的脸上漾起一抹得意,一个扭身,见一抹熟悉的贵妇身影出现在对面的马路,莫宝嘉惊得摘去墨镜又确定的看了一眼,随即蹭地转过身子,懊恼地咬了咬双唇: “该死的?她怎么今天来了??” “谁?你说什么呢?” “别看了?也别管?总之,快走?那天,赶紧找个地方换下这身衣服啊——” 说着,莫宝嘉催促地推着女佣人往另一侧拐去—— ◎◎◎◎◎◎◎◎◎ 一路驱车回到家,进了家门,想起蓉沁,殷天厉想要给她个特别的惊喜,还是选择坐着轮椅进屋: “沁儿——” 回了房间,一见卧房内没人,她的手机还仍在床头的柜子上,殷天厉随即又去她的工作间看了看,见最长出现的两个地方她都没再,随即挥手招来了佣人: “安小姐呢?去哪儿了?谁陪着??” “回少爷,小姐午休后便去院中散步了,她不让我们跟..咦,已经两个多小時了…按理小姐…该回来了……” “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心一阵莫名的慌乱,殷天厉再也坐不住,蹭地站起身子,也跟着下了楼。 一時间,整个府里的人绕着院子就开始四处寻找。 半个小時候,殷天厉得到的答复却是——“没有?” “该死的?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不见了吗?我养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几十号人连一个人的行踪都不知道??派人出去找,找不到都不用回来了?” 一阵火大,吩咐完,殷天厉也亲自带着人往门口冲去。 她大着肚子,肯定是走不远,他现在更怕…她是出了意外。一行人匆匆冲到门口,已经出了门,殷天厉突然想起什么地又折了回来: “今天谁值班?有没有看到安小姐出去??” “少爷,今天下午是我值班?我一步也没有离开过门口,我敢保证,从一点到现在,只有几名佣人跟工人出去办事,安小姐没有出去过?” “没有??宋伯,您没记错吧?您真的一步没有离开过…也没有看到过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从这里走出??” 一听,殷天厉越发渺茫了,虽说这家大地大,藏一个人是不难,可他刚刚明明已经派了所有人找了一遍了。 “少爷?您放心,所有出门的我都有记录,而且门口也有监控,绝对不会错的,安小姐真的没出去过?” 一拍脑瓜,殷天厉猛然惊觉自己真是关心则乱,连门口的监控都给忘记了: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来人,把屋里所有监控给我调出来?” 吩咐了几个人同時去看,一行人又仔仔细细看了大半个小時,却始终只知道蓉沁在院子里逛过,也的确是没有出过门。 “来人?所有人去院里找,所有地方,任何边边角角都不能放过,一定要尽快找到小姐?”越来越头大,似乎除了撒网式搜捕,殷天厉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片刻后,殷天厉起身,刚想离开,背后突然想起一道陌生的女音: “少爷……我可以说句话吗?” 今天一更,六千字,蓉沁篇马上临近尾声了,亲爱的们不要着急哈 正文 194 又是莫宝嘉?! 步子一顿,转身,一抹细瘦的高挑身影闯入眼帘,打量地瞥了扎着马尾、倍显青春却略显拘谨的少女一眼,殷天厉脑海中只浮现出‘陌生’二字: “你是谁??” “我是——”小娟话还没出口,却见宋门卫扯了扯她,伸手将她拉到了身后,还警告地捶打了两下: “少爷,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小娟是我的女儿,来看我的?” “没事?”说着,殷天厉冷眼扫了扫年轻的女孩,随即又转过了身子,刚拉开房门,背后突然又传来一阵大声的提醒: “少爷?详细搜搜…花房?” 扭头,疑惑地又长长看了小娟一眼,殷天厉才起身匆匆出了门,‘花房’二字却已经深深映入了脑海。 痴迷的目光一路目送殷天厉的背影消失无踪,见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了两人,宋老才锁上门,伸手扯了扯女儿的胳膊,将她拉到了一角: “小娟,爸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更不能昧着良心。少爷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如果不是少爷善心,我们一家现在怕是早就沦落街头了,你现在哪里还能平平静静地上学啊?少爷这几个月的轮椅是因我坐的,以少爷的权势,没找我们任何麻烦,还给了你爸我这半个残废工作,福利没少,还允许我提前预支工资,这份恩情,我们做牛做马都还不上啊,你可千万不能有半点非分之想,少爷对安小姐的用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听说安小姐现在还怀了双胞胎,要不是少爷家里有点意见,她早就是少奶奶了?她现在不管生个一儿半女,都是动不得的宝贝疙瘩,谁动了,都会要命的?小娟,这趟浑水..我们可趟不得啊…殷家的佣人,都是经过严格的挑选、正规公司的培训进来的,你爸我已经是特例了,这份工作,可是我们一家现在赖以维持生存的重要来源啊,你妈这一两年怕是还什么干不了,你不是也想念完大学吗?” “爸,我懂…我什么都懂?您放心,从小到大,您的教训我都没忘记,我也知道…少爷是不会看上我这种人的…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少爷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您每天都挂在嘴边,我怎么敢忘记??您放心,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真心真意想报答少爷的恩情,跟自己的私心…没有半点关系…少爷在我眼中,像神,是不能亵渎的…” 安抚地拍了拍老爸树皮一般的温暖大掌,小娟诚挚的回复着,嘴角却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涩。 “你这么说爸就放心了,从小到大,你就没让爸操过心,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小娟……” 欣慰的望着爱女,宋伯还想要说什么,不经意地一个大眼,就见窗外一名女子正在探头晃脑,放开女儿,宋伯赶紧走了出去: “小姐,请问您找谁??” “您好,我叫岳青黎,是安蓉沁的表姐,我跟她约好了下班就过来看她的,我打她电话没人接,麻烦您帮我通传一下,好吗?” “这儿——” 看了看岳青黎,又瞅了瞅庭院里空荡的一切,宋伯顿時犹豫不决了起来,这个手忙脚乱的時候,通报不是明摆着火上浇油吗?最重要的是,现在管事的怕是没一个有空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将人拒之门外,他也怕得罪了贵客,沉思了片刻,宋伯随即按下了电动门的开关: “小姐,您先进来吧,有件事我想先跟您打个招呼——” ◎◎◎◎◎◎◎◎◎ 偌大的豪宅里,不時传来阵阵窸窣仓促的脚步声,殷天厉也没闲着,第一次,他觉得家太大也是一种错,凝望四周,他居然有种不知道该从何开始的无措感。 都说关心则乱,越急,他越像是抓瞎地像是无头苍蝇,最后不自觉地就循着脑海中唯一的印记往花房方向寻去。刚站到花房门口,却见几名佣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有吗?” “没有?” 步子一顿,殷天厉焦急地挥挥手,佣人一哄而散,殷天厉也跟着转过了身子,刚抬起脚步,突然一阵若隐若现的猫叫声响起,倏地抬起头,殷天厉诧异地瞪大了眼: “什么声音??” 是他产生的错觉吗?这里…怎么可能会听到猫叫的声音?? 见一干人等都停下了步子,面面相觑地摇了摇头,殷天厉呆愣了许久,刚想挥手示意众人继续,突然一阵极为清晰的猫叫声再度响起,寻声,殷天厉转身望向了一侧房门紧锁的小房间: “那是做什么的??” “回少爷?那是一间空置的小花房,花圃园丁就用来储存一些杂物了…钥匙放在门口的花坛里,除了必要的清扫跟园丁的需要,通常都是锁着…..” “那里面搜过吗??” 刺耳的叫声原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清晰,殷天厉边询问着边走了过去。 “门是锁着的,应该…没…人…”望着那从来来佣人都不会踏足的杂物区,负责搜查的一名员工还低声…解释着。 他话音还没落,殷天厉质问的嗓音却陡然拔高了两度:“我问你搜过没??” “没…没有…”战战兢兢地,佣人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不去开门??” 冲上前去,佣人摸索着就打开了门,刚一推开门,只见嗖地一下,一个庞然大物眼前一晃而逝,冷不瞪得,吓得佣人连连后退了两大步,差点直接载到了地上。 殷天厉应声抬眸,就见一只又肥又大又丑、毛还脏不拉几的黑花猫跳了出来,仰着头,不停地嗷嗷直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一時间,他竟觉得有些寒毛直竖: “来人?丢出去,越远越好?去弄几条狗来,以后院墙四周都给我拴上狗?” 冷声吩咐了一句,殷天厉转身往房里走开,打开灯,一个逡巡,果然,就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紧紧圈抱着自己瑟缩在柜子一角,小小的脑袋艰难地整个埋入了圈起的藕臂间。 “沁儿——” 心一阵针扎的疼,殷天厉快速上前,轻唤着,刚想伸手扶起她,谁知手刚一碰到蓉沁的胳膊,就见蓉沁发疯一般地挥舞着手臂又哭又打: “啊…不要过来…走开,走开…我不怕…保护…宝宝…我不怕…不怕…” 见蓉沁惊愕的呼喊着,用力甩开他,双手护着肚子,双眸紧闭,扭身却将小脸埋入了两侧柜子的角落,望着呆坐地上还不停微微颤抖的身影,殷天厉一颗心都像是被人拧烂了,生怕再吓着她,殷天厉没敢贸然再靠前: “沁儿,是我啊,不要怕,猫已经被我赶跑了…沁儿,转过头来,看看我…沁儿….” 柔语安抚着,殷天厉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重复着说了大半天,见那一直逃避僵涩的身躯终于慢慢有了松动的迹象,目光涣散的眸子也慢慢调向了他,他才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伸出了手: “沁儿…看清楚…是我,厉啊?把手给我…对,慢慢地,我扶你起来,好不好??” 缓慢移动着上前,殷天厉慢慢扶起神情恍惚的蓉沁,刚想搀扶她出门,谁知久坐的蓉沁腿脚早已酸麻地没了知觉,一动,一阵虚软,差点一头撞到一旁的支架上。 “小心?” 眼明手快的,殷天厉虽然扶住蓉沁的身子,一个不小心,却将一个大花盆给蹭了下来,只听‘砰’得一声,殷天厉还没回过神来,却见蓉沁尖叫一声,整个人晕倒了在他怀中,抱起蓉沁,本能地一个垂首,只见一只浑身是血的恐怖猫尸体闯入眼帘,毫无准备,殷天厉竟也吓得心脏一阵狂跳,怔愣了片刻才回神: “沁儿?沁儿?来人,叫医生,快——” 抱起蓉沁,殷天厉转身往外跑去。 刚走进正屋附近,岳青黎就看到殷天厉抱着蓉沁自一侧匆匆跑出,一顿,她随即也跟了上去。 在附近踯躅了半天,殷妈妈最后还是带着新买的礼物转进了儿子的家。自从那天殷天厉跟隋漠琛都表了态,又得知蓉沁怀孕的消息后,她跟蓉沁之间的微妙关系,就成了她的心头病。本来站在长辈的立场,她是想等着蓉沁先来见她的,这样她就可以借着那个台阶跟她冰释前嫌。 可最近,每每看到小孩子,她就会想起她肚里的乖孙,等了几天,还是忍不住先跑了过来,思索了一路,她连来的借口都想好了。明着是来看儿子的伤势的,可是她买的补品三分之二是给孕妇补充所需的物质的。 磨磨蹭蹭地到了进了门,殷妈妈就见管家匆匆跑了出来:“管家?急慌慌的,出什么事了吗?” “夫人??回夫人,安小姐受了惊吓晕过去了,叫了医生,我出来迎迎——” “什么??怎么会受了惊吓??这厉儿是怎么照顾孕妇的??不知道….算了,算了,你迎着,我进去看看?” 一听顿時急了,殷妈妈再也顾不得沾前向后,将东西塞进管家手中,匆匆跑了进去。 走出警卫室,望着呢略带熟悉的背影,小姐轻轻皱了皱眉头。 大起也子。◎◎◎◎◎◎◎◎◎ 卧室里,将蓉沁抱回床上,殷天厉紧紧攥着她冰冷的小手,望着那苍白的脸色,慌乱地不停跟她说话,一旁的佣人帮忙收拾着,青黎随即伸手掐向了她的人中血。 片刻后,蓉沁缓缓睁开了眼眸,只是空洞的眸底还是有些涣散的迷茫,醒来便本能地瑟缩在床的一侧,紧紧抓着岳青黎的衣袖,似乎还有些不能适应的….怕人? “沁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蓉沁…醒醒…别怕,我是表姐,表姐啊——” “……” 一见蓉沁醒了,殷天厉跟岳青黎便关切地你一句我一句,蓉沁却始终有些呆滞地没有给出回应,而殷妈妈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望着床头那亲密拥抱、很是熟悉的两人,霎時怔愣在了原地: 表…表姐?岳青黎跟蓉沁…是表姐妹?? 突来的认知像是一记闷棍狠狠敲在了殷妈妈的头上,顿時让她有些头脑发胀的混沌。岳青黎是隋漠琛认死的女人,越越又是他们的骨肉,这岳青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她的儿媳?没想到,她居然会跟蓉沁沾亲带故??他们这对兄弟,还真是会挑人啊,怎么就选中了一对表姐妹呢? 隋漠琛那头是欠了人家表姐一屁=股情,搞得人家现在带着儿子都不肯嫁给他,蓉沁跟厉儿,也因为她的关系始终没有修成正果,而现在她也怀了孩子,还很可能是两个??盯着床畔的两人,跟蓉沁那已经大到掩不住的肚子,殷妈妈一阵头疼无语,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干嘛就介怀儿子喜欢哪个女人?? 这下倒好,她算是被推到空中楼梯上,上不去也下不了来?她要是不答应两人的婚事,看他们表姐妹的亲密程度,怕是连另一对都给得罪了不说,一下子还要失去几个乖孙啊? 她这是做得哪门子的事啊,出力不讨好?现在,她想答应,却都是找不到门啊? “少爷,医生到了——” 走了一会神儿,直至管家的声音响起,殷妈妈才站到了一旁。 起身将位子让给了医生,殷天厉转身,一见老妈居然在一侧,不由得怔愣了下,随即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妈,什么時候过来的??” “刚来?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你们两个?这儿…怎么回事??” 眼角的余光示意地瞥了瞥床头,言语间,殷妈妈的关切还有些不自在。 “现在我也还不太清楚?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抿了抿唇,殷天厉的脸上顿時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 见医生正在给蓉沁做详细的检查,突然想起什么的殷天厉扭头将目光调向了管家:vexp。 “去,到门口把宋伯跟他的女儿带过来?” 蓉沁是在花房侧面的小房子找到的?这件事,怕是跟那个叫小娟的女人脱不了干系?攥紧拳头,殷天厉的眼底旋起冷戾的风暴。 不一会儿,一名佣人领着父女两人走了过来,示意两人往门口的方向走了走,殷天厉冷冽的目光才射向了对面年轻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小姐被关在花房??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说?” 严肃的审讯低沉而起,殷天厉的态度冰冷地让人不寒而栗。 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宋伯急切地抢先开了口: “少爷,不会的?小娟每次来都是在门口看看我呆一会儿就走,连院子都没进过,小姐的事,一定不会跟她有关?” “宋伯,我尊称你一声宋伯,是因为敬佩你是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汉子?可是我殷天厉不是善人,也绝对不养吃里扒外的人?这件事,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你现在就可以去结算工钱了?这件事要是让我查出跟你们有半点关系,后果…可不会如此简单?” “少爷,不要啊,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爸,还是我来说吧?少爷,我知道您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牵累无辜的?”抬眸看了殷天厉一眼,小娟打着胆子上前将爸爸推到了身后,还朝他点头示意了一下。 “我要的是真-相,如果与你们无关,我自然不会解雇一个称职的雇工?说——” “少爷,我还是从头说起吧?今天学校下午没课,邻居又送了一些新鲜的苹果给我们家,想起这一周爸爸都值班,所以我就提了几个送过来……走到门口的時候,我不小心跟一个身着佣人服饰的女佣撞到了一起,结果水果就撒了一地,我去捡拾的時候,在一个拐角处,就见那名女佣跟一个身穿白色宽松长裙、头发披散还戴着墨镜的女人鬼鬼祟祟地在争吵什么…就好奇地多听了两句……原来她们在为钱争吵,我听那个女佣说已经将人引进了什么花房,还丢了一只…好像是猫进去…然后就要二十万,而那个白衣女人就说…她没看见…也没关够三天…所以只能付十五万….而且…而且……” 边说,小娟的目光还边忐忑不安地瞥了瞥刚刚围过来不久的殷妈妈。 “还有什么??有话就说?” 听着小娟的描述,殷天厉脑海中已经大致猜到了是谁在背后搞鬼,双拳紧攥,他的牙齿也开始咬得咯咯作响。 “而且…还说这件事是…什么夫人交代的、不喜欢安小姐之类的,让她不用怕,拿着钱先出去躲个几天再回来…然后他们就匆匆往岔口一边跑了,我就…来看爸爸了。以后的事情,少爷都知道了…当時,我就是突然想起就随口提醒了一句…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而且我来了几次,也就在门口见过少爷跟安小姐,根本对这里不熟…….” 说着,小娟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她心知肚明,这个‘而且’,是她加上去的?她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来,看到那个穿白衣服的小姐扶着一名贵妇离开,当時她还不知道那个贵妇就是殷妈妈,也不知道他们谈论的就是有关少爷跟安小姐,今天再见,她却突然联想了起来。 这件事,她可以肯定是那个小姐的主谋,而刚刚跟爹地的一番话,加上殷妈妈的出现,让她突然有了联想,稍微的加油添醋了一下,也算是让殷妈妈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见接帮少爷一把吧? 小娟的一席话,身为当事人的殷天厉跟殷妈妈一听都多少猜到了了些眉目。 殷妈妈目瞪口呆地无语,殷天厉扭头却是极度怨恨地看了她一眼,才再度深沉的开口:“来人,去查查,今天下午谁出去了??谁不在??” 吩咐完,殷天厉的目光再度掉回到了小娟的身上:“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有什么特征没有?” “当時她是侧着身子,我只看到她穿着一身纯白的宽松长裙,头发直直的,遮得挺严实…装扮很清纯….就是侧面望去,胸部…好像胸部形状..有点怪怪的…我也说不清楚…..” 小娟话语刚落,殷天厉顿時从牙缝挤出了三个字:“莫宝嘉?” 他真是对她太仁慈了?这个時候,她居然还死心不改地兴风作浪??对,也只有她跟蓉沁不合,还知道她…怕猫?? 该死的女人?这次,他绝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绝对不会留一颗毒瘤祸害他的人。 恶狠狠地咬着牙,殷天厉的目光刚调向殷妈妈,还没开口,殷妈妈先气愤的辩解了起来: “不是我交代的?真没想到宝嘉居然是这种人,做了坏事还要污蔑我?厉儿,你要相信妈妈啊?虽然我以前是不喜欢蓉沁,可也只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风评不好,我才对她有点偏见而已?你坚持要娶她,她又怀了你的孩子,妈妈就算不赞成她进我们家门,也不可能狼心狗肺地去伤害自己的孙儿孙女??我今天来还特意买了很多孕妇需要的补品就是想好好看看她,你喜欢的人,又有了你的孩子,妈妈怎么会棒打鸳鸯?再说,什么猫的,我根本不值得怎么回事?这件事,我可以发誓,绝对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厉儿,你要相信妈妈?” 越说越急,殷妈妈只觉得自己冤死了,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本来也只是一時气愤,殷妈妈一解释,殷天厉也冷静了下来,的确觉得是莫宝嘉信口开河的可能姓较大,望了望老妈,殷天厉才将自己的决定事先知会了起来: “妈,你都这么说了,我一定信你?蓉沁有恐猫症,我努力了很久才让她稍稍进步,莫宝嘉却利用这一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上次差点让三个男人强=暴了她,这次在我的家里又想伤害我们的孩子,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不管我怎么做,我都希望您不要介入?” 惊得一愣一愣的,除了点头,殷妈妈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今日六千字更新完 正文 195 好事多磨 得到老妈的首肯,殷天厉心底最后一丝顾虑也荡然无存,转身,一名手下跑了进来: “少爷,我们查过了,是负责外院清扫的小紫…出去了,屋里没人,有些乱,值钱东西都不在了,手机关机,联系不上,看来…是跑路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吃里扒外的女人,管家——” 冰冷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殷天厉刚想下令,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的惊呼:“血——” “医生……怎么会这样??” 扶着蓉沁,望着白色裙=底上黏腻的鲜红,岳青黎吓得声音都开始颤抖,转身冲到床前,殷天厉脸上的血色尽褪,殷妈妈一阵轻颤,差点没当场瘫在了地下。vexp。 “小姐是受了惊吓,怕是动了胎气,快,马上送医院——” 一边做着紧急处理,医生一边焦急地吩咐着,霎時,屋内乱成一团,殷天厉抱起蓉沁,前呼后拥地匆匆下了楼。 进了医院,蓉沁便被推入了加护病房,红色的灯刚一亮起,殷天厉气得挥手在墙上重重砸了两拳,转身,腥红的眸子暴突,拿起手机按下了一组号码: “苍鹰,帮我找个人——” ◎◎◎◎◎◎◎◎◎ 急诊室里,医生在全力的抢救着,手术室外,殷天厉、岳青黎跟殷妈妈一行人也都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第一次,殷天厉后悔自己的妇人之仁,也是第一次,殷妈妈从爱子的眼中看到了恨意——清清楚楚的…恨意? 经历了一个多小時的煎熬等待后,急诊室的门终于被打开,蹭地转过身子,殷天厉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人抽干了一般,拖着沉重的步子上前,一直紧抿的双唇都开始颤抖: “医…医生??” “你们是怎么做病人家属的??不知道孕妇是不能动气、不能受惊,是需要特殊照顾的吗?怎么能让病人动胎气,你们知不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要不是处理的及時,送来的早,不是早产就是一尸两命、不,一尸三命?” 摘下口罩,妇产科主治医师张口就是一通气愤至极的训斥,而一旁殷天厉跟殷妈妈却都是乖乖听着,半天没敢吭声。 “那…医生……”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这次算你们走运,阎王殿上走了一圈又回来了?不过,我可要郑重警告你们,要是真因为动了胎气早产,不止孩子很容易因为不足月而有一系列不可预知的后遗症,连孕妇的生命也很危险,所以以后你们一定要多照顾孕妇的情绪,千万不要再让她受任何刺激、受到任何惊吓,人的情绪紧张就容易造成子宫的频率受缩,很不利于胎儿的正常生长?以后再遇到孕妇阴=道出血、有液体流出,出现不寻常的疼痛或者突发疼痛、胸痛、呼吸困难、严重或持续的头痛或头晕等问题,一定要请医生,最好马上去医院检查——” “谢谢医生提醒?以后我们一定会多加注意的?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 一口气突然舒了出来,心底的巨石一下子卸去,一時间,殷天厉激动地直往里面瞟。 “这个不行?我已经给病人注射=了一些保胎的针药,这些药带有些许的安眠作用,病人还需要在加护病房观察一晚上,会有专业护士二十四小時不断人的照顾,你们明天一早在过来吧?六点可以探视一次,如果明天一切正常,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再观察几天才可以出院了——” 说完,医生带着护士转身离去,殷天厉刚刚放到一半的心却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孩子来得可真是多灾多难?但愿风云过后,一切一帆风顺。 这一晚,殷天厉过了有生以来最提心吊胆的一夜,即便是睡在了医院里,他依然是辗转反侧,不時需要靠躲进厕所里吸烟来平息心底翻涌的不安躁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爬起了身子,盯着手表迎接六点的来临。 再時生医。時间一到,去加护病房看过蓉沁,殷天厉又一路追随进了普通病房,坐在床头,轻轻捧握着蓉沁的小手,殷切地迎接她醒来。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之久,终于,蓉沁的眼皮轻轻眨动了下。 “沁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伴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唤,殷天厉倏地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移起枕头垫到了她身后,还不時帮她调整着。 双目发直地盯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身影,蓉沁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的低垂到了他的腿上,眼底尽是不能置信的迷茫。 “沁儿…看看我,说句话啊…..” 见蓉沁醒来半天都没动静,短暂的惊喜过后,殷天厉只感到无比的恐慌。轻轻地攥握着她的小手,连声音都压到了极低,生怕会吓到她一般。 “我…我想喝水……” 目光并未自目标处移开,蓉沁下意识地开了口。 “好?好?你等着?” 莫名激动地原地打了两转,殷天厉才转身往一旁的饮水机走去,直勾勾盯着殷天厉那健步如飞的腿,蓉沁越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沁儿,水,小心烫——” 直至殷天厉原路走回,再度坐到了床畔的椅子上,蓉沁呆滞的目光才缓缓地移到了他的脸上: “厉,你的腿….?” 一句轻声的质疑让殷天厉顿時喜出望外,放下杯子,起身紧紧抱住了床上的女人: “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激情相拥间,温暖的气息缓缓萦绕,像是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下,蓉沁倍感安心,伸手轻轻环着殷天厉,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巧笑。 “少爷…夫人特意吩咐炖了专门给孕妇补身体的补品,让我给安小姐送过来…” 突然一阵不识趣的女声响起,跟蓉沁对望了一眼,抬头瞥了瞥门口的吴嫂,殷天厉轻轻松开了她: “拿进来吧?” 倒出一碗参汤,殷天厉小心地端到了蓉沁的面前:“饿了吧?来,多吃点…” 接过汤碗,昨日的一切突然浮现脑海,蓉沁的脸上不由得又拂过一抹异样,看了看手中飘散着浓香的骨汤,轻轻翻搅着,疑惑的目光随即调向了殷天厉: “阿姨…怎么会…她不是…不喜欢我的吗?”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我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会不喜欢你??她以前对你是有偏见,处处针对你,都是因为我的错,谁让我的感情问题没有处理妥当,而你又长得太漂亮,再加上有人背后造谣生事…才出了这么些误会…对不起,没想到在自己的家里,我居然都保护不了你??对不起,沁儿…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沉痛地说着,殷天厉感慨地伸手摸了摸蓉沁光滑的脸蛋,接过碗,轻轻舀了一汤匙,送到了她的嘴边。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他绝对要防患于未然,她必须要配保镖。 “这只是意外..你无需自责。厉,真要谢谢你坚持帮我客服恐猫症….现在我虽然还不能像正常人一般喜欢猫,可我知道,我心里的害怕已经可以控制了…不过…我还是没法喜欢它们?它们真的好恐怖,特别是浑身是血的時候…….” 回想起那瘆人的一幕,蓉沁脸色又是一阵苍白,不自觉地闭上眼睛,紧攥的小手却又开始发抖。 “沁儿,别紧张…不要多想,看着我,有我在,别紧张……” 感觉到她的异样,一把搂过她,殷天厉急促的声音比她还害怕。 心情慢慢地平复,殷天厉继续伺候她吃着东西,蓉沁突然想起了什么地翻起了旧账:“厉…你的腿怎么说好就好了??你以前…不是都骗我的吧?” 一想起他做轮椅那段日子,即便她大着肚子,他都经常会耍赖地要她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特别是那种事,好几次,他非要她帮他解决需求…怕伤了他的自尊,再难为情,她都主动了,而今一想起那些放-浪的画面,蓉沁的脸还忍不住地发烫。 “哈哈,你想哪儿去了?别撅嘴了…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的腿没事,过些日子会好的吗?是你一直没往心里去,还总说我安慰你,不让我提——” 一眼就看穿了蓉沁那点小心思,殷天厉打死也不敢承认是自己故意误导她、逗她、他喜欢她小母老虎般在乎他、维护他的样子,伸手点了点蓉沁嘟起的小嘴,轻描淡写地就将事情整个推诿了出去。 脸上一阵发烫的难堪,明明觉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蓉沁却也不好意思再开口问,娇嗔地白了殷天厉一眼,一把夺过汤碗,闷头喝了起来,身旁,深情注视的目光顿時柔和了起来。 接连几天,同样的一幕不停地重复上演,殷天厉连工作都推了,天天在医院守着爱人,这天,刚办完出院手续,一出门,殷天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要的人,找到了——” 正文 196 以牙还牙 ”你要的人,找到了,在…” ”知道了,下午三点,我去找你?” 快速截过话,殷天厉匆匆回复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扭头,却见蓉沁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瞄着他。 ”什么人重要到…让你面色…这般凝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太过简单的对话,明显隐藏着太多的秘密,隐约间,蓉沁感觉得出来有些沉重,似乎有什么事,殷天厉并不想让自己过多的知道、参与,换句话時候。 ”不要胡思乱想,公事上的,一点小事?我先送你回家安顿好了,再去处理…嗯??” 安抚地在蓉沁额头轻轻亲了一下,殷天厉搂着她往一旁的车子走去。她的世界只要有光明就够了,黑暗的事情,他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这一次,殷天厉不止特意请了两个女保镖贴身保护蓉沁,还从医院专门请了两个专妇产科护士进行看护,以往,蓉沁不习惯有人跟前跟后,这次经历后,她不再执着,殷天厉也不再由着她。 回到家,安置好一切,殷天厉还陪蓉沁吃过了午饭,看着她睡下了,才起身往‘金帝夜总会’奔去。 金帝夜总会是市里最具盛名的三家大型夜总会之一,与墨氏旗下的‘黑金’、顾氏集团的‘梦鑫’,并称‘暗夜三金’,都以权势、奢华、服务而享誉四海,堪称暗夜最璀璨的销金窟,是男人醉生梦死的圣地、梦寐以求的天堂。 只是,白天的夜总会奢华间却倍显孤独,多少显得有些冷清。 殷天厉刚踏上金帝的台阶,大门突然被拉开,几名黑衣男子走了出来,分立两旁,恭敬地朝他鞠了一个躬: ”殷少——” 随后,一名管家状的为首男子走了上来:”殷少,苍哥在后院车库等你,请随我来?” 说着,男子领着殷天厉拐向了另一侧的隐蔽小门。 几经周转,一行人在一个银白大铁门前停了下来,一名男子上前输入了一组密码,铁门才缓缓升起,而后又开了两道锁,殷天厉才进入灯火通明的里侧暗室,抬眸,偌大的场地中央,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正披头散发地堆坐在那里。 莫名其妙地被捆绑而来,莫宝嘉一直都想不通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直至看到刚被自己送上偷渡轮船不久的小紫出现,她才瞬间恍然大悟。 短短几个時辰,单是面对那些像是死神一般心狠手辣的男人,她的胆都吓破了,畏畏缩缩地两人背靠着背,连哭她都不敢哭。 听到开门声,一见来人是殷天厉,她顿時像是看到了救星,挣扎着起身不管不顾就喊叫了起来: ”厉,是我,救我,救我啊——” 她刚一开口,一名大汉就冲了上去,一把将她按下,挥手扯着她的头发,塞了一块脏兮兮的擦车布进去。 冷眼瞥了瞥地上的两人,殷天厉随即抬头看向了正中央的太师椅:”谢了?” ”难得从你嘴中听到这两个字?下次,不要分派这种没挑战姓的任务给我,简直…侮辱我的智商?” 说着,太师椅上慵懒斜坐的男人示意地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贵宾椅,随后又将目光调回了自己带着护套手腕上的一只巨大的苍蝇,还恍若无人地逗弄了起来。 ”什么時候…你的嗜好可以变得正常点??” 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殷天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对一只鹰宠到无法无天,让人受不了。 每次看他对一只畜生含情脉脉的時候,他总忍不住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身边美女环绕他不爱,所有休闲時间居然都去宠…一只鹰??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男人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死人样,跟他脸上那小半片的银色面具一样无情,可对着那只鹰,他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嘴角都是上挑的? 在他眼中,这朋友,跟个怪物有得一拼,绝对是他朋友中最不正常的一个? ”受不了就把眼睛闭上,又不是我请你来的?我的宝贝…都生气了?” 挑着一块兔子肉逗弄地喂到了鹰的嘴边,北堂苍撇了撇嘴,冷冷地目光示意地扫向了场地中央。 如果他不是殷天厉,不是他大驾亲临,他才没有这美=国時间陪他耗呢? 差点没当场吐出来,殷天厉也懒得再看他,每次跟他说话,绝对气得自己内伤,起身,殷天厉将目光调到了场地中央: ”解开——” 瞥着地上狼狈颤栗的两人,隐约间,殷天厉也能感觉得到她们的恐惧跟害怕,在北堂苍的审讯室里,别说她们,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钢铁男人都一样会脱层皮,吓到尿裤子。走到那名女佣的面前,殷天厉冷声讯问了起来: ”小紫??就是你把蓉沁骗到花房锁起来的??没想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胆子倒还真大?吃里扒外的本事…更是让我大开眼界?没想到,我殷天厉高薪居然养了头白眼狼,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少爷,少爷,我知道错了,你绕过我吧?不是我的主意,是莫小姐让我做的?我只是一時财迷心窍才做出这等糊涂事的?她说…您跟夫人都向着她…只是整整安小姐出口气……我才…..少爷,您大慈大悲,绕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从轮渡半路被截下,她被带走的那一刻起,小紫就有了大祸临头的预感,东窗事发,跪在地上,她又哭又磕头,可怜又狼狈的模样却没有让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有所改变。 冷眼旁观着一切,北堂苍轻哼地摇了摇头,果然,下一秒,一道冷鹜的声音就嘎然而起: ”下一次??你觉得还会有…下一次吗??” 说着,殷天厉又将目光调向了一旁哭哭啼啼直摇头的女人。 ”不,不是的?厉,你不要听她胡说?我是冤枉的?我怎么会那么歹毒做那种事??厉,你要救我…一定是这个坏女人知道我们过去的关系,干了天理不容的事才想拖我下水,你不要信她,不是我叫她拿猫吓安蓉沁的……” ”莫宝嘉,我是替你做事,你居然这么说我?” ”…..” 一時间,场地中央两个人竟然狗咬狗的厮打了起来,望着这可悲又可怜的一幕,殷天厉怎样也无法相信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居然是这样一个…心如蛇蝎、口蜜腹剑、睁眼都能说瞎话的女人? 岑冷的唇角淡淡一勾,一丝苦涩轻浮而上,走上前去,殷天厉一把扯开两人,粗鲁地一把将莫宝嘉拖了出来,伸手狠狠地捏起了她的下巴: ”闹够了没??你还知道什么叫天理不容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撒泼、抵赖,当初就是蓉沁用她的血救了你的命?我真是有眼无珠,为了你这么个毒妇…却让我最爱的女人身处险境?这次…是你自找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蓉沁怕猫,你怕的…该是蛇吧?” 阴森地说完,殷天厉挥手甩了出去,扭身目光不自觉地定到了北堂苍手中的鹰身上。 自事眼他。”厉…厉,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真得知道错了…” 双目巨瞠,莫宝嘉死死抱着殷天厉的腿,哭天抢地地,如丧考批。 一脚将莫宝嘉踹了出去,转身,殷天厉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同情: ”我给过你机会,还不止一次?如果连你这种人都知道什么是错,这个世界早就和=平了?听说,北郊的野生动物园专门设立了一个蛇蜴馆,里面各国各色的蟒蛇、蜥蜴无数,你一定会喜欢的?苍?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带这两个女人进去体验一下野生的感觉,三天三夜,让她们好好享受一下?我看你的宝贝好像也饿了…这两个女人,一个狼心狗肺,一个吃里扒外…这眼睛长多了,也是当摆设的?对了,我听说动物园附近不远处就是一家疯人院,应该还有两个空位?” 说完,殷天厉转身往门口走去。 背后,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叠连而起,步子一顿,微微扭头,就见一只苍鹰凌空而下,嗖得一下,啄瞎了小紫跟莫宝嘉各一只眼睛,叼着眼珠子飞回北堂苍的手上,却是将口中的物体吐到了一旁手下端着的垃圾箱里—— ”你的宝贝可真挑嘴?”vexp。 轻笑着调笑了一句,殷天厉示意地挥了挥手,抬脚继续往门外走去,身后,北堂苍慵懒地欣赏着苍鹰漱口的骄傲美态,连眉头都没眨一下: ”照殷少吩咐地去做?处理得干净点,我怕麻烦?” ”是?” 说着,几名训练有素的男子拉起地上哀嚎不停的女人,五花大绑地捆起,塞好嘴巴,便丢进了麻袋。 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承受力如何,但愿从蛇蜴馆出来,她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否则…这蛇蜴馆怕就要成为两人永久的…家了? 今天两更更新完,好像有点...血腥喔,哈哈,以后写点甜蜜哈 正文 197 产房的戏剧 那次意外之后,殷天厉便像是落下了心病一般,即便坐在办公室里,也時不時地就会往家里打个电话,迟到早退的特权被他这个领导贯彻了个彻底。 这日签署了个文件,殷天厉一直呆到了下班才走出公司,还特意跑了一趟甜品店,买了蓉沁点名想吃的甜点回去给她解馋,一进家门,殷天厉就见几名佣人前呼后拥地簇着蓉沁下楼。 “怎么回事??” “少爷,小姐肚子疼,可能是要生了,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过来——” “生….?沁儿………” 不是还有半个月吗?一阵手忙脚乱,殷天厉慌得直接将甜点扔到了地上,冲上前去搀扶着蓉沁,大脑还時不時地一片空白。 一路送蓉沁进了产房,冰冷的房门砰得阖上,伫在门口,殷天厉整张脸只差没贴了上去,不時的摩拳擦掌,急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麻烦,让让——”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催促的呼唤,殷天厉一转身,就见几名医生又推着一名郁闷进了产房,一个怔愣,本能地,殷天厉伸手扯住了一名主要医生的胳膊: “医生,这是做什么??产房里已经有人了,我太太在里面,这要是弄错了怎么办??” “先生,这段時间,医院的产妇格外多,所以,所有的产房都临時改建成了两间,左右各一间,产房还是独立的,有编号,您放心?两间是独立的,医生也是各有分属,绝对不会错,您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突然一阵女人疼痛的尖叫声响起,殷天厉也没再追究。 不消片刻,医院悠长的走廊里,窸窸窣窣已经聚集了成片的人群,各自占据着产房的一边,都翘首企盼着,闻讯,殷妈妈也拽着殷爸爸匆匆赶了过来。 “厉儿,怎么样了?听说蓉沁要生了??” “是啊?妈,会不会有问题啊,都进去一个多小時了,怎么还没动静啊——” 手心泛着冷汗,殷天厉一向沉稳的嗓音都难掩隐隐的颤抖,还没得到殷母的回复,产房的门突然打开,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女人凄惨的叫声。 浑身的汗毛蹭地一下全竖了起来,转身,殷天厉冲了过去。 “a005的孕妇有难产的迹象,现在必须要马上做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姓,一旦遇到不可控的危险情况,保大人还是保孩子,需要签署一份——”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 “保大人?” “保孩子?” “你是谁??” “你又是谁??” 霎時,现场一片冷凝,众人面面相觑,两拨人对望着顿時都有些傻眼。医生一会望望左边的殷天厉,一会儿又望望右手边的龚妈妈,也有些云里雾里地摸不清楚状况。 “妈,你说什么?这个時候怎么能保孩子??当然是保大人?” “闭嘴?医生不是说她肚子里怀得是男孩子吗??你这个不孝子,是想龚家断后吗??错过了这次,你再想要孩子可难上加难了?” 众人还在迷茫间,一旁的贵妇跟男子却拧拧打打的低吵了起来。 瞬间回神,医生才想起什么的继续开口: “你们到底谁是a005号孕妇的家属?麻烦你们赶紧决定,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我们好立马抢救,晚了,大人跟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一见两旁的人都傻乎乎地瞪着他不说话了,医生急得跺了跺脚: “还看什么呀?看你们手中的单号啊?人命关天的事儿,快点——” 仓皇掏出口袋中的纸条,斗大的a006闯入眼帘,殷天厉顿時松了一口气,却也吓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吸干了一般。 眼角的余光瞥着另一头还在喋喋不休争辩的母子,殷天厉真是替里面惨叫的女人悲哀,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子孙居然连儿媳的姓命都不顾??人家的女儿不是人吗?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隐约间似乎感觉到殷天厉的气愤与难受,鼓励地轻轻拍了拍爱子的手,殷妈妈开口让他宽心,毕竟她也有女儿,不管她再怎么想要孙儿,她也不会昧着良心用别人女儿的命来换。 经历了漫长无声的等待后,待产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传来的便是一阵清晰有力的婴孩啼哭声: “生了,生了——” 同样的,又是两家人同時喜极而泣地欢呼,待两名护士抱着两个婴孩出来,两家人又不约而同地围了过去。 “恭喜恭喜,您太太给您生了一对龙凤胎,历经艰难,三人均安?” 大蓉家还。“真得,太好了?” 一听,两家人又同時欢呼雀跃了起来,殷家是因为听到生了‘龙凤胎’,自然而然认定孩子是自己的,而另一家,却是因为听到‘历经劫难’,而也认为孩子是自己的? “这是我的孩子,你们干什么??” 一见龚家人伸手想要抱孩子,殷天厉蹭地冲上前去拦了下来。另一边,同時也不让:“你搞错了吧?是我们龚家的孩子?” 两名护士瞪眼互看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围上来的根本不是一家人,随即赶紧开口解释: “对不起,两位?孩子是a006号产房的…你们……” 清晰的a006闯入耳膜,顿時像是在龚妈妈心上丢下了一颗炸弹,空欢喜了一场,一時受不住刺激,一阵头晕眼花,她差点晕了过去。 确定下来,殷爸爸随即挥手示意保镖防备严守地将孩子护了起来,望着两名婴孩,殷妈妈乐得眼睛都湿润了。 “是我的?我的宝贝儿女?对了,护士,我太太怎么样了??我什么時候可以见她??” 激动地上前,殷天厉也同样心情澎湃。 “先生放心,您太太一会儿会转去病房,孩子我们带出去清洗一下也会一并给您送过去……” “好,好?谢谢护士……” 说着,两名护士抱着孩子往一旁的拐道走去,殷妈妈跟几名保镖一路跟随而去,而殷天厉一直在门口等着蓉沁的出来。 不一会儿,又一名护士抱着一个孩子出来,这次,终于没再乌龙地两家人一起上: “恭喜先生,喜得千斤,母女均安?不过您太太由于难产大出血,以后可能都不能再生了,现在转去了加护病房,明天一早,您才可以去看她——” 一听又是女儿,龚家一家人脸上的笑意全都散去,瞬间如丧考妣,没有半点喜悦的意思。 间那名颇为气质的贵妇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听着那清脆又大力的婴孩啼哭声,一股莫名的苍凉浮上殷天厉的心头。同样的生命,从一出生,她,便注定了不受欢迎? 感慨地轻轻摇了摇头,殷天厉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虽然他也喜欢儿子,可他不会这般重男轻女,毕竟儿子女儿都是他的骨肉啊?一想起以后会有个跟蓉沁一样的小可爱,殷天厉的心就暖暖的——vexp。 ◎◎◎◎◎◎◎◎◎ 将蓉沁转过了vip的贵宾病房,殷天厉便呆坐在床头,轻轻攥握着她的手,凝望着床上昏睡的三个容颜,全都是他今生的至亲至爱。 小小的孩子,却像是已经知道认人了一般,躺倒蓉沁的身旁,便不再哭闹地睡着了。越看,殷天厉越觉得这小娃娃漂亮的紧。心底的爱意如滔水泛=滥,却也不得不感慨世界的奇妙。这样两条小生命,如此脆弱,却又如此地神奇——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中的小手似乎动了一下,起身,殷天厉轻轻唤了一声: “沁儿…沁儿,你醒了??还疼不疼??辛苦你了,我们有孩子了?” 扶起蓉沁,殷天厉温柔似水的眸光示意地瞥了瞥她身旁两个小棉被裹着的小小人,言语间还是难掩激动。 “厉…真得是两个啊…迷迷糊糊,我好像有看到…听到…是…龙凤胎吗??” 轻柔的食指轻轻拨着棉被,蓉沁半撑起身子,嘴角也勾起了满足的笑意。她真的这么幸运,也跟妈妈一样,生了一对龙凤胎吗? “嗯,这是我们的大儿子,多像你…那儿是我们的小女儿…很漂亮,是不是??” “呵呵,孩子,果然是自己的好?还肉乎乎的一团,你就已经知道漂亮了??” 抬眸,蓉沁轻笑出声,一伸手,竟见中指上突然多出一枚硕大的蓝宝石戒指: “这儿——”低喃着,疑惑的目光不由得投向了对面心爱的男人。 “我们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你还想跑不成??这个…我一直带在身上,可就是没有机会戴到你手上?沁儿,我已经跟你求过几次婚了,这次…你不是还不想收吧?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才走到今天,我真得…太害怕失去你了…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你还不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吗?” 说着,殷天厉抓过蓉沁的小手,重重亲了一下:“沁儿,嫁给我好吗??” 正文 198 赶紧结婚吧! “哪有在这个時候求婚的,我刚生完孩子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有,你这不是摆明了以强欺弱吗?,男人啊,果然,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望着手上的钻戒,蓉沁轻笑着,言语间还难免淡淡吃味的酸涩。 “沁儿,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孩子才想娶你的吧,今天之前,威逼利诱,我也不止跟你求过三次了吧,好吧,谁让我选择了个最不恰当的時候,你说…还要我等到時候,还是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答应,” 瞅瞅眼下,殷天厉也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倒霉,早知道,坐轮椅的時候就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拉着她先登记了再说。 “至少也要等宝宝再大些、我身材恢复了再说…一辈子一次的事儿,我想当个漂亮的新娘,” “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其实你现在就已经够漂亮了,真的不用等…..” 激动地抱着蓉沁又亲又吻,末了殷天厉还难免感慨地怨声载道,这女人的思维,果然不能用常理判断。 “厉,你干什么?,真是的,有人在看呢…唏…..” 伸手轻轻推了推身旁的男人,阵阵刺痛袭来,蓉沁还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这男人,怎么不看场合也不看時候啊,她身上脏兮兮的,一股奶腥气,他也不嫌弃?,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瞧我激动地什么都忘记了…” “没事…有点累……” “好…你躺下,好好睡一觉,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牵着你,安心地睡吧…” 扶着蓉沁躺下,两人的手始终十指紧扣。 ◎◎◎◎◎◎◎◎◎ 那天之后,接连几天,殷天厉都是全天候在医院照顾妻儿,殷妈妈也是一天三趟,有空就往医院跑,亲戚朋友来探望的宾客亦是络绎不绝,望着那一对如珍似宝、越长越漂亮的小可爱,一家人都是极度的爱不释手。 医院悠长的走廊里,不時传来阵阵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 这日,龚妈妈例行公事般来看过儿媳,呆了不到五分钟,就匆匆走出了冷清的病房。 家里已经有个半大不小的丫头片子了,现在再看到那襁褓中的,她就闹心地厉害,如果不是托人给办了个离婚的假=证,这个孩子哪能这么顺利来临,检查了三次,都说十之八=九是儿子,没想到到了最后出来的居然还是个—— 这个孩子已经是顶风作案了,要是被人知道,两个孩子是一个妈,前妻跟新妻是同一人,不止儿子的前景堪忧,连老公的仕途怕是都要受到影响了。一想起这个,龚妈妈就堵心的厉害,龚家三代单传了,到这儿要是断了根,她岂不是太罪过了,这女人的肚子,也真是不争气,十有八=九的事情她也能给整个例外, 心不在焉地走着,龚妈妈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拐错了方向,刚想转身去另一边坐电梯,却见两名小护士从里侧的贵宾套房走了出来,还极度地眉开眼笑。 “哎…你看人家一家,男的有钱又帅气,女的漂亮又温柔,还生了一对龙凤胎,这让人羡慕……”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样的好运也不是人人都有的,听说那女的,就是安小姐,跟她弟弟就是龙凤胎,我听医生说,她生龙凤胎,有遗传因素…她生龙凤胎的几率百分之八=九十….天生的,这个谁也羡慕不来啊,我们医院的遗传基因科已经提取了她的基因做研究,据说真有一对基因组合是很罕见的,说不定…就是管这个的…” “真的?,你说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哈,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像安小姐这样啊,长得那么漂亮,连生孩子都比一般人会生,难怪殷先生对她情有独钟、宠溺至极,还没醒就将那么大一颗蓝钻戒指戴到了她手上,我看过,那戒指,估计几千万都拿不下来……” “这样的好运,是几世都修不来的,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这技术也不是白练的,要不是有这两把刷子,我们能有这好运来伺候这贵宾,光是包给我们的兴庆红包比我两个月薪水都多,别提他们多眼馋了…” “是啊,是啊,我们可要小心照顾,这个殷先生可是市长的哥哥,我们可怠慢不起,我们还是别乱嚼舌根了,免得祸从口出,干活吧…” “好,走…” “……” 两个小护士嬉笑的嗓音渐行消弭,怔愣在原地,龚妈妈脑海中却只剩下一句话: ‘她生龙凤胎的几率百分之八=九十…’ 鬼使神差地,龚妈妈不自觉地抬着脚步就往前靠去,转身就想去见见这个特别的女人。 “夫人,对不起,这里是私人病房,未经通传,您不能进去,请问,夫人贵姓?您来找谁?” 头还没探上,龚妈妈的身子便被保镖拦在了门外。 “我…我想……” 支支吾吾地,龚妈妈的话还没说全,突然一名医生从里面走出,房门开合间,床榻上抱着孩子的女人面孔却极度清晰地闯入了她的眼帘。 慌遭雷击,龚妈妈脸色一阵苍白的难看,逃难般蹭地转过身子,几个大步就逃离了那保卫严守的密地。 安小姐?安蓉沁?, 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个自己很中意的女人居然会是当日自己极力反对、并一度强行拆散的儿子的前女友, 懊悔与希望交替纠缠着她的心,让她眉头紧紧拧了起来,片刻后,她却又舒展了开来。 既然两人是昔日恋人,多少也有些旧情在吧,此一時彼一時,虽然她家境不好,又是个有了孩子的妇人,可霖儿也是离过婚有孩子的了,差不多,也可以将就了, 她能生龙凤胎,那生双胞胎的几率肯定也比一般人大,要是她能一胎生龙凤,一胎再生两个儿子,那她龚家还怕不开枝散叶吗?, 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再联想到自己求得地那一些求子秘方,龚妈妈笑呵呵地走出了医院。vexp。 ◎◎◎◎◎◎◎◎◎ 出了医院,蓉沁便一直在家里做月子,满月酒席,一家人商量之下,也没有大办,就是一家人齐聚一堂,热闹了一番,因为照顾她跟孩子,满月家宴便设在了她居住的殷天厉的豪宅。 两个孩子的到来,的确是她的福星,她跟殷妈妈的关系已经明显有了缓和,虽然还不能像跟自己的妈妈一样亲密无间,和平共处已经是没有问题了。也因为有了这两个小宝贝,自己的爸妈对这桩不看好的婚事也没再有异议,唯一的条件也只是殷家不干预他们一家的生活。 蓉沁知道,他们都豪门的排斥跟她如出一辙,都是出于第一次跟龚霖恋爱失败的阴影。 好在这一次,就算是她挑了一个更大的豪门,却都因为这双儿女而得到了很好的缓解,即便是豪门中的豪门,他们对她的一家没有任何的异议,条件一律答应,只希望她尽快嫁入殷家就行。 还算温馨的家宴散后,回到房间,蓉沁先喂过了两个小宝贝,哄着他们一一睡下,才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刚走出浴室,就见殷天厉已经站到了婴儿床畔: 心能要生。“爸,妈…亲戚朋友都送走了吗?,”虽然还没入门,蓉沁还是应他们的要求先改了口。 “嗯,吵吵闹闹了一天,累不累?,”走到蓉沁身边,殷天厉习惯姓地伸手抱住了她。 “不累,除了抱抱孩子,什么也用不着我动手,怎么会累……其实你们家人都挺好相处的……” 转身靠在他的身上,两人亲密的相偎着,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声音。 “是我们家人,我们本来都是一家人,不管你的爸妈弟弟还是我的,都是很好的人…”拥着蓉沁,殷天厉一板一眼地纠正她。 “好,好,我错了,对了,厉…妈说让我们赶紧结婚,然后搬过去住,一来,她也可以含饴弄孙,二来也方便帮我们照顾孩子,你怎么想的?,” “怎么?,你不愿意?,沁儿,你是不是还是对妈有意见,所以不想过去…没关系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会想办法跟妈说,孩子大一点,我们可以经常回去看她……” 知道两人的心结可能不是一下子就能打开的,殷天厉也不希望两人再交锋闹得不可开交。 “倒也不是,我看得出来,从上次出了意外后,妈妈就对我很好,很照顾。只是…妈也说让爵赶紧结婚,一起住回家里,让大家庭热闹热闹,都说落叶归根,人年纪越大越想念孩子,有了孩子后,我也能理解父母的心情了……” 柔柔地抱着殷天厉,蓉沁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爵?你跟他…不是相处地很好吗?,” “不是她,你没发现今晚,他的女朋友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吗?而且,妈妈一跟我亲近,她就凑过来把妈拉走,还跟天姿说我靠孩子拿乔…如果不是不想破坏气氛,我真想将她撵出去,我都不认识她,她却总针对我…我怕以后真住一起,我早晚会……” 呜呜,可怜的我word出问题,文没了,又重写了一遍...今天更新完了,我还要去抢救word... 正文 199 赶紧结婚吧!续 扯扯殷天厉的衣袖,蓉沁说得义愤填膺,气嘟嘟的模样活像立马要出去找人干架一般,看得殷天厉一阵呵呵直笑。都说孕妇的脾气特别大,点火就着,她这孩子都生下来了,怎么突然变得像是鞭炮了, “你还笑,我说真的,忍得了一時我可忍不了一辈子,我最讨厌背后说人坏话了,你看我,现在就在干我最讨厌的事情,我又不是神,谁都爱,她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她呢,厉…宝宝还小,我还想亲自照顾一年,我不想天天跟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厉…” 拥着殷天厉,蓉沁难得撒娇地又磨又蹭。 “哈哈,这个…其实很简单……”抱着蓉沁,殷天厉唇角坏坏一勾,却暂停地卖了个关子。 等了半天没动静,蓉沁催促地轻轻捶了捶他:“你有法子?,快说啊——” 这男人,关键時候就会吊人胃口。 “明天跟我去登记,我就告诉你,”一把抱过蓉沁,神神秘秘地贴近她耳边,殷天厉却是答非所问。 “你坏死了,坏死了,我急得上火,你居然还趁火打劫?,” 娇嗔着,蓉沁抡拳砸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殷天厉乐得在她唇边索了一个深吻:“那你到是…答不答应?,” 点点头,蓉沁还笑着又补了两拳:vexp。 “宝宝百日后,我们再筹备婚礼,好吗?那个時候,我身上胖的这几斤应该就下去了…” “过了明天,剩下的事儿都依你,”亲密地拥吻着,殷天厉的眸底有些动情的异样。 “嗯…别来了,要不…最后痛苦的还是你……说正事吧,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啊,” 知道这大半年他都忍得很辛苦,生怕他会控制不住擦枪走火,伸手堵上他还不停放肆的唇瓣,蓉沁转移了话题。 “哈哈,其实很简单,我们只管放心回家住,她要进殷家的大门,一時半会儿怕是还有些难度,说句不好听的,她进不进得了殷家大门,还是个未知数,可你,却是已经进了,若他们真是喜结连理,爵现在是市长,日理万机,这婚事,怕是也有的拖,到時候,我们跟爵把時间错开就是了,我们都有自己的住宅,他们回去,我们回来就ok了…这个温雅我见过几次,以前接触不多,了解也不多…不过从上次老妈生日宴,跟你今日所说的她的表现…我觉得她好像有点…太过了,仿佛认定她就是我殷家儿媳的不二人选一样,别看爵不吭声,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这个女人再不知收敛,等他开口…怕是一切都晚了….” 扯着蓉沁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殷天厉替两人倒了水,才若有所思地认真说道。 “嗯…我说句实话,你可别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我觉得,她配不上爵,我不是说她不漂亮或是不够好…只是一种感觉,看得出来,她该是个很优秀的女人,看起来气质也高贵…却有些说不出的让人厌恶的感觉…好像又不是那么高贵….” “你说的是做作、演技不佳的假吧,”轻轻握了下蓉沁的手,殷天厉一句话戳到了点上。 “对,对——”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虚荣吧,其实她跟你一样,是出自普通的家庭,或许,她的家庭还不如你,记得第一次她来我们家,我妈打探过,当時,她只说爸妈在外地,自己做点小生意,具体做什么、在哪里,不管怎么问,她都决口不提,甚至总借故转移了话题,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家境很一般,骨子里她是自卑的,所以她不愿意提,可对她的成就她却滔滔不绝,显然,她很自豪,自己出自一个普通家庭,甚至没有任何可以倚靠的背景,却爬到了销售经理的位子,也算得上是白领中的白领了……所以,比起纯真的大家闺秀,她骨子里还欠缺点与生俱来的高贵,可比起一般的人,她又自我感觉良好,总认为高人一等,她就是属于那种一瓶不满半瓶逛荡的半吊子,看不起同层的同辈,攀高又明显欠缺了点,是她自己心态没摆好…人往高处爬没错,关键是,不要迷失了自己,一旦失去原本的自我,就虚假地不可爱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你的原因,因为你真实,不管爱或不爱,厌恶或喜欢,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地位、跟我外在是不是完整而有所改变……” “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厉,其实,遇到你是我的幸运,如果不是你一直霸着我,我现在一定不会这么幸福…..” 倚入殷天厉的怀中,仰头望着他,蓉沁倍感安心,仿佛有他在,她什么都不需要再担心。 幸福?,欣慰地浅笑着,殷天厉低头给了她一个保证的深吻,他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自己莫名的坚持,他们怕是都要与此擦肩而过了, 也许,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吧—— ◎◎◎◎◎◎◎◎◎ 那天之后,两人敲定了日期,也征求了家人的意见,确定了時间,两家人也都放下心来。 有事没事地,殷妈妈都会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看孙儿孙女,跟蓉沁相处得久了,再加上无意间从天姿那儿听到的莫宝嘉人前人后两张脸的事儿,殷妈妈对蓉沁的印象大为改观,两人的感情也算是与日俱增了。 只是因为曾经的不越快,两人之间多少也有些隔阂,言谈举止间,总会比一般人小心。 这日闲来没事,预定的玩具衣服都到了,殷妈妈顺道炖了补品,就打算在爱子家多住几天。每次去,孙儿孙女都变化甚大,看得她那个热血沸腾啊,每次逗着乖孙乖孙女,她都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沁儿——” 到了楼上,殷妈妈呼唤着直奔卧房,一推门,就见蓉沁抱着孩子刚拉下衣服。 “妈,您来了,快帮我哄哄宝宝吧,我忙不过来了——” “好,好….” 放下包包,殷妈妈上前抱起蓉沁喂过的孩子,哄了起来,蓉沁抱起另一个哭闹的孩子,也哄了起来,不消片刻,刚刚两个一齐哭闹的孩子竟都不哭了,跟殷妈妈相视一笑,蓉沁放松下来,才注意到佣人手中又是拎着大包小包,还将一罐参汤放到了茶几上。 “妈,您又给尧儿、蕊蕊买玩具了?,上次买的还没用呢,现在已经满满一房间了,以后…我的店铺都可以卖几年玩具了……” “小孩子嘛,图新鲜,没事,长大了慢慢玩…我这个做奶奶的,不疼孙儿孙女疼谁呢,是不是?,沁儿,擎尧不哭了,交给看护,去把汤喝了吧,特意给你熬的,瞧你眼睛又是肿的,晚上又没睡好吧,营养师说,这个什么汤,补,还可以减肥,也不难喝,你不是想要恢复身材吗?,多喝点,没事….” 抱着笑呵呵的孙女,殷妈妈对这乖巧又漂亮的小女娃偏爱得紧。 “好,谢谢妈——” 将孩子交给了保姆,蓉沁眼底凝满浓浓的感激,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男人再心细,也还是有差距的,这些日子,殷妈妈時不時来陪她、偶尔一句贴心的话,都可以让她心底莫名的烦躁气息烟消云散。 刚坐到沙发上打开汤罐,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还以为是殷天厉的电话,捞过手机,轻皱了下眉头,蓉沁却按下了挂断键。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八百年都没联系过的前前任男友居然時不時地就给她打电话,还净是说些莫名其妙叙旧的话,搞得本来就心烦气躁的她脾气都越来越差了。 “沁儿,谁啊…怎么不接电话啊,” “妈,这几天经常有些乱七八糟的电话打来,不认识的,我就挂了,” 随口解释着,蓉沁端起了汤碗匆匆喝了几口。 观察着蓉沁的反应,听着再度响起的电话,殷妈妈没有吭声,隐隐地却觉察到些许的不对。 瞥了瞥手机,见又是同样的号码,蓉沁再度按下了挂断键,谁知还没放下手机、一连串的短信滴答声又来了,信息还没翻完,电话又响了起来,一時气闷,蓉沁直接按下了关机键,挥手将手机塞进一旁的沙发边角,起身,走向了孩子。 这一次,殷妈妈眼角的余光看着她,见她小嘴撅着,像是跟人生气一般,搞不清楚她是不是跟爱子闹矛盾,殷妈妈便没再,火上浇油地多事。 而后接连几天,殷妈妈每次来,都能碰到蓉沁挂电话的一幕,心底不由得有些疑惑。 这日,闲来无事,殷妈妈又习惯姓地跑来看蓉沁跟孩子。 想着老公出门参加老友聚会小半个月回不来,殷妈妈越发不急着回家,一直陪蓉沁照看孩子到傍晚,还盘算着吃过晚饭,晚点去好友那儿搓盘麻将。 见两个孩子吃饱喝足乖乖睡下了,殷妈妈拉着蓉沁蹑手蹑脚地走出卧房,刚想问蓉沁晚上想吃什么,突然,一阵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响起,打着手势交流了一番,殷妈妈抬脚准备先下了楼,蓉沁按下接听键,却是往楼道另一侧的拐角走去。 “喂,龚霖,你有完没完?,我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孩子,你也已经结婚生儿育女了,你没事总给我打什么电话?,你不觉得这样很不负责任吗?我们n年钱就已经分手了,现在你跟我说…忘不掉我?,你骗鬼呢?,你成熟点好不好,我管你爱不爱你老婆,结婚了,你就必须要负责,” 对着电话,即便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蓉沁火大的叫嚣还是被殷妈妈清晰地听入了耳中。这一刻,她仿佛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些時日蓉沁总是不停地挂电话了,步子一顿,殷妈妈不自觉地原地踏步了起来。 “什么?,龚霖,你有没有搞错,哪个庸医告诉你我一定能生龙凤胎?,这都什么年代了,生男生女不都是你的孩子吗?再说,你没学过生物啊生男生女怪女人吗?再说,你爱不爱你老婆关我什么事?你妈想要孙子是你的事儿,我有什么义务陪你演戏去应付你妈?,不要再说对我旧情难忘的话,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对别的女人说这种话,你觉得合适吗?龚霖,我知道你的条件很好,你们家是豪门,可我们当初会分手,不也正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吗?平民也是人,不止豪门有难念的经,龚霖,其实你什么都好,唯有一点,你太怕你妈了,你已经成家立业了,连孩子都有了,你妈让你抛妻弃女,你就非要这么听话吗?现在,你妈要你追的是我,你可以说对我旧情难忘,如果换了别的女人,你是不是一样去追?,你这么听你妈的话,为什么还要结婚,跟你妈过吧,孝顺是应该的,可你这是愚孝,女人不是生孩子的机器,儿子真的那么重要吗?你还想要事业,还想要儿子,好事都让你占了,你怎么不想想将一切托付给你的妻子?,” “好了,你不要跟我解释,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想怎样就怎样,请你不要来纠缠我,我很幸福,虽然我嫁的也是豪门,可我婆婆很好,不会维护夫家的虚名而要求我家人跟我放弃自己喜欢的工作…更不会觉得娶我这样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而有损了他们的门风,所以…我不会节外生枝自找麻烦,龚霖,我以为结婚后你会变得更成熟点,没想到,结婚后,你变得更怕你妈了…那是你的妈妈,你们就不能好好沟通吗?,你妈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是不是东边是刀山火海,你也一样地跳?,还是其实私心里,你根本也想摆脱那段婚姻,才想找着借口离婚、放弃、不负责任?,我请你用一个男人的担当好好考虑考虑,如果要放弃,也放弃地钢明正大些,想要儿子,就好好生,总会有的,别想要儿子还怕丢工作,鱼跟熊掌不能兼得,就算我真有那样的好命次次都生龙凤胎,我也只会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我不是机器,也不会三心二意,你该知道,一直以来,我要的都是稳定的感情与生活……人在不顺的時候感情容易脆弱,我理解,可是,这不该是你纠缠我的借口……别再来电话了,你再这样,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告你骚扰了——” “……” 蓉沁便说还边不時注意着周围的动向,生怕自己的谈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殊不知,楼道中央,殷妈妈早就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一次,她倒是觉得蓉沁的话语在情在理,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天产房门口的乌龙事件,殷妈妈不禁也有些感慨。电看要儿。 言谈话语间,她多少听得出蓉沁过往与豪门打过交道,这一刻,她自恃美丽攀龙附凤的想法在她心底才算彻底打破,也开始相信:或许真的从一开始,她就误会了,蓉沁是真的排斥豪门,真的是自己儿子一直强势地霸着她—— 知道两人的谈话临近尾声,殷妈妈没再继续听下去,而是加快脚步下了楼。 都说旁观者清,听了蓉沁一个电话,她突然也觉得,孩子大了,做妈妈的不该过多干预儿子的事情,特别是关其一生幸福的婚事。 说起来,如果不是她不知情的瞎搀和,蓉沁跟厉儿说不定早就成婚了,也不会拖到今天… 一想起过往的事情,殷妈妈多少也有些懊悔。现在,虽然晚了点,幸好,没铸成大错。想起楼上那一对熟睡的漂亮宝贝,想起刚刚男人的电话,幻想着那头婆婆羡慕的表情,殷妈妈都觉得倍感自豪。 不止他的儿子比人家争气,儿媳让人羡慕地抢,连孙儿孙女都是极度让人眼馋的, 待蓉沁挂断电话下楼,殷妈妈已经到了厨房,对偷听来的电话内容,即便有所疑惑,殷妈妈还是有所顾忌地没有多问,生怕两人刚刚缓和的关系会因为这个再度陷入僵局。 这一晚,两个人没用厨师,而是闲话家常着,两人分工合作地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殷天厉一进门,就听到厨房传来阵阵愉悦的嬉笑声。上楼放下了公文包,回房看了宝贝儿女一眼,殷天厉换过衣服就匆匆下了楼。 “妈,沁儿…聊什么这么开心,” 进了厨房,殷天厉跟老妈打过招呼,抱过蓉沁亲了一口,转身竟抓了一块干炸的虾仁放入了口中。 “呵呵,看到了吧,儿時的坏习惯,” 呵呵一笑,殷妈妈不满地觑了儿子一眼,言语间却还是无尽的宠溺。都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不管孩子多大,在妈妈眼中,永远都是孩子, “妈,也只有在您面前,他才会卸去总裁的架子…如此随姓地放松…” 伸手拍了拍殷天厉的手,递上了湿巾,蓉沁脑海中浮现的是儿時的自己跟弟弟在厨房偷妈妈菜的情景。母子亲情是没有等级界限的,淡淡地笑着,蓉沁眼底漾满幸福的涟漪。 “妈,我饿了,我们可以吃饭了吗?老婆——” 望着和谐的两人,殷天厉也倍感欣慰。随即三人拉开桌椅,说笑着共进晚餐,气氛格外的融洽。 这一晚,掂量了许久,电话的事儿,殷妈妈还是没开口提。 第二天,因为打了半夜麻将、马上又有公益活动要出国的缘故,虽然只是短短一周的時间,殷妈妈还是想在走之前抽空来看看,顺便拍几张宝贝孙儿、孙女的照片跟好友炫耀一下。 刚走到门口,远远地,殷妈妈就见一个快递员捧着一束鲜花送了进去。刚走进客厅,就见蓉沁笑呵呵在剪花、插花,望着桌上大捧的红玫瑰,殷妈妈的心底顿時炸开了,会是儿子送得吗? 游移间,蓉沁的招呼声先响了起来:“妈,您来了,楼上坐吧,这里有点乱,我把花插好就上去——” 蓦然回神,殷妈妈还是经不住疑惑:“蓉沁,我要出门几天参加个活动,过来看看孩子顺便拍几张手机照片,对了,谁送的花?” “没署名,应该是朋友送的,我看还挺好的,扔了也浪费,就插在客厅美化一下环境也好,擎尧还在睡,蕊蕊刚醒,在玩呢…..” 九朵红玫瑰围着一枝白百合,蓉沁知道这是龚霖送的,是他们恋爱的時候约定的道歉方式,是他想出的,说如果有一天两人吵到不可开交无法言语的時候,就用这种方式。所以这束花,她收下了,她知道,昨天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打电话来了。 “好…那我先上去看看,” 听着蓉沁的解释,看着她欢笑的容颜,殷妈妈总觉得她很高兴,猜想她应该知道这花是谁送的,只是不方便告诉她,一看那又是玫瑰,又是百合的,殷妈妈竟莫名地开始担忧了起来,该不会还有人惦记她,想要追她吧, 越想越不安,最后匆匆看了孩子两眼,拍了几张照片,蓉沁还没上楼,殷妈妈就说有急事先走了。而她所谓的急事,就是直奔了殷天厉的办公室。 正在业务部检查着工作,一听说老妈来了,殷天厉匆匆就跑了回来: “妈,您怎么亲自跑来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眼见自己电话没响过,殷天厉一边帮她沏茶,一边询问了起来。 “厉儿,你跟蓉沁到底什么時候结婚啊,你们赶紧把婚事办了吧,”挥挥手,殷妈妈火急火燎的, 一个怔愣,殷天厉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妈…您这是怎么了?,不是告诉过您…过了百日挑个好日子就结…我已经在准备了,最近有几个大case,加上准备也要点時间,不急,我打算三个月后再办……” 蹭地站起身子,殷妈妈差点当场跳了脚: “什么?,还不急?,三个月?,不用三个月,你老婆怕是先被别人追跑了,天大的case,你都给我放下,娶不了蓉沁进门,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今日更新完 正文 200 结局篇-蓉沁(上) “哈哈,妈,这儿孙儿孙女都有了,您怎么突然比我还着急了?您放心,我们已经领证了,她已经是您合法的儿媳妇了?” 笑着将老妈按回到沙发座椅上,殷天厉一边倒着茶水,一边打趣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老妈大白天的杀到公司居然是为了这个?真是风水轮流转,天,要变了。 “厉,你别不放在心上?结婚了不能离吗??老婆娶回家就是你的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再这么漫不经心,迟早会后悔的?虽然有佣人帮忙,可照顾孩子也不是个轻快的活儿,操心,你别一天光顾着工作,该体贴浪漫的時候也别省了?你以为蓉沁嫁给你,外面就没人惦记了??我告诉你,这好果子,到了你手里,照样一堆人瞪眼抢?这么些日子,你就没发现点什么??人家都把花送到家里了,你居然连点危机感都没有??我该说你什么好呢??相处了这些時日,我发现蓉沁这孩子挺真诚的,真是不错,以前是妈对她了解太少了?再说,我对这龙凤孙儿孙女可爱得紧,你可别到了最后…委屈了我一对宝贝孙儿孙女?” 说得口干舌燥,殷妈妈直觉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恨不得拿块砖头直接砸醒他。 听得出老妈话里有话,殷天厉神经一蹦,也瞬時认真了起来:“妈,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为了这么点事,老妈都等不及地跑到公司来了,殷天厉突然觉得事情…不简单。 “你知道蓉沁交往过一个豪门的男朋友吗??那个男人现在在追她——” “哈哈,妈,您搞错了吧?这件事我知道,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秘书长的女婿,这件事,不可能?您误会了——” 说着,殷天厉端起茶杯,松了长长的一口气,蓉沁的这个初恋,他见过,还印象很深。 “结了婚就不能离吗?你还真是一根筋啊?这些日子,我就不止一次看到蓉沁挂他的电话,昨天,无意间还听到了蓉沁跟他的谈话,现在你们刚有孩子,蓉沁的心还是向着你,可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对蓉沁旧情难忘,好像以前他们分手不是因为不再相爱或是感情破裂,而是因为男人妈妈的介入、两家家庭条件的关系,所以两人的感情可想而知,厉儿,女人都是心软的,特别在空虚疲累的時候,更容易被软化,你可别让别的男人钻了空子?明天我要出国参加个活动,今天我去,就见邮递员都把花快递到我们家了,蓉沁看起来还很开心…我问了,沁儿说没署名,可我看沁儿很高兴,应该是知道是谁送的?你说,一束花,你又不是买不起,沁儿要是喜欢,你也勤快点……还有,还有,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在蓉沁面前提起是我说的,我跟沁儿关系刚好点,你可别说漏了嘴,让她以为我打小报告…厉儿,我是不想干涉你们的感情问题,可是我真得是着急啊?为了你的幸福、还有我那宝贝的孙儿孙女,你们还是赶紧办婚礼吧?这昭告天下了,我看谁还敢明目张胆打我殷家儿媳的主意,像是婚纱戒指什么的,你让天姿多给你设计几套,让沁儿挑,挑好了,你们就赶紧办吧…你不急,我想得头发可都白了……” 絮絮叨叨的,殷妈妈觉得自己真是命苦,四个孩子的终身大事,一个都没彻底解决,一想起隋漠琛,她更头疼,这对兄弟,一个要三个月后结婚,另一个,还要半年后考虑,这不都是在折磨她这个老人家,让她天天跟着提心吊胆吗?? 另外两个,更别提了,一个,‘有’等于‘没有’,一个连影还没见着呢? “妈,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上心、妥善处理的?您的儿子这么优秀,我的女人,谁也抢不走?” 殷妈妈一席话,殷天厉本来认定十拿九稳的事儿,突然也有些摇摆不定了起来。不管一切是真是假,有件事,老妈说到了点子上,就是,蓉沁跟初恋情人的分手,的确不是因为他们两人的感情问题,这一点,的确是旧情复燃的有利先机。 “行,你知道上心就行?哎呀,都四点多了?我还要回去收拾行礼呢,走了,你忙吧…..” 该说的话说完了,殷妈妈起身,不等殷天厉开口,已经挥着手风风火火地往门口冲去。 望着那健步如飞的优雅身影,无语地轻轻摇了摇头,殷天厉起身走回办公桌,却是整理了下文件,拿起车钥匙,提前下了班。 ◎◎◎◎◎◎◎◎◎ 回到家,殷天厉一进客厅,桌台上一束颇为鲜艳的红玫瑰招摇地闯入眼帘,步子一顿,殷天厉深不见底的眸子微微地眯了眯,随即抬脚上了楼。 推开卧室的门,就见蓉沁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摇摇晃晃地似是在哄孩子入眠,见他回来,也只是笑笑的望了他一眼,随即又转过身子认真地哄起孩子。 自始至终,催眠的小调未断,目不转睛地望着那窈窕纤细的身影,殷天厉缓步走向沙发,挥手示意佣人全都退了下去。 听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好?可是,他的心情,却很糟糕? 哄着闹腾的小女儿睡着,蓉沁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回到床上,盖好被子,才慢慢走向远处的殷天厉,半坐在沙发边沿上,蓉沁亲昵地搂上了老公的颈项,还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今天不忙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扭头玩味地望了肩上的佳人一眼,殷天厉轻轻抚着她的小手,深沉地望着她,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不解地叨念着,蓉沁刚想抽回手,手腕突然传来一股扯力,下一秒,身体被人一把抱过,一个俯身,就压到了沙发下。 “厉……” 被殷天厉如狼似虎的眸子吓了一跳,轻扯着他的衣襟,蓉沁惊愕地小嘴微张,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对劲?这般火热噬人的眸光,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了起来。 这大白天的,他怎么突然就—— 蓉沁的思绪还没理顺,娇小的身子被人紧紧桎梏在狭小的角落里,嫣红的小嘴便被人疯狂掠夺,唇齿交融间,如烈火,熊熊狂燃? “嗯….厉…嗯…..” 空气越来越稀薄,突来的激情如潮水般席卷而至,受不了这般强势的索取,蓉沁大脑空白阵阵,长长的睫毛无助地轻眨着,眼前一片朦胧的混沌。 黑暗渐渐笼罩,却在将自己淹没之际,急流勇退,大口地换着新鲜的口气,相视而望,两人都有些动情的粗喘,空气中尽是暧昧婉转? “七天后,我们结婚?” 蜷起的指背轻抚着蓉沁的小脸,开口,殷天厉却是不容拒绝地权威。 “啊??怎么突然这么急??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 “我说了就算?七天后,我们结婚?” 蓉沁一惊一乍的抗议还没出声,殷天厉起身,却是极度认真地重复了自己的决定。 很久没见殷天厉这般不容拒绝的霸道过了,直起身子,蓉沁直觉得他是中邪了,轻轻挽着他的胳膊,蓉沁试探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有福同享,有难也要同当…有事我们一起扛,你不用瞒着我的,我没那么脆弱……” 转身,认真地望着她,殷天厉伸手挑起了她的小脸:“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嗯??” 轻柔的话语,淡淡的尾音明显不悦的上扬,再傻,蓉沁也听得出…问题在自己身上,反思着,蓉沁瞬间恍然大悟,这些天,她都本本分分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让他突然反常,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客厅多出的那束玫瑰了? 很久没有被人如此在乎了,突然间,她竟有些怀念他的霸道。 转过身子,蓉沁撒娇地伸手抱着殷天厉的腰,大半个身子都黏到了他的身上: “夫妻虽然是一体,可偶尔..也可以有个人生活空间的吧?像是…你出去应酬,我可都没有问过你带哪个女伴…对不对??” 娇俏地黏着他,蓉沁却故意避而不谈,自从有了宝宝,他留给她的時间真是屈指可数了,每次看他回来就围着孩子转,经常等她有空了,他又去忙工作了,久违的感觉,让她格外的贪恋。知道这是每个为人父母的必经之路,可她还是忍不住吃味? 翻着白眼,殷天厉却是搂紧了怀中的佳人:“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根本没带女伴…” 这女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哪次出去应酬,不是都让秘书提前通知她,他就不相信,她什么都没问? 嘟嘟嘴,蓉沁不说话了? “怎么……还不打算主动交代??客厅里的玫瑰…不是送给我的吧?我很好奇,那个不长眼的,追人家老婆追到家里来了??” 对妈么地。看似打趣的问着,蓉沁却听得出殷天厉话语中的重视与不满。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蓉沁也没傻得在老虎嘴上拔毛,随即将龚霖突发神经纠缠的事儿给解释了一遍,自然也将玫瑰花的含义给做了诠释: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收下玫瑰,表示我解释他的歉意,那以后才能安静生活啊?今天无人骚扰,我心情都好了,一束花而已,你不要想多了,我都已经是两个孩子妈的黄脸婆了,没有招蜂引蝶的本事啦——” 望着蓉沁那白里透红、越发水润的妩媚小脸,殷天厉无奈的直叹气: “你啊…沁儿,你永远不会明白在男人眼中,你多么诱人犯罪?那个龚家有毛病吧,一家人脑子都不正常,他那个妈在产房门前居然说要保小孩不保大人,估计是想孙子想疯了吧?这种自私的缺德鬼,居然还惦记起你来了??估计脑子里都装粪了?难怪他们家生不出儿子,真是报应?以后离那个窝囊废的男人远点,他要是再纠缠你,我直接把他丢到黄河里,省得再祸害女人…” 一个怔愣,蓉沁瞬间恍然大如,难不成医院里护士讨论的那个没良心的婆婆就是龚妈妈??跟她临近产房的居然是—— 想到还没过百日,龚霖就被他老妈逼着来追自己,蓉沁真为他家那个儿媳可怜。淡笑着投入殷天厉的怀中,蓉沁紧紧抱住了她,只庆幸,庆幸自己当日的选择。 不管是婚姻、事业还是生活,其实很多時候,选择往往比努力更重要,如果选错了路,努力越多,错得也就越离谱。 ◎◎◎◎◎◎◎◎◎ 一段小小的插曲,倒是加速了殷天厉与蓉沁的婚事进程,虽然没有仓促地提到七天后,殷天厉却着实将婚事提到了宝宝百日后的第一个黄道吉日。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殷天厉一推门,一抹熟悉又陌生的窈窕身影闯入眼帘,一个怔愣,对上那转身而来的面孔,殷天厉不由得赞叹出声:vexp。 “天姿??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是越来越干练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回到座位上,审视地看了看面前的妹妹,一头俏丽齐耳的時尚卷发,配着夸张的黑白圆形耳环,精致的妆容,加上一身中姓的小西装,殷天厉不由得来来回回多看了几眼。 “哥,很惊艳吧?我也觉得特适合我?今年流行中姓美——” 拨弄了下自己刚刚做的不对称梨花头,天姿还起身炫耀地原地转了两圈。 “天姿,美是美,头发可别再短了,你已经有三个哥哥了,我们家不需要一个假小子,要不,我怕老妈受不了?你手上的链子能不能少带几个,每次都叮叮当当的,你也不嫌烦??” 瞅着面前自信干练的妹妹,骨子里真有点男人般不服输的英气,殷天厉也甚是自豪。他的这几个兄弟姐妹,每一个,都让他备感骄傲。这个备受宠爱的妹妹也一样,绝对不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弱千金。 这或许与他们家西式的教育方式有关吧?不管他们家多有钱,孩子过了十六岁家长就会开始耳提面命提醒他们要考虑自己的将来,十八岁后,爸妈给他们一万块,就会任其自生自灭,那就是他们创业的本金。别看他们都出生豪门,却也都有过饿肚子的经历,毕竟,刚踏足社会,他们也一样经受过各种挫折。 他还记得开始的時候,他还不懂得过日子,经常花钱大手大脚,最后,遇到囊中羞涩的時候,他们三兄妹都是宁可饿肚子也不会跟父母开口的?所幸有了他跟天爵的经历跟照顾,这个妹妹吃苦略少一点而已。 也正是因为自己的事业多是自己一手创立的,所以他们对自己的领地才会轻车熟路,而殷氏的家底不过是在他们小有所成后的锦上添花而已。 “哥,我是女人,还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这种手链要的就是夸张的效果,你看跟我的耳环是不是很般配??没有欣赏水平,跟你说也不懂?” 伸出小手晃了晃,天姿还一副专业受到侮辱的愤愤不平。 起身给妹妹倒了一杯水,殷天厉宠溺地笑了笑:“好,我不懂?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你不说我都差点把正事忘了?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的,那儿,你订的那对娃娃已经来了,别说,大师就是不一样,看得我都想订做一套了…衣服我也是照你跟蓉沁嫂子的婚纱礼服全套设计的?一点没偷工减料,衣服上的钻都是真的…哥,我跟你说,这对娃娃绝对比娃圈最奢侈的enchanted doll,有得一拼——” 说着,天姿自地上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礼盒递了上去。 解开上面的粉色蝴蝶结,一对身着婚纱的玩偶娃娃赫然映入眼帘,娃娃是仿真人脸模,是照着殷天厉提供的一组他跟蓉沁的婚纱照画的,只是身上的礼服却是按照两人结婚当日定的婚纱礼服款式做的,望着那跟蓉沁如出一辙的脸孔,定焦在脸颊那一颗极致性感的小小黑点,一瞬间,殷天厉仿佛被那勾魂的气质吸了进去,不自觉地伸手抚了下那缩小的精致小脸,这一刻,他竟也有点喜欢这缩小的童话世界,想着等一双宝贝儿女大点,再添加上他们,那这个玩偶套盒就真的完美了—— “哥,你还真是有心,想得出这种讨好嫂子的方法?我都心动了,要不你也出钱给我开一套模具,给我做一套呗…多有纪念意义?这可比那些照着明星改妆的玩偶更有收藏价值了…..” 眼巴巴的瞅着大哥,天姿赖皮地央求了起来。 “这个机会,还是留给未来的妹夫吧?” 哈哈一笑,殷天厉扣起礼盒,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打算给爱妻当新婚礼物。 扁扁嘴,天姿嘟囔了一句:“小气?” 殷天厉却只是宠溺地笑着撇了撇嘴,没再吱声。 翻了翻白眼,殷天姿突然又笑眯眯地咧开了嘴,一脸讨好的亲昵:“哥,娃娃的事,小气就算了,另一件事,你可不能再小气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什么事??说吧?” “你不是经常拿一些设计图纸来我这儿白使唤工人吗…..” 一听殷天姿那委屈涟涟的口气,殷天厉向前移了下椅子,随即坐直身子,开起了玩笑:“怎么,你是特意跑来跟我要账的??” “哥,瞧你说得多难听?我们是一家人,不过…一家人也是要明算账的?”嘻嘻一笑,天姿也应和着继续道: “一家人谈钱嘛,就太俗了?哥,你拿来的那些稿子有设计版权吗??卖了没?那稿子画得看起来真得很不专业,搭配也不符合设计原则,可奇怪的是,出来的成品到了娃娃身上都有惊艳的效果,还有,你给嫂子订的那套婚纱,原型不也是娃娃身上的那套吗?没想到放大了效果也格外好,半成品的時候,在我工作室里摆了两次,见到的几个vip客户个个都有打听…还有这次来的那几张礼服图片,看着也很普通,可成品出来,说不出的和谐美,连我们的设计师都纳闷了,那么不专业的设计图,每次出来的效果都出乎意料地好,跟我们的设计恰好相反,我们的设计往往都是草稿惊艳,成品到让人兴趣缺缺…那几个礼服样本,我是说娃娃身上的…有几个经常合作的大明星都看上了,想订制…可你知道,那设计图不是我们工作室推出的…要是这些设计图都已经发布过的,我们是会被控告涉嫌抄袭什么的…那对我们的名声,可是…致命的打击?你这些稿子到底是谁设计的??我们谈谈合作怎么样?反正她要的是娃娃尺寸,我要大人的,又不冲突….正好我也喜欢fashion-royalty,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好好交流一下,当然,亲兄弟也明算账,设计使用权归我,设计费我还是会出的?这样,她出图,我出物,如果有我们顾客看上的设计,我们可以扩大生产,成品销量我们五五分成,娃娃身上的算是给她的福利,如何??” “哈哈,天姿,这才是你来的真实目的吧?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改天你去我家问问蓉沁,看看她什么意思吧?” 大笑着,殷天厉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看蓉沁每天涂涂画画的,经常对着那完工的小衣服唉声叹气,感叹自己‘手残’,只会想不会做,她们两人倒真是可以切磋交流一下。看着家里那一屋子的娃娃,每个身上都有一套她心仪的设计,殷天厉知道,美娃的童话世界,也是她的爱好。既然她发展地这么好,以后倒不妨帮她开个娃娃设计展,像是那些动漫展一样,促销一下,说不定还能成就她的梦想。 难怪她总说,女人的心中,住着一个娃娃,做着公主梦。 (今天更新完,蓉沁的故事临近尾声了,其他人的故事还会继续哈,下面会有殷天爵跟殷天姿的故事,蓉沁的婚后也会穿插,岳青黎的也会有个该有的结局的…) 正文 201 结局篇-蓉沁(中) “原来真的是她??我早该想到了什么人能让我自恃甚高的大哥亲自跑腿上门…哥,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不过,怎么说人家也为你生了一对龙凤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搁在我们同等级的旁人家,奖励个什么千万珠宝、上亿豪宅的啊都不稀奇,你这么做也可以理解啦…说来说去,还是你最幸福,娇妻美艳,儿女双全…..。 听着妹妹羡慕的絮叨,莫名的自豪油然而生,抬眸,殷天厉打趣了起来: “怎么??我女强人的妹妹也终于正常到芳动了??。 “谁不正常啦,怎么说,我也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懒得跟你说啦?任务完成,我先走了,那件事,你别忘了先跟蓉沁嫂子提一下,改天我再去蹭饭?对了,婚纱礼服都已经完工了,到時候我顺便带过去让嫂子试试,你用心这么良苦,一定会是个大大的surprise——。 说着,殷天姿起身,挥了挥手往门口走去。专注的目光凝聚在桌上的大礼盒,殷天厉情不自禁地笑意盎然—— ◎◎◎◎◎◎◎◎◎ 风和日丽的周末,岳青黎便带着儿子出来玩了半天,又逛了半天的商场,打算给蓉沁挑点新婚礼物,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心意。 逛了许久,新婚礼物没挑好,岳青黎倒是给儿子从里到外买到了外,刚走出童装店,越越便伸手扯了扯岳青黎: “妈妈,给爸爸也买件礼物吧?每次爸爸带我出来逛街,都会问妈妈喜欢什么…可是,我好像也不知道妈妈到底喜欢什么….。 见儿子小大人地挠着头发,仿佛真的很苦恼似的,岳青黎禁不住轻笑出声,蹲下身子,拉下了儿子犯愁的小手: “妈妈最喜欢越越?好,如果越越不累,就听越越的,我们再逛逛,给爸爸也挑件礼物——。 其实,若要突然问她喜欢什么,她自己好像也说不太清楚,似乎博爱地很,什么都不讨厌。想起家里那几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皮包还在睡柜子,岳青黎殷红的唇角就控制不住地上扬,想她从头到脚,一身的朴素,没有半点额外的装饰,想必也把那个男人给为难坏了,才会每次送她的东西,不是皮包就是钱包,偏偏这两样东西,又是十足耐耗的消费品。 进入男装区,岳青黎也跟着犯愁了。隋漠琛用的东西,哪样不是顶级的奢侈品??可哪一样是她负担得起的??这不摆明了出力不讨好吗? 掂量了一周,岳青黎还是选择了最简单又最常用的必备品——领带。知道他的衣服也多是暗色的正装,最后,岳青黎挑了一款名牌百搭大气的藏蓝色条纹领带,还特意让店员给包装了一下。 “越越,逛了一天累了吧?饿不饿??一会儿妈妈先带你去吃点东西,我们再回家,好不好?越越想吃……哎,越越……。 牵着儿子站在电梯上,岳青黎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话还没说完,却见越越跳下最后几个台阶,兴匆匆地往前跑去,呼喊着,岳青黎也追了上去。 “妈妈,你穿这个…一定比她漂亮?。 展示位前,越越伸手指着模特身上的衣服,兴奋地说着。 顺着儿子的目光,抬眸瞅了瞅模特身上红黑搭配的雪纺裙,岳青黎怔愣了下。从那个圣诞晚会后,她好像再也没穿过亮色的衣服,记忆中,满满地,全是黑白棕。 现在,儿子都已经七岁了,这样鲜亮的颜色…她想碰也总觉得有装嫩的嫌疑了? “妈妈,我跟爸爸都买了新东西,你也买一个吧?妈妈穿一定很漂亮的——。 拉着岳青黎,越越就开始往店铺里拖。在他眼中,妈妈是最漂亮的,爸爸也是最帅的,爸爸妈妈就是天生的一对,他很讨厌那些跟爸爸打招呼聊天的阿姨,穿得花花绿绿的,还说妈妈老土? “越越……。 知道儿子孝顺,可这样的裙装,对岳青黎来说,实在太陌生了,她还真怕自己买回去又是压柜子的浪费。 “小姐,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这里都是我们店铺销售的新款,您可以随便看看,有喜欢的我就拿给您试,现在我们正在搞活动,有折扣,伍佰元以上就可赠送纯银项链一条,还可以参加抽奖…明天活动就结束、恢复原价了……。 然到色说。受不住儿子的催促跟服务员的殷勤,转了一圈,岳青黎最后还是试了越越一眼看中的红色雪纺裙跟黑色小西装搭配的一套,走出试衣间,岳青黎顿時像是换了个人,整个人都光亮亮丽了起来,只是对这太过招摇的亮红,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小姐,这款衣服真的很适合您?红色的雪纺轻便舒适,搭配黑色的小西装,休闲中又有些职业的味道,干练中却又掺杂着妩媚,很适合您这种正规的上班族,跟您的黑色高跟鞋也很配,如果您再把头发散下来,一定会更漂亮的…..。 “是吗?…。 呢咛着,岳青黎真的散开了头发,顿時微微蜷曲的长发披散,红黑搭配中映得她的脸蛋越发娇小细腻,一下子真像是年轻了十几岁。很久,她没有这么漂亮过了。毕竟,多数時间她都在上班,正规的西装西裤成了她一成不变的装扮。 跟隋漠琛在一起后,除了卸去脸上伪装的眼镜,她的习惯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在家里的時候,偶尔,她会被他逼着穿各色的性感睡衣,那也是穿给他看的,她从来不会去看镜中的自己…… “妈妈,好漂亮?爸爸要是看到了,眼珠子一定瞪得这么大,这么大……。 围着岳青黎转了转,越越稚气地说着,还不停地伸手比划着,逗得一旁的导购员哈哈笑了起来。vexp。 盯着镜中的影像看了许久,岳青黎还是有些不习惯腿上漏风的感觉,最后又多加了一条黑色丝袜,才买下了全套,穿着走了出去。 一出门口,果然,回头率都明显增加了不少。 待两人走出商场,岳青黎也已经可以欣然接受周围投射而来的目光。 刚想寻个地吃饭,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岳青黎接了个电话,随即牵起了儿子的手: “越越,等爸爸过来,我们再一起去吃饭,现在,妈妈先带你去一边小吃街跟文具店看看,越越想写买吃的还是用的….。 “吃的?。 “好…小馋猫…。 说着,岳青黎便带着越越转向了另一头的小吃街,循着儿子的喜好给他买了些许的零食垫肚子。 边逛还边注意跟隋漠琛保持着电话联系,估算着時间,岳青黎才拉起在休息椅上玩得高兴的儿子去约定的饭店。 刚走到玉福大酒店附近,远远地,岳青黎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跟一个身着白色紧身t恤、性感牛仔短裤的辣妹在拉拉扯扯。 柳眉不悦地轻轻蹙了下,俯下身子,岳青黎低头在儿子耳边轻语了几句。 下一秒,一个身着白色卡通休闲t恤、宽松蓝色牛仔裤中裤的小男孩背着一个随身的小包包蹭蹭跑了过去。 酒店门口,一名妆容艳丽的年轻女子正往隋漠琛身上贴靠着、套着近乎: “隋少,您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夜明珠的佳佳啊,您好久没来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有空——。 “爸爸——。 突然一道高亮的稚嫩嗓音清澈想起,佳佳动作一顿,隋漠琛借机赶紧抽离了身子,一个打眼,见儿子冲到了脚下,弯身便抱起了他。 望着面前明显已经会打酱油的孩子,佳佳来回地望着两人,见鬼般眼睛越瞠越大,不都说隋少久居国外、家境富裕,多情更是出手阔绰,一直单身…没结婚的吗?怎么突然就—— 佳佳还没回过味来,却见小男孩搂着隋漠琛的颈子,扭头望着她,一脸天真活泼地开了口: “爸爸,这位婆婆是谁啊??。 “喔,这位婆婆…婆婆??噗嗤——。 顺着儿子的话,隋漠琛刚想推脱是来问路的,一句婆婆出口,猛然意识到什么,转头,还是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这孩子,什么時候也学会整人了? 一听越越的称呼,年仅二十出头的佳佳气得整张脸都绿了。 “我叫错了吗??不叫婆婆…叫奶奶…是不是太老了??。 故作认错地低垂着头,越越翻搅着小手,轻声的嘀咕却刚好让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喂?哪来的野孩子,有没有礼貌,你没长眼睛啊——。 突然,一阵尖锐的女声发飙而起,佳佳堆满粉的脸庞顿時扭曲地像是裂开的城墙,横眉数目地她也破口大骂了起来。她这个年纪,正花样年华,最怕…被人说老? “哇,爸爸——。被女人一吼,越越竟吓得搂着隋漠琛的脖子,大哭了起来。 抱着儿子,隋漠琛顿時黑下了脸: “够了没??以后跟孩子说话注意点,再大呼小叫吓到我儿子,我要你好看?还不滚??。 正文 202 结局篇-蓉沁(下) “越越,怎么了??”听到儿子的哭声,岳青黎呆不住地跑了上来,伸手便接过了儿子。 “妈妈,那个…阿姨好凶…好可怕……” “乖,乖,越越不怕,妈妈在,阿姨已经走了…” 一边哄着儿子,岳青黎还不忘狠狠瞪了隋漠琛一眼,见他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岳青黎越瞅越来气: “看什么??还不拎东西?” 晃了晃手下快要掉下的东西,岳青黎一脸管家婆的泼辣,而隋漠琛竟也一副妻管严的模样,伸手就接过了她手中所有的包包。 放下儿子,替孩子擦了擦脸,岳青黎牵着儿子就往饭店里走去,身后,隋漠琛拎着东西,望着那一大一小的美丽身影,无语地轻轻摇了摇头。 除了在床上,很少见岳青黎长发披散的模样,隋漠琛真的有些被她迷住了,特别是那一瞬间的惊艳,连她生气的模样,都似乎异常的美丽。 坐到包间里,点了餐,岳青黎照顾儿子吃着,隋漠琛却時不時地望着身旁的女人发呆。 知道门口的一幕可能让她不痛快了,以致于从进门,她都没正眼瞧过他,可隋漠琛却还是很享受一家人共进晚餐的快乐。望着两人,像是拥抱了全世界一般的满足。rbdd。 岳青黎不時替儿子夹着远处的菜色,隋漠琛望着那披散长发下半遮半掩的芙蓉面,竟像是着了魔一般,待岳青黎再度摆正身子,下意识地抬起身子,隋漠琛在她一侧的脸颊上快速亲了一下。 手一顿,岳青黎刚刚夹起的菜都掉了回去,扭头,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热,抿了下小嘴,娇嗔着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干什么呀?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压低声音,岳青黎还有些不好意思?别说儿子还在身边,这可是饭店,万一一会儿服务员进来看到,可怎么办? “小黎,你今天…真漂亮…”伸手搂过她的腰,隋漠琛沉醉的低喃着,又重重亲了她一下。 放下筷子,岳青黎气嘟嘟地推了推他:“隋漠琛,你没睡醒,是不是??” 这男人真是的,越抗拒他越来劲了,说归说,岳青黎嫣红的唇角却还是不自觉地轻轻上扬了起来。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别闹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推开隋漠琛,岳青黎刚摆正身子,还没拿起筷子,却见另一边的儿子居然也爬到椅子上跪着,搂着她又亲又吻了起来: “爸爸亲,我也亲?妈妈,好漂亮……” “越越??” 岳青黎脸上一阵难堪又幸福的燥热,隋漠琛却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 白了隋漠琛一眼,岳青黎赶紧拿过一旁的纸巾先擦了擦儿子的嘴,而后又轻轻蹭了蹭脸: “还笑?儿子都被你教坏了?越越,嘴上脏脏的不可以乱亲人,知道吗?这样很不礼貌,你看,你嘴上的油都要弄到妈妈身上了,坐好,乖乖吃饭,妈妈不是教过你,吃饭的時候不要乱动,不可以一心二用的吗?” “可是爸爸也亲你了…..” 一句话堵得岳青黎的教导顿時没了借口,扶着儿子坐好,给他垫上了餐巾,岳青黎也只能责备地瞪隋漠琛两眼解气。 可因为这一段温馨的插曲,岳青黎心底的郁气却不解而散,这一餐,她吃得很开心。 “小黎,殷天厉跟你表妹都修成正果了,他可是我弟弟,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要不,我们把婚事一起办了如何??我这个做哥哥的,落于人后,也不太好,对不对,越越??” 吃过饭,隋漠琛突然想起什么的打开了话匣子,边说还边朝儿子使眼色。 “对——” 厉漠心心。“沁儿那是有福气?殷天厉可不像某人,孩子都有了,肠子还是花花的,我倒觉得我们的半年之期…有待延长,越越也想要一个好榜样的爸爸,对不对??” 调笑地觑了隋漠琛一眼,岳青黎学着他的口吻,意有所指地说着,也朝啃着水果的儿子点头示意了起来。 果然,下一秒,同样的回答如出一辙:“对——” 额头顿時浮现三条黑线,想起门口的一幕,隋漠琛只觉得自己冤枉死了,门口只是偶遇,他却有种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天知道,从遇到她,他都乖到连正眼瞧其他女人都不敢了—— “那个,小黎,考察是应该的,不是主观因素的失误,就不用延长了吧?其实,结了婚也还是一样可以考察的,不是??有你時不時的耳提命面跟监督,我才可以更快成为儿子心目中的好榜样,对吗??再说,越越马上要升二年级了,你也不想他转个贵族学校还背着个私生子的名声吧?”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望着岳青黎,隋漠琛是打心底里想要稳定下来了,特别是看到殷天厉成家,他心底的念头也更甚了。 “嗯,你说得也对?最近,要忙蓉沁的婚事,加上她刚生产不久,家里已经够忙了,我们两个还是别添乱了,我们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時,等忙过这一阵,我也想好了,我们再商量……” 转身望了望开朗了许多的儿子一眼,岳青黎也有些心软了。她现在顾虑最多的,说穿了,还是孩子。 点点头,隋漠琛握紧了岳青黎的手,目光也同样瞥向了身后的儿子,他又何尝不想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只是没料到,往昔作孽太深,现在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说服她相信自己却成了最苦难的事。 ◎◎◎◎◎◎◎◎◎ 殷家的财势地位,注定两人的婚礼要备受瞩目。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的婚礼选在了豪华的游轮上,因为这次要结婚的对象是股神,而伴郎是市长,前所未有的‘高’‘贵’,是人无不好奇新娘是哪家的幸运儿,又有怎样的绝色美貌,所以,从消息一传出,整个城市都像是沸腾了一般,等着盼着看这童话般的婚礼。 而实际上,殷天厉跟蓉沁并没打算高调宣扬,所以,婚礼不得不选择了半旅行式的豪华游轮,连请帖都是限量特质的,还加了防伪标号,请的宾客除了双方的亲戚,可谓各界名流云集,据说,游轮上,不算保镖,单是是服务生,就达上百人。可想而知,这将是一场多么奢华的豪门盛宴。 十点一过,沉稳的闷笛声拉起起航的号角,奢华的白色游轮缓缓前行,偌大的宴会厅中宾客满座,欢声笑语络绎不绝。 化妆间中,望着身上单肩半透的蕾丝鱼尾婚纱,蓉沁还有种做梦一般的错觉,她居然真的穿着自己最爱的一款婚纱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了??记得当時设计的時候,她的脑海中还隐隐有着这样强烈的幻想,所以,这套娃娃婚纱的成品她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只isaki穿,而且只做了一件,一直都未出售,这一刻,她的心狂跳不止,激动地有些按捺不住。 片刻后,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望着门口的爸妈跟弟弟,见他们笑意满面的脸上眼里竟有些湿润的痕迹,蓉沁突然也有些想哭的冲动。 虽然早就领证了,可这一刻,她才有种真的要出嫁离家的强烈感觉。 不等她开口,化妆师等一干外人都自动自发地退了出去,将静谧的空间留给了一家人。大喜的日子,化妆间里话语阵阵,却也不時传来低声压抑的哭泣。 一直站在走廊里徘徊,墨茜儿喉头突然也有些酸涩。出嫁,出..家,都说是喜极而泣,突然间要离开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家,是喜还是忧,谁又知道呢??做女人,还真是挺难的?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要离开疼爱自己的一家人,跟一个陌生男人生活一辈子,墨茜儿轻轻挑了下嘴角,却又莫名的轻咳了起来。 深呼吸着平复了下心情,止住轻咳,她的嘴角扯起一抹让人心痛的苦笑。 以她这娇弱的身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的烦人劲儿,今生今生,她真的能挑起婚姻的胆子吗?谁会接受她这样一枝脆弱的温室花朵??明知是包袱,她又怎能去拖累别人??爱情婚姻,兴许注定是与她无缘的东西。 轻扯着身上淡紫色的小礼裙,瞥着胸口鲜红的玫瑰‘伴娘’,想着屋里美若天仙的蓉沁,墨茜儿又莫名的心动,女人人生最美丽的時候,她却没有机会感受,真是人生一大憾事?怪只怪天意弄人,谁让她身体的免疫力比正常人差了那么多?? “哎——” 轻轻叹了一口气,抬眸,见负责婚事全程的管家缓缓走来,估计吉時要到了,直起身子,墨茜儿调整了下悲春伤秋的情绪: “管家,要开始了吗?” “是的,茜儿小姐,请通知亲家…可以带少夫人去宴会厅了,少爷在门口迎接?” 点点头,两人随即分头行事。 片刻后,蓉沁挽着爸爸的手一路高贵端庄地走向通往她人生终点的另一条大道。在爸爸将她的手交给殷天厉的時候,父女两人都控制不住地热泪盈眶。 经典的结婚进行曲缓缓响起,粉白玫瑰搭建的红毯两旁,宾客的热烈的掌声络绎不绝,轻轻拍了拍蓉沁的小手,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两人携手走向前台的主持司仪。 司仪一番神圣地开场白后,随即将手中的圣经阖上,目光庄重地调向了两位新人: “殷天厉先生,请问您愿意娶身边这位美丽的安蓉沁小姐为妻,无论贫贱富贵,生老病死,永远爱她,照顾她,一生不离不弃……” 牵着蓉沁的小手,深情地望着她,殷天厉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一道明亮的黄色身影冲了上来,插入两人中间,拉着他的手就见他扯了开来: “eric,你不可以娶她?我爱你?你也说过你喜欢我的——” 清晰的女声嘎然而起,现场霎時一片冷凝,众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一身明艳黄色小礼服、妆容精致的美丽女子,连蓉沁跟牧师也愣在了当场。 片刻后,阵阵压抑的窃窃私语声便叠连而起。 回过神来,殷天爵刚唤了保镖上前,还没来得及动作,却见殷天厉挥手一把甩开了胳膊上的女人,冷蔑的声音随即而起: “连自己的男人都认不清楚,以后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一句话,清楚地解释了一切。言语间,却不难听出殷天厉压抑的火气。 “啊——” 一个踉跄,女人站起身子,傻傻地盯着殷天厉,怵在了当场。不一会儿,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跑了上来,拉着黄衣女孩拖到了身后: “明美,不许胡闹?殷先生,对不起,小女刚从英国回来,她认错人了?” 边道歉边拉着女儿往台下撤,中年男子只觉得自己老脸都被丢光了,刚转下台去,一抬眸,对上殷天爵冷瞪的目光,吓得他差点软瘫到地上。 他这个发改委的主任…怕是要做到头了? 婚礼进行曲再度响起,一度中断的婚礼再度进行。蓉沁心知肚明那个女人所谓何来,倒不甚介意,而殷天厉却因为这一段小小插曲,十足介怀?好好的日子,闹这么出乌龙,憋屈地他一张脸半天都没拉下来。 虽然他并不迷信,可心目中完美的婚礼有了缺陷的遗憾,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交换完戒指,四周响起炮竹的声音,拥着蓉沁,殷天厉低头给了她一个深吻,刚想离开,却见蓉沁搂过他,低头在他耳边笑意低喃了一句: “你哥…惨了?” 搂过蓉沁,借着拥吻的机会,殷天厉也低声接过了话:“还笑得出来?你不生气吗?” “知道是误会,就别往心里去了?你没见…你哥脸已经黑了??他有好果子吃了……表姐脸色都变了…哈哈…..” 主持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再度开罗,拥着蓉沁站到一旁,望着台下已经明天变天的两人,殷天厉心底的郁气才算消弭了一些。 宴会开始后,宾客便各自入席,拉着蓉沁下台,殷天厉便陪她去化妆间换了身敬酒的旗袍,见她穿上红色的改良旗袍,玲珑的线条越发的勾人,化妆师一离屋,伸手抱过她,殷天厉低头就想亲。 “嗯…今天什么日子??你想害我丢人现眼是不是??”堵着殷天厉的嘴,蓉沁伸手指了指唇上的唇膏。 她的手刚移开,殷天厉的身子便迅捷的压了下去,抱着她,就是一通火热的狼吻。 “殷天厉?” “怕什么?反正一会儿要吃饭…你的妆,肯定要重新补?” 低沉地说完,殷天厉圈着她娇小的身子,又索吻了许久。亲够了,才帮她系好旗袍一侧开启的纽扣,低头又在她唇边重重亲了一下。 她穿旗袍的样子,真是太美了?优柔的好身段,一览无遗啊? “沁儿…今天的事…会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你可是我的,亲兄弟也不能染指?” “哈哈,怎么,你怕我跟表姐认错人会……” 搂着殷天厉,蓉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其实再像的容貌,是不是心爱的人,也许一眼看出有些难,可感觉却是不会错的?而且,两个人,也并不是完全的一模一样,若真是细分,还是有区别的? 见殷天厉重重点着头,蓉沁搂过他,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回吻了一下: “虽然我不知道隋漠琛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印记让表姐不会认错,可是我知道你的身上有我熟悉的记号…一定不会认错…..” 说着,蓉沁修长的十指圈上殷天厉的颈项,在他颈间的发丝间摸到一点小小的、硬硬的凸起后,随即拉着殷天厉的手放了上去: “你们身上的味道…不一样,而且就算是晚上,跟你在一起,我也习惯地会…碰这里…..” 娇羞地说着,蓉沁没有告诉他,他身上还有很多她习惯地会看、会摸的地方,两个人再像,也不可能完全一样,像是他颈后一块隐匿的凸骨,不是亲密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偶尔的认错,也许可能。而他担心的睡错人,根本不可能? “哈哈,小机灵鬼?看来我真是瞎担心了?只要你不认错,其他的人,错到阎王堆里,也不关我的事?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们还要出去敬个酒,然后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晚上还有晚宴,今天有的忙呢…” 说着,殷天厉牵着蓉沁的手走了出去。 ◎◎◎◎◎◎◎◎◎ 一家人一桌,和乐美美地吃着饭,可是自从那个黄衣女孩出现后,隋漠琛跟岳青黎之间就像是插入了一道厚厚的铁墙,两个人更多的是貌合神离,岳青黎脸上的笑都已经变了味。 团聚以来,他身边出现再多女人,也不过是匆匆过客,转眼即逝,她介意,也不会太过放在心上,可是这个女人,叶明美,不一样。 七年前,他们浓情蜜意時,她连他的眼都入不了,真没想到,今天,她也会出现?突然间,岳青黎平静的一池春水,全然被打乱了。 今天更新完。蓉沁结婚了剩下的就会婚后生活了,戏份不多了,蓉沁篇近乎结局了。 正文 203 结局篇-蓉沁(完1)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巧得隋漠琛跟岳青黎一样的措手不及。 说实话,对大闹婚礼的这个女人,隋漠琛多少有点印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喜欢’过的女人太多了,他着实记不得自己什么時候对女人说过喜欢二字。 她的想法,他不甚在意,可是岳青黎突然的冷漠,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了。 婚礼仪式后,他一直围在岳青黎的身边,循着机会又是讨好又是献殷勤,可是岳青黎却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他递上的酒水,她会接,却不会喝,他说的话,她也许有听,却甚少回复,偶尔应付地轻哼上一声,对他也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瞅着岳青黎,隋漠琛除了着急还是着急。 吃过宴席,殷天厉跟蓉沁出去宴会主厅敬酒,家人席上,三三两两地也开始聚对热络地聊起了家常。放下酒杯,岳青黎轻轻擦拭了下嘴角,随即抓起手包站起了身子。 ”小黎?”” 追着岳青黎,隋漠琛在她出门前伸手拦下了她,她这般不理不睬、不咸不淡的态度,隋漠琛瞧着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好几次,他都想要解释,可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都让她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有事吗?”扭头,岳青黎难得地开口了,却比公事公办还客套上几分的极致生疏。 ”你…要去哪儿?”” 斜眼瞄了隋漠琛一眼,岳青黎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洗手间——” 望着她拿得全乎的手包,隋漠琛知道,她在说谎,却还是慢慢的收回了手,任那抹淡雅的裸色身影消失在眼前。 这一刻,隋漠琛真是有苦说不出,怪只怪他过去的债实在太多了” 怔愣了许久,隋漠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拧了拧眉,刚转过身子,猛然对上一张放大的脸孔,吓得他本能地后退了两大步: ”天姿,怎么鬼鬼祟祟的?”” ”呵呵,哥,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了吧”怎么着,惹青黎嫂子生气了?”谁让你没事拈花惹草,这下遭报应了吧”幸好,你的黄美人没把天厉哥哥的婚事给搅黄了,要不…嘿嘿,有你的好果子吃呢…不过,现在你好像也挺麻烦的…” 吃着甜点,示意地瞅了瞅门口,天姿还不忘幸灾乐祸。她这个哥哥,优秀是优秀,只是若站在女人的立场,她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天姿,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别提了,好吗?”” 烦躁地挠了挠头,隋漠琛顿時一个头两个大。他跟岳青黎的事才刚步入正轨,谁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还以为过了今天,他就可以着手筹备自己的婚事了”看这境况,怕是他还有的等。 ”哥,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说真的,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能会有,可要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怕是真的很难”我都很好奇,岳青黎那样…看起来保守至极的女人,怎么会愿意无名无份地给你生孩子?”哥,这个世界上女人不少,好女人可是硕果仅存了,你可不要再犯糊涂…其实呢,这女人,要的也很简单,只要你能给她安全感,她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如果我是岳青黎,爱上你这样一个家境优越、光芒四射的巅峰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自卑,如果你的身边再多出些年轻貌美、门当户对的莺莺燕燕,那我肯定只有危机感,而不会有安全感了”人生路漫漫,你的身边肯定少不了各式各样的女人,可是,你要让她明白,不管出现多少女人,她永远都是最特别的一个……哥,我可是站在女人的立场,把所有掏心窝的话都说给你听了……” 耸耸肩,天姿暗示地笑了笑。 ”她已经是最特别的了,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虽然一家人在一起的時间还不长,可能真的是天生血缘的关系,现在,虽然,他跟殷家人的感情可能还比不上他们之间的深,却也相处地没了隔阂。他的女人缘,向来就好,对一家呵护的宝贝妹妹,他自然也不例外,这个天姿,看起来冷艳孤傲,撒起娇来,本事也绝对一流,连有求于人的方式,都格外特别,像是这个時候。 ”她是不是最特别,不是关键。关键地是,你让让她知道”哥,你也越来越了解我了”哥,你在英国成就非凡,一定也认识不少人吧”我听说cn公司出了一款专供皇家的限量皮包,只有跟英国皇室有关的人才有可能拿到,编号cn.no.9,不知道,你有没有关系——” ”回去,把具体的发到我邮箱里”包在我身上”你家里的皮包可以开个包店了吧”真不知道,你要那么多包干什么?”” 轻轻摇着头,隋漠琛满脸的不解。 ”哥哥车库里也不止一辆车吧,哥哥为什么,我就为什么喽”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把青黎嫂子追回来的”我敢打包票,嫂子现在一定在甲板上透气”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就来甲板上吧”记地想好说什么哈——” 笑着将手中的餐点盘塞进隋漠琛手中,殷天姿扯了扯身上高贵的黑色礼裙,抬脚走了出去。 ◎◎◎◎◎◎◎◎◎ 甲板上,遥望一望无际的碧海,宁静的海风,却吹不去心头一丝烦乱的思绪。 下意识地,岳青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黎姐,大喜的日子怎么唉声叹气的?”还生大哥的气呢?”” 扭头望向一侧的天资,岳青黎轻轻摇了摇头:”你怎么…也出来了?”” ”还不是有人不放心,死皮赖脸地央求我…跟出来瞧瞧?” 靠近岳青黎的身边,天资亲昵地挽着她,认真地开了口: ”青黎姐,你跟大哥的事,我不该多嘴,可站在一个妹妹、一个小姑的立场,我当然是希望你们早点修成正果。天涯之隔,你们都能再相逢,这个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我看得出来,今天的事儿,你心里不痛快,可大哥还是站在你一边的,不是吗?你没见你一生气,他连话都不敢说了?”你可知道,我殷家的男人个个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这样的待遇,可只有我板上钉钉的嫂嫂才能享受的特殊待遇”沁儿嫂子自然是不用说了…我偷偷跟你说,我在温雅身上都没见过呢”大哥这样对你,是真的在乎你、喜欢你,你可别为了这么点小事将大哥推出去”我可是很心仪你做我的大嫂的,沁儿嫂子一定也高兴,还有越越,肯定更高兴…..” 天姿说得舌灿莲花,岳青黎刚刚舒展了下眉头,却又轻轻叹了口气: ”天姿,有些事…你不明白”你知道今天认错人的那个女人..是谁吗?她叫叶明美,是当年我们医学系的系花,事情就是这么巧,当年,我暗恋隋漠琛的時候,他们…正在热恋,而我跟你哥…那错情的一夜…也是钻了她们吵架的空子”现在说起来,我都觉得当年的自己就是自己最讨厌的小三,那个時候…….你哥哥的眼里根本没有我,甚至,我把一切都交给了他,他却连我的名字都没问过”七年后当我们再遇…他一样也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很可怜,是不是?”当年,我就是这么傻,为了一个自己暗恋的男人,不管不顾…什么都做了……” 说着,岳青黎的嘴角不由地漾起一抹淡淡苦涩的涟漪。 ”当年你都有这样的勇气,为什么现在幸福在你手中了,你倒是瞻前顾后、望而却步了呢?”爱情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或许,上天也被你的执着感动了吧……” ”幸福?天姿,你真的这么想吗?”如果当初我没有执念地留下越越……你觉得今天我们还会有牵连吗?过去我或许还可以傻得为了爱情欺骗自己,可是现在…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要一份委曲求全的爱…你懂吗?”而且,当年,是我…强行介入她们的,今天我突然听明美说,她还爱隋漠琛,而且…他也喜欢她,我……” 仿佛陷入了迷茫的泥沼,岳青黎有些爬不出来的焦急。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大哥是为了孩子才一時冲动跟你在一起的,你更怕他以后…会恨你吧”青黎姐,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以你对大哥的了解,他会为了儿子要跟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吗?他若是想要孩子却不要孩儿他妈,你觉得…他会没有办法吗?”青黎姐,越越是你们爱的结晶,当年你再深谋远虑,也不可能想到留下孩子,多年后,天涯相隔的你们又再遇了吧”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算了,大道理说得我都有些晕了,我就直接跟你说我的想法好了”如果换成我跟自己喜欢的男人,不管我是用什么方法让他喜欢我留在我身边,只要我喜欢,他又心甘情愿、不放弃,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虽然说把孩子当筹码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可现在这毕竟也是一项有力的先机,不是吗?青黎姐,现在所有的有利条件都在你这一边,你何故自己扯自己后腿不是?”如果有一天,你爱的男人真的不要你了,你再放弃也不迟,不是?”属于自己的好东西,不要,才是傻瓜呢”别皱眉了,我说话是难听点,你就捡着爱听的、好听的、听得进去的听就好了——” 实在受不了两人婆婆妈妈的对话,天姿又大大咧咧地直白了起来。她真的觉得做女人好累,说个话都要柔声细语地,真费劲。还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痛快” 呵呵一笑,岳青黎也被她略嫌粗鲁的言辞逗乐了,天姿,看上去是个十足十冷艳的大美人,可骨子里,真是不乏男人的豪爽、又带着女人的娇媚,身上透着一股独特的气息,这样优越的千金小姐,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征服她?” 不过,她的一席话,到的的确确打开了她的心结。是啊,她干嘛要庸人自扰地要将站在自己一边的男人推出去?”要论胜败,也要先比过了再说。 轻轻拍着天姿的小手,岳青黎真诚地开了口:”谢谢你,天姿——” ”知道笑了,就好”不打扰你看风景了,我先进去了”” 巧笑着,殷天姿转身打算回仓房,提着礼裙刚踏上甲板的楼梯,脚下突然一空,尖叫地挥舞着双手,殷天姿猛地向下摔去: ”啊——” ”小心”” 说時迟那時快,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一个拉扯,两人一搂一抱,身子一个旋转,双双贴到了一侧的扶手上。 ”小姐,你没事吧”” 下自事岳。闻声而至,瞥着台阶下的黑色高跟鞋,岳青黎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天姿”有没有摔到?”” ”没…没事”一時大意,踩空了…谢谢你救了我”” 细白的小手紧紧抓握着一旁的栏杆,殷天姿脸色还有些煞白,望着对面西装革履却身手矫健的男人,礼貌地道谢起来。 ”举手之劳,不客气”” 说着,黄正豪还弯身捡起了她的高跟鞋,优雅地放到了她的脚边。 白嫩的小脚轻轻地穿套上,殷天姿的脸上不由得泛起阵阵羞赧的潮红,连声音都一下子温柔了许多: ”谢谢”” 觉察出两人之间的异样,岳青黎随即穿针引线地开了口:vexp。 ”天姿,我给你们引荐,这位是黄正豪,警署重案组的高级警官,是我们警局有名的、正派至极的公子哥,黄氏财团的三公子…正豪,这位是新郎的妹妹,殷氏的千金,殷天姿,天姿的脚好像扭到了,正豪,能不能麻烦你送她回去检查一下,我约了朋友谈事情,一時半会儿…还走不开…” ”岳医生的吩咐,我哪敢不从?”好”殷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两人寒暄地握了握手。 很少见黄正豪如此爽快,也很少见天姿如此娇柔的女人,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岳青黎嘴角露出了丝丝了然的笑意。 今晚一更,明天中午以后应该陆续还有六千字更新,几更也不知道。 正文 204 结局篇-蓉沁(完2) 回到甲板上,再度凝望远处的一片蔚蓝,岳青黎却心情舒畅地感觉到了开阔的美好。 轻轻闭上眼眸,突然腰间传来一股桎梏的力道,倏地睁开眸子,转身,就见一抹熟悉的面孔紧紧贴靠在她的肩头,炙热的气息吞吐在她敏感的颈项,岳青黎浅笑着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注意点影响…随時都会有人来的……” 恐惧地紧紧圈抱着她,隋漠琛才低沉的开口: “小黎,相信我,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時光倒流?过去的事…我无力改变,可不要因为过去就怀疑我现在的真诚好吗??我很确定自己的心,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我的喜欢在你眼中还不值不值钱,可我还是想恨郑重的告诉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确定我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可是我知道,我现在想要的女人是你,我想给出一生承诺的女人也是你?不知道是不是厉的婚事传染了我,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有强烈地想要成家,想要定下来的念头…每次抱着你,想着越越,都是我人生最开心的時候,不要因为过去放弃现在的我,好吗??过去,我弥补不了什么,可是现在跟将来,我都可以保证,我只想要你一个女人,也只会属于你一个女人…..” “漠琛…你的过去,我都知道…既然选择了你,我就不会太过在意你的过去…其实…我是怕…怕…有一天你会恨我…恨我用不在你预期的孩子…绊住了你,影响了你预定的生活?我只想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管将来你的选择如何…你都不要恨我很越越好吗?如果有一天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把越越留给我,可以吗??” 一席话,岳青黎说得还是一如往昔的委曲求全,却是她深思熟虑后的慎重决定,也许她上辈子真的是欠这个男人吧?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她年少時的一个梦,她都决定堵一把。 捧着岳青黎的小脸,隋漠琛的心都快被她拧碎了,低头,他给了岳青黎一个缠绵悱恻的定情深吻,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天姿说过的一句话: ‘他的一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可能都会有,可是真心爱他的女人,却很难……’ 这一刻,岳青黎全然无私的深爱,以往他或许从未深究,不会感动,更不懂珍惜,可这一刻,她的真情却真真切切地重重敲击在了他的心扉上。\/\/\/\/ 这一生,能遇到这样一个无怨无悔爱他的傻女人,他真是赚到了。拥挤岳青黎,隋漠琛心情澎湃,暗暗许下了海誓山盟的不变誓言—— ◎◎◎◎◎◎◎◎◎ “嗯…好了…小心被人看到…..” 见隋漠琛抱着自己就吻个没完了,岳青黎被他的狂=野弄得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推了推他,拿出纸巾先擦拭了下他嘴角沾染的些许唇膏,才拿出镜子补了补妆,边补还边拿眼直白他: “都怪你…都花了……” “如果你不这么…姓…感,我不就不会失控了吗?习惯了你淳朴的样子…你这样,怎么让人把持地住??” 调笑地说着,隋漠琛的手还不停在她纤纤的细腰上游走,气得岳青黎抬脚就往他的小腿上踢了一下: “正经点?你要敢害我跟你一起丢人,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哈哈?一切都听老婆大人的?老婆大人说了算?” 揽过岳青黎,隋漠琛笑着在她耳侧亲了下,一句话,却逗得岳青黎眉开眼笑,依偎在他的胸怀,两人相视一笑,望向了远处的海景。 “不知道蓉沁他们忙得怎么样了,我们也别忙里偷闲了,回去看-看吧?” “好?走吧——” 宠溺地在岳青黎的发丝上亲了亲,隋漠琛圈着她刚转过身子,抬眸,一抹熟悉的明黄身影迎面而来,倏地止住步子,无奈地仰头望了望天空,隋漠琛真想一头撞死了。 果然,下一秒,一道喜悦的娇嗔便嘎然而起: “eric,是你吗??好久不见了,毕业后我才发现还是老同学最好,这两年的同学聚会我一直都在等你,没想到我唯一的一次缺席你却出现了,还好,我从朋友那儿得知了你的动向,我就匆匆赶回来了,没想到刚一回来,我们就遇上了,真是缘分啊?eiic,我是明美啊,你…还记得我吗??” 冲上前来,叶明美激动地一通叽里呱啦,岳青黎静静听着她的话,小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隋漠琛的衣服。 原来,他们也是很久没见过了?这一点,倒是很出乎岳青黎的意料,她还以为他们在英国就一直是恋人呢? “老同学嘛,怎么会忘记??来,我给你介绍,我未婚妻岳青黎,我...以前的校友…叶明美?” 如果只是同学,多一个少一个,他不甚介意,可从叶明美的言语中,他竟听出一丝隐隐的执着,这让他有些…不太高兴。他虽然好玩,可是玩也有玩的原则,他可以有很多女朋友,但一个時间段,他却不会一脚踏多船,而且分开的过去,他从来没有牵扯不断的习惯。 他的介绍,让两个女人同時吃了一惊,岳青黎着实没料到,他竟然用了‘未婚妻’,其实,如果不是怕她不高兴,隋漠琛真的很想说,她是他老婆。 怔愣了下,岳青黎还是先伸出了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未…未婚妻??你…你好?” 低喃着,叶明美更是震惊不已,本能地伸出手,神情备受打击。毕业后,经历过两段失败的恋情后,她对过去就越来越向往,她也暗暗打探过几次,可是隋氏家大业大,她想要得知他的确切消息,简直难如登天。直至一次同学会上,同学无意间提起他事业风生水起,感情却比学校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他身边的女人,除了她,从来都只是朋友、女伴,没有一个荣获过‘女朋友’的正事称号,更别说让他亲口承认,她才又重燃了希望,鼓起勇气想要先迈出这一步,只是,她没想到,她迈出这一步的時候…居然还是晚了。 三人的场面有些尴尬,松开手,许久,一片静默。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岳青黎瑟缩了下身子,鼻头一阵干痒:“阿嚏——” “外面冷,小心感冒了——” 说着,隋漠琛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小心搭在岳青黎身上,还伸手将她护进了怀中: 开天真们。“叶小姐,如果没事,我们先走了,我未婚妻身体弱,受不得风寒…..” 找了个借口,隋漠琛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即拥着岳青黎越过她往楼梯口走去,错开之际,岳青黎清楚地听到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 甜甜一笑,依偎进隋漠琛的怀中,她的手也紧紧地搂向了他。 ◎◎◎◎◎◎◎◎◎ 海上的夜,似乎总来的比较早。vexp。 天色刚一暗下,舞会厅里已经灯红酒绿,衣香鬓影间,欢声笑语不断。 换过精美的晚礼服,蓉沁舞动着身躯,整个人都搭到了殷天厉的身上。 “怎么了??很累啊?” 抱着娇妻,殷天厉言语温柔地仿佛要将人融化了一般。 “嗯,结婚真不是人干的活?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换衣服…一会儿功夫,我换了三套,我累到连审美都没了?” 撒娇地圈着殷天厉,蓉沁却不敢大声抱怨,毕竟是自己大喜的日子,除了累,开心也是真的。 “这叫什么话??你这辈子也就只会有这一次?跳完这支舞,去跟爸妈打个招呼,我们就可以退场了?这舞会,本来就是给宾客准备的,你看他们热络地劲儿,估计一時半会儿停不了……” “可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我们提前退场…会不会不好??” 真的快要累趴下了,蓉沁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退去脚上的高跟鞋,可能太久没穿了,这一天,再高级再舒服的鞋子,也把她的脚累得像要掉下来般。 “没关系,该打招呼的,我们都打过了,这上百号宾客,很多连我都不认识,他们会自己招呼自己的?这场舞会,虽然是为庆祝我们结婚,可也有很多利益往来…风光背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看看爵,现在你知道他身边为什么保镖不离身了吧?如果他的身边没个利落的人,光是吐沫也能把他淹了” 循着目光扫视了一圈,蓉沁这才注意到,殷天爵、隋漠琛的身边未断人,而不远处还总有几个端着酒杯虎视眈眈的人影在晃动。 “哈哈,你们一家还真优秀,估计今天要不是我们大婚,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低头重重亲了蓉沁一下,殷天厉郑重地纠正:“是我们一家?” 而后眼角的余光逡巡了一下,才继续道: “这样光明正大的场合,最适合牵线搭桥的交际,机会也比比皆是,明争暗斗…男人的世界,很现实,也很残酷?要不怎么会有逢场作戏一词??看看你右边的身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可以…独善其身了?” 还有一更,可能要晚点了,三点以后亲们在来看吧 正文 205 结局篇-蓉沁(完) 疑惑地扭头望了一眼,蓉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做你的助理,还真不是一般地………” 见dean被围得寸步难行,还不時有美女上去勾肩搭背,到了嘴边的‘惨’字,蓉沁顿時又收了回去,迟疑了片刻,蓉沁改了口: “桃花…旺啊?” “如果是真命天女投怀送抱,那他一定会很高兴,可若换成了一堆苍蝇,你觉得他还会…心情愉悦吗??” 一把搂过蓉沁,殷天厉聪明地回答了她的疑惑:女人跟车子一样,要得不是多,而是精。何况,隋漠琛的前车之鉴还在面前摆着呢,他可没那个功夫自掘坟墓。 不谋而合地,蓉沁想起了前些時日龚霖的纠缠,的确没有给她半分的愉悦美感,同時的,她也望到了舞池中的表姐跟隋漠琛,还有一角孤零落寞的明黄身影,轻笑着,蓉沁搂紧了殷天厉: “这倒是…两情相悦是最美,而我,是最幸福的?” ◎◎◎◎◎◎◎◎◎ 舞会一角,送走了前来搭讪的人,殷天爵轻晃着手中的红酒,凝望着那晶莹剔透的红色中映照的鲜红身影,眉头却不自觉地轻拧了起来。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有中意的女人,而他,一向偏好成熟懂事的女人,所以,温雅的自信干练跟成熟,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可是,今天,是他殷家办喜事、是他哥哥大婚的日子,连他都知道,今天大哥是主角,不适合跟大哥穿同款同色的衣服,甚至刻意避讳地换了蓝灰色的西装,没想到,她竟然选了一身艳红的礼服。 美则美矣,可真是太过喧宾夺主,虽然妈妈没开口说什么,可是他察觉得出妈妈眼里已经有了不满的情绪。他是市长,不论政商都会给他点面子,原本他也怕世人敬畏他的身份不想当这个伴郎,生怕抢了大哥的风头,没想到,他越是想低调,她却格外的张扬。 知道殷天厉是不会介意这种小事的,还一力坚持不管他身份如何,都是他的兄弟、非要他当伴郎不可,他才勉为其难。虽然他没说什么,可一看到身旁女人身上的红色小礼服,他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气闷,这样的不识大体,太让他失望了。纵观全场,再也找不出一个跟她一样全身红的女人,难怪不時有人有人误会,对着她说‘新娘好漂亮?’ 每次听到这句话,她都笑靥如花,似乎还挺自豪,他的心却堵得难受,几次明示暗示让她换下这礼服,没想到,她竟然充耳不闻。 轻晃着手中的酒杯,殷天爵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爵,我们也去跳支舞吧——” 笑意盈然地望着色彩缤纷的舞池,温雅优雅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轻轻扯了下身上单侧开叉的红色性感小礼服,修长的十指央求地挽上了殷天爵的胳膊。 虽然出自普通家庭,可从小到大,温雅都是优秀的,她也算是在长辈们的疼爱、男人们的簇拥下长大的,所以一直以来,她都自恃甚高,特别是自己在交的豪门男朋友一跃成为市长后,她的身价就倍增。 每次看到老板跟那些前来搭讪的人群卑躬屈膝的样子,她就格外的骄傲,本来还以为今天可以坐殷家的家宴席,没想到伴娘抢了她的位子,无可奈何,她只能坐了新郎朋友的席位。 一直都认定自己会是唯一一个让人骄傲的平民公主,没想到,蓉沁抢先她一步成了最让人羡慕的灰姑娘,这点,多少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什么事,第一永远是最光芒的,第二,就不新鲜了。所以即便几天是她的婚礼,她也不甘趋于人下。 “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你找别人跳吧?”vexp。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殷天爵转身又换了一杯,却是不着痕迹地将胳膊自她的手中抽了回来。现在,他看到她,只觉得烦,甚至连她的声音,他都有些不想听。 “爵,就陪人家跳一支嘛,第一支舞,我想跟你跳——” 放缓声音,温雅难得小女人的央求着,不管任何场合,拒绝女人的邀请,都不是一个绅士的行为,而温雅,隐约间,也有种错觉,似乎,她离殷天爵越来越远。 还没得到回应,突然一声粗矿的男声响起,抬眸,就见一个西装革履、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大老远伸着手就迎了上来: “殷市长,您好,您好——” “您是??”礼貌的伸手轻握着,殷天爵对面前这个满脸热情熟络的人却倍感陌生。 “殷市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廖中和,廖飞建设的董事长,上次红星洪总的饭局上,我们见过的……” “廖总,好久不见?” 淡淡扯了扯嘴角,殷天爵沉稳地收回了手,举起酒杯,两人随姓地喝了一个。 “这位是…殷市长的女伴吧,果然艳冠群芳,高雅美丽啊?这是我的名片,很高兴认识你…..” 放下酒杯,廖总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给两人各自递了一张上去。 “廖总真是会说话,我是温雅,深蓝药业的销售主管,这是我的名片….” 互换了名片,轻轻瞥了一眼,温雅随即伸出了手: “廖总,能认识您这样的大老板可真是我的福气,我们公司是做保健品生意的,有很多礼盒,是老少皆宜的滋补品,送礼福利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如果廖总有需要,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爵的朋友,我都可以给折扣优惠的……” 明示暗示自己跟殷天爵不一般的关系,温雅知道,这又是自己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很多時候,就是这样,再多的努力也比不过身旁人的一个名气。 “一定,一定,有需要,还要劳烦温小姐…” 笑呵呵地伸出手,廖总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眼角的余光谢谢地打量着两人,殷天爵心底的反感更甚了。 他并不介意用自己的权利帮助自己喜欢的女人,毕竟站在一个普通男人的立场,这是该尽的责任,市长,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可是,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第几个这样的暗示了,他不开口,却也不表示默认,这个女人如此光明正大的索取,不是明摆着扯他后腿吗?? 突然之间,殷天爵对这个未经他允许就明显狐假虎威的女人,极度的反胃,以往,他会主动介绍两人的关系,可今晚,他竟一个字都没主动提过她。 第一次,殷天爵觉得,这个女人不适合自己,她不是成熟,而是太过功利的…老练。这样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在龙争虎斗、血雨腥风的政界,无异于在自己身边放了一颗定時炸弹。 冷眼旁观,殷天爵却始终没有吭声。她是很聪明,只是有些…聪明过头了? “殷市长,听说市新规划了一批地皮要进行招标,不知道是不是…确有此事??” 抽回手,廖总先谈着开始探听了起来。招标的事,他已经收到了确切的信息,也有了固定的意向,他来,主要是想确定他看重的那块地皮是不是在规划的范围内,以便早作打点。 “廖总,今天是我哥大喜的日子,不谈公事…来我敬你一杯……” 换了两杯酒,殷天爵三两拨千金地转移了话题,来搭讪的人,醉翁之意都不在酒? “是?是?市长说的是….” 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廖总干笑着,知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放下酒杯,随即也聪明的不再提: “殷市长真是好福气,有这么漂亮的女伴,不知在下能否请温小姐跳支舞??” 笑着,殷天爵摆了个自便的手势,见两人相拥着步入舞池,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无情的冰冷。 一曲舞毕,温雅腰姿款摆地走了下来,回到殷天爵的身边,端了一杯果汁轻轻抿着,一手还亲昵地挽上了他的胳膊,两人还没来得及有所交谈,又几名衣着规整的男子走了上来,还是如出一辙的寒暄对话。两下想也。 像是花瓶一般静静站在殷天爵的一侧,温雅的耳朵却没有闲着,对任何有用的信息,她都不会轻易落下,自然而然地,她又风光了一回。 面对应接不暇的人群,殷天爵倍感烦躁,温雅却心花怒放,在众人的追捧中,她的虚荣心急速膨胀,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目送一拨人离去,温雅见缝插针地打开了话匣子: “爵,批的地皮很重要吗?怎么来的人都在打听??南华街…真的有地皮在招标啊?我刚刚听廖老板说他也看重了南华街的地皮,想开发一批新的、居民经济住宅楼…也可以缓和一下现在居民住房难的问题,给普通家庭一点希望。我觉得廖老板人挺诚恳的,心地也不错…南华街的地皮,其实你可以考虑给廖老板……” “我的事,什么時候轮到你做主了??你最讨厌女人干预我的事情?” 冷蔑的说完,殷天爵转身往门外走去,身后,温雅怔愣地脸色一阵苍白,另一侧的角落,看了一晚上玫瑰的淡紫色身影大大的眸子轻轻眯了起来—— (今天更新完) 正文 天爵篇 001 婚姻契约(1) 传说,谁接到了新娘的捧花,下一个结婚的人就会是谁。 那束美丽的粉白玫瑰,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自己手中,原本平静如水的茜儿,在接到花的那一刻,对已经放弃的爱情,竟然有了期待。 桌案上摆放的并不是她接到的新娘捧花,可她还是呆呆的看了一晚。 起身刚想活动下僵硬的身躯,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一出好戏。 见殷天爵甩袖而去,远远地侧望着那一抹妖娆的红色身影,记忆中似乎有些些许的熟悉,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殷天爵拧眉的样子,轻轻摇了下头,墨茜儿倍显同情地微微叹了口气。 真是委屈了市长大人,居然找了一个专门给他抹黑的女朋友??以他的尊傲,想必一定又上火又生气吧?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可除了外表,她真得觉得这个女人配不上殷天爵,两个人的处世态度,一个高调地过分,一个低调的过火,两个人像是两条平行线,似乎…没有交点? 探寻的目光自温雅身上收回,墨茜儿起身回了房。 ◎◎◎◎◎◎◎◎◎ 夜色渐浓,回到仓房,刚一阖上房门,殷天厉一把打横抱起了蓉沁,拥吻着就往床上滚去。 急切地扒着蓉沁的衣服,殷天厉平稳的气息都跟着粗重了起来。多久,他们没有毫无阻隔的亲密了,回想着那天人合一的美妙,他就不能不激动。 “嗯…厉…宝宝…我们要不要……” 动情地娇=吟着,蓉沁还分神地记挂着孩子,欲拒还迎间,迷离的眼底竟是柔媚的迷茫。vexp。 “今晚什么都不要想,妈妈请了几个奶妈,你也总要给她们点发挥作用的机会,不是??沁儿,今晚…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你知道吗?每天看你宝贝地抱着孩子,喂着他们,我都在掰着手指…数日子?” 不停地轻啄着那粉光若腻的细滑肌=肤,殷天厉饥渴的喉结渴望地上下滚动了起来。再不让他好好享受一下,他可真要发疯了,天知道,每天只能看不能碰,偶尔解解馋还要時不時被打断,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呵呵,瞧你说得…有没有…这么惨??” 踢掉鞋子,蓉沁清浅的调笑刚说完,身子突然一轻,本能地,她伸手环上了老公的颈项,四目相对间,她也被他眼底熊熊燃烧的火焰骇到了。 怀孕到现在,两人的生活…好像是单调了点。 将蓉沁一路抱入了浴池,两个人仿佛再度回到了热恋期,疯狂地探索着彼此,点燃烈焰狂燃的夜,有一种累,叫幸福—— 同样一幕,临近的仓房一样火热的上演。 这一晚,殷天爵品了半夜的红酒,墨茜儿看了半宿的玫瑰,天姿却是心花怒放地蜷缩着身子凝望着白皙的小脚丫傻傻地笑了半天。这一天,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意义深远到永生难忘的一天。 ◎◎◎◎◎◎◎◎◎ 梦幻的婚礼虽然插曲不断,依然童话地让人难忘,浪漫过后,生活再度回归了平静。回到家,墨茜儿的手中除了多了一份新婚的回礼,还多了一束精致的新娘捧花。 记忆中,家里从不缺花,她好像却从来还没有收过。 不知道是不是婚礼上那成双成对的人影刺激到了她,还是那一捧玫瑰潜移默化中影响了她。隐隐地,一抹深沉的渴望在心底悄悄萌芽,房间里,新娘的捧花日渐凋零,她的幻想却逐日膨胀。 这日,又到了例行检查的日子,墨茜儿逮着机会又出去逛了一整天,临近傍晚才进家门,刚换过衣服下楼,却见大哥跟老爸都提前回来了,面色凝重地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爸,这件事看来我们是不能再拖了,接连几天,市长大人已经派了几波人来洽谈这件事了,躲看来是行不通了,可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已经拖到这个份上了,不管卖不卖市长这个面子,我们都注定是两难了?” 对他们的公事,墨茜儿并不敢兴趣,转身刚想拐去厨房,突然‘市长大人’四个人刺破耳膜,本能地,墨茜儿就停下了步子,竖起了耳朵。 “是啊?谁想到黑龙小区居然成了规划的重心,还势在必行的?这黑龙小区是我们旗下员工的家属院,我们去哪儿再找这样一个集中的社区呢??除非自己标下一块地皮,申请开发一幢居民区?都说商场如战场,这小区就是我们的后方大本营啊?没想到,这市长大人还真挺执着的?你说谁是市长不好,怎么偏偏赶上了殷家的人,这要是换了旁人,明里暗里双管齐下,我们总会有点别的办法,殷家在商场上威名赫赫,而且据我所知,殷家绝对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单纯,能得罪市长,也不能跟殷氏撕破脸,对我们没好处?我原本打算拖着,找找关系试图将黑龙小区圈出规划的范围,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现在是市长秘书来找我们谈,下一次,要是市长大驾光临,我们怕是想拒绝,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如果不卖市长面子,那首先遭殃的,肯定是我们旗下的那几家夜总会,随便找个名目查上两天,我们就跟关门大吉差不多了?关键是,现在,我们真是奇虎难下了…不妥协,得罪市长,没我们好果子吃,妥协了,岂不是让快刀帮看我们笑话,很长一段時间,见了顾老,我这张老脸怕是都没地方放了……” “这件事是我太自信考虑欠缺周全了,以往的规划,就算不能成功脱离规划圈,拖上个五年给我们足够的应急時间也不是难事?不知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这个殷天爵做事太过利落…动作真快?我现在寻得的几块地皮就算成功拿下,要重新起一座楼,也要一年半载,远水救不了近火,补助的房子多是在偏远的郊区,倒也是新楼,只是,四面很分散,无法集中,很不利于我们的员工出入…跟硬碰硬,对我们没好处,规划的事看来是势在必行了,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尽量暂時协调到方便我们的小区,只是这样,我们的职工家庭至少要动荡两次,这是免不了了?这一次,我们算是落下话柄够快刀帮乐一阵子了?你说好好的规划哪儿不好,非要规划我们的地盘…就差几条街,怎么不把快刀帮的一并规划了,省得我们为难…..” 轻轻摇了下头,墨一非略显气愤地将手中的文件摔到了桌子上。 “早晚的问题?他们要笑,最多也是五十步笑百步,黑龙小区跟他们的居民区建立的時间差不多…一旦规划,他们的也跑不了,否则,还不是一样的影响市容??这件事,真让人不甘心?愁人啊?我们都再想想办法,先做两手准备,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易动摇根本,这根本一动,我们内部员工情绪就容易动荡涣散,这才是我最怕的……” “嗯,我也这么想…..” 听着老爸跟大哥的对话,墨茜儿大致也听出了两人的为难,缓缓转过身子,灵机一动,墨茜儿巧笑着走了上去: “爸,大哥…这件事,其实也没你们想到那么难…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让咱们家稳赢?” 坐到老爸身边,墨茜儿亲昵地挽上了墨老的胳膊。 “小丫头,你懂什么??事业上的事儿,男人会解决?对了,你今天去检查,情况如何?” 宠溺地拍拍爱女的手,墨老紧拧地眉头松了开来。 “爸,我都说我没事了?您还老让我去做定期检查,医生说我好得很,没事?爸,我都长大了,也是家中一份子,当然可以替你分忧,你跟大哥啊,就是大男子主义……” “哈哈,我们茜儿是长大了,都敢数落爸爸跟大哥了,你有什么鬼主意,说来听听吧?” 多对她就。调笑着,墨一非直起了身子,唯有面对自己的家人,他才会卸去一身的冰冷。 “哥,你也取笑人家?”撒娇的娇嗔了一句,墨茜儿才珍重其是的开口: “爸,既然这件事让我们这么为难,那我们不如就提出一个交换条件,将这个难题的皮球丢回到对方的身上,那样,主动权就回到我们手上了。市长大人虽然位高权重,想必也顾虑着我们墨家的势力,我们不敢硬碰,他定然也不敢,要不,就不会给你们時间拖到现在了…” 跟老爸对望了一眼,墨一非第一次觉得妹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以往,他们都是帮她当小孩一样的保护着,可是这一刻,她的话,却是字字珠玑,顿時,他也好奇了起来: “爸,茜儿的话有些道理,茜儿,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来听听?” “很简单,提出一个对我们有利的交换条件,他若答应,自然对我们有利,他若不答应,这难题就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好了,也不是我们不配合,不是??” 听着是头头是道,跟老爸对望了一眼,墨一非脑子还是有些糊涂: “什么条件??有…这样的条件吗?”挖空心思地想着,墨一非也理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淡然一笑,墨茜儿轻轻吐出几个字:“跟我结婚?” 她话音一落,墨一非蹭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 惊得目瞪口呆,墨一非半天没回过神来,墨老也是一脸诧异,片刻后才开口: ”我不答应,那岂不是便宜了那小子??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能送去给他糟蹋??没门~” “我也不同意?这什么鬼主意?不是让那个市长白白多捡了个便宜,这种好事,他不答应,才有鬼?” 坐下身子,墨一非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爸,大哥,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我知道,殷天爵是有女朋友的,所以,我们提出这个条件…不管他答不答应,我们都稳赢?” 安抚着老爸,墨茜儿柔柔地开了口。 “稳赢我也不答应?茜儿,就算黑龙小区分文不收让给那个破市长,大哥也绝不同意你牺牲自己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这个想法,你给我打消,我不-同-意?” 起身,墨一非又一字一句郑重重申了一遍,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他这个妹妹重要。 “大哥,咳咳…..” 一時情急激动,墨茜儿又开始轻咳了起来,轻抚着胸口,她越想解释,偏偏咳嗽地越厉害,不一会儿功夫,整张小脸都憋红了。 “非儿,你先坐下——” 一边帮爱女顺着气,墨老一边朝爱子使了个颜色。怎么跟自己的妹妹,还急了??难道他不觉得茜儿有些奇怪吗?以往不管遇到任何事,问她,她都不见得会发表意见,这一次,她竟然主动开口,条件还是想嫁给市长,隐约间,墨老觉得她…有猫腻。 不一会儿,茜儿终于慢慢平静地止住了咳嗽。 “茜儿,不要急,有话慢慢说。茜儿说完前,你不许再开口了——” 温柔的对着女儿说完,墨老还警示地提醒了爱子一句。茜儿的身体好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样,这不好了,就让人提心吊胆,真像是水晶,精美得需要细细呵护啊? “爸爸,哥,据我所知,殷市长是有相好的女朋友的,你们想想,如果我们开出这个条件,他若是不答应,就是他破坏和谈的机会,我们就站在有理的一方,可以争取更多時间跟利益,至于具体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可他若答应,我们也没有损失,不是吗?爸爸跟大哥可以将我这个病罐子跟托出去,了却了一桩心事,市长大人成了我们墨家的女婿,那我们配合他的工作,自然是理所应当,黑龙帮不会在快到帮面前丢脸,反而还增了光,何乐而不为呢??” 分析着,墨茜儿说得头头是道,听得墨一菲却紧紧皱起了眉头: “茜儿,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是我们一家人最疼爱的小公主,我不许你有那种念头,你从来都不是我们的负担…有你这么个好妹妹,哥高兴?” 今晚一更,明天,估计中午左右一更,早上起不来,原谅某蓝吧 正文 天爵篇 002 婚姻契约(2) 从没见爱女这般条理清晰地认真?墨老望着茜儿?眼底却漾起别样的情绪? 自可只只?“茜儿?爸爸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市长吗?” 墨老一开口?墨一非倏地扭过了头:“爸——” 惊诧地来回在老爸跟妹妹之间逡巡着?在看到妹妹清晰至极的点头之后?墨一非瞬间恍然大悟?却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茜儿?你想要的东西?力所能及?爸爸都会满足你?可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你真得想好了吗?万一…市长真的同意我们提出的条件?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你真得…是你想要的吗??” 女儿长大了?总归要嫁人的?虽然心底万般不舍?墨老却还是决定尊重她的选择?茜儿是温室养出的花朵?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他真怕她受不起这样的挫折?而且她的身体…他怕她根本承受不起爱情带来的喜怒哀乐? 知道爸爸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目光不自觉地定在桌案上一捧鲜花上?墨茜儿淡淡地笑了笑: “爸爸?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如果要我在静默无闻的一生平安跟短暂绽放的灿烂生活中做选择?我选择后者?我想我的人生可以丰富多彩一些?我知道我的身体比一般人脆弱?就算我不知道自己的花期会有多长?我也希望自己可以璀璨地绽放一回?虽然我并不了解这个男人?可是如果有机会?我想试一试……毕竟我能接触到的男人除了爸爸、哥哥就是你们的手下?估计很难再遇到能让我仰望..又愿意娶我的了吧?所以?不管是因为我自己还是为了我们家族的荣耀?我觉得?这都是最好的方法……” 话虽然是这样说?其实墨茜儿并没有告诉老爸跟大哥?她对殷天爵?其实并没有想法?只是想要帮他们纾解眉头的愁绪而已?因为在她的意识中?殷天爵那样的男人?那样的天之骄子?别说有女朋友?就算没有?他也不可能屈服于强加的婚姻? 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说服家人?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一時兴起的冲动?虽然她也曾幻想过爱情婚姻的美好?渴望有个亲人以外的男人像殷天厉对蓉沁一样地在乎自己、疼惜自己?可是她的身体始终让她无法摆脱地自卑?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只会成为男人的负累?所以?她并不想再做另一个人的包袱? 所以?爱情之于她?从来只是自己的美丽梦想而已?她可以无限的勾画?却不敢奢望有一天真的成真? “茜儿?你的人生路还很长?璀璨绽放的机会还很多?婚姻不是游戏?失败了可以从头再来?它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太多?像是狂风暴雨?席卷而来的很可能是无尽的摧毁?你真地做好心理准备迎接这一切了吗??爸爸希望你幸福?不需要你为了这不值钱的脸面冒险——” “爸爸?我选择的路?我不会后悔的?让我做一回主儿?好不好??” 撒娇地缠着墨老?墨茜儿其实不太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怕爸爸再说下去?她真得要动摇地改变主意了? 毕竟?她提这个方法?真的只是为了帮愁闷的家人解一時燃眉之急而已? “嗯?非儿?给市长秘书打个电话?明天?我请市长吃饭?” “爸——” 惊愕地出声?墨一非没想到老爸也跟着妹妹胡闹?这个办法?固然不错?可事关妹妹一生?墨一非就颇有微词? “非儿?茜儿是我们墨家的宝贝?放心吧?就算是市长?也不敢亏待她的?我们保护了她二十几年?早晚她也是要离家的…茜儿的人生?让她自己做主吧?” “我知道了?爸?那我去打个电话?” 深沉地看了妹妹一眼?墨一非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心里还极度窝火?这种送上门的好事?他要是不答应?脑子就是被门给挤了?真是td太窝囊了?事业损了?连宝贝妹妹还要赔上?越想?墨一非越觉得自己亏大了? ◎◎◎◎◎◎◎◎◎ 跟墨老吃过饭后?殷天爵着实没想到他居然提出了这样一个明显公私不分的要求?开始?他也认定这是他们不愿意合作的故意为难?只是没想到?一席饭局下来?他竟然连目的都全然告之? 越是大的家族?越会注重名声?暗夜的帮派也一样?对的妥协?就像是心脏中插入了一颗软钉子? 让他成为墨氏的女婿?不知道是谁想出这么智慧的方式??既和=平解决了当前争锋相对的矛盾?又巧妙地融合了黑白两种势力?其实对两方而言?互相壮大?按理说?都是有利无害的?只是林子越大?鸟越多?什么样的鸟也就都会有?利弊也就各占半了? 回到办公室?殷天爵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的解决之道?没想到?突然之间?这个难解的结就降临到了他的头上?而脑海中?一抹飘渺的淡紫色身影却乍隐乍现—— 市的规划项目如火如荼的进行?美中不足的是?唯一的一点死角?居然牵扯到了自己的私人决定?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一头是项目?一头是温雅?殷天爵心中的天平隐隐地开始想要偏移? 对温雅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要分手?他也希望光明正大不掺杂任何其他的外力因素?以他对温雅的了解?不管他以何种理由提出分手?她都不会轻易认输的?结婚?倒不失为一种跟她彻底一刀两断的好办法? 正游移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抬眸?就见内勤秘书拦着一个妖娆的身影冲了进来: “温小姐…市长?对不起?温小姐坚持要见您?” “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挥手遣退了内勤秘书?殷天爵放下笔?直起了身子:“温雅?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我不这样?你会见我吗??爵?我每次约你?你都忙?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不想见我??”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回去吧?有空我会去找你?” 见温雅一身招摇的红裙直闯自己的办公室?殷天爵对她泼妇的模样越发的无法忍受?私下里?她不识大体也就算了?现在是上班時间?市大厅出出入入各种人都有?她居然也这样不懂规矩?? “爵?我都已经低声下气跟你道歉了?你别这么小气?好不好??还有?廖总从我这里买了大批的保健品?那块地皮的事儿?我已经答应帮他了?你就当是帮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温雅?我已经说过了?不喜欢女人干预我的决定?地皮的事?我说了不算?一会儿我还有个会儿要开?有什么事晚上下了班再说?” 起身?殷天爵刚拿起电话?温雅就冲上前去抢下按了回去: “我是你女朋友?我都答应人家了?你就不能帮我一回吗?爵?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要是爱我?你就帮我?要不…我们就分手?” “温雅?你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本来还想晚上一起吃饭?好好跟她谈谈?温雅一席话?顿時让殷天爵连应付的心思都没了?rbdd? 抬眸望着他?温雅依旧不改执着:“帮我一次?” 一百万她已经收了?话也已经说出口了?她没有退路了?而且只要事成?以后礼仪他们都会有提成?她也是为两人将来着想?还以为只是一句话的事儿?没想到殷天爵竟然连这个面子都卖给自己? “我们不合适?” 冷漠地扫了她一眼?给过她机会?殷天爵还是失望地委婉地开了口? “你说什么??没想象我们的感情居然不如一块地皮重要?好?我们分手?是我先提出的?是我不要你的?殷天爵?你不要后悔?” 气冲冲地吼完?抡起包?温雅踩着高跟鞋愤愤往门口冲去? 哐啷—— 一声剧烈的摔门声想起?殷天爵揉了揉发疼的额际?女人?果然是世间最难缠的动物… 分手二字从她口中说出?也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只是?温雅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还是深深印刻到了他的脑海?他知道?她只是一時气愤?她不会轻易认输的? 了解地越多?他越觉得这个女人功利的渴望太过强烈?甚至为了向上爬?她可以不择手段地游走在法律边缘?她是个自信、大胆的成熟美人?所以?为了她想要的?她会有选择的牺牲?可这一刻?殷天爵才深刻地惊觉她…不是自己想要的人? 爱情就是一场赌=博?选错了局比不入局更痛苦?身处这个混沌的大漩涡?若是再多一个女人扯后腿?他可真是要步步惊心了?思绪乱如麻?这一刻?在殷天爵的心中?没有什么?比摆脱温雅这个疯狂的女人更急切?拿起手机?殷天爵拨打了墨老的电话: “你的要求我答应?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具体的?三天后?我出差回来我们再约時间、详谈?” 今天两更?更新完 正文 天爵篇 003 疯了,他答应了! 温暖的阳光穿过二楼薄纱的窗帘,旋起一片片金色的海洋。 新娘的捧花已经凋谢殆尽,墨茜儿却习惯了在房中摆放一束清美的粉白玫瑰花束,一边修剪着,墨茜儿一边轻哼着小曲,脸上尽是惬意的淡然。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地脚步声响起,下一秒,一个白色的身影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小姐,小姐,你快下去看=看吧,老爷跟夫人…吵起来了?” 。什么??吵架??小琳,你没睡醒吧?我妈那么温柔的人,说句话都怕吓到蚊子,我爸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跟她吵架??” 分神地抬眸看了佣人一眼,墨茜儿调笑着又继续起手上的动作,记忆中,好像还没见父母吵过架。 。小姐?是真的?你快下去看=看吧,夫人刚去看朋友回来,就听老爷说什么…好像你的婚事答应了…还是定了的…我也没听明白,大概就是这样,然后夫人就生气了,把包都摔了…..” 。你说什么??我的…婚事??” 倏地直起身子,墨茜儿惊得连手中的鲜花掉落都没觉察,来不及细思,扔下剪刀就往门外冲去。 果然一走出门口,就听到楼下传来熙熙壤壤的吵闹声。 。你怎么回事??平時你的事,我不过问,女儿的婚姻大事,你居然连跟我说都不说一声,就决定了??茜儿才刚二十出头,身体又不好,这马上就迈进三十大关的儿子,你不急,你怎么这么急着把女儿往往外推??” 。老婆,你听我说,茜儿要嫁的人是……” 。我才不管她要嫁给谁?这门婚事我不同意?茜儿可是我的心肝,你天天叨叨‘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怎么轮到自己女儿身上,你就不动脑子了,这结婚,说来说去,吃亏的都是女人…茜儿要嫁人,也不能这么急,起码得等我看过了再说….” 。……” 从没见老伴发这么大脾气,墨老闷不吭声地,想解释也无从说起,一時间,竟急得团团转。 望着楼下的两人,墨茜儿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老爸再威风,见了妈妈,还像是老鼠见了猫,可她一点也不觉得老爸的忍让,有损男人的威严,在她心目中,男人就该这样,要逞英雄,也该是在外面威风,在家里,就该这样。而女人也该像妈妈一样,在外面永远都是温顺地惟命是从的,要撒泼也是关起门来。 。爸,妈——” 轻唤着,走下楼去,墨茜儿笑着走向妈妈,伸手挽着胳膊将她引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妈,怎么生这么大气??您不是常说女人不能常生气,生气容易老的吗?来,喝杯茶,消消火…..” 。还不都是你爸,居然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把您的婚事私自给定下来了…好像这女儿是他一个人的?” 闻言,墨茜儿疑惑的目光调向了墨老,见他一脸为难地点了点头,墨茜儿着实愣了好一会儿。 疯了?他居然…答应了??突然之间,墨茜儿有种被雷劈中的错觉。拧着眉头,静默了许久,墨茜儿才继续开口: 。妈,你先不要生气,其实这门婚事是我央求的…上次参加婚宴…是我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知道家人都很疼爱自己,除了身体的缺陷,墨茜儿真是觉得此生无憾。 。什么?茜儿,你怎么这么糊涂??一辈子很短,女人这一生,能加个两情相悦的人是福气,就算不能,嫁一个爱你的人总比选择一个你爱的人,要幸福得多?” 。妈,你说得我都懂,可是,感情的事,让我任姓一次,自己做主好吗??” 柔柔地扯着老妈的胳膊,墨茜儿撒起娇来。这桩婚事,怕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估计失误引发家庭大战。 软磨硬蹭地央求了半天,墨茜儿总算磨到了老妈点头,见父母都心平气和地接受了事实,墨茜儿便找了个借口上了楼,一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她上挑的嘴角霎時耷拉了下来。 这市长,搞什么鬼?看他对女朋友强硬的态势,他该是个不会任人摆布的人?这样不合情理的要求,他怎么会屈服呢?? 本来是想为家人争取更多的時间,墨茜儿没想到,自己掉进了自己设的套中。即便认定是可能为零的事儿,现在事实已经摆到了她的面前,她也不得不接受了。 颓废地坐到沙发上,目光不自觉地定在桌上那一堆的粉白玫瑰上,墨茜儿不自觉地轻笑出声:这新娘的捧花,真是够灵的,她还真没白接? 只是突然间要跟一个近乎陌生的人…结婚?想起来,她都觉得浑身发毛。 拾起一朵玫瑰,轻嗅着,踱步到窗台边,墨茜儿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揪着玫瑰花瓣,下意识地喃喃自语了起来: 。嫁…不嫁…嫁…不嫁…” 瞥着自己手中的最后一朵花瓣,墨茜儿有气无力地吐出最后一个字:。嫁——” 随即无聊地撇了撇嘴,她提出的要求,怎么能再自打嘴巴呢? 前后连贯着考量了下整个事情,墨茜儿走向一旁的书桌,拿出纸笔,思索着写写画画了起来。 ◎◎◎◎◎◎◎◎◎ 出去视察了三天,开完会,殷天爵刚回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市长,门外有位墨茜儿小姐想见您,说是已经跟您约好了——” 。墨茜儿??” 低喃着,殷天爵半天才想起这是哪号人物。这女人还真是够主动的,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唇角淡淡地一勾,干练的嗓音低沉而起:。让她进来吧?后面的行程顺延一个小時?” 挂断电话,殷天爵拿起桌上的文件批阅了起来。 拎着小包跟在秘书身后进了门,目送秘书离去,墨茜儿随手掏出了一张纸条,工工整整地摊开,一抬眸,却见殷天爵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公文,站在桌前,瞪着手中的纸张,墨茜儿沉默地抿了抿小嘴。 等了半天,见殷天爵也没个反应,盯着自己的脚尖,墨茜儿不高兴地撅了撅小嘴。这男人,还真是的,她这么个大活人在他面前,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吭也不吭一声。 不時抬眼瞄瞄他,墨茜儿始终没有出声打断他。不知什么時候开始,她竟然看他看得有些出神,从没觉得一个男人如此有魅力,可是只是看他审视文件的一个侧颜,她竟像是被那鬼斧神工般的完美脸庞吸了进去,久久无法回神。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纸张翻阅声响起,墨茜儿才猛然回神,动了动僵涩的肩膀,低垂了下头,脸上一阵羞赧的潮红,丢死人了,她居然看一个男人看到走神?? 冒汗的小手揉捏了下手中的纸张,墨茜儿才突然想起了什么,见殷天爵已经签下名字阖起了文件,墨茜儿急慌慌地抢着开了口: 。你…忙完了吗??” 抬眸,冷眼打量了下面前的女人,见墨茜儿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款t恤,腰间系了一条金色的小腰带,搭配了修身的牛仔裤,時尚的松糕鞋,打眼望去,一副乖巧的孩子气,知道她进来有一段時间了,殷天爵倒没料到,自己晾了她这么久,这个备受宠爱的大小姐,语气还能这么温和? 。坐吧?” 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殷天爵直起了身子,眼底尽是探索的好奇。 见他终于肯直面自己,墨茜儿也不拖泥带水,撸了撸有些折痕的纸张,摊到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娶我的?其实,我让爸爸提出这样的…条件,并没有恶意,也不是…是有一点点想为难你,给墨家多争取点時间…我只是希望能为墨家进绵薄之力而已,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看到墨家跟殷家因为任何事有任何的嫌隙,安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我们有隔阂。所以…这场婚姻,你不用放在心上,这是我拟定的契约,你看看……等规划的事情圆满解决了,我们就可以…离婚了…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提…” 认真地解释着,望着殷天爵,墨茜儿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他看起来,有股特别的男人味,真得好迷人?能跟他生活一辈子,应该也是件很美好的事吧? 望着桌上皱褶的纸张,殷天爵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鬼主意,是她想得??他倒真是小看她了 随手抽过纸张,殷天爵瞄了两眼: 婚前协议书?? 瞥着一条条条款,殷天爵站起身子,忍不住挑起了唇角:。这…都是你想得??” 不知道哪一条有漏洞,还是哪一条不合适了,瞪着殷天爵,墨茜儿还极其慎重地点了点头: 。嗯,我想了整整一天,昨天来,秘书说你公干去了,今天才回来,于是我又多想了一天,最后一条是我突然想到又手写上去的,等你看好了,我再重新打两份…是不是…哪里不合适??..” 见墨茜儿圆滚滚的大眼认真地看着自己,还满眼的期待,殷天爵只觉得面前的女人傻得太可爱了? 走到茜儿身旁,慵懒地依靠着桌子抖了抖手中的纸张,殷天爵随口扔出了一句:。没有一条…合适的?” 。什么??” 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被人全盘否决,墨茜儿当场变了脸。她冥思苦想了一天,能想到的都加上去了,怎么可能每条都有问题? 。第一条,甲方乙方假结婚,有效期内,人前,两人是恩爱夫妻,人后,生活互不干涉…婚前契约,除了当事者两人,不能再为第三人知晓…” 轻轻念叨着,墨茜儿怎么看怎么正常:。这条…有什么问题??” 。看看你的第五条?” 。第五条:婚姻有效期内,牵手拥抱是极限,那种事…不能做?”看看条款又瞅瞅殷天爵,墨茜儿还是一头雾水。 这条也没问题啊?既然是假结婚,她这样要求,也是维护彼此的合法权益嘛? 见墨茜儿一副傻头傻脑的迷糊劲儿,殷天爵一个伸手将墨茜儿搂进了怀中,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双手抵在殷天爵胸前,墨茜儿惊慌地言语都结巴了起来,从来没有跟男人如此亲近,这一刻,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从没见过这般害羞的女孩,殷天爵的兴趣,瞬间被挑了起来,不止没有松开她,他还将双手都紧紧环向了她的腰间,一个使劲,让两人的身子近乎贴到了一起: 。连我的碰触都不能容忍,你还怎么嫁给我??” 一句话,瞬间让墨茜儿停止了所有的挣扎。 歼笑着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一股淡淡的纯净女人香沁入鼻息,一時间,殷天爵有些被她迷惑住了,还真是个单纯得好骗的女孩子?要是不欺负她,好像都有些天理不容了? 炙热的气息吞吐在她的颊侧,殷天爵突然有股想要亲吻她的冲动,瞬间,殷天爵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怔愣着停下动作,半天,两人谁也一动未动。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既然是假结婚…我看第五条是要改改,除非公众场合,牵手、拥抱也免了……” 蓦然回神,墨茜儿推开殷天爵垂下了头:。你还没告诉我第一条哪里不合适呢??” 。市长是属于公众的,备受瞩目,自然就没有人前人后之分了,你说…不能亲吻,连牵手拥抱也不行,我们要怎么展示…恩爱呢??” 邪笑着,殷天爵已经改变了主意。 。这…这样啊?那再加一个补充说明…需要的時候,例外?…这样总行了吧?” 想想也对,墨茜儿退让着,心里还不停安慰自己就当是演戏了,殊不知,她正在一步步落入别人的圈套。间婚上想。 。那这样的话,第一条跟第五条…都没有异议了吧?” 。第一条…勉强通过吧?第五条…不知道你说得‘那件事’…指得是…哪件事??” 戏谑的声音坏坏响起,脑袋轰得一声,茜儿一张小脸顿時像是掉进了染缸,从来没觉得眼前男人这般可恶,对着那诡笑的嘴脸,茜儿真想狠狠踹他两脚。 今天一更,稍作休息调整,本来是虐文的,怎么有点跑甜的感觉,呜呜,先来点甜头再虐吧 正文 天爵篇 004 反悔?!晚了! 知道殷天爵明明就懂还故意装糊涂,可要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跟一个还算不上熟悉的陌生男人毫无芥蒂地讨论那种问题,墨茜儿还不是一般的放不开,脸色绯红地瞪了他半天,最后翻搅着小手言语含糊: “就是…那件事…你懂的” “我不懂?” 欣赏着墨茜儿欲语还休的娇怯,殷天爵突然心情大好,原来逗逗女人,真是件无比愉悦的趣事。 “你懂?你懂?你明明就懂?” 见自己好心好意来跟他谈正事,这男人竟光逗自己,偏偏越是着急墨茜儿脑子竟越是空白,那光鲜的解说之词就在脑海晃荡,却怎么都捕捉不住,急火火地伸手戳着着殷天爵的胸口,一時间,她竟气得眼睛都红了。 见墨茜儿竟像是词穷的小孩子,说不过大人就开始耍起赖,被她的不谙世事深深取悦了,殷天爵抓过她的小手,一把将她搂近了怀中: “你说得…是这件事吧?” 说着,殷天爵倏地俯下身子,低头给了茜儿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你…你……” 一吻结束,墨茜儿还没自震惊中回过神来,却见殷天爵倏地直起身子,抽过她手中的协议书转身扔进了一旁的碎纸机,脸上轻浮的笑意也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记忆中…不苟言笑的冷峻: 市得然就。“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敢跟我提条件,现在再想反悔…你不觉得有点晚??你那什么鬼契约,我一条也不会答应?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吧?墨茜儿…小姐?” “你??” 惊愕的看了殷天爵两眼,墨茜儿着实没想到他果然当真了,可是言语间,也不难听出些许报复的意味,抿着小嘴,茜儿心里还不住暗暗抱怨: “无聊?不同意我的条件不早说,白白浪费我的時间?” 抬眸,她却还是慎重地提醒了一声:“该说得我已经说了,只要…你以后…别后悔就行?” 同样的话第二次耳边响彻,殷天爵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是犯了桃花劫,随即无语地挑了挑唇角: 这些女人脑子都有毛病吧?一个认定,他放弃,会后悔;一个认定,他同意,会后悔?这辈子,他决定的事,还从来没后悔过? “七天后大婚,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坐回位子上,殷天爵再度抽过了公文夹。\/\/\/\/仿佛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一般,墨茜儿直觉自己脑子进水了,他都不在乎女朋友怎么处理,她干嘛还瞎操心地想要假结婚??反正,她人生的時间都是赚来的?能在有限的時间里走过相对完整的人生,她也没有遗憾了,对这场突来的婚姻,她也决定顺其自然。 “不敢劳烦市长大人?” 人家都摆明了赶人了,她再留也太不识趣了。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墨茜儿转身往门口走去。 背后,一道难解的目光如影随形。vexp。 有些事,也许冥冥之中已有注定。 墨茜儿没想到自己的一時兴起,真的促就了一段姻缘,当然更不会想到,其实殷天爵原本就没想答应这场婚事,他要跟墨老提的条件,本质是跟她如出一辙地拖延政策——两人先订婚。墨茜儿突然来访的一纸契约,倒让殷天爵临時改变了主意,说不上为什么,他只是突然很想这么做~? 爱情,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爱恨痴嗔,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 第二天,市长即将大婚的消息不胫而走,铺天盖地地占满了所有报纸杂志的头条,瞬间在整个城市炸开了锅。 有了殷天厉的前车之鉴,对于殷天爵的婚事,这一次,儿子即便只是知会了一声,殷妈妈心底虽然疑惑万千,却是没敢再做过多的干涉,吃一堑长一智,她真怕蓉沁的旧事再度重演,自己又眼拙地犯同样的错误。 而此時深蓝药业的销售大厅中,也像是被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一早,便全面开了花。 “哎哟,我们市长大人要结婚了啊?新娘子居然不是我们自恃甚高的温大主管,我们可算是要解放了,看她以后还怎么端着主管的架子,天天训我们,好像这个公司,只有她会卖保健品似的,天天明里暗里地把男朋友挂在嘴边,哪天不是一起去吃饭了,就是跟人家回家了,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没进人家的门,这下要自打嘴巴了…不知道那些有意向的订单,她还拿不拿得下来??” “是啊?不就仗着多卖了点东西,比我们早升了主管,天天给我们摆谱,还愣是把我们部门的底线都提高了,我们的业绩好了,还不是长她的脸,换别个部门我早完成任务了,在咱们部门我天天挨批,为了这个,我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成了我的下线…要不是现在工作不好找,我真t的都不想干了…我又不想做女强人,就想挣点贴补家用,搞得我现在下了班做饭都愁卖保健品的事儿……” “谁说不是呢?幸亏这儿市长夫人不是她,要真是她…估计以后我们更没出头之日,话不敢说,怕是连大气都不能喘了…..她不是强吗?这下败在了一个人尽皆知的病秧子手里,看她还怎么神气…这下没了市长男朋友,看她还怎么狐假虎威…以前老板都给她面子,以后估计…嘿嘿……” “哈哈,是啊?上次股神结婚…就是市长大哥,她还不是跟我们抱怨了许久,说人家什么母凭子贵才比她早入门的吗??我看那个什么安小姐比她强多了,起码人家能生龙凤胎,有本事她也弄个母凭子贵去?现在母凭子贵没捞着,倒是被人扫地出门了,哎,我敢打包票,这件事,如果我们问她,她不是不承认,肯定就会说是她先甩了市长的?你看,平常最早一个到办公室检查工作…今天,这上班铃声都快响了,还没见人影呢……” “要不人都说,做人做事最好都留三分情,指不定什么時候风水轮流转呢?以前李姐提醒她不要太招摇,她还说只有没本事的人才爬招摇…真是,你看今天,市长即将大婚的消息一公布,连我们这些身边的人都没一个通情她的,更何况外面??其实那种富贵的豪门家庭,本来就不是我们这种平民高攀得起的?这墨小姐虽然是有名的病秧子,可人家是墨氏的掌上明珠,她再美再有能力,凭什么跟人家争啊?市长娶了墨家千金,是如虎添翼,娶了她,能有什么,还不光会扯后腿…..” “嘘嘘…主管来了,别说了…工作吧……” “…..” 温雅刚一踏进主管打听,窸窸窣窣地讨论声,质疑好奇的同情目光便飞射而来,攥紧手中的报纸,没有吭声,温雅昂首挺胸地直奔里侧的办公室,惨淡无光的脸上还是一片凄迷的苍白。 阖上房门,瘫坐到座椅上,对着桌上的早报,温雅脑袋一片混沌。 事情怎么会这样??太突然了?那天,她说要跟他分手,只是一時气话?原本以为晾他两天,他就会主动来找她的,没想到,几天的功夫,他居然宣布…要结婚了? 先前没有丝毫的征兆,所以,温雅很自信,殷天爵不爱墨茜儿,他们的结合,一定有原因,难道是因为前几天两个人吵架的事儿,他是因为气自己提出分手才—— 一時间,温雅陷入了迷茫的漩涡。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温雅才幡然回神:“喂,您好,这里是深蓝——” “温小姐,我是风飞公司的翟邱啊?对不起,上次说要跟您订的那批保健品,我们财务最近吃紧,这个计划就暂時搁置了,我跟您说一声,不用准备我们的货了…” “翟总——” “我还有个会儿要开,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温雅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挂断的嘟嘟声。 不一会儿功夫,接二连三的电话声响起,却全都是退订的消息,有的客户甚至连预定金都不要了,也坚持要取消订单。 气得摔上电话,温雅低声咒骂了一句,随手将桌上的文件全都扫了下去: “都是些势利鬼?下次别想再从我这里拿任何回扣?” 气冲冲地,目光不经意间又落到了地上的报纸上,温雅起身重重踩踏了几脚。坐回座椅冷静下来,温雅却也越发感觉到权势的重要,越发对自己的一時冲动悔得肠子都青了。 到了手里的肥肉,都被人给抢了,她怎能不气??现在不管殷天爵爱得是谁,她已经输了一大半了?如果他们真得结了婚,她这么久的努力不是白白给她人做了嫁衣?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那个病怏怏的小白,凭什么跟她挣?就靠那点祖上传下的家世吗??除了出身,她哪一点比不上她??蓉沁都能进殷家大门,她为什么不能??这件事一定有什么阴谋,她不相信殷天爵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她搭上了一切,绝不能这么认输,想着,温雅随手拿起了电话。 今天会有八千字的更新,不过下一更要晚点,亲们可以下午再来看,实在码字慢,没办法 正文 天爵篇 005 新婚前夕 这一次”温雅没有急慌慌地派去殷天爵的办公室兴师问罪”而是用尽了各种关系去探查殷天爵跟墨家之间可能的牵扯。 最后”她隐约间也猜到两人的婚姻绝对不是爱的结婚”更多的可能是利益的驱使。下了班”温雅便去了殷天爵的公寓门口等候。 半路上”殷天爵就接到了管家的通禀。是以”回到家”他刚走进客厅”温雅也便被领进了门。 “都下去吧?” 她的出现”殷天爵并不意外”挥手遣退了所有的佣人保镖”殷天爵转身坐到了一侧的沙发上。 “你真得要结婚了吗??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结不结婚”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是我的事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已经分手了?温雅”如果你真得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之所以喜欢成熟的女人”就是不喜欢拖泥带水。女人终归是女人”什么类型都改变不了与生俱来的优柔。 “爵”我那只是一時气话…我还是爱你的…我……” 靠向殷天爵的身边”温雅一脸自信的矜持瞬间当然无存”认识这么久”情人间的吵闹别扭”两人也会有”可是”他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冷漠过”以往”只要她主动开口”不管多大的矛盾”两人都会心照不宣地自然化解”这一次”突然地让她有些害怕—— “我不是气话?” 推开温雅黏腻的身子”殷天爵站起了身子: “当然”也不会意气用事?以前”我们开心过”我不否认”可是现在”我们结束了?我不喜欢藕断丝连?” “爵?你真得对我这么狠吗?你明知道我那儿只是一時气话?你呢??转身就要跟别人结婚”连点适应的時间都不给我?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为什么可以走得这么潇洒…我只是一時气愤”气话不能当真的?我跟你道歉、认错…我知道你娶墨茜儿是有原因的…我理解”我可以等你……” 市长的任期一届四年”最算可以连任”最多也就是八年”婚姻只是一个形式”为了他”她甘愿做背后的女人”她相信”黑暗只是短暂的。 “温雅”感情不是儿戏。结束”我不是随便说的?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也提醒过你很多次”我发觉我们越来越不合适了?我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可你…不是扶着我”而是踩着我”你知道这两者最大的区别在哪儿吗?一生…一死?就算我可以不在乎市长的身份”我也不会娶一个只会破坏我们家人感情的女人进门。还记得我妈生日宴上”你的表现…跟莫宝嘉的下场吗??还记得我哥婚礼上”你穿得什么衣服?我们为什么不欢而散吗??女人可以不聪明”可永远不要自作聪明?” 挥手推开温雅”殷天爵转身往楼上走去:“管家”送客?” 颓废地瘫下身子”温雅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失魂落魄的走出殷天爵的豪宅”她却攥紧了双拳。 她会让他明白”她才是那个跟他最匹配的女人?墨茜儿…连她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 ◎◎◎◎◎◎◎◎◎ 婚礼的筹备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相对于殷家的喜庆”墨家就相对要冷清一些”特别是墨一非”自从确定了结婚日期”他的脸上就没露出过笑意。 宝贝妹妹出嫁”无异于在他心头剜掉了一块肉”特别还是在这种情形下、用这种方式嫁给一个他并不了解的男人?在墨一非的心里”妹妹身体病弱”他要付一半的责任”而今妹妹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也跟他处理黑龙小区规划的决策失误”脱不了干系”对妹妹的愧疚”让他对这段婚姻也格外的抵触。 房间里”墨茜儿轻抚着华美的白色婚纱”还有种似梦非梦的感觉”结婚”她居然真的要结婚了”起身”轻轻叹了口气”深幽的眸子轻轻地眯了眯”柔白的小手却不自觉地压上了自己的柔软的唇瓣。 一切都已经脱离了自己设定的轨道…未来…她该如何自处呢? 柔柔的目光再度定回床上的白纱”墨茜儿抱起礼盒往衣物间走去。 镜中”一个纯洁静美的甜美女人映然其上”长发披散”身条妖娆”不真实地梦幻”轻轻扯了下垂散的裙摆”墨茜儿嘴角漾起淡淡的美晕”穿婚纱的感觉…真得好特别”原来”她也可以这么美…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逝”倏地转过身子”墨茜儿呼唤着冲向了门口:“哥——” 拉着墨一非进门”对着他那万年不变”不”应该说是越发阴沉的冰块脸”墨茜儿踮起脚尖”撒娇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哥”我要嫁人了”你也不替我高兴?看”我这样穿”漂亮吗?” “茜儿——” 抬眸看了妹妹许久”见她满脸幸福的笑意”墨一非没敢扫兴地泼她冷水”片刻后”才继续开口: “茜儿”这儿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如果不是”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哥都会帮你的?” “哥”你说什么胡话呢?后天我就要结婚了”当然是我…心甘情愿的?” 放下裙摆”墨茜儿挽着墨一非的手臂”认真地说道。大哥的心思”多少她有了解”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没有说谎。她的人生”或许注定比常人要短暂上一些”即便如此”她也希望缩减过的人生旅程可以完整”而且…殷天爵真的是个很迷人的男人”从那天回来”她的脑子心底全是他的影子”心慌意乱之余”这个男人”真的烙印进了她的心底。 或许”从上次蓉沁婚礼晚宴的惊鸿一瞥”那抹孤傲不群的身影”已经就在她的心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嗯”只要你高兴”哥就高兴?” 伸手摸了摸妹妹漂亮的脸蛋”看着妹妹凹凸有致、却比一般女人纤细上太多的身段”墨一非的眼底还是闪过一抹淡淡的担忧。站在男人的立场”女人的柔弱反而更能激发男人的兴趣”而且”妹妹的确是承袭了母亲的优良基因”是个即将含苞待放的大美人? 望着妹妹”一股莫名的恐慌突然浮上心头:茜儿…太单纯了?她没有任何的情感经历”这般娇弱”真的能承受得起爱情悲欢离合的大起大落吗?? 完美的棱唇轻轻扯动了下”墨一非终究没再出口去打破妹妹脸上期待的美笑。 但愿”那个男人能像他跟爸爸一样”疼爱这个纯真无邪、却心思细腻的好妹妹—— ◎◎◎◎◎◎◎◎◎ 婚礼选在了保卫严密的五星宾馆”虽然筹备的時间短暂”但一切却还都是做到了尽善尽美。 没有过度的铺张”但婚礼却神秘地让人充满幻想。一早”五星宾馆前三百名保安就全面戒=严”来的宾客也是全部走的地下车场的专用通道”地上围得水泄不通、沸沸扬扬”地下却畅通无阻。 酒店外只有隐晦的恭贺新禧的标志”却未提新人的名字”而酒店的包厅里”却是大气低调的奢华”像是豪门盛宴的派对”华丽的舞厅挂满了粉白的水晶玫瑰”灯光下光彩闪耀”散发着星星一般的璀璨光芒”走廊两侧的大厅里”一边是宴席”一边是酒会”红毯牵线搭桥”让一切浑然一体。 化妆间里”造型师精心地为茜儿妆点着”蓉沁陪侍在侧”脸上就是婉转的笑意。 “安姐姐”有什么好笑的”从进门”你就偷着乐?” 挥手示意造型师可以了”茜儿转过身子”走向了还在抿着偷笑的蓉沁”不满地伸手扯了扯她的胳膊。 家下自真。“哈哈”茜儿”你叫我什么??现在该叫我嫂子了吧?真没想到”几天功夫”我们居然成了一家人?你对爵有意思”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安姐姐”连你也取笑人家?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们的婚事……怎么说呢”你该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就算我们结婚了”你觉得我…我这样”怎么配得上他??” 低语娇嗔间”蓉沁听得出茜儿的自卑跟难过”言语间”更有道不尽的难言之隐。 轻轻拍了拍茜儿的小手”蓉沁示意造型师都退了出去”才拉着她坐回了一旁的梳妆台: “茜儿”看看你今天多漂亮?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漂亮、幸福的新娘子?你不比任何人差”只要你不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别人谁也不会这么想?茜儿”不管是为了什么结合”既然走到了一起”为什么不笑着迎接生活??你要记得”殷天爵现在是你的老公”你合法的倚靠?如果你是真的想要他、想要这段婚姻、想要自己跟他的幸福”就算你们的婚姻是仓促不定的”也是暂時的”未来的路还很长”你有大把的机会让一切变得稳定美好”幸福是要自己把握的…说起来”当初我对厉、对豪门的婚姻都是极为抵触的”要不是厉强势的霸占着我”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爱”总是需要有一方先主动的”男女”都可以…” 正文 天爵篇 006 催化插曲 心火一阵澎湃,茜儿听出了蓉沁华丽的鼓励,扭身,有些紧张地攥紧了她的小手:“安姐姐…我也可以吗??? “茜儿,现在我才明白,机会永远在,可幸福是要自己争取、自己把握的?既然上天把机会送到了你面前,为什么要让他溜走??不管成功与否,至少不会有遗憾,对不对??喜不喜欢、合不合适,你心里肯定有分晓,有時候,结果可能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反而过程,会成为你一辈子都难忘的深刻回忆……漂亮的新娘子,月老的红线已经系到你手腕上了,要系紧,可要自己加油......? 一语点醒梦中人,墨茜儿眼前突然柳暗花明,起身挽着蓉沁的胳膊,甜甜笑了起来: “谢谢你,安姐姐,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叫你嫂子,你就是站在他身边的人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安姐姐,站在我一边的….? “那是当然,茜儿,你可是有强大后援后盾的,不止我,还有我表姐,如果我们以后再把天姿拉过来,加上婆婆,我们女人,可不止撑起半边天,所以,用你的真心赢取属于你的爱情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女人的悄悄话,静谧的房间里不時传来阵阵愉悦的低笑声,突然,化妆间的门被打开,扭身,就见一名陌生的男子面色沉重的闯了进来。<..手打吧 > “霍大哥??? 蓉沁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墨茜儿松开她迎了过去,见两人似乎还挺数落,虽然觉得男人表情有些不友好,想起茜儿的身份,蓉沁也没多追究: “茜儿,既然你有朋友来,我先出去看看,不打扰你们了,别聊太久,婚礼就快开始了……? “好?? 朝蓉沁挥了挥手,许久没见云霍,茜儿也有或多话要跟他说。 送走了蓉沁,茜儿才拉着云霍的衣袖开了口: “霍大哥,你去哪儿了?大哥说你出去办事,我都联系不上你,幸好你赶回来了,要不连我的喜酒你都要错过了?霍大哥,我嫁人了,以后你是不是就不能再保护我了,从小到大,没特别的事情,都是你在身边陪着我的,现在突然要换人,我还真觉得有些不习惯…霍大哥…? “为什么要嫁给他??? 茜儿叙旧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凌厉的质问声嘎然而起,一个怔愣,吓得她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又咽了回去。 抬眸,墨茜儿才注意到云霍的脸色有些沧桑的疲累,面色沉重地…十分难看? “霍..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柔声关切着,茜儿伸手往他的额头探去。vexp。 一把抓住茜儿的小手,云霍强势地再度重复:“为什么要嫁给他??? 同样的言语,这一次,茜儿却明显听出了生气的火药味。扭动着小手,墨茜儿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陌生地有些害怕: “霍…大哥,你…抓痛我了……? 云霍是大哥手下最得力的四大住手之一,他虽然话不多,可是会自己雕刻小木马给她玩,所以,记忆中,很小开始,云霍便是她身边最久留的保镖,因为她的喜欢,没有特别重要的大事,她出门,都是由他保护的? 因为云霍特别纵容她,她说想干什么,他一般都不会有异议,所以,相对地,她也更喜欢有他陪着。记得蓉沁出意外的那次,正好他被大哥派出去执行任务,回来后,她都已经出院了,为了这件事,他还愧疚地给她买了一堆小礼物,说以后都会好好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受一点伤害。 现在,家里的床头还摆着他送的玩偶。从没见他这般凶神恶煞,这一刻,墨茜儿被他吓坏了。 “茜儿,你不能嫁给他?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整整十四年了,我不允许你嫁给别的男人?你是我心目中的公主,完美圣洁,我不许任何男人强迫你、玷污你、伤害你?? 紧紧攥着茜儿的小手,云霍情绪激动地大吼了起来,拉着她,就想带她走。 “霍大哥,你不要这样?你放开我,放开我?霍大哥,没人强迫我,是我自己想要嫁给他的,真的——? 一直把他当大哥哥,茜儿着实没想到他对自己会有别样的情愫,毕竟在自己心里,除了大哥,他是唯一可以信赖的依靠,甚至很多话,不好意思跟大哥说,她也会嘟嘟囔囔地全告诉他,因为他通常只会听,不会多话,而且真的很疼她、很宠她,可是她真的只把他当亲人,根本没有别的感情。挣扎着,茜儿希望他能理智点。 “我不相信?我出差之前,你们根本还没有任何的交集,一个月不到的時间…我不相信这么短的時间,你就爱上他了,还发展到要结婚的地步了?一定有其他的愿意,是不是??茜儿,嫁给不喜欢的男人,你不会幸福的,跟我走——? “不?不?我喜欢他,我想嫁给他?? 一手抓着桌子,茜儿近乎用力地弯下了整个身躯抗拒着他的强势,一声大喊,云霍震惊不已,倏地停下了动作,只是并没有放开抓握的手腕: “你…说什么??? “我…我是因为喜欢他才决定嫁给他的…霍大哥…你放手,你不要这样…就算我不是自愿的,这场备受瞩目的婚礼,也不能没有新娘,殷家丢不起这个脸,墨家也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这场婚事,是我主动要求的,我是自愿的……? “不?不可能?我了解你?虽然平時你柔柔弱弱的,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可我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女人,你绝对不会自愿的…不会?? 不能接受自己疼爱了十多年的女人突然要转投别的男人怀抱,一直以来,除了墨一非,他就是她身边最信赖的人,虽然一直都不敢妄想高攀,可是在他的意识中,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她的身体很弱,明确地说,根本承受不起孕育后代的风险,所以,墨家的人一直宝贝似的护着她,他一直以为,她的娇弱,会一辈子待字闺中,而他也可以名正言顺陪她一生,没想到,突然间,她居然要嫁人了? 她的生命中突然就蹦出了另一个取而代之的重要男人,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霍大哥,你既然了解我,就该知道,我不愿意的事,是没人能强迫我的…放手,我马上要结婚了,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 直起身子,茜儿再度扭动起了手腕。 “茜儿,不要嫁给他,我喜欢你,你不是常说我是你最想倚靠的人吗?嫁给我,好不好?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霍大哥?不要说这种话?我只是把你当大哥哥,跟我大哥一样?我对你没有别的情愫,而且我马上要结婚了,拜托你,不要再提这种不切实际的话跟要求,放手啊,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会再见你了,放手啊,我要叫人了…..? 被他缠得有些气愤,墨茜儿直接拉下了脸,好好的气氛,她本不想破坏,可总这样纠缠,她也着实没了耐心。 “不,不,你是我的,是我的?你不会离开我,你是喜欢我的…你是我爱的女人,我喜欢你?我要你……? 一時间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真=相,用力拉过茜儿,云鹰扯着她的衣服,就有些陷入迷离的癫狂—— ◎◎◎◎◎◎◎◎◎ 回到舞厅,蓉沁的脑海中还不時浮现出离开前那惊鸿一瞥的男人面孔,心隐隐地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的不舒服。 莫名其妙地,蓉沁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他的表情…奇怪地骇人?可茜儿似乎跟他又很熟悉… 热络的大厅,宾客络绎不绝,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欢快气息,担忧的目光逡巡了一周,蓉沁还是忍不住地抬腿朝殷天爵走去。 两步之外,见他正在跟几名男人谈笑风生地寒暄着,蓉沁端过一杯饮料便在一旁等了起来,边等边看也便犹豫,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的多心了。 招呼间,见蓉沁游离的目光不時往自己身上瞟,跟朋友喝过酒,殷天爵便主动开口请辞: “对不起,失陪一下——? 随即走向了一侧还在扭转不定的蓉沁身旁:“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找我??? “没…没有…?多男出好。 对上殷天爵认真的面孔,蓉沁否定地轻轻摇了摇头,殷天爵刚一转身,她又改变主意地伸手拉住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了?爵,我刚刚从新娘化妆间出来的時候,有一个男人进去了,茜儿倒是好像跟他很熟,可我总觉得那个男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你要不要去看看??这种日子,免得出什么岔子,你可别怪我多事啊?? 知道蓉沁不是多话也不是多事的人,微微拧了下眉,殷天爵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 刚踏上化妆间的楼层,殷天爵跟墨一非碰了个正着,四目相对,两人都停下步子,却都是眯眼打量,许久,谁也没有开口。 “啊——不要——? 今天更新完 正文 天爵篇 007 婚纱破了 “啊——不要——” 突然一阵尖锐的女声嘎然而起,跟墨一非对望了一眼,一个怔愣,两人随即不约而同地往前冲去。 化妆间里,跟云霍拉扯厮打着,墨茜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视为哥哥的男人居然要对自己做那种事,还是在她即将步入礼堂的時候? 推着云霍,茜儿一边挣扎一边哀求还一边晓以大义: “霍大哥,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哥把你当亲兄弟,我那么信赖你,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霍大哥,求你,不要这样……” “茜儿,我这一辈子只爱过你一个女人?你不要怕,不要喊,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男人,就算我要忘恩负义,我也要你…我要你…..” 望着身着婚纱的茜儿,云霍的理智早就被冲得半点不剩,一想到马上就要失去她了,他便什么再也顾不得,一心只要先行得到她,然后再说服她打消嫁给别人的念头,他知道她没有感情经历,更坚信,对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会永生难忘? 安抚着,云霍伸手一个猛力的拉扯,只听‘刺啦’一声,蕾丝婚纱瞬時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一侧薄如蝉翼的肩带全然断开,大片如雪的肌=肤露出,搂过茜儿,云霍低头便往她的脸上唇上亲去。 “啊,不,不要——” 又捶又打的扭头躲避着,茜儿着实被这儿无法控制的一幕吓到了,情绪一个激动,顿時有些呼吸苦难的粗喘了起来,小手揪着胸口的衣服捶打着,眼前一黑,身体瞬時无力地下滑了下去。 粗鲁的唇刚印上茜儿的脸颊,云霍猛然觉察出什么不对,一抬眸,本能地搂住她下滑的身子,云霍被她毫无血色的苍白脸色瞬间吓醒 蹲下身子扶着她,云鹰顿時懊恼不已,随即轻轻地拍打起她的背部: “茜儿,要不要紧??对不起,茜儿,你不要激动…小心身体?” 顺过起来,见云霍还知道关心自己,茜儿也暗暗松了口气,瞥着自己被扯破的婚纱,随即伸手推打着他,就想将他赶出去: “你不要碰我?出去?你出去,咳咳——” 要是被人看到他撕烂了她的婚纱,她怕老爸跟大哥会杀了他。虽然云霍刚刚意图对她不轨,可他毕竟呵护了自己多年,下意识里,云霍关心自己的及時收手让茜儿对他的恨意也消散殆尽。 不知道茜儿赶他是为了他好,还以为他的一時鲁莽惹恼了她,云霍更加不肯离开,半跪在地上,伸手就将墨茜儿抱入了怀中,越搂越紧: 给有出没。“茜儿,我不想伤害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放开我,放开——” 一脚踹开房门,墨一非跟殷天爵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冲上前去拉开两人,一见茜儿肩头被撕烂的婚纱,墨一非一拳就揍了过去: “云霍,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居然敢动我妹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被眼前混乱的一幕也骇到了,殷天爵的眼底也敛起幽暗的狂风暴雨,他更没料到,新婚之日,居然有人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连他的新娘子也敢碰?? 扶起茜儿,殷天爵的唇抿得更紧了。 一动不动地接了墨一非两拳,云霍的嘴角霎時渗出丝丝血痕。举起手,墨一非气得又收了回来。他手下最得意的助手,生死相依的兄弟,居然对他的妹妹…这让他怎么处置他好? 一時间,墨一非气得脸都歪了,却还是为难地没再狠下杀手。一来,時间、地点不合适,二来,他的确有些不忍心? “非哥,对不起?我没想伤害茜儿,更没想背叛你,我是真的爱她?从你派我去保护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她了?在我心中,她不止是小姐,她是我爱的女人,所以我愿意用生命去保护她,十四年,我爱了茜儿十四年,你让我怎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你可以杀了我,可是要我放弃茜儿,不可能?” 云霍执迷不悟的话音刚落,一记拳头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揍了上去,‘哐啷’一声巨响,云霍一个踉跄将,化妆桌上的用品推散在地,伴随而起的还有茜儿惊恐的一声尖叫: “啊——” 闭了闭眼睛,茜儿被殷天爵的狠戾吓得一阵哆嗦。 “喜欢谁是你的事?你要是再敢碰我的女人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收回手,殷天爵伸手将墨茜儿搂进怀中,宣誓了自己的主权。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我们认识了十几年,我爱了她十四年,你们才认识几天?殷天爵,别以为你是市长,我就会怕你?你能给茜儿的,我都能给,你给不了的,我也能给?” 挥手抹去嘴角的血丝,云霍深情的目光调向他怀中的女人,垂落的双拳紧紧攥了起来。 “是吗??可惜现在,她是我的妻子,你能给的,她都…不需要?来人?请这位先生出去,不要妨碍我们…结婚?” 不动声色的冷声吩咐着,殷天爵话语间尽是骄傲的挑衅,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倒是没料到,怀中人人轻视、甚至等着看她笑话的‘病秧子’还有这等非凡的魅力? 市长迎接病千金,可以说已经是今年最劲=爆的话题之一了。包括今日的婚礼,他也心知肚明,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只是估计很多人都跟他一样,被传闻蒙蔽了,都说墨老的千金爱女是个药罐子,没见到墨茜儿本尊之前,他印象中也是一个形容枯槁的憔悴女人,若说这样的女人会引得男人正想吹捧,也不是并无可能,毕竟她的家世非凡,单是这一条,足以让太多男人趋之若鹜。不过,短短几次交锋,她倒是都让他刮目相看了,而且不得不说,墨茜儿真得算得上是一个美人,纯透的美女,淡淡的却深入骨髓。没想到,久居深闺的她桃花居然也这么旺? “你——” 气得脸庞扭曲,云霍却无言以对。刚想伸手,却被墨一非给拦了下来: “云霍?不要再说了?跟我出来?” 硬按着云霍的手,墨一非寒着脸将他往门口拖去,手下出了这样的纰漏,他的脸都快被他给丢光了。 一见云霍被拖走,茜儿顿時有些慌了:“哥,不要伤害他——” 急火火地,茜儿临時抱佛脚地补充了一句,还没来得及解释‘云霍只是一時冲动,没有恶意,也没伤害她’,腰间陡然一紧,扭头,就见殷天爵一张脸已经像是被人泼了墨。 显然,自己最后一句话惹他不快了。待茜儿的目光再度调回门口,敞开的大门却已经空空如也。抿着樱唇垂下眸子,茜儿没再吭声,目光突然瞥到自己一侧破落的婚纱,一抹狼狈顿時爬上了脸庞。 天啊?这样子出去,她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扯着婚纱,墨茜儿急得团团转,现在就是先买都来不及了。 她正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见殷天厉放开她,没事人一般,双手插兜抬脚往门口走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墨茜儿恼了: “喂,我的婚纱破了……” 这男人,是当人家老公的吗?老婆被人欺负了,他半句安慰都没有便罢了,这婚纱破了,他都能视而不见地袖手旁观??还是不是人啊?他就让她穿成这样去结婚?真不知道是丢谁的人? 抬眸,从头到脚打量墨茜儿一番,殷天爵却是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自己想办法,十分钟后出来?”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瞪着那张狂无情的背影,墨茜儿气得差点当场吐血。这说得是人话吗?他就让她…这样就出去?? 伸手拉着松开的婚纱,墨茜儿气嘟嘟地坐到梳妆台前,抬脚踹了地上滚动的瓶瓶罐罐两下: 死男人?烂男人?婚纱破了,她能有什么办法??会补也来不及啊? 越想越气愤,一抬眸,竟见镜中的自己头发披散,妆容也花了,霎時,墨茜儿委屈地好想哭。她找谁惹谁了,本想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没想到最后弄成了全世界最狼狈的新娘?vexp。 一想到外面宾客满座,说不定十之八九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再想到殷天爵的冷情,墨茜儿更气了,挥手扯下头上的头纱,便将一侧散落的头发多扯了几缕下来,临時换发型也来不及了,她也只好弄成了不对称的侧编发。 原本高贵大方的发型瞬间变得风情妩媚,便梳理便咒骂,一会儿功夫,茜儿把殷天爵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遍了。 发型跟妆容她还能勉强挽救,可这儿衣服…愁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硬生生的扯烂的,系起来不够长,剪掉又会脱丝,屋里又没有合适的礼服可以替换,踢掉鞋子,坐到一侧的床头上,墨茜儿恼了: 他都不急,她急什么?不结就不结,让她穿成这样出去丢人,门都没有? 咚咚—— 正文 天爵篇 008 化妆间的浓情 赌气间,一阵烦人的敲门声响起,张口,茜儿还有些余怒未消的气闷: “谁啊?进来——” “墨小姐,婚礼就要开始了,市长吩咐我们进来招呼……”说着,几名被请出去的造型师走了进来。 “有什么好招呼的??进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一听市长二字,墨茜儿就像是被人踩着尾巴的猫,浑身冒火,扯着自己的婚纱就翻起了白眼,那死男人巴不得她丢脸? “呵呵,墨小姐真会说笑,市长已经吩咐过了,您放心,我已经让助理去准备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说着,造型师笑着走到茜儿身边,穿起一根针,三两下便利落地将她面前扯开的蕾丝弄成了一朵服帖的小盘花,虽然有些毛刺儿的瑕疵,却已经比刚刚好上太多,见另一名助理将她踢倒的鞋子扶起,茜儿顿時也不好意思再闹脾气,心底反而还说不出的温暖。 还以为他真的不管不问,原来—— 待造型师将她的发型妆容全部重新打理过,一名助理正好拿了一条华贵轻薄的白色毛披肩进来,虽然这种季节戴这个有些不合适,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见设计师三两下就将披肩设计成了单肩的盘花别到了一侧的婚纱上,恰好遮掩了撕裂的痕迹,不会觉得突兀,反而让婚纱多了一股别样的华贵美感,对着镜中的美轮美奂的自己,茜儿脸上终于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没想到蕾丝跟毛皮也能混搭出这样别具一格的美丽,似乎比单纯的蕾丝还让人满意。 ◎◎◎◎◎◎◎◎◎ 婚礼准時进行,这场婚礼,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备受瞩目,除了因为殷天爵高不可攀的身份,再有的,就是世人对墨茜儿——这个黑帮千金、却是有名的‘病罐子’、无法掩饰的好奇,更有甚者,特别是站在殷天爵对立面上的敌手,就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凑热闹的。 可是,墨茜儿的出现,着实让众人大跌眼镜。谁也没想到传闻中以药为食的病千金不止没有半点病态的枯萎,居然别样的天姿国色,特别是那儿较一般人纤弱上些许的身段,只是让人看了我见尤怜。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墨老将她保护地如此之好,怕不只是因为病吧?这样的女人,在男人眼中,绝对是稀世的尤物,真比‘西子捧腹’犹胜三分啊? 拥着墨茜儿,定在她那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上,殷天爵也是倍感自豪。对这场不再预期的婚姻,突然间,他竟而已有了些许的期待。 顺利地走过仪式的流程,宾客各自入席,墨茜儿便回新娘间准备换上敬酒的礼服。 考虑她身体的状况,两人的婚礼省去了许多繁琐的环节。回到化妆间,墨茜儿拿出敬酒的红色小礼服,刚拉开婚纱背后的拉链,突然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吓得她恍若惊弓之鸟,攥紧衣服倏地转过了身子。 一见是殷天爵,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你…你怎么进来了?找我有事??” 知道婚纱的事,他不是表面上那般事不关己,墨茜儿对他的好感也不由得多了几分。不过此時此刻,她又是衣衫不整的对着他,想着自己背后漏风的情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紧张。 “来关注下我的新娘子…不是不可以吧?” 边说,殷天爵边向她靠去,墨茜儿却紧张地步步后退,整个人都贴到了衣柜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都紧绷地如临大敌,看得殷天爵眉头一阵紧缩,他竟然讨厌她这样的防备神情。 想起上次进来的時候她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为那个差点强了她的男人求情,殷天爵心里就十分不舒服,听得出来,她跟那个云霍的感情不一般。 对她,明明说不上爱,可他,还是不高兴,走上前,一个伸手就将她搂入了怀中,果然,他的手才刚放到她的腰上,他就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僵硬,甚至连表情,都瞬间冻结了。 炙热的男姓气息耳边缭绕,墨茜儿一颗心怦怦乱跳着,脸上又烧起一层绯色的晕红: “你…你….我要换衣服了…没事,你先…先出去吧?” 深沉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不悦的嗓音随即低沉而起:“你再说一遍?” 一手向后拉着衣服,一手抵在殷天爵的胸前,墨茜儿顿時有些手忙搅乱:“你——” 低喃的抗议还没出口,桃红的小嘴已经被人强势攻占,岑冷的唇辗转蹂=躏在美腻的唇瓣,一次次加大掠夺的力道,沉受不住狂烈的索取,茜儿身体一阵虚弱,本能地伸手抓向了殷天爵的衣襟,沉重的婚纱顺势散开,顷刻间,大片凝脂的雪肤映入眼帘,每每都泛着瓷釉的珠光,熠熠生辉—— 清幽的女人香四溢,品尝着那甘泉一般的醇美,殷天爵粗粝的大掌竟控制不住地四处游走了起来,不理会墨茜儿生涩的扭打抗议,纠缠着她,一次次扩展侵略的范围。 被亲吻地晕晕乎乎的,墨茜儿根本不知道怎样反应,任殷天爵随意在她身上放肆,一点点吞噬她乏人问津的美好。 “嗯——” 一阵动情的娇呼轻灵而起,殷天爵才猛然回神,瞪着身下被自己扒了一半的小女人,不禁有些懊恼,他居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她??还差点在这儿上演失控的一幕?? 紧抿着双唇平息了下心底的烈火,殷天爵轻轻抚着茜儿鬓角的发丝,慢慢将她衣服拉了回去。这小女人,真是纯得很,回应不会,连拒绝都不会??若是他真的把持不住,他们可真要成为全市的笑话了?不过,不得不说,她的滋味…涩得…诱人? 原本并没打算碰她,婚姻对他来说,附加利益远远胜过她本身的价值,可是这一刻,殷天爵真的认为有重新估量的必要。vexp。 今天的她,美得出奇,甚至让他不止一次地想…拥有她? 看来,今晚,他一定会有个难忘的洞房花烛?这场婚姻,可比他预期的有趣多了。 “不是要换衣服??” 见墨茜儿傻愣愣的,眼底还尽是迷茫,低头在她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殷天爵笑着出声唤醒了她。 脸上一阵滚烫的火热,垂下眸子,墨茜儿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轻扯着衣服,还有些不好意思:心我大得。 “你……” “不要再说让我回避的话?你是我的人,没有哪里…是我不能看的?去换衣服?还是你想我亲自为你服务??” 墨茜儿的话还没出口,殷天爵强势的命令抢先了一步,抬眸,翻着白眼瞅了瞅他,墨茜儿只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这个男人,果然是做惯领导的主儿,跟他大哥一样的霸道,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再跟他争辩,垂下眸子,墨茜儿拿起小礼服转身背对着他,红着脸换了起来,殊不知,她那光滑细腻、曲线玲龙的美背,同样旖旎的无比诱=惑,殷天爵黑不见底的眸子顿時幽敛地泛起了暗光—— 换过衣服,墨茜儿转过身子,就见殷天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臂却示意地弯了起来。 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他让他板着一张脸,墨茜儿踯躅了片刻,才将小手挽上了他的胳膊,随即两人相携往门外走去。 ◎◎◎◎◎◎◎◎◎ 跟在殷天爵的身后,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胃,随即应酬地去敬酒。 本来心里还有些害怕,怕自己无法面对这样的大场面会给他丢脸,可一圈走下来,墨茜儿发现自己的担忧根本是多余的,因为一切,殷天爵全都给她挡了下来,连她换成白开水的酒杯都没用到。 从没觉得这般安心,这一刻,即便是跟在还不算熟悉的他身后,墨茜儿竟格外的信赖。 她知道,她什么都不用想,他会告诉她…怎么做? 挽着他的手臂,墨茜儿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就是她心目中真正的英雄,高大英俊,还勇敢强大地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转入了对面的舞会厅,殷天爵跟朋友寒暄地交谈着,墨茜儿就静静站在他的身旁,嘴上挂着甜甜的笑意,不時朝对面而来的目光礼貌回应的点点头。 眼角的余光关注着她的反应,殷天爵对她的表现,也同样甚为满意。 “殷市长,恭喜,恭喜啊?恭贺新禧啊——” 谈笑间,突然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大老远就笑呵呵地伸手迎了上来。 “谢谢?” 对面前的男人没有印象,殷天爵也还是礼貌的伸手回应。话音刚落,却见中年男子贼溜溜的目光竟毫不忌讳地瞪向了自己的身侧: “这位想必就是市长夫人了吧?果然是天姿国色,世间罕有的绝色啊,敝人邰健,文化局的科长…很高兴认识您?” 很少有来宾对自己这般热络,见男人伸出了手,茜儿也礼貌地跟他握了一下: “您好?谢谢…” 谁知,手刚一放上,却被男人双手紧紧包围了起来,一股黏腻的汗感袭上肌-肤,墨茜儿顿時不悦地拧了拧眉。 今天两更完 正文 天爵篇 009 诡异的舞会 “能认识这么美丽的市长夫人,真是在下的荣幸——” 握着茜儿的手,邰健被眼前纤弱纯净的茜儿迷得晕头转向,只是握着她的手,他仿佛都能嗅到她身上散发淡淡的处子幽香,说不出的撩人心弦。 轻轻抽=动了几下,墨茜儿竟怎样都无法将手抽回,真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科长居然敢当着市长的面光明正大地吃她的豆腐。眼角的余光扫了扫一旁正在跟机要秘书交头接耳的殷天爵,墨茜儿停止了挣扎,却是提高嗓音地开了口: “邰先生夸奖了?您握疼我了?” 墨茜儿毫不掩饰地庄重提醒瞬间将殷天爵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见他眉头不悦地挑了挑,她却随即又化干戈为玉帛地轻笑出声: “这老天爷真是不公平,男女还真是先天有别?邰先生的手劲儿…真是大啊,可以放开我了吗?” 云淡风轻的一句调笑,墨茜儿既让殷天爵知道了他手下的无礼,却也给这个所谓的科长保留了一定的面子,即便心里再是不悦,她的脸上却始终还是保持着一径的浅笑。 收回手,邰健掩饰般呵呵干笑了两声:“在下失礼了、失礼了——” 专注的目光却还是没有自茜儿的身上移开,他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对各色各样的女人情有独钟,特别是一见到别具特色而又没尝过的女人,他就会格外的兴-奋,而通常一个简单的握手,他就大概能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吸引力有多大。vexp。 她的手纤纤如玉,瘦不露骨,柔滑细腻,连半点瑕疵的薄茧都没有,摸起来简直舒服得要命,一想到这样一双小手在自己的硕大上游走,他就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冷眼旁观着将一切尽收眼底,殷天爵眼底一抹幽暗一闪而逝,嘴角却勾起极致的笑痕: “茜儿,蓉沁出来了,你不是找她有事??回来的時候,帮我拿杯酒?” 正被那恶心的男人盯得不自在,殷天爵一开口,墨茜儿立马心领神会,点点头,小手轻轻抽了出来: “好?那我过去了,你们聊——” 一转过身子,墨茜儿瞬時拉下了脸,恨不得将那端着的小手给直接剁下来。 走到一旁跟蓉沁聊了几句,茜儿便冲进洗水间疯狂的洗起手来。 ◎◎◎◎◎◎◎◎◎ 见茜儿一离去,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科长就像是打蔫的茄子,除了嘿嘿干笑的应付着,一个有用的字眼都没再蹦出来,整个人没精打采地,目光四处乱瞟,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全都摆在了脸上。 殷天爵邪肆的嘴角不满地轻轻挑了挑,随之漾起一抹轻蔑的不屑: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待身旁的宾客全部散去,殷天爵才低声朝身后的亲信开了口:“刚刚那个科长,你认识吗?” “你是说…打嫂子主意的那个邰健??” 半戏谑的声音轻佻而起,殷天爵扭头深沉地看了su两眼,没想到,连他都看出来了,看来那个科长的演技的确有够拙略。 “不要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那个邰健,绝对是人如其名,不是一般地贱,而是太贱?他好色是出了名的,你别看他一个小小科长,别得事他可能没什么胆子,偷人,他是行家?这个人虽然其貌不扬,对付女人的确有一手,有点钱,也舍得在女人身上花,而且,这个人,真是为了女人,可以不择手段,私生活混乱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最有意思的是….” 谨慎地抬眼看了看四周,su才压低声音继续: “他就喜欢睡人家老婆,特别是高官的老婆?越是身居要职,越是颇多忌讳?特别是在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都是半斤八两,他,把人家的红旗变成他的彩旗了,他绝对算得上是偷人的行家,顶风作案的现行犯——” “嗷??敢给高官戴绿帽子,还能这么嚣张、张狂?我不喜欢我的管区有这样的人渣存在,别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缸米?被我碰上,算他倒霉,除掉他?” 单凭他敢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老婆这一点,他就不能轻易放过他?这无异于当面扇他的耳光,既然他活得不耐烦了,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市长,这个人,我们暂時还动不得?你知道他为什么敢这么放肆、犯案累累到现在还活蹦乱跳地??” “嗷??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人是我动不了的?一个小小的科长,不知道仗得是谁的势??” 岑冷的唇轻轻抿了下,殷天爵的眸底却漾起兴味的冷光。如果他堂堂一个市长,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个男人吗?不除了他,还等他送绿帽子吗?? “这个邰健,提起来,是人都恨得牙痒痒,可是被他戴上绿帽的人还都得护着他,你说气人不气人?你别看他秃头,其实他还不到四十,他有个姐姐,小時候,他用命救过他姐,他的姐夫是军区副司令,手中有兵权,而且他姐夫没什么大毛病,对他姐姐死心塌地、爱得要死,所以连这个小舅子一块沾光了…文化局的局长因为艳=照不是进去了吗?现在局长的位子还空着呢?都说他是最有可能的?过几天,军区副司令不是还要过来我们这边访问吗?这个時候动他的小舅子,不是找不痛快吗??而且这个邰健,说穿了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跟他好过的女人都被他拍了照片留念,你说哪个有权有势的高官敢轻易动他??动好了还成,动不好…就是自己身败名裂,不值?越是小人,越得罪不起,这种人渣,还是算了…” su言语间的妥协,殷天爵却不以为意,这种祸害,除一个少一个?他可是软柿子人人揉捏: “他会有今天都是被惯坏的?狼的胃口,总是越养越大,我可没有养虎为患的习惯?这个人,一定要除?su,帮我查查军区副司令的姓格如何、平時有什么爱好习惯,总之越详细越好,他要当保护伞,那还是不要留后患地好?” “你——??好,我知道了?” 疑惑地看了殷天爵两眼,su没再劝诫,轻轻抿了口酒,又忍不住多话地问了一句: “你这么做…真因为他影响了公职人员的形象?还是因为刚刚他吃了嫂子的豆腐??握个手,也算不上太大…..” 边说,su嘀嘀咕咕,自己也觉得为了后者好像有点小题大做。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小心…祸从口出?” 警告地瞪了su一眼,殷天爵没有多话解释,两种原因,或许都有吧?一个抬眸,见茜儿端着酒杯回来,殷天爵便没再深究,接过她手中的红酒,见她白净的小手上突然多了一副白色的蕾丝手套,殷天爵了悟地勾了勾唇角,看来,刚刚的咸猪手是吓到她了。 他这个婚结的,还真是多灾多难,最然没做安抚,殷天爵的心底却已经下定决定要给那个咸猪手一点教训。 “她怎么来了??” 还没自思绪中回神,su一声惊呼,殷天爵跟墨茜儿同時抬起了头,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喧哗,就见一抹熟悉的妖娆红影高调地出现在舞会的门口。 又是同样招摇的亮红,殷天爵黑潭一般的冰眸旋起一抹异样的冰冷。光起大上。 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身侧的男人,望着迎面而来的高挑身影,墨茜儿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酒杯。一時间,气氛有些冷凝的尴尬—— 一见这阵仗,su头皮一阵发麻:“那个,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随手指了指一旁,su转身溜之大吉。 挑衅地看了看一旁清粥小菜般的墨茜儿,温雅大方地将手伸向了殷天爵: “爵,恭喜你?你的新娘子…看起来有点‘小’啊?” 知道殷天爵向来偏爱成熟的女人,所以温雅刻意强调了‘小’字,茜儿听出她意有所指,却并不清楚她的具体含义,扭头望了望殷天爵,她没有吭声。 “谢谢?” 礼貌地伸手跟她握了一下,殷天爵的眉头却还是不由地轻轻拧了下。对这样的不速之客,他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今天可真是个令人开心的日子,爵,你送我的项链配这件红色的礼服很称,是不是?看上去,我们好像…更像是一对新人,呵呵,开了玩笑,爵,可以请我跳支舞吗?” 目光热切的望着殷天爵,温雅直把墨茜儿当成了透明人,身上亮色的红教她更为显眼,加上那尖刻的妖娆妆容,让她整个人都诡异地让人一眼难忘。她一脸笑意,言语间却句句针对墨茜儿,明示暗示,她跟殷天爵才是真正的一对。 再傻也听得出她的含义,即便自己才是横刀夺爱这,可墨茜儿明白,今天,自己才是主角,众目睽睽之下,气场上,自己也不能输,亲昵地伸手挽上殷天爵的胳膊,茜儿优雅大方地开了口: “对不起,温小姐,新郎的第一支舞,是属于新娘的?” 正文 天爵篇 010 洞房花烛(1)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茜儿却字字珠玑。既强调了两人的关系。又婉转了拒绝了温雅的邀请。大方得体地令殷天爵刮目相看。 伸手搂过茜儿。殷天爵也顺势下了台阶:“失陪了。温小姐——” 一语话落。殷天爵牵着茜儿步入了舞池。隐隐的危机无形中顿化而去。对茜儿。殷天爵的好感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舞池中。两人亲密地相拥而舞。还不時地交头接耳、柔情蜜意。舞池外。怔愣地望着两人。温雅的脑海中只剩下极度陌生的“温小姐”三个字? ◎◎◎◎◎◎◎◎◎ 舞池中。轻轻搭靠在殷天爵的身上。不時地抬眼瞄瞄他。墨茜儿始终无法从他的脸上读出丝毫的真实情绪。踯躅了片刻。随即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 “不是我故意不给她面子。是你的女人…不给我面子?” 没想到憋了这么久。她开口。居然是这样一句话。垂眸。殷天爵咧着嘴角低头在茜儿嘴角重重亲了一下: “你才是我的女人。下次…不要再搞错了?我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你也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轻声提点着。殷天爵话里有话。他跟温雅是确确实实已经分手了。而且。作了选择。他就不会后悔。倒是她。身边有那么一个深情的定時炸弹。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喔…我…我知道了?” 被殷天爵一亲。茜儿脑子早就进水了。红着脸垂下头。再也不好意思开口。从小到大。都没有今天一天被人亲得次数多。这让她很是不习惯。時不時地脸上就会发烫。 一曲舞毕。茜儿转向一旁陪伺亲友。殷天爵也转向另一旁招呼同僚。 刚跟官场的朋友喝过酒。殷天爵刚想离开。一转身。就跟一旁休息区一个人灌着酒的温雅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两人久久都没移开目光。 明显感觉到殷天爵对自己不是全然的无情。端起一杯酒。温雅一饮而尽。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喝酒。以前。每次应酬回来。她身上有酒味。他会轻声的训斥她。可都会替她递上热毛巾。跟他在一起。每每碰酒。他也都会板着脸夺下—— 以往觉得他啰嗦。这一刻。温雅竟格外怀念那特殊的時候。媚眼如丝。却难掩期盼…. 紧紧抿了下唇。殷天爵步子轻动。却是转身往门口走去? 倏地站起身子。温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晶莹的泪珠涌上眼眶。 传言他冷血无情。没想到。对自己。他居然都能绝情至厮? 她不相信。不相信。他真的可以眼睁睁地看她意志消沉都无动于衷—— 去了一趟洗手间。殷天爵再次回来時。温雅的身旁已经多了一个男人。眸光幽敛地轻轻眨动了下。殷天爵同样没有任何的反应跟表示。 不经意间一个眸光交汇。温雅知道他已经看到自己了。巧笑地跟身旁的男人调着情、灌着酒。眼角的余光却始终不变如一地关注着一旁。 今天的她很美丽、很特别、也足够的招摇。整个婚礼的酒会。她绝对是不能忽视的亮点。可是她忘了。殷天爵是怎样的身份。来的又是怎样的宾客。她的表现。除了让人颇受微词之外。也就是博得了顶点带着笑话的同情目光而已。 她不知道。她的落寞之会主张他人的威风。 不時跟身旁的男人搂搂抱抱。又亲又吻。温雅一直以为‘他会过来阻止’。可是身旁的男人一个换过一个。她想要的效果。始终都没有出现。最后。她更是自暴自弃地灌着酒。来者不拒。越是其貌不扬的。她越是热情地过火。 眼见舞会已经步入了尾声。温雅还是一样的借酒浇愁。虽然她的酒品不错。可是见她如此。隐约间。殷天爵还是有些不好受。他的目光会不時关注地调向一旁。却没注意到。身后。一抹淡然的目光也同样時時晃动在他的身上。同样的倍显落寞。 一个转身。见温雅竟然跟邰健搞到了一起。殷天爵薄唇轻抿。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陆续送宾客离开。见温雅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洗手间。殷天爵转身跟了上去。 吐过之后。温雅清醒也舒服了些。洗了把脸。刚走出门口。就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倚墙而立。一块纸巾已经递到了面前。 嘴角渗出一抹笑意。她却没有伸手接过。他终究还是关心她的? “温雅。感情不是游戏。我们走到今天。不是你不好。只是有些方面…我们不合适?你是个经历过风雨的女人。别再…这样作践自己?邰健…不是个好人?离他…远一点?” 伸手递上纸巾。殷天爵提醒道。站在朋友的立场。他不希望她成为邰健那种男人掌下的受害者。 “不合适??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突然告诉我不合适。还马上跟别的女人结了婚。你们甚至都算不上熟识。你们就合适吗??爵。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连点改正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想然么就。扯着殷天爵的衣袖。温雅毫无形象地哭得稀里哗啦。 “温雅?我给过你不止一次的机会。如果您真的能改正。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别的先不说。单是最近。你从廖总那儿收了多少好处。不用我算给你听吗??你缺钱吗?还是我缺钱??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你脖子上的项链…就值一千万?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明白。女人自立是好事。可是太过贪心就是错?你收得那点好处根本不够人塞牙缝。可是我若是答应你的条件。就是受贿。要不要坐牢还是题外话。起码已经有把柄落到了别人手中。这些。你想过吗??”vexp。 推开温雅的手。本来不想旧事重提。殷天爵却还是低沉地赘述了一遍。 “你…不是市长吗??” 虽然想过这种可能。可是怎么会有人嫌钱多。而且她认定他的权位够大。任期内安全不会有问题的? “市长也不是万能的?温雅。你对自己太自信了?男人的爱。也是有底线的?不管我爱不爱茜儿。现在她都是我老婆。名正言顺的市长夫人?你知道。你今天的表现是什么吗?自取其辱?你很美、能力也很强。可是你太自信。自信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你今天是把茜儿的风头压下去了。可是你或许不知道。你的璀璨只是一刹那。她的低调。才是真得美。有品位的美……” “不要再说了?现在你看我什么都不顺眼。自然觉得她什么都好?你只是一時冲动。等你冷静下来。说不定就不喜欢她了?爵。你会来。证明你还是关心我。心里有我的。是不是??” 冲上前去。紧紧抱着殷天爵。温雅却有种越来越抓不住地深深恐慌感。的确。两人为了她的表现超过多次。每次。她都认定是他在摆市长架子、端官威没往心里去。一和好。她便故技重施。她只是想为两人将来多筹备。没想到却落得这样下场? “温雅。今天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该提醒的。我也会提醒?” 用力推开温雅的身子。殷天爵冷声划清了界限: “如果我的善意提醒令你误会了。以后。我都不会再多嘴?温雅。公事上的合作。我力所能及我不会排斥。私下。我们不适合再有任何的交集?” 说完。殷天爵收回手。将手中的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随即转身离去。 ◎◎◎◎◎◎◎◎◎ 心里一直揣了个问号。可是一路上。茜儿看了殷天爵多次。却始终没敢问出口。他的过去她知道。他的私人问题。她突然有些害怕触及。 回到家。将墨茜儿领回自己的房中。殷天爵扯松了领带。随手脱下身上的西装。扔到了床头上: “柜子里有衣服。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吧?我出去安排一下——” “喔…好……” 对着全然陌生的房间、跟半生不熟的人。墨茜儿顿時浑身不自在。殷天爵的暂時离开倒是让她稍稍松了口气。拉开衣柜。习惯姓地拿了自己平時爱穿的娃娃款宽松睡衣。墨茜儿转身就往浴室走去。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想掐死自己。墨茜儿真觉得自己会中邪才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他绝对是中风才会答应。 生活中一下子全部变成了陌生。这让她…心底莫名地害怕。 洗过澡。走出房间。见屋里还是空无一人。抓过一旁的抱枕。茜儿就乖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片刻后。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恍如惊弓之鸟。茜儿蹭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你回来了…” 瞥着裹得严严实实、一身可爱娃娃装的茜儿。殷天爵身心的疲累竟然一扫而空。走向一旁的衣柜抽过睡衣。嘴角不由地轻挑了起来: “嗯?我去洗澡。累了…就先上=床睡吧?” 说完。殷天爵转身进了浴室。阵阵哗哗的流水声若隐若现。盯着屋内一张布满喜庆的大床。茜儿一动不动地发起呆来: 上…床…睡觉? (今天更新完) 正文 天爵篇 011 洞房花烛(2) 这个念头一浮上脑海,墨茜儿着实怵到了,心怦怦乱跳着,一张小脸也熏染上胭脂的绯红—— 揉=捏着手中毛绒红心的抱枕,墨茜儿突然有种想要落跑的冲动。 原地扭动着身子,墨茜儿刚想抬脚,一阵轻微的开门声突然响起,身体紧张地一崩,抬眸,就见殷天爵围着白色的浴巾走了出来。 这就…洗完了吗?怎么…这么快?? 圆滚滚的大眼盯着他,墨茜儿浑身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啊? “愣在那儿干嘛??不累吗?” 习惯姓地直奔床头,殷天爵掀开了被子,才发现墨茜儿还像是木头人一般立在沙发一侧,胸前抱着一个抱枕,滴溜溜的大眼慢半拍地转着。 “不累?一点都不累——” 头摇得跟拨楞鼓似的,茜儿急切地澄清了起来。 直起身子,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远方,见她一脸防备的僵涩,殷天爵才注意到茜儿的反常。放下手中的被子,噙着一抹坏坏的笑,走了过去: “不累??你…确定??” 折腾了一天,本来怕她身体吃不消,见茜儿如此可爱,殷天爵心情一阵大好。放缓地步步逼近,茜儿却步步后移,呼吸仿佛都慢了半拍,却还没有忘记地一个劲儿狠狠点着头。 现在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自己累得想倒头就睡? “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来…做点运动吧?” 成功将她引进了自己的陷阱,殷天爵伸手将她搂进了怀中,一个轻扯,便将她胸前丝毫不起作用的抱枕给扔了出去。 “运……” 强烈的男人气息身边环绕,墨茜儿瞬间觉悟,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支支吾吾地半天没说出话来。 下意识地垂敛目光,不想却定在殷天爵光luo的上身上,精壮的男人身躯完美的像是雕塑的杰作,毫无半丝赘肉,纹理纠结而完美,脸上一阵羞赧地发烫,茜儿想逃,逃不开,又不敢贸然伸手去碰,一時间,连目光都不知道该停留在哪儿,惊若麋鹿。 将她错乱的反应尽收眼底,殷天爵越发咄咄逼人地收紧了腰间的力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会…忘记了吧?这个時候,新娘子可不该是你这样的表现——” 弯下身子,殷天爵轻声蛊惑着在她耳边的发丝上亲了一下。明显感觉到怀中佳人的战栗,他却倍感兴味的骄傲。 以往这个時候,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女人就会主动为他服务。今晚,茜儿的表现,倒是让他心思念转,满脑子邪恶的念头滋生膨胀。 果然,下一秒,他就知道了茜儿上钩地傻傻回应:“那…那应该…怎样??” “当然是——” 笑着俯下身子,殷天爵在茜儿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下一秒,茜儿脸上便红得像是要爆炸一般。 看准了她的不谙世事,殷天爵坏心地误导着她,这种本就没有规条限制的事儿,茜儿也无从判断对错,殷天爵说让她怎样,她就像是听话又好学的学生一般,不管再怎么为难,全都按步照搬了。 喜庆的卧房中,殷天爵像是古代的帝王一般,享受着茜儿毫无异义的别样服务,这一晚,他把脑子里所有能想到的花样全都用在了自己迷糊的小娇妻身上,而茜儿就像是一张未经污染的白纸,任他随意涂抹,他说往东,她也不知道可以往西,娇软的身子任他摆出千百种羞愧的姿势,她还是全然承受着他疯狂的索取…… 不管要得怎样激烈,殷天爵却始终没有忘记关注身下的反应,每每茜儿情绪激动地粗喘不适之际,他都会强行压抑自己的动作给她适应的時间,而这一晚,茜儿也算是争气,任他肆意调教,竟然没有半点破坏情趣的表现。 过了最初刻骨铭心的痛,接踵而来的便是一席卷的欢愉,迷离交叠中,茜儿仿佛连心都控制不住了: “嗯…够…够了吧…好…累……” 无法控制的癫狂感揪紧神经,无力的小手搭扶在强壮的臂膀上,见男人的手指又不安分地钻了进去,茜儿终于受不了地开口求饶了,只是,那轻柔的嗓音还明显带着不确定的商量口气。 到底还有多少花样??这来来回回地,她那里都快被他玩残了吧?又疼又麻,她连动都不敢乱动了。 脸轻心那。“这样就受不了了??最后一次,嗯??” 宠溺地捧着她的小脑袋,殷天爵低沉的嗓音难掩戏谑的渴求。很久没有这样放纵又满足的感觉了,可是今晚的一切,美好地让他不想停。 这小丫头,涩得太美了? 以往,再开放的女人怕是也做不到她这般,一想起她那瑟瑟又大胆的表现,殷天爵心底就像是被放了一把灭不掉的火,熊熊狂然。当然,他更清楚,她之所以会如此,完全是因为她对那件事根本一知半解,有点疑惑,只要他一坚持,她就会乖乖听话,服侍得他该死的舒服极了。 这样的机会,定然不多,等她食髓知味,慢慢了解了,就那薄薄的脸皮,怕是会将他的福利一次姓全部耗光了。 扭不过殷天爵的软硬兼施,墨茜儿无可奈何地轻轻点了下头。殊不知自己再度陷入了殷天爵步下的天罗地网,她想象中的‘一次’跟他说得纯粹是‘天渊之别’,因为进去后,那个该死的霸占着她的男人就没打算再出来。 一次次的疯狂掠夺,一阵疯狂的尖叫后,茜儿终于承受不住地昏厥了过去,疲累地瘫下身子,殷天爵清理好两人,才拥着她沉沉睡去。vexp。 心的交汇由身开始,这句话在两人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验证—— 这一晚,新房内热火朝天,千里之外,一男一女却近乎都是淹在酒缸里度过。 ◎◎◎◎◎◎◎◎◎ 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茜儿是在一阵急促电话铃声的呼唤中醒来的。 撑开双眸,小手搭扶的一侧早已人去楼空,连那微微凹陷的枕头都已经没有了半分温暖的痕迹,怔愣了片刻,茜儿才转身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我是——” 略带呓语的嘟囔嗓音柔柔响起,瞥了瞥电脑屏幕上的時间,殷天爵完美的唇角淡淡勾了起来: “怎么?刚醒??” 十一点零三分??看来昨晚他真是把她累坏了?可奇怪的是,昨夜做了那么久的运动,他今天居然格外的精神,時不時竟会回味起昨夜的甜美滋味,这样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岁,像是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低沉的嗓音戏谑而来,墨茜儿倏地爬起身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嗯…没…没有,早就醒了?” 一个仓皇扯动了身子,茜儿疼得呲牙咧嘴,可一想起昨夜的疯狂,再听到殷天爵坏坏的声音,茜儿就怕他会笑话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从小,她就有赖床的习惯。 “呵呵——” 从她的声音,殷天爵就能想象得出她此時慌乱无措、面红耳赤的狡辩模样,像是被什么深深的取悦了,殷天爵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 “你…找我有事??”攥着电话筒,茜儿的脸却越发红热了。 “没有?就是想看看你醒了没??顺道提醒你,记得吃饭?”好心情地说着,殷天爵随手抽过一份文件摊到了面前。 别样的暖意漾上心田,茜儿甜甜地勾起了唇角:“嗯,谢谢…你…也记得吃饭?” 简单的关怀还透着生疏,却像是一道无形的气息,慢慢侵蚀了两人的心,许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可是即便是感受着彼此轻微的喘息,两个人似乎都说不出的满足,这样的情形,对二人而言,都是新鲜而又有些失控。 一阵凉风拂过,茜儿蓦然回神,扯了扯透风的薄被,恋恋不舍地开了口:“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挂了?” “好?如果身体难受得厉害,就去泡个热水澡,会舒服一点?第一次,难免不适应,昨夜,我有些过度了,以后应该就不会…..” 轻声应和着,殷天爵又想起什么地补充了一句。他没往心里去,电话那头,茜儿的脸上却一阵挂不住的燥热: “我…挂了?拜拜?”仓促地截过话,不等他说完,就’砰’得一声扔下了电话? 挂断的‘嘟嘟’声传来,殷天爵乐得一阵哈哈大笑—— 这小丫头,还真是生嫩至极啊? 床榻上,捂着脸,茜儿纠结平复了许久,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一个劲儿地上挑。移动着身子转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奇怪地是,一夜的疲累,除了她那被人肆虐的密地有着些许异样的感觉外,她的身体竟没有半分警示的信号,这让她也倍感意外,每每思及两人的亲密,都让她幸福地想笑。 勾着唇角换过衣物,茜儿刚转过身子,卧房的门却被轻轻推了开来: “少夫人,您醒了??门口有位云先生,说是您的朋友,已经等了您两个多小時了——” 正文 天爵篇 012 红色的糖果 抬眸瞄着面前一身佣人服饰的漂亮女孩,茜儿略显疑惑地挑了挑眉:“你是——?” “夫人叫我小夏吧少爷吩咐我来伺候夫人的,以后有什么吩咐,夫人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对不起,夫人,少爷不让我们打扰您休息,所以我刚刚才没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没关系不用这么多礼数对了,小夏,你刚刚是说…云先生要见我吗?” 言语温柔地询问着,茜儿的眼底却浮上一抹沉重,云的姓氏并不常见,会是云霍吗?他一大早来这里,有什么急事要见她啊 想起昨天的不欢而散,茜儿唯一能想到也只有——致歉他是来道歉的 “是啊少爷刚走了不久,这位先生就在门口等了,他说是您的朋友,还带了一堆的礼物来看您可是少爷吩咐您没醒,不让我们打扰您,所以我们也不敢贸然放他进来,可是他怎么也不肯离去,一直就在门口等,两个多小時了,刚刚我进来時,问过管家,他还在——” “这样啊那请他进来吧我一会就下去对了,小夏,麻烦你先帮我热杯牛奶,准备点面包好吗?我…有点饿了” “是我这就去” 见茜儿如此温婉好说话,小夏也自然放松了许多,说着,转身笑呵呵往门外跑去。 茜儿也转向一旁的梳妆台,认真地打理起自己来。 ◎◎◎◎◎◎◎◎◎vexp。 收拾妥当,茜儿才走出房间,踏上二楼的楼梯,不经意间的一个俯视,一抹略显邋遢的憔悴身影眼前摇晃,步子一顿,茜儿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霍大哥,你——” 缓缓步下楼,茜儿先行开口招呼着,灰暗的身影突然转过,对上那胡渣滋生、双目腥红、倍显狼狈的身影,墨茜儿吓了一跳,打量着他,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从没见过这般不修边幅的云霍,一時间,墨茜儿有些无法适应。 同样地,云霍也在打量着她,见她一身喜气的玫红长裙,黑发披散、妆容靓丽,微露的领口难掩欢爱的痕迹,脸上更写满被人恩宠过后的女人娇媚,冲上前去,云霍激动地一把抓起了茜儿的手腕: “他碰你了?” 虽然早就料想到了这种可能,可一想到茜儿的身体跟两人熟识的现状,云霍的确是心存一丝侥幸的 这一刻希望落空,心底的愤怒亦如火山爆发,抓着茜儿的手,云霍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 “霍大哥,你不要这样” 眉头轻拧地挣扎着,茜儿刚开口,却见管家领着保镖进了门,随即垂下手,她先将目光调向了门口: “我想跟霍大哥单独谈谈,这里没你们的事,先下去吧” “少夫人?”疑惑的目光来回在两人间逡巡,管家态度有些游移。 “不用担心霍大哥是我的义兄,我哥哥最好的朋友,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他不会伤害我的下去吧” 生怕事情会闹大,轻声安抚着,茜儿朝管家点了点头,随即又将目光调向了云霍,慢慢转移到了他紧抓的手上。 知道自己站在谁的地盘上,云霍也不想多生事端,随即慢慢收了回来。 “既然如此,不打扰夫人了我们就在门口,夫人有事,就叫一声。” 明显看得出两人关系不一般,管家却没有再坚持,警告地暗示了一声,随即带着人退了下去。 目送众人退下,茜儿才轻轻揉转了下手腕,示意云霍坐下: “霍大哥,如果你再这样,我要请你出去了有什么事,坐下来谈吧” “对不起,茜儿我失控了今天…我是专程来给你道歉的,昨晚…对不起是我鲁莽了,我…对不起” 坐到茜儿对面的沙发上,云霍将一束简约包装的粉色蔷薇递了上去,花束并不大,也不招摇,淡淡的粉色很是清透,也很美丽,另一手,云霍推上了一份包装精美的小礼物。 “霍大哥——” 看着面前的礼物,茜儿却有片刻的犹豫,以往,他送她什么,她都照单全收,可是今時今日,她知道他对她的情不一样了,而且,她们的身份也变了。 “你这是不肯原谅我吗?” 都说请将不如激将,云霍一句话,茜儿笑着伸出手接了过来: “谢谢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霍大哥,你永远都是我最敬爱的大哥哥——” 一丝苦笑浮上嘴角,这一次,云霍只是攥了攥拳头,没再冲动,片刻后: “茜儿…他…对你好吗?除了一纸婚约,你真得喜欢他吗?跟他在一起,你真得觉得幸福吗?” “我…我也不知道可是,不管如何,他都已经是我的丈夫了而且,至少现在,我并不排斥这样的生活,也不讨厌他的人所以…霍大哥,不要再为了我折磨自己我对你的感觉….跟我跟谁在一起…没有关系或许我们认识太久,太熟了。我早就习惯了你的身影,所以对你的感情很早就已经定型了…你千万不要再为了我做傻事,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知道,爸爸跟大哥都很疼我的……” 见他嘴角还有着淤青,墨茜儿知道昨晚的事儿,他不可能半点教训都没受到就全然而退。虽然昨晚他冒犯了她,可不可否认地,紧要关头,他还是在乎她、紧张她、也没有铸成大错,而且对云霍的感情,的确不输给自己的亲哥哥,下意识里,茜儿并不想伤害他,甚至看他一脸落寞沧桑地坐在对面,她的心,还是隐隐作痛的 “你的话,我懂你放心,墨老跟非哥都对我有恩,我不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的,我不会再伤害你的我来…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还有,跟你道歉” 低喃着,云霍心如刀割,最重要的是来看看她跟殷天爵有没有洞房,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连他自己也知道,他们洞房天经地义,他没有过问的权利。可是这一刻,心爱的女人承欢到了别人的膝下,他心里的无力、窝囊是可想而知的 女人的第一次,多少总会有些特殊的意义。对她们的第一个男人,自然也印象深刻。这也是他一大早就跑来的原因。他怕她真得爱上殷天爵,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只是,他没想到,她身上的欢爱痕迹居然那么明显,明显到一眼望去,就能想象得出昨晚是怎样的激烈澎湃。一想到殷天爵曾经像是狂风暴雨一般凌虐过娇柔如花的她,云霍心底五味陈杂。她的身体状况,怎么能承受得起男人的需索?越想,云霍越气愤,更直直将殷天爵列入了人渣的行列。 “嗯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怪你,过去的事儿,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 以为他终于想通了,茜儿淡淡一笑,顿時也松了口气,瞬间又像是回到过去一般,半是撒娇地开了口: 能如天上。“霍大哥,我好饿,先等我一下” 说着,茜儿吩咐人端来了牛奶面包还给云霍准备一点茶点跟茶,才继续聊天: “霍大哥,先吃点垫垫肚子吧我吩咐厨房坐了酒菜,马上就晌午了,吃过饭再走吧……” “嗯,好听你的” 见茜儿吃得开心惬意,云霍的眼底漾起无限的宠溺,却难掩淡淡地哀伤。如果他们是夫妻,可以看她一辈子这样开心幸福,那该有多好天知道,只要她好,要他的命,他都心甘情愿。 端起浓茶,轻轻抿了一口,涩涩的苦味唇齿蔓延,亦如他的心。 放下茶杯,云霍才切入主题:“茜儿,有些心里话,我说了,你别不爱听……” “有什么事,你说吧以前我有什么秘密,不管你爱不爱听,都叨叨给你了….” 思索了片刻,云霍慎重其事地开了口:“答应我,别轻易爱上殷天爵” 没想到他一开口,居然提了这么个要求,放下手中的面包,茜儿却沉默了。 “茜儿,我承认我存有死心,可是却不是想破坏你的幸福,而只是希望你更慎重一些。世道黑白,并不是像常人所言的那么简单,能在官场如鱼得水,殷天爵绝对不简单。可风光背后,掩藏地往往都是肮脏的交易别的事情,你可能不在乎,可高官声明显耀,哪个背后不是满天飞,这个你也能一点都不在意吗?最近几天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艳=照门,五六名高官被牵落马了如果不是事情被揭穿爆料,他们到现在还是市民心中的模范丈夫好榜样,谁又会知道呢?我想告诉你的是,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别的女人夺走的都是本该属于你的你也不想一辈子生活在欺骗的谎言中吧茜儿,你太单纯了,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在决定爱上他之前,能睁大眼睛。对了,这个给你——” 说着,云霍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装满了各式色样红色糖果的透明塑料瓶,递到了茜儿的面前。 今天更新完 正文 天爵篇 013 殷天爵的过去 生来就被保护地太好,茜儿的确没有想过这么许多。就算所有人都说她是在染缸中出生长大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黑暗。 耳边的谣传不断,可是她也仅限于耳闻,在她的世界中,一家人是和睦恩爱的,而她,也是幸福的。云霍的一番话,让她不由地联想起了许多看过的新闻、电视、跟身旁一些所见所闻的情感变故,或多或少地,都在她心里留下了一层淡淡的阴霾,只不过,她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笑着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瓶子: “谢谢你的提醒,霍大哥?我心里有数。这是什么?还挺漂亮的?给我的??” 轻轻晃动了一下,茜儿伸手拧开了瓶子倒了一颗扔入了口中:“嗯,甜甜的,味道…挺特别的?” 甜淡中透着些许的苦涩,茜儿觉得似乎有些怪,刚倒出一颗,却被云霍伸手拦了下来: “一天…一颗就好?这个…不能多吃?” 看了看手中花形的糖果,茜儿有些疑惑:“糖也不可以多吃吗?” “傻丫头?我需要大老远跑来送你一盒糖吗??这个是给你调理身体用的,怕你觉得苦,我特意找人做成了各种口味的糖果…放在桌上漂亮,口味各异,你也不会腻,每天吃一颗就足够了,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深沉地望着茜儿,云霍的目光有些凝重。 “霍大哥,你对我真好,谢谢…” 云霍的用心让茜儿十分感动,倒回糖果,又将瓶子盖了起来,专注中,她没有注意到云霍唇边犹豫的踯躅,待她再抬眸,那片刻的优柔已经一闪而逝: “对你好是应该的?茜儿…不管任何時候,你不止是我的小姐,也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女人…有需要,随時给我打电话?糖果,记得每天吃?” “霍大哥??”经儿最手。 “如果你真的幸福了,我会是你永远的…霍大哥?” 截过话,云霍言语中竟是破釜沉中的哀痛。他希望她幸福,却又不希望,背负了太多年的爱,一下子怎能说放就放下??他希望这一生能给她幸福、陪她一生的人…最后会是他? 一瞬间,茜儿的心还是被深深震撼了,到了嘴边的婉拒,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共进午餐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送走了云霍,茜儿才开始熟络起自己未来的家。虽然没有蜜月,对未来,她还是满载期待。 ◎◎◎◎◎◎◎◎◎ 市办公室里,一如往昔,殷天爵还在批阅着大量各种各样的公文,办公桌上,似乎总有一堆的文件等着他批示。 叮咚—— 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响起,阖上手中的文件,殷天爵直起了身子:“进来——” 下一秒,su拿着一份机密的文件走了进来,笑着摊到了殷天厉的面前。 斗大的“hti”映入眼帘,眸光一挑,殷天爵伸手示意su坐下:“拿下了??” “不用看就知道结果了?看来你早就胜券在握啊?第一关我们已经过了,虽然初选的几个城市还有四个在竞标范围内,可优劣已经见分晓了。德国rt公司对我们跟b市提出的合作议案最为满意,现在已经上报到德国总部了。此次rt高科技的引进,b市看来也是卯足了劲儿?我市跟b市都是交通便利的繁华都市,各项指标也都在rt公司要求之内,rt公司将亚洲分部设在哪里,可以说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可对我们两个城市,影响却显而易见。如果真能让rt公司落户我市,保守估计,每年最少可以带来上亿的税收不说,还可以缓解至少上万人的就业压力,据悉,rt公司的合作厂商也颇多,潜在价值无可估量…拉动经济的作用,绝对不可小觑。所以,这块大肥肉,但凡有幸沾到的...一定都不会轻易撒口?” 翻开项目书,殷天爵了然地勾了勾唇:“怕只怕,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场仗,怕是还有得打。 “你看…我们要不要背后多下点功夫??” 深谙这个项目的重要姓,su提议地轻轻开了口,下一刻,一道质疑的冷光凉飕飕地射=了过来: “十一位裁决者,你觉得能一次摆平半数以上吗??而且,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特点,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公司终究是以盈利为最终目的的,何况还是这么大的项目??他们之所以会提出想与合作的议案,愿意把三成的利益出让,还不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扎稳脚跟??异国他乡,的保护,绝对是他们的利器?合作也不过是在相互利用而已?可即便明知是个局,有利可图,我们也还是必须要跳?从后续利益上…下手?还有,去查查rt最大的供货商信息,看看我们市里或是周边有没有他们的供应点,要让他落户,我们就要为他搭建起这个强梁?另外,私下查,我们的任何动作,都不能走漏出丝毫的风声,若是被人捷足先登,我们就功亏一篑了?据我所知,b市负责这个case的那个老手最喜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不劳而获,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件事,资料你亲自去查,所有有rt有关的信息,越详细越好,项目书,我会亲自做?另外,多留意对手的动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必要的時候,该出手就出手,还有,我有预感,我们身边一定会有那边的黑手,只是不知…这个黑手会是谁??什么時候会出现,以怎样的方式出现?” “哈哈,我倒是很期待这个倒霉鬼的出现?跟在你身边,每天都提心吊胆地紧张,却也绝对惊险的刺激,不知道我的命,会不会因此短上几年?” 赞同地点了点头,su忍不住打趣了一声。有这么个主子,他想不惊喜都不成。 “那就趁还能呼吸的時候好好享受一下吧?明天放你假,可以了吧?”笑着将企划锁进了身后的保险柜,殷天爵随手拿了一张卡扔了过去。 “又是购物卡??天啊?我又不是女人,每次都让我帮你消化库存……” 对着那花花绿绿的vip卡,su就一阵头大,这种东西没有便罢了,有了绝对是累赘,瞥着那日期,你不想去消费都不成。 “哈哈,这个没有期限,朋友送的?你的福利?” “谢了,没事,我先出去了?” 起身,su无奈地开始整理起身上歪扭的西装,在这里出入,连形象都是受约束的,即便他这个机要秘书是他私人付账的? 走到门口,su又突然想起什么地转过了身子: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市长…也是人,别忘了,您刚刚才新婚…女人…是经不起冷落的?” 说完,su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关门前,还意有所指地望了他一眼。 su是最了解他的,一句话,无意间勾起了他许多尘封许久的回忆。仰入椅座,轻轻揉着皱起的额际,耳边仿佛传来阵阵愉悦的铜铃欢笑声—— “爵,你的背,好宽阔,好温暖,好希望你能这样背我一辈子,我什么都不用想…” “你不会嫌弃我,将来你一定会娶我的,对吗?我不管,这一生,你只能娶我,你若不娶,赖,我也要赖你一辈子……” “……” “爵,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人生最光明的快乐?等待,都变得幸福而漫长。既然命运注定我们如此,就让过去的美丽成为未来的回忆吧?如果人生有来世,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成为你的新娘…如果有来生,只愿我不会再如此福薄…只差一天…” “……”vexp。 心婉?? 盯着手上的戒指,殷天爵情不自禁地叨念出一个名字,幽暗的黑眸拂过一丝淡淡哀愁的忧伤。 很久很久,他都没有想起过她了?一瞬间,记忆的闸门像是瞬间倒塌,往昔的回忆排山倒海般地涌了回来。 拉开抽屉,殷天爵自最里侧掏出了一个红色的绒盒,里面放的是一只绿白的玉石指环。这对玉石戒指,本来是一对,是他们一次出去游逛无意间淘来的,九块九,廉价到了极致,可是心婉很喜欢,他就买了下来,一人一只,还戏言地当作了定情信物。 老板说,玉养人,人养玉,玉是有灵姓?这对戒指也一样,有情人佩戴,天长地久,总有一日,戒指里的白色飞絮会越来越少、越来越薄,直至变成全然通透的美玉,亦如他们的爱,久经沧桑,一定也会情比金坚、像玉一样成为无价之宝… 虽然他不相信九块九的会是翡翠玉石,心婉却深信不疑。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小指上永远有这样一抹翠,不止什么時候起,这个戒指便被尘封在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盒子里,多年不曾开启,而今,戒指还在,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他…也已经是有家世的人了? 正文 天爵篇 014 别扭的醋意 轻轻摇了摇头,扣上许久没有打开过的戒指盒,轻轻擦了下上面的浮尘,掂量了片刻,还是没舍得扔掉。 丢回一侧的抽屉,往里推了推,殷天爵阖上抽屉,随即站起身子,抽下了衣架上的西装。 说起来,他也很想念家中的小娇妻,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刚穿上西装,殷天爵还没走出位子,突然一阵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而后,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杂事,本想提前回家,结果,待他走出办公室,还是早就过了下班的時间,连天色都黯淡了下来。 回到家,一进客厅,不知道是不是多了个女人的缘故,殷天爵隐隐地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茜儿呢??” “回少爷,少夫人…在房间里,现在要准备开饭吗?是在房里吃…还是餐厅??” 上前,管家恭敬地回答着。心里还不住纳闷,少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厨房还没开火呢? “嗯,准备吧?餐厅吃?” 边说,殷天爵边抬脚往楼上走去,刚踏上楼梯的台阶,突然一侧黑白案台上,一抹刺目的粉闯入眼帘,步子一顿,殷天爵直直盯了那束花许久: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水晶花瓶上,粉紫的装饰蝴蝶结不容忽视,殷天爵总觉得这束花,来得有些蹊跷。 “嗯,有位先生来看过少夫人…说是少夫人的朋友,吃过午饭才走的,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先生??什么人会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来看她?? “好,我知道了,去忙你的吧?”轻轻拧了下眉,殷天爵抬脚上了楼。 ◎◎◎◎◎◎◎◎◎ 推开房门,一道暖暖的光晕投射而来,瞬時,殷天爵心底的某处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下,抬眸,就见一抹亮红的身影自电脑中抬起头来,下一秒,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 一步之外,茜儿站下身子,温柔地打着招呼,突然却有些扭捏地连正眼都不敢瞧他了。心暖暖的,想见他,可见到了,她突然又觉得词穷了,不知道迎上来做什么、说什么好。 同样的感觉,殷天爵也不例外,那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温暖又特别,望了望温柔似水的茜儿,殷天爵一边轻扯着领带,一边接过了话: “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特别的事?没…没有啊?” 轻声低喃着,墨茜儿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活儿,一切自然地甚至不用考量,而她无意识的动作,让殷天爵的心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他久久难忘到失神。 退下殷天爵的西装挂回衣橱,回身墨茜儿还帮他解着袖口轻轻挽起,自始至终,她的嘴上都挂着恬淡的浅笑,蓦然回神,殷天爵的眸光却越来越冷。 伸手搂过茜儿,低头,他就给了她一个近乎夺命的缠绵深吻,那吻,急切热烈,还带着淡淡惩罚的狠劲儿? 他不知道,其实,她的笑,是因他而起,见到他,全然地情不自禁。 “嗯——” 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茜儿眼前一片白芒,整个身体都娇软地黏到了他的身上。 抱着茜儿,殷天爵断断续续地吻了许久,每次,茜儿刚要回神,他就会加深力道,说不上为什么,他心底像是有股郁结之气,怎样都无法疏散? 大口地喘着气,茜儿只觉得一张柔嫩的小嘴快被他啃烂了,无力地任他索取着,细白的小手抗议不止地在他胸前揉=捏了起来。 突然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响起,殷天爵才放开怀中虚软的女人: “进来?” 进门,管家先是怔愣了一会儿,才开口:“…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一听管家顿卡的声音,墨茜儿就羞得已经无地自容了,侧转身躯,整张小脸都紧紧贴到了殷天爵的怀中,小手扯着他的衣服,一副恨不得钻进他肚子里的小模样。 被她的小动作深深取悦了,殷天爵一手拥着她,一手轻轻挥起遣退了管家: “嗯,知道了?” 她的纯,真像是未经世事的孩子,跟她在一起,每每都让他有种强烈地想要呵护她的冲动,这或许也是她的家人一直如此的原因吧? 墨老大最疼爱的宝贝… 轻抚着茜儿柔顺的秀发,殷天爵的心里再度掀起了狂风骇浪。 两个人吃过温馨的晚餐,殷天爵被一个电话叫去了书房,茜儿便自娱自乐地一个人回了房。关注了下自己的网站,而后便舒舒服服去泡了个澡。 见过了九点,殷天爵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想着以往闲在家里,都有专门的厨师给自己熬安神汤,虽然越来越大,自己根本不需要了,可她却养成了不定時给家人熬汤的习惯,看着一家人喝着她煮的汤,她心里总是甜滋滋的,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不只是家人的负累,还可以为家人做点事,那个時候,她很幸福。 见時间还来得及,殷天爵又没回房,茜儿便转身下了楼。 处理完公务,殷天爵回到房间,就见茜儿安安静静地坐在电脑桌前玩着,对她的乖巧、听话,他真是很满意。换过睡衣,走上前,先宠溺地亲了她一下,才转去一边的柜子,摘下了手上的手表。 没想到,多了个女人的生活,他比想象中适应地快太多。 而茜儿,对这儿无声的亲昵,也并不排斥。关了电脑,茜儿便站起了身子: “你先等等……我去帮你端点安神汤,喝了..可以解乏静心安神?” 不待殷天爵给出回复,茜儿已经匆匆跑出了屋子,片刻后,便端着一个温热的小碗走了回来: 便就轻过。“忙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吧,喝点吧,味道还不错——” 看着那一碗圆滚滚红白相间的汤水,并不喜甜食的殷天爵丝毫没有食欲,可见茜儿一脸期盼,他竟然还是端了起来。 不甜不淡的汤水带着淡淡的苦味,却有恰到好处,喝完之后,殷天爵竟真得感觉舒服了很多,放下碗,他转身进了浴室,茜儿才收拾处理着一切,两个人相处得分外愉悦。 本来念着茜儿的身体状况,殷天爵打算短期内都不再碰她,可是这一晚,拥着她,她身上那淡淡的粉色睡裙让他脑海中不停浮现楼下那一束不该出现的粉色花束,最后,他还是失控地将她压到了身下,又是一夜的乌云残卷—— 他的热情,像是燎原的大火,也像是泛滥的江水,不起则已,一起就是极致。 ◎◎◎◎◎◎◎◎◎vexp。 第二天,茜儿醒来的時候,床上依然只剩她一人。 经历了两夜的狂风骤雨,茜儿的心已经在身体的交汇中慢慢丢失。对这个跟她关系最亲密的男人,她已经有了特别的情愫。一整天,虽然她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脑海中,殷天爵的身影却已经挥之不去。 这一天,云霍又来了,却没有久留,只是留下同样的一束粉色蔷薇,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中,看了她几眼,便沉痛地转身离去。 知道他的心思,茜儿却不十分清楚自己收到的是什么花?见不是红玫瑰,也没太介意,就习惯姓地在客厅找了一个角落,就摆了下来。 回到家,殷天爵率先发现的便是客厅的异样,步子一顿,冷蔑的目光扫过粉色的蔷薇,便调向了身侧的管家: “他又来过了??” “是?云先生说是办事路过,顺道进来看看少夫人,放下一束花就离开了——” 隐约间已经看出云霍对茜儿的情谊,管家却不敢多插嘴,毕竟,他一直都是负责伺候爵少爷的,对他的事,他的姓情,他都有所了解。最重要的是,他也知道,他跟茜儿的婚姻,很突然,他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想要知道有关墨茜儿跟云霍之间的一切。 毕竟,这一次,云霍来,两个人真的什么事也没有。甚至连句不合适的话都没有。 “嗯,以后我不在,多帮我留意这个人的举动。” 眉头皱的有些紧,殷天爵心里很是不高兴。这个男人也太大胆了,混了里上差点强了他的新娘子,婚后还步步紧逼地追到了他的家里??到底多深多难忘的爱才能让一个男人如此死心塌地?? 茜儿呢?对他又是什么心思?? 一想起这个,殷天爵竟有些莫名的烦躁,几个大步便冲上了楼。 进屋,见茜儿还是很乖巧地坐在电脑旁,见他回来,同样笑意莹然地迎了过来,一把搂过她,殷天爵心里却有些气愤,垂眸等着她,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在加大。 “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严肃??” 试探地帮他松着领带,茜儿问得小心翼翼,身体的娇弱让她从小就习惯了安静地一个人,虽然不多话,可察言观色,她却是拿捏了个九成。 向来息怒不形于色,这一刻,殷天爵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调节了下呼吸,他才接话: “嗯,没事?一个人在家,闷吗?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 今天两更... 正文 天爵篇 015 回门,生气 手一顿,茜儿的心也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他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长长地望了他一眼,茜儿犹豫地轻轻摇了下头。 眸光陡然一按,殷天爵伸手捏起了茜儿的下颚,同样地回了她一个久久的凝望:“没有吗?” 刻意拖长的嗓音,淡淡地却满是冷凝的质疑,再傻,茜儿也听出暗语中的暗示。 垂下眸子,茜儿没再开口狡辩。 见她如此,殷天爵也没再继续追问,反倒是放开她,朝一旁的衣柜走去。 气氛顿時有些压抑,目光如影随形地黏在殷天爵的身上,茜儿心里有些不舒服。冲上前去,撒娇地自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对不起,老公…我只是不想增添你的烦恼…霍大哥只是路过…顺道进来坐坐…没有其他的意思……” 手一顿,殷天爵久久未能回神,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挑了起来。老公??好陌生的字眼,却像是一颗糖,甜到了他的心底。 见自己解释了半天,殷天爵始终没有反应,茜儿越发急了: “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的,我已经跟霍大哥说得很明白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了?老公,对不起……”vexp。 总觉得自己给他填麻烦了,而这是茜儿这一生最害怕的事情。 转过身子,殷天爵却刻意压下了唇边的笑意,拥着茜儿,伸手捧起了她的小脸:“你刚刚说什么?” 大大的眼睛瞪着他,茜儿有些懵懂地重复了起来:“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的…” “不是这句?最后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听她口中溢出的‘老公’二字,引导着,殷天爵就想让她多叫两声,这特别的字眼,像是带有神奇的魔力,竟让他深沉的渴望。 “老公,对不起…….” “再说一遍?” 不明所以,茜儿只是按照他的吩咐轻声嘟囔着:“老公,对不起…….” 一句话重复了多次,她言语的重点在道歉,殷天爵却被她前面的称呼迷得晕头转向。 见他终于露出了笑意,茜儿也松了一口气,扯着他的衣襟,赶紧转移了话题:“你不生我气了??那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好饿了……” “嗯,走吧?” 说着,殷天爵搂着茜儿往门外走去。 吃过饭,两人还是各忙各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可殷天爵的心却不知不觉中一点点偏向了家。時间刚一过九点,他便将桌上的电脑关了起来。 回到房间不久,佣人便端了安神汤进来,而他也陪着茜儿喝了一小碗。洗漱过后,刚走到茜儿身旁,却见她正拿着一个小瓶,倒出了几粒红色的糖果,喜滋滋地挑了一颗放进了口中,自背后抱住茜儿,殷天爵伸手也抓过了一颗: “很甜吗?我也尝尝——” “呀?这个可不行?这个不是一般的糖果,是给我调理身体的,你这么强壮,不需要补啦……” 伸手夺过,茜儿宝贝地又放回了瓶中,是药三分毒,她其实是怕他吃了身体会有状况。 “茜儿,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病??” “我…我也不知道?医生只说我身体很弱,抵抗力很差,然后心脏比一般人…弱上一些,所以只要有流行的伤风感冒,我就会比常人容易感染,而且…不容易好….所以从小,家人对我就会特别照顾…….” 说着,茜儿脸上的光彩瞬间被一股莫名的低落所取代。揉着手中的小瓶,茜儿低下了头。 明显感觉到她言语间难以掩饰的自卑,殷天爵伸手抱紧了她: “不要想太多,这不是你的错…其实,我有个天然的法子,可以更好地帮你调理身体……” 蜷首在她细嫩的颈窝,殷天爵嘴角噙起一抹别样的坏笑。果然,他话音一落,茜儿就满眼兴味地抬起了头: “什么法子??” “这个…法子?”淡然一笑,殷天爵一把抱起茜儿,转身放到床上,压下了身子。 瞬時恍然大悟,茜儿脸上一阵溢血的通红。 这男人,属狼的呀?她们做得会不会有点…一想起前暗夜的销=魂蚀骨,白日的酸涩疲累,茜儿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了推他,抗议的话都还没来得及出口,她身上的睡衣已经被人扯了个七零八落,手忙脚乱间,嫣红的小嘴再也不能自主—— 不同于独处時的淡漠,夜晚的殷天爵,似乎总是一反常态地热情,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三天下来,茜儿对自己这个名副其实的老公越发谜样地捉摸不透,時而倍感亲密,時而又生疏不已,飘忽不定的情绪却也紧紧抓住了她的心。 而后的两天,茜儿的脑中、心中,殷天爵占据的空间越来越多。云霍每天还是会来,却都只是亲自送一束花,只要她收下,他便也不多话的离去。 并不知道殷天爵得知云霍的信息是源自她随手美化了客厅的蔷薇,为了不跟云霍过多的纠缠,茜儿每次都收了下来,即便是放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每每却都落入了殷天爵的眼底,他没有再追问,却心知肚明,而这儿,也让他十分不快。 接连的两天,他对茜儿的态度明显不再热络。茜儿也感觉到了,只是却不清楚问题症结所在,还为自己新婚热恋期之短而有些暗自神伤。 只是每天,她还是会坚持为他熬安神汤,做一点力所能及、又让她倍感开心的事情。 这日,殷天爵一回家,茜儿便迎了上去:“你…回来了?” “嗯…” 话说得没。淡淡应和了一声,看着她的笑颜,想着楼下的花束,殷天爵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可介意的话,他又说不出口,到了最后,就变成了自我折磨地生闷气。 “你后天忙吗??” “有事??” 本来只是随口提醒一下,殷天爵一句公事公办的冷漠回复,瞬间将茜儿脸上的笑意全部打散。原来…他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伸手递上他的家居服,茜儿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 “后天,是我们结婚第七天…是我回门的日子…” 说完,茜儿落寞地转身回到了电脑桌旁。 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殷天爵心一阵绞痛的厉害,望着那清冷的消瘦背影,歉意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这一晚,第一次,他想靠近茜儿,茜儿却主动背过他睡了一夜—— ◎◎◎◎◎◎◎◎◎ 后面两天的行程早就安排妥当,第二天,殷天爵便想尽了办法往前赶、往后移。 这一晚,殷天爵睡在了办公室,而茜儿,守着电话手机等过了十二点,最后才失望之极地上了床。 这场婚姻,对她来说就像是天堂地狱的一场过山车,跌宕起伏,快得她措手不及。 第二天一早,即便没有殷天爵的陪伴,茜儿还是面带笑容地回了家。这场婚姻,是她的,不管幸不幸福,她都不能让家人跟着担心。 而殷天爵却是在秘书的召唤声中醒来,急促地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这一天,突发状况不断,忙得他焦头烂额,以致于连他的手机响过,他都没有听到、看到。 由于一个工程出了点问题,殷天爵被迫亲自驱车去视察、调解、极力挽救,等他处理完所有的事务,已经过了晚上一点,疲累不已,回到酒店,殷天爵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迎接他的又是一堆鸡毛蒜皮的事情,等他全部处理完,再度回到办公室,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時间。 这两天忙得天昏地暗,殷天爵早把要陪茜儿回门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进了家门,殷天爵掏出手机,才发现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茜儿打来的,一个是昨天下午五点,另一个却是今天下午上午十点。 上了楼,推开房门,刚想跟茜儿解释,没想到,一抬眸,迎接他的竟是一室的黑暗。 步子一顿,殷天爵半天没反应过来,随手便招过一名佣人:“少夫人呢?” “少夫人昨天…不是…回门了吗…” 被殷天爵问得一阵傻眼,佣人也糊涂了,还纳闷,少爷昨晚没回来不是跟少夫人一起回门了?怎么这会儿问起她来了?? ‘轰’的一声,殷天爵脑海顿時炸开了锅?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想起茜儿,殷天爵一阵头疼。转身往楼下跑去:“管家,备车——” 知道自己犯了无可弥补的错,殷天爵马不停蹄地准备前去负荆请罪,好在管家一早就准备好了礼物放在了他汽车的后备箱里。 从没如此紧张,一路上,殷天爵不停拨打着茜儿的电话,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复,他的心都怕得不安了起来?他真得打算要陪她一起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一场飞来的意外,突然闹成了这样。 “爸,妈,对不起,本来应该早点过来的,我——” 一进门,殷天爵便放下架子,递上礼物后,便主动开口致歉,正愁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才恰当,却见墨老跟墨夫人站起身子,满脸惊诧: “一家人,不用这么多礼数?怎么…大晚上的跑来了??” 今晚一更,明天中午左右一更,因为蓝早上起不来,所以上午码字肯定也要中午左右更新。 正文 天爵篇 016 回门,序曲 还以为一通讥讽训斥是免不了的了,墨家两老出乎意料的反应让殷天爵吃惊不已,一時间,到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他们…怎么好像完全没有半点怨言似的?? 招呼着殷天爵坐下,墨老解释道:“爵,坐吧?看你风尘仆仆的,想必是刚回来吧?你工作姓质特殊,我们可以理解?不用拘泥于形式,如此奔波,茜儿跟我们说了,你最近可能比较忙,不一定什么時候有空…..” 听他如是说,殷天爵心里越发愧疚: “爸,对不起,是我忙晕头了,以后,我一定会多加注意,提前早作安排的,对了,茜儿呢?” “呵呵,果然是新婚啊?一天不见如隔三秋了?想着你忙,我们才想留茜儿多住几天,你还没吃饭吧…小风,去把小姐请下来……吩咐准备开饭…” 片刻后,茜儿下了楼,一家人热络地共进晚餐,殷天爵不時给茜儿夹着菜,茜儿也都笑着接纳,墨家两老见两人如此恩爱和谐,也都倍感欣慰。 吃过了饭又聊了许久,墨家两老也没强行挽留两人,茜儿自然而然也准备着跟殷天爵一起回家。 拜别了爸妈,车子刚一启动,茜儿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自殷天爵的怀中挪出了身子,冰冷的小脸转向了窗外。 一路上,茜儿也没看过殷天爵一眼。 知道这次是自己过分了,毕竟有外人在场,殷天爵也没有开口解释。 回到家,进了房,见茜儿还是对他爱答不理的,抽过衣服便进了浴室。 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殷天爵先出去处理了下回礼、后续事情。这几日,可谓身心憔悴,这一刻,他真是打心底里感激茜儿在丈人丈母面前给他留足了颜面。要不,手头的事情还没解决,黑龙小区的麻烦怕是又要变成一桩火上浇油的添乱了。vexp。 ◎◎◎◎◎◎◎◎◎ 换过衣服,放松着身躯,殷天爵静静地反思着,等着茜儿出来。 片刻后,浴室的门终于打开,茜儿却还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打着呵欠就往里侧的床边拐去。起身冲上前,殷天爵半路伸手拦下她,随即将她紧紧抱入了怀中: “对不起,茜儿,我不是有意的?临時出了点状况,我才……”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我们的婚姻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不会勉强你的…等你方便的時候…我们可以…离婚?” 嘴上说得潇洒,茜儿的心却还是有些隐隐作痛。毕竟,她已经是他的人了,闪婚闪离并不是她的心愿,只是,在主动打出两个电话都没有丝毫的回应后,她就想放弃了。 即便知道两人的现状,可这两天,她还是一直抱着希望在等。电话,不需要多,一个就够了,如果他心里有她,哪怕一丁点,就算不能第一時间回复,他也会在看到的時候回复,可是在今晚收到他的回复時,她已经等到心灰意冷了。 今晚他不来,最多三天,她也会自己回来的?毕竟,他闹不起这个笑话,她家也丢不得这个人。 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伸手扳正她的身子,殷天爵郑重其事地开了口: “茜儿?你在说什么?把你心里那该死的念头给我彻底打消?昨天失约,是我的错?不管我们为了什么结婚,现在,你都是我老婆,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前天我拼命赶工作,连晚上都在加班,就是想挤出昨天的時间陪你回家的?只是没想到临時又出了点意外,我才出了趟近差,忙得我晕头转向,真的把这个事给忘了,今天一回来,我就赶过去了…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茜儿,我知道嫁给我委屈你了,没有蜜月,连回门都让你一个人,谢谢你没有在丈人丈母面前为难我…茜儿,对不起……”们下想回。 还以为他是腻歪了自己才夜不归宿的,殷天爵的解释着实让茜儿大吃一惊,抬眸,见他满脸掩不住的疲惫,她的心又有些软了,可是想起婚后几天他的表现,茜儿又疑惑不已: “你说得是真的吗?那你…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刚过了三天…你就…不再碰我还对我冷冰冰的…连话…好像都不愿意跟我说……” 拥进茜儿,殷天爵心花怒放地扯开了嘴角:“你想要我碰你吗??” 听他满脸邪笑,言语间还有些戏谑的味道,脸蹭地一红,茜儿搅着小手,轻轻点了下头。如果,只有那个時候,才能感觉到他的热情,她乐意他永远抱着她。 “你个小傻瓜?你确定…你的身子吃得消吗??” 茜儿的回答深深愉悦了殷天爵,低头重重亲了她一下,殷天爵轻笑出声。 接连要过她三天,他已经为自己的失控后悔不迭了,就是身体健壮的女子,怕是也经不起这样连绵不断的摧=残啊,何况她还是初尝人事、身体又太过纤弱?顾及她的身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的确是有些吃味她跟云霍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 “那你可以告诉我嘛……害我瞎想…难过了好几天,还以为你不在乎,才不记得要回门的日子……” 茜儿委屈的低诉,让殷天爵突然觉得欠她好多,她真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女人,这种情形下居然还能为他着想,这一刻,殷天爵,是打心里想要好好疼惜、珍惜怀中的女人,拥着她,讨好的轻声开了口: “茜儿,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我永远都不会不在乎你?以后,不要胡思乱想…后天,我约了几个朋友骑马谈事情,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可以吗?好?” 曾经散步就是她的极限运动,这两年,就算流行的瑜伽,也是爸爸请了师傅在家里教她一个人。一听可以出去,还是骑马,茜儿乐得什么都忘记了,弯弯的眼眸盈满期盼。 兴奋中,茜儿并没有深究殷天爵话中的深意,直到有一天,蓦然回首,她才惊觉,自始至终,他承诺她的,从来都只是丈夫的责任跟义务,而她还报的,却是赤裸裸、毫无保留的爱与真心。 或许,这盘棋,从一开始,她就注定了要输得一塌糊涂。 “当然——” 这一晚,两人像是又回归到了新婚的洞房花烛夜,拥着她,他不再疲累,倚靠在他的怀中,她也怨怼全消,蜷卷缠绵,又是一夜的热情如火。 ◎◎◎◎◎◎◎◎◎ 周六的一早,茜儿就早早醒了过来,跟着殷天爵进进出出,仿佛就怕他爽约自己跑了似的,看得殷天爵一阵哈哈大笑,搂过茜儿,低头就在她额头承诺地重重亲了一下: “答应你的事?我没忘记,上午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可以多睡一下,吃过午饭,我回来接你…俱乐部的马场跑不了…嗯??” 调笑地摸着茜儿的脸蛋,殷天爵前所未有的愉悦。自从跟她在一起,他的情绪,喜怒哀乐,似乎都变得异常的分明,而这些,曾经对他而言,都是极度陌生的,雷打不动的平静,才是他唯一能有的情绪。 “嗯,好,那你忙,可你不要忘记了……” 说着,茜儿替殷天爵整理了下西装,毁了他一个惬意的浅笑。低头给了她一个深吻,殷天爵看着她上了床,才转身走了出去。 吃过午饭,茜儿就换了一身裤装,静静地等待着。半点已过,听到汽车响动的声音,她就拎着包包兴匆匆地下了楼,抬眸,就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门口,样貌英俊却有些陌生,正跟管家说着什么,见不是殷天爵,茜儿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抬脚刚想回房,背后传来一阵轻唤: “夫人——” “夫人,我是su,市长的私人特助,市长有个饭局要参加,可能出来的晚一点,所以吩咐我来接夫人去马场,他在那儿等您——” 倏地转过身子,茜儿脸上的阴霾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喜悦: “好?谢谢你,麻烦了?” ◎◎◎◎◎◎◎◎◎ 风云俱乐部,是一家高级综合的顶级休闲场所,环境优雅却地处偏僻,很得达官贵胄跟名人明星的青睐。 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跟在su的身后,茜儿眼角的余光却不時好奇的偷偷乱瞄,刚踏上马场的圈围,还没等到殷天爵,一抬眸,却见温雅挽着一个光头的矮小男人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赫赫有名的病秧子,市长夫人啊?” 咯咯娇笑着,温雅的眼底却尽是气愤的妒忌仇恨: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穿成这样进马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要去逛商场呢?” 垂眸瞥瞥了自己伸手白色的休闲衬衣、修身的藏蓝牛仔裤,简约的帆布鞋,又抬眸看了看温雅身上的黑色小西装、白色弹力裤跟长筒的骑马靴跟安全帽,虽然并不觉得自己的装扮有失得体,但的确不够专业,一時间,茜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毕竟,对这个,她的确是门外汉。 迎着阳光,一旁邰健盯着面前凹凸玲珑的曲线,眯着眼眸,心底痒得难受。 这穿牛仔裤的女人还真是别有韵味,定睛在茜儿那纤细的腰身、翘起的美、,笔直的长腿上,邰健的眼睛都差点贴到地上了,呵呵笑着,又伸出了油乎乎的大掌: “能在这里碰到市长夫人,真是三生有幸——” 一见那恶心的狼爪,茜儿本能地就有些不想伸手,大大的眼睛圆滚滚地望着他,踯躅地有些迷茫。 “怎么,夫人不记得我了??上次您婚礼上我们见过的?我是邰健,文化局的…科长…..” 说着,邰健又将手往前伸了伸。 茜儿微微后移着身子,正不知道该如何推脱之际,腰间猛然多出一股强大的力道。不知何時,殷天爵已经站到了她身边,伸手拥着她,截下了邰健的手: “邰科长,真是好巧,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到,您也是来骑马的吧?” “殷市长,好巧好巧,是,是——” 一边握着手,邰健一边笑眯眯地点头哈腰了起来,只是贼溜溜的目光还不時往殷天爵怀中的女人身上瞟。 而温雅,一见殷天爵如此护着墨茜儿,气得整张脸都近乎扭曲了。 “既然如此,那不打扰了?我还要带我夫人到处转转——” 松开他的手,殷天爵拥着茜儿绕身离去,眸光里明显有些危险的不悦,刚刚的一幕,他尽收眼底,对这个人渣,对温雅,他心底不满的情绪有些难以遏制。 见殷天爵脸色有些不好看,想起他跟温雅的碰面,茜儿心底也有些尴尬,早知道她也回来,她就不这么好奇了,三人见面,总觉得怪怪的,再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她更觉得愧疚了。 走到门栏一处,两人站定身子,就见一名饲养员牵了一匹毛色发亮的棕色马匹过来:“殷先生,您的马——” “嗯,给我吧?” 伸手接过,殷天爵亲昵地伸手摸了摸马的脸,马匹也像是有灵姓一般,低头在他手心蹭了蹭。 看着两人的互动,茜儿知道,他该是这里的常客。 牵过茜儿的手,殷天爵的目光却先调向了一侧随行的su: “su,我带茜儿骑一圈,你去门口看看,顺便把他们带过来吧?剩下的時间,都是你自己的了?晚上八点,凯撒?” “好?知道了?” su转身离去,茜儿随即伸手扯了扯殷天爵的衣袖:“我这样会不会丢你的脸?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傻瓜?我们是来放松的,又不是来比赛的?没人规定骑马必须要穿成什么样子?只是我没发现,您穿牛仔裤…原来这么性感……” 搂过茜儿,殷天爵的大掌还轻浮地移向她的翘=屯,捏了一把。 “喂?你是市长啊?这么没正经?”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茜儿拉过他的手,轻拍了一下。 “哈哈,市长…也是男人?” 调笑着,殷天爵俯身在茜儿脸颊快速亲了一下,抬眸,茜儿刚想训斥,却见他眉头轻拧,顺着他的眸光,一抹黑白的窈窕身影闯入眼帘。 今天事多,更得晚了,见谅见谅哈,今天两更,已经加了一千字了哈,有空蓝会多加更的,亲们多多支持哈 正文 天爵篇 017 调戏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张癞蛤蟆般讨人厌的秃头面“见两人相视而望着,许久,茜儿也没有开口说话“ 见温雅不听自己劝告执意接近邰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报复意味,殷天爵也只能暗暗为她惋惜“她那样一个聪明的女人,没想到还是一样地…根本不懂男人心? 她的自暴自弃,除了让他一時心痛,对他没有任何实质的影响,毁掉的却会是她的一生“女人似乎永远不懂,她能伤害的只是爱她的男人,对已经不爱她的男人,她做再多,都是枉然 “感情是个说不清道不明、也分不出对错的东西,相爱不一定就能相携,不爱也不一定不能相守“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清晰界限的,关键,不过是在于选择? 收回目光,殷天爵拥紧了怀中的女人:“走吧…我带你…骑马?” 走到一旁,殷天爵伸手牵着茜儿,刚想扶她上马,却见她扯着他的衣服就往他身后躲去: “我不会…我害怕…我还是看你骑…好了?” 瞪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茜儿就觉得慎得慌,这要是摔下来,她可要被踩成泥了? “哈哈…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想看看马上的风光吗?来——” 牵过茜儿,殷天爵安抚着将她哄了上去: “对,抓好,腿脚不要用力,不要夹马的肚子,对,放松一点,你把它当朋友,让它感受到你的善意,它就不会乱动了….” 一边解释,一边安抚,待马稳定了下,殷天爵也利落地翻身而上,将茜儿护在胸前,扯动了马绳“ 开始茜儿还浑身紧绷地紧闭着双眸,片刻后,任耳边凉风呼啸,她竟一点都不害怕,还开始欣赏起居高临下的美景,倚靠在殷天爵的怀中,她竟前所未有的兴奋,扭头忘了他一眼,茜儿攥紧了他的衣袖: “可以多走一圈吗?” “当然,只要你喜欢…” 第一次带女人起码,这种感觉,殷天爵竟也不讨厌“她娇小的身躯似乎一点都造不成马匹的负担,只是这样简单的依偎,两颗心仿佛都在慢慢拉近“ 放缓了步伐,两人共同欣赏着马上的风光,直至第二圈临近尾声,远远地也看到了su领进的几名男子跟马匹,茜儿扭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 “你…会恨我吗?你…还喜欢她吗??” “恨你??你觉得我不愿意的事情,有人勉强得了吗??以后,不要问这种傻问题?” 回身,嘟了嘟嘴,茜儿还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的回答还真是技巧,拐着弯两个问题一个也没正面回答“ 兀自分析着,茜儿自动认定他应该是不会恨她的,至于喜不喜欢,她却不敢肯定,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他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不过,直至她下马,这个纠缠在心底的疑惑始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而后,殷天爵给茜儿挑了一匹小巧的白色小马,将一人一马交给了专门的教授师,自己则跟朋友飞速冲入马场飞奔了起来“直至谈完了事情,送走了几名伙伴,才再度回到茜儿身边,亲自给她牵马、陪她练习“ 虽然一下午的時间,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屈指可数,哪怕是简单的相视而笑,两颗心舞动的都是相同的频率“而另一边,温雅跟邰健的目光却始终如影随形—— 走出俱乐部,殷天爵跟茜儿去了一家餐厅共进晚餐,这是第一次,两人一起外出吃饭,小手被他紧紧牵着,没吃,茜儿的心已经满满的了“ 知道他晚上还有安排,吃过饭,两人便起身准备离去“ “有事你去忙吧?我去下洗手间,一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走出包房,茜儿挣脱殷天爵的圈抱,伸手指了指里侧“ “嗯,去吧,我等你,我去打个电话——” 目送茜儿转身,殷天爵也走向了另一侧僻静的角落“ 通知su来接他,又安排了司机准备送茜儿回去,殷天爵刚转过身子,却见温雅自一边的包房走出,缓缓迎了上来: “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碰到…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淡淡地瞥了瞥温雅,殷天爵未置可否“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因为你够强大、够优秀,所以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嫌贫爱富,不会因为家世背景娶不喜欢的女人…可是今天看到你跟她在一起、对她的呵护备至…我突然我发现我错了…你对我,从来没有那么温柔过…也从来没有跟我骑过一匹马……”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温雅,你跟茜儿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不适合拿来比较?过去的事,不要太执着?学会放手,并不是失败…不要都把过错推在别人身上,偶尔…也想想自己?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不想跟温雅有太多的纠缠,见茜儿许久还没出来,殷天爵随即走了过去“ 洗手间门口,茜儿却被醉意熏熏的邰健半堵在半道—— “邰科长,请你自重……” 侧移着身子,茜儿想绕开挡在路中的男人,邰健却东倒西歪地不時伸手拦着她: “殷夫人,何必这么严肃,我们都是老相识了……我没有恶意,只是留个电话,何必这么小气,来,来,作为交换,这是我的名片,你收着…” “我说了,我不要,请你让路?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将小包抱在胸前,茜儿真恨不得踹他两脚,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男人,谁稀罕他的电话? “夫人,你真漂亮,连影子都很迷人,像仙子……” 喝得有点多,迷迷糊糊地似乎有些幻影出现,邰健伸手就往茜儿脸上摸去“ 拎起包包猛地推了他一下,茜儿窜过身子刚想跑,邰健一个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个踉跄竟将她扑到在了地下,大半个身子压到了她的腿上,一阵惊慌,茜儿踢打着小腿叫了起来: “放手?放手?起来啊——” 殷天爵刚转过走廊,就看到这一幕,见茜儿坐在地上有喊又叫,赶紧冲了上去,这時,附近的几名服务生听到响动,也跟着冲了过去,七上八下地先扶起了他们两人“vexp“ “茜儿,你怎么样??” 女那会地“抱过茜儿,抬眸一对上邰健那下流的脸庞,殷天爵眼底顿時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死男人,还真是色胆包天啊?连他的妻子都敢调戏?? “小姐,您没事吧?邰科长,邰科长…好像喝醉了…” 邰健是这里的常客,几名服务生都已经认得他了,见茜儿似乎没事,窸窸窣窣地就搀扶着他往外走去“ 整理了下身上歪扭的衣服,茜儿只觉得晦气极了,抬眸瞥了瞥殷天爵,见他脸色明显青黑愠怒,随即决定来个推波助澜,拍着衣服,就愤愤地低咒了一声: “幸亏他不是市长,要不整个城市的脸都给他丢光了……” “不长眼睛的人,大白天的,也是会撞墙的?用不了多久,我保证?” 心底怒火翻腾,殷天爵却始终没有发出来,只是拥过茜儿,认真地说道“这种败类,动心思动到他身上来了?既然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他会好好替他想个法子? 这笔账,他会好好跟他算“ 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茜儿也不强逼,点到即止: “嗯,那我们走吧?但愿以后都不要再碰到这种脑袋长在裤裆里的蠢货——” “哈哈——” 被茜儿精辟的话语深深取悦了,安抚地亲了亲了她,殷天爵随即拥着她离开,背后,一道贪恋的狠光却越发的冰冷“ ◎◎◎◎◎◎◎◎◎ 凯撒洗浴中心的包房中,跟朋友谈完事情,将朋友招呼送走,殷天爵又跟su做了个按摩: “上次让你调查得那个军区司令,怎么样了??” “查过了?他叫付忻,为人还算正派,军人作风,烟酒不沾,脾气很火爆,因为脾气得罪了不少人,爬了很多年才升到军区副司令这个职位,做人属于不是很圆滑的那种,而且酒色财气基本都不好,没什么好下手的地方?对了,他爱打网球、爱射击,枪法不错…他才来我们这儿访问交流一周,要绊倒这样一个人,有点困难…听说他为了他小舅子的事情没少发火,也严厉警告过他,可惜,那个邰健就是不争气,见了女人就腰松胯软的,为此,他还替他找过关系解决…你不是因为今天马场邰健又色迷迷的看嫂子…动气了吧?他那人就那样,别说嫂子那么我见尤怜的,就是一中年大妈到了他眼里,那也是赛貂蝉的?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点那个亢奋症?文化部对他都是恨得牙痒痒的,你知道文化部手下第一条按规是什么吗?绝对不让自家女人踏足工作区…这个邰健…幸亏不是市长,要不,谁敢在他手下当差啊?他不止会哄女人,也还算会来事?借着他姐夫认识了几个高官,关系还处理得不错…所以你知道了,现在,还没人敢动他?” 啪—— 又是新的一月了,求【月票】【月票】?喜欢本文的亲不要留月底了,月初就投吧,哈 正文 天爵篇 018 心婉 su昏昏欲睡的话音刚落,突然‘啪’地一声脆响,倏地睁开眸子,就见殷天爵已经坐起了身子,地上一个玻璃杯已经成了碎片。 坐起身子,su挥手将两名按摩女遣了出去:“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这个祸害,必须除掉?动人动到我头上来了,也不看看他到底长了几个脑袋?是人就会有弱点,这七天,一定要先把这个军区司令搞定?另外想办法把他手中拿捏的证据弄出来,别到時候闹成全市的丑闻,真让他一颗屎真坏了我们一锅米——” 吩咐完,殷天爵起身往一旁的换衣间走去。 “我知道怎么做?放心吧?”点点头,su也只能认命的跟了上去。 走出包房,殷天爵接着电话往门口走去,su便去一边的收银台结账。 “先生,一共五千五百块?” 付完帐,su刚签完单子,突然又想起什么的指了指手边的一块玻璃碎片: “奥,对了,刚刚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杯子,多少钱??” 边说,su又将阖上的钱包打了开来。 “二百?”抬眼瞄了一下,服务员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刚掏出五十块,su惊得尖叫了一声:“多少?小姐,我没听错吧?这种玻璃杯,你要两百?” 一个破透明玻璃杯,就是水晶的,超市最贵也超不过五十,他们居然要两百? “三百?” 眼睛越瞪越大,su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问了一句,居然又长了一百,这不是摆明了敲诈讹人吗? “刚刚不是还两百吗?这样你告诉我杯子什么牌子,我买一个全新的赔你总成了吧?” 不是差这几百块,su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我们这儿就这个标准?三百,你给不给??不给我叫保安了?” 冷眼斜瞄了su一眼,见他穿着普通,又是一个人,服务生更是有恃无恐。 打完电话了,见su还没出来,殷天爵又转身走了进去:“su,怎么这么慢??” “一个破杯子,金子打的??居然要我三百??”气冲冲地指了指杯子,su也跟着叫上了劲儿: “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 就算他不缺钱,他也绝对不做冤大头? “经理叫来也一样?” 见惯了各种有钱人的派场,一见殷天爵跟su就两个人,还一身低调朴素的西装,连领带都没打,直觉就是两个穷鬼,服务员根本不放在眼里,随手按下了个号码,娇滴滴地开了口: “经理,大厅有两位客人找您——” 不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领着两名保镖耀威扬威地走了出来:“什么人找我??” “经理,这两位客人打了个杯子,不肯付账?” 收银员的话一出口,经理抬眸转向了殷天爵跟su,掂量了起来。 “我们不是不肯付账,合理的范围,我们一定会赔付,经理,就是这个杯子,你说,要多少钱??” 见两人势单力薄,衣着普通,也没有随从,经理瞄了一眼,见服务生偷偷伸了三根指头,更加狮子大开口: “五百?” “什么??你们别欺人太甚,五百都够打个金的了?” 叫嚣着,su气得差点跳脚?这群王八蛋,真td有眼无珠,宰人宰到他头上了? “怎么?不服气??我们这儿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要不要我们兄弟教你点规矩?” 经理威胁的话语一出,几名保安就围了上来。 见这阵仗,su气得脸都歪了,殷天爵却只是轻轻皱了下眉,眼见su掳起了衣袖,殷天爵随即阻扰地开了口: “su,给钱?别忘了拿收据?” “什么??” 见殷天爵朝他使了个颜色,气得一拳砸到案台上,su扔出了五百块。 “等等?涨钱了,我这儿柜台也受损了,一千?” 气孔冒烟,这一次,su只是伸手点了点经理,伸手又掏出五百块扔了出去。心里却明白,这家洗浴中心绝对算是做到头了? 走出凯撒,su还气得又踢又踹又叫骂: “真他妈的倒霉,气死我了?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千倍万倍地给我吐出来?” 停下步子,望了望身后发疯失控的su,又抬眼瞅了瞅明晃晃的凯撒标志,殷天爵的眸底也敛起狠戾的幽光,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 突然想起了什么,殷天爵笑着勾了勾唇。 一抬眸,竟见殷天爵还有心情笑,su更气的发疯了: “你没病吧?被人宰了,你还这么开心??d?一个杯子一千块?想起我就窝囊死了,早知道,我就不不多事地告诉他们,我们打了一个杯子,果真人善被人欺啊?一千块,我买个包子扔给狗,它还会对我叫两声呢?” “何必这么生气??既然有人活腻了,我们为什么不提前送他们一程??” 今晚的事情,他们有收据在手,不管这家洗浴中心有多大的后台,他都不理亏。 “怎么,你要下手了??你早说啊?这件事,一定要交给我去办?不把这帮龟孙子办了,他们不知道人外还有人?看他们那嚣张的劲儿,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不知道有多少倒霉鬼给我们铺过路?有什么办法,越快越好?这辈子,我还没受过这种鸟气?” “很简单?借刀杀人?一石二鸟?”说着,殷天爵示意su附耳过来,随即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哈哈,这种鬼主意你都想得出来?我说这种气,你怎么可能忍得下??”大笑着,su乐得仿佛都要飞起来了? “这件事,你去安排,收场的時候,你跟着来看戏就成了?” “明白?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安排?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 “能让你动这么大脾气,也不容易,这个机会,不会有人跟你抢,走吧——” 说着,殷天爵浅笑着迈开了步子。还没走两出洗浴中心的灯光区,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吵闹声,止住步子,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了头。 只见,刚刚的经理领着两名保镖将一个身着服务员服饰的女子赶了出来: “滚?以后不许再踏足这里?” 服起要上。“经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经理,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不可能?摸下手都不行,还想在我这儿干??是想把我的客人得罪光了吗??就你这姿色,有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拿什么乔?滚?滚?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滚得越远远好” “经理,求求你,发发善心,让我多做两天,就差两天我就够半个月,就可以拿工资了…..” “就你,还想拿工资,你身上的衣服没问你要钱,就算便宜你了?拿着你的包,给我滚,再敢过来,我让保镖打断你的腿…” “……”vexp。 远处,哄哄闹闹地惨不忍睹,殷天厉的目光定焦在那长发披散的狼狈女人身上,却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只见那纤细瘦弱的女子理了下头发,拾起地上零散的物品装入包包,起身便缓缓走了过来。一个抬眸,四目相对,女人霎時停下步子,一张美艳憔悴的面孔闯入眼帘,殷天爵也慌遭雷击。 心婉??怎么会是她?? 一见是殷天爵,心婉也吓得半天没有回神,仓皇地拉扯了下凌乱的头发,垂眸转身往另一侧跑去。 “心婉?心婉——” 冲上前去,殷天爵伸手拉住了她。他知道,她认出他了,否则不会跑。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不是…你放开我……” 没想到再见,却是在她最狼狈的時候,心婉本能地想要逃避,脸庞总是逃避地躲着他,生怕他看到。 “心婉,虽然七年没见了,可是你的样子,这辈子,我都不会认错…..”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她,殷天爵心如刀割。 被殷天爵口中的名字骇到了,回到神来,su上前,却是轻轻拍了拍殷天爵的肩膀,随即转身先行离去。 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心婉没再说话。 “心婉,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瞥到她身上的衣服,想起刚刚的卑微,殷天爵还恍如做梦一般,紧紧握着她的手臂,却放缓了语调。 七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没想到,再见,她竟落魄到了这般地步?心底疑惑的种子不停的蔓延,每每却都带着刺,深深扎入了他的心里。 循着一家临近的饭店,两人找了间包房,坐了下来。许久,谁也没开口说话。 殷天爵的目光直直定在对面倍显憔悴的女人身上,心婉却始终眉目轻垂,没有正眼瞧过他,叫了一盘点心推了上去,殷天爵伸手给她添了茶,沉寂地打量了她许久,才淡淡开口: “他对你…不好吗??” 以他的家境条件,就算是破产,也不至于沦落到让自己的老婆出来做那种工作的份上吧? 今天两更... 正文 天爵篇 019 旧爱新欢 手猛地一顿,心婉垂下头,却轻轻摇了摇:“不,他对我…很好?” “心婉,几年不见,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工作??是不是有什么困难难以启齿??我们算是…老朋友了,如果你有需要…..” 几年不见,记忆中那个纯净开朗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望着面前被岁月磨去美丽的女人,殷天爵心底有些说不出的苦涩。rbjo。 “不?我不需要…谢谢你?” 倏地抬起头,心婉终于正视地看了殷天爵一眼,却是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望着光彩依旧、越发成熟内敛的殷天爵,许久,心婉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曾经,他们并肩而坐,倾情相依,而今,两个人,却是真真正正两个世界的人。 捧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心婉抬起眸子又望了他久久的一眼: “你看起来过得很好…你…结婚了吗?” 还以为自己的婚事已经人尽皆知了,没想到她的第一个问题居然会是这个?看来,她真是从来都没关注过自己,深沉地望了心婉一眼,殷天爵回应地点了点头,霎時,心婉脸上强装的笑意有些僵裂的破碎。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伸手拨弄了下头发,心婉仓皇地站起了身子,像是没有的苍蝇急于逃避一般,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再见,明显感觉到了两人间的生疏疏离,殷天爵也跟着站起了身子:“你住哪儿?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谢谢?我可以自己回去——” 见心婉始终一味的逃避拒绝,殷天爵也没再坚持,随手掏出一张名片塞进了她的手中: “如果有需要,随時来找我?” 点点头,心婉转身跑了出去,望着那狼狈又憔悴的身影,殷天爵的心头像是压上了一块重重的石头。却在还这。 看得出来,她过得很辛苦?虽然她出身贫寒,可曾经,她是那样骄傲的一个女人,没想到,今天,她会这样的不修边幅、连按摩那种工作都肯做? 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沦落成这样??她的丈夫…她为什么不愿多提?? ◎◎◎◎◎◎◎◎◎ 走出饭店,殷天爵发动车子就准备回家,刚拐出一旁的小路,却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呆坐在一侧拐角的休息椅上,停下车子,殷天爵刚想推开车门,却见她挥手摸着眼睛,好像是在…哭? 手一顿,殷天爵又停了下来,远远地凝望着,却没再动作。 她那样自尊骄傲的女人,想必一定也不希望自己狼狈的一面被他这个昔日情人看到,掂量着一个慌神,殷天爵再调回目光時,却见心婉已经站起了身子,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渺无人烟的大道上,那么孤单,那般没落—— 一直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直至走了近三条街,望着她追撵着冲上了最后一班的公交,殷天爵才调转车头往家里赶去,只是他的心,却明显像是被什么掏去了一片,空落落的。 待殷天爵走进家门,已经临近十一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一开门,迎接他的居然还是一束晕黄的温暖光芒,步子一顿,一个逡巡,就见一抹粉色的小小身影抱着一个大大的玩偶抱枕,蜷缩在沙发上打着盹,垂下的小手中还轻挂着一本花花绿绿的小说。 心一阵暖烘烘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着,放缓脚步,殷天爵走了上去。 刚拿下茜儿手中马上就要掉落的书本放回桌上,再转身,却见茜儿揉着眼睛坐直了身子。 “吵醒你了??怎么不回床上睡?穿得怎么单薄,要是冻病了,可怎么办??”坐到一旁,殷天爵伸手替茜儿扯了扯松动的领口。 投进殷天爵的怀中,撒娇地环抱着他的腰,茜儿甜甜地开了口: “我想等你回来……” “你啊,真像个孩子?我要是晚上有事不回来了呢??”宠溺地抚着茜儿的头发,殷天爵的心底却像是灌了蜜糖。 “那我可能就在沙发上睡了吧…你以后不回来,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 想起回门前一天,她就是打盹到了四点才回到床上,茜儿还有些委屈。其实,她是一个人睡这个还不算熟悉的大房子,她有点害怕,上次如果不是两人闹了矛盾,她真想打电话问问的?不过,也知道他贵人事多,所以,除非必要,她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打扰他。 也许是真的是因为病得太久了,她最怕的就是成为别人的负累,最幸福的就是能为在乎的人做力所能及的事。 拥紧茜儿,殷天爵心底五味陈杂:“好——” 殷天爵轻声承诺着,像是每一个丈夫都会对妻子承诺的一样,他并不觉得意外,也没有太过往心里去,甚至脑海中还不時飘过另一抹曾似相识的画面。 却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话,对茜儿来说,都是翻天覆地的影响,也不会想到,曾经令他感动震撼的温暖,当习以为常到仿佛融入生命之時,有一天,也会突然失去。 “累了吧,去换衣服吧,我帮你放洗澡水——” 推开殷天爵,茜儿边打着呵欠边往浴室走去,背后,殷天爵的眸光瞬间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 冲完澡,殷天爵走出浴室,恰巧茜儿也端了一碗汤进房: “刚刚好,喝点汤再睡吧?这个长期喝,可以缓解疲劳、改善睡眠质量的,你工作强度这么大,最适合了…” 接过温热的汤碗,殷天爵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那种被人关切的在乎,强烈到让他不能忽视,而这种感觉,他仿佛很久都没体会到了。 “怎么了??太热了吗?” 见殷天爵捧着碗半天没动,茜儿伸手接过,轻轻吹了下,还抿唇尝了一口:“刚好啊…” 被她嘟囔的可爱表情深深取悦了,殷天爵伸手搂过她,在她耳边低喃了起来:“有枸杞…..” “是啊,这个滋补、调养还抗衰老…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那我以后还是不放了…” 瞥了瞥汤中漂浮的红点,茜儿还倍感可惜,这个汤,真的挺好喝的。 “下次…你可以再多加点羊鞭?” 邪恶地轻咬着她的耳朵,殷天爵腰间的大掌也开始不安分地往下移去,戏谑的嗓音有些浓情的沙哑了起来。 “羊鞭??羊鞭是什么东西啊??你很喜欢吗??” 抬眸,茜儿一脸好学地咨询着,还真把‘羊鞭‘两个字给印进了心中,打算以后学着做给他吃。 被茜儿认真的表情逗乐了,殷天爵伸手接过她的碗,一饮而尽,随后笑意涟涟的又抱回了她: “哈哈,你很想知道??”圆圆的大眼转了转,茜儿珍重其是的点了点头。 一把抱起茜儿,殷天爵转身将她放到了床上,伸手扯开了她睡衣上的系带:“就是能我很强大、你很幸福的东西…” “呃??”越听越迷糊,茜儿半天没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一个闪神间,身上的衣服却已经被人从头扒到了脚。 “宝贝,专心点…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下次你若是不够…直接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大笑着换回她的注意力,殷天爵俯身堵上了她迷茫微张的小嘴,灵巧的舌肆意滑行,激起层层美丽的浪花。 脑袋轰的一下,茜儿瞬间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那个字眼有点眼熟,一定是在那儿见过的?原来是—— 柔白的瞬间漾起层层羞愧的红花,茜儿扭转着头颅,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她根本不是那种意思,那枸杞、那汤,真的是安神助眠的…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他哪次不要得她死去活来的,她又怎么会—— “宝贝,够了吗?” 这一晚,殷天爵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一句话,而他每问一次,茜儿浑身都会像是煮熟的虾子般娇红不已,旖旎的美色、紧绷的神经都让两人越发接近的和谐,一段小小的插曲,无意间却增加两人的情趣,茜儿羞赧不已,殷天爵却如狼似虎。 迷离的夜,激情四射,这一晚,殷天爵放纵的过火,待他自茜儿身上抽离,茜儿早已疲累的昏厥了过去,当然也并没有发现,他的火热之中,带着些许迷茫的宣泄失控—— 欢爱过后,拥着茜儿,殷天爵身心疲累,却始终了无睡意。尘封了多少年的往事纠缠在他的心头,怀中的女人却又让他倍感困扰,一時间,他竟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意。心婉的出现,心婉的落魄,都牵动了他心底隐隐的一根弦,而她的刻意逃避、背后垂泪,也像是神秘诱惑的谜题,吸引着他深深探究的步伐。 “嗯——” 像是感觉到他的分心一般,沉睡中的茜儿嘟囔着往他怀中缩了缩身子。 垂眸望着怀中婴孩一般黏腻地赖在他身上取暖的女人,轻轻抚了下茜儿的发丝,殷天爵微微蜷首,印下了宠溺的一吻: 她,才是他的妻子,名副其实的,他该照顾一生一世的女人? 今天加更,晚上两更,下午两更,上午起不来,起来也要码字,所以下午更哈 正文 天爵篇 020 柔情蜜爱 心婉的出现就像是不在预期的陨石,突然掉落,溅起的也只是片刻的水花。 那天之后,每当电话响起,殷天爵总会特别留意陌生的号码,几次的起起落落过后,心婉在他心湖留下的印记也开始趋于平静,而他,也开始约束着自己回归正常的生活轨道。 这天一下班,殷天爵便站起了身子,刚穿上西装,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响起,转身,就见su手舞足蹈地冲了进来: ,好消息,真是大快人心啊?看——” 说着,su将偷=拍的几张照片扔到了殷天爵的面前。 ,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果真料事如神?今天上午结束工作,我便示意那几个陪同人员提议去打场网球友谊赛,这不下午赛完,我有意无意地就推荐这军区司令跟他的助理可以去凯撒的按摩中心放松一下,正好他们晚上要跟我们军区司令会晤谈公务,而凯撒离那儿又不远…这两人还真去了一个杯子引发的战争…解决了?堂堂一个军区副司令滥用职权砸了一间洗浴中心…我看他离下台不远了?你别说,这军区司令真不是白当的?他带来访问交流的那两百名士兵不到一个小時就将凯撒一条街给封了,那阵仗,堪比国家首领出巡了?虽然没能亲眼看到,不过我听陪同在他身边的另一名公职人员说…五层楼,砸的稀里哗啦,只差连地板都给拆了…那经理瘫在大堂哭爹喊娘的…他做事也还算有分寸,不伤人,搜武器…能藏钉子的地方都不能错过,全砸了…看看这是我们派去那名公职人员用手机偷偷=拍的照片…不错吧?听说连警察都惊动了?这么大的动静…这次怕是想盖都盖不住了?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忍不下这口气??” 翻着照片,su激动地嘴角都合不上了?也不枉他安排一场,专门派了个灵活的去引他摔杯,又巧妙地去蹲个茅坑躲过了付账。这场戏,虽然没亲眼看到,可凯撒有天堂变成废墟的惨状,他可是亲自去证实过了。 这个凯撒,五层楼里里外外收拾装修一遍,几个月怕是起不来了? ,你这种姓子都差点跳脚,他是个军人,又是个火爆脾气,这种窝囊气,他怎么可能咽得下去??也多亏这次访问交流有演习的项目,他带了兵还配了武器?干得不错,他的派场越大,效果越惊人,摔得也会越重?我们只管等上面的惩处令就行了?邰健,我不止要他丢官弃位,还要他…倾家荡产?找个名目,把他给办了?” 将照片扔到了桌子上,殷天爵伸手捞过了钥匙: ,照片拍得不错?处理干净了,这种事…上面知道就行了,下面…不需要?” ,放心吧?不是你亲自丢到报社,绝对没人敢登…哎,你今天这么早下班??” 收拾起照片,su还有些意外,平時,就算没有应酬,他也都过了七点,这才五点出头,他怎么就走人了?? ,多事?对了,心婉…有消息吗?”瞪了su一眼,殷天爵又多话地问了一句。 ,爵,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地好?” 眸光一敛,su脸上的笑意瞬间散了去。他跟心婉的过去没人比他了解,可是现在,他是市长,是公众人物,也已经成了家,站在朋友的立场,他不希望他因为一个女人身败名裂。 ,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su,在做什么?我心里有数?” ,我不知道心婉在哪儿,可是我查到…他死了,所以心婉被赶了出来…” 沉思了片刻,如果可以选择,他真不想告诉他这个事实,他跟心婉,真是没有缘分,曾经那么相爱的一对人,他出国进修的一年,心婉家就出了意外,姜涛为保护心婉废掉了一只手,他提前回国,她却在前一天无奈地做了姜家的儿媳…而今,她成了寡妇,他却又结婚了? 怪只怪…造化弄人?他跟心婉不是不相爱,却一次次地擦肩而过,或许这便是命? 如果他们再早相遇上两天,今天的一切,或许都不一样了。rbjo。 ,你是说…姜涛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殷天爵霎時明白了她落魄的原因。 ,他一年前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不久前才…” 不由得,殷天爵轻轻哀叹了一声:,心婉…真是命苦?” ,爵,别怪我多嘴,不管心婉命苦不苦,你…已经结婚了?撇开你市长的身份先不谈,别忘了,你的太太,是墨老大的掌上明珠?虽然我不知道墨老大到底有多疼爱这个女儿,可的的确确地,黑龙小区已经在正常的规划之列了,而且我听说墨小姐从小体弱多病…她可是温室的鲜花,经不起打击…如果她有个好歹,不止你会很麻烦,连心婉怕是也会受牵累,黑帮墨老大,这个人在黑道势力可不一般,听说上面也有人罩着,甚至是借助他的势力在维持社会平衡…不管你愿不愿意,成了他的女婿,你都要收敛着点,特别是在这种事上,要不然哪天,你老婆回去打个小报告,就够你喝一壶的?哈哈,怎没想到,我们向来狂傲自负的殷家二少、不、三少也会有这样一天啊?” ,茜儿不是那种人?我不会为了任何人…伤害她的……” 不悦地瞪了su一眼,殷天爵不自觉地出口为茜儿辩解了起来,想起茜儿的美好,他知道不管为了谁,他都不会伤害她。心婉,他是真得惦记她,可从她结婚,他就只希望她幸福,而今也只是单纯地想她过得好而已… 曾经,他为了事业错失了与她的情,现在,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 想着,殷天爵攥紧了手中的车钥匙:,记得锁门?” 朝su点了点头,交代了一声,殷天爵转身出了办公室。 ◎◎◎◎◎◎◎◎◎ 回到家,一踏入客厅,许久不见的粉蔷薇又突然出现了,步子一顿,殷天爵的脸色瞬時一片阴霾。 这男人,也明目张胆地太过分了?想挖他的墙角还是怎么的?? 抬脚上了楼,殷天爵一进卧房,就朝那噼里啪啦瞧着键盘的女人走了过去。 ,你回来了??” 谁知他刚一靠前,却见茜儿砰得一下飞速扣上了笔记本,起身还一脸明显的慌乱,垂眸瞥了瞥桌案上的白色笔记本,殷天爵不悦地瞄了茜儿一眼,一手抱过她,一手就掀了开来。 清新的桌面很是干净,除了随便点开的几个娱乐网页,似乎也没什么异样。 一见殷天爵盯视的目光越来越认真,生怕他看到了误会,推着他,茜儿就阖上了电脑: ,我乱点的…别看了…” 要是被他看到她创立了那样的网站,不知道会不会杀了她。 茜儿越是不自在,殷天爵越觉得她有猫腻,猜想着,她不会每天呆在家里,除了给他勾男人,就是给他招蜂引蝶,连虚拟的世界都不放过吧? 坐下揽抱着茜儿,殷天爵板着脸挑起了她的下巴: ,宝贝,你已经结婚了?哪天…你不会又蹦出一个‘亲爱的’来吧?” 见殷天爵语调阴阳怪气的,目光还不時往电脑上瞟,茜儿却被他满载醋意的话语逗乐了,伸手圈上他的颈项,撒娇地就在他的唇上重重亲了一下: ,我的亲爱的…永远只有你一个……” 说着,茜儿就依偎进了殷天爵的胸怀,搂着他,心花怒放,十足贪恋:如果一辈子,他们能永远这么快乐就好了? ,嗯,记住你说得话,你的身心,永远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轻触着茜儿柔和的小脸,殷天爵低头回吻了她一下,深情中,殷天爵茜儿只记得点头,承诺地一味付出,却忘记了该要同样的索取,爱,只有对等的回报,才能永恒。而她,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封闭了自己眼耳口鼻,只为他留下了一扇心门,她的爱,无怨无悔,毫无保留,热烈却如同飞蛾扑火—— ,明天,x市的市长跟夫人要过来参观访问?白天谈完公务,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顺便聊聊。张市长跟夫人都是老戏迷,饭后安排了京剧,大概两个小時我们一起去?” 倏地直起身子,茜儿额头顿時浮现三条黑线: ,京剧??就是那一个‘啊’字都能憋死人的??我可不可以不去?我又听不懂,一听那个我就困,两个小時,我还不睡死??” ,哈哈,宝贝,京剧可是国粹?这次,你必须去?没有你陪着,张夫人会不自在的…晚上只是一起吃个饭,家宴,没那么多规矩。听戏的時候,你想让她烦你,她也顾不上你…你是我的太太,这样的公众应酬,以后多多少少免不了…他们这次的行程只排了一天,所以,听完戏,我们还要合影留念,估计也会有记者围堵…少了你,我可有理都说不清了…我们可是….新婚燕尔…” 拧了拧茜儿耷拉的小脸,殷天爵咧开了嘴角。跟她在一起,似乎時時刻刻,他总有想笑的冲动。去么没下。 第二更,各种支持哈,剩下的要下午了... 正文 天爵篇 021 第三者?!(加更) 她,真像是他的开心果?拥着她,想板起脸,似乎都很罪过? “那好吧?不过…老公,以后这样的应酬,你能推还是推了吧,这国粹,太深奥了,对我而言,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真是比看天书还难……” 扁着小嘴应承了下来,转念,茜儿又扯了扯他的衣袖?跟他在一起,连撒娇似乎都变成了无师自通的技术,信手就可拈来? 茜儿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还带着一股天生娇嗔的苏媚,听得殷天爵一阵心痒难耐,她的嗓音一直都很特别,撒起娇来更让人有种吃了软骨散一般、无力拒绝的魔力,搂着娇妻,殷天爵低头给了她一个极致缠绵的深吻,咂吮在那水润的美丽唇瓣上,久久不曾离去? 突然,‘乓’得一声轻响惊扰了拥吻中的两人,分开身来,一扭头,茜儿就见桌边的药罐被两人扭动的动作扫着滚了下来,瓶口微开,几颗红色的药丸滚了出来? “让你不老实,我的药都撒了….对了,我今天好像又忘了吃……” 挣扎着下来,茜儿一边收拾起药罐,一边倒了一颗放到了口中,细细咀嚼了起来? “茜儿,我看你的身体很好啊,根本不需要吃药…是药三分毒,以后没有不舒服还是不要吃了……” 抱回茜儿,殷天爵总觉得她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脆弱,至少结婚这段日子以来,她半点没有病弱的迹象? “我也说不上来,我好的時候好像真的比健康人还健康,可是一犯病,就要好长時间,像有的人,感冒,吃点药打个吊瓶几天也就好了,我要是感冒,可能一两个月都会咳嗽……所以小時候,一年有八个月我是在医院过的…现在长大了,好一点,每三个月去医院检查一次就行了,最近好像真的好多了,一点不舒服都没有……” 低喃着,茜儿也有些纳闷,难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病也不来了? 么道手过?“我好像说过…阴阳调和是治病的良方,以后我们晚上…多做点,你连药都可以省了…” 拉下茜儿的头,殷天爵调戏着在她红肿的唇边又亲了一下? “你…说什么呢?看看你,哪有点市长的样子?” 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茜儿扯着他又捶又打,最后一张小脸又像是掉进了红色的染缸? 没见过这么容易害羞的女人,殷天爵没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看她、也越来越喜欢逗她,盯着她开开合合的嫣红小嘴上清晰异常的红肿,脑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可以宣誓的秒法?rbjo? 这一晚,殷天爵霸着茜儿将她本就嫣红的小嘴问道了极致肿胀,更在她一侧的颈项留下了深深的欢爱印记,他决定,以后每天都要让她的身上带着若隐若现的清晰烙印,他要让那个盯着葡萄的人活活…酸死? ◎◎◎◎◎◎◎◎◎ 第二天晚上,茜儿陪在殷天爵的身边,陪着张市长跟夫人吃过晚餐,闲聊了片刻,便一同转战了大剧院? 不同于茜儿与殷天爵的新婚燕尔,张市长与夫人已经是结婚二十多年的恩爱夫妻,看两人都年逾五十,依旧浓情默默、恩爱不已,言谈举止间也尽是和谐的默契,茜儿就羡慕不已? 她身边的人成双成对,夫唱=妇随,她也好希望二十年后,他跟殷天爵也可以像他们一样,依然手牵手出门? 一晚上都轻松活跃、笑意不断,一坐到剧院预定的贵宾席上,茜儿就像是被打蔫了的茄子?开戏不到五分钟,她的眼皮已经开始在打架? 柔白的小手挽到殷天爵的胳膊上,茜儿还不時偷偷掐自己两下? 時睡時醒地,茜儿迷迷糊糊地撑过了半小時,终于脑袋一歪,抱着殷天爵的胳膊沉沉睡了过去? 觉察到身旁的意外,殷天爵扭头望了望胳膊上的小脑袋,紧抿的唇轻轻上挑了下? 眼见剧目临近尾声,借着微弱的灯光确定了下時间,殷天爵才扭头,轻轻推了推胳膊上老实到一个多小時都没动弹过的小女人: “茜儿,茜儿……” “嗯….” “该醒了…马上要散场了……” 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小女人,这么嘈杂的音响,她居然能睡到轻鼾出声,他有把她累成这样吗?轻拍着她的小手,殷天爵的眼底还满是疼惜的宠爱? 散场? 瞬间惊醒,茜儿猛地坐直了身子,伸手揉了揉眼睛,抬眸,见台上还在唱,又萎靡地轻轻打了个呵欠,一副还想倒头就睡的慵懒? “去补个妆、清醒一下…回来就该散场了?” “喔…好….” 确定真的是听到了散场二字,茜儿顿時精神百倍,优雅地整理了下裙摆,随即弯身悄悄退了出去? 走了一趟,再回来,她已经清醒了许多,重新补过的妆容也焕然一新?小睡片刻后,她也没那么困乏了,总算成功地坚持到了退场,待灯光亮起,心照不宣地给了殷天爵一个浅笑,随即挽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果然,一行人刚走出一侧的专用通道,几名记者就飞扑而至,跟张市长跟夫人合影后,在保镖的护卫下先将两位顾客送走,挽着殷天爵,维持着该有的礼仪,两人正准备离开,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一堆人来,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而后,一阵噼里啪啦,白光闪耀—— 侧身躲在殷天爵的身后,茜儿很是不习惯成为被人围观的焦点, “殷市长,听闻您跟墨小姐的成婚另有隐情,是利益合作的假结婚,与市大型规划项目有关,请问是不是确有此事??” “殷市长,坊间传闻您一直有固定交往的女伴,墨小姐是第三者插足,利用家族背景后来者居上,对这个传闻,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 不知道记者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消息,身子一顿,茜儿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僵涩,小三的丑闻,别说是市长,就算是普通家庭,怕是也都要被人唾弃,何况,她这个上位的,或许连小三的边都沾不上?可他们说得又有一半是正确的,这一刻,茜儿有些恍惚,紧紧地抓捏着殷天爵的衣袖,手心冒起了一层冷汗? 这该怎么回答才能转危为安呢??焦急中,一道冷谧的声音突然沉稳响起: “各位,既然是毫无根据的听说,以后还是不要随便轻信地好?不过,既然大家问起,我也不妨在这里做个澄清?我跟我太太是在一场婚礼上…一见钟情的,所以我们结婚并不掺杂各位所说的利益关系,当然,更不会是假结婚,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至于第三者插足之类的,更是无稽之谈…我是市长,也是个适婚的男人,认识我太太之前,有交往的女伴很正常,感情是要谈,才知道合不合适的,不是吗??难道各位都这么好运,第一个交往的对象,都成了各位现在或即将的妻子??我知道各位应该都是通情理,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相信这种造谣的传闻…随便报道的吧” 殷天爵软硬兼施的话语一出,立刻赢得了一阵回应的附和: “当然,当然?那我们能不能拍一张市长与夫人的…合照……” “当然可以?” 淡笑着,殷天爵搂过茜儿,低头给了她一个深吻?紧接而来的,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白光闪耀? 一场惊心动魄,三言两语就化解了,直至车子启动,茜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去的,只是望着身旁慵懒恣意的男人,她感到无比的安全与温馨—— ◎◎◎◎◎◎◎◎◎ 第二天,殷天爵跟茜儿亲密拥吻的恩爱照片就登上了娱乐版块的头条,这是报纸上第一次全面开花地出现殷天爵的身影,也是第一次,神秘的黑帮病千金公诸于众,两人郎才女貌的结合,一時间成了全市追捧的佳话? 四点刚过,心婉便出现在欣悦大酒楼的后堂里,换过了衣服,领了餐饭,便跟同期进来的几个朋友坐到一张桌子上? “心婉,你的鸡腿又不吃啊……” “嗯,桃桃爱吃…她喜欢这里大师傅的手艺…” 淡笑地解释着,心婉将鸡腿放进了自带的食盒?在这里工作,这也算是一项特别的福利吧? “心婉,你有学历又长得漂亮,为什么不去做个体面一点的工作,在这里端盘子,你不觉得委屈吗?要是我有大学文=凭,做个文员也行啊——” “我有孩子要照顾…正常上下班的工作…都不适合我,而且我也很多年没工作过了,现在,文员也要有工作经验的啊…不说这个了,吃饭吧?五点很快了…” 收起食盒,望了望对面的同事,心婉却也是有苦说不出? “真是什么人什么命啊?我们一天站四个多小時,还不到一百块,你看,真是干得好不如嫁的好,羡慕死了,原来市长长得这么帅,以前我居然都不知道……” 一边吃着饭,同事随手将手中的报纸推到了心婉的面前? 吃书快电子书,再写一更哈,要下午晚点了... 正文 天爵篇 022 刺目的蔷薇(加更) 熟悉的脸庞陡然闯入眼帘,心婉脸上尚未漾开的笑意瞬间冻结在了萌芽的状态“伸手转过报纸,心一阵丝丝绞痛“ 市长??他居然成了市长?? 这些年,她一直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不管姜涛在不在,她的生命空洞地只剩下为生活拼搏,为家庭琐事负累“连他当选了市长,这么重大的新闻,她居然都错过了? 望着照片上深情拥吻的两人,望着那红黑淡雅的美丽女子,心婉五味陈杂,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人捏了起来,极度的不舒服“ 如果没有那些意外,今天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该会是她吧? 记忆的闸门突然破开,她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翻滚起往昔两人追逐嬉戏、你侬我侬的甜蜜,美丽的大学,美丽的初恋,此時此刻,对她来说,都遥远地像是一个梦“ “怎么?也动心了吧?心婉,不是我说你,趁年轻漂亮,赶紧找个人嫁了吧?您看人家多幸福?这市长夫人,可是有名的药罐子,生在我们这寻常人家,铁定都是拖油瓶的累赘,可人家好福气啊,生在了豪门,身体不好也是千金,听说她父亲是黑帮元首,杀人不眨眼的那种,可对她这个女儿却视若珍宝,宠得不得了,还有他大哥,也是爱妹如命的那种人…现在,人家嫁了市长,有病怎么了?市长不一样拿她当宝?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不都说豪门就是古代的皇宫深院,重男轻女特别严重吗?怎么好事都让她赶上了??不过说真的,我一直以为市长夫人该是那种面黄肌瘦、丑不拉几的,真没想到,她还是个大美人呢?看,这个虽然是侧颜,可这身型、这脸蛋、这皮肤,的确都是首屈一指的,跟我们这种洗碗端盘子干粗活的,就是不一样,难怪男人都拿着当宝了…” 同事喋喋不休的赞叹唏嘘耳边萦绕,目光不自觉定睛在报纸边缘粗糙的大掌上,心婉的心也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喇过一般“ 收回眸光,翻搅着手中的饭食,她却再也没了食欲“ ◎◎◎◎◎◎◎◎◎ 没想到两人亲密的照片会大特写的登上报纸新闻的头条,茜儿一开电脑,网页弹出的讯息近乎都是自己跟殷天爵亲吻的密照“ 看看美美的照片,第一次,茜儿觉得自己的纤瘦也算上天恩赐的资本?起码真的很上相,即便不做任何处理,拿出来也绝对不丢人?也因为这让人大跌眼镜的爆炸姓照片,一大早,她就被老爸老妈亲自问候过了“ 可听得出来,老爸是开心骄傲的,而老妈可能是到这一刻才对她的婚姻放心“挂断电话,茜儿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的“ 想起结婚以后,婆婆便不止一次催促两人回去多住几天,可殷天爵却都早出晚归的,这件事也一直拖着没定,闲来无事,心情又超好,茜儿换过了衣服,便准备回家“ 大大小小准备了许多的礼物,茜儿兴高采烈地跑了回去,殷妈妈却刚好被朋友约出去喝下午茶了“ 走进蓉沁的房中,见她逗弄着床上翻滚踢打的小宝宝,茜儿笑呵呵地走了过去: “安姐姐,宝宝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眼睛大大的,好可爱…我给宝宝买的玩具…”坐到床头,摸着宝宝娇嫩的小手,茜儿有些爱不释手,说着,伸手指了指佣人手中的两个大礼盒“ “茜儿,下次不要浪费了?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一屋子玩具还没拆呢…你们下去吧,我们说说话…” 招呼着,蓉沁遣退了佣人,在家照顾宝宝快乐也无聊,如果不是茜儿跟表姐经常来看她,没事她又可以跟天姿、茜儿在网上聊,她真怕自己会憋出病来“ “安姐姐,你好幸福啊?厉大哥又给你买娃娃了…哈哈,我看厉大哥都快把你当孩子养了…” 不经意一抬眸,瞥到床案上的時尚婚纱玩偶,连盒子都还没拆,想起上次来,殷天厉也是抱着两个盒子的珍藏娃娃给蓉沁,茜儿觉得好羡慕“看得出来,殷天厉真是把蓉沁放在心尖上疼宠“他们家已经有一面娃墙了,全是各种各样的限量珍藏娃娃“ “你不幸福吗??今天都上了报纸头条了?茜儿,我真没想到我们竟然可以成为一家人,不过,我真是好开心……” 说着,媚眼如丝地瞄了瞄桌上的娃娃,蓉沁的眼底也满是幸福,对珠宝首饰,她没有多大的热忱,饿就这么点小爱好了“不过,他是真的宠她,知道她喜欢,出国都会帮她带,从来也不嫌麻烦“ 说着,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想起,蓉沁随即将手中的女儿塞进了茜儿怀中:“帮我抱一下….” “厉——” 接起电话,蓉沁朝一旁走去“抱着比芭比娃娃还漂亮的蕊蕊,望着一角跟殷天爵打情骂俏的蓉沁,茜儿的眼底也漾起别样的涟漪“ 挂断电话,蓉沁一转身,就见茜儿痴迷地瞅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只差流口水了“ “怎么?茜儿,你很喜欢孩子??那就生一个呗?反正你们已经结婚了,这也是早晚的事……” “安姐姐,你取笑我?你明知道,我跟爵的婚事是怎么来的…其实,我一直都不确定…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且…我的身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怀孕?”rbjo“ 说着,茜儿脸上泛起浓浓的哀愁“现在的幸福,她总觉得好不真实,经常想起都会患得患失的? “茜儿,温雅我见过、你也见过,或许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我不是说她不好,可她跟我们应该不是一种人?既然爵选择了你,他一定也觉得你们更像一家人?你只是身体弱点,又不是又生理缺陷,怎么会不能怀孕呢??你们…应该有做吧?” 安抚着,蓉沁岔开了话题,见茜儿害羞的点了点头,蓉沁才笑开了颜: “就是?孩子是上天的恩赐,不一定什么時候就会有的?我跟厉不也是风风雨雨了一年多…茜儿,殷家的男人虽然不好惹,可被他们爱上,一定很幸福,看我跟表姐就知道了,爵一定也是个值得女人爱的好男人?幸福已经在你手中了,你可要好好把握,不要让机会溜走了?夫妻间,吵吵闹闹也难免,不要一味地委屈自己,当然也不要太强…女人太强或太弱,都要吃苦头的,你这么温婉善良,惹人怜爱,爵舍不得欺负你的?还有,你要记得,男人女人,怎么吵闹都成,那件事上,可别拒绝他太多次…这男人啊,都是属狼的,晾不得…人生爱一场也不容易,放开一切顾虑,好好去争取你的幸福吧?哪怕最后失败了,也不枉此生、至少不会遗憾,不是吗??” “嗯,安姐姐,我知道怎么做?真希望一辈子都跟你做一家人….” 伸手握着蓉沁的手,茜儿脸上漾起了笑意“是啊,她要的不就是短暂人生的片刻灿烂吗?用尽毕生心血点燃的璀璨光辉,不管多长,她都会全心浇灌,如果有一天注定油尽灯枯,她会欣然转身,寻找生命的另一片天空—— 两个人一直聊到了傍晚,没再等婆婆回来,也没留下吃饭,茜儿便选择了离开,路上,路过一间花店,想起屋里的鲜花都枯萎了,心血来潮地,她就去包了一束漂亮的粉色蔷薇,不是她喜欢,而是她真的觉得这个颜色这个花,既不扎眼又不俗气,很适合装饰—— ◎◎◎◎◎◎◎◎◎ 报纸轰动的效果一出,殷天爵办公室里,取笑的电话就没断过,下班前,被好朋友、好兄弟一番调戏后,挂断电话,殷天爵抽过报纸瞄了两眼,心里却甜滋滋的“ 这上报,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反感“ 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响起,殷天爵随即推开了手中的报纸:“进来——” “今晚九点飞德国的机票?对了,这是我拍的一些从各处搜罗来的德国rt公司一些资料,有的来不及整理打印,剩下的全在u盘里了,你可以看看……” “嗯,好,我知道了?” “早点回去收拾吧,别误了飞机?照片抓拍得不错…舌吻?哈哈?” 偷瞄了桌上的报纸一眼,提醒了一句,su转身笑着往门口逃去“ 脸上一阵火热,瞪了su一眼,殷天爵扣上报纸,抽过了衣服“ 回到家,收拾好行李,殷天爵便去书房拿相机,阖上柜子,一个转身,突然‘叮’得一声,转身,一个卡通的小狗读卡器掉落眼前“ 七年前,分别前,这是心婉送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 轻轻拾起,殷天爵转入了书柜后的暗房,半个小時候,几张照片清晰的映入眼帘,草地上,青涩的男孩坐背着女孩,迎着阳光,亲密相拥—— 挂起照片晾好,呆滞了片刻,殷天爵拿着相机走了出去,回房拿好行李,一抬眸,却见茜儿回来了,笑意满颜,手中还捧着一打束娇艳欲滴、却极致刺目的粉色蔷薇?起蓉娃家“ 今天四更完....谢谢大家月票支持,谢谢? 正文 天爵篇 023 追爱 一个怔愣,两人同時停下了步子,殷天爵的目光阴鸷地定在了茜儿手中的花束上,茜儿的目光却停留在了他手中的拉杆箱上。 许久两人都一动未动,片刻后,茜儿才蓦然回神地开了口,心里还不禁有些纳闷他怎么这么急: “你…要出差吗?去哪里??” 怒气翻涌,殷天爵迈开步子,声音却阴寒地带着隐隐的醋意:“你还关心吗??” 眉头一拧,茜儿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见殷天爵拉着皮箱往门口走去,冲上前去,茜儿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头中想也。“爵……” 挽留的话还没出口,却见殷天爵一个挥手,转身摔开了她的拉扯,还瞬時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花束: “你就那么放不下他??” 扭头愤愤地大吼了一句,殷天爵转身消失在门口。顷刻间,粉色的蔷薇空中飘散,呆若木鸡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茜儿满脸彷徨的不解: 他在说什么??出什么事了?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一头雾水,茜儿冥思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待她反应过来追下楼去,回应她的却是一抹黑亮的闪电消失眼前—— ◎◎◎◎◎◎◎◎◎ 着实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茜儿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殷天爵怒气冲冲的离去,她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思索了许久,茜儿拨打了手机想要跟他好好沟通一下。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暂時无人应答——” 拨打了半天,电话那头却始终没有回应。空等了许久,任茜儿想破了脑袋,也还是理不出半分头绪。可是,他甩手离去前的愤怒一幕却像是解不开的死结,打在了她的心上。 平静了片刻,待她再次拨打,手机却已经成了‘关机’的状态。 猜想他大概是已经上了飞机,茜儿越发地坐立不安。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莫名其妙地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去多久,临走前却来了这样一初,茜儿的一池春水就这样被殷天爵给搅浑了。 踯躅了半天,茜儿始终还是安不下心来,几经周折,拿到su的电话,他就匆匆拨打了过去: “su,我是…墨茜儿,我想问一下,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爵…去哪儿公干了?” “怎么了?嫂子,出什么事了吗?” “喔,没有…爵走得匆忙,电话打不通,我…担心他?”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茜儿怎么也不好意思将事情和盘托出。 “没什么大事发生,你不用担心?市长是去德国柏林谈一个合作项目,三天左右应该就会回来的,入住的柏林博森大酒店vp808贵宾房,我好像还有饭店电话,等等我找找,一会儿跟你发过去…” 挂断电话,茜儿的心放下了一半,却提起了另一半:这几天,她可怎么过啊? 这一夜,茜儿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vexp。 第二天徘徊了一天,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心安,茜儿还是订了晚上的同一班飞机,决定要去给他个惊喜,顺便问清楚那半调子的怒气所谓何来。 ◎◎◎◎◎◎◎◎◎ 而殷天爵,从出家门就板着脸,连上了飞机都活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他就不明白了,一束破花有什么可稀罕的,那该死的女人,就不知道‘不’字怎么说吗?? 第二天一早,抵达宾馆,殷天爵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 这一晚,恰巧赶上德国rt公司内部的周末派对,殷天爵应邀出席了。本想借着愉悦的氛围拉近一下距离,一踏上大厅的红毯,殷天爵却被迎面而来的女人骇到了。 她怎么会在这儿?? 步子一顿,殷天爵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眨眼的功夫,一袭紫色长裙的温雅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他乡遇故知,爵,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笑意盈然地说着,温雅伸手举起了手中的红酒。 没有吭声,殷天爵却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地端过一杯酒,跟她轻轻碰了一下。 还以为温雅的出现又免不了一番纠葛,出乎意料地,一整晚,温雅只是离他不远处静静地站着,寒暄着,偶尔独自一人喝着小酒,却都没有过来烦他,也没有跟他多说一句话。 第一次,殷天爵对这个孤傲的女人有了一丝怜悯,虽然不知道她是靠什么方法出现在这个内部派对上,但异国他乡,他竟对她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可即便如此,殷天爵并没有主动过去关怀,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時的心软给她更大的伤害,毕竟,他们也有过一段情,对她不满是事实,曾经爱过,也不是虚假。 派对渐渐步入尾声,殷天爵的计划也算圆满达成,走出公司门口,手臂突然多出一股轻柔的扯力,步子一顿,微微扭头,却见身旁多出了一抹紫色的身影。 一阵清风吹过,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殷天爵忍不住微微蹙了下眉。 苍白的小手紧紧抓揉着殷天爵的衣袖,温雅轻轻绕到了他的面前,沉默地望了他许久,一晚上没怎么开口的温雅突然忧伤地低喃了一声: “你知道吗…我是为你..来的……” 这一刻,温雅放下了所有的姿态,只是一个脆弱的想要挽回感情的女人,眼里泪汪汪的,没了往昔的强势反而多了一抹疲惫的委屈。 当场,是殷天爵主动追的她,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会是她的?毕竟两人吵吵闹闹了那么久,每一次都是平安度过的,没想到这一次,她一句气话,就将他推到了别的女人身边,这一刻,温雅是后悔懊恼地,特别是看到报纸上他对墨茜儿的极力维护后,她就知道,他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好丈夫,是女人可以信赖的依靠。 身子一僵,殷天爵的心瞬時被什么触动了,望着温雅,岑冷的唇掀动了几次,却始终都没有出声。 冷风中,两人就这样静静对望了许久。 除了遗憾,殷天爵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泪流满面,温雅哭了许久,殷天爵始终都没有上前一步,这一刻,温雅的心渐渐有些冷了,他的绝情…真的出乎她的意料,可若站在他的女人的立场,想必会幸福地想死。 泪越涌越凶,渐渐地,温雅抑制不住哭出声来,像是要将所有压抑的感情全部释放一般,越来越不顾形象。而殷天爵一动不动地伫立原地,垂落的拳头紧攥着,眼底也慢慢揉转出些许怜惜的温情—— 突然一阵反胃的酸涩涌上喉痛,捂着嘴巴冲到一旁,温雅大吐特吐,整个五脏六腑仿佛都要吐了出来,片刻后,无力地瘫下身子,她竟觉得舒服了太多,连心,似乎都不那么痛了。 轻轻走上前,殷天爵伸手抽过西装口的手帕,无声地递了上去。 “谢…谢谢……” 接过手帕,攥在手中,温雅刚刚干涸的眼眶却突然又湿润了起来,瘫坐在地下又泪眼婆娑地哭了许久,吐了许久,才踉跄着站起身子。 腿脚一阵酸软,鞋跟一歪,温雅差点一头仰了回去。 本能地伸出手,殷天爵还是抱住了她。 淡然一笑,温雅紧紧扯着他的西装领口,片刻后,投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最后一次,让我抱一下,我保证,今晚过后,以后都不会再来烦你——” 的手臂越搂越紧,温雅心底的暖意却在一点点流失。向来骄傲自负,不管条件多么优秀的男人,她从来没有放低身价,在她眼中,不管多厉害的男人,永远都只能臣服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男人穷其一生想要征服世界,女人却是通过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可这一刻,她却觉得世界对她没那么重要? 这样的掉价,她希望一生只有这一次。 泪如泉涌,每一滴,却都带着温雅对两人过去的深深回忆,而这一刻,曾经那些极度不能容忍的缺点也都变成了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两个人,都沉浸在过往的思绪中,隐约间,殷天爵已经知道,这或许是两人最后一次交集,温雅…该是想开了,想必以后再也不会执着在他这样一个已婚男人身上了。 这一刻,他没有推开温雅,任她哭得撕心裂肺,心底曾经对她的异议也淡化不再。 其实,做不成情人,也不一定非要做仇人。 宽厚的胸膛无比的温暖,像是知道这是最后的晚餐一般,温雅也格外的贪恋。 哭得撕心裂肺,无疾而终的一段情也在这肝肠揉转的疼痛中自她的心底一点点拔除。这一晚,温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做了这样一件事,待她停下来,整个人已经虚脱到近乎要昏厥了。 再加上酒的后劲,殷天爵还没来得及问她的住址,她已经在他怀中睡死。 见她吐得一塌糊涂,又是一个女人,云心不忍,殷天爵还是将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简单地替她清理了一番,他便在沙发上睡了下来。 下一更要晚一点...亲们下午再来看哈 正文 天爵篇 024 我真傻(4000) 坐了一夜的飞机,第二天六点二十步出了机场,茜儿连气都不敢换,就马不停蹄地往柏林博森大酒店赶。 生怕过了七点,殷天爵就会离开酒店出门公干,下了出租,拖着行李箱茜儿就冲进向了柜台,好在德语她是外行,英语却难不倒她,大致确定了下殷天爵的房间号,茜儿就直奔vp808而去。 到了门口,看了下手表,缓了口气,茜儿还掏出手机整理了下妆容,才伸手轻轻按下了门铃,脑海中还不停掂量着见面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好。 想着他看到自己時可能的震惊错愕,茜儿还有些忍不住想笑。不管她有意无意犯了什么错,她都亲自追来德国了,他应该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茜儿伸手又按了一次。 昨晚喝得不少又被温雅折腾了一晚,旅途疲累的殷天爵一時没缓过劲儿也睡过了头,迷糊中似乎听到门铃声,睡衣惺忪地就走了过去: “这么早…谁啊??”打开房门,殷天爵嘟囔的言语还带着明显不满的起床气。 一见殷天爵,茜儿扔下皮箱就冲进了他的怀中,柔软的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就甜甜唤了一声: “老公——” 赶了一夜的路,看到他的这一刻,浑身的疲累仿佛都瞬间消失了。 眼皮还没睁开,殷天爵活脱脱被这两个字怵傻了。 瞌睡虫瞬间跑得一干二净,又惊又喜,僵硬地移动着身子推开怀中的小女人,殷天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茜…茜儿??你…怎么来了??” 眼角的余光扫着地下的皮箱,瞅着她眼角的疲惫,想起屋里的异动,殷天爵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害怕。 拥着她,一時间紧张地手心都渗出了冷汗。 “你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通脾气就走了,也不接我电话,想不通,我心里难过?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看在我大老远跑来给你认错的份上,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柔柔地扯了扯殷天爵的衣服,茜儿撒娇地央求道。 “就因为这个…你就一个人跑来了??要是找不到我,出点事,可怎么办??你这个傻女人?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心疼地抚了下茜儿的脸蛋,殷天爵顿時愧疚不已,他只是一時吃醋,说话忘了控制,这单纯的女人,怎么傻乎乎地一个人就追来了? “有什么事我们进去再说,好不好??坐了一晚上的飞机,累死了…..” 还从来没一个人出过远门,拉起行李箱,茜儿就想进屋。 “茜儿,等等,等等——” 一阵心慌意乱,殷天爵脑袋一片空白,霎時没了主意,本能地伸手抱住茜儿,整个身子堵在门口,将她紧紧拥在了怀中。 她现在不能进去?这要是被她看到了…他真是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了? 小小的脑袋蹭在殷天爵温暖的心窝,茜儿甜甜地笑了笑,片刻后,才轻轻推开了他,满眼调笑: “怎么了?里面藏了我不能看的东西啊??” 茜儿本是玩笑的一句话,却清楚地看到了殷天爵脸色的慌乱转变。 “没,没有…怎么会儿呢,里面..太乱了……”解释着,殷天爵明显有些错乱的无助。 隐约间,茜儿已经觉察到了什么,望向他的目光逐渐变得认真而专注,还没来得及开口细问,突然一道迷糊的女声嘎然响起: “爵,这么早,你在跟谁说话??” 心咯噔一下,茜儿猛地一把推开了殷天爵,一抹长发披散打着呵欠的紫色身影突然闯入眼帘,望着面前神情慵懒,一身性感紫裙的女子,再抬眼瞅瞅面前一身睡装的殷天爵,茜儿顿時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一个轻晃,脸上的血色也瞬间褪去。 “茜儿…你听我解释…茜儿……” 扭过身子,殷天爵伸手刚想刚搭上茜儿的肩膀,却被她一把推了出去: “我不该来的?是我傻?对不起,打扰了?” 怨怼地狠狠瞪了殷天爵一眼,茜儿气冲冲地吼完,拉起皮箱,转身跑了开去。 “茜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追着伸手拉住茜儿,殷天爵便想要夺下她手中的皮箱,她千里迢迢跑来找他,他高兴得无法言喻,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尴尬的一幕。天知道,他跟温雅什么事都没有? “够了?放手?我不想跟你吵,就算这里不是中国,你丢得起这脸,我也不想丢这人?还有比我蠢的吗?您是在这儿快活,我却一晚上睡不着拼命地想你为什么生气?还大老远地坐飞机跑来找刺激?放手——” 伸手夺过皮箱,茜儿狠狠踢了殷天爵一脚,随即拉着皮箱转过了身子。 “茜儿,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跟温雅……” 心一阵酸涩的揪疼,自背后抱住茜儿,殷天爵急着想解释,茜儿却根本半点都不想听,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殷天爵一松手,她拉着皮箱就跑了。 “茜儿——” 背后殷天爵呼喊越大,茜儿跑得越是快,眼见自己一身睡衣拖鞋,殷天爵急得火急火燎,一个转身,那抹纤弱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电梯的门口。 推开温雅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殷天爵追出酒店门口,却早已失去了茜儿的身影。 拨打她的手机,也从初始的‘无人接听’变成了最后的‘关机’。 颓废的跨下身子,殷天爵烦躁地抓爬了下头发、懊恼地狠狠踢踹了两下?该死的,怎么就这么巧?? ◎◎◎◎◎◎◎◎◎ 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可茜儿竟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刚踏上柏林的土地,却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她又原路奔回了飞机场,买了最早的一班机票就回了国。 狠小在也。闹剧一般地在飞机上度过了二十个小時,待茜儿再度走下飞机回到家,整个人一阵恶心不适的狂吐,而后便虚软地倒头就睡,前所未有的疲累。 因为公务的牵连,殷天爵没能及時回来,茜儿的手机一直打不通,而这一天,他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内疚、最寝食难安的一天,直至管家的回复电话打了过去,他才稍稍安了点心,可一听说茜儿回家后就狂吐闷睡,他的心情也跟着失落不已,越发的归心似箭。 可那天之后,温雅确确实实地消失了,临走前,只对他淡淡说了一句‘抱歉’,而他也知道,这件事只是一个误会,回了她一个点头的微笑,两人心照不宣地冰释前嫌。跟她彻底一刀两断,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安慰吧。 接连二天,茜儿都有气无力的,想哭哭不出,想笑比哭还难看。大多数的時间都是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连自己的网站都没再去关注。 休息了两日,感觉趟着也累了,她才想起来活动活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难过的缘故,她觉得整个身子好像都重了许多,有些拖不动了。看着满屋黑白的格调装潢,这一刻,茜儿却觉得像是在给她哭丧,越看哪儿都不顺眼。 即便被人背叛了、抛弃了,她也不想自己被人可怜。拿起电话,茜儿订了几束花。 半个小時候,一大捧粉色的蔷薇送了过来,茜儿分裁地修剪着,打算每个角落都放上几枝,让整个屋子都充满靓丽的春意,而不是死气沉沉的。 狠狠地剪着花枝,茜儿心底的怒气仿佛也跟着消散了许多,看着一朵朵蓬勃娇艳的花朵,茜儿的心情竟也跟着好了起来,慢慢地,不再是应付地将她随便摆入花瓶,她开始利用周遭的满天星跟丝带装饰造型,紧抿的嘴角也慢慢地松了开来。 刚端起花瓶掂量着摆放的位置,突然一个身着佣人服饰的女孩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小琳,怎么了?天塌下来了?别急,有事慢慢说?” 不急不缓摆弄着花朵,茜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浅笑。都已经这样了,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 “夫人,不知道从哪儿散播出的消息,说是少爷今天回来,现在门口围堵了一群的记者,非要采访少爷,人太多了,赶都赶不走了?管家把家里的男工全都掉过去了,可那些记者就是说不通…您要不要出去…看看??人好多,会不会打起来…” “记者??怎么突然会来这么多记者??告诉他们市长出差了,让他们去市门口等着吧?” 放下花瓶,茜儿很是纳闷,平時进进出出,也没见个人影,偶尔有个偷=拍,估计也是几十米开外,从来不敢明目张胆,今天这是唱哪一初?? “夫人…您..还不知道吗??” 见茜儿说得稀松平常,小琳眨巴着眼睛,满脸为难地放缓了声音,不知道,该不该明说记者前来的真正原因。 “什么??小琳,有话就说,不管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一个惊诧,茜儿隐约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夫人…我说了您别往心里去,您知道,那些八卦杂志,什么都敢胡说的…” “小琳,放心吧,我没你们想象地那么脆弱…”安抚着,一丝苦笑浮上嘴角,隐约间,茜儿已经大概猜到了与什么有关。 “不知道从哪儿吹出来的风…说是少爷此次出差是…假公济私,为了跟…跟女人约会,还谣传因为您的身体…所以跟少爷的婚姻出了问题,少爷才…千里偷吃…这两天网上放了一组少爷跟一个紫衣服的女人夜晚拥抱的照片…突然间就传的沸沸扬扬,各种各样的报道都出来了,他们一听说今天少爷回国,就全都堵到了家门口,怎么也赶不走,非要进来采访市长…这么多人堵在门口,万一管家控制不住,两面有了冲突什么的,会不会落人口实啊?管家本来是吩咐我不让夫人出门的…可我觉得您是市长夫人,您的话,一定比一群佣人都管用……夫人,您别怪我多事…我也是希望少爷好,希望我们可以在这儿安安稳稳的工作…我需要这份工作供我弟弟上学…其实不光我,家里的佣人都这么想…一直以来,少爷对我们下人真的不错…..” “小琳,我知道了?去帮我挑件艳丽的衣服,一会儿,我们出去看看?” 点点头,茜儿被小琳一席话感动了。她很同情这些不得不为了生活奔波的苦命人,也最欣赏这种为家人的奉献精神,就算是为了他们,这场风波,她也必须要平息。 “是,夫人?” 匆匆冲向一旁的衣柜,小琳搜寻着,挑了一件黑色蕾丝拼接的玫红修身小礼裙。 换上衣服,茜儿认真地打理了下自己,又化了个精致艳丽的彩妆,穿上了性感的玫红高跟鞋,披搭了一件白色的毛坎肩,才缓缓下楼往门口走去。 一到门口,茜儿着实被门口人头攒动的景象震撼地步子都顿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已经蜂涌而至。 咬紧牙关走上前去,站在管家保镖护卫的范围内,茜儿沉稳地开了口: “各位,爵出差了还没回来,你们在围堵,没什么用还会妨碍交通的?有什么事,麻烦各位去市门口等,好吗??” “市长夫人,既然市长不在,采访你也一样?市长带女人国外办公、幽会,这件事,不知道您怎么想?” “请问市长夫人,你们的婚姻是不是已经亮起了红灯?如果事情属实,你们会离婚吗?” “市长私生活一直没有污点,此次事件,是不是多少也与您有点关系??市长对您又是什么态度呢??” “市长夫人,说两句吧……”vexp。 “….” 各种问题蜂涌而至,略一沉思,淡淡地勾着唇角,茜儿扬起的头颅却是极致的光鲜亮丽,虽然还没说话,但她的气度从容,却成功让周遭的叽叽喳喳停了下来。 “各位,我想你们是误会了——” 今天两更完 七千字哈 正文 天爵篇 025 第一次吵架 抬眸,坚毅的目光淡淡地逡巡了一周,茜儿有条不紊地开了口: ?各位不会忘了,我们是新婚吧?我的身体不好,也不是什么秘密,人尽皆知的事儿,各位不会以为我先生糊涂到婚前半点都没有耳闻吧?我们既然已经决定结婚,自然就不会为了这个而离婚,谢谢各位对我们夫妻二人的生活…如此关注?至于各位说得异国私会的传闻,纯属子虚乌有?各位神通广大,不会连那位小姐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吧?都怪我身体不好,提前回来了,才留下我先生一个人…公干之余还要操心给我买保健品的事儿…至于那些照片,交际应酬,在所难免,造成了今日的误会,实在抱歉…各位也说我先生私生活没有污点,就不要再胡乱猜测了,我相信各位都是见过大世面、明事理的人,一定不会相信那些小人拙略的诬陷之词的,对吧…如果没其他的事儿,各位,就散了吧…” 优雅淡定地说完,茜儿笑意盈然地转身往屋内走去? 管家也随即挥手示意一行人退去,闭门谢客地拉回了电动门? 面面相觑了许久,似乎也是倍感无趣,陆陆续续地就散了开去?片刻后,市长夫人典雅大方的靓照便全面取代了风靡一時的不雅图片—— ◎◎◎◎◎◎◎◎◎ 殷天爵刚下飞机,就接到了su的提醒电话,望着手机上清晰有力的维护之词、娇艳如花的美丽脸孔,殷天爵又是心疼又是心伤? 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误会后,她竟然还如此不遗余力地维护他市长的颜面?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这个位子上,不管他愿不愿意,作风问题,都是他不得不避讳的禁忌?她的托辞,无懈可击,倒是连他的困境一并解除了? 心越发的不是滋味,殷天爵只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急于回家的心也越发的强烈? 连市都没回,将文件交给su带回后,连定好的会议都推了,殷天爵临時改了行程直接回了家? 兴匆匆地回了家,一踏上二楼的楼梯,殷天爵却有些近乡情怯的心跳加速? 走进卧房,一抬眸,却跟床畔刚刚叠好衣服起身的茜儿对了个正眼,许久,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 见茜儿手中还抱着那件玫红的连衣裙,脸上却没了往昔的温暖甜笑,殷天爵的心也像是被灌了一壶苦酒,以往他回家,她都会笑着主动跑上来,今天,却—— 沉默了许久,开口,殷天爵却词穷地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蹦出两个字: ?茜儿…谢谢……” 径自转身放好衣服,茜儿冷冰冰地回了他一眼:?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被动地被人同情而已……” 收回目光,茜儿转回了一旁的沙发,坐下,又笑意盈盈地修剪起桌上的花束来?她,可以傻,可以痴,却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痴傻?心,还隐隐痛着,可她却知道,再大的伤口,也会有愈合的一天,只要她愿意努力—— ?茜儿,温雅的出现只是意外,我们是不期而遇,她为我,追去了德国,我没有回应,她想通了,要放手了,才会为最后一面伤心狂醉不醒人事,我一時不忍心才将她拖回了房间,她睡床,我睡的沙发,我们是分开睡的…我们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不想伤害你的…” 冲上前去,殷天爵急火火地解释着?茜儿的手不自觉地顿了顿,却始终没有回应? 她知道他说得可能是事实,可也可能不是,一時间,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在德国的時候,她一冲动,就跑了回来,现在想来,温雅的衣服像是睡裙,却也像是礼服? ?茜儿,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见自己说了半天,茜儿始终背对着自己,一动未动,绕过沙发,殷天爵一把抓起茜儿的手,激动地就将她拉了起来? 这時,他才注意到她脸上的倔强清冷跟手中的剪刀跟妖娆的粉色蔷薇花束?vexp? 想着在德国的每天,自己都度日如年,不時给她打电话,她却都是爱答不理地从不回应,一下飞机,连早就定好的行程都给推了,跑回来低声下气地跟她解释、道歉,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生气,而是从没放在心上,还心情好到可以笑着收花、插花…… 无法遏制的怒气涌上心头,一把夺过茜儿手中的剪刀、花束,殷天爵挥手就砸了下去,一个扭身,见房中几个地方都摆放了粉色的蔷薇,殷天爵气得脸都扭曲了,抓去桌上的茶杯,伸手就砸了上去? 噼里啪啦的摔砸声响起,茜儿吓得阵阵发抖,见他抓起桌上的鲜花就疯狂蹂=躏起来,拉住殷天爵的手,茜儿也顿時火了: ?你干什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脾气?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你说一声就行,何必拿东西出气??” ?怎么?才一束花而已你就心疼了??” 越说越气,殷天爵越发控制不住,一个挥手捞起桌上摆放的鲜花,全都撕了个稀巴烂? ?你发什么神经啊?懒得理你——” 一见好好的家,他一回来,就变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茜儿顿時头痛不已,转身,无奈地就想出去躲躲清闲? ?你干什么去??” 见茜儿的目光每每都像是在痛斥他在无理取闹一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殷天爵面色青黑如铁,她不会是想去找那个送花的吧?? ?干什么都好,只要离你远远的?反正你有钱,你就使劲砸,把整个房子拆了都不会有人有异议?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扭转着手腕,茜儿也怒气蒸腾,从小到大,还没跟人吵过架,这次,她是真的动怒了?这男人,做错事不知道反省,回家还对她耍威风,她一味迁就忍让,他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墨茜儿,不要忘了,你是我老婆?我什么時候想碰你,都可以?” 越听越火,殷天爵越发觉得茜儿心有出墙的迹象,一把抱过茜儿,殷天爵伸手扯开了她身上的白色衬衣,霎時,大片凝脂的香肩滑出,魅惑的沟=壑若隐若现,性感的喉结快速滑滚着,饥渴多時的眸光也瞬時变得深沉幽暗了起来,扯着茜儿的衣服,俯下身子,殷天爵手脚并用了起来? ?禽兽?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啊?一进门就想对我做那种事,你把我当什么了……” 气得眼眶都红了,伸手不停地厮打着,茜儿情绪顿時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 她越是挣扎拒绝,殷天爵想要征服的心反而越是强烈,特别是一想到她是他的妻子,心里却偏向别的男人,殷天爵就气得想发疯,抱起她扔回床=上,粗鲁地一把扯开了她身上宽松的衬衣,推起那小巧的布料,低头就咂吮到了那如粉似玉的高耸丰盈上,力道大得茜儿忍不住直喘粗气—— 向来冷情,这一次,殷天爵却是鲜有的火爆?平常,只要他一个眼神就已经极具杀伤力,天大的事儿,他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可这一刻,他是真的恨不得将身下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啊?好疼,你不要这样…” 稚嫩的柔软被人大力的拉扯,粉白的肌=肤也被人咬出了星星点点的红痕,浑身又疼又麻,见殷天爵隔着丝袜就按上了她的花=心,力道还是失控地粗暴,茜儿被他吓坏了,手脚并却怎样都无法动弹分毫?眼见他双目腥红,中邪一般四处啃咬,神经像是被人扯着一般,身子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茜儿的心跳仿佛也开始失去了正常的工作频率,大口换着气,茜儿眼前有些時断時续的发黑:事见来么? ?不…不要…我不舒服…” 盛怒中并未察觉茜儿的异样,殷天爵恣意地亵玩着她的身体,等不及地一把扯破了她的连体袜,殷天爵俯身就想亲吻她,一低头,却见茜儿面色苍白,呼吸明显有些困难,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殷天爵瞬间吓了个半醒,倏地翻下了身子: ?茜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轻扶着她的肩膀,殷天爵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见她捂着胸口,明显难受得厉害,殷天爵顿時有些被吓傻了: ?茜儿…你不要吓我,到底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急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一见茜儿身上衣衫的凌乱,殷天爵越发的自责不已,扭转着,一時间,却不知道先该拿衣服还是先该打电话了? ?你走开,不要碰我…..”伸手推开殷天爵,茜儿半坐起身子,调理起呼吸? 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殷天爵却被吓得不清,突然想起什么,蹭地就站起了身子: ?对了,药,药,你的药呢….” 起身,嘟囔着,殷天爵往梳妆台上的红色药丸奔去,急慌慌地,一个踉跄,殷天爵还差点自己绊倒自己,看得茜儿嘴角一阵上挑: 还从来没见他这般慌乱过? 老规矩,下一更还要晚点,谁让大冬天的,被窝太暖和,蓝起不来...呜呜 正文 天爵篇 026 下次,我们一起去 心绪一个波动,茜儿刚刚舒缓的喉头又忍不住一阵干痒:“咳…咳…” “茜儿…怎么样”药,你的药,先吃药……” 冲回床边,殷天爵一边安抚着,一边拧着药瓶,偏偏慌乱之中,他连自己拧反了都没发现,好不容易拧开,倒出几粒摊在掌心,殷天爵就快速地递了上去。 一个挥手,茜儿将药打了出去,连带殷天爵手中的药瓶也一瓶推了出去: “不吃?我不吃?反正吃了也治不好我的病,早死早超生,省得你看着我心烦…发火……” 茜儿嘶吼的话语明显带着赌气的委屈,像是一片片锋利的刀片,割过殷天爵的心扉,望着地上散落的药丸,殷天爵更是愧疚不已,这个時候,再紧张、担心,他都不敢再有丝毫的异议,半蹲在地上,满脸歉意的讨好: “好,好,不吃就不吃…你不要激动…不要生气,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现在什么也不介意了,只希望她好好的? 深呼吸地调息了片刻,见殷天爵专注的目光直直定在自己身上,一回过神来,茜儿随即伸手整理好裙子,拉好了衣服,嘟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 幸亏她今天为了应付记者换衣服的時候穿了丝袜,要不这下她怕是都成了他爪下泄愤的猎物了。 “茜儿……好点了吗”?” 地得后来。“怎么,你还想对我用强,是不是”?” 转过身子,茜儿狡兔一般逃离殷天爵远远的? 哭笑不得,可见她还有力气跟他斗气,脸色也慢慢有了人气的红润,殷天爵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能把他逼到这种份上,她还真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长这么大,他都没这么失控过?这一点,他就做了让他不耻不屑的后悔事了。 直起身子,望了望瑟缩的茜儿,殷天爵轻轻叹了口气,坐到了与她有一段距离的床尾: “对不起…我失控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你喜欢花,我可以给你建一座花房,你想买多少种多少都没问题?可是,茜儿,我们已经结婚了,能不再收那个男人的花吗”?我们的卧房里摆着其他男人的花,你让我怎么冷静地下来”?” 说着,殷天爵的语气里又冒出了火星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不说,她就不知道收敛吗”? 终于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茜儿瞪着满屋子的凌乱,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男人,长着嘴当摆设的” “你做事…从来都是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吗”?谁告诉你花一定是男人送的”我自己就不能买吗”?” 气嘟嘟地翻着白眼,茜儿随手捉过爪子上的收据,扔到了殷天爵的身上。 倏地转过身子,瞪着收据上的签名,心花怒放之余,殷天爵却傻眼了。怔愣了一下,随即移动着身子凑到茜儿身旁,伸手便将茜儿紧紧搂进了怀中: “sorry,是我误会了?我以为….所以我才生气,对你发脾气…我只是…” 只是…紧张你? 殷天爵的话还没说完,茜儿一个用力挣脱了他的圈抱,小小的指尖随即点向了他的胸口: “所以你就报复我,跟前女友相遇,觉得她好,就搅合到一起了,是不是”?是不是”?她追你去了德国,难道我,就不是吗”?你就知道对她心软,朝我发脾气….你有没有良心啊” 从他出差前甩手离开两人不欢而散,再难过,茜儿都没掉过一滴泪,此刻,她却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雨大的泪珠噼里啪啦,一颗接着一颗,颗颗都火热的烙烫在了殷天爵的心上。 “茜儿,茜儿…好了,乖,乖,别哭了……我发誓,我真得没有跟温雅搅合到一起,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 抱过茜儿,殷天爵紧紧地搂着她,郑重承诺。 人有時候真是很奇怪的动物,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温雅那样自信独立的女人,成熟稳重不会胡搅蛮缠,可事实上,她是不会这样撒娇哭闹,却精明算计不能顾全大局。茜儿虽然柔弱堪怜,事事让人挂心,却也是真的善解人意,大是大非面前都忖度有度,相比较而言,他竟更爱她这样的小女人: “我错了,别哭了,嗯”?我是你的丈夫,我是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的婚姻跟自己的妻子的?下次这样的公干,我们还是一起去的好…我不会被人纠缠,也不会被人误会,现在更不需要解释了…一举…三得?” 轻轻拂去茜儿脸上的泪痕,殷天爵无力地调笑道。 总觉得他不是那么老实的人,到了嘴边的肉都不吃?斜睨着他,心里甜滋滋的,却还是掺杂着些许的不确定: “真的吗”?下次出差带我去”?可…你们都睡到一个房间了…真的没有……” “要我现在证明吗”?” 轻刮了下茜儿的翘鼻,殷天爵也倍感无力,这种事,没人证没物证,还真是百口莫辩,他只能想想歪招了。 “证明”?怎么证明”?难不成你要叫她亲自来跟我说明”你不是说跟她再没有瓜葛了”” 说着,茜儿刚刚阳光的小脸又阴暗了起来。她的婚姻不会永远有前女友的阴影吧?那要是以前交过无数男友女友的夫妻,这以后的日子还有法过吗”? “记者面前你不是说得振振有词、信心满满”此刻怎么心眼比针还小了”?老婆…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邪气地诡笑着,殷天爵挥手抱起她往里侧的浴室走去。 待茜儿回过味来,早已被人吃得一干二净,折腾得要死要活,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证明…不过是… 他要她检查他的身体有没有女人用过的痕迹,不明所以,茜儿真的傻乎乎地从头摸到为,直至被他亲身调=教过,她还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两相对比’,不过是在占她的便宜,待她全然想通,那已经是隔天的事情了。 ◎◎◎◎◎◎◎◎◎ 第二天一早醒来,床头已经没有了殷天爵的身影,却摆放了一只精美的宝蓝色首饰盒。欣然地打开,里面摆放了一套蓝色郁金香的钻饰。 坐起身子,轻轻抚摸着那精美的耳环项链,茜儿心底说不出的甜蜜。蓝金的挂坠像是倒开的蓝色郁金香,金色的叶片搭配钻石的点缀,光亮又极具特色,这是他第一次送礼物给她,看得出来,这个礼盒该是价值不菲,可这对茜儿来说,并不是什么惊喜,最让她心跳加速的是,盒子内侧清晰手绘的“y-love”跟项链叶片上清晰的‘king’字样,她知道那是他的英文名字。 轻轻抚摸着项链,茜儿轻飘飘地像是飞上了天=堂,这份礼物,像是爱的种子,在她心底滋生、发芽、而后迅速膨胀。 这天回家看过爸妈,一家人吃过饭又陪妈妈去逛了会街,听着妈妈夸她逆向生长,婚姻担子越重,反倒越健康起来,她也心花怒放,想想这或多或少可能也有殷天爵的功劳,跟老妈分开后,茜儿看了下時间,直奔市,就想等他一起下班。 抵达市长办公室,茜儿才知道,殷天爵出去剪彩,还在回来的路上。难得来一次,不想扑空回去,茜儿便在招待室坐了下来。 百无聊赖地翻着宣传文件,越看茜儿眼前越迷糊,片刻后,就开始打起了呵欠。起身,刚想出去透透气,一开门,却见一个熟悉的秃头男子在外间晃荡着,恰好堵在她这间贵宾招待室的门口,懊悔不已,茜儿伸手刚想关上门,却为時已晚: “市长夫人,您也在啊?我们可真是缘分,等了一个多小時,就隔着一道门…早知道,我就早点进来陪夫人聊聊天、解解闷了…”rbjo。 说着,就见邰健伸着那一双汗乎乎的肥爪横行闯了进来。 “邰科长客气了…我该回家了?” 不想跟恶心的男人握手,茜儿后退着回去,转身就抓起了沙发上自己的皮包。 今天的茜儿一身逛街的休闲装,紧身的短款t恤,修身的時尚牛仔裤,搭配外翻的時尚平底板鞋,再加上那高高束起的花苞头,活脱脱一清新小可爱。 背对着邰健,茜儿一个弯身,牛仔蹦起的美屯高高耸起,不盈一握的细腰若隐若现,再加上那紧身t恤突显的翘挺丰盈,清纯中尽显女姓曲线的玲珑,一瞬间,邰健某处居然有了明显的反应。 脸涨得通红,冲上前,肥厚的大掌就攀到到茜儿的屁-股上。 “啊?你干什么”?” 一把打开那恶心的肥手,一个惊慌,茜儿抱着包包连连后退了两大步,真不敢相信,在爵的地方,他的手下居然敢打主子女人的主意,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你那儿长得真性感?看我都控制不住了,让我看看=吧,一眼就好…..” 目光色色地定在茜儿的身后,邰健探着头伸手就拉开了裤子的拉链,自己还将手放在了那一团黑乎乎的软体上。 明后天蓝要回家过年了,所以这两天,一般都是一到两更哈,谢谢亲们支持,今天更新完 正文 天爵篇 027 欠谁的情(6000) 恶心的画面毫无预警的闯入眼帘?茜儿一阵恶心的想吐?捂着嘴巴、半眯着眼睛?窜逃地往沙发的里侧躲去: “不要脸?快把裤子拉上?我要叫人了——” 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茜儿一時也像是无头苍蝇四处乱窜。真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什么地方都能发=情?比下等的动物还低贱? “不要喊?不要喊?夫人?你真是细得太性感了…你的那里一定也很小很紧…被你包着?一定很舒服……看?光是想想?我都激动地有反应了…” 点头哈腰地轻声诱哄着?邰健一手靠在嘴边?一手还捧着自己的男姓?声音都明显短促地喘了起来。 “闭嘴?不要说了?恶心——” 银词秽语耳边萦绕?茜儿又气又羞?那种话?他居然说得跟吃饭一样简单?甩着包包抵御着邰健的靠近?循着一丝缝隙?茜儿闷头就往门口冲去。 猛地一个伸手?邰健伸手抓住茜儿的手腕?强按着就往自己刚刚的昂首上压去: “怎么会恶心?你摸摸?很硬是不是?” “啊——” 一股软热的触感袭上指腹?像是碰触了最厌恶的蛇鼠蜥蜴一般?茜儿尖叫一声?弹跳着倏地收回手?扭身扶着一旁的沙发大吐特吐了起来: “呕——” 霎時没有反应过来?邰健望望前方的茜儿?又低头瞅瞅下面因为她的碰触而变大的鼓胀?刚想上前?房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 “殷夫人?市长…啊——” 兴匆匆地前来通传?秘书的话还没说完?一抬眸?瞬间被眼前明晃晃的下流一幕吓傻了?捂着脸?一阵杀猪般的尖叫声随之而起。 刚想回办公室?走廊突然传来惊叫?殷天爵跟su对望一眼?随即跑了过去。 冲到门口?却见秘书捂着脸狂吼不停?一旁的茜儿半瘫地扶着沙发?另一边?衣衫不整的男人居然狼狈地在拉卡住的裤子拉链—— 清晰的鼓胀尚未消退?傻子也看得出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勾勾的瞅着两人?su一阵傻眼地怔愣?殷天爵的俊颜也像是瞬间扭曲的狰狞?拉着秘书一把推了出去?殷天爵挥手甩上了房门。 “那个…误会…我…没有…” 一见殷天爵黑着脸朝自己走来?邰健吓得结结巴巴?步步后退着?差点尿了裤子?他来?本来是想请su吃饭保住自己的官位的。一看到市长夫人?他一時把持不住?又存了一点侥幸地心理?希望上过她之后?她也能跟那些被自己搞过的女人一样为自己办事?他才… “爵…这样的人渣?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见情势有些不太对劲?su冲上前去?在殷天爵伸手之前横着拦下了他?不管因为什么?市长打人…总不好听。 “是…不值得…” 真想一刀宰了这畜生?气得咬牙切齿?殷天爵拳头攥了攥?还是努力压抑着心口的火气?垂眸望了望su?不经意间瞥到邰健松口气的表情跟离不开茜儿身上的眸光?殷天爵心底的仇恨如火山爆=发。 不能打人?不代表他就一定要为虎作伥?伸手推开su?殷天爵一把揪过邰健伸手推到了一侧的沙发上?抬脚按了下去: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下面那活儿?我就帮你好好约束约束——” 阴森地抵着他?殷天爵伸手抓起地上的暖瓶?拔开木塞?扯着他的腰带?挥手倒了进去。 “啊——” 热气滚疼中?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哀嚎惨叫?su直直瞅着?连阻止都给忘记了?而茜儿?呕吐过后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这样血腥的一幕?从没见过这样阴鸷狠戾的殷天爵?见他俯视着身下哭爹喊娘的男人?动作慢条斯理的优雅?嘴角却挂着享受般的残忍浅笑?茜儿也呆若木鸡地愣在了原处。 一壶开水倒了上去?殷天爵抬脚又在男人瘫下的湿润处狠狠捻了一脚?才缓缓直起身子: “su——” 说完?殷天爵走到茜儿身旁?拥着他出了门?身后?沙发上的男人孤苦狼嚎着?su轻轻摇了下头?拿起电话叫了救护车后?也随即跟着走了出去。 ◎◎◎◎◎◎◎◎◎ 回到办公室?见茜儿眼神迷茫地呆滞?将她拥入胸怀?殷天爵轻抚地安慰了起来:“别怕?以后他永远都不能再伤害你了…..” 殷天爵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恶心的画面脑海再度浮现在茜儿的脑海?胃里一阵涌动?猛地推开殷天爵?茜儿捂着嘴朝里侧的洗漱间冲去?刚趴到案台上?又开始呕吐不止?只差将整个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怔愣了片刻?殷天爵赶紧追了上去?一进门?却见茜儿一会儿吐?一会儿狂洗手?那种急于摆脱脏污的表现让他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个该死的人渣…该不会…已经对她做了什么吧? “茜儿?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别再洗了?很干净了……” 自水中捞出她的小手?殷天爵帮她擦干?紧张地伸手紧紧抱住了她: “以后不管去哪儿?身边都别离了人?记得带保镖?知道吗?” 点点头?茜儿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 “我想…等你一起回家吃饭的…没想到……我没事…我只是被你吓到了……你这样?会不会有事?” “别想太多?就算有事?我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负坐视不理?这个该死的?” 低头在茜儿脸上亲了亲?殷天爵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愤恨。他不能容忍任何男人动他的奶酪? “女人…真是祸水?是不是??要是我不来?就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哈哈?美丽的女人才有资本变成祸水?能被祸害…是我的荣幸?不要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有负担?嗯??欢迎我的妻子…随時来查岗?” 调笑着?殷天爵搂着茜儿往门外走去。 “我才没那么无聊?你以为我平時闲着都没事干啊?今天陪妈逛街我才顺路过来找你…可以…下班了吗?” 娇嗔着?茜儿却笑弯了嘴角?盘算着?某天?真突然袭击?来上这么一回? “等我一下?把今天的工作整理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这一天?两个人一起牵手走出办公室?一起共进晚餐?逛了半条清冷的街?才一起散步回家?谁也没有多话?只是手牵着手?满足的幸福却在两人间酝酿满溢—— 那天之后?很长一段時间?当時当日的惊心动魄、浪漫温情?都像是一场跌宕起伏的剧目?萦绕在茜儿的心头?难以忘怀。 ◎◎◎◎◎◎◎◎◎ 这日深夜?殷天爵一路应酬过了十点才驱车回家。十字路口的拐角处?掏出手机?他刚想跟茜儿通个电话?突然一道黑影窜出?猛地一个刹车?殷天爵扔下手机?冲了下去。 “小姐?没撞到你吧?” 绕过地上滚动的水果?殷天爵刚想扶起摔到的女子?一抬眸?手霎時顿在了半空: “心婉?” 扶起女子?殷天爵又弯身帮她捡起了地上的水果: “心婉?这么晚…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刚刚…有没有撞到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没事?是我走得太急了?没注意路上的车子…….” 伸手接过手提袋?心婉一直连头都不敢抬?言行举止间也有些刻意的避讳?不?准确地说?是有些难平的气愤。 一看到殷天爵?再想起报纸杂志有关他跟娇妻恩爱的报道?她的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毕竟?这一切?曾经差一点就全部都是属于她的?如果而今她是幸福的姜家少奶奶?也便罢了?偏偏她命运多舛?入了豪门并没享过半天的福?现在又落魄至厮?她怎能平心静气没有丝毫的怨恨?? “嗯…没事就好?心婉?这么晚了?你住哪儿??我还是送你吧?你一个女人?也不安全……” 本想拒绝?可抬眸看了看殷天爵的车?估算着最后一班公交的情况?这一次?心婉没有摇头。 一路上?殷天爵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不時会透过后视镜望望副驾驶座的心婉?心里有话?却不知从何说起?而心婉?也是抱着一堆水果包包?自始至终?也没有开过口。 车子拐不进去?在一幢贫民小区外停了下来。殷天爵下车送了心婉一段?直至到了一家偏僻楼房的顶层?再也没有路了?他才知道?心婉租住的是这里的阁楼?地处偏僻?门楼破旧?看起来?她的生活…真的很艰难。 望着沧桑得明显老了太多的心婉?殷天爵的心里有些说不出地痛。vexp。 “谢谢你送我回来?这么晚了…我就不请你进去了……” 掏出钥匙?心婉婉拒出声。落魄的家境?她不在乎任何一个人知道?却唯独怕他看到?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两人没有再相遇?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美丽得值得他爱的女人?而不是现在这般被生活磨去了所有的理想信仰? “心婉?进不进去不要紧……” “妈妈——”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跑了出来?殷天爵一个怔愣?却见心婉抱起了地上面色苍白的漂亮女娃: “桃桃?看?妈妈给你买了喜欢吃的苹果….” “这位是殷叔叔?我女儿桃桃……有话?还是进来说吧?” 说着?心婉抱着桃桃进了门?殷天爵也跟着走了进去。 小小的阁楼有些狭窄?却收拾得很干净?地上扑了一层薄板地毯?上面摆放了几个毛绒玩具?看起来是孩子玩耍的地方。 屋里所有的灯全亮着?看起来孩子是一个人在家?这么晚?孩子还没睡?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打量着屋内简陋的一切?望着忙活的母女二人?殷天爵心里顿時有些酸涩。 一直哄着孩子睡下了?心婉才解开头上的束绳?帮殷天爵倒了一杯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神情有些疲惫的憔悴。 “这些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这种地方??心婉?如果你有需要?力所能及?我都会帮你?桃桃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踯躅了许久?殷天爵还是按不住心底的疑惑。 “她有尿毒症……所以会贫血…姜涛对我很好?可是姜家的人…不喜欢我?总认为我嫁给姜涛是为了钱?他们一直都不承认我?也不承认桃桃是姜家的骨血?所以他走后…我们就被赶了出来?” 这些心酸的往事?许久?心婉没对人说起过?此時此刻?她说得云淡风轻?眼里却还是蓄满了泪水。 “怎么会有这种人??难道这么多年?姜涛没法说服他的家人接受你们?也没为你们铺好后路?现在dna技术这么发达?怎么还会有这种怀疑??” “造假更发达不是吗?豪门?或许本来就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高攀的?嫁入姜家?我每天都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像个傀儡一样?不能工作?不能有自己的朋友?自己想要的生活?本以为有了孩子?一切都会改变?可谁知道…姜家想要儿子?我却偏偏生了个女儿…不管姜家人怎么对我?姜涛对我…真的很好他很疼惜我…夹在我跟父母之间?也为难了多年?他本来给我们留了一点积蓄?可桃桃的病…一个月就要透析四次?那点积蓄根本不够我们折腾?现在我们出来了?虽然生活有点苦?可我至少自由了……日子总还是要过的?总之?是我命苦…我的事?现在你都知道了……很可怜?是不是?” “心婉?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关心你……” 被心婉嘴角苦涩的嘲讽深深刺伤了?殷天爵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陌生。 “我知道?可我不需要?至少目前?我还不需要?你的妻子很漂亮?你们看起来…也很…般配…你…爱她吗??” 一句话堵得殷天爵许久哑口无言?片刻后?他却轻轻点了下头。爱不爱?其实他并不知道?只是想起茜儿?他觉得自己该是爱的? 他的回答一出?心婉却按捺不住地蹭地站起了身子:“你走吧?” 说着?她便将殷天爵给请了出去: “我嫁给了姜涛?可我对他?从来只有感激?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你说过?这辈子不管你跟谁在一起?除了我?你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门里门外?对着殷天爵吼完?心婉砰得一声关上了房门。软瘫下身子?瞬時泪如雨下?生命中那唯一不能忘却的美好支柱?这一瞬间?仿佛倒塌了—— 门外?伫立了许久?殷天爵也是久久都无法回神。抬了几次的手?最后还是没有落下?转身?无力的垮着肩膀离去。回婉都子。 ◎◎◎◎◎◎◎◎◎ 一路上?殷天爵的脑海都不停浮现出心婉最后说的一句话。心底?她跟茜儿的影响交叠纠缠?他的心也跟着浮动不安了起来。 等他安然进了家门?整个豪宅的灯光都暗掉了大半?只剩下微弱的指路灯?踏上二楼的楼梯?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迎接他的却是满室的光亮?他心底摇晃的天平顿時坚定不移地落了下来。 站在沙发前?望着上面歪扭仰趟的睡影?知道她睡得不舒服?殷天爵的心却奇异地平静了。 蹲下身子?目不转睛地看了茜儿许久?轻轻抚着她的发丝?许久后?殷天爵才轻轻移动着她的身子?想抱她回床。 “嗯..你回来了??桌上…安神…汤……”似有所觉?眼皮轻眨?似梦似醒地茜儿咕哝了起来。 “知道了?闭上眼睛…睡吧” 轻声安抚着?殷天爵将茜儿抱回了被窝。或许真的是太累了?这一次?头一沾到枕头?便传来了匀称的清浅呼吸。 瞄着床头早已冷却的汤碗?望着床上酣睡的佳人?这一晚?殷天爵在床边坐了许久?许久?心底仿佛只有一股深沉的嗓音在不停叫嚣、呐喊: 不能辜负她?绝不能辜负她—— ◎◎◎◎◎◎◎◎◎ 许是心里有事的缘故?这一晚?殷天爵睡得不早?却也睡得不沉?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便睁开了眼。 怀中还是紧紧黏着一如往昔的温润香甜?轻擦着茜儿粉润的小脸?这一刻?他却有些莫名的心神荡漾?手不自觉地定在她粉嫩的小嘴上?流连忘返。 每天早上一睁眼?看着阳光看着她?世界都变得无比的美好。 吱—— 兀自沉思中?指尖突然一阵湿热?殷天爵猛地一低头?却见睡梦中茜儿竟无意识地起他的指腹来?望着那婴孩般纯稚的诱惑小动作?殷天爵却一阵心痒难耐。 食指撩拨地推入了一点?见茜儿丝毫没有觉悟地还轻轻咂吮着?微微一个翻身?殷天爵的唇取代了粗糙的大掌。 睡意朦胧间?茜儿越来越有种溺水的窒息感?不自觉地张开嘴巴想要汲取更多的新鲜氧气?突然?一股滑溜的柔软钻腻而来?猛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倏地睁开眸子?就见一道黑影放肆地压在自己身上?玩得不亦乐乎。 “嗯…老公……” 丝丝光亮窗缝中流泻?茜儿抗议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扭转着身子试图躲避他的亲近。一大早做这种事情?让她有些难为情。 “嘘…不要叫得这么勾魂…我会控制不住的…..” 轻轻点了点她的樱唇?殷天爵却极致的兴趣昂扬?霸着茜儿?挥手扯开了两人间单薄的丝被?粗粝的指腹随即攀上了她的高耸?肆意抓捏—— 片刻后?紧闭的双腿被人强势地分开?致命的源泉被人随意汲取?神魂混沌间?绝美的密地早已被人攻占?疯狂掠夺。 受不了殷天爵一早的疯狂折磨?茜儿嘤嘤嗡嗡叫得声嘶力竭?却无意间助长了殷天爵的盛焰?这一天?他醒的最早?却起得最晚?直至把最后一丝气力压榨干净?他才心满意足地自身下昏厥的女人体内退出。 简单地帮茜儿清理了下?又帮她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殷天爵精神饱满地去冲澡、换衣服。 打理好自己?刚想出门?一抬眸?桌案上一个反光的透明药瓶吸引了他的注意。 见红色的糖果药丸已经见底?想着前些日子吵架時?她打散浪费掉许多药?盯着药瓶看了许久?又对着镜中映现出床上熟睡的女影凝望了许久?唇角淡淡地勾起一抹笑?殷天爵拿过药瓶?轻轻倒出了一粒。 他要找人好好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治什么的药?不都说万物是相生相克的吗??他不相信病根找到了?病还治不好? 如果这药真有效?他就帮她多弄一些?若是无效?也省得她每天麻烦了? 将红色的药丸用纸包好装入了口袋?殷天爵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 hti的项目进入了竞争的关键期?接连几天?殷天爵都忙着各种应酬?焦头烂额。可是不管他忙到什么程度?多晚回家?每次一进家门?迎接他的永远都是温暖的光亮跟甜笑的身姿?还有一碗暖暖的安神汤。 再累再烦?看到茜儿?他脸上的不悦也都会烟消云散。 望着手中的行程?殷天爵一阵头疼?随即拿起了电话:“茜儿?在忙什么?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响了三声而已?不要每次都像是抓歼似的?好不好??你老婆在家里?很乖?ok?” 一边审查着网站?茜儿还一边分神地开着玩笑?两个人的相处?似乎越来越和谐?而她也明显感觉得出?殷天爵对她?越来越热络?也越来越上心了。 “哈哈?茜儿…我..想你?” 只是攥着电话?殷天爵拧紧的眉头竟不知不觉地松散了开来?心花怒放?憋了许久?含含糊糊地蹦出了几个字?说完?脸一阵燥热发红。 “嗯?我也想你?找我有事啊??” 还以为他是在打官腔?茜儿压根没往心里去?回应着?还不時思考着网站引入光告及赞助的策略问题。 “今晚?我有应酬?估计要很晚?你不要等我了?” 今天一更六千字?明天蓝要回老家了?今天要采购收拾东西... 正文 天爵篇 028 包养 轻柔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歉意,电话那头,茜儿笑意的嘴角却渐渐有了下滑的痕迹,目光也自电脑屏幕上移了下来。 许久,一片静默。 “茜儿——”隐约间似乎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殷天爵的心情也沉重了些许。 “嗯,我知道了…别空着肚子…喝酒….” 心情虽然有些不快,茜儿还是表示理解的关切。这段時间,他的电话的确是多了,可也近乎每天他都有应酬,他到家,她脑袋早就已经迷糊了,早上,她醒来,屋里早就没了他的身影,她总感觉…两个人好像很久没见了似的。 “好?忙过这阵,我一定多拿出几天陪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心暖暖的,不自觉地,殷天爵宠溺的许诺已经出了口。 “真的??好啊?食言的可是小狗——” “哈哈…放心,我对骗小狗没有兴趣,工作了,拜——” 说完,殷天爵快速对着电话亲了一下,才大笑着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他那般一本正经的男人居然也会做这种事,握着手机,茜儿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怔愣了许久,刚想要放下手机,猛然惊觉到那里似乎有些不对: 刚刚他说什么?? 这天杀的?居然说她是—— 盯着手机瞪大了双眸,茜儿最后却是笑着轻轻在屏幕上亲了一下。 ◎◎◎◎◎◎◎◎◎ 殷天爵刚放下电话,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什么事高兴成这样?”放下手中的文件,su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有吗?”抿了下唇角,殷天爵拿起签字笔划下了自己的大名。 “嘴都咧到天上去了还没有??” 惊愕地瞪着殷天爵,su就想一探究竟,当选市长也没见他乐成这样啊? “你眼睛有问题了,明天给你放假,去看看医生吧?” “切,想讨好我堵我口就明说?正好明天我表妹要来,我还要去接机。”收回文件,su站起了身子: “对了,今晚八点订的是金帝夜总会606号包房?这个李书记是有名的,服侍地他开心了什么都好办?小姐排班我已经确定过了,进去的時候,你尽量点一号,据我所知,那个倩倩小姐挺孤傲的,你不主动她是不会主动的,陪你…正合适?” “倩倩?” 轻喃着,殷天爵就有股毛骨悚然的罪恶感。怎么听着跟叫茜儿似的? “是啊,她…你别说,跟嫂子的名字还真有几分相近呢?放心吧,金帝的服务是出名的,不会让你为难的,定金我都付了,该嘱托的我也吩咐了……不会让你为难的?不过,爵,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对工作姓质挑剔地有所要求…这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该不会堂堂的市长大人,也变成妻管严了吧……” 挠着头,su还满脸好奇,突然一道冷光飞射而来,蓦然回神,一把捞过桌上的文件,su抬腿往门口冲去: “我好像还有个紧急会议要准备,我出去了——” 眨眼间,已经脚底抹油地消失了。 片刻的怔愣后,眉头紧拧,殷天爵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对声乐场所应酬的莫名抵触,真的是…因为她吗?? ◎◎◎◎◎◎◎◎◎ 夜晚的天空,似乎总是那么沉重地清冷。 夜幕下,群星璀璨,点滴银光下,亦是霓虹闪烁,灯红酒绿中,拉开纸醉金迷的梦幻。待殷天爵一行人步入金帝的大厅,狂涌的劲歌热舞已经步入高-潮—— 眯起的眼眸打量着身侧眉开眼笑的男人,殷天爵终于相信su说的话,喝了一晚上的酒也没将他灌到这般手舞足蹈。进入包房,公关部的陪同人员招呼着李书记坐下,便将一边的点歌器塞进了他的手中。 不一会儿,几名男应侍生端着酒水送了进来,随后,十名衣着统一、风姿各具的年轻女子腰姿款摆地走了进来,俯首弄耳间,已经排成了一排。 “各位先生,我们的点唱公主来了,您随便选——” 领头经理的话音一落,公关主任随即低声开了口: 可就还手。“李书记,这里的公主远近闻名,声若黄莺、貌比天仙,不如挑两位陪您唱唱歌,热闹一下,也放松一下——” “这不太好吧?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乐呵乐呵就行了……” 边说,李书记的目光边有所忌惮地往殷天爵的身上瞄,他来是谈公务的,当着市长的面…他还是有些不太敢造次,可那厚厚眼镜片后的黑眸却明显光亮地像是可以刺瞎人的眼? “现在是下班時间,李书记不用有所顾忌…你,过来…….” 唇角淡淡地一勾,看都没看,殷天爵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不远处的一号女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 下一秒,一个身着紧身黑色小西装、超短裙、黑丝袜、直发披散的女子缓缓上前坐到了殷天爵指定的位子上。 殷天爵起了头,其他人也顷刻卸去了斯文正经,不是伸手招呼就是直接上去拉人,不一会儿功夫,十个人竟然只剩下了三个。 望着身旁的女人,殷天爵怔愣了许久,因为su给他指定的这个女人不止名字跟茜儿相谐,近看,连容貌、气质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相似,再加上那如出一辙的发型,如果再换身装扮,再纤细上一些,他真得会以为是一个人来戏弄他的也说不定。 “先生,唱歌还是喝酒?” 清甜的嗓音甜甜响起,殷天爵蓦然回首,却越发怔愣了,连声音,都很像?? “lacrya-christi-rosso,菲拉罗酒庄的耶稣泪珠,快乐与忧伤的完美融合,我敬先生一杯——” 接过倩倩手中的红酒,轻轻摇了下,殷天爵倒是很意外眼前的风尘女子对自己偏爱的红酒也有所了解,桌上不只有这一个牌子的红酒,她却挑了自己喜欢的口味,隐约中,一股熟悉的奇妙感觉在殷天爵的心底悄然滋生。 放下酒杯,殷天爵难得多话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殷先生叫我倩倩就行了?” “你认识我??”手一顿,殷天爵扭头望着倩倩,眉头轻拧,眼神认真了起来。 “呵呵…如果连世人皆知的殷市长都认不出,那我可真不是一般的孤陋寡闻了……” 心虚地收敛眸光,倩倩却还是打着哈哈成功圆了过去,只是她放下酒杯的手却明显渗出了丝丝的冷汗。 “嗯…” 未置可否,殷天爵径自替她加了酒水。刚端起酒杯,想再跟她喝一个,一抬眸,却见包房的门再度被人打开,大堂经理又领着几名女子走了进来。 慌遭雷劈,殷天爵霎時愣在了当场。 “各位,不好意思,这几位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公主,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 审视了一圈,见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了小姐,一见有人挥手,大堂经理笑呵呵地也开始摆手示意众女退去: “不打扰各位雅兴了,各位尽情玩——” “等等?” 激动地倏地站起了身子,殷天爵差点失控地迈步上去:“换她——” 伸手指了指最后一名女子,殷天爵示意身旁的女人退去。 “殷先生??”蹭地站起身子,倩倩有些哀求地主动挽上了殷天爵的手臂。 掏出一打钱塞进倩倩手中,殷天爵轻声解释了一句:“不是你不好,是她…更对我的味儿…” 说着,殷天爵轻拍着女人的小手推了开去。片刻后,他的身旁便换下了一个头颅低垂、不安翻搅着小手的女人。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她,殷天爵换了个酒杯,替她倒了一杯酒: “你叫什么??” “小…小婉?”接过酒水,心婉咬得嘴唇都差点出了血。 “小婉…呵呵……”眼神清冷地瞄了瞄心婉,殷天爵嘟囔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一句话也没再说,应酬地交谈着,或是唱歌或是谈事。身旁的女人顿時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临近尾声,喝得名汀大醉的客人搂着女人转战了阵地,偌大的包房,震撼的音乐渐渐退去,给手下交代了一声,殷天爵用钱将心婉买出了场。 一走出金帝,殷天爵便直奔停车场,汽车解锁的滴答声刚一响起,心婉冲上前,一把拉住了殷天爵的胳膊: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你有必要知道吗?反正这不就是你的工作??”倏地转过身子,殷天爵的声音冷鹜地听不出情绪? “我…我….” 攥紧手包,支支吾吾地,心婉有些不知所措,她只是陪酒陪唱,不包括陪睡啊?是他强行拉她出来的?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专门给男人寻花问柳的?我做梦都想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我告诉过你,如果有需要,我会帮你,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非要来这种地方工作,在这里被男人摸来亲去的,你很高兴??还是你以为只要陪酒陪唱,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那些迷=歼案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还是你根本不在意??你的尊严呢,你的底线呢??” 越说,殷天爵越是火大? “尊严值多少钱??我需要钱,别人能做,我为什么不能??每天疲于奔命却还要承受饿肚子、失去亲人的痛苦,你以为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有意义吗??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么残酷,你以为我没有哭着求过人??我已经借钱借到把身边所有的朋友都借光的份上了…与其被人嫌恶地避如蛇蝎、指指点点,不如靠自己?我要生活,我要救桃桃…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支柱了……” 声嘶力竭地,心婉哭倒在了地上。她没有办法,她要生活。她不想再过那种为了逃债得上电话恐惧症的日子,为了度过那最艰难的还债期,她甚至卖过血,可不够,那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啊? 她的人生,是个无底洞,多少钱都可能不够?这种情况,谁愿意无条件地帮她??这个负担有多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与其求人,一辈子良心不安,不如求己。 “心婉——” 沉重地唤了一声,殷天爵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你需要多少钱??” 说着,殷天爵已经掏出了支票。 “不要?我一分钱也不要?我不要欠任何人,更不想…欠你?”爬起身子,抽噎着,心婉却无比地坚定。 她不需要他的同情施舍与怜悯?她受够了那种被人同情的目光,这些年,她像是地洞中的老鼠,永远都只能卑躬屈膝地仰人鼻息,这种压抑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随手签下了一百万的支票,殷天爵伸手递上,却被人一把推了开来。 眉头紧拧,殷天爵有些无奈地气愤: “心婉,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既然连尊严都可以放下了,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帮助?” “这是我的原则…谢谢你,请你尊重我的决定?”说着,心婉坚毅决绝地转过了身子。vexp。 “你没要去卖不可吗?”大吼一声,殷天爵攥紧了手中的支票。 步子一顿,心一阵酸涩的绞痛,心婉转身,重重点了下头:“是?” “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保养你?拿着?我送你回家?明天,我会找人给你跟桃桃在医院附近找套房子,你们搬进去住?” 伸出手,殷天爵再度将支票递了上去。 抬眸,心婉有些傻了:“你——??” “难不成…你连客人都要挑剔??” 一声激将的催促,心婉伸手接过了支票,心头顿時像是压上了一座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还不走??” 拉开车门,见心婉还怔愣在原地,殷天爵不悦地催促了一声,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心婉垂眸走了过去。 目送黑色的轿车一路拐出了停车场,道路另一旁停了许久的白色轿车才缓缓移动了进去,眯起的眼眸迸发丝丝疑惑而难解的迷惑幽光—— ◎◎◎◎◎◎◎◎◎ 停下车子,温雅熄了火,掏出一根烟,缓缓点了上去。 刚刚那女人是谁?看穿着打扮也像是这里的公主,只是那样貌……会不会太老了些? 这里的公主不是要求十八到二十五的吗?为什么她觉得那个女人成熟地有些沧桑?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该看上这样没有样貌又没有什么独特品味的女人? 在她眼中,墨茜儿起码还算得上一个清秀的美人,可刚刚那个女人,没有一点,能入他的眼,这倒真让她有些好奇?倩倩口中那个程咬金,该不会就是刚刚那个不起眼的女人吧? 思绪间,见一抹艳丽的身影缓缓走出,抬眸,温雅示意地亮了几下车灯。 打开车门,倩倩坐了上去:“温姐——” “到底什么情况??” “温姐,我按照你的吩咐在这里上班,也一直按照你教得在做,今晚,市长来了,本来一切顺利,也点了我的牌。聊了两句,我明显感觉到了他对我的好奇与关注…还以为可以套个近乎呢,谁知经理领着一拨人进来巡房后,市长就换了我的牌…还给了我几千块的小费……” 说着,倩倩将手中的钱拿了出来递了上去,她没有忘记她交代过,只要跟殷天爵有关的,都要一丝不漏地上交给她。 “这个你留着?钱,我不要?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应酬场所换人,这太不寻常了?按照他是有妇之夫的常理,应酬,他怎么会过多在乎身边的女人是谁呢?? “后来我去问了下,说是叫小婉,新来的,长得还可以吧,不过年纪比较大,二十五六了,最多还能做一年,按理说,这样的女人,金帝这种级别的夜总会是不会收的?不过听说她家境困难,经理可怜她,就破例留下了她,也是陪唱、推销酒水…上了几天的班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被点,没想到…会是市长……” “奥,这件事,倒是很稀奇…我知道了……” 柳眉轻挑,温雅吞吐着香烟,慢慢陷入了沉思,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温姐…我能问句多余的话吗?你为什么非要我到市长身边去…勾引他?我看他的眼神…好像很正派…..” “倩倩,该告诉你的時候我会告诉你的?你不会忘了是谁救了差点被卖的你、解决了你家的困难,救了你爸爸一条命的吧?” 倏地眯起眸子,温雅柔声地提醒了起来。 “当然?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温姐的大恩大德?只是…市长已经结婚了,我主动去勾引破坏她的家庭…我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 “倩倩,你知道吗?市长本来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差点就要结婚了…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依仗着家世拆散了我们,我今天就会是名正言顺的市长夫人?你知道我什么教你怎么打扮、怎么说话,甚至连烟酒的特定品牌都让你记牢吗?因为没有人比我了解市长的喜好……如果她也有你今日这样的善良,我就不会这么痛苦…我甚至千里迢迢追去了德国…求他…算了,伤心的事,不提了?我只是想你帮我出口气,我的爱人被人夺走了,我也让她尝到被人横刀夺爱的滋味……倩倩,帮温姐一次好吗?姐姐不是让你非要献身,只是让你介入他们之间,让她尝尝这种滋味……” 说着,温雅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温姐,你别哭了,我会帮你的?原来是这样,真没想到…原来楚楚可人的市长夫人居然是这种人…姐姐,我会尽力的,我知道你是好人,真是难为你了?只是惩罚一下她,我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的?那温姐,现在,我们还要继续吗?不知道,下一次市长再来是什么時候…会不会再点我的台??” 说得义愤填膺,倩倩恨不得立马替她出头一般,她不知道,温雅会善心大发地救她,完全是因为她跟市长夫人有着相似的脸型跟嗓音。 “既然你们已经认识了,那生活中的偶遇、主动搭讪就不会变得突兀了?倩倩,夜总会的工作你再委屈点,坚持到这个月底吧?我想你帮我打听一下那个小婉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拭去泪滴,温雅柔声吩咐道,眼底一抹利光一闪而逝。 “好,我知道了,那温姐,没事我先进去了,我不能出来太久?喔,对了,这是你要的市长跟女人亲近的照片,偷=拍的,光线有些暗…” 说完,将手中的存储设备递给温雅,挥挥手,女孩下了车。 目送女孩背影消失,攥紧手中小型存储卡,温雅唇角诡诈地一勾,随即缓缓发动了车子。她什么都告诉了倩倩,却只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没告诉她,市长夫人先天体弱,是个有名的病罐子? 这样的女人,一定受不得刺激?她相信,总有一天,市长夫人的宝座还是会重新回到她手中的? ◎◎◎◎◎◎◎◎◎ 一路驱车送心婉回家,自始至终,殷天爵却始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怀揣着支票,心婉心头的担子却仿佛更重了,车内的气氛压抑地厉害,她也只敢偷偷瞄瞄殷天爵,却第一次,觉得生疏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车子一样在外围街道便停了下来,心婉推开车门,走出,这一次,殷天爵却没有下车。 “要上去坐坐吗??” “不了?很晚了?这里虽然偏僻,却临近派出所,你回去吧,应该很安全?” “喔,好?那我——”心婉刚挥手甩上车门,黑色的车子便如闪电般消失不见。 殷天爵飞车回到家,一进门,竟见客厅的灯也是亮着的,刚想上楼,一抹粉白的身影却轻唤着窜跳了出来: “老公,你回来了?” 下一秒,一个软软地身影便黏了上来,手中还拎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汤罐。 “茜儿,这是干什么??”拥着她,殷天爵抬眸瞥了瞥里侧的厨房。 “我打了个盹,醒来看安神汤凉了,估计着你快回来了,就想帮你热热,正好,趁热喝吧,这个汤也有解酒的功效呢,远远地就闻到你的酒味了——” “茜儿——” 接过汤碗,殷天爵俯身先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今天要回家了,总算赶出六千字,回家应该也不会断更的哈,亲们多多支持,有空蓝就加更哈 正文 天爵篇 029 破碎的戒指 心底无法控制地激荡澎湃,被人重视的在乎让殷天爵有些飘飘然地恍惚。 一饮而尽,拥着茜儿,殷天爵又亲又吻地就往楼上奔,一阵晕陶迷糊,茜儿一睁眼,就见殷天爵领口处沾染了半片刺目的口红唇印。 不高兴地抿了下唇,茜儿伸手重重搓了下。 “sorry,以后…我一定注意?茜儿…” 紧紧拥着茜儿,殷天爵回忆着一晚的遭遇,竟着实想不起这个唇印是怎么黏上去的,低喃着犹豫了许久,心婉的事儿,他还是没敢说轻易出口。这个档口,他真怕自己会是没事找刺激。 “嗯…”淡淡一笑,茜儿也见好就收,转身刚想帮他拿换洗衣服,手腕突然传来一股轻柔的扯力: “茜儿?” 抬眸,茜儿疑惑的目光调向了殷天爵:“嗯??” 他是有话要说吗? “…我自己来就行?” 对望许久,殷天爵最后竟还是心虚地逃避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希望他们之间可以少些牵绊,多些和谐。 抽过衣服,擦肩而过,殷天爵在茜儿耳边暗示地嘱咐了一声:“等我——” 这一晚,许久不曾亲热过的二人再度如胶似漆,殷天爵一如往昔地霸道索取,茜儿无怨无悔地全然付出,美丽的爱情急遽升温,享受着茜儿毫无保留的挚爱烈焰,骄傲自豪之余,殷天爵却忽略了一点,揠苗助长的后果往往是后悔不迭,狂烈的爱很多時候也如潮涨潮退,来得快,去得也急,若不好好珍惜,机遇…转瞬即逝。 ◎◎◎◎◎◎◎◎◎ 这日,碧空幽幽,风和日丽,闲来无事,茜儿便准备回家去看蓉沁。换过衣服刚走下楼,却见一抹许久不见的熟悉身影出现在门口,呼唤着,茜儿几个大步迎了上去: 事会爵都。“哥,你怎么来了??” “这是什么话??不欢迎我还是咋的??” 呵护地扶着宝贝妹妹,墨一非伸手递上了她爱吃的干果零食,眉宇间也尽是柔和的宠溺。 “怎么会呢??还是哥了解我,你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谢谢哥——” 说着,茜儿挑了一小袋蜂蜜核桃仁便拆了开来,塞了一块在哥哥口中,才挽着他到沙发坐下,自己也甜甜地品尝了起来。 两个人闲话家常了片刻,见妹妹婚后倒是一反常态的容光焕发,墨一非也放下心来,起身,正准备离去,却见管家拿着一个快递文件走了上来: “少夫人,您的快递——” “我的??” 抬眸瞅了瞅面前黄蓝的文件专用包,茜儿还很是纳闷,她这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工作事宜也有哥哥帮忙组建的团队攻克,谁会给她寄文件? 抽过纸巾擦了擦小手,示意管家褪去,也没多想,随手扯开,茜儿往外倒了倒。 霎時,大把殷天爵跟女人交头接耳、亲密至极的照片如雪花散落在两人眼前,一个垂眸,茜儿脸色一阵苍白的难看,随手抓起几张,墨一非揉搓着,整张脸都像是被人揍了一般青黑难看: “这个不知好歹的,放着好好的妻子不管,居然敢去寻花问柳?殷-天-爵——” 叨念着,墨一非恨得咬牙切齿,挥手甩掉照片,转身就想去找他算账。他要是敢辜负他的妹妹,他就要他好看?别人怕他这个市长,他可没放在眼里? “哥…你先不要冲动…” 毫无预警的刺激,茜儿本来还有些生气,可墨一非的火大,却像是一阵及時雨,将她的怒焰灭了下去,冲上前去,茜儿伸手抱住他拦了下来。 “茜儿?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殷天爵是不是经常夜不归宿??你们的恩爱,是不是他为了市长的威严,逼你作秀??你别怕,一切都有哥在,哥会替你做主的?” “哥…你说什么呢?我们又不是演员…哥,除了出差,爵都有回家的…这件事,我想可能是误会,他去应酬,都会提前打电话知会我一声,我知道的…男人都喜欢那种场所,我能理解,况且这些照片最多也就是搂抱,又没有多过分,说不定…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有心人故意抓拍地想搞臭爵的名声,扯他的后腿呢??哥,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扯着墨一非的袖子,茜儿柔柔地撒起娇来。她知道大哥疼她,可大哥这姓子,冲动起来会要人命的?她真怕这件事损人不利已、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 她不相信他的形象全部都是在作秀,再好的演员,也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戏剧中。就算要追究、要处理,也要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vexp。 这些照片,不过就是风月场所的搂搂抱抱…逢场作戏怕是在所难免,她怕自己小题大做的后果不过是‘为她人做嫁’,最后变成了成人之美。 “茜儿,这还叫没什么??你要等到自己捉歼在床了才叫有什么??茜儿,你就是太善良了、事事总为别人着想,才会被人蒙在鼓里?哥也是男人,男人的略根姓哥懂?你不要对什么人都这么热忱地好,哥怕你会受伤?哥绝不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妹妹?” “呵呵,哥是说…自己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按着老哥坐到沙发上,茜儿给他斟了杯茶。 “茜儿?连哥都敢调侃?哥还不是担心你??” “哥?我知道你跟爸是一种人——痴情种?真碰上你的小冤家,你是不会让她伤心的?现在你有多疼我,以后一定就有多疼我的嫂子?哥,我相信善有善报,一直以来,我都是很幸运的,不是?哥,你放心,你妹妹我又不是傻瓜,不值得我付出的人,我半毫都不会多付出的…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保证,不管任何時候都以自己为第一考量,好不好??哥——” “好?哥说不过你?有事,不要瞒着哥,知道吗?任何時候,哥都会站在身边的?” 说着,墨一非浅笑吟吟地弹了弹茜儿的俏鼻,换来她一个淘气又可爱的小鬼脸: “那哥一会儿送我去婆婆家吧?我想去找蓉沁聚聚——” “是,我的小祖宗——” ◎◎◎◎◎◎◎◎◎ 到了豪宅门口,墨一非没下车,茜儿提着一点补品礼物径自下了车,笑着挥了挥手才转身按响了门铃。 “二少奶奶回来了——” 片刻后,佣人走出接过了茜儿手上的礼盒,点点头,茜儿刚想抬脚,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喇叭声,转身,就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张扬地停在了门口,而后,一名身着黑色连体裤裙的美貌女子走了下来: “茜儿嫂子?” “天姿…” 直直瞅了天姿许久,望着她潇洒地摘去了墨镜,茜儿还有些震惊。知道她干练非凡,骨子里透着硬朗的英气,以前见她,多是時尚优雅的,没想到,她竟然可以这般帅气。 “茜儿嫂子,你也是来找蓉沁聊天散心的吧?我来商讨几分设计稿定型,一起吧——” 说着,主动上前挽着茜儿的手,两人一同往屋里走去。 蓉沁刚下楼,就听到了一阵嘻嘻哈哈的大笑声跟阵阵柔风细雨的浅和,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佣人,蓉沁招呼了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有空约一起过来了??今天倒是热闹了,正好我让人蒸了梨膏,一会儿一起吃吧——” “说来真巧?在门口我们碰上的?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我们可以不停场了?对了,茜儿嫂子…刚刚谁送你来的啊?那辆蓝色的法拉利跑车跟我的好像是同一款哎?红色是我的最爱,没想到蓝色也挺漂亮的,我心蠢蠢欲动…我不记得我哥有蓝色的跑车啊…还是这种高贵的宝蓝……” 见天姿边说边捧腹,双目还直放光,跟蓉沁对望一眼,茜儿禁不住嬉笑出声: “呵呵,是我哥送我来的?那跑车…我也是第一次见?红色跟蓝色,都是漂亮,倒是挺像一对的?对了,天姿,你有男朋友吗?我哥有钱人又长得帅,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花心,还是我哥,要不你考虑一下?亲上加亲,可真是太完美了?”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天姿,你不妨考虑一下?以后,你们两个连成一气,不管是殷家的男人还是墨家的男人都不敢再欺负你们了?” 望着冷艳无敌的天姿,蓉沁也跟着帮腔了起来。 “哈哈,你们想哪儿去了?那不乱套了??到時候是我叫你嫂子,还是你叫我嫂子??” 相视一笑,茜儿开了口: “那我们以后都以名字相称好了,省得每次听你叫我嫂子…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哈哈,正合我意,我们年级差不多,还是叫名字吧?嫂子来嫂子去的,我也晕……” “这个我倒是没有异议,不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好可惜…不过还是祝福你?” 一拍即合,虽然有些遗憾,三人还是心情舒爽地品着梨膏,热络地天南地北、五湖四海乱侃了起来。 殷妈妈一进门,见女儿儿媳乐作了一团,随即也加入了她们的阵营,而他们的话题也渐渐有宽阔的各个领域逐步局限到女人最为感兴趣的保养美容。 不知不觉,時间自指缝中溜走,最后,殷妈妈还炖了一锅滋补汤,几个人喝完才各自散去,而茜儿,又刻意多留了片刻,多盛了一份,准备拿去给殷天爵品尝。 走出殷家的豪宅,茜儿便直奔了市的办公室。 因为上一次的意外,这一次,茜儿刚一到达办公厅,便被秘书直接引进了市长办公室。 临近下班,殷天爵却还在开会。进了门,茜儿放下汤罐,便在无人的办公室里静静等着。上次来得仓促,又受了惊吓,茜儿也没仔细看过。 这下,四下无人,又闲得无聊,茜儿便四处瞅着瞧着。 办公室很大,门口正对的是一张红木的办公桌,两侧摆放了两个大书架,罗列了各种各样的文件夹,还有一些厚厚地书籍,干净而整齐。 办公桌一侧有招待厅,她知道里侧的那扇门后是一间简约的小型休息间,各种设备齐全,甚至连简单的厨房用品也一应俱全,桌椅旁和谐地摆放了几棵绿意盎然的植物,她叫不出名字,却觉得很大气。 偌大的办公室密密实实,到处充满了他的气息,轻轻走动着,茜儿的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每每碰触过一处,仿佛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不知道今晚他是不是还有应酬?? 想着,茜儿就盘算着要亲眼看他喝过了汤再离开,她知道,男人不喜欢女人缠得太紧,可她也知道,男人的应酬增多,也是感情亮红灯的开始,不管如何,她都希望可以在不影响他工作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在一起。 她想让他明白,不管任何時候,不管他多忙多累,背后永远都有一个无声却温暖的支柱,家里的门,任何時候,都为迎接他而开启。 思索着,茜儿的手还随姓地游移着—— 突然,一声轻微的乒乓声响起,茜儿一垂眸,就见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蹭地伸出手,茜儿本能地一把捞了起来。 虽然她条件反射的动作迅速如风,可是还算是有些许的水流淌了出来。见办公桌上尽是文件,一阵心慌意乱,生怕自己一時大意闯下大祸,抱过一旁的纸抽盒,抓着纸巾茜儿赶紧擦拭了起来。 推擦间,见点点水滴沿着桌子边沿滴落了下来,望着那并未阖严的抽屉,茜儿想也不想地就拉了开来,还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了抽屉的边缘。 突然一个红白的绒盒闯入眼帘,伸手,茜儿拿出便打了开来,绿白的玉石指环映入眼帘,点点翠绿清透自然,倒也不乏美感,好奇又期待地,茜儿拿出指环就往自己手上套去? 十个指头套了一圈,茜儿脸上盈满失落,不是给她的?都太大了? 无力地跨下肩膀,茜儿刚想摘下,突然一阵把手旋动的开门声响起,一个急慌,茜儿本能地便想将戒指藏到身后。 一听说茜儿来了,散会后殷天爵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一开门,见茜儿恍如惊弓之鸟地靠在自己的位子旁,步子一顿,殷天爵疑惑地问了一句: “茜儿,你在干什么??” “没——” 心一阵不受控制的狂跳,茜儿一阵心虚地脸红发烫,一个甩手,竟不小心将手上套着的戒指砸到了椅子边缘上,一声清脆的磕碰声响起,下一秒,绿白的玉石指环便在她面前碎成了多片,四处迸溅。 本能地一个抬脚蹦跳,茜儿直直后退了两大步,吓得尖叫了一声,脸色一阵苍白的难看。 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到地面,顺着茜儿的目光,殷天爵看到了桌上摆放的红色锦盒跟办公桌一旁一半断裂的碎片,脸色一阵难看,殷天爵抬脚冲了过去,一把抓起桌上的红色融合,望着里面的空落,紧紧攥着,怒吼了一声: “谁让你乱碰我东西的??” 狮子般的怒吼吓得茜儿一阵哆嗦,望着桌边未退的湿意,她没料到,他率先关心的是这个破碎的戒指,而不是…那些差点遭殃的文件。 一瞬间,茜儿被吓得有些傻了,这是第一次,她被他阴沉的脸色骇到: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不会再碰你任何东西?” 见他又是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责骂她,想着自己的来意与无心,茜儿顿時有些委屈,战战兢兢地道完歉,眼里含着泪就往门口跑去。 她做梦都没想到,在他心里,她居然连一只有价的戒指都比不上? 猛然回神,殷天爵顿時意识到自己的口气过了,不经意间一抬眸,又恰巧扫到桌案一旁的汤罐,越发愧疚不已,见茜儿转身,扔下戒指盒子,殷天爵追了过去,在她开门前伸手抱住了她: “对不起,茜儿,我不该对你那么凶?吓到你了,是不是?我只是一時…不管多重要,也只是一个戒指,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碎了就碎了…茜儿,对不起……” 那是心婉留给他的最后一份美好记忆,对殷天爵来说,是有意义的,他舍不得,可也不忍心为此迁怒茜儿。 听他说重要,茜儿直觉认定可能是个人喜好的收藏品,转身,真挚地道起歉来: “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擦拭時打开抽屉看到锦盒,一時好奇才打开戴了戴…没想到,一个甩手就……” 淡淡的嗓音带着懊恼的泣音,伸手抱紧她,殷天爵心痛地安抚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好了,别哭了,没关系的,嗯??” 伸手替她擦拭着眼泪,殷天爵搂着茜儿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拾起地上一片破碎的玉片,轻轻揉按了下,随手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对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这个周末我要去香港考察七天,带你一起去去购购物、散散心,可好??” 今天一更,刚回家,各种疲累,调试不过来... 正文 天爵篇 030 投怀送抱?! 抬眸望了殷天爵长长的一眼,茜儿轻轻点了下头,未置可否。因为这一小小的插曲,殷天爵原本想要跟她的惊喜,此時此刻,听在茜儿眼中,却有些欲盖弥彰的味儿。目光不自觉扫在地上青翠的玉石碎片上,茜儿的脑海却突然晃过那些匿名而来的亲密照片—— 许久,屋内一片压抑的静默,两个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刹那间,茜儿突然有种反思的觉悟,婚前婚后,一直以来,两个人之间好像都是她一个人在努力。这场婚姻,更像是她一个人梦化的游戏,他,可有可无。这一刻,茜儿才深沉地觉察到,除了法定的占有欲,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现出丝毫的爱意,除了歉意的時候,他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热络的表示? 突来的认知恍如当头一棒,让茜儿的意识都开始混沌迷茫了起来。 ‘茜儿,别轻易爱上殷天爵…你太单纯了…希望你在决定爱上他之前,能睁大眼睛……’ 脑海中殷天爵跟女人纠缠拥抱的画面若隐若现,耳边云霍的好心提醒如魔咒回响,两人相处的点滴电影回放般快速闪过,心底陡然渗出了丝丝不安的凉意。 隐约间,殷天爵也觉得两人突然生分了太多,见茜儿神游太虚,连目光都涣散地没了焦距,殷天爵抓过汤罐,轻唤了一声: “茜儿——” “呃??”蓦然回神,茜儿被吓了一跳,惊愕地蹭地一下就站起了身子。 “茜儿,怎么了??” 被她的反应弄糊涂了,殷天爵伸手刚想碰她,茜儿却本能地后仰了下身子。虽然茜儿抗拒的动作微乎其微,殷天爵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霎時,時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间,两人都明显感觉到了彼此的生疏与隔阂。 婉時意却。手顿了片刻,殷天爵才再度上前贪恋地轻轻抚摸了下她毫无瑕疵的粉润小脸,这一次,茜儿没有躲,可奇怪的是,她的心竟没有了往昔的温情的甜蜜感—— 目光一个垂敛,扫过桌上白瓷的汤罐,茜儿轻轻开了口: “妈煮得汤,我觉得很好喝,就给你留了一份,顺路带了过来…你喝了吧?” 明明是特意跑来的,这一刻,茜儿却刻意轻描淡写了。见殷天爵收回手,端起了汤罐,茜儿却抬眸瞅了瞅门口: “如果没事,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回去了…汤罐,你记得就带回去,不记得,就以后再说吧?” 浓香的美味四溢,见自己的唇还没碰到汤品,茜儿就迫不及待地绕过了自己,伸手,殷天爵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茜儿——” 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她如此介怀,紧紧握着茜儿的手臂,深沉的凝望了她许久,道歉的话,殷天爵竟怎样都再也说不出口: “茜儿…我…我今晚有个饭局,可能回去要晚一点…你…不用等我早点睡吧?” 拖拉了许久,开口,殷天爵却是扯远了话题。歉意的话没有说出口,连挽留,他都有些没了勇气。这番话,他不是第一次说,却是说得最痛的一回,潜意识里,他并不希望这个晚上有应酬。 心一阵酸涩沉重,垂下眸子,茜儿轻声应和道:“嗯…好……” 说完,许久,两人又是一阵静默,殷天爵的手慢慢松开,缓缓滑下,茜儿随即转身,轻轻走了出去。 呆若木鸡地瞪了门口许久,殷天爵才想起什么的突然追了出去:“茜儿,我送你——” 待他呼唤着追出市的大楼,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出租车上。 凝望远方,殷天爵的心莫名地很不是滋味,没想到,他的一句话,竟像是横空而降的一堵墙,生生哽在了两人间,许久都无法移除。他一直想不通她为何如此介怀,当他明白的時候,一切却为時太晚? ◎◎◎◎◎◎◎◎◎ 万年不变的走场应酬,殷天爵并没有往心里去。一行人吃吃喝喝,谈完公事,殷天爵婉拒了后续的娱乐活动。 走出饭店,看了下時间,就想早点回家看茜儿。放发动车子,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凝望了许久,殷天爵才缓缓按了下去: “有事吗??” “打扰你了吗?现在你有空吗?可以过来一下吗??有些事…电话里不方便说…我…我…” “嗯,知道了?” 再遇后,这是心婉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见她言语吞吐为难,犹豫了片刻,见時间也还早,殷天爵也便没拒绝,调转了车头,直奔而去。 一幢高档小区门前,殷天爵停了下来。习惯姓地转身看了看四周,才走了下去。直奔二十八楼,按下了门铃。rbjo。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 门突然被打开,殷天爵一抬眸,话说了半截却被面前的女人一反常态的装束给惊骇了回去。 只见心婉一身性感修身的深v黑色礼裙,长发蓬松的盘起,戴了一条明晃晃的亮钻项链,竟然还化了极致妖艳的浓妆。从没见心婉如此,打量着她,殷天爵略微有些反感地拧了下眉。 “愣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 笑意款款地轻唤着,心婉伸手将殷天爵拉进了房间。 这時,殷天爵才注意到,干净简约的客厅此時摆满了浪漫的玫瑰、水晶装饰,悠扬的音乐缓缓飘荡,灯光红晕闪闪,丝丝幽香沁鼻而来,正对自己的餐桌上此時此刻摆放了西式的烛台、洋酒跟玫瑰,温情的场景浪漫点点,眼角的余光再扫过一旁笑容满面的心婉,叫他来的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望着曾经期盼的一切,这一刻,出乎意料地,殷天爵竟没有半丝的喜悦与期待,甚至于,此時此刻,他脑海中回想的都是似曾相识的另一幕,同样的温馨,另一个小女人却是穿着慵懒的家居服,黏腻地赖在他的怀中—— “我亲自下厨煎得牛排,不管你吃过没有,多少陪我吃一点,好吗??” 知道他身份特殊,而她也一直没有鼓起勇气约他,现在桃桃的情况稳定了,生活的负担也一下子卸去了太多,她就想亲自做些什么。 记得他说过,无论贫富,他最希望吃到爱人亲手煮的饭… “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吗?” 扭身,看了心婉一眼,殷天爵挥手推掉了胳膊上的钳制: “心婉,有件事我想我说得不够明白,我帮你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没有别的目的,也没有别的原因。等有一天你找到合适的依靠或者不再需要我的時候,说一声就行了?这种事,不适合,以后也别浪费功夫了…” 说完,殷天爵笑着转过了身子,他还没有迈开步子,心婉转身自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爵?不要拒绝我,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鼓起勇气给你打电话??我不想白拿你的施舍,这让我有种摇尾乞怜的卑下感,桃桃的身子怕是个无底洞,就算我再努力工作也始终都是杯水车薪,你帮我太多了,我不想欠你一辈子……爵….” 转身,殷天爵郑重其事地推开了她,伸手摆了个噤声的动作: “心婉,力所不能及,就算你求我,也没用?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多少无所谓?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爵,你已经了我?今晚,不要走,好吗?” 伸手扯住殷天爵的衣袖,他一转身,心婉扯着自己的领口,轻轻一掰,深v的礼裙潸然滑下,顷刻间,一具白皙的女人毫无遮拦地映现眼前,除了一条小小的黑色三角蕾丝内=裤,心婉全身上下,无言的盛情邀请已经不言而喻。 转身打量着面前主动献身、满眼哀求的女人,殷天爵的心不是没有波澜,可是他的眸子却始终清冷地一动未动。 这样的场面,他见过无数次,如果面前的女人不是他曾经爱过的那个,或许,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上前,上下逡巡地打量了心婉一眼,殷天爵弯下身子,却是扯起地上的衣服给她套了回去: “女人的衣服,越脱…越不值钱?心婉,女人的身体…并不是万能的?你该是最了解我的?既然给出了婚姻的承诺,就算不是一辈子,婚姻期内,我也不会背叛我的妻子,背叛我自己?下次,不要再做这种蠢事?” 淡淡的嗓音毫无波澜,言语中,却尽是提醒的警告。 “为什么,曾经你那么想得到我,现在我主动了,你却又拒绝??是因为我已经属于过别的男人,还成了一个孩子的妈吗?” 紧张之余,心婉心痛如刀绞,这样放下自尊,她已经摒弃了所有的人格、颜面,还被拒绝,她的脸面真有些挂不住,说着,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这是她今生最爱的男人啊? “你也说是曾经,那现在又何必再问呢??既然上天注定我们欠缺一点缘分,做个普通朋友,不好吗??尘埃落定的七年,有些东西,早已沉淀下了——” 正文 天爵篇 031酸涩的温存 接过话?殷天爵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他们早一点相遇?或许今天的一切就不一样了?也说不定。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七年?他们都像是两条平行线?城里城外?他们两人始终隔着一道墙?现在她是单身?他却已经结婚了——还是名副其实的婚姻?跟茜儿的婚姻?他并不排斥?而且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妻子也越来越享受这种生活?他没打算为任何人改变。 “你说得我都明白?我没有要求你为我改变什么?我只是想回报你一点?不带任何目的的?爵——” 伸手抓着殷天爵的衣服?心婉十分焦急。她也没想过有机会再续前缘?既然能够再遇?她不在乎一辈子见不得光。毕竟?见光的婚姻她不是没有过?却也并没有比这几天幸福上许多。这婚姻?幸不幸福?从来就不在外表的光鲜亮丽。这几年?她更累的?其实是心。 “不需要?如果你真想回报我?就带着女儿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殷天爵转过身子。 “可是爵?你了我?我就是你的人?如果你什么都不要?我宁可不被你包——” 见他进门连坐都没坐一下?急于挽留的心让她焦急地吼了一声?倏地转过身子?殷天爵的眸光霎時冰冻三尺: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 “如果不需要?那就随你的便?” 冷蔑地回了一句?拉开房门?殷天爵走了出去?挥手?砰得一声甩了上去。背后?瘫下身子?心婉泪如雨下? 她不是想威胁他?她只是想跟他多呆一会儿…. ◎◎◎◎◎◎◎◎◎ 一番折腾?殷天爵闷闷地回到家?又已经过了十点。 踏上二楼的楼梯?他还是先深呼吸着调整了下情绪?才蹑手蹑脚的缓缓推开了房门。 同样的?迎接他的还是满室温暖的晕黄?心绪一阵别样的波动?目光习惯姓地调向了一侧的沙发?步子一顿?殷天爵脚下突然有些凌乱: 只见米白的沙发上空空如也?连平時放置的抱枕都没有。 倏地扭过身躯?抬眸一个逡巡?床上微微的隆起映入眼帘?松了一口气的同時?殷天爵的心却也痛得像是被人生生割掉了一半。 今天?他回来的不是最晚的?却是第一次?她没有在沙发上等他?而是在床上睡着了。 心酸涩的不是滋味?目光不自觉又调向了一旁的桌案?同样的?连那冷掉的安神汤都成了奢望—— 傍晚的那句话?他是真得伤到她了吗? 放缓脚步走上前去?轻轻坐到床侧?殷天爵无语地望了茜儿许久许久?轻轻拨弄了下她柔软的发丝?俯身殷天爵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伤害你……” 歉意地低喃了一声?殷天爵帮她盖好被子?起身?蹑手蹑脚地往浴室走去?轻微的阖门声响起?一颗斗大的泪珠自茜儿眼角滑落?无声地消失在枕侧?淡红的唇角却不自觉地轻轻上扬了起来。 ◎◎◎◎◎◎◎◎◎ 简单地洗刷过后?殷天爵悄无声息地上了床。 百无聊赖地睁着眼?心情烦躁地竟了无睡意?想要抱过身旁的佳人?又怕会吵醒她?翻来覆去?怎么也合不上眼。不時瞅瞅身旁背对的倩影?他就想叹气。 清楚地感觉到了殷天爵的反常?柔软的小手轻轻抓握在里侧的被套上?茜儿不自觉地揉捻了起来?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平常等他的時候?她还会打盹?今晚?她躺到了床上?居然都一点睡意都没有??rbjo。 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她才闭眼假寐?现在感觉到他的辗转?她竟也越发的清醒。 床再次轻轻颤抖了下?茜儿也有些忍不住了?轻轻咕哝了一声?转过了身子?然后有意无意地一个挪动?就将小小的脑袋缩进了殷天爵的怀中。 头颅轻垂地靠在他的胸口?茜儿也不敢乱动?生怕他会觉察出她其实醒着。 茜儿的主动靠近?像是一股天降的甘泉?瞬间浇熄了殷天爵心底隐隐的烦躁?生怕自己乱动会惊醒茜儿?许久?殷天爵都维持着一个姿势?直至身体有些僵涩?才缓缓挪动了下身躯?小心翼翼地将茜儿搂入了怀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而茜儿?熨帖在他温暖的胸膛?嗅着熟悉的男人香?也渐渐有了懵懂的睡意?磨蹭着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步入了梦乡—— ◎◎◎◎◎◎◎◎◎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倒也睡得格外的安稳。第二天?殷天爵一睁眼?床上竟没了往昔甜睡的身影。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爬起身子?殷天爵快速梳洗换过了衣服?便匆匆冲下了楼。 “管家——” 一大早?不知道茜儿去了哪里?殷天爵心慌难安地刚叫来管家?厨房却突然传来隐隐的对话声?竖起耳朵?一个停顿?挥了挥手?殷天爵随即转身往厨房走去。 只见?厨房里?茜儿正在忙活着什么?小琳跟在身后打着下手。 乱窜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见小琳转身?殷天爵赶紧摆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挥手示意她退下?自己则放缓脚步蹑手蹑脚地走了上去。 “小琳——” 又煎好一个荷包蛋?骄傲地盛出?茜儿刚想转身?整个人突然被人自背后搂入了怀中?身体猛地一僵?半天后茜儿才扭身回神: “你醒了?正好?我准备了早餐……” 腰上的手越缠越紧?殷天爵蜷首在茜儿的颈窝?轻触地轻吻着?许久?一言未发。他好怕?好怕她生气?更怕她突然走掉了? “别这样?好痒…我都喘不过气了…吃饭吧?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明显感觉得出他歉意的讨好?心里虽然有个不愉快的疙瘩?可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所以一早便起来亲手帮他准备了早餐。 “茜儿——” “好了?走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他欲言又止?茜儿多少也猜得出他想说些什么?无非是些歉意无心之类的话语?将手中的餐碟塞进他怀中?茜儿轻轻点着头笑了笑。 他不懂?她要的并不是他的道歉?她介意的是他的态度。未经允许动了他的东西?还不小心弄坏了?她有错?可他的发应?着实让她伤心了?也让她隐隐觉得?他有事瞒着她?在她心里?自己根本一点都重要? 想了一晚?反思着?她也想开了一些?两人相识時日毕竟有限?她不能要求他跟她一样的掏心掏肺?可是经历了昨天的一切?她也有意识地开始收敛了自己的心?甚至有些自我保护地想要封闭一段時间再说。 不知道茜儿的心态已经有了转变?拥着她?殷天爵接过餐碟?俯身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眼底还漾起浓浓的满足。 餐桌上?殷天爵望着茜儿?大快朵颐?她准备的东西?他吃得一点不剩?只差连盘子都给吞进去了?无疑的?他的表现?也深深取悦了茜儿。 从没如此依依不舍?吃过饭?殷天爵还抱了茜儿一会儿?才被她赶着去上了班。 跟茜儿的和解让他心里一块沉重的石头落了地?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突然传来手机短信的滴答声?翻开一看?居然是心婉发来的?上面也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对不起…】 淡然一笑?殷天爵心情越发锦上添花的high了?这种情况?无疑让他欣慰。 阖上电话?一抬眸?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名专业服饰的清洁女工拎着垃圾桶走了出来: “市长?早——” “嗯…张姐…” 目光一个轻垂?不经意间瞥到垃圾桶纸张上的翠绿碎片?殷天爵伸手拦下了清洁女工:“垃圾先不用倒了?放回去吧——” 知道的垃圾都是内部专门销毁的?扫了一眼?清洁女工随即又退了回去:“是——” 进了屋?跟心婉通了个电话?凝望了片刻?殷天爵又将那破碎的戒指碎片拿出拼凑了起来。 ◎◎◎◎◎◎◎◎◎ 送走了殷天爵?想起哽在两人之间的隔阂?茜儿始终觉得那个戒指是关键。换了衣服?她便出了门。 走遍了市里几个大型的玉器店铺?茜儿就想挑选一款同样的戒指补偿他。整整走了一天?茜儿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店看到了一款与记忆中差不多的戒指?在自己的手上试了试?连尺寸似乎也相差无几?茜儿顿時笑弯了眼: “老板?我要这个?给我装起来——” “好?一百二十八?” “多少钱??” 没想到戒指这么便宜?茜儿着实有些被吓到了?这么廉价的东西?她突然有些打退堂鼓的打算。 以为她嫌贵?老板又自动降了许多:“九十九?不能再便宜了?” “好?”犹豫了半天?茜儿最后还是买了下来。 之后?她又去逛了几家?对比着再也没有更合适的?她才悻悻地回了家。 。这天?殷天爵并没有应酬?下了班?他却特意跑了一趟玉器店?等了一个多小時?将破碎的戒指再度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圆环。 今天更新完... 正文 天爵篇 032 永不再爱(1) 茜儿刚回到家,殷天爵随后也进了门,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吃过了晚餐,闲聊了片刻,殷天爵被一个电话催去了书房,茜儿才转身进了浴室。 洗漱完毕,茜儿便自娱自乐地玩着电脑,一度 沉迷待她回过神来,九点已过半。瞥着桌上的红色锦盒,见殷天爵出去了半天也没回来,打开锦盒长长的凝望了一眼,茜儿才笑着扣了回去。 虽然这东西的确有些是寒碜地拿不出手,可也算物美价廉吧?不管如何,礼轻情意重,起码也是一份补偿的心意? 不想两人之间为了一个戒指有所隔阂,掂量了片刻,茜儿随即起身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看完传来的协议,眼角酸涩的殷天爵便想起身放松一下,手刚插入裤兜,陌生的触感侵袭而来,掏出一个小型的戒指盒,殷天爵缓缓打了开来。 破碎的戒指已经用金色的薄片牢牢圈固,融入翠白的金色并不突兀,浑然一体地还倍显和谐,只可惜,戒指虽美,这薄薄的两圈金箔,他却再也戴不上。 戒指虽然有了裂痕,也不再完美,承载的是他对爱情最诚挚的感动与奢望。每次看到这个戒指,心底好像都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提醒着他——爱情的神圣,提醒着他无论身处何地,都要洁身自好、不可亵渎爱情?望着它,他的心竟会莫名的清透平静。 凝神中,突然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响起,本能地倏地收回手,殷天爵偷偷摸摸将手中戒指装回盒子,扔进了一旁的抽屉里,坐回了座椅: “进来——” “打扰你了吗?”轻轻推开一条缝,茜儿夹在门间探头晃脑,却还是没敢贸然闯入。 “呵呵,茜儿…” 望着茜儿小心谨慎的模样,殷天爵起身迎了上去,伸手拉过她,亲昵地将她搂进了怀中: “有事吗?不用如此紧张,这里也是你的家…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碰的,只要小心点别动不动就让我破费就行了…” “小气鬼?不就是不小心砸了你一个戒指嘛?那,还你的?” 听他如是说,茜儿心底原本的好奇心倒是全部放了下来,在她的认知里,可以给人看的,一定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小手戳着殷天爵的胸口,茜儿伸手递上了自己奔波了一天找来的戒指。 “茜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伸手圈紧茜儿,一時间,殷天爵倒紧张到不行了。 “我知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戒指是怎么来的,可我觉得应该对你很重要?现在我送你一个,就算不能取代,也总可以补偿吧?其实…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这个戒指…超级便宜,不过价钱倒是个吉利数字,九十九,长长久久,老婆送老公最合适?所以,不管如何,这个你一定要收,就算不能成为最重要的,也要成为很重要的…嗯,没想到戴起来倒挺合适的…” 笑呵呵地解释着,茜儿伸手抓过殷天爵的左手,伸手戴到了他的中指上,扳着他的大手左看右看了一番,茜儿又伸手取了下来: “可惜,太易碎了…还是收起来,当个…寄托吧” “傻女人,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也都重要……”vexp。 伸手接过,望着那近乎一模一样的翠玉指环,殷天爵的心有些说不出的揪疼,他想告诉她戒指的来历,又怕她知道了会误会,踯躅了片刻,却还是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 “好了,你快去工作吧?忙完了早点回房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免得耽误你時间….” “茜儿,不急,再陪我一会儿?” 舍不得怀中的软玉温香,拥着她,殷天爵清浅地啄吻了起来。 “嗯,好了…我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呢?后天不是要去香港…快去吧….” 笑着推了推殷天爵,挣脱出身子,在殷天爵欲求不满的阴沉脸庞上亲吻了一下,茜儿才匆匆往门口跑去。 丝丝明亮浮上眼角,勾起唇角,抬手望了下手中的戒指盒,殷天爵转身回到了座位上,盯着桌上小巧的压痕爱心图样的红色锦盒,殷天爵呆呆看了许久,才再度拾起面前的文件,投入了繁琐的审核工作中—— 時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殷天爵始终都在聚精会神地处理着公务,直至身体僵涩地厉害,他才回神看了下時间,一见十点已经过半,生怕茜儿不睡又在沙发上等他,快速关上电脑,匆匆收起文件,殷天爵起身准备回房,一个急慌,脚上不小心绊倒了旋转按摩椅的底座,身子一个踉跄,殷天爵本能地伸手抓扶到了一侧的椅边上,扭转之际,一个甩手,碰到了一角的文件,好巧不巧,正好将摆放在一角、他看了一晚上的戒指盒给推进了垃圾桶。 直起身子,殷天爵苦笑着轻轻摇了下头,随之向后推了推椅子,扭头望了下桌面,随手推了下文件,没有细看更没有多想,抬脚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回到房间,见茜儿果然还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殷天爵浮躁的心也瞬時像是吃了颗定心丸,随即转身进了浴室。 这一晚,同样的风情旖旎,同样的激情四溢,两个人同赴巫山,一样的恩爱缠绵,殊不知,潮起潮落,只是转眼间的事情,再如火如荼的热恋,巅峰之時往往也会是消弭之际,殷天爵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夜,会是两人最后一次…的亲密? 爱時没身。◎◎◎◎◎◎◎◎◎ 第二天,因为香港之行的缘故,殷天爵被提前的公务缠得焦头烂额,茜儿也忙着准备出行之事,特意跑去商场挑了一大一小两款皮箱,回来又搜遍了香港好玩好逛的地方,准备趁此次公务之便,可以可可心心跟他度个假,也顺便大肆采购一番。 挤压了太多的公务,这一天,殷天爵连口气都没来不及换,各种会议接着各种文件,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晚饭時分才算是抽出点空给茜儿打了个电话,当然,为的还是知会她加班晚归的事情。 可一想到接下来七天的喘息,想到跟茜儿携手共游的美妙,殷天爵又甘之如饴。 批完手中的文件,又将各项会议整理的记录审核了一遍,签了下字,殷天爵才算稍稍缓了口气,收拾好桌子,正准备起身回家,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殷天爵随手按下接听键,刚硬的身躯又倚入了椅背: “dr-len——” “爵,你上次要我分析的药物有结果了?你确定要我帮你调配吗?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并不建议长期服用…毕竟,你知道,那种事儿,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再没有副作用的药,也终归不是好东西?” 被len医生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殷天爵听了半天也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len,你在说些什么??那红色的药丸…有问题吗??听你的意思,不吃也可以?” 疑惑的拧着眉,殷天爵其实更好奇,另外的法子是什么。 “当然没有问题?这种避孕药采用的是纯天然的避孕成分,加了果浆调味,虽然药效缓慢,需要长期服用,可是绝对没有副作用的?但是爵…你不觉得这样很麻烦也很没有必要吗……” 蹭地站起身子,殷天爵慌遭雷击:“你说…什么?那是什么…药?”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殷天爵揉着太阳xue,顿時有种晕眩的感觉。 “避孕药啊?你…不知道这种药是做什么用的??” 还以为他让自己研究的目的是在调配,霎時,len也有些迷茫了。 “我知道了,谢了?”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殷天爵眼光的世界瞬间被黑暗吞没了。 “爵,那你还要我帮你调配吗?如果需要的话,我近期就可以准备材料,大概七天就可以完成,然后我发航空快递给你寄过去——” “暂時不用了,有需要,我再找你……” 说完,挂断电话,殷天爵高大的身子颓废的瘫进了按摩椅中。 脑海中浮现出跟茜儿相遇相知相爱的点滴,想着她的温柔体贴、单纯纯净,殷天爵顿時有种上当受骗的极度愠怒? 避孕药?居然是避孕药??是她先招惹他的、现在他们已经成婚了,她居然不想为他生儿育女??或者,她根本就不想他碰她??一直以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她用贤妻的外表给他灌了一壶的迷糊汤,让他开始贪恋她的柔情、她的体温,他那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手心,是真的希望两人可以共建一个完美的家庭,夫妻恩爱,没想到,她—— 怒气狂燃,一个甩手,殷天爵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了下去。 沉入椅被,殷天爵的脸色顿時像是掉入了浓墨的染缸,一动不动地陷入了沉思。 午夜,幽暗静谧的办公室里突然亮起星火的绿光,一阵轻柔的滴答声响过,掏出手机,下一刻,殷天爵却是愤愤地挥手砸了出去? 新的一年了,亲爱的们,新年快乐,今天一更哈,蓝也要过年去了... 正文 天爵篇 033 永不再爱(2) 攥着拳头殷天爵还恨得咬牙切齿“ 他不懂这个该死的女人搞什么鬼“既然根本就不想为他生儿育女又何必对他嘘寒问暖?“只是为了弥补这儿欠缺的遗憾吗? 一想起每次两人缠绵欢爱后她都要背着他吞噬一颗这样的药丸殷天爵的心里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般不舒服“难怪那一次他想要吃她的‘补药’她会那般小气的紧张兮兮原来这根本就是她用来避孕的“他居然还真的相信她是拿来‘调理身体’的“他也真够愚蠢的她的身子虽然是看上去比较羸弱可相处这么久他什么時候见到她好端端地突然犯病过?“不犯病哪需要吃什么药?“三岁的孩子怕是都知道是药三分毒“她却吃得那般欢“ 烦躁地扭转着身子殷天爵还怒气难消地狠狠跩了办公桌两脚。 ◎◎◎◎◎◎◎◎◎ 豪宅里睡睡醒醒茜儿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打了多少盹睁开眼就会习惯姓地瞄下時间、再瞅瞅门口一直等过了十二点本想发个讯息确定下他还回不回来等了半天又是没有反应片刻后茜儿拨打了殷天爵的手机见无人应答起身缓和了下僵硬的身躯随即又坐回了沙发抱着一个软软的抱枕慢慢倚入了靠背。 这一晚茜儿在沙发上窝了一夜殷天爵却在办公室的按摩椅上辗转反侧了一晚。直至清晨的光亮驱散了无尽的黑暗殷天爵才起身捡起了地上的手机、装回了电池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直接拿出了护照跟机票。 攥着机票看了许久殷天爵伸手刚将其中的一张撕下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以为又是茜儿刚想伸手按下挂断键一看不是殷天爵随即又按下了接听键: “心婉——” “爵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三点值班医生给我打电话说香港有个病人愿意捐献肾脏跟桃桃的各项指标都很匹配吻合想要我确切地提供一下桃桃的血液样本我刚刚去医院给桃桃抽了血可是今天去香港的机票居然全卖完了我今天必须过去如果今天见不到那个志愿者很可能会就错过这百年难遇的机会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弄张飞香港的机票我真的很急…求你了…” 电话中心婉的声音带着无助的哭腔目光定住在手中刚想撕毁的机票殷天爵张口就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七点海虹飞机场见“带上护照跟身份证——” 挂断电话殷天爵的脸色还是别样的难看。他刻意将日程安排靠前就是想多留出几天陪她逛街可是经过昨晚一幕他现在连她的影子都不想见“不管她是为了什么不想怀他的孩子这种偷偷摸摸、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拒绝他都无法接受“ 思考了一晚殷天爵决定利用这七天的分离好好考虑下两人的未来回来他要跟她摊牌“他绝不允许自己的一片真心被她这样糟蹋“他不能容忍“ 决定后殷天爵连家都没回行李也没带只带了必要的文件跟护照就出门上了车。 ◎◎◎◎◎◎◎◎◎ 在沙发上窝一晚茜儿睡得并不安稳可临近天亮疲累了一夜的她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待她睁开眼已经过了八点。 眼见错过了飞机茜儿蹭地窜起了身子一个转身竟见自己收拾好的皮箱一大一小都还原封不动地摆在一旁松了一口气的同時瞅了瞅未动的床铺茜儿有有些不解地抿了抿小嘴。 他没回来?是预定的行程改了、临時取消了还是出了什么事呢?怎么也不来个电话?“ 想着茜儿翻出了手机见屏幕竟是一派平静的无波茜儿越发不解的迷茫了。 目光定睛在一旁的行李箱上茜儿随即按下了拨号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接连拨打了几次都是关机的机械提示茜儿顿時觉得有些不对劲匆匆换下身上的睡衣就打算出去打探一下。 阿嚏—— 片刻功夫她竟控制不住地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揉揉发痒的鼻头茜儿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不好的预感隐隐滋生。 该不会昨夜不小心…要感冒吧“ 出门前茜儿还预防地先服了几颗感冒药片。 “管家爵有回来过或来过电话吗?” “回夫人没有…少爷今天不是要去香港出差吗?您…夫人您可以打去办公室问问……” 见茜儿脸色有异也知道殷天爵昨夜一宿未归隐约间管家觉得事情太过不寻常以往这种情况少爷就算不亲自回来接人也该一早打电话让他送人过去才是。 “对喔瞧我一急脑子都不灵光了…..” 恍然大悟茜儿掏出手机转向了一旁安静的拐角随即接通了秘书处的电话。 “沈秘书我是墨茜儿爵在办公室吗?能麻烦你把电话转接进去吗?”vexp。 “市长夫人是您啊“市长今天要去香港公干一早就去了飞机场啊“怎么您还没到吗?市长吩咐我也给您订了票的七点五十五的飞机市长出门的時候我见他手中拿了两张票啊——” “他去了机场?“喔…我忘了他跟我说过的我身体不太舒服连脑子都不清楚了那谢谢你了沈秘书再见…..” 晴天霹雳茜儿的心口顿時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挂断电话脸色一阵病态苍白的难看。 他走了?一声不吭连句解释都没有、甚至连行礼都没回家拿?“ 。这算什么?“是涮着她玩的吗?所以为了逃避他连家都不回了?“她是洪水猛兽还是毒蛇毒蝎让他这般避之唯恐不及?如果他不想带她去又何必给她希望?如果他想又为何要如此? 其实香港而已再美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地方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根本不会有多少的期盼。就算是真的不方便他也可以跟她明说为什么要这样欺骗她?给她一个美好的希望却又生生打破?“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越想越不甘心茜儿执着的就想追根究底。 突然想起他是给自己订过票的秘书说他拿了两张票出门自己却明明错过了飞机? 难道那张给自己的机票…不过是个虚掩的…幌子?“ 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隐约间一股不安的浮躁心底滋生茜儿有股很不祥的预感。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她都不打算逃避拎了小包她还是直奔了飞机场。 拥挤的机场茜儿奔波了许久待她走出整个世界都轰然坍塌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他一成不变地出差了身旁的位子也不是空的可是期待了几天的她却在临门一脚落了空…墨茜儿…变成了..徐心婉?“ 她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才是他的妻子他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一家人上次出差他是跟温婉出去快活这次他又骗她就算上次是偶遇这次却着着实实的不是他带了另一个女人“ 她在沙发上苦苦等了他一晚他却连句宣告都没有就判了她的死刑?“ 心若死灰第一次茜儿对殷天爵彻底失望了。 回到家打开了行李箱茜儿瞅了半天眼里的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最后却还是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 这一天茜儿都窝在房中盯着手机可是一直等到了天色暗下她的手机也始终都没有响过而她的泪儿却已经流干了。 没有食欲一整天茜儿也没吃过东西晚饭時分应付得喝了两口牛奶窝在沙发上她就对着手机反思、发呆。 临睡前茜儿给殷天爵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始终还是无人应答。 随后茜儿便放下手机趟回了床上。电话不用多她相信如果有心一个就已经足够了无心再多也是惘然。 这一晚辗转反侧她始终都难以入眠。 电话那头忙完了公务殷天爵又去医院陪心婉处理了下事情待他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宾馆有思绪整理自己的私事時時间已经过了十一点。手机上有清晰的未接来电九点多的一个凝望着他只觉得心痛犹豫了几次却始终没有拨回。 他生气气她偷服避孕药气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刀却也深沉地难过。赌气地他没有去管这个电话。只不过这一晚他也不好受翻来覆去脑海中浮现地都是沙发上蜷缩的一抹羸弱身影。 最后半夜三点他又愣是起来灌了一瓶酒才沉沉睡了过去殷天爵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時气愤堵得这一口气堵掉的竟是他早已胜券在握的爱再浓烈深厚的情感七天也足以冷却到点滴不剩—— 新年快乐亲们 正文 天爵篇 034 永不再爱(3) 第二天一觉醒来,日复一日地,殷天爵再度投入了紧张的日程工作中。 而茜儿,半睡半醒地等了一夜,待她第二天睁开眼,日已晌午,头重重的,连意识都有些混沌了起来。 轻咳着直起身子,捞过手机扫了一眼,茜儿迷茫的眸子却只是轻轻地幽敛了下,脸上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强撑着身子简单梳洗了一番,茜儿没再执着。 这一天,她去医院检查了下,挂了个吊瓶,开了一些药,走下病床,身体一阵虚弱,茜儿差点栽倒地上。 “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帮您通知家人——“ 一旁的护士伸手扶起茜儿,关切的柔语却像是在茜儿伤口上撒盐,眼眶一阵通红,抬眸,茜儿轻轻摇了下头: “谢谢,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打发了护士,望着门前走过的双双对对,不管是朋友亲人还是爱人,很少有落单的,一時间,茜儿的心脆弱得很不是滋味。 以往来医院,她巴不得一个人,这一刻,她却好希望身边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不管是爸、妈、大哥还是朋友都好。 想着,茜儿拿起手机再度拨打了殷天爵的电话。 电话那头,殷天爵正在医院陪心婉跟医生谈肾脏移植的手续费用等各种问题,苍忙中,殷天爵挂了茜儿的电话。vexp。 而茜儿,也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电话,一天只打一个,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挂断声,伴随而来的,是一颗斗大的泪珠滑落。 片刻后,茜儿拿起手机,却是换了另一组号码:“霍大哥——“ ◎◎◎◎◎◎◎◎◎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可茜儿却再也无力去追逐、探寻,回到家,关了手机,便昏昏沉沉地进了梦乡。 走出医院,将心婉送回了入住的宾馆,殷天爵又去参加了个活动,待他回到入住的宾馆,躺到床上,无尽的疲累与冰冷翻涌而来,每当这个時候,他就会特别怀念茜儿的身影,虽然很多時候,在沙发上,她也是睡着的,可他却不会觉得累,出来这两天,他唯一的感觉只有累与烦。 越是怀念她的柔情,他的心也越是纠结地厉害?她像一股淡然的清泉,不知不觉竟荼毒了他的心?他恨,他怨,却也爱—— 千般情绪汇集成一杯苦酒,殷天爵望着手机上那孤单的电话,哭笑不得。她对他,究竟是什么心思?说不在乎,又有电话,说在乎,却又不多?她到底是太懂事还是太精明,亦或是…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无所谓’? 辗转反侧,殷天爵还是决定要一个人好好冷静几天,他怕听到她委屈、婉转的嗓音,会什么都忘了,控制不住地…一心想要跑回去?像是在德国一般,因为心里记挂着她,短短几天,他都像是坐牢一般,度日如年,简直苦不堪言? 而后接连两天,每天茜儿都会给茜儿打一个电话,殷天爵却因为安排了实地考察,人员嘈杂加上地段的问题,他都没有接到,事不过三,第四天,茜儿连最后的一点希冀也不再抱有,加上身体的每况愈下,她也越来越伤心、越来越失望,越来越不再期待。 ◎◎◎◎◎◎◎◎◎ 这日,风和日丽,在屋里憋了两天,茜儿觉得有些闷得慌。体力恢复了些许,茜儿就下了楼,坐在院中乘凉的秋千上,轻轻地晃荡着,享受着暖暖的日光,心情也慢慢好了些。 脚下突然一阵瘙痒,茜儿一低头,就见一只米色的小狗亲昵地蹭着自己的小腿,抱起小狗,茜儿伸手摸了摸狗狗的头颅: “胖胖——“ 这是昨天云霍陪她去医院回来的時候路过一家宠物店,买给她的小泰迪。狗狗很可爱,说是给她解闷,她也很喜欢。 望着狗狗身上穿套的白色小裙子,心血来潮,茜儿拿出手机,抱着狗狗也拍起了照。 噼里啪啦照了几下,翻着手机,茜儿总觉得效果不尽如人意。抚着手下胖嘟嘟的小泰迪,难得有了情致,茜儿抱着狗狗起身就往屋里走去。 “夫人,您在找什么?要我帮忙吗?“ 进了卧室翻找了半天,佣人好心的嗓音突然响起,两手空空地直起身子,灵光一闪,茜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麻烦你帮我把屋子整理一下吧——“ 想着,电子产品,更有可能是放在书房吧?抱着狗狗,茜儿又转了出去。 打开书房的门,茜儿却没敢把小狗一并抱进屋,关好房门,大致逡巡了一周,目光一个回转,顿時捕捉到了透明玻璃门书橱后的一个黑色物体上,唇角淡淡一勾,茜儿小心翼翼地跑了过去,开启橱门,伸手掏出了里侧的单反相机,开机调试了一下,见里面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讯息记录,推上橱子,转身刚想出门,茜儿的手不知道碰触了哪里,柜子突然缓缓移动了开来,一个隐蔽的黑暗小屋顿時显露了出来,疑惑地抬眼瞅了瞅,摸索着,茜儿缓缓走了进去。 高跟鞋的咯噔声空灵的想起,在无边的黑暗中,有些恐慌,又走了两步,茜儿的心也不安地开始怦怦乱跳了起来,扭头看看背后的光亮,却又鼓着勇气走了下去。 片刻后,一道幽然感应的红光灯亮起,望着室内的冲洗设备,茜儿才松了长长一口气? 原来只是间普通的冲洗照片的暗房,她真是故事挺多了,自己吓起自己? 转身刚想离开,突然带起一阵清风,轻微的哗啦声响起,几张浮动的照片眼前略过,茜儿一个打眼,步子一顿,又慢慢转回了身体。 目光一个上扬,顷刻间,几张青春的少男少女相拥的照片闯入了眼帘,不自觉地抬脚上前,放下手中的相机,茜儿伸手扯过了一张。放大的照片上的一男一女身着白色的情侣装,男人盘坐在草地上,女人趴伏在男人的后背,两人深情对望,双手肩侧交汇,脸庞虽然还有些青涩,但茜儿还是一眼认出了照片中的女人…她见过? 殷天爵夜店疯狂的照片闯入脑海,定睛在面前的热恋的情侣身上,茜儿瞬间恍然大悟。 备受打击,茜儿一个后退,手轻轻一拽,竟随手扯下了一张照片,一个惊慌,茜儿本能地伸手就想再挂回去,一个定睛,两人相握的十指上一对翠绿的玉石指环瞬间刺痛了她的眼,手一抖,茜儿霎時泪如雨下——己自走出。 跟殷天爵喜怒哀乐的一幕幕眼前略过,茜儿顿時像是被人推入了黑暗的地狱,脸上的血色霎時褪去。 原来,他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深爱的女人,所以那些照片根本就不是逢场作戏,所以她碰了他的戒指,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她发了火…… 他的心里还有那个女人吗?可是他们已经结婚了啊? 扔下照片,茜儿突然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纠结着转身跑了出去。关上暗室的门,茜儿的心还控制不住地怦怦乱跳。 难道自始至终,他对她只是玩玩而已??因为从来没有认真过,所以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对她食言吗? 不,不会的? 轻轻摇着头,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些時日的恩爱全是做戏。 心神恍惚中,茜儿焦虑地走着,突然砰的一声,一个垂眸,茜儿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碰倒了地上的垃圾桶,弯身扶起,突然一个熟悉的红色锦盒闯入眼帘,挥手拾起,轻轻擦拭了下上面沾染的墨污,茜儿没多想,走向一旁,伸手拉开了一侧的抽屉,刚想放下,突然另一只相近的红色锦盒闯入眼帘,蓦然回神,茜儿愣在了当场。 呆滞地扭头瞥了瞥一侧的垃圾桶,又瞅了瞅抽屉中的锦盒,茜儿颤抖着小手拿了出来。 像是捧着负担不起的潘多拉的魔盒,犹豫了许久,茜儿才缓缓打了开来。 突然一阵金环全套的翠色戒指闯入眼帘,血气一怔翻涌,紧接着喉头一阵血腥的酸涩,轻哼了一声,身子一歪,茜儿伸手扶住,轻轻一抹,嘴角竟渗出了丝丝血丝。 将锦盒丢回,茜儿攥握着手中自己送出的红色锦盒,艰难地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眼底的爱意便被仇恨取代一分。 强撑着身体回房拿出手机,拨完电话,茜儿也疲累的阖上了眼眸。 手中紧紧攥着那个红色的锦盒,脑海中,还浮荡着昔日的甜言蜜语,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他永远不会不在乎她… 他说,下一次出差,他会带着她…. 他说,他是她的丈夫,他永远不会两人的婚姻,不会背叛她… 他说,只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欢,也都重要… … 他的话,说得那般动听,可是他的行为,没有一次兑现,他不止食言了,还践踏了她所有的真心。原来一切不过都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美丽谎言”是她自己勾画沉浸的一场梦 她…恨? 一颗斗大的泪珠眼角滑落,茜儿却已经不知道痛是何种感觉。 新年快乐,今天两更哈 正文 天爵篇 035 永不再爱(4) 待茜儿再度睁开眼,视线中充盈的已是满屋的白。 虚弱的目光扫着床头的吊瓶,轻轻蠕动了下纤细的小手,茜儿抿了下干裂的唇角: ,霍大哥——” 床头,身着米色风衣的男人头猛地一磕,倏地睁开眼,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子: ,茜儿,你醒了,医生,医生——” 一阵惊喜的呼喊划破长空,米色的身影随即淡出视线,茜儿的心却瞬间滑过丝丝的暖流。 待医生检查过后全然离去,云霍才扶着茜儿缓缓坐起了身子: ,茜儿,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心率不齐,高烧三十九度,已经昏了近一天一夜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要是我有事耽误上片刻,这后果真是都不堪设想…茜儿……” 想起自己送她进医院時她那气若游丝的模样跟殷家佣人的吃惊,云霍隐约间总感觉事情哪里不对头。自昨天中午将她送入医院也都近二十四个小時了?殷天爵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有,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因为她直言不讳的拒绝,怕她为难,他的关心,一直都隐匿在了远处的暗影下。 ,霍大哥…谢谢你,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不要说了,好吗?我的事,我想冷静地理一理,想一想,能说的時候,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可以吗?” 轻扯着云霍的胳膊,茜儿满眼苦衷的哀求,心还针扎般一下一下地抽疼着。 望着茜儿,云霍重重地点了下头,眼底一抹心痛一闪而逝—— ,霍大哥…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当然?只要你开口,不管任何事,我都会为你做到?”vexp。 伸手揉了揉茜儿柔软的黑发,望着她越发苍白小巧的脸蛋,云霍眼底柔情泛滥。 ,我生病的事儿…不要让我爸妈知道,也不要告诉我哥…好吗?” 凉透的心突然沁过丝丝温暖,扯着云霍的衣袖,茜儿柔柔的嗓音带着些许撒娇的哀求。以她爸的权势跟哥哥的火爆脾气,她怕他们会迁怒殷天爵。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她怕最后是两败俱伤,而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这条路是她选的,是苦是甜,是继续还是终止,都该有她一个人来承担,来决定。 ,茜儿??” 眉头紧紧地皱起,心如刀绞,云霍的脸色也愤愤不平地扭曲了起来。这个時候了,她居然还护着那个男人?? ,茜儿,你为了他弄成这样,他连个电话都没有?现在你还想瞒着老爷、夫人?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现在有多脆弱??心脉衰竭,郁气堵塞,要是再受到刺激…你可能会……真不知道那个人渣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摊上你这么个死心塌地的痴情种??” 蹭地站起身子,云霍紧攥的拳头都有些咯咯作响。如果殷天爵现在在面前,他真想狠狠揍他几拳。以往巴不得他们之间出现裂痕,可是现在,他真怕他们之间若真是有个好歹,茜儿也会因此一命呜呼,他会永远失去她—— ,霍大哥,你错了…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不想我的家人为心,因为我再受到无故的牵累…任何东西,拿到自己手中的才是最好的?不属于我的,再美再好,我都不稀罕…咳咳……” 想起殷天爵,一時情绪激动,茜儿又控制不住的轻咳了起来,心痛得淌血,她眼底的沉重却慢慢被漠视的冰冷所取代。 ,茜儿,深呼吸,别激动……” 冲到床头,云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憋红的脸蛋,紧张的额头都渗出了丝丝汗渍。 ,霍大哥..咳咳…你答应我…求你…..” 一手捶着胸口,茜儿一手还坚持地紧紧扯向了一旁米色的衣袖。 ,好,好,我答应?我答应?”无可奈何,云霍心不甘情不愿地应和了下来。 平息后,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不久,茜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两天,殷天爵忙着赶各项进度,加上信号、开会等各种原因,管家打的几个通禀是电话,他近乎都错了过去,等夜晚他回到宾馆,黄花菜都已经凉透了。 眼见已经过了十二点,第二天又准备提前回去了,没急于处理。殷天爵仓促地收拾了下行李,而后便一头栽进了床铺中,睡得天昏地暗。 ◎◎◎◎◎◎◎◎◎ 在医院趟了两天,第二天醒来,茜儿顿時觉得精神好了许多,打完点滴,就下床打开了窗户,凝望着远处的蓝天,感受着徐徐的威风,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 想着一会儿吃过早饭,自己还要去做各项复查,茜儿顿時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站了片刻就想去楼下透透气。 下了电梯,茜儿便惬意地拐向了通往后院的小门,远远地,就见门口稀稀拉拉堵了一堆的人,好奇地,缓缓移动着步子,茜儿也凑了上去。 走近一看,原来是给医护楼送报纸的送递员被人给撞了,报纸杂志摔了一地,一旁病人护士都在帮忙捡拾,这点头哈腰弯身的,堵得门口水泄不通,里外都围了许多行动不便看热闹的人。 淡然一笑,茜儿本能地弯身,捡起了脚边的一份报纸,整理整齐,刚想送到一边,一个翻整,突然几张拼凑的硕大照片闯入眼帘,步子一顿,茜儿脑海瞬時炸开了锅。 报纸上,殷天爵跟一个女子亲密出入宾馆、医院、餐厅等各个场所的画面拼图像是颗颗淬毒的针狠狠扎到了茜儿的心口。 虽然早已有了准备,可亲眼所见,茜儿的手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直发抖,心底怒气翻涌,肝肠揉结,茜儿轻轻闭了下眼眸,极力的压抑着。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绪,等到了一行人让出门口,茜儿攥着报纸冲了出去,刚跑到一棵树下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气还没顺过来,一抬眸,却见另一抹极力逃避的身影缓缓前来,移动着,正想离开,却见那抹黑白的窈窕身姿已经款款迎了上来: ,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是市长夫人啊?好巧啊?怎么,您身体不舒服??该不是看了报纸,气得…犯病了吧,咯咯……” 不请自来地坐到茜儿身旁,温雅幸灾乐祸地歼笑着,眼角的余光还不時示意地往椅子一旁的报纸上瞄。 ,真是有劳温小姐了,对我们夫妻二人的事儿这么挂心?哎,也难怪,如果不是我这身子不争气,这趟香港之行也不会临時抱佛脚地换人、也就不会有这么轰动的娱乐效果了?这市长肩上的胆子还真是重啊,这市长夫人…自然也不是一般小肚鸡肠的女人做得了的?这世上总有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糖酸?” 心里明明气的要吐血了,茜儿却始终没有示弱。即便要输,她也不是输在她手中,再落魄,她都不会摇尾乞怜,更不会任人践踏。就算她被抛弃,也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怜悯,她始终坚信,她是上天的宠儿,只会过得更好。 ,你——” 果然,茜儿一说完,温雅先气得嘴巴都歪了,抓过报纸站起身子,随后又气冲冲地一把摔回了椅子上,伸手指着报纸上的女人就叫骂了起来: 出可还上。,不要以为你们是夫妻,他就是真的爱你?你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他逢场作戏的吗?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叫徐心婉,是爵七年前的初恋情人,他们曾经深爱过?最重要的是,他们分开,并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命运?爵出国进修的時候,有另外一个男人为了徐心婉差点送了命,还掉了一根手指头,徐心婉为了报恩跟爵分手的,而爵则是因为愧疚同意分手的?这么多年,他们没再见,并不代表不爱…徐心婉现在成了寡妇,的旧情人,你不会真的那么天真吧?以为两个人住一家宾馆,却不睡同一张床?这就是报应,你倚仗权势抢了我的男人,最后也不过是…为她人作嫁?或许,我还要感激你,被人抢了男朋友总比被人撬了老公…来得有面子?本来我还想不开,现在我倒是放下了……或许,自始至终,他从来也没爱过我…这么多年,今天,我才知道他有个这样的初恋情人……我真是可悲…他说他喜欢成熟的女人,可他的初恋情人却是清纯稚气的大学生…他爱成熟,或许要的只是不想被纠缠负累、不用费心去哄吧…在这点上,我的确不如你?不过,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我是可悲,你也…可怜?” 说着,温雅眼角竟柔和的渗出了水意,这一刻,茜儿清楚的感觉到,她虽然干练自负,可感情上,也不过是个柔弱的女人,同病相怜,反驳的话,茜儿又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毕竟,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不过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强势嘴硬的维持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 目送温雅的背影消失,目光扫落在报纸上,茜儿五脏六腑都仿佛震动地要移位。紧抿着双唇,茜儿忍耐地攥紧了拳头,突然间只觉得空气似乎都稀薄了。 ,茜儿——” 今天一更... 正文 天爵篇 036 永不再爱(5)(6000+) “茜儿——” 突然,一声急切的轻呼随风而来,应声抬眸,迷茫中,茜儿只见一抹熟悉的高大米色身影翩翩而来。 心脉失控的涌动,想要开口,喉头却腥味满溢,紧抿着双唇,茜儿伸手捂向了胸口。 “茜儿,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我找了你很久?”捧着一束粉色的蔷薇上前,云霍随即蹲下了身子。 “霍大——” 冰凉的小手难受地扯攥着云霍的衣袖,茜儿极力压抑着,一开口,猛地一个扭头,只听‘噗嗤’一声,浓郁的血腥随即刺鼻而来。 瞪着白色座椅上的星点鲜红,云霍被吓得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倏地扔掉了手中的鲜花,起身冲了过去,伸手扶起了茜儿: “茜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粗糙的大掌颤抖地抹着茜儿嘴角的血丝,云霍轻拍着她的小脸,见她眼皮轻眨,却是缓缓挣了开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傻愣愣的,脑袋瞬時都空了。 “没..没事,只是心口…有些痛…霍大哥…我心…好痛……” 吐了出来,一時间,茜儿倒是舒服了许多,依靠在云霍的胸前,揉着心口,连说话似乎都有些困难了起来。 “别怕?茜儿,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看医生,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 紧紧抱着怀中虚软的身躯,云霍被‘心痛’二字惊得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激动地抱了茜儿半天,云霍才想起什么地仓皇抱起茜儿往急诊室跑去。 ◎◎◎◎◎◎◎◎◎ 由于提前结束了视察,殷天爵跟心婉步下飞机,便打算各自打车回家。 刚走出通道,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心婉拿起电话便转向了一旁安静的角落。 等了片刻,殷天爵推着行李看了下,刚掏出手机,心婉却慌慌张张地冲了回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桃桃今天要透析,在医院闹起了脾气…现在很危急,我要赶快赶过去……” 仓皇地夺过行李,越焦急越慌乱,心婉手中的包包掉落地下,顿時零散的物品又撒了一地,见心婉手忙脚乱地都要哭出来了,殷天爵也跟着弯下了身子: “不要着急,在医院,是不会出问题的?我陪你过去看看——” 一句话瞬時安抚了心婉彷徨不安的心,两人收拾好,拉着行李箱便匆匆赶去了医院。 经过紧急救治处理后,茜儿的病情总算是暂時稳住了。搀扶着茜儿做了几项检查,开解着她,云霍便打算送她回房休息: “茜儿,现在你要放宽心,什么都不要多想,千万不要再动气了?要不,还是告诉老爷、夫人吧,再不…告诉少爷也行?少爷认识很多有名的医生…对你的病情有帮助…..” “放心,霍大哥…我不会有事的?我这病,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相信,这一关,我一定熬得过去……如果这真是上天安排给我的命运,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不要告诉爸妈跟我哥儿,好吗?霍大哥…你也不要难过…我现在…已经不痛了……” 轻轻扯动嘴角,茜儿嘴角的笑意却盈满了苦涩。 “茜儿——” 刚想再说些什么,见茜儿目光呆滞,步子却停了下来,云霍也倏地止住步子,慢慢转正了目光,只见,走廊前方,一个黑色的身影满脸错愕地瞪着他们,神色复杂,满眼地惊诧不敢置信。 替心婉买完单,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茜儿,更没料到几天不见,她竟虚弱地像是变了个人,燕窝深邃,面色惨白,原本纤细的身体竟又清瘦了许多,霎時,殷天爵被她孱弱冰冷的模样骇得心惊胆颤: “茜…茜儿……” 薄唇轻颤,半天,殷天爵才弱弱地抖出几个字,抬脚刚想上前,突然另一道愉悦的女声嘎然而起: “爵,好了吗?” 下一秒,另一个妙曼的身影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匆匆迎了上来,亮堂的走廊上,四人面面相觑,殷天爵深陷两难,满脸担忧,云霍却气得握得拳头都咯咯作响,心婉愣在了当场,茜儿却只是垂敛下眸子,轻轻咳嗽了几声。 还以为,他是回来看她的… 原来—— 千般滋味萦绕心头,茜儿此時此刻却麻木到连痛都没了知觉。 “茜儿,你怎么样??呼吸…千万不要动气……” 转身,云霍紧张地拍着茜儿的美背,搂在她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 轻轻摇了下头,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他无言的鼓励,片刻后,茜儿缓缓止住了颤栗: “霍大哥…我们走吧?”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多余地,茜儿连问都省了。 收敛目光,看都没再看殷天爵一眼,茜儿在云霍的搀扶下绕过殷天爵转身离去。 抬手,殷天爵却始终都没有伸出,到了嘴边的呼唤也因为她的绝望冷漠生生哽在了喉咙间。往昔的介怀生气在这一刻都变得无关紧要,他的眼中,只剩下她的虚弱跟漠视。 心针扎般地刺痛着,殷天爵满心纠结,抬脚追了上去。 高级病房门口,殷天爵贴靠在门前,却只见云霍扶着茜儿躺下,护士替她挂着吊瓶。脚上像是灌注了铅水,满目心疼,殷天爵却连靠前都胆怯万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茜儿病了为什么没人通知他?为什么家里的人一个都不在?只有云霍一个人陪着她?是她的意思还是—— 想着两人每次见面,不管在哪儿,她都会笑意盈然地扑上来,可这次,她却连句话都没跟他说,甚至连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時间都…屈指可数?? 前所未有的状况,让他失措到莫名恐慌。 没有急于上前,殷天爵转身走向一旁拿出了手机,接通电话,质疑、吩咐的话还没出口,管家急切的通禀先传了过来: “少爷,您总算来电话了,我都快急死了?您快回来看看=吧,夫人病了几天了,情况很不好,不知道是旧病复发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吐血昏厥了…夫人不让我们劳师动众地伺候,我们也不敢通知老爷、夫人,这些天,一直只有云霍先生一个人在照顾……” “我知道了…帮茜儿准备些日常用品,送过来吧?” 像是被人狠狠闷了一棍,殷天爵脑袋‘轰’的一声,眼前一阵白芒,手颤抖地差点将手机都掉了下来。 他怎么也没料到,他出差的几天,赌了个气,她居然就病得这么严重?? 挂断电话,紧攥着手机,想着自己三番两次、不是挂了她的电话,就是明明看到了却当没看到,再想到自己毫无解释的失信,几天来的杳无音讯,无尽的自责、内疚瞬间缠满了他的心。 不管因为什么,他都不该丢下她不闻不问的? ◎◎◎◎◎◎◎◎◎ 一直在病房的门外徘徊,殷天爵始终没敢鲁莽的闯入。直至护士走出,他多少了解了些情况,心里有了底,他才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望着床上挂着点滴的茜儿,许久,殷天爵竟怎么都开不了口。屋内一阵静默的尴尬,还是茜儿先行开了口: “霍大哥,我有点饿了,想吃荷叶粥,你去帮我买点好吗?” 有些事,是根本没法逃避的,她也从来就没打算自欺欺人。 了解茜儿的心思,云霍还是不放心的疑惑,唇角刚刚扯动,却见茜儿认真地朝他点了下头,随即自床边站了起来: “好?你们慢慢谈,有事…记得按铃?” 见茜儿支走了云霍,殷天爵才鼓起勇气走了上去,轻轻坐到了床侧,凝望着床上病态的佳人许久,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殷天爵闷闷不解地开了口: “为什么要叫他来?”vexp。 她病了,他很难过,可是家里那么多人,她居然都舍近求远,叫了一个跟她瓜葛不断的男人,殷天爵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担忧,莫名的,他怕她心里…有他? 淡淡地拧了下眉,茜儿的音调出乎意料地寒彻刺骨:“叫你…有用吗?” “茜儿??我才是你的丈夫,就算我不在,家里也有足够的佣人可以照顾你?” 惊愕地瞠大眸子,殷天爵被她反讽的口吻深深刺痛了,他是气她不想生他的孩子,可再气再怨,她也还是他在乎、喜欢的女人? “丈夫??佣人??你这是在怪我生病还是对我处事有意见??既然有佣人就可以,你何必出现在这里??质疑我之前,请先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我要的是一个真心关心我、爱护我、心里有我的男人,不是只会欺骗我、在我生病的時候还陪着别的女人的…丈夫?咳咳…这场婚姻,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就像温雅说得,我用权势抢了她的男人,我活该…有此报应?我谁也不恨,谁也不怨…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一時误入迷途并不代表会错一辈子,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知错能改?我累了,我们…离婚吧?” 没想到茜儿用了这么重的字眼,殷天爵顿時警觉事情有些不对头: “你见过…温雅??她跟你说了什么??茜儿,夫妻之间吵架、拌嘴都是很正常的事儿?我跟她已经断得一干二净了?就算香港之行的事是我爽约、是我骗了你,那你呢?你背着我偷服避孕药难道就不是欺骗我吗?你不想生孩子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背着我吃那儿红色的糖果,还骗我说是你调理身体的药?如果不是因为生气,我根本就不会连家都不回直接就去出差?茜儿…我是赌气不接你的电话,可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生我的气,我可以理解,可不要…放弃我们来之不易的婚姻,好吗?” 吃了一大惊,茜儿也足足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她着实没想到云霍给她的红色糖果居然是…哪种药??她确信,如果自己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吃。可是现在,就算明知这是个误会,她却都没想要去澄清: “我们的事儿跟温雅没有关系?殷天爵,做不到的事儿,你不该轻易承诺。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在沙发上等了你一夜,所以第二天我错过了飞机还冻出了风寒…香港之行,我满怀期待地准备了很多天…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当我得知飞机票上我的名字被另一个女人取代,我是什么滋味吗?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妻子被丈夫无言抛弃、一个妻子病重的時候看到丈夫的绯闻有多么的伤心、绝望?你可以不给我希望,不该亲手去摧毁打破它?这样也好…也许一切冥冥之中都是自有天定?我没有冲动,也没有赌气,我现在很心平气和地再跟你重申一次:我们…离婚?你放心,离婚的事情我不会催你,我可以等到你市长卸任,可是在这儿期间…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茜儿…伤你的心是我不对…可不要因为一次的错误就永远判我出局、离开我,好吗?你也说知错能改是好处,我错了,你也要给我机会弥补、改正,是不是??茜儿,我从来没有这样挽留过一个女人,求你…不要离开我……茜儿…我是因为喜欢你、在乎你才会生气、赌气…” 上前,紧紧抱着茜儿,想起沙发上每晚等待的小小身影,殷天爵的心暖暖的,却也痛痛的?圈着她,手越缠越紧,殷天爵前所未有的害怕。 当场心婉坚持离开,他都没有如此的挽留,因为,他很清楚,留下心婉,她会内疚一辈子,他们也不会幸福。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之间根本就是误会,如果知道她病了,他一定会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别说只是抛下公务,就是让他立马卸去市长的头衔,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 “喜欢?你真得懂得这两个字的含义吗?到了现在,你是在睁眼说瞎话?还是以为我没经历过情感,真的就是个傻子,白痴??” 一把推开殷天爵,茜儿顿時来了气。 “茜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前所未有的认真却被她如此轻蔑的否决、污蔑,殷天爵也顿時有些隐隐的不悦。望着执拗的茜儿,也开始反思起整个事件,到底是自己真得错得离谱,还是一切只是她想要离开试图寻找的借口。 讥讽地瞥了瞥嘴,茜儿随即提醒地开了口:“什么意思??还记得我弄坏的你的那枚玉石指环吗?” 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殷天爵轻轻点了下头,却顿時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不小心弄坏了你的玉石指环,一个指环而已,你却发了很大的脾气…你告诉我,那个指环是哪来的?你生气…是因为那个指环价值连城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 听得出她话里有话,却又不确定那些陈年往事她是不是真的有了耳闻。凝望着茜儿,殷天爵沉默了,这个時候,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因为他深知,任何解释都变会变成借口,只会火上浇油。 “为什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了吗?” “茜儿,不要咄咄逼人好吗?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你一定…要这样吗?” 的确是无话可说,殷天爵只能试着找寻歪理,转移话题。 “到底是我咄咄逼人,还是你欺人太甚??你告诉我,当着我的面,你丢掉的戒指是真得丢掉了吗?当着我的面,花言巧语收下的我弥补的戒指,你是真的收下了吗?” “茜儿,你到底想说什么?是,那枚破碎的指环我又捡了回来,修好了,可这并不代表我对你全是虚情假意啊?戒指的事我并没有怪你,那个对我而言是有着特殊的纪念意义,可也仅此而已,跟你送我的完全不一样?你送的东西,我很珍惜,对我也很重要,我收下了…也会收好…我并没有骗你?” 不解茜儿怎么会突然旧事重提,殷天爵无力地辩解着,还十分不理解女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翻旧账。明明是过去的事儿也已经说开了,她为何非要揪着不放呢? “好一个没有骗我?那这是什么??” 说着,茜儿扭身自枕头下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挥手砸到了殷天爵的身上: “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歉意,你不该践踏我的真心?虽然这个戒指并不值钱,可是,你知道吗?为了弥补我那次的不小心,为了讨你欢心,为了这个戒指,我跑了整整一天,跑遍了我所有知道的玉器市场….这辈子,我都没这么辛苦地去买一样东西?就算你不喜欢,你也不该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可怜我连盒子都十分用心地挑了特别有意义的爱心图样…早知道你会弃如敝履,我就不用如此白费心机,再用心、再珍贵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不如一块…碎砖破瓦??” 轻霍上没。“茜儿??这儿…我没有??我真的……” 攥握着戒指的锦盒,殷天爵急得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却始终想不明白戒指怎么会到了垃圾桶里。越是着急,他的脑子越是一团浆糊,甚至连自己到底将戒指收没收回抽屉都不敢确定了。 “够了?你不会又想告诉我这也是误会,是戒指长了腿自己跑进垃圾桶了的吧?感情…就像是戒指,裂了再修好也终归都会有裂痕?爱情是神圣的,不该有脏污?既然根本放不下,又何必要为难自己??如果你心里真得有我,哪怕是一点点,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带着别的女人在异地??爱情,本就不是我该碰触的苹果…咳咳…咳咳…或许,从一出生,咳咳…上天就注定了,我今生不该爱……” 往事历历在目,回想着,酸甜苦辣涌上心头,茜儿竟控制不住的情绪起伏起来,片刻,一张小脸已经喘不过气地憋得通红。 满脸哀伤,殷天爵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却被她困难的一幕吓得心跳都慢了半拍,仓皇上前,轻拍着,声音都跟着沙哑了起来: “茜儿,不要再说了…不要激动,不要生气,你说什么就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如果你想离婚…我也答应…我答应,你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 护士的提点耳边萦绕,殷天爵什么也顾不上了,即便心如刀刻,却也一心只想她可以健健康康地活着。以往不知道她的‘病罐子’所谓何来,这一刻,亲眼所见,他着实恐慌焦虑不已。 情绪一時无法控制,茜儿咳得浑身都抽搐了起来,最后,还是在医生为她注射=了镇定剂才帮她缓下劲来,让她好好睡了一觉。 呆坐床头,几分钟的一幕,却深深扎根在殷天爵的心底,变成了他许久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怎样也无法接受曾经那个甜美地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一般的小女人居然被他伤到了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地步?? 心越发寒冷,轻轻攥着茜儿的手,他都再也没有半点踏实的感觉。他很清楚自己不想放开她的手,可是,他更想她活着,好好的活着。如果永远失去她跟只能远远地看着她选择,他该是会选择后者的? 这一晚,殷天爵望着茜儿连眼睛都没阖,心底的苦涩却无人知晓——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殷天爵便回家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市整理、安排一下后续的工作,多抽出几天好好照顾茜儿、直至她病愈。 一夜好眠,茜儿醒来的時候,病房里空无一人,她并不知道殷天爵陪了她一夜。而对这个让她彻底绝望的男人,她也不想再浪费精力去猜测。 吃过了早餐,跟云霍说了会儿话,茜儿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带她再度睁开眼,身旁的人已经换成了小琳。 “夫人,您醒了?” 感觉精神好了许多,茜儿便有些躺不住“嗯,小琳,陪我去楼道里透透气吧——” 披上衣服,两人缓缓走了出去,敞亮的大窗前,眺望远方,茜儿站了许久,微微一个扭头,却见窗边不知何時多出了另一抹颇为熟悉的身影。 “殷太太…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今天一更六千字 正文 天爵篇 037 最重的惩罚 没想到她会主动跟自己搭讪,茜儿望了心婉片刻,随即扭头转向另一边: “小琳,我跟这位小姐说说话,你去医护室帮我问问,今天还有些什么检查?另外…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夫人…” 想起殷天爵吩咐她不能离开茜儿半步,小琳顿時有些犹豫地瞥了瞥她身后一身朴素的女子。 “没事的…去吧…” 点点头,茜儿笑着支开了小琳,冷淡的目光随即审视地调向了一旁的心婉。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望着面前略显沧桑的女子,茜儿没有太大的厌恶,却也绝对称不上喜欢: “你要跟我说什么??” “殷太太…我没有恶意,我叫徐心婉…想必不说,你多少可能也有了些,我跟爵过去是…恋人。我是个无福的苦命女人,幸也不幸,七年了,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再见……爵真得是个很好的男人,给了我很多的帮助。他不喜言辞,虽然有的時候他给人的感觉很孤傲、很冷漠、甚至很难靠近,却总能让人很安心,能得到他的爱,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望着茜儿,心婉柔柔诉说着,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忆,眯起的眸子也缓缓挤出柔和的光芒。一字一句,温婉似水,每一句却都像是淬着毒,翻搅在茜儿脆弱的心扉。 脸色有些难看,茜儿微卷的小手越攥越紧,紧抿的小嘴也开始微微颤抖地泛白: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请你长话短说…我…有些不太舒服……” 不想听他们你侬我侬的过去,脑海却拂不去两人柔情蜜意的画面,茜儿波澜不惊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涌动了起来,不耐地催促着,茜儿轻轻摇了下头背过了身子。 “殷太太,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是我主动央求爵带我去香港的,这件事,你不要怪他,他虽然了我,也给我们找了房子,可事实上——” 以为茜儿要离开,心婉焦急地扯着她的胳膊,绕到她的面前,挡着她的去路就想澄清她跟殷天爵之间的前尘纠葛,话还没说完,只听‘噗嗤’一声轻响,紧接着,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一抹纤弱的白色身影倏地倒塌而来。 一阵傻愣,本能地接住茜儿软瘫的身子,心婉吓得嘴巴大张,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匆匆交代完公事赶回医院,走廊里殷天爵恰巧碰到了一旁乱转的小琳,两人刚拐出一侧的拐角,清晰的这一幕便闯入了眼帘,步子一顿,殷天爵脸色大变,蹭地一下冲上前去,一把扯开心婉地手,推开她就夺过了茜儿: “茜儿,茜儿,醒醒,你不要吓我?该死?你对她做了什么??” 被茜儿身上刺目的腥红吓了一跳,呼唤了半天没反应,扭头,气愤不已地对着心婉大吼了一声,却等不及心婉的解释,殷天爵便慌乱地打横抱起了茜儿: “医生,医生——” 顷刻间,原本空荡的走廊乱作了一团,吓傻的小琳跟了上去,吓呆的心婉也被不知道从何处窜出的人群挤到了一旁,呆若木鸡,唇角不停抖动着,似有若无的低喃着: “我…我没有…..” ◎◎◎◎◎◎◎◎◎ 殷天爵刚将茜儿送入抢救室,云霍便匆匆赶了过来,一见手术室亮起了高危的讯号灯,率先通知了墨一非。 片刻后,墨家一家便匆匆到齐了,得知茜儿的病情,殷家两老也赶了过来。原本温馨和谐的一家人,此刻见面,却像是仇人见面一般,脸上不是愤怒、就是尴尬。 手术室外,得知事情原委,墨一非冲动地一把将殷天爵拖到了一侧,当场就抡起了拳头: “殷天爵,你个混蛋?别以为你是个什么狗屁市长,就能仗势欺人?我墨一非可不怕你?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叫嚣着,墨一非还有些发疯的狂躁,见情势有些失控,几名随行保镖赶紧分散拦下了两人,墨老一脸阴郁的不快,拥着满脸悲戚的老伴,威严出声: “一非,有事…回家再说,这是公众场合?” 顾虑到殷天爵的身份,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愤愤伸手点了下殷天爵,墨一非猛地甩下手,转身愤愤地抿了抿唇角。 自始至终,殷家人都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殷天爵也是任打任骂,无从辩驳。毕竟,茜儿的的确确是进了抢救室,而自己的花边绯闻也着实见了报,更郁闷的是,茜儿的…昏倒,与心婉脱不了干系?现在,对茜儿昏倒的原因,他含糊不敢多说,生怕话一出口,不管茜儿如何,会多两条人命买单? 茜儿昏厥的一幕挥之不去,眼神呆滞地凝望着手术室上的红灯,殷天爵骨节分明的大掌攥得泛白,突然间,他的心都像是死了一般,外界的一切,他仿佛都再也感觉不到—— 等待的時间漫长而折磨,屋外的人儿无不备受煎熬—— 千呼万唤的等待中,两个小時后,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了开来,下一秒,一行人蜂涌而至: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拆掉口罩,医生面色有些凝重: “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心肌堵塞,心脾极虚,情绪波动导致心脏间歇姓供氧不足,血脉不通,以致于影响了内脏各个器官的正常运行…虽然现在已经算是抢救了过来,不过,一切也只是暂時的…如果她的心脉再遭受到任何丁点意外的刺激,不管是实质的还是精神的,都极有可能…有生命之忧。我们建议,病人现在必须静养,不适合任何探视?我们会再想商讨其他的方法进行救治,办完入院手续各位都请回去吧,病人已经转进了加护病房,会有专业医护人员照顾,不用担心,病情稳定之前,不宜探视——” “医生——” 说完,医生转身离去,却像是的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震得所有人面面相觑、如丧考妣? 全然没想到茜儿的病会是这么严重,半天,殷天爵都维持着一个动作一动未动。 无边的压抑笼罩而下,许久,抢救室门前,只剩下浓重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老才缓缓走到了殷天爵的身边: “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谁对谁错,目前都不重要了?茜儿是我的宝贝女儿,我绝不允许她有任何的意外。你们夫妻间的私事我不过问,茜儿要去、要留也由她自己决定,只是在她全然康复之前,我不希望再看到殷家任何一个人?云霍,送客?一非,叫保镖过来二十四小時保护茜儿?” 义正言辞地吩咐完,墨老搀扶着老伴,不容拒绝地转过了身子。 狠狠瞪了殷天爵一眼,墨一非拿起电话走向了一侧。而云霍上前,没有出声,也是极度仇视冷漠地扫了殷家人一下,随即伸手摆了个‘请’的手势。vexp。 殷天爵几次想要上前争取,还没出声,便被殷家两老强行扯了回来,无语暗示地轻轻摇了下头。不管因为什么,不论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人家的女儿在自己家里丢了大半条命是不争的事实。从没如此委曲求全,这一刻,殷家两老跟殷天爵却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便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当场了驴肝肺,他们也只有认命的份儿? 无出都要。强行将殷天爵拖出了医院,见他面露不舍又万分难受,殷妈妈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了嘴边的责备又无奈地吞咽了回去: “爵…这次…你真得是过了?生命何其珍贵,是无法重来的?你跟茜儿之间的事儿,你好好考虑下吧,如果真的不合心意,就离婚吧?放过自己,也放过茜儿……” 语重心长地说完,殷妈妈眼底也禁不住渗出了湿意,当初这场婚事是他自己坚持的,没想到,不过短短半年就—— 望着娇妻爱子,殷爸爸重重拧了下眉头: “你做事从来没有这么没分寸?大是大非面前,怎么犯起糊涂了??从你踏上这条路开始,就该明白,你站的越高,财色酒气的陷阱就越多?一路小心谨慎,刚沾到巅峰的边,你就得意忘形了??就算你不在乎这么多年的辛苦攀爬,也不该忘了殷家人的良心?我殷家可穷可富,可不管做什么,首先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否则,就算你拥有了全世界,你也不会快乐?爵,茜儿出身名门,身子虽弱,可没有半点尖酸的娇气,她是个好女孩?知道她身体欠佳,做事你就该悠着点,多少为她想想,现在弄成这样,以后我们跟墨家还怎么相处,你不会要闹到黑白势不两立吧?十八岁后,爸爸就没批评过你们兄妹任何一个人…这件事,你一定要慎重考量,越是危机,越要步步缜密…自己的事儿,你自己斟酌着办吧?” “爸、妈,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操心了?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心如死灰,殷天爵已经说不出心到底是何种滋味,千愁万绪,他唯一肯定的是,他不能失去茜儿?今生今世,他非她不要?不管用任何方法,哪怕是要自己永远离开她,他也一定要她活着?再痛苦,他也愿意一个人来承受。 ◎◎◎◎◎◎◎◎◎ 而后接连几天,殷天爵每天早晚都会来探寻一遍,知道茜儿的情况有所好转,他的心情也会好上很多,可是自始至终,他的一切都只限于听说,因为墨家人根本将他当贼似的防着,连回答他的话都是爱答不理地施舍一般。 一连如是地过了七天,殷天爵始终徘徊在病房的最外援,无法靠近一步。 白天,他强逼自己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夜晚,回到家,望着那黑暗、冰冷的房间,回忆着茜儿在時的光亮温暖,他的心就像是被人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了一般。 他的脸庞日渐消瘦,也日益冰冷,每一个完美的线条,都像是被冰刀滑过了一般。 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殷天爵推开房门,心却陡然打了个寒战。 又是无边的黑跟无尽的冷。每当这時,自责悔恨就像是吐着芯子的蛇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心。卧室里到处充满着她的影子回忆,打开灯,殷天爵又是失神地盯着空空的沙发望了半天。 扯松紧勒的领带,殷天爵却是直接又退了出来,转身往另一侧的书房走去。 她不在,家仿佛都不再让人贪恋了。 回来后,还没踏足过书房,这一晚,殷天爵懵懵懂懂地闯进了书房,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到椅子上对着未开的电脑屏幕发起了呆—— 不知道究竟呆坐了多久,直至一阵熟悉的手机短信声嘎然响起,殷天爵才拖起下滑的身子,起身刚想回房,一抬眸,竟见自己的书柜好像有人动过,相机也不知所踪。 疑惑地上前,殷天爵本能地伸手打开了暗房的门,缓缓走了下去。 片刻后,大幅的旧照明晃晃的闯入眼帘,殷天爵倏地止住步子,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目光一个垂敛,猛然捕捉到桌上的相机,殷天爵猛地冲了上去,抚触着,望着那明显损坏的照片,脸上的血色顷刻急流勇退,一个踉跄,他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霎時,他明白了茜儿为何执意要离婚,为何会怀疑他的爱,更为何会说出‘既然根本放不下,又何必要为难自己?’的话语? 她一定是看到了这些照片,看到了他修复的玉石指环……偏偏他又刚巧对她失了约,她生了病,他却带着心婉去了香港? 易地而处,他怕是也会胡思乱想,绝不会轻易原谅?可天知道,他会赌这一時之气,跟心婉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他是同情她的遭遇,可他们已经过去了—— 抓扒着头发,殷天爵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这还是第一次,他为一个女人黯然伤神到心神俱裂。他想要解释,想要澄清,居然都力不从心??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却成了她最抗拒的头号目标? 这一晚,转辗反侧,殷天爵彻夜难眠。就连重要的hit项目他都没有愁到夜不安枕的地步,可是跟茜儿的误会,却让他有些束手无策的窘迫,是他自己无意间挖了个坑,没想到最后却他却自己掉了进去,坑了他自己? 爱人间果然是不该有秘密的?特别是这种事,早知道,当初,他就该找个机会把跟心婉的来龙去脉跟她坦白?现在,他算是掉进了粪坑爬不出来了?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殷天爵计划着等茜儿身体能够承受之际,要用尽所有的方法打开这个死结。 想通后,殷天爵缓缓闭上了眼眸,殊不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他的解决之法尚未成型却已经注定了要先胎死腹中—— ◎◎◎◎◎◎◎◎◎ 医院的病房里,不分日夜的仰躺着,无论醒来还是睡着,茜儿的脑海里、心底却始终只漂浮着‘’二字。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的丈夫,那个跟她夜夜缠绵的男人居然会背着她别的女人,还为了别的女人对她爽约。糖果是不是避孕药的事儿,还有待确定,却已经成了他偷腥的借口。 这是茜儿始终无法原谅的?这样的身心出轨,比对旧情人的一時冲动更让人难以忍受。 第一次付出全部身心去爱一个男人,曾经的喜怒哀乐,都成了茜儿无法割舍的印记。爱情的苦酒…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饮下? 一想起殷天爵,茜儿的情绪又开始有所起伏,霎時,所有的神经都像是被人紧紧扯拽着一般,茜儿心口又开始疼得厉害,翻转身躯,茜儿难受得大口喘起了粗气… 跟着专家进屋,一见宝贝妹妹脸色不对,墨一非蹭地冲了上去: “茜儿,茜儿…看看哥给你带什么了?你喜欢的玩偶、爱吃的零食…深呼吸…对……” 晃动着手中的毛茸茸的泰迪熊,墨一非努力转移着她的注意力,另一旁的专家也赶紧凑了过来,伸手掏出一粒舒缓疼痛的镇定药丸,轻轻塞入了茜儿口中。 待她心绪稍微平静,随即给她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 “墨老、墨少爷,墨小姐先天心弱,又因为受过严重的伤害,所以导致了她心脏比正常人萎缩细小了一些,抵抗力比较差,容易感染各种疾病细菌,成为易病体。按理说,只要多加照料,是不至于影响她的正常生活的?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墨小姐心病比身体本身的病更为严重,如果她的情绪控制不稳,很容易造成心脏的负担,引发各种无可预计的后果。像墨小姐这种情况,我的建议是….断情绝爱,绝对经不起爱情轰轰烈烈的起伏?只要断了情根,精心调理一下,还是会很快康复的,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保持身心愉悦,这样病情才会有所好转,短期内不宜恋爱,以后如果非要恋爱结婚生子,也要等身体好了以后,最好可以找个平淡的人过平淡的日子,让她每天都被幸福包=围,情绪起伏可控,这样的生活,会更适合墨小姐…” 倏地站起身子,墨一非有些火大: “断情绝爱??这是要茜儿出家当尼姑吗?就算现在她诚心向佛……也已经晚了?” 说着,想起殷天爵,墨一非还有些愤愤地咬牙切齿,当初,他就该坚决反对这门婚事,现在倒好,好好的一个妹妹被他折磨成这样,要想再恢复原状,这谈何容易啊??现在,他气得想剁了那个王八蛋,在茜儿面前,却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多提? 长长的睫毛眨了下,茜儿眼底的哀伤还是无法掩饰。她想得开,却不是想放就可以立马放下的。 一一逡巡过三人,墨老沧桑地开了口:“医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可行的方法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现在是有一种方法可以彻底解除墨小姐的痛苦,不过,这个有一定风险也需要墨小姐配合——” 突然看到了希望,茜儿倏地直起了身子: “不管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试一试?我并不怕死,可我不想就这样死,更不想我的家人为我伤心难过,医生,你说吧……” 对望一眼,墨老跟墨一非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果有希望,他们不排除尝试的可能。 “深度催眠?让墨小姐彻底忘却让她痛苦的这段经历?这种方法,我在一本医生说看过,记载称有成功的案例,可是我从来没试过。我只是突然想起最近世界闻名的催眠大师安卓先生正在我们这里讲座,或许可以一试……据资料称,一旦深度催眠,某个時间段至现在的记忆,被催眠者会全部忘记,所以,被催眠者要配合催眠师回忆那段过程…这期间,对墨小姐来说,会是考验,而且,还有一点…这段记忆被彻底埋葬后,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记起,也可能因为接触到某个人或某件相似的事,而再度全部想起…….可是,深度催眠却只能用一次,也就是说,你如果再度想起,这段痛苦的记忆还是会永远跟随着你,这种截取式深度催眠…只是个我们未曾亲眼证实的传说,不过,对墨小姐的病却是救命良方,因为一旦成功,哪怕是以后再度恢复记忆,一年半载,您的身体应该也足够恢复到可以承受的程度…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建议,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安卓大师的催眠术是世界顶级的,我有幸听过他的讲座,也亲眼目睹过…怎么说,这也是个机会…..” 医生话音刚落,茜儿就斩钉截铁地给出了回复: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既然这是我的命,好坏我都认?没有一刻,我比现在想要回到过去……哥,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这场婚姻是我自己选择的,也该由我自己结束?” 她选择催眠,并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她真的想彻底忘掉这个让她痛彻心扉的男人? 今天一更完 正文 天爵篇 038 往事不堪回首(6000+) “茜儿??婚姻不是儿戏?爸爸希望你健康幸福?可这件事?我始终认为逃避不是最好的方法?真正打开你心底的结?才是关键。你还是慎重一些地好?催眠不是小事?不要因为一時赌气做出悔恨终身的决定……” 感觉得出茜儿言语中的自暴自弃的悲观、纠结?墨老始终认为她心底的情仇并不像表面看来的这般平静。如果真的不爱?她就不会伤到‘想要放弃’。 “爸?难道你想失去茜儿吗??那个没人姓的?根本不配拥有茜儿?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茜儿?哥养你一辈子?再也不会让那个混蛋再欺负你?” 攥着茜儿的小手?墨一非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妹妹的姓子?他最了解?总是报喜不报忧?闹到今天?不知道已经受过多少委屈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那些报纸杂志?总不会都是捕风捉影吧?那个鬼市长?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当他们家全死光了不成?? “呵呵——” 墨一非的话一出?墨老无语地直翻白眼?茜儿跟医生都忍不住的噗嗤地笑出声来。幸亏他们是亲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人是恋人呢? “一非?你说得什么话??” “哥…你想养我一辈子?还要看我未来的嫂子同不同意呢??呵呵…哥?我知道你关心我?对我好?能有你这么个好哥哥?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可是?哥?你知道的?这件事是我起的头、种得因?别怪他、也别去找他麻烦好吗?你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他不喜欢我?并不代表他不好?或者我不好?只是…我们不是一副秤与砣?错了?就是错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吧?能让一切回归原点?是再好不过的结局…..爸?你也不要再迁怒于他?好吗?我们墨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离婚已经算是丑闻了?不要再多添一桩了?哥?离婚的事?麻烦你了?医生?催眠的事?拜托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悠然地说完?茜儿微微蹙起的眉头反倒舒展了开来?这一刻?如果真的要怨要恨?她只恨自己当時一念之差?太过冲动了。 生活需要激情?感情却真得不该冲动。短暂的爱情之旅?美得让人窝心?苦的也让人断肠?她宁可接受残酷的现实?也不想要一辈子的谎言?爱情上?她的心眼很小?小到——宁缺毋滥? ◎◎◎◎◎◎◎◎◎◎◎◎◎◎◎◎◎◎ 接连几天?殷天爵还是每天都到医院报到?可郁闷的是?不管他来多少次?他始终连茜儿的面都见不着?连有关她的病情?他也都是几经周转地从外人口中得知。 这一天下了班?殷天爵还是一如往昔地赶到了医院?即便每次都扑空?他还是不遗余力地想要第一時间化解两人之间的误会。 捧着一束粉色的玫瑰?刚踏上高级病房的楼道?殷天爵一抬眸?竟见门口的保镖全部撤了去。步子一顿?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手中的鲜花顺势滑落?抬脚?殷天爵快速冲了过去: “茜儿——” 砰得一下?推开房门?却见偌大的病房里空无一人?跨下肩膀?缓慢踱步上前?殷天爵眼前一阵发懵的眩晕。 “你来了??” 一道冷鹜的嗓音嘎然响起?转身?却见墨一非堵在了门口?走上前去?殷天爵的嗓音都隐隐颤抖了起来: “茜…茜儿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放心?她很好?这是茜儿要我给你的?她已经签了名了?” 嘴角淡淡地一挑?抡起手中的协议书?墨一非随手塞进了殷天爵的怀中?而后?慵懒地转过了身子。 “墨一非?我不同意?这辈子…我都不会跟茜儿离婚?如果这是她的意思?除非她亲口跟我说?” 醒目的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殷天爵的眼睛?揉着那清秀的签名?殷天爵翻手将协议撕了个稀巴烂。他爱茜儿?他们之间的对对错错?更多的只是误会? “这就是她的意思?信不信随你?要不要离你也自便?总之?现在开始?茜儿都会回家住?有件事?我倒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茜儿已经决定了要接受深度催眠治疗?今天之后?茜儿的生命中?你都将只是个普通的路人?就算再见?她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转身?墨一非说得云淡风轻?殷天爵的脸色却风云突变。 “不?不可能?我是她第一个男人?这辈子?我对她都会是特别的?就算她真的忘记了?我也会让她再度爱上我?茜儿呢?你们究竟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扯着墨一非领口的衣襟?殷天爵情绪明显失控了。 “殷天爵?我警告你?茜儿的心脏很脆弱?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刺激?如果你再敢靠近她?再敢打她的主意?就算你是市长?我也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一把扯下殷天爵的手腕?墨一非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霎時?两个人扭打成了一团?猛地对了一拳?两人都被反噬的力道避退了两大步。 “哼——” 猛地一个甩手?墨一非阴鸷地瞪了殷天爵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 揉着发疼的手指关节?殷天爵的眸底却刮起坚毅的旋风: 他不会放弃的?就算要花费一辈子的時间?他也要她重新爱上他?他的茜儿—— ◎◎◎◎◎◎◎◎◎ 催眠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一觉醒来?茜儿的记忆就停留在了蓉沁婚后、自己婚前那短暂的平静岁月中?虽然隐约间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可所有的异样全被一句‘病’而冠冕堂皇地搪塞而过?而茜儿?也的确因此而变回了昔日那个快乐无忧的她。 墨家人更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甚至有意阻绝了一切可能影响她回忆的熟悉事务?至少?在她康复之前?没打算放她出门?对这种过份溺爱的保护?茜儿也早已习以为常?只当是大病初愈前的静养期?日子虽有无聊?倒也过得惬意。 高楼铁壁圈围的世外桃=源?茜儿像是现实中的童话公主?过得无忧无虑?殊不知?一墙之外?殷天爵对她牵肠挂肚?恨不得变成苍蝇飞进去。 那天之后?但凡有空殷天爵就会往墨家豪宅的势力范围内闯?可不管怎么恳求?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即便找着名目入了?墨家的门?他想见的人?也依然是咫尺天涯地杳无音讯。 日子一天天过去?殷天爵的心情也越来越无法遏制地烦躁。 不知不觉地如是过了一个多月?殷天爵却近乎每天都在墨家豪宅外围徘徊?每天度日如年?仿佛已经几个世纪没有见到过阳光一般?殷天爵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有要被彻底冰封的迹象。 这日?下了班?殷天爵还是习惯姓地一个人开车去了墨家。黑色的轿车缓缓停靠在一侧?他的目光却只会停留在门口跟那栅栏内浮动的身影上。 无数次?他做梦都都望眼欲穿?只希望能与她擦肩而过?或是远远地望上一眼。可就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而今都成了奢求。不自觉地又轻轻抚摸起手上的婚戒?蓦然回神?又是一股针扎般地疼—— 还真是世事无常?他做梦都没料到往昔甜蜜有佳的两人?一夜之间居然就变成了劳燕分飞的彻底绝望?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了?? 恍惚间一个抬眸?一个身着白色长裙、飘然若仙的美丽女子幡然而至?傻乎乎地揉了下眼睛?殷天爵才倏地扭身推开了一侧的车门。 借着去医院复查的机会?茜儿撒娇加耍赖?无所不用其极地才央求着云霍给了她半条路的空间?让她可以走走、逛逛。 在家里闷了一个多月?茜儿只觉得自己要发霉了?一下子得到释放?欢快地就像是逃出了笼子的小鸟?拿着自己从医院花园摘来的一朵小花?摇摇晃晃地又蹦又跳?脸上还尽是温暖的笑意: “霍大哥?一会儿爸爸问起我的病?你可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每天被妈当猪养?吃了睡、睡了吃的?我已经足足胖了快十斤了?刚刚我在医院有称?四十八…你看?我胳膊好像都胖了一圈了?再这么下去?我马上就要脱离‘美女’的行列了?霍大哥?医生说我的烧已经退了?心脏也差不多好了?以后只要不受大喜大悲大怒的刺激增加内脏的负担?就没事了?对不对??等回家我跟爸提以后自己出门的事儿?你可一定要站在我这边?让我早点解放…你不知道?我现在跟坐牢都有的比了?连手机都被爸爸没收了?连想跟安姐姐打个电话都不行…….” 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茜儿的脸上却尽是被人娇宠的甜笑。 凝望眼前如花绽放的佳人?云霍的心却十分不是滋味?现在这种情况?无疑对他最有力?可是?爱之深恨才之切啊?殷天爵对她的伤害让他心有余悸?茜儿对感情的爱恨分明更让他踯躅犹豫?他怕万一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做下的那件事后?不止不会爱上自己?还可能恨自己一辈子?当然也更怕她是生命会再度有危险。 况且?现在还有一点他不能不顾虑的——黑龙死令:对茜儿心存妄想着?杀无赦。爱情?现在是她不能碰触的禁=果。 见茜儿不時撒娇地伸手扯扯他的衣服?云霍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茜儿?大家都是为了你好?要听话…再忍忍…最多?以后我多找理由带你出来走走透透气?好不好??” 见茜儿停下步子?有些不高兴地撅了撅嘴?随即又表示理解地重重点了下头?突然间?云霍竟有些不忍她失望。见她的小手还扯在自己的衣袖上?云霍突然有些心动?狂涌的情感顿時压抑不住地破闸而出: “茜儿——” “茜儿——” 云霍激动地刚轻唤出声?突然另一道喜悦的尖叫疯狂而至?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倏地转正了身子?只见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气喘吁吁地站到了面前。 目不转睛地盯着面色红润的茜儿?殷天爵心底激荡澎湃?半天没有出声。 四目相对?茜儿的心只是突然划过一抹复杂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绪?酸涩中带着丝丝的抽痛。 没想到殷天爵会突然出现?云霍惊愕地嘴巴大张?浑身紧绷望着两人?手微微颤抖着?脸色一阵苍白。 遍寻记忆不记得自己跟殷天爵有交集?甚至熟络到可以直呼其名。大大的眼睛轻轻眨了下?茜儿不自觉地先回头看了云霍一眼?而后慢慢后退了两步?才轻柔开口: “殷市长…是来找我的吗?还是…你有事要找霍大哥?” 极致的生疏瞬间像是丢下了几颗原子弹?殷天爵大脑顿時一片空白?连心跳仿佛都瞬间停止了。两个人往昔甜蜜的回忆排山倒海般的涌来?一時间?殷天爵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她真得忘了两人过去的点滴?忘得…一干二净吗?这种惩罚太残忍了?他宁可她恨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她用这样陌生又疑惑的眼神来看他? 揉着眉心?一个踉跄?殷天爵的身子猛地一个摇晃。 能自对就。“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甜美的关切焦急响彻?茜儿本能地向前就想伸手?连心似乎都有些隐隐的不快抽痛。 一见情势有些微妙地不对?云霍迅速出手拦下了茜儿: “茜儿?这里的事儿我会处理?你不能吹太长時间的风?快进屋吧?老爷知道你散步回家的话?会生气的…..” “喔?对啊?那我还是先进去了?”游移地看了殷天爵一眼?茜儿转身匆匆往不远处的大门里跑去。 惊鸿一瞥?短短几秒钟?殷天爵却仿佛经历了有死到生、再由生到死的苦痛历程。目送那欢快的背影仓皇的消失?殷天爵的心却像是瞬间被人推入了冰窖。 到底是怎样高深的催眠术?竟然可以精准到让她记得他、却全然忘了他们的过去?? 确定茜儿已经安全的进了豪宅?云霍才略显不满地开了口: “你不该来这里?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茜儿?你都不该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倏地转过身子?殷天爵的眼里怒火狂燃:“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茜儿是我的妻子?” “那又怎么样??她属于你的時候?你并不珍惜?是你差点害死她?你忘记了吗?现在?我没有资格?你就有吗??茜儿是温室里养出的花朵?娇贵却也善良?她从来没有害人之心?对任何人都是极尽包容?宁可自己受委屈都不会去伤害别人?你是怎么对她的??你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吗?你有关心过她的生死吗?如果有?你现在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她的心脏受不得刺激?你不会不知道吧?” 一把抓过殷天爵的衣襟?云霍压低的嗓音难掩暴怒。 “为什么跟我在一起就一定会受刺激?我们也曾经快乐过、幸福过?她也过得很好?不是吗??这次的事儿?根本是子虚乌有的误会?我甚至都没有机会亲口跟她说明…” 愤愤地推开云霍?殷天爵抓扒着头发?言语中也难掩遗憾的恨意。一切总是那么巧?他还没来得及认清自己的心?她却已经判他出了局??这场意外?他才是那个最大的损失者? 他爱茜儿?他喜欢跟她一起生活的日子? “误会也会要人命?误会也不是平白而来的?既然你给不了茜儿专一的爱?就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没有你?她会过得更好——” 说完?云霍绕过殷天爵大步进了屋。 无力地跨下肩膀?殷天爵狠狠踹了两下。想起茜儿跟云霍亲密打闹的开心一幕?殷天爵就像是吞下了蛇鼠一般懊悔地想死。 过去的一切?他不该瞒着茜儿的……沟通?是夫妻间不可或缺的交流?他却一直偷工减料了?如果他肯多说一句、多问一声?他们应该就不会走到今日无法挽回的地步。 原地呆立了许久?殷天爵悲痛之余也泛起丝丝欣慰的喜悦:至少?她好好的了—— 回到车上?掏出烟?殷天爵又呆坐了许久?直至一盒烟下了大半?天色也都暗了下来?他才稀里糊涂地开着车回了家。 ◎◎◎◎◎◎◎◎◎ 拖着疲累的身子进门?殷天爵一抬眸?竟见一抹熟悉的棕色身影伫立眼前?眸光一冷?殷天爵的口气有些明显地不太好: “你来这里做什么??” 瑟瑟地揉着手包看了看殷天爵?心婉才战战兢兢地开口:vexp。 “爵…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上次的事?你还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去找茜儿?真的是想替你澄清?我不知道她病得那么严重?话还没说完?她就——” “我说过?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已经发生的事儿?说再多对不起也于事无补?如果对不起真的有用?我可以不眠不休地说一辈子……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有事需要帮忙?你直接找su吧?我已经吩咐过他了?力所能及的?他都会帮你?一开始?我的处事方式就错了?只是今天…我才明白……” 想起云霍跟茜儿嬉闹的一幕?殷天爵本就青黑的脸色越发铁青了起来。这一刻?他才真实体会到茜儿的感受?也越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爵…听su说…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 磨磨蹭蹭地?心婉还有些不想离开。以前?自己没有非分之想?可是现在她离开了?殷天爵也随時可以单身?突然之间?心婉死了许久的心又有些复活的冲动。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不关你的事?” “我知道…可是?爵?既然是她主动放弃的?你为什么不……我是说?你现在可以选择的范围更大了?不是吗?曾经我们无缘相守?这个上天给我们的机会?你不想试一试吗?还是你嫌弃我…有个孩子??没关系的?我们以后也可以有我们的小孩子…我….” 倏地站起身子?殷天爵一阵头大?扭头却是先狠狠瞪了心婉一下: “你想太多了?茜儿才是我想相守一生的女人?不管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都不会再娶别的女人?殷太太的位子…只会空不会变?心婉?知足才能常乐。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最后什么都捞不到?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我说得是什么。没事的话?你走吧?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跟茜儿的任何一个人的面前?第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不知?下一次?不管是谁?不管有意无意?再伤害到茜儿一根头发?我都不会轻易放过?管家?送客——” 沉稳从容地说完?殷天爵转身上了楼。 心底第一次浮现‘出后悔主动帮她’的意思?他以为她会懂得感恩?没想到不是知恩图报?而是恩将仇报。如果不是她莽撞地去找了茜儿?事情就不会恶化到这种地步。 看到茜儿跟云霍嬉闹?他都吃味地打翻了醋坛子?若是茜儿知道他保养了心婉?即便他们清清白白?她又会怎么想?? 一想起云霍?殷天爵顿時又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现在茜儿压根就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了?他对她而言?或许只是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一想到云霍插足、捷足先登的可能?殷天爵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恐慌。 云霍对茜儿的一片赤诚、挚爱?他亲眼见证?曾经名花有主?他都能锲而不舍?而今朝夕相对?指不定就能滴水穿石? 越想越后怕?殷天爵直觉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前思后想了许久?随即伸手掏出了手机?按下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今天还是六千字更新哈?在家里事多?写不多?初八回去?这个月本文应该就会结局了?亲们不要着急哈 正文 天爵篇 039 被绑架了(6000+) 哄着孩子睡下,蓉沁一起身,就见殷天厉攥着手机进门,脸上却似笑非笑” “什么事…表情这么奇怪??”走上前,蓉沁好奇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 一通电话,殷天厉感触颇深,伸手搂过蓉沁,低沉道:“宝贝…求你帮个忙,行不?” 眸光一挑,茜儿眼睛顿時睁成了小蛤蟆,他这话温柔、客气地她…直发憷:“什么事?” “哈哈,不用这么紧张,不会拉你去卖的…”笑着搂着爱妻,殷天厉低头在颈侧轻轻亲吻了一下: “是爵跟茜儿的事儿…按理说,他们感情的事儿,我们是不该插手?我看爵真是走投无路了,要他开口求人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最重要的是,他对茜儿是真心的,现在却连挽回的缝都找不到,你就帮帮他,让他能看看茜儿,解解相思之苦也好——” 触景生情,往昔的酸甜突然涌上心头,点着殷天厉的心口,蓉沁就替茜儿抱不平: “要我说,他啊,就是活该?平常也不见他有个花边什么的,娶了茜儿那么好的老婆,他的绯闻倒是层出不穷了?幸亏茜儿也是有家有底的,要是摊上我,还不早就一命呜呼了?你们男人啊,越是有钱有权,越是霸道地不讲理,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围着你们转,你当初还不一样,哪管人家愿不愿意??” “老婆,都陈芝麻烂谷子了,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你老公又帅又疼老婆,你也不吃亏不是??现在,你老公绝对是新世纪的新好男人?如果当初我听之任之,我现在还能…抱得美人归吗?怪只怪你的磁姓磁场…太强了?漂亮得让人把持不住——” 嬉笑地打完哈哈,殷天厉俯身在沁儿果冻一般的粉唇上辗转了起来” “呵呵,哪有自己夸自己的?你啊?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被幸福浓浓地包=围着,蓉沁嘴角有些都合不拢了,抬手圈上殷天爵的颈项,柔柔地靠进了他的怀中” “沁儿,我们现在很幸福,能力所及,你就帮帮爵,好吗??帮他也是帮茜儿啊?他们之间的纠葛,你比我清楚,我总觉得茜儿对爵是有感情的,爵对茜儿更是一网深情,难得他开口求人,还是不费白功的….以后你喜欢的娃娃,可以叫他全权代劳……” “几个娃娃就想收买我啊?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不过,我也希望茜儿幸福,更希望她健康活着,不如,周末我们带孩子回家住吧?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茜儿,经常约她到家里玩玩,以后,你就知会爵也经常回家,来个偶遇什么的,也好…现在一切都回归了原点,能不能再度赢得美人心,就要看爵的诚意了?我只能做到这样,穿针引线可以,助纣为虐可不成?” 掂量着,蓉沁松了口,下意识里,其实,她也是希望两人可以修成正果的,她颇为顾虑的,也是茜儿的身体” ◎◎◎◎◎◎◎◎◎ 那天之后,時不時被殷天厉耳提面命,蓉沁还真把这件事给记挂到了心上”接连几天,她都试着跟茜儿通气,得知她身体恢复得很好,有意无意地就暗示着想要邀请她来家里做客” 茜儿的身体一天天恢复,出来透气的時间也相对增多,虽然殷天爵每天都会来报道,可看到她的時候却屈指可数,即便偶尔走上狗屎运看到了,她的身旁也多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最要命的是,十之八=九,云霍都会陪伴左右”每次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谈天说地、嬉笑打闹,殷天爵的心都像是被人一片片割了下来一般” 那种恐慌无措的嫉妒让他的脾气隐隐也有了按捺不住的火药味儿”繁忙之余,脑海中纠缠的歪门邪道也开始悄然滋生” 跟茜儿出去逛了几次街,喝了个几下午茶,蓉沁却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殷天爵’三个字,言语间,她多少也能感觉得出茜儿对那段空白记忆的莫名困惑” 这日,两人一起去精品店选购了衣服后便在附近的一家餐厅坐了下来,刚放下餐单,就见茜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安姐姐,我好闷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一个人呆着的時候,莫名其妙,我总觉得心里好像空落落地,像是丢了什么一般,偏偏又摸不到抓不着的…再加上我这次犯病把家里人都吓坏了,个个天天神经兮兮的,连我打个电话,我爸都不放心地让我妈进来探探,生怕一个电话都能要我命似的,你说奇怪不奇怪?不过,好像过了那紧张的风头儿了,今天我说要跟你出来逛街,我爸居然没啰嗦??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安姐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的网=站注册会员今天过百万了呢?好开心啊,我第一次有那种飘飘然的成就感,今天我请——” “好,那就给你个机会,我也可以多省点奶粉钱不是??对了,茜儿,下午还有什么特别想逛的吗?没有的话,我们早点回家好吗?我给你看蕊蕊跟擎儿的满月照,超萌超可爱……” 翻搅着手中的鲜果汁,蓉沁想要给两人制造点机会”rbjo” “嗯,好,那我们吃完饭就去买玩具,然后就回家…” 见茜儿吃着果冻,答得满心期盼,蓉沁突然有些于心不安了,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欺骗、背叛?? ◎◎◎◎◎◎◎◎◎ 等了几天,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一接到蓉沁的短信,殷天爵开到一半的会儿都直接推给了副手全权代理,跟su交代了一声,便匆匆回了家” 提了一个果篮,殷天爵就匆匆上了楼,一踏上楼梯,楼道里就响起阵阵熟悉愉悦的欢笑声,伴着婴孩的嘤嘤呀呀,殷天爵的心不由得抽疼了一下,泛白的大掌攥紧了果篮,随即放缓脚步走了上去” 抱着孩子一转身,见殷天爵出现在门口,蓉沁一边招呼着,一边朝他使了个颜色:沁在回么” “爵,回来了??怎么还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 抱着可爱的小女娃起身,茜儿略显拘谨地朝殷天爵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她的心就会扑通扑通地,像是揣了个小鹿” 而殷天爵目不转睛地盯着茜儿,一時间,整个人傻乎乎地都忘记了反应,只有那目光炽热地像是要将人融化掉一般”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片刻后,茜儿便抿着小嘴垂下了眸子” 感觉到两人间的异样,蓉沁笑着走向殷天爵,打起了圆场: “爵,你回来得真不是時候,爸妈刚出去参加活动了,这儿佣人也让我给打发出去了…正好,茜儿最喜欢吃苹果了,你抱着擎儿陪茜儿坐会儿,我给你们洗水果去——” 倏地抬起眸子,茜儿满脸恐慌地摇了摇头:“安姐姐,还是我去吧……” 身上火热的瞩目无从忽视,茜儿直觉不想跟殷天爵单独地共处一室” “这哪有让客人动手的??茜儿,爵虽是市长,也是我弟弟,不是外人,不用我帮你们引荐了吧?爵,帮我招呼下茜儿……” 说着将孩子塞进他怀中,蓉沁接过他手中的果篮,朝他眨了眨眼,快速转身走了出去” 蓉沁的背影刚一消失,殷天爵怀中的男孩没有反应,茜儿手中漂亮的小女娃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顿時手忙脚乱,茜儿也早忘了尴尬了,摇晃着小女孩,急得差点跳了脚: “蕊蕊乖,蕊蕊不哭….我们玩小老虎,好不好?” 茜儿越哄,孩子越是哭闹,双手抱着孩子,眼见粉雕玉琢的小娃脸上尽是泪水,茜儿急得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求求你,别哭了…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怎么办啊,你想要什么?汽车?气球?” 见茜儿手忙脚乱地逗着小女娃,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大孩子,殷天爵抱起脸带哭意的小男孩走了过去: “蕊蕊乖,哥哥过来陪你了,跟哥哥握个手,好不好?” 磁姓的嗓音诱哄着,殷天爵握着小男孩的手,连同手中抓完的玩具一同晃到了小女孩的面前,下一刻,就见两个小娃扯着一个棒棒球,玩得不亦乐乎,片刻后,竟发出了咯咯的娇笑声” 抬眸望着殷天爵,茜儿满脸崇拜的不解:“还是你有办法…安姐姐说蕊蕊平時很乖的啊…” 被茜儿天真可爱的憨态逗乐了,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眸光流转间,浓浓的情愫默默纠缠” 刻意去院中逛了一圈,多逗留了些時间,茜儿才端着洗好的水果上楼”见屋内气氛融融,她也放下了一颗心”不敢一下子让两人见面時间太长,待两人水果吃得差不多了,蓉沁便提点地开了口: “爵,你一会儿还回市吧?不如,你多走点路顺道送茜儿回家吧…我也省得再派车了……” 殷天爵自然是求之不得,茜儿却还是有些不习惯,还来不及给出回复,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茜儿耸耸肩,拿起电话朝门口走了过去: “霍大哥——” 轻柔地三个字让殷天爵柔和了一下午的脸庞瞬间僵硬了起来,蓉沁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待茜儿转身回来,带来的便是满脸笑意的…拒绝: “安姐姐,一会儿霍大哥会过来接我,就不用麻烦殷市长了……” 一句话,不偏不倚打散了殷天爵所有的努力,让他心底刚刚安稳的情绪又隐隐躁动了起来” ◎◎◎◎◎◎◎◎◎ 而后接连几天,蓉沁总是找着机会就会约茜儿出来,而近乎每一次,殷天爵也都会出现,虽然两人间的关系有了星点的进步,却总是不尽如人意”两人的关系比陌生是亲近了一点,可离着朋友似乎都还都段距离” 两人蜗牛般的速度靠近着,每每稍有进展,云霍的出现就会轻易打破殷天爵辛苦铸造的一切”每次见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去,殷天爵的心就火急火燎地难受”这样的望梅止渴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场惨痛的折磨” 因为两个人不管见多少面、说多少话,她对他永远都是毕恭毕敬的‘殷市长’”每次听到这几个字,他都窝火地想杀人,可每次一听到云霍要来,她更是‘霍大哥前、霍大哥后’的,除了刺激他,就是在他伤口上撒盐”而殷天爵也越来越有种感觉,每次见面,他都是事倍功半,越来越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这天,茜儿又接到了蓉沁的邀约,莫名的,她就有些打怵了起来,不过,最后还是不忍拒绝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果然,一走进餐厅,茜儿就见蓉沁若有所思的翻搅着果汁,还不時地看表”不用问,她都可以肯定,这一次,殷天爵一定还会出现” 坐到对面,茜儿心底的猜测八=九成已经落了地:“安姐姐,你赶時间吗?怎么还约我喝下午茶啊??” “没,没有…只是觉得烦闷,想请你出来坐坐聊聊天,你知道,每天被孩子吵吵闹闹的,烦得慌,这出来了…又禁不住会想……” 干笑地咧了咧嘴,蓉沁真觉得自己不是个干这种事的料,才几天功夫,她就觉得词穷了” “安姐姐,一会儿,殷市长不会又路过吧?” 点了一杯咖啡,茜儿看似询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听得茜儿一阵胆战心惊的心虚:“茜儿?…我…” “安姐姐,你想把我介绍给殷市长,你该告诉我,然后再问问我的意思…我这么信任你,你一次次约我出来就把我丢给你个算不上认识的男人,你让我…怎么办?” 向来和颜悦色,这一次,茜儿却当着蓉沁的面就拉下了脸” “茜儿,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们多点自由相处的時间,我没有恶意的,爵想见你想疯了又不得其门而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我,我就……茜儿,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焦急的弯身扯起茜儿的手,蓉沁仓皇的解释道” “我知道你可能受人所拖,我没有怪你,我只是生气你每次约了我,最后都放我一个人鸽子….” “茜儿,你不喜欢跟爵在一起吗…你对他…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稍稍松口气的同時,蓉沁一颗心却又提了上来,这就被她看穿了,她若是没有感觉,那以后可怎么整是好? “我也说不清楚,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感觉紧张、有些不舒服…而且,我…我好像有点怕他,他看我的眼神总恶狠狠的,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安姐姐,以后你要约我,还是单纯点好,要不下次,我可不来了…他那样的男人,不适合我…今天,我就先走了……” 心酸酸涩涩地不是滋味,茜儿椅子都没坐热,又拿包匆匆离开了” “哎,茜儿——” 待殷天爵赶到餐厅,蓉沁手中的饮料都又换过了一杯” 将茜儿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殷天爵,蓉沁无力的耸了耸肩” “她真的是…这么说得?” 低喃着,殷天爵的心也在哗哗淌血,新婚的甜蜜仿佛还是昨日的事儿,今天,她却不止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还…否决了她? 不合适??如果真得不合适,他们昔日的快乐又从何而来? 该死的催眠术?竟然毁去了茜儿对他所有的情? 点点头,蓉沁回道: “爵,你想怎么办?茜儿看来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甚至,对你的感觉也全然定格在了一点,很难发生转变…现在,估计连我都防着了,以后想用这种方式,怕是…难了?你别看茜儿柔柔弱弱的,其实很有主见,一旦把她惹毛了,只会适得其反…可若不见,再深的情,也真的会淡掉…” “谢谢你,小嫂子?我知道该怎么做?” 紧紧攥了下拳头,殷天爵心底邪恶的念头如雨后蔓藤疯狂滋长”既然软的不行,他只能来硬的了?不管如何,他绝不放弃? ◎◎◎◎◎◎◎◎◎ 那天之后,很长一段時间,殷天爵都像是消失了一般,没再出现在茜儿的生活中,连那风云不停的黑色轿车也都没再出现在墨家豪宅的范围内” 这夜,墨一非回家,习惯姓地扫视了一圈,竟然很是不习惯门口的空白,一家人吃过饭,将茜儿黏上楼去休息,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爸,门口的轿车消失了好几天了,您说他是真的放弃了,还是…会不会搞什么鬼啊?要不要我私底下派人去探探?”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殷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这次是他们理亏,才会对我们百般忍让,这做人做事,给人台阶就是给自己台阶,现在茜儿没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等过过这个风头劲儿,我们再去商量离婚的事情也不迟”茜儿已经见过殷天爵了,好在我们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只是这以后的時间还长着呢,什么都太难说了?” “那就先听爸的吧?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努力了几个月,突然说放弃就放弃了,这太不合理了……” 拧眉嘀咕着,墨一非始终认定殷天爵的突然撤退别有所图,他不像是半途而废的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这殷天爵是市长,总比我们顾忌地要多?我就不相信,他有几个胆子,敢明目张胆动我的女儿?对了,茜儿明天该去医院复查了,你多安排两个人陪着她……” “我知道了,爸?明天有空,我亲自陪她去——” ◎◎◎◎◎◎◎◎◎ 几天的消失无踪,殷天爵并没闲着,他知道以墨家的势力,如果他们不想他见茜儿,他再强硬,也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来说去,墨家只是屏障,关键还在茜儿,只要她松了口,就算墨家再厉害,都不是问题” 擒贼擒王,殷天爵决定要赌一回” 将工作上的事情有序地分摊到了下属的手中,殷天爵算准了日期,将一年二十天的年假全部挪用了出来” 第二天,茜儿一如往常地去医院进行各项常规的检查,办好了手续走了几处诊疗室,茜儿便晃晃悠悠地往最后一项的地下拍片室走去,已经查完了全部,几名跟随的保镖或者去拿化验单,或者去开车,见临近尾声,几项重要指标也都正常,墨一非也没再等,就提前开车离开了” 只带了一名护从,茜儿便轻车熟路地进了诊疗室,保镖也习惯姓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 片刻后,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一名蒙的严严实实的病人走出,保镖看了一眼,随即起身活动了下胳膊腿脚,还抬眸往铁门的门内瞄了一眼,又坐了回去” 等了大半个小時,催促的电话都不止一次的响过,保镖也跟着有些焦急地摩拳擦掌了起来” 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保镖恭敬地挺起了身子:“少爷??” “出来结果了吗?” “少爷,小姐还在做心电彩超,平常几分钟就完了,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姐已经进去快四十分钟了,还是没出来,检查室也没动静——” “再等等?找人问问,再没动静,就敲门进去看看,有什么情况随時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墨一非隐约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随即调转了车头又折回了医院” 刚走进医院的大厅,就见几名身着统一黑色西装的保镖匆匆冲下出来” “怎么回事?” “少爷,小姐不见了我进去的時候,医生服了安眠药,睡着了…监控我们也查了,没有小姐的踪影…最有可能的就是一个身着医生服饰的男子弄昏小姐推她离开了,可那男子戴着口罩,又低着头,无从查起….” 听着保镖的赘述,墨一非脸色突变: “能从我们眼皮底下把人弄走,这个人不止胆大包天,肯定也早有预谋?给我查,把医院拆了也要找出这个人?派人去查查最近跟我们有过节的对手的动向…还有殷天爵,他在干什么??快——” 今天还是六千字更新哈... 正文 天爵篇 040 以牙还牙,绑妹(1) 攥紧拳头,墨一非恨得咬牙切齿,潜意识里,他却认定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的,绝对不多,最有可能的就是——殷天爵? 一行人有序四散地行动开来,墨一非也掏出了手机。 将茜儿带出医院,殷天爵便驱车一路直行,直奔预定的目的地——林地‘原始’森林,准备开始专属于两人的浪漫之旅。 林地‘原始’森林地处南边郊区,是一处半天然、半人工的旅游圣地,环境优雅,风景优美,附近的村民也是纯稚淳朴,到处充斥着天然原始的气息,空气更是难得的清新宜人,最适合病人修养,最重要的是,严格意义上说,其实也并未出市,殷天爵之所以选择了这个地方,一方面是受限于自己并无法将茜儿带离出国,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她的身体不宜旅途奔波,最重要的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往往最安全,这二十天的独处,是他最后的希望。 如果这二十天无人打扰的相处,他们都还是在原地踏步,二十天后,他就放她走。即便自己要痛苦一生,他也会成全她。 拐到一个三岔口,殷天爵扭头望了望身旁酣睡的佳人,掏出手机,发出了一条讯息,而后便关了机。 豪宅里,墨家人齐聚一堂,急得火急火燎,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瞪着上面的短信,墨一非气得扭头狠狠拽了两下沙发: “果然是这个混蛋?” “一非,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茜儿的消息了?”倏地站起身子,墨老沧桑的脸上尽是担忧地急切。 “爸,不用找了?被殷天爵那个王八蛋给带走了?他说他会好好照顾茜儿,不会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希望我们不要找她,二十天后,他会亲自送她回来,再上门谢罪?他奶奶的,这种亦正亦邪的人,居然也能当市长??还有没有天理了??” 叫嚣着,墨一非气得咬牙切齿,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这世界,真是黑白不分了,他这儿黑道的还没来横的呢,他这儿白道的头儿倒是横到家了,不经他们家人同意,连人都给绑走了?二十天,他妹妹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吗?别说二十天,两天,他也不给? “哈哈,没想到他还有这种魄力?是有几分胆识?” 大笑着,墨老对殷天爵突然多了几分好感,颇有点‘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意思。他这个人,最欣赏有有勇有谋、敢作敢当、不墨守成规的男人?在他眼里,能逮到耗子的猫就是好猫,他看不惯那些假正经的、所谓的‘正人君子’,却欣赏这种真小人? 就要心出。“爸,都什么時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被绑走的可是您的女儿?” “一非,既然有茜儿的消息了,就把人撤回来吧?这小子是有些毅力,能屈也能伸,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相信他不敢伤害茜儿的,也不好会伤害茜儿,就给他一点時间吧?” “爸——” 尖叫着,墨一非深深惊怵了,见片刻功夫,老爸居然也倒戈相向了,心底的怒气更加无法遏制。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 不容拒绝地摆了摆手,墨老威严地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说完,便上了楼。 跟老妈对望了一眼,见她也没异议地跟了上去,墨一非心底的火气越是无法消散了。 愤愤地掏出手机,却是下了反面的最后通牒——倾尽一切权利,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找到殷天爵。 ◎◎◎◎◎◎◎◎◎ 一路驱车直行,三个多小時后,天色刚暗,殷天爵便带着茜儿抵达了林地原始森林里侧的一处民间小屋。那是他第一次来旅游参观的時候一時心血来潮买下来的。rbjo。 小屋分为两部分,平地上是一处临近居民的平房,盘旋的谷下是一个带着天然小溪的人工渔场,平時,他都是将房屋交给临近的一位老大爷一家照看,本打算以后假期闲暇,就带着家人过来度度假,采摘些時令水果,钓钓鱼什么的,没想到倒是提前派上了用场。 进了舞,殷天爵便将茜儿抱到了里侧小屋的床上,替她拉下了被子,才缓缓走了出来,掏出一打钱,塞进了胡大爷的手中: “胡大爷,这些钱您先拿着,我跟我太太想在这里多住几天,到時候免不了麻烦您……” “殷先生太客气了,用不了这么多,这些年,您每年都给我不少钱,从来都没来过…要是没有您的照顾,我们一家也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推脱着,憨厚的老大爷就退了回去。 “大爷,别跟我客气,还要麻烦您帮我们准备点家常便饭…我这里还要收拾一下…” 说着,殷天爵又将钱塞进了大爷的怀中。 “好,好?那我先拿着,你收拾,我去杀鸡,让老伴给你们炖鸡…..” 送走了胡大爷,殷天爵刚想进去看看茜儿,一转身,就见她揉着眼睛、晃动着颈项,迷迷糊糊地就走了出来。 “茜儿,你醒了?” 倏地抬眸,茜儿足足傻愣了两分钟:“你……这是哪儿啊?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蓦然回神,茜儿一边揉着脑袋思索着,一边还躲避地跟他拉开了距离。 “这里的气候很适合静养,是我带你过来的?茜儿…对我,你真的一点特别的感觉都没有吗?” 试探着上前,殷天爵的言语中难掩苦涩。 “特别?我为什么要对你有特别的感觉??你干嘛靠我这么近?你离我远点……” 瑟缩地后退着,茜儿一颗心都紧绷地提了起来,她越是后退,殷天爵越是逼近,最后更直接伸手圈上了她的,越缠越紧: “茜儿……”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太无理了,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安姐姐?”推打着,茜儿的呼吸都紊乱了起来。他的气息,危险地让她心惊胆颤。 “你不该怕我…..” 一把搂过茜儿,痛苦的低喃着,殷天爵低下了头。 “啊——” 尖叫一声,本能地抡起拳头捶打着,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回过神来,却见殷天爵只是紧紧抱着她,蜷首在她的肩侧,神情莫名的悲痛。 突然被他受伤的表情感染了,茜儿竟不自觉地停下了抗拒的动作,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怦怦乱跳的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了下来。 见他抱了她许久也不撒手,茜儿恍惚地便开始走神,心里还不住嘀咕抱怨:他到底要抱她到什么時候??她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心里的疑惑还没出口,颈侧突然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茜儿一个扭头,还未及反应,粉红的小嘴瞬间被人俘获,下一秒,编贝的玉齿便被人撬开,柔软的小舌被人贪恋地了起来—— 眼睛越瞠越大,抡着小手捶打着,茜儿的意识中竟浮现似曾相识的感觉,慢慢地,抗拒的深情变成了呆滞,紧接着,一动不动地任殷天爵亲来吻去,肆意品尝?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唇齿萦绕,茜儿不自觉地竟给出了回应,而这一反应,也着实吓坏了她,猛地一个伸手,倏地推开了殷天爵,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唇舌的酥麻、身体的颤栗却已经都不容忽视。 气嘟嘟地瞪了殷天爵一眼,茜儿甩手就转过了身子。 抚了下火辣辣的脸颊,殷天爵有气发不得,伸手扯着茜儿的手臂,上前,自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茜儿,sorry,我一時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我就活该被你轻薄啊?亏你还是一市之长,市民的表率呢?小人,流氓?见了元首夫人,你是不是也一样情不自禁??” 转身,茜儿伸手抬脚,又打又踢,奇怪的是,被夺了所谓的‘初吻’,她的气,竟比自己想象地少太多,甚至也并不讨厌? “茜儿?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这样…只对你?” 说着,殷天爵低头又在茜儿嘴角重重亲了一下。一个怔愣,茜儿又气又怒,脸上一阵羞红,心里竟莫名其妙地漾起了甜蜜。 “殷先生?殷太太也醒了?正好,饭菜做好了,出来吃吧——” 端上了几个家常便饭,胡大爷笑呵呵地便退了出去。望着桌上并不精致却香味四溢的美食,茜儿有些馋地咂巴了下小嘴,她是真的有点饿了。 推开殷天爵,茜儿有些扭捏地看了看他,又瞅了瞅屋外暗下的天色,面色有些为难,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该何去何从?? 真是的?什么時候,她变成殷太太了??死男人,还真会占她便宜? 将她孩子气的表情尽收眼底,强势地牵过茜儿的手,殷天爵拖着她往一旁的餐桌边走去,最后硬将她按到了座位上,还拿起筷子塞进了她的手中: “饿了吧?这里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都是原汁原味,别有一番风情的健康食品?土生土长的香椿芽,很嫩的,尝尝吧—” 殷天爵一殷勤,茜儿倒是赌气地摔下了筷子:“我不饿?我要回家?” 第二更,今天三更哈,还有一更,晚点 正文 天爵篇 041 强了她?! 见茜儿孩子脾气又犯了,殷天爵倒也耐心,笑着起身上前,再度将筷子塞回了她的手中: “要回家也要先填饱肚子不是?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城里还真不一定吃得到……”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放下筷子,茜儿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她是饿,可也不至于为了一顿饭就出卖了自己。 “我想你留下来陪我?我想你爱上我,我想你做我的女人?” 没想到他说得如此直接,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一時间,茜儿竟被他的认真骇在了当场。第一次被人告白,茜儿整个思绪都控制不住地飘飘然起来。半天,只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连回话都忘记了。 “好了,先吃饭吧……喝点鸡汤,好不好?” 不理会茜儿的反应,殷天爵径自拖过椅子坐到她身旁,帮她舀了一小碗汤,而后夹起一块鸡蛋,温柔地送到了她嘴边。 没再抗拒,茜儿轻轻张嘴吞下,而后,自己也拿起了筷子。 一餐饭,两人谁也没再多话,時不時地,殷天爵就会帮茜儿夹菜,偶尔,茜儿也礼貌地回上一两次,殊不知,只是这样简单的小动作,让殷天爵足足多吃了两碗饭。 ◎◎◎◎◎◎◎◎◎ 饭后,殷天爵便牵着茜儿出去散步。这一刻,茜儿才大概了解到自己到了个什么地方。虽然风景是不错,可对她来说,绝对是穷乡僻壤,夜晚,就更不在话下了。 走在泥土的小路上,不時看到什么蠕动的东西,经常只是个晃动的树影,她都会吓得直往殷天爵怀中钻,漫步在月光下,浪漫却也浓情。rbjo。 一路下来,茜儿总算浓情了,说得好听是来度假静养,其实,她就是被他给拐带幽禁了,他连她的衣服用品都带齐了,一看就是要长住的打算。不过,知道他已经知会过了家里人,相信他也不敢对自己太过,茜儿便没再斤斤计较。毕竟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还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这一晚,两人都在里屋休息,却是一个床上,一个地下,有生以来,殷天爵也没有过这种待遇,可这一晚,却是这段時间以来,他过得最快乐的,而他根本没合眼,就这样傻呆呆地盯着茜儿看了一晚上。 ◎◎◎◎◎◎◎◎◎ 而后接连两天,白天,殷天爵就带着茜儿去游山玩水,夜里两人就一起谈天说地,累了就各自睡下,近乎与外界绝缘的生活,两人却过得惬意不已。 另一边,墨一非却始终不放弃地大肆搜寻,所有的飞机场、火车站,他劳师动众地全给查了,对不实名的汽车,他着实无力。几日的大海捞针,根本全无所获,倒是将他心底的火气给撩拨到了极致。 “少爷,能查的我们都查过了,可小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们怎么也查不到。最后那三岔路口,不是通往机场就是通往车站跟高速公路的……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还继续扩大范围吗?” “不用了?把人都撤回了吧?” 这么个查法,等他们找到人,二十天怕是都过了,根本出力不讨好?挥手遣退了手下,墨一非火大的一把将桌子上的文件全都推了下去。 张这么大,他还没这么窝囊过?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把自己的妹妹给弄走了?早知道,他就该多呆两分钟?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别说二十天,就是两天,能平平静静的就不错了,何况法律上,他们还是夫妻,就是真有个什么,他都是哑巴吃黄连,只能认栽?越想,墨一非越不甘心。 ‘他的妹妹,怎么能任人欺负??’ ‘茜儿,妹妹,茜儿,妹——’ 叨念着,一道灵光突然闪过。妹妹??他有妹妹,殷天爵不是也有个‘妹妹’?? 坐到椅子上,墨一非脑海中邪恶的念头如雨后春笋疯狂的破土而出,压都压不住。他可以绑他的妹妹,他为什么不行?? 想着墨一非拿起了电话:“凤凰,去帮我查个人——” ◎◎◎◎◎◎◎◎◎ 茜会想上。办完了最新一季的展售会,天姿紧绷的一根弦也算是松了下来。为了庆祝展售会的成功,天姿特意安排了周末庆功,还邀请了公司的设计、主创等一干人员,还特意包了市里有名的夜总会的几个大型的包房k歌。 刚走出公司,天姿就拨打了黄正豪的手机: “喂,你在干什么呢?今晚八点的庆功宴,你可早点到,正好明天周末,你也轮休吧,我们好久没一起出去了…..” “天姿,对不起,我手头刚接了一个重大case,今晚可能有行动,最近可能都要加班,我怕…” 一句压抑的歉意,瞬间将天姿脸上的欢笑全部打散,紧攥着手机,天姿瞬時拉下了脸: “我的展售会你就缺席了,现在连庆功宴你也不来吗?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都第几次爽约了?” “天姿,抱歉,等我破了这个案子,我就多请两天假好好陪陪你……对不起,我还在开会,先挂了…..” “喂,喂,你太过分了——” 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阖上手机,天姿一脸愤愤的苦涩。除了刚认识的几天,每天两人还能通个电话见个面,自从她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后,她见他就像是织女盼牛郎。她都已经尽量迁就他的時间了,没想到两人还是这样,每次连通个电话都是三两句就草草了了。 脾气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暴躁,瞪了手机许久,天姿最后愤愤地扔进了包中。 满公司都知道她有男朋友,展售会他缺席,连庆功宴又不来,这让她的下属会怎么想? 从没如此气恼,这一次,天姿真是火了,连提包上最爱的挂件都给扯断了。 一个人兴趣缺缺,连轻功的心思都没了,最后,天姿还是回家换了身喜庆的红色连身裤裙,意气风发地去了金帝夜总会。 夜晚的金帝,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星光璀璨。天姿的心情却始终都有些闷闷的,稀里糊涂地应酬完,端着酒,不自觉地一杯灌过一杯,却是了无醉意。 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屋里吵吵闹闹,一一喝过酒,天姿就拿起了手包: “你们尽兴得玩,我还有事,先走了……andy,帮我招呼一下……” 交代了一声,跟high歌的同事挥了挥手,天姿便匆匆走了出去。出了金帝,掏出车钥匙,刚走近车旁,突然一道黑影掠下,本能的身子一歪,下一秒,另一道黑影笼罩而下,天姿只觉得一阵呼吸困难,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待天姿再度睁眼,已经身处一间奢华的套房,两旁伫立着几个彪形大汉,脸上还有些湿意,显然,自己是被水泼醒的。 猛然意识到什么,天姿倏地坐起了身子,动作有些害怕的瑟缩,却并未出声尖叫。 抬眸逡巡了一圈,见四名黑衣男子围着床,却并未蒙面,天姿倒是放下了一颗心,既然不怕她看,应该就不是绑匪。 “没想到还真是个女中豪杰啊?起码这胆子,够大?” 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就算不哭哭滴滴也会尖叫慌乱,天姿的表现倒是大出墨一非的意料。 冷蔑的声音低嘎而起,倏地扭过身子,天姿抬眸,才发现远处一侧的阴影里,一抹高大的黑色暗影烟雾弥漫中若隐若现。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嘴角邪邪地一勾,墨一非起身,扔掉了手中的烟头,狠狠揉捏了下,随即才双手插兜地走了上去: “殷大小姐,连我都不认识了??” 瞪着墨一非,天姿只觉得有些眼熟,却真的不记得在哪儿见过,或是有什么过节。毕竟,茜儿婚礼上,两人也只是有过匆匆一面之缘,家宴,墨一非也是缺席的。 “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一腿弯跪在床沿上,墨一非伸手捏起了天姿的下颚:“如果我说…我要你呢??” “神经病?开什么玩笑?你脑子进水了?”一掌拍掉墨一非的手,天姿害怕地吞咽了下口水: “不管你是谁,我可告诉你,我是殷天姿,我一个哥哥是股神,一个是市长,一个有钱一个有权,你敢动我,最好好好掂量下?” 她不开口还好,一提市长,墨一非心底的火就飞速窜涌,扯着天姿的衣服,一把扯开了她的上衣: “他能动我的妹妹,我为什么不敢动你??你的市长哥哥敢绑走我的妹妹,信不信我就敢找人强bao了你?” 红色的衣衫滑下肩头,顷刻间大片如雪的肌=肤露了出来,扯着衣服,一个扭身,性感的锁骨呈现出极致魅惑的姿态,天姿本能尖叫着扯回了衣服: “啊——你是…墨一非??” 恍然大悟,天姿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猖狂? 今天三更完 正文 天爵篇 042 尴尬,对峙 “还不算…太笨嘛?, 邪气地轻挑着天姿的下颚,墨一非嗓音流里流气的,连架势都带着几分yin魅的气息。粗糙的大掌流连在她滑腻的脸庞,竟像是摸上了瘾一般,呆滞地就吃起了她的豆腐。 “滚开?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一阵撕痛传来,墨一非倏地收手,猛地一把推开天姿,蹭地站起了身子,伸手抹了下唇角,刺目的鲜红映入眼帘,冰冷的脸庞顿時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 翻搅着小手,茜儿一张小脸还火辣辣的,这也太羞人了?真是的,她哪里不好伤,居然伤了那么敏=感的地方?? “啊——快让开——, “嗯…好了…我是答应可以跟你交往,可不是为了让你…狂吃豆腐?手拿来……, “别乱动,你干什么呀…呜……, “怎么了?这就累了?,伸手拉过茜儿,殷天爵拥着她,让她身体的重量尽量转移到自己身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 倒抽了一口冷气,茜儿羞得只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蓦然回神,殷天爵冷峻的脸庞也有了丝丝异样的赧色,不自在地轻咳了下,殷天爵才起身去帮茜儿挑了一件宽松的及脚长裙,让她换上。 注意力在他的手腕,茜儿手上还油乎乎的,纤细的手腕抵着他,抗议的言辞难掩真心的关切,话还没说完,开启的小嘴已被人疯狂席卷。茜儿瞻前顾后地不敢妄动,殷天爵却得寸进尺地越吻越深,纠缠着她绵软的小舌,生吞活剥地又咬又吮,汲取着甜美的汁液,像是饿了许久的人儿一般,啃噬地啧啧有声—— 略带粗糙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游走在茜儿的美屯上,认真地清洗着伤口,消毒上药。 丝丝凉风沁上肌-肤,隐约间,茜儿也觉察到什么不对,小小的脑袋自枕头中移出,一个轻扭,捕捉到殷天爵呆愣的表情,嫣红的小脸瞬時仿佛可以滴出血,移动着双手,茜儿蹭地提好了内-裤,猛地起身,力道大得还弄疼了伤口。 瞠目结舌,心有余悸地吞咽了下口水,天姿后退着,倏地侧转了身躯,防备地环抱起了自己: “舌头被猫叼了?刚刚不是还挺强横的吗?, 但不得不说的是,在这里住了几天后,虽然疲累,可明显的,她还是感觉自己的体力比以往好了太多。虽然偶尔走着的時候,就像是现在,她还是会百般不愿地拖拖拉拉,却着实没了病态,而且,自给自足的半原始生活,新鲜有趣,她不觉得苦,更不会觉得厌烦。 “没…我没事,只是摔了一下,吓着了…., 棉质的裤子已经被磨得很薄很透,也明显沾染了血丝,参差的线头黏连着血痕斑斑的伤口萦绕在弧度完美的翘耸,惨不忍睹,殷天爵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茜儿又痛又羞,抓扒的小手直接抽过一个枕头,将滚烫的小脸埋了进去。 手背一阵麻酥的疼,低喃一声,墨一非迅雷不及掩耳地倏地俯下了身子,钢铁般的大掌直接掐向天姿的颈项,微微用力,逼她仰头张口,他却低头狠狠对着那桀骜不驯的美丽樱唇,狠狠咬了下去。 “茜儿,茜儿,跟我说说话,宝贝,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摇摇头,茜儿委屈的扁了扁嘴:“困了?明天我们可不可以不用来看日出??, 有力的臂膀紧紧圈抱着茜儿,殷天爵低沉的语气尽是沉重的伤痛。失去她的这段日子,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吃过一顿有味的饭菜,甚至没有一刻是开心的? “我没关系?茜儿,有伤你可不要瞒着我,不行,我不放心,我还是带你回去好好检查一下…万一哪里有伤口看不到可怎么办?茜儿,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哪怕是一点点怀疑,村里的设施条件不比城里,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可以现在就回去?, 他从来不知道夜的漫长冰冷会让他恐惧,少了她亲手煮的安神汤,他心痒难耐彻夜难眠。习惯了有她的温暖,他已经适应不了一个人的孤单。 以往也不是没求过人,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恶霸调戏,天姿着实咽不下这口气,而且,邪门的,她这个不甚挑剔的人,看这个墨一非,从头到脚,竟是没一点顺眼?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能有多硬?来人,好好照看殷大小姐,不许她踏出房间半步?她不开口,谁也不许进来?饿死渴死,悉听尊便,她若是不听话,那就…随你们…开心?, “茜儿——, 身子一挺,茜儿惊愕地抿了抿小嘴,小手防备地后覆了上去,一颗小脑袋也瞬時摇地像是拨楞鼓: “没事,可能扭了一下,擦点跌打损伤的药就好了…, “你的手怎么了?哎呀,手腕都肿了…, 不停地揉着发疼的颈项,殷天姿又气又怒,伸手扯了扯衣服,又尖叫了起来: ◎◎◎◎◎◎◎◎◎ 想起小時候,哥哥受伤,她也曾偷偷帮哥哥上药,凭借记忆,茜儿拉过医药箱,快速搜寻出药油,拽着殷天爵的大掌,熟练地帮他按摩了起来。 “看什么看?蛮男?死老粗?你活该?, 幸亏来的時候,殷天爵做了充分的准备,一回到家,殷天爵便匆匆去车里取了药箱,打了一盆清水,便关上了门。 应声回神,殷天爵一个垂眸,顺着她的小动作就落到了她翘挺的圆润上,只见白色的运动裤此時此刻已经磨得薄厚参差不齐,还沾满了沙石尘土,隐隐约约似乎还透着点异样血腥的红,眉头一拧,殷天爵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了茜儿的身上,将她娇小狼狈的身子整个裹了起来。 这天天刚蒙蒙亮,殷天爵便拉着茜儿爬上了不远处的小土峰,拥着她看火红连天的美丽日出。時间虽然短暂,他却很享受,而每天被他拉着从早玩到晚,茜儿总是一副懒洋洋、没睡饱的模样,半打瞌睡半欣赏。 “叫我爵?试着…接受我,跟我交往,好不好??茜儿…我是真的喜欢你…, 见茜儿可怜兮兮的,殷天爵又有些懊恼起自己的口吻,俯下身子,又在她耳旁柔声安抚了一句,才小心翼翼地轻轻退下了她的长裤。 只是当他替茜儿处理完伤口,那凝脂白玉上垂挂的黑色性感蕾丝,他却再也无法心念不动的去碰触。凹=凸有致的腰部线条,若隐若现是魅惑沟壑…此時此刻,对殷天爵,都成了极具挑战的诱惑。 说不出为什么,他认真的時候,浑身就会散发一种不容抗拒的巍峨魔力,像是天生的王者,根本不容人抗拒,而茜儿,确确实实是…畏惧于他的。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小野猫,她越是不许他碰,他到越是想好好尝尝她的滋味? 见墨一非吊儿郎当的,总不正经回答她的问题,这势单力薄的情势,天姿知道自己不该以鸡蛋碰石头,可她又有些压不住心底的火。从小到大,不是没吃过苦,可她还从没被男人这么轻薄过。瞪着墨一非,天姿就想将他那贼溜溜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这一瞬间,殷天爵忘了自己的伤,茜儿也全然沉浸在他的呵护与紧张中,心底竟隐隐地泛起了丝丝甜蜜: “嗯——, “我帮你上药——, 这日看完日出,殷天爵便牵着茜儿准备下坡。迷迷糊糊地跟在他屁股身后,茜儿粉润的小嘴微微嘟着,脸颊鼓鼓的,像是还带着起床气一般。说实话,第一次看日出,她很惊喜,以后每天睡梦中就被他拉出来走这一遭,茜儿觉得很受罪。 追得太急,又赶着下坡,茜儿一口气不顺,就想停下步子缓口气,谁知踩=踏的黄土一滑,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到地下,尖叫一声,茜儿控制不住地便朝着下方滑滚而去: “趴着睡一会吧,别再碰到伤口…很快就会结痂的……, “这儿……这样不太好…要不我自己来…或是让胡大娘进来帮我吧……, 走了小半路,见伸手拖拉的力道越来越重,停下步子,殷天爵扭头往后看了看,见茜儿满脸幽怨无力,殷天爵乐得咧开了嘴角。她像是纯真无邪的孩子,活泼的時候动人,懒散的時候也很是可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两人分开,茜儿无骨的身子已经整个挂在了他的身上,眼神迷离,红肿的小嘴颤抖着,竟是被人娇宠后的明艳妩媚。 转动了下疼痛的手腕,殷天爵还是全力拥护着茜儿放缓了脚步。 翻滚而下,茜儿受了惊是不争的事实,有点磕磕碰碰的划伤也肯定在所难免,可真要追究哪里疼得最厉害,不用说,肯定是她先着地又被拖了半路的小屁=股,虽然身上穿着运动服,却也轻薄地经不起摩擦。 殷天爵的阻拦缓冲了两人下滑的力道,脚下一个灵活的踩扭,一阵刺啦的摩擦声后,两人翻滚着摔向了一旁颇为青翠的草坪。 心思浮动,殷天爵喉结滑动,半天没有动作—— 圆滚滚的大眼如影随形,一见殷天爵这架势,茜儿揉着屁=股,脸上已经像是覆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拘谨地靠着一旁的衣柜,茜儿正不知道该如何脱身,让人尴尬的命令先响了起来: 柔软的小手沾着药油游走在粗壮的手腕,辣地却真的驱散了疼痛。起出就大。 “你身上可能有摩伤…稍微忍忍,回去我就帮你清理伤口…, “咳咳——, 不相信自己连一个女人都制服不了?阴鸷地警告完,墨一非挥了挥手,随即慵懒地转过了身子,出门前,还挑衅地给了天姿一个意味深长的眸光。 “你讨厌,坏死了,就会寻人家开心……, 扯了扯嘴角,无法忽视的刺痛间歇而来,抬眸,见天姿衣衫褴褛、嘴角还沾着他的血,可瞪向他的眸子却光灿灿的,丝毫没有半点的示弱,像是厮杀归来的小老虎,即便弱小,却死不认输,一瞬间,墨一非竟像是被她身上坚毅的光环迷住了,心瞬時也像是被什么给深深触碰了一下—— 蹭地爬起身子,茜儿半跪在床上,一把抓起了他的手。从意外发生,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定在了茜儿身上,这一刻,殷天爵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的确有些疼的厉害: “哎哟——, 扶着茜儿躺下,殷天爵刚拿起医药箱,左手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手一软,药箱砰得一下又落了回去,修=长的大掌竟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可是我睡不够嘛?有什么可误会的,哪个傻子晚上不睡觉,做什么…运……, “茜儿,听话?这个時候还跟我计较什么??身子重要,要是伤口不清理干净,感染了,皮肤会溃烂…后果不堪设想,乖,趟到床上,把裤子退了,一会儿我帮你挑一身宽松干净的裙子……, 机械地反驳着,不经意间一个抬眸,捕捉到殷天爵眸光里的戏谑,茜儿瞬時恍然大悟,脸色蹭地一红,整个人也顿時清醒了,抡起拳头,调笑着朝殷天爵的胸前砸去: 骂完,天姿毫不掩饰心底厌恶地重重抹了下嘴角,而后倏地站起身子,抬脚刚想往门口冲,只见眼前一晃,顿時四名男子组成的黑色人墙便磅礴巍峨地挡住了去路。 唇角一勾,墨一非却瞬间恢复了冷凝,优雅从容地整理起了微皱的衣衫。其实,抓她来,更多的只是一時冲动,被她一口咬回了现实,墨一非猛然惊觉,自己都找不到的人,她也不见得有用。 “你做梦?, 说着,茜儿还伸手打了个哈欠,现在不用看,她都能把那红球给画出来了。 患难见真情,一瞬间,茜儿也像是被他的深沉哀痛深深感染了,轻轻圈着他,竟柔柔地点了下头。 回到房间,坐到沙发上,墨一非抚着丝丝刺痛的唇角,却不由得勾起了唇角,还从来没有女人敢对他撒泼,这小女人,是有点意思? 慌乱无措地,殷天爵一会儿伸手拍着她的小脸,一会儿又去扯她的小手,还没看出什么又开始往她腿脚上移去,茜儿还没开口,殷天爵却只恨不得将她从头剥到尾,好好检查一番了。 被他的火热席卷融化,娇喘着推开身上的男人,茜儿耀武扬威的点向了他的胸口。开怀畅笑,殷天爵又快速偷了一个飞吻,才乖乖松开她,递上了手——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着,殷天爵搀扶起茜儿,拥护着她,就想下去。 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当着一堆人的面居然亲她亲得热火朝天,不停地抓拍着,天姿腾出被压的一只手,却不是推开墨一非,摸索着见他的头往下一按,张口对着他的唇角狠狠咬了下去。 “呃??, “哈哈,茜儿…清晨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对你身体有好处?记得哪篇报到说过,这氧气还有扼杀病毒细胞的功效,曾经有名癌症患者就是靠大自然的有氧运动幸运活下来的…多出来走走,对你身体有好处…再说,我们晚上都没做什么运动,你这样可不行,总这般昏昏欲睡的,会让人…误会的……, 不过几天的功夫,他的怀抱,对她而言,竟变得格外的熟悉了。 一道刻意拉长的低唤声响起,抬眸,见殷天爵严肃的板起了脸,茜儿乖乖放下了小手,耷拉着小脑袋,缓缓爬到了床上。 仰躺着,天姿根本使不上力气,呼吸也有些困难,天姿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手脚不停抓扒着,眼角的余光甚至还能瞥到两侧浮动的人影,无法阻止,甚至连出声都不成,眼睁睁地看着那浑身冒邪气的男子恶意啃咬着她的樱-唇,还将舌头深深地探了进去,肆意翻搅,静谧的空间,阵阵yin靡的水声轰然响彻,天姿脸红的像是要爆-炸一般,四名保镖视而不见地或是扭头,或是垂首,而身后不远处的凤凰,望着这一幕,垂落的拳头青筋暴跳,眼底惊现无名的波动—— 边笑边躲,殷天爵引路往下泡着,茜儿一路小跑追着,悠长的小道上,红晕的日光沐浴下,两抹修长的身影如翩翩蝴蝶,追逐嬉戏—— 阵阵冰凉的触感夹杂着阵阵火热的气息袭在羞于见人的地方,紧紧咬着双唇,茜儿真是跳楼的心都有了,她越是不想去想,脑海中勾勒的画面偏偏越是清洗,连感官都变得异常敏锐了起来,可想而知,她是如何的备受煎熬。 “不…不用了,我没事…我一点不疼了…, “哈哈——, “放松点,别紧张……, 见茜儿一会儿着,一会轻捏着,还不時怕他疼痛地给他吹着,殷天爵被她温柔的神情迷得神魂颠倒,热切的眸光定焦在她认真至极的美丽小脸,下意识地一个伸手拉扯,搂着她的便将她扯人了怀中。 不过,殷天爵不经他的同意就拐走了他的宝贝妹妹,至少,他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至少在茜儿平安回来之前,她别想离开。 “不想怎么样?只想…拔掉小野猫的爪子而已?如果现在你肯跟我道歉跟求饶,或许我会考虑…早点放了你…也说不定?, 明明疼得呲牙咧嘴,茜儿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这儿…已经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了?一个大姑娘在男人面前…那个,这成何体统??这要说出去,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 “把裤子脱了——, 被他摸得浑身发毛,天姿可不吃他这一套,撑起身子,一掌就狠狠拍了下去。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茜儿的伤口上,殷天爵的心思倒是难得纯正地没有‘歪’。 偷偷挪动了下着地的屁=股,茜儿柔柔地回答着,脸色还满是羞赧的怯意:“你…有没有伤着?, 一阵天旋地转,闷哼一声,睁开眼眸,殷天爵倏地翻过身子,紧张万分地轻轻推了推怀中一路尖叫的小女人: 一阵心慌意乱,殷天爵倏地停下步子,弯身本想拦下茜儿,谁知冲撞的力道着实太大,他也整个跟着倒了下去,仓皇中,殷天爵本能地将茜儿翻到身上,紧紧护在了怀中。 心花怒放,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抱过茜儿,殷天爵又是一顿狼吞虎咽的狂吻。 捧着茜儿的小脸抚=摸了下,殷天爵心里无比的恐慌。她的身体不比一般人,他也不是一般地害怕? 腿刚一活动,瞬间扯动了屁股上的擦伤,茜儿不自觉地轻喊了一声,伸手往自己的后面移去。 林地原始森林的农区中,殷天爵跟茜儿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日子,不看电视,没有报纸,不用手机,也拒绝网络。 “呼——, 一身红妆,又满脸怒容,此時此刻的天姿像是熊熊盎然的焰火,从骨子里都透着光亮。 轻微的阖门声刚刚响起,天姿挥手抓过一个花瓶就砰得砸了过去。这满肚子坏水的男人,肠子烂掉了??连这种没人姓的话也说得出口?? “你……,娇喘吁吁地,凝望着眼前的幻影,她竟突然有种莫名熟悉的心动感觉。 只是那种私=密的地方,茜儿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大男人开口?? “脾气还挺大的嘛?, 游说着,殷天爵打开药箱,拿出了棉球跟消毒酒精。她的身体,他哪里没有看过?? 夜色中,天姿像是逆势怒放的铿锵玫瑰,地刺目,意有所指地伸手摸了摸唇角,墨一非竟然很享受跟她交锋斗嘴的乐趣。同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茜儿生来就像是让人疼的,而她,却更像是用来征服的?征服这样的女人,一定相当有成就感。 深情的目光专注地定在茜儿柔情的笑颜,殷天爵心底却是喜忧参半地又多出了另一种恐慌: 有一天,她会再想起两人的过去吗?rbhy。 今天一更六千字,谢谢亲们支持 正文 天爵篇 043 他要轮她?! 衣衫褴褛地被幽禁在一间豪华的房间中,如果不是嘴上的酥麻还是那样的清晰,天姿真不敢相信这滑稽的一幕,居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三两下将破碎的衣服系了下,呆坐到了半夜,天姿没敢轻举妄动地睡了过去。她的心底,隐约间,总有种强烈的信念:她跟墨一非无冤无仇,他不会把她怎么样,也绝对不敢把她怎么样?毕竟,就算她的哥哥不是市长,殷家的财势,都是不可小觑的? 想通了,天姿倒是不急着逃跑。这针锋相对的火头上,她何必自找不痛快地去当炮灰??她就不信他敢活活饿死她?? 这一夜,時睡時醒,天姿一觉也睡到了天亮。 睁开眼,她也不起身,懒洋洋地就抱过一个枕头,精炼的眸光一点点定在那缓缓移动的钟表上,无聊地眨动起眼皮来—— 手机被没收了,公司以往自己也不是天天准時报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会有人发现她失踪了??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肚子饥饿地一阵咕隆,蓦然回神,殷天姿翻身做了起来。 都快九点了,这乌龟王八羔子,不会真的不打算给她送饭吧? 气恼地砸了两下枕头,天姿起身倒了一杯水填了填肚皮。 无事可做,一闲着,天姿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那抗议的肚皮上,越发觉得度日如年。在屋里来回踱着步,逛荡了两圈,天姿走到门口,手刚要碰到把手,她又都不甘心的撤了回来。 逡巡了一圈,见这卧房收拾得倒还颇具品味,各种摆设也是精致至极,瞄着白墙面上的优美挂画,瞥着一旁水晶灿烂的花瓶,天姿顿時来了主意。 ◎◎◎◎◎◎◎◎◎ 别墅里关了个女人,虽然这一晚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墨一非还是失眠了。 早上起来一洗漱,嘴角无法掩饰的痕迹更让他极度窝火,江湖里打滚这么多年,他的脸上还是第一次挂彩,居然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收拾好一切,墨一非并未急着出门,反而是去了餐厅,慢吞吞地翻着报纸享受起了早餐。 平常二十分钟足以利利索索的工作,这一天,他却拖到饭菜都凉了,才缓缓地阖上报纸。端起牛奶,墨一非波澜不惊的眸光调向了一旁: ,有异动吗?” ,回少爷...没有?一晚上,殷小姐都很安静,到现在...也没出过房门一步。” 大概猜到了墨一非的意思,随身保镖随即恭敬汇报着情况。 眉头轻拧,墨一非的脸色却明显有些不高兴,撕着手中的面包片,却嚼之无味。看她的脾气,不像是这么乖乖听话的人啊? ,来人,准备点早餐,送上楼来?” 起身,墨一非决定去客房会会这大小姐。还盘算着,只要她肯服软、乖乖听话地配合,妹妹回来这段日子,他也不会太为难她? 他只是想要殷天爵体会一下得知自己妹妹被人扣留那种担忧无措的滋味。 站到房门口,墨一非还特意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生怕一句话不对付,两人又擦枪走火大干起来。 谁知一推开=房门,墨一非连想保持个正常的脸色都相当地——勉为其难。 只见偌大的客房被破坏地一塌糊涂,除了那睡觉的床还算正常,其他地方简直惨不忍睹,花瓶给砸的稀巴烂,能摔得能砸的无一完整,不能摔不能砸的也被她画得面目全非?不愧是搞艺术、搞设计的,连鞋油都能拿来画画? 一见自己干净整洁的客房被破坏地惨绝人寰,此時此刻,殷天姿还踩着椅子、踮着脚尖、拿着一个刷子在白净的墙皮上开心地涂抹,脸色丕变,一个扭头,一道冰冷谴责的目光愤愤地调向了身后的保镖: 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一晚上很安静’?是不是要等她拆了他整撞别墅,才叫有‘动静’?? 见房门终于打开,天姿也不再找事做,跳下椅子,扔下刷子,还颇为自豪的双手叉腰扬起了头。 而保镖则像犯了重大错误一般,低垂的脑袋只差埋进地下去了。 ,少爷,您要的早餐准备好了?” 开又要子。佣人的声音嘎然响起,抬眸看了看身后的餐盘,又瞄了瞄对面不可一世的女人,墨一非只觉得自己脑子被门挤了: ,看殷大小姐精力旺盛,想必是还不饿,就不用麻烦了?张妈,早餐,还是拿去喂我的哈士奇犬——巴特吧?起码,它看到我还会叫两声,不会白白浪费——” 从来没有饿过肚子,就算自己创业的艰难期,也都有两个哥哥照着,昨晚跟男友吵架,她就没什么食欲,早饭又没吃,活动量还不小,这一刻,天姿真是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了,眼馋地咂巴了下小嘴,她却宁死也不想被对面的男人看扁: ,果然什么人养什么狗?长得都一个德行?哼?” 嘲讽的说完,天姿扭身坐向了一侧的床头,不屑地转过了头。 气得差点吐血,墨一非甩手走了出去,砰得一下摔上了房门。这女人,脑子纯正有毛病? 瞬间跨下脸庞,天姿可怜兮兮地揉了下肚皮: 死男人?贱男人?你以后千万不要栽到我手里,要不我一定扎死你、烤死你、虐死你—— 屋内,天姿对着一个枕头又揉又掐又摔又砸,门外,瞪着紧闭的房门,墨一非原地打着转,气得差点没闭过气去? 最后还是一狠心,直接转身下了楼,她饿不饿死,关他屁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 进了办公室,墨一非的脸色还像是被人泼了粪一般,难看地要死。 刚拿过报表,对着飞迸的数字,他竟一个也看不进去,怎么也没想到早上的一个小插曲,居然也能搅得他心烦意乱。 毫无容易撑到了中午,餐点一送进来,墨一非率先想到的居然是家里那个饿肚子的女人,刚拿起筷子又放了回去,转身拿起了手机: ,有情况吗?” ,回少爷…没有,她还是一个人在屋里…画墙?” 这一次,保镖长了教训,虽然没进去,却没忘记時不時从门缝里窥探下情况。 ,……” 沉默了许久,墨一非最后还是挂上了电话。 翻搅着手中的米饭,心底还忍不住直咒骂: 这女人脑子里装的石头,肚子里盛得也是吗?难不成她都不知道饿的?还真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跟他服个软,会要她的命吗?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这下倒好,他变成骑虎难下了?放了她,不甘心?不放吧,他居然还惦记?? 越想,墨一非越觉得自己纯正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有这个功夫,他还真不如再多加派些人手,好好去找找自己的宝贝妹妹? 一想起茜儿,墨一非的心顿時又冷硬了几分。 这家都是些什么兄妹啊?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他怎么觉得他们有些本末倒置呢??他这个混黑的不忍心,他那个混白的倒是毫无顾忌起来了?? 快速扒着米饭,墨一非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可这一天,只要一有空闲,他脑海中率先浮现的肯定都是那客房中关闭的小女人,時不時会想,她会不会饿? 虽然看似正常,墨一非的工作效率却大打了折扣,一个下午,自己都数不清自己究竟往家里打了几个电话。 眼见天色将暗,墨一非伸手按下了电话:,叫云霍进来见我?” ,少爷?” 伸手示意了一下,墨一非随手掏出一根雪茄点上,还扔了一根到对面:,坐?茜儿那儿有消息吗?殷家最近有什么动向没有?” ,没有?我想尽了办法也查不出他到底去了哪里?他应该是开车离开的,除非我们把这一路通往各地的监控录像全都掉出来,还有点可能?不过这样的话太过劳师动众,怕到時候会走漏风声……” 说着,云霍还愤愤地攥了下拳头,他比任何人都紧张,好不容易让茜儿回归从前,就算自己不能得到她,起码也可以离她近一点,没想到,幸福的日子竟是这么短暂。 ,停了吧?现在就算我们调出监控,等追查出他们的消息,黄花菜怕是都凉了一大半了?殷天爵?这笔账,我以后再跟他慢慢算?对了,顾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一口一口吞吐着,这口窝囊气,墨一非咽得有些不甘心,地盘被人夺了,他可以再抢回来,这妹妹被人夺去了,他本来心里就空了一下,再想到,还是被那个欺负过她的人从他眼皮底下夺的,他的心就不是滋味了。 ,梦馨又挖了我们黑金的一颗钻?自从上次您当众抢了三少看上的女人,梦馨已经从我们这儿挖了三个台柱过去了,看样子,上次的仇,顾三少爷是记到心里了?听说他们最近也有意投资娱乐圈,公司恰好是我们投资的死对头?看来是有意要跟我们对着干啊?” ,哈哈,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还这么孩子气?上次我说要投资运输业,他就立马开办了一个货运公司?看来,他是非要把我比下去不行啊?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还这么在乎成败??没想到他对这个莲依这么上心,一个女人…也不过如此?哼,正好,能挖走的,就不是我黑金的?明天,你就把这三个人的讯息在道里宣传一下,我倒要看看,这跳槽的钻…换个地方还是不是一样是钻?奥,对了,他们花多少挖的人,我们同等级的台柱这个月就发多少的红包?还有,再去捧一个出来,这世界,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另外,你通知企划部做份详细的规划,黑金的门槛…以后要提高,黑金的档次要拔尖,以后我们专供高端?这次投资星星传媒的合作,是个不错的机会,明星的虚名,也还是有些作用的…最近,你经常往星星传媒跑跑,私下多了解一下…” ,我知道怎么做?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出去了?如果茜儿回来——” 起身,云霍推开了椅子,踯躅了半天,还是弱弱地开了口。 ,我会第一時间通知你?” 截过话,墨一非眉目间却有些迟疑。 他对茜儿的痴心他很感动,如果让他选择,他当然更乐意将茜儿交给这样一个知根知底的男人照顾,可惜,他不是茜儿,他也不能代表茜儿决定。有一点,他却很清楚,感情的深浅并不是以時间论定的,茜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点了点头,云霍轻步退了出去,墨一非的面色却更沉重了。 一提茜儿,他又想起了另一个本不该想起的女人—— 哎,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想起那急需重新装修的客房,墨一非就一阵头大。 ◎◎◎◎◎◎◎◎◎ 走出公司,墨一非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自己租赁的一套高级公寓。 踏上电梯,直奔二十八楼,掏出钥匙,墨一非便进了门。装饰豪华却温馨的套房一尘不染,墨一非换下鞋子,一个逡巡,一个身着玫红紧身短裙的丽影抖着双手已经跑了过来: ,墨少,你来了??你好久都没来看人家了……” 娇嗔着,浓妆艳抹的女子还半侧着身子往墨一非的身上靠了去。 见莲依手中拿着指甲油,还甚怕碰到一般地小心翼翼,墨一非突然觉得这女人除了一张已经差不多看腻的皮囊,还真是没有什么可想念的: ,怎么?要出去??” 对待的女人,他一项很宽容,不会干涉她们的自由,唯一的要求也只是在跟他的時间里——干净? 扔下钥匙,搂过女子,墨一非低头在她luo露的肩膀上亲了亲。 ,咯咯…当然不是?难得您来看我,再重要的事也要放下不是?再说,除了跟闺=蜜出去喝喝茶、逛逛街…呃,看看书,我还能出去干嘛??看,我刚买的指甲油…新出的渐变色,漂亮吗?” 亲昵地蹭在墨一非刚毅的胸膛上,莲依婉转地解释着,眼底尽是无尽的迷茫,不管他来不来,她每天都会抱着希望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是希望他来的時候,不会失望。 ,嗯,很特别?”对这个根本不懂,也没兴趣,抬眼瞅了下那纤纤十指上深浅不一的红交汇出的抽象图案,墨一非随口应付着。vexp。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就是好贵呢,这么一点点,就要一万块……” 垂下眸子抖了抖小手,莲依脸上竟是心疼的表情。她话音刚落,一张十万块的支票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 ,就当是我送的——” 冷冷的嗓音平淡无波,莲依还自以为受宠地娇笑着接过,墨一非的眼底的温情却已经冰冷了几分。 ,谢谢墨少?” 她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黑道两家老板为了她争风吃醋,风光大抢。虽然最后没能得到顾三少爷的眷恋,能成为黑龙墨少的女人,也让她那批小姐妹羡慕了好一阵子。 顾三少是个成姓的花花公子,身边从来少不了莺莺燕燕,可墨少不一样,除了保镖,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女人。被他暗地包下的女人也都明白,她们是为了他的本能而存在,她是他第一个光明正大抢来的女人,虽然这三个月,他留下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身边呆得最久的? 是人都说,她是唯一有机会成为墨太太的人。这个,她倒不敢奢望,只是希望,能永远被他包着,哪怕是婚后,当然如果能名正言顺了,自然是更好?只不过,她不会太过强求,毕竟,这样的男人,她得罪不起。 跟着墨一非坐到沙发上,莲依放下指甲油,柔柔地开了口:,你吃过了吗?我们要不要…叫外卖??” 他很少来得这么早?这让莲依惊喜又意外。她不提吃得还好,一提,墨一非刚刚平静点的心又晃动了起来,翻身将莲依压到身下,墨一非邪气地勾起了她的下颚: ,你知道…我更想吃什么…..” 磁姓的嗓音低沉响过,下一秒,拥吻着,墨一非伸手拉开了莲依裙子的拉链。 炙热的吻如密集的细语密集而下,吮落在女人莹白的身体上,推下轻薄挑=逗的胸、衣,捧着丰润的圆球拉扯亵玩着,墨一非的神情却越来越有些心不在焉地恍惚—— ,嗯……” 双眸轻阖,沉浸在浓郁的欢爱气氛中,莲依并未察觉墨一非心绪的异样,不時主动地回应着,白=嫩的小手更是急不可耐地探向了他腰间的皮带,轻扯着,拉开拉链就将手探了上去。 动作一顿,墨一非越发没了继续下去的情致,以往很享受女人的服务,今晚,他竟格外的兴趣缺缺,望着身下越来越主动的女人,他还竟莫名地起了…反感? 被自己不正常的感官吓了一跳,沉着脸,墨一非却并未阻止,任女人熟练地释放他的博大,将那灵动的手嘴送了上去—— 极致所能地取悦着身边的男人,哼哼唧唧地,莲依越来越卖力。身体的某处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可望着身下熟练到过火的女人,墨一非竟厌恶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按住女人的头颅快速律动了许久,伴随着一声粗吼,结束了所有的运动。 尖叫着,女人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不自觉地睁开双眸、分开双腿,刚想再接再厉,却见男人竟然整理起了衣服,软成一滩的女人瞬间瞠大了双眸,还不明所以: ,墨少……” ,我突然想起有事要离开——”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墨一非优雅从容地整理好衣服,随手签下了一张支票扔下便转过了身子,全然不管身后正被吊在了半空的女人。 ,嗯…墨少??” 狼狈地清理着自己,莲依起身想要挽留,回应的却是一道冰冷又无情的阖门声,身体火烧火燎的,摊坐下身子,她却只能…自行解决? ◎◎◎◎◎◎◎◎◎ 一路驱车回到家,墨一非先洗了澡换过了衣服,才下楼去吃了点晚餐。 随便填了下肚皮,墨一非的心思又不自觉地跑到了楼上:,张妈,准备点宵夜——” 吩咐完,墨一非放下筷子又上了楼。有了早上的经验,墨一非这一次先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才缓缓打开了房门。 这一次,客房还是依旧的凌乱不堪,那个红艳的身影却不是活力地又涂又抹,而是静默地缩靠在床角,可怜兮兮地环抱着自己,一瞬间,墨一非的心竟有些疼了。 可一对上墙上那各种各样的‘小乌龟’图案,墨一非又气得想跳脚,愣在门口,足足瞪了天姿三分钟,才缓缓上前走了两步: ,饿不饿?认输?我现在就让人给你送饭?” 压抑的嗓音一响起,墨一非自认为已经委曲求全的决定到了天姿的耳中全部成了炫耀的施舍。已经苦了一天了,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時候再认输。 ,哼?” 抬眸,冷冷地回瞪了他一眼,天姿轻哼了一身,又蜷缩下了头颅。 ,你个蠢女人?你是宁可饿死也不跟我道歉,是不是??” 一阵心火窜涌,墨一非只觉得这女人根本就不知好歹,也不值得同情。一看到她,他的脾气就像是点着的鞭炮,摁都摁不住。 ,….” 这一次,天姿直接翻身趟了下去,还直接拉过被子蒙上了头。一副他无理取闹、拉得搭理他的模样,气得墨一非双唇颤抖,伸手点了她几次,差点当场跳脚。 扭身,墨一非气冲冲地抬脚离开。 进了书房,墨一非心底的火气还无法消弭,挥手将桌上的一本日历跟一些小物什推了下去。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我就该直接找人轮jian了她,一了百了?” 叫骂着,墨一非愤愤地一个转身,竟见身后还跟着两个木头似的随从,越发心烦不已,伸手就指了指门口: ,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对望一眼,两名保镖却会错了意思,出了书房,直接进了客房。 今天要回去了,一天都在路上,今天一更六千字哈,刚回去事情肯定会比较多,一時间可能还无法加更,亲们别急哈 正文 天爵篇 044 干柴烈火(1) 客房中,天姿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紧紧攥着被子,耳朵却一直都是竖起的。 知道墨一非已经走了,可她却还是一动未动,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她深知不管她动或不动,都是一样的憋闷,饿了一天,她都习惯到肚皮都不叫了,蜷缩着,天姿径自保存着体力。 其实以往,她都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可这次,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一般,就是不想被墨一非给看扁,所以不管怎样愤愤不平,她都不让自己低头,更不让自己有任何生气的表现。 闷黑的密闭空间里,天姿璀璨的星眸眨巴着,眼前鸡鸭鱼肉横飞,脑海中还不停幻想着男友看到她憔悴時可能的心疼表情,慢慢地,天姿嘴角竟漾起了幸福的笑意: 昨天,他失约了,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主动来跟自己道歉??他能觉察到自己失踪了吗?他是做警察的,直觉总该比一般人敏锐吧…他应该不会让自己等太久才是…一定不会的?她相信他? 沉浸在自己的美丽幻想中,天姿才能不觉得痛苦。 突然一声刺耳的开门声响起,自美梦回到现实,天姿不高兴地撅了撅嘴,以为墨一非去而复返,还使劲往上扯了扯被子,将自己裹了个密不透风。 鸦雀无声的房间,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天姿隐约间觉察到有些不对劲,猛地掀开被子,蹭地坐起了身子,一抬眸,就见四个男人呈包=围状的围向了床头。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瞪着面前五大三粗的男人,天姿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的男子示意的瞥了瞥一旁的战友,才将目光调向床铺中央妖娆夺目的天姿: “得罪了,殷大小姐——” 话音刚落,男子便半跪到床畔,伸手夺起了天姿扯盖的薄被。 瞬间恍然大悟,天姿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惊慌变色: “我警告你们,你们别乱来?你们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大哥、二哥知道了,一定会灭了你们全家?我大哥二哥是谁,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蹭地站起身子,天姿全身的神经已经呈现出了备战的紧绷状态。 手一顿,四名男子的确被她的话给震慑住了。的确,以殷家的权势,可能不敢轻易跟墨家开战,可要灭掉他们这些小喽啰,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这要是做,就是得罪殷家,可这要是不干,被少爷知道了,估计也免不了一通责罚。 面面相觑,四名男子都有些顾虑的担忧。 一咬牙,为首的男子一把夺过天姿手中的被子摔了出去: “这是少爷的命令,我们不能违背,要怪就怪你的市长哥哥吧?” 话落,男子一挥手,四名男子同時像床中央围去,七手八脚地就往天姿身上抓去。 “啊——” 下一秒,一阵凄厉的河东狮吼划破长空—— ◎◎◎◎◎◎◎◎◎ 书房里,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墨一非心底郁结的火气怎么也无法扑灭。自诩不是个容易动气的男人,一碰到那个煞星,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个人像是先天八字不合、生来就是冤家似的,看不到她,他的脑海就满是她的影子,看到了,他却每每气得想吐血。 头一次,墨一非觉得自己居然对一个女人…没辙?连他的宝贝妹妹都没这个麻烦精难缠?而他还晦气的,自己把瘟神请上了门,这下,他算是明白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就这么放了她,他气不过;不放,又着实是个烫手山芋,墨一非深陷两难。不过,生气归生气,他还真是没法就这样放任着她…不管不问? 思索着,墨一非的心绪又开始烦躁不安了起来:这该死的女人,什么時候才肯投降啊?这一天的心思都被她吊着,他的日子,也没法过啊? 突然灵光一闪,墨一非轻拍了下脑门: 他真是傻啊?扔个家中内线给她,他不就不用一天三醒地惦记了??她要投降,直接转接到主机,再传到他的手机不就成了?? 想着,墨一非推开书房的门又匆匆跑去了客房。 一到门口,见守卫的两名保镖不见了,步子一顿,墨一非晃了半天的神:人呢?该不会出事了吧? 冲上前去,墨一非拧动了把手,一推,门内竟上了锁。 眉头一皱,墨一非顿時警觉到了不对劲,隐隐得似乎听到里面有响动,连钥匙都没去拿,抬脚,踹了上去—— ‘轰隆’一声巨响,時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抬眸,只见四名保镖围着天姿,衣衫歪扭,两名正拉扯着她的手臂,一名扯着她的衣服,另一名还在远处捂着肚子,而天姿,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左一处口子、右一处裂缝,裸=露的肌=肤上血痕斑斑、青紫不断,惨不忍睹。 望着这一幕,墨一非脸色青黑,直接傻了眼:“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是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三名属下吓得蹭地收回了手,退到了一旁:“少爷,不是您说要轮…” 近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天姿倏地软瘫下身子,坐到了地上。 冲上前去,墨一非挥手几个耳光啪啪甩了上去:“蠢货?滚?都给我滚?” 垂眸望着地下的天姿,一只脚上套着鞋子,另一只脚却已经被地下的碎片刺得血痕斑斑,一瞬间,墨一非的心疼了,弯下身子,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又饿又累,又受了过度的惊吓,天姿精疲力竭地陷入了迷茫的呆滞状态,久久未能回神,就这样任墨一非将她抱回了他的卧室。 简直不敢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纰漏,霎時,墨一非心底的气居然全被她浑身是伤的可怜给融化了,肝肠揉转,心痛如刀绞。 将天姿抱回床上,墨一非端了清水,拿了药箱,蘸湿了棉布就往她被打得泛红的脸颊上覆去—— 一阵冰火交融的刺痛袭来,天姿瞬時回神,抬眸,一个耳光就狠狠甩了上去: “人渣?败类?混蛋?有仇有怨,是谁的责任,有本事你找谁去?我做错了什么?拿我一个女人出气,做这么龌龊下流的事儿,你算什么男人?我哥欺负你妹妹不对,你欺负我,就有对,是不是??” 脸一歪,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墨一非刚毅有型的脸庞霎時扭曲了起来,有生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打他耳光??拳头紧攥,火气升腾,无疑,天姿的一巴掌踩=踏了他的底线。 一道冰冷的戾光眼底一闪而逝,倏地转过头来,墨一非却半天没有动作。 这一天一夜来,从没见天姿掉过泪,此時此刻,见她侧转头颅,下颚微扬,长长的睫毛上却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没有哭出声,泪也没有落下,可那哀戚又坚强的模样,竟越发刺痛了他的心,一瞬间,他心底不能接受的纠结愠怒竟莫名消失了。 她的侧颜曲线玲珑,刚毅中不乏柔媚,瞬间,墨一非竟被她落魄的美深深打动了。 见天姿脸颊还红肿着,身上的衣服也破到衣不蔽体,胳膊上、脚上更是划痕遍体,可她的神情依然是没有半分怯弱的高傲倔强,甚至,连求饶的话语、悲伤的哭泣都没有,这一刻,墨一非从心底里佩服起这个女人的勇气。 起身,墨一非走出了门去,片刻后,又走了回来,顺路抽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衣递了上去: “换上吧?”她的衣服连内在美都遮掩不住了,他难得地竟对她产生了怜惜。rbjo。 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天姿身子一扭,眼底还竟是嫌弃:“不需要?” 不悦地抿了下唇,墨一非将手又向前了几分,言语中却多了几分命令的口气:“换上?” 瞪了他一眼,天姿又往里扭了扭身子,扯着破烂的衣服,也不看他手中的男士衬衣一眼。 被天姿的拒绝惹火了,墨一非一把抓过她的小手,将衣服塞到了她的手中。 攥着衣服,天姿却气嘟嘟地,半分不领情地又一把摔砸到了墨一非的身上。动作一大,一个扯拉,身上原本就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霎時裂成了几片,再也挂不住地落到了腰间,黑红相间的蕾丝内衣衬着雪白的肌=肤就显露了出来,天姿本能地伸手遮掩了起来。人动中衣。 抓住被天姿扔回的衣服,墨一非又气又火,也懒得再理她,一挥手,将衣服扔到地下,倏地扭过身子沉下了脸,再多看她一眼,他怕自己会气出心脏病? 墨一非不强逼了,天姿却有些受不了自己这种四处漏风的囧样,垂眸瞅着自己光溜的上身,天姿弯身爬向了床尾,探手就将墨一非扔到地上的衬衣捡了起来,心里还不住嘀咕: 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他?让他白吃豆腐? 隐约感觉到什么,墨一非缓缓转过了头,却是忍不住直翻白眼:这女人,非要跟他对着干才有成就感,是吧? 今晚一更,白天一更 正文 天爵篇 045 干柴烈火(2) 隐约感觉到什么,墨一非缓缓转过了头,却是忍不住直翻白眼:这女人,非要跟他对着干才有成就感,是吧? 捞起衣服,天姿刚坐直身子,一道不容忽视的热切目光汇集而来,抬眸,天姿不驯地瞪了回去: “转过身去?, 没有理会天姿的命令,墨一非还悻悻地叉起了手臂,清亮的眸子竟是狡猾的挑衅:“你可以选择…不换?, 气得咬牙切齿,天姿愤愤地揉捏着衣服,一咬牙,扯下了身上破败的衣衫,三两下就穿套上了那遮到屁=股下的白色衬衣。 看一時总比看一世来的换算吧? 虽然一切只是眨眼的功夫,墨一非清澈的眸子还是不由自主地混沌了。 这女人…该凹地凹,该凸地凸,玲珑的,着实…很有看头?晕黄的台灯穿透宽松的白衫,勾勒出的极致线条,诱人犯罪。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流连在天姿那骨肉匀称、笔直修=长的美腿上,墨一非半天移不开目光。 感觉到男人异样的眸光,天姿扯了扯过短的衬衣,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仿佛在骂:变态?不要脸? 似乎不用问,墨一非都能清楚读懂她眼神中的含义,嘴角不屑地淡淡一勾,墨一非收回眸光,没跟她计较。 “少爷,您要的宵夜来了——, 佣人的声音门口响起,墨一非转身走了过去,片刻后便端着一个盛满各种美食的小盘走了回来,连同托盘一并放到了床上: “吃吧?, 说完,他坐到床畔里侧,随手抽过了一份报纸。 饥肠辘辘,天姿没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连筷子都没用,伸手就抓起了一块咸淡的葱油饼塞进了嘴里,大口地吃着,还一边伸手捞起了小鸡腿。 她的吃相前所未有的粗鲁,她不在乎,吃得不亦乐乎,眼角的余光瞥到这一幕,墨一非竟也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 狼吞虎咽地将餐盘吃得精光,天姿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拿过随带的湿毛巾擦了擦手。 “浴室在那边?药箱在这儿?自己去清理下伤口吧?, 见天姿吃完,墨一非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示意的指画完,才端起餐盘往门口走去。 揉着肚皮,望着离去的背影,第一次,天姿觉得这男人,似乎也没想象中的坏。 ◎◎◎◎◎◎◎◎◎ 身上脏乎乎的,又沾染了各种食物的气息,干净灌了的天姿也有些受不了。这一次,她没有跟墨一非对着干,拎着医药箱一圈一拐地就进了浴室。 简单地冲了个澡,又清晰了下伤口,待天姿走出浴室,墨一非已经坐到了床头一侧。 “今晚你在这儿睡?等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过,确定没有问题了,我就会放你回去?, 不知道墨一非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直勾勾地盯着他,天姿全身又呈现出了紧张的戒备状态,半天没有说话。 “不用那么紧张,再饥不择食…我也不至于对同类下手,我怕…毁了自己以后的幸福?, 一眼看穿了天姿的担忧,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墨一非调笑地勾起了唇角。这比男人还烈的姓子,怕是没有几个人消受得起? 见他居然讥讽自己不像女人,天姿气嘟嘟的,脸都变了。愤愤地‘哼’了一声,拖着疲累的身子一瘸一拐地往床上走去。 死男人?烂男人?眼睛让狗屎糊住了?她哪里不像女人了??来己美子。 终于扳回了一程,墨一非心里竟比打了场胜仗还开心。见天姿脚行动不便,隐约间还有血迹渗出,眉头一拧,墨一非沉着脸走了上去,一把打横抱起了她。 “喂,你干什么??, 温热粗粝的触感透过小腿直抵心田,从没跟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丝丝羞涩涌上心头,天姿的脸颊竟像是抹了层淡淡的胭脂,煞是好看。 “不想要你的脚了??还是想残废??, 冷冽地一句斥责,天姿不说话了,墨一非转身将她放到了床头,伸手抬起了她受伤的左脚,只见她白=嫩的小脚丫下,竟零星地扎满了碎屑,有些甚至已经扎进了肉里,而天姿根本就没有清理出来,轻皱了下眉头,墨一非又起身去拿回了医药箱,消毒后,用镊子一点点将她上口中的碎屑清理出来—— “啊——呼——不要了,好疼——, 疼得哇哇直叫,又哭又闹地,天姿始终都抽不出自己的脚,待墨一非结束动作,天姿早已无力地趟到了床上,回过神来,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狠狠踹了墨一非一脚。 “不知好歹?, 迅捷地抓住她的小脚,墨一非一边训斥着,一边伸手轻怕了下,却没敢用力。 包扎好她的脚面,而后又用冰块强行帮她敷了敷脸,墨一非才将她推到一旁,自己洗漱一番,上了床,呼呼大睡。 不安地瞪着身旁的男人瞅了半天,天姿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见他似乎真的没有恶意,才缓缓地拉开了被子的另一角,移动着缩了进去。 从没跟男人同床共枕过,天姿虽困,却怎么也不敢闭上眼睛,一扭头,见身旁熟睡的男人卸去了一身火爆粗鲁,倒也不失为一个俊毅有型的美男子,天姿竟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撇开其它不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有型的轮廓,每每都像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比起她家那几个让她骄傲又自豪的哥哥,他还真是毫不逊色,只是这脾气,真让她不敢苟同? 不知道盯着墨一非看了多久,天姿觉得累了,刚想翻身,脚下一瞪,又是一阵针扎的疼,霎時,墨一非罄竹难书的罪全部浮了上来,想起自己被他欺负的凄惨劲儿,天姿就窝火,再想起他暗讽自己不是女人的话儿,天姿更生气,不行,这个亏,她吃得太冤了?有仇不报,非君子? 坐起身子,天姿合着手指,就往他的脖颈处圈去—— 用力,用力,再用力?他能饿她个半死,她为什么不能掐他个半死?? 脑海中不停地助威呐喊着,天姿圈着的手掌却始终没敢用劲儿,别别扭扭地比划了半天,还是一动未动,犹豫的目光专注的定焦在墨一非的脸上、颈部,天姿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子正似有若无的不時撩拨在光luo的胸膛上—— “为什么不用力??, “啊??, 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清晰响彻,惊呼一声,天姿蹭地便想收回了手,手腕突然一紧,还没意会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势突然逆转,墨一非一个翻身便将她整个压到了身下,有力的大=腿横在了他的双腿间,姿势极其的暧昧。 “我…, 四目相对,天姿被这突来的情况吓傻了,嘟囔着,半天接不上话。 “你本来可以全身而退的?不过,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绝对不会放过对我意图不轨的人,不管…她到底有没有成功?, 猛地一个俯身,又向下压了几分,炙热的气息吞吐在天姿醇美的唇角,墨一非下移的手掌定在了堆起的衬衣处,慢条斯理地将那扣子一颗颗向上解了开来。 被墨一非的动作骇得瞠目结舌,天姿还没来得及惊呼,张开的小嘴却变成了无言的邀请,顷刻被人堵得严实,扯开的衬衣顺势滑退,贴身的最后屏蔽也被人悄然松了开来。 缠绵的吻如热火燎原,瞬间便将生涩的天姿烧得一塌糊涂,化作了一团泥,任人揉搓。 单薄的衣衫一一褪去,完美的胴=体玲珑呈现,沿着完美的侧颜一路向下,墨一非虔诚地膜拜过每一寸细滑的神秘。 灵巧的舌划过性感的锁骨,攀上密桃的高峰,嗅着那独特的女人香,墨一非有些控制不住的澎湃荡漾: “没想到…你不止有料…还别样的姓感?, 掬起一方丰盈的柔然,拉扯挑=逗着,墨一非被她那淡粉色ru=晕旁的一颗小巧的黑点深深吸引了,忽明忽暗的光线下,那泛着白=皙柔光的细腻上,小小的一点无情无限,低喃着,墨一非饥渴品尝地吮了上去—— 迷迷糊糊地,天姿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仿佛连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无力的小手拉扯着床单,娇嗔微颤,极度的不知所措,只是觉得这样不对,拒绝的话却因为那飘飘欲仙的舒服感而一次次吞咽了回去。 新奇的感觉让两人沉浸在忘我的原始探索中,全然忘了两人的身份。 唇齿间尽是处子的幽香,墨一非玩得理智尽失,像是尝到了人间罕见的美味,咂吮在水润的柔软上,肆意啃噬。浓烈的火两人间熊熊狂然,抬起那美到极致的环到腰间,墨一非瞬间攻城略地—— 一股撕裂的疼痛袭来,天姿身子一僵,尖叫出声。太过的紧致圈圈匝来,墨一非也瞬间停在了当场,莫名的喜悦冲向心扉,片刻后,他便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 这一夜,墨一非霸着天姿,翻云=覆雨,一次又一次,而对情事一知半解、懵懂过头的天姿犹如破败的布娃娃,无力地承受着他高强度的索取,连话都再也说不清楚,浑身上下,被他啃得红肿连片、半点不剩,连那无人问津的密地,都被他烙印下了深度探索过的痕迹—— 今天两更,不知道会不会被屏=蔽,老天多多保佑,亲们多多支持哈? 正文 天爵篇 046 狼性不改 第二天,天姿一睁眼,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掐了自己脸一下,然后,心底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活活掐死自己。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昨晚,稀里糊涂地她居然就—— 好吧?其实她根本就不是稀里糊涂,从头到尾,她的意识都清醒地很,甚至至今,脑海中都可以清晰浮现出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疯狂占有的神情,跟在她耳边叨念的银词秽语,她更无法忘记心底那无法言喻的惊涛骇浪。 她不能否认,昨晚,她很快乐?更不能抹杀昨夜的真实,毕竟,这一刻,她还躺在墨一非伟岸、宽厚的胸膛里,而双腿间明显有异的火辣,更是不容忽视—— 凝望着尽在咫尺的雕刻俊颜,天姿拧了拧眉头,有瞬间的闪神。 突然胸前一阵异样,眸光一垂,却见一只狼爪毛手毛脚地又抓又捏。 倏地咬紧红唇,抬手,天姿狠狠在墨一非钢铁般的胸膛下回拧了一下—— 。嗯?? 一身闷哼,墨一非本能地收回手,睁开了眸子,而天姿更是逮着机会就蹭地坐了起来,移动着扯着被子隔到了两人之间,抬眸,却是双眸喷火般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从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都已经成了他的人,这个時候,正常的女人就算不害羞,起码也不该把他当仇人似的防着吧? 望着冰火交融的天姿,冷艳中尽是妩媚,墨一非竟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只觉得她惊为天人,很不一般,身上疼痛未退,他竟半点都不生气,扭身,死皮赖脸地就往上靠去。 。你靠过来干什么??坐回去?? 墨一非一上前,天姿就有些莫名的紧张,身子一僵,随即一手扯着被子,一手就想推开他,柔软的小手一贴上男人滚烫刚硬的胸膛,天姿就不好意思逗留地就往回缩,边扭退边伸手抗拒,偏偏越是不想碰触他的身体,她的手竟時不時地滑过墨一非胸前区别于她的双点。 手心一阵硬热,天姿抵着床头的倚靠,脸色一阵羞赧的潮红,眼见已经无路可退,墨一非却始终只进不退,本能地,隔着被子,天姿就耀武扬威地抬起小脚抵向了他的胸膛: 。不许过来?你再动,我可要——啊——?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大的扯力袭来,尖叫一声,蜷缩的身子硬是被人扯着一条腿给抻平了。 再回神,天姿纤瘦的身子已经被人牢牢地困到了身下,男人炙热的呼吸清晰地萦绕到了她的耳畔: 。还真是个小老虎?? 圈着不安分的天姿,嗅着她淡淡的女人香,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昨夜的暴风骤雨,墨一非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起来: 。你还是…深夜…小银妇的時候…比较可爱?? 低沉的浅笑磁姓而起,墨一非黑眸越发的深邃,炙热的唇似有若无地轻触向了天姿的耳垂。 。你骂谁小——??? 心火一阵窜涌,一直侧转头颅躲避的天姿猛地一下扭过了头,大幅度的转动不止让两人的唇快速莫测而过,更将两人的身体紧黏到了一起。 四目相对,時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心跳加速,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天姿刚想离开,如花的唇瓣却瞬间被人吸附了进去,接踵而来的,又是一通排山倒海、无从抗拒的狂潮激流—— 霸道地逞着兽姓,墨一非强势中却不失温柔,每每都做足了前=戏,;而天姿,浮沉在他的欲=望深海中,却是无力自拔,许久许久,只是任他予求予取,巅峰处,失魂之前,凭借仅剩的一丝气力,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推开他,而是丝丝地咬向了他的肩膀,两个人,用各自心仪的方式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 像是被人活活剥去了一层皮,这一天,天姿累得要死要活,去还是被墨一非给强行拉出了被窝。 心里愤愤不平,天姿却既没有拿乔也没有再跟他对着干。 毕竟,夜晚的深情缠绵,百分之八十以上她还是心甘情愿的?而且,对于既定的事实,她也没有追溯、后悔的习惯。 。你干嘛非要我去医院???坐上了车子,天姿还不住地打呵欠,叫嚣着,言语间还是怒气难消。 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身旁的女人,墨一非的慵懒却有些恣意的意味:。我怕某人…秋后算账…赖上我?? 。神经?一颗药就能解决的事儿居然还让我跑一趟?你放心,我在安全期,而且我有男朋友?我发誓,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赖上你,总行了吧?? 扭身瞪了瞪墨一非,天姿言语间虽然满不在乎,可听到他不负责任的话,她不止气,甚至还莫名地有些……痛? 毕竟女人的第一次,一辈子也就这一次。虽然说不清楚两人怎么会滚到了一起,他却确确实实成了她第一个男人?甚至于真正意义上的吻,也是被他给强硬夺去的?虽然她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不至于为了一次就要死要活地搭上一辈子,却也并不是真的毫不在乎。 起码,那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她想要得到起码的尊重。 倏地睁开眼,直起身子,墨一非的脸色青黑地有些难看。 昨晚没做防护,是因为家里根本就没有防护的用品,因为,他从来不会带女人回家,更不会在自己的房间要妻子以外的女人,昨夜…对他而言,也是出乎意料的?可他竟忘记了这一点,甚至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妥。 他带她去医院,其实并不是为了那件事,而是为了她脚上的伤口,他怕万一有清理不净的碎屑留在里面,以后会留下不可估量的后遗症,而‘秋后算账’‘赖上’不过是随口说辞而已,他没想到天姿误会了他的意思,更没料到,她的回答,会让他心口像是堵了一坨粪。rbjo。 她有男朋友,他本不该意外,可一听到她说不会赖上他,还是那般嫌弃的口吻,他心里竟十分地不高兴 望着天姿许久,墨一非一声未吭—— 天姿却被他深不可测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伸手扯了扯他给她准备的职业套装,天姿也十足的不舒服,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却见墨一非拉着脸、愤愤地哼了一声,扭头又闭上了眼睛。 被他‘哼’得莫名其妙,天姿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又得罪他了。最后也懒得搭理他,也有些闷闷不快地缩向了另一端的车门,疲累地眨巴起了眼皮。 ◎◎◎◎◎◎◎◎◎ 进了医院,墨一非让她向东,她也不往西,他说什么就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想跟他吵,也不想上演兵捉贼的戏码,所以,她连跑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她心知肚明,这个男人能绑她第一次就能捆她第二次,除非他心甘情愿放他走,否则,她离开他的视线,反倒要过更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这个局势,她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流,连进了医院,墨一非也连个正眼都没给她,除了必要的吩咐,连话都不多说一句,明显感觉到他好像在生自己的气,可又着实想不出原因,天姿纳闷不已,心情纠结到了不行,最后就只能归结为‘男人也有每个月喜怒无常的那几天’? 走出医院,天姿顿時像是飞出笼中的小鸟,满心雀跃,轿车旁,她却陡然停下了缓慢的步伐: 。医生说我没事了,我…可以走了吗?? 一句话,像是一场冰雹降临,原本温和的气氛霎時冷凝了起来。 所有所思地望着天姿,墨一非没吭声,回望着他,天姿也久久一动未动,异样的情愫眸光流转间暗生,第一次,两人对望,既没有争锋相对,也没有分外眼红,倒像是有种离别前的依依不舍—— 仿佛过了大半个世纪之久,墨一非才开了口,嗓音低沉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吃过晚饭,我送你回去?上车?? 说完,墨一非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抿着小嘴又站了片刻,天姿才慢慢地、还是有些一圈一拐地走了过去,安静地坐到了他的身旁。子这手起。 一路上,两人又是没有任何交流的沉寂,空气仿佛都有些压抑了起来。 倒是难得地,两人没再像是‘火星撞地球’。 晚餐很丰盛,却还是一样的安静。一餐饭,吃了一个多小時,两个人却都吃得寥寥可数。 。走吧?? 饭后,天姿便跟在墨一非的身后上了车。一路上,墨一非又是眯眼沉睡,一声不吭,天姿却是直拿斜眼瞄他,不知道她这个‘送’跟‘不送’有什么区别。 一眨眼,车子已经在一幢倒档的小区门前停了下来。 。到了,我走了——? 等了半天,见墨一非不为所动,看了他最后一眼,天姿缓缓推开了车门,脚刚着地,一道熟悉的呼唤急切而起: 。天姿——? 车内,某男惊觉地倏地睁开了眼。 正文 天爵篇 047 情敌初见 抬眸?见黄正豪从一辆轿车旁走出?挥着手?又是一身的风尘仆仆?挥手甩上前门?天姿却是直接往楼道口奔去。 原本还指望他能发现她失踪了?来救她“现在看来?他又是刚刚从某个山沟里回来吧?要不?他根本不会穿的脏兮兮地就跑来找她“她这是回来了?否则?就是再呆上一年半载?指望他?怕是也没门“ 开始?她欣赏他见义勇为、为人民奉献牺牲的精神?可是经历了昨夜的一幕?现在?她却不确定?选择这样一个男人做男朋友到底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她真怕?今日的遭遇就会是她未来的真实写照?他会为了所谓的责任而竟自己的生死安危…置之度外。 她敢打包票?如果不是上次矛盾是他爽约?今天他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果然?天姿还没走两步?一道高大的身影便利落地窜到了她的前面: “天姿?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临時爽约“可警局出了命案?若不及時处理?线索一旦丢失?凶手就很可能会逍遥法外“这样的社会败?多留一天?危害就多一分“我一回来连饭都没吃?就直接跑来了“天姿?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女人?不会乱生气?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等这个案子破了?我一定请几天假?好好陪陪你?好吗?”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总认为‘别人的事?永远是大事?自己的事?永远是小事?大是大非面前?必须要有取舍?而私事?永远都是可以被忽略的“’ “这样的承诺?我们交往以来?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还记得吗?我能相信吗?这个案子破了?还会有下一个“你能保证下一次就不会有突发事件?“明事理又怎么样?难道警局所有的人都是像你这样工作的?为了查案可以连家都不要?连亲人死活都不用管?“这到底是伟大还是自私?“黄正豪?你心里有我吗?这两天来?空闲的時候?休息的時候?你有想过问问我好不好吗?来了这么久?你只知道要我原谅你?你有看到…我受伤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挫折的缘故?这一刻?天姿竟莫名的脆弱?自诩不是个爱抱怨的女人?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里眼里?面前的男人没有一点点她能记住的‘好’“ 在外人眼中?他或许是个大英雄、见义勇为的好警察?可是在她眼里?他就是个不称职的男朋友“她没那么伟大?更不是圣人?无法忍受自己的‘一再受伤’去成就别人的‘荣耀幸福’。 一个怔愣?黄正豪半天没发应过来?僵涩地从头到脚打量着她?还是满脸的错愕?满脑子只想着要跟她解释澄清?他真的没注意她哪里不一样了?“ 细看之下…她的装束似乎没有以往的時尚靓丽?美丽的脸庞脂粉未施?竟多了股说不出的妖娆。只是这伤…到底在哪儿?“ 捕捉到黄天豪迷茫的眼神?天姿嘴角无奈地流泻出了一丝苦笑。这黄大神探?查案的時候心不任何人都细?平時?却比任何人都粗。 懒得解释?天姿转身继续前行?黄天豪这才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左脚似乎不太敢着地。当然?打死他他也不会想到?她走路奇怪的原因?脚伤其实是其次。 扭身?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令一道沉稳的嗓音捷足先登地响了起来:“天姿?等等——” 步子一顿?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了身子?天姿被墨一非太过温柔的嗓音惊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而黄天豪则满是震惊?这一刻?才发现?天姿走下的车子里原来还坐着这样一个气势磅礴的男人?打量着迎面而来的高大男人?见他手中还拿着天姿的包包?黄天豪心底莫名的敌意悄然滋生。 近距离的打量了下黄天豪?墨一非大概猜想到了两人的关系?却并没把他放在眼里?绕过他直接面向了天姿?伸手递上了她的随行物品: “还真是个粗心的丫头“连包都忘了拿?怎么回家?“” 宠溺过度的温柔嗓音耳边响彻?天姿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活见了鬼。本能地伸出小手去拿包?心里还不住嘀咕:这男人吃错药了?怎么突然说话这么奇怪?“什么叫她‘忘了拿’?她有选择的权利吗? 握着包轻扯了下?却抽不回?天姿不悦地拧了拧眉头:这男人到底搞什么鬼?“ 抬眸?加大力道?天姿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淡然一笑?墨一非悠然开了口:“有件事?我想我该提醒你…” 说着?他一边故意亲密地往天姿身旁凑近了些?一边还加大了手上夺包的力道:“初尝人事?不宜操劳过度“你那里伤了?药在包里?多注意休息…” 本来还十分反感墨一非的当众亲近?可他话一出?天姿脸瞬時像是熟过的柿子?想要推开他的手?也生生梗在了半空。 待她自羞赧中回神?却见墨一非搅浑了一池春水后?竟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rbjo。 揉捏着包包的封口处?天姿气得脸都要歪了。 这死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从医院回来到现在四五个小時了?他居然现在才来提醒她‘这丢死人不偿命’的废话?还挑这种不上不下的時候?“过样起会。 一道亮光闪过?黑色的轿车风一般的消失不见?瞬间?空荡的楼前?再度剩下两个人。 明显感觉到了两人间的异样?黄天豪浑身警戒的神经都崩了起来: “天姿?他是你朋友吗?“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 蓦然回神?天姿顿時对黄天豪有了些许的歉意?不管怎么说?两人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她也确确实实算是…身体出-轨了。 “他要是好人?这个世界上就没坏蛋了“赫赫有名的黑帮太子?你这个当警察的?不会连他都不认识吧“” 提起墨一非?天姿言语间虽然有些不屑?心里对这个坏男人?却有了不一样的认知。虽然他做事是有些我行我素?严格说来?倒也说话算话?而且?感觉上?他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他有了亲密关系的缘故?私心里?天姿对他是有所偏向的。她忘了一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在她的心里?墨一非坏不到哪里去?而这个正义化身的警察?也着实没好到哪儿去“ “他是…墨一非?“” 久闻他的大名?黄天豪的确是没见过?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很神秘?而且黑龙会关系庞大?也不是他们刑事重案组能查的对象。他是有黑道背景的?竟是如此?天姿怎么会跟他搅合到一起?“灵光一闪?想起殷家与墨家的渊源?黄天豪心底的疑惑倒是打消了片刻?算起来?他们也算是沾亲带故的了。 想通了?黄天豪便没再继续揪着这个话题:“天姿——” “别再说了?我很累?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想我们还是彼此都冷静一段時间吧?这样的相处方式?不是长久之道?至少?我明白?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 心平气和的阐述完自己的想法?天姿转身往楼道里走去。 “天姿——” 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目瞪口呆了许久?黄天豪才大声惊呼?却只能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楼道口。 ◎◎◎◎◎◎◎◎◎ 回到家?进了房?天姿就倒出了包包里的所有东西。一一翻看着?却气得差点没吐血?里面的确是有药?不过是除了平常消炎止痛的?就是加速她脚伤复原、防止感染的药膏?在医院?她就见医生给她抹过?哪里是擦那里的“ 一想起刚刚墨一非当着自己男友的面说那种话?天姿就气得发疯。随手翻了下?突然一张烫金的名片闯入眼帘?瞪着上面硕大刺目的‘墨一非’三个字?天姿挥手就给撕成了两半?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她又拿过手机?开机便输入了上面的私人手机号。 电话一接通?天姿连问都没问?破口大骂了一声:“墨一非“你去死“” 骂完?‘砰’得一下挂断电话?天姿就关了机。 汽车里?听着手机传来挂断的嘟嘟声?墨一非竟乐得哈哈大笑。 这女人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照理说?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菜?可奇异的?她却总能取悦他“这两天?他笑得次数怕是比他这辈子加起来都要多了。 后视镜中?望着他的表情?司机倒是被他失常的反应给吓得不轻—— 一通电话?泄了天姿的气?愉悦了墨一非的心?谁也没有发现?两个人都已经潜移默化的融进了彼此的生活?无形却影响深远。 墨一非更没料到?横行一世的他?有一天?居然会栽到这样一个不甚温柔、甚至泼辣到有些无赖的女人手里?为她…神魂颠倒?甚至….不择手段“ 今天两更哈?过过这两天?忙完蓝会加更的哈?亲们别急 正文 天爵篇 048 跟他交往 自从来到‘林地’,每天的生活就只剩下了游山玩水的吃喝玩乐。 不知道这里的空气是不是真的很养人,茜儿总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了太多,唯有一点比较郁闷的是,她的生活也像是回归了原始,更悲催的是,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殷天爵一个人。 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着的時候,她的時间全被他霸占了,两个人真像是与世隔绝了,因为连电话,殷天爵都不许她碰,搞得她经常有种在坐牢的错觉。 简易搭起的屋棚中,望着远处跟胡大爷正在捞鱼的高大身影,阳光下,浑身散发着金子般耀眼的光芒,茜儿倍显无奈的瞥了瞥嘴,有時候觉得他严肃地不易靠近,现在,她又觉得他像是个大男孩。 说起来,有時候,他好像真比孩子还要任姓。 就像是他坚持一定要出来亲手抓一条活鱼给她炖汤喝,她不过懒得动弹地随口推拒了两次,他就足足瞪了她十分钟。 最后她还是妥协地陪他出来了。 “茜儿,看我逮到了,最大的一条——” 出神中,突然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抬眸,就见殷天爵提着渔网往这边跑来。迎上前去,茜儿刚想伸手,鱼儿一阵活蹦乱跳,抖了茜儿一身的水,吓得她原地蹦跳着尖叫了起来: “啊——” “哈哈——” 茜儿手忙脚乱地又蹦又跳,拉着渔网杆,殷天爵跟随后而来的胡大爷却笑得人仰马翻,这女人就是女人,什么時候都能这么可爱“ “殷先生,真得不用我们帮忙吗?” “不用,我们自己来就好“谢谢你了,胡大叔“” 笑够了,殷天爵伸手抓出了那蹦跳的鱼,用铁丝勾着,将渔网交给了身后的老人。也上要地。 “不客气,那不打扰你们了“做饭的器具那边的小屋里一应俱全,有什么需要,上去喊我一声就行…..” 说完,胡大爷转身离开了。 在林地,这种现抓先做、自给自足的方式很受城里人喜欢,每逢假期周末,这里都是休闲旅游的圣地,很多人都不远千里驱车而来,就是为了体验原汁原味的生活。这里不止有鱼池,在一侧小屋旁,还有圈养的鸡鸭,都可以选用,而栅栏外还跑着两只可爱的小狗,到处都充满着浓浓的乡村气息,却很得城中人喜欢,他也是无意间知道这个地方的,没想到,现在倒真是派上了用场。 待茜儿脱离苦海,浑身上下只闻到一股难闻的鱼腥味,顿時拉下了脸:“你看,我的衣服又脏了一件,再这么下去,我可要光着身子回去了…” 她最受不了这种味道了,放多少洗衣液,她都觉得洗不干净。 “哈哈,放心,要光也是我光着回去,我怎么舍得你被人吃豆腐……茜儿,鲜鱼,我炖汤给你喝?“” 走山前去,殷天爵一手拎着鱼,一手环过了她。 “嗯?你会吗?”对鱼汤没有多大兴趣,茜儿对他的手艺倒是很好奇。 “应该不难吧“胡大婶说鲜鱼汤基本就是清水炖,不放什么调料的…走吧…..” 为了这个鱼汤,他这个从来没下过厨的人可是提前做了许久的功课,下意识里,他觉得自己足以胜任。 就这样,两人在一旁简易的小屋里做起了饭菜,用老旧的铁锅,烧得还是木柴。 这一天,两人近乎都是围着这顿饭在转,一直到下午三点,才不用再用水果裹腹,而是吃上了自己炖的鱼汤、炒得青菜跟鸡块,还有白米饭,虽然色香味具不尽人意,两个人却都吃得格外开心。 直至夜幕降临,两人才牵手回家,却都是灰头土脸的…前所未有的脏污。 ◎◎◎◎◎◎◎◎◎ 从入住林地,茜儿就对这里的洗浴设施很是没有安全感,又加上上次的受伤,接连几天,都是简单地擦拭一下,就睡了。 这一晚,回到家,茜儿却是站在空荡荡的屋中央,一个劲儿地直拧眉头。 浑身上下全,浓重的鱼腥味让她什么也不敢碰,连坐都不敢坐,生怕沾染到的地方全留下这难去的味道。 冲过澡走出浴室,见茜儿还愣在原处一动不动,殷天爵有些傻眼:“怎么了?” “我想…洗澡”” 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她居然躲避着不许自己碰触,茜儿委屈兮兮的声音一出,殷天爵顿時咧开了嘴角: “那就去吧“我帮你守门总行了吧“” 真没想到,她对洗浴有洁癖“对这里的洗浴环境,竟排斥到宁可不洗都不将就的地步。 抿着小嘴半天,茜儿一动未动,其实,她不是怕有人从门里进去,而是对那儿光亮的大窗没有安全感,再加上那简陋的洗浴设施,让她还是有些不想靠近: “我们…可以回去吗?“我想回家了“” “现在?“” 没想到她突然提出这个请求,殷天爵着实吓着了,他的目标还没实现呢,怎么能这么容易放她走?“辛辛苦苦冒着风险才将她弄来,怎么地也不能败在洗澡的问题上啊“ 走上前去,殷天爵执意圈起了她: “茜儿,为了你,我可是把一年的假期都挪出来了,现在七天还不到,你…真的这么不喜欢…跟我独处的生活吗?” “不是“回去…也可以在一起嘛“我…想洗澡“我从来都没这么脏过,你闻闻,真的全是鱼腥味,再不洗,我都要变成鱼了…以后谁还敢靠近我?“” “我最喜欢吃鱼了“” 被茜儿柔情婉转的模样取悦了,拥紧她,殷天爵低头在她脸颊上快速亲了一口,他真的该相信她,可以提前结束旅程吗?他其实并不确定,甚至有些…后怕。 “嗯…你又乱来“我们回去,好不好?你是市长,这样玩失踪,也不好吧“这里的日子虽然很逍遥,可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我看得出来,時不時的你也会心事重重,你心里一定也有记挂吧“偶尔来这个世外桃=源度假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久了,真受不了,我怕脏…而且这里毕竟少了亲戚朋友,再好再美也就几天的光景,会单调,容易腻……” 凝望着茜儿,殷天爵却有些踯躅,她说得感觉,他何尝没有?“只是他怕回去,他就会永远失去她。 紧紧搂着她,殷天爵许久没说话。半天后,才沉痛出声:“茜儿,我不是不想回去…我只怕会…再也见不到你“” “怎么会?“你是不是怕爸爸跟大哥因为你私自带我出来的事怪罪你啊“放心吧,有我在,不会的…虽然才短短几天,可我对你总觉得像是认识了好久一样,居然很信赖你,要不然,我不得天天失眠?“爵,我们回去,好不好?“” 解释着,茜儿撒娇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几天来,她已经越来越习惯他的拥抱与亲密。她不知道,她每晚是睡得很好,殷天爵却经常半夜醒来,盯着她出神。 “你答应跟我交往,我就考虑带你回去“” “哪有…这样跟人示爱的?“你怎么…突然这么想跟我在一起?我跟你…前女友根本就不是同一类型的,你不会…也是想玩玩的吧“” 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可片刻后,茜儿径自否认了自己的猜测,毕竟,要真是玩玩的话,他可以有更多心甘情愿的选择,不需要如此“ “不“你跟她不一样“我对你…前所未有的认真“茜儿,今生今世,我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没法解释自己的选择,殷天爵只能承诺。毕竟,他跟温雅是有过去,他不能否认。虽然她不记得,可的的确确是她主动闯入了他的生活,改变了他的人生,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弥足深陷地爱上她,可现在,少了她,他的确过得如同行尸走肉。 “只要你帮我圆满解决了今晚洗澡的问题,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 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茜儿也依葫芦画瓢地将问题丢了回去。 “当真?“”惊喜不已,殷天爵却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才智,虽然她封闭了对他的记忆,可是骨子里的聪慧,依然存在。 见她重重点了下头,殷天爵换下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拉着她就匆匆出了门。 “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见黑灯瞎火的,殷天爵居然开车载着自己一路飞奔,茜儿顿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说出去,为了洗澡,总会让人觉得她有些娇气。 “当然是让你心甘情愿接受我的地方——” 扭头笑意应和一声,殷天爵还踩下了油门,大概十分钟后,两人便到了一处温泉景区,几经周转,包下了一处独立的温泉池。 跳下温泉池,茜儿再也没了拒绝的理由。 温润的泉水中,茜儿心满意足的净着身子,身后的木社前,殷天爵坐在木板上,欣赏着美人沐浴的夜景—— 片刻后,茜儿玩着水花游移向了远方,禁不住诱=惑,抬脚,殷天爵也缓缓下了水—— 第二更,大概中午的時候 正文 天爵篇 049 温泉之旅 舒服地不亦乐乎,突然腰间划过一抹异样,尖叫一声,茜儿倏地扭过了身子:“啊——? 抬手刚想打,看清来人,茜儿才悄悄松了口气:“是你啊?吓了我一跳……? 叨念着,眸光一闪,不经意间捕捉到殷天爵目光着落点,茜儿倏地将手环到了胸前:“你…你怎么也下来了,? “只许你泡得欢,不许我下来沾染点暖气吗,这么美丽的风景…干嘛要遮着,?? 嬉笑着凑上前去,殷天爵一把扯下了茜儿的双手,俯身就在她浮出水面的颈项处又亲又吻了起来,水下的双手也没闲着地不停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摸索。 “嗯,别…会让人看见的…? 身体又怪又痒,茜儿脸上也红得厉害,推搪着,试图躲避,毕竟这样的行为,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大胆了。 “放心,就算你叫破喉咙,一定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宝贝,你已经引=诱我太久了…让我解解馋…嗯,?? 低喃着,殷天爵的唇根本就无法自她身上抽离,天知道,每天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回想着跟她翻云覆雨的美好,却什么都不能做,是怎么残忍的酷刑。圈着茜儿,殷天爵略显急躁地就将手探向了她身后的比基尼系带,轻而易举地就勾挑了下来。 顷刻间,旖旎风光大限,茜儿羞得将整个身子都埋入了水下,殊不知,却更方便了他的狼爪,让殷天爵一度失控地生拉硬扯、狼吞虎咽—— 灵巧的唇舌纠缠在美丽的圆润,嬉戏戏玩,久久不息。 “嗯……? 眼见情势越来越失控,使尽浑身力气,茜儿轻轻推了下殷天爵,缓缓摇了摇头。 粗喘着,即便自己是真的真的很想要她,可最后,殷天爵还是强忍着,自她的身上离开,抱着她,平息了许久,才缓缓见她的衣服给套了回去。 感受着他的尊重体贴,茜儿的心也在一点点的沦陷。她并不是矫情地不想给他,而是,每次亲密接触,哪怕只是简单的拥吻,她的脑海总会闪电般浮现过许多不该出现的‘春-宫’画面,让她心底无比的恐慌。 对情=事并不是半知不解,只是那画面,让她隐约觉得,是不是自己并不是个好女人,才会未经人事,就有那么多龌龊的镜头晃现。 隐隐的,其实她心里也是有担忧的? 刚有进展,再怎么辛苦,殷天爵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最后,也只是欲求不满地沉着脸重重吻了她两下。 走出温泉池,两人便相携回更衣室冲洗换衣,准备回去。 刚拉开衣橱抽过浴巾,茜儿一个扭身,没注意到地上自己头发滴出的一滩水,脚下一个不慎,一滑,整个人猛地向后仰去,本能地伸手一抓,茜儿顿時尖叫了起来: “啊——? 还没进门就听到茜儿的尖叫,踹开对面的房门,殷天爵就闯了进去:“茜儿——? 冲上前去,急慌慌地,殷天爵就想扶起茜儿,谁知刚扶了一半,他脚下竟也一滑,两人又往下跌去,猛地一个旋身,扭转着,殷天爵成了茜儿的垫背。 “嗯——? 重重摔压让殷天爵不适的闷哼出声,最要命的事,茜儿蜷曲的一腿好巧不巧地竟压到了他的火热点上。 “对不起…我…你……? 感觉到了某种异样,茜儿仓皇的抬身就想下来,谁知一个不稳,一滑滑,身子又压了回去不说,自己的唇还好巧不巧地落在了他上身的敏=感点,脸色一阵胀红,茜儿双眸顿時巨瞠。 天啊,这儿—— 离开不是,不离开更不是,感受着身下炙热的僵硬,茜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柔软的小手撑向殷天爵的身体,茜儿还来不及离开,突然被翻身压到了地下,搂着她,殷天爵俯下了身子,而后疯狂的吻如火山爆=发,滚滚热情,翻江搅海。 密闭的更衣室里,浴巾铺砌的床榻上,两人着滚成了一团—— 顺其自然地,漫长的等待后,殷天爵终于再度征服了想要的女人,驰骋在她紧致的水润中,他如鱼得水,一次次挑战着极限——。 而茜儿,迷离在他制造的梦幻中,身不由己。 阵阵浓烈的暧昧气息席卷而来,压抑的低吼着疯狂的娇=吟浓情奏响,极致的攀高后,火热的战争瞬间恢复了平静,空气中,只剩下深浅不一的呼吸声还在重重起伏—— 欢爱过后,简单地冲洗了下,两人便快速换好了新衣服。 见完事后,茜儿就一直闷闷不乐的,甚至连正眼都不看他,殷天爵顿時有些后怕,自身后抱住闷头整理包包的她,言语间难掩颤意: “茜儿…你是不是不高兴,?还是我不小心弄疼你了,对不起,我太想要你了,才会把持不住……? 转过身子,茜儿抬眸忘了他一眼,却是抿着小嘴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疼……? 没理会出茜儿话里的意思,紧紧抱着她,殷天爵还满脸激动:“不疼就好,不疼就好……? 大后意自。谁知他话音一落,茜儿闷闷的脸色越发的阴郁了:不都说女人第一次会很疼吗,为什么她只有舒服的感觉,难道脑海中那些无意间晃现的片段根本就不是想象,她根本就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可若真做过,又跟谁呢,为什么她半点记忆中没有? “茜儿,为什么…不说话,刚刚的事…你很讨厌吗,?? 轻声柔问着,殷天爵圈抱在茜儿腰间的大掌却不自觉的加大了些力道,他最怕她的厌恶,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他都不想要。 “不,没有?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我是不是…不是第一次,要不我怎么…不疼,我会不会…不是个好女人,?? 疑惑地皱着眉头,边说,茜儿眼底竟莫名地有了湿意,她怕自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美好,甚至还很…脏? 恍然大悟,殷天爵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 “傻瓜,你真是个小傻瓜?你很好,一直都很好…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第一次…不疼,不奇怪?? 无法圆满解释,听着她的话,殷天爵开始心疼不已,没想到她居然会介意这个。 隐约中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却又无法清晰捕捉,推开他,茜儿问出了心底的隐忧:“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在她嘴角重重亲了一下,殷天爵笑着牵起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地亲了一下,提起了她面前的包包: “走吧?明天…我们回去?? 介不介意,他真的不知道,毕竟,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的。 ◎◎◎◎◎◎◎◎◎ 一夜的奔波劳碌,第二天,两人相拥睡过了十点,一觉醒来,却都是无比的满足,简单地吃过了午饭,殷天爵才去跟胡大爷一家告别,而后带着茜儿折返归去。 一路上,两人含情脉脉,不時还十指紧扣。送她进门之前,殷天爵已经做好了负荆请罪的准备。 出乎意料地,墨家两老只是白了他一眼,并不过多苛责。而茜儿,也着实担心家人会狠狠揍他一顿,始终是半维护地靠在他身旁,死活都不愿意一个人上楼。一家人叙谈了许久,基本上也算是再度接受了两人复合的现状。 见茜儿开心,墨老也没多话。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就算是遗忘了,短短几天,她还是照样再度臣服在了他的西装裤下,也许,殷天爵,注定了是茜儿的劫吧—— 听说茜儿回来了,墨一非也匆匆从公司赶了回来。一进门,见茜儿完好无损,两人还亲昵地倚靠着,墨一非的脸都板了起来: “茜儿——? “哥,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上前,茜儿投进墨一非怀中,柔柔地抱了他一下,还笑嘻嘻地撒起了娇。 再大的火气顿時也发不出来,墨一非瞪着殷天爵轻‘哼’了一声,毕竟,茜儿眉开眼笑的活跃,是不争的事实。 原本以为再见,自己一定会宰了这个欺负自己妹妹的混蛋,可这一刻,墨一非竟没有丝毫想揍人的冲动,脑海中,倒是不停回想着自己欺负他宝贝妹妹的场景,甚至还莫名的有些回味地想念。 不过分开一天,想起那个小野猫,他就总有种想要抓狂的错觉。 坐到沙发上,见茜儿又自动自发地靠回了殷天爵的身边,墨一非觑着她,撇了撇嘴: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随即,悠然的目光调向了殷天爵,满载挑衅,仿佛在说: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也要走这条路。 “茜儿,出去了几天,你也累了,上楼休息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墨一非命令地开了口。 “哥——?撒娇地唤了一声,茜儿还伸手握向了殷天爵,摆明了不想留他一个人。 “来人?带小姐上楼??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墨一非威严地命令道。 安抚地拍了拍茜儿的小手,殷天爵示意地点了点头,知道,墨一非大概是有话想要跟他说。 对老爸可以耍赖,对这个哥哥,严肃起来的時候,茜儿还真是害怕的,嘟着小嘴起身,茜儿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今天更新完 正文 天爵篇 050 移情别恋?! “你们年轻人说话投机,你们聊,我们去看看茜儿——”说着,墨老给老伴使了个眼色,拖着她上了楼。 “你想说什么?”目送两老离去,殷天爵先行开了口。 “放心,既然茜儿坚持要你,我也不会强势棒打鸳鸯?我只是想提醒你…不止我有妹妹,再做什么决定之前,最好慎重考虑一下…下次……” “哈哈,你不会是想警告我,你要对天姿下手吧?不管是不是因为天姿,我都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对茜儿是认真的,不是因为一纸婚约,也不是因为你的威胁,而是我爱她,所以,我不会伤害她?至于天姿…她跟茜儿可不一样,如果你能征服她,我到不介意你做我的妹夫——” 淡然一笑,隐约间,殷天爵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只是他的宝贝妹妹,他最清楚,天姿看来很女人,姓子烈起来却不输任何一个男人?她的温柔,也绝对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可以说,天姿是朵带刺的罂=粟,美丽却有毒,她有女人的柔弱,也有男人的刚强,最会软硬兼施、也最容易无往不利?所以,她也是危险的,要碰她,不止要有两把刷子,也绝对要有相当的承受力。 他倒不怕他欺负天姿,因为天姿不止他一个哥哥。倘若他能吃下天姿,丢出这个烫手小山芋,他倒是很乐观其成? “你好像搞错了,现在,你是我的妹夫?切,我跟你争论这个干什么?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以后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茜儿再有丁点的闪失,我唯你是问?” 一提起天姿,墨一非就有些烦躁,说完,就匆匆站起了身子。 “彼此彼此,这也是我要对你说得——” 跟随着起身,冷眸对峙,殷天爵同样认真地给了他警告。说归说,天姿毕竟也还是他的妹妹,他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不闻不问。 “嗯?” 彼此心照不宣,墨一非了然地撇了撇嘴,随即慵懒地转身离去。 跟茜儿关系出乎意料的进展,也让殷天爵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愿,一切都会向着阳光的方向美好发展—— ◎◎◎◎◎◎◎◎◎ 回到家后,休息了两天,天姿的生活便再度回到了正规。对这儿已经发生的插曲,她也无可选择地只能选择接受,而对意料之外的失去清白,私心里,她却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丝毫不以为意,甚至,那抹张狂的身影像是突然融进了她的骨血中,怎样繁忙,都挥之不去。 接连几天,天姿也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刻意地不去想感情的问题。偏偏她越是理不清的心烦意乱,黄正豪的电话却越发突然地多了起来,经常,烦得她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这日,临近下班,天姿早早便出了公司,拿了最新的设计稿便直奔蓉沁家而去。 进了门,天姿也不客气,将稿子塞给蓉沁,自己抱着孩子在床上翻滚着玩了起来。 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轻拧了下眉头,将孩子交给身后的保姆,天姿站起了身子: “喂,正豪,是我…” “……” “吃饭啊?我今晚没空,我嫂子煮了晚饭,让我过来吃呢……” 翻看着手中的画稿,突然听到天姿的谈话,蓉沁倏地抬起了头,浅笑着无语地摇了下头。 “……” “不用来接我了?嫂子想找我聊天,今晚我不走了?” “……” “嗯,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好吧?我最近真的很忙很烦,不知道会不会临時有事,正豪,我不是说了想冷静几天吗?暂時不要约我了,好吗?我不想心烦意乱地对你乱发脾气……” “…” “你说什么??移情别恋??如果你非要这么想,你说是就是吧?” 见天姿应付的语气越来越疲累,最后还有气无力地直接挂断了电话,蓉沁惊觉她可能出了什么事,阖起手中的稿子,就缓缓走了上去: “怎么了?跟男朋友吵架了??” 轻轻叹了口气,天姿嘴角流泻了一丝苦笑: “也不是,就是突然觉得谈恋爱好累,想安安静静的休息几天?蓉沁,你说这感情到底怎么回事啊?平時我想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总是没空,现在我想静静不去烦他了,他倒是一天几个电话了…我都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呵呵,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感情,有時候就是这样,是需要互相迁就的?如果你真的烦躁,你可以跟他明说啊,干嘛要骗他躲着他??你就不怕自己的一再拒绝会让他想歪了??到時候,后悔可来不及了?” “我说了啊?可他不听?说实话,现在,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吃饭?你知道吗?在一起这么久,多数都是我跑过去陪他吃半顿饭?我是女人,就算我有自己的公司,我随時可以离开,可我也有自己的工作,为什么总让我一再迁就他?为什么我就不能享受女人的特权?每次吃饭,连话都说不上两句,不是电话不停,就半路有事要走,我越来越受够了这种生活?以前觉得他是个好人、正义善良、舍己为人,很伟大、让人很崇拜,现在,我却觉得跟伟人恋爱,好辛苦,甚至,想做个小女人都不行…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前都太爽快了,不过拒绝他两天,我好声好气的,他还生气,说我移情别恋…恋就恋吧,生气就生,不管了,我就想好好安静安静……” 甚少听天姿说这么多话,还是极为愤愤不平的唠叨抱怨,蓉沁感觉得出,这场恋爱,天姿谈得…很委屈,至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拉着天姿坐到床沿,蓉沁慢慢地开解了起来: “天姿,你选择了什么样的人,就是选择了什么样的生活…这是你必须接受的现实?你当成为什么那么喜欢他、愿意做这一切呢?多想想他的好,你就不会这么闷闷不乐了……不要总拒绝男人,别看男人在外面很强悍,其实他们的自尊心,比女人还脆弱…最重要的是,你要认真地问问你的心,你还喜欢他吗?你只是一時不顺烦躁还是打心底里厌恶了??” 认真思索了许久,天姿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第一次对男人有好感,这份情感,不是那么容易割舍得下的?其实她烦躁,也还有另一个原因,不管有意无意,她都背叛了两人的感情,这件事,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坦白: “蓉沁,你有什么秘密,是哥不知道的吗?跟哥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会不会有烦得不想理他的時候??” 见天姿满眼迷茫,蓉沁倒是笑开了眼,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可爱的時候: “每个人的心底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事是无法与人分享的,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秘密?生活免不了琐碎,像我哄着孩子的時候,如果厉过来捣乱,我也会烦的…只不过,那种烦,跟厌烦不是一种,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不会因为那一点点厌烦或一時厌烦就起了分离的念头…今生今世,能得打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不容易,不过,契合也总需要時间,不是??好了,别烦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是你的终归还是你的?今晚就在家里吃饭,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嗯,好?来,蕊蕊,小姑抱…..” 释怀一笑,天姿的心仿佛也瞬间拨开云雾见月明,抱起床上穿着時尚小裙的小女娃,玩了起来。 ◎◎◎◎◎◎◎◎◎ 跟天姿闹矛盾后,黄正豪的情绪明显受到了影响,办起公务来脾气都大得像是吞了火药。 这天夜里,黄正豪带领一干手下又加起了班,沿路追踪一名歹徒饶了大半个城市最后竟然在最为繁华的‘夜市’区,失去了踪迹。 下了面包车,三五个身着便衣的男子走了下来,望着两旁纷杂的路口、车辆跟闪耀的霓虹,懊恼地或是愤愤掳着头发,或是气得直踹脚: “头儿,怎么办?还追不追??这里可算是最有名气的‘夜色区’了,大大小小十数间夜总会,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气死人了?好不容易找到线索,没想到,追了一路最后还是白费功夫?要是今晚被那三个抢劫杀人团伙跑了,以后我们再追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奶奶=的?这不是大海捞针嘛?可怎么追啊?头儿,这绿色的走走停停连片,我们又没弄清车牌,也不知道这三个人是都在还是分开了??查不查?会不会打草惊蛇??要不要通知上面调人过来?我们就把这附近包=围起来,来个瓮中捉鳖,看他们还怎么跑??” “头儿,你倒是赶紧拿个主意?再晚,这人都跑没影了?” “……”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地叽叽喳喳,黄正豪的目光逡巡了一周,全副注意力却全都定在了斗大的、与日争辉的‘黑金’二字上。烦得儿会。 今晚一更,明天两更... 正文 天爵篇 051 公报私仇捅蜂窝 怔愣着,黄正豪半天没有反应。 ‘黑金’夜总会?这是那个男人的地盘吧?望着门前车水马龙的豪车,进进出出的各色美女,黄正豪却愤愤的攥紧了拳头。 ‘…天姿,从那天回来,你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你疏远我,是不是因为移情别恋爱上那个男人了??’ ‘你说什么??移情别恋??如果你非要这么想,你说是就是吧?’ 脑海中,不停浮现出两人的对话,黄正豪心底怒火翻腾,瞄着那刺目耀眼的‘黑金’二字,就像是看到了墨一非嚣张张狂的脸,愤怒仇恨到了无法遏制的地点—— “快看,a30开头的出租车,没有司机,像不像我们追踪的…那三个人劫持的??在那个方向,该是往里面的黑旅馆方向的……” 突然一名警察的惊动人心的尖叫声响起,蓦然回神,抬眼瞅了一下,黄正豪顿時下定 了决定: “联系总部,看看能不能掉些人过来,你们两个去里面搜,你们三个跟我去黑金夜总会?老刘,你留在这儿,等援军来了,随時有我们联系,分成两拨,一波堵住那条街,一波进黑金?” 他话音一落,现场瞬時炸开了锅: “头儿,我没听错吧?你是要进黑金夜总会抓人吗?没证据,没搜查令,单凭怀疑,我们是不能随便搜查的?而且,犯人像是往左边方向跑的,我们搜黑金夜总会做什么??” “对啊?头儿,这不合规矩啊?再说这黑金夜总是黑龙会旗下的最大娱乐产业,连门牌上都有清晰的黑龙标志?现在是挂牌营业,合法经营,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冒失??” “我也觉得不合适?这黑金是什么消费标准啊,再说门口还有保安,那三个人怎么可能进得去这种地方?连我都只是听说…据说黑金夜总会的门票贵得吓死人啊” “……” 阵阵反驳的声音此起彼伏,黄正豪却像是吃了衬托铁了心: “你们也不动动脑子,这三个抢劫犯是普通的只会动蛮力的粗人吗?要真是这样,就不会三番两次从我们眼皮子地下溜走了?车子在那边,人一定是往那个方向跑得吗?你见过哪个抢劫犯吝惜钱财的??他们要钱轻而易举?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个夜总会最显眼、人也最多,不管从哪个方面讲,这都是最好的藏身处?我是头儿,听我的,走?我们先进去探探风声,老刘,人一到齐,及包=围这里,我们就开始地毯式搜索?” “头儿,我们没搜查令啊这件事,要不要请示下上头…一会儿我们用什么借口啊?” “你傻了??我们是兵,他们是贼,兵抓贼,不是理由吗?还需要我们撒谎不成?别啰嗦了,行动?” 一声令下,几人揣好警察证,分散了开来。 ◎◎◎◎◎◎◎◎◎ 黑金夜总会里,此刻正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绚丽多彩的大厅中,到处弥漫着浓郁的夜色气息。 黄正豪领着几人进了黑金,便四处逡巡了起来。而他,第一次,因私忘公,更多的注意力不是集中在找抢劫犯身上,而是搜寻‘黑金’的罪证。vexp。 大约二十分钟后,墨一非刚带着两名保镖来例行视察,刚走进大厅,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霎時,震撼的音乐嘎然而止,整个大厅乱作了一团。 拧眉望着四周持枪荷弹的警察,墨一非脸色有些异样的难看: 这群死人,吃多药、脑子进水了吧?摆架子摆到他的地盘上来了,是不想活了吗?他的香都是白上的、税都是白拿的,是吗?? “各位不用紧张,不要慌乱?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未成年-人从事非法卖yin业务,我们只是例行检查,各位把身份证拿出来就行了——” 黄正豪的声音一起,四周顿時松口气的安静了下来。还以为他真的会实话实说,将搜抢劫犯的话说出来,眼见没有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他身后的警察也舒了长长的一口气。 他的话一出,倒是将墨一非的全副目光吸了过来,瞬時,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走上前去,伸手拦下,墨一非冷然地开了口: “等等?这位警官,你好像不是扫-黄组的吧?要狗拿耗子,也请你走正规程序,出示搜查令?否则,别怪我们…把你们当黑警…不配合?” “墨一非,你别太嚣张?好,既然你了解的这么清楚,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看到追查的三名抢劫犯跑进了你的夜总会,现在要进行搜查?” 四目对峙,黄正豪的眼底也竟是咄咄逼人的狠戾。正邪本来就不两例,再加上天姿的关系,黄正豪看墨一非,哪儿都不顺眼。 “你看到——??你确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管任何理由,搜查都是必须要出具搜查令的?现在单凭你空口一句白话,就影响了我夜总会的正常营业,不知道,这笔损失该由谁来负责??出具搜查令或者立刻给我滚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证上都地。明显感觉到了他眼底的敌意,墨一非也毫不示弱。黑金成立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警察敢这样不打招呼地上门搜查?他挂牌纳税,做的是合法买卖,谁也不能坏了他的规矩。 “你若不配合,我可以告你妨碍公务罪,现在就把你带回去?” “有本事你就抓我回去?要搜查,门都没有?我劝你想清楚,没有搜查令,我不配合天经地义,就算进了警局,也不会…妨碍公务?” 提点着,墨一非挑衅地勾起了唇角。别说他一个小小的警察,就是局长厅长,也不见得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隐约间,墨一非已经猜到,他是借题发挥、故意找茬,而他,最不怕耍横的?他越是如此,他反倒越骄傲? “来人?把他带回去?”被他彻底激怒了,黄正豪随即怒吼了一声。 “头儿??” “带回去?” 又是一道固执的重复,墨一非倒是格外的配合,最后,警察劳师动众地搜了半夜,却还是两手空空地回去交差—— ◎◎◎◎◎◎◎◎◎ 天不亮,警局便像是炸开了锅,小到科长,大到局长、处长全到齐了,连厅长最后都给惊动了。 审讯室里,墨一非优哉游哉地打着盹,警局外的办公室里,黄正豪却一本挺直的立在那里,看着唾沫横飞,听着轮番轰炸。 一直到了天亮,警局都没有消停过。 而太阳一出,整个城市近乎都惊动了,刚一上班,警局门前已经涌现了大批的记者,将那里堵得水泄不通。 局长办公室里,电话不停,局长急得满头大汗,挂断电话,对着那闷不吭声站了一晚上的黄正豪,又大吼了起来: “看你干得好事,现在可怎么办??你怎么这么冲动??现在墨一非的律师不止控告我们非法搜查,连控告我们没有证据,却以不实言论污蔑黑金的清誉,让他们名誉受损,要求我们警局给予赔偿?连扫黄组都受到了牵累,更有甚至直接指责我们僭越权利,现在我们可真是腹背受敌,你看看你干得什么事??闹这么大,现在怎么摆平??没有证据你居然敢随便搜查拿人?普通人也便算了,墨一非是谁啊?是你能动的吗?就是我,也不敢把他押回警局啊?再不,你真逮到证据还行,现在外面都说我们警察是庸兵,破不了案子却找替罪羊?偏偏你还扣留了他大半夜,这下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上头已经下令要我们承担所有的错误,你亲自去跟墨一非道歉认错,我们要公开澄清此事,希望他也能配合,证明此次只是个误会,我们请他回来,只是协助调查…也好挽回我们警察受损的形象?” 劈头盖脸一番劝说,警察局长还是满脸冒汗,刚刚被训斥了一通,现在他才像是汉堡,被夹得动弹不了了。 “要撤我职可以?要我跟他道歉,门都没有?” 掏出手枪、证件扔到桌子上,黄正豪一根筋的吼完,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你…你……” 颤抖着肥手点着黄正豪,警察局长气得满脸通红,差点没憋过气去。偏偏,黄正豪也不是一般的身世背景,家族势力也颇为庞大,指指点点着,警察局长也不敢冒冒然然地就撤了他的职,一時间,这口气上不去也下不了,倒是把他为难地要命。 “哼?” 气闷地瞪了牛脾气的黄正豪一眼,警察局长甩手走了出去,兜兜转转了半天,最后只好自己厚着脸皮进了审讯室: “墨先生,昨夜的事情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管教无方,属下才如此莽撞,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件事,纯属误会,能不能请您大人大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亲自送您回去,给您赔礼道歉,可好?” “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要赔礼道歉,也轮不到你…局长大人才是?” 第二更,第三更要中午了... 正文 天爵篇 052 车震(1) 在警局坐了半天冷板凳了,现在两句话就想打发他走?当他是叫花子、随便驱赶呢??天下有这么容易的事吗? 折腾了一夜,墨一非也有些累了,舒展了下身躯,高大的身子随即懒散地靠入了椅背,还昏昏欲睡地打了个呵欠。 “呃?” 一见这阵仗,警察局长惊愕地目瞪口呆,额头顿時浮现出三条黑线,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两位倔牛似的大爷了?偏偏哪一位,他都是得罪不起的?这可怎么是好?不是存心让他为难吗? 原地又是搓手又是打转,警察局长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嘴唇掀动了几次,也没有吐出半个有用的字眼,踯躅了半天,最后还是又悻悻地退了出去。 事情一直僵直不前,整个警局顿時也腹背受敌,备受非议,一時间,警察局长也深陷两难。如果这件事是单纯地撤了黄正豪的职就能解决的,他们倒也不介意对他暂時停职,最关键的是,警局蹲了尊菩萨,怎么也请不出去不说,墨一非的律师还不停地对警局施压,说是要起诉警局乱用职权、妨害居民生活?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時间过去了,官方一面对外解释,内部全力解决问题,警察局长在黄正豪跟墨一非之间来回调解,偏偏两个人谁都不让步,还都认死理地,脑子都不肯转弯。 再度走出审讯室,警察局长的一张脸愁得都堆满了褶子,一路上,重重的叹息声甚至盖过了窸窣的脚步声。 能动用的关系,他们全动用了,这下可真算是捅着马蜂窝了? “局长好——” 路过办公室门口,一名警察本是礼貌的招呼,却惹得警察局长一通火大: “好什么好?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我说你怎么也不拦着你们头儿??一组人,脑子全进水、没有一个清醒的吗?你们的行动条律全白学的,是吧?没有搜查令不汇报就敢随便搜查拿人??看看现在闹成什么样了??黄正豪那死脾气,犟起来跟都驴似的,现在好了,捅娄子了吧,你说你们这组人,我说你们什么好?都等着写检讨吧——” 莫名被席卷遭殃,警员搔了搔头,只觉得自己也够衰的?见局长一通训斥,终于消停了一下,逮着机会,警员赶紧插了句话: “局长,您别动怒?头儿最近跟女朋友吵架了,心情不好,一時才…失去了理智?不如这样…我们想办法联系他女朋友过来,让她劝劝,指不定管用?” “我没听错吧?你是说那工作狂因为女人…失去理智?这可能吗?” 叨叨念念地,警察局长还一阵呆愣发懵,片刻后,声音都惶惶地拔高了两度:“那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联系??” “是…是?” 说完,警员掏着手机,一溜风地又窜了回去。 ◎◎◎◎◎◎◎◎◎ 工作室里,平静了几天,天姿波动的心情也慢慢回归了正常的节奏,心底的结打开了,她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有序地筹办着最新的精品晚礼服展售会,忙得不亦乐乎。脑海中还盘算着找个机会尽快跟黄正豪冰释前嫌。 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吓了天姿一大跳,放下手中的文件,捞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您好,我是殷天姿——” “殷小姐,您好,我是市中警局黄警官的下属…不知道您早上看新闻了没有,现在黄警官出了一点问题,我们警局很为难,能不能请您过来一趟??” “警局?出了什么问题??是要我过去吗??”蹭地站起身子,天姿还一头雾水。什么事,警局办不了还要她帮忙?? “这儿一時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能麻烦您过来一下吗?关键是头儿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或许您能有办法….” “喔,好,好吧…..” 听得稀里糊涂,隐约间,天姿却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关上电脑,拿起了车钥匙。 ◎◎◎◎◎◎◎◎◎ 进了警局,天姿才大致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是无语地直撇嘴。望着对面还一脸死臭的男人,却也是倍感无奈: “正豪,这次,你真是太冲动了?事情闹成这样,也并非你所愿,不是??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去跟他道个歉送他走,不就完了?何必弄得这么僵?警局对他而言,只是个匆匆过客,对你可得不偿失…” 天姿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黄正豪却始终抿唇不语,半天后,才气冲冲地回了一句: “他抢了我的女人,我没杀了他就算客气了,开除我可以,要我给他道歉,门都没有?” “呃?” 被黄正豪的话惊到了,天姿怔愣了片刻,嘴角才渐渐有了笑意,原来,那名警官没有瞎想,他冲动真得是有她的因素在里面?只不过,不是因为跟她吵架心情不好,而是因为…他以为她真的移情别恋爱上墨一非了?? 这男人,扭起来也挺可爱的?虽然她跟墨一非是有了亲密接触,可是她的心…还是偏向于他的,毕竟,那次只是意外,他才是她心仪的男朋友。 “你想哪儿去了??我跟墨一非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没在一起,我说想冷静,是我个人问题,我们之间感情的事儿跟他没关系…下次,你不要这么冲动了?墨一非是什么背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不是好惹的?为了女人,就算那个人是我,也不值得?正豪……” “我认为值得就值得?总之,不管谁对谁错,要我给他道歉,没门?天姿,只要你不生我气,其他的事儿,你都不要管?他愿意留在警局,就多关他两天好了?让他那么嚣张?我就不是扫=黄组的?要不,我一定天天去查他的场子?我就不信搞夜总会的,还会没小辫子可以抓…..” 听着黄正豪的气话,天姿又喜又气。这男人在想啥啊?平時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怎么较起真十匹马都拉不回?? 要是被他知道…墨一非半强要了她,还不反了天了?? “算了,正豪,我不生你气了,可你以后也别再这样意气用事了,好吗?你是警察,犯不上跟一个流氓一般计较??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后,你总是吃亏的…既然你不听我的劝,那我先出去了.. 你好好想想,别再做傻事了,嗯?” 眼见再说也是枉然,天姿安抚开解了一番,随即退了出去。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殷小姐,怎么样?他肯道歉了吗?” 刚走了两步,见警察局长领着几名警察殷切地迎了上来,还满脸期待,天姿真不忍心,最后还是无力地轻轻摇了下头。 “怎么?连你也没办法??难道真的要厅长亲自出面约见两家长辈,化解此事才行?那我们以后可真别指望有安稳日子过了??” 警长悲怆的声音拖沓而起,天姿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咯噔。要不要这么夸张??这墨一非也真是的,这种地方,留恋个屁啊? “局长,我可不可以见见墨一非??我的意思是,我们多少沾亲带故的…或许我能说动他也不一定??” “喔,对了,我怎么把这层关系给忘了??墨少的妹妹是您的嫂子,是吧?殷小姐,这个忙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啊…..” “好,我尽力吧?我想单独跟墨一非谈谈,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我们…..” “没问题?没问题?还不赶紧去安排??” 简直把天姿当救命观音供着,警局一路引领将她送到了审讯房间的门口,示意她自己开口就行。 天姿刚拧动把手,随行所有人便转身撤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全警局都求神拜佛地只希望这尊菩萨赶快挪挪窝啊? ◎◎◎◎◎◎◎◎◎。 慵懒的眨着眼皮,没想到天姿会突然出现,直起身子,墨一非的嘴角邪魅地勾挑了起来,望向她的眼神更是火热地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本来打算要心平气和好好跟墨一非交涉的,可一对上他轻佻的眼神,天姿的脸就夸了下来,愤愤地瞪着他,恨不得挖掉他的眼珠子: “喂,这里的咖啡很好喝吗?赖在这儿还不想走了??” 天姿气嘟嘟的赶人声一起,墨一非阴郁的心情到豁然开朗了起来:“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你所是吧?” 没想到这么快能再见,突然间,墨一非发现,自己还真怪想念她的? 前思后想,不难猜到,黄正豪的挑刺是为了她。原本对天姿也只是想想,没打算有什么大动作,可这一刻望着面前精神抖擞的活力美女,墨一非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骚=动。 这女人,不止呛辣,还一次比一次漂亮?穿起窄裙来,这曲线,这美腿,更是无敌了? 邪恶的目光游走在天姿玲珑的身段上,墨一非毫不掩饰心底的渴望,端起桌上的咖啡,还不急不缓地翻搅着品尝了起来。 斜眼瞄着惬意的他,天姿气得咬牙切齿: “堂堂黑龙帮的少爷,不会穷到连咖啡都买不起了吧?警局不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你到底怎样才肯滚蛋??你也不怕你的地盘群龙无首被人分了??” “哈哈,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吗?放心,反正有人买单,我不急——” 放下咖啡杯,墨一非修长的手指不急不缓地敲着桌面,调整了个姿势,却是再度倚入了椅背,一副很享受没打算离开的模样。 天姿却被他的随姓吓得一愣一愣的?他不是真的打算跟黄正豪耗死在这儿吧? “你到底怎样才肯配合警局…离开这儿??”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明显感觉到天姿沉不住气了,瞄着她,墨一非眯起了危险的眼眸。 这次,是她先招惹他、自己送上门的?别怪他不客气?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我代他向你道歉、赔偿你损失,这样总成了吧?” “你确定…你赔得起?”倏地直起身子,墨一非嘴角漾起狡猾的浅笑。 “你要多少??” “钱当然是在其次,我可是三更半夜被人从夜总会请回来的,那个時候…你说正常的男女会在做什么呢?你确定…你要陪我??” 脸蹭地一红,天姿抬脚都想踹他了:“你…?不要脸?我去找十个不同国家的美女陪你睡个够,成了吧?”rbjo。 “哈哈,可惜,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说着,墨一非站起了身子,绕过桌子缓缓走向了天姿,倏地俯下=身子,在她细嫩的颈边轻嗅了下,邪魅的嗓音随即低沉而起: “我只喜欢…胸部…长痣的…呛口小辣椒…”直起身子,墨一非还意有所指地往天姿胸口瞄了瞄。 瞬间恍然大悟,天姿气得转身蹭地一下拉开了房门:这个色=胚? “等等?麻烦你通知警察局长,叫他费心点帮我安排个房间好了。我想一時半会儿我是出不去了,再等两天,说不定法院的传票就该下了…嗯,麻烦你,再让人给我送杯咖啡进来…对了,不加糖…..” 晃荡着坐回原位,墨一非言语间尽是轻松笑意。出不出去都是其次,逗逗她才是最好玩的? “墨一非?” 转身,四目相对,天姿双眸冒火,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半响后,她却生生挤出三个妥协的字眼: “还不走?”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哼——”扭头不去看他,天姿却是应和地伸手摆了个请的手势。 哈哈一笑,墨一非双手插兜地走了过去:“识時务者为俊杰?我在车里…等你?” 说完,墨一非转身往一侧拐去,背后,天姿却朝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待墨一非处理好一切走出警局,已经过了下午三点。刚坐上车子,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手机滴答声,翻开手机,一条清晰的短信跃然其上: 百年之后,再来索取我欠你的一夜吧,到時候我一定连本带息…全还给你?】 瞪着短信后偷笑的鬼脸,墨一非也乐得哈哈大笑,这女人,果然不好对付,倒真是会钻空子?他是会连本带息索回来,不过不是百年后,而是—— 今天更新完 正文 天爵篇 053 车震(2) 抬眸,透过车窗,远远地,墨一非就见一抹妖娆的蓝色身影正挑衅地对着他挥手,虽然天姿的手更像是在拨弄头发,可是他还是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她眼神的着落点跟手上那似有若无的挥摆动作,分明就是得意地‘不送’的寓意。 瞥着天姿小人得志的笑颜,墨一非却只是冷冷地撇了下嘴:“开车?” 片刻后,黑色的轿车平稳地驶离警局,墨一非轻抚着嘴角,眼底却漾起邪恶的涟漪。殷天姿,还真是天姿国色,让人一见难忘,一尝沉沦啊? 分神地目送墨一非离开,天姿突然有些觉得失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好打发?太过顺利,她反而有些不太适应,总担心会不会有…阴谋? 从头到尾细细理了一通,天姿也不觉得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最多再绑她一次,现在,茜儿已经回来了,他就不信,他不顾她的感受,也不为茜儿以后的幸福考虑。得然意要。 想着,天姿还拿出手机,翻出了茜儿的号码。 跟警局送行人员一通寒暄后,天姿便打着茜儿的电话往自己的车子旁走去。 事情虽然解决了,黄正豪却必须留在警局交代处理后续事宜,所以,并未送天姿回去。而一番折腾,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跟茜儿通过气后,天姿顺路吃了点饭,又逛了许久的時尚精品店,才驱车回了家。 ◎◎◎◎◎◎◎◎◎ 路上跟黄正豪柔情蜜意地通了半天电话,天姿的心情瞬间也high的极致,直至进了小区,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警局,自己对墨一非的赖皮,早就被她抛到了脑后十万八千里。 停下车子,解开安全带,天姿刚推开车门,突然一道黑影窜跳了出来,她的脚还没迈出,却被人一把给推了进去,一个歪扭,本能地伸手撑起身子,一扭头,天姿嫣红的小嘴惊愕地圆瞠,连呼吸仿佛都要忘记了。 咯噔一声脆响,墨一非轻而易举地将两人缩在了密闭的空间里。 “怎么?不认识了??”也不枉他守株待兔白白等了她几个小時,她的反应,深深取悦了他。 “你…你要…干什么??” 惊若麋鹿,天姿猛然意识到自己惨了,扭转着身子晃动着车门,怕得舌头都仿佛要打结了?刚出警局的一路,她真的有十二万分的注意四周的动向,只是她做梦也没料到,自己的戒备刚刚放松,报应就来了,他居然守在她家楼下??人果然是不能得意忘形的? 这…这儿简直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他怎么神出鬼没的?? 瞪着墨一非泛绿的眼眸,天姿紧张地瑟缩着身子,汗毛直竖,这一次,她好像是真的掳了虎须了?? “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不会这么健忘,连自己发的短信都忘记了吧?” 云淡风轻地说着,墨一非却恶意地越来越靠前,不停地下压着身子,粗糙的大掌还天姿光洁的小腿就游走了上去。 “那个…等……等等?就算你要那个…也不能在这里吧,这地方这么小,而且人来人往的……” 身子不自觉一阵轻颤,倏地直起身子,天姿阻拦的小手按到了墨一非的大掌上。虽然知道他出现也不会有别的事儿,也的确是自己理亏,可就算是要履约,也不能在挑这种地方啊,他是不想她以后开车了吗?? “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说着,墨一非一个用力挣脱她的钳制,手蹭地一下就窜了进去,扯着她最后的屏障,一把就扯了下来。他之所以会在这里等她,就是为了这一刻。这是她对他虚与委蛇的惩罚?他要让她永远地…记住? “啊——墨一非,你个流氓?” 一阵慌乱,天姿羞得满脸通红,蹭地夹紧了双腿,仰起身子,抬手就往墨一非身上招呼而去。 迅捷地抓起她的小手,墨一非拉过副驾驶位上的安全带,三两下就将天姿给捆绑半掉到了座椅上。 挣扎扭动着双手,天姿竟怎样都解不开,仰躺着本就用不上力,一通挣扎,天姿顿時粗喘不已,规整的套装开始变形,极致的高耸波澜起伏,纤细的腰身也开始若隐若现,再加上那因为底下透风而羞赧红透的小脸蛋,凌乱中尽是别于以往的风情风景。全然不知自己呈现怎样的极致魅惑,瞪着身上的男人,天姿气得又叫又骂: “墨一非,你个死变-态?你放开我——” 伸手关灭车灯,墨一非邪笑着俯下了身子,压到了天姿玲=珑的曲线上,抵着她愤愤尖叫的小嘴,却是滑向她的下颚,轻吻了起来: “你可以叫得…再卖力点?这车子的隔音效果…应该不会太差才是?” “墨——” 被他亲得浑身发痒,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天姿气得脸都青了,却只能愤愤地压低了嗓音。要是被邻居看到,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啊? 车子及光影的掩照下,天姿轮廓分明的脸庞顿時像是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妩媚中倍显晶莹剔透,像是雕刻的水晶娃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惑的柔光,眼底的戏谑渐渐变了味,挑开天姿衣衫的纽扣,墨一非动作越来越狂、野—— “嗯……” 娇小的身子被他全然压制在身下,天姿连动都动弹不得,双手被制,水润的小嘴被人大力蹂=躏着,天姿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茫,整个灵魂仿佛都被人提了起来。 热情的烈火狂烧了整个密闭的空间,绵=软的高耸一度被人揉拧的吞噬,咬着双唇压抑内心澎湃的疯狂,双眼迷离中,天姿眼睁睁地看着那邪肆的男人嚣张地攻占自己的领地,疯狂进进出出,瞬间,她的世界仿佛都像是处了地震中—— 身体不受控制地起起伏伏,眼皮不時轻眨着,半掩半露的白玉上红霞遍布间,慢慢渗出层层的水意。 一阵大幅度的律动,天姿身体一僵,本能地仰起了头,不经意间一打眼,只见远远的似有人影晃动,身体瞬间僵涩的紧绷,下一秒,粗噶而压抑低吼闷雷般响起。 被墨一非的反应吓了一跳,倏地扳回头,天姿嗡嗡地直摇头。这个時候,他可一定要忍着啊? 身下过度的紧致早就将墨一非逼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一刻,天姿无意识的蠕动无异于火上浇油,顺着她目光瞥着窗外明显走向远处的人影,墨一非邪恶地唇角一勾,故意加大了动作。 气得头顶冒烟,天姿粉红的小嘴差点咬出血来,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她越是想忽略,感觉反倒越清晰,毫无瑕疵的小脸涨得通红,整个身体都像是要着火,所有的意识仿佛都被揪到了某一点,压抑地叫嚣着要崩断。 席卷的浪潮如海啸爆发,天姿再也控制不住那刻意压制的快=感,一声尖叫,伴随着喷发的滚滚热泉,火热的异香盈满空间。 不住地颤抖着,两颗心霎時舞出相同的运动频率。 半趴伏在天姿的身上,墨一非也被这绝世的美妙震撼了,不時轻吻着掌中的柔软,满足地像是站到了世界的巅峰。 这感觉,惊天动地简直无法形容,没想到,不过换个地方,她居然可以带给他震撼到爆的冲击。也许,以后每一次,他都要挑点特别的地方来?绝对是意想不到的享受。 同样的,天姿也被这儿出乎意料的契合而深深震撼了,她一直以为只有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快乐,没想到—— 心无力的纠结着,那种偷情的刺激越发强烈,不可否认的快乐,却夹杂着丝丝的愧疚,天姿越来越迷茫,难不成她的本质…其实是个坏女人?? 深沉的欲=望刚刚被唤醒,一次根本无法满足墨一非的胃口,可他却没再车里继续放肆,毕竟,这样的地方刺激也确实危险,而下意识里,他并不想与任何人分享身下的美丽。松开天姿,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墨一非便半拉半拖地将她强行架上了楼。 而此時此刻,天姿根本还虚弱地双腿直发抖,再不情愿,也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进门,关上房门,墨一非褪去人皮,顿時又兽姓大发,天姿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抱起,堵着她尚未出口的抗议,拉扯着她的衣服,两人就旋转进了浴室。 抗议的小手不停捶打在墨一非的胸膛,天姿却始终腾不出自己的小嘴,甜美的樱=唇被他疯狂揉转啃噬着,心怦怦乱跳着,仿佛也要被他给一并吸出来一般。 空气越来越稀薄,天姿实在受不了墨一非这蛮横强抢的力道,根本就不让人喘息,本能地推拉着,突然身上阴沉的力道猛然卸去,天姿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凶猛的水势却哗然而下,顷刻间,冲去了她到了嘴边的抗议—— 隔着水帘,连他的影响仿佛都开始模糊了起来,眨巴着大眼,天姿还未适应,却见墨一非又倏地压下了身子,隔着贴在身上的薄透白色衬衣,就吮上了那再无遮掩、微微突出的樱红圆点—— 滑腻的触感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布料粗感熨帖在敏=感的顶端,加上那水花的冲击,微微垂眸,天姿被那冷热交织的特殊感觉弄得晕头转向,不明白这男人怎么竟想出这么些折磨人的法子,抗议还没出声,理智全已然失去。 水到渠成般,一切自然地不需要任何的彩排眼帘,将天姿推靠在光滑的墙壁上,撑起她的身躯,墨一非一次次掠夺着她的美丽,任她的叫声淹没在哗哗的流水声中,他玩得不亦乐乎,肆意带她游走在天堂、地狱的边缘。 这一晚,天姿仿佛都是醒着的,可又是迷糊的,一整晚,她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膨胀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认知——他还在做? 各种各样的姿势被他摆弄遍了,到最后,天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会呼吸的机器人,连手脚仿佛都变成他的了,那种种挑战极限、羞死人不偿命的动作,一晚上,她算是做了个彻底,而墨一非,却兴奋地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孩子,越来越没够,最后,怎么回到床上的,怎么睡着的,天姿全然没有意识。 只知道,一觉醒来,她整个身体都嵌在男人炙热的胸膛中,而墨一非的分身…还在她的身体里。 脸上又是一阵爆红,天姿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他这么个要法,自己能不能活过三十都是个未知数?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啊?这死色=胚?占她便宜上瘾了??这么个频率,她洗多少次澡才能冲去他的味道啊? 愤愤地咬了下小嘴,天姿倏地推开墨一非,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睡梦中突然被惊醒,墨一非累得却只是动了下眼皮,都没睁开摸索着伸手又将她给搂了回来: “依依,别吵,乖,再睡一会儿——” 墨一非稀里糊涂的嘟囔着,天姿气得脸都歪了?这死男人,要得她腰酸背痛,居然连跟谁在一起都不知道? 心丝丝绞痛着,天姿一阵心火上涌,扭身抬脚,一脚将墨一非从床上给踹了下去: “墨一非,你给我滚?找你的依依、还是呀呀去吧?恶心?不要脸?脏死了?” 愤愤地叫骂着,天姿扯着被子又摔又打,起身将被子揪成一团,仿佛上面有恐怖的病菌一般,挥手砸到墨一非的身上,光着身子下床就往浴室方向冲去。 一阵疼痛传来,墨一非瞬间警醒。听着天姿发疯般的尖叫,顿時明白他犯了什么错误。天知道,他生命中的女人屈指可数,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他根本就不会多看女人一眼。莲依是他包下的女人,可他一年出现的次数加起来,怕是都没有一晚上跟她在一起做得多? 见天姿似乎是真的很排斥、也很生气,墨一非心里突然很是不舒服,抓下头上的被子随手一丢,起身几个大步追撵了上去,在她阖上浴室的房门前,硬是厚脸皮的挤了进去。 ◎◎◎◎◎◎◎◎◎ 男女的力量终归是有别,一见自己用尽全身力气不过也就是螳臂当车,天姿也不再逞强,蹭地收回手,拉着脸哼了一声,拖着沉痛的身子冲到淋浴头下,抓过搓澡巾就泄愤般狠狠在自己身上揉搓了起来。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不生气墨一非要了她,却生气他把她当成了别的女人。 一见天姿孩子气的举动,墨一非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是习惯了很长時间身边只有一个女人而已,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可爱。 凑上前去,墨一非伸手就想夺下天姿手中的搓澡巾。 “你干什么??离我远点?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依依?” 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天姿言语中还尽是攀比的气愤。遇到这种事,大概没有女人能轻易释怀,毕竟,昨夜火热的温度,还历历在目。 “天姿,好了?不要再搓了——” 瞥着她白玉无瑕的身体上一道道清晰的红痕,墨一非倏地伸手袭向她的手腕,一把抓过她,夺下她手中的搓澡巾扔了出去,随即用有力的双臂强势地将她圈在了怀中: “sorry,我太累,脑子也进水了…我没有丝毫侮辱你的意思…我很清楚是谁带给我最美丽的享受?天姿,我为我的失言郑重跟你道歉……” “谁需要你的道歉??你放开我 ?你离我远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了女人连自己都管不住,跟禽兽有什么区别??墨一非,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欠你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离我远点,否则,管你是谁,我都对你不客气?” 越说越来气,挣扎着,天姿不断加大手上的力道。她最讨厌对感情不认真、玩女人的有钱男人?有点本事了不起啊?她就是要证明,女人也可以很强大,可以与男人媲美,也可以甩掉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渣?她殷天姿挑男人,只有一点——绝对要对她忠心不二?就算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可要碰她,也必须干净? 是女人都上的男人,还不如出去卖的鸭呢?再好,她不稀罕?也决不允许这样的男人玷=污自己? “不可能?天姿,我看上你了,我要你?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依依是我包的女人,不过那是在认识你之前,男人有需要,而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今天之后,我的身心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倏地收紧的手臂,墨一非一个用力,将天姿圈进了怀中。她想跟他划清界限,门都没有?从来没有女人能让他心心念念、彻夜疯狂,单凭这一点,她就别想摆脱他。 经历了昨天的一切,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原本,想要一夜只是为了惩罚黄正豪的冲动,可昨夜跟她交融時,他的心仿佛也一并沦陷了,一想到有男人也会像他一样尝到那极致的水润美味,他就躁郁地想发疯。 “神经?你放开我——” 眼睛越瞠越大,天姿只觉得墨一非高烧糊涂了,根本没往心里去,挣扎着就想逃离他的怀抱。 “天姿?冷静点?” 被她的火爆脾气折磨得耐姓全失,肢体的摩擦又撩起了点点星火,墨一非有些受不了她的执拗固执,她这样,根本就是在放火。 墨一非陡然加大力道,天姿有些动弹不得,肩膀被他抓疼了,天姿越发火大,一见无法沟通,又逃不开,贴在他的胸前,天姿倏地踮起脚跟,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起来。 “嗯——” 闷哼一声,墨一非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任她撒泼地咬着,怎么也不放手。 咬得牙齿都疼了,见墨一非也没反应,天姿突然觉得无趣,刚松开他的臂膀,柔软的小嘴却被人狠狠堵了个严实,下一秒,粉润的小嘴被人死命的拉扯啃咬,腿间的密地再度被人深沉攻占。 小小的拳头愤恨的摔砸着,又掐又拧,墨一非的动作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入,男女的战争瞬间拉开了轰轰烈烈的序幕。 墨一非不停地加大进宫的力度,天姿却始终紧咬着小嘴闷不吭声,死不求饶,瞪向他的目光更满载愤恨,而墨一非也不敢示弱,她越是抗拒,他越是跟她作对般,进得又凶又猛,甚至每一次,还都强逼着她看得清清楚楚—— 直至胸前的小手认输地垂下,他才放缓了动作,温柔地轻吻着她延续升腾的火热。 心再不服气,天姿的身体却早已背叛了她的意志。 极致的缠绵之后,墨一非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拥着天姿,却还是无比的满足。从来没有女人敢对他下手,这个女人,却从来都不留情。可他竟一点都不排斥他的身上留下她的印记,如果不疼的话。 再强硬,终归也还是个女人,连番的折腾,天姿早已被榨得一干二净,最后还是乖乖地任墨一非给抱了出去。 床榻上,贪婪地拥抱着天姿,墨一非在她性感的蝴蝶骨上亲吻了下,抚着她纤美的下颚,再度低喃重申: “做我的女人,嗯??” 斜瞄了他一眼,天姿只觉得他脑子有毛病:“偷点腥就该适可而止,你不会忘了,我有男朋友吧?” “那又怎么样??要真论起来,我们两个,可是一个有名,一个有实?他应该还不知道…你这里有多么特别吧?” 不以为意地唇角一勾,墨一非搂过天姿,伸手挑起她一侧的饱=满,点了点上面销=魂的黑色小点。 啪地一下拍掉墨一非的大手,天姿挑衅地挑了挑眉:“以后就会知道了~” “你敢??跟他分手?如果你敢让他动你一下…我就把你绑到深山老林里,要到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床??” 脸色丕变,低头在天姿的丰盈上重重吮了一口,墨一非认真到了让人寒颤。 “你这个疯子?除了绑票、用强,就不能想点别的??墨一非,我可提醒你,我跟你玩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单凭现在你对我做的,我要是跟我三个哥哥告上一状,就包准你先吃不完兜着走?想要我做你的女人,那就凭真本事?如果有一天,你能让我心甘情愿地…主动给你,刀山火海,我都做你的女人?” 今天一更,六千字哈,亲爱的门,不要光看更,看字数,蓝每天都写的不少啊,天天都忙到一点多,已经很尽力了。 正文 天爵篇 054 抢女人(1) 眉头轻拧,墨一非神色有些为难:?你是要我…追你?。 他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追女人这种事,他还真没做过,他的女人,不是送上门的,就是花钱买来的,从来没用过心。用强他不在话下,追人,他还真有些发憷。细思之下,他竟有些怕自己…不会。 ?哎,你不要搞错了。选择权…在你。我巴不得你别来纠缠我。” 神采飞扬的眸光一瞄,天姿伸手推开了腰间的大掌。她没有一脚踏多船的习惯,而且已经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想要她,必须照她的规矩来,到時候,接不接受,主动权就在她了。 一把将天姿又搂了回来,墨一非低头重重在她唇角亲了一下: ?宝贝,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追不追,都是。不过,我还是会向你证明,我是你身边最优秀、最爱你的男人,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配得上你的。” 见墨一非双手吃着自己的豆腐还不行,低头,又想亲吻,伸手,天姿笑着堵了回去: ?别叫得这么亲热,优秀我是还没发现,无赖我倒是见识了。想做我殷天姿的男人,先把你身边的莺莺燕燕都给我处理干净了。还有,以后不经我同意,不许你随便抱我、亲我。真不知道哪个不要脸的女人,惯出你这么些坏毛病?。垃圾,也不是随便捡的。” ?哈哈——” 被天姿霸气又可爱的话语逗乐了,墨一非虽然点着头,后半句自己却自动忽略了。天姿防卫的手刚一收回,一个俯身,他又快速偷了一个香吻,还亲得啧啧有声。 ?墨一非。” 抹着小嘴,天姿气得嘴巴都歪了,抓过一旁的枕头,气冲冲地挥手就砸了过去。 ?天姿…宝贝。” 纠缠着,墨一非一个用力将天姿扯进了怀中,圈着她,低喃着,抚着她完美无瑕的脸蛋,俯身又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浓情深吻。 ◎◎◎◎◎◎◎◎◎ 自天姿家走出,墨一非浑身都像是打了鸡血,连那向来都冷冰冰的脸庞都有了难掩的春风得意。而天姿,却被他给榨得差点没丢了半条小命。可潜意识里,对他的霸道,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排斥。 墨一非一下楼,凤凰就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清冷的眸底一丝淡淡的哀伤快速一闪而逝:?少爷——” 上了车,墨一非好心情地道:?会公司。 ” 车子缓缓启动,低垂的小手攥了下,凤凰忍不住扭头望了望车后座:?少爷,有什么喜事吗?。” ?哈哈,连你都看出来了?算是吧。”vexp。 睁开轻阖的眸子,墨一非脸上难掩雀跃。凤凰一向不多话,这一次,她破例了,墨一非恰巧心情也超好,对属下的僭越倒是没有半分的责难。 ?凤凰,绿天公寓二十八楼,你去处理。以后,我不想再受到任何不必要的骚扰。” 突然想起了什么,墨一非随手掏出一张支票,递了上去。 ?…是。我知道…怎么做” 不是第一次帮墨一非处理私事,只是这一次,凤凰的确很诧异,以往他的女人,虽然也都是以新替旧,可都会有所先兆。这一次,他的效率太快了,也太突然了。他从来都不喜欢良家妇女,反倒是越干脆、越爱玩的,他越有可能钟爱,殷天姿,明明不符合他的要求,可他不止一次地主动亲近,这让凤凰突然有了一种深沉的危机感。 握着手中的支票,她的心也顿時有些沉甸甸的。 殷天姿,天之骄女,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得天独厚?。 ?还有,每天帮我订一束花送去tz工作室,要带刺的...紫玫瑰,九十九朵。” 收回支票,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墨一非又补充了一句。 半天后,一道明显有气无力的回复才沉痛地缓缓响起:?喔...是。” ◎◎◎◎◎◎◎◎◎ 那天之后,墨一非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黏到了天姿的身上,天天鲜花不断,有空了电话也不停。 没几天功夫,烦得天姿就想踹他两脚了,因为每次打电话,不管两人有没有话说,墨一非都不许她挂电话,不管是被她骂还是听她呼吸,他都心满意足,天姿也拿她没办法,因为她一违逆,他不是电话骚扰个不停,就是人直接过来了。 这日,临近下班,桌上的手机又准時跳了起来。一抬眸,天姿先瞅到了桌案上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紫色玫瑰,唇角淡淡一勾,天姿才伸手捞过了手机,扫了一眼,先是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喂。是我。墨大少又闲得无聊了?。” ?宝贝,这是什么话?。再重要的事也没你来得重要,晚上一起吃饭?。” 好听的嗓音愉悦地响起,天姿却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这男人,一口一个‘宝贝’地,越来越肉麻,也越来越不害臊了。 以前,她没觉得他是这么多话的人啊。现在她才发现,他聒噪起来,跟他的形象简直成反比: ?下次麻烦你早点预约。今晚佳人有约了。没事,可以挂了吧。” 后到就上。脸色突变,倏地直起身子,墨一非的嗓音都瞬间冰冻三尺:?你约了那个警察?。” ?嗯...干嘛这种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小姐魅力非凡...而且,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有男朋友。墨一非……我真得觉得我们不太合适,而且,我跟正豪的感情很稳定,暂時我也没有分手的打算,你要不要——” 天姿婉转的拒绝还没出口,电话那头火爆的声音先传来过来: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一時不惹我生气,你就不舒服,是不是?。” 怒气冲天地吼完,墨一非砰地一下挂断了电话。两人不是第一次争吵,却是第一次,墨一非挂了天姿的电话。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嘟嘟声,天姿的心竟莫名纠结地心疼了。攥了电话许久,都忘记了要阖上。 电话那头,墨一非气得直砸桌子。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对她讲理温柔,简直就是浪费他的力气。 气嘟嘟地在办公室里走了两圈,墨一非倏地又掏出了手机:?云霍,帮我办件事,去找几个小混混回来——” 吩咐完,墨一非捞过车钥匙走了出去。 ◎◎◎◎◎◎◎◎◎ 从墨一非挂了电话,天姿的心也像是突然被人掏空了一般。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他每天都送一束珍贵的紫玫瑰过来,她是个女人,怎么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连她的男朋友,对她,都没有如此的热忱。何况,他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那种特别,是无法言喻也不能取代的。 拿着笔逛荡了半天,天姿却是時不時唉声叹气…点了半天,怎么也落不下去。 突然,又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一道莫名的惊喜眼底一闪而逝,拿过电话,却瞬间被浓浓的失落所取代: ?喂,正豪,是我,要走了吗?” ?天姿,对不起啊。刚刚接到线报,说是天桥区同時出现了多起恶姓抢劫案件,组里人手不够分,我要赶过去处理一下,这一来一回…大概要三个多小時…我怕赶不及…要不,你先自己去吃……到時候我若能回来再…..” 本来心气就不顺,黄正豪的嘟嘟囔囔的毁约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天姿一度失控了起来: ?你怎么又这样?。以后不确定的事儿,你还是不要开口了。我还有事,挂了。” 砰得一下挂断电话,天姿气得双唇都直哆嗦,刚好了两天,他居然又开始故技重施了。每次都这样,空欢喜半天,真是气死人了。 越想越憋屈,突然之间,天姿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对比起两个男人,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动摇了起来。 恍惚间,刚刚消停了片刻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以为又是黄正豪打来道歉的,捞过手机,刚想挂断,一打眼,天姿的心情却仿佛瞬间柳暗花明,按下接听键,声音都柔和了许多: ?喂…你…不生气了?。” ?晚上一起吃饭,下来。我在楼下等你。”轻哼了一声,淡漠地命令完,墨一非不容拒绝地挂断了电话。 他找了那么多人虚张声势地去制造问题,若还掉不走死警察,他可真是白混了。他管她什么规矩,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呃?。” 还没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电话里已经没了声音。怔愣了半天,天姿才冲到窗边拉开遮阳帘,往楼下瞄了瞄。 楼层太高,天姿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到了,却还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关了电脑,整理完办公桌后,拿着包包就冲下了楼。 刚站到门口,突然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响起,转身,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闯入眼帘,抬脚,天姿迎了上去,嘴角却不自觉地流泻了一丝会心的浅笑,坐上车子,天姿难得温顺地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空?。我要是不下来呢?。” 第一更,第二更要晚一点了 正文 天爵篇 055 抢女人(2) 天姿的话音刚落,腰间猛然传来一道巨大的扯力,下一秒,甜美的小嘴便被人生生夺了过去,惩罚地狠狠吮吻了起来” 目瞪口呆,半天,天姿都没回过神来” 直至嘴角传来一股撕痛,呼吸也明显有了困难,见墨一非却还是霸道地不停深入嬉戏,她才本能地伸手推了推身上霸道过火的男人: “墨一非——” 不满地捶着墨一非,天姿抗议的低吼刚刚气头,却被墨一非半路截过,狂妄地径自转移了话题: “晚上想吃什么??” 心底的火消散了不少,惬意地半搂着天姿,墨一非嘴角渐渐有了笑意” “你??你总是这么我行我素不让人说话,是不是??谁让你亲我的??” 点着墨一非心口,天姿喘息着,恼火到不行,还以为两人已经沟通好了,他怎么可以这样随意亲吻她?还每次都吻得天崩地裂的?? “我就喜欢亲你?” 说着,墨一非又低头在她嘴角重重亲吻了下,自负地根本不把她的话当话,搂过她,邪肆地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下: “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开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用我的方式跟你相处,要你…做我的女人?” “墨一非,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吧?天姿,我想告诉你,我要做的事,我就有得是办法让你同意?我不想逼你,并不代表我不能逼你?所以,不要再说惹我不高兴的话,你迟早…都会是我的…” 捏着天姿的下颚,墨一非认真地说完,俯身又在她咬紧的唇瓣上轻触了下” “哼?话别说得太满,说不定我身边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人出现呢?你啊,真是个先天的无赖,就会占人便宜,还不起来?我长这么大,都没男人敢对我这样,换成别人,我一定让我哥揍得得他满地找牙?” 一向不怎么喜欢鸭霸的男人,这一次,奇异地,天姿竟没觉得不高兴,嘴虽然硬着,心里多多少少却因为他的在乎而升起了些许的自豪感”推开身上的墨一非,天姿梳理了下头发,整理了下被扯的七扭八歪的衣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被他这样欺负,她却始终没跟家人透漏过半句” 或许是因为她长大了,或许私心里,对他也没那么厌恶” “你的意思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比我厉害的人出现喽?”笑意开怀地再度将手缠上了天姿的,墨一非嘴角咧开了笑痕: “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丢你的脸……” “你??脸皮厚得可以拐弯了?不是要吃饭?还不开车??我要吃法国大餐,最贵最正宗的?” 撇撇嘴,天姿推开墨一非,嘟着的小嘴却慢慢松缓了下来”他的再度出现,竟然这个波澜起伏的夜晚突然变得备受期待地美妙了起来” 一路上,天姿的手机也有响起过,她却没有接黄正豪的电话,当然,她也不知道,此次黄正豪的意外,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根本就是有人从中捣鬼” 她更没有料到,以后,这样的爽约,近乎都变成了家常便饭,而每一次的最后,她都是这样被墨一非半威逼地上了他的车—— ◎◎◎◎◎◎◎◎◎ 接连几次过后,黄正豪的名字渐渐淡出了天姿的心扉,甚至连气,她都开始有些提不起劲来” 年度最盛大的晚装展售会正在紧张的筹备进行中,此次展售会,是她跟蓉沁合作以来第一场隆重的展售会”展览的不止是她设计的真人晚礼服,同時还有六分娃娃的限定礼服,而她不止邀请了国外著名的模特加盟,还邀请了知名的明星压场走秀,希望第一次推出的收藏品礼服可以得到有钱人士的喜爱,最好三款压轴的婚纱跟晚礼服更是集中了很多人的心血智慧,是她得意的作品” 周末越来越近,天姿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检查完展示柜中娃娃的造型及pose,天姿刚回到办公室,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沉思了片刻,天姿按下了接听键,言语中却尽显疲累: “喂,有事吗?” “天姿…我们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晚上一起吃饭、看电影吧?最新上映了一部爆笑喜剧,听说很好看……” 听着黄正豪兴奋地絮絮叨叨,天姿却没有半分的喜悦,也许,这样的生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rbjo” “正豪,我们分手吧?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太合适,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别说看电影了,我想能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对你我而言也是奢求吧?以前我觉得自己生活的社会很平静、很美丽,可自从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这个社会到处都是动荡不安,以致于你这个做警察的连陪女朋友吃顿饭都像是天方夜谭”你知道现在我听到你的邀约都像是什么感觉吗?像是在拿我开涮?我甚至想开心都开心不起来,因为我不确定下一刻,这种期待会不会又变成了泡影,你记得我们多久没见了吗?十五天?正豪,你的工作姓质我能理解,这样的生活,却不是我想要的?我第一次谈恋爱,可这种感觉,让我疲惫,我要的是一个关心我的男朋友,不是有事没事永远都将我排在最后、还需要我去迁就的男人?” “天姿,不要这样?我承认我…最近突发状况特别多,可每次失信于你,我心里也不好受?天姿,再给我一次机会,再也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多抽出時间来陪你,天姿……” 电话中焦急的解释卑微的响起,天姿翻了翻眼皮,脑海中却清晰的浮现出半路插入的一道模糊声音:“头儿,有案子?局长叫你开会——” 许久,天姿只是苦笑着,却没说话” “天姿…我有点事出去一下,找个時间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天姿——” “不用了?突然状况多了就不是突发状况了?正豪,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不是你有空的時候,我一定也会有空?为了跟你吃饭,我也要放下我手头的…工作?可你,从来都不懂得取舍,一次都没有?算了,我们不合适,硬拼凑在一起只会更累?你去忙吧?” 说完,天姿轻轻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本以为结束这段感情,自己会舍不得的,没想到,一切说出来了,她的感觉倒是轻松了,脑海中竟不自觉地浮现了另一抹霸道的身影” 他们两个还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跟他在一起,她什么事都要提前考量,跟墨一非在一起,她的脑子倒像是当摆设的?因为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容她做主,一句话说不顺当,就会对她来硬的” 沉寂了片刻,天姿刚去冲泡了一杯咖啡,桌上的手机又亮了起来,轻拧了下眉头,天姿瞪着上面的名字不禁有些纳闷: 真算是心有灵犀吗?怎么每次黄正豪的电话响过不久,他的就会准時响起,他该不会是在她的手机里装了什么窃听设备吧? 按下接听键,天姿语气不甚好:“什么事?催鬼呢?” “宝贝,女人,还是温柔点可爱,脾气这么大,可是会把男人吓跑的?”把玩着桌上的签字笔,墨一非心情愉悦”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人多了,也的确好办事,随随便便打个电话,就能把那个死警察拖得死死的?跟他抢女人,他还嫩了点? “那你怎么还不滚??喂,有屁就放,我很忙,心情也不好,没空跟你斗嘴?” “那我过去陪你吃饭、顺便给你消消气,可好?”心知肚明,墨一非打铁趁热,关键是,他已经规矩太久了,这一晚,他不想走了”都以可要” “谁要你多事??墨一非,你是不是背后…做了什么??要不,怎么每次我刚跟黄正豪通过电话,你就会跟着窜出来??” “宝贝,你不是怀疑我神通广大到连自己的情敌都能控制了吧?要真是那样,我直接让他离开你算了,何必这么费事?” 歼笑着,墨一非打死不承认,自然不会告诉她,他在警局安=插了人,上头有人配合,下面有人捣乱,足以让那个警察分身乏术地无暇顾忌,拖多久他倒不介意,因为有个几分钟,他就足以先将人给拿下来” “说得也是?好吧,既然有人想破费,我不拿也不好意思,你亲自过来接我?” “求之不得,那待会见,宝贝?” 笑着说完,墨一非还对着电话亲了一下,听得天姿直翻白眼,这男人,电话里跟本人就像是两个人,一个就是这样厚脸皮的不要脸,另一个就是高高在上的不可攀? “恶心?” 娇嗔着低喃了一声,天姿砰得挂断了电话,樱红的唇角却不自觉地上挑了起来,放下手机,抓过化妆包,天姿往洗手间走去” 第一次,她竟对两人的会面有了莫名的期待”隐约中,心竟怦怦跳得厉害,似乎还渗透着丝丝幸福的…错觉” 今天两更完.... 正文 天爵篇 056 情不自禁 吃过晚餐”刚走出餐厅”墨一非的手便占有地圈到了天姿的腰间”丝毫不介意周围投射而来的异样眸光。 倏地停下步子”天姿示意地瞥了瞥腰间”随即斜眼瞪向了墨一非:这男人”一時不吃她豆腐就浑身发霉”是吧? 无赖的呵呵一笑”墨一非却是陡然加大了手上的圈抱力道”明显的拒绝已经不言而喻。 挣扎了片刻”天姿抬起手肘堵了墨一非一下”随即继续抬脚前行。 无声的拉锯战谁胜谁负”一目了然”墨一非也不介意”跟上她的脚步”无赖地低头就在她俏丽的发丝上亲吻了下: “去看电影??” “嗯?” 简单的交流”天姿却没有异议”她的确是绷得太久了”也想要好好放松一下”到了影院的门口”咨询了天姿的意见”墨一非随即一脸苦瓜地去排队买票。高大的身影挤在一群妇女孩童的堆里”格外的显眼。 远远地望着这一幕”还没入影厅”天姿已经乐得合不拢嘴。 拿着两张票回来”意见天姿那前俯后仰的表情”墨一非更气了”第一次干这种事便罢了”她居然要看孩子看的卡通片??不知道他们两个进去会不会被人当怪物看? 走到天姿身旁”墨一非伸手将票塞进了她的怀中”低头现在她嘴角重重亲了一下:却开意起。 “耍我很开心”是不是??走吧”想吃什么?要不要我再帮你买点婴儿的…那个什么…小馒头??” “哈哈…不要这么小气嘛?正好”找点童年的纯真…顺道消消你身上的…成-人…火气?” 乐不自禁”踮起脚尖在墨一非耳边调笑着低语了几句”推开他”天姿快速跑向了一旁的小卖铺”挑了两瓶矿泉水”还抱了一大包的爆米花等各种零食。 望着远处不同于以往的活跃声音”墨一非耳朵仿佛还热热的”连心也开始暖暖的。rbjo。 走上前”牵起天姿的手”墨一非便拉着她进了影院。 屏幕上”各种卡通的动物眼前晃现”开始”墨一非觉得既幼稚又无聊”慢慢地”他竟然看了进去”倒是身旁的天姿吃了一半的爆米花后便开始不停地打哈欠”最后”也不管不顾地”直接懒洋洋地扯过墨一非的手臂”半抱着趴了上去。 天姿毫不做作的吃相、睡姿”虽然有時候”也并不优雅”可看的墨一非就是心底像是揣了个小鹿”看她疲累的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他竟控制不住地心疼。 幽暗地屏幕光照下”望着一侧像是没长大小娃娃的女人”墨一非往她身旁靠了下”隔着扶手”将她轻轻搂进了怀中”没见过比她不像女人的女人”可他也从来没这么牵心动肺地喜欢过一个女人”像是中了邪一般”在他眼中”她完美得无可挑剔”连生气都气得别样美丽。 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秀发”墨一非的眸光柔得仿佛都能滴出水:“累了?要离开吗?” “嗯——” 撒娇地往他怀中靠了靠”天姿却是摇了摇头”莫名地”她突然很喜欢被他拥抱的感觉”很温暖”也很安全”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像个十足十的小女人”那种被人关爱的感觉”跟哥哥的保护…似乎很不一样”让她有些沉沦地不可自拔。 就这样”近乎维持着一个姿势”两人一直撑到了电影散场”墨一非的手臂有些酸”心却像是抹了糖”打了个盹”片刻而已”天姿却精神百倍”而自始至终”沉迷的她都没有察觉”包包中”她的手机跳跃了整整一夜。 没有破坏美好的气氛”墨一非一路将车子开到了天姿的楼下”才伸手拍了拍身旁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佳人: “到了”宝贝……我送你上去?” “喔…” 随口应和了一声”天姿本能地转身推开车门”抬脚走了下去”身旁刚多出一道暗影”她便自动自发的靠了上去”像是喝醉酒的人寻求倚靠一般”一切自然地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察觉”而墨一非”对她无意识的亲近”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一路将她送到了门口”进了门”天姿伸手就想关门:“谢谢——” 倏地伸手拦下”墨一非无语地翻了下白眼”暧昧的暗示直接出了口:“还真无情?不请我进去坐坐??” “嗯…引狼入室”我还赶得出去不??拜拜”晚安?” 娇嗔地一下一下”天姿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言行举止间拒绝的意味明显”可那勾起的唇角却泄露了丝丝的意味。 望着天姿迷离美艳的小脸”隔着微启的门缝”墨一非心底的渴望如江海泛滥”四目相对”一动不动地忘了她许久”最后任她将他的大掌一点点推出”缓缓地阖上了隔离的房门。 咯噔的轻微关门声响起”瞬時回神”眼底浓浓的失落一闪而逝”凝望着那厚实的房门”墨一非却并未生气”深情的望着”略显苦涩地勾起了唇角”旋身”倚靠到一侧的墙面上”略显落寞地掏出一支烟”点了上去—— 门内”倚靠着房门”天姿竖起耳朵”一颗心却噗通噗通地像是要从心口跳出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姿总觉得似乎没有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踯躅了片刻”还是踮起脚尖往猫眼里逡巡了一圈”见门外自动感应灯都已经暗下”黑乎乎的一片”一股浓浓的失落涌上了心头”不自觉地”轻轻拧开了把手。 一声脆响”黑暗瞬间被白昼的光亮驱散”倏地抬起眸子”墨一非眼底尽是流光溢彩。 天姿的脚刚迈出半步”身子刚一前倾”腰间突然多出一股强悍的力道”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瞬间又被推了进来”被吓了一大跳”天姿扭身刚想惊呼”微张的小嘴瞬间被人吞噬”熟悉的狂潮席卷而来”扬起的小手抗拒的力道也逐渐减弱。 直至两人都有些缓不过来气”墨一非才依依不舍地自天姿地唇瓣上撤离”依旧粗喘如雷。 羞赧地抓着墨一非的衣襟”天姿轻垂了他一下:“为什么…不走??” 俯身回亲了天姿一下”墨一非不答反问:“你呢?为什么开门??” “我……” 四目相对”眸光交汇间”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凝望了许久”墨一非一把抱起天姿”转身往卧房走去。 这一晚”注定又是烈火狂燃的一夜”天姿”却再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迈进了一大步。虽然没有明摆地捅破那层窗户纸”两人却已经打心底里接受了彼此。 第二天”天姿一到达办公室”黄正豪已经等在了那里”许久不见”一下子”两人竟陌生了许多”而天姿也没有多说什么”选定了立场阐述后”便拿起花=壶示意地去浇灌起桌边的紫色玫瑰”她希望他明白她心意已决”而且是已经心里有了人的”希望黄正豪可以不再坚持。 “天姿”一定要这样吗?如果我为你放弃警察的工作呢?” 痛定思痛”黄正豪才发现原来自己真是太过忽略她了”她的屋里摆满了鲜花”却没有一束是他这个名义上的男朋友送的”如果不算他手中这歉意而渺小的一束。 手一顿”天姿随即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正豪”别傻了?我拒绝你”并不是因为你不好”而只是你的生活方式与我的…无法融合”如果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必须要去勉强自己”那是不会有幸福的?你连家族企业都能放弃”可见你的志向…你可以迁就我一時”却不能迁就我一辈子”而我”就算可以忍受一時的委屈”总有一天也还是会爆发”我们的需要不同”不要太过执着好吗?毕竟”我们曾经有过美好的回忆”也努力过”不是吗?正豪”对不起…” “不”是我自己将你推出去的…天姿…我……” 凝望着她”黄正豪还是满脸痛苦的不舍”他是真的喜欢她?很喜欢?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可以”就让我们到此为止”做对好朋友吧?”点点头”天姿拒绝了他的表白。成年人的感情”该成熟点”拉拉扯扯的”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一直到黄正豪离开”他始终也无法挽回这段破灭的感情”只是心底”隐隐还有些不甘”特别是为了‘冷落’这样的原因。别人的事业、爱情都可以兼顾”为什么他的就不行”到底是因为警察这个行业的特殊”还是他自身的问题呢?一時间”他竟无法自迷茫中走出。 回到警局”黄正豪反思了许久”怎么也想不通。而这一天”警局竟出奇地闲”他在办公室里坐得度日如年”这一天晚上”他有空了”却没有了可约的人”命运”有時候就是喜欢这样捉弄人。 接连几天”奇异地”他竟每天都有空”闲下来他却窝火得要命”却又不知道该生谁的气。翻着电话薄”突然想起天姿的展销会要到了”黄正豪突然又像是来了力气”也许”他不该这么早就自暴自弃的?没有什么矛盾是不能调和的”他该再努力尝试一次的? 正文 天爵篇 057 展销会,齐聚 周末的天空,万里无云,晴朗地让人心情舒畅。 一大早,天姿便跟随一行人抵达展厅,开始做最后的布置、准备工作。下午一点过后,陆陆续续就有宾客前来。 专业的展示t台灯光闪耀,音乐袅袅,到处充满時尚浪漫的气息。高高低低滴落的台阶上,艺术地摆满了展示的娃娃柜,透明的玻璃柜中,各种造型、pose的娃娃独领,正式的节目尚未开始,已经掀起了一股热潮。 而这一次展售会之所以如此轰动,除了有知名odel、明星加盟外,更重要的是有众多富家公子、千金的捧场,连市长大人都会大驾亲临,可想而知,场面会是多么热烈的火爆。 空前盛大的展览会,光是媒体记者就来了一百多人,花篮更是从里屋一路摆到了大马路上,而天姿,一头扎在后台的化妆间里,忙得晕头转向。 “jett,检查一下礼服的配件,看看有没有缺失的?莉莉姐,麻烦你去隔壁的休息间看看压轴的礼服送到了吗?你,把这些花篮都拿到门外去吧,这里实在摆不下…还有,这些礼物个什么的,旁边有休息间……” 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天姿觉得自己都要晕了,一个旋身,见刚刚空出的地方又挤入了几个硕大的花篮: “哎,麻烦你一下,不要放在这里,送去隔壁好吗?那里有专人签收——” “对不起,小姐,这八个花篮是一位先生指定的,说是一定要我们送到殷天姿小姐的手上,请她亲自签收?” “我??多少??拿过来吧?” 一阵整理,天姿瞟了下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硕大花篮,无语地想去撞墙,一看花束中央夺目的紫玫瑰,不用问,她都猜到是谁送来的了?这人还真是钱多的烧包,送两个意思意思还不行,居然送八个?还真会给她添麻烦? 抱怨归抱怨,天姿的心底却还是喜滋滋的?毕竟这次展销会的事儿,她并没有通知墨一非,而他也并不在邀请之列,他如此有心,她的喜悦也溢于言表。rbjo。 取过单子,天姿划下了自己的大名:“麻烦你们,帮我送去隔壁的房间——” ◎◎◎◎◎◎◎◎◎ 時间一点点过去,厅外的宾客始终络绎不绝。 热闹的场合,从来都不是他的兴趣,可因为是天姿的缘故,墨一非还是抛下了手头所有的工作,原本只是想给她捧个人场,顺便给她打气,一下车,墨一非倒是被这轰动的场面给小小震慑了一把。 见墨一非停住了步子,凝望远方,凤凰略显疑惑:“少爷?” “嗯?” 轻哼了一声,墨一非随即抬脚往厅里走去,身后的两名随从也随即跟了上去,谁知刚拿到门票,一转身,墨一非倏地愣在了当场,眼眸轻眯,略显惊愕。 三步之外,一名穿着笔挺西装的男子满脸错愕,惊讶之情,不亚于他—— 片刻后,墨一非岑冷的唇角邪魅地勾起,一道银灰色的身影已经略显气愤地迎了上来: “真是晦气啊?怎么在哪儿都能碰到你??墨一非,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魂不散的??一時不跟我抢女人,你就没法活了,是不是??我可告诉你,donna是我先看上的?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输给你?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今天来就是特意给她捧场的?看到了没??” 说着,顾三还伸手指了指身后明晃晃的六个大花篮。这顾三跟墨一非的恩怨由来已久,顾家跟墨家都有黑道背景,两人年纪又相仿,偏偏墨家教顾家略胜一筹,这墨一非更将他比的死死的?郁闷地是,同样是黑帮太子,他永远都只能排在他身后,地盘比他少那么一星半点儿,连女人,都被他抢了个彻底。一看到墨一非,顾三就想起了那个‘莲依’,这么多年,两人赌气斗气不是第一次了,唯独让他念念不忘的,就是那个抢了半天还是把肉送进他口中的女人。 眼见这次,自己刚搭上一个性感妖娆的大明星,他居然又来了,顾三心里的气就滚滚翻腾。 “呵呵——” 相较于顾三的气急败坏,墨一非则是淡漠地可以,嘴角地一勾,脸上尽是好笑的惬意??亏他还是堂堂顾氏集团的ceo?怎么看到他,就像是变了个人的孩子气?donna?是哪根葱,他都不知道好不好?? 墨一非还没来得及开口澄清,一侧小门走出的送花人却突然迎了上来: “墨先生?好巧啊?您要的八个顶级花篮我们已经送到了——” 帮墨一非送了不少次的紫玫瑰,送递员对这个大客户印象格外深刻,本来只是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一句话,却像是当场扇了顾三一个嘴巴子? 八个??他以为他送六个已经是极致特别了,没想到,他又比他多送两个? “哼?” 愤愤地瞪了墨一非一眼,顾三拉着脸转身就进了门。 “谢谢了?”哈哈大笑着,墨一非随手掏出几张钞票塞到了送递员的手中,随即也走了进去。 ◎◎◎◎◎◎◎◎◎ 自己妹妹跟老婆合作的第一次展销会,殷天厉跟蓉沁自然都不会缺席,连带地,也把岳青黎跟隋漠琛给一道拉了来,而茜儿跟殷天爵也特意抽空来捧场。 只是这三对人实在太过显眼,一来就分别被围了许久,等到他们进门,展览会也已经拉开了序幕,坐到了特定的位子上,一行人安静地欣赏起表演来。 舞台上,灯光闪耀,华丽纷呈的模特展现着女人最美的一面,蓉沁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茜儿跟青黎也为她跟天姿开心,三个女人看得热血沸腾,三个男人的目光却是各自定在自己身旁的佳人身上,爱不爱,都要舍命陪君子,不時眸光交汇,却也只能各自叹息。 眸光一个流转,不经意间,一抹熟悉的身影竟然闯入眼帘,茜儿呆呆地揉了揉眼睛,诧异出声: “哥??” 甜美的嗓音不大不小,恰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席位不显眼的一角、鹤立鸡群的男人身上。 “早知道他也喜欢,我们该给他留个位子的?看样子,他该是买票进来的?” 身们自展。拥着蓉沁,殷天厉顿時觉得这件事办得有些欠妥当,毕竟,他们也沾亲带故,还有爵这一层关系在。 “看他心不在焉的,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凝望远方,隋漠琛也补充了一句。 “茜儿,这件事,还要麻烦你给你哥解释一下…别让他觉得我们…怠慢了他?” 站在男人的立场,殷天爵觉得除了搞设计、搞艺术的,应该都不会在意这种活动,不过,墨一非是茜儿的大哥,这次又是他们家的活动,他现在可真是动辄皆惊啊? “ 不会的?我哥应该是有事才来的吧?他向来不喜欢热闹,连舞会酒会的应酬都甚少参加,这次 …倒真是奇怪?我好像还提过要来看展销会的,也没听他说有意思想来的…你们放心吧,我哥不会介意的?” 凝望远方,茜儿柔柔的解释着,心里也着实纳闷。 像这种展会,不同于车展,有意的,多是女姓或某个行业的特殊工作人员,男人,多是来陪衬的,他哥居然事不关己的跑来了,这让茜儿百思不得其解。 欣赏着舞台精彩的表演,眸光却時不時地往一旁瞄。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t&z品牌服饰展销会,此次我们共隆重推出十六款长短不同的惊艳晚礼服,更同時打造了十六款梦幻收藏系列的人偶模特,有意者展会散后可挑一款带走,最后,我们要重磅推出三款時尚独一无二的性感晚礼服,现场拍卖,第一款,纯之诱惑——” 主持人的嗓音刚刚落下,一名异国风情的模特便穿着一款粉绿色的抹胸晚礼服缓缓走出,简约的礼服大气、层次设计感极强,嫩绿的颜色充满着清新的舒适,腰间果绿色的半蝴蝶结装饰大气唯美,绿色的碎钻星点闪耀,层叠的裙摆蕾丝飘逸,随姓的系搭浑然一体,远远望去,像是沉浸在一片清新的绿色海洋中,说不出的…和谐… 模特步履轻盈地优雅转身,清新的妩媚自然展示…… “纯之诱惑,底价九万,每次加价一万——” 拍卖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墨一非始终都是冷眼旁观,他想看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他来,也只是想陪在她身边,不管到底能不能帮上他的忙—— “哇,是唐娜啊?真的是她啊?她真漂亮啊,看她身上的黑色鱼尾裙,太性感、太漂亮了…有钱,我一定也要收一件…真女人啊…” “唐娜??真的是她啊?快?快拍照啊…..” 一阵激动地窃窃私语声嘎然而起,墨一非抬眸,就见一个身型高挑的美丽女子一脸冷媚地站在舞台中央,扬起的头颅还尽是高高在上的骄傲—— 唐娜?她就是…tonna? 今天两更,下一更晚一点.. 正文 天爵篇 058 展销会,醋意 瞄着台上其实也不过如此的女人,墨一非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扫向了对面不远处的一抹银灰色的身影,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夜之媚色,底价十万八,每次加价一万——”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牌子就举了起来:“好,二十八号,十一万八…..”rbhy。 “好,谢谢三十三号先生,九十九万九,还有没有哪位要加价的“?夜之媚色,夜色中最媚的诱=惑…黑钻玫瑰的风情…九十九万九,第一次…” “五百万第一次,五百万第二次。五百万第三次,成交?恭喜六十号先生?同時,也感谢这位先生的大力支持?” “五百万?” 霎時,静谧的大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墨一非的身上,噼里啪啦的闪光灯也开始亮个不停。我看谢声。 嘘—— 简单地询问了下,墨一非直奔走廊尽头的休息间而去,左手边第一间…… 一旁,望着斗气的两人,茜儿等一行人都有些傻眼:“哥…这是怎么了“?要捧场…也不用这样吧?” 以为墨一非被自己的美貌震慑住了,唐娜心底的自豪更是急速膨胀,迎上前去,柔软的身躯就靠搭到了墨一非的身上: 一见t台的台阶缓缓撤下,墨一非起身便往后台走去,一个旋身,见墨一非离开,却不是门口,顾三也急慌慌地追了上去。 “墨…一非“?难道他就是神秘莫测…黑帮太子“?” 礼服的拍卖会还在继续进行,顾三不明所以,还得意地斜眼瞪了墨一非许久。 “这就不用了?他已经认识你了——” “哎,茜儿……”呼唤着,殷天爵也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话音一落,一阵诧异的唏嘘声而起,一時间,厅中所有人的头颅随着墨一非跟顾三摇舞摆动。 伸手拦回天姿的小手,墨一非一点也不喜欢顾三碰天姿,毕竟他们抢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怕顾三趁机占天姿便宜? 远远地凝望着台上的佳人,墨一非惊愕地楞了许久,没想到,她穿起晚礼服竟是这样的风姿撩人,一瞥到她那全luo的光滑美背,墨一非略显不高兴地皱了皱眉:露得会不会太多了,连那深深的腰窝都一览无余了,她还能再深点不“?这女人,怎么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 而另一侧,望着哥哥反常的举动,生怕他会莽撞闹出什么事破坏了天姿跟蓉沁的一番心血,茜儿也蹭地站起了身子: 翻着白眼,天姿抗议地抬脚轻踹了墨一非一下,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顾三回瞪了墨一非一下: 说着,顾三还把唐娜往前推了一把。 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墨一非,见他面容冷峻,气度非凡,身上的西装剪裁得体,手上的钻表也难得一见,一看就价值不菲,唐娜脸上竟是柔情的笑意,还以为是自己的仰慕者,赶紧整理着衣服,生怕影响了自己完美的形象。 “宝贝,你今晚可真漂亮——” “我去…看看…..” “三百五十万?” “宝贝…乌龙闹大了?顾少爷,我想你搞错了,刚刚…真是误会一场,这才是我来的目的?她,才是我爱的女人?” 耸了耸肩,殷天厉建议着也站起了身子,隋漠琛跟岳青黎点了点头,也移出了座位,蓉沁刚起身,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点头示意了下,两对随即分道扬镳,殷天厉跟蓉沁往一旁的僻静处走去,而隋漠琛跟岳青黎先行往后台走去。 占有地环着天姿,墨一非低头在她嘴角示意地亲吻了一下,眼角的目光却还是時不時挑衅地射向对面:他也不看看他挑得什么货色,值得他劳师动众地抢吗“而且,现在,他对那儿无聊的游戏真是玩够了? “我们也去看看=吧……” 还没来得及出声,墨一非又抢先截过了话:“四百万?” “顾三少爷,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些陈年旧账,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就别再翻了?放心,以后,我对你的人绝对都不会再有兴趣?今天还要谢谢你来捧场…宝贝,顾三少爷可是天价标下了你的‘夜之媚色’,为了这五百万,你也该好好谢谢顾三少爷,不是“?” 低喃着,唐娜眼底还满是迷离的崇拜,看得顾三恨不得当场掐死她,这女人,真td的不会看眼色?今天如果不是墨一非在场,他一定当场踹了她? 望着墨一非跟殷天姿,顾三一脸疑惑,不敢置信从墨一非的口中居然会听到‘误会’二字,而且,他从来没听他说过‘爱’哪个女人,还是当着他的面?以往,他只会说,他要哪个女人,还都是一脸施舍不屑的模样,今晚的表现,的确让他有些迷茫。 “六十八号这位先生,出价三百万?我们唐娜小姐一出场,果然魅力惊人啊?看来这位先生…是对这款礼服情有独钟啊,好,三百万,还有没有——” 慵懒地圈着天姿,看似言语,字字句句间,却都在宣告自己的胜利,瞬间恍然大悟,顾三气得脸都有些扭曲了:难怪他狮子大开口,那么高价要买一件女人穿的礼服“?原来不是为了送人“而是设了一个圈套,一箭双雕,圈了他的钱,讨好他的女人“? “谢谢夸奖?先生…怎么称呼“?你…刚刚…吓到我了…” 片刻间,牌子此起彼伏,叫价节节高升,不知道众人是真的看上了这件衣服,还是给殷家面子,不一会儿功夫,已经叫到了近天价: “墨一非?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跟我一决雌雄,是不是“?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动我的女人,你还敢乱来“?” “啊——” 隐约间感觉得出两人的明争暗斗,生怕两人把这里当战场,她无故受累,天姿息事宁人地伸出了手。 t台展览结束后,便是自由展览時间跟随后的招待舞会。 “喂,墨一非,你不会拿她当挡箭牌想让我放松戒备吧?是男人就别玩阴的?像上次当众跟我抢莲依一样,要,就拿出点魄力来?” “我是殷天姿,很高兴认识你?谢谢顾三少捧场?” 扯着唐娜的手,墨一非刚想将她推开,谁知‘误会’二字还没出口,身体被人猛地一把推了出去,随即,又一阵跳脚的尖叫刺痛了耳膜: 他怎么会在唐娜的房中“? 被眼前的状况吓傻了,墨一非在门口跟面前的女人之间瞄了半天,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被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唐娜一把扯下衣服,蹭地转过了身子,刚想伸手打人,见面前居然是难得一见的超级大帅哥,轮到半空的手又拨弄向了自己的头发: 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另一道霸气的声音又嘎然而起,霎時,惊得主持人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听到吵闹声,衣服还没换完的天姿又穿回礼服,拉开了房门,一抬眸,就跟屋里的墨一非打了个照面,不由得也愣了一下: 一见天姿,墨一非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瞬间也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一把拉过天姿,伸手将她搂进了怀中: 冷鹜的一声瞬间像是丢下一颗原子弹,瞬间引爆了整个展厅,一阵哗然嘎然而起,不止主持人目瞪口呆,连茜儿也吓得长大了嘴巴,如果不是殷天爵按着她,她差点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纯金的衣服,怕是也不值个四百万吧?瞪着墨一非,顾三气得差点没吐血~?偏偏衣服是唐娜展示的,他怎么也不甘心输给墨一非,一咬牙,又举起了手中的号牌: “先生“” 走到门口,刚想敲门,谁知手一碰到门,门竟缓缓地打了开来,没多想,墨一非抬脚便走了进去,屋里,唐娜刚换下礼服,正穿套着衣服,由于背对着墨一非,头颅也半陷在衣服里,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来人,墨一非也没怀疑过里面的人,走上前去,自背后圈到她的腰上,靠着她,轻声低喃了一句: 听着他的话,天姿扭头愤愤地瞪了墨一非一眼,腰间的小手还用力拧了一下,疼得墨一非呲牙咧嘴,却不敢发火,还一脸讨好地将天姿往怀中搂了搂: 听着顾三明显动怒的吼声,墨一非嘴角似有若无的一勾,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牌子。 回过神来,主持人激动的赶紧接话: 主持人扇动的嗓音还在缓缓飘荡,举起手中的号牌,墨一非挑衅地瞥了瞥一旁,轻盈地喊出了几个字: t台的展览全部完成后,天姿在一对身着婚纱礼服的男女明星的牵引下缓缓走出,只见她一身性感露背的小西装礼服,英气中尽显独特,性感中别样妩媚,立在高挑的模特队伍中竟然丝毫不逊色,身上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更是让她如璀璨明珠,光芒四射,掩都掩不住。 “三百万?” “这位小姐,我想你——” “小气?哼?” 说完,推开两人走了出去,心底却有了别的谱。 今天两更完 正文 天爵篇 059 类似的一幕 见顾三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拥紧天姿,墨一非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回眸瞪了墨一非一眼,天姿不以为意的瞥了瞥嘴,随即将目光调向了屋内的唐娜:“对不起,唐小姐,打扰了…” 说完,示意地捶了墨一非一下,天姿扯着他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刚想说些什么,一抬眸,竟见殷天爵跟茜儿等一行人伫到了门口,霎時,天姿愣在了当场,伸手就示意地捣了捣身后的墨一非: “哥……” 眼见被两个哥哥逮了个正着,一见殷天爵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天姿竟莫名的有些紧张。她急得火急火燎,偏偏身后的男人就是视而不见,圈在她腰上的大掌更是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望着眼前亲密过火的两人,茜儿来回逡巡着,同样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大哥居然真的跟天姿…搅合到了一起,小嘴张了几次,到了嘴边的‘哥’字却都没出口。rbjo。 一時间,几人都面面相觑着,审视着,打量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许是门外的动静惊扰了四周,片刻后,走廊两旁的各个房间便陆续有人探头晃脑,眼见几人成为了焦点,走到茜儿身旁,岳青黎轻扯了下她的胳膊,刚想说点什么,突然,一道热切的呼唤响起,抬眸,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抹胸、紫色长裙、黄发碧眼的模特从一旁的小屋里窜了出来,亲密地拉着隋漠琛的胳膊,整个人都差挂到他身上了: “eric,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碰上,今晚正好我有空,去high歌,ok?上次pp-bar…真是太有感觉了…上次你说喜欢,没想到我们真的还有下一次…” 女人的热情大胆瞬间吸引了周遭所有的目光,两人说得是英文,在场的主角却个个听得明白,青黎倏地收回手,脸色也风云突变,pp-bar,是英国有名的夜店,虽然没去过,她却并非没有耳闻,想着隋漠琛前几天才去英国公干过,岳青黎的心就有些不好受。难道到了今天,他还是不改?不过去了一周,他又跑去那种地方跟别的女人鬼混?, 冷眼瞪了隋漠琛一眼,岳青黎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就想离开。 压根不记得这个女人自己在哪儿见过,隋漠琛只觉得自己倒霉地要死,pp-bar,这是哪辈子的往事了?,他是又去,可每次都只是喝酒谈生意,连个陪唱的都没点过啊,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隋漠琛急切地伸手扯住了青黎的胳膊: “小黎,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听我解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们真得什么事都没有……” “够了,放手,你的破事我不想听,我想冷静一下…..” 每次两人刚平静上几天,他的身边总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几乎各个都是对他旧情难忘的,一见面不是投怀送抱,就是急切送吻。突然间,岳青黎觉得真是受够了这种日子。就算他魅力大,要不要到处留情,到哪儿都能出现这种事, 上次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伴娘居然也围着他转,连送酒、拿戒指都给忘了,害得她脸都没地搁了,这次,天姿的展售会,他居然又来?他到底沾染了多少女人没处理干净啊,她可不想儿子跟他学坏,心闷闷的,又怕自己控制不住火气会破坏后面庆功的气氛,青黎就想出去透透气。 由于两人说的是中文,那外国模特根本听不懂,只见两人拉拉扯扯的,她还不明所以地傻笑着,看得岳青黎更是火不打一处来。 三人拉扯的位置正好在化妆间的门口,望着这一幕,望着异国女子身上大片的紫,脑海相似的一幕噼里啪啦的闪过,茜儿突然间头疼地厉害。 “茜儿…你听我解释…” “茜儿…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 相似的对话脑海浮现,茜儿仿佛瞬间陷入了幻境,迷茫的大眼轻眨着,竟不由自主地低喃了起来: “我不该来的,是我傻,对不起,打扰了,” “够了,放手,我不想跟你吵,就算这里不是中国,你丢得起这脸,我也不想丢这人,……” 茜儿迷迷糊糊地重复着,殷天爵却被她的自言自语吓得冷汗直冒: “茜儿…你说什么?,茜儿,醒醒,你怎么了?,” 蓦然回神,茜儿大脑瞬间仿佛又一片空白,呆傻地望着殷天爵,她却又轻轻摇了下头。 “青黎——” 应声转身,一阵噼里啪啦,茜儿只见无数的红色珠子地上迸溅,相似的一幕再度脑海映现,茜儿越发头疼欲裂: “茜儿,药,你的药…” “不吃,我不吃,反正吃了也治不好我的病,早死早超生,省得你看着我心烦…发火……” “……” “不要以为你们是夫妻,他就是真的爱你,你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他逢场作戏的吗?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叫徐心婉,是爵七年前的初恋情人,他们曾经深爱过,最重要的是,他们分开,并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命运,这么多年,他们没再见,并不代表不爱…徐心婉现在成了寡妇,的旧情人,你不会真的那么天真吧,以为两个人住一家宾馆,却不睡同一张床,这就是报应,你倚仗权势抢了我的男人,最后也不过是…为她人作嫁,或许,我还要感激你,被人抢了男朋友总比被人撬了老公…来得有面子,本来我还想不开,现在我倒是放下了……或许,自始至终,他从来也没爱过我…这么多年,今天,我才知道他有个这样的初恋情人……我真是可悲…他说他喜欢成熟的女人,可他的初恋情人却是清纯稚气的大学生…他爱成熟,或许要的只是不想被纠缠负累、不用费心去哄吧…在这点上,我的确不如你,不过,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我是可悲,你也…可怜,” “香港之行的事是我爽约,是我骗了你,可我赌气不接你的电话,生你的气,都是因为喜欢你…一時冲动,茜儿,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你生气,我理解,可不要轻易放弃我们的婚姻,好吗?” “我是徐心婉,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是我主动央求爵带我去香港的,这件事,你不要怪他,他虽然了我……” “茜儿,我是真的喜欢你,跟我交往,好吗?” “….” “…,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我是不是…不是第一次?要不我怎么…不疼?我会不会…不是个好女人?,” “傻瓜,你真是个小傻瓜,你很好,一直都很好…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第一次…不疼,不奇怪,” “……” 往昔的记忆火山喷发般涌来,茜儿顿時心痛如绞、泪如雨下。 目送隋漠琛追着岳青黎离开,殷天爵刚收回目光,却被面前的一幕吓得心肝俱裂:“茜儿——” 这是怎么了?, 不明所以,殷天爵伸手刚想替茜儿抹去泪滴,还没碰触到她的脸颊,却被她一把打了下去: “不要碰我以后都不要再碰我——” 哭着吼完,茜儿提着礼群,转身也跑了出去,隐约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殷天爵转身也追撵了出去: “茜儿——” “哎,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见两个哥哥都追着女人离开了,天姿顿時替他们急了,刚想去追,却被腰间的力道给硬是扯了回来: “别去掺和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妹妹的反应,他多少看出了些端倪,以往他肯定会怪殷天爵,今天,却是例外,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动了真心的缘故,他越来越能理解感情的‘没有道理’。如果今天换了天姿,不管任何理由、任何事,就算是要绑她一辈子,他也不会放她走的,要心两地。 “这儿…嗯,快放手…哥,我哥…” 游移地转动了下身子,天姿一回身,竟见蓉沁跟殷天厉走了过来,刚刚松掉的一根弦瞬间又崩了起来。 刚过来,就见青黎跟茜儿两对相继跑出,心底的疑团还未解开,一靠前,又见天姿跟墨一非黏到了一起,蓉沁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备受刺激: “天姿?,你…你们……这儿……” “还用问吗?起码还有两对正常的五五分,喜忧参半,总算不是太惨……” 跟墨一非对望了一眼,殷天厉拥着蓉沁,感叹地摇了摇头。 见大哥没多话,天姿也放下一颗心来,虽然家里人话里话外都催促她早点找个男人嫁了,可他们家对儿子跟女儿的教育态度绝对不一样,要是她真的遭男人劈腿了,她敢保证,不用她伤心欲绝,她这几个哥哥绝对会先让那个王八蛋生不如死, 跟墨一非来往的细节,她并未打算一一交代。只是,两人的关系,也算是摊到台面上,瞒不住了: “好了,都别看了,忙你们的去吧,楼下有酒会聚餐,偏厅是专为内部人员设得,自行选择——” 第一更,第二更晚点... 正文 天爵篇 060 爱恨情仇 “走吧,我们下去跳舞、看展售吧?” 见天姿遣散了围观的人员,搂过蓉沁,殷天厉转过了身子,现在也就他们这对还算最正常,他可不想好端端地,无辜再被给牵累、影响了,拉着蓉沁便往一侧走去。 无奈的耸耸肩,天姿也被墨一非给强行拖回了房间。她没注意,人群中,自始至终,有抹熟悉的目光缭绕在她的身上。 关上房门,拥着天姿,墨一非便是一通热火朝天的辣吻,环在她腰间的大掌更是如灵蛇游走,肆意钻研,环绕着她纤细的身型,粗糙的大掌亦攀向了稚嫩的高耸… “喂?够了…一会儿我还要出席庆功宴呢……” 伸手拦下墨一非放肆的手掌,天姿娇喘着想要拉回被他扯下的衣服。这男人,怎么什么地方都能发=情啊?心底虽然抱怨连连,天姿的嘴角却还是挂着笑意的?说不上为什么,他的出现,竟让她突然有种备受宠爱的惊喜,靠在他的手臂上,她的心好像就可以很平静。 “你真让人失控…这样的衣服,一个人的時候,少在男人面前穿,太危险了…” 说着,墨一非还示意地在她后背上摸了摸,引得天姿浑身一阵战栗,不自觉地朝他怀中靠了靠: “你这头狼不吃我豆腐,绝对没人敢这么放肆?我要换衣服了,你转过身去?” 点着墨一非的胸口,天姿又恢复了以往的张牙舞爪。 “以我们的关系…就 不用多此一举了吧?我帮你?” 无赖地说着,墨一非伸手一把扯下了天姿身上松宽的小西装,先是肆意地亲吻了许久,才拾起床上躺着的蓝色小礼服,一点点帮她穿套了上去,墨一非的大掌不规矩地在她身上又揉又捏,天姿气得在他手背上又掐又捻,打打闹闹着,两人又亲吻了许久,天姿才算摆脱了墨一非的纠缠,红着脸任他拥着出了门—— ◎◎◎◎◎◎◎◎◎ 一路哭着跑出了展会,茜儿的世界仿佛瞬间倒塌了,往昔的酸甜苦辣涌上心头,挥之不去的记忆像是一把把锋利而残酷的刀深深扎到了她的心窝上。 心底的自卑终于拭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想第一次感觉会是那么不同了,却没想到他通情达理的不在乎,原来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原来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的经历,他不止一次伤过她的心,他们结婚了,他却背着她别的女人,还带着她去香港?他说他喜欢她,他根本就是在骗她,一直都在骗她,这样的谎言,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可她居然又一次相信了,还再次深陷了下去?? 她怎么可以这么蠢??同样的陷阱,她都能掉两次?? “茜儿——” 遥远的呼唤再次传来,茜儿顿時像是无头的苍蝇,转身就往一侧无人的小公园里跑去,她不要看到他,以后都不要? 提着裙摆边回头边跑,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窜到了一旁松软的草坪里,刚跑了两步,脚下一陷,整个人都失衡地往前方呛去: “啊——” “小心?” 几个大步冲上前去,殷天爵飞身一扑,将茜儿搂在怀中,翻身做了她的人肉垫。 “嗯——” 身体本能地一阵弹跳后,闷哼一声,一切瞬间回归了平静,相同的景象再次脑海映现,顿時纠结地茜儿神经都疼。 见茜儿趴在他身上,眼角挂着泪珠,神情却呆呆愣愣的,扶着她坐起身子,殷天爵试探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 “茜儿…茜儿…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别吓我…看着我,说说话呀…..”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这个骗子?骗子?你一直都在骗我,骗我——” 望着面前紧张万分的男人,茜儿却痛苦万分,抡起拳头,发疯一般地向他砸去,为什么要让她再想起这一切,如果忘了过去,她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幸福,很幸福… “茜儿??” 抓住她的小手,殷天爵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扯过,将她搂近怀中,紧紧地圈抱了起来: “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茜儿,不要激动,不要生气…我没有骗你,从来没有?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这一生,我没这样爱过一个女人?我求你,不要激动,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重要?爱?你的重要,你的爱就是背着我初恋情人??你个骗子,大骗子?枉我顾忌你的声明,不管多么委屈,都想要替你保留颜面,就算要离婚,我都同意等你市长任期满了,可是你呢?到现在,你还骗我?骗我?你放手,放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不会——” 推打着,茜儿的心又开始丝丝揪疼,刚挣扎了片刻,突然有些呼吸急促,身子一软,手又不自觉地揉向了自己的心口。 “茜儿…呼吸,不要激动,呼吸…宝贝…不要吓我…我发誓,我跟心婉是清白的?七年前,她没做过我的女人,七年后,也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我的只是想帮她…给她钱而已,有了你,我没有碰过其他任何女人,我只想要你,只是想要你而已……” 茜儿脸色一发白,殷天爵吓得连呼吸都要停了,轻扶着她,拍着她的美背,只差拿把刀子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 心气突然顺了些,茜儿的呼吸也不再紊乱,凝望了殷天爵许久,才缓缓直起了身子。 “茜儿??” 见茜儿突然不哭不闹,也不说话了,殷天爵越发心惊胆颤了,见她起身,四处逡巡着,他随即跑回去捡起她的白色高跟鞋,轻轻给她套到了脚上,才起身,忐忑不安地望向了她: “茜儿——” “我走不动了?”施舍般,茜儿随口吐了几个字,语气却已经没有方才的怒不可遏。 “我抱你?” 激动不已,挥手,殷天爵将茜儿打横抱了起来,拥着她,第一次觉得无比的幸福。而茜儿也不给他好脸色,轻哼了下,却将小手缠到他的颈项,小小的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无言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一切。 捧着最心爱的宝贝,殷天爵沉稳地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 另一边的隋漠琛,却远远没有殷天爵的好运。岳青黎没有哭,也没有气,她的冷静却越发让隋漠琛束手无策。 一直追着岳青黎出了门口,隋漠琛才伸手扯着她绕到了她的前面挡住了去路: “小黎,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对,可这真的都是陈年往事了,有了你跟越越后,我发誓,我比和尚都还和尚,外面的莺莺燕燕,我半点都没再沾过…你认识我的時候,就知道我有这些过去的……现在你却总为这些生我的气,你让我怎么办嘛,我也不能让時光倒流?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我胡搅蛮缠了?好,既然觉得委屈,你可以再过回你花花公子的生活?如果你不能把你的私生活处理干净了,以后都别再来找我,我不想我的儿子、我的生活每天都笼罩在你跟别的女人的阴影下?” 他的过去,她可以不想不追究,可是如果他的过去時不時地就会出现在他们以后的生活中,她无法接受。现在是中国,他们的生活都不得清净,她不敢想象,真的跟他回到了英国,她跟儿子还有没有平静日子可过。 一想起他的生命中曾经有过那么多女人,岳青黎也突然有些后怕,不确定哪一天,她会不会就会沦落为她们中的一员。rbjo。 “岳青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这么努力想要跟你在一起,原来你根本就不在乎?既然可有可无,好,我现在过回花花公子的生活,称你的心,如你的意,好了吧?” 怒不可遏,隋漠琛气得咬牙切齿,吼完转身便掏出了手机: “hello,darling,晚上有空吗?一会儿‘金帝’见……” 目送隋漠琛的背影消失,岳青黎也气得泪流满面,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叫了女人还要去…金帝夜总会?? 一路上了车子,也没听到背后的挽留声,隋漠琛越发气闷,发动车子,倏地踩下了油门。 乌烟瘴气的尾气一闪而过,岳青黎沉痛地攥了下拳头,转身挥手抹去了眼泪,却是又走回了展厅。 ◎◎◎◎◎◎◎◎◎ 怒气冲冲地出了展会,顾三的心头也像是压了一团火,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毫无预警地倏地停下步子,身后的跟班却刹不住车地猛地冲了上来,转身,对上跟班手中捧着的黑色精美礼盒,像是讽刺自己的愚蠢一般,顾三气更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往手下头上敲去:没自无手。 “干什么呢?走路不长眼睛啊?这两窟窿…是出气的吗?” “哈哈,顾三少爷?有气…何必跟自己的属下过不去?这五百万…又不是在他身上丢得??” 突然,一阵戏谑的调笑声响起,推开属下,就见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你是谁??” 今天更新完,马上快结局了哈,亲们不要急 正文 天爵篇 061 感情,难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敌人??”审视地打量着,顾三颇为戒备的撇了撇嘴。 眼角的余光示意地撇了下黑色的精美礼盒,黄正豪随即越过他往一旁幽静的小路走去,瞬间了悟,挥手遣退了手下,顾三吊着烟跟了上去。 一侧幽暗的拐角处,两人先后停了下来,转身,黄正豪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给顾三看了一下,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抬眸,顾三脸上尽是不敢置信的怀疑: “如果我不是眼花那大概就是我听错了吧?” “你没眼花…也没听错?我就是有意…要跟你合作?” 收回证件,黄正豪垂下的手掌还愤愤地攥了攥,如果没有墨一非的强行介入,他跟天姿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看得出来,是墨一非强势霸占着天姿的?他甚至越来越怀疑,他跟天姿之间的隔阂,也是因为他背后使力,让两人无法回头。 既然他能横刀夺爱,他为什么不能??rbjo。 “呵呵…这可真有些滑天下之大稽…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望着黄正豪,顾三心里总有些不安地敲拨楞鼓,虽然跟墨一非斗来斗去是不争的事实,可下意识里,顾三既把他当对手,也把他当朋友,而且,怎么看,他跟墨一非都更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跟他…倒有种耗子跟猫牵手的嫌疑。说不出为什么,心底已经莫名的有了些许迟疑的排斥。 “很简单?他也抢了我的女人?我只是想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喔?你是说…殷天姿??我不觉得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摆摆手,顾三转过了身子。 “你就不想出口恶气吗??再有钱,五百万,买个心不甘情不愿的衣服,你不觉得亏吗??看得出来,墨一非很在乎天姿,如果他们玩完了,墨一非一定很痛苦,他的女人被人撬了,你也有了扳回一城的借口,不是吗?” 没想到,他也要夺殷天姿?这点倒跟自己不谋而合,随即,顾三又转过了身子: “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好主意??” “很简单?要一对恋人…彻底决裂,其实也并不难,只要其中一人…背叛?” “背叛?你说得轻巧?要真是这么容易,感情还真是一文不值了?你是能找出个比殷天姿条件更好的女人勾走墨一非?还是能找出个比墨一非更有钱有势的男人夺走殷天姿??就算你真的能办到,不管那个人是谁,你就能保证他听我们摆布??就算真听我们摆布了,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最后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还不是出力不讨好??” “亏你还是开夜总会的,脑子比我还直啊?谁说背叛一定要是主观的??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对方认为是真的就够了?” 说着,黄正豪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他是当警察的,做事也要有个底线。他跟天姿走到今天,不就是天姿认定他不在乎她、不紧张她吗??可是没人比他明白,张这么大,他就只对她一个女人动过心,或许他不会恋爱,可真的不是不在乎? 如果她要得是他的在乎与陪伴,以后,他会把所有的休息時间全部拿出来。他一直以为她是理解他的,很多事,两人也已经不需要解释了。今天看到墨一非,他才惊觉以往自己或许想得太简单了,连他都能放下一切,出席她的展销会,做了她那么久男朋友,分手后,他却第一次出席,在这一点上,他的确太不上心了,他一直以为无关紧要,看到今天的场景、忙碌的程度,他突然觉得,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伴’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 点点头,两人彼此心照不宣,顾三心底却始终像是埋下了跟刺,隐隐不安—— ◎◎◎◎◎◎◎◎◎ 奔回宴会厅,岳青黎的心底也不好受,望着舞池中相拥的双双对对,想着隋漠琛离开前的那番话,她的心也无助地厉害。 这样的意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以为习惯成自然,在接受他的那一刻她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一次次,陌生的女人搅入平静的生活,岳青黎的心越来越不安,她不确定是不是每一次都会是这样的幸运,如果有一天,她人老珠黄之际,再有这样的意外,她还能一样的坦然处之吗?现在是在中国,她身边还有很多亲戚朋友,可一旦两人回了英国呢?? 从来没对两人的未来如此绝望,可今晚,岳青黎却悲观地彻底,特别是又看到隋漠琛负气离开,她心底的不确定更甚了。可一想到,要跟他分开,她的心也同样的不好受。 身陷两难,不自觉地换着酒杯,岳青黎一杯灌过一杯。 要在一起吗?还是要分手??那越越该怎么办吗?想起近来儿子的幸福开怀,岳青黎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舞池中,一个旋身,不经意地瞥到一旁孤注的身影,蓉沁倏地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 “表姐,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还在喝闷酒…一定是隋漠琛惹表姐生气了,我去陪她聊聊……” 们那吗会。推开殷天厉,蓉沁端了两杯果汁往一侧走去。 同样捕捉到这一幕的天姿也甩下了墨一非,往一旁走了上去。 “表姐,怎么一个人喝闷酒,隋漠琛呢?”夺过岳青黎手中的酒杯,蓉沁强行帮她换了一杯果汁。 “这还用说嘛?我那个好哥哥八成是又端少爷架子了吧?” 截过话,天姿的口吻却是偏向了同为女人的岳青黎: “青黎姐,我几个哥哥都是少爷脾气,你别往心里去?哥哥心里还是有你的,在你面前,他就是一纸老虎,你一转身,他连片刻都不敢等就追了出去……对了,茜儿呢?不会,她跟我哥也闹翻了吧?我的好嫂子们,看在我的份上,对我几个哥哥都小惩大诫就行了,千万可别太认真了…我可舍不得你们…” 说着,天姿挽着青黎,还撒娇地替哥哥说起了好话。 “天姿,都什么時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不是故意要发火,一次两次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可每次都这样,我越来越害怕了?天姿,你说如果我们真的回了英国,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更多,倒是说不定都投怀送抱送上了门了…我们还会有明天吗??换了你,会一段这样時時提心吊胆的感情吗?” 拍着天姿的小手,岳青黎说出了心底的隐忧,本来他们已经要打算去英国定居了,可又出了这种事,岳青黎顿時萌生了打退堂鼓的决定。 “呵呵,青黎姐,你一向不是很潇洒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多顾虑了?该不是因为我哥想带你跟越越去英国定居的缘故,你就心里没底了吧?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会觉得更骄傲吧?这说明我的男人很优秀,只要他心里装得人是我,他身边出现多少女人,我都不会放手?除非有一天,他不再爱我,这个才是让我放弃的理由?青黎姐,江山,易攻难守,感情,也是一样……” 天姿一番话在情在理,让岳青黎也茅塞顿开,见蓉沁也赞同的点头,她不禁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因为马上要移民英国的缘故,她才控制不住地借题发挥呢?反思着,她觉得或许多少也有些这样的因素在里面: “如果我告诉你,他去了金帝夜总会鬼混,还…叫了别的女人…你觉得我们还该在一起吗?” “你说什么??”尖叫一声,天姿猛然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火,随即干笑着拢了拢头发: “那个…我太震惊了?青黎姐,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哥应该只是气话,他怎么可能跑去那个地方鬼混?要是真的,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支支吾吾地,天姿着实不知道该怎样把话说圆了,只能暗恼自己的哥哥不争气,这个時候居然掉链子?说着,她求助的目光还不自觉地瞥向了一旁的蓉沁,毕竟,现在一家人的和睦是她最愿意看到的局面,这样的关系,很好,她真的不愿意再换一个嫂子。 “表姐,我觉得天姿说得有理,隋大哥为了你把公司总部都移过来了,可见他对你的用心…感情就是这样,患得患失的,我也理解…可是,表姐,你爱了他那么多年,拥有了,你真的舍得放弃吗?再说,又不是他主动去招惹那些女人的,你放弃…会不会太亏??不如这样,你不是说她去金帝夜总会了?你可以跟去看看,看看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你,再做决定也不迟,不是??表姐,其实,我觉得你们的问题可能不在于你们的感情,而在于你对英国的恐惧…” 凝望着两人,岳青黎许久没说话,他们的话的确是一针见血,从决定要去英国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没有平静过。 今天两更,再有个三四天大概结局了,后面没有大风大浪了,就是几对感情终结了,还有什么没交代的,亲们可以留言提醒蓝哈 正文 天爵篇 062 他做了防护?! 英国的一切,对岳青黎而言,更像是一道刚刚愈合的伤疤,即便结痂了,她依然害怕去碰触。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隋漠琛可以将办事中心移过来,却不能将他所有的事业版图全部转移,这是一项太过浩大的工程,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而青黎也明白,英国,才是他的天下,他更容易如鱼得水,对儿子的将来,也是更好的? 唯一让她不安的是,过去了,她的一切都将从头开始,甚至连工作,都要重新适应。她的恐慌,不仅来源于过去,也包括对未来的不确定。再加上隋漠琛的表现,她越发的心里没底。 “又不是地狱,干嘛这么恐慌??青黎姐,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你还怕去了哥能扣下你啊?他要是对你不好,给我打电话,我跟蓉沁,还有妈给你撑腰?我们女子军团也是又坚强后盾的?不过,青黎姐,不是我自夸,我们殷家的男人可是一等一的优秀,不好找的,你可要想清楚,是不是啊,蓉沁嫂子??” “哈哈,天姿,你脸皮还真是越来越厚了我跟表姐可说不过你…表姐,去吧,不管事实如何,首先要把隐患扼杀在萌芽中,我也希望我们这辈子都是最近最爱的人,永不分开……” 跟天姿对望了一眼,蓉沁鼓励地接过了青黎手中的酒杯。 “嗯,谢谢你们,我知道怎么做了……” 淡然一笑,深吸了口气,岳青黎随即转过了身子。 目送窈窕的身影消失,蓉沁才转身看向了天姿:“你说我们要不要提前通通风?万一…赶巧了,会不会…” “我倒也想过…可万一没有,我们会不会画蛇添足帮倒忙啊…” “你说得也有道理,还真是愁人啊…..” “呵呵,不用愁了,帮忙的人过来了…你自己跟我哥说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挥挥手,天姿笑着朝另外一旁走去。 ◎◎◎◎◎◎◎◎◎ 发动车子,隋漠琛就一路狂踩油门,望着后视镜中的一片空白,他心底的火气控制不住地翻江倒海,好好的夜晚,居然就被莫名其妙的误会给破坏殆尽了? 一想起那些平地冒出的女人,隋漠琛就窝火地要死?他怎么竟是遇到这么些不懂规矩的?难道她们不知道‘玩’的规矩?不懂‘一夜=情’的意思?真是气死他了,无缘无故给他惹一身麻烦? 瞥了手机两眼,见自己跑了这么远,连条短信都没有,隋漠琛更是生气。自己这么用心,她却半点都不在乎,突然间,隋漠琛觉得自己就是对岳青黎太好了,才让她有恃无恐,看那些自己没放在心上的女人就知道了,说不定晾她两天,就好了? 想着,隋漠琛调转车头,真的就开去了金帝夜总会。 ktv的包房里,隋漠琛点了几个陪唱公主,扔在一边让她们不间断地唱歌,自己则闷在一旁的沙发上,一杯红酒灌过一杯。 屋内音乐震耳欲聋,手机亮了几次,隋漠琛却都没有听到。 “隋先生,我们姐妹陪你喝一杯吧?” 不一会儿,两名身着紧身低腰服饰的高挑女声嗲声嗲气地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攀附到了隋漠琛的身上。 “嗯——” 挥手甩开女子的碰触,隋漠琛掏出一叠钞票一分为二地扔了出去:“喝吧——” 随即拿过两个杯子,倒上了酒,自己却慵懒得倚入了沙发,喝过了几杯,见隋漠琛一直不冷不热的,两名女子或跪或坐,动作都越来越主动、越来越大胆: “隋先生…要不要我们…留下来伺候您……” 女子的手刚摸向隋漠琛衬衣的襟口,便被他一把抓了下来: “我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去,唱歌去,不要打扰我?” 一个挥手将女人推向一边,隋漠琛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再度端起了酒杯。 微启的门缝间,望着这一幕,岳青黎的心底却像是灌了蜜糖,踯躅了片刻,最后,她却没进去,而是缓缓地又带上了房门。 甚少来酒吧,岳青黎先去大堂坐了片刻,思索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又回来,谁知一推开门,却见隋漠琛已经喝得名汀大醉,在沙发上半躺了下来。 打发了陪酒的女人,岳青黎才缓缓走了上去:“琛…醒醒……” 拍打着他的脸庞,她怎么也不能相信,才一会儿功夫,他就把自己喝成了个死猪。 高大的身躯重量地压在自己的肩头,片刻功夫,岳青黎身上已经渗出了汗丝。 迷迷糊糊中眼皮轻眨,朝思暮想的梦幻身影眼前勾勒,隋漠琛一把搂过岳青黎,紧紧地将她抱入了怀中: “小黎…对不起,相信我…我只想要你…..只要你……” “好,好了,我知道…你不要抱这么紧…..” 心底的某根弦像是被什么深深触动了,岳青黎轻轻安抚着,却还是被他浑身酒气熏得有些直皱眉。 挣扎着任他强抱了半天,直至隋漠琛的呼吸渐渐平稳,岳青黎才从他的钳制中脱身,只是睡着的他高大的身躯更像是铜墙铁壁一般,试了几次,岳青黎始终无法移动他分毫。 见他醉得厉害,自己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好将他放倒在沙发上。怕他睡得不舒服,岳青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帮他退下了西装,解松了身上的衣裤,最后还去洗手间沾了毛巾手绢替他擦拭了一下,才调高了空调,坐在他身旁打起了盹。 ◎◎◎◎◎◎◎◎◎ 而另一边,抱着茜儿上车,殷天爵却直接将车子开回了自己的家。熟悉的景物脑海浮现,茜儿心底却是五味陈杂。 自对女会。过往的记忆一点点映现,苦涩中掺杂着‘林地’的甜美片段,搅得她一時也肝肠寸断,不知所措,不知道,那相悖的感官究竟哪一个才是可以信赖的。 直至坐到了卧房的大床上,对上梳妆台上那已经空空如也的精美糖罐,茜儿才猛然想起了什么: “爵,有件事,我该跟你道歉,虽然不是…” “嘘,茜儿,过去的事儿都让它过去,好吗??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很冷静、甚至冷到经常缺少感情的人,可一遇到你的事儿,我就会头脑发热的失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我永远都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永远不会不接你的电话…茜儿,原谅我给你的伤害,不要离开我…以后任何事,我绝不再瞒着你…可是你要是看到或听到什么让你无法接受的,一定不要胡思乱想……夫妻需要沟通,如果我们彼此能多问上一句,或许就不会走这么多的弯路…..”rbjo。 抵着茜儿的小嘴,殷天爵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感叹地重重亲吻了一下。如果今日不能挽回她,这或许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这个家,少了她,对他再也没有半点的吸引力,这些日子,偶尔能抱抱她,他已经幸福地像是站到了天堂的边沿。少了她的温暖,失眠就成了他的噩梦。 “嗯…你是认真的吗?爵…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却不能容忍你欺骗我?如果你的心里始终有别的女人…我想我们还是……” 茜儿的话还没说完,殷天爵已经听不下去地直接堵上了她的小嘴,温柔缠绵间,给了她一个极致的深吻: “我的人生,或许曾经有遗憾,或许曾经有些东西放不下,可是那无关我对你的爱?现在,我对心婉…只有同情?我想要的…是你?或许从我莫名其妙地答应娶你的時候开始,我就已经沦陷了?心婉是个苦命的女人,我们又有交情,所以我才想要帮她?过去,或许有些我没丢掉,可那只是对我过去的记忆,仅此而已。如果我有心要心婉,就算我是市长、我们结婚了,我一样不会放手?可是她送上门来,我依然不想对不起你?茜儿,你的大度、温柔、体贴早就印刻进了我的心里,没人能取代?你送的戒指,我是放在桌上的,我想每天看着,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丢掉的…我是你的丈夫,对你,我不止又责任…所以我不许你忘记我,今生,我也非你不娶” “爵…” 回抱着殷天爵,茜儿的心底划过阵阵暖流,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轻啄着她的泪滴,拥吻的两人渐渐有些擦枪走火地变味,片刻后,两人便柔情蜜意地翻滚到了床上,暗火狂燃间,殷天爵的手却慢慢伸向了床头的抽屉,迷茫中看着他的举动,茜儿的眼底却闪现无尽的迷茫: 他以前是从来…不带套的,为什么家里会有这种东西,他还? ◎◎◎◎◎◎◎◎◎ 猛地一个打盹醒来,翻看了下手机,见已经过了六点,岳青黎才匆匆起身,替隋漠琛盖了下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准备回家换衣服上班。 不知道岳青黎陪了自己一夜,隋漠琛一觉醒来,只见自己身上衣衫不整,连裤子腰带都解开了,蹭地一下窜跳起来,隋漠琛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边快速整理着衣服,一边还头痛欲裂:该死的,昨晚,他不会真的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吧? 今天两更完 正文 天爵篇 063 变相的讨好 挤破脑袋地努力回想着昨夜的一切,隋漠琛的脑海中却始终只有些零散的喝酒、唱歌的片段,最后,他近乎是落荒而逃,心底的深处顿時也埋下了些许黯淡不明的阴霾。 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又做了对不起岳青黎的事情,隋漠琛却已经深深地内疚、自责了起来。一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不停地翻看手机,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错过了最佳的道歉時机不说,甚至还不清楚昨晚有没有出格的举动,一時间,隋漠琛如坠五彩迷雾,困身其中,踯躅难前。 彷徨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天,自诩潇洒的隋漠琛却近乎叹了一天的气—— ◎◎◎◎◎◎◎◎◎ 忙碌了一天,岳青黎难得可以提前下班,接了儿子,还顺路去买了点新鲜的菜肉,准备包点水饺,一家人好好聚聚。 眼见時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自己的水饺都已经完工了,隋漠琛不止没进门,连个电话都没有,岳青黎心底的热情一点一点散去。 抽下围裙,走出厨房,陪儿子堆着积木,眼角的余光还不時往门口瞟。 突然一阵熟悉的门铃声响起,蹭地站起身子,岳青黎便冲了过去:“你回——” 一拉开房门,见门外站着的竟是管理员,岳青黎脸上的笑意顿時有些僵涩:“李哥——” “岳小姐,我是来提醒您交物业管理费的,你的卡已经扣完了…还有电费,一共还差三百九十六块四…再不交,过几天可能就要停水停电了….” “嗯,谢谢了?麻烦了,我一会儿就转账过去…” 关上房门,岳青黎的心不由得又是一阵失落,回房转了下账,眼见七点已经过半,岳青黎的心里突然有些酸涩的不是滋味。 昨晚她都已经率先示好了,他不会…这么小心眼,有台阶都不下吧? “妈妈,什么時候开饭??我都饿了……” 岳青黎刚走出卧房,越越稚气的声音便委屈地传了过来。抱起儿子,岳青黎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 “越越再忍一会儿,爸爸回来,我们就开饭…” 见孩子似乎真的是饿得有些不高兴了,岳青黎也有些心疼了,突然计上心头: “那不如这样,越越给爸爸打个电话,叫爸爸早点回来吃饭,好不好??” 想着他生自己的气不想回来,总不至于连儿子都不管了吧,让儿子充当润滑剂,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己特意包了他爱吃的海鲜水饺,他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才是? “好?” 挣扎着跳下来,越越跑向了一旁的电话,熟练的按下了一组电话号码。 办公室里,下了班,隋漠琛也一直坐在办公椅上发呆,闷闷地抽着烟,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瞪着那熟悉的电话号码,他的心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踯躅了半天,才心惊胆颤地按下了接听键:“喂,是我——” “爸爸,你什么時候回来吃饭?我饿了——”越来琛好。 甜甜的嗓音像是一股暖流瞬间划过隋漠琛的心田,熄灭手中的烟头,握着手机,隋漠琛刚硬的脸庞瞬间都柔和了许多: “越越……爸爸在工作,可能,要忙到很晚?你跟妈妈…先吃吧…不用等爸爸…” 掂量着,隋漠琛还是说了慌。一時间,他竟有些害怕面对岳青黎,更害怕她会问及昨夜,这让他莫名的恐慌。 “喔?” 应和了一声,越越挂断了电话,听得清清楚楚,岳青黎的脸色顿時有些难看,起身,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般,就往厨房拐去,而电话那头,隋漠琛握着手机,也是痛苦地叹了许久的气,肚子早已饿得咕噜咕噜地直叫,他却半点起身的欲望都没有—— 昨晚,不管有没有做错事,他赌气跑去夜店喝醉还睡了一夜,就已经是大错特错了?他不敢想象,再见,会不会就是他跟岳青黎的最后一面,下意识里,隋漠琛竟有了逃避的念头——rbjo。 这一晚,他还是没有回家,而是选择睡在了公司。 接连几天,只要有空,岳青黎都会早早回家接孩子、煮饭,好几次,她都刻意煮了一桌子的菜色,要儿子叫他回家吃饭,一次次明显的示好,隋漠琛明显感觉到了,却都没有接受,想象中的‘鸿门宴’让他一而再的却步了。 不明所以,岳青黎还以为他在为那晚两人拌嘴的矛盾在生气,眼见自己百般示好,他都避而不见,一腔热血被他浇了个彻底,原本想要跟他和好、商量去英国定居事宜的念头,也因为那无法纾解的闷气,暂時搁置了下来。 ◎◎◎◎◎◎◎◎◎ 记忆复苏后,茜儿也曾扪心自问地抉择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再次给殷天爵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只不过,这一次,虽然搬回了两人的爱巢,她却爱得小心翼翼,连付出也明显有了保留,甚至自己签下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她都没有收回的打算。 已经明显感觉得出殷天爵的改变,他对她真的是呵护备至,甚至连跟她说话都是极致的柔声细语,仿佛怕吓到她一般,这让她很心动。只是有一点,她始终不解,他对她,还是一如往昔的热情如火,只是每次他碰她,却都做足了防护措施,这与以往他的表现,简直大相径庭,这让她颇感意外。 隐隐地,她总觉得,他并不想她怀有他的孩子,这一点,让茜儿很是介怀。可每次看到他对自己的关爱怜惜,夜晚的火辣激情,她又觉得…他对自己不是虚情假意,一切,可能都是自己胡思乱想。 这一天正好有空,茜儿便提前去医院做了个例行检查,还发神经地去妇产科查了一下体。明明就知道每天都有做防护,可她私心里却总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幻想,希望自己可以有个小宝宝。 每次去看蓉沁,抱着蕊蕊,她都不想撒手,那小女娃,真是漂亮地让人流口水,又可爱又赏心悦目,如果她能有个漂亮的女儿,一定也要像蓉沁一样,将她打扮地美美地,像是童话里的小公主。 想着一大一小粉粉的、美美的牵手场景,茜儿就忍不住想笑。可眸光一对上眼中的化验单,她又禁不住的失落。 走出医院,望着蔚蓝无边的碧空,她的心却沉甸甸的。 进了商场,却不知不觉地总是在童装区溜达,越看那些精致可爱的小裙子,她越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就搬些回家。 “小姐,是要买童装吗?给女儿还是送人啊,几岁穿?我们这里从三岁到十三岁都有…有什么心仪的款式或心理价位吗?我们可以帮忙推荐……” 服务小姐热情的嗓音再度响起,倏地自红色裙子上抽回手,茜儿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我只是随便看看……” “没关系,您随意,有中意的可以叫我…..” 服务人员随和,茜儿也跟着松下一口气来,抬眸,见店里宾客络绎不绝,她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转身,落线落寞地走了出去。 逛了大半天,第一次,想要个孩子的愿望变得无法控制地强烈。 不知道是不是越是压抑越容易反弹的缘故,这一刻,茜儿竟半点都等不及地想要个孩子。 溜达了一下午,始终还是压不下心底疯狂的澎湃,最后,她竟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跑去情趣=用品店挑了一身衣服,才红着脸匆匆回了家。 因为手中的这个方便袋,一路上,茜儿连脸都没敢抬起来,想起来,她都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赶紧钻了,即便实际上,根本无人注意,她自己却受不住地先‘做贼心虚’了。 回到家,茜儿的脸也始终红彤彤的,热度怎么也退不下来。 一回到家,殷天爵就注意到了茜儿的异样。 刚换下家居服,殷天爵便将头垂得低低的茜儿搂进了怀中: “怎么了?茜儿,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红成这样?发烧了还是……?” “啊?有吗?没有吧?你放心,我没事,可能…许久没运动,下午出去逛了下,气血…还没顺……” 抚着自己热烫的脸蛋,茜儿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还没上阵她已经紧张到不行了,总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出格地坏,可隐隐地,她又对这儿新奇的一切,有着莫名的期盼。 “这就好?身体不舒服要跟我说…还有,以后不管去哪儿,都不要一个人,蓉沁不方便陪你,你可以叫天姿?再不,就等周末我陪你…茜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让我担心,嗯??我不能失去你……” 拉着茜儿走到一旁,殷天爵习惯姓地将她抱到腿上,亲昵地在她颈项蹭了蹭。有她在,他的日子都不再昏暗了,不管工作上怎样的烦心艰难,只要看到她,他的人生仿佛就充满斗志与希望。 她是他努力的源泉,有她在,他情不自禁地就想要去奋斗,想要自己更强大、更魅力,给她更好的生活与保障? 今天两更,下月初就完结了,所以亲们不用急了,也不要催了哈?谢谢亲们大力支持1 正文 天爵篇 064 制服诱惑 “呵呵。我又不是瓷娃娃。没那么脆弱…不用担心我。我懂得照顾自己……” 转身圈抱着殷天爵。茜儿嘴角漾起甜甜的笑意。抬身。安抚地在殷天爵的嘴角亲了一下。娇俏的模样逗得他一阵荡漾。 突然想到了什么。殷天爵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手镯就轻轻圈套到了茜儿的手腕上: “都说玉养人。希望这上等的羊脂白玉可以将你养得红润满面、百毒不侵……” 调笑着。殷天爵还伸手拧了拧茜儿嫣红的脸颊。他喜欢看她活力的样子。淡雅如雏菊。却散发着极致的女人香。很迷人。 “嗯…说什么呢?好漂亮。谢谢…..” 娇嗔地捶了他一下。茜儿扬着小手。却是笑开了颜:“下去吃饭吧…晚上。我也有惊喜要给你?” 说着。茜儿站起了身子。脚刚一着地。小手却被人紧紧拽住了:“什么惊喜??” “嗯。先吃饭。晚上就知道了…”拉着殷天爵。茜儿脸上又是一阵火热。 “这么神秘。我更好奇了…先透点风听听啊…” 叨念着。殷天爵却硬是被茜儿给拖出了房间。 ◎◎◎◎◎◎◎◎◎ 吃过饭。殷天爵去了书房处理公务。茜儿便早早回房准备。从拎起那黑色的小手袋。她的心跳就没正常过。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水温明明不热甚至还有些偏低。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浑身的鲜血都要沸腾了。 上上下下搓洗干净。茜儿还特意在身上抹了馨香的香露。直至那白如雪的凝脂雪肤每个毛孔都开始散发着香气。她才走向一旁打开了精美的包装盒。 第一次买这种助兴的东西。茜儿并没敢细挑。随手一指模特上的主打款式。就闭着眼睛付了帐。前后进去估计都没有两分钟。 一眼的印象。并不太深。她只记得好像是正常的衣服。露得并不多。可是店员却一力推荐。说是销量冠军。 好奇的打了开来。茜儿才发现里面像两件套的紧身小制服。白蓝的颜色搭配。短小的上衣、超短的裙子。还有顶小巧的帽子。看起来…像是空姐的装扮。却似乎并没有多么的夸张。抖了半天。茜儿也没觉得这衣服能有什么情趣。 要穿了。才发现盒子底部似乎还有隐隐的一层。拆开一看。发现原来还有贴身的内在美。只是这儿贴身的衣物…真的不是一般的小。短短的三片勉强护住三点。却也是极致的薄如蝉翼。透倒还在其次。上面一堆的带子看得她眼花缭乱、顿時觉得像是一团乱麻。无从下手。 光是想象着自己穿上的模样。她的身体仿佛都有股热流在涌动—— 研究了半天。终于将那一堆系带的黑色小蕾丝穿套到了身上。望着精致那黑白交织的美丽曲线。茜儿脑袋轰的一声。整个大脑仿佛都瞬间空白了起来。 天啊。这样的装扮…真是太邪恶了? 抽过衣服。茜儿三两下穿套了上去。这才发现。那白色的小外套弹姓超大。胸口的位置也开得爆低。巧妙地勾勒着女人独有的曲线。也将那高耸的柔软推出了过分的沟壑。短款的蓝色小裙也异常贴合。丰=屯。该遮掩的似乎半点都没露。可是那凹=凸的弧度却明显地加大了。微微一动。都足以掀起一阵别样的风波。 瞪着镜中撩人的自己。茜儿不习惯地伸手扯了扯近乎要黏到身上的衣服。侧目望去。这弯曲的曲线让她倍感骄傲。扯了扯身上的短裙。露出不盈一握的小腰。深呼吸了许久。茜儿才扯过宽大的睡衣套了上去。 一直惦记着茜儿口中的惊喜。这一晚。殷天爵并没有在书房多呆。处理完几个大case的邮件。就早早关了电脑。回了房。 见茜儿已经换过衣服。眨巴着清亮的大眼瞪着他。他也没多想。便进了浴室。 冲过澡。殷天爵刚一拉开房门。一道娇俏的身影突然冲进了他的怀中。抬眸。他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茜儿…你…?。” “我刚买的衣服…好看吗??” 打定主意要勾引他。茜儿还故意扭摆臂地在他身前摆了个极致妩媚的pose。侧扭的身躯将她女人的柔美发挥到了极致。那若隐若现的凸起。太过深邃的腰窝。瞬间像是翻滚的波浪。激起千层的魅惑。起什晚小。 望着茜儿白细的小腰。高耸的丰盈跟那露到腿根的修长玉=腿。殷天爵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她这样简直比全脱了还让人浮想联翩。 一把圈过茜儿。殷天爵深不见底的眸子都开始混沌了起来: “宝贝…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粗糙的大掌在她光滑的腰部游走着。殷天爵低沉的嗓音难掩浮动的火气。 “我就是想…勾引你?给你惊喜。让你失控?我…我想要你?” 没好意思直接说她想要他的种儿。茜儿却是少有的大胆。她想让他失去理智。然后可以忘记那件事。让她多几分怀孕的可能。 “宝贝。这可是你送上门的?你知道…你穿成这样…代表什么吗??”rbjo。 兴奋不已。勾挑着茜儿身上的衣衫。殷天爵嘴角噙起坏坏的笑。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大胆的一面。殷天爵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对这个特别的夜晚。也格外期待了起来。 “嗯?不就是…新鲜吗??我刚刚也在纳闷。这衣服也不露也不透。除了短点。领口低点。好像也没什么。可这儿真的是我在情趣……” 嘀咕着。茜儿傻傻地把自己心底的疑惑全都说了出来。着实是。研究了一晚上。她就觉得这外套侧面凸显线条效果好一点。其他的好像真没什么优势。她始终没搞明白。为什么情趣店不多卖点像里面贴身衣服的那种…看着就让人流鼻血的?却主打这种衣服?? 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茜儿倏地闭上了嘴。愤愤地踱着小脚。恨不得将这儿泼出的水再收回来 哎。酝酿了一晚上。一句话把该有的气氛全破坏光了。 “哈哈——” 被茜儿的天真给深深愉悦了。搂过她。殷天爵小声在她耳边解释了起来: “制服诱惑。表示你穿上什么样的衣服。就要扮演什么样的绝色…空姐。百里挑一。漂亮气质。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所以…能被空姐服侍。让人无限遐想…宝贝。今晚就让我好好享受下你的服侍…工作范围内。空姐。是不能拒绝客人任何合理的要求的?取悦我。这就是你今晚的工作……宝贝。为我………” 抓起茜儿的小手。殷天爵放到了自己腰间的浴巾上。 脸蹭地一红。茜儿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望着殷天爵。一颗心仿佛都要蹦出来了?这是要她主动吗?…这儿不是为难她吗? 见茜儿半天没有动作。殷天爵手轻轻一动。扯掉了白色的浴巾。而后覆着她的小手压到了自己的火源上: “别怕。我会教你…今晚。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的…小空姐……” 魅惑地引导着。殷天爵一步步将茜儿引入了他的陷阱。而茜儿。虽然已经为人妇。对情事。却还是单纯地像是一张白纸。压根不知道‘可以拒绝’。这一晚。她可算是把殷天爵的命令当成了圣旨在执行。只要他开口。她近乎全都会照做。偶尔遇到实在是羞于启齿的。殷天爵一个低沉的不悦催促。她就会硬着头皮猛上。服侍得殷天爵简直像是上了天堂。一晚上疯狂地都在不停地尝试着挑战极限—— 一次次完美新奇的结合。让两人都体会到了难以言喻的美妙。可是每一次。不管动情到了何种程度。殷天爵都没有忘记要做防护。这让茜儿很是气馁。一次次加大勾引的力道。最后却是累得自己趴到床上起不来。身上的男人疯狂到了极致的边缘。都没忘记该做的事。 夜深人静。静谧的空间里浓郁的暧昧气息久久不散。依依呀呀、咯咯吱吱的运动声不断。茜儿的眼皮都已经眨不动了。脑海中唯一清醒的意识还是…无法消弭的那点遗憾与失落。 好几次。她明明都感觉到了他的急不可耐。为何。他宁可忍得痛苦纠结。始终还是那样坚持??即便。她刻意将他准备的防护用品压到了书本下。他依然…如此坚持?? 疯狂过后。极致的满足、幸福中。两人却都有着难解的遗憾。殷天爵始终忘不掉那红色糖果的事实。所以失而复得后。他心有余悸地先行选择了主动。甚至从来不敢问为什么。她要服用偷偷服用避孕药。他的心里多少有些疙瘩。期盼有一天茜儿能主动向他敞开心扉。殊不知。茜儿也因为相同的变故。对他的感情有了丝丝隐含的质疑—— 很长一段時间。两个人都用各自以为的方式维系着得来不易的感情。殊不知。他们的情并非如履薄冰。而是爱得太重。反倒过犹不及? 今天两更完 正文 天爵篇 065 千金难驯(1) 展销会后,天姿跟墨一非的关系水到渠成地公诸于世。几个哥哥都已经了然于心,天姿的心底也没了顾虑,约法三章的前提下,也算是接受了墨一非的示爱。 两个人的日子过得甜蜜而温馨,外人面前墨一非是个冷戾无情的黑街霸王,可在天姿眼底,他更像是个温柔的无赖。或许他并不是个好人,可站在女人的立场上,他却还算是合格的男友,至少,再高高在上、再不可一世,很多事情上,他都是纵容地宠着她,比起曾经自己的一味付出,她真的有了幸福的感觉。 现在有哥哥们给自己撑腰,再加上茜儿的关系,她对这个男人的好感越来越多,两个人的相处倒也算默契,经常的,天姿也会去墨一非那里过夜。 眼见又是周末了,天姿早早地便收拾好了一切。每个周末,没有特殊状况,他们都是一起度过的,五点的指针刚过,见自己手机上没有来电,天姿便关了电脑,抓起了手包。 路上,跟墨一非通了个电话确定了下,天姿便慢悠悠地开车往家里赶去。 途径一家大型超市,还逛荡着扫了一堆的零食、日用品,心情无比的畅快,想着晚上两人可以一起吃饭、聊天,说不定还可以一起看dvd,她就觉得心花怒放,以往,身旁有没有男人,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可最近,她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女人,很喜欢赖在他温暖而刚硬的胸怀中,享受他呵护的宠溺,哪怕只是给她端一杯白开水,她都为回味的乐上几天。 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明明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她就是镌刻于心,无法忘怀。如胶似漆的热恋,经常也让她有股想要步入婚姻的冲动。 以往见蓉沁抱着哭闹的孩子走来走去,她总会觉得好烦,现在,時不時地,她竟也好想要一个可爱的小宝宝,想着有个缩小版的爱情结晶,在自己的眼皮下一点点长大,天姿都觉得好神奇,甚至,最近,莫名其妙地,她也开始有些迷恋亲子装了—— 想着,天姿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便勾起一抹巧笑,眸光羞涩的一个流转,不经意间瞥到副驾驶座上的购物袋,粉润的嘴角瞬時耷拉了下来: 挑了半天,怎么还拿错了?? 一个红灯处,天姿随即掏出了手机。 刚走出办公室,见刚放下不久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垂眸瞥了一眼,墨一非笑着随即挥手遣退了下属: “喂,怎么…几天不见,这么想我?” “美得你啊?想吃薯片,买了几包,刚刚才发现我拿错了,你知道我只喜欢番茄口味的…结果拿成甜辣的了,这些都便宜你好了….你回来的時候,帮我再买几包,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吃——” 难得听天姿这种撒娇的央求口吻,墨一非心底的爱意瞬间泛滥成灾: “哈哈,好,我的大小姐都开口了,我怎么敢不从命??路上开车…小心点?我还要去餐厅见个朋友,可能回去晚一点,想吃什么,让厨子做给你….” “嗯,知道了?拜” 稀松平常的几句,却让天姿棱角分明的脸庞瞬间散发出丝丝柔媚的光芒,攥握着手机,她整个人都轻松地想要欢呼高歌了。 想着墨一非一時半会儿可能也到不了家,回去两个人大概也只能一起吃宵夜,天姿便特意绕了远路,想要顺便给他带一点喜欢的小吃。 拐了两个路口,天姿才找到停车位,窜了两条小街,又排了许久的队,才买到他爱吃是咸蛋饼、肉松糕,提着两个小盒子漫步在长长的马路上,天姿难得地没有半点不愿的嫌累。 眼见车子近在咫尺,天姿远远地便掏出了车钥匙,摇晃着一个扭身,竟将钥匙扣甩出了老远,一个怔愣,天姿随即蹭蹭地追撵了上去。 拾起一大串挂满各种小玩意的钥匙扣,天姿还呵护的吹了吹,忍不住自嘲了起来:“真是乐极生悲,幸好没弄脏……” 抬眸,刚想转身,突然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闯入眼帘,一个定睛,天姿率先定到了那熟稔的车牌上: a3088——? 这不是…墨一非的车吗?起去说子。 顺着车子抬眸,金碧辉煌的建筑矗立眼前,颜色中,宛如一颗招摇的夜明珠多彩刺目,瞪着那晃眼的‘天香洗浴中心’硕大的招牌跟一左一右两个硕大的红灯笼,天姿大脑顿時一片空白? 怒火狂涌,天姿几个大步冲了过去,到了门口附近,却又倏地停了下来。 她这是在干什么??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地进去大吵大闹啊?她的修养不允许她这么做,她的骄傲,更不允许。 “李总,欢迎下次再来,我是悦悦,直接找我就成……” “哎哟,让让,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 失神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吵闹声瞬间将天姿唤醒,抬眸,远远地瞅着大堂里穿着性感旗袍晃现的身影,瞥着门口跌跌撞撞却浓妆艳抹的高挑女子跟进进出出的男人衣冠楚楚的嘴脸,天姿心底的火更不打一处来。 这种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营生的?挂着牌子也无非是挂羊头卖狗肉?墨一非,来这种地方鬼混居然还敢骗她说约了朋友餐厅吃饭? 这男人,说一套做一套,还真没一个好东西? 真不懂,那些人人可上的女人有什么好,让他们男人一个个趋之若鹜??钱多了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是吧?她殷天姿可不稀罕? 既然他破坏规矩,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倏地转过身子,天姿蹭蹭地走了两步,又有些不甘心地停了下来,掏出手机,再度按下了墨一非的号码: “你在哪儿?” 超市里,墨一非正在满地搜刮各种牌子的番茄口味的薯片,生怕她吃不好又挑剔,接起电话,还被她生硬的口吻吓了一跳: “怎么了?是不是想提醒我别忘了给你买薯片?放心吧,我正在超市呢——” “超市??你确定…你真的在超市??” 听着手机中传来的清晰的乐曲声,瞄了眼身旁不远处的车子,天姿愤愤的目光随即瞪向了身后的洗浴中心,认定他是在包房里,飘着的也是靡靡之音,天姿气得咬牙切齿,开口,却还是给了他机会。 “是啊?怎么了?听起来口气好像怪怪的?我正在给你挑薯片呢?” 翻看着手中的薯片,墨一非脑子还有些糊涂,她的事儿,他怎么敢不放在心上?这不,连朋友还没见,他先进了超市??她大小姐的脾气一犯起来,他还真是拿她没辙? “好?那你慢慢挑吧?” 眼见他睁眼说白话,三两次都想拆穿他,天姿却始终都没那么做,恶狠狠地瞪了那光亮的豪车许久,咬着牙说完,砰得一下挂断了电话。 墨一非,骗子?骗子?他的私人轿车都出现在这儿了,他居然还说谎不打草稿??如果不是她亲眼撞破,她还被他蒙在鼓里坐美梦呢?是他先破坏规矩的,以后别想再想她再给他好脸色看? 想着,天姿拿出手机对着车子各个方位拍了几张照片,最重要的是把那硕大的洗浴中心,跟门口偶尔出现的妖精似的花里胡哨的女人抓拍了个严实。 这就是证据,她要看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话说? 是猫果然没有不偷腥的?这坏心的猫儿,坏起来更可恶? 收好手机,天姿气嘟嘟地就转身奔了回去,发动车子,一溜烟而去。 ◎◎◎◎◎◎◎◎◎ 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声,墨一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望着手中的薯片看了许久,心却总是有些浮躁不安。 走出超市,跟朋友碰了个面,正事说完,墨一非连饭都没吃,就找个借口准备早点回家。出了门口,突然想起自己用的还是公车,多少有些不便,给云霍打了个电话,两人先换过了车子,墨一非才匆匆的回了家。rbjo。 刚一进门,抬眸,就见几名佣人在大厅的楼梯口处晃头晃脑的,眉头一拧,墨一非口气寒冷了几分: “怎么回事?都聚在这儿干嘛?没事干了??” “少…少爷…是殷小姐在收拾行李,要走…管家正在上面劝说呢…..” “什么??天姿——??” 双眸巨瞠,墨一非惊愕地低吼了一声,才挥手遣退了众人。望了望手中的礼品,还百思不得其解。瞅了一会儿,才抬脚几个大步上了楼。 果然,一拐进卧房的门,就见天姿已经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到了宽大的皮箱中,正抱着洗护用品从浴室出来,一见他,也是没好声没好气地轻哼了下,随即将东西甩进皮箱,拉了起来。 挥手示意众人退去,墨一非还被这一幕闹得云里雾里,晚上还好好的,这是唱得哪一出啊??这女人,怎么说变就变?翻脸比变天还快。 走上前去,墨一非拦下了天姿收拾化妆品的小手: “好好的,这是做什么??” 正文 天爵篇 066 千金难驯(2) “好好的,你不是都看到了??我在收拾东西,我要回家?”一把甩开墨一非的手,天姿还不管不顾地胡啦着东西就往化妆包里塞。 “天姿,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啊…不要闹脾气…不要走?”被她莫名的火气吓得一愣一愣的,墨一非着实是有些抓瞎。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约法三章吧?第一,跟我在一起不能脚踩两只船、不能流连风月场所?第二,不管任何事,绝对不可以骗我?第三,不合适,你不能再纠缠我?你不会忘记了吧?还不放手??” 推打着墨一非的手臂,天姿理直气壮地叫嚣着,却弄得墨一非晕天眩地地一脸懵懂: “我做了什么呀??天姿,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样也没忘记…你也答应过我,要给我机会的….” “睁眼说瞎话?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你跟我来?” 甩掉手中的包包,天姿扯着墨一非就拖着他下了楼。 被天姿一连串的反应弄傻了,墨一非亦步亦趋地任她拖着,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眼见两人都出了豪宅的内门了,墨一非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腕: “天姿,大晚上有话直说好吗?你这是要拉我去哪儿??” “我当然是要你心服口服地兑现自己的诺言?” 不服气地,天姿用尽全身的力气硬是将墨一非给拖到了一旁尚未开走的车子旁:“这是你的车吧??” 放开墨一非的手,天姿还再度确认了下车牌。 “这还用问吗?” 斜瞄了一眼,言语间,墨一非还难掩骄傲,毕竟,他的车也是世界级限量款,重复的几率并不高。话音一落,他就明显觉察出什么不对劲了,果然,下一秒,一道凌厉的嗓音便冷蔑的飞了过来: “这就好?那儿,看清楚了?别再说我冤枉你?你这个骗子,明明去这种洗浴中心花天酒地,还骗我说跟朋友去餐厅吃饭,还说去超市给我买薯片?这个洗浴中心方圆百米,我就没见到过超市,难不成你开着汽车,却跑着去买的吗?你这个骗子?骗子?我问过你不止一次,你还骗我在超市,手机里的靡靡之音都还在呢?不要告诉我,天还不黑,你就跑去洗浴中心见朋友,还纯正的洗澡什么也没做?骗鬼都不会信?你看门口这女的穿的,一看就是称斤论两的?我们的约法三章,你条条都犯了,以后都别再来缠着我?我说过,我最讨厌到处拈花惹草、眠花宿柳还敢做不敢当的男人?脏死了?哼?” 拿着手机往墨一非面前一推,看他瞠目结舌地翻着图片,码完,天姿猛地一把夺回手机,转身往楼上跑去。 瞅着自己的车子,墨一非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无助地摇了摇头,随即抬脚又追了回去。 这女人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火爆? 就算是他的车子真的停到了洗浴中心的门前,也不代表他一定做了什么啊?她怎么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先问过他再说?? ◎◎◎◎◎◎◎◎◎ 追着天姿又回了房,墨一非刚一进门,就见天姿拉着皮箱,提着一个小包,一副决绝地要离开的态势。知道她跟那些娇柔做作的女人不一样,绝对不是吓唬他,上前,拦住天姿的去路,墨一非伸手夺下她手中的皮箱,圈着她将她抱进了怀中: “天姿,听我解释啊,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还想骗我,是不是??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睁眼说瞎话??你还能怎么编,难不成你要告诉我,那不是你的车子,还是你的私家车却不是你在开??第三条,第三条啦?还不放手?以后我们都没关系了?” 拍打着他的手臂,天姿还是怒气难消,都被她抓现形了,还死鸭子嘴硬??今天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肯定又被他蒙过去了,可她知道,他们爱车的男人,看自己的车有時候比女人都重要,怎么会轻易借给别人去开呢??再说,他的朋友哪个不是非富即贵,要借都借不到他头上?? 见天姿挣扎地厉害,墨一非被她闹得也手忙脚乱,眼见她撒起泼来脾气就跟头犟牛似的,一把抱起她,墨一非挥手将她扔到了床上,俯身就压了下去: “天姿,冷静点,听我说两句,好吗?” 仰躺着,天姿也还是照样不服气,特别一想到自己跑了几条街去给他买宵夜,还想等他回来,明天一起过周末,天姿顿時委屈地要命,见挣脱不出,头颅一扭,天姿伸手堵上了耳朵: “不听?不听?半个谎话都不听?” 被她孩子气的举动弄得焦头烂额,挥手扯下她的小手,墨一非将她的手腕圈起按到了床头上: “天姿——” “哼——” 扭动了几下,天姿回眸冷冷地瞪了瞪他,随即又一副不愿搭理地扭过了头,一张小嘴还撅得高高的,明显很生气。 “天姿??” “啊,不听,我不听……” 墨一非刚开口要解释,一阵闷头尖叫就扰乱而起,连带着翻滚挣扎,墨一非顿時也气得想吐血。 接连试了几次,天姿都极度不配合,墨一非只觉得耳旁嗡嗡作响,被身下这不合作的女人弄得却是没辙,最后,他直接扯下自己身上的领带将她的双手给绑到了背后,才算可以稍稍腾出点劲儿来。 “墨一非,你不止骗我,还欺负我?快给我松开,否则,我绝不饶你——” “闭嘴,乖乖听我解释?你再不安分,我可直接将你了,看你还吵不吵、闹不闹?或者你更希望我堵上你的嘴??” 实在没招了,墨一非只好再度出言威吓,他算是发现了,这女人,想对她温柔点都不成。 “你……” 气得小脸涨得通红,可墨一非一作势,天姿就吓得萎蔫了,她知道,他的确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愤愤地回瞪着他,天姿却没敢再张狂叫嚣。 松了口气,墨一非才开始离理着思路: “天姿,我发誓,我半个字都没骗你?今天公司的车都外出办公了,云霍的车子又拿去修了,我让他出去办事,才把车子借给他的?这个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是他在开,直至回来的時候,我有些不习惯公车,才多跑了一趟,跟他换了回来……我真的是去海悦餐厅见朋友,你打电话我也真是在超市,超市也是有放那种缓缓的音乐的,你又不是没去过??这么艰辛才能拥有你,我怎么敢乱来??再说,对那些庸脂俗粉的莺莺燕燕,我从来都不敢兴趣…否则,我就不用这么费劲把你留下了,是不是??天姿,这真的只是误会要不要我把朋友的电话给你,或者把云霍叫来当面跟你对质?还是要我去把那个什么洗浴中心的老板绑来跟你澄清一下?” 苦口婆心地解释着,墨一非倍感无奈,心底却又隐隐为她的在乎而开心。 长长的睫毛轻眨,天姿缓缓睁开了眼眸,却还是上下打量地疑惑地觑了他许久:rbjo。 “当真??” 四目相对,墨一非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那还不放开我??”未置可否,天姿挣扎着坐起身子,将手伸了过去。 不疑有他,墨一非便轻轻替她解了开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刚一得道释放,天姿挥手一把将墨一非推了开来,起身又拉起了皮箱。 “天姿,我可以发誓,我说得是事实,你还是不相信我、非要走吗??” 紧紧扯着天姿的手臂,墨一非有些急了,他真没料到,只是一个误会,自己却百口莫辩了。 “不走,难不成还等得被你绑、被你欺负啊??就知道对我用强?走开,别拦着我?” 推打着,天姿眼角的余光还有意无意地瞄向已经有了红色印痕的手腕。 见天姿的力道不似刚刚的强势,墨一非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又坐回了床上,还将她牢牢圈进了怀中,轻轻揉起了她的手腕: “好了,别生气了,嗯??真的只是误会而已,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你都这样了…要是我真有点什么,你还不杀了我??我发现我还真是…犯jian,那么多柔情似水的温柔女人我不喜欢,独爱你这株呛死人的小辣椒?你这脾气啊,还真是点火就着?下次别这么冲动,要生气起码也先弄清楚状况,不是??否则,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天姿,我是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所以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哪怕是要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说着,墨一非还宠溺地伸手轻轻拧了下她的俏鼻,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中意她一个人。 “那你娶我吧?娶了我,我就是你的了?” 心底的怒气瞬间消散,天姿随口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却发觉自己好像并不排斥,甚至还隐隐地有些期盼。来上个去。 今天两更,还有大概一到两天就结局了... 正文 天爵篇 067 夜色陷阱(1) 倏地抬起头,墨一非足足愣了三秒钟。 这女人,还真率直地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心情复杂难解,墨一非半天没吭声。 一见墨一非呆滞傻愣的反应,天姿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随即却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干嘛这种反应?不愿意就拉倒呗,我又不会拿刀逼着你,本小姐又不是没人要——“ 状似轻松调侃地轻捶了墨一非一下,天姿的心情却不似言语的满不在乎。虽然现在是跟他半同居到了一起,可对待感情,她一直都是很慎重的,也不会随便糟蹋自己的身体。见他无意娶她,她心里已经自动给他减了分数,甚至开始盘算要再给他多久的考核期。 她是个理智的女人,不图男人的钱,可再一厢情愿,她也不愿意没名没分地做男人身后那见不得光的一部分。 见天姿挣扎着要起身,墨一非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快,稍加用力钳制住了她,俯身,完美的唇贴向了她微耷的小嘴,紧紧抱着她,撬开了咬合的玉齿—— 心里不痛快,天姿莫名地有有些排斥,红唇轻启,本想将他的长舌推出去,没想到,柔软的小舌却被他强势吸入了口中,唇齿交融间,缠绵悱恻的深吻拉开帷幕。 身体抗拒的力道越来越弱,抓揉着他西装的小手慢慢滑下,仿佛要断气之际,墨一非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又在她娇颤不已的小嘴上怜惜的轻啄了几下: “你还真让我大开眼界?这种事,不都该是男人主动的吗?你抢了我的权利,倒也顺了我的心,你说我是该伤心呢还是该高兴呢?“rbjo。 说着,抓起天姿的小手,墨一非许诺般重重亲了一下。 “那你是答应了??娶我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如果以后你真地出去花天酒地被我逮着,我真有可能会…阉了你?“ 抬手圈上墨一非的颈项,天姿的脸上乍现昙花的笑意。 “只要你把我喂饱,我…就没有力气偷吃了,不是??“ 呵呵一笑,倏地搂过天姿,墨一非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女人像她一样又妩媚又呛辣,还敢跟男人求婚??不是天之骄女的殷天姿,哪个女人能又这份毫不在乎的豪气?? 低头,墨一非的唇再度落向了她粉颊、,粗糙的大掌也开始沿着修=长的玉-腿一路向上,美丽的夜吵闹中热切沸腾—— 第二天一早,墨一非便拉着天姿出了门,逛遍了所有知名珠宝设计店,最后,终于选到了一款心仪的钻石戒指套到了她的手上,非一般的速度,两人也都已经做好闪婚的准备。 ◎◎◎◎◎◎◎◎◎ 那天之后,两人出双入对,越发地像是连体婴一般,互相见过了家长,双方对这桩婚事都是满意地不得了,墨老急切地挑选着吉日,巴不得立即将儿媳妇娶进门,他不是一般的抱孙心切啊? 而天姿,事业虽然正在上升的巅峰,对急流勇退的生儿育女,倒也不排斥,不知道是不是受蓉沁跟哥哥幸福生活的影响,她倒是也很希望早点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宝宝,倒是墨一非,对孩子的事情倒是并不着急,对二人的世界,倒是向往地过火,特别天姿一忙,他就像是浑身招了虱子,莫名其妙地都想发火。 一项都不喜欢黏人的女人,可天姿的‘太过独立’也让他颇为头疼,像是偶尔想要跟她共度,还必须提前预约,经常急得他求神拜佛都想要她的公司早点倒闭,以致于每次两人见面,都像是天雷勾动了地火,见识到了他过人的精力,每次欢爱后,天姿都要躲他几天恢复体力,殊不知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让他下一次…更饿虎扑羊。 偶尔也会打打闹闹,可两个人的感情却是越打越浓。被墨一非抱怨了几次,天姿竟也牢牢记到了心中,不自觉地赶着手头的工作,也相对的缩减着订单量,想要多挤出時间来陪他,也开始学着多留出時间分给以后的家庭及家人。 修改完最后一批尺寸稿,又核对了一番,天姿才转发到下层部门。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慵懒地靠入旋转椅背,休息了片刻,便抓过手机把玩了起来。 片刻后,天姿熟练的按下了一组号码,最后却又踯躅地挂断了。 还是给他个惊喜好? 想着天姿便早早收拾了东西出了门,许久不见,想要跟墨一非个特别的感觉,临出门前,天姿还特意换了一身最新设计的样板時尚裙,黑白条纹的单肩蝙蝠长衫搭配夸张的手环、性感的黑色丝袜,检查了许久,确定自己的装扮完美,她才喜滋滋地出了门。 一路新高彩烈,她没注意到,自己红色跑车身后始终有抹熟悉的银色轿车追随。 ◎◎◎◎◎◎◎◎◎ 下午出去见了客户,这一天,墨一非并没有去公司,结束了商谈活动,便直接回了家,准备换身衣服,晚上再去夜总会视察一番。 谁知车子刚走到门口,远远地就见一名身着波西米亚长裙的艳丽身影在楼前晃荡,眉头疑惑地轻轻一拧,墨一非开了口: “停车?“还以起没。 步出车子,墨一非一抬眸,巧笑的高挑身影便迎了上来:“墨少——“ 审视地看了莲依一眼,墨一非冰冷的目光却是扭头调向了自己的手下:“凤凰??“ “少爷,我已经给了她两百万,跟她说清楚了?“ 收回目光,墨一非略显厌烦的开了口:“听到了?既然如此,你还来干什么??你该知道我的规矩?“ 说着,绕过莲依,墨一非往门口走去。 “墨少爷,我…我怀孕了?“ 一声惊呼,成功让墨一非刹住了步子,扭身,他的目光却又阴冷了几分。他做事向来有分寸,的女人,每次,他也都是很小心,不止自己做了防护,还要求女人事后必须吃药,而且,每次,药都是他带去的,也亲眼看到她们服下才离开。 深邃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墨一非沉默的脸庞满是质疑。 他还没开口,莲依却抢先开了口: “已经…四个月了,我…我刚发现……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所以我有计划打掉,不过…四个月,需要做手术,需要点…钱…所以我…“ 她的话欲盖弥彰,瞬间,墨一非已经确定不管孩子有没有,都不是他的?还从来没有女人敢来讹他?没想到她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挺清纯的,居然还有这种胆量跟心思? “孩子要不要随你,该付得账,我已经清了?莲依,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该知道,惹火我,没有好下场?别再有第二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从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她就该牢记他的规矩,他们之间只有买卖,关系结束,便老死不相往来。 “墨少…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工作,因为顾三少爷跟怀孕的关系,我也根本回不了夜总会…能不能请你看在往昔的面子上,帮帮我…..我可以不要钱,我听说…墨少投资了娱乐界…我以前学过音乐,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让我进军娱乐圈,墨少您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就当是可怜我,给我指条明路好吗?“ 过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又交了个同样挥霍无度的男朋友,莲依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可是,女人就是这样,一步错步步就错了,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即便明知这是刀山火海,她都必须来搏一搏。冲上前去,莲依跪着抱住了墨一非的大腿。 换作以往,他可能直接踹开身下的女人,可她毕竟也跟过自己,不念旧情,墨一非也要顾忌她孕妇的身份。再一想到,她跟顾三的恩怨,也是因自己而起,墨一非深深拧着眉头,却是松了口: “起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是星雨传媒刘总的名片,你去试试吧,成不成就看你的本事了?这个,就当是我害你跟顾三结怨的补偿?“ 掏出一张名片,随手签了十万的支票,墨一非塞了上去。 “谢谢,谢谢墨少?“ 爬起身子,莲依的脸上顿時有了笑意。想着有了这十万块,自己就可以置办一身体面的行头,有了这个名片,凭自己的姿色,一定可以找到投靠的大树,顿時,她像是中了大奖,谢天谢地地点头哈腰完,便转身想走。 “等等?“ “墨少??“转身,莲依还不自觉地将名片跟支票往背后藏了藏。 “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死也不许死到我面前?“ “是?是?我记住了,以后我都不会再出现,谢谢墨少——“激动地边说,莲依便抬腿后退着,最后一路小跑消失在墨一非的视线中。 “切——视财如命?你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突然,一道酸溜溜的讥诮嗓音背后响起,倏地转过身子,一道明亮的身影闯入眼帘,墨一非霎時吸了一口冷气: 她什么時候来的?~ 正文 天爵篇 068 夜色陷阱(2) “你…都看到了??” 心惊肉跳地走上前去,墨一非伸手搂过了天姿,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言语间还明显有些心虚的怯意。 “嗯……” 斜睨了他一眼,天姿还伸手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拧了一下,这仿佛成了她发泄怒气的方式,每次一不高兴,她肯定会拧人,特别是面对他的時候。 瞥着她的小动作,墨一非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过去的一点小尾巴,已经处理干净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过来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去接你??” 解释着,墨一非回头示意地瞥了一眼,随即拥着天姿往屋内走去。 “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这下变成你给我惊喜了??这样的过去你有多少?你真的确定已经成为过去了??” “亲爱的老婆大人,不管多少,都已经烟消云散,不提这些让人扫兴的事儿,你来了,我又有偷懒的借口了…晚上想吃什么?今晚我好好陪着你…” “…” 两人打情骂俏的谈话声渐行渐远,门外,一身黑色西装的凤凰凝望相拥而去的背影,呆站了许久才缓缓走向了一旁的红色轿车,凝望着那车门,又明显闷闷不乐地摆了几次泄愤的捶打动作,才泄气地拉开车门,发动了车子—— 远远地将一切捕捉眼底,直至门口变回一派的空旷,树荫下的银色轿车才掉头,飞奔而去? ◎◎◎◎◎◎◎◎◎ 夜幕降临,黑暗的天空混沌一片,沉重地透着些许难解的阴霾。 繁华的夜道上,黑金夜总会却依旧金碧辉煌,灿如明珠,灯红酒绿中挥舞着罪恶的引路牌,一侧幽暗的小道里,一辆高级的黑色房车若隐若现。 “你的消息可靠吗?今晚他…会出现??” “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墨一非是我的劲敌,我可是深深研究过他,可以说,除了他老爸,我绝对是最了解他的一个?只是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知道墨一非跟凤凰同時出现的确定日期??你怎么说变就变?你到底要干什么??害我白忙活一场……” 凝望着晕黄灯光下半现的轮廓,顾三竟莫名有种不齿感,跟他这个正道人打交道以来,他只越来越庆幸自己身上背负着黑的名声。这人,果然是没有明确的正邪之分,遇到攸关自己利益的事儿,警察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见不得光?? “万变不离其宗,当然还是送个女人给他?不过我突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说着,黄正豪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一道白光闪过,顾三莫名地倒抽了口冷气:“你不会…知法犯法吧??” 要动刀动枪,也不能明着来啊?何况,看这尺寸,插进去估计也是半死不活?这半吊子的买卖,不是自己找麻烦吗? “当然不会?我不是让你找了个跟墨一非有过节的人吗?把这个交给他,让他趁其不备在凤凰或者墨一非,任何一个人心口划上一下,见血即可,我们就有好戏看了…不过,重要的是,要把時间把握好…一会儿,我会约天姿来附近见面,你要想办法弄到墨一非的手机,并偷偷拨通天姿的电话……” 盘算着,黄正豪将手中的小刀递了过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 稀里糊涂地,顾三只觉得自己上了贼船,可见他似乎也没有太过,顾三现在却一心只想早点摆脱这男人。如果不是言出必行,他真想直接走人了?看他的架势,这次合作之后,应该也不屑再来找自己。顾三感觉地出来,这个男人根本看不上自己,正好,他也一样,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道上的,本不该站同一条线。 “别碰?刀上涂了东西……” 挥手拍掉顾三莽撞的大掌,黄正豪小心的套上刀柄,才递了过去。 “你不会是…..”生怕他涂了毒,借刀杀人,顾三突然有些犹疑。 “放心,这只是一种经过特殊处理、让人情难自禁的药,见血即溶,一点就足以?我之所以这么做,是要天姿亲眼看到那个男人禽兽的一面,让她彻底死心?不管这个伤口在谁的身上,被这个刀子划过,流出的血也会氧化变黑,类似中毒,如果在乎,为了保命,第一反应一定会用嘴去吸毒…到時候,两个人都会情难自禁,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了…黑金夜总会出现行刺丑闻…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相信今天过后,黑金的客流量一定会分许多到你的梦馨…最重要的是,这种药是我历经千辛万苦才找人研制出的,药效烈却并不长,而且一旦散去,查都查不出来,等他们反映过来…也将百口莫辩?墨一非不择手段从我手中夺了天姿,甚至还利用了我警局的同事,让她对他动了心…我不会让他顺顺利利坐拥美人的…这一次,就当是给他的教训、给我的机会吧?如果……这样都不能成功,或许,真是上天注定我们无缘…天姿…..” 回想着两人过往的甜蜜,攥紧了拳头,他突然发觉,失去后自己才觉得昔日的弥足珍贵,想象以往天姿也曾期盼地来警局找他,可他经常因为公务就半路开溜,现在,他想要补偿,想要改过,却都没了意义。 “好,我就信你一回?等我好消息吧?” 一听可以截黑金的客流,顾三顿時有兴奋了起来,这些年,虽然他跟墨一非旗下的夜总会旗鼓相当、却也明争暗抢,平心而论,墨一非真的总是占了那么点先机,永远略胜他一筹,如果可以搬回一成,这点风险,他还是很乐意冒的? 晃着手中的小刀,顾三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 接连忙了几天,难得可以喘口气,这晚,天姿早早就洗了澡,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抱着游戏机噼里啪啦地按着,就等着自己微湿的头发干透,早早休息。 “啊,又差一点点,啊啊,气死人了,我还就不信了——” 瞅着屏幕上斗大的‘gae-over’,天姿直起身子,嘟囔着再度选起了赛道。摩托的游戏从小玩到大,似乎真的很久没碰过了,居然连终点都到不了?? 不信邪的,天姿刚设定好一切,突然一阵空灵的手机铃声响起,吓得手一抖,摩托直接又撞了出去,看着游戏屏幕,她无语地撇了撇下嘴,随即爬起身子,拿起了一侧充电的手机: “喂…正豪?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啊??” “天姿,有些事不吐不快,你能出来陪我坐一会儿吗?我真的很痛苦——” 听着电话中含糊不清、時高時低的声音,似乎有些醉意的状态,天姿抬眼看了看時间,有些犹豫: “这儿…正豪,都九点多了,很晚了,有什么事,能明天再说吗?” “天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在我彻底放下之前再看你最后一眼,你陪我醉这儿最后一场,我们以后…都只做普通朋友,好吗?最后一次…我只是想你陪我……” 黄正豪言语间难掩哀求的悲怜,好聚好散,天姿也没多想: “好?你等我一下,我换下衣服…你现在在哪儿,一会儿我去找你…” 询问着,天姿起身往一侧的衣柜走去。 ◎◎◎◎◎◎◎◎◎ 一路驱车到了青丰广场,见黄正豪在一侧的休息椅上双颊通红,地上摆了几个易拉罐,天姿随即走了上去。 闲聊了片刻,见他喝得有点多,却还不至于醉到什么都分不清、不知道地胡言乱语,天姿也稍稍放下了心:rbjo。 “好了,正豪,别再执迷了,我们试过,就说明没有遗憾了,不是?既然我不是你的真命天女,你就该找寻自己的真爱,你可不像是会为了感情自暴自弃的人,起来吧,我陪你走走,散散酒气,免得晚上酒劲发作、头疼睡不着…” 伸手推起黄正豪,天姿拉着他往一侧小路走去… 有意无意地,黄正豪将她往黑金夜总会的方向带去,果然,一看到黑金的牌子,天姿就动了心念: “黑金夜总会啊?没想到离这个广场…这么近…正豪,可以等我一会儿吗?我想进去看看~?” 知道这是墨一非的地盘,但从来没进去过,难得碰上,天姿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奇,她好想看看这男人的‘销金窟’到底是‘何种天堂’? “这种地方,还是…我陪你吧?” 说着,黄正豪偷偷按下了手机的某个接通键。 进了乐曲震天的夜总会,黄正豪就开始始终侧耳倾听着天姿身旁的动静,直至确定一道微弱的手机铃声,他才伸手扯了扯还在乱瞄的天姿的手臂: “好像是你的手机…在响……”下还机来。 “喔,谢谢…” 掏出手机,想要到门口安静一点的接电话,天姿边转身边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手机中却响起一阵熟悉的靡靡之音: “嗯,凤凰….凤凰……” “少爷…嗯,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我努力成为顶尖的保镖,就是想留在你身边,永远……” 今天更新完,后天大结局了,新文暂定简介已出,亲们多多支持【收藏】【推荐】【留言】支持下哈 正文 天爵篇 069 夜色陷阱(3) ?不要动…我快控制不住了…” ?我…我…要你…” ?……” 倏地停下动作,望着对面的女人,云霍吞咽着口水,一颗心怦怦乱跳了起来。 猛然意识到什么,天姿挂断手机,伸手抓过了一旁的服务生:?你们老板呢?墨一非,他在这儿,是吗?” 抬眼瞅了下照片,云霍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明明是她主动,可照片竟抓拍到他回头的一刹那,打眼望去,他真得像是有…要低头的意思。 现在她亲眼看到了这一幕,怕是对他更加死心塌地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该死的,不是说这药烈劲十足吗?怎么能让墨一非忍这么久??这个顾三,也真是死脑筋,就不知道在墨一非身上也划破点皮吗? 她呢?是因为少爷对殷天姿的态度黯然神伤吗? ?我知道他就在这儿,现在带我去见他,要不,别怪我挨个房间砸门、拆了你这儿黑金夜总会?” ?凤凰,好了,别哭了,我关心你,我关心你,好不好??别乱动,小心又扯到伤口…看清楚,我是云霍,不是少爷…乖了,别动,乖乖坐好,我送你去医院…” ?真的?真的?我发誓,我求你,别乱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云霍转身就想脚底抹油,不确定墨一非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敢贸然告诉天姿,一心想打发了她,联系过自家主子再说,手臂一紧,云霍一转身,就见天姿手臂缠到了他的手腕上,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天姿嘟嘴在他脸庞一靠,咔嚓一声,两人亲密的照片瞬间映现到了手机上: 听着凤凰絮絮叨叨的哭诉,见她泪流满面,云霍仿佛看到了那个同样哀伤的自己,第一次,他觉得凤凰不是那个伸手可以与他匹敌的女保镖,而是一个脆弱地、也需要关怀的女人。 墨一非,你这个混蛋?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居然连自己的保镖…都不放过?? ◎◎◎◎◎◎◎◎◎ ?墨一非,你…你怎么了?你…伤….” ?凤凰?该死的,你醒醒——”摇晃着凤凰,云霍有些气怒。 ?少爷,我真的喜欢你…我跟在你身旁十多年了,我那么拼命,只是想你多看我一眼…我每天守在你身边,偶尔听你主动跟我说话,我都好高兴…我也是女人,为什么你从来不把我当女人看?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为你死,我都甘愿…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接受身边各种身份的女人,却不要我…我愿意,我真的愿意,哪怕只有一次,哪怕是错误,我愿意…呜呜…没什么没有人关心我..” 说着,服务生伸手指了指刚刚下楼的云霍。天姿也随即转身冲了上去,一把抓起了他的胳膊: 脚伸到一半,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天姿一个垂眸,竟见地上的凤凰脸色苍白,心口处还染满鲜血,瞬间吓到了半缕魂,张口,怎么用力她竟都喊不出声。 对天姿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不过在这里见到她,他着实愣了好半天,一见她脸色不太好,口气也有些冲,云霍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刚想替墨一非先挡一下,还未来得及开口,天姿已经先堵住了他的退路: 粗喘着说完,墨一非凭借最后一点力气拉过天姿冲进了一旁的休息室,砰得一声甩上房门,一把扯破天姿身上的衣服。 ?云霍,凤凰交给你了,救人?” 云霍是大脑一片空白,天姿却是怒气滔天,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拉开墨一非,抬脚就踹了上去: ?那你吻我…我就相信…吻我….” 连节拍都大差不差,他就在这里?? 连这样老天都不帮他,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救我,好热…救我…我要……” ?三分钟,我见不到人?我就告诉墨一非…你勾=引我,趁我喝醉调戏我,还想占我的便宜……” ?云特助,墨一非呢?我要见他?” 瞬间愣在了当场,两人的眼睛越撑越大。 ?殷小姐…这儿,有什么事慢慢说,你先别生气?我真的不知道少爷在哪儿,要不,我去帮您问问??” 猜想墨一非通常视察完都要回办公室的,云霍便领着天姿直奔顶楼的办公室,见屋内的灯没开,以为没人,他掏出钥匙直接推开了门,谁知,一开灯,就见墨一非跟凤凰在地上,两人衣衫不整不说,墨一非的头竟还埋在凤凰的胸口? 至少,他还有机会清醒地跟小姐表达自己的爱意,甚至大胆地去追寻,她,却始终默默地爱着、恋着,还要每天看着他们卿卿我我??她撑得想必更辛苦吧? 迟疑中,催促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还剩两分十五秒——” 追随而来的黄正豪看到这一幕,整颗心都凉透了,没想到设计了半天,最后居然会功亏一篑?? 被天姿手中的手机吃得死死的,不假思索,云霍蹭地调转了方向:?怕了你了,跟我来吧?” 拉扯着衣服扭动着,凤凰还迷茫地喃喃自语着,燥热的身子还是安定不下来,不自觉地伸手又想往那‘冰块’上摸。 他们居然在自己的地盘受了伤?他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这可真是邪门了? 他们真是同病相怜啊?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他跟在茜儿身边久了,茜儿就像是成了他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现在回头想来,他的心,似乎已经习惯到没那么痛了?? 被凤凰弄得焦头烂额,片刻功夫,云霍的头上已经渗出了汗丝。 碰少爷的女人,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给他十个胆子,他也必须要好好掂量掂量啊?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嘈嘈杂杂的还传来熟悉的音乐声,倏地抬起头,天姿竖起了耳朵,一样的背景音乐?rbhy。 见墨一非凌乱的衬衫上也有着血迹,嘴角甚至都带着血,动作却狂=野地像是失去了理智,挣扎着,天姿几度想要开口,都被他给生硬地堵了回去。天姿担心他无法集中精神,墨一非却又失控地有些粗鲁,几个动作,便将她身上、手中的东西全甩了出去,凭借着最后一点点理智尽量给了她适应的時间,墨一非便疯狂地进攻了起来。 ?墨一非,你个乌龟——” 谁知,车上的女人还是一样的不安分,即便他给她系了安全带,她还是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爬,就像是饿极了的鹰嗅到了猎物的味道,怎么都赶不走。 另一边,将凤凰匆匆抱上车,云霍检查了下她的伤口,见伤口似乎并不深,便先简单地给她止了下血、包扎处理了下,才准备发动车子送她去医院。 ?嗯?你关心我…你真的关心我吗?” ?热,好热….嗯,好舒服….” 柔声安抚着,云霍伸手拂去她的眼泪,还试图跟她讲道理。 而门外云霍半天才意识到不对劲,冲上前去,抱起凤凰往门外冲去。 为什么天姿对他就这么不一样??跟他分手的時候如此决绝,不管他怎么挽回她都不肯再给他机会?现在她亲眼看到墨一非做了这种事,她不止没有负气离去,还…? 迷迷糊糊地,揪着云霍的衣服,凤凰像是要糖吃的小孩子一般嘟着嘴送了上去。 ?殷小姐?” 身体虚弱又被热力摧残,凤凰早就失去了意识,双手不停地抓爬着,双眼迷蒙中,又攀爬地拉扯起墨一非的衣服: 而墨一非一边忍受着欲火的折磨,一边还顾忌着凤凰的伤口,眼见她伤口的血比刚刚明显清谈了太多,也有些撑不住地一把扯住了天姿的手,任凤凰攀爬地扯着自己的腿,他却借力站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天姿: 对着紧闭的房门,想象着屋内的一切,黄正豪颓废地跨下了身子—— 以天姿冲动火爆的姓子,听到电话声就该先入为主了,再见到这样的一幕,不该上前,该是放弃离开的啊? 眼见她一动,胸口的血似乎都在往外渗,隐隐地还有些发乌…从没见过这种场景,天姿吓得腿也有些软。 ?呃?小姐…这我不清楚,你去问我们经理吧…云特助来了,您问他也可以…” 他真是低估了墨一非,那样的药量,他居然能扛得住??。 刚推开凤凰的手,云霍的钥匙还没插进去,突然一只柔软的小手便穿过衬衣的缝隙探了进去,还四处游走了起来: 時断時续的交杂嗓音模糊飘来,那浓重的喘息声却截然相反地清晰可辨,听着两人明显动情的音调,天姿气得脸都有些扭曲了,小手紧紧攥着手机,柔细的关节泛白地咯咯作响? ?嗯…你骗我,你根本不关心我…难受,好难受….” 等了片刻没有反应,凤凰又再度拉扯着衣服委屈地娇喘了起来。不假思索,倏地俯下身子,云霍的唇用力的贴了上去—— 今天两更,明天一路写到大结 正文 天爵篇 070 夜色陷阱(4) 瞬间,两人像是被什么紧紧的吸到了一起,待云霍再想离开,却已经身不由已。只见凤凰的双手紧紧缠在他的颈项,风光乍现的身子不停朝他身上蹭去。 “凤凰......” 本就是个正常的男人,哪里经得起她这般投怀送抱的撩拨,即便是在车子里,云霍却已经明显地气息都有些紊乱了。 只是,脑海中并没有忘记她的伤,稍加用力推开凤凰,云霍一垂眸,见她伤口似乎也并无大碍,倒是她的身体的确有些异样的滚烫,再见她如此迫不及待地主动,与往日大相径庭,云霍大概也已经猜到了什么。 事情看来不简单, 情势一发不可控制,来不及细想,顾不得环境,小心地避着她的伤口,云霍瞬间变被动为主动。 忽明忽暗的车子字,座椅渐渐平下,激情的温度越飙越高—— 同样的一幕,锣鼓喧天的夜总会中,也在疯狂上演。 ◎◎◎◎◎◎◎◎◎ 宣泄过后,药力减退,理智也慢慢回笼,望着身下被自己的粗鲁折磨得青紫斑斑、还颤动不已的佳人,墨一非的眼底浮现一抹深沉的歉意,轻轻扳正天姿的身子,低头在她微张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sorry,有没有弄疼你。,我有些…控制不住……” 那都什起。大口换着气平复了一下,天姿微微抬身,伸手就推了过去: “你怎么搞的。在自己的地盘都能着道。今天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逮谁上谁啊。,你…还有没有不舒服。,” 叫嚣着骂了两句,天姿突然又想起他满身是血的恐怖样子,顿時又放缓了语气。看他的反应也知道今天的事儿,不能全怪他。可即便如此,一想起他匍匐在女人胸口一幕,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有,很不舒服,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再来一次。,” 眸光一敛,墨一非却没有解释地转移了话题,如果不是在自己地盘,他也不会大意到着了别人道,他很奇怪,那个穿服务生衣服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出入这里除了内部人员的通行证,就必须有钱,显然那个人是有钱进来的,应该是不缺钱,可若是有仇,就不会用那么无关痛痒、随手就能打掉的刀。 可若无仇,又何必带刀。一時间,墨一非真是理不清楚。只是当時,他跟凤凰正在谈事,没注意经过的服务生,如果不是凤凰替她挡了一下,那一刀就该在他身上了,本来以为无大碍,他想进来拿药箱直接给她处理一下,谁知,药箱还没拿刀,她就突然倒了下去,看着那血的颜色,竟然是黑的,他的确是吓傻了,生怕毒姓蔓延,他本能地就想将毒吸出来。 后来,他跟凤凰就都不正常了,即便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人下了药,却始终还是有些迷糊不解。 一见墨一非嘴角邪肆的笑痕,天姿就知道,他的药姓已经散了,他清醒到了不行,挥手,他一下打掉了墨一非又想放肆的大掌,坐起了身子: “我还没怪你呢,还想占我便宜啊,本来就累死了,还要被你折腾,还不起来……” 翻身下来,墨一非笑呵呵地偷了一个香吻,才下床捡起两人的衣服整理着给天姿: “谢谢你没掉头就跑,要不,这次,我可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宝贝……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种地方,女人,还是少来为妙,” “呀,还说呢,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正豪心情不好,想找我聊聊,正好路过,我心血来潮才进来看看的——” 咋呼着,天姿急慌慌地捞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一听天姿的话,墨一非的脸色却变了,刚拾起她的包包、衣服一并又给摔了回去,坐回床上,还一把将天姿刚刚穿好的衣服又给扯了下来: “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手上戴的是我的戒指,这么晚,他约你出来能安什么好心。,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半夜三更跟男人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会发生什么吗。” “怎么。你吃醋了。我可是偶尔陪男人出来在大马路上聊聊天,你可是身边二十四小時跟着一个美女保镖……” 娇滴滴的将手搭到墨一非的肩上,天姿突然发现,他生气的样子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挑=逗地刮着他侧颜的轮廓,天姿还孩子气地直在他脸上吹气,想要他回头看她。 转身,墨一非却是又饿虎般扑了过来,顺势还将天姿压到了身下: “明天,我就换了凤凰~,以后,不许你再…单独跟男人出去,” “嗯,好了啦,你说什么就什么,行了吧,嗯,不要了…我手机都被你摔出来了…” 躲避着墨一非的亲吻,天姿扭头指了指地上,这种地方,毕竟不是家里,一想起门外那拥挤的人群,跟随時都有可能进来的外人,她就提心吊胆。 重重啄了她一下,墨一非才起身捞起了她的手机,刚想还给她,不知道碰了哪个键,一张清晰的亲密照突然闯入眼帘,墨一非的脸顿時像是掉进了染缸: “殷天姿,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衣服刚套了一半,天姿被墨一非的火气吓了一跳,抬眸,却见她威胁云霍的照片伫立眼前,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她真想抽死自己了, 她怎么能忘了删掉呢。, “你们两个怎么会搞到一起。这是什么時候的事儿。云霍不是喜欢茜儿吗。怎么对你有意思了。还有你…” 气得咬牙切齿,墨一非转动着身子,整个人都扭曲了,想着自己一心一意对她,其他女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她居然迎合属下的吻,顿時,墨一非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 “那个…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跟云霍有关系,那个照片,是我拍来——” 一听照片是她拍的,墨一非更生气了,不等天姿说完,一把扯下她的衣服,整个人又覆了回去,把她脱得光光的,拥吻着她,还拿手机砰砰照了两下,分神的看了一眼,而后扔掉手机,再度疯狂的重复起刚刚完成的运动。 这一夜,不知道是药效的影响还是墨一非故意借题发挥,天姿只知道自己差点没被他给活活折磨死,一整晚,他不止不让她说话,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每次的力道更像是要将她生生斩断一般,那种感觉像是再度回到了,痛并快乐着—— ◎◎◎◎◎◎◎◎◎ 第二天,天姿一睁眼,就见床头放着一叠崭新的女装,扭头,却见墨一非已经洗漱完毕,背对着她,正在整理着西装,高大的身影还是一样的挺拔,却多了几分疏离的冷漠。 随手抓过一件衬衫套到了身上,天姿掀开被子,拖着还酸涩不已的身子冲了过去,撒娇地自背后抱着他,小小的头颅在他背上亲昵地蹭了蹭,难得柔情似水地,天姿柔柔地又解释了起来: “还生我气呢。,我说得是真的…那张照片是我故意拍来威胁云霍…让他带我来找你的…你也知道你的属下都是些什么脑子…除了你,谁能指使得动啊。,” 印象中,昨晚欢爱的時候,她断断续续也解释过,可她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跟听懂。 嘴角已经微微的上扬,转身之际,墨一非却又拉下了脸: “所以你见人就亲。嗯。”在一起这么久,她还从来没主动亲过他,想起这个,墨一非心里就有些吃味。 “那只是作势……我有没有真得….” 刚辩解了两句,见墨一非的脸色又不悦地阴沉了几分,天姿随即住了口,收敛着,踮起脚尖,白皙的双臂缠到了墨一非的颈项: “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嘛……”rbjo。 “就这样。,” 想着她昨晚有空,却不跟他联系,半夜地跟黄正豪出来,还跟自己的下属拉拉扯扯,墨一非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必要早点娶她进门,省得一天三个电话都不能全然知道她在哪儿,在做什么。 不知道墨一非要的是她跟黄正豪划清界限的保证,还以为他嫌自己诚意不够,这一次,天姿主动亲吻了他,还尽量地多压了一点時间—— 馨香的甜软唇间缭绕,刹那间,墨一非竟被天姿拙劣的送吻深深取悦了,心底刚刚平息不久的火又有些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动,轻轻推开天姿,墨一非深邃的眼眸有些异样的动容:不知道被她服侍,是种怎样特别的感觉。 想着,墨一非伸手抚了下天姿光滑的脸蛋:“换衣服吧,我去叫早餐,一会儿送你去上班,” 说完,墨一非绕过她往门口走去,身后天姿却傻眼了,他这是什么态度。是还不原谅她吗。昨晚的事,有那么过分吗。她都还没生气呢。, 可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天姿的心还真是堵得慌,而且十足地…不习惯。 好怀念每次见面,他霸道圈拥着她的热情……虽然从来没有放下身段讨好过男人,这一回,天姿真的动了…这种念头。 今天更新完,喜欢蓝的文多多支持蓝的新文哈,【收藏】【留言】哈 正文 天爵篇 071 大结局(1) 那天之后,天姿对墨一非百般讨好、百般迁就,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墨一非对她似乎没了以往的热忱,以往,就算两人不再一起,他每天最少都会来一个电话,可那天之后,主动打电话似乎变成了她的工作,如果不是夜晚一成不变的火热,她真的要怀疑两人还是不是热恋的情侣? 这天结束了工作,天姿又习惯姓的拿起了手机,看了下空荡的屏幕,有些失望地撅了撅嘴,已经按下了熟稔不过的电话,最后却又选择了挂断? 一直在办公室等过了七点,天姿风风火火地收拾着东西,却是难掩气愤地又摔又砸? 这儿死没良心的?小气鬼?她每天晚上都按照他的要求服侍他、讨好他了,这么多天,他居然还是这样要死不活的不冷不淡?是不是男人啊?生个气生这么久?早知道做不做,他都一个样,她才不会每晚黏着他,为了他高兴,厚着脸皮做那些丢死人的事? 临出门前,天姿还又看了一次手机,这一天,她没有跟墨一非联系,而是直接回了家? ◎◎◎◎◎◎◎◎◎ 月光如水,散落银子般的淡淡星芒,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里,低调奢华的小型宴会正在音乐的流淌声中拉开帷幕? 八点刚过,一辆顶端的黑色轿车平稳地停靠门口,片刻后,身着黑色西装的冷峻男子伸手牵出一个衣着优雅的美丽女子,两人相视一笑,随即相挽地往酒店走去,途径之处,无比掀起阵阵此起彼伏的赞叹? 第一次陪殷天爵出席公众宴会,享受着四周投射而来的赞叹仰慕,茜儿心底竟莫名升起一股自豪感,不自觉地就会抬眸去瞥身旁伟岸的男子,满心欢喜?结婚以来,他从来没带自己参加过应酬,记得以前,她看过一篇采访他的报道,不论真假,他的推脱之词是…她的身体?这一次,她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却也别样迷离? 总觉得…重逢后,他变得不一样了,每每都深沉地让她捉摸不透,就像是每晚的相处方式,像是这日的公事应酬? 高端的宴会多是大同小异,吃喝玩乐,少不了的就是美女、美酒跟舞蹈,这些对茜儿来说,到不是什么大难题,进了舞场,她便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花瓶的绝色,巧笑地陪在殷天爵的身边,他们说的话她多数听不懂,也懒得去听,看他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各色人群之间,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茜儿觉得自己的腰板仿佛都挺得更直了,以往对他的了解,多是通过报道,这一晚,她真的觉得他身边的男人不一般,也不简单? 送走了刚刚来寒暄的经理,茜儿赶紧将手挽向了殷天爵的臂膀,而后小半个身子都吊到了他的身上? “怎么了?还没一半,就累了??” 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放下,扭头,殷天爵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眼底尽是宠溺的笑意?本来是看她这几天似乎闷闷不乐,他才想带她出来走走? “十公分哎,一动不动地站着,不累才怪…爵,我们去跳个舞吧?起码也挪挪地方,从进来停下,我们就没动过,又不是要在这儿穿石……” 示意地微微曲了下小腿,茜儿扯了扯他的手臂? “哈哈,好…” 垂眸瞥了一眼,殷天爵笑眯了眼,一边分心地搜寻着休息地,一边牵着她往舞池走去? 一曲舞毕,殷天爵便牵着茜儿往一旁的临時休息区走去: “累了就坐会儿,我帮你拿点吃的……” “嗯,好?” 绕过一旁的装饰花,茜儿抬脚刚迈上一侧的台阶,突然一道娇滴滴的嗓音嘎然而起: “殷市长……” 转身,就见一个身着性感艳丽玫红长裙的高挑女子笑着迎了过来,远远地就朝殷天爵伸出了手: “殷市长,您好,我是清雅叠韵餐饮集团的公关经理,廖飞儿,我们前几天见过的…..” “嗯,廖小姐好?” 礼貌地点了点头,殷天爵也伸手跟她握了一下,一听她说是餐饮集团的公关,殷天爵大概也能猜到她过来搭讪的目的,只是表面上未动声色? 大方地递上了一张名片,望着走回的茜儿,廖飞儿也笑着伸出了手: “这位想必就是殷太太了吧,果真是名门千金、气质典雅,夫人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谢谢,我也是?” 礼貌地伸出了手,茜儿对这儿招摇过火的美女还是本能地起了一点抵触之心? “殷太太肤如凝脂,毫无瑕疵,真让人羡慕,想必一定很注重保养,正好我有个表姐是开美容院的,给了我些免费的试用卡,如果殷太太不嫌弃,可以去试试——” 闲聊着,廖飞儿已经随手抽出一张美容机构的vip贵宾卡递了上去? “呵呵,谢谢?我从来不去美容院的,廖小姐还是留给有用人,别浪费得好……” 淡笑着,茜儿又将卡轻轻推了回去,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夫人真是天生丽质…..” 收回手,廖飞儿随即将目光又调回了殷天爵的身上:“殷市长,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跟您跳支舞?夫人…应该不介意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茜儿也只能顺着台阶走:“当然,请自便?” 朝殷天爵点了点头,茜儿随即又转身往里侧的休息区走去? 坐到位子上,喝着无味的饮料,茜儿的眸光去不時往舞池中瞄,望着相拥而舞的两人,殷天爵虽然是一成不变的冷面孔,可她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个女人的火热,甚至是含着某种暗示的…主动? 走下舞池,殷天爵刚回到茜儿身边,两个人还没来得及交流,又一名圆润的女子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仰望着女人胸前伟大地事业线,半透半露不说,连走路都招摇地晃荡,茜儿不自觉地低头瞥了下自己身上保守的白色礼服跟那微微突出的曲线: 比起两人,她好像真的低调地要变成尘埃了? “殷市长,好久不见?上次刘总的饭局…仓促地都没能跟您好好聊聊,今天有幸遇到,来,我敬您一杯——” “秦小姐客气了,怎么就您一个人来?刘总没过来吗?” 端起酒杯,殷天爵随口应付地喝了一点,茜儿抬眸来回瞅着两人,也跟着举起了杯子,看来两人关系不一般,连介绍都不用了? “呵呵,殷市长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刘总这不是亲自去国外考察了吗?对了,刘总还吩咐我说…想请市长…跟夫人有空去我们海边度假酒店视察顺道放松一下,不知殷市长能否赏光?” “替我谢谢刘总的好意,有空…我们一定去叨扰?” 明显不远多谈,殷天爵举起了酒杯,女子也见好就收,干笑了两声也端起了酒杯,又套近乎地寒暄了几句,直至另一名男子到来,她才悻悻离开? 不一会儿功夫,茜儿就看着身旁一拨人换过一拨,来的男女老少可真是全乎,最气人的是,她这个正牌的夫人在场呢,居然有女人就施展各种手段不是暗送秋波、就是言语暧昧地勾=引殷天爵,更有甚者,当着她的面直接将酒‘不小心’地撒到殷天爵的身上,然后对他上下起手地挑=逗? 见识了女人的大胆主动,茜儿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真不敢相信,这些女人当着人家妻子的面投怀送抱,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笑靥如花?? 一晚上,茜儿的手不知道攥了几次,心底的火,却始终没敢爆=发出来? 无意间瞥到殷天爵微皱的眉头,心头的火才终于消散而去?一次的经历却让她深深感触到了危机?爱情是一条很漫长的路,婚姻只是它的延续,即便已经身处围墙之中,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前方会不会出现岔口的缺口? 优秀的男人,再高的围墙怕是都阻隔不住?漫长的一夜,茜儿越发觉得孩子的重要,两人之间,需要一个维系的枢纽,而这个今生剪不断的联系——就是两人爱的结晶? 凝望着殷天爵,茜儿越发坚定了心底的信念,微笑地坐在他的身旁,她的手却下意识地移向了他的大掌,而后…十指紧扣? 终于撑完了全场,茜儿大致也了解了今晚前来招呼的人热络的原因,市要招待一批国外的参观旅游团,所以这就成了各家餐饮公司争抢的肥肉? 市每年的项目多如牛毛,这么一个不起眼的case,是人都劳师动众,茜儿不能想象,每天摆在殷天爵身边的,是多么大的钱=惑?美人计,是最老的,却也是最受用的,这一晚,各色的佳丽她算是都见识了个遍? 刚坐上车子,茜儿就黏腻地攀到殷天爵的身上,抱着他,贪恋地直往他怀中缩,一晚上了,她最想做的就是…这样紧紧抱着他? “怎么了这是??”抽出一手抚了下茜儿的发丝,殷天爵还满脸疑惑? “……” 轻轻摇了下头,茜儿没说话,却抱得他更紧了? 感觉到茜儿情绪化的别扭,殷天爵笑拥着她,纵容着她的孩子气,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茜儿依偎在他的胸口,汲取着他的气息,殷天爵轻吻着她的发丝,感受着她的温柔—— 静谧的车里,两个人柔情蜜意地拥抱了半天,才起身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的缘故,这一晚,茜儿也格外的主动,热情地殷天爵真有些应接不暇? “嗯——” 宽阔的大床上,两人抵死缠绵,熊熊烈火两人间狂燃,感受着两人融为一体的亲近,茜儿才觉得自己是拥有这个男人的? 心底深处的搔痒越来越甚,扭转着身子,茜儿娇吟着,不自觉地主动运动了起来? “嗡….宝贝…乖….等等…” 蓬勃的热潮涌动,难以难遇的美妙感觉疯狂涌来,眨动着星眸,见这种箭在弦上的紧绷時刻,他居然还能将手伸向一旁的床柜,茜儿心底多少有些失落? 他们是夫妻,为什么不可以像以前那样毫无阻碍地亲密接触?? 伸手,茜儿无力地截住了他的手,头瞬间摇得像是拨楞鼓:“嗯….不要……” 她想告诉他,她想要个孩子,谁知她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殷天爵抢先一步打碎了她的希望: “嘘……听话…你会怀孕的……” 安抚着,殷天爵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他何尝不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可她的身体,让他忧虑,他怕她承受不起,怕失去她,另一方面,她吃偷吃避孕药的事儿也是他心里一个疙瘩,多少,他有些介怀的,虽然为了两人的感情,他一直没有问出口? 殊不知,他一句不清不楚的话,瞬间像是给茜儿当头泼了一盆的冷水,脑袋轰的一声,瞬间只剩下一个意识:他不想她为他生儿育女? 这种打击对茜儿来说,宛如晴天霹雳?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理顺,无法抵制的快乐已经席卷而来,待她再有意识去想这件事,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这一晚,夫妻的生活两人一点没有缩水,甚至教以往更完美,只是,茜儿心底的结儿却像是滚雪球,一夜巨大—— ◎◎◎◎◎◎◎◎◎ 第二天,茜儿一睁眼,屋里早已人去镂空,连带地,她的心情也莫名的失落,再想起昨夜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茜儿更是心如死灰?越来越不懂,殷天爵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不要她为他生孩子,是他不想要还是…他根本就有别的想法?? 越想,茜儿的心越惶惶不安,一整天,什么事都做不进去?她越是心情不安,偏偏殷天爵又接连有事,五点刚过,就通知她早点睡,他有可能不回来? 接连两天,都是这样,茜儿…心底不由得有了想法? 以往还会等他,可后来习惯了他的工作,只要不确定十二点之前能不能回来的,他才会通知她早点睡,而这儿也成了两人一贯的相处方式? 虽然睡不着,茜儿还是早早洗漱上了床? ◎◎◎◎◎◎◎◎◎ 另一边,因为公务的关系,殷天爵接连应酬了两天的饭局,而且每天都不止一场? 这天,刚走出酒店,他又被一行人强拉着去了‘黑金’夜总会,应酬了片刻,刚找了个理由提前退场,一出门,竟跟殷天厉打了个照面:两女出手? “哥??好巧啊?怎么这么晚,你还来…应酬??” “刚陪客户喝完酒,还不是琛…突然打电话叫我过来陪他喝酒?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看离得近,就过来了,你应酬完了?一起吧?608?” 耸耸肩,殷天爵未置可否,跟他一起调转了方向: “他怎么了?遇到什么棘手事了??” “除了那个女人,还有什么能让他借酒浇愁??” 说着,殷天厉的语气中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他这个双胞胎哥哥,一世,这下栽惨了? “哥,你们兄弟算是被那对表姐妹吃死了……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其实,你可以让小嫂子替他说说好话嘛……” “彼此彼此,你跟天姿还不是被那对兄妹吃死了??能被吃死,也是一种幸福?这样的组合,我倒是很乐见其成?走吧,难得我们三兄弟能凑一起——” 说着,两人推开了608的房间,却见偌大的包房,音乐震天,却只有隋漠琛一个人抱着一堆的啤酒? 对望一眼,殷天爵的确被这儿不寻常的一幕给小惊了一下? 照理说,来夜店,如果不是为了热闹那一定就是为了女人,来这种地方,一个人喝酒,还真是少见? “咦,都来了,正好,来,我们来猜拳唱歌,不醉不归——” 端着啤酒,隋漠琛却根本没有醉意,见两兄弟来了,更是豪情万丈? “喂,你喝了几天了,还没够??”夺过隋漠琛手中的酒瓶,殷天厉坐了下来,殷天爵也坐到了另一侧: “花名远播的隋大少为情灌酒……你不怕说出去笑掉人大牙?喜欢女人,就去追啊,你什么時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你说得轻松?事情像你们说得那么简单就好了?我跟岳青黎…??你们不懂,七年前她暗恋我時,我们稀里糊涂地就那个了,我虽然有印象,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没想到七年后…我居然动她动了真情?我现在真的是很认真,可是…因果报应吧?我们刚好一点,就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来搞上一脚,然后就消失了,我却两手抓瞎一抹黑,我压根就不记得…青黎却受不了了……” 抓拍着头发,隋漠琛真是烦躁地要命?他现在是进退两难了?rbjo? “这女人是需要哄的,既然是你的错,你就跟她解释下,哄哄就行了…大不了以后立个什么军令状就是了?” 拍了拍隋漠琛的肩膀,殷天爵建议道? “解释?我现在最郁闷的是,我怕见到她?爵,你不懂…我怕我们谈不拢,我就会永远失去她~?都怪我,天姿展销会那次,发什么脾气,结果我去夜总会喝多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跟那里的女人…我去查,却发现她去了,你知道吗?那天,青黎那晚去了夜总会……不管我有没有做错事,她都不会原谅我了…我怕再见,我们就该分手了?不行,再给我点時间,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我不能冒险?” 一想起这一团乱麻,隋漠琛又捞过了酒杯,白天,他可以借着忙碌什么都不想,可夜晚,他真的太难熬了,他想儿子,更想她,可他又真的怕踏出这一步? “那也不能躲一辈子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插入,三人抬眸,就见墨一非走了进来,身后的服务生还送来了两瓶冰镇的上等红酒? “看来今天晚上…是不用买单了?”望着墨一非,殷天爵伸手拿过红酒,启了开来? “不看在茜儿的份上,我也要给天姿面子,不是??”说着,墨一非将酒杯往前推了推? “哈哈,一家人果然还是有好处的…” 四人斟了酒,不约而同地举杯碰了一下? “言归正传,琛,事实既然已经摆到了眼前,与其如此痛苦,不如放手一搏,脓不挤是出不来的?其实,女人有時候是不能太宠的,小别胜新婚嘛,你晾她两天,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虽然听了个大概,墨一非还是就自己的经验给了他建议? “我也赞同,既然你说七年前,她就暗恋你,这份情肯定很深,不是一般感情能取代的,她介怀是可能的,不安也是真的…..但也不排除恃宠而骄的可能?都说男人的思维是直线的,女人却是网状的,所以要猜透女人的心思,绝对比打一场战争难得多?我不赞同你一直逃避,要是你把她的情拖没了,你到時候哭都来不及,就听一非的,放手一搏吧?” 附和着,殷天爵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说起来,再有两周我跟天姿也要结婚了?琛,你的孩子最大,你的婚礼可不要拖到太晚啊?不如,抽几天時间,我们四个一起出去走走,爬爬山,打打球都好,不想女人,不想爱情,不想这些烦人的事儿,尽情疯狂一下,就当是我跟琛即将告别单身的派对吧?回来后,我结婚,琛,你也要回去?如果你能摆的平,我倒不介意跟你半个集体婚礼——”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现在倒也满怀念单身時的自由”” 放下酒杯,殷天厉附和了起来,自从有了孩子,他肩上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重啊?有時候,想想,他也觉得累? “哥,这句话从你口中出来有点不太靠谱吧?就你最幸福了,儿女双全?蓉沁嫂子要是知道了——” 殷天爵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苹果已经塞到了他口中,接连而来的是一阵哈哈大笑声? 今天不知道多少更,一直会写到大结局为止 正文 天爵篇 072 大结局(2) “别扭曲我的意思,我是怀念单身時的自由,可没说不喜欢现在婚姻的幸福?”重申着,殷天厉一板一眼地架势,深深取悦了众人,连隋漠琛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比起很多人,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我们都找到了自己最爱的人,不是??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我们能走到一起,我相信厉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为我们的幸福,干一杯吧?” 幽暗的包房里,四人再度举杯,像是率真的大男孩,所有人都卸去了一身的伪装,不再冷漠,不再寡言,有的是真诚,有的是交心。 喝过酒,墨一非又再度催问到:“我的提议,你们到底什么意见,要不要实行??” “我没意见?”殷天厉率先表态。 “我也赞成?” 逡巡一周,隋漠琛也咬牙下了决定,这次之后,不管她愿不原谅自己,他都要跟岳青黎坦白,他们之间,承受不起谎言,哪怕要再用七年赢回她的心,他也愿意等。 众人目光一致调向殷天爵,殷天爵随即耸了耸肩: “少数服从多数?正好,后天有个海边度假村邀请我去考察,你们要不要考虑一起去??预定三天,你们要是去的话,可加?听说那个度假村风光不错,有海有山的,还有个天然的骑马场,不远处还有高尔夫球场,餐饮也一流……我这次去,就是实地考察一下,选定接待外国旅游团的事儿,主要是这次的旅游团都是高官夫人…所以标准…你们也知道了?” “地方不远,時间不长,设施齐全….听起来很诱人?我们手中都是一堆公务的,这样正合适,后天是周六…時间也合适,就是人会不会太多??” 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三人都表示了同意。 “放心吧?这个城市那种级别的人…还不多…..” “那就预祝我们四个大男人三天单身之旅玩得痛快?”说着,墨一非先举起了酒杯。三人也随即跟了上去: “干——” 突然想起了什么,殷天爵又补充道:rbjo。 “声明,这次是我们四个人去,不可以带家属的?我是公干,好解释,你们自己想办法圆呢还是实话实说??我们要不要提前通通气?免得你们回来不好交代?” “实话实说吧,这谎可圆不起,一旦穿了,会要命的?就说给我举办最后的单身派对就是了……” 想到天姿的姓子,墨一非不确定她知道自己撒谎会有什么后果。 商量了下,最后四人便确定了下来,简单分工了下,随即又一起喝酒、唱歌到很晚,才各自回家去。 ◎◎◎◎◎◎◎◎◎ 而后接连几天,几个人依旧如常,上班的上班,公干的公干。 因为殷天厉无意间说起了隋漠琛为情借酒浇愁、希望蓉沁有机会就帮忙调解的事儿,这天,哄着两个孩子玩着,见家里没人,蓉沁便打电话让岳青黎晚上带着越越过来吃饭,聚聚。 谁知刚挂断电话不久,就见茜儿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放下东西,就抱起地上玩得欢的宝贝女儿逗了起来。 两个人闲聊了片刻,中午,茜儿便留下来吃了午饭。 又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茜儿起身刚想走,却见天姿拿着稿子来了,顿時她又放下包包,坐了回去。 “你让我抱会儿嘛…你玩这个….” “蕊蕊好听话,让我多抱会儿再给你….” “……” 看完天姿改过的稿子,又提了自己的几点意见,刚放下笔,蓉沁一抬眸,就见儿子一个人在一旁玩小车,茜儿跟天姿却都抢着要抱女儿,走上前去,蓉沁笑得不行了: “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每次来都抢着抱蕊蕊,我有两个孩子好不好?还不够你们抱的?再说,你们这么喜欢孩子,自己生个就好了…都是结婚跟马上要结婚的人了?比起你们,我还是未婚先孕呢?” 她话音刚落,天姿先委屈地扁了扁嘴:么话時就。 “蓉沁,你家儿子跟我哥一个德行的,一个小小年纪,还不知道懂不懂事呢,就一副小大人劲儿,自己玩得多欢,都不要我们碰,别说抱他,碰他小车,他都嗷嗷叫,还是蕊蕊好,又漂亮又可爱,抱着她只会呵呵笑…我也想要个女儿….”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见两人一谈孩子,茜儿看着蕊蕊,脸上却没落地哀伤至极,蓉沁随即又转移了话题: “茜儿,你怎么了?怎么好像有心思、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才注意到茜儿看孩子的脸色的确是有些不太对,天姿也严肃了起来: “茜儿,不是我哥又欺负你了吧…要是的话,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轻轻摇了下头,一杯苦酒,茜儿却只能独自饮下:“不是…只是我也好想生个宝宝,你哥…好像不太想要…” 没敢肯定地说,他不要,茜儿尽量说得婉转,一来不想伤了和气,二来也给自己一点希望。 “不会吧,还以为我这个哥哥最循规蹈矩了,没想到…他最闷骚,你们都结婚这么长時间了,他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啊?茜儿…你想要,就跟他说啰…不行的话,你就死皮赖脸、软硬兼施,我哥那么疼你,我就不信他不同意……” “呵呵…” 被天姿夸张又丰富的言语表情逗乐了,茜儿忍不住娇笑出声。 “我胳膊肘往外拐帮你出主意呢,你还笑?我哥那么备受瞩目的人,要拈花惹草,都要好好掂量,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们晚上一定都有做吧…...” “天姿,说什么呢…..”被她口没遮拦说得面红耳赤,茜儿不好意思地伸手扯了扯她,眼角的余光还不時瞥向一旁的佣人。 望着两人,挥手示意下人出去,蓉沁也走了上去: “这下没外人了,就我们三个,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茜儿,天姿说得有理,想要宝宝还不容易吗?大不了,没事的時候,你主动点…多运动运动就是了。” “蓉沁,怎么连你也取笑我??” 将孩子塞给天姿,茜儿的脸都快烧起来了,早知道,她就不提了,其实,她的问题不在于做得多少,而是防不防护的问题上。 “好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现在都是女人,没有女孩子了…” 说着,蓉沁将茜儿的手拉了下来,这時,天姿才注意到茜儿的脸色羞赧中竟透着丝丝的哀怨的忧伤: “茜儿,该不是我哥刚忙着工作,冷落了你,连那个…都没空吧?要真是这样,我看我有必要跟我妈打下报告…..” “天姿,不要?跟我打小报告,哪里是帮我啊??其实,不是你们想象得那样了…蓉沁,天姿,厉大哥跟我哥也都是鹤立鸡群、优秀出众的男人,他不在你们身边的時候,你们会不会担心?我是说…上次我陪爵参加了个酒会,我还在场呢,好多女人,穿得性感、暴露的,都像是见了糖的蜜蜂一般,围着爵又是撒娇又是抛媚眼的,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虽然爵没有表示,可平心而论,有几个女人长得还真是挺漂亮的,身材也绝对魔鬼…你们说,爵不想要孩子,会不会是有了别的心思?…现在他每天回家,我还是很相信他的,只是偶尔想起来,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他们在外面高人一等,风光受人膜拜,不知道哪一天会不会忘了家里还有个支持他的黄脸婆….” 拉着天姿的手,不時望望两人,茜儿将心底的忧虑说了出来。 “茜儿,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是黄脸婆?你也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交际圈不是吗?我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不说自己是黄脸婆呢?我们都要活得精彩,都不做黄脸婆,不管婚内婚外?结了婚,琐事是多,因为孩子闹腾,我跟厉最近好像也疏远了些…可我相信,他不敢在外面乱来的…男人结不结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们愿意给女人承诺,相对的,他们也都会付出相应的责任……” 开解着茜儿,蓉沁心底其实多少也有些淡淡的阴霾滋生,她跟殷天厉可真的有段時间…没有尽兴了。 “别想太多了,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跟你哥其实最近也冷战呢,一点小事,他都生我气,两天不给我来电话,来个电话,也像是公事般的应付一样,我随口拒绝,他都不知道再坚持一下…不过,我倒不担心男人的背叛,就算我是十个孩子的妈,我的男人敢背叛我,我立马就将他踹了?那样,伤口会痛一阵子,却不会委屈窝囊一辈子,我们都是自尊自爱的好女人,我相信好人有好报,他们不珍惜,总会有人珍惜?如果你们不是我嫂子,我真想大声说,我始终坚持女人该为自己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捏在手里也是提心吊胆自我折磨,不如早作决断,心里痛快?” 话音刚落,另一道干练的女声铿锵有力的插了进来: “我赞成天姿的话?” 第二更,么么,亲们多多支持蓝的新文哈,记得去【收藏】支持一下 正文 天爵篇 073 大结局(3) “表姐?你来了? 看到岳青黎?三人都相继站起了身子?脸上尽是愉悦的笑意。 “难得这么巧?一家人都凑齐了?我们这群娘子军?正好够一桌麻将了——天姿激动地刚吆喝完?手中的孩子就被茜儿一把夺了回去: “别算上我?那个…我真不会? “哈哈?表姐?来?坐?我们一起?我们这一家?女子军团的力量也蛮有趣的?我跟青黎是表姐妹?茜儿跟天姿却呼唤了哥哥?上天注定我们这什么…妯娌关系要无比的融洽?以后我们可要拧起一股儿?我们的男人优秀?是我们的骄傲?当然我们也要努力捍卫我们的婚姻?互相帮忙?互相监督?都做个美满的幸福女人。 拥着岳青黎?蓉沁乐开了怀?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好? 说着?四人伸出手宣誓般交叠到了一起?随即愉悦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蓉沁说得对?我们男人是数一数二的?我们也是才色兼备的佳人?所以我们都是郎才女貌?其实?我觉得?留住男人没用?关键是要抓住他们的心?只要心在?他飞得多远?都会记得回家?都说这男人?就要放养?缠得太紧?反而容易把他们逼跑了…现在想想好像也是啊?他们几个?不是有财有势?就是有权有利?身边的女人都是多如牛毛?我们天天防备?也总有人会见缝插针?不如?我们自己也活得精彩一些?让自己更漂亮?事业更辉煌?偶尔再给他们点家庭的温暖?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跑出我们的手掌心?我觉得我们几个现在最缺的?就是…让他们着急的危机感?他们肯定都觉得我们成了他们的人?就没人敢追敢要?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经常不把我们放在心上?想想一开始?他们多紧张我们啊—— 听着天姿的分析?想起最初?殷天爵吃云霍醋時的表现?茜儿顿時头点得跟要掉下来一般: “我也这么觉得?我的=网站我倒现在还瞒着他呢?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创立了个联谊相亲网?他会是什么反应??现在?他肯定只当我是好吃懒做的大米虫…说着?我也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最近都围着他一个人转了…这个周末?爵要去什么海边度假村视察?度假村啊?都不让带家属?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那个跟他数到不行的秦小姐要去?不如?我们也出去玩玩吧?有没有人要陪我? 蓉觉说还。“这个周末?我怎么好像听你哥说…他的朋友要给他办什么单身派对?也是在度假村?好像还要去了几天…不会他们是一起的吧? 回想着那次不算愉快的电话?天姿拧了拧眉头?两天不联系?刚通电话?墨一非就给了她这么一个‘惊喜’。 “正好我手头的case刚结了?这个周末?我可以休息几天?茜儿?我们一起去?我也想出去散散心…回来有些事?也该解决了。 想着自己跟隋漠琛的僵局?岳青黎也觉得两人该好好谈谈了?自己不过发了一次脾气?他居然这么摆谱?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 “我随時有空?我也加入?激动地?天姿立马举起了手。 “我也好久没出去玩过了?我也想去… 心痒难耐?蓉沁也跟着附和着?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地瞥了瞥身旁的两个小鬼?这孩子?可则么办啊? “蓉沁?难得出去疯一回?别想那么多?这么多人?你还怕孩子没人照顾啊?看看妈妈回来不?我们也不去太久?去个四五天玩玩就行…让老妈看着孙儿孙女?她绝对乐死…要是你不放心?我们也可以带孩子一起去?反正四个人?照顾两个小鬼?容易得很…不对?应该是你照顾你儿子?我们三个帮你照顾蕊蕊… “哈哈?好?我也加入?那我们去哪儿?举起手?蓉沁顿時也兴奋地热血沸腾。 “我们出国吧?难得我能出去一次?还没人管我?我想走得远?我们可以shopping?游玩、品尝异国美食还能看看各色的异国帅哥…… 一见茜儿那充满梦幻般的眼神?天姿就忍不住打趣了起来:“说不定还能来断异国情缘?是不?? “天姿?讨厌?又寻人家开心? “哈哈——看两人打打闹闹的?跟表姐对望了一眼?两人大笑出声。 “好了啦?我错了?好不好……我们去加拿大?好不好?那里去美国方便?我们可以去美国买我跟蓉沁最爱的it娃娃?青黎姐跟茜儿就可以去随意shopping、购物?世界中心?什么都全?重要的是?温哥华的天体海滩可是世界闻名?听说那里热闹非凡?各国人种都有?重要的是?连打扫卫生跟卖东西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一丝不=挂…去那里看男人最刺激了?绝对从里外看到里?连身上有几斤几两肉都看得一清二楚…. 自己听得起劲?见天姿又取笑到自己身上来了?上前?茜儿又作势揉拧着打闹了起来: “天姿?我不理你了? “我是…没意见…不过那种裸泳海滩…天姿?我们岂不也要脱光光… 略显担忧?岳青黎的眸子却也好奇地晶亮?一个人肯定是不敢去?现在有这么多伴?她真有些蠢蠢欲动。 “啊??不要?我肯定不行?尖叫一声?茜儿先抗议了。 “哈哈?放心吧?又没人逼你…如果你非要穿着比基尼?还怕有人脱了你不成?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不过?这次议程我们绝对要保密?要不…光是听到裸泳这两个字?我敢保证厉一定会关我一年禁闭…. “放心吧?我们陪着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事情敲定以后?四人便分头准备?岳青黎跟天姿那儿最简单?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的顾虑?茜儿那儿?也决定一瞒到底?反正她们在殷天爵离开后的下午出发?等回来?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唯一为难的就是蓉沁?她正愁不知该用什么借口跟殷天厉解释自己要出去几天?这晚?殷天厉却先主动告知她?自己要出去几天?顺道参加一下墨一非的单身派对?迎接他加入婚姻的队伍。 本以为蓉沁多少会有异议?殷天厉还事先想了一堆的说服理由?没想到?正中蓉沁下怀?她没考虑及点头答应了?弄得殷天厉倒是愣了半天?还有些做梦的感觉。 这一晚?两个人都算是如愿以偿?只是每每看到蓉沁嘴角的笑意?殷天厉心底就不是滋味?看她的样子?怎么好像巴不得他出去似的?? 是不是结婚后?他真得都她太好了?甚至连出差公干的事儿都能推就推?以致于都让她腻歪了?? 越想?殷天厉越觉得这次的度假之旅是个明知的决定。 周六一早?四个大男人各自开着跑车一路直奔了海边的度假村。随后?四个女人各自安排完手中的事务?机场集合。 见蓉沁跟岳青黎都没带孩子?四人随即手挽手?决定痛痛快快地玩上个一周。由于跟家里都交代清楚、也安排妥当了?四人一上飞机?便都开始了关机的失踪之旅。 殷天爵等一行四人为了图清净?也同样的关了手机?四人抽出半天的功夫视察了下度假村的各项条件?检查完工作?将剩下的部分交给了助理给手下后?殷天爵也跟随一起爬山涉水四处游玩?骑马打球?放松地不亦乐乎?玩归玩?对于夜晚?酒店安排的助兴娱乐?女人的投怀送抱?四人却有志一同的say‘no’。 毕竟?他们是出来放松的?可不是为了出来偷情?而且?四个人的关系也很微妙?每个人势力扩展之余相对的风险也都在加大?所以?每个人也都是安守着自己的本分?该碰的不错过?不该沾的?半点都不沾。 玩了两天?原本以为会依依不舍的?可第三天?下午还没到?四个人都早早的收拾好了行囊?也没有再出行的意思?一起在室内露天泳池游泳、喝茶?明显地?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归心似箭的味道。 爬出水池?见殷天厉始终没下水?一个人喝着茶?手却总不自觉地抚着关机的手机?隋漠琛坐到了一旁: “怎么了?想孩子了? 说着?他的心也酸涩纠结了一下?他何尝不想?不离开不觉得什么?只是离得远了点?这两天一松下劲来?他心里就忐忑地厉害。 “嗯…还以为会玩得高兴?真不联系了?每天晚上看着手机?再累都睡不着…不知道电话打不通?她会不会着急…? 没好意思说?自己更想蓉沁?也很担心她。 跟墨一非一前一后上岸?听到殷天厉的话?殷天爵不禁也感慨了起来: “说真的?这几天?我也玩得并不尽兴?想到茜儿的身体?我也忧心…我说要来度假村视察的時候?她也说想来的?当時拒绝她?我就觉得罪过了?这两天?一关机?我的心都慌慌的… “同感啊?我突然觉得我们不是出来度假是出来遭罪的…我们几个?栽了就该认啊?这不是自我折磨吗?以前不联系不觉得是个事儿?这两天?一看手机我就发憷? “既然一样?开机吧?说不定开了机?我们还能安心地好好游上一场?没事吃了午饭?我们就开车回去吧…. “好?vexp。 说着四人同時捞过手机?开了机?翻看了半天?四人却都傻眼了:一个想要的电话…都没有?? 大眼瞪小眼?四人同時意识到什么地干咧了下嘴:看来是他们自作多情了? 心照不宣?轻轻摇了下头?殷天厉起身往一边走去?另外三人也相继分成了四个方向?主动拨起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疑惑的拧眉?殷天厉低喃:“怎么回事?怎么关机了? 同時?殷天爵也质疑出声:“关机? 墨一非惊诧出声:“你的也一样? 隋漠琛落寞跟上:“你也是? 不大不小的声音?四人却都刚好听得清清楚楚?面面相觑?都半天没回神?下一秒?却都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头。 “太巧了?不对劲啊?给家里打电话吧? 急慌慌的?四人又开始各自联系?片刻后?再齐聚?殷天厉的脸色却都变了: “该死的?妈说她们四个出国玩去了?还说要去一段時间?不知道多久? “出国??不是吧?世界这么大?她们去了哪儿啊? 一听?墨一非先急了?他的媳妇还没进门呢?这要是临门一脚?跑了可怎么办??一想起天姿的率姓大气?墨一非额头都浮现三条黑线。 另外两人脸色同样不好看?隋漠琛更是要吓死了?生怕佳人一去不回头: “怎么都不说一声?还把手机都关了?? “她们去天体沙滩?要是敢说…就见鬼了?怒吼一声?殷天厉气得差点将手机给砸了?一想起蓉沁光着身子任人观赏?他都想杀人了? “什么??天体…? 殷天厉的话瞬時像是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殷天爵脸色风云突变? “这几个女人?简直疯了?还不走?再不去追?我们的女人都要被人欣赏完了?赶紧打电话查、订票啊? 催促一声?四人急慌慌地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屋里飞奔。 ◎◎◎◎◎◎◎◎◎ 同样的?逛遍了温哥华繁华商业街?吃遍买遍的四人也开始觉得有气无力?走出冰淇淋店?天姿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好像也没多特别…..才逛了一天?我就累死了?东西也买够了?还计划好好出来玩玩呢?我现在却觉得好无聊…你们确定还要去美国血拼吗? “我也有同感?我们偷偷跑了出来?刷着卡还关了机…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啊?我现在都想回去了?这黄发碧眼的?猛一看新鲜下还行?久了也一样?我还是喜欢黄皮肤的…..跟她们站一起…好怪… 嘟囔着?茜儿柔软的心肠都要打结了。 正文 天爵篇 074 大结局(完) “嗯,我也是,没出来的時候,超级兴奋,做梦都想出来看看玩玩,真出来了,我就开始想孩子、想家了….” 附和着,蓉沁言语酸涩,一想起家里那两个咿呀学语的可爱宝宝,她都恨不得马上长上翅膀了。 “是啊?有些事,真是想象比较好,可能体验过了,倒是失望比较多了…那你们什么意见,是要现在就准备打道回府吗?” 感悟颇深,岳青黎也有些感同身受。 “这怎么可以?他们都还没回去呢?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時,怎么的,不得把重头戏上了才回去?我们去买沙滩用品吧,明天,我们就去温哥华的wreck-beach,看完了天体海滩,我们就买票回去,好不好?说到回去,我又有劲了,我们再去逛两圈,晚上去吃顿大餐,然后今天早早睡,明天一早我们就去wreck-beach?” 接过话,蓉沁也鼓掌赞成: “走?逛街去?不如一会儿我们回去就退房,去wreck-beach旁边找家酒店,这样,明天就不用早起了,玩够了,我们可以直接收拾行李打包回家…对了,我们还要去挑些礼物呢?总要有什么堵男人的口不是?当然,还要给家里人多买一些” “好,就这么决定?” “…..” 达成一致,四个女人随即花枝招展地拎起大包、小包,又往一旁繁华的岔路口拐去。 ◎◎◎◎◎◎◎◎◎ 第二天,吃过早饭,四个人简单的收拾了行囊,便兴匆匆地出了门。 这天阳光灿烂,悠悠碧空万里无云,暖暖的天气一看就是适合‘天体’活动的好日子。四个人跟在酒店推荐的导游身后,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一路向下,沿途欣赏着两旁的树林,据说是已经存在数千年的原始森林,一些古树已经倒卧在地,有几棵看得出来历史该是极其漫长,饱经沧桑地树干已经完全崩裂,露出了中心黑暗的心脏,可几个人看得还是津津有味,不時停下就拿着相机噼里啪啦拍照。 大概漫步了十多分钟,一行人便下到了通往天体沙滩的出口,远远地,望见了树立 的一块木制牌子,标着wreck-beach。兴奋地一个抬眸,茜儿顿時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可能是天气太好的缘故,不到日中,沙滩上已经有了不少回归原始的天体,望着那些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一丝=不挂的人,茜儿脸红地厉害,脚步也像是定在了当下。 导游伸手指了指前方,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沙滩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些苍老的树干,有些几乎淹没在沙粒之中,某些树干上却奇异地栽植着奇异的花草,甚至有些类似西红柿的植物,质朴而倔强,沙滩背对原始森林,面向大海,景色优美,很是特别,海上鸟儿飞翔,人物合一的感觉,很是震撼。 只是望着沙滩上那毫不避嫌的男男女女,四人都面红耳赤地面面相觑,有些放不开。 “咳咳,来都来了,我们怎么能不去感受一下…反正也有穿衣服的…我们就当是来游泳,去那边人少一点的地方,怎么样??” 最后还是天姿也豪气万千地开了口,只是她的气息明显也有些不稳。 点头附和着,四人往一边颇为幽静的角落里走去,一路上,人家脱得心安理得,她们四人却来连抬眸都不太敢,毕竟…那是真真正正的…赤=luau啊? 这么一大片明晃晃的刺激,想不往心里去都不成。 到了一片还算幽静的地儿,四人才褪去身上的衣衫,露出里侧还算严实的比基尼,沙滩上,四人互相搓着防晒油,殊不知一身红蓝黄绿、身材有过分完美又是异国女子的她们,早就成了一道专注而美丽的别样风景线。 四人还没下水,一阵嘹亮的口号声就哗然响起。 一抬眸,见远处海滩上望水中冲着的几名外国男子边跑还边朝她们挥手,茜儿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倏地转回眸光,拍了拍胸口: “她们怎么能这么开放啊??这样…还能叫得那么欢??” “哈哈,这本来就是天体沙滩啊,估计在这儿,我们比较异类…你看远方,那些男男女女,哪个腰板不是挺得直直的…不过,我也有些想不通,男人还好,这女人…怎么也这么想得开?都被人看光光了…..” 自以为自己已经够开放了,望着这一幕,天姿还算比较敢看的,都大呼受不了。 “不知道,我们要是拍照了…他们会不会有意见….还是拍个背影好了…要不真的什么都没了….” 说着,岳青黎把蓉沁推到一旁,借着给蓉沁拍照的姿势,偷了个集体的背影。 “哈哈?我们还是下水吧?他们肯定也不是全然不介意,否则就不会那么急慌慌急着往水里窜了……” 气那想没。夺下青黎手中的相机放下,又将手机都放到了一侧,四人嬉笑打闹着往水里冲去。 ◎◎◎◎◎◎◎◎◎ 殷天厉等一行四人一路追到了宾馆,却没想到,他们刚进门,就听说那四个女人去了天体海滩,扔下行李,四人什么也顾不上,便匆匆追了过去。 一进天体海滩,看着一票人身无寸缕地在沙滩上走动,四个人的脸色都像是掉进了染缸,墨一非气得拳头都握得咯咯作响。 这一打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一片肉,虽然深浅不一,想找人,还是极为困难。 穿着西装四处逛荡,也着实另类,四人也全部退去了衣服,算是半加入了她们,沿着沙滩一路寻找,四人却都没怎么分开,毕竟他们很清楚,那四个女人是在一起的,找到一个就够了。 同样出色的四个男人,又引来一阵疯狂的尖叫哗然。 “哈哈,不要泼我,泼我了…表姐,快帮忙….” “茜儿?加油,使劲——” “……” 海边浅水滩里,四个人分成两组,像是回归深海的美人鱼,玩得不亦乐乎,打闹着,哈哈大笑。 “喂,喂…别闹了,停停,好像有人朝这边走来了…我们要不要上去?” 不经意一个抬眸,见几个光裸的男子朝这个边角走来,茜儿慌得直抓天姿的胳膊。 转身,岳青黎跟蓉沁也停了下来,见四个肤色各异的男子毫不避羞的走了过来,两人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这是公共场所,她们是没有权利阻止别人也下来游玩的。 只是一见那四个良莠不齐、胖瘦不一的男子挺着肚子过来,四人都有些慎得慌。 “好像真是朝我们来的…也不看看自己那是什么德行,也好意思出来抖露,肚子快赶上孕妇了…下面,更恶心…算了,我们还是别玩了,回去吧…” 呲牙咧嘴地评判了一番,天姿率先站起了身子,她的一席话,却把另外紧张的三人给逗乐了: “小,还有心情还人家下边呢,下次看到我哥,我一定告诉他,天姿偷看男人….” 取笑着,茜儿蹭蹭跑上了岸,身后,天姿也追了上去:“墨茜儿,你敢,别让我逮到你,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呼喊着,四人说得却是中文,即便大喊着,也不怕周围的人听去。 远远地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墨一非一拍殷天爵的肩膀,四人顿時锁定了目标。 一见四个女人穿着小三点的比基尼就在沙滩上追跑、嬉戏,长发飘飘的,身姿更是扎眼到了极致,周围却全是虎视眈眈的各色猛男,马不停蹄地,四人就跑了过去。 追撵着,四人还没靠向自己的行李,就被几个男子半围到了中间: “异国的美丽小姐,这里是天体海滩…一起吧?” 暧昧的邀请清晰传来,四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sorry,我们想单独游玩,请不要打扰我们?” 熟练的英文回复着,岳青黎跟天姿示意了一下,随即一个牵着蓉沁往左边绕去,一个牵着茜儿往右边绕去,还没走出,几名男子又穷追不舍地为了上来。 一见男人那五大三粗的光luau劲儿,茜儿就吓到了,窜逃着就惊呼了起来: “不要过来,走开了…我不要luau泳…” 另一边,天姿也被一个黑人缠着分身乏术,岳青黎跟蓉沁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那几名男子只是缠人的邀请,倒也没怎么动手动脚,四个女人却都有些慌乱地不知所措,毕竟,光是他们那模样,就够吓人了。 一个窜逃,茜儿一头栽进了男人怀中,连脸都没看清楚,就尖叫着又打又捶了起来:“不要碰我,走开,走开啦?” 抱着茜儿,望着身后的男人那低垂的欲望明显有了反应,殷天爵脸都要冒烟了:“她是我的女人?” 耸耸肩,男人无趣地跳进了海里,茜儿也猛然抬起头来,浑身的血液霎時像是冻住了,微微扭头,却见其他三人跟她的下场也差不多。 顿時,茜儿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死了? 没想到他们四人也来了,四个女人真是都傻眼了,四个男人却都差点没气疯了?殷天厉气嘟嘟地扯着蓉沁,随手甩了一块浴巾上去,就将她拉走了?隋漠琛冷眼瞄了岳青黎两下,也是一脸粪色地将她给拖了出去,天姿更惨,居然转身想跑,直接被他大哥抱走了。 怯生生地望了望自己你身边的男人,居然还一声没吭,一动没动,茜儿觉得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果然下一秒,手松开了,另一道不悦的嗓音却冷冷地飞了过来: “愣着干什么??还没玩够??” 最后,茜儿拎着自己的小包怯生生地跟在殷天爵的身后,默默无声地回了酒店房间。 进了房间,关上门,茜儿刚放下包包,突然砰得一声巨响,身子一颤,抬眸,就见殷天爵坐到椅子上,挥拳砸向了桌子上,一震,笔记本的自动屏保退去,望着自己的网站,茜儿吓得顿時倒抽了一口冷气。 果然,一扭头,看到相亲网站的页面,殷天爵整个人都要疯了,蹭地一下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墨茜儿,这是什么?你居然敢瞒着我去相亲?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怎么我这个丈夫不能满足你?一声不吭跑来天体沙滩,还浏览相亲网?我比不上那些歪瓜裂枣吗?不要像个委屈的小媳妇,给我说话?” 一把抓过茜儿,殷天爵一边压抑着怒火,一边还控制不住的发飙,指着网上几个一般般的男子照片,手都瑟瑟发抖了。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这个是我创立的…网站,我习惯没事就上来看看…上面很多感人的真实故事的…就像那个男的为了见女人居然在雨中等了四个小時终于……” 越说越兴奋,捕捉到殷天爵的冷光,茜儿才意识到什么地嘎然而止,抿了抿嘴。她好像跑题了。 倒是没想到她创办了自己的网站,看起来经营还不错,眉头微拧,殷天爵许久没说话,只是他不懂,她要出来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 “海滩好玩吗?要不要再去玩两天……” 头摇的跟拨楞鼓似的,茜儿一咬牙,直奔了主题: “我只是心情不好,想出来散散心?爵…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了…我们是夫妻,我真的很想要个孩子…你为什么…都不让我怀孕?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你说什么?”伸手拉过茜儿,殷天爵的嗓音顿時柔和了许多: “你就是为了这个心情不好??”点了点头,茜儿翻搅着小手,垂下了脑袋。 “茜儿,你个小傻瓜?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我只是怕你身体承受不住,比起不要孩子,我更怕失去你……还有…以前你不是一直都吃避孕药的吗?我以为你不想要孩子,所以才每次都做了防护,我不想你太委屈?我几次都想问你是不是害怕生孩子才不想要,还是有别的原因,又怕出口了你心里有疙瘩,才一直……” “不是这样的?我一直都喜欢小宝宝的?我也想为你生儿育女,不管冒多大的风险,哪怕搭上自己的生命,我也愿意?以前那红色的糖果……是霍大哥怕我受伤…骗我的,我不知道是避孕药….” 急切地解释着,茜儿顿時敞开了心扉。 “是云霍??该死的——” 低咒了一声,殷天爵有些懊恼,早知道是他搞鬼,他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你不要怪霍大哥,他也是为我好…我一直都想跟你解释这件事的,可是好几次开口,都被你打断了,后来我也就放下了,真是命运弄人?爵,只要有你的爱,我就没遗憾了,我们要个宝贝,好不好,你看蓉沁的孩子多可爱….” “可你的身体…….” “嗯,求你嘛,我不会有事的…孩子只会让妈妈变得更坚强不是?爵…我想要…..” 茜儿央求的话还没说完,殷天爵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小嘴,抱起她往床上滚去。 ◎◎◎◎◎◎◎◎◎ 被殷天厉拖回了房间后,殷天厉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蓉沁一会儿给他倒水,一会儿给他揉捏身体,百般讨好,知道自己这一次瞒着他偷跑来这种地方不妥,这也是结婚后,他第一次对她发脾气,蓉沁倒是回到了从前,再度感受到了他的在乎。vexp。 “厉…别生气嘛?我们只是出来走走......sorry,下次,我一定提前汇报,好不好?” “还有下次?这次露得还不够多,是不是??” 抬眸捕捉到蓉沁胸前的风光,殷天厉顿時火冒三丈,一把抓过她,将她抱进了怀中,低头,在她嘴上重重咬了下。 借势搂着殷天厉,蓉沁主动地回吻着,眸光流转间,竟是婉转的祈求,片刻后,沙发上,两人位置翻到,热火燎原,瞬间烧去了两人的理智,当然,还有那莫名的火气… ◎◎◎◎◎◎◎◎◎ 相较于他人,岳青黎算是最幸运的一个,因为即便被人拖回了房间,隋漠琛却不敢对她摆脸色,反而还将自己准备了n久的一条红色玛瑙细手链层层圈套到了她的手上: “小黎,我从来没这么窝火过?现在我气得想宰了你,可是我却不能对你发火...对不起,上次我扯断了你的手链,还负气...真的去了夜总会?我那天晚上喝醉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对那里的女人做什么...我真的没有印象,可是我的衣服...好像散开了?” 抱着岳青黎,隋漠琛痛苦莫名: “从选择跟你在一起,我就没想过要背叛你...我不是故意不想理你,我只是怕你问起,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澄清,又怕你生气...我承认我过去,可决定选择你的時候,过去的一切,我就放下了?小黎,嫁给我,好吗?我都快被你逼疯了...见不到你我就想,见到了又怕你跟我分手......” 听出隋漠琛话里的意思,岳青黎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如果我告诉你,那天在金帝,是我陪了你一整晚,你的衣服...是我解开的,你是不是真的会宰了我??” “什么?是你?这么说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宝贝,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吓我,会死人的?我们结婚,跟墨一非一起结,比他早也行,不能比他再晚了?我等不及了?以后不管怎样,有什么,我们都要问清楚,也不可以赌气...这样,简直是作茧自缚?” 见隋漠琛说着,狼爪又乱走了起来,岳青黎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喂,我还没答应呢?” “那就做到你答应为止...我已经忍了很多天了,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你不觉得该好好补偿我一下?” 嬉笑着,隋漠琛抱起岳青黎往床上滚去。 ◎◎◎◎◎◎◎◎◎ 而天姿,就没有这几个人的幸运了,一路被墨一非抱回,直接给扔回了床上。 “喂,你干嘛,真粗鲁?不是还生人家气嘛,干嘛压着我,起来啊——”伸手推着身上的男人,天姿没给他好脸色。 “殷天姿?你可真大胆啊,跑到这里穿成这样?你怎么不直接也来个‘天体’?”说着,墨一非一把扯去了天姿上身的单薄遮拦,伸手就抓捏了上去。 “嗯?你能开单身派对,不知道多少女人左拥右抱地呢,我就不能出来看看了?北欧的男人就是高大..身材健硕,脸孔也深邃...” 闷哼一声,天姿还火上浇油地唱起了反调,气得墨一非七窍生烟,恨不得一手掐死这小女人,拉着天姿的手,墨一非强势地按到了自己的热源上: “看得很高兴,是不是?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玩个够...” 房间里,墨一非不许天姿逃避,强势地逼迫着她一次次为自己服务,只差没将她整个灵魂都要了出来,最后,任她怎样求饶,还是执意要得她双腿发软,密地肿胀,才肯放过她。 待几人再度走出房间,四个小女人已经都被驯得乖到了不行,连天姿,都不敢再呛声了。 最后,八个人柔情蜜意地延长了这段假期,痛痛快快地玩了几天,才心满意足地一起回国,而另外的两条小生命,也已经在悄然孕育—— ◎◎◎◎◎◎◎◎◎ 心结打开,所有人的生活都风调雨顺地漾满了幸福。 墨一非跟天姿举办了盛大的婚礼,隋漠琛跟岳青黎也同時补办了,风光大宴后,隋漠琛跟岳青黎也随即移居了英国。 七个月后 医院里,茜儿跟天姿相携来坐着妇产检查,殷天爵跟墨一非也双双到齐,各自搀扶着娇妻,眼底尽是幸福。 送两人进去检查后,殷天爵一转身却见云霍走了过来,愤愤瞪了他一眼,殷天爵看他还像是仇人一般。 “少爷,上次的事儿查清了,是黄正豪跟顾三搞得鬼…最近我一直注意着两人,没敢动作,他们最近没有联系,也很…安静…” “黄正豪??顾三?既然他们安静,这件事就别再提了?就当是给我的孩子积福吧?再不安分,天皇老子也帮不了他们?” 眉头轻轻拧了下,墨一非决定不予追究,毕竟是他抢了黄正豪的女人,而且他也不想天姿为难。 “好,我知道了?” “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凤凰的事,还没解决?”一见自己的保镖脸色不佳,墨一非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又躲了,他不相信我对她是真心的?” “放心,只要有毅力,滴水能穿石?何况,现在我把你调回了我身边,凤凰又成了你的手下,你还怕没机会??” “嗯,我知道怎么做?安排好了这儿的一切,我想去希腊找她?” “嗯,我准假了?” 跟墨一非寒暄完,云霍又鼓起勇气去跟殷天爵打了个招呼,友好地伸出了手: “过去,我做错了一些事,也有很多东西放不下,现在我才明白,两情相悦的爱情最美。一時冲动,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扰跟不便,抱歉?还希望殷市长看在少爷跟小姐的面子上,大人不记小人过?祝你跟小姐幸福?” 本来还心有芥蒂,云霍如此,又多少知道些他的事,殷天爵也不好太小气,随即也伸出了手: “也祝福你跟凤凰?” 紧紧握了握,两人,一笑泯恩仇。抬眸,两个女人挺着大肚一前一后已经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 迎上前去,殷天爵伸手扶住了茜儿。她的身体一直是他忧心的,只是他真没料到,一趟北欧之旅,她真的就如愿怀孕了,他是又惊又喜又害怕,每次来产检,他都紧张到了不行。 “我跟天姿的宝宝都很好,很健康…放心吧…” “那你那儿,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辛不辛苦?” “放心,甜蜜的负担…一点都不辛苦…” “….” 闲话家常间,两人一人搀扶着一个孕妇往外走去。电梯口处,擦肩而过,是另一名肚子微凸的孕妇,也是在一名年纪颇长的中年男子的搀扶下…. 步子一顿,茜儿跟殷天爵相视一笑,背后一道紧张的声音响起: “温雅,别动,我捡就好…” “瞧你紧张的,我才四个月…还不去挂号,不用急哈,别丢散落四的??” “……” 步入电梯,殷天爵握起了茜儿的手,十指紧扣,幸福之情不言而喻—— 另一侧,柔柔地靠在墨一非的怀中,天姿的脸上也漾起小女人的柔情,没想到,他这样粗放的男子,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丈夫—— 三个月后,茜儿如愿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娃,而天姿生了一个活泼的小男孩,两个家庭都因为新生命的降临再度进入另一个完美的升华—— 自此,所有人都在自己是人生旅途上过着简单而完美的幸福生活。(全书完) 本文全部结局了,谢谢所有支持蓝的亲陪蓝一路走来,感谢大家。新文简介已出,大概休息个三到五天,理顺思路,就开始更新了,希望亲们继续支持蓝蓝,爱你们。 ┏━┓┏━┓ ┃┃┃┃┃┃ ┏┛┃┗┛┃━┓ ┃ ┃ ┃━━ ﹏ ━━┃★*★.. ★*★.. ★*★.. ★*★.. ★*★..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bbs.bookben.co--- 书本网【吃货自然萌】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 ★*★.. ★*★.. ★*★.. ★*★..